小说 - 皇朝秘史

大夏帝国是大地上最强悍的国家。组成这个国家的民族叫做炎黄族。

早在这块土地上其他民族的祖先还处于原始部落形态的时候,炎黄族的祖先就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其时距今已经三千多年了。在这三千年的历史中,炎黄族先后建立了十几个王朝。无论内部怎么争斗,炎黄族始终以自己发达的文化、先进的生产力,强悍的民族性格屹立在大地之上,周围的民族只能向它俯首称臣。

大夏帝国是在前朝覆灭之后,经过一个叫做夏元融的英雄七年苦战方才建立起来的国家,至今已有六百三十年之久。

夏元融建立大夏国时,主要是依靠的前朝地主豪强的实力。所以在建立帝国之后,对于豪强的实力十分优待,可以说帝国的统治基础就建立在豪强阶级之上。在这些豪强之中首推四个世袭帝国公爵殊勋的大家族——镇国公家族、安国公家族、定国公家族、靖国公家族。这四大家族互相牵制,维护着帝国内部权力的平衡。六百三十余年来,虽然发生了不少事件,不过总体来说帝国的统治还算稳固。帝国皇室也在四大家族的拥戴下安安稳稳地延续着。

这一年是帝国建国纪元631年。今上武明自冲龄践祚,已经56年了。

此时时正三月,帝国首都永安府在经过了四个月寒冷的冬天之后,终于迎来了第一树春芽。回来得较早的侯鸟已经开始筑巢了。

在帝国皇城之内的一个大院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俊朗小生正站在台阶处呆望着树上忙忙碌碌的小鸟。

“青儿,你在想什么?”

柔美的声音从他身后的房内传出。甜甜的,像黄莺的叫声一样好听。使人不自禁猜想声音的主人会不会是一个大美女。

那个青年仍然望着树上的小鸟,叹了一口气道:“春天又来了。大军出征的日子又快到了吧?母亲也应该要到西域去了吧?”

房里没有声音,良久才传出一声叹息:“唉!”

一时屋里屋外一阵死寂,唯有树上小鸟的喳喳叫声。

青年又站在那里愣了半天,终于转身走进屋去。

房间里坐着一个美艳少妇,头梳流云飞髻,满头珠翠,薄施粉黛,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

她此时也正坐在椅子上望着地面发呆,等到察觉青年走近,方才惊醒过来。一双水灵灵的凤眼扫向青年,柔美的声音再次响起:“青儿!母亲也舍不得离开你啊!可是现在朝中的局势你也知道,上个月你父亲跟定国公王明德当着皇上的面为了南征事宜吵得个天翻地覆。你父亲明白兵凶战危,唯兵不祥的道理,坚决反对再次大举出征。而王明德只想把自己的儿子安插到南征军主帅的座位上,希望南征胜利,来一个名利双收。他联合文渊阁的四大学士指责你父亲是沽名钓誉,还说什么有些家族勾结边军豪强,拥兵自重,还朋党为奸,试图掌控朝政。唉!两年前皇上硬要我从西域驻军中回来当这个什么帝国首相,又不准我辞去西域驻军统帅和西域都护府都督之职,说是凭我的威名方能镇服西蛮不致产生异动。当时我就知道日后必定引来朝臣功击,不过为了和你相聚也只好勉强受命。两年来,我处处小心,但行清静无为之治。力求和众大臣都和睦相处,哪知道最后……唉!半个月前,我辞去帝国首相之职,请求皇上让我返回西域驻军,实在是没有办法!”(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这个少妇正是当今大夏帝国的首相,也是当今帝国的无敌战将——镇国公夫人阴玉凤。阴玉凤是帝国历史上至今为止仅有的五个大元帅之一。她十七岁时随父亲——当时有“帝国第一猛将”之称的帝国元帅阴士雄出战西陲,迎战西蛮联军。在父亲中伏身亡之后,率残部两万人防御天狼山口,击溃蛮族十五万大军,斩杀蛮族第一战将——哈密笞,一举成名。其后十一年,率麾下的“玉凤军团”横扫帝国西部的强横游牧民族,大战43场无一败绩,灭国七十二、拓地千里。33岁获封帝国大元帅军衔,与同时代的另一个帝国大元帅——安国公夫人石嫣鹰并称帝国两大无敌女将。在她二十岁时,跟负责她的军队后勤保障工作的镇国公江浩羽认识,并在当年就闪电结婚,第二年就生下了儿子江寒青。她结婚的时候曾遭帝国其余三大家族全力反对,差点没有成功。此刻跟她说话的青年正是她心爱的儿子江寒青。

看着母亲满腹不平的样子,江寒青安慰她道:“这样也好,母亲以后就不用为那群小人生气了。”

说完笑嘻嘻地俯头过去在母亲脸蛋上亲吻了一下。

阴玉凤啐了儿子一口:“呸!小傻瓜,好你个头!妈妈是舍不得离开你。对了!你这没良心的是不是很高兴!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勾引女人了,是吧?”

说着在儿子手臂上掐了一把。

江寒青忙搂住母亲:“怎么会呢?我也舍不得母亲呀!再说天下的女人除了母亲您之外,哪个会被我看上啊?”

说着他的手就伸进了母亲的衣襟,握住母亲的左乳揉搓起来。

阴玉凤媚眼如丝地瞟着儿子,面带红晕,嘻嘻笑着,任由儿子玩弄自己的乳房。

原来,性发育非常早的江寒青,在十岁的时候就开始把母亲看作理想中的女人,十二岁起受当时贵族家庭流行的淫荡作风的影响,江寒青又迷上了性虐待,从那时起江寒青天天幻想能够把母亲变做自己的女人,并寻找着机会。

终于在五年前的一天晚上,在母亲的军营里,在庆祝母亲对敌人的一次名垂青史的大胜利的晚会之后,十三岁的江寒青奸淫了被手下将士劝酒灌得晕乎乎的母亲。

出乎江寒青意料之外的是,当母亲清醒之后并没有怪罪江寒青,反而是迷上了与江寒青乱伦偷情的刺激,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与江寒青性交。在床上的时候,她就像一个发情的小女孩一样,在江寒青的面前撒娇,作出种种媚态来勾引江寒青。连江寒青有些时候都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是别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美女战神”渐渐的江寒青发现了母亲体内深藏着的邪恶本质——她居然是一个被虐狂!在江寒青的逐步调教之下,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母亲成为了江寒青的性奴隶。每次做爱江寒青都会疯狂的凌辱母亲:江寒青会要求母亲穿上各种性虐待专用的皮衣,用皮鞭抽打她娇嫩的肉体,玩弄她丰满的乳房,用夹子夹耸立的乳头,把皮鞭的柄插入母亲的肛门里,嘴里则不断地辱骂她是“妓女、骚母狗、老母猪”而母亲总是哭着哀求残忍的儿子早一点插进自己火热的阴道和肛门里面。每一次疯狂的做爱之后,母亲似乎就更加迷恋江寒青一分,在床上用丰腴的温暖肉体紧紧的缠着江寒青不愿离开他。在当时,贵族生活糜烂的帝国,淫荡之风盛行,很多人常常公开宣布自己是某人的性奴隶,并与主人签订性奴隶契约,而这种契约也已被帝国承认,具有完全合法的地位。乱伦的风气也已经在地下流行很久了,不过大都是兄弟姐妹、侄儿与叔伯母等类型的,像江寒青这种母子乱伦的毕竟还是社会所忌讳的。而这更让江寒青和母亲在背地偷情的时候感到刺激。

江寒青边抚弄母亲的乳房,边问她:“妈,为什么这次不让我跟你去?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呀!”

“傻孩子,妈妈更是舍不得你。但是没有办法呀!你父亲说了要让你学习更多的政治事务,以便将来能够接掌江家的家族事务,要求把你留在京城。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他。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可要好好跟着你父亲学习哦!”

“你放心吧!妈妈。我一定学好!”(

回答母亲的同时,江寒青玩弄母亲乳房的手动作越来越剧烈。另一只手则伸到母亲的阴部,隔着裙子抚摸着。

阴玉凤喘着气道:“青儿。别!别这样……大白天的……如果被人家见到了,那就惨了!”

“嘿嘿……妈妈……不用担心……父亲大人跟随皇帝老儿到皇家牧场打猎去了……今天肯定回不来了。至于下人嘛,我今早就吩咐他们没有招呼不得进入这个院子。趁着这两天,在你走之前我们好好爽一下吧!”

“那你也不要在这里呀!……好青儿,抱妈妈进屋去弄吧!”

熬不过母亲的恳求,江寒青把母亲抱到了自己房间中的密室里。这里是江寒青为了和母亲幽会而专门准备的房间,隐藏在他的书房中的一个书柜之后。房间里放满了性虐待用的道具。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经流遍了阴玉凤的淫水。在外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阴玉凤在这里只是一个任由儿子凌辱的性奴隶、一条儿子豢养的母狗而已。

在密室里,母子两人都脱去了身上全部的衣服,赤裸的母亲和儿子面对面的站着用火热的眼光对视着。

“妈妈,今天怎么惩罚你淫乱的骚屄呢?”

江寒青走过去搂着母亲的细腰,把坚硬的肉棒顶在母亲赤裸的下腹部上,抚摸她丰满的屁股,同时揉搓富有弹性的乳房。

为淫乱的激情所刺激的母亲身子轻轻颤抖着,用火热的口吻说道:“反正我一辈子都是青儿的性奴隶,你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江寒青把手指插进成为自己美丽性奴隶的母亲的肛门里轻轻挖弄:“妈妈,你的屁眼儿虽然被我操了这么多次,可仍然这么紧。唉!父亲大人真是白痴,这么好的洞都不知道插。只好让我一个人享受了。”

“青儿,求求你!别说了!我是一个淫荡的母亲。请你惩罚我吧!”

当母亲沉浸在为自己的淫荡而感到悲哀的痛苦中的时候,江寒青猛力一巴掌拍打在母亲丰满的屁股上。”

妈妈总是这样的淫荡。好吧!今天就在你到西域去之前,让你爽一个够吧!先让你享受一下鞭击的滋味!”

江寒青把母亲的手反绑在身后,然后拿出一个红色的塞口球,把母亲的嘴强制分开塞了进去,然后把球上的皮带绕过母亲的双颚扣在脑后面。球的直径约有四公分,使得母亲的樱桃小口张开到极限。球上面有小孔,当阴玉凤呼吸的时候,就发出细细的响声。

虽然被儿子玩弄了不知有多少回,可是永远不能忘记自己母亲的身份,使得阴玉凤仍然感到十分的羞愧。看着儿子紧盯着自己的乳房和阴户的色咪咪的目光。阴玉凤不禁低下了头,可就是在低下头的同时,一丝口水从塞口球的气孔中流了出来,顺着她的下巴滴到了乳房上,阴玉凤感到一阵羞耻。

“刷……啪……”

“啊!……”

儿子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皮鞭,狠狠抽打在阴玉凤的屁股上。

“贱人!你看你,连口水都流了出来!如果再流出来就还要打你!现在把腿分开!”

当母亲听话地分开双腿的时候,一记重重的巴掌抽打在她高耸的乳房上。

“臭婊子,才这样玩你两下,一个阴户就全是水了!真是贱人!真不知道外面那些把你当神一样看待得人见到你这个骚样会有什么感觉!”

在儿子的残忍玩弄刺激下,阴玉凤不禁呼吸加剧,随之而来的是由于带了塞口球而积聚在口腔里又无法吞下去的口水就顺着气孔流了出来。

“啪!……啪……”

残忍的皮鞭连续击打了母亲娇嫩的臀部。

“妈妈!你真是一头母狗!这样挨打却愉快得口水流个不停!”

早已习惯皮鞭击打在柔嫩皮肤上带来的痛苦快感的阴玉凤,立刻兴奋得扭动起身子来,头在空中摇摆不停,唾液也因而在空中飞舞。

“啪……啊……啪……嗯……啪……哦……”

儿子连续不断的鞭击在自己早已习惯性虐待的肉体上带来的刺痛,和流着口水的羞耻感刺激得乱伦的母亲兴奋不已。唾液顺着她的下颚、咽喉流到了乳房上、小腹上,高粘性的唾液在皮肤上带来的粘粘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自己口水横飞的丑态。

在江寒青的鞭击下,阴玉凤的屁股上布满了红红的痕迹,同时渐渐地有血丝渗了出来。在这同时,雪白的裸体突然发生痉挛,大腿使劲夹紧,整个身子刹那间变得僵硬,大量的液体从阴缝中涌了出来。

“哈哈!妈妈,这么快就泄了!你可越来越不行了。”

随着残忍的嘲笑声,阴玉凤好像全身无力似的慢慢蹲下瘫到在地上。

江寒青带着胜利者的大笑,去掉了母亲的塞口球,把一个黑色的狗项圈戴到母亲的颈项上,然后用一根绳子拴住。

“好了!妈妈,快爬起来。现在开始练习一下狗的爬行。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弄过了,不知道你这只母狗是否还记得?”

阴玉凤从泄身的快感中清醒过来爬起来,像狗一样四肢着地趴在地上的时候。江寒青把手上的皮鞭倒过来,把皮鞭柄向母亲的肛门里插入。

异物进入肛门的感觉立刻刺激得阴玉凤的大肠一阵收缩,肛门也随之收紧,紧紧夹住皮鞭柄。而这更是使皮鞭柄的插入跟肛门的摩擦加剧,一阵强烈的直达大肠深处的刺激,使得她再次软瘫在地上。

“好了!插进去了!这样你这只母狗才有像样的尾巴了!现在你开始爬吧!”

说完,一脚踢到母亲敏感的阴部催促她快点爬。

痛得哼了一声的阴玉凤,连忙在地上爬行起来。在爬行的时候,她仿佛感觉到跟在后面的儿子正用残忍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肛门和阴户。出于女性的天性,尤其是把女人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在自己的亲生儿子面前的羞耻感和罪恶感,她在爬行的时候拼命地把膝盖并紧,以尝试隐藏大腿间的性器官。可是这种高翘着屁股在地上爬行的姿态又怎么可能遮挡住后方儿子好色的视线呢。

看着母亲艰难地在地下象狗一样爬行,欣赏着她虽经过自己无数次玩弄此刻正插着一根皮鞭的紫色肛门和沾满淫水闪闪发光的阴唇,江寒青得意地哈哈大笑,同时不忘了转动插在母亲肛门里的皮鞭柄,偶尔还把皮鞭柄深深地往母亲的大肠深处插进去。每当母亲由于过分的刺激瘫到在地上的时候,就有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或者是脚踢在她的乳房和阴门上。渐渐地,阴玉凤忘记了羞耻,她陶醉在自己是儿子的性奴隶的耻辱事实所带来的污辱快感中,她本来紧紧夹着的腿慢慢地分开了,屁股在空中划着大幅度的圆圈,爬行时两瓣屁股蛋儿左右扭动着,插着皮鞭的肛门和阴户都流出了淫液,泛着水光看上去十分的淫靡。

当她在房间中转了几个圈子之后,江寒青终于叫停了。

“好了!骚货,现在过来给我舔肉棒!”

阴玉凤忙爬到高坐在太师椅上的儿子面前蹲下,当她想要取出肛门中插着的皮鞭的时候,儿子的耳光种种打在她脸上。

“贱货!谁叫你取的!”

“是!妈妈错了。请不要打我的脸,不然你父亲会怀疑的。”

“操!你这只老母狗还敢提要求。”

不过显然江寒青也怕父亲发现自己和母亲的秘密,所以虽然嘴里骂着,手上还是改为抓住母亲挺立的乳头用力一掐。

当阴玉凤握住儿子的阴茎准备舔吮的时候,江寒青再次用力掐她的乳头。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的阴玉凤听到儿子的骂声:“臭猪!当真忘了主人的教诲了吗?舔主人的肉帮之前应该怎么做?嗯!”

“是!妈妈知道了!主人,请你把肉棒交给妈妈奴隶服侍吧!”

“嘿嘿……妈妈是这么想要我的大肉棒吗?”

他握住自己的阴茎根部,用阴茎在母亲美丽的脸蛋上拍打。

“是的!妈妈是淫荡的女人。求主人把肉棒赏赐给妈妈舔吧!”

被亲生儿子的肉棒拍打脸颊的耻辱感,使得仰着头望着儿子的美丽脸上显出更能使施虐的儿子满足的可怜样。

满意地抓住母亲的头发把她的脸拉过来,江寒青用力一挺下身把阴茎深深地插进母亲的口中。

光阴似箭,自阴玉凤离开京城一晃就是四年时间过去了。在这四年中,朝廷里的明争暗斗是越来越厉害了。四大家族及其朋党为了一个官职的得失常常是争得头破血流。

四年时间里,帝国对外的战争不停地进行着,为了进行战争,朝廷的精兵强将都被抽调到边境去了。而朝廷招收驻守京城的新兵的时候,却招不到人,因为老百姓已经厌恶了连续的战争。边境战争的不断胜利,领土的不断扩大也使得老百姓觉得战争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没有了昔日的危机感。而不断的捷报更是使老百姓对于胜利感到麻木,昔日一个捷报传来全城欢庆的局面再也不会出现了,因之而来的昔日对军人的重视也成为过眼云烟。承平之日,人们唯一关心的只是怎么做生意赚钱,入伍当兵的人只会受到大家的嘲笑,认为是无用莽夫。许多士大夫家庭更是把行伍的亲人视作全家的耻辱,不愿意与他多有来往,更有甚者把这种人彻底逐出家门。为了应付这种招不到兵的窘境,朝廷只好出重金招收士兵。于是应征的全是京城里无事可作的市井流氓。

而江寒青在母亲走后不久也依靠朝廷的家族荫封制度顺利进入朝廷作官了。凭借自己的能力,他很快赢得了家族成员乃至朝廷其他大员的尊敬,再加上家族势力的支持,二十二岁的他在短短的四年中已经从当初的正五品世袭云骑尉做到了右卫大将军这个正三品的高位。

如今的江寒青已经蓄上了短短的胡须,两眼中闪烁出精悍的光芒。骨架跟四年前相比变得更为宽大,当初略显单薄的身子已经开始日渐强壮。四年时间的朝廷斗争的磨炼,使得他的外表显得比实际的年龄更加成熟。昔日跳脱飞扬的步伐,如今也沉稳厚重了几分。朝廷里那一套勾引斗角的把戏也玩得个八九不离十了。

此刻他正和二叔的儿子江寒天站在京城大街上一个街角处,观看热热闹闹的征兵仪式。江寒天今年三十一岁,在江浩羽一代亲兄弟五人所生的孩子中,他是十三个同辈的堂兄弟中的老大,也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曾跟随阴玉凤出征过多年,立下过不少战功。而江寒青则是排行老四。不过江寒青是家督的独子,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由他继承家督的职位。

这时一群地痞流氓正围在征兵点四周吵吵闹闹着。

“喂!这位将爷,参军的话给多少钱?”

“什么?才二十两白银?太少了吧!三十两成不成?”

“不会派我们去边境打仗吧?”

“只驻守京城附近?好!我报一个名。”……江寒天看着这犹如闹剧般的场面不由得摇头叹气:“唉!这成什么话?这样的部队能打仗吗?妈的,一旦有事还不是丢盔卸甲转身就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冷笑一声,说道:“嘿嘿!这样不更好吗?走吧!回府去,下午还要开会讨论皇上给宦官论功行赏的事情呢!”

“四弟,等等我!”

江寒天忙追赶着这个在堂兄弟中排行老四的未来家督。四年来眼看着这个兄弟从毛头小子飞速成长为朝廷能臣。昔日对他的关心爱护之情,如今已全变为尊敬佩服了。

这一天下午正逢镇国公江家每月一次的家族例会。在京的主要家族骨干都聚在了一起。

“今天早朝皇上居然想封杨思聪这个狗太监为辅国大将军,本朝六百年来旧例宦官官品绝不能够过正三品,现在好居然要给他封正二品的大官。妈的,打赢两个游牧部落就要搞成这样。那咱们凤姐立的功不是都可以把他的宝座顶下来了!最可恨是安国公李志强和靖国公邹嗣业这两个老王八居然还大力支持。操他妈,为了讨好宦官那一点势力,他是把他祖宗的脸都丢了。这……这成什么话!还有啊,大哥!你居然在早朝上不作声反对,如果不是王明德怕那两小子把太监的势力拉过去而坚决反对的话,只怕今天早上皇上就正式封赏了!”

还没有等众人坐好,江浩羽的五弟、也是他们亲兄弟中最小的弟弟——江浩然就发言了。

江浩羽微笑着看了自小就脾气急躁的小弟,轻捻胡须,摇头不语。

江浩然一看老大一副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是急了,站了起来几乎用吼的道:“大哥!你……难道你认为我们应该支持杨思聪!”

老二江浩天拉了五弟一把道:“老五,坐下!大哥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你先听大哥说吧!”

“我不听!我才不会去支持太监丢自己祖宗的脸……”

江浩然还要继续吵下去,江寒青发话了:“五叔,你先安静一点听父亲说话好不好!”

对于近年来表现出超强才能的这个将来注定要成为新任家督的侄儿,江浩然不知怎么地就是有一种畏惧,一听他这样说,便不敢再吵了。实际上不只是他,家族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一年来江寒青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超过了他的父亲,在他们的眼中,江寒青早已不是昔日跟着众人屁股后面玩耍嬉闹的小家伙了,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具有超强才能的家族骨干成员。

此刻看着他不怒自威,连他脾气暴躁的五叔都畏惧三分的样子,许多人心中都涌起了一个念头:“寒青就是现在当家督都应该没有问题了!”

江浩羽满意地看了日益成熟的儿子一眼,说道:“我今天朝会不发言,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寒青,你先说说看你对此事的看法。”(

江寒青点头道:“是,父亲!”

然后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周围的长辈们,发现他们都非常关注的看着自己,便说道:“本朝旧例确实是不允许太监官职高过正三品。但是今天的武明皇帝可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自己的能力盖过历朝历代所有的皇帝,你们看他连纪元方法都敢改就知道他有多志得意满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对于封太监什么官职是根本没有任何的顾忌的。而且,最关键的是问题是什么?本朝那么多良将,他为什么非要派杨思聪去征讨投靠邱特国的弱小游牧部落,显然他不愿意再把兵权交给我们四大家族的人了。我们看现在天下兵力的掌握情况,除了母亲和石嫣鹰两位不世名将手里的两大军团他不敢动之外,其余的所有常备军都已经被他不知不觉的从我们四大家族手中收回了。”

听到这里,家族里面的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是啊!真的是这样啊!”

“妈的。这皇帝老儿真的是不安好心了。”

“嗯!幸好凤帅手里握有飞凤军团,嘿嘿,这可是皇帝老头想动都动不了的。”……等众人渐渐静了下来,江寒青继续说道:“现在他派杨思聪领军,第一,可以防止兵权再次旁落我们这些大臣之手;第二,宦官在他眼中只不是家奴而已,家奴立再多功都不怕他翻得了天,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胆的给他们兵权,使用提拔他们。不过对他这套把戏我们也不用过分担心。首先,我母亲手里的百万雄兵可不是吃素的;其次,朝廷现在招收的兵将,哼哼,恐怕真的是中看不中用哦!”

众人不禁哄堂大笑,点头称是。

江寒青顿了顿继续道:“现在皇帝在朝廷上提出封赏杨思聪,明显是下定了决心的,任谁反对都是没有用的!在今日反对的人,在他看来都是存心跟他作对的,也就是准备谋反之臣。今天王明德自以为是的在朝上唱反调,日后肯定会后悔不已的。”

“如此说来,我们应该支持皇帝老头了?”

有人问道。

“不!我们肯定不能支持皇帝的决定。”

江寒青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呢?首先,就像五叔说的,那是丢了祖宗的脸,我们江家以孝道立家,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做;其次,实际一点,我们支持皇帝又有什么好处?皇帝早就不爽我们这些世家大族了,无论我们怎么做,他都不会把我们当成他的心腹的。太监们也不会领我们的情,因为他们认为这是皇帝的恩赐,跟旁人都没有关系!更何况如果我们表示支持的话,朝臣们也会看不起我们江家,觉得我们是讨好阉竖!以后可能全都对我们敬而远之!”

这时跟他一辈的堂哥老二——江寒雨发问了:“那为什么李家和邹家要支持皇帝,难道他们就蠢得不明白这些道理吗?”

“至于李家和邹家之所以支持皇帝嘛,很简单!因为他们只是挂着四大家族的虚名而已。邹家我就不说了,那种破落样大家都知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四大家族一旦开战,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至于李家嘛,也是外强中干。其实大家都清楚,如果没有石嫣鹰的支持,李家不过跟邹家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但是根据最新的可靠情报,石嫣鹰回到北部驻军并不是像李家宣传的那样是因为考虑到帝国北疆安全而做的自我牺牲,实际原因是因为她跟李志强结婚多年也没有产下一个继承人,因而跟李家闹翻了!当初我听到这个情报还半信半疑,现在看到李家居然跟邹家同流合污,我才肯定了。至少连李志强本人都不敢肯定一旦有事,她石嫣鹰会不会帮他们李家,否则大可不必这么急着去讨好皇帝和太监。”

“所以,我觉得父亲在朝上不发一言的做法是明智的做法!此之谓明哲保身是也!”

“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皇帝很快还会派太监领军出征的。到时候如果失败,当然最好。就算赢了,像他这样给太监继续封赏下去,不用我们做什么,恐怕大臣们都要群情激愤了。我们就等着瞧吧?”

听着江寒青的分析,大家都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家族会议最终决定:对于封赏太监这件事全家族官员要保持缄默,在朝廷上不作任何明确的表示。

散会之时,江浩天望着远去的侄儿的背影,含笑点头赞道:“青儿真的是长大了。我们江家下一辈能打仗的肯定是不少,不过真正能担起领导家族事业的可能就只有他一个了!恭喜大哥了!”

老三江浩明、老四江浩廷和江浩然一副于我心有戚戚焉的神态点头表示赞同。

江浩羽轻捻胡须,微笑不语。

当会议结束之后,江寒青独自一人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拐过一个弯,前面有一个宫装少妇缓步而行,背影看来袅袅婷婷,十分动人。江寒青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五叔江浩然的夫人——他的五叔母李华馨。这位五叔母是安国公李志强的妹妹。当初李家把她嫁到江家来,是为了实现两家的政治联姻。谁知两家虽然结了亲,但是到了朝廷上仍然是打得个你死我活。而这位可怜的叔母也就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在江家几乎人人都看不起她。她自己的丈夫江浩然更是对她数月不见一面,一见面就是一阵打骂。

只有江寒青对她没有任何歧视,所以她也就对江寒青特别好,经常做点补品给他吃。虽然江家世代豪门,根本不会缺什么补品。但是对于一直热爱母亲的江寒青来说,这种带有母爱的举动,自然让他想起了心爱的母亲。在不知不觉中,他对李华馨有了深厚的感情。

此刻看到这位叔母手上提着一个药罐,江寒青知道十之八九她又为她熬了什么补品,专程给他送过来。他的心中涌起了异样的感觉。以前母亲在的时候,江寒青对这位叔母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可是现在母亲已经远远地离开了自己,两年来自己是这么的空虚寂寞,非常怀念跟母亲在一起的日子。如今再对着这位对自己有如慈母的叔母,江寒青的心中不由把她联想到了母亲。

“没有母亲在身边的日子,不如就让五娘……”

主意打定,江寒青疾步赶上李华馨,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李华馨吓了一跳,转身一看,见是江寒青方才放下心来。

“青儿,是你啊!吓了我一跳。”

“五娘,你去哪里?”

“五娘刚刚给你弄了一点当归,准备给你送去。原来你出去了,差点就错过了!”

“咦!今天是家族例会,五叔没有告诉你吗?”

江寒青刚说到“五叔”两个字,就见到叔母浑身一颤,几滴清泪夺眶而出。他猛然反应过来,想起了自己的家族对待这个可怜女人的态度。此刻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心中难过。见她脸颊上挂着几滴泪水,晶莹如珠,忙伸出衣袖,给她轻轻擦去。本来以她叔母的年纪跟她母亲相差无几,但是美丽少妇容色举止、言语神态之间,天生一股娇媚婉娈,使得从来具有恋母情节的江寒青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顿时心生怜惜。

“五娘,都是我不好!你别想那么多了!从今天起,我一定保护你,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李华馨唇角泪痕未干,闻言抬起头来,感激地望着江寒青:“青儿,你真是一个好人!你们江家就你一个好人!”

江寒青轻轻一笑:“五娘,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走,到我屋里坐坐。”

说着很自然的伸手扶住叔母的腰往前走去。

当他的手碰到李华馨的柳腰的时候,李华馨如受电击,身子轻轻地一颤,脸颊渗出一丝红晕,眼角轻轻瞟向自己的侄儿,却见到侄儿的眼正直视前方,脸色平常,不由在心里骂起自己来:“李华馨呀!李华馨呀!……你今天是怎么了?……人家青儿心胸坦荡,你却心中有鬼!”

她不禁又想到了前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李华馨沐浴完毕,躺在床上。可是像往天一样,对于她来讲这又是一个失眠之夜。

她呆望着床顶的蚊帐,心潮澎湃,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自己的丈夫除了刚结婚的几个月跟自己行过房以外,十五年来再也没有躺到过自己的床上。更可悲的是,整个江家的人都把她当作敌人看待;而自己的娘家的人或觉得她办事不力没有能够成功拉拢江家,毫无利用价值,或觉得她已经成为江家的人肯定会跟李家为敌,因而对她也视同仇仇。自己在这世上真可谓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此刻她的心头泛起了之前无数次出现过的念头:“我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

她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金剪,把刃口低在咽喉上,只待一刀下去了此残生。蓦然,她看到了梳妆台上的一朵珠花,顿时无限往事又涌上心头。她清楚地记得,这朵珠花是自己去年生日的时候,侄儿江寒青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是这一年她收到的唯一生日礼物。

“不!我不能死!这个世界上,还有青儿对我好!青儿……”

不知不觉,她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蓦地手一软,剪刀跌落在地,顿时心中再无死志,俯案大哭起来。

泪光荧荧中,她抬起头呆瞪着梳妆台上的明镜,眼前却全是侄儿的形象。

“五娘,你为什么要哭呢?妈妈说了,在别人面前哭很羞人的……”

这是少年时代天真无邪的青儿。

“五娘,五叔又欺负你了!我叫我父亲去骂他一顿,叫他不能再这样对你了……”

这是青年时代初懂人事的青儿。

“五娘,你别理五叔那老糊涂。他说什么,你都别理他。如果他欺负你,你来给我说,我跟他算帐去!……”

这是长大成人能够独当一面的青儿。

想着跟江寒青在一起的往事,李华馨心里是忽喜忽悲,一会儿抽泣涕泪,一会儿又禁不住嘴角含笑。

“唉!时间过的真快,青儿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的小家伙了。不知道谁能够当他的未来夫人?那个女人真是好命啊!”

一想到这里,她不由把自己的侄儿和丈夫比较起来。一个是少年英俊,一个是中年莽夫;一个是善解人意,一个是乖僻嚣张;一个是冷静多知,一个是暴躁粗鄙。

“唉!如果青儿是我的丈夫有多好!呸!我怎么能有这种荒唐的想法,青儿可是我的侄儿啊!”

可是一旦想开头,她自己就再也控制不住这种荒昵的想法了。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幻想着跟侄儿的不伦念头。

终于她忍不住了,刷刷几下脱去自己的衣裳。淫邪的扭动着屁股站在梳妆台前,在昏暗的烛光下注视着镜子为淫欲而疯狂的自己。

她对着镜子的方向,扭动着屁股,使劲挺出自己的阴户,用手指抚弄着硬硬凸起的阴核。

“李华馨,你真的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居然想和自己的侄儿乱来!现在要惩罚你。”

她下身前挺,双手从屁股后面伸过去,一手掰开自己的阴唇,一手几乎用虐待的方式在自己的阴道中残忍的挖弄着,甚至掐住自己的阴唇拉扯。

看着镜子中头发散乱疯狂的手淫的自己,加上阴道中由于自己的粗暴玩弄而疼痛的感觉,刺激得她平日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丑恶一面显露出来。十五年来所过的凄凉生活,使得她的内心充满了受虐待的欲望。无数个夜深人静地时刻,她就在这间屋子里用今天这种自虐的方式玩弄自己,满足那种变态的欲望,所不同的是往天并没有想到要和侄儿一起弄,而今天她居然想到了自己的侄儿,于是这种疯狂的性幻想再也不能控制了,欲火在她的浑身上下熊熊燃烧着。

强烈的性感刺激得她扭动着全身,看到镜子中自己的乳房和屁股淫乱舞动的样子,她歇斯底里地哭叫着,发泄心中的无限苦闷。

她爬到梳妆台上,两腿分开,把阴户紧贴着镜子,把右手的食、中两根手指插入前面的阴道,无名指插进肛门,同时玩弄着前后的两个洞。

粘粘的淫水顺着她的手指流下,滴到梳妆台上,积成一滩。

“青儿!你的五娘是这么淫乱的女人,你想不到吧?”

“青儿,来抱五娘吧!你看一看,五娘为了你什么事都愿意做。你一定会喜欢我的阴道的,我的肛门还没有男人玩过,你来给它开苞吧!”

继续玩弄着自己的阴道和肛门,李华馨兴奋地对着镜子说出对侄儿畸恋的话。

她站到地上,背对着镜子,用两手分开屁股。在镜子里清晰的映出她的阴门和肛门,然后把一只手的手指插入肛门挖弄,另一只手则玩弄阴道。看着镜子里有淫液从阴门滴落。她想到假如侄儿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的话会有的反应,颠倒的性感使得她火热的子宫一阵收缩,大量的淫水从阴道中流出。

啜泣着李华馨一只腿跪倒在地上,用另一只腿立着,从屁股的后面伸手剥开肛门的花瓣,把手指插入肛门玩弄。陶醉幻想着侄儿这样玩弄自己的快感,粗暴的摸弄自己的肉芽,在这样的快感中,李华馨趴到在地上颤抖着泻出了女人的精华。……此刻一想到这些丢人的事情,李华馨觉得子宫里又有骚痒的感觉传来,阴道中的流出的淫液很快润湿了自己的亵裤裤裆。

“李华馨,你怎么此刻还在想这些事情!如果让青儿知道了,他会怎么看你这个淫荡的女人!”

在剧烈的心理斗争中,她的身子颤抖个不停,感觉浑身无力。如果没有侄儿的手的支撑,她可能随时会瘫到在地上。

看着叔母苦闷的表情,感受着手搂住的柔软腰上传过来的颤抖,江寒青知道叔母的内心一定对自己有着异样的感觉,要不然以她跟自己母亲同龄的岁数,断不会为了侄儿扶住自己的一只手而如此激动。想到这里,他不由坚定了实现早前想法的决心。

把叔母扶到自己的屋里坐下,江寒青搂着叔母的手慢慢地移动到了她的乳房上试探性的揉捏。

李华馨在这时终于肯定侄儿心中怀着对自己不轨的念头。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悲是喜,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绝对不会反对侄儿的侵犯,相反她的肉体就像第一次和丈夫做爱时那样由于紧张和期待而浑身紧绷着。

看着叔母两眼微闭,呼吸急速,胸部随之急剧起伏,颈项也由于紧张变得僵硬的样子,寒青彻底放心了,看来今天这位叔母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身体奉献给自己。不过他才不会这么轻松的让叔母尝到甜头呢!他要慢慢地玩弄这个自己除母亲之外最爱的女人,只到她彻底沦陷在他的膝下。

送走出征的大军之后,江家众人回到了京城中的江家大院,没来得及休息片刻众人就会聚在会议厅里秘密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江浩羽首先发话:“今天向东远征的大军已经出发了。大家对于这次的行动怎么看?二弟你先说!”

江浩天点了一下头说道:“这次战争的形势,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了。那天朝廷上讨论这次出征的时候,在座的也都在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方极有可能占据优势:首先我方兵力本身就比对方略强;其次,对方远道而来,多有交战,兵士疲惫,再加上分兵驻守各要地,其实力比出兵前大有下降,与我军之新出精锐生力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再次,东鲁和南越捣其后背,必令其前后受敌,应接不暇。这三个优势合起来,当可令我方直捣对方老巢。当然这是假设东鲁和南越两个国家发兵协同我国助战的情况。如果东鲁和南越两个国家不出兵,那么我方可能最多把邱特国军队逼回它的本土,要想进攻并彻底消灭对方,希望不大。”

江浩羽微微一笑:“也就是说这一仗我方胜算还是较大的吧?”

“不错!”

“你觉得这次作战的结果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愚弟认为,如果帝国军队获胜,那么皇帝的实力和威望将足够摧毁四大国公家族而有余。如果战平,那对于我们来说可能也就是维持原状不变。如果战败的话,那我们就大有机会了。”

江浩羽点了点头:“嗯!二弟的分析很正确。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地让帝国不能打赢这场战争,就是双方不分胜败对我们都没有意义,必须要帝国失败。我们等了好多年才等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一定不能放过。”

“不错!这一次我们要想方设法地把帝国军队搞垮,最好是全军覆没。至于李继兴这头皇帝老儿养的忠实走狗,我当初在朝廷上好不容易才把他拖进这个泥潭,我可不希望他还能活着爬出来。”

江寒青斩钉截铁地说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江寒青的一个堂弟问道。

“怎么办?所有能够使帝国失败的方法都要用上。我们应该马上派人去邱特国军队中,告诉他们有关帝国军队的一切情况,甚至必要的话可以帮助指挥他们的作战。我们要让东线属于我们家族的地方官员尽量给帝国军队的东进制造麻烦。在朝中的人员也要相机行事,在朝廷的决策上制造混乱。只要是能使帝国军队溃败的事情就马上去做好!”

江寒青说话时候的冷酷神态让在场人都感到不寒而栗,好几个人心中同时涌起一个念头:”

做寒青的敌人实在是世上最悲惨的事了。”

“这样做我们江家不就成了民族罪人了吗?那些无辜的帝国军士岂不是死不瞑目!青哥您的做法不就是卖国求荣了吗?”

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十几岁的年轻人突然气愤地叫出声来,所有的人全都转过身去瞪着他。

江寒青认得那个小孩是自己二姑妈江凤琴的儿子——林奉先,今年刚满十六岁。

江家的规矩是不管你姓不姓江,甚至不管你有没有血缘关系,只要你有本事并且是忠实于江家,那你就可以成为江家的正式成员。能力达到顶尖的,就可以出席江家的家族例会。林奉先年纪虽小,但是在小的一辈中算是资质很好很有潜力的一个,再加上由于她母亲的关系他也算得上是江家的直系亲属,所以江家领袖们决定对他重点培养,并在两个月前由江浩羽亲自特许他旁列家族例会,学习家族前辈的处事能力,但是由于年龄太小他并没有资格发言。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孩子此刻激于义愤,居然不顾后果地出声指责起江寒青不对来。

林奉先的父亲叫做林鸿宾,在江家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今天也在场。一看情况不对,知道儿子年少气盛,闯了大祸,一时又急又气不知如何是好,一把将儿子拽到面前,两人一起向着坐在正中上首的江浩羽和江寒青跪下,颤声道:“家督、少主,这小畜生胡言乱语,求您们看在他年幼无知的分上饶他一回。我回去打断他的狗腿,再也不让他出门了。”

情急之下,连大哥都不敢叫了,用上了家族职位的正式称号。

谁知小孩子脾气倔强得很,居然立刻站了起来,还伸手指着江寒青大声道:“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你们是一群卖国贼。”

江家众人一时目瞪口呆,你望我,我望你,没有想到这个小孩子脾气如此之烈。连他的父亲都如同傻了一般呆看着他,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来,只有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心想:“完了!完了!我和琴妹就这一个亲生骨肉,今天肯定完了。”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虽然包括江浩羽五兄弟都被气得脸青白黑的,不是念着他是亲姐妹的儿子早就拔剑砍过去了,但是真正被指着鼻子挨骂的江寒青反倒笑嘻嘻饶有兴趣地望着小孩,不发一言。(

一时满屋寂静,众人都望着江寒青,想看他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江浩然雄壮的声音响了起来:“咦!大哥,青儿是不是被这小子给气傻了?怎么就愣在哪里傻笑?”

听到这话,顿时满屋的人都忍不住了,明知此时的气氛不应该笑还是笑了出来。就连林家父子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江寒青哭笑不得的望着自己这个叔叔,心想:“父亲和五叔虽说是同父异母,但是两个人的才智也差得太远了吧?五叔除了打仗练武简直什么都不会。唉!”

江浩然看着众人轰笑,不由得也讪讪而笑:“嘿嘿……笑什么?我是关心青儿而已。”

在一片混乱中,江浩天首先回过神来,咳了两声,众人立刻惊醒还有帐没有算呢,全把目光注视到江寒青身上。

江寒青笑了笑对林奉先说道:“奉先,你的说法不错。我们这样做是出卖了自己的祖国,是你说的卖国贼。但是不这样做有什么结果,你也是知道的。也许你的想法是宁肯牺牲自己,也不愿意遗臭万年。但是你要知道一个事实,我们江家在座的每一个人,当然现在除了你之外,当前最迫切希望的就是怎样把我们江家变成帝国至高无上的第一家族,而不是为了后人的什么劳什子评价把自己的小命葬送在一个老而无用的昏君手上。你不想遗臭万年,那当然很好!可是如果我们成了皇族,历史将由我们来书写,我们不说,谁知道!谁能够让我们遗臭万年!何况就算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其实你自己看一看历史上的皇帝,那一个是光明正大的登上宝座的,不用非常手段焉能最终成就霸业?你胜利了,后人中最多的部分只会崇拜你,把你视为历史上的英雄人物!成王败寇!自古皆然。真正的正人君子永远只有被人利用成为牺牲品的,换得的是一个家破人亡,然后千年之后的人们一边搞着自己的阴谋,一边假惺惺的替他们歌功颂德,希望后人学习他们出来给自己做炮灰。再说,这一次就算我们不做,别人也会这么做。与其让那些庸人来糟蹋我们的国家,不如让我们用你认为的卑劣手段把它夺过来,然后励精图治把它治理好!千秋功过,任人评说!……唉!其实你现在这种想法是大多数人都会有的想法,这是很正常的,要不然谁都可能当皇帝了!要想做皇帝,不会忍,脸皮不够厚,心不够黑,都是不可能的。老百姓……老百姓只不过是一群温顺的绵羊,需要英雄绳索的牵引。我要做英雄,我不会去做被人牵着走的绵羊。”

说到这里,江寒青顿了一下,看了看脸色急剧变化的林奉先,才继续说道:“我知道很难说服你,人各有志嘛!今天如果你不想听我们的所谓阴谋诡计,你可以立刻出去,但是绝对不能把今天的议题泄露出去,就算是为了你自己的亲生父母的安全考虑吧!否则,你知道家族对待叛徒的手段的,就算是你父母也会受你连累!好了,你现在考虑考虑是否继续留下来参与会议吧。”

林奉先低着头站在那里发愣,心中反复思量着江寒青所说的这段自己平日从没有想到过的话。林鸿宾坐在旁边,身体微微颤抖,上身前倾,两手稍稍向儿子的方向伸过去,大概准备见势不妙,就掩住他的嘴。江浩然的手则悄悄地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两眼圆睁狠狠地盯着林奉先。屋子中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林奉先稚嫩的身躯上。

良久良久林奉先抬起头来看了看满脸关切之色望着自己的父亲,颓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少主,我错了。我愿意为家族牺牲自己的一切”说完坐了下来,显然他认可了江寒青的话。

江浩羽与儿子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点了点头,接受了林奉先的认错。

于是江浩羽说道:“好了。奉先认错了就好了。我们现在继续之前的讨论吧。现在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要使帝国军队覆灭在邱特人手里,今天帝国军队已经出发了。我估计按他们的行军速度,可能二十天之内,就会跟邱特人前锋相遇,两个月之内双方必然大战一场。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派人到邱特军中,向他们提供必要的协助。这个人必须在最迟后天出发。这个人选大家现在讨论一下吧!”

江浩天道:“我想,第一,这个人必须在家族中具有一定的地位,而且邱特人是知道有这个人存在的,这样才显得我们有诚意。第二,这个人要能够说服邱特国的女皇和大臣们,所以应该有着很好的口才。第三,这个人要有一定的军事指挥才能,因为他必须要了解帝国军队的行军战术,向邱特人提供必要的支持,甚至有可能要亲自参与指挥邱特国军队的实际作战。第四,这个人应该有比较高的武学修为。此行的凶险是不言而喻的。最后,冷静的处事态度,超卓的应变能力和出众的智慧是此人必须具备的基础条件。”

这番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江浩明问道:“那以二哥之见,这个人选谁最合适呢?”

江浩天的目光投向了江寒青。

江浩明大吃一惊:“什么?二哥的意思是派寒青去?”

“不错!”

“这怎么行?寒青可是未来的家督,怎么能以身涉险呢?”

“是啊!这怎么行呢?”

“不行!万万不行!”……一时间会场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声反对。

“这一个任务非同小可,我斟酌再三,只有寒青能够胜任!此事事关整个家族的存亡兴衰,唯有不惜一切代价全力去拼,方有成功希望。所以只有拜托寒青了。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江浩天不慌不忙的说道。

江浩羽微微一笑,扫视了一遍注视着自己的家族成员们,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转头向着儿子说道:“你二叔的话也不无道理!青儿,你可有决心完成此次任务?”

江寒青清楚地从父亲眼中看到了一丝杀意,朗声答道:“二叔之言甚有道理,值此家族存亡之际,孩儿身为未来家督更是责无旁贷,理应担负起最危险、最重要的任务。请父亲派我去邱特吧!孩儿一定不辜负各位长辈的期待!”

“好!那就你去吧!此行随你同去的人不能太多,你自己从家族中随便挑吧!”

“我要随少主同去!”

林奉先的声音再次从角落里传出。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翻起了白眼,对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孩无计可施。

他的父亲更是连声喝骂:“你个小畜生,今天是疯了不成!存心捣乱呀!回去看我不打死你!”

谁知江寒青居然出声同意了:“好!二姑父,就让奉先跟我一起去吧!玉不琢不成器,也算是磨炼他一下,将来必能成大器。我保证一定把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带回给您!”

此时林鸿宾还能说什么,只有唯唯答应了。

江浩羽转头对着林奉先道:“奉先,你可考虑清楚了。是否真的要跟你青哥一起去?”

林奉先圆瞪着双眼,坚定地点了点头,其中表达的意义不会让任何人产生歧义。

“那好吧!你就跟着去吧!路上一定要听你青哥的话,不要惹事!记住了吗?”

“家督大人,您放心!我保证跟随少主,绝不出半点纰漏!”

江浩羽点了点头,转头对儿子说道:“其他的人你自己下去挑吧!完了把名单报给我就行了!”

“是!父亲!”

“好了!我们继续下一个议程!”

随着江浩羽的话声,会议继续往下进行了。

当会议结束之后,江浩羽叫其他人都先回去,说自己和儿子有一点话还要说。

在众人走后,父子二人检查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什么人躲在附近偷听,方才坐了下来。

“青儿,那家伙坚持让你去,定然没有安好心,此去沿途定会凶险万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父亲,您放心!倒是您可也要留意留意哦!”

“嘿嘿!你不用担心你父亲,我这几十年来可是踏着刀尖过来的……再说那家伙在现在这个重要时刻也不敢有太多花样。”

“父亲,这次出去您有没有什么建议给我?”

“这几年来,你表现得一直都很好。我当年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可是远远不如你现在哦!你此次去,只要处处小心,时刻谨慎,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对了,你要不要把那家伙的儿子带在身边跟你一起去,当个挡箭牌用?”

“算了。带在身边也没有用!他要弄手脚的话,总会有办法把儿子给搞出来。反倒是那小子跟在旁边就是一个心腹大患,需要时刻小心提防,怕他有什么花样。”

“也是啊!你待会儿下去挑人一定要仔细,一定要保证选中的人绝对可靠!”

“放心吧,父亲!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

“嗯!你知道就好!好吧,我也没有什么要多说的了。你下去吧!”

辞别父亲出来,江寒青到家内主管人事调度的主管房,花了近半天时间从家族成员的名单中精心挑出了十八个人,准备带他们到邱特国去。然后叫主管房的有关人员通知这些选中的人明天上午都到他那里报到,同时把人员名单也给家督大人抄送一份过去,看他有没有什么意见。

江寒青走出主管房时,发现天已经快要黑尽了,正待回房,心里灵机一动:“后天就要上路了,到时候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五娘。唉!还是去看一看她吧!”

主意打定就往李华馨居住的院子走去。

江家大院,位于京城的东南角,居住着江家主要的成员,房重屋叠,方圆近三里。在整个大院的四周修筑着均高八米的院墙,上面密布着碉搂哨岗,四周挖宽三丈的人工河与普通民宅区隔开。从外面看去整个大院壁垒森严,高墙深堑,俨然是一座城中之城。大院之中,分割成无数个小庭院,供各个家庭使用。李华馨自从七年前,就被迁到大院最北面靠着大院城墙的一个破旧小院里居住。不过毕竟她名义上还是江家的五夫人,所以还是派了两个丫鬟服侍她的日常生活。几年来,除了江寒青之外再没有任何江家的人包括他名义上的丈夫走进过她所居住的小院子。

江寒青走进院子的时候,天已黑尽,李华馨正坐在闺房窗前望着院子发呆。

看到他走进院子,满脸惊喜地站起身来“啊”了一声道:“青儿!你……怎么……来了?我……你……吃饭没有?”

听到江寒青回答还没有吃饭,李华馨忙叫服侍自己的丫鬟:“喜儿!你去大院厨房看一看还有没有饭菜,叫他们送一桌过来。”

江寒青忙道:“五娘,不用了。喜儿,你看一看你们自己厨房还有没有冷饭,我将就这吃就行了。”

“回少主,我们厨房今天没有吃的了。我给您去大院厨房叫酒菜去。您稍等片刻。”

喜儿说外急急忙忙出去了。

江寒青坐在那里东张西望了半天问李华馨:“五娘,你还有一个丫头呢?”

“哦!你说翠儿啊!她母亲前两天过世了,我就让她回家奔丧去了。”

“哦!是这样。”

江寒青随口答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两眼眼直勾勾地望着李华馨。

李华馨被他看得双颊泛红,像小女孩害羞一般垂下头去,忸怩的用双手手指绞缠着衣角。一颗芳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心想:“青儿这么晚了到我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他想……”

想到这里,不由吓了一跳,手心里直冒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上。她偷偷地用眼角向侄儿瞥去,却见他虽然一直望着自己,但是脸色平静,也没有什么动作,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是失落的感觉却又油然而生。

“他……他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这几个月来……他就那样逗我!……可是却始终……唉!……说到底我都是他的叔母……他也只是想一想……手脚上占我一点便宜罢了……怎么可能对我……唉!……如果我主动……可是他会不会看不起我……觉得我像下贱女人?……唉!李华馨啊,你不是自己发过誓……只要他高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吗?……可是如果我会错了意……”

正当她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开口了:“五娘,你在想什么?”

“啊!我……我想……哦……没有……我没有想什么!”

心里有鬼的李华馨吓了一跳,头埋得更低,结结巴巴地回答。在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叫着:“你说啊!告诉他你喜欢他!告诉他你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突然,李华馨下定了决心。她的脸就像充了血一样红得发亮,胸口急剧起伏着,嘴里微微喘着气,猛地抬起头来,颤抖着嘴唇正待说出憋在心里几个月的秘密。

“呀”的一声,房门推开了。

“少主,酒菜给您叫来了。”

喜儿随着话声走进了房内。

极度的失望充斥在李华馨的心里,本来绯红的脸颊唰的一下变成毫无血色的苍白。她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心爱的男人,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好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充溢在她的胸间,绷得她的心口一阵剧痛。在这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侄儿脸上也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没来得及细想,无法压抑的痛苦使得她突然趴到在桌上,痛苦地呻吟着。她拼命控制才使眼泪没有流下来。

看着主人这种痛苦的样子,刚刚进门的喜儿吓了一跳,忙奔过来扶住她,惊恐地叫着:“夫人,您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

看着夫人继续趴在桌上呻吟喘息,她一时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抬起头来望向江寒青,想问一问应该怎么办好。却见到少主的眼睛仿佛要射出杀人般的电光似的瞪着自己,不由吓得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个小脸胀得通红,委屈的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

幸好很快李华馨就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坐正身子,拍了拍喜儿的手安稳她道:“喜儿,我没有事,只是一时不舒服罢了。你快叫他们把少主的酒菜搬进来呀。”

喜儿看到主人没有事了,又惊又喜,偷眼看了一下少主,发现他的神色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方才放下心来,走到门边吩咐厨房送饭过来的下人把给少主的酒菜搬进来。

等到江寒青开始吃饭的时候,李华馨坐在旁边时不时地给他夹几筷子菜。自从母亲走后,江寒青一个人吃饭几乎都是草草了事。此刻有一个温柔如母亲的人在旁边给自己夹菜,江寒青心中一阵温暖,只觉这顿饭是近四年来吃着最香的一回,不由开怀大嚼起来。

看着侄儿吃得很满意的样子,李华馨心里的悲伤慢慢地减轻了。她心想:“唉!这都是天意啊!我是青儿的叔母,怎么可能做他的女人呢!只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刚才的事情就是上天给我的启示。我不能再幻想了。唉!算了吧!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只要能够像现在这样以叔母的身份每天跟他见见面,间或陪着他吃吃饭,听他说说话就应该满足了。”

当江寒青吃完饭之后,李华馨让喜儿把碗筷收拾了,就叫她回房休息去了。

她和江寒青坐在那里闲聊起来。江寒青这次没有再逗弄她,因而已经决心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李华馨也就表现得很正常了。

两人聊了半天,江寒青突然说道:“五娘。我明天要去邱特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来看你了。”

李华馨的脸一下变得苍白,一把握住江寒青的手急切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去邱特国?是去打仗吗?出征的大军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要你去?”

“不是。我去是为了家族的任务,至于是什么你就别问了!我后天就要出发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活着回来,就算能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今天忍不住来看看你。”

“什么?会有生命危险?不!你不能去!为什么非要你去?你父亲怎么说?他也让你去吗?”

李华馨神态惊惶,话声颤抖,显示出内心对于江寒青此去命运的担忧。看着叔母的真情流露,江寒青心里不由一阵感动。除了母亲,从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关心过他。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不再捉弄她了。

“五娘,你别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我告诉你……”

“不行,你不能去。兵凶战危,谁都不能担保不会有事的!”

江寒青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华馨就急急忙忙地打断了他的话。她用力握住江寒青的手不放,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江寒青的皮肉里,鲜血从指甲掐破的伤口处流出。

江寒青皱了一下眉头,苦笑着看了自己那只正经受折磨流着鲜血的可怜的手说道:“五娘,我今天来……”

“答应我别去!答应我……”

李华馨根本不关心他要说什么,她只知道一定不能让他去战场。她再一次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

“五娘,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爱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江寒青忍不住了,几乎用吼的说出来。

“我不管!你要答应我不能去!……咦……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

心里充满对侄儿未来的担心的李华馨还想继续坚持说服侄儿,直到她猛然意识到刚才侄儿说出的话的真正含义。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青儿刚才说他……

“……他爱我……他要我做他的女人?……这是真的吗?”

她突然放开握住侄儿的双手,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睁得大大的瞪着侄儿,嘴里喃喃道:”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五娘,你没有听错!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这一次江寒青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不!我一定是在做梦!青儿,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敢相信自己朝思暮想、以为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在眼前居然成为现实,李华馨神志有些错乱似的说着。

江寒青懒得再多说了,走过去一把抱住李华馨,把她搂到怀里。

李华馨靠在江寒青的胸口嗅着侄儿身上传来的年轻男性的体味,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青儿,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你不是骗我的吧?”

“五娘,我爱你。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第二天早上李华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和侄儿四肢纠缠着搂抱在一起。他那已经萎缩的阴茎也还插在自己的阴道中,不由娇羞万分,轻轻地动了一下,试图挣脱寒青的纠缠。可是由于两人接触紧密,这一动立刻惊醒了江寒青。

睁眼看着已经变成自己女人的李华馨,江寒青微微一笑抚摸起她昨晚饱受摧残的屁股来。

“哎哟……青儿,你轻一点!五娘那里还很痛呢?你昨晚也打得太狠了!”

作出小女孩发情似的神态的李华馨把头枕在江寒青的胸口上,娇嗲嗲地呢声说道,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年龄足够做眼前这个男人的母亲。

“嘿嘿……就昨晚那几下,五娘就受不住了?那今天晚上的重头戏你还敢来?”

“人家舍不得你嘛,有什么办法呢?一想着刚做你的女人,你就要离开,人家心里难受!你却还在这里嘲笑人家。”

说着李华馨嘟着嘴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轻捶着。

“好了!我知道五娘是为了我。我也爱死五娘了!”

“咦!对了,这个房间装备这么齐全,你是不是带过很多女人进来玩?”

突然想起这件事的李华馨用吃醋的口气问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有女人进来过那是肯定的,否则你以为这些东西都是摆设吗?不过不是很多,而是仅有一个!”

江寒青得意洋洋地说道。

“什么?是一个什么女人?”

李华馨的眼中明显地流露出对先她而来这里被寒青玩弄的女人的嫉妒。

“嘻嘻!五娘吃醋了吗?”

“哼!……我就是吃醋了,怎么了?”

李华馨硬撑着脸皮说道。

“哈哈!不怎么样。不过,五娘你真的想知道我以前带什么女人来这里玩吗?”

“是啊!怎么,不愿意告诉我?”

“不是!我是怕告诉五娘你,把你给吓一跳!”

江寒青心里想着如果告诉李华馨自己把母亲带到这个房间里来凌辱的话,她会出现的惊恐的反应,十分兴奋,他那仍然插在李华馨阴户中的阴茎立刻勃起了。

“你……是什么女人?居然能够让你一想到她,就这样……”

感受到阴道中的肉棒迅速膨胀变硬的情况,李华馨对那个女人更是充满了嫉妒。

“我告诉你吧!是我的母亲!哈哈!”(

江寒青把嘴凑到李华馨的耳边,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你……你说什么……”

李华馨一听,惊恐得立刻抬起上半身,侧头打量着他的声色,看他的话的可信度。

“嘿嘿……我说我把母亲带到这里来就像昨天玩弄你那样玩弄她!”

江寒青笑嘻嘻地看着反应剧烈的叔母。

“你……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够拿自己的母亲来开玩笑!”

李华馨脸上充满了惊疑和不信。

“哈哈!你以为我是胡说!我告诉你吧!我说的全是实话!哈哈!你看着母亲一脸的正义凛然是吧?告诉你,她在这里的表现比你还要骚,还要贱。今天晚上我准备玩弄你的方式,早就在妈妈身上用烂了。不然你以为我昨晚玩你的手段都是怎么练出来的?告诉你,那都是在我母亲身上一天天练出来的!”

“不可能,凤姐怎么会……跟……跟你……”

李华馨喃喃地说道。

“哼!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母亲,其次就是你了!五娘,你想一想,既然你可以跟我搞,为什么母亲不可以呢?”

“那不同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呀!可是你的母亲和你!”

“母亲又怎么样!我操了,还不是操了!又没有掉一根毛!我不但要跟母亲上床,以后总有一天我还要娶她。”

江寒青十分认真地说着。

“天啦!青儿,你这样做可是要被千万人唾骂的啊!”

李华馨惊异地看着一脸严肃的江寒青,觉得他会有这种想法简直是不可思议。

“哼!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

江寒青两眼射出憧憬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幕成为现实的样子。

李华馨一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早就打定了注意,再说多少都没有用,也就不说了,转口和他在床上聊起其他的事情来。

过了好久,江寒青对她说道:“好了,五娘。天都已经亮了,你也该回去了。如果被家里的其他人知道你在我这里过夜,我们就麻烦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过来陪我好了。我待会儿也正好还要接见这次陪到邱特去的手下。”

虽然舍不得离开江寒青,但是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他们的不伦奸情此时绝对不能让江家的任何人知道。万般无奈之下,李华馨只好起床穿好衣服,再服侍江寒青起床,然后在他的引领下走出了密室。依依不舍地和他约好今晚再见,李华馨就回自己所住的院子去了。

当李华馨走后不久,跟随江寒青出行邱特的人员就路路续续地依命来到了院子里,聚合在一起等待他的训话。

过了一会儿,林奉先走进来禀告他道:“青哥,那十八位弟兄都到齐了!您看……”

“好吧,我们出去吧!”

说完起身往外走去,林奉先赶忙跟在后面。

院子里正在低声交谈的一群年轻人一看见他出来就立刻停止了谈话,笔直地肃立在原地。

看着这批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家族里年轻一辈的精英,江寒青心里感慨万千,在未来的几个月里,他就要率领这群岁数跟他差不多的年轻人出生入死,为家族的未来而奋斗了。不知道这里面会有多少个人离开这里以后就再也不能看到京城的太阳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次能够活着回来的人以后肯定都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人才,而且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通过这次的旅途让这群人从此对他交心,成为他以后事业的坚强后盾。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院子里的台阶上站着。台下的十八个人怀着崇敬的目光看着这个与他们同龄却已表现出极强能力的未来家督。昨天晚上他们接到主管房的通知,告诉他们少主选中了他们一起去邱特执行一项关系着家族存亡的重要任务。这群小伙子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兴奋得没有睡觉,因为他们知道,这次少主选中他们,就表明家族的最高层领导承认了他们的忠诚和能力;而跟随少主完成这次据说无比艰险的行动之后,以后少主肯定会把自己视为心腹来提拔培养,登上家族高位的梦想将有可能成为事实。

江寒青缓缓地审视了一遍这十八个人,感受到他们对他的崇敬,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期待开始了今天的训话:“弟兄们!我们这次将要去的地方是野蛮人的国度——邱特国,我想主管房应该已经告诉了你们这一点吧?”

“是的!少主!”

十八个人齐声答道。

“那主管房有没有告诉你们此行的实际目的呢?”

“没有!”

回答得仍然是那么整齐干脆。

“那我告诉你们,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去帮助邱特国打败帝国军队!”

江寒青说完,注意地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

几乎所有的人都轻轻地一颤,但是紧接着所有的人都立刻高声说道:“明白了!”

“我们此行是要教导邱特国的军人应付帝国军队的方法,必要的时候甚至要亲自参与对帝国的战争。你们有信心完成任务吗?”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毫不迟疑地答道:“有信心!”

“很好!你们知道吗?刚才你们中间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出声问为什么要帮助邱特国打败帝国,我就会立刻把他给开除出此行的队伍,因为我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会绝对坚定毫不迟疑地执行我的命令的武士。而不是希望这个人什么事都要去问一问为什么!这样的人对于我来说毫无作用,实际上对于所有的领袖来说,这种人都是没有用,甚至是应该坚决排斥的对象。因为对于这种对主上的命令不奉为经纶立刻加以执行,反倒要去想一想的武士,他的主上能够放心使用吗?此外,这种人也可能会知道太多他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在危险的环境中他随时可能有意无意地出卖主上的秘密。”

说到这里江寒青顿了一顿,马上又补充道:“另外,我告诉你们,你们以后要牢记一点,一件事情如果我要让你们知道,我自然会主动说出的;如果我没有说,那就意味我不想说,这时你们就什么都别问了!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很好,最后我告诉你们此去十分危险,我不能够保证能够把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带回家来。如果有不愿意去的人,现在可以站出来,我绝不会怪他!”

“愿意跟随少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很好!大家这就下去准备一下吧!我们明早就出发!”

结束对随行人员的训话之后,江寒青就到父亲那里去了。父子俩商量了一下江寒青离开之后,怎么向朝廷的监察御史告假,还有皇帝如果问起他到哪里去了的搪塞之词。

江浩羽又叮嘱了他半天路上要小心注意的事情,最后告诉他:“你此行的任务十分隐秘,不能声张,所以明天我就不送你了。时刻一到,你自己出发吧!”

跟父亲道了一声郑重,江寒青便回房去了。

当日无事,到了傍晚吃过饭的时候,李华馨来到了他的房间。

没有什么废话,江寒青立刻把她领进了密室,开始临别前的疯狂。

两个脱得赤裸的人面对面相拥亲吻着。

“青儿!来吧,惩罚我这个淫荡的女人吧!”

用火热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李华馨已经真正进入了受虐狂的境地。

既然叔母已经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江寒青自然不会客气。粗鲁的一推,李华馨就摔倒在地上。

一个黑色的皮项圈扔在她面前的地上。

“贱母狗,把这个自己戴上吧!”

侄儿冷冰冰的话声中不含任何感情。

“不!我不能!”

虽然堕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可是毕竟是有着高贵出身的女人,当侄儿要自己戴上狗项圈的时候,李华馨残存的羞耻感立刻使她拒绝了侄儿的要求。

“啪”的一声,江寒青手里的皮鞭立刻抽击在她的屁股上。

“骚货,你不是答应我任凭我玩弄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操!”

“啊!……好痛……饶了我吧……这是狗环啊……我怎么能够……啊!……”

被江寒青一鞭抽在阴缝上,李华馨还没有说完的话立刻被抽回肚子里去了。

“你这个母狗!这个狗环不是刚好适合你性奴隶的身份吗?赶快把他它戴上!”

话一说完,江寒青一脚把她蹬得仰躺在地上,然后用脚分开她的大腿,抽打她娇嫩的阴户。

“啊!”

敏感的阴户被鞭子抽打的痛苦,让李华馨翻起了白眼,可是被暴力分开的阴户再次流出了淫水。

在侄儿的暴力之下,李华馨只好卑贱的屈服了。她在侄儿的嘲笑声中把象征着下贱身份的狗项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时江寒青走过来把一根绳子拴在叔母颈上的狗环的环眼里,然后牵着叔母在房间里走着。李华馨就这样被侄儿像牵狗一样地牵着屈辱地跟着他的步伐在地上爬着。只要她稍微停顿一下的话,江寒青手里的皮鞭就抽在她的背上、屁股上。

由于四肢爬行十分费力,再加上侄儿对她的尊严的羞辱,当李华馨围着屋子转了两圈之后,身上就汗如雨下,汗水顺着她的手和脚流向地上,所爬过之处全是湿漉漉的痕迹。

“嘿嘿……五娘你真是一头骚母狗!”

“是!我是青儿的母狗!”

为变态的情欲所刺激的李华馨毫不迟疑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好了,现在站起来!”

江寒青用力把手里的绳子向上提,被拉得很痛的李华馨只好站了起来。

“来!享受一下这个东西。”

江寒青手里此时正拿着一根短短的铁链子,铁链子的两头有很小的夹子。

“这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但是李华馨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果然侄儿的回答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嘛……嘿嘿……它是用来夹在五娘你的乳头上用的。”

“不要。这怎么可能?那会痛死人的!”

残忍的侄儿可不会管可怜的叔母的反应,他扯住拴在叔母颈项上的狗环的绳索用力一拉,把她拽到自己怀里搂着。然后不顾她的反对,把夹子夹到了她耸立的乳头上。

“啊!”

李华馨身子一阵颤抖,发出了一声呻吟。夹子夹在乳头上的时候,乳头很痛,但是也有一种特别的快感产生。

江寒青拉着铁链在房间里走动,李华馨的乳头被拉得向前突出,只好向前凸着胸部,一瘸一拐的跟着侄儿往前走,下身的淫液顺着大腿根往下流去。

“哈哈,这样很舒服吧!下贱的母狗是不是最喜欢这样弄?”

终于停下身来的江寒青问道。

“是……我喜欢……请主人原谅我的淫荡吧!”

“好啦!今天就调教到这样吧!等下次回来,再好好调教你!现在给你吃正餐了!想不想要啊?”

“想要……我想要主人的大肉棒!”

听到终于可以正式做爱了,媚笑着的李华馨似乎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哈哈大笑着,江寒青得意地走向听话的性奴隶。他要在离开京城之前,好好地慰劳慰劳自己的小兄弟。这一夜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江寒青送走了依依不舍跟他话别的李华馨,便立刻带上林奉先和十八个随从人员出发了。战马驰出了江家大院的城门,他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将坚定地顺着争夺天下的道路走下去,就算这条路上充满了重重危险、失败甚至是死亡,他都不会也不能后退了。成王败寇,历史将会最终裁决他的得失,历史也正等着他去书写。

当他们的坐骑奔出京城永安府东门承天门的时候,江寒青忍不住勒停战马回头望向雄伟的门楼。

此时的承天门正沐浴在金黄的阳光中,城楼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夸示着帝国此刻的强盛。城墙上旌旗飘展,枪戟林立,让所有初次来到帝国京城的人强烈地感受到帝国制四夷而霸八荒的威势。门洞上方的大匾上镌刻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承天门”几百年来它就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地俯视着从它身下匆匆经过的帝国子民们,目睹着帝国的兴衰变更。

看着这座雄霸天下几达千年的城市,眼前浮现出千百年来发生在这座城市的英雄故事,江寒青心里涌起了无限豪情。他暗暗发誓:“永安府啊!永安府!你等着吧,我要亲手为你书写新的历史!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主人!”

两脚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顺着官道疾驰而去。林奉先和十八骑赶忙催促坐骑,紧随其后。一群人掀起了漫天的烟尘,一时间连承天门都似乎被包里在滚滚烟尘之中。

此刻在千里之外,邱特人正在围攻一座拼死抵抗其进攻的小县城。

这座县城的名字叫做泰顺城,城不大,周围三里,战事爆发前,城里住着三千户,共八千多口居民。虽然城名泰顺,可是实际上却一点也不安泰和顺。

泰顺城座落在平原与高山交界处的一个微微高出的小山坡上,东、北、西三面都对着高峻荒凉的大山,城的南门对着延伸向平原的一个大斜坡。从这里往南走一百里就是从永安府通向帝国东部辽阔土地的官道。在平时,这一百里的距离对于老百姓来说实在是十分遥远的一段路程,再加上地近荒山,周围的土地都很贫瘠,所以在这太平盛世里几乎没有人愿意迁移到这里生活,反倒是迁走的人越来越多。三十年前城里还有五千多户,现在只有当初的一半了。此地因为生存条件并不好,争夺激烈,所以自古以来民风一直比较剽悍,打架斗殴、致人死命的事情时有发生。

当邱特骑兵顺着官道向西疾进的时候,并没有对这座似乎远离官道的小城给予太多重视。大军继续向西前进,只是因为帝国军队中有五百人在兵败之后逃跑到了这座城据守,邱特人才派出一支两千人的小分队来进攻这座小城。

谁知当此国难之时,民风剽悍的地方的民众自发聚集起来为国而战,其奋不顾身之状,实在是让平日看不起他们的读书人瞠目结舌。谁能够想到平时在官府眼中桀骜不逊的粗野民众,此刻却变成了热血澎湃的爱国男儿。

在地方官纷纷挂印而逃的时候,泰顺城全城的壮年男子共两千多人自发组织成义勇军决定齐心协力迎战入侵的邱特人。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当此决定作出之时,全城的妇女老少无一反对。众人均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必死决心要和蛮夷血战到底。他们和逃到这里的五百官兵一起,推举官兵中唯一的一个军官,一个叫做范虎的把总作首领。当由于胜利而变得骄横自负的邱特人大摇大摆地攻过来的时候,这支义勇军乘敌不备出外突击,居然杀得敌军大败而回,连领军的副将都被斩落马下。

当天没有等敌军对此次败仗作出什么反应,他们又在没有什么战马的情况下狂奔一百余里,在深夜时分偷袭官道上敌军的运粮队,烧毁了大量的粮草。这一来,邱特人愤怒了,他们终于开始正视这座毫不起眼的小城了。因为他们明白到小城离官道一百里的距离对于和平时期的老百姓确实是很远的距离,但是对于战争来说就太近了。

三天之后,两万名邱特战士包围了这座小城,开始了昼夜不停的攻城战。虽然这座小城的民众在前不久才刚刚让他们小小地吃了两次亏,可是如此巨大的兵力差距仍然让领兵的将军认为自己可以凭借优势兵力轻松地攻下这座巴掌大小的弹丸小城。于是连攻城器具都没有做,邱特人就开始了进攻。

两天以后,在城墙下扔下了一千五百多具尸体,邱特人才明白这座小城跟他们以往碰到的城市都不同,不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他们是不会承认失败的。当领兵的将军——邱特国名将华天威看清楚城墙上守城的人中有老人,有妇女,甚至还有小孩时,一向冷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惊讶和佩服。

距泰顺城一百里的官道,昔日曾是车水马龙,如今却被大军阻隔了东西交通,因为邱特军的御营就设在了这块地势平坦易于展开阵型的地方。庞大的营盘顺着官道向东西延伸,南北扩展。军营里车辚辚,马萧萧,剑戟戈矛林立,大群骑兵逡巡往返。一时好不热闹。

回到营中的寒月雪仍戴着那幅面具,高坐在帅帐正中。在她的下首两侧分坐着邱特军的主要大将。

听完前哨发回的夏国军情报告,邱特军的大将满脸兴奋,终于可以和帝国的主力部队进行大规模决战了。这让憋了好久的邱特将领们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期望。

自从出兵以来,邱特军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帝国军队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抵抗,一触即溃,大部分时候邱特军都是在进行攻城战。对于习惯野战的邱特骑兵来说,攻城一向是他们最薄弱的环节,谁知这次居然也变得一帆风顺起来,很少有城池能够顶住邱特军两天的攻击。对此意料之外的战果,邱特军中的大将均认为这是由于本方攻城能力比过去有大幅度提高所造成的,更加洋洋得意。

不过,虽说战果丰硕,可是没有能够跟敌军的主力决战,对于性格剽悍喜欢猛冲猛打两军血战的邱特骑兵来说,总是感觉心有不甘。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刚刚热完身,准备全力猛攻了,结果一出拳,看似强大的敌人就颓然倒下了,让自己憋了好久的力量得不到地方发泄,十分的难受。

现在终于可以和过去几十年里天下无敌的帝国军队的主力决战了,怎不让这群好勇斗狠的蛮族将领兴奋呢?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叫嚷着要跟李继兴这老不死来一个决一死战,彻底打垮永安府以东的帝国军队。

和嘻嘻哈哈吵闹着的手下大将们不同,寒月雪心中此时却充满了忧愁。

之前一个月连续不断的胜利,她虽然没有像手下部将那样盲目乐观,却也有着声威显赫的帝国其实也不过如此的感觉。而攻城战的连连胜利,更是使她和其他部将一样,对于自己军队攻城力量的提升幅度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估计。

现在泰顺城下的血战却使得她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她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军队其实仍然像当初一样缺乏攻城能力。这几天的攻城战充分证明对于这种真正决心死守到底的城市,自己的军队并没有多好的办法能够用来攻破敌军的顽强防御。这次还只还是面对泰顺城这种小城,就已经搞成这样。如果所要攻打的是永安府,照这种情形看,邱特军真的是绝无可能成功。当初自己决定进军到这里,本来的考量就是基于军队的攻城能力有了很大提高这个假设,因而计划从这里出发逼近帝国京城,一举击溃帝国派来迎敌的军队,然后攻占永安府,再凭借手里所掌握的巨大优势视情况决定和帝国是战是和,尽量争取尽可能多的利益。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还是照原计划行事的话,就算击败了李继兴军,自己也没有能力攻陷永安府,只会在永安府城下浪费时间,等到帝国其余地方的勤王兵马来到以后,自己将会腹背受敌,到时候全军覆没的悲剧将极有可能发生。(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当寒月雪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的时候,邱特将领的那股高兴劲儿立刻化为乌有,纷纷低头苦思良策。

看着自己这些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武将此刻却一个个抓耳挠腮的样子,寒月雪也只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新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看来,我军并没有能力进攻永安府,原来的计划只好取消了。既然这样,留在此地就毫无意义,甚至是极为愚蠢了。首先,这里的地形我们毕竟没有夏国人熟悉,真正开战肯定对我方不利。其次,目前我军虽然已经深入夏国境内近三千里,但是我军的进攻主要都是顺着夏国东西向的官道进行的。在官道南北两侧两百里以外的范围,我军都没有控制住。其实就算是已经攻占的土地我们也很少能够真正控制住。前一段时间,我们没有遇到太多反抗,主要是因为夏国蛮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一段时间恐怕就不会这么平静了。像泰顺城这种例子,以后恐怕会层出不穷吧!我军的后方着实堪忧啊!而这又引出一个新问题,此地距我本土近三千里,面对在背后随时可能捣乱的夏国愚民,我军的补给线也太过漫长、太过脆弱了。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军孤悬在敌国,其后果不堪设想!”

看了看用崇敬的眼光望着她的将领们,寒月雪继续说道:“更何况,东鲁和南越两个杂种在这种情况下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吗看戏吗?我看很难说啊!所以,综合考虑以后,朕决定向东退军,尽量靠近我本土与李继兴军交战。这样一来就算有什么对我军不利的情况出现,我军也可以返回国内再做打算。对于我所说的话,诸位爱卿可有什么意见?”

在群臣的一片我主英明,高瞻远瞩,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颂扬声中,邱特军东撤的计划就这样决定了。而各个将领也立刻各奔东西,处理相关的事务去也。

回到自己帐中的寒雄烈,刚一掀开帐门,便有一股香风迎面吹来。

“你回来了。那个小傻屄怎么说?是不是准备跟李继兴决战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水绿色的折襟女衫,外套白色珍珠短衣,头梳堕马髻,丹凤眼,柳叶眉,身材丰满而高挑,长得甚是美丽,但是浓妆艳抹,眉眼间有一股荡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嘘!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好不好!军营中可不比在家里,闲人太多,不能随便乱说!”

寒雄烈听她出言不逊,不由得吓了一跳,神态慌张地一把将她拖到怀里,用手按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嘻嘻!哟!大王爷,你不是说你不怕那小妖精吗?怎么今儿个……”

那女人一点也不害怕,推开他掩口的手继续说道。

“谁说我怕她了?我这是怕小不忍而乱大谋!嘿嘿……”

寒雄烈一边说着,一边就把左手伸到那女人衣襟里抚摸她的乳房。

“去!先把正事说了再来也不迟!”(

女人一下就把他的手给打开了。

“好好!我说!”

没有办法的寒雄烈只好把今天会议的情况源源本本地给那个女人讲了一遍,然后猴急地搂住那个女人,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这一次那个女人没有再把他推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摸弄着。

寒雄烈的手隔着衣服在那个女人的乳房和阴部上揉弄,大嘴在她的脸蛋上粗鲁地亲吻着。他的胡须显然刺痛了那个女人,她别过头去,躲开了寒雄烈的亲吻,嘴角不屑地微微一撇。不过很快她又笑容满面地转过头来,搂住寒雄烈道:“王爷!我们到床上去吧,让妾身好好慰劳你一下。”

“好……哦……好……上床……好……我们就去!”

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寒雄烈连忙答应,拦腰把她抱到了床上。

“王爷,来让婉娘服侍你脱衣。”

不等寒雄烈答话,这个自称婉娘的女人就开始给寒雄烈脱衣服了。她的手更是伸进了寒雄烈的裤头里,移到裤裆的位置,轻轻搓揉他的阳具。

“王爷,婉娘服侍得好不好啊?”

看着舒服得闭上眼微微喘气的寒雄烈,女人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说话的语气却还是娇嗲嗲地好像在撒娇一样。

“哦……啊……什么……哦……好……你好得很!”

阴茎在婉娘手中不断坚硬上挺的寒雄烈已经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看着他昏头昏脑的样子,婉娘轻轻一笑,用手在他胸口轻轻一推。

“咚!”

寒雄烈立刻应手倒在了床上。

“来呀!我的宝贝!”

急不可耐的寒雄烈三下五除二就脱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高耸的阴茎,抓住婉娘的手把她拖上床来。一只大手在她高耸的乳房上一阵乱摸。

“哈哈!王爷,你别急嘛,让人家先把衣服脱了来嘛。”

淫笑着的婉娘看上去格外风骚。

再也忍不住的寒雄烈刷刷两下就把婉娘剥了个精光,摸着她湿润的阴户笑道:“嘿嘿……小羊羔,我还道你不急呢!谁知还是湿成这个样!”

婉娘正待回答,他已经扑上去,用嘴堵住她的嘴亲吻起来。

两个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互相吞咽着对方的唾液。你摸我的乳房,我捏你的肉棒。

剧烈的喘息声中,婉娘躺倒在床上,向寒雄烈抛了一个媚眼:“王爷,你快进来呀!”

说着右手食中二指分开自己的花瓣,左手就握住了寒雄烈的七寸长矛,想要引导它进入自己的阴道。

谁知刚才还猴急急的寒雄烈此刻当真要弄了,却不急了。他不管婉娘抚弄自己阴茎想要自己插入,只是径自把龟头在她的阴唇上用力摩擦。

“啊!……王爷……你快插进来呀……人家快受不了了!”

阴唇上的骚痒和阴道里的空虚刺激得婉娘扭腰摆臀地在床上翻动着,嘴里不断地浪叫。阴道中的分泌液已经缓缓流了下来,顺着屁股沟,流过肛门,流到了床上。

“嘿嘿……浪蹄子……看你能骚多久!”

寒雄烈的龟头移到了婉娘充血勃起的阴蒂上擦弄,只手握着她的只峰轻轻捏玩。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浪叫哀求,却得不到满足的苦闷样子,寒雄烈心中充满了征服女人的快感。

哈哈大笑着,他把龟头顶到了婉娘的阴门上,臀部往前猛力一送,终于把自己的阴茎插了进去。

“呜!”

空虚的阴道终于被塞满的充实快感,刺激得婉娘翻起了白眼。嘴巴大张着,连声浪叫,也听不清楚到底在叫些什么。

寒雄烈以手撑床,猛力地抽送着肉棒,和婉娘不断流出分泌液的阴道摩擦,发出“噗哧……噗哧……”

的声音。婉娘在寒雄烈的猛力插弄下,仿佛浑身都在抖动一样,胸前一对大奶子也晃个不停。

寒雄烈看着婉娘剧烈晃动着的乳房上傲然耸立的两个红樱桃,忍不住用手指捏住玩弄起来。这一来,婉娘更是浪得不行了。她伸手搂住寒雄烈的腰,下体主动地迎送着他的抽插。张开口咬住寒雄烈的肩,嘴里发出呜呜的野兽般的嘶鸣。

房间里充斥着当两人下体撞击在一起的时候,发出的“啪啪”的碰撞声。

猛力抽送了半天的寒雄烈很快就顶不住了,喘着气颤抖着猛力把阴茎往里一插,顶到婉娘的子宫口便不动了。然后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他的脊柱穿出,再也控制不住的阴茎一阵跳动,精液狂射在婉娘的子宫口内。

“啊……啊……婉娘……我爱死你这妖精了!”

胸口上下起伏,一时浑身乏力的寒雄烈从婉娘的肚皮上翻身躺在她的身边,嘴里还不断叫喊着。

“呸!这样就想完了!老娘还没有玩够呢?”

刚才无力还击的婉娘现在终于可以威风了。她蹲到寒雄烈的只腿之间,抓住他的阴茎,含在口中套弄起来。舌尖还不时在龟头的马眼处舔刮。

“啊!死了!”

一阵蚀骨的酥麻,在马眼被舔弄的时候传遍了寒雄烈的全身,刚刚软下去的小二,立刻又充满了生机。

“哈哈!这才对嘛!”

把寒雄烈的阴茎连肉袋精心舔弄了一遍的婉娘看着肉棒再次耸起,一阵兴奋。

跨坐到寒雄烈身上,她用手分开自己的花瓣,把洞口对准寒雄烈的兄弟,微微把屁股向下一沉。

“哦!”

呻吟一声,她的花瓣立刻像有吸力一般紧紧里住了寒雄烈的龟头。

扭动了一下屁股,让自己的阴道围着寒雄烈的阴茎旋转了一圈,她猛地往下一坐。

“噗……啪……啊!爽……”

寒雄烈的阴茎被连根吞了进去,龟头种种撞击在婉娘的子宫口上。浪叫一声的婉娘,立刻上下套弄起来。

她的头在空中剧烈地摇晃着,发髻早就散乱成一头乱发,浑身香汗淋漓,嘴里不断地浪叫着。她一手撑床,一手在自己的乳房上一阵揉搓。淫水从她的阴道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润湿了两人的阴部,发出淫靡的光泽。

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野马,被她弄得好爽的寒雄烈也不由得呻吟出声,伸手握住婉娘玩弄自己乳房的手,用力在她的乳房上摁压揉弄。

随着体力消耗,婉娘当初粗野的动作越来越缓,屁股几乎无法离开寒雄烈的小腹了。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呻吟着。

看到婉娘已经快顶不住了,休息够了的寒雄烈再次翻身跃马挺枪,把婉娘扑倒在身下,一阵猛敲猛打。

很快地在一阵呻吟浪叫声中,寒雄烈再一次把滚烫的精液射入婉娘体内。

精疲力尽的他躺倒在床上,伸手搂住婉娘的腰,抱到自己怀里,用嘴上的胡子在她的脸上一阵刮弄,喃喃着沉沉进入了梦乡。

而小鸟依人般趴在寒雄烈身上的婉娘,刚才还一副为情所迷的疯痴样子,此时却地瞪着熟睡的寒雄烈,眼中一片精光闪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太平贞治五年秋,十月初二,邱特军向东撤退,以避免在不利条件下和帝国军队的决战。

“少主,前面就是平阳城了!这里已经是靖国公邹家的领地了,平阳城就是邹家领地的首府!”

一个叫江珩的手下向江寒青汇报道。

抬头看了一下远处夕阳照射下气势雄壮的的城市,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沉声道:“好一个平阳城!比我们的安顺城也不遑多让啊!唉!四大国公家族确实都有雄厚的势力啊,任谁一家都不可小视!我们在京城的时候,总觉得邹家是实力最弱的。可是看一看这个平阳城,谁又能说今后的斗争自己能够稳操胜券呢?”

“邹家的基础实力确实是十分雄厚的!关键是他们现在的领袖人物水平太差了,不能发挥出家族所拥有的力量来。”

说话的人叫陈彬,这两天江寒青已经发现他在众人中可以说是智谋最多,见事最明的一个。此刻听他这样说,江寒青也不住点头感叹道:“是啊!我们如果不趁现在这个机会把他们彻底打垮,以后说不定又该是他们得意了。唉!其实六百年来,四大国公家族一直就是这样,你方唱罢,我登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不过我们现在实力正处在颠峰时期,再加上皇帝昏庸,又有凤帅这么一位好主母坐镇,手握雄兵百万,连日落城都牢牢控制在手中。如果我们此时还不能成功的话,以后可能真的没有什么机会了!”

林奉先感慨地说道。

“是啊!所以这次我们的任务一定不能失败!我们要想成为帝国的统治者,这一次就必须要成功,否则一切都是空话,甚至有灭族之危啊!今后的日子里,大家要同心协力为家族,为你们亲人的幸福而努力!”

江寒青再一次为众人鼓劲。

“少主放心,我们一定协助您完成任务!”

听着众人的回答,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进入邹家的地盘了,大家一切小心。不要让他们的耳目发现我们。离京三日了,照我们的行进速度,应该已经快要追上大军了!从明天离开平阳城起,我们不能再走官道了,绕远路从荒山野岭走!现在让我们去欣赏一下邹家的老巢吧!”

一催脚下战马,江寒青往前冲去。众人豪情万丈地跟在他后面,一时马声得得,直奔平阳。

平阳城是帝国京城永安府以东第一座大都市。它地处东西南北四方交通之枢衢,交通便利,四方商货云集于此。城中商店林立,道路宽阔,四通八达,人口众多,热闹非凡。

当江家一行人进入城中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街道上却还有很多人来来往往,店铺也兀自没有关门。江家一行二十人,人强马壮,身携兵刃,立刻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其中更有两人,一直尾随着他们而行。江寒青瞟了一眼这两人,微微一笑,知道他们乃是邹家的密探,也没有多说,径自前行。

在城里兜了一圈,他们找到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奔波了一天,早已是饥肠辘辘的他们立刻呼酒叫菜,先填饱肚皮再说其他。

晚膳刚刚用完,掌柜的一脸苦相的走了过来。

“各位大爷,这个……唉……”

“掌柜的,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看到掌柜的表情,江寒青已经估计到是怎么回事了,微笑着说道。

“呵呵!是这样……嗯……这个……各位大爷是从外地来的,恐怕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吧?嗯,这个……平阳城是靖国公邹爷的封地首府,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因此呢,邹家的爷们对进入城里的人都比较关心。刚才邹府的一位大爷找到我说,看各位大爷身携兵刃进城,想问一问几位到这城里来有何贵干。特地叫我来通报一声!”

“哦!是这样啊!那好吧,麻烦掌柜您把那位老兄请过来吧!”

江寒青气定神闲地说道。

“好!那好!我立刻去通知他!”

掌柜没有想到这群人这么好说话,喜出望外地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掌柜的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年约四十,个子不高,脚步轻快,长相平常却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身穿一身黑色绸衣,身上没有携带长兵器。

他走过来,先作了一个四方揖。然后打量了一下众人,就径直走到江寒青面前拱了拱手问询道:“这位兄台可是兄弟们里领头的?”

江寒青微笑回礼道:“兄台真是目光如电啊!兄弟虽然不敢说是领头的,不过说出来的话兄弟们赏脸爱听,倒是有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哈哈。兄台过谦了。哈哈!鄙人姓刘,草字一个睿字,是靖国公邹家驻守平阳城管家府的一个掾属,刚才有手下来禀告说看到兄台等人身携兵器在傍晚时分进城,看上去风尘仆仆,显是经过长途奔波来的。按照靖国公府的规矩,这凡是十人以上携兵器进入平阳城内的人,都是要打搅问询一下来意如何的。兄弟虽然知道诸位长途跋涉路途辛苦,急需休息,可是上面的规定如此,兄弟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打搅诸兄了。实在是惶恐啊!还请各位大人大量,多多海涵为是!”

说完,那人又是团团作揖,打量众人的神色。

“哈哈,原来如此!刘兄忒也多礼了!兄弟们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兄弟本是临平城的武馆成员,因为听说邱特蛮夷入侵,义愤填膺,想要从军出征,为国为民贡献一点绵薄之力。”

江寒青面带笑容地答道。

“哦!临平城?那不是在京城西北的一个小城?怎么又自己走到了这里?”

“是啊!兄台真是见多识广,临平是在京城西北五百余里。在下兄弟这次出来,一来是想要报效朝廷;二来呢也是想借机摆脱那又小又穷的鬼地方,出来见见市面。开始听说勤王兵马齐聚京城,便兴冲冲地跑去凑热闹。谁知三天前到了京师,才听说大军已于前两日出发,无奈之下只有一路狂奔而来,希望能够仅早追上大军。对了,兄台可否见告大军去向?”

“哦!是这样!李继兴元帅的中军已于昨日从城外经过,向东进发了。殿后部队也与今午从城南十里处通过了。兄弟明日如果快马加鞭,说不定可以在日落前追上殿后军队。不过呢!不是我泼兄弟的冷水,兄弟现在贸然追上大军,是否能够被接收实在是未知之数啊!我看兄弟仪表堂堂,又是武馆出身,自愿从军,想来必定是本事高强之人啊!不如待我明日向城守大人推荐一下,留在这里为靖国公办事吧!这样的话恐怕比从军远征好得多了!”

“惭愧!惭愧!刘兄叫小弟留在这里为靖国公办事,实在是抬举兄弟了。兄弟本应感恩答应才是!不过兄弟从小闲云野鹤,流浪惯了,恐怕自己不习惯靖国公府中的诸多规矩。还是从军厮杀来得自由随性一些!望兄台原谅!”

“唉!人各有志!既然如此,兄弟自己保重吧!”

当下刘睿也不多说,问明他们明日打算何时动身就告辞出去了。

望着刘睿出去的背影,江寒青微微一笑道:“看来邹家的人对我们起疑心了。派了这支老狐狸来试探!哼哼!不管他了,反正我们明早就要离开这里!”

江寒青回到房中坐下,啜了小二送来的一口清茶。经过一天的劳累此刻终于静了下来,他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看着这张纸条,江寒青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精明干练的形象:“刘睿!会是他吗?”

江寒青紧绷着脸沉思了半晌,转头望向陈彬道:“陈彬,您觉得会不会是刘睿?”

看着少主疑惑的表情,陈彬思索着缓缓地说道:“少主,属下也觉得很有可能是他,因为您只是昨晚跟他一个人提过我们是从临平来的。不过属下就是弄不明白他掌握的情况有多少,他是仅仅发现了我们所说的关于临平的事情是假的,还是已经彻底搞清楚了我们的真实身份?如果他搞清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他为什么又会这样来一手呢?”

林奉先在旁边插话说道:“青哥,依我的看法。这个刘睿应该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真实身份来了。不过他为什么要提醒我们提防什么小人呢?这个小人不知道又是指的什么东西呢?”

江寒青出了一会儿神道:“看来刘睿应该是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了。要不然就算他知道我们跟他说的临平的事情是假的,也不会这样神秘的来一道,而且也不会提醒我们小心了。不过他身为邹家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呢?这个确实是十分可疑的了!不管他的用意如何,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唉!只是他叫我们提防的小人是什么人呢?他既然提出来,为什么又不说清楚呢?这些事情我们一时也搞不清楚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小心,随机应变了!”

他说完之后站在那里又想了半天,叹了口气道:“唉!我自认也算得是才智之士,今天才知道自己在很多事情上终究还是欠缺一定的经验啊!江寒青呀!江寒青你还嫩得很啦!唉!自以为这次出行是神不知鬼不觉,现在看来却已经有不少的牛鬼蛇神盯上我们了。可笑啊,可笑!昨晚我居然还去大胆嫖妓,还出手阔绰,全然忘了要掩饰自己的身份!唉……”

众人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都在旁边一阵默然,不敢出声。

自怨自艾了一阵,江寒青才对众人说道:“现在我们的处境可以说是非常危险!我们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发现了我们的身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很快就会遇到敌人的热情接待!从这一刻起大家一定要十分小心了!我们要同心协力应付这个困难!”

望着轰然应诺的属下,江寒青沉声道:“现在让我们去拜访一下那位好心提醒我们的老朋友吧!”

邹府座落在平阳城的正中,就像皇宫在京城里的位置一样,它是整个城市的中心。(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由于这里是邹家领地的首府所在,又不在皇帝跟前,所以这里的邹府修得是气势宏伟,远远比处于皇族势力重压下的京城邹府的规模来得雄伟。这座府邸名义上说是府,其实完全是一座跟京城中的皇城一样的大规模的城中之城。整座府邸周围的城墙高达十米,周围四里。

带着林奉先和陈彬,江寒青来到了这座城中之城的正门口。看着正门城墙上高高挂着的“靖国公府”的门牌匾,林奉先低声地骂了一声:“死鬼,看你撑得到几时!”

江寒青瞪了他一眼道:“别说了!都快要到门口了!”

话音刚落,早早就注意到三人行踪的大门守卫中便有一个人向他们走了过来,同时示意他们不能再往前走了,要他们留在原地不要动。

江寒青三人立刻顺从地停下了脚步,等待那个守卫自己走过来。

走到三人身前的守卫,手握刀柄,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问道:“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的?”

江寒青一抱拳道:“小弟王建,从临平城来。昨天贵府有一位自称叫刘睿的先生到小弟下榻的客店来循贵府惯例盘问了小弟到平阳的来历和意图。小弟和他约好今天再详谈一下,不知大哥能否帮忙传达一声?”

那个守卫愣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他两眼才道:“本府并没有叫刘睿的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这一次发楞的轮到了江寒青,他看到守卫望着他的怀疑目光连忙道:“那可能是我搞错了。不知道贵府负责到客店查问商旅行踪的主管叫什么名字?”

守卫不耐地道:“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本府从来没有盘问过往行商的习惯!”

“可是那客店老板说你们邹府从来都是要……”

林奉先忍不住插嘴道。

不过江寒青看到守卫的脸色开始不善了,忙拉住了林奉先不让他说下去。

“那可能是小弟弄错了,打扰,抱歉!”(

江寒青告了罪忙拉着林奉先走开了,陈彬紧步跟在后面而行。

“青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林奉先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弄糊涂了,在赶回客店的路上忍不住问道。

江寒青铁青着脸道:“先回去问一问那个客店老板就知道了!”

三人疾步回到客店,直接把客店老板叫到江寒青的房中。

那老板刚进入房间内,就听“啪”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他抬头一看,几把明晃晃的刀剑比在他的面前,不由吓得呆了。

江寒青呷了一口茶,缓缓道:“老板,我今天也不想伤害你!只要你老实地说明白昨天晚上你带过来那个自称是邹府人员的人到底是谁?”

老板身子颤了一下,用眼睛瞟了一下继续喝茶的江寒青,声音略微有一点颤抖地道:“王公子,昨晚那个人确实自称是邹府的人啊!小老儿怎么敢欺骗您啦!”

江寒青向陈彬使了一个眼色。陈彬点了一下头,“啪”的一脚踢在老板的膝弯处。老板应脚倒在地板上,还没有来得及爬起身来,两把钢刀就驾在他的颈上。

陈彬阴沉地说道:“老板!你这样可就不够光棍了!我们已经去问过邹府的人了,邹府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刘睿的人。而且邹府也没有你昨晚所说那种盘问过往客商的规矩!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欺骗我们!你还是老实招了吧!那个刘睿到底是干什么的?说!”

被钢刀架在脖子上的可怜的老板此刻哪里还敢挣扎,吓得是浑身颤抖,连声哀求江寒青饶他一命。

“老板,我保证只要你老实地说清楚,什么事都不会有!我们不会伤害没有反抗力的人的!”

江寒青示意手下把架在老板颈上的刀移开。

听了他的话,又见到刀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了。老板似乎稍微放心一点了,擦了擦汗连忙说道:“王公子,您放心!我说!我一切都说!”

江寒青点头示意老板继续说下去。这时老板才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来昨天江寒青刚刚入店,那个叫刘睿的家伙就跟了进来。他找到客店老板,在他面前一掌拍在一张桌子上,桌面立刻出现一个手掌形状的空洞。

在老板惊惧的目光中,他要求客店老板照自己说的话去做,否则一切后果自负。而如果老板听话地照办了,那么就给他一百两银子作为酬谢。

于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老板跑进去找到江寒青说了昨晚那番话,让江寒青他们信以为真——认为邹府有盘问过往杂人的规矩。

末了,老板说道:“王公子!小人昨晚是猪油蒙了眼,看到那人武功如此了得,不敢不遵命啊!再加上小人又被他那一百两银子给迷了心窍,所以才欺骗了您老!我是真的没有什么阴谋啊!”

江寒青又反复盘问了他半天,确定他确实没有再隐瞒什么东西了,方才放了他离去。

等老板一离开,陈彬就说道:“少主,依属下看来,情况非常不妙了!这刘睿显然早在我们进城时起就盯上了我们。不过属下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作邹府的人来跟我们见面,晚上又跑来示警?”

江寒青迷惑地摇了摇头道:“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来一手!这人倒底是什么来历呢?……”

看着在那里冥思苦想的江寒青,林奉先忍不住道:“青哥,我们现在还继续走下去吗?我觉得前面摆明了是一个陷阱在等着我们!”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望了望周围等待用焦急的目光注视着他等待他做出决定的属下,说道:“我们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为了家族的利益,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们都必须闯下去!现在我们不能再在这座城里浪费时间了,再呆下去也什么用都没有,我们立刻出发!去会一会那些在路上等着我们的朋友吧!我相信只要大家小心谨慎,以我们的实力一定能够渡过这个难关!”

想到家中众人对自己的殷切期望,虽然知道出城之后的道路将会遍布艰险,但是所有的人心中此刻都充满了斗志。他们相信自己能够摧毁一切阻挡他们前进步伐的障碍。江寒青一声令下,众人便迅速收拾好东西,退房结帐,跨上坐骑,离开了平阳城。

驰出城门之后,众人不再像前两天那样顺着官道往下走,因为这样奔下去很快就会追上帝国军队殿尾部队,到时候自己要想穿过大军继续前进而不受到阻拦,无异于痴人说梦。

按照地图的指示,他们奔上了官道北面山上的一条小山路。这条小路较官道狭窄得多,仅能容一人策马而过,两人并骑是绝无可能。沿途爬坡上岭,道路崎岖不平,路途甚是辛苦。更有甚者,道上有多处地方是山林密布,河涧纵横,殊无道路之感,惟有下马步行而过。

选择这条路,虽然路途艰苦,费时甚多,但是只要众人行动迅速,少作息,多赶路,就可以绕过帝国军队,赶在他们前面到达邱特军营。

初进山的时候,道路尚还能容二人并骑,道路偶有起伏,总体还算平顺。

江寒青一行二十骑还能够纵马奔驰。道路两边树木稀疏,视野辽阔,众人心情也十分放松,不豫此处有敌人埋伏偷袭。因而一路上说说笑笑甚是轻松愉快。

不过一两个时辰之后,众人的好心情就不复再有了。道路越来越窄,终致一骑独行尚不敢放马急奔。路面也愈见坎坷,倍增众人颠簸之苦。而两边的树木也愈益浓密,渐渐地遮挡住了众人观察周围环境的视线。

江寒青看着周围越来越恶劣的环境,心里不由暗暗担忧起来。如果敌人在这种地方埋伏,自己这方确实很难应付。他高声喊道:“弟兄们,各人小心一点了。注意周围的动静,有异常随时提醒!”

早就和他一样对周围环境十分担心的众属下自然都连声答应了。一行人就这样提心吊胆地在这荒山中行进着,希望不要碰上埋伏的敌人。

当日近中天的时候,一群人来到了群山中一个山沟里的空旷地带。看了看周围的形势,江寒青下令在此停留一会儿,大家就地休息午餐。

众人跳下马来,把马牵到一起拴着。有几个人便取出毯毡、食物在地上布置,准备用餐。

林奉先问道:“青哥,需不需要派两个兄弟放哨?”

江寒青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形势,摇了摇头道:“算了,不用了。周围山峦起伏、树木茂盛,这里又处在地势凹陷的山沟之中,就算派人放哨,也不能够发现靠近的敌人。倒不如大家一起坐下安心吃顿饭。”

众人一想均觉甚有道理,便席地坐成一圈吃起东西来。

虽然在吃东西,众人也还小心翼翼地不时打量周围的动静。有两个特别谨慎的,更是一有风吹草动,便停止进食,侧耳倾听,全身紧绷,随时准备跃起迎击突来的袭击。

不过当众人都吃完了东西,都还是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陈彬叹了一口气道:“唉!明知有阴谋,却又还没有碰到!真是他妈的憋得难受!我宁肯立刻和敌人明刀明枪的干一仗!”

说完他便作精疲力尽状仰天躺倒在地上。

好几个人深有同感地点头表示对他的话的赞同,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敌人出现的可能性来。

就在几个人的嘈杂声中,刚才躺倒在地上的陈彬突然惊恐地坐起身来,向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翻身趴在地上把耳朵贴到地面上倾听着。

看着他的动作,众人都紧张起来。江寒青比了一个手势,众人立刻把马的缰绳解开,各自把马牵到身边,拔出兵刃,严阵以待。

陈彬听了一会儿,跳起身来,轻声对江寒青说道:“少主,有一队马匹刚才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移动,听声音人数应该不会少于我们。不过现在似乎已经停下来了,大概也是准备休息用餐吧。”

江寒青镇定地点了点头问道:“能听出他们大概的方位吗?”

陈彬的手立刻指向了山沟北面的方向。

江寒青看了看周围的地势,指着东边山脚底的一片山林,向众人下令道:“所有的人都到前面山林中躲藏,蒋龙翔和李可彪你们俩个步行去探一探他们是什么来路,小心不要让人发现了!”

蒋、李二人答应了,便顺着山沟向北面奔去。江寒青和众人则牵了马,躲到那片选定的山林中去了。

过了快半个时辰,蒋、李二人都还没有回来。江寒青等人暗暗心惊,不知道两人是不是被对方发现给抓住了。

正在担心之时,却听陈彬在身边喜悦地说道:“少主,他们回来了。”

江寒青闻言一喜,抬头望去,刚好看到两人从山林中窜出奔了过来。

蒋龙翔和李可彪二人跑到江寒青身边,来不及喘一口气就气喘吁吁地说道:“少……少主,对方……有……有四十二人,一群人中有五个蒙面女人。这群人全部身佩长兵刃,大部人背上还背有适于山地使用的轻弩。他们停留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顺着这个山沟,绕过前面那个山头就到了。那儿也是山沟里的一片空地,周围视野比较开阔。我们两个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躲在山上远远地窥探。对方可能也考虑到此地的地形,就算布哨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到达的时候,看到这些人全都像我们先前一样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用餐,没有任何岗哨。对方所有的人都身着绿色武士服,如果是在树林里肯定无法看清他们的身影。所有的人身上都没有佩戴诸如标志之类的能够表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不过我们看不出这一群人中间谁是领头的!他们互相之间说话声音不大,我们只是顺风才隐约听到一点内容。他们谈话中提到我们的名字,他们称呼我们为江家众人,讨论了一会儿我们的行动路线,认为我们可能在前面半天路程的地方,说要赶快追上我们。其他倒也没有听到什么内容。我们在那里看了半天,没有什么头绪,又怕少主您担心,就回来了!”

江寒青听了不由一头雾水,不知道来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人,也全都是一片茫然的表情。

正在众人绞尽脑汁苦想的时候,陈彬看口了:“少主!依属下愚见,这群人显然是为着我们而来的,现在这种形势下,我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好事!”

江寒青看了看这个自己愈益信任的属下一眼,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陈彬看到少主一脸鼓励的神色,不由心中一阵激动,吞了一下口水,说道:“少主,属下认为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来一个不闻不问,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继续前行。不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跟这群人碰头,而且对方很有可能确实就是我们的敌人,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这种做法我觉得是不甚理想的。”

众人听了均觉甚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陈彬继续说道:“至于另一个办法嘛……就是……宁肯错杀,不可放过!这群人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又提到要尽快赶上我们。我想来想去他们也不应该是我们的朋友吧?为了我们的安全,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他们统统地铲除掉!”

听到陈彬的狠毒方法,众人不禁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江寒青暗暗盘算起来。他觉得陈彬的话很有道理,这群可疑的人肯定不会是自己家族的武士,而除了此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朋友会来帮助自己。如果对方确实是敌人,而自己此刻又没有采取行动的话,确实怕将来后患无穷啊!

看着江寒青低头不语,陈彬急道:“少主!时间紧迫,请速下决断啊。”

江寒青闻言,不再犹豫,抬起头来坚定地道:“好!陈彬说的对,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立刻动手,斩草除根。手脚都给我麻利一点!”

年轻女子从江寒青的话中听出了一点特别的味道,顿时心慌起来,强自压抑着心内的恐惧感,抬起头来望着他道:“没有!你别……别胡说,我可没有什么害怕的事情,一点也没有!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你这又是何苦来着?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吗?”

那个女子突然神经质地大吼起来:“江寒青你这个死贼,你别问了!我说过,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别做梦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转身望向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到望过来,更是直接把头转开,看都不看他一眼。

江寒青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走到旁边很远的地方,又立在那里想了一会儿。

最后他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几句,便向林奉先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去。林奉先正待移步过去,却又见江寒青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力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示意林奉先不用走过去了。

林奉先正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准备开口询问时,江寒青却又招手示意陈彬过去。等陈彬走到他身边,江寒青便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口授起机宜来。

旁边众人隔的距离太远,听不到江寒青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们却可以看到凝神倾听江寒青话语的陈彬脸上突然呈现出的大吃一惊的神态,而在此之后他的脸色便一直变化个不停。他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向这方看过来,目光的焦点显然是放在三个被俘的女人身上。

那三个被抓获的绿衣女子看到这个场面自然心知肚明,江寒青是在布置对付她们的事宜。从那个被江寒青叫过去的人脸上现出的神态来看,江寒青想出的办法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三个女人不由得暗暗心惊起来。

不一会儿,江寒青似乎吩咐完了,伸手拍了拍脸色仍阴晴不定的陈彬肩膀两下,然后向林奉先叫道:“奉先,走!我们去休息一下,这边的事情交给陈彬去办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说完便向远处众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林奉先满腹狐疑地答应了一声,跟着他过去了。

两个人走到休息的地方,江寒青便自行寻找了一个地方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林奉先唤了他两声也没有搭理。无奈之下,林奉先也只好压下心中疑问,先休息休息再说。

与此同时,陈彬阴沉着脸走回到三个女人处。他在那里站着呆看了三个女人半天,突然叹了口气问道:“三位姑娘,我也不想难为你们!我最后问你们一次,你们到底肯不肯说出你们的来历来?”

高个女人冷笑两声答道:“你们江家的人办事是不是都是这么婆婆妈妈?我们已经说了多少遍了,不说!永远也不会说!你有什么阴毒招式只管使出来,看姑奶奶会不会皱一下眉头!哼哼……”

陈彬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了看那个高个女人,摇了摇头,转身向众人休息的方向叫道:“江武雄、江厉海,你们俩过来帮帮忙!”

两个人一听到叫他们的名字,便站了起来,看坐在他们不远处的江寒青兀自闭目不语,便答应了走了过去。

等两人来到身边,陈彬低声向他们吩咐起来。两个人闻言之下,不由面露大喜之色,望着三个女人不住点头,一副垂涎欲滴之色。这个时刻看到这两个人的神态表情,三个女人心里渐渐明白,她们唯一担心的事情即将成为现实。

高个女人一急之下,就想嚼舌自尽。谁知蹲在她旁边监视的武士,见她腮帮子一动,立刻伸手掐住了她的牙关冷笑道:“臭娘们,想死啊!没那么容易!”

说话间一块布团又塞进了她的嘴里。

另一边监视那个江寒青问过话的年轻女人的武士也图省事,直接把那个女人的嘴也给堵上了。

陈彬跟那两个被叫过来的武士说完之后,走到三个女人身边再次问道:“姑娘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们到底说还是不说!”

三个女人望着那两个色咪咪盯着她们的武士虽然十分害怕,可是仍然毫不迟疑地一起摇了摇头。

这时陈彬也不再拖延,挥了挥手,两个武士便走了过来。(

“江厉海你不是一向喜欢成熟的女人吗?今天你就对付那个老一点的,江武雄你去对付那个幼雏!让她们好不好爽一爽!我看她们招还是不招!”

陈彬冷酷地说着,同时伸手指了一下那个跟江寒青对过话的女人,示意江武雄去搞她。

三个女人闻言之下大急,扭动着身子,做着无意义的挣扎。可是被绳子绑住身子的她们又怎么能够挣脱分毫呢?

两个武士淫笑着走到两个可怜的女人身边,一边招呼旁边的兄弟们帮忙,一边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索。

两个女人手脚一获自由,便想向江家的武士们袭击过去。早有防备的江家武士们怎么会让她们得逞,两三个人立刻按住了她们的手脚,不让她们能够有所动弹。

江厉海动作较快,或者说是比较急色一点。首先“刷”的一声撕开了那个拼命挣扎的高个女人的衣服,里面露出一件红色的肚兜。

江厉海看着肚兜上的图案狂笑着道:“呵呵!臭女人,还来一个鸳鸯戏水的图案!哈哈……大爷今天就跟你来个陆地鸳鸯戏!哈哈……”

在他旁边帮忙的两个江家武士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高个女人身子扭动着,两眼似乎要喷出杀人的火焰似的怒视着江厉海。

江厉海伸手重重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骂道:“呸!你个臭婊子!你以为瞪着大爷,大爷今天就怕了!操你妈!我家少主好言叫你招,你要嘴硬!啊!你想死,是不是?做梦!告诉你,今天大爷要玩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

江厉海说完便冷笑着伸手在她的乳房上、小腹上、阴户处一阵抚摸捏弄。

另一边,江武雄看着江厉海开始动作了,自然也不甘落后,迅速把那个年轻一点的女子的武士服给剥了下来。看着那个女人眼中闪烁的泪光,江武雄毫不怜惜地道:“操!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臭娘们,大爷们今天不叫你尝一尝狠的滋味,大爷们就不是江家的子弟!”

江武雄一边说着一边揭开了少女的肚兜,嘴里还叫着:“喂!老海,你那边是鸳鸯戏水吗?我这边可是凤凰一对啊!呵呵……”

正在这时,陈彬发话了:“两位兄弟,等一下。说不定,她们又想招了。等一下,我问一问她们。如果她们肯招出来,我们也不为己甚。”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陈彬走到另一个正在旁边眼泪汪汪、呜呜连声的年轻女人的面前,取下了她嘴中的塞口布,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愿意招了?只要你招了,我们就不会给你的姐妹们难堪了。”

还没有等这个女人回答,那边高个成熟女人就已经拼命扭动身子,嘴里被布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不过看得出来她的意思是让那个年轻女人不要招供。

江厉海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往地上连续碰去,撞在地上砰砰作响,嘴里喝骂道:“妈的屄!你个臭娘们,是不是真的犯贱!莫非是寡妇不成,非要老子插死你才心甘》”

年轻女人哽咽着声音向陈彬低声道:“求求你!你杀了我们吧!不要这样糟蹋她们了!”

陈彬表情木然说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不肯招啊!实话告诉你,我这两个兄弟对于女人都有一种暴力倾向,你别以为他们只是玩一玩女人就算了的事。待会儿你的姐妹们真的会是欲死不得啊!你再考虑一下吧,不要害了自己的姐妹们!”

年轻女人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招供,哭着道:“求你了。饶了她们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陈彬没有回答她,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了。旁边的家伙们一看,立刻又开始行动起来。

江厉海扯下了那个高个女人的肚兜,看着一手不能尽握的挺拔双峰,一边玩弄着,一边不由在嘴里啧啧赞叹道:“弟兄们,快来看啊!这娘们的奶包还真他妈的大啊!”

这个时候在远处林中休息的江家武士们也有几个溜了过来凑热闹,嘻嘻哈哈围在高个女人周围伸手在她的乳房上抚摸着,偶尔还有人用手指掐一下她的乳头。

“哈哈,老海,你看,这娘们爽起来了,乳头都硬挺起来了。呵呵,真他妈的是个骚货。”

“哟嗬!兄弟们快看,这个骚娘们的裤裆都湿了!哈哈……”

几个人一边玩弄着高个女人,一边大叫大嚷着。

那一边江武雄可不干了,大叫起来:“操你个王八蛋!怎么都喜欢那种老货色,我这边的嫩鸡怎么没有人喜欢?”

早有人答应着跑过去帮忙了。”

谁说没有人喜欢,兄弟我来帮你老哥。呵呵,新鲜的小鸡我最爱吃!”

这时,江厉海一方已经彻底脱光了那个女人的衣服。少妇丰腴的身子赤裸地呈现在众人眼前。众人更为激动,嘴里辱骂着那个女人,手里更是不甘示弱地在她的身上到处摸捏。少妇的身上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几个大男人的手粗暴动作所引起的摩擦的缘故,已经变得红彤彤一片了。少妇的阴户十分诱人,阴唇闭合整齐。阴毛短短的,从小腹上发源,顺着阴唇密密地往后面肛门处延伸过去。从阴毛的美观形状来看,应该是经常修剪的缘故。

江厉海淫笑着翻开了女人的阴唇,露出里面粉红色的阴道壁来。他把手指在肉壁上面刮了一下,让女人的分泌液粘湿了自己的手指,便将两根手指插进了女人的下体深处。

那个高个女人的眼睛中屈辱的泪水不断地流出。不过大概是因为已经认命了的缘故,刚才还在拼命挣扎的身子此刻已经彻底平息不动了,任由几个人糟蹋着自己美好的身子。

江厉海的手指在她的体内不停地抽插着,渐渐地有淫水从阴道口中顺着手指的抽插流了出来。而女人的身体也开始微微扭动。

“呵呵,你看这贱人,才这么玩弄她一下就有反应了。操!真他妈的下贱!”

这时,江厉海突然捏住那个女人的几根阴毛,用力一拔,扯了下来。女人的身体瞬间为之一僵,眼睛由于疼痛也翻起了白眼。

“哈哈!老海,你拔人家的阴毛干什么?准备当作定情礼物保管?小心回去你老婆发现了,跟你拼命!”

“呸!什么叫做定情礼物!你想要,拿去吧!操!就会胡扯,我是看这骚娘们好像还很享受的样子,所以要给她一点厉害瞧一瞧。不然还以为老子几个是鸭子在伺候她似的。”

“呵呵!有道理!兄弟们,来!来!大家一人拔一撮,把她搞成白虎算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中,果真开始行动起来。你一撮,我一撮地拔起毛来。他们手里抓住一把毛,也不管那个女人的死活,就用力这样一拔,一把毛就拔了下来。

那个女人的身子痛苦地扭动着,不停地试图挥臂蹬腿,可是她一个女人家又怎么能够挣脱几个彪形大汉的控制,只能是白费力气。她被堵住的嘴里咿唔连天,嘴里的布团已经完全湿透,还不断有口水从嘴角处流下。每次阴毛被拔下的时候,她的眼睛就会被痛苦刺激得怒张一下,几滴眼泪流下,随后就是痛苦到极点翻起白眼,然后再痛苦地闭上,直到下一次苦难的刺激到来。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女人阴户上的毛很快就越来越少,而鲜血则从那些被粗暴拔去的阴毛毛孔中渐渐渗了出来。不一会儿时间,女人犹如白虎状的阴户上已经是毛发稀疏、鲜血淋淋。

等江家众人想到注意那个女人的反应的时候,她已经由于连续不断的剧烈痛苦的刺激,翻着死鱼眼,昏倒在那里了。

“操!怎么就昏倒了!这还玩个屁啊!就跟它一具死尸似的,有什么好玩的”江厉海不由抱怨起来。

“那你赶快把她弄醒啊!掐她人中!”

旁边一个人提醒他。

江厉海一听,忙活起来,使劲掐起高个女人的人中来,试图把她弄醒。

而同一时刻,另一边的江武雄则是捏住他玩弄的那个女人的阴唇,不停地拉扯着,巴掌不断地扇在少女的娇嫩脸孔和盈盈一握的乳房上,在细嫩的皮肤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手掌印。

当少女眼中流出痛苦眼泪的时候,江武雄脱去了裤子,露出里面已经跃跃欲试的阴茎,蹲到那个少女的两腿之间。他一手拨开少女紧闭的阴唇,一手扶住自己的阴茎,在阴门上摩擦了两下,用淫水润湿了自己的龟头。然后对准少女的阴洞,用力一挺。他原以为可以会受到极大阻力,谁知却是极为顺畅的一插到底!

不由十分气愤地吼道:“妈的屄!这臭婊子居然不是处女!呸!操他妈的死骚货!”

旁边的人闻言大笑道:“雄仔,你是犯糊涂了吧!你不是自己都骂她臭婊子吗?婊子怎么会是处女呢?就算是,也轮不到你去打头阵阿!呵呵,能有一个给你搞就不错了。别他妈的,在那里穷叫唤,不知足。”

江武雄这时哪里还有心情理会他们。他把少女的双腿扛到自己肩上,开始了辛勤的耕耘。他的一双大手则在少女的乳房上、小腹上不断地拍打。阴茎每一次冲刺,都重重撞击在少女的花蕊上。

这边那个高个女人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江厉海怒骂道:“你个死婊子,居然就这样昏过去!你以为大爷就会这样放过你啊!呸!害得大爷费了这么大力气给你掐人中!不行,本大爷非要给你一点厉害瞧一瞧。怎么办呢?给你一点水喝算了!”

越说越气的江厉海说到做到,当真站到高个女人头那一侧,摸出阴茎对着她的脸上就是一泡尿撒了过去。

刚刚清醒过来的高个女人,一阵气苦,差点又昏死过去。

在旁边观看的另一个少女再也忍不住了,不断地哭喊着:“几位大哥!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给我们一个痛快死吧!呜呜……你们怎么能够这样!”

看着众人忙于凌辱两个女人,没有理会她,她只好掉头哀求陈彬道:“这位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嫂子和姐姐吧!不要这样折磨她们了!”

陈彬看了她一眼道:“她们是你的嫂子和姐姐?”

“是!那个年长一点的是我嫂子,另一个是我姐姐!你开恩,饶了她们吧!”

“你先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否则一切免谈!”

陈彬冷酷地说道。

少女犹豫了一会儿,不知是否应该回答。她下意识地掉头往两个女人看去,似乎想从她们那里获得一点帮助。她却正好看到让她极为痛苦的一幕。

江武雄用一根细绳系住他玩弄那个年轻一点的少女的一个乳头,然后站起身来,一脚踏在她的小腹上,用力拉扯细绳。少女的乳头被拉得向前凸出,乳房也随着被拉得大大变形。而少女的眼睛由于痛苦而凸张,眼珠似乎都要蹦了出来。

一种低沉的吼声从她的喉管中传了出来。

看到这个残忍场景的少女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我说!你们别折磨她了!我叫孙艳红,那两个女人中年轻的是我姐姐叫孙艳梅。那个年长的高个女人是我的嫂子,叫做马轻云。求求你……放过她们吧!别折磨她们了!……呜呜……”

陈彬摇了摇头道:“你们早点开口,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把你们的来历、动机都交待清楚了。我们自然会放过你们的!”

那个叫孙艳红的少女尖声叫道:“你休想!我不会告诉你这些的!你这个骗子,我已经告诉你我们的姓名了。你为什么不放了她们!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家伙!你折磨死我们吧,将来会有一天,你们遭到报应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你说出姓名后,我就放过她们!你以为我们知道你们的名字就满足了?不过小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你说出你们的来历、目的,我就可以停止折磨她们!你考虑一下吧!在你说出之前,折磨是不会停止的。”

孙艳红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陈彬转头望向折磨两个女人的地方道:“江厉海,现在扯了那两个女人的堵口布,她们还会自杀吗?”

已经把阴茎塞入那个叫马轻云的肛门深处猛力抽插的江厉海,喘着粗气答道:“啊……哦……没问题……她们……肯定没有自杀的力气了……呵呵……扯了……放心……没问题!”

陈彬想了一想道:“那你把你那个女人的布扯了,武雄那边那一个先别急。”

旁边的一个武士忙依言把马轻云口中的布团取了出来。

马轻云已经从刚才拔毛时的昏晕中醒过来。布团一离开她的口,众人便听到了她口中发出的声音。里面有痛苦的呻吟,也有被几个男人玩弄所发出的淫荡的叫声,还有哭泣的声音,还有模模糊糊求饶的声音。

“啊……呜呜……不要了……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了……呜呜……”

陈彬继续向孙艳红道:“你看一看吧!你嫂子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连嚼舌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其实这又需要什么力气呢?我看主要还是她的心都已经死了,她被折磨得彻底崩溃了,已经不能再思考什么问题了,可以说她是连嚼舌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了。你还忍心看她受折磨?”

孙艳红只是低声啜泣着,没有搭理陈彬的问话。

那边,江厉海一阵颤抖,将浓浓的精液射进了马轻云的肛门中。一阵喘息,他抽出了自己的阴茎,闪到旁边,嘴里连声叫爽:“他妈的!这贱人的屁眼儿真他妈的爽!这么紧!她老公肯定没有用过几次!嘿嘿,爽!真他妈的爽!”

他一下马,另一个武士连忙接替他的位置。跃马挺枪,插入了马轻云湿淋淋的阴道中狠命捣弄着。

江厉海穿上裤子,来到陈彬身边,看着孙艳红问道:“陈哥,这小娘们还不肯说?妈的,看来。我还要给她一点狠的看看才行!”

陈彬望了孙艳红一眼,看她仍然没有作声,便点了点头道:“那你弄吧!别把人一下弄死就行了。”

“放心吧!陈哥!我会慢慢来的,她想一下死掉,还没有那么容易呢!”

听着两人对话的孙艳红身子颤抖了一下,可是仍然没有出声。

这时江厉海开始动作了,他叫住正在玩弄马轻云的几个人道:“喂!兄弟们,等一会吧!让我给这女人上点量吧,免得旁边那个女人在那里装闷葫芦。”

“操!老海,你也太过分了。自己在这娘们的屁眼儿中爽了一炮,就不顾兄弟的死活了,啊?再怎么说,你也要等我把这一炮干完再说嘛?那有整半调子的说法嘛!”

那个刚刚插入马轻云阴道中的武士,一边忙着抽送阴茎,一边不依地嚷着。

另几个正在马轻云乳房、小腹上继续捏捏弄弄的人也忙连声附和。

“呵呵!不是我不愿意。关键是陈哥还在那里等着问话呢!我们这是配合人家的工作,兄弟们可要分清主次、重点啊!不然少主怪罪下来,可是没人能够承担这个责任啊!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吗,去搞那个吧!”

几个人听了也没有办法,那个插弄阴道的人问道:“要不你弄你的,我弄我的!行不行?”

江厉海没办法只好道:“好吧!不过待会儿你看着可别说恶心!”

“不会的!来吧!老哥弄你的就行了!我就放完这一炮就行了!”

这一天是十月初四,自从前一天中午江家众人对云梦派的实力成功地实施偷袭并将其击败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天多。前一天晚上为了早日超过帝国大军,江寒青一行拼命赶路,摸黑走了三个时辰才休息下来。而后只睡了两个半时辰还没有等天亮,他们就又出发了。这一路上江寒青一行一直小心翼翼,随时准备迎击敌人的进攻,却再也没有碰到任何敌人。

这天中午的时候,他们所行进的山林小道曾经有一段非常靠近官道。两条路几乎并行,所不同的是宽敞的官道是顺着山谷曲折蛇行向东,而他们所走的山道则是在官道旁边的高山上的茂密森林中直插而过。从高处望下他们看到了山谷中蜿蜒而行的帝国东征大军,从旗帜上熟悉帝国军制的江寒青很快判明这是帝国军队的先头部队。这个时候,江家众人心里一阵轻松,因为他们终于要超过帝国大军的先头了。这也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能够绕上宽敞的官道奔驰,不用再受这山间小道之苦。

此刻已是太阳下山之后两个时辰,他们刚刚穿过了广袤的森林地带,进入了另一片广阔但是荒凉的山区。此刻江家众人正在山道上奔驰,虽然仍是山道,不过对于江家众人来说这条路比起昨晚夜行时经过的山林小道要舒服多了,毕竟荒凉的山区可以让战马快速的行进,而山林小道却无论如何不敢放马奔驰。

身下的战马经过一天的劳累,此刻奔驰的速度已经明显放缓了。江寒青看了看左右一脸倦容的随从,纵马追上走在最前面的陈彬,说道:“陈彬,我看弟兄们都十分劳累了,马匹也快挺不住了。我看,我们今天就这样吧,不用再赶了,先就地过夜吧!”

陈彬欣然道:“好极了!不瞒少主说,属下也已经快要挺不住了!”

江寒青看着他笑了一笑,心里对于这个智勇只全的部下十分喜爱,让他传令下去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陈彬欣然答应了,只听一声令下,众人齐齐勒住了战马。一听说就地扎营,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齐声欢呼。骑着马在山路上奔波一天的滋味可不是任何人都受得了的,现在终于能够停下来休息,谁能够不高兴!

等到扎好帐篷,吃过干粮,人困马乏的队伍立刻进入了梦乡。

听着跟他同一帐篷的林奉先发出轻轻的鼾声,江寒青不由微微一笑。这两天的狂奔,可让这个从没有上过战场的表弟吃了不少苦头。其他人众虽然也很苦,但是毕竟都经过沙场的磨炼,对于这点苦还是觉得不算什么,能忍住。林奉先可是一个十六岁的小毛孩,什么苦都还没有吃过,平时最多是接受一点家族里的特殊训练,从来没有亲历过长途行军的痛苦。原以为这次他会叫苦连天,谁知一路上他竟然挺住了一声苦都没有叫,虽然江寒青看得出来很多时候他是觉得很难受的。从这一点上来说,江寒青觉得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这个表弟将来确实是一个有用之人,以后自己要对他大力栽培,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

由于心里挂记着未来一段时间的路程,江寒青一时睡不着觉。他估算着路程:自己一行今天中午的时候赶上了大军的前锋,而帝国军队一般来说会在傍晚的时候停止前进,这样一来自己就比帝国军队多走了两三个时辰,加上自己一行的前进速度比拖拖拉拉的大军快了许多,大概自己已经领先帝国军队的前锋哨探以他们的脚程来算至少四个时辰的路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自己再往前走五十里路,就能够从一个路口走上另一条通向官道的小路,到明天日落之前就可以到达一个叫做三岔口的小城,此后自己一行就可以在官道上奔驰了。再往后,就是迅速跟邱特军队接头了。不过要跟邱特军队接头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唉!管他那么多,到时候随机应变就行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想着想着,他终于还是抵抗不了倦意的侵袭,沉沉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他好像见到了阔别四年的母亲,她仍然是那样的美丽。两个人在梦中紧紧的拥抱、亲吻,正在准备搂着她上床的时候,突然旁边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冲了出来,重重一拳打在他的头上。他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而母亲的身影也在此时往远方而去。他伸出手去想要拉住母亲,却没有能够拉住她。他自己却突然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一阵惊呼他坐了起来。

睁开眼一看,自己正坐在帐篷中,林奉先正蹲在他面前用手推他,见他醒过来忙问道:“青哥,你怎么了?作恶梦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坐在那里回想刚才的梦。

林奉先道:“青哥,天快亮了。我们应该出发了。弟兄们都起床了,就在等您!”

江寒青突然转头看着林奉先,动作之突然让林奉先吓了一跳。看着他好一会儿,江寒青才说道:“奉先,你说梦会不会灵?”

林奉先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有些时候会灵吧?不过,也不是全部都灵。”

说完,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答案不能够让人满意,林奉先傻笑了几下伸手搔起头来。

江寒青也没有再说什么,迅速收拾好,走出帐篷,早已等候在外面的武士连忙跑过来收拾帐篷。

江寒青站在那里仍在思索刚才那个梦:“难道这是母亲给我的警示?难道说前面的路上将要出现危险?母亲啊!天下无敌的你,可一定要保佑你心爱儿子的平安啊!”

这时林奉先推了推江寒青道:“青哥,全都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江寒青看了看周围,果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武士们全都上了马,等着他发号施令。他摇头苦笑了一下,翻身上了战马,示意众人立刻出发。

蹄声得得,众人齐催脚下战马向东而去。

虽然已近秋分,可是今年天气反常,气温仍然出奇地高。江家众人奔驰在荒凉的山地上,明晃晃的太阳当空悬挂,无论是人,还是马都被晒得无精打采的。再加上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更是让走在后面的人万分难受。(

江寒青看了看脚下浑身大汗的坐骑,又抬头看了看天,对奔在他旁边的陈彬道:“陈彬啊!你看这个鬼天,前两天在山林中奔驰还不觉得,今天跑到这旷野上来真是要命啊!唉!”

陈彬点了点头,看了看一个个疲惫不堪的同伴道:“是啊。这个天气确实是要命啊!连续这样跑几天,人都要被拖垮!”

江寒青无奈道:“没有办法啊!要赶在大军的前头找到邱特人,只好这样了,再苦再累都要挺住!希望能够尽快找到邱特蛮子吧!”

陈彬苦笑道:“但愿如此!……再赶半天的路程,我们就可以在三岔口走上官道了。”

江寒青正待说话,突然见走在队伍最前面、刚刚爬上一个小山坡的江武雄勒住了坐骑,同时举手示意后面的同伴前方有情况。众人一看吃了一惊,齐齐停下战马,抽出兵刃,准备迎击敌人。

江寒青示意大家原地待命,然后带着陈彬、林奉先纵马冲上山坡,来到江武雄的身边,往前望去。

烈日之下,从他们所处的山坡远远望去,可以清楚看到山脚下远远的地方有一群人正顺着山脚往山坡上爬来。这群人人数约有五、六十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

江寒青定睛看了一下道:“陈彬,你看看,好像是战争中逃难的老百姓吧?”

“是的!少主,应该是逃难的老百姓。怪可怜的!”

陈彬迅速答道。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是啊。老百姓永远是受罪的对象。人在家中坐,祸事找上门!老百姓的要求真的很低,就是能够吃口饭,活下去。可是就连这么低的要求都常常难以得到满足。唉!其实谁如果能够让老百姓过上两天安心的日子,老百姓就会支持你!民心向背,至关重要啊!”

江寒青,说完回头向后面严阵以待的属下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没事了,继续赶路。后面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催马奔上山坡继续前进,不过有几个谨慎的人手上的兵刃仍然没有收起,生怕还会发生意外。

等众人都上了山坡,江寒青道:“我们去看一看这群老百姓吧,如果可能就资助他们一下。看他们的来路应该是从邱特人占领的地方过来的,顺便还可以打听一下邱特人的消息。”

众人连挥马鞭,一群人就向那群难民奔去。

看到一群武士骑着高头大马烟尘滚滚地奔过来,衣衫破烂的老百姓不由吓住了,可是周围地势平坦,想逃也逃不掉,没有办法,只能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眼巴巴看着来骑越来越近,一颗心跳得咚咚直响。

江寒青奔到这群难民面前停住了坐骑,看了看惊惶失措的众人,率领众人跳下马来,笑道:“大家不要慌张!我们不是坏人,更不是邱特蛮子。我们是帝国镇国公家族的,准备为国效力,现在正奉命前往东方打听敌情。”

难民中立刻传出了欢呼声,胆子大的人立刻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我就说是我们炎黄战士嘛!看你们吓得那个熊样啊!”

“天啦!是镇国公家族的。那可是帝国四大家族啊!”

“看!你看!真的是不愧镇国公的名号,国家有难,立刻挺身而出!”

“你刚才还硬说是邱特蛮子的骑兵,我就说嘛,邱特人早就吓跑了,怎么还敢在这么西边的地方逗留啊!”

听到江寒青吩咐手下随从向众人分发一点救济银两,难民们立刻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江寒青连忙把在身前跪下的人拉了起来,并连声招呼其他老百姓不要多礼,赶快起来。众人千恩万谢,站起身来。

这时一个老头子,看上去应该是众人中年高德劭的人物,脚步蹒跚地在旁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向江寒青施了一个礼,恭谨道:“这位爷,敢问高姓大名?”

江寒青答道:“在下叫江青,是我家少主江寒青的手下。这一次主要是奉少主的命令去探听邱特蛮夷的情报,另外呢,也顺便看一看沿途百姓是否有能够加以帮助的,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碰到诸位。对了,大爷。我想问一下,现在邱特蛮子的动静,不知大爷可知道一些消息?”

老爷子咳了口痰道:“这位爷,您家江少主可真是好心人啊!回头请代老头子向少主致意,我们感激他!”

说完要跪下磕头,江寒青忙又把他扶住。

老头子挣扎着行了半个礼才道:“这位爷,您刚才问邱特蛮子的动静是不是?是这样的,我们这一群人都是住在一个小村庄里的。我们村子很小,建在一个小山沟里,从前面三岔口官道往东走一百五十里就到了。六天前,有人发现有邱特蛮子在村子附近出没,大家知道不好,连夜逃出村来,躲在山上。果不其然,第二天邱特蛮子的骑兵部队就冲过来袭击了我们村,幸好大家都躲了起来。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往西逃难了。又怕邱特人马快,不敢走官道,就选择从这条荒山野道上走!唉!现在也不知道邱特人的情况了!”

江寒青失望地看了看陈彬,随口敷衍了老头子几句,就带着手下上路,继续东行了。背后是依依不舍,还在磕头道谢的逃难百姓。

向东行去,江家众人才知道刚才碰到的一切才只是开头。一路上他们不断碰到各式各样的难民,扶老携幼,狼狈而行。其形其状,实在是惨不堪言。开始江家众人还给他们一点银钱,后来看见难民越来越多,知道这样做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就只好放弃了。

一路上江寒青几次找难民打听邱特人的情况,但是几乎所有的人说的话都是千篇一律的东西:邱特蛮子突然袭击了我们的村庄,我们几个躲在某某地方侥幸活下命来,然后就往西逃难了。至于邱特蛮子现在的情况每一个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这样又走了半天,当傍晚快要来临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三岔口。

三岔口是一座小城,城虽小却名闻天下。其实三岔口地如其名,就是一个小小的山岔口,分出了三条道。一条就是江寒青他们所走的这条经过荒凉山区的路,另两条则分别是东西向和南北向的重要官道,这也正是它之所以如此重要而出名的原因。无数南来北往的商贩都要经过这里,在这里歇息落脚,也因此在这个小小的山岔口就诞生了一座小小的城市。但是由于周围都是群山,座落在小山谷中的小城受地形限制,虽然也算热闹繁华,却永远只能是一座小城。

江家一直想要在这个交通枢纽之地插入自己的势力,但是每次派过去的人都很快莫明其妙地就被人害死了,连续几次之后,江家判断一定是另外的势力故意干的,而且多半是其他三大家族中的人干的,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最后只好放弃在这里设立秘密据点的想法。但是这样一来,他们在帝国东部广大领土上的情报手机工作也受到很大的影响。江寒青这次顺路经过这里,就想看一看城里的形势,尝试一下是否能够在此地留下自己的影响。

当江寒青等人进入这座地当要冲的小城之时,昔日车水马龙的小城,此刻却犹如一座死城,城里大部分的人都已经逃难去了。

江寒青等人在城里逛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营业的客栈。这家的老板不怕死,居然在邱特人即将兵临城下其他客栈老板都溜之大吉的时候,还敢留在城里继续开业。不过这一次他可真的赌对了:虽然敌人已经是快要兵临城下,但是南来北往的客人仍是不少。这些客人中有好些需要在三岔口过夜的,结果却发现除了他这一家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客栈了,纷纷到此投宿。这个老板的生意头脑也好,一发现这种情况,就连夜率领伙计们将原来的客房用木板分割成小房间,每间大房都隔成了三间小房。客人虽然对此不满,但是不住这里,就只好露宿街头了,无奈之下也只好将就了。

江寒青他们到来之时,这间客栈连这种分割后的小房间都只有四个了。江家众人无奈之下,只好凑合着住进了这四个房间。江寒青一个人住了一间,其余十九个人就挤在了狭小的另三间房里。虽说是三个房间,但实际上就只是平常的一个大套房而已。众人由于人多,床不够睡,只好铺起地铺来。结果铺了地铺后,小房间里已经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了。众人不由得是怒骂连天,诅咒着黑心肠的老板。直到陈彬说了一句:“别骂了!说实话,我们应该要感谢老板!如果不是老板这样做,我们连房间都不会有!”

听了这句话,众人方才停止了漫骂,叫小二拿来酒食先填饱肚子再说。

解决了肚子的问题之后,江寒青和前来收拾碗筷的店小二攀谈起来。从这个小二的口中,江寒青才知道了近日邱特骑兵的动向。原来前几天城下已经出现了邱特骑兵的动静,所以城里的人都吓得逃跑了。四天前有一队邱特骑兵在傍晚时分来到了城外驻扎,看样子似乎是要在第二天进城,当时几乎所有还留在城里的人都关闭了门户,连这个不怕死的店老板也不例外了。可是第二天早上这队士兵却出人意料地撤走了。此后直到今日,都没有再听说邱特蛮子的消息。昨天十几天来第一次有从东面过来的行人,从他们口中得知邱特人已经退到离这里五百里的地方了。

了解了想要知道的情况,江寒青打发走了店小二,回到房间早早地躺到了床上。他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邱特人看来为了避免在敌人家里的决战,已经主动撤退了。从他们的撤退距离看,他们很有可能是打算最终要撤回本国。这个结论让江寒青暂时放心了,至少他不用再担心邱特人等不到他的到达就迅速地败亡了。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要走的路程大大地增加了。

他又想到明天还要赶快在城里转一圈,看一看这里的形势,确认一下设立情报点的工作是否可行。江寒青觉得一阵心烦:大军估计后天就能够到达该城,自己无论如何要在明天白天完成这项工作,而正常情况下这种工作可是需要耗时几个月啊!自己家族尝试了那么久都没有成功,自己又怎么可能在一天时间里理出一个头绪来呢?看来一定时间之内,三岔口对于自己家族来说,仍然将是一个盲区。

三天来第一次躺在柔软的床上睡觉,一种让人无比惬意的感觉使得江寒青不愿意再多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他闭上眼睛专心消化着眼前这醉人的感觉,沉沉的睡意渐渐涌了上来。

正在他半梦半醒间时,一阵奇怪的声响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使他从即将进入的梦境中惊醒过来。他腾地坐起身来,右手便迅捷地伸入枕头之下抓住了睡觉前放进去的宝剑的剑柄。正待运力抽出,却又哑然一笑,刚刚紧绷的身体又迅速松弛下来。原来他已经听清那将他从睡意中拖出来的声音明明就是旁边房间里的叫床声。

江寒青笑了笑自己神经质的举动,再次躺倒在床上,闭上眼试图找回刚才的睡意。可是这一次他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那叫床的声音是如此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让本来就对女人具有特殊依赖性的他格外难受。

既然睡不着了,江寒青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出去转一转算了。

刚一打开房门,江寒青便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发出淫荡的声音的地方就是他对面的那个房间。此刻在这个房间的窗边,已经有七、八个江家的武士趴在那里捅穿了窗纸偷看。江寒青皱了一下眉头,正待叫手下回来,不要丢人现眼,却又突然转念一想:自己何不也去看一下,看看别人的房事到底是怎么搞的,也不失为放松一下几天来紧张心情的好办法。主意打定,便待向众人走过去。

正巧这时几个江家武士听到背后的开门声转头回望,看见是自家少主,不由都吓了一跳。正待想着向少主说点什么,掩饰一下,却见江寒青向他们微笑着摆了摆手,自己也走了过来。看他的神情模样,分明也是要来偷看一下。喜出望外之下,众人赶快给江寒青闪了一个位子出来。

江寒青贴在手下们先前捅出的窗纸小洞上望里一看,呵呵,里面真的是干得热火朝天啊!原来房间里面一个彪形大汉赤裸着全身正在用着老汉推车的姿势和一个女人猛干着。

这个大汉浑身肌肉纠结,一个大脑袋架在脖子上。从江寒青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够看到他脸的侧面,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年纪,脸的棱角十分分明,但是长得并没有什么特色,普通的眼睛,任何男人都会有的浓浓的眉毛、随处可见类似形状的鼻子和嘴巴,唯一能够给人留下较深印象的就是耳侧一道血红的刀疤。

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什么都见不到。倒是那一对随着男人的猛烈抽送而晃动个不停的乳房格外显眼。

那个大汉看上去已经知道外面有一群人正在偷看,裂着大嘴他向着江家众人这个方向笑了一下。饶是如此,他下身的动作非但没有减缓,反倒越来越迅猛,似乎众人的偷看是他做爱的动力。

那个女人突然说了一句什么,大汉便停止了动作,从女人蜜穴中抽出了硕大的阳具。在外面偷看的江家武士,有好几个在看到他那东西的长度之后,不由暗自神伤,恨不得冲进去将他的那话儿一刀割掉。

床上的女人这时跳下床来,面对窗外众人的方向站立着。这时在外面偷窥的家伙们都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圆月脸,红红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眉毛,一只碧蓝的眼睛,实在是一个大大的美女。三十来岁的年纪,正是熟透了的年龄,让人恨不得抱住啃一口。

众人看着这个长着一头黑发的女人,看着那颗蓝宝石般的眼睛,不禁都有了一种迷醉的感觉,晕乎乎的,就想走过去抱住她,以寻找到一点真实的感觉。

无疑这个女人不是纯正的炎黄子民,身体里肯定流着西域蛮夷的血液。她的乳房浑圆高挺,修长的只腿肯定会让每一个看到它的炎黄族的女人嫉妒得发狂。

小腹上的阴毛以美好的形状分布着,密度刚好合适,看上去十分性感。

女人也向着窗子的方向笑了一笑,然后侧对着窗子弯下腰,只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屁股高耸对着那个大汉。大汗嘿嘿淫笑着,伸手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使劲拍了两下。”

啪啪!”——清脆的皮肤撞击声,让江寒青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性虐待的血液沸腾起来,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拍打母亲臀部的场面。

女人浪声尖叫了两声,回转头看了看那个大汉,淫笑道:“想死啊!你个死混蛋!”

大汗咧嘴笑了一下,大手抓住她的屁股揉了两下。然后一手捏住她的肩膀往后一拉,下身对准她的阴道用力一挺。

“啪”的一声清脆的肉体撞击声,连窗外的江寒青等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

女人的面部表现出极度舒服的表情,嘴张得大大的,却久久未能发出声音来。

“骚货,爽不爽!嗯!敢骂我混蛋!老子插死你!”

大汉嚣张地说着,伸手抓住那个女人的长发用力后拉,把她的头都拉得仰了起来。

女人喘了两口气,从刚才那一次冲击所带来的快感冷静下来,嗤笑道:“别臭美了!刚才还不是在那里说大话,结果还不是差点让老娘搞定!现在又得意了?你得意什么呀?有本事,摆平我啊!”

大汉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叫道:“日你的屄哦!老子刚才只不过是怜香惜玉而已,怕你受不了。你妈的,现在就翘尾巴了!”

女的似乎不耐烦了,主动地前后动了动屁股,说道:“行了!别在那里光说不练!有本事使出来让老娘看看。”

大汉也不再多说,两手握住她的小蛮腰,上身凝直不动,下体迅速地前后抽动着阴茎。

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在屋里回响,间中还夹杂着男女的喘息声、呻吟声,搞得在屋外的一群人是面红耳赤,一个个在下体搭起了小帐篷。

女人的乳房在身下垂着,每当那个男人深深插入,下腹部撞击在她的屁股上的时候,女人的身子就会往前一冲,乳房也随之往前一甩。如果不是她的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这种时候她一定会被男人地大力冲刺弄翻在地。当男人抽出阴茎的时候,女人的身子又迅速地回到正常的位置,而刚才甩向前方的乳房,此时也回了转来,并且由于惯性的作用越过跟身子垂直的中轴线晃向后方。男人不停的前后抽插着,女人的身子也就不断地坐着冲前、回位地往复运动,乳房更是前后甩个不停。乳房上那两颗红色的樱桃更是以其鲜明的颜色在空中一道道诱人的飞行轨迹,搞得窗外的男人们不断地舔嘴、咂舌、吞口水。

从众人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人身体结合的情况。男人的阴茎就像一根连杆,在两人身体间起着链接的作用,坐着往复式的活塞运动。当抽出之时它大部暴露在空中,当插入之时它又连根没入女人的秘处。

那男人抽送阴茎的动作幅度是如此之大,以致那话儿偶尔还会从女人湿滑的阴道中滑了出来。每当这个时候,女人就会停止身体的扭动,转过身来做出咬牙切齿的表情瞪着那个男人,以表达一种不满的情绪。而男人此时便涨红着脸,赶快将阴茎顶在女人的阴门上,用力一顶,再次将它连根送入。

当那个女人缓缓揭下蒙面的黑色面纱,江寒青顿时觉得房间里变得光亮了许多。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美艳绝伦的的脸蛋。眉如远山横黛,目似秋水盈彻,唇若点丹,齿若含贝。眉宇之间自有一种傲然之气,大有不与群芳同列之感。虽然之前听她口气似乎资格很老,和江寒青的母亲还是同辈,可是此刻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江寒青虽然是从小在花丛中长大,看惯了各种美女,此刻看着这个女人,也禁不住目瞪口呆,口吃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您……是……”

那个女子皱了一下眉,不满道:“你看什么看?”

“是!哦!没有什么?……只是看到您和蔼可亲的美丽面容,我不禁想起了我亲爱的母亲!在我眼里,您就跟母亲一样!”

江寒青嘴里说着阿谀奉承的话,脸上满是真挚的神情,而与此同时他的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在他的脑海里此刻想象着的却是调教她的淫荡场面。对于他来说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母亲相提并论,自然以为着他心里将这个女人当成了自己的性奴隶。

当然这个女人根本不会明白江寒青话中将她和自己母亲相提并论所隐藏的含义,还以为他是在称赞自己,嘴角微微撇了一下笑道:“你小子嘴巴还是像当年那样甜!明知道你说的话都是假的,不过我白莹珏也不知为何就是吃你这一套!唉!”

看着这个女人的微笑前轻轻撇嘴角的动作,听到这个女的报出自己的名字,江寒青脑中突然神光一闪,想起了这个女人的来历。

在江寒青只有十来岁的时候,他正跟随母亲在西域驻军中成长。当时阴玉凤偶然听说西域有一个叫做白莹珏的女人,武功十分高强。当时已经名列帝国五大高手之列的阴玉凤便找上这个女人比试了五次,居然一胜四负落到了绝对下风。

事后,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很少服人的阴玉凤对她的武功也推崇备至,倾心相交。这个女人也就和阴玉凤成为了闺中秘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后来阴玉凤曾经多次邀请她到自己军营中盘桓小住。也就在这个时候,江寒青认识了她。当时还很年幼的江寒青却已经懂得了许多男女之事。看到白莹珏如此美丽,心中对她充满了各种淫秽的幻想。怀着不轨之心,江寒青特别讨好她,经常说些好话讨她高兴,希望能够给她留下好印象,以后可以有机会跟她行苟且之事。而白莹珏虽然平时不假言笑,但是出于女性天生爱小孩的母性,她对于表面上十分天真可爱的小寒青却一直非常痛爱,一直对他很好,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在那个时候,每次当江寒青说话逗她开心,她就会撇撇嘴角微笑起来。江寒青一直对她这个习惯性动作记忆深刻。

不过在江寒青十五岁以后,由于这个女人隐居深山修炼神功去了,江寒青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了。随着他年龄渐长,身边的女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个曾经让他产生过许多幻想的女人。

谁知现在时过七年,当他已经几乎忘记了这个女人的时候,却听到面前的女人说出了白莹珏这个名字。再加上看见她微笑时撇嘴角的动作,江寒青立刻从尘封的记忆深处找到了这个女人的印象。

看着面前清丽绝俗的美女,江寒青心里想道:“好啊!白莹珏,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啊!本来都忘记你了,你却又自己送上门来!哼哼!当初我年纪幼小,拿你没有办法。现在……嘿嘿……我不把你变成我养的听话的美女母狗,就枉自生为男人!也枉费自己辛辛苦苦从母亲身上学到的调教女人的本事!哈哈!”

幻想着将白莹珏征服之后,将她和母亲一起套上狗项圈,然后自己拉着她们两人,让她们赤裸全身在地上爬行的场面,江寒青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

一转眼看见白莹珏正狐疑地看着莫明其妙露出笑意的他,害怕她看穿自己的不良念头,江寒青立刻装出久别重逢之后十分惊喜的样子笑道:“莹姨,是您啊?小侄!真的……真的是想不到!”

莹姨,是当初江寒青对白莹珏的称呼。之所以叫她做莹姨,主要是因为江寒青当时心里其实是把她叫做淫姨。前后鼻音之差,意义是天壤之别,白莹珏又怎么可能想到一个小孩子心里想法会如此之不堪呢!

此刻听到江寒青叫出当年对自己的称呼,白莹珏心里一阵高兴,点头笑道:“呵呵!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还当你把我忘记了呢!呵呵,还好!你还记得你莹姨我,也不枉我为了你跑这一趟!”

听着白莹珏跟着自己的称呼自称“淫”姨,江寒青心里一阵得意:“哈哈!枉你自命不凡,还不是被老子玩!操!总有一天,我要名正言顺地当面叫你淫姨!你等着吧,贱货!”

心里这样想,表面上可一点也不敢怠慢,江寒青说道:“莹姨,我怎么可能忘记您呢?小时候,您对我那么好的!我永远都记得您对我的好!”

说着装出很激动的样子,拉住白莹珏的手摇了两下。

白莹珏的手非常柔软,捏在江寒青的手里是柔若无物的感觉。在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白莹珏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手往后缩了一下,被江寒青拉住,没能拉动。她的脸蛋儿一下变得殷红,瞟了江寒青一眼,见他欢心鼓舞的样子,仿佛没有觉察到什么。白莹珏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低下头低声道:“小青啊!莹姨这次之所以到中原,其实也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想见一见你!”

江寒青心里不由一喜,忙道:“莹姨,您……”

白莹珏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红着脸道:“莹姨这几年隐居西部大山专注武学,全心练功,也不关心外面的世事。但是就是常常想着你这小鬼,觉得你蛮可爱的。(

如果不是因为所练神功不能有片日之耽搁,早就出来看你了。这次在隐居七年之后,终于练成了苦苦修炼的神功,便想到中原来透透气,顺便也想着要见一见你。

于是我就去你母亲那里走了一趟,问了一下你的近况。你母亲听说我要来看你,十分高兴,还给了一件信物,让多教导你呢!呵呵!……后来前几天我到了京城找上你家去,拿你母亲给的信物见到了你父亲,才知道你竟然要去邱特人那里。我怕你出事,连忙追了上来。这不还好找到你了。想来也很险的,我都不知道你长成什么样子了,就这样傻傻追过来了,当时一阵心急,也没有想一想要是错过了怎么办!呵呵!”

江寒青感动道:“那是莹姨您关心小侄!”

顿了顿,江寒青问道:“莹姨,我母亲……她最近怎样?还好吧?”

说话时一脸关切之色,油然而生。

白莹珏看到他关心母亲的天性显露,不禁暗暗点头,暗忖自己当年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孩子,真的是天性仁厚,十分感动道:“你母亲好!很好!她就是有点想念你!那么多年不见你了,我看她着实想见你一面,提到你时都快哭了。等这件事了之后,你最好还是去看一看她吧!”

江寒青听到母亲如此想念自己,想到自己跟母亲四年不见,心里一阵难受,眼睛就模糊了起来。

白莹珏见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忙连声安慰他不要悲伤。

江寒青压下心头对母亲的思念,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着白莹珏,坚定地道:“莹姨!以后我要将您当作我的母亲看待,要对您像母亲一样好!”

可怜的白莹珏听了他的一席话十分感动,连连点头称好,心想:“唉!真难为小青,这么大了还这么善良纯真!不过……小青现在还真的是长大了,长得……有点……好看!”

想到这里,脸上一红,偷看了一眼江寒青的脸色,害怕他看穿自己的想法,连忙将头埋了下去。

江寒青看到她的神态,心里暗暗得意,知道自己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不过他清楚,对于这种本领高强、眼高于顶的女人来说,也不能逼得太急了。否则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脾气自然比较古怪,很有可能就会像刚才放走那两个王家的贱人时那样翻脸不认人。

明白不能逼得太急,他便将话题扯开,转口跟白莹珏说起了此次邱特之行的原因、目的和打算,还有这次来三岔口想要完成的设定据点的任务。

当白莹珏听到自己放走的两个人如此重要的时候,不由十分惭愧,暗恨自己不应该在那种时候乱发脾气,连忙向江寒青道歉。江寒青自然十分大度地连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

看着江寒青这么宽宏大量,白莹珏更加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找机会补偿江寒青。

而江寒青便趁此机会,提出邀请,希望她能跟随左右远赴邱特国,辅助他实现目标。

正觉得有愧于心地白莹珏当然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的邀请,让江寒青兴奋不已,此去路上又多了一个玩弄的对象了。

然后两个人又谈到金南二人今天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看他们那骄横跋扈、气焰嚣张的样子,今晚多半咽不下这口气要来报复,自己一行应该要格外小心等等。

两人就这样聊着聊着,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

江寒青突然醒悟时间不早了,便请白莹珏回房休息,说明天再请她陪着自己在城里观察一下形势。白莹珏虽然不愿此刻就走,却也不好意思再留在江寒青房中,只得先行回房休息了。

等白莹珏走后,江寒青叫来陈彬,让他吩咐弟兄们今晚要特别小心,当心白天的两个王家的贼男女前来报复。陈彬不感大意,立刻下去分派今晚守夜的人手去了。看着众人都有了准备,估计就算发生什么问题,也能够有足够的预警让众人醒来,江寒青也暂时放下心躺下休息了。临睡前他心里还在想:那个叫什么金南的莽夫,一看就是吃不得亏的,而且没有什么头脑,今晚多半要来报复,乘着他还没有来自己要抓紧时间休息。

谁知江寒青一觉醒来,却发现天已大亮,预料中的敌人居然没有来,江寒青不由诧异了半天,心想:“难道金南他们真的是被莹姨的武功吓破胆不敢来了?按说,以王家在三岔口的实力,能够几次全歼自己江家派来这里设立据点的大批人手,肯定不可小觑!以金南昨天表现出来的脾气,如果手里拥有这么大的实力,不应该这么窝囊啊!难道有什么阴谋?”

这时陈彬进房来见他,江寒青便问他昨夜负责值班的同伴可有什么发现。

陈彬毫不犹豫地答道:“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昨天晚上负责守夜的弟兄向我汇报说,他发现客栈四周居然夜里有许多武士持刀巡逻,戒备森严。他观察了很久,发现原来这些巡夜武士全是客栈自己派出的……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可疑事情发生。”

江寒青听了不由一震,难道这家客栈具有如此实力?看来金南等人昨夜没有来报复,这家客栈本身起了很大作用。可是这家客栈真的强大到连王家在这里的势力都不敢得罪它吗?还有就算客栈老爸他不怕金南,他又怎么会连邱特骑兵破城的危险都不怕,还敢于留在这里观望时局,赚一笔国难财?一个普通的客栈老板又怎么会有如此实力呢?

苦思了半天不得要领,江寒青决定先去见一见白莹珏,问问她的看法再说。

叫手下打来水,洗漱完毕后,江寒青便去见白莹珏。

白莹珏已经起床多时,正在房间里盘腿打坐。听到开门声,睁眼见是江寒青进来,忙招呼他坐下。

江寒青便提到昨晚敌人没来报复的事情,说好像是因为客栈具有一定实力的原因,又说自己觉得十分奇怪,一家客栈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白莹珏一向高傲,当然不认同江寒青的看法,心里认为是自己神功盖世,昨天表现出那么强大的实力之后,金南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自然不敢来了。因而对于江寒青的说法表现出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不过她当然不好这么明说,只是说客栈在这种战争爆发的情况下准备一点自卫力量很正常。

江寒青何等聪明之人,一下便明白了她的真实想法,当下也不好再多提这件事了,便提出一起出去看看城里的情况。白莹珏也想见识一下这座闻名天下的小城,立刻欣然答应。

两人走下楼梯,来到客栈大堂的时候,昨天晚上跟他攀谈过的小二走了过来,向江寒青施礼道:“哎呀。客官,我正好要去找您!我家老板想请您老去喝杯茶,不知您老可否赏脸?”

江寒青心想:“呵呵!老板要正式出场了。且看看这个老板到底什么样再说!”

他看了白莹珏一眼,见她仍然是那副无所谓的高傲神态,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答应了小二的请求。

两个人随着那个小二来到了客栈的帐房,进门之后小二向着里面坐着的一个人施礼道:“老板,您要小的请的客官请到了。”

江寒青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在里面坐着的正是昨天晚上出声呵斥他偷窥行为的青衫文士。昨夜隔得远,今天才能仔细端详他的长相。

这个店老板年约三十来岁,一张脸长得是端端正正,自有一股严正之气;下巴上蓄着一小撮胡子,看上去更显成熟稳重;两眼炯炯有神,看人如能透体而入。

老板见江、白二人进来,大概是为白莹珏的美貌所惑,多打量了她几眼,才反应过来请他们坐下。那个小二上来给他们沏好茶,然后就自觉退了出去。

坐在那里对着店老板直视的目光,饶是江寒青脸皮厚过城墙拐角,此刻想着对方昨晚目睹了自己的小人行径也不禁红了脸。等小二一退出房间,他就站起来深深地向那青衫文士作了一揖道:“原来先生是此间老板,昨夜实在是不好意思!小生不是存心要做那等事情的。”

青衫文士一哂道:“在下正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名叫孙翔鹤。至于公子要作什么事情,在下怎敢干涉?昨晚一时冲动,出言不逊,还请公子不要见怪!请坐!请坐!”

见江寒青坐下,不等他说什么,孙翔鹤又接着道:“今天请客官来,不是为了你陪罪,我告错什么的!而是实在另有要事相告。”

江寒青看他的样子,知道多半与金南那件事情有关,忙答道:“在下洗耳恭听!”

孙翔鹤沉声道:“客官可知道昨晚那两个人的来历?”

江寒青知道对方今天找自己来,定有深意,当下也不隐瞒,点头道:“知道!本来不知道,听旁边围观的人说了之后,就明白了!他们是定国公王家的吧?”

孙翔鹤见江寒青知道对方的背景之后还能说得如此轻松,不由多打量了他两眼,缓缓道:“其实在下也看得出来,客官也是大有来头的!就拿看贵属来说,在下眼光虽然拙劣,却也看得出个个是身手不凡,实在可以称得是精兵强将。至于这位夫人,不知是不是就是昨晚那晚蒙面的女侠?夫人的武功,在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无话可说!在下虽然不曾练习武功,却也读过许多武功秘本,懂得许多武功之道,结识过许多高人异侠,目睹过无数次江湖比武。可是昨天晚上见识了夫人展示的神功,才知道以前自以为高明的武功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不过是米粒之珠而已。天下之大果然是能人辈出,我等井底之蛙又怎么能够想到武功之精能够至于斯境啊!”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跑题了,店老板干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转回话题继续说道:“定国公家族是帝国四大家族之一,权倾天下,无人不知。依在下看来,普天之下能够在知道对方是定国公家族的人之后,还能够像公子这样漫无所谓的恐怕没有几个人吧!公子到底身份为何,在下也不敢枉自猜测。今天烦请公子过来,只是想结识一下二位高人,其它别无他意!”

看江寒青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孙翔鹤便拉开了话题。

原来孙翔鹤今年三十四岁,世居三岔口。从他五世高祖那一辈起,孙家就经营着这家客栈,由于三岔口地处要冲,客栈生意一直十分火爆,所以孙家也就成了当地的富户。

生意传到孙翔鹤父亲手里的时候,益发兴旺。他还开始自己训练武士,保卫客栈的安全,让周围的地痞流氓都不敢来捣乱,一时在城里风光无限。但是孙翔鹤的父亲一直有一个遗憾,因为孙家历来都是做生意的,虽然有钱,可是并无多高地位。为了消除这个孙家历代的遗憾,他一心想要儿子孙翔鹤中一个功名,来一个光宗耀祖,因而从小就让孙翔鹤埋头苦读。而孙翔鹤也算十分争气,六岁开始读书,十二岁成为童生,十六岁中秀才,二十一岁中进士。第二年朝廷殿试,御前钦点,也都榜上有名。陪儿子上京的老爷子得意洋洋,以为自己一家从此在政治上翻身了。

谁知当时年少气盛的孙翔鹤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得罪了王家一个远房亲戚,被王家的武士一阵痛打,差点死于非命,而到手的官职更是因为得罪了王家的人立刻被夺走了。他老爷子一气之下就病倒了,迁延到回家之后两个月,终于含恨而殁。

孙翔鹤伤心之余,也知道自己得罪了王家,今生在官场上别想再有出头之日,因而也不再想什么官场的功名了,安心经营自己的家族产业。凭借他的聪明才智,家族事业愈加更加兴旺。通过兼并旁边的房屋,他将祖业传下的这家客栈的面积扩大了一倍有余,当初的两幢楼,现在已经扩张成了一个庞大院子的形式,能够住下近千宾客。而客栈里的人手也由他接手时的三四十人,扩充到今日的一百多人。

在这种情况下,孙翔鹤其实还是放不下胸中的雄心壮志,一有空闲他便埋头苦读。这个时候他读的已不是那种应试死书,而全是那些经世致用的活用之书。

渐渐地他地眼光愈益开明,见人识物越加精准;至于天下大势,时政优弊,边藏形势莫不了然于胸;于兵家之学更是倾力良多,颇有心得。然后以兵家之学,用之于客栈自有人员之训练,三五年下来客栈里几乎人人皆兵,让任何势力都不敢轻视。

五年前,城里突然来了这个叫金南的人,带来了一大批人到城里打打杀杀,到处树立自己的地盘。到后来连这座小城的父母官都不敢得罪他。而孙翔鹤的客栈虽然有一定武装势力,却也不敢跟对方这种大群亡命徒掰手腕,一向只求自保。

到后来,孙翔鹤偶然知道对方是定国公王家的人之后,更是不敢招惹对方,只要对方不来欺负自己就行了。至于金南那方,虽然到处铲除异己,杀人防火,可是小小试探了几次孙翔鹤的实力,看出对方不好对付,想到杀敌一万自损八千,见孙家没有什么出格举动,也就不来招惹他了。

可是两年前那个混血女人来到这里,一切就变了。她将孙翔鹤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刻拔了出来。几次到孙家客栈来挑衅,都被孙翔鹤软硬皆施顶了回去。只方一直僵持到现在,幸好也没有爆发大的冲突。

十月初六,阴天,晚上。

帝国东部大平原东端,邱特国御营驻扎在那里。营里旌旗飘扬,人声鼎沸。

此地距离四天前开始撤军的地方约六百里。邱特人撤退的速度,虽不说很快,却也绝对不能算慢了。

寒月雪仍然像往常一样戴着那个面具,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中,查看着各地传来的军情急报。在大军来路的东面,已经有当地老百姓组织的义军开始袭击邱特军队的补给线了,虽然邱特军队仍能牢牢控制着这条军队的命脉,但是寒月雪知道如果再迁延时日,当各地的夏国军民组织起来群起行动的时候,邱特国的远征军就危险了。

将手中的奏章掷在桌上,寒月雪活动了一下快要僵硬的颈项,轻叹了一口气。

夏帝国真的是太大了!没有攻进来之前,她还不觉得怎样,总想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攻进帝国京城——永安府的蛮族皇帝,青史留名。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了庞大疆土给入侵者带来的威胁有多大。要想打败这个庞大帝国,你需要攻占几千里的地方,否则最多是给帝国添一道伤口,根本不会致命。而当蛮族骑兵长驱直入时,身后却留下了数以百万计自发组织起来保家卫国的民兵,虎视耽耽,时刻准备偷袭你的后方生命线。而巨大的领土纵深,也确保帝国能够在敌军兵临首都之前,聚积起庞大的军队,迎战敌人的进攻。这些军队的数量和战斗力,常常能够让长途奔袭数千里、人困马乏的入侵者在决战之前就感到一阵绝望。

如果入侵者只是想抢掠一番,那么在边境一带骚扰一下,迅速回撤,庞大但是效率低下的帝国军队确实拿你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一旦你想跟帝国决战,甚至梦想毁灭帝国,进而大举入侵帝国,你就会走上一条绝望的道路,等待你的必然是失败,不管你是多么优秀的统帅都没有办法扭转这个命运,绝对不行。一个高度文明,却又在骨子里有着武勇精神,崇尚英雄气节的民族是不可能被蛮族打败的。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数百年来无数蛮族的英雄帝王倾力攻打夏国,却总是难得胜利。

这些深入帝国纵深的蛮族英雄们,无论开始多么的风光,结局却永远都是失败。好一些的就是保命回国,差的就落得个战死异国、尸骨无存的下场。当初她总以为这都是因为那些家伙头脑简单,水平有限,指挥乏术造成的。现在她知道了,他们中的好多人确实像他们的名声一样伟大,他们中的很多人无论在那个时代都会是不世的勇将!

她现在已经能够想象,那些能够活着回国的人是多么的强悍!在数十万帝国军队的追击下,在沿途数以百万计的老百姓的偷袭下,他们能够凭着区区之数的军队,沿着一条众人皆知的逃跑路线——那条千年不变的官道,撤回自己的故土,其指挥判断能力是多么的高超,其意志又是多么的坚强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寒月雪此刻深深庆幸自己定下撤退决心的时机如此得当。她现在已经看出,如果自己的撤退命令再晚下几天,等到跟帝国军队接触了,等待她和她的军队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而现在她已经不用担心在帝国境内会遭受覆灭的命运了。东部沿线的帝国民众大部分还没有组织起来,帝国的大军也只是在后面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远远追赶着、呐喊着。她的骑兵大可以不慌不忙地撤退回国。不过真正的考验也将在那时来到,帝国军队这次的架势绝对不是简单地送客回家,摆明了是要杀入敌人的老巢了。两军的大决战最终一定是不可避免的。所幸她的主动撤退让她现在占据了主动,她可以自己选择决战的地点,而不用担心敌人在某个地点逼迫她决战了。

站起身来,寒月雪走进帐篷后面隔出来的卧室。

如果有一个男人看到这个卧室,一定会十分的惊奇,因为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邱特人的卧室,反而像是一个典型的大夏国贵族妇女的卧室。谁又能够猜到邱特蛮族的女皇会将自己的卧室设置成这样呢?

坐到梳妆台前,寒月雪取下了厚重的面具,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出现在镜子中的是一个英气勃勃的美女,一个完全是炎黄族人长相的美女。

寒月雪痴痴呆看着镜子中自己炎黄族长相的美丽脸蛋,回想起往事来。

寒月雪是邱特国上一个皇帝的心爱女儿。她的生身母亲叫做刘芳云。刘芳云本是一个夏国地方官的千金小姐,邱特骑兵寇边时攻破了她父亲管辖的城池,俘获了她。邱特军队的将军本来准备在当晚占有她,可是看到她惊人的美丽之后,改变了注意,将她作为贡品献给了年轻的邱特皇帝。

邱特皇帝看到这个炎黄族美女之后,十分的宠爱,不顾群臣的反对让她做了自己的正妻。为了满足她对故国的思念,皇帝还特许将她的寝宫布置得像一个夏国宫殿。而这在邱特习俗中简直是大不韪的事情。可是始终思念家乡亲人的刘芳云还是在生下女儿寒月雪之后不久,由于常年郁郁寡欢,生病去世了。

寒月雪长得酷似早逝的母亲,思念亡妻的皇帝因而对这个掌上明珠十分痛爱。

虽然她的兄弟姐妹都不喜欢这个所谓的炎黄族杂种,但是由于皇帝的宠爱,也都不敢去招惹她。

寒月雪自小在母亲生前的寝宫中长大,照看她长大的是她母亲生前的一个侍女,也是一个炎黄族的女人。在这样的条件下,她可以说从小就是在炎黄族文化的熏陶下长大的。在她的内心里,其实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炎黄族人还多于邱特人一些。至少从文化的认同感上来说,她真正喜爱的是发达而繁复的夏帝国的文化,而不是质朴但简陋的邱特文化。当然这些都只是对于日常生活中的习惯而言,一旦涉及到政治、军事,涉及到她对邱特帝国的统治的时候,她那一套就完全是邱特人的做法了:冷血,野蛮,现实!

虽然寒月雪长得像母亲一样美丽,但是她的内心却继承了邱特人父亲的坚强和冷血,同时她也具有继承自父亲的政治智慧,拥有甚至比父亲还优秀的军事才能。

当寒月雪十岁的时候,就出人意料地在臣下奏报给父亲的奏章上作出了正确的回复。虽然所涉及的十分简单的一件小事,但是对于一个十岁的女孩来说简直已经是奇迹了。这一来,本就十分宠爱她的父皇简直是欣喜若狂,并萌生出了让她继承自己皇位的想法,从此无时无刻不注意培养她的领导才能。

在十四岁的时候,寒月雪跟随父亲出现在战场上。作为一个小女孩她所表现出来的对军事的敏锐度让许多老将都感到吃惊,虽然她的经验还很不足,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假以时日,她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统帅的。女儿所具有的卓越的军事才能让作为父亲的皇帝,最后下定决心,以后要将自己的皇位传给这个最心爱的女儿。(

在寒月雪十六岁的时候,年仅四十七岁的邱特皇帝在打猎的时候从马上摔了下来。知道自己伤重难治的皇帝,在临死前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将象征邱特皇权的天鹫剑交给了寒月雪。

邱特国历史上的第一个女皇诞生了!

寒月雪刚刚上台之初,曾经有许多反对者,尤其是她的几个哥哥更是不满自己妹妹登上皇位的事实。他们不遗余力地阴谋颠覆寒月雪的皇位。

虽然面对万重波澜,可是性格坚强的寒月雪绝对不会在任何困难面前低头。

她紧紧依靠那些谨遵先皇遗命对她表示忠心的大将的支持,对反对派进行了血腥的镇压。其中有两个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在镇压国内反对实力巩固自己手中的皇权的同时,寒月雪注意改革经济,发展与各邻国的经贸往来。邱特国的国力日益强盛。而最近四年因为邱特国人口繁衍,原有资源已经无法满足民众生存的需要,为了扩展国家之生存空间,寒月雪开始率领邱特军队走上了对外扩张的道路。连续四年她都亲自率军入侵包括帝国在内的多个邻国,取得大量土地和财富。而这一次,她选择了天下最强大的帝国!

虽然寒月雪具有超人的能力,不过由于她长得完全像一个炎黄族的女人,同时美丽的面貌也不绝不能让野蛮的将士们产生敬意。为了塑造自己在军队中的威信,她被迫从跟随父亲进入军队的第一日起就戴上了那具特制的面具。

除了她手下的重要大臣,一般的邱特人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女皇长得什么模样,是丑还是美都不知道。不过他们也不会关心这些,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这个似乎无所不能的女皇就是他们的神,神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也是自己不能随便乱想的。

镜子边的红烛突然“噼啪”一声爆了一下,将寒月雪从回忆中惊醒。

她苦笑了一下,想到前两天皇叔寒雄烈曾经委婉地跟她提出要她尽快考虑自己的婚事的事情。

是啊,无论怎么说自己的年龄都算是女孩子中不小的了,也应该考虑一下了。

可是以她的高贵身份,加上无比的才华,又有什么男人能够被她放入眼内呢?她手下的大臣们倒是经常故意给她安排会见一些所谓年轻有为的未婚青年,可是每次她看到这些所谓的邱特贵族子弟,心里就有一种呕吐的感觉。虽然她是邱特女皇,可是一直以来她的心中,却是将自己看做一个炎黄族的女子。平时邱特男人作为她的手下她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要这些粗人成为她的丈夫人选,却绝对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她未来的丈夫应该是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的炎黄族人,而不应是粗鄙丑陋的邱特男人。这些蛮子一个个如此的庸俗恶心,却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怎能不让她望之欲呕!

卧室门前的布帘忽然被揭开,寒月雪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进来的是将自己带大的姆妈,也只有她才能不打招呼就走进自己的卧室来。

姆妈走到寒月雪的身后,伸手搂住了她道:“乖女儿,在想什么呢?”

寒月雪以身前从没有展现出来过的柔弱姿态,靠进姆妈的怀里,轻声道:“姆妈,我在想我将来的丈夫会是什么样呢?”

姆妈笑道:“傻孩子,你的丈夫会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他应该是文武全才,会体贴你,关心你,爱护你,陪你度过你的一生!”

寒月雪抬起头看着慈祥的姆妈道:“姆妈,可是邱特人中不会有这样的人啊!只有炎黄族才可能有啊!邱特人都是野蛮粗俗的家伙!”

姆妈点了点头道:“是啊!孩子,你要记住!你虽然是邱特国的女皇,但是你的身子里却留着炎黄族的血液,你的母亲可是炎黄人啊!姆妈我也是炎黄子民啊!”

寒月雪微笑撒娇道:“姆妈,你放心吧!我知道啦!我早就被你给炎黄化了,你还不放心啊!”

说完做了一个鬼脸,也只有在姆妈面前她才会表露出小女人的一面。

想了想,寒月雪道:“如果我不找一个邱特人做丈夫,那些家伙会甘心吗?我怕到时候,国中会一片大乱啊!”

姆妈叹了口气,想不到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只有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寒月雪将脸靠在她的怀中,不发一言,良久方才道:“我想好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就一辈子不结婚!等我死后,再由他们自己选择一个人出来当皇帝吧!”

姆妈吃惊道:“傻丫头!你怎么能有这种念头呢?你放心吧,你会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寒月雪坐直身子,望着姆妈道:“姆妈,我们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撤回国内,到时候……就有可能要跟夏国的军队决战了!”

姆妈震了一下,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寒月雪道:“难道决战真的不可避免吗?你难道不能结束这场战争吗?你母亲可……”

寒月雪看着对于政治一窍不通的姆妈坚定地摇了摇头,直接打断了她未完的话道:“姆妈!这不是个人感情的问题,这是生存空间的争夺,是你死我亡的斗争。我体内虽然流着一半炎黄族人的血液,可我也是邱特人的皇帝啊!我不能为了一点个人的好恶,就出卖全体邱特国人的利益啊!何况,夏国人可没有将我当作自己人看。呵呵,我也不是他们的女皇!”

姆妈叹了口气失望地道:“国家大事,姆妈管不了你。唉!……我累了!我去休息了!”

望着转身离去的姆妈,寒月雪心里涌起一阵孤独空虚的感觉。一直以来真心对她的就只有姆妈一人,现在姆妈却不理解她的举动,她觉得自己真的快成为孤家寡人了。

“能够让我动心的他在哪里?他会像姆妈那样真心爱护我吗?他会……”

寒月雪呆坐在梳妆台前不停地自问着。

今夜对她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帐外邱特军营里已经安静下来,辛苦了一天的将士们大多已经安然入睡了。

睡梦中他们又怎会想到,外表冷酷无情的女皇陛下内心会是如此的孤独!

十月初七,大雨,午后。

离开三岔口已经两天了,江家众人冒着大雨前进着。

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的邱特兵,让江寒青认为邱特人已经撤走很远了,陈彬的看法也跟他相同。于是一群人决定全速前进,去追赶远去的邱特人。

江寒青跟陈彬已经商定,一旦看到邱特人的后卫队伍,自己一方就打出表示自己没有敌意的白旗,然后向邱特人表明自己是来帮助他们的。相信邱特人虽然野蛮,却也不会贸然出手。至于其他的一切现在也不可能预知,只有到时候随机应变了。

虽然刚才吃午饭的时候休息了一会儿,但是雨天赶路的痛苦还是让每一个人感到十分疲倦。而恰好江寒青他们认为邱特人还在自己前面四、五百里的地方,在这已经成为无人地带的官道上奔驰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因此困倦不堪的江家武士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对于周围的环境丝毫没有警戒。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一个干爽的地方躺下来睡一个好觉了。

大雨从早上开始下到现在,一点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白莹珏抬起头看了看远方,滂沱大雨中一切都因为雨帘而变得雾蒙蒙的。她暗暗诅咒起这该死的老天来。

虽然她身上披着蓑衣,可是这么大的雨又怎么能够防得住啊,蓑衣里面穿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女人对于干爽衣服的挑剔,自然让她此刻觉得十分的难受。

跨下的战马在如此大雨中奔走也十分辛苦,不断地打着响鼻。

白莹珏看了看四周,一队人马基本排成两列奔行着。她和江寒青二人并行,正好在队伍的中间。官道两边是低矮的荒丘,上面稀疏地排列着一些灌木丛。举目前望,在前方官道拐角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小山,上面有一个小树林。

白莹珏心里一喜,想叫江寒青在那里先停下来避一避雨。她向江寒青叫了一声,风雨声中江寒青没有听到。她又运足气劲叫了出去,这次江寒青听到了。他转过头来,看着她,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白莹珏向前方山上的树林指去。江寒青看了看,点了点头,立刻运功大叫要所有人都去那个树林避雨。

众人连声答应了。一行人立刻驰离官道奔向那座小山的山脚,准备冲上山进入树林去躲藏这暴风雨的蹂躏。

刚奔到山脚,江寒青突然听到前面一声惨叫。一抬头,他就看到队伍最前面已经奔上山坡,即将进入树林的那个武士从马上跌了下来。

江寒青叫了一声:“不好!”

“哗”地一声拔出长剑,刚好能够击飞一支向他飞来的响箭。

地皮一阵颤动,几百个邱特骑兵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出现在眼前,呼啸着奔驰而下。而树林中还在不断地放出利箭。

又有几声惨叫从他的周围传出,大雨中直至劲箭及身,众人才能发现,却已为时完矣。

向周围众人招呼了一声快逃,江寒青连忙拉转马头,向着官道奔去,其他人也纷纷掉头紧随其后。

这时对面山上也出现了一小队邱特骑兵,数量不多,估计只有二、三十个,已经从山上冲下,快要奔上官道了。

江寒青回头望了一下身后,自己手下只有十来个人跟在他的身后,白莹珏、林奉先、陈彬都在。刚才那一会儿的突袭,就有近一半的人被树林中邱特人的弓箭给射倒了。

在身后大约五、六百步的地方,邱特骑兵已经追了过来。

江寒青清楚前的形势如果不能干掉当面的邱特骑兵,自己一行就全完了。

挥了挥手中长剑,江寒青叫道:“杀掉前面的蛮子!杀!”

只腿一夹马腹,向前面的小队邱特骑兵迎了过去。

白莹珏也抽出了宝剑,一脸铁青跟在他身后,邱特人的偷袭让她动了怒气。

两方的人马很快就碰在了一起,相遇的地方刚好就在官道附近。

一个邱特骑兵呼啸着向江寒青冲了过来,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斩马刀。快要奔到时,邱特人猛一挥刀砍了过来,欺江寒青兵刃短,想要将他拦腰劈下马来。

江寒青一个侧身甩蹬,斩马刀在他头顶挥过。敌骑迅速来到他的身边,他连忙翻身坐起,长剑顺手一挥。

“啊!”

的一声,来不及收回长刀的邱特骑兵,被他一剑刺穿了肚腹,惨叫着从马上重重跌落。

又一个邱特骑兵冲了过来,这次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把长枪,直冲他的战马刺了过来,江寒青俯身一剑,锋利的剑刃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斩断了对方的枪头,两骑侧身而过时江寒青飞起一脚,将对方踹下了战马。

抬起头一看,自己已经冲过了敌人稀疏的队伍,前面就是宽敞的官道已经没有敌人了,江寒青暗自庆幸。

身后传来数声惨叫,江寒青忙回头后看,原来是几个不幸的邱特骑兵对上了白莹珏,被她像砍瓜切菜一般斩落马下,发出垂死的叫声。

在白莹珏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江家的武士,此际江寒青也来不及看清楚是谁了,慌忙策马顺着官道往下奔去。

几百个邱特骑兵呼喊着在后面六、七百步的距离狂追着。

冲过前面的山脚,面前出现一个平坦的平原,这就是邱特军皇营几天前驻扎的地方,不过此刻的江寒青对此当然丝毫不知晓。

又奔了一段路,官道在平原上分成了两条,一条小路向北而去,一条大道直通东方。

江寒青一看,立刻奔上了向北的小道。此刻给他一个胆,也不敢去试向东的大道了,谁知道前面有多少邱特骑兵等着自己呢!

奔了一阵后面的蹄声稀疏了许多。他回头望去,身后只有白莹珏一人还在跟着。而邱特追兵的人数却只有几十人了。

他立刻明白,刚才岔路口的时候,手下仅存的几个武士肯定奔上了向东的大道,引得邱特骑兵的大多数都追着下去了。

他稍微勒了一下坐骑,让白莹珏赶上来之后,两人齐头并进。

白莹珏一脸愤然地瞪着他,声色俱厉地道:“你就是这样去帮邱特人的吗?嗯!……就是这样送掉自己的命去帮的吗?”

江寒青心里明白自己由于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邱特人的痕迹,以为邱特人已经撤走很远了,所以确实是大意了一点,完全没有去考虑如果突然遇到邱特人怎么办!

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支应该是邱特人后卫的部队居然也在那个树林里避雨。自己一行就像冒失的小兔子,自动送到了猎狗的嘴边。

面对这样的机会,邱特人可不会出声询问你的来历,反正肯定你是夏帝国的人,先宰掉再说。

此刻面对白莹珏的质问,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只好装作没听见。

心里当然是怒火中烧:“你妈的屄!死婊子,现在逃命的时候,还跟我来吵!操!等有机会才慢慢收拾你!”

白莹珏见他没有作声,以为他愧疚于心,方才熄灭火气,不再多说什么。

狂奔了一个时辰后,两人跨下的战马由于从早上起奔驰了大半天,只在午饭时间休息了一会儿,此刻已经疲惫不堪,越跑越慢了。

后面的追兵距他们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六百步左右,有心急的邱特人已经取出劲弓开始向二人放箭了。不过距离还是远了一点,箭矢隔二人远远地就掉到了地上。

白莹珏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邱特骑兵估计了一下数量,向江寒青叫道:“后面这些家伙大约有三十来个人,怎么办?难道让对方这样一直追下去吗?我们的马快支持不住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显然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两个人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的坐骑就会倒毙在地。

又奔出了十来里地,远处道路旁边突然出现了很大的一片树林。

日暮时分,江寒青和白莹珏二人终于来到了泰顺城下。

隔着老远,就能够感受到从城里传出的死亡的气息。没有任何人烟,没有任何响声,看不到任何活着的生物,这样的一座城市看上去是多么的诡异!在夕阳余辉映照下,死气沉沉的泰顺城更显凄凉。

站在泰顺城下,江、白二人能够清楚见到城墙上满是数日前的激战中只方将士所持的刀剑戈矛在上面留下了的一道道划痕。至于烟熏火烧的印迹,在城墙上更是连绵不绝,随处可见。在城墙上下布满了死难的夏国军民尸体,经过多日的日晒雨淋已经开始腐烂,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当日激战中被烧毁的城门只剩下一堆焦炭散布在城门洞中。透过被熏黑的城门洞看进去,满地都是丢弃的兵刃器具和死尸。

白莹珏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间地狱,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自从习武以来,早已经对杀人一事习以为常,但是像这样的有组织的屠杀却是想都没有想过。

江寒青心里则是另外一种心情,虽然一向以来他并不真正关心老百姓的死活,可是眼前的惨状实在能使任何心冷如冰的阴谋家也会有所触动。想到自己倘若真的帮助邱特人打败了帝国远征军,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帝国民众像这样惨遭横祸,江寒青的心里少有的有了一丝不安和愧疚。不过这种对于搞政治的人来说毫无用处的良知,对于一心成就不世霸业的江寒青来说也只不过是瞬间的感情冲动,一闪即逝。一转眼之间,江寒青就为自己的不义行动想好了最好的理由:“我今天帮助邱特人打败大夏国的军队,只不过是为了推翻那个昏庸的皇帝老头儿的统治而已。老百姓确实会付出一定的代价,承受很大的损失,但是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施展拳脚建立起真正强大的皇朝,成就旷世霸业!确保我炎黄圣族的绝对强盛!这样一来,老百姓才能够过上真正的幸福生活。”

在江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白莹珏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顾城里散发出来的恶臭往城里走去。

江寒青看着里面满地的尸体皱了一下眉头,摇了摇头跟在她的后面。

穿过城门洞的时候,两人脚上的皮靴踏在城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顺着城门洞传入城内,沿着空旷的街道远远地传了下去。

走进城里,才能够看到情况之惨,满地的死尸,其中超过一半都是老人、妇女和小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白莹珏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转头看着江寒青道:“小青!……我们还要去帮助邱特人吗?”

说话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有晶莹的液体在眼睛中滚动。

出乎她的意料,江寒青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道:“当然要帮!为什么不帮?如果不帮邱特人,昏君的统治就会继续下去,这样的惨事以后就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到时候不光是帝国东部,可能北部、南部、西部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甚至说不定伟大的炎黄族都会毁在他的手上!要想彻底根除病根,当然要吃得苦,付得起本钱!”

看着还要高谈阔论的江寒青,白莹珏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的疲倦。她想不到昔日可爱听话的小青此刻会说出这么冷酷的话来。第一次,她这么强烈地感到江寒青确实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她印象中的小青了!

没有跟江寒青多说什么,白莹珏顺着街道往下走去。江寒青看出她心里的不满,不再说话只是静静跟在她的后面。

空寂的街道中只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有说话声道:“唉!终于有人来了!”

白莹珏虽然武艺高强,毕竟是女人胆子较小,在这遍地死人的地方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立刻被吓得魂不附体,也不敢再看周围的情况,大叫一声“鬼!”

转身就闭着眼睛扑入身后的江寒青怀里。

江寒青刚听到那声音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就看清楚了声音的来源。在街道边的屋檐下,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正靠坐在墙角。说话的正是这个家伙。

在他破烂的衣服上可以看到一块块已经干了的血斑,从衣服的式样上依稀还能够看出当初那应该是一套穿在身上威风八面的军服。那个人的脸上满是污垢,不过仍然可以看出脸上的欣慰神色。在他的身边放着一些吃剩的食物,还有几块盛着雨水的瓦片。

江寒青立刻明白这肯定是一个大难不死的好运者。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受了伤,移动困难,只能靠收集周围尸体上的食物和雨水来苟延残喘,却想不到能够幸运地等到自己二人的来到。

正准备出声跟对方打一个招呼,江寒青猛然想起白莹珏正靠在自己怀中。心中一阵狂喜,便伸出手去搂住了她的小蛮腰。将伊人柔嫩的身躯搂在怀里的感觉,自然是让他爽翻了心。几天来梦寐以求的女人此刻楚楚可怜地靠在自己的怀里,他当然不会傻得立刻出声跟那个人打招呼,让毫不容易自己投怀送抱过来的美女惊觉离开自己的怀抱。

感受着怀中女人温热丰满的身子贴到自己身上所传来的醉人感觉,鼻子中嗅着她身上发出的阵阵幽香,江寒青有一种冲动,想要立刻将她按倒在地,剥去衣服大加鞭挞。不过想归想,要他当真这样做,他却是绝对不敢,就连搂着白莹珏细腰的一只手都不敢随便乱动,生怕惊动了对方,毕竟以白莹珏的武功,一旦发起怒来他可是只有保命的份儿。(

那个靠在墙角的男人显然也明白了这方的情况,居然还向江寒青眨巴了两下眼睛。望着他的鬼脸,江寒青苦笑了一下,嘴角朝着白莹珏努了一下,示意对方噤声。那个男人立刻点了点头,还用手指在嘴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表示自己明白了。

江寒青刚刚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感激。那个男人却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怀里的女人立刻有了动作,挣脱了他的怀抱,江寒青气得瞪了那个男的一眼,差点破口大骂。

原来当白莹珏将头埋在江寒青的怀中的时候,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江寒青心脏的跳动。而男人身上发出的体味让她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迷失了自我。沉醉在青年男子强壮的怀抱中,白莹珏突然觉得这是一种多么幸福的感觉,就好像天地间其他的事情都不必再发生一样,只想就这样跟对方搂着只到永远。就在这种时间停止的感觉之中,她突然听到一阵笑声传来,虽然没有看到对方,但是她已经猜到这个家伙一定是一个幸存者,也就是刚才说话吓着她的人。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惊觉自己还靠在江寒青的怀中,而江寒青的只手正环在自己的腰上,两个人保持着暧昧的姿势。白莹珏心中一惊,赶忙推开江寒青站直了身子,一抬头就刚好碰到江寒青注视她的视线。见到江寒青跟自己对视时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态,她的脸上迅疾飞起了一团红霞。可是挣脱了对方怀抱的她,心中却感到一阵空虚,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似的。

不敢再多看江寒青,白莹珏转头望向刚才传出声音的地方。那个幸运的家伙这时正看着他们呵呵大笑着。

白莹珏恼羞成怒道:“你笑什么?”

那个男人闻言立刻收敛了笑声,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唉!是啊!像我这种死人还有什么资格笑别人啊?一个从鬼门关里回来的人,又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白莹珏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询问对方,这座小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男人抬起头来痴痴望着被夕阳映红了半边的天空,眼神中流露出万般哀伤,嘴里喃喃道:“多美啊!可惜他们都不能再看到了……”

此情此景让江、白二人心中也不禁恻然,呆立在那里不能作声。

过了好半天,那个男人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白莹珏,沉声道:“我叫范虎。几天前……”

原来他就是当日带领泰顺城军民抵抗邱特大军的范虎!城破之日,那个邱特骑兵从背后冲过去一刀砍中范虎,自以为已经将他杀死。

其实他的那一刀力道虽猛,却只是砍在了范虎背上所负的鹿皮刀鞘上,坚韧的鹿皮阻挡了刀刃入体的命运,但是由于骑兵借战马奔驰之力挥出的刀势力道实在太大,虽有鹿皮刀鞘阻隔,所传过去的力道仍然将范虎震得七荤八素当场昏倒。

匆忙中那个邱特骑兵也没有察觉自己没有真正砍中对方,径自扬长而去。

等范虎清醒过来的时候,邱特军已经屠杀完全城百姓撤出城去。看着满城军民的死尸,范虎简直是悲痛欲绝。

按照他的意愿,他是想立刻离开这座死城向西而行,去寻找帝国军队以重新加入战斗的行列,为死难的泰顺城百姓们报仇。可是背上挨那一刀,虽然没有直接命中肉体,但是强大的力道在将他震飞出去的同时,也让他的身体多处骨折。

身上的创伤让他连移动都十分艰难,更别说长途奔波了。

没有办法他只好在城里呆着,苦苦忍受着开始腐烂的尸体所发出的恶臭。他从周围的尸体上搜集食物和伤药来维持自己的生命,渴了就喝用瓦片接下的雨水。

这样拖了几天,就在他快被这非人的痛苦生活逼疯的时候,他却意外地听到了从城外传来了有如天籁之音的马蹄音,心里不由一阵狂喜。但是紧跟而来的却是深深的担忧——他害怕进来的是去而复返的邱特人。

当他看到进来的江、白二人完全是炎黄族人的长相之时,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忍不住出声说话。

陷入痛苦回忆中的范虎热泪涟涟,语声哽咽地向江白二人叙述起当日的悲壮故事来,让二人终于了解到当日血战的真实情况,明白为什么邱特人会对这座小城实行残忍的屠杀。

当范虎简要说完大致经过,白莹珏已经是泪流满面,连声痛骂邱特蛮子。

而江寒青在旁边却不一样了,表面上也是连声嗟叹,内心却暗暗怀疑范虎所说事情的真实性。

原来范虎为人一贯老实,只懂埋头干事不会花言巧语,在军中之时就是因为不会自己表功,因而虽有真才实学却是无人能知,一直在小小官职上徘徊不前。

这时叙述事情经过,也只是简略说说当日的情况,并没有刻意多提自己的功劳。

不过既然自己当日的行为确实是如此的英勇,让人钦佩,所以他难免还是提到了两句自己的事迹。毕竟如此伟绩,又有多少人会仅仅是内心得意,而丝毫不向别人提起呢?他躺在这里的几天里闲得无事,心里也在想这事情传出去,自己多半可以青史留名了,此生虽死足矣!

不过这样一来,一向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江寒青自然觉得他是在空口胡说,有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之嫌。江寒青心里想:“反正现在就你一个人活着,当然随便你说了!我还可以说我一个人力敌敌军一万人,死不投降呢!也不想一想,就算你确实像你自吹的那么不怕死。可是你这家伙有那能力凭那么一点散兵游勇,取得这么值得骄傲的辉煌战绩?”

江寒青心里这样想着,自然觉得范虎的话十分不可信。

当范虎问到江寒青他的来历时,他只是淡淡的说自己是世家子弟,此次听说邱特入侵便想要弃笔从戎,前两天听说帝国大军已经出发开始东征了,因而特地前来投靠大军,偶然路经此地,想不到却正好碰到了范虎。

范虎怎知道他心里的秘密,自然深信不疑,不再深究,转头又跟二人谈起当日的血战来。

江寒青听得心里有气,再加上看到白莹珏为对方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样子,他心里微感醋意,连忙提醒白莹珏应该赶快走了,不然天黑了呆在这座死城里就不怎么爽了。

白莹珏一听,再耽搁下去就要在这个遍地死尸的地方过夜,也吓了一跳,忙让江寒青去准备担架,自己则检查范虎身上的伤势。她发现范虎身上几处骨折的地方已经被他自己绑扎了起来,并且敷上了找来的伤药,现在虽然还没有恢复,但是只需过一两个月就应没有什么大碍了。

等她检查完范虎的伤势,江寒青已经从旁边的民居里找到一块床板,绑上被单,做成了一个简易担架,将范虎抬了上去。

范虎连声感谢之余,请求江、白二人再在城里转一圈,说不定城里还有像他一样受伤未死的人可以给予救助。白莹珏对此自然十分赞同,拉着江寒青就去检查其他地方。

在城里转了一圈,白莹珏居然真的又找到两个活着的士兵,他们像范虎一样也是受伤难行,靠着找寻周围尸体上的食物才撑着活下来。江寒青看到又多了两个累赘,不由暗自大呼倒霉。

不过当他们带着救回的两个士兵回到范虎那里的时候,让江寒青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个士兵见到范虎立刻兴奋得大喊大叫起来,对于他还活着的事实简直不敢相信,激动得快要痛哭起来。等他们终于冷静下来,两个人便急着向范虎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同时向好奇询问的白莹珏滔滔不绝地讲起之前范虎没有提到的细节来。听着两个士兵兴奋地讲述范虎的事迹,江寒青才明白原来那个叫范虎的家伙还真的没有吹牛。江寒青虽然一向眼高于顶,这时也不禁对眼前这铁血汉子产生了敬意。本来内心对于救回三个累赘极为恼火的他开始觉得这几个家伙应该救了。

江寒青心想:“这么说来,这个叫范虎的家伙还真的不简单!英勇无畏,身先士卒,同时还有领军之能!实在是真正的将才,厉害啊!难得啊!”

转念之间,他就决定以后要将这个猛将之才收归自己帐下。

当两个士兵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整个故事的时候,天已大黑。白莹珏身为女人,对于死气沉沉的泰顺城的恐惧已经开始显露,连声催促江寒青快快收拾,立刻出城。这时江寒青也已准备好给两个伤兵用的担架。他将两人放在了同一架担架上。

本来带来打算供自己换乘的四匹战马,此时却正好用来安放两具担架。江寒青将每具担架都横放在两匹马的马背上,加固绑紧,就稳稳当当的成了一张简易床。受伤的人躺在上面,只要马匹不急速奔跑,倒也还算安稳,不会觉得有什么痛苦。

谈到路线的问题,范虎提议说向南而行,等上了官道再作打算,说不定还可以碰到帝国军人。

江寒青本来是打算尽早东进,此刻听到范虎的打算,心里自然很是不快。不过他虽然不想因为三个伤者耽误自己的行程,更不愿意碰到帝国军队,却也实在觉得范虎这种人才难得,舍弃了就太为可惜了。矛盾之中,江寒青左思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否定范虎的提议。除非当场翻脸,否则立刻向东而行去追赶邱特兵的做法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思索既定,他也只能强自压下心中的不爽,对范虎的提议表示赞同,其他人自然更是毫无意见连声表示同意。

收拾妥当,已经急不可耐的白莹珏便连忙催着众人出城去了。

当马匹缓缓行出泰顺城城门的时候,范虎从担架上艰难地半坐起来,眼含热泪地注视着这座让他终生难忘的小城,良久良久!走了一个时辰,众人来到一个背风的山坡脚下。实在是又饿又困的几个人决定就在这里下马过夜了。

就着水壶里携带的冷水吃过了干粮,江寒青便去检查了马匹上携带的用具。

他和白莹珏二人最初所骑的马上,没有任何过夜的装备,因为当初自有手下人准备。不过还好,在后来从邱特人那里夺过来的四匹马上,还有两个过夜用的帐篷。

看着两个帐篷,白莹珏就傻眼了,五个人——四男一女应该怎样分配?总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睡一个,其他四个人挤一个。她转头望向江寒青,想征询一下他的意见,却见他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正在为难的时候,却听范虎说道:“呵呵!刚好!江先生和您夫人一个,我们三个烂人挤一个,正好合适!”

听到对方把自己当作江寒青的女人,白莹珏心里大怒,杏眼圆睁,便待痛骂范虎狗眼不会看事。可是她马上又想起先前和范虎初见时,自己被他突然出声吓住了,扑到江寒青怀中躲着。对方看到自己这种举动,当然以为自己是江寒青的女人了。而在此之后,江寒青可能为了掩饰两人的真实身份,也没有在人家面前叫过自己“莹姨”那更是怪不得人家不知道二人的关系了。想了想,自觉理亏,她也就不好意思出声骂人家了。

一想到扑进江寒青怀里的事,她不禁回忆起了先前靠在江寒青怀里的动人感觉。感到身子一阵酥麻,白莹珏粉脸一阵通红,偷眼望向江寒青,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将目光掉转望向自己。心中羞意涌上,她忙低下头不敢看江寒青,至于要反驳范虎将她误认为是江寒青女人的话语,则早已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江寒青对范虎说道:“那就这样吧!范兄三位将就着睡一个,兄弟和内子睡一个……”

“天啦!小青说的什么啊……他竟然不否认那家伙的胡言乱语!竟然还在人家面前说我是他老婆?……他是随口应付那个范虎的吗?……还是……”

白莹珏脑海中一阵混乱,两人后面所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帮助范虎他们三个钻进了其中一个帐篷睡觉去了。可能是因为伤势在身,十分容易疲惫,三个人刚进去不久,就从他们所睡的帐篷里就传出了阵阵鼾声,江寒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表情漠然地斜视着自己,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她当场发作。他轻轻对白莹珏解释道:“莹姨!我是怕他们怀疑,所以……呃……你不要误会!”

听到对方的解释,白莹珏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受,脱口道:“你跟别人胡说八道关我什么事!反正你就没有将我当一回事!你又不可能喜欢我!”

话说到后来,语气中有着强烈的不满意味,就像情人吵架之后所说的气话一样。

白莹珏这几句话说出口,立刻后悔了!

“我怎么会这样说呢?小青害怕对方怀疑才这么做的,他不是已经解释了吗?我怎么还会感到难过,还会生气?为什么?”

她心里想着,可是对于自己的问题,她不想知道答案,因为她知道这个答案是惊人的。

“算了!没事!我先睡了!”

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白莹珏装着十分平静地对江寒青说道。

看江寒青狐疑地看着自己,她感觉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忙转身钻进帐篷侧身躺了下来,耳朵却还是尖尖地听着外面的响动。

“他会进来吗?他如果进来,我怎么办?赶他出去?那他睡哪里?”

她紧张地想着。

可是外面却没有任何响动,江寒青也没有钻进来。

“他没有进来,为什么?他刚才真的只是为了敷衍那个范虎?他根本没有喜欢过我,我只是自己瞎紧张罢了!呸!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老女人呢?他是江家的少主,人边有的是花季少女!白莹珏啊!你真是自己将自己当宝看!”

江寒青没有进来,可是她心中却没有预想中应该出现的轻松,有的只是失望的感觉。

“白莹珏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个孩子没有邪念,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我为什么会感到失望,甚至……有一点伤心呢?难道……”

白莹珏心里涌出了一个她不想承认,却知道已经成为事实的答案。

“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孩子?不可能!怎么会呢?他可是比你小二十岁的人啊!”

心里拒绝承认这让她害怕的想法。可是越是拒绝承认,心里就越是痛苦!白莹珏难过得快要呻吟出来。

终于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回避这样一个现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男人!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爱上他呢?不会的!我一定是太累了,所以会这样乱想!睡一觉,明天就会没事的!”

白莹珏苦苦挣扎着,试图摆脱这个即将将她禁锢其中的枷锁。

她又想道:“我隐居深山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要想起他?为什么?难道我当年就爱上了还是小孩子的他?不会吧!他当时还只是十几岁的小男孩啊!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还是小孩子的他!”

胡思乱想了半天,始终没有见到江寒青进来,白莹珏心里的失望感觉越来越浓。她终于忍不住了,爬起身来钻出帐篷。

江寒青坐在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堆上,正自望着天呆呆出神。

白莹珏走到他的身边并肩坐下,轻轻咳嗽了一下。

江寒青闻声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白莹珏,没有说什么话,又望向夜空呆呆出神,半天才道:“莹姨,你说我母亲此刻在干什么呢?”

白莹珏愣了一下道:“她……她应该也是准备休息了吧?”

江寒青幽幽道:“等这次事了之后,我一定要去西域探望母亲!唉!四年了……四年了啊!……”

言下十分怆然。

白莹珏听着他的话,心想:“如果我以后跟他四年不见面,他会这么想我吗?也许……他根本不会想起我这个人来!……”

两人一时无语。白莹珏抬起头望向天空,半轮明月挂在天际,闪烁的繁星一眨一眨的,像无数思念亲人的眼睛,心里一时千头万绪,不由痴了……

江寒青从对母亲的思念中回醒过来时,一掉头看见白莹珏在自己旁边望着天空发呆。秋日的夜风轻轻吹拂,从她身上带来丝丝女人的体香。如云秀发随风飘动,洁白的月光照在白莹珏美丽的脸上,清丽脱俗。江寒青心中一阵激动,终于忍不住轻轻抚摸上白莹珏的发丝。

白莹珏身子轻轻一震,从冥想中回醒过来,转头看着江寒青,心中情绪复杂难明,是喜是怒,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江寒青看着她迷茫的目光,知道她内心的挣扎,也不多说什么,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怀中。

白莹珏羞怒交加,伸手想要推开江寒青。但是枉自她平日武功高强,在此刻却和任何一个普通女人面临此种情况时一样变得浑身酸软,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来。无力的只手推拒江寒青的动作,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欲拒还迎的诱惑。

江寒青虽然年龄比白莹珏小了近二十岁,但是对于男女之事的经验却足够当白莹珏的师父而绰绰有余。此刻更不犹豫,愈加使力将她搂在怀里。

白莹珏轻轻挣扎了几下,便彻底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迷失在年轻男人的怀中。

羞红了只脸的她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到了江寒青胸口上,嘴里迷迷糊糊说道:“小青,别……别这样……你……我是你的……长辈啊!”

江寒青美人在抱,鼻子嗅着怀中女人发际传来的阵阵幽香,耳中听到这个平时高傲无比的女人的呢喃请求,清楚地感受到白莹珏身子微微的颤抖,顿觉得意非凡,仰首望天,恰逢一阵风吹过,感觉直似欲乘风而去。

一只手十分自然的环上了白莹珏的柳腰,盈盈细腰摸上去却是想象不出的肉感。江寒青心里立刻浮现出将白莹珏剥得精光,压在身下大加挞伐的场面,想到这里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胯下雄物立刻充血膨胀,在裤子上顶起一个小帐篷。

试探性地将手在白莹珏的腰上轻轻移动,引起她身上的一阵悸动。正陶醉在幸福感觉中的白莹珏受此刺激,突然清醒过来,奋起力量将江寒青一把推开,站起身来跑到旁边,表情阴晴不定地瞪着江寒青,心里一时高兴,一时羞愤,犹豫着是否应该给江寒青一点教训,叫他以后不敢再对自己如此轻薄。

第二天早上,白莹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睡在江寒青的怀里。而江寒青显然早就醒了,正圆睁着只眼紧盯着她的脸蛋,见到她醒过来,立刻裂开嘴角笑了起来。

白莹珏看着他那恶作剧的笑容,不由羞红了只脸,想要出声呵斥他,以掩盖自己的羞惭。可是眼看自己和这个男人正裸裎相对,而且还是睡在一起,要在如此亲密接触的情况下,说出凶巴巴的话来,她倒真是没有这种本事。

不等她开口,江寒青嘻笑着先开口了:“莹姨,昨晚还好吧?”

白莹珏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掐了他一下,嗔道:“你个小坏蛋,还好意思说!”

江寒青嘻嘻笑着,没有作声,只是将她的裸体上下打量着。

白莹珏更加羞惭,红着脸伸手将江寒青的脸推转到另一方向,嘴里说道:“不许看!你这个小色狼!”

而江寒青所给予的回答却是一只手在她身上的一阵抚摸,这种举动自然引起白莹珏的激烈反应。

等两人都闹腾够了开始起身穿衣时,白莹珏才感到痛苦了。昨夜的疯狂,让她此刻全身都隐隐感到一阵酸痛,而屁股和小腹上被江寒青拍打过的地方也微微红肿起来。不过最要命的还是肛门处传来的痛苦,让她十分难受。

看到她暗暗皱眉的样子,江寒青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伸手到她还没有穿底裤的下身摸了摸她的肛门,惊叹道:“莹姨!你的肛门都是肿的啊!”

白莹珏涨红了脸,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这个小鬼干的好事!还好意思笑人家!”(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说话重重一拳打在他小腹上,“砰”的一声,江寒青立刻痛得一阵龇牙咧嘴。

看着他的痛苦样,白莹珏似乎心里有了一点平衡,笑道:“看吧!呵呵!叫你也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说完格格而笑。

江寒青看着她的开心样,心里是暗暗怒骂:“妈的屄!你个死婊子还敢笑!等过一段时间,我看你还笑得出来不!呸!到时候要你哭,你就得哭!操!”

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却装处一副痛苦模样,以换取白莹珏的同情。

白莹珏怎么知道他内心的阴险想法,见他一副痛苦的样子,果然上当,连忙过来安慰他。赤裸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一对乳房在江寒青的面前晃来晃去,自然又引得他一番动手动脚,一时满帐春色。

等二人好不容易收拾好走出帐篷,却见到范虎三人早已起床,虽然仍然移动艰难,却已经爬出帐篷,躺在外面欣赏周围山色。看到江、白二人出来,三个人都是含笑点头。

白莹珏见他们的那副神色,自然知道他们就算昨晚没有听到自己和江寒青干事时发出的声音,刚才也必然听到了自己二人的淫浪声音。

微微感到不好意思,刚才的激情还没有从脸上消退完毕,此刻又再次面如潮红,低下头装着没有看到,不去搭理三人。

至于江寒青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走上去乐陶陶地跟三人瞎扯了起来。

吃过早饭,五个人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路程。

一路上江寒青估算行程,今天日落前应该到达官道上。不过这个时候帝国军队已经快要到达了,不知到时候如果不幸碰上却应该怎么办好?想到这里,江寒青不由眉头紧锁,昨晚征服白莹珏所带来的快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觉到形势不容乐观,江寒青开始打算抛弃范虎三人径自东行的可能性。

这两天通过路上跟范虎的闲聊,他已经发现这个家伙果真不是胡吹的,确实有着惊人的本事,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也正因为如此,江寒青一路上对于范虎十分照顾,丝毫没有嫌弃他伤重难以照顾的意思。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想招纳范虎这个原因,江寒青早就说服白莹珏放弃三人自己东行了。说不定,如果白莹珏不反对,他还会亲手除掉这三个累赘。(

如今带着这三个伤员,自己的行动实在是太过缓慢,弄个不好自己到达官道上的时候就正好碰到帝国军队,到时候就麻烦了。江寒青觉得应该权衡一下利弊,一个范虎是否值得自己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帮助?

前思后想江寒青终于定下决心要牺牲范虎等人以便迅速东行,摆脱随时可能遭遇帝国军队的危险。正当他考虑怎样对白莹珏解释的时候,远处山坡上突然出现了缓缓而行的两骑身影。江寒青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人。战争时候敢在这种战乱地带骑着马穿行的人可不会是什么普通百姓,多半是什么狠角色来的。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他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担心,以他和白莹珏二人的功夫实在不必担心对方两个人。

远处的两个骑士显然也发现了江寒青他们,原地勒定了坐骑向这方望过来。

江寒青望了白莹珏一眼,见她没有什么表示,看来和自己一样并不担心对方的来历。两人都没有说什么,继续策马前行。

当走过去一段之后,江寒青突然发现对面两个人的身形格外熟悉,心里不由一惊,定睛细看之下不由大喜叫道:“奉先!是你吗?”

激动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野中,远远地传了过去。

对面的两骑听到之后立刻纵马飞驰过来,其中一人更是在飞奔的马背上连连挥手大叫道:“青哥!是我!是我!”

江寒青立刻听出确实是林奉先的声音。

在手下众人被邱特骑兵追散之后,江寒青虽然嘴上没有跟白莹珏提起,其实心里一直在担心这批手下的命运,在他看来这群家伙在邱特骑兵的追杀瞎多半已经全军覆没了。像他这种铁石心肠的人,虽然对于死人一向不已为意,但是这批人毕竟是他千挑万选出来准备着力培养的人,刚刚出门就损失了怎能不叫他心痛。

如今见着林奉先还活着,证明手下至少还有人活着,一时感觉犹如做梦一般。

饶是他一向遇事镇定,此刻不由惊喜万分。听到林奉先的声音,立刻挥鞭打马,狂奔过去,留下白莹珏跟着三个伤号在后面缓缓而行。

奔近之后,江寒青才看出另一个人原来是陈彬,心里不由更是暗暗感谢老天,居然给自己留下这么好的一个手下。

等到达面前,看到林奉先和陈彬浑身尘土,衣服肮脏,看来为了躲避邱特骑兵的追击也吃尽了苦头。此刻也没有时间追问二人怎么会走上这条路,三人先抱成一团欢喜了半天。等到相遇的狂喜心情渐渐平静之后,江寒青猛然想起范虎他们还在后面,回头望去见到白莹珏带着范虎等人已经快要来到,忙抓紧时间跟林、陈二人说了一下跟范虎相遇的情况,提醒二人不要泄露真实身份。

范虎等人来到近前之后,江寒青只简单向他们介绍说林、陈二人是自己手下,途中遇到邱特骑兵袭击侥幸逃脱。

范虎这两天多次跟江寒青交谈,对他的才学十分钦佩。从江寒青的谈吐、举止,谈话中所表现出来的智慧、眼光、气魄,在在都让范虎明白这个人不会是普通公子哥儿。虽然知道对方言语中多有保留,没有说出真实的身份,但是既然对方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只有心中时刻留意。

此刻范虎听说这两个人居然能够从邱特骑兵的追击下死里逃生,不由大吃一惊。深深知道邱特骑兵厉害的范虎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两个人要拥有多么强悍的武功和智慧才有可能从邱特骑兵面前虎口脱险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是普通世家的成员呢?这时他更加肯定眼前这几个人真正的身份一定不像那位江公子所说的那样简单。有了这种看法,他对于江寒青所说话的话就根本不信了。

听完江寒青的介绍,范虎只是淡淡笑了一下,随口跟林奉先二人敷衍了两句,心中却在想着应该怎么查出对方的真实身份。苦苦思索中,他突然灵机一动,如果眼前这个江公子真的是姓江,以目前情况看来在天下江姓家族里能够拥有如许人才的,除了镇国公家族还会有第二家吗?

“江公子可是镇国公家族的?”

忍不住说出这句话后,范虎立刻注意到周围众人神色为之一滞,心里暗暗叫了声糟糕,无奈自己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唯有硬着头皮等待对方的反应。

果然几乎是在他知道不妙的同时,在视线所及的地方他清楚地看到林奉先和陈彬的手已经移到了腰间悬着的剑柄上,而先前在旁边一直笑嘻嘻的白莹珏此时脸色也变得阴沉无比,眼睛里射出一阵杀气瞪着自己。范虎的心咯噔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上,目光紧盯在江寒青的脸上,等待他的回应。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江寒青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面带微笑的盯着他看着。

其实范虎这个疑问如果是在江寒青跟林奉先相遇前说出来,其结果必然是刺激江寒青当场痛下杀手,免不了是一个横尸当场的结果,因为当时的江寒青心中所想的就是怎样摆脱他们三个累赘以避过官军。而此刻由于手下的意外生还,江寒青心情大佳,前不久准备将范虎等人除掉的打算此时已经烟消云散。他觉得陈彬和林奉先能够逃脱邱特人的追杀,实在是因为老天眷顾自己,才会有此奇迹。

想着前两天跟眼前这个范虎相遇,也只是因为白莹珏一时冲动之下随性而行所造成的结果,此时想来说不定这也是上天帮忙,赐给自己一份礼物,自己可不能随意暴殄了天物啊。

在这种想法下,江寒青心中的杀机在刚刚出现的一瞬间就一闪而逝,转而思量既然对方猜到了自己何不跟对方直接摊牌,如果对方表现不善,自己就让他永远躺倒在这里。

“不错!我正是镇国公家族的成员!呵呵,真实没有想到。当初一不小心报了自己的真姓,居然这么快就被先生给猜了出来!呵呵!”

江寒青主意打定,立刻爽快地承认了自己是镇国公家族的人。不过他还是保留了一点,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就是镇国公家族的少主。他始终相信小心驰得万年船这句话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他担心告诉了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给自己带来无穷后患。

想不到对方居然如此爽快的承认自己的猜测,范虎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接着问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但是知道我也知道这种问题不能随便问,所以一直都不敢问出口。现在既然公子如此爽快,那我就冒死请问了!公子到这里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依在下看来,恐怕不是如公子所说的仅仅是为了加入帝国军队抗击邱特人那么简单吧?”

“为了民族的利益,为了帝国能够摆脱昏君的统治,我要去帮助邱特人打败腐朽皇帝的军队!”

江寒青直爽的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不要说范虎三人,连白莹珏、林奉先都想不到他会如此诚实的说出来。

范虎听到对方的问答,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此之前,他心里已经猜想了无数个对方来到这里的理由,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么可耻的话来!一时间他只觉得一阵热血冲了上来,脑子中“轰”的一声,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唯一清楚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要投靠可恨的邱特人,可耻!

当日在泰顺城下跟邱特人的血战,邱特人破城之后的凶残,一幕幕画面清晰地浮现在范虎眼前。对邱特人的深深仇恨喷涌而出,他圆睁着只眼狠狠瞪着江寒青兀自露出微笑的脸庞,觉得江寒青的笑脸是如此的丑陋、恶心,恨不得一拳将面前这张脸给揍个稀烂!

范虎怒极骂道:“你是要帮敌人打败自己的军队?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堂堂镇国公家族的人居然能够干出这种可耻的事情来!”

江寒青看着对方咬牙切齿的表情,一点也不紧张,兀自微笑不已。

这种跟邱特人作战之后生存下来的人对于邱特人会有多么仇恨,他自然是知道的。此刻故意说出来,并不是他一时头脑发热,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江寒青之所以如此坦白,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对自己是最有利的。如果现在隐瞒事实,就算以后收服了对方为自己办事,一旦对方明白了这件事情多半会暗生异心。而现在就挑明一切,如果对方脑袋转不过弯来拒绝合作,那么自己这方就可以立刻动手,杀人灭口,一劳永逸。而如果对方能够理解自己,不计较自己准备跟邱特人勾结的想法,那当然是他所求之不得的了。

就是在这样的考量下,江寒青才如此直爽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真实意图。

此时江寒青见范虎虽然十分愤怒,却也没有立刻翻脸,深觉有望拉拢,努力劝说道:“范兄,我知道你对于邱特人是切齿痛恨的!我又何尝不是啊!我这样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啊!”

“你恨邱特人,那你还要帮他们对付自己人?你有什么苦衷!你说!就算你确实有苦衷,就应该这样做吗?”

范虎对于江寒青的话语嗤之以鼻。

“范兄,你想一想武明皇帝这个老东西这几年干了些什么!如果不是他近年来老朽昏庸,邱特人看攻打我大夏上国吗?如果我们不颠覆他的腐朽皇权,我看过几年就不只是像这次一样的入侵了,而是大夏国的灭国亡族了!今天如果邱特人打败了帝国军队,皇帝的势力必然会受到沉重打击,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起来抗争,打倒昏庸的皇帝,建立更加强大的盛世王朝。眼前的机会如果抓不住,那么将来的帝国还会有更大的危险,我现在就是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才痛下决心要抓住机会的。为了民族强盛,就算背上不义之名,也义所当为了!”

江寒青鼓舌如簧,将攻击的矛头对准今上武明,把此次邱特人入侵的原因全部推到了皇帝老头儿的头上,暗示皇帝的腐朽统治是一切灾难的根源。

“哼哼!你们上层的争权夺利,我不懂!也不愿意去懂!我只知道一个人如果要出卖自己的国家、民族,他就必定会遗臭万年!”

范虎明知这样死硬坚持下去自己凶多吉少,但是民族大义所在,虽死不屈,他对于江寒青的托词根本不信,坚持抗争着。

看到对方始终不赞同自己的作法,江寒青心中杀机渐起。不过他还担心白莹珏会有不同的看法,虽然昨夜自己已经成功将这个女人搞上了床,可是平时一向骄横的她是否会立刻有所改变,江寒青毕竟还是不抱多大希望的。

转头看了看白莹珏,见她的目光在自己和范虎之间逡移着,面露急切之色,显示她对于范虎的命运还是十分担心,多半不会同意自己杀掉范虎。不过当白莹珏的眼光移过来的时候,江寒青所看到的更多还是以往所少见的柔顺感觉。看来昨晚的收获真是不小,成为自己女人后的白莹珏立刻抛弃了以往的骄横而转变成了一种万事由君作主的态度。

范虎只目圆睁,努瞪着江寒青,完全是置生死于度外的架势。另两个伤兵在旁边也看出了形势不妙,兀自在那里哆哆嗦嗦。

陈彬和林奉先的手紧握在剑柄上,两眼紧盯范虎,随时准备拔出兵刃冲过去干掉对方。

看到局势全在自己掌握之中,江寒青也不着急,跳下马来在地上来回转圈思索着。

根据这几天的交往,江寒青已经知道范虎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人,说一不二。

这种情况下自己就算放了他,像他这种人想来也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何况自己刚才也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就是江家的少主,就算对方走漏了风声,危害也不会太大。

想到这里江寒青心头略为松动,转头向范虎望去,却见他一副毫不畏惧的神态怒瞪着自己。心里赞了一声“好汉子”江寒青更加舍不得这个人才。

正在犹豫之中,却听白莹珏出声道:“青,你……”

刚一开口,却又停住不说了。

江寒青看她一脸哀求的神色,知道是要自己放范虎一马。想不到白莹珏现在会如此的温柔,而且连称呼自己的方式都改得如此亲昵,江寒青心里为之一乐。

正在此时,陈彬也出声道:“属下愚见,这位兄台不顾自身安危,一心为国,实属难得!大家衷心之念也实属相同,您看是不是……”

江寒青明白陈彬的意思是他觉得范虎这种人才随便杀了实在太可惜,而且也认为放了范虎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思索既定,江寒青哈哈大笑对范虎道:“哈哈!范兄看来始终还是误会兄弟的意思!那也罢了。任何事情,不同人的意见总会有不同的。呵呵,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范兄同意我的看法!大家求同存异就行了,毕竟都是为了民族利益嘛!呵呵!算了,今天的事情以后再也休提!”

深恨邱特人的范虎虽说基于民族义愤跟江寒青争执不屈,但是终究也不愿意仅仅因为这种事情就当场毙命。此刻见江寒青略为让步,范虎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就见好即收了,顺着对方给出的台阶走了下来,强笑着道:“呵呵!江公子所言甚是,大家都是为了民族强盛,各自方法不同而已。原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范某粗人一个,不懂军国大事,还叫江公子见笑了。江公子今日所说,范虎一定会细加思量的!”

两个伤兵见到死罪可免,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更是在旁边点头哈腰连声向江寒青道歉。

白莹珏见一场风波就如此平息,心里好不高兴,趁众人不注意,伸手握住江寒青的手捏了捏以示赞扬。江寒青回她温柔一笑。

再起程时,因为多了林、陈两个人跟在旁边照顾有伤在身的人,他们的行进速度就要比先前快了许多。

一路上,江寒青和陈彬还是不断地拿言语去试探范虎,向他灌输自己的种种观点看法。范虎对于他们的说法有些表示赞同,有些则显然深不以为然,但是也没有像最初那样激烈反驳,而是一笑置之。

陈彬也大致向江寒青介绍了一下自己和林奉先逃脱的经过。

他们几个人逃到官道口时,看到江寒青和白莹珏逃向了北边,为了吸引邱特骑兵的注意,他们就选择了向东逃窜。后来逃了一段路之后,剩下的五、六个人知道这样下去难逃全军覆没的危险,便分散开来各自奔向荒山野岭。陈彬和林奉先作一路,两个人专选偏僻小径而行,后面有二十来个邱特骑兵追击,两人一路上捡险要地形时不时偷袭敌人一下,就这样最终成功地逃离了敌人地追袭。后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向江寒青逃亡的方向寻过来,希望能够找到他。

江寒青听了没有作声,心里对于自己当初的不小心十分后悔。如果当初谨慎一点,自己断不会落得如今这步田地。心里十分后悔当初对于会遇到的困难估计不足。

不过他的坏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紧跟着的时间里,他又遇到了三个摆脱了敌人的追击前来寻他的手下——蒋龙翔、李可彪、江武雄。对于遭受重创的江寒青来说,这简直是喜翻心的好事来的,开心的他忍不住和白莹珏开起了玩笑。

白莹珏此时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温柔婉软,看他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十分的高兴。

陈彬他们很快就看出了白莹珏和江寒青关系的转变,虽然对于主子不好意思多开玩笑,不过眉间眼里流露出的暧昧神色也足以让白莹珏脸红不已,反倒让江寒青更加得意洋洋。

在路上蒋龙翔无意间告诉江寒青在距这条山路不远的一个山沟里,还有一户农户没有逃走,也没有被邱特人发现。闻言之下,江寒青不由大喜,他正在心烦怎么处置受伤的范虎呢。现在可好,终于找到了人家寄托这家伙了。

让蒋龙翔带路,一行人很快找到了那家农户,两个淳朴的中年夫妇带着两个小孩子。江寒青征求了范虎的同意,便给了那家人一些银子,将范虎三人寄托在他那里养伤避难。那家人听说范虎是跟邱特人打仗受的伤,立刻十分热情的答应了下来。

在江家众人要离开时,范虎告诉江寒青他打算伤好之后,便向西而行,找寻出路去了。江寒青委婉地表示了招纳之意,范虎对此不置可否。江寒青知道他仍然对自己的作法不以为然,没有当场翻脸已经不错了,因而也不强求,只是给范虎留下了自己在京城的地址,希望他以后有机会能够上门来看一看。范虎诚挚地答应了,还连连感谢江寒青和白莹珏的就命之恩。这让江寒青心里好受了一些,至少自己给这个家伙留下的不光是卖国贼的形象,如果以后有机会和他见面,说不定事情还可以挽救。江寒青知道,像范虎这种人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功勋彪炳的猛将。这样的人才江寒青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跟范虎三人依依惜别之后,江家的人终于可以轻装上路了。前面的道路还十分漫长,几天前的袭击对于七个人来说还历历在目,众人心里对于后面路程的艰苦,此刻是早已不敢轻视了。每个人心里都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邱特军队会在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呢?自己一行还会再次遭到前两天那种袭击吗?没有人知道答案。

江寒青在心里热切期盼那个自称女皇哥哥的寒飞龙能够发挥一点作用,至少他要能够将自己一行的消息告诉邱特人,这样的话自己一行的阻力可能会减少许多。

疾驰中,江寒青感到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样。回头一望,原来是奔行在侧后方的白莹珏正紧紧盯着自己的背影。

看到爱郎转头望着自己,白莹珏不由盈盈一笑,花容月貌,柔媚至极,一时天地为之失色。

江寒青心中一荡,思忖道:“好个贱人!妈的!在老子面前发骚,今天晚上就开始对你的调教!嘿嘿,看你还骚不骚!嘿嘿!”

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的脸上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白莹珏那里知道他笑容中包含的意味,还以为是江寒青因为看到自己的笑容而感到很高兴。觉得没有选错人,白莹珏简直乐坏了,心里反复念叨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午后不久,众人到达了当日分路逃亡的官道岔路口。在这伤心之地,江寒青不愿稍作停留,使劲挥鞭抽打了几下马腹,疾驰而过。后面的人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紧随其后扬长而去。

当白莹珏还沉醉在前一波的快感中的时候,江寒青已经迅速从射精后的短暂疲乏中恢复过来,开始了新一轮的冲杀。

由于“极乐膏”的刺激,白莹珏很快又被挑逗起了另一次的高潮,刚刚还瘫软在地的身躯又开始了疯狂的扭动,迎合着江寒青的动作。

不知道了过了多少时间,直到“极乐膏”失去效用,白莹珏才从疯狂的淫欲中清醒过来。浑身乏力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泄身多少次了,精疲力竭的感觉使她靠在江寒青的胸膛上很快睡去。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江家众人再次踏上了东行的道路。

经过昨夜的疯狂,白莹珏对于江寒青的态度比前一天更加顺从。

每当白莹珏和江寒青的眼光对上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就会浮起昨夜的淫荡场面,想起江寒青对她持续了大半夜的调教。深深为自己昨晚的淫荡感到羞耻的白莹珏立刻会羞红着脸垂下头去。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白莹珏羞红的脸蛋,对于白莹珏成为自己女人后所表现出的柔顺感到十分满意,同时为自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骄傲的白莹珏身上取得这么大的成果而自豪。

至于陈彬、林奉先等几个人,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他们一个个都心知肚明,不过表面上却都装作对此一无所知,毕竟主子的事情不是他们这种作下属的能够随便议论的。

今日起江家众人所经之处,已经是前日邱特大军侵略过的地方。兵燹之迹,沿途可见。

官道两旁到处是被邱特军抢掠过后防火焚毁的村庄,秋收后荒芜的平原上随处可见死亡民众的尸体。在官道上沿途有不少的酒店、客栈,此刻却一个个人去楼空,不少酒家更是化为了废墟。(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中午时分,江家众人来到了一座小城,昔日这种位居官道之上的小城,总是繁华、热闹,一片升腾景象,此刻整座城市却成为了一座死城,断壁破瓦随处可见,街道上间或可以看见城破时被杀的老百姓的尸体。街道两边的店铺没有一家完好的,每一家都显然经过了疯狂的抢掠。

在破败的废墟间,偶尔可以看到几个劫后余生、面色呆滞的人毫无生气地坐在那里发呆。

看着这荒凉破败的情景,众人心中都觉不忍,更觉邱特蛮夷实在该杀,连江寒青都不住摇头,向白莹珏感叹道:“邱特人如此残忍好杀,不脱蛮夷习性,还妄想征服我大夏上国!唉!何啻痴人说梦!”

在这残破之地,众人自然不会多做停留,迅速穿城而过。

此后三天时间,江家众人就在这种充满死亡气息的环境中追赶着邱特人的军队。

每天晚上宿营的时候,江寒青就会继续他对白莹珏的粗暴的虐待式性交。而白莹珏似乎也渐渐习惯了江寒青这种粗暴的性交方式。对于白莹珏所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受虐能力,江寒青心里都暗暗吃惊。

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白莹珏已经完全能够接受江寒青的这种粗暴性爱方式,让江寒青喜翻心的是白莹珏甚至对于这种性虐调教式的做爱表现出了极大的喜爱和热情来。

在白天的时候,白莹珏对于江寒青则表现出了绝对的服从。从她的行动来看,毫无疑问,在她的心中这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已经决定一切都要听从江寒青的指挥了——因为他是她自己选定的心爱男人,命中注定她要服从于他。

江寒青欣喜地看到自己的调教迅速收到成效,对于下一阶段更加残忍的调教更是充满了信心。他要彻底地摧毁这个高傲女人表面的伪装,让她彻底陷入堕落的地狱。

这一天晚上,江寒青决定开始新一阶段的调教。

当白莹珏进入帐篷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在里面赤裸全身躺着在那里等待了。

三天来已经习惯这种场面的白莹珏没有任何迟疑,立刻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到江寒青面前蹲下,准备让他玩弄自己的乳房和阴户。

可是今夜的江寒青却没有像前几天一样急不可耐地扑上去采取动作。他仍然躺在那里没有动作,只是用眼紧盯着白莹珏,眼中射出往常所未见的慑人光芒,让白莹珏感到一阵心惊。

江寒青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道:“莹姨,这几天你感到快乐吗?”(

白莹珏闻言立刻低着头胀了只颊,低声道:“是!我很……快乐!”

“也就是说我这么对你!你仍然能够快感,是吧?”

江寒青继续问道。

“啊!……是!……是……我有快感!”

“那么你是喜欢我这种方式了?”

江寒青毫不放松地追问道。

“不……呃……是……我是喜欢!”

由于羞愧,白莹珏说话的音调几乎细不可闻。

“啪!”

江寒青重重一耳光扇在她脸上,骂道:“大声一点,贱人!是不是喜欢我打你的感觉?”

白莹珏捂着被打的地方,抽泣着道:“是!我喜欢……我喜欢青你打我的感觉!”

江寒青突然抓住白莹珏的手臂用力一拉,白莹珏立刻倒到了他的怀里。

江寒青用口含住白莹珏的乳头轻轻咬了两下,刺激得她浑身颤抖。

“莹姨,我发现你真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江寒青的嘴里说着刺激白莹珏的话,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放松,抓住她的乳房用力捏弄起来。

在羞辱和性欲的激情只重刺激下,白莹珏呻吟着道:“是!我是……我是小青的……淫荡……女人。”

江寒青脸上的淫笑略显狰狞,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嘴贴在白莹珏耳边道:“莹姨,你这么淫荡的女人是不是应该改名呢?‘”我……小青……我……”

江寒青看着白莹珏由于痛苦而略为扭曲的面孔十分得意,将她的乳房捏得更加厉害。

“哼哼……像你这样淫荡的女人应该叫做淫姨,你说对不对?……哈哈哈!”

在江寒青的冷酷笑声中,白莹珏轻轻抽泣。她没有想到自己所钟爱的男人原来是如此残忍的一个男人,可是被年轻男人羞辱的感觉却让她觉得非常兴奋。

在江寒青的反复喝骂下,白莹珏哭泣着说道:“是!我是淫荡的女人,我是淫姨!”

看着白莹珏顺从的样子,江寒青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伸手在她的乳房上拍打着,不时挖弄一下她已经湿润的阴道。

“淫姨,今天开始我们可要加量了哦!你有没有问题啊?”

江寒青脸上露出的诡异笑容让白莹珏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虽然心里有一点害怕,可是经过这几天的调教已经有点喜欢这种羞辱感觉的白莹珏还是立刻点头表示同意。

江寒青笑了笑,起身找出一个小包,当着白莹珏的面打了开来。

白莹珏好奇地望过去,当她看清楚包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立刻觉得是头晕眼花,身体颤抖不停,吞了吞口水艰难地问:“这……这是……青……你这些东西……不会是……”

包里乱七八糟地放了许多东西,有夹子、项圈、皮鞭、蜡烛等等,还有许多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虽然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白莹珏明白肯定都是江寒青用来调教自己的道具。看着这堆东西,白莹珏是不寒而栗。其他的东西她不知道,但是像项圈、皮鞭之类的东西如果用在她身上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呢?白莹珏想到这里,几乎不敢再想下去了。

“淫姨,这些东西将来都是要用在你身上的!哈哈,想着都叫我兴奋!”

白莹珏惊恐地道:“不!你快把这些东西都扔掉,我不要……啊!”

还没有等她说完,江寒青就从包里取出了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她的屁股上。

前所未有的痛苦感觉从屁股上传来,让白莹珏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叫出声,上身往后一仰,只手按住屁股上被打的地方,惊惶无助地望着江寒青。

“小青,你……不要,好痛啊!”

可是江寒青回答她的请求的是抽打在她乳房上的一鞭和无情的斥骂。

“贱人!记住,从今天开始不能再叫我的名字,要叫我主人!”

白莹珏恐惧地摇着头,只手抱在胸前护住自己的乳房,哭叫道:“不!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

江寒青没有回答她,只是用皮鞭不停击打在她的乳房上、小腹上、屁股和大腿上,虽然用的力道并不是很大,但是皮鞭抽在吹弹得破的皮肤上,仍然留下了一条条清晰的鞭笞痕迹。

白莹珏哭泣着竭力躲避江寒青手中挥舞的残忍皮鞭,可是在这小小的帐篷中又怎么能够躲过呢。鞭子无情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终于她忍受不住这种残忍的肉刑,向江寒青投降了。

“别……饶了我吧!呜呜……我错了……主人,饶了我吧!”

江寒青听到她的求饶便收回了皮鞭,然后取出一个黑色的皮项圈递到她的面前。

“贱人,将这个东西戴上!这才符合你的身份!”

白莹珏刚刚迟疑了一下,江寒青手里的皮鞭就立刻狠狠抽打在她的身上。

在皮鞭的抽打下,白莹珏身上阵阵作痛,可是由此带来的受虐待的快感让她的身体始终处于兴奋的状态。

“是!主人……我立刻戴上它!”

在江寒青皮鞭的催促下,白莹珏很快表示屈服了。她哭泣着从江寒青手上结果象征屈辱的性奴隶身份的狗项圈。

白莹珏含着热泪的眼睛期盼的望着江寒青,希望他能够突然良心发现不再羞辱自己。江寒青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站在旁边漠然地看着她,拿着皮鞭的右手不时轻轻挥动一下,似乎在提醒白莹珏如果不按照他的话来做将要受到怎样的惩罚。

看着江寒青冷酷的表情,白莹珏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在江寒青的眼光逼视下,白莹珏浑身都在冒着汗,她的手里虽然只是拿着一个小小的项圈,可是就是将这个项圈戴上自己颈项的动作却像是在举起一块千斤大石一般,缓慢而且费力。

当项圈终于无可挽回地戴上她的颈项的时候,白莹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感到强烈的屈辱感觉,蹲下身抱头痛苦起来。

白莹珏的心里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对于江寒青的残暴如此顺从,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她也想不明白平时文质彬彬的江寒青在两人裸裎相对时又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像江寒青所说的那样,真的是一个天生淫荡的女人,否则一个正常的女人在遭受这种羞辱之后怎么还能够感受到强烈的快感呢?

看着戴着项圈蹲在那里哭泣的白莹珏,江寒青心里充满了征服这个高傲女人的胜利感。不过他还不甘心,这才是他的残忍计划的开始而已,在他心中今后在白莹珏身上要施行的计划还多得很。

江寒青拿出一根细细的皮带走到白莹珏的面前,将这根皮带栓在了她所戴着的项圈的扣环上,嘴里不停地羞辱着她:“好极了!淫姨,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嘛!哈哈!像你这样的淫荡女人,也就只配这种待遇了!看,你戴上狗环的样子真好看!来吧,小狗,让主人牵着你遛遛!”

江寒青说完这番让白莹珏羞辱到极点的话后,用力拉动手里的皮带,牵引得蹲在地上的白莹珏一下扑到在地上。

江寒青开始用力拉动皮带的时候,白莹珏无法承受颈部传来的力量,只能跟着他用力的方向趴在地上移动着,那种样子就像是一条被主人牵着爬行的母狗一样。

江寒青一边拉着她在帐篷中爬行,一边拿起了皮鞭抽打她高高耸立的屁股。

白莹珏吃力地在地上爬行着,大腿移动时摩擦着已经充血膨胀的阴户,让她的下体更加骚痒难受。而裸露的屁股经受皮鞭抽打所传来的巨大痛苦更加深了她的受虐待的快感。

这时在她的大腿根部阴户的位置已经明显地出现了淫水流出的痕迹。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贱人!你看一看,哈哈!这样挨打,你这只母狗都能够流出淫水来?操!你可真的是天生的妓女啊!真他妈的是个贱货!”

像狗一样被人拉着在地上爬行,屁股上还不断地受到鞭笞,连卖淫的妓女都不如的感觉涌上了曾经那么骄傲的白莹珏的心头,可是只要能够让心爱男人高兴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的决心让她忍受着这一切的一切,何况这些东西带给她的除了无限的羞辱之后,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感。

当江寒青再次用力拉动皮带,让她往前爬行的时候,白莹珏抬起头来幽怨地看了江寒青一眼,可是残忍的辱骂和屈辱的狗爬姿势所带给她的兴奋感觉却更加强烈。

江寒青伸手摸了摸白莹珏的阴户,拼尽全力地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骂道:“操!这么湿了!你可真是贱啊!哈哈!”

如此猛力的一脚踢在屁股上,立刻将白莹珏踢得摔倒在地上。而那强烈的疼痛也几乎超过了白莹珏所能够忍受的限度。

对于江寒青如此粗暴的动作,白莹珏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恐惧的情绪。她不知道江寒青这种痛苦的性爱方式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他还会相出什么残忍的事情来。她产生了一种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贼船。

在这一瞬间,白莹珏突然觉得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江寒青却一点也不尊重自己,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有了这种想法,她突然对于自己所处的羞辱地位感到十分的羞愧,对于这几天的淫贱行为也开始有点后悔了。

抬起头来刚好看到江寒青嘲弄的眼神,白莹珏的忍耐彻底达到了极限。刚刚还处于性爱的激情中的她,奋力支起身体,瞪着眼生气的看着江寒青道:“小青!你……太过分了!……你……你真的想弄死我啊!”

从她的神态,江寒青知道她真的是生气了,而且从她的样子看来这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奋起反抗。

江寒青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刺激起了白莹珏作为人类而天生就有的自尊心来,这个时候正是性虐待调教的一个关键时刻,自己可一定要处理好。

虽然知道此时一点马虎不得,而白莹珏在那里也是一副怒气勃发的样子,江寒青却并不慌张,冷静地说道:“淫姨,你不要生气嘛!我这可是为了你好,等你习惯了一切都会好的,到时候你就会求我这样做了!何况……你当初可是表示愿意为做任何事情,答应什么事情都顺从我的哦!”

虽然这几天对于白莹珏的调教一直比较顺利,可是江寒青心里明白像这种高傲的女人,你要想很快将她全面调教出来,那是不太现实的。开始的一些轻微暴力和羞辱,她可能还会忍受,但是达到一定的限度的时候,作为一个人而天生具有的自尊肯定会让她作出一定的反抗。这种时候当然是整个调教过程中最为关键的时刻,只要能够在这种时候战胜她,就可以摧垮她最后的自尊,让她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身心奉献出来。这样性虐待调教的最后胜利就近在眼前了。

心里一直有着这种认识,所以江寒青对于白莹珏突然而生的愤怒情绪一点也不意外,不慌不乱地应付着她爆发的怒气。同时紧抓住白莹珏当初表示要为他做任何事情这一点来对付她。

白莹珏将火气发泄出来之后,心里立刻就有一点后悔了,觉得自己不应该发这么大的火。这些天来这些淫荡的事情,虽然江寒青确实做得比较过分,可是也有不对的地方啊!自己一直觉得这是一种性游戏,对于这种性游戏,自己心里确实有着喜欢这种事情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对于江寒青层出不穷的羞辱举动有着一种期盼的心情。

正在这样思量的时候,江寒青又提到自己当初所许下的什么事情都要顺从他的承诺。白莹珏心中的怒火立刻烟消云散,觉得真的还是自己没有道理,自己引诱别人作出了这种事情,此刻却把责任全部推到了人家身上,太不应该。至于答应了心爱人儿的事情却不办到,那更是莫大的罪过。

想到这里,白莹珏十分羞愧,不由低下了头,半天才呐呐道:“青……我……我不是说你不能做。但是……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人家的感受嘛!你这样弄,人家怎么能够受得了啊!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嘛,你刚才那一脚搞得人家好痛哦!”

江寒青笑了笑,蹲下身抱住白莹珏道:“淫姨,对不起了!我刚才是玩得一时兴起,得意忘形了。我可不是故意得,你别生气了!”

顿了顿不等白莹珏作声,他又说道:“淫姨,我跟你说啊,等你习惯了之后一定会觉得这样很舒服得的!你刚才有没有感到一种兴奋的感觉?说实话!”

在江家众人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远远地他们看到了一群骑兵。虽然隔着好几里路,不过江寒青还是从对方的军旗看出了对方是邱特骑兵,因为军旗的色彩是黑色底子的,这正符合邱特人尚黑的习惯,而帝国军旗则只能是黄色的。

这队邱特骑兵只有大约五百来人,此刻正排成两列纵队往东而行,显然这还只是邱特人的一只小小的殿后部队而已。

在这支部队前方大约十来里路的地方,还有一群人数多一些的邱特骑兵在行进中,由于距离太远,江寒青也没有办法估计到底有多少人。

终于见到邱特人殿后部队的江寒青不由大喜过望,此时也无暇他顾,连忙率领众人狂追而去。同时不忘了示意陈彬,让他预先拿出了准备好的白棋举了起来。

前面这一队邱特骑兵的行军速度并不快,只用了不到三柱香的时间江寒青一行就追到了离对方只有一里的地方。

这时邱特骑兵发现了从后面追上来的几个人。一阵呼喝之声,邱特骑兵们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原先所排成的两列纵队迅速地向左右展开,形成长长的冲击队形。

深怕对方产生误会,江寒青忙挥手要手下众人减缓前进的速度。而陈彬不需要江寒青提醒,立刻高高举起手中的白色旗帜使劲摇动,告诉对方自己一行没有敌意。

江寒青一行小心翼翼地骑着马向邱特人走过去。

距离越来越近,渐渐地已经看清了邱特人的装束。这是一队轻骑兵,身上都只披着黑色的轻质战甲,每人背上挂着一套弓箭,邱特骑兵惯常使用的弯刀已经被拿到了手上。

看着江寒青等人走近,所有的邱特骑兵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勒马停定在那里。除了偶尔有两匹马嘶鸣两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由于距离还较远,江寒青等人也没有办法看清楚邱特人的面部表情,无从猜测邱特人的真实意图。(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当江寒青等人行到距离邱特人距离大约五百步的时候,邱特骑兵群中突然有一骑向前纵出,同时伸出手,向江寒青一行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江寒青一行不敢怠慢,立刻停止了前进的动作。陈彬又一次使劲摇了摇手中的白棋,希望对方不要误会。

那个邱特军官又催马向前行了几步,然后挥了一下手。在他身后,所有的邱特骑兵立刻还刀入鞘,呛啷有声。看来这个家伙是这一队邱特骑兵的首领,而且他似乎也看出了江寒青等人并没有恶意,所以命令手下收回了兵器看到邱特人的这连串动作,江寒青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让他感到幸运的是,这个家伙倒也并不像帝国内部传说的那种极端没有头脑的野蛮人,不是那种见到帝国的人就不问青红皂白喊打喊杀的傻瓜。

江寒青抽出佩剑递给了白莹珏,低声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过去见一见那个兵头儿。”

不等白莹珏等人有什么表示,江寒青便策马前行,将其他几个人抛在了后面。

看到江寒青将身上的兵器递给了旁边的人,那个邱特军官点了点头,也独自一人向江寒青这方奔来。

江寒青很快就和那个邱特人碰头了,这里正好是在两方人马所处位置的中点附近。

两个平时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充满好奇地互相打量着。

那个邱特骑兵的首领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黑色软皮甲,上面满布着长途行军所留下的尘土。但是在他的腰间却别着一把炫目的金色弯刀。

江寒青的目光在这特别的弯刀上停留了片刻。他知道,按照邱特人的习俗,除了在战场上立下大功的骑兵军官能够获得由皇帝亲自赐予的金质宝刀和刀鞘并使用外,其余所有的人都不允许使用金色刀具。而一个邱特人要想获得皇帝赐予的金质刀鞘的梦想,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小功劳就能够实现的,获得者肯定是曾经立下了令人不敢仰视的奇勋。对于邱特人来说,这把金质宝刀实在可以说是荣誉和武力的象征。佩带金色宝刀的人在全国都是屈指可数,在军中更是有着“无敌勇士”之称。

邱特人这种传统,一般帝国民众是不知道的,他们看到邱特人佩金刀的就以为对方是豪富子弟而已。只有江寒青这种世家子弟方才明白其中隐含着多么深刻的意义。

而现在立定在江寒青面前的这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邱特军官的腰上却别着这样一把金质弯刀,怎能不让江寒青刮目相看。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邱特女皇能够在全军撤退之际,会从万千良将中放心地选择了他作为殿后部队的首领。

江寒青抬起头打量了一会儿这个能够得到邱特皇帝御赐金刀的骑兵军官的长相。高高的鼻梁,像铁条一样紧绷着的嘴唇,颧骨高耸,眼眶深陷,一只陷进眼窝里的大眼炯炯有神,脸上的络腮胡一根根硬硬地挺立着。这个军官的长相十分普通,却给人一种精明的印象,而且他也不像其余的大多数邱特男人,一般的邱特人的长相,一眼看上去就会让人从心里觉得恶心、憎恶。

看着江寒青盯着自己上下打量,邱特军官一点不悦的表现也没有。出乎江寒青意料之外的是,这个邱特军官竟然咧嘴朝他笑了一下。(

“公子您从后面辛辛苦苦追上我军,不知道有何贵干?”

从邱特军官嘴里冒出来的是标准的帝国官话。

听着对方操着一口如此标准的帝国官话,江寒青不禁愣了一下。如果不是对方腰上的金质弯刀提醒着江寒青对方在邱特军队具有的地位,他几乎要以为对方是帝国军官了。

“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江寒青不答反问道。

面前的邱特军官哈哈大笑了半天,方才正容道:“看公子的样子,是不是怕在下的官职太小,不能够与闻秘密?”

江寒青哑然一笑道:“如果有人敢怀疑金刀佩带者在邱特军队中的地位,这个人肯定是孤陋寡闻之辈了!”

邱特军官愣了一下,然后得意地笑了两声道:“想不到公子还知道我邱特军中金刀的来历?呵呵,公子看来定非常人啊!既然公子是明白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公子从后面追上来,又没有与我军为敌之意,兼且还明白我邱特军金刀来历,公子到底是何来历?”

江寒青笑了笑道:“既然将军垂询,小子敢不老实交待?实不相瞒,我本是帝国世家子弟,一向对于当今的昏君不满。此次前来找寻贵军别无他意,就是为了帮助贵军打败帝国军队,这样我们在国内就可以有所作为了!”

邱特军官似乎没有想到江寒青会如此坦白,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方才问道:“公子前几天是不是曾经碰到过我军的一位军官?”

江寒青一听心中暗暗一喜,听这个邱特军官的话中之意,岂不是上次放回去那个寒飞龙真的将自己想要投靠的事情告诉了其他邱特人。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将军所说的那位贵国军官,是不是叫寒飞龙?”

江寒青不敢怠慢赶快问道。

“那公子就是寒飞龙所提起那个饶他一命的人了?想不到寒飞龙那笨蛋说的倒是真的!阁下倒真是前来投靠我军了!”

邱特军官的话让江寒青立刻明白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寒飞龙真的是回去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其他邱特人知道。

江寒青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就是那个放了寒飞龙的人!他是不是回来向将军提起过?”

邱特军官斜眼看了江寒青一阵道:“公子可知道寒飞龙在我国是什么人?”

江寒青笑道:“据寒飞龙自己说,他是贵国上任国君的皇子,现女皇的亲哥哥!不知是否属实?”

邱特军官嘿嘿冷笑了两声叹道:“寒飞龙这个蠢猪,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底细泄露给了人家!唉!女皇陛下何等聪慧之人,怎么她的哥哥就会这样笨啊!唉!说起来先帝也是绝顶精明之人,怎么又会生出这么一个白痴的儿子啊!他的那骚货母亲可能真的是一个超级笨蛋吧!”

感叹了一会儿,邱特军官又抬眼盯着看了江寒青半天,瞪得他心里直发毛。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江寒青忙问道:“还没有求教将军是……”

那个军官冷笑了一下,说道“叫你的人过来吧!跟我走!其他的现在别问了,待会儿你自然知道!”

说完掉头往自己的队伍奔去。

江寒青见他不说,也没有办法,急忙回头招呼其余几个人赶快过来。

那个军官奔回去后,连声号令,邱特骑兵迅速开始整队,不一会儿就恢复为行军队形了。这时白莹珏等人也来到了江寒青身边,江寒青看见邱特人已经开始掉头继续向东而行了,自然也不敢再有耽搁,赶快带着手下人向邱特骑兵队追去。

当江家的几个人赶上邱特骑兵的时候,邱特骑兵立刻向左右闪开,将中间的道路空了出来。江寒青知道他们这是在向自己让道,便带着一行几个人沿着邱特骑兵们空出的道路催马往前奔去。

不过当他们奔到邱特骑兵队伍的中间位置的时候,只见前后的邱特骑兵一声呼哨又向中间合拢。转眼之间,江寒青一行七个人就这样被邱特骑兵合围在了中间。

江武雄、蒋龙翔心里一惊,手便想抓向兵刃,不过向江寒青看去时却见他神色自若,又见邱特骑兵合拢后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夹着众人继续向东奔行。两人这时便也放下心来,知道这只是邱特骑兵对来历不明的他们所采取的一种防备措施而已,并不是说要立刻对他们有什么不利的举动。放下心来的江武雄转头看到身边的邱特骑兵虎视耽耽地瞪着自己,一时觉得好玩,便向对方做了一个鬼脸。

本来正警惕地瞪着江武雄的那个邱特骑兵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有心情做出一个鬼脸来,不由一时气折,掉头往向前方不再看他。

至于江寒青则早就想明白了,刚才那个邱特军官自然不会因为刚才自己那么简单的几句话或者是寒飞龙那白痴的叙述就立刻相信自己。这一路过去对方肯定会百般防范自己,同时探察自己的底细。自己一定要好好应付,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良居心,从而采取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极端举动。

在江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先前那个军官也从前面的领队位置减慢速度慢慢退了下来,等到江寒青奔到,他才催马和江寒青并肩而行。

奔行了一阵,那个邱特军官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江寒青聊起来,“公子此行真的是为了帮助我军?”……“公子贵姓?”……“公子……”……

一路上邱特军官不断提出各式各样的问题,全都是为了探察江寒青的来历。

江寒青为了获取对方的信任,也不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径自了告诉对方自己的来历,和此行的真实目的。

那个邱特军官听到江寒青如此坦白地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的时候,略为有一点吃惊,不过对于他所说的话却不再像先前那么怀疑,甚至开始慢慢相信了。

与此同时,他对于江寒青的戒心也立刻减轻了许多,还提出要护送他去见女皇,让女皇亲自来询问他。

当江寒青提到要求他不要轻易对其他人泄露自己的身份、打算的时候。这个邱特军官看来已经基本相信了他的话,连声保证绝不会泄露给除了女皇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在随后一路上的闲聊中,江寒青终于知道了这个军官的来历。

原来这个家伙名叫寒正天,邱特国皇族成员,是邱特国前一个皇帝的堂侄,当今女皇寒月雪的同辈人。

寒正天今年四十一岁,是邱特军中有名的猛将。十六岁起跟随先帝出战,立下汗马功劳无数。他获得身上这把金刀,是他二十六岁时候的事情。当时也是在与帝国军队作战的时候,寒正天指挥八千邱特骑兵歼灭了三万帝国精锐重骑兵,一战成名。邱特皇帝狂喜之下,当众抽出随身御佩的金刀赐给了这个立下奇功的侄儿。从此这把金刀就成了寒正天片刻不离身的物品。

从寒正天的口中,江寒青知道寒正天在这次入侵帝国之前还是邱特国的三大统帅之一,与皇叔寒雄烈,太师乌赫颜地位相当。因为反对邱特军队入侵帝国,受到寒雄烈和乌赫颜联手打压,连寒月雪都不好明显地保他,最终只好取消他的一切职务,留军听用。

在这次入侵帝国的战争中,寒雄烈认为必能大胜,害怕寒正天抢功,因此一开始的时候就想法设法将寒正天放到了后军部队,不让他上阵厮杀。

等到邱特大军后撤的时候,寒雄烈知道这次讨不了多大的便宜了,又在寒月雪面前拼命推荐寒正天指挥殿后部队,寒月雪当时正在忧心和帝国军队决战的事情也没有考虑太多,就同意了寒雄烈的建议,让寒正天指挥殿后部队。寒正天虽然觉得寒雄烈功劳就抢,困难就躲,十分气愤,但是终究觉得能够打仗毕竟是好事,也就同意自己担任殿后。

谁知道寒雄烈害人之心不死,寒正天接手部队的时候,才发现部队只有五千轻骑兵,知道自己又被寒雄烈坑了一把。寒正天差点给气炸了肺,不过皇命已下,势难收回。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了。唯有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认了。

这两天寒正天指挥手里的这点部队掉在大军后面,想跑都不敢跑快,怕超过了前面蜗牛爬行一般的中军部队,心里十分恼火。

寒正天打仗一向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撤退在后。这次行军虽然心里觉得十分窝囊却也不例外,不顾手下的反对,寒正天坚持要跟最后的五百名弟兄一起走。

这也就为什么江寒青能够在邱特人最后的小股部队中见到他的原因。

虽然寒正天还对江寒青保留着一定的戒心,但是一旦谈到跟寒雄烈有关的事情,他就忍不住火气,不知不觉间就将心里憋着的话全都抖出来说给江寒青听了。

从寒正天的嘴里,江寒青立刻理出了一个头绪,看来邱特人内部的关系绝对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协和、平静,尤其是那个叫寒雄烈的皇叔,听起来绝对不是一个甘于平静的普通的货色。江寒青心里清楚,自己的邱特之行看来又要多一些曲折波澜了。

在闲聊的同时,江寒青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仔细观察到了邱特人的骑兵。

这队邱特骑兵是轻骑兵。

在帝国军队中,重骑兵负担大兵团作战时的正面冲击任务,刃尖甲厚,格外受到重视;而轻骑兵则主要负责侧翼袭击、掩护以及平时的巡逻、警戒。因而无论在那一个方面重骑兵的地位都要高于轻骑兵。而在邱特国中,虽然轻、重骑兵的地位悬殊不如帝国军队那么大,但是重骑兵由于冲击性更强,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更受上级青睐,像邱特皇帝的亲卫队——虎贲军就是典型的重骑兵队伍。因此质素较高的兵员都会被选派到重骑兵队中,而轻骑兵中除了少部分较为优秀者外,大部分都要差一些。从这队轻骑兵身上观察邱特人的整个军队质量,虽然是管窥见豹,却也能够反映其现状之一二了。

面前这一队轻骑兵,长途行军之后人困马乏,颇有篷头盖面的感觉。饶是如此,骑马而行时,这些邱特骑兵仍然挺直腰肢,身子犹如粘在马背上一样,随便路途颠簸都影响不大,可见马术精良。众人沿途也不随意说笑、大声喧哗,行军队形保持整齐,端的是纪律严明。比之现在的帝国骑兵,一路嘻嘻哈哈,骑在马上东倒西歪的情况,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江寒青看在眼里,赞在心里,暗暗点头,心想:“邱特骑兵果然远远胜过皇帝老儿的部队。唉!帝国兀自自鸣得意,自以为无敌于天下。皇帝老儿啊,皇帝老儿!你的末日就要来了!”

傍晚时分,斜阳如血。

江寒青跟随而行的这支小小的邱特骑兵部队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已经疲态尽现了。此刻他们行经的地方是帝国中部广阔的平原地区少有的丘陵地带,连绵不断、起伏不止。

寒正天骑在马上举目四顾。目光所及之处却都是一个个小小的山包,而自己那支本来在前面不远的部队此刻被山头阻隔也不看不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了。这种在平原地区偶尔出现的小山包都不高,一般来说是藏不住什么大军的。可是率领着这么一小队疲乏不堪的士兵,在经过艰苦行军之后路过这里,地形又不熟悉,寒正天心里还是不禁有些担心。

江寒青心里也明白如果这时在这种丘陵地区碰到一队熟悉地形的当地民众组成的义勇军,这五百邱特人可还真的是不一定能够应付下来。到时候跟着他们混的自己几个人,可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江寒青担心地问寒正天道:“寒将军,贵军前面那只部队离我们有多远?我从下午在平原见到的距离判断估计有十来里吧?”

寒正天不安地看了江寒青一眼道:“不错!我另外那支有四千多人的部队,距离我们大概有十来里。”

顿了顿,寒正天骂道:“妈的!本来在平原地区十来里算他妈的什么?可是谁又想得到,在平原居然还会出现这么一堆小山包?操!前面的那群猪也是,明明见到有山了,也不停下来等我们!只知道闷着头往前窜。他娘的!你看,现在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了!唉!”

再一次不安地向四周望了望,寒正天挥了挥手大喝道:“弟兄们,散开队形,防备突袭!”

疲惫的邱特骑兵们本来已经昏昏欲睡,有的真的已经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地打起盹来,此刻听到寒正天的大吼声顿时清醒过来,纷纷挺直腰杆,拔出弯刀左顾右盼起来。

有些头脑的人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丘陵地区,更是十分紧张,警惕地扫视着四方。

当他们翻过一个山头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看到前面的部队出现在另一个山头上,不过很快就又消失在山包的背后。

在这种情况下,又翻过了两个山头,天已经黑尽了,可是还没有看到前面的部队停下来扎营。江寒青有点急了,问寒正天道:“寒将军,贵国大军一般什么时候宿营啊?”

寒正天看了看天,转头道:“这个时候后军应该已经扎营了,我手下另外的那四千人说不定也已经在前面准备扎营了。唉!不过我估计我们至少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够赶上他们,到时候进入营地就可以休息了!妈的,这鬼地方也是,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片小山头啊!烦死人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是啊!这种地形,如果在平时倒也没有什么。大家在平原上纵马狂奔了一天,到天黑的时候却这样来一道,真的是摇搞死人!唉!贵军怎么会在天黑之后还强行军啊?”

离开乌赫颜所指挥的后军后,江寒青一队人马向东疾驰而进。

沿途不断地碰到向东前进的邱特军队,而且越往东走碰到大队邱特骑兵的次数越多,显示他们离邱特人的中军越来越近了。

每次当他们超过一队邱特骑兵的时候,都会受到领军军官的盘查。不过这些军官一看到江寒青拿出乌赫颜所给的令箭,就会迅速对他们予以放行。

一路东进,在这天的日暮时分,一面白色的大旗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此刻正行进在江寒青身边的乌利,自豪地扭过头来看着江寒青,微笑着得意地指向那面大旗道:“看!皇旗!”

又奔行了一阵,虽然还隔着较远的距离,但是秋高气爽之际晴空万里,在夕阳照射之下众人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大旗上面绣着的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色雄鹰。

江寒青等人终于在这一生中第一次看到了邱特人的皇旗。

在邱特皇旗下,是连绵不绝的铁骑兵队伍。一个个人披厚甲,马被重铠。在夕阳余辉的照射下,平原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铁片,金光闪闪的,满是盔甲反射出的耀眼的光芒。

看着如同潮水一般在平原上奔驰不绝的重骑兵,白莹珏等人几乎看傻了眼。

他们几个人从没有哪一次机会能够一次性看到这么多的骑兵部队,现在眼前这副景象怎能不让他们感到吃惊。

江寒青虽然跟随母亲见识过许多大队骑兵对决的壮观场面,但是此刻看着眼前这幅铁马金戈的场面,也不禁为邱特人的强大势力暗暗心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贵国的骑兵真的是精锐之师啊!天下无论何人如敢小视贵军,必然遭受沉重之打击!”

江寒青由衷地向乌利赞叹道。

乌利点了点头,指着围绕在皇旗下奔驰的重骑兵道:“江公子,你看!那些骑兵就是闻名天下的虎贲军!我们邱特人的骄傲,铁的骑兵,女皇陛下的亲卫队!”

江寒青点了点头,啧啧赞叹道:“这就是虎贲军?邱特皇帝的御林军,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唉!佩服!佩服!”

林奉先在旁边看着邱特中军的盛大景象发了半天愣,这时刚刚清醒过来,兴奋地叫道:“青哥!我们别磨蹭了,走啊!赶快过去!去近处看一看邱特人的骑兵!”

江寒青笑了笑,大声喝道:“好!奉先,就让我们去见识见识天下闻名的邱特铁骑!走!”

说完用力一鞭抽在马腹上,战马长嘶一声向前疾驰而去。

白莹珏、林奉先、乌利等人不敢怠慢,连忙跟在后面向着邱特中军赶去。

虽然早早就看清楚了邱特皇旗,但是平原之上实际距离还相隔较远。等到江寒青等人奔近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变黑,而邱特中军也已经在这段时间里停止前进开始扎营准备过夜了。

江寒青一行还没有到达营地外围,护送他们的邱特骑兵将领——乌利就命令手下停止前进,就地休息了。

“江公子,我们不能再进去了。如果强自往里闯的话,负责陛下亲卫任务的虎贲军会将我们当作偷袭者进行攻击的!”

看到江寒青有点疑惑的样子,乌利向他解释道。

“那……还隔着这么一段距离,我们怎么进去?”

白莹珏不解地道。(

“虎贲军中随时都有人观察周围的情况,如果看到我们呆在这里不走,他们很快就会派人过来盘问我们的,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待就行了。”

仿佛为了证明乌利的说法是正确的一样,很快就有一队大约五百多人,坚盔利刃、人马均被厚甲的虎贲军将士向他们奔了过来。

虎贲军气势汹汹地直奔到江寒青他们的面前,方才勒马停定。一个统领模样的刃派众而出,也没有下马就那样高踞在马上,趾高气扬地问道:“你们是那一队的人马?怎么会停留在此地彷徨不前?你们难道不知道皇营附近不得随意停留吗?”

乌利忙走了出去,行了一个军礼,恭敬答道:“我们是后军统帅乌赫颜大帅派来给女皇陛下呈送加密信件的部队,烦请统领向大营里通报一声!”

虎贲军统领听到乌利他说是乌赫颜派来的人,态度立刻有所改变,点了点头笑道:“呵呵!原来是乌帅派来的兄弟!幸会!幸会!”

顿了顿,那个统领将目光转向站在后面一点的江寒青等几人。虽然他脸上带着青铜面具,不过江寒青等人仍然能够看得出对方看到自己时微微怔了一下。

“这几个夏国蛮子是干什么的?”

虎贲军统领瞪着江寒青等人,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善,而在他后方是一群像他一样高踞马上,丝毫没有下马意思的虎贲军士们。这群如狼似虎的军士在自己的首领说话的时候,已经缓缓将手移到了兵器之上,摆出一付一言不合就要立刻动手的架势。

乌利忙说道:“这几个人的身份现在暂且要保密!他们是由乌帅派来求见女皇陛下的!乌帅有给女皇陛下的密信一封在这里,只要陛下看了这封信自然会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的!”

虎贲军统领半信半疑地看了乌利一眼,又掉头打量了江寒青等人半天,方才道:“那你把那封信给我吧!我进去传递一下。”

乌利忙向江寒青要过那封有乌赫颜和寒正天署名的信,递给了那个虎贲军的统领。

虎贲军统领接过了信,检查了一下信封口的蜡封完好无损,方才将信纳入怀中,然后又瞪了江寒青一眼,沉声对乌利道:“我这就去给你传信。不过……你这队人马可不许乱跑,否则一切后果自负!还有啊,不准在这里生火,待会儿如果饿了只能吃干粮。当然如果待会儿叫你们进入大营,那又另当别论!至于这几个夏国蛮子,你可要看好他们啊!否则出了事情,那可就不好办了!”

乌利忙连声答应,保证一定看好江寒青他们几个人,同时不让任何人在这附近随意行动。虎贲军官这才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手,带着手下士兵转身催马向大营奔去。

那队虎贲军进入御营之后,好半天没有什么动静。只是远远见到御营中的将士们已经开始生火造饭了。在外面苦苦等待的江寒青等人不禁心急了起来,猜测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反应。

众人议论了好半晌,还没有见到营中有什么反应。乌利忍不住叹了口气,向江寒青说道:“江公子,我估计是不是女皇陛下旅途劳顿先休息了。唉!看来今晚不一定有结果了。妈的,又不能生火!算了,我们先弄点干粮吃吧!”

知道急也没有办法,江寒青只得同意。

众人草草地吃了一点干粮,就在那里一边你靠我肩、我倚你背的就地休息,一边耐心地等待营中有什么消息传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营中的营帐一个个熄灭了灯火,显然御营的将士们已经开始休息了。

看到这个情况,众人觉得今天看来是没有希望见到邱特女皇了。感觉没有什么希望了,一口气顿时松了下来,奔波了一天的众人渐渐感到疲惫的感觉,包括乌利、林奉先等在内的许多人都熬不住睡意的煎熬开始打起盹来。而白莹珏更是干脆靠进了江寒青的怀里,摆了个舒服的造型睡着了。

只有江寒青、林奉先,还坐在那里傻瞪着眼,你望我,我望你,苦苦地等待着,希望营中能够传出什么好消息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江寒青都快要挺不住了的时候,突然从邱特皇营中传出了嘹亮的牛角声。

已经躺倒在草地上打盹的乌利闻声之下立刻惊醒了,兴奋地跳起来,不断大叫道:“有结果了!有结果了!有结果了!你们听!江公子,你听见没有?营里传来的牛角声,三长两短,正是我军迎接客人的信号!看来女皇陛下已经得报,决定连夜召见你了!”

随着牛角声响彻御营,邱特军营中迅速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许多先前本来已经熄灭灯火的营帐中也再次明亮起来。

江寒青看着眼前热闹的场面,心里感慨万分,历尽千辛万苦他终于可以见到那个神秘的邱特女皇了。近一个月来所付出的痛苦代价,都是为了能够见到这个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神秘的邱特女皇,向她贡献出自己辛苦想好的克敌方略,从而帮助邱特人打败皇帝老儿的军队,为自己家族将来的谋反创造条件。不过此刻他心里却还有一点担心,害怕邱特女皇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给部下知道,到时候保不定就会被谁有意无意地泄露出去,倘若被帝国的探子打探到风声,自己可就真的是凶多吉少。

一队虎贲军骑兵从邱特御营中驰了出来,向着江寒青一队人马停留的地方奔来。盔甲撞击的声音大老远就清晰可闻。

白莹珏这时也已经从美梦中醒来,揉着一只睡眼朦胧的眼睛,嗔道:“呸!什么女皇,搞得这么乌烟瘴气的,就像出丧一样!扰人清梦!”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说道:“哈哈!不要别人吵醒了你,就这样说人家嘛。呵呵!又不是多大的罪过。”

在白莹珏不依地娇嗔的时候,邱特人的虎贲军士已经奔到了近处。

“请问那位是这次由乌赫颜统帅推荐给陛下的俊彦?”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道,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了半天,最后停留在英姿勃发的江寒青身上,面上露出询问的神色。

从他的问话中,江寒青猜到邱特女皇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来,因为这个军官连他的姓都报不出来,心里顿时一块大石落地。

看着众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江寒青身上,那个军官立刻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是乌赫颜统帅推荐给陛下的人才?”

江寒青点了点头笑道:“呵呵,人才倒算不上。不过是乌赫颜统帅叫我来参见女皇陛下的,这一点倒是不错!呵呵!”

那个虎贲军军官也跟着笑道:“哈哈哈!公子过谦了!乌赫颜统帅亲自推荐给女皇陛下的人如果都算不上是人才的话,我看天下也就没有几个人能够称作人才了!哈哈!”

笑了一阵,那个军官跳下马来,走到江寒青面前毕恭毕敬地向江寒青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诚意邀请到御帐中稍事休息!请!”

说完侧身向着江寒青做了一个请先行的姿势。

江寒青笑道:“呵呵!女皇陛下如此礼贤下士,叫我这山野匹夫如何当得起?可是……”

作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江寒青转头望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白莹珏和林奉先等人。

那个军官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会意过来,忙说道:“先生不必担心!末将来迎接先生之前,女皇陛下已经再三吩咐末将,先生的一切亲属、随从都可以跟随进入御营。呵呵!……不过……至于护送先生来的鄙国部队,则只能在这里就地休息了。先生的安全以后由我们虎贲军负责了!还望先生见谅!”

江寒青闻言笑道:“呵呵。鄙人的亲属、随从可以进营?那就好!那就好!将军请前面带路!”

说完转身向乌利道:“乌将军,沿途多有麻烦了!将军回去请代我向乌、寒二位大帅致谢!兄弟先进营去了。”

乌利哈哈大笑道:“公子太也多礼了!我回去一定向寒、乌两位统帅转达公子的意思的!公子请自去吧,我等就地休息了,明天还要赶回本队呢!”

江寒青向乌利拱了拱手,翻身跳上自己的坐骑,向护送他的邱特骑兵队拱手作了一个四方揖,朗声道:“众位兄弟,沿途多谢各位照顾了!后会有期!”

众邱特骑兵见状,慌忙恭敬地拱手回礼。

当下江寒青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跟着那个虎贲军官往御营奔去,白莹珏、林奉先等六人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当奔到御营门口的时候,大队虎贲军骑兵从营中奔出,在营门口排列成两行迎接江寒青的到来。

看着这些人强马壮的邱特精锐骑兵,江寒青心里也不禁对他们的剽悍气势暗暗赞叹。

从营门进入之后,直通中军帐的道路两边全是一排排整齐列队的虎贲军将士。

领路的邱特军官连连催马,先行禀报去了。而先前跟在众人身后的虎贲军士们则停留在了营们外,没有跟着进来。

在火把的光芒照耀下,排列在道路两边的虎贲军士兵们手中所持的兵器和身上披戴的盔甲都在闪闪发光,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到气势迫人。而这些虎贲军脸上所佩带的青铜面具在火把映照下也给人一种面目狰狞的感觉。在面具下是一只只凶狠的眼睛,射出骇人的眼光紧盯着从营门进来准备直往中军而去的江寒青一行。

在两边如狼似虎的虎贲军士的目光盯注下,江寒青等七个人走上了通向中军的道路,那感觉就像几头羊羔正在狼群凶恶的目光下缓缓迈向死亡之路一般,江寒青看了看阵容肃穆的邱特骑兵,微微一笑,扭头对白莹珏道:“嘿嘿!邱特女皇摆这么大的阵势准备吓唬吓唬我们!哈哈!”

白莹珏不屑地道:“哼!她当我们没有见过大世面?你母亲那面的场面才叫大!哼!我看这个什么女皇如果见到你母亲那里摆的架势,恐怕才是真的要给吓一跳吧!”

江寒青撇了一下嘴角,悠悠道:“是啊!井底之蛙,怎么知道天下之大。呵呵!虽然他们的势力看上去也确实不容小视,但是居然敢摆出这种架势来吓唬我们,却也太自不量力了!呵呵!好笑!”

跟在江寒青身后的陈彬赶到他的旁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判断邱特人都因为距离较远而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方才低声道:“呵呵!少主,有机会我们让这些邱特蛮子见识一下主母的厉害!让他们看一看什么叫做天下雄兵,见识见识玉凤军团的厉害!”

林奉先听到他们的低声谈话,也插嘴道:“对!陈彬说得对!他妈的,邱特蛮子摆个什么臭架子!他以为我们江家的人都是吃素的?呸!连我这种没有上过战场的人,都不怕他!呵呵,我看邱特人是没有碰到我们帝国的真正精锐,以为打败了皇帝老儿手下的一群废物自己就天下无敌了!哼!”

江武雄在林奉先身边笑道:“呵呵!奉先公子说得不错!妈的!就凭他们这个熊样,得意个屁!不要说碰上主母的玉凤军团,就是石嫣鹰的飞鹰军团都可以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了!哼!其实他们这狗屁虎贲军,能不能战胜妃青思的部队都说不定!”

林奉先道:“妃青思?他们能战胜眼前即将来到的李继兴的部队就不错了!哈哈!”

说到得意处,林奉先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虽然邱特军士兵站得较远,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可是在邱特大军环伺下,林奉先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而且任谁都能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不屑的味道,此时此刻当然不会有人会怀疑他嘲笑的对象不是面前的邱特军队。

在两边虎视眈眈的虎贲军中立刻传出了一阵低低的表示不满的议论声,显然虎贲军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他们本来是准备给这几个夏国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下马威的,谁知人家根本不怕,反倒被人家放声嘲笑了一回,众人都觉得脸上有一点挂不住了,如果不是女皇陛下要接见这几个小子,这些骄狂的邱特军精锐早就冲过去将面前的几个人斩成肉酱了。

江寒青瞪了林奉先一眼,低声呵斥道:“你发疯啊!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笑的,忍住不行吗?我们后面还要跟这些打交道的,你想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啊!”

林奉先涨红了脸,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江寒青见到两边的邱特士兵们盯着自己一行的目光,已经由开始的好奇变成充满了敌意,不由心里连连喊糟,连忙思索怎么弥补林奉先的愚蠢行动带来的不良后果。

正在这个时候,先前进去禀报的邱特军官纵马奔了出来,边跑边叫道:“女皇陛下有请贵客!女皇陛下有请贵客!”

江寒青无暇多想,只能又瞪了林奉先,然后沉声道:“大家注意了!待会儿进去,一切由我应付!不敢说的,千万别乱说!心里再看不起邱特蛮子,都不要表现出来!记住了吗?”

众人不敢怠慢,连声答应。

邱特军官奔到江寒青身前,勒定战马,拱手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先生,女皇陛下请先生即刻进帐!”

江寒青还了一礼道:“还要有劳将军带路了!”

那个邱特军官也不推让,闻言立刻掉转马头领着江寒青一行向中军帐行去。

跟着那个邱特军官走了一会儿之后,面前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辕门。

当众人从辕门下通过后,面前一下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先前道路两边密布的供众军士住宿用的营帐,在这个辕门里再也看不到了,呈现再众人眼前的是一片宽敞空地。在这片空地的彼端矗立着一座金色的大帐,帐门已经彻底地打开,在门口站立着四个手持大刀的金甲卫士。大帐前的空地上立着一根巨大的旗杆,旗杆顶端悬挂的正是那面迎风飘扬的邱特皇旗。

在从空地中央穿过、直通向那座金色大帐的道路两边,像先前辕门外的情况一样,排列着许多盔甲鲜明的邱特军人。不过从这些人的穿着、衣饰来看,他们并不是普通的邱特士兵,而是邱特军中的高级军官。

带路的邱特军官跳下马来,转头向江寒青道:“先生,前面就是皇帐了。请下马!”

说完将马留在原地,继续往大帐步行而去。江家众人也急忙跟着跳下了马,紧随在他的身后往前行去。

眼前邱特女皇所在的大帐越来越近,江家众人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有好奇,有期盼,有紧张。对于他们来说,邱特女皇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一个统治野蛮民族的女皇会是一幅什么样子呢?所有的人都渴望知道,但是却偏偏没有任何一个夏国人见过她,更别提知道她是什么样子了!她到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一切都是一个秘。而现在江寒青一行就要见到这个犹如传说中的人物一般的蛮族女皇了,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能够不兴奋呢?

当江寒青一行怀着好奇的甚至可以说是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走完了那段漫长的道路进入邱特女皇的大帐中的时候,他们一眼就见到了高高盘坐在大帐正中宝座上的邱特女皇。

那是一个穿着邱特民族的传统女性服装的女子,样式跟普通邱特女子所穿的服装几乎一摸一样。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女皇的服装上使用的图案是只有邱特皇族才能使用的鹰的图案,而且衣服的颜色是跟夏国人一样使用的是象征皇权的黄色。至于江家众人最关心的地方,也是众人投注目光的中心——她的脸上却是令人失望地戴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具。

在这一刻,所有的七个人,包括江寒青都微微愣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当江寒青来到大帐开会的时候,发现昨天到场的几个人都来了,除了那个没用的寒飞龙,另外还多了一个人——连夜赶来的寒正天,此刻也红肿着只眼站在帐中,显然今天将要决定今后一段时间内邱特军队的具体动向了。

寒月雪在会议一开始,就这样问道:“众位臣工,对于江公子昨天所说的事情,大家可有什么看法?”

话音刚落,寒雄烈便冷冷道:“陛下,我觉得一个夏国蛮子的话,我们不应该太相信了!”

此话一出,下面的几个老头子就你看我,我看你,又看了看寒月雪,低下头都不说话。有两个刚刚准备出声的人,更是赶快低下头,不敢望向寒雄烈。

江寒青心里暗道:“好个寒雄烈,果然嚣张!哼!我倒要看看,将来寒月雪怎么收拾你!”

寒正天这时忍不住了:“哼!我的看法倒和皇叔有一点不同!我觉得江公子所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寒雄烈斜着眼气势汹汹地瞪着寒正天道:“兵凶战危,怎么可以轻信他人呢!”

寒正天则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连看都不看寒雄烈一眼,望着天花板悠悠道:“我就怕某些人嘴上说的是一套,心里想的是一套了!”

寒雄烈勃然大怒道:“寒正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寒正天转过头来,跟寒雄烈怒目而视,愤然道:“哼!我是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呢?这里所有的人都清楚,皇叔也不用装傻!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寒雄烈冷笑道:“好!好你个寒正天!”

转过身向寒月雪鞠了一躬,寒雄烈道:“陛下,你看到了寒正天这小子简直是目无余子,骄横跋扈。陛下,当初将他发到后军实在是明智之举!陛下,如果不处罚这种目无长官的家伙,军纪何在呀!”

寒月雪冷冷道:“皇叔所顾虑的事情也是有道理的。不过我看江公子实在是诚心帮助我们的,对于这点皇叔也不必再多心了。至于正天嘛,冒犯皇叔理当处罚。不过目前用人之际,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还是让他先戴罪立功吧!”

寒雄烈圆睁只眼,还待再说。

寒月雪抢先道:“好了!此事就如此了结,毋庸多说了!”

寒雄烈此时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只能道了一声:“是!”

众大臣此时那还不知道风向,立刻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站了出来道:“陛下,臣认为江公子所说的话实在很有道理!”

“陛下英明,江公子昨日所说的话是实在是有道理!”……一时间几个老头子纷纷表示对于江寒青昨日的说法十分赞同,没有任何意见。

寒月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这样认为!江公子的到来恰好弥补了我们不清楚夏国军队虚实的致命缺陷!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地准备跟夏国军队的决战了!”

这时江寒青眼角瞟到寒雄烈目射凶光地瞪着自己,显然这个家伙对于江寒青十分不满。江寒青心里暗暗留意,看来要想在邱特国混好一点,寒雄烈这个问题还真是麻烦。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由女皇亲自拍板,邱特人终于接纳了江寒青的加入。现在两个强大的实力为了共同的敌人联合在了一起。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将创造历史。

在随后的会议上江寒青介绍了帝国远征军的详细组成情况、主要领军大将的性格和其用兵特征,部队内部的派系斗争情况等等。

江寒青在会议中说道:“李继兴和杨思聪虽然均是皇帝老儿的心腹,但是李继兴毕竟是行伍出身,积功升至帝国元帅一职。对于皇帝的阉奴——杨思聪,从内心来说,李继兴是看不起的。而杨思聪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般也是尽量躲着李继兴。对于这次的东征,杨思聪是十分热衷的,因为他迫切需要一场对敌国的战争的大胜来巩固他的地位,为他的主子给他升官创造条件。而李继兴知道这场战争并不是那么容易获胜的。他也知道就算打胜了,皇帝也只会将最大的功劳放到杨思聪头上,所以李继兴对于这次出征就显得不那么热心了。由于这些原因,据我所知,帝国东征军在出京城后不久,就分成了两大块。”

“前面一队,大约十五万人,是杨思聪的军队。他这么急着跑到前面,一方面是为了躲着李继兴,免得李继兴给他脸色看;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认为邱特军队好对付,要赶着来抢功。我在赶着来投奔贵军时,看到杨思聪的军队是马不停蹄地往前赶啊!而李继兴则乐得清闲,他带着剩下的二十五万人在后面慢悠悠地走。据我的估计,他们两军中间至少隔着有大约两百里路。这么大的空隙,给了我们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对杨思聪的军队给予狠狠的打击。”(

在江寒青介绍完了帝国东征军的一些情况之后,众人便据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最终决定在夏国境内就与帝国远征军实现接触,尽量打击帝国军队的士气和信心。而打击的重点当然就放在了远远突前的杨思聪的军队上。

寒月雪在会上宣布组成一只游击军,负责全军的殿后工作,选择时机对帝国东征军予以狠狠的打击。这支部队由寒正天负责指挥,部领重骑兵两万,轻骑兵三万,江寒青以客卿身份从旁协助。

寒月雪仍然是不放心江寒青这个人,不知道他是否有能力独自指挥一支军队作战,也不知道他是否有足够的本事协助自己策划全军的行动。毕竟先前的一切都是空谈,远远不等于实干啊。

这次将他派去协助寒正天作战,实际上也就是让寒正天借机考验一下这个世家子弟,称一称这家伙到底有多少斤两。

十一月初二,寒流席卷南下,一时北风如刀,寒气刺骨。夹杂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让人一下子感觉到了冬天的来临。

站在一个小山坡上,江寒青和寒正天并肩东望。

在山脚下前面不远处是一条南北向的河,叫做沁阳河。

河面并不很宽,两岸之间只有大约四十来丈的距离。河水很浅,流速也并不湍急。可以步行涉水而过。

河上架设着一道桥,沟通了东西两岸的交流。邱特骑兵正沿着这座桥过河,向东而去。

沿河二十里内所有的渡船都已经被邱特骑兵征缴,集中在桥面附近,随时听用。

东面离河十里,是帝国东部地区的重镇——沁阳城。

从河岸到沁阳城是一片南北宽约四至五里的平原,站在河岸边就能够看到沁阳城高耸的城墙和城楼的轮廓。

在这片平原的南北两端是绵延不绝的山头,山上林木茂盛。

站在山头上,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江寒青对寒正天道:“正天兄,我们下去到河边看一看吧!”

众人来到沁阳河边,江寒青下马探手到水中拨弄。河水冰冷刺骨,刺激得他打了一个寒战。

站起身来,江寒青转头问寒正天道:“敌军离我们还有多远?”

寒正天向西边望了望道:“刚才探子来报,隔着不到一天的路程!今晚肯定可以到达这个山头西面的地方!”

江寒青用力吹了一口气,暖和了一下被冰冷的河水冻僵的只手,骂道:“这鬼天气,前两天还是艳阳天。今天就变得这么冷了。”

江寒青说道:“正天兄,说不定过几天就要下场大雪了!到时候要想作战困难很多啊!我们要想打击帝国先锋,可能就只有定在这两天。大战看来是迫在眉睫了!”

寒正天点了一下头,笑道:“看来!少主对于即将来到的战斗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我说明天就在这里给杨思聪这狗奴才一个教训!正天兄,你觉得可行吗?”

寒正天哈哈大笑着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道:“好极了!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啊!就这么定了,就在此地!”

江寒青指着西边的山头道:“今晚派一队骑兵埋伏在山上,杨思聪的军队今晚到达山头西面,肯定不敢连夜过山,必然在山的西面宿营。我们今晚先不动他!嘿嘿!”

阴笑了一下,江寒青接着说道:“然后等明早他们要吃早饭的时候,加以偷袭!然后一击得手,便立刻撤退,吸引这群没有吃饭的家伙饿着肚子来追。再把这个桥拆了!”

寒正天笑着道:“然后引诱敌人从寒冷的河水中跋涉过去。哈哈!妙!”……两个人如此这般,很快就勾勒出一个完整的计谋来。

商议既定,众人立刻分头行动。

一个陷阱很快就准备好了,就等着猎物自己踩上来了。

当天傍晚,杨思聪的十五万部队,陆续抵达了沁阳河西面的山头下,由于天色已黑,害怕过山遭到埋伏,杨思聪下令就地扎营休息,明早过山。

安顿妥当,杨思聪召集手下将领开会。

“妈的!邱特人真他妈的混帐,一仗都不跟我们打!就知道逃!逃!操!人影都见不到,这仗叫我们怎么打嘛!”

“是啊!他妈的!原来听说邱特人进军多么多么猛!他妈的,原来溜也溜得这么快!从九月底从京师出发到现在已经一个月多了,邱特人硬是不跟我们见面!这……这搞什么名堂嘛!”……会议刚一开始,杨思聪手下的众将领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起来,一个月来见不到敌人,天天都是没命地赶路。让这群希望早日决战,打败邱特人之后赶快回京领赏的将领们十分憋气。

听着手下众将领的抱怨,杨思聪自己也觉得心烦。

出京之时,说实话,杨思聪自己对于这场战争还是没有多少底的。他自己也明白,邱特人毕竟不像他以前所碰到的那些弱小的游牧部落那么容易对付。对于没有打过多少大战的他来说,邱特人实在是足以引起他内心的恐惧情绪的。

可是离京没有几天,他就接到了探报,说邱特人已经开始向东撤军了。

而后的一段时间,就是没命地向东狂追。可是杨思聪惊奇地发现,无论他追赶得多么快,邱特人总是撤得比他还快。有些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沿途都能够看到邱特人烧杀所留下的痕迹,他真的要以为根本没有邱特人入侵这回事儿。

在这种情况下,杨思聪开始和手下的将士们一样,觉得邱特人其实也是不堪一击的,还没有和帝国军队接触,就已经被帝国大军的威名吓得屁滚尿流,亡命而逃了。

不知不觉中,杨思聪将出征之处的畏惧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开始觉得自己真的是天生的将才,所率领的部队如果还算不上是天下第一的话,恐怕普天之下也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尤其是他所率领的十五万部队中,还有五万人是帝国军队的军中之军——御林军的成员。对于这样的一支皇帝的亲卫部队,在杨思聪眼中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天下无敌的不二人选了!

杨思聪最近常常在心里想:“人家常说什么阴玉凤、石嫣鹰的军团多么厉害!那也不过是因为她们的部队经常对阵蛮族获胜而已。哼!对付蛮族有什么了不起!吹得厉害!以前唬我不知道罢了!哈哈!说起来,她们对付蛮族还总是‘血战’过来,‘血战过去’的。哪里像我,一出征,就将以武勇闻名的邱特人吓得落荒而逃。嘿嘿!阴玉凤、石嫣鹰有此等威风吗?哈哈!如果让她们来对抗我手底下的御林军,哼!我就不信她们两个那些杂牌军团还能战胜我皇万岁的亲卫铁军!”

在这种骄狂的想法驱使下,这一个月来杨思聪带着部队天天拼命赶路,就是希望早日追上邱特军队。他心里想的是,只要追上了邱特人,就和他们大干一场。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蛮人自然不是他所率领的帝国军队的敌手。打败他们,就可以回京领赏,金山银山正等着自己去挖呢!

可是在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以后,还没有见到任何邱特人的影子。杨思聪自己也觉得莫明其妙了,难道邱特人真的是被自己吓得溃不成军了?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在自己脑海中,就被他自己骂回去了。邱特人再无用,也不会这么窝囊废嘛。

此刻听着手下将士的议论,杨思聪心里开始嘀咕了:“邱特人到底去哪里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唉!……急死人了!”

众将领抱怨了半天之后,将满腹的牢骚发泄完了,慢慢地都住口不说了,全部将目光投射在自己地主将身上。

正在冥思苦想的杨思聪突然感应到众人注视的眼光,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道:“大家不要急躁嘛!敌人现在这样躲我们,正说明了他们害怕我们!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想了想,杨思聪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渴望与敌人决战于沙场,好立下战功回去论功行赏,让父母荣,使妻子耀。可是这种事情不是急能够急出来的啊!大家要放心,仗肯定是要打的!我就不信邱特人能够飞上天!”

为了加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杨思聪提高音调道:“邱特人跑,就让他跑吧!他们要跑回老巢,我们就追到他们的老巢去,将他们一锅端了!成就不世之伟业!”

看着主帅意气风发的样子,帐中众将兴奋不已,纷纷幻想将来攻破邱特老巢之后回国庆功的盛况,一时忘记了连日行军的疲劳。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坐在帐角的一个裨将突然出声道:“大帅,我们是不是和李元帅的大军相隔远了一点,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太……太冒进了?”

营帐中立刻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说话的人身上。

杨思聪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这个……这个……李元帅的部队离我们有多远?”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好不容易才有一人出声道:“好像……有……这个……六、七百里路了吧!”

杨思聪听了,喃喃道:“六、七百里啊!好像是远了一点啊!六、七百里……这个……你们大家说说自己得看法吧!”

“好像是远了一点!”

“确实是远了一点!”

“简直是太远了!这样不行的!”

“是啊!还是缩短一点距离为好!”

众人立刻议论起来,在这个时候,众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身后还有一支大部队被遗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两支军队之间已经相隔了这么遥远的一段距离。

杨思聪皱着眉头苦思了半天,敲了敲桌子道:“好了!大家别再说了!都静一静,让我想一想!”

两军相隔六、七百里意味着,一旦自己的军队发生不测,后面的军队根本来不及救援自己,杨思聪毕竟不是废物,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唉!前面一段时间一心只顾追赶邱特人,却忘记了和友军的协同!六、七百里也隔得太远了一点嘛!杨思聪,你怎么会犯这种糊涂呢!

杨思聪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声,立刻下定决心要暂定追击邱特人,等待李继兴的军队靠拢一点再说。

“各位,从明天开始,我们暂定追击邱特蛮子!反正他们是跑不掉的,大不了就是到他们的家里去打个落花流水!我们就在这里等待李帅的军队赶上来,反正大家这一个月来都辛苦了,正好趁这时机好好休整几天!”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的将领都立刻表示赞同。

没有提起倒不觉得怎样,真的发现和自己的另一支大军相隔了六、七百里的遥远距离,他们还是有点害怕了。毕竟不管怎样,邱特人的人数都比他们这十五万人都一倍啊!何况,这一段时间的辛苦赶路这些让好久都没有大战过的懒虫们都觉得有点受不了了,能够喘息两天,休息一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会议结束的时候,所有的将领都在想:“现在好了!明天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妈的,这几天骨头都快散架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今晚是最后一次在睡着后还能够醒过来。

一路上追过来,杨思聪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停下来等待李继兴的军队,因为贪功他都没有停止。就算是在此前一天决定停下来,他都还有机会改写历史的进程。

可是他偏偏都没有停,而是来到了邱特人布下圈套的地方才决定停止前进。

他不知道,他和他的军队的命运的决定权已经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他的停止前进的命令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此刻杨思聪的部队就像一只远离母亲怀抱的麋鹿,已经进入了狮子的猎食范围之内,却才觉得离母亲太远了,想要停下来等待母亲的到来,可惜狮子已经要扑向它了。这时停下来又有什么用呢?

而李继兴也有无数的机会下令加快行军速度,缩短与杨思聪所率部队的距离,但是由于对于杨思聪的鄙视和不满,他也没有这样做。

历史就是由这样一些在当时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所决定的!

当太阳刚刚在东方地平线上露出半边脸的时候,帝国军队中的一些士兵开始起床了。而值夜的士兵也开始放松警惕,甚至还有人躲在箭垛后打瞌睡,因为他们认为天亮了,夜袭的时机已经过去了,一切都不用太担心。

在这个时候,从东面山上突然传出了惊天动地地马蹄声,让昏昏欲睡的哨兵们一下清醒过来。

抬头从箭垛往外望去,他们惊恐地发现从东面那座林木稀疏的低矮山坡上突然冲下了无数的骑兵,明晃晃的盔甲和兵刃在初升的朝阳映射下格外耀眼。急速奔驰的战马,迅速拉近了骑兵和营帐之间的距离。

一个哨兵终于首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大叫道:“敌袭!敌袭!发警报!”

随着他的叫声,哨兵们纷纷发出警报,一时间钟声、牛角声响彻云霄,打破了冬日早上的寂静。

营中一片忙乱,大群的士兵急忙穿好盔甲从营中涌出,奔向大营外的寨墙。

而负责值夜防守的士兵们连忙架好弓弩准备迎击敌人对大营的攻击。

正在帐中酣睡的杨思聪听到警报声急忙跳起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冲了出去。

一把抓住一个从他身边匆匆奔过的小兵,杨思聪问道:“是什么敌人?”

正忙着去增援同伴的小兵,没有来得及看拉住他的人是谁,一把挣脱杨思聪的拉扯继续往前奔去,边跑边扔下一句:“你他妈的犯傻啊!当然是邱特人啊!”

杨思聪听到这句话不由愣在当场。

“邱特人?怎么会这样?拼命追他们都找不到!准备不追的时候,他们却出现了!他妈的!”

杨思聪在心里怒骂道。

“杨大帅,邱特人偷袭来了!”

一个裨将从旁边钻出来,一脸惊惶失措的样子。

杨思聪正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顺手一耳光抽在那个可怜的家伙脸上。

“他妈的!鬼叫什么!我都知道了!你还叫个屁啊!你当我是聋子吗?”

发了一通火,杨思聪心里直叫:“杨思聪,你是统帅!冷静!一定要冷静!”

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从最初的慌乱情绪中恢复过来,杨思聪叫侍从将他的盔甲拿来,同时下令全军集合,准备出击。

就在帝国军队营帐中熙熙攘攘乱成一片的时候,邱特人已经奔到了弓箭射程以内的地方。

木寨墙上帝国军队的弓弩已经开始发射,不过准星极差,第一轮射出去几乎没有命中目标的。显然这些帝国士兵们还没有才从开始的惊慌中恢复过来。

邱特骑兵们此时也开始进行还击了,密集的弓箭如雨点一般洒向帝国军队的营帐,顿时让寨墙上的帝国士兵们倒下了一大片。

邱特骑兵所射出的箭矢中,除了普通的箭支外,还夹杂着点燃的火箭。每当火箭射到寨墙上钉在木板上,就会迅速引燃一团大火。有几只火箭更是飞越了寨墙,射进营内点燃了里面的帐篷。

当视线中所能见到的最后一个帝国士兵倒在地上之后,浑身浴血的邱特将士们站在满地的帝国士兵的尸首中尽情地欢呼着。

整个战斗只进行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前还清亮透底的沁阳河上,此时已经成为了一条死亡之河。满河面都漂浮着帝国将士的尸首,河水更是被大量的鲜血彻底染成了红色。

在平原北端先前邱特骑兵隐藏的山林中,白莹珏透过树林的空隙,震惊地看着发生在沁阳河边的血腥屠杀。

“天啦!这么多同胞因为我们的关系,就这样……”

白莹珏的话声变得有点哽咽。

江寒青正站在白莹珏的身后抚弄着她的屁股,闻言之下不屑道:“哼!这些贱人死了就死了呗!有什么好伤心的!等你老公我当上皇帝的时候,还不让你乐翻!哈哈!”

江寒青说完用手指隔着白莹珏穿的皮裤,在她肛门的位置一阵摩擦。

被江寒青玩弄得肛门一阵骚痒的白莹珏,又开始扭动丰满的臀部,立刻忘记了刚才还让她怆然涕下的死难同胞了。

今天白莹珏颈项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狗环,上身是一件显示出美妙身材曲线的紧身红色皮衣,穿上她后,几乎连乳头的形状都能够看清楚。而下体则是一条红色紧身皮裤,紧紧包里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也是能够清楚地看到阴唇凸起的形状。

当淫水流出来的时候,裤裆处更是能够清晰地看到一团被水润湿的痕迹。在她的腰上还系着一条金色的装饰性的腰带,脚上则是一只黑色的过膝长筒皮靴。(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这套装束是江寒青特意为她准备的,虽然单薄了一点,不过以白莹珏的内功,倒也不怕在这个冬季穿上后会感觉到寒冷。

当早上江寒青拿住这套刚刚叫邱特军中的裁缝特意制作的服装,要白莹珏穿上它的时候,白莹珏简直是羞愧难当,坚决不肯穿。可是在江寒青的软硬兼施之下,白莹珏最终还是穿上了这套淫荡的服装。

当白莹珏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就连早已经知道了她是江寒青的性奴隶,并且对于他们俩之间经常发生的淫荡事情基本习以为常的林奉先、陈彬等江家的五人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至于邱特人包括寒正天等更是盯着白莹珏绝妙的身体曲线,看得个目不转睛。

可是已经被江寒青彻底挖掘出性虐本性的白莹珏,却因为这种丢人现眼的羞辱感觉而感到格外刺激。

几乎整个上午,白莹珏都能够感受到邱特人盯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的那种色咪咪的眼光。而她的阴道更是因此几乎没有干过,裤裆处一直有着明显的水印。

而江寒青则在大庭广众之下浑若无人地不停揉搓她的乳房和阴户,一点也不顾旁边的邱特人一个个瞪着两人看,连眼珠都几乎要突出来了的样子。

对于白莹珏来说,这种行动已经彻底地使她失去了一个作为女人的尊严。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可能在这些男人面前抬起头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是供江寒青任意玩弄的性奴隶,她已经只能作为江寒青的性奴隶而存在了。不过她也已经不在乎了,不管别人怎样看不起她,她都已经从内心决定要做一个能够满足江寒青任何性需求的性奴隶!

其实在这一天之前,连江寒青自己都没有想到白莹珏的受虐性这么强。穿着这么淫荡的服装,被他在众人面前玩弄,白莹珏居然能够完全承受了下来。

江寒青将嘴凑到白莹珏耳边轻声道:“淫姨,真没有想到你是这么下贱!这么羞辱你,你都还能够兴奋!你比我母亲都还贱!嘿嘿!不过以后我会让母亲向你看齐的,到时候你们两个好姐妹就可以一起当我的性奴隶了!哈哈!我一想到母亲穿着像你这样的淫荡服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的羞辱表情,我就很兴奋!你想到过我母亲穿得像你这样子的那种淫荡劲儿吗?是不是光是想,你就很兴奋吧!哈哈!到时候我让你牵着系在母亲颈上的狗环带她出去走两圈,你们两个贱人肯定都会爽翻的!哈哈哈哈!”

就在江寒青百般羞辱白莹珏的时候,寒正天骑马上山来了。

看到江寒青正在众人面前玩弄白莹珏的场面,寒正天还是愣了一下,虽然邱特人中也有一些人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爱。可是像江寒青这种平时文质彬彬的世家少主,居然也有这种淫秽的爱好,却是寒正天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白莹珏这么美丽、气质高雅的女人,居然能够忍受江寒青这么残忍的羞辱。

看着江寒青站在那里隔着皮衣使劲揉弄白莹珏的乳房和阴户,而白莹珏则忘情地呻吟浪叫着,一点也不怕旁边有许多人正在观看。

在不远的地方,寒正天手下那些粗俗的邱特士兵正站在旁边看得目不转睛,许多人都是一副口水都快要流了出来的样子。(

看着这么淫荡的场面,寒正天觉得自己是实在不好意思像手下那样站在旁边观看。

站到远远的地方,背对着寒、白二人搞事的方向,寒正天重重地咳了一声,提醒江寒青自己的到来。

江寒青听到咳嗽的声音,扭头过来看到寒正天背对着自己这方站着,知道对方不好意思,不由笑了笑,放开了已经面红耳赤的白莹珏,轻松地说道:“正天兄,大胜而回了?”

寒正天闻声转过头来,见到江寒青果然已经没有再玩弄白莹珏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全歼敌军!呵呵!这一战真是多亏了少主你的计谋啊!”

江寒青连忙谦逊道:“哪里!哪里!整个计划的指定,正天兄不是也参与了吗!而且今早关系全局的突袭也是由正天兄你亲自指挥的啊!沁阳此战,正天兄功劳当属第一!”

一番话说得寒正天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两人又客套了半天,江寒青将话题转回来,问寒正天道:“正天兄,兄弟因为在这里和……这个……你弟妹嬉戏……呵呵……对夏国军队崩溃后的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能否给兄弟介绍一下?”

寒正天听到江寒青当面承认自己因为玩女人而忽略了下面的战况,不禁莞尔一笑,道:“呵呵!老哥在下面拼命厮杀,你寒青老弟却在这里享福!哈哈!好吧,就让老哥给你说一说吧!”

“夏国军队崩溃后,大部分士兵试图逃过沁阳河,然后向西逃窜。不过在我军将士的追击下,逃窜之敌基本被我全歼。据我估计,最多只有一千多人逃过了河,另外敌军留下守营帐的估计还有不到一万人。对于这一点人,我觉得无足轻重,没有必要再回师消灭他们了。不知少主你觉得如何?”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正天兄所言甚是!我军今天早上血战一场,全歼了顽敌。将士们正需要好好休息,实在没有必要为这么一点漏网之鱼,再辛苦奔波了。我看我们还是收兵回营,追赶主力大军去吧。”

两人计议停当,当即鸣金收兵。

大获全胜的邱特骑兵们,听到收兵的信号得意洋洋地叫嚣着集合在了一起。

有的人将自己斩杀的夏国军士的头颅挂在枪尖上摇晃着;有的则向同伴炫耀着从夏国将官的尸体上搜出来的值钱玩艺儿;还有的人则找了一个布袋,将亲手杀死的帝国将士的左耳全割了下来,装在里面,说是要用盐巴腌了拿回去向父兄炫耀。

当邱特骑兵集合完毕向东开进时,吵嚷了一个多时辰的沁阳河边一下子变得冷清下来,剩下的只是遍地的尸首和鲜血,以及树林中几只乌鸦所发出的凄凉叫声。

当大获全胜的军队回到邱特军队的大营的时候,受到了全军将士的热烈欢迎。

对于邱特人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对于几乎所有的蛮族来说,能够在正面作战的时候,一次性歼灭帝国如此多的精锐部队,其中还包括有五万之众的御林军,实在是足以彪炳青史的历史性胜利。

而沁阳之战的胜利,也让江寒青在邱特高层统治者心目中的地位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在回到大营的第二天早上,寒月雪就单独接见了江寒青。

会面是在寒月雪的御帐中进行的,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了。

寒月雪仍然戴着那个青铜面具。

等江寒青刚一坐定,寒月雪便道:“江少主果然不凡,我本来只是想让正天打击一下夏国军队的士兵,想不到少主定此奇谋,居然消灭了杨思聪的全军人马!”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这场胜利主要还是靠正天兄临场指挥得当,贵军将士作战勇猛才取得的!我实在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啊!何况杨思聪,一介阉竖,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胜了他也不足挂齿!”

寒月雪点了点头,赞道:“少主立此奇功,而不自傲,果然非常人可比啊!”

江寒青又客气了两句,问道:“不知陛下对于今后的作战有何计划?”

寒月雪道:“如今我军方获大胜,士气正旺!本来应当趁此时机,寻找机会与士气大挫的夏国军队进行战。但是,近日我收到可靠情报,东鲁、南越入侵我国的行动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后方形势实在不容乐观。我军现在留在国内的可战之兵只有不足二十五人,而东鲁、南越两国所能派出的兵力,我估计合起来不会少于四十余万。所以我觉得还是立刻撤兵回国,先击退东鲁、南越大军对我本土的入侵方是上策!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江寒青笑道:“呵呵!女皇陛下英明!现在剩下的夏国军队由帝国元帅李继兴统领。此老久经沙场,经历丰富,远非杨思聪之流所能比拟!如果我军急着找寻其决战,此老必定坚守不出,拖延我军行动;背后暗自指使东鲁、南越二国迅速出兵,直插贵国本土。一旦本土受袭,我军必定军心动摇,军士无不忧心其家。当此之时,陛下惟有迅速回师,以求自卫。而李继兴老谋深算,必定紧蹑于我军之后,看准时机,突施雷霆偷袭,那时候我军形势可就危乎险矣哉!”

看寒月雪对自己的话表示同意,江寒青续道:“女皇陛下刚才所说的立刻退兵回国之计,确实是眼前的上上之策。我军撤回国内,一、可以解东鲁、南越二国入侵之危;二、可以避免异国决战地形不熟之弊;三、兵燹之害及于己家,军中将士为保家卫国,必定死命搏杀,军队战力增长可以倍计!此外,杨思聪部覆灭的消息肯定会迅速传到夏国皇帝老儿那里,到时候他必然怪罪李继兴拖延军机,导致大军败亡。气急败坏的皇帝老儿,十之八九会严令李继兴迅速向我军出击。而我军已经撤回国内,李继兴来不及与我军接触,自然就没有办法向皇帝老儿交待。这时他惟有长途奔袭,到达贵国本土,以求决战。疲惫之师,兼且不熟悉地形,战未开,而我军胜算已大矣!”

一番话说得寒月雪是连连点头,大有于我心有戚戚焉的感觉。而在她心里对于这个英俊的世家公子的好感也日益增加,觉得江寒青能文能武,才貌只全,实在是难得的好男人,她甚至开始在心里期盼自己未来的夫婿能够像江寒青一样完美。

强自压下心中纷乱的念头,寒月雪继续与江寒青商议后期的一些行动大计,最后决定明日立刻撤军回国。

正事谈完之后,江寒青正待告辞,却听寒月雪突然道:“前几天听下面的人说,江少主这次还带了贵夫人来的?”

江寒青闻言一谔,然后哈哈大笑道:“我夫人?哈哈……也算是吧!”

寒月雪惊讶道:“夫人,就夫人了!怎么会叫做‘也算是’?”

江寒青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寒月雪道:“她是我的女人!不过却不是我的夫人!”

寒月雪从他诡异的表情上,猜出其中肯定有着什么他自己秘密的东西,不禁为自己打探人家的隐私的行为感到脸红,幸好有面具挡住不怕被江寒青看出来,慌忙转移话题道:“哦!那是下面的人搞错了!对了,江少主如果有事就请自便吧!”

江寒青笑着向她行了一个礼,施施然告辞而去。

走出营帐,江寒青暗暗心喜:“哈哈!看来这个女皇陛下对我有点动心了!呵呵,还不知道她长得是美是丑,不行还得找寒正天打听打听!”

回到营帐中,白莹珏还在睡觉,昨晚又被江寒青蹂躏了一夜,也难怪她经受不住。

江寒青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掀开被子,露出下面裸露的美好肉体。

白莹珏立刻为之惊醒,江寒青拍了拍她的屁股道:“骚货,快起床了!今天还是穿昨天给你那一套皮衣,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穿其他的衣服!”

白莹珏幽怨地看了残忍的爱人一眼,顺从地答道:“是!我知道了!”

等白莹珏爬起身来,穿好了那套淫荡的皮衣后,江寒青搂住她道:“刚才那个邱特女皇问我,你是不是我夫人?”

白莹珏忙问道:“你怎么回答她?”

江寒青摸索到她的乳头,用力隔着皮衣掐了一下,见到白莹珏痛得哼了一声,才缓缓道:“我嘛!……嘿嘿……我告诉她,你是我的女人,却不是我的夫人!哈哈!你说,我如果告诉她你是我的性奴隶,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白莹珏笑着靠到他的怀里,伸手揉搓着他的肉棒,腻声道:“青!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个什么女皇?”

江寒青拍了拍白莹珏的屁股,笑道:“呵呵!骚货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哈哈!”

白莹珏赖在他的怀中撒了一会儿娇,又问道:“那个邱特女皇面具下是什么样子?他们这些蛮子能够长出什么美女吗?”

江寒青望着帐篷顶,想了一会儿道:“我没有看到过她面具下是什么样子!不过我从她的举止、声音这些来看,总有一种感觉,她是一个大……大大的美女!哈哈!”

将白莹珏按到身下,揉搓得她脸泛红晕,娇喘连连,江寒青才罢手道:“我准备将寒正天抓过来问一问!”

白莹珏还没有从刚才江寒青的玩弄中平息下来,喘着气道:“是……是啊!你……赶快找……寒正天问一问啊!”

当下江寒青也不再迟疑,便急忙将林奉先唤进帐来,叫他去将寒正天请过来,就说有事情相商。

林奉先去后不久,就听到寒正天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寒青老弟,找你老哥有何贵干?”

江寒青笑道:“呵呵!正天兄快请进来,小弟有一点问题要请教老哥呢!”

帐门帘子被“呼”的一声掀了开来,寒正天一下就钻了进来。由于两人已经很熟,他也就不客气了,径自先找了一个座,坐了下来,方才开口道:“说吧!什么问题?你老哥我知无不答!”

江寒青心里想这么冒昧地问人家女皇的长相,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了,嘿嘿笑了半天,都没有开口。

寒正天诧异地看着他,问道:“咱的呢?怎么不说话啊?就在那里傻笑,发傻了?”

江寒青还是在那里傻笑,连依偎在他怀里的白莹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寒正天更是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没有穿好,引得眼前两个人都这么笑自己。他忙站起来,自己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着,一切都很正常,便又坐下来道:“你们在笑什么啊?”

这时江寒青才开口道:“正天兄,是这样!呃……这个……我有一个问题请教!”

寒正天不耐烦道:“我知道你有问题,你不是说过了吗?是什么问题?你说啊,别光在那里蘑菇!”

江寒青这才道:“正天兄,呃……你们女皇陛下……这个……长什么样啊?”

寒正天的嘴巴长得能够塞进一个苹果,傻瞪着江寒青,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寒青见他那个吃惊样子,只好在旁边傻笑。

寒正天过了好半天才从惊诧中回复过来,大笑着用手指着江寒青道:“哦……哦……原来……原来……你小子……哈哈!哈哈!”

江寒青嘿嘿赔笑着道:“正天兄,你笑这么厉害干什么啊!我这不就是问一问嘛!又没有别的意思。”

寒正天瞪了他一眼道:“你没有别的意思?那你问来干啥?”

江寒青尴尬地笑道:“呵呵!只是看着陛下戴着一个面具,有点好奇而已!”

寒正天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神秘地笑了一下道:“我们女皇陛下的生身母亲其实是你们炎黄族的大美女!”

说完他伸手用力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边走边留下一句话:“寒青老弟,你是聪明人!哈哈!应该懂老哥的意思了吧!哈哈!自己努力吧!”

留下一个江寒青在那里眉开眼笑的,搞得白莹珏很是不爽,在他坏里扭了两下,提醒他自己的存在,同时嗔道:“看你!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把你给美翻了!”

江寒青显然十分高兴,用力拍了拍她的屁股笑道:“别胡说!我只是问一问而已。呵呵!这种事情,可不能乱来!搞不好,我们就回不去了!”

白莹珏好笑地看着他道:“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你听说人家是大美女,就喜昏了头呢!”

江寒青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玩弄着她丰满的乳房道:“你个骚蹄子,吃醋了?她妈是美女,她可不一定是啊,别忘了她爸可是邱特蛮子啊!”

白莹珏还待再说,江寒青已经一嘴吻上去,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

白莹珏一把推开他,胸口不断起伏,喘着气道:“别!别这样!大白天的!”

江寒青淫笑着道:“你还不好意思啊!人家早就知道你是一个贱货了!你还装什么!来吧,我的宝贝!”

不理白莹珏的反对,他几下就脱掉了白莹珏刚刚穿上不久的皮衣,一时间淫声浪语充斥在帐篷内……寒风凌厉,乌云翻滚。

此刻江寒青正站在一个怪石嶙峋的山口处,极目往西眺望。在他怀里当然少不了那仍然穿着性虐待皮衣的白莹珏。

无尽的大地顺着山势斜斜地往西面延伸,绵延达数百里。越往西走,地势就变得越平坦越低矮。这里就是帝国和邱特国的交界处——雁云山脉了。

数百年来两国控制的地盘一直以雁云山为界,分成了东、西两块。西面的土地属于大夏帝国,是从雁云山脉斜斜地向下延伸出去的一块大平原,地势平坦而且比较低矮。东面则属于邱特国,地势险要,而且高度明显比帝国的土地高出一大截。

就是这样一个地形,使得帝国只能向东仰视邱特国,在只方敌对的情势下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每次当帝国要想出击邱特人的时候,它所派出的军队都必须穿越广阔的平原地带,仰攻地势险要的由邱特人控制的雁云山脉,通过这里它才能够进入邱特国的本土。

而邱特人对帝国的攻击则轻而易举,只需要冲下山口,就可以一马平川地往西驰骋而去。

也因此,数百年来帝国对于邱特国的寇边始终只能采用一种消极防御的战术。

偶有几次大规模的出征,都是以在雁云山脚下的惨败而告终。

对于帝国来说,雁云山几乎就是一个永远无法逾越的天然障碍。

江寒青一边享受着怀里女人的丰满肉体,一边感叹道:“你看!这就是雁云山口了!数百年来,不知多少帝国的英烈就躺倒在了通向这个山口的路上。数百年来,无数的帝国猛将纵横天下,驰骋宇内,却也只能在这山口下的平原上来一个‘望峰息心’!”

白莹珏抬头看了一眼江寒青,轻声道:“但是我知道无论什么艰难险阻都难不倒你的!”

江寒青笑了笑,亲了亲她的脸蛋道:“你这个骚货,现在还懂得拍马屁了!呵呵!我现在简直快爱死你了!”

说着话,他的肉棒又硬了起来,顶在白莹珏的屁股上摩擦着。

白莹珏淫笑着向他飞了一个媚眼,浪声道:“一个时辰前才在人家的小穴里射了一次。这么快又想来了?”

江寒青用力将肉棒在她屁股上磨动了两下,笑道:“你的骚屄我永远都插不够!”

正在两人卿卿我我,不可开交的时候,山下面寒正天的声音传了上来:“喂!寒青老弟,我说你看够没有!快走了~!”

江寒青掉头一看,邱特军的大队已经开出好远了,只有寒正天、林奉先、陈彬等几个人还在下面等着自己。他忙答应道:“好了!我马上下来了!”

江寒青搂着白莹珏迅速奔下去山去,与众人会合后继续向东进发。

这一天是沁阳之战后的第五天,也就是十一月初八。

从八月十五日邱特三十万大军从这个山口出发,开始对帝国的进袭,到现在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邱特大军又一次回到了当初的起点。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中有些人再也没有能够踏上祖国的土地。而邱特军行进的队伍中也多了一些当初出发时所没有的东西——从帝国掠夺回来的丰富物资。

就在前一天他们接到了可靠的情报,东鲁和南越的军队将在五天后完成一切作战准备,并迅速开始对邱特国的进攻。

而本来落后邱特军队近八百余里,在后面慢悠悠行动的李继兴的队伍在接到杨思聪部被全歼的消息后,也迅速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向东疾进。按照探子飞鸽传回的情报,估计三天内李继兴的军队就能够赶到雁云山口。

当天夜里,在寒月雪御前召开的军事会议上。

江寒青首先发言道:“从探子发回的情报来看,李继兴确实害怕皇帝老儿知道他行动迟缓,对他进行惩罚,因而迅速率兵东进,想赶着在皇帝的旨意下来之前,取得一点能够给皇帝交待的战绩!”

寒正天冷笑道:“哼!这个死老头子,当初他肯定没有想到杨思聪的十五万大军会这么快就被我们收拾掉!现在发现铸成大错了,却又着急了!”

当第二天早上秋香醒来的时候,江寒青仍然将头靠在她的乳房上睡得很香。

秋香一脸满足地看着江寒青,这个年轻男人让她再次享受到了多年没有享受过的幸福感觉。

沉睡中的江寒青看上去十分英俊,秋香觉得自己真的好喜欢这个昨晚酒醉之后强暴自己的男人。他是这么的年轻、英俊,而床上功夫也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强悍,像这么完美的男人实在是不容易找到啊,简直可以说是上天的恩赐!如果不是自己岁数太大了,真是恨不得立刻跟着他远走高飞,就算到海角天涯也在所不惜。不过现在这自然只能是美好的愿望,实际是不肯定行不通的了。也罢,反正跟他相遇也是一种缘分,就走一步算一步了!哪怕今天之后就再也无法见面,自己也要好好地珍惜每一刻的光阴,尽情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性爱机会。

她不由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来:在多年以前,当邱特皇帝在世的时候,她其实就是邱特皇帝的性奴,经受过皇帝的种种虐待。只是在皇帝死后,女皇又长大懂事了,她找不到男人来抚慰自己,才不得不放弃了疯狂的性爱。她虽然在女皇寒月雪的面前总是以慈祥的母亲角色出现,让寒月雪对于她十分依恋,可是她本质上却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心里充斥着种种淫贱的念头。

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开始的时候秋香觉得十分的痛苦,可是随后便找到了一直深藏在身体内的淫贱感觉,体会到了久违的性虐的快感。那种多年没有接触男性却一朝得到满足的巨大快感的刺激,让她几乎无法抑制地对于这个粗暴奸淫自己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爱恋。

这样胡思乱想了半天,秋香突然发现自己的乳房被江寒青压得太久了,似乎有一种麻木的感觉。她试着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换一个姿势。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将江寒青惊醒。

虽然她十分小心,但是江寒青还是立刻醒了过来,睁开眼,江寒青目光呆滞地看着秋香。好半天,他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自己似乎在酒醉的情况下,将这个气质神态均跟母亲十分相似的女人给强暴了。

想起自己昨晚的粗暴行为,江寒青正在担心秋香会不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却已经听见她温柔地道:“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看到秋香一派温柔可人的样子,完全不像要找自己算帐,江寒青这才渐渐放下心来,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还不想吃东西!我早上都很少吃东西的。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呢?”

“巳时将过,午时将至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一听吓了一跳,想起今天还要去见寒正天,忙跳起身来道:“这么晚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呢!不行了!我要起床了!”

昨夜的大醉和随后跟秋香在床上的荒唐,使江寒青此刻还有一点轻微的头晕目眩的感觉。站起身来的一瞬间,他身体一阵摇晃,几乎摔倒在地。

秋香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伸手扶住他,急道:“你以后少喝一点了!看你这样子!”

语气关切,就像一个关怀自己丈夫的好妻子一样。

江寒青自己都感到诧异,不过就是昨天晚上强暴了她一次而已嘛,怎么就变得如此听话了?

看到江寒青开始穿衣服,秋香立刻赤裸着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服侍他穿衣。

当秋香服侍他穿衣的时候,江寒青有一瞬间似乎回到了当初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心神一阵激荡,盯着她激动地道:“秋香,你不恨我吗?”

谁知秋香瞪了他一眼道:“干嘛?玩弄了人家,又不想负责了?哼!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还有啊……你是不是连我的全名都不知道,你记好了,我叫任秋香!”

江寒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摆明了要死赖住自己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前一天晚上他冲进来强奸这个女人,是因为偷窥她手淫的时候,见这个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觉得搞过来插一回也算不错,再加上当时喝了酒胡思乱想,觉得通过她说不定有可能搞定寒月雪,所以当时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说穿了其实本来更多的只是酒醉之后的一时冲动而已。

但是现在却看到这个女人一点也没有一般的女人被强奸后的痛苦模样,反而摆出坚决吃定自己的样子。江寒青不由在心里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啊!幸好这个女人长得还是十分美貌,否则自己真的是要吃大亏啊。

江寒青看着秋香埋头为自己整理衣服,那神态和模样像极了当年母亲这样做时候的样子。一想到自己心爱的母亲,江寒青的阴茎立刻就硬了起来。

任秋香此时正好在为他拴裤带,看着他裤裆处搭起的帐篷噗哧一笑,抬起头来向他飞了一个媚眼道:“你这个小色鬼,这么快又想来了?你不是急着要走吗?”

江寒青尴尬地笑了一笑,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不过任秋香也只是这样说了一说而已,其他也没有什么再多说什么。(

服侍江寒青穿好衣服之后,任秋香突然想起昨晚江寒青曾经跟她提到过他是镇国公家族的人。任秋香身为一个在帝国土生土长的人,自然也知道镇国公等四大家族在帝国内的地位,忍不住问江寒青道:“昨晚你说你是镇国公家族的人?那么你在帝国应该还是很有地位的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是镇国公家族的!在帝国也确实是有头有脸的。”

任秋香狐疑地问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帝国现在不是正在跟邱特作战吗?”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哎呀!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以后再说吧!”

任秋香不悦道:“你不说算了!我自己去问雪儿就知道了!”

江寒青见她生气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如果不听话,母亲一生气也是这种神态,心里觉得一阵温暖,忙笑道:“呵呵!别生气了!我告诉你就行了!”

于是江寒青便将自己这次与邱特人合作的原因、寻找邱特人的经过以及沁阳河边的战斗等等事情一一道了出来,直听得任秋香目瞪口呆。

听完江寒青的一番话,任秋香叹了一口气道:“为什么你和雪儿一样?为了一点权力,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出来?”

江寒青轻轻笑道:“如果不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就得不到那么一点权力了!”

任秋香闷闷不乐地说道:“算了!你们的事情我都不懂,我也管不了你们。不管你们怎么样了,只要你们不是敌人,我都无所谓。”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这点你倒可以放心,我跟女皇陛下怎么说都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心里却加了一句:“将来是不是敌人,就只有鬼才知道了!”

任秋香回忆着往事,悠悠道:“我自从跟随仙去的娘娘来到邱特,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年了。刚来的时候,我才十三岁,那个时候雪儿才四岁。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我也快要老了!”

江寒青笑着一把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颊道:“你不老!你一点也不老!还是一个大美人!我就最喜欢你这种宝贝了!”

任秋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捶了他胸口一下,喜滋滋地道:“呸!小家伙就会骗人!嘻嘻……我看你昨晚那么凶狠,真是没有想到你这种人居然还会讨人家开心!”

江寒青笑了笑,向她作了一个鬼脸,却又想起刚才任秋香所提到的那些岁数和年份的东西,心里暗自算了一下,便问她道:“照你地说法,女皇陛下是不是今年二十九岁了?”

“是啊!今年二十九岁了!唉!这么大的姑娘,人家孩子都好大了。她却还不急。唉!真拿她没有办法!”

江寒青在心里暗暗道:“那你让她嫁给我不就成了!”

嘴上却安慰任秋香道:“这个你就不用太担心了。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的。”

任秋香哭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江寒青想了想,问任秋香:“这次你跟随邱特军队进入帝国,可有机会去看一看父母?”

任秋香一脸凄凉地道:“我是一个孤儿!哪里来的亲人啊!”

两个人又聊了半天,江寒青看时间实在不早了,自己又确实还要去和寒正天商量一些作战的问题,便向任秋香告辞去了。

临走时,任秋香自然对这个一夜情的郎君依依不舍,再三叮嘱江寒青,叫他务必一有空便来见自己。江寒青心里对于这个刚刚认识的气质神态都很像自己母亲的成熟女人也是十分喜欢,因此对于她提出的要求自然是连声答应。

从任秋香那里出来,来到寒正天处,却正好碰到寒正天一脸着急地准备出门,一见他来到十分惊喜道:“你来了!我见你半天不来,正准备去找你呢!”

江寒青笑道:“呵呵!碰到你们女皇陛下的姆妈,发现她也是帝国人氏,便跟她聊了一会儿,所以便耽误了一点时间。”

寒正天吃惊地看着江寒青道:“你碰到秋香夫人了?”

江寒青看他十分吃惊的样子,茫然道:“怎么了?”

寒正天不答反问道:“跟她聊得还行吧?”

江寒青心想:“岂止聊得还行啊!连床都上过了!哈哈!”

嘴里说道:“一般!还行!比较开心吧!”

寒正天大笑着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夸奖道:“好小子!有你的!我跟你说吧,秋香夫人在我们这里的地位呀,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女皇陛下,谁都不敢得罪她!说白了,女皇陛下的生母很早就去世了,女皇可以说是秋香夫人一手带大的。她们两个的关系,说一句亲如骨肉,实在不为过!对于秋香夫人的话,女皇陛下基本上是言听计从,很少有触忤的。”

江寒青也哈哈大笑起来:“我明白了!你们走不通女皇陛下那条路的,就去拍秋香夫人的马屁!”

寒正天笑着点了点头道:“对了!就是这样的!所以说啊,你搭上了秋香夫人这条线,对于你今后在邱特军中的日子可要好过多了!”

江寒青心里十分得意:“看来我昨晚喝醉下一时冲动做下的事情,却带来如此大的好处!好极了!待会儿回去好好哄哄秋香那个骚货!”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寒正天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拉着江寒青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给你一打岔,差点给忘了!我们要赶快去女皇御帐,参加紧急会议!”

江寒青讶然道:“紧急会议?发生什么事情了?”

寒正天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大约一柱香前,接到女皇亲卫的通知,说是要各军万夫长以上大将全部到御帐集中,召开紧急会议。我接到通知,便想去找你,却正好碰着你自己过来了。”

江寒青皱了皱眉,有点担心地说道:“难道是李继兴方面有了什么情况?”

寒正天点了点头道:“极有可能!而且多半……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两个人怀着满腹心事,急忙赶到了寒月雪的御帐。

前两次来时,由于只有几个亲贵大臣在场,所以整个御帐看上去感觉空荡荡的。今天却明显不同了,全军的万夫长以上将领都出席了,几十个人站在里面,一下热闹了许多。

看到寒正天和江寒青走进帐里,几乎所有的军官都向这位名列邱特军三大统帅的传奇人物致敬。

不过大多数的人都还没有见过江寒青,看着他时一脸讶异,不知道这个帝国公子哥模样的人,怎么会跟寒正天走在一起。

江寒青见寒月雪还没有来到,寒雄烈和乌赫颜也没有出现,便留神静听旁边的军官议论。

听了一会儿,江寒青大为失望,这些军官显然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那里胡乱猜测。

江寒青想了一想,不由心里暗自骂自己太傻,连寒正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比他低级的将领怎么可能知道呢?

众人又等了一柱香时间,寒月雪还没有出现,不过中间寒雄烈、乌赫颜倒是都陆续到场了。

寒正天和江寒青走上去和二人见面,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寒暄,之后便很快聊到今天的会议。不过像寒正天一样,寒雄烈和乌赫颜两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大家胡乱猜测的时候,寒月雪终于出现了,脸上仍然是戴着那幅青铜面具,身上穿着一身邱特民族样式的绿色武士服,身体的美好曲线展露无遗。

见到女皇陛下出来,众邱特将领忙跪倒在地上。

江寒青没有办法,也只好跟着跪倒,心里暗骂道:“你妈的臭女人,还要本少主给你下跪、磕头!算我倒霉!”

寒月雪刚一坐定在大帐正中的宝座上便开口说话了。

“今天早上,我们绝对可靠的一个探子,发回了一个消息!夏国军队李继兴部在离开永安府之后,一路跟在杨思聪部后面迤逦而行,虽然进展缓慢,但实际上他却一直在沿路不停地吸纳一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地方军队和义勇军,以及所遇到的几乎全部的勤王军队。估计军队的数量在之前的二十五万基础上已经增加到了三十五万。假如说这些军队都还是乌合之众不足挂齿的话,更加要命的是,在前天李继兴得到了从帝国北部守军中抽调出来的十万铁骑的增援。”

大帐中的邱特将领们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炸开了锅。因为假如寒月雪刚才所说的消息可靠的话,那么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李继兴的军队比原来邱特人估计的实力增加了几乎一倍。

看到下面的将领都忍不住议论起来,寒月雪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大帐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寒月雪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已经十分危险了。从东鲁和南越发回来的情报显示,这两个下贱的民族的作战准备也提前完成。以前我们估计他们还要过四、五天才会出兵,现在看来他们最迟明、后天估计就要发兵了!”

帐中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明白眼前的形势有多么的艰巨了,搞不好邱特国这次就会被强大的敌人给彻底打败了!

乌赫颜面色凝重地道:“看来我们昨天刚刚拟定的作战方针已经不能使用了!”

寒雄烈忿忿道:“敌人的实力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为什么我们的探子直到今天才报告?”

寒月雪叹了口气道:“我们也太相信探子的情报了!孰不知夏国人早就防着我们这一手了,早早地就做好了保密工作,让我们的探子根本没有挖到正确的情报!唉!我们太轻敌了!”

寒正天皱着眉道:“关于探子情报失误这一点,现在再提也没有用了!唉!幸好他们终于还是在我们跟夏国军队正式开战之前,将这个情报搞到了手,传了回来,否则等到开战的时候可就完了“此话一说,众人无不觉得有理,一个个都在心里暗暗感谢上天保佑。

江寒青这时也开口道:“看来我们昨天的战略方针确实不能再用了!现在的情况,李继兴实力大增,我军能否战胜都是未知之数,那里还能企望速战速决之后,再奔袭东鲁、南越二军呢?”

寒雄烈这时少有的没有了跟江寒青抬杠的意思,正色道:“那么江少主觉得而今之际,我军应该怎么应付这危急局面呢?”

看来毕竟是大敌当前之际,连寒雄烈都放下了心中芥蒂,全力对付敌人了。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非常具体的想法我一时也还没有。不过我认为,这个时候我们可能比较好的办法,就是采用皇叔千岁昨天在御前会议上所说的策略,就是先打败东鲁、南越,再对付李继兴。当然也要稍微改变一下皇叔的策略了,就是我们还应该留下一支部队防守雁云山,以牵制住李继兴部,再将我军的主力大部调往东面,争取先打败东鲁和南越二军再说了!”

寒正天皱眉道:“用一支部队牵制李继兴?说着容易,做着难啊!搞不好,兵力少了,阻挡不住他,反而是送羊入虎口;兵力稍微投入多一点,我军又无力对付东鲁和南越了!”

乌赫颜想了想道:“凭借雁云山天险,说不定还是有望实现。”

寒月雪摇了摇头道:“我们不能心存侥幸!凡事都要尽可能先往最坏的情况打算!”

寒雄烈在帐中走来走去,沉吟了半天方才道:“如果照江少主所说的那样做,最坏的情况就是我军主力没有击垮东鲁、南越军队,而李继兴又打败了我军守御雁云山的军队,进入我邱特本土!唉!不过现在想来除此之外,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了!”

这时乌赫颜手下一个将领出声道:“能不能先用小股部队牵制住东鲁和南越,等打败李继兴后再回头对付他们?”

寒正天摇头道:“绝无可能!用小股部队牵制敌人,只能短时间内才能奏效,时间一长肯定不行!而我们对付李继兴的大军,实在是不知道需要多长的时间啊!说不定是一年半载都有可能!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用小股部队牵制住敌人如此长的时间?”

在众人绞尽脑汁思考对策的时候,寒月雪却望着帐篷顶呆呆出神,良久没有出声,好像没有听到众人议论似的,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众人又议论了半天,始终得不出一个大家都觉得可行的办法,连江寒青这次都感到这次有点无能为力了,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寒月雪。

抬头望着帐顶出神的寒月雪似乎感应到了帐里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回过神来看着众人道:“大家讨论出什么法子了吗?”

帐下众人都有之中想昏倒的感觉,大家在这里辛辛苦苦地讨论着,这个主子刚才却不知道魂魄都飞到哪里去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寒正天开口道:“没有!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次的局面实在是……唉!陛下可有什么圣断?”

寒月雪叹了口气道:“现在形势的确比较危急,不过我们也不应该妄自菲薄啊!我军全军可用之兵近六十万,任谁也不敢小看我们!哼!想要吃掉我们,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吧!”

帐中众人一听,都觉得十分有道理,自己的实力在敌人看来也是不容小视的啊!想到这里,大家的士气都立刻为之一升。

寒月雪接着道:“现在看来,我军初期战局不利是必然的了,甚至有可能遭受一定的失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尽可能地减小失败对我们带来的损失,并且不要因为一定的失败动摇对于最终获胜的信心!”

寒月雪锐利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遍,然后继续道:“我们现在只能采用先对付东鲁、南越的策略了,等获胜后再慢慢与夏国的李继兴所率军队较量。不过在对付东鲁和南越的时候,雁云山也绝不能轻易放弃,要利用这天险之地给予敌军尽可能大的打击,直到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守下去,方能放弃这里。如果敌人突破了雁云山口,我们就只有通过骑兵的游击战术来应付夏国人强大的军队了!无论如何,我坚信胜利永远属于勇敢的邱特骑兵!”

看着寒月雪话声里所透露出来的强烈自信,以及帐中将领看着她的崇拜目光,江寒青终于明白了这个年轻的邱特女皇为什么能够牢牢地占据一个野蛮游牧民族的最高统治地位。

随后的会议上,众人便进行细致的分工了。

乌赫颜率领十万人马留守雁云山,对抗即将到来的四十五万夏国大军。

寒月雪亲自率领其他所有的军队,共约三十万人迅速进攻东鲁和南越军队,要抢在两国军队回师之前个个击破。

而寒正天则到国内各游牧部落,负责征集所有的可用骑兵,以便尽可能地补充军队的实力。由于最近十来年,邱特国一直风调雨顺,加上国力日盛,所以人口繁衍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按照会议上众人的估计,如果顺利的话,在十天之内估计还是能够拼凑到十万人之众。

会议结束以后,邱特军营中立刻乱成了一团。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十日。

邱特国大军兵分两路,分头迎击即将到来的强大敌人。其中一队十万人的,由乌赫颜率领,留守雁云山口,以迟滞夏国李继兴部的攻势;而另一支则是为数三十万的主力大军,由女皇寒月雪亲自统帅,迎战东鲁和南越联军。

迎着初升的太阳,寒月雪率领的大军向东进发了。

面对即将到来的血战,所有邱特士兵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最近两个多月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们中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最初没想到的对夏国的势如破竹的大胜,到随后突然开始同样迅速的大撤退,然后又是沁阳河边令人振奋的大胜,可是到现在却又面临覆国灭族的危险。一切的事情都发生得如此迅速,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长长的骑兵队伍顺着雁云山脉狭窄的山道往东延伸,大队骑兵奔行而过发出的震天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山野中轰鸣着,林立的剑戟戈矛在冬日难得一见的阳光照耀下发出一阵阵清冷冰寒的光芒。

江寒青带着自己的性奴白莹珏和手下的五个人——林奉先、陈彬、江武雄、蒋龙翔和李可彪,选择了留在雁云山口,因为江寒青觉得自己在这里能够起到更大的作用,凭着对帝国军队的熟悉自己说不定可以为邱特人帮上大忙,再来一次类似沁阳之战的胜利。

趁着李继兴的军队还有一两天才能到达的空闲,留守的邱特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因为他们都知道再过两天自己就不会再这样的悠闲时光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在燃着温暖炉火的帐篷中,刚刚跟白莹珏云雨过后的江寒青赤裸着身子躺在那里,双眼微闭,嘴里轻轻喘着气。

白莹珏头发散乱,侧着身依偎在他的身边,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涂着粉红色蔻丹的指甲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轻轻划着圆圈。

“青!我们为什么不跟那个寒月雪走?你不想你那个秋香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从白莹珏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醋味。

江寒青笑了笑,没有睁开眼,只是重重地一巴掌拍打在白莹珏丰满的屁股蛋儿上。

“嘿嘿!你以为我当真很喜欢那个骚货吗?”

白莹珏“哎哟”叫了一声,不过脸上却没有一点痛苦的神色,有的只是一脸的满足。

“那你前两天不是天天跟她在一起鬼混?叫你回来都不肯!”

白莹珏嗔道。

江寒青睁眼看了看这个彻底被自己征服的骄傲女人,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伸手玩弄着白莹珏丰满的乳房,他得意洋洋地道:“我跟她鬼混?哈哈!我不过是为了……嘿嘿!”

白莹珏微微撑起上半身,将自己美好的上半身曲线展露在这个已经成为自己主人的年轻男子面前,同时惊讶地问道:“你难道是说……寒月雪?不会吧!这种事情你都敢想?”

江寒青看着一脸讶然的白莹珏,点了点头道:“你真聪明!哈哈!我就是想通过秋香,让寒月雪这个蛮族女皇拜倒在我的胯下!哈哈!到时候连你都可以随意地羞辱于她!”

白莹珏突然一翻身骑到江寒青身上,伸手捏住他的阴茎套弄着,淫笑道:“你呀!白日做梦!呵呵!就算你真的征服了她,我也不会帮你玩弄她!我只要你的玩弄!”

江寒青的阴茎在她的手中逐渐地充血膨胀。他低吼了一声,翻身将白莹珏按倒在床上,用手捏住她的乳头拧了一下,冷笑道:“嘿嘿!贱人!这么快又骚起来了?现在居然敢戏弄你家主人了啊?好吧!哼!老子今天让你这个骚屄爽个够!”

在白莹珏的痛呼声中,江寒青的阴茎狠狠地插入了她紧紧的后庭,疯狂地肆掠起来。

在随后的两天时间里,邱特士兵开始在雁云山口沿线布置防线。(

山口外地势较为宽阔、平坦的地方都竖立起抵御骑兵突击的巨大木桩;木桩前方还挖有深深的土沟,以防备战车的冲击。士兵们在通往山口的道路上挖出了大大小小的陷阱。

在绵延的山坡上同样密布着一重又一重的栅栏和壕沟,而山头上则是一个个坚固的木寨,里面堆满了辛辛苦苦搬上去的滚木擂石。

大量新赶制出来的兵刃、盔甲、弓箭被发到了邱特将士们的手中,替换掉了他们原先所使用的老旧装备。

为了防备雁云山口被攻陷之后大营中的物资被夏国军队夺取,营中原来堆积如山的粮食和补给物品都被转移往数百里外的地方储存起来。

大营中随处可见盔甲鲜明的大队骑兵奔来驰去,兵刃和盔甲撞击的清脆响声在营中每一个角落传出。乌赫颜的帅帐中不时有传令兵飞奔而出,纵上战马将主帅最新的命令向远方急速传递下去。

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笼罩在大营中所有人的头上,就算是早已习惯血腥征战的老兵们此刻脸上都已看不到丝毫的笑容了。所有的人都被那种令人窒息的无法言喻的紧张感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时间仿佛停止了前进似的,短短的两天却过得特别的缓慢、特别的痛苦。士兵们甚至开始期盼战役能够尽快开始,不管是胜是败、是生是死,但求早日结束这令人无法忍受的煎熬。

时间就在邱特人的紧张等待中渐渐地流逝了,夏国军团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近……

十一月十二日午后,大夏帝国的军旗终于出现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

报警的号角声迅速传遍整个邱特人的军营,一时间军营中彻底炸开了锅,全军集合的战鼓声轰隆隆地敲响了。将士们呼叫着、奔跑着,迅速地集合、列队,然后一队队奔向分配给自己的战斗岗位。

出现邱特人眼帘中的首先是黑盔黑甲的大队帝国骑兵,铺天盖地一般向雁云山口的方向压了过来。

看着飘扬在帝国骑兵头上的白底黑鹰旗帜,江寒青面色凝重地向白莹珏道:“这些就是帝国的精锐骑兵——黑鹰军团。这支骑兵可以说是石嫣鹰的‘飞鹰军团’的分支,其中的许多将官早年都是‘飞鹰军团’的成员,曾经长年跟随石嫣鹰参加对帝国北方的蛮夷战争。后来武明皇帝害怕‘飞鹰军团’的势力太过强大,才强自将这部分人分离出来,并以他们为骨干组建了新的军团,由于这个军团受石嫣鹰的影响很深,所以组建军团时其军旗就选用了与‘飞鹰军团’军旗类似的黑鹰旗,只是为了区别而将原来的黄底,改成了白底。这支军团组建后,一直担负着帝国东北部的防御任务。其战斗力在帝国军队中名利前茅。”

看着气势汹汹、越来越近的“黑鹰军团”的骑兵,白莹珏道:“如此说来,这支军队算是石嫣鹰的人了?”

江寒青冷笑道:“那也未必!这支军队自从组建以后,就被武明皇帝插入了大量的亲信,掌握了它的绝对控制权。加上这么多年的洗脑,石嫣鹰的影响力应该说已经被完全地清除出去了。这支军队现在已经是皇帝的亲信军队了,而且也是皇帝手中战力最强的一支部队!嘿嘿!武明看来这次是太想获胜了,居然连手中的这张王牌都打了出来。哈哈!太好了!这次如果邱特人将它干掉了,无疑就等于斩断了武明那个老混蛋的一只手!”

在两人的议论的时候中,黑鹰军团的骑兵渐渐逼近了雁云山口,并最终在离山口大约七、八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布置防御阵势,防止邱特人突击下来。

在黑鹰军团的骑兵身后,是源源不断的帝国军队缓缓注入山脚下的平原地带,并在那里安营扎寨。

白莹珏看着山脚下的帝国士兵们忙碌了半天,突然问江寒青道:“为什么我们不趁敌人远来疲惫,对敌人进行突袭呢?”

江寒青道:“敌人在快要到达双方接触的地点之前,其实早就休息充足了。你看,黑鹰军团的骑兵一个个精神饱满,战马轻盈,哪里有长途行军疲劳之状?我们现在进行突袭,只不过是跟敌人的骑兵提前进行一场硬碰硬的战斗,没有什么意思,徒自损伤人马!”

白莹珏定睛看去,帝国军队果然是旗帜飘扬,士兵一个个行动迅速,气势剽悍。

站在江寒青旁边的乌赫颜叹了口气道:“寒青兄弟,这个李继兴果然是像你所说的带兵稳重之人。你看他行军布阵一切都依足兵法,无丝毫越轨之处,但求无过,不求有功!这种人真麻烦啊!唉!而且从表面看来他这支军队士气仍然十分高昂,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前几天杨思聪部全军覆灭的厄运的影响!”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是啊!这种人很讨厌的。不过这样看来他今晚是不会有什么行动了,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早上了……唉!”

当日傍晚时分,帝国大军四十五万人全部开进到了雁云山下,连营数十里扎寨,气势咄咄逼人。不过正像江寒青所预料的那样,李继兴并没有命令部队冒险连夜强攻,而是选择了好好休息一夜。

第二天早上,邱特人刚刚吃过早饭。山下帝国军营中就传来了擂鼓的声音,帝国军队终于列阵准备进攻了。

江寒青、乌赫颜等人爬上了一座小山的山顶上,观察山脚下帝国军队的布阵情况。

在帝国军队阵势的最前端,是担任突击前锋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在他们的身后是无数的弓箭手和步兵,而再后面又是一队骑兵。显然今天帝国军队是想依靠骑兵一举突破燕云山天险。

帝国军队列队完毕之后,便在鼓声中向前推进了。

黑鹰军团的骑兵为了照顾后面的步兵跟进的速度,勒着马缰,缓缓地向前推进。而其后跟随的步兵部队则大步前进,尽量保持与骑兵的距离不变。

黑压压的大军缓缓地向燕云山口沿线压了过来,轰隆隆的战鼓声响彻云霄,伴随着大队士兵列队前进所产生的山摇地动的气势,给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带来无限的压力。

乌赫颜观察了一下,向江寒青道:“骑兵五万,步兵十万!”

江寒青点了点头,然后向白莹珏解释道:“这是敌人今天投入进攻的大概人数!今天的进攻应该还只是一个双方摸底的攻势!”

当走在前面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快要进入邱特人弓箭射程的时候,帝国军队中的锣声突然变得急骤起来。骑兵们停止了前进,并且开始相互之间收缩靠拢。很快的在骑兵队伍中间就空出了数条通道来。

跟在骑兵后面的弓箭手迅速从这些空出的通道中奔了上来,冲到骑兵队伍的前面,排列成长长的一行。

乌赫颜冷笑了一声道:“真是老套!还是要来放箭这套把戏!”

说完将手用力挥了一挥,营帐中的邱特弓箭手抽出了箭支,搭在了弓弦上。

与此同时,帝国军队中的鼓声突然变得缓慢有力。帝国弓箭手开始迈步向前,进入到弓箭射程之内,然后将背上的箭筒竖立在地上,弯弓搭箭对准了邱特人的营帐。

帝国军队中的鼓声再次发生了变化,鼓手似乎竭尽全力地拼命敲打着战鼓。

而弓箭手的领队,此时也将手臂高高举起,用力下挥,同时鼓足全身气力大吼道:“放箭!”

随着这一声命令,残酷的血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帝国弓箭手手中紧绷的弓弦在一声令下之后猛地松开了,“嘣”的一声,弓弦上紧扣着的箭矢腾空而起,向着邱特人的营帐飞去。

“哧溜溜”的箭矢破空声中,箭雨铺天盖地地洒向邱特人的营帐。

邱特人的弓箭几乎也在同时放了出来,射向山脚下的帝国军阵。

一时间山上山下惨叫连连,双方都有大量的士兵中箭倒地。不过活着的人仍然屹立不动,而双方的弓箭手也继续将箭筒中剩余的箭支不断射出。

冷酷的弓箭对射进行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分。帝国军队除了弓箭手之外,所有的部队都在邱特弓弩的射程之外,所有死伤的兵士都是他们的弓箭手;而邱特军队虽然几乎全军都在帝国士兵射出的弓箭覆盖范围之内,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却有屏蔽物可以躲藏。结果一场无聊的弓箭对射下来,双方的总体伤亡基本相当。

在热身般的弓箭对射完毕之后,真正的好戏终于开锣了。

在战鼓声中,剩余的弓箭手部队急忙往后撤退,而黑鹰军团的骑兵则开始催动战马,越过弓箭手的阵列,走到了全军的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步兵的方阵。

随着军营中的牛角吹响,黑鹰军团的骑兵突然分成两队,向两翼闪去,后面本来缓缓向前推进的步兵方阵则冲了上来占据了中间空出来的大块空地。

邱特人的骑兵突击部队这个时候在营帐中也迅速地集结起来,排列在营寨木门后的空地上,一旦木门打开就将冲出去向敌人发起反冲击。

当帝国军营中的鼓声和牛角声第一次同时响了起来的时候,中央的步兵突然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开始向前奔跑起来,而骑兵则排列成密集的阵形分别从两翼向雁云山口推进。

密集的箭雨从山顶上、半坡上向推进中的帝国将士们倾泻而下,大量的士兵倒在了箭雨下。

而帝国方面的弓箭手也亡命地向对方的营帐放箭,试图压制住对方的弓箭手对己方攻击部队的攻击。

从两翼冲上去的黑鹰军团的骑兵很快就有人跌落到了陷阱中。慌乱的骑兵只能在密布的陷阱和木桩前里足不前。而这些暴露在邱特弓箭手眼皮底下的骑兵,很快就落入了任人射杀的悲惨境地。

不过中路的帝国步兵则迅速填平了他们所遇到的陷阱,继续向前推进。随着指挥官的命令,无法在两翼形成突破的黑鹰军团骑兵们迅速向中央靠拢,从步兵们开辟出的通道中继续前进,越过了陷阱区。

江寒青皱眉向乌赫颜道:“李继兴怎么会让这种步兵在前,骑兵在后的不利局面出现?实在让人费解!”

看到敌人快要冲上山来,乌赫颜无暇回答江寒青的疑问,急忙大声下令:“骑兵出击!”

邱特军的寨门缓缓地打开了,三万邱特骑兵从营帐中呐喊着向山下冲去。

很快的邱特骑兵就和冲上山来的帝国步兵遭遇了!可怜的帝国步兵如何能够阻挡住强大的邱特骑兵?

几乎刚一接触,邱特骑兵就打垮了帝国步兵的阵势。迅猛的邱特骑兵势如破竹一般狠狠地插入了帝国步兵的方阵中,将帝国步兵的阵势捣了个稀烂,所过之处帝国步兵死伤遍地,毫无抵抗之力。

看着邱特骑兵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杀着帝国的步兵,白莹珏喃喃道:“这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听着她的话,江寒青和乌赫颜对视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头,两个人心中都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没过多长的时间,他们就明白自己确实掉入了敌人的陷阱中。

虽然邱特骑兵在开始时占尽优势,冲乱了帝国步兵的阵形,在他们的阵营核心随意肆虐着。可是由于帝国步兵冲上来的人数实在太多,邱特人的攻势就像拍岸的巨浪,在开始的威猛过后迅速地归于平静。

邱特骑兵的冲击力不知不觉中被庞大的步兵群全部吸收了。而在冲乱帝国步兵阵形的同时,他们自己的阵形也渐趋散乱。迅猛的突击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就变成了纠缠在一起的苦斗。在帝国步兵舍死忘生的猛扑下,邱特骑兵再也不能向前突破,只能在原地和帝国士兵们混乱地砍杀。

而帝国的骑兵这时已经越过陷阱地带,在混战的人群之后迅速整队列阵,再次兵分两路从两翼冲了上来,显然帝国军队的统帅意图通过骑兵的两翼包抄,将正被步兵缠住不能脱身的邱特骑兵全部包围一口吃掉。

刚才还一片大好的形势,转眼之间就变得无比险恶起来。

正在山顶上观战的乌赫颜面色剧变,大喝道:“鸣金收兵!快!”

可是被帝国步兵苦苦缠住的邱特骑兵们连马头都调转不过来,又怎么能够撤退下来呢!

乌赫颜急忙道:“可有谁人能够带兵出去接应下面的弟兄,救此危局?”

江寒青忙道:“乌帅!我手下这几个人都是能征惯战之辈,不如让他们带人下去增援,随机应变,说不定可以救出这三万弟兄!”

眼见形势危在旦夕,乌赫颜此时哪里还敢迟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立刻命令道:“陈彬、江武雄、蒋龙翔、李可彪你们四个人立刻各带二千骑兵冲杀出去,接应下面的同伴回营!记住,千万不得恋战!能救多少,救多少,绝对不要勉强!实在救不出来的,也就算了!”

陈彬等四人不敢大意,连忙躬身领命而去。

站在江寒青身后的林奉先眼见同行四人均奉命出战,唯独自己没有份,不由急道:“青哥,乌帅,为什么不让我也下去!”

江寒青摇头道:“他们四人先前都曾跟随我母亲南征北战,也立下过不少战功!而你毕竟还是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此刻危急关头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啊!”

看到林奉先心犹未干,江寒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奉先,你还小着呢!以后有的是机会!别急嘛!”

林奉先知道江寒青所说的话也是甚有道理,无奈之下只能在旁边闷闷不乐。

谈话间陈彬等人已经率领邱特骑兵冲了出去。

陈彬和蒋龙翔的队伍直冲向两翼包抄过来的帝国骑兵,江武雄和李可彪则带领手下奔向混战中的人群。

看到有两小队悍不畏死的邱特骑兵冲向自己两翼实力强大的骑兵群,在后方大营前观战的帝国将士们兴奋得大声呐喊起来,而黑鹰军团的将士们更是兴奋得咬牙切齿,挥舞着手中的刀枪迎了上去。

在山顶上观战的乌赫颜更是大惊失色道:“这……这不是以卵击石吗!……怎么会这样!哎呀!真是急死人了!”

白莹珏紧张得将身子紧贴在江寒青的怀里,几乎不敢再看下去了。

只有江寒青微笑道:“呵呵!乌帅,您放心吧!陈彬可不是蛮干之人,此举必有深意!”

乌赫颜情急之下道:“有个屁的深意!还不是自己送死去了!唉!想不到今天会这么快……唉!命令各军紧守营寨,准备应付敌军的攻击!”

就在他说出这话的当口,山下的局势却发生了变化。

陈彬和蒋龙翔冲向对方两翼的队伍,在和对方相距千余步的时候,突然转向杀向正在中间混战的人群。正忙着和邱特骑兵混战的帝国步兵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从侧翼横向杀过来,一时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向四面八方逃命而去。

当乌赫颜走后,白莹珏靠在江寒青的怀中羞愧地看着他道:“青,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那个家伙会在嘴巴里面藏毒!”

江寒青笑着拍了拍她的肥臀,说道:“这怎么能全怪你呢!呵呵!你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下回注意就行了!只是……他们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呢?”

江寒青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抬头望着帐篷傻傻发呆。

白莹珏猛然想起江寒青跟自己说过,他二叔私下有野心的事情。

“青……你说他们是什么人?都是帝国人,又知道你在邱特人这里,你说会不会是……你二叔的人呢?”

江寒青眼睛里面闪出一道凶光道:“不知道……他也有可能吧,这老混蛋早就有异心了。”

白莹珏道:“好啊!你二叔那老混蛋竟然敢向你下手,我们回去宰了他!”

迟疑了一下,白莹珏道:“如此说来,提供情报的内奸也应该是江家的人了!那岂不是说……”

江寒青紧瞪着白莹珏,冷笑道:“你是说他们几个人中有内奸?”

白莹珏答道:“是啊!不然内奸会是什么人?邱特人中怎么可能会有人和帝国的勾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没有再理会白莹珏,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这五个家伙都是从帝国来的。那么邱特军中给他们提供情报的内奸是谁呢?真的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吗?如果是他们,那么情报又是怎么送到他们的手中的呢?那么大一幅地图又是怎么不为人知的画好的呢?如果真是那个老混蛋要下手,为何会选择在邱特军营中这么危险的地方动手呢?”

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来,他也就放弃了。转过头来看见白莹珏关切地望着自己,江寒青心里一阵感动道:“莹姨,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白莹珏温柔地笑了一下,正待说什么,却听江寒青用邪邪的声音道:“淫姨,虽然说头先那人服毒自杀不能全怪你,但是你毕竟还是疏忽大意了。今晚的惩罚还是不能免的,你说怎么办?”

看着已经开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江寒青,白莹珏一脸媚笑,喘着气道:“主人,奴婢没有完成好您交付的任务!请主人任意惩罚我吧!”

江寒青隔着皮衣,冷酷地拧着她的乳头道:“惩罚?你说怎么样惩罚你才合适呢?”

白莹珏小嘴微张,轻声哼叫道:“啊!疼!……主人……说……啊……怎么惩罚就怎么罚!”

江寒青命令她道:“好吧!那我就想一想怎么惩罚你这个贱货了!躺下去!让我先想一想!”

白莹珏那迷上性虐待的肉体立刻变得滚烫起来。怀着对性虐待的快感的期待,她顺从地躺倒在床上。

江寒青坐在床边隔着皮裤抚摸着她温暖的阴部。男人手上发出的热量,透过薄薄的遮盖阴部的皮裤传到了她的阴户上,刺激得她下体一阵骚痒。她用力挺动了几下屁股,将自己的阴部在江寒青的手掌上摩擦。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在自己手掌的玩弄下发骚的女人,心里想着怎么折磨这个骚货。突然他脑子中灵机一动,想起了多年来一直想用在母亲身上却始终没有机会用上的一样东西。他嘿嘿淫笑着决定今天晚上就在白莹珏身上实验一下,如果效果不错,以后就用在母亲身上。

正闭着眼睛期待他蹂躏的白莹珏听到他的笑声,忍不住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突然发笑。

江寒青附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用舌头舔刮着。耳垂上的骚痒感觉使得白莹珏浑身酸软,脸颊晕红,格格浪笑起来。

江寒青在她耳边轻声道:“淫姨,你是不是我的奴隶?”

白莹珏伸手搂着他,腻声道:“青!我当然是你的奴隶啦!主人,求你玩弄我这个下贱的奴隶吧!”(

江寒青淫笑着道:“那你这个奴隶身上是不是应该留下一点代表主人身份的东西?想不想要啊?”

白莹珏茫然地看着江寒青道:“那……是什么东西?”

江寒青脸色一沉,伸手抓住她的阴部用力一拧,怒斥道:“你只需说要还是不要!其它的,你这种贱人都没有资格问!快说,你要还是不要?”

白莹珏痛得身子一颤,眼泪差一点流了出来,不过心里知道如果说要,多半又是十分恐怖的东西,连忙答道:“主人!我错了!不过……这个……我觉得还是不要……比较好!”

声音到后来越来越低,生怕江寒青听到后会发怒。

出乎她意料之外,江寒青听到后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笑道:“好啊!你不要,是吧?那就算了!”

白莹珏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还是有一点失望的感觉,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试一试,说不定是什么很好玩的花样也说不定。

这时江寒青已经命令道:“贱人把你的这套淫贱的衣服给我立刻脱了!”

白莹珏不敢违抗,连忙爬起来将身上穿的性虐待皮衣脱了下来。边脱衣服边在嘴里嘟哝道:“什么叫淫贱衣服嘛!还不是你给人家设计,逼着人家穿的!”

“啪”的一声,江寒青狠狠地一巴掌打在白莹珏的屁股上。

“你这个贱人!明明是自己喜欢穿的,还敢说是我逼你穿的!操!快点脱!裤子也脱了!”

白莹珏痛叫了一声,哀怨地看了江寒青一眼,将手伸到了裤腰上,将那薄薄的皮裤脱了下来。

江寒青劈手将白莹珏脱下的皮裤夺了过来,叉开裤腰,向裤裆处看去。

在红色的裤裆底部,此时可以清楚地看到阴户形状的黄褐色的斑痕,显然这是尿液和淫水所留下的痕迹。

江寒青冷笑道:“淫姨,你看一看你的裤裆!这么脏!简直是一个贱人!三岁小女孩的裤裆都比你的干净许多!”

白莹珏美丽的脸蛋儿胀得通红,将头低垂着小声道:“你又不让人家换!又要天天隔着裤子玩弄人家那里!当然会这样啦!”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伸手抚弄着她的阴唇道:“你这种贱人自己骚得慌,却还要到处找借口!真是丢人现眼!”

将裤裆凑到鼻子上嗅的时候,一股尿液和汗水混和的骚臭味扑面而来。江寒青陶醉地嗅着女人阴部留下的淫臭,感觉似乎回到了以前凌辱母亲的时候。

那是他十六岁时的一天。那天,他也是这样让母亲脱下穿了几天的皮内裤,然后检查裤裆的肮脏痕迹。当他将鼻子凑到母亲的内裤上嗅闻的时候,那种女人下体汗水和淫水混和后留下的强烈的淫臭味让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的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他忍不住大发雷霆,辱骂母亲阴玉凤是个肮脏的女人。然后将她按到床上,让她自己闻自己内裤的味道。在母亲哭泣求饶的时候,他逼着母亲喝下了自己的尿液,说是作为她用内裤将自己臭到的罪行的惩罚。

不过从那以后,他却迷上了母亲阴部的淫臭。只要有可能他就会要求母亲将内裤交给他舔弄。他会细细地舔上面的每一个地方,沉迷于那刺鼻的淫臭味中,甚至连舌尖传来的那种酸涩的味道都会让他兴奋不已。

有几次阴玉凤因为觉得儿子说自己的内裤太臭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而在自己的阴部和内裤上都涂抹了香水。当江寒青知道之后,十分震怒,因为母亲这样做让他失去了最喜爱的玩具。作为惩罚,他将母亲刚刚用过的月经带塞到她自己的口中,然后将她捆在床柱子上,将一根板凳脚塞进她的阴道里,整整玩弄了她一个晚上。从那以后,阴玉凤再也不敢在内裤和阴户上涂抹香水了,每次都将原汁原味的内裤交给儿子享受。

此刻江寒青陶醉地舔着白莹珏的裤裆上淫液的斑痕,心里不禁幻想自己现在是跟母亲在一起,禁不住在嘴里喃喃叫着:“啊!妈妈……好香!妈妈的内裤好香!妈妈,你这个贱人!我今天要插死你!”

等江寒青突然觉察到异样睁开眼来的时候,他看到白莹珏两眼中射出强烈的妒火瞪着自己。那种眼光仿佛在向他倾诉说:“青!我在你的面前。你不能这样当着我的面,却想着别的女人!就算她是你的母亲,也不允许!我不会比她差的!”

看见江寒青从对母亲的幻想中回过神来,白莹珏嫉妒地道:“凤姐,就真的有那么好吗?让你这样想念她!”

江寒青笑了笑,伸手过去搂住她道:“自己的母亲当然好了!不过,你也很好啊!我也很爱你!除了母亲之外,我就真正爱你和另一个女人!其他女人都不过是玩一玩而已!”

白莹珏这才稍微有点释然,想了想问道:“另一个女人是谁?”

江寒青亲了她的脸颊一口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嘛?”

白莹珏不依地嗔道:“我关心你嘛!你不说,就算了。当我没有问过!”

江寒青悠然道:“那个女人叫做李华馨,是我的五娘!”

白莹珏显然搞不懂他说的五娘究竟是什么关系,迷惑地问道:“你的五娘?那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哎呀!就是我五叔的老婆嘛!”

白莹珏一听突然激动起来,捶打着江寒青的胸脯道:“你这个小坏蛋!你家的女人是不是都被你搞完了?色狼!尽欺负我们这些作长辈的!你就不会去搞几个年轻女人啊!”

江寒青搂着她亲吻了几下,笑道:“呵呵!我正努力准备将她们搞完!我就喜欢你们这些成熟女人,怎么了!不服气?呵呵!何况你们这些表面清高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贱,被自己的晚辈搞,你们才觉得爽!”

白莹珏羞红了双颊,装作生气的样子道:“谁贱了!不是你当初强暴我,我会这样吗?”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我还要说是你引诱我呢!哈哈!”

说完边伸手捏住她的一对丰满乳房玩弄起来。

白莹珏喘着气,身子软倒在他的怀里,又问他道:“你妈跟你搞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问,阴茎立刻硬到了极点,顶在她的后腰上一颤一颤的。

白莹珏掉过头白他一眼道:“你这个坏蛋!一提你妈,你就硬成这样!”

江寒青笑道:“没办法!我母亲是个大骚货,一想到她,我就受不了!”

说着便将白莹珏按到在床上,挺枪跃马,便要插进白莹珏的阴道中。

谁知白莹珏却一把捏住了他的肉棒,得意地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妈在床上是什么样呢!你不说,今晚就不让你插进去!”

江寒青被她这一弄,搞得是哭笑不得,只能翻身躺到一边,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啊!”

白莹珏笑道:“我看你对你妈那么想念,自然比较好奇啊!你妈到底什么好,让你对她这么想念!我知道了,也可以学着作啊!”

江寒青一听,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原来你是吃醋了!好吧,我告诉你吧!我妈呀,在我面前比你还要听话!还要骚!还要贱!所以我喜欢她!还有啊,儿子搞了自己的母亲当然比搞了别的女人要兴奋得多啊!这还需要问吗?”

白莹珏听了他的回答,好像出了神一般思索着沉吟道:“她会比我还要骚?还要贱?那会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呵斥道:“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见识到那个骚屄的下贱!现在就别想这么多了!老老实实陪你家主人煞煞火吧!”

说完翻身爬到白莹珏的身上,用手指粗暴地翻开了她粉红色的肥厚阴唇,露出里面的肉洞来。

白莹珏为他粗暴的动作弄得痛哼了一声,伸手搂住了他的熊腰,浪声道:“主人,请你插进奴婢下贱的淫洞来吧!”

江寒青突然用手指用力上下拉扯她的阴唇,嘴里骂道:“贱人!真的是这么欠插啊?老子偏不如你的愿,就是不给你插进来!来吧,先让你这样爽一下!”

白莹珏被江寒青突来的粗暴动作,弄得大声呻吟起来。江寒青玩弄阴唇的动作使得她的阴唇十分的疼痛,不过这却再次刺激起她那受虐待狂的淫荡血液来。

仰躺在床上,白莹珏以手遮面轻轻啜泣着。她那丰满的赤裸身子在床上扭动着,那样子就像是在狂风中摇摆的细柳。

看着被自己这样摧残,白莹珏的阴道中仍然流出了喜悦的淫水。江寒青得意地呵呵淫笑着,他轻轻地将右手的中指插入了她的肛门中旋转着。

手指在肛门中旋转摩擦阴道壁的异样感觉,让白莹珏的下体微微颤抖,肛门也轻微地收缩,将江寒青的手指包里起来。

江寒青用另外的一根手指在她的肛门圈儿上轻轻搔刮着。骚痒的感觉,刺激得白莹珏的肛门圈儿剧烈地收缩起来。

江寒青笑着夸奖道:“不错嘛!反应越来越激烈了!很好!”

抽出玩弄白莹珏肛门的手指,江寒青让她翻过身来趴在床上,然后将左手在白莹珏的屁股蛋儿上用力拍打,不一会儿她的屁股上就布满了红色的巴掌印。

白莹珏对于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早已经十分习惯了,轻轻地愉快呻吟着,偶尔当江寒青的手掌拍打得她十分疼痛的时候,方才闷哼一声。当江寒青的手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的时候,整个丰满的屁股上的肉都在抖动。

江寒青拍一会儿,就会用手捏住屁股蛋儿上的肥肉用力搓揉。随着他揉捏白莹珏屁股蛋的动作,屁股缝中的肛门时隐时现,看上去格外诱人。

“贱人!给我站到地上去!”

随着江寒青的命令,白莹珏立刻听话地从床上起来,赤身裸体地下到床边的地面站立着。

这时江寒青拿出了一根大约有一尺半长的木棍,还有一段绳子。

在棍子的两头都是铁制的脚桎。江寒青让白莹珏分开双腿,然后将木棍两头的脚桎分别戴到了她的左右脚踝上。当江寒青将脚桎扣好后,由于木棍的长腿是一尺半,白莹珏的双腿也就被撑开无法闭拢了。

用绳子将白莹珏的双手反绑在背后,江寒青又去找出了四个铁夹子,在白莹珏面前晃了晃道:“贱人,你看这个用到你的身上怎么样?”

白莹珏惊恐地看着江寒青手中的铁夹子,惊恐地问道:“青!这些夹子是干什么的?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怕!”

从来没有玩过这些东西的白莹珏简直无法想象这些冰冷的铁夹子能够在自己身上什么地方使用。

江寒青看着她惊恐万分的样子,得意地道:“你还不知道怎么用啊?当然是用在这里,还有这里啊!”

江寒青一边说,一边伸手在白莹珏的乳头上和阴唇上点了几下,表明要将铁夹子夹到这些地方去。

白莹珏几乎被江寒青的话给吓昏,哀求道:“青!你不要吓阿姨好不好?我好怕啊!”

江寒青走过去搂住她,轻轻揉搓她的乳房,微笑道:“我怎么会吓你呢!别怕!很好玩的!我妈那贱人刚开始还不是像你一样害怕,后来习惯之后,不给她夹,她还要求我给她呢!你跟妈妈一样下贱,很快你也会习惯它的!”

说完,他也不顾白莹珏的哀求,用手捏住她的乳头轻轻搓了几下。本来已经充血膨胀的乳头立刻变得更加高挺,江寒青满意道:“很好!淫姨,你和我妈一样都是乳头特别敏感、发达的类型,最适合玩这种东西了!”

白莹珏由于恐惧,脸色苍白地叫道:“不要!疼!会疼死我的!青,求求你了!我好怕喔!”

说话的时候,她的声调中已经带着哭腔。

江寒青可不会管这些,冷酷地骂道:“贱人,哭吧!哭吧!你越哭,我就觉得越爽,越是要搞死你这个老骚货!”

当江寒青将夹子缓缓移向白莹珏乳头的时候,白莹珏的身子都开始颤抖了。

她喘着气,呜咽着,两眼恐惧地看着向自己乳头移过去的铁夹子。

江寒青将夹子移到白莹珏乳头的部位,然后将夹子用力按开,将夹子张开后的空隙对准她的乳头。白莹珏惊恐地看着夹子,想象着夹子合拢时夹在自己乳头上的疼痛感觉,下体却不知不觉地再次流出了淫水。

江寒青仿佛故意从精神上折磨白莹珏似的,冷笑着就是不把自己捏住铁夹子的手放开。

白莹珏终于忍受不了了,哭泣道:“青!……你不要折磨阿姨了!非要夹的话,就快点夹吧!……啊!”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江寒青趁她注意力稍微放松,突然松开了捏住铁夹子的手指。铁夹子紧紧收拢,将白莹珏的乳头夹在了中间。

白莹珏的乳头在夹子夹上去的一瞬间发生了明显的变形。可怜的乳头被夹子的力量给压扁了,顺着夹子间缝隙的方向扩展,变成了扁扁的一块类似于薄饼的形状。

那种乳头被铁夹子夹住后所感受到的剧烈疼痛,刺激得白莹珏大叫了起来。

除被夹子夹住乳头带来的疼痛感觉之外,从铁夹子上传过来的冰冷感觉也刺激得她浑身颤抖。

江寒青得意地道:“贱人,是不是很爽!”

白莹珏对他的问话的回答是哭泣着,拼命摇头。

看见这个下贱的性奴隶居然敢表示反对的意见,江寒青愤怒地捏住那个夹着白莹珏乳头的铁夹的柄向外一拉。白莹珏毫无准备之下,她那被夹子夹住的乳头立刻就被向外拉长了一点。

刺骨的疼痛让白莹珏立刻向前弯腰,试图减小江寒青的残忍动作带来的痛苦。

江寒青看着弯着腰大声哭泣的白莹珏,不屑地道:“你们这些贱人怎么都是一样,老是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明明心里爽得很,嘴上却还不承认!”

顿了顿,他将目光投向白莹珏叉开的双腿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从白莹珏那暴露的阴缝中,赫然有大量的淫水流出,有些直接滴到了地上,有些则顺着她大腿根部往下流去。

“贱人,你看你自己的淫水吧!嗯!真是贱人!只是小小的夹你一下,你就已经爽成这样了!”

在随后的两天时间里,两国军队就在这万难逾越的雁云山口进行着残酷的攻防拉锯战。双方都明了在雁云山口的这场战役对于整个战争的局势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无论付出多么大的损失都绝不会轻易退缩。

邱特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坚守不出,只是在帝国军队戒备稍微松懈的时候,会突然杀出去给帝国军队一次偷袭,小得胜果便又迅速撤回,让在后面追赶的帝国军队只能对着漫天的箭雨望而生叹。

帝国军队虽然在人数上大大占优,但是在雁云山这种险要的地形前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展开自己的全部军队并依靠人数优势形成对邱特人的围攻。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被邱特人堵在山口处一对一死缠烂打的命运。

除此之外,对于帝国军队来说还有一个非常不利的因素:由于从帝国军队的大营到邱特人死守的雁云山口全是斜斜的山路,帝国军队那些先进的重型攻城器具都无法运上山来,他们只有靠云梯,靠最原始的攀墙战术来进攻邱特人,否则就凭邱特人这简陋的木寨又如何能够抵御这些善于攻城的帝国军队的冲击呢!

对于帝国军队来说,稍微可以值得安慰的就是他们的人数优势了。虽然他们的四十多万大军无法一次性全部投入战场,却可以分成四支十万人的队伍,对邱特人进行车轮战。

而人手不足的邱特人相比之下就痛苦许多了,他们只能靠那帮人马一路硬撑到底。因为这个原因,在帝国军队夜以继日连续不断的猛扑下,邱特人渐渐地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他们的士兵大量伤亡自不必言,就算是能够继续战斗的士兵也由于连日的苦斗而日趋疲乏。

在两军第一次交战之后的第二天,曾经有五万名由寒正天新征召的邱特士兵抵达了雁云山口,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邱特军队兵员不足的缺陷。不过经过两天的消耗,这部分人马也几乎全部损失了。

在三天来的苦战中,帝国军队躺倒在雁云山口前的人数已经是接近十万人,而邱特人的损失也基本与之相当。对于邱特人来说,可战之兵已经只有五万多人了,形势十分危急。

这一天是十一月十六日。

前一天夜里,帝国军队对雁云山口的攻击一直持续了大半夜,直到寅时方才停歇。(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清晨,乌赫颜和江寒青站在山顶上俯瞰战场。

由于连日的苦战,两人都已经是疲惫不堪。昨晚两个人加起来睡觉的时间,还不足两个时辰。两人看上去都是那么憔悴:头发散乱,胡须满鬓,双眼红肿。

看着冉冉升起的旭日,乌赫颜喃喃道:“又是一天开始了!唉!……女皇陛下那方还没有消息!如果今天……”

语气中充满了沉重而无奈的感觉。

正在俯身观察帝国军队动静的江寒青,闻言之下转头对他说道:“是啊!今天是最为关键的一天了,如果今天女皇的军队还不能出现的话……我估计是……守不住了!”

说到后来,由于害怕旁边的人听到,江寒青将声音压得很低。

乌赫颜转头看着江寒青,瞪了他半天突然哈哈大笑道:“我们以十万之众,在这雁云山口阻挡了夏国四十万大军三天有多。今天就算将雁云山口丢了,我想也不能算太丢脸吧?别他妈的死着一张脸,就像今天老子就要战死一样!”

江寒青也笑了笑,道:“乌帅果然不同凡响,此刻还能笑得出来!呵呵!佩服!……不过……说句老实话,丢了这个山口,恐怕以后的形势对我们就不妙了!”

乌赫颜摇了摇头,重重地呆了一口气,突然发怒道:“他妈的……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去了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江寒青劝慰道:“女皇陛下他们肯定也很着急,可是战争这个事,你光是着急有什么用?只有耐心等待他们的消息了。”

乌赫颜飞起一脚将面前的一块石头踢下山去,大骂道:“耐心等?……还等个屁!今天就完了!还等?操!这样下去,等到他们来,妈的还不是来给你我收尸……操他妈……收尸都不是……是自己来送死!”

江寒青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事实如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件披风从背后轻轻搭到了他的肩上。江寒青微笑着伸手到背后一搂,一具温暖肉感的身体便贴到了他的背上。

白莹珏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道:“就算今天守不住了。我也会护着你平安离开的。”(

乌赫颜闻声转头看了一眼白莹珏,悠悠道:“少主,有如此好的夫人跟在身边照顾,实在是天地间少有的福气啊!”

江寒青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白莹珏的丰臀,答道:“让乌帅见笑了!”

乌赫颜摇摇头,望着天际悠悠道:“当初女皇陛下决定出兵夏国时,正天贤弟极力反对。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唉!女皇陛下英明绝世,多年来算无遗策,从没有打过败仗,这一次坏也就坏在这里!她太骄傲了,太轻敌了!除了正天贤弟以外,所有的邱特人也都没有真正意识到大夏国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敌人!我们都觉得在帝国边境袭扰的时候,胜利来得是如此轻松,甚至很多时候帝国都是一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感觉。谁知道当帝国真正全力对付一个敌人的时候,实力会如此恐怖!”

江寒青插话道:“你们还没见识过‘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的实力呢!跟它们比起来,眼前的‘黑鹰军团’完全就是一支流民部队一般。”

乌赫颜悠然神往道:“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识这两支无敌威名远播四海的军队啊!”

江寒青在心里冷笑道:“哼!想见识!等他年我位登九五,剿灭你们这帮冒犯我天朝上国的蛮夷草寇时,你就可以见识‘玉凤军团’的厉害了!哈哈!”

在他的心里,这些邱特人始终不过是蛮夷草民罢了,眼前虽然为了自己的利益协助他们作战,其实心里仍然是觉得他们冒犯天朝国威,虽百死尚有余辜!

乌赫颜怎知道他心中此刻的恶毒想法,兀自在那里感叹道:“以前我们面对的帝国军队全都是孱弱不堪,自然觉得那些关于帝国军队天下无敌的传言无不是夸张失实。现在看来帝国军队中的精锐确实是令人望而生畏啊,就这么一支临时凑集的队伍都搞得我军手忙脚乱!唉!夏国……夏国!”

江寒青正在心里纳闷,这老头子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却听乌赫颜突然石破天惊地说道:“这雁云山口自我邱特族立国以来,从没有失陷于任何敌人之手,今天如果断送在我的手里,我还有何面目回去见我的国人啊!江少主,我已决意于此死战,誓与雁云山口共存亡!今天倘若真的被敌人攻陷雁云山口,还望少主你率领残兵向东撤退,以图再战!至于我嘛,你就不必再多管了!”

江寒青听他如此一说,心中第一次对这个蛮族的将领产生出了尊敬之意,肃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又何苦如此呢!”

乌赫颜惨然道:“我意已决,少主不必多言!”

江寒青正待再劝,却听山下鼓声震天,帝国军队的攻势再次开始了。

今天帝国军队显是势在必得,李继兴的帅旗从开战以来第一次移出了大营,树立在攻城部队的阵列中,显示今天他是亲临前敌指挥了!受此鼓舞,今天帝国军队的攻势也是开战以来最为猛烈的一次。

三通鼓毕,攻击的帝国军队就从山下冲了上来。

漫天的火箭呼拉拉的射向邱特人的营寨,插在木墙上燃烧起来。虽然邱特人早就在木墙上铺上了浸湿了的防火牛毡。可是太过密集的火箭,连浸水牛毡都给点燃了。

在邱特士兵忙着救火的时候,数以万计的帝国步兵扑了上去。

一时间两军弓箭矢石齐发,杀声震天。

已经苦熬了三天的邱特士兵在帝国军队的冲击下,迅速显现出疲态来。有好几个木寨都被帝国士兵攀了上来,险些被攻破。幸好乌赫颜及时派出后备部队发动反扑,方才解救了覆灭之危。

帝国军队的第一轮攻势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近午时分方才结束,留下的是一片被鲜血染红了的土地和寨墙,以及无数的尸体——在前不久他们还是活蹦乱跳的人。

当帝国军队退下去之后,几乎所有的邱特人都无力地瘫到在地,他们几乎每一个都拼尽了最后一分力量,如果此时帝国军队再来一次攻击的话,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雁云山口,幸好帝国军队也是人,劳累了半天之后他们也需要进食休整,也无力迅速组织起新一轮的攻势了。

乌赫颜和江寒青分头视察了一下各个营寨的情况,最后聚在一起时两个人的面容都十分的严肃。他们心里都明白,今天看来确实是挺不过去了。

乌赫颜已经对雁云山口的战况不再抱任何希望了。他即刻下令将所有能够转移的伤员都向后方送去,所有能够搬走的物资也立刻运走,同时命令全军清点人数,准备午饭之后便将残余部队后撤。

吃午饭的时候,乌赫颜将自己的亲卫召集在一起。当初为数五千的亲卫,由于连日来兵力不足,都被当作后备队投入了前线战况最为吃紧的地方,因而损失也格外惨重,此刻还能够站在乌赫颜面前的只有不足一千人了。

站在台上,乌赫颜看到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子弟兵,此刻一个个篷头垢面,满身血污,心里一阵激动,两滴虎泪夺眶而出。

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沙哑着声音道:“弟兄们!你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兄弟了!大家跟着我风光了这么多年,当然也吃了不少苦头!今天我跟你们实话实说吧,雁云山口守不住了!”

下面的亲卫开始有些骚动,不过很快就平息了,所有的人都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主帅。

乌赫颜感受到手下对于自己的信任,说话的时候不觉带上了哭腔。

“今天下午再应付一下夏国蛮子的军队,我们就要后撤了!可是我不会走,我要跟雁云山共存亡!”

台下顿时一片骚乱。

“大帅,你不能这样啊!”

“大帅,我们不能没有您啊!”

“大帅,我们不会抛下您的!我们要跟你在一起!”……

乌赫颜热泪涟涟,向台下衷心拥戴自己的士兵们频频拱手致意。

“弟兄们啦,大家不要管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我是不能走啊!我如果走啦,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国人啊!……”

他的话立刻就被更大的吵嚷声给掩盖了过去。所有的亲卫都要求跟他在一起,要留在这里和敌人血拼到底,直到最后一兵一卒。

看着这些忠义的属下,乌赫颜激动得浑身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莹珏在旁边看得也是热泪盈眶,靠在江寒青怀里低声抽泣着。

江寒青搂着她的肩膀,沉声道:“这个老乌,还真是值得让人尊敬啊!唉!一个将领,如果能够像他那样在最危急的时候,还有一大帮忠心的手下愿意同生共死,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死而无憾了!”

最后乌赫颜还是没有办法说服手下的亲卫撤走,只好同意他们留下来跟自己一起死战到底。

午饭后,全军清点人数的结果上来了。现在雁云山口各营寨中残存的兵力为三万八千人。

三天半的血战,造成了邱特军队十一万多人的伤亡。

乌赫颜即刻命令全军整队,在夏国军队再次发起攻势之前由江寒青带领着向后撤退,同时要求各军点燃所有的营寨以大火迟滞夏国军队的追击。而他本人则带领八千志愿将士退入雁云山口内,依靠狭隘的山道,尽力抗击攻过来的夏国军队,希望这能够尽量延迟夏国军队前进的步伐,为以后的战斗多争取一点时间。

当江寒青带领残余的三万邱特军队向东面的邱特高原撤退的时候,身后的营寨已经腾起了冲天的火焰。他回过身来,看到乌赫颜那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山顶一块巨岩上,正在频频向他挥手。对于这个宁死不退的老者,江寒青这时心中已经充满了敬意。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乌赫颜了,江寒青忍不住也举起手向他挥了一挥,嘴里念道:“别了,可敬的老头子!”

没有再多耽搁,江寒青转过头来用力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沿着逐渐变宽的道路向东疾驰而去。一个蛮族的老头子死了,可是他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办呢!

看着山上几乎所有的邱特人营寨都冒起了熊熊烈火,正在山下整队准备发起新一轮攻势的帝国军队顿时一片欢呼,看到这个场景还有谁不明白一个事实——邱特人终于抵抗不住开始后撤了!

大火整整燃烧到第二天早上方才熄灭,帝国军队随即踏着尚在冒烟的灰烬越过山口,向东面的邱特国本土进军。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十七日,帝国军队突破雁云山口。

当第一支帝国部队缓缓通过山口的时候,在后方观望的全军将士一片欢腾!他们创造了历史!这支军队成为了历史上第一支突破雁云山口进入邱特国本土的异国军队。

在雁云山下短短三天半的血战中,帝国军队死伤了十五万人,其中有近六万是‘黑鹰军团’的精锐骑兵,算上邱特人的十一万人,双方加起来的损失接近三十万。这场后来被称为“雁云血战”的战役,使得雁云山口在以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被当作鬼门关的代名词。

踏过山口进入雁云山的狭窄山道中,还没有等帝国军队的兴奋劲消失,他们便遭到了当头一棒。

乌赫颜率领的八千邱特将士,躲藏在陡峭的山上,放过了全神戒备在前开路的帝国先头部队。

看到前面的先头部队已经顺利通过,走在后面的帝国军队的主力部队很快就放松了警惕性,他们认为假如这里还有敌人的话自然会让先头部队碰上,而现在先头部队没有任何险情发生,邱特人一定是全都已经撤走了。在这种想法下,帝国军队的戒备松懈了许多。他们排列成密集的行军队形,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这狭窄的山道,浑然不知雄恶的老虎正张大嘴巴瞪视着他们。

当帝国军队的步兵队伍走到一半的时候,邱特人发起攻击了,他们依靠险峻的山势对这些行走在山道中却警惕全无的帝国军队进行了突袭。在狭窄的山道中,排列成密集的行军队形帝国士兵根本无法将兵力展开。他们拥挤在山道上,连兵刃都施展不开,完全成为了任邱特人屠杀的对象。一时间山道中充斥着帝国士兵临死前的哀嚎声。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差一点让毫无防备的帝国军队彻底崩溃。已经有一些士兵丧失了勇气,互相践踏着夺路而逃。不过在场的帝国军官的冷静和果断拯救了他们,有几个军官及时地拔出佩剑斩杀了胆敢逃跑并引起混乱的士兵,并逼迫其他人回身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地去与敌人搏杀。

在指挥官的鼓舞下,身经百战的帝国将士们很快便从最初的混乱中恢复过来。

他们开始组织起一些像样的抵抗。很快地他们就发现这些偷袭他们的邱特人其实只有少少的几千人,并且一个个早已精疲力竭了,这时他们开始放心地发动大规模的反攻了。

密密麻麻的帝国士兵向偷袭的邱特人扑了过去,已经通过的帝国军队听到后面的警报,也掉过头来协助后方的战友前后夹击乌赫颜率领的部队。

乌赫颜和他的手下早已置生死于度外,面对帝国军队的围攻,他们毫无畏惧,英勇地抵抗着。

乌赫颜和他的几个亲卫被一群帝国士兵围在了中央,他们背靠背组成一个圆圈将每一个敢于冲上来的帝国士兵砍死。在他们的身子周围密密麻麻地躺倒着几十具帝国士兵的尸体。

帝国士兵本来可以放箭将他们射死,但是他们中已经有人从乌赫颜的服饰上判断出他是一个邱特人的大将,所以他们的领兵将官决定要活捉乌赫颜。

在长官的督促下,帝国士兵们不断地涌过来。一个被砍倒,立刻就会有两个人补上来。乌赫颜和他的亲卫渐渐地抵受不住了,他们的体力已经弱得快要挥不动刀了。很快的乌赫颜身边仅存的两个亲卫也倒在了地上,现在只剩他一个了。

看着周围无数的帝国士兵围着自己叫嚷着欢呼着,乌赫颜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免不了要被敌人生擒,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耻辱。他冷笑着提起刀来,在帝国士兵们的惊呼声中狠狠地勒上了自己的脖子。鲜血从他的脖子上狂喷出来,他圆睁着双眼躺倒在山地上。在他的周围是无数的帝国士兵的尸首,围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尸首圈。

帝国将士们静静地围在他的尸首周围,久久,久久!

这一场山路上的伏击战,加上随后的清理战场、掩埋尸体的工作,将帝国军队的行程又拖后了整整一天。而帝国军队的伤亡名单上也再次添加了一万余人。

当天晚上,李继兴将报捷信用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向了京城——永安府。上面有这样一段话:“我天朝大军,将士用命,经夙夜苦战,踏破雁云天险。斩杀蛮兵十二万余人,格毙敌酋帅乌赫颜,宣我天朝军威于异域!”

当李继兴的军队正忙于应付乌赫颜的偷袭时,江寒青率领的邱特残兵已经驰出了雁云山脉,往东奔行一百余里到达了广阔的“邱特高原”边缘。

邱特高原是一片平坦广阔的平原,也是邱特民族的发源地,在这个平原上居住着大部分的邱特人。整个平原东西宽达九百余里,南北阔约六百里。东达东鲁国境,南接南越国土,西接雁云山脉。在它的北面是高山峻岭,气候严寒的无人区,只有北部更加遥远地方的游牧民族——特勤人偶尔会出现在那里。

在邱特高原的正东方和东鲁交界的地方横亘着一座险要的大山—旭日山脉,山势陡峻,几乎无法攀越。旭日山脉向南延伸,直到快要进入南越国时地势方才渐平缓。而在与南越国相接的地方则是类似于雁云山口的地形——南越国的位置远远低于邱特高原。这样邱特人对南越国也是一种高高在上,冲下去就是一马平川的态势。

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使得整个邱特高原易守难攻。也就是凭着这地理上的优势,邱特人数千年来才能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中坚强地生存下来并得到发展。

不过当此之时,形势对于邱特人却是前所未有的严峻,西边从来没有被炎黄族攻破过的天险——雁云山,此时已经被帝国军队突破了。等到帝国军队冲出雁云山,踏上这平坦的邱特高原的时候,邱特人除了和帝国大军硬碰硬的死斗外,几乎别无他法。而更要命的是邱特人的主力大军在寒月雪的率领下前去迎战东鲁和南越联军,却至今毫无音信。就算他们真的愿意和帝国军队正面交锋,也凑不齐足够的军队。

从雁云山脉下来,要穿越一个巨大的凹地,再通过一个狭小的山口——遛马坡,才能正式进入邱特高原。江寒青率领的邱特军队就在遛马坡前的这块凹地处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江寒青趁着士兵们休息的时候,带着一小队骑兵纵马来到了遛马坡的山口,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他骑在战马上纵目四望,东边那片广阔的邱特高原在这寒冷的季节里显得死气沉沉,一片荒凉。灰色的泥土暴露在空气中,上面除了偶尔能够看到一些已经枯黄的稻草外,几乎看不到什么有生命力的东西。

似乎看出了江寒青对于眼前的荒凉土地有点不屑一顾,旁边的一个邱特士兵不愿意让江寒青小看这片养育自己成长的土地,在一旁解释道:“冬天来了,所以牧草都枯了。如果是在春夏天的时候,你会看到丰美的牧草覆盖整个大平原的美丽景象。那个时候,这些地方到处都是奔跑、嬉戏的马儿、羊儿、牛儿。”

江寒青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其实他的心里关心的可不是这些东西。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能否找到一个适宜隐藏军队展开偷袭的地形。他知道要想在帝国军队的追击中生存下来,就必须抓住一切机会给予帝国军队尽可能大的打击。而在现在的敌我情势下,一切都只有寄希望于进行一场出敌不意的偷袭。可是一旦往东进入前方这广阔的邱特高原中,一切都无从遁形,又哪里能够找到可供三万人躲藏的地方呢?

江寒青暗暗在心里用极其恶毒的语言咒骂眼前这该死的平原地形,还有那同样可恶的渺无音信的寒月雪。回头看了看身后凹地里正在休息的三万邱特士兵,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完全没有当初的骄狂气焰。毕竟刚打了败仗,任谁都无法兴奋起来。江寒青自然明了现在最需要的是用一场胜仗来振奋将士们的士气。可是现在的形势,自保尚且困难,打一场胜仗又谈何容易啊!

叹了口气,江寒青向跟在身边的陈彬道:“从这遛马坡向东进入邱特高原,除非有足够的兵力优势作后盾,否则我们是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帝国军队的冲击。唉!看来我们只有先逃进邱特高原东躲西藏了。”

陈彬摇了摇头道:“是啊!以我们此刻的兵力如何是帝国大军的对手啊!唉!也不知道那个邱特女皇是怎么搞的,带了那么多人去打那两个小国家,却一点音信也没有。”

江寒青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勒转马头便待回到下面凹地中驻军之地。

在往山下走去的时候,江寒青看着眼前的狭窄凹地,突然灵机一动,向陈彬道:“你看如果在这个山口跟帝国军队打一仗会怎么样?”

陈彬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起周围的地形来,突然大叫道:“少主,高啊!我们就在这遛马坡抵挡一下帝国军队,相信能够迟滞一下帝国军队的攻势!”

林奉先不解道:“青哥,以我们这三万兵力在这小小的遛马坡小山口怎么可能阻挡帝国大军的攻击呢?那样做岂不是以卵击石?”

江寒青显然不以为意,摇头笑道:“奉先,你再仔细观察一下地形吧!我先给你一点提示,关键不在遛马坡这个小山口,而是这山下的凹地。”

林奉先闻言之下连忙仔细观察遛马坡山口前那块巨大的凹地,可是看来看去他还是没有看出这个山地和平原交界处的大凹地能够搞出什么名堂来。

在林奉先搔头苦思的时候,江寒青暗暗摇了摇头,心想:“奉先虽然聪明,毕竟还是年纪太小。唉!用兵布阵的才能还很欠缺啊!看来以后还要多锻炼锻炼他。”

拍了拍林奉先的肩膀,江寒青道:“奉先,想不出来吧?没关系,让陈彬给你解释一下吧!”

林奉先羞红着脸,点了点头,连忙将目光转向陈彬。

夜晚,邱特军营中一片欢腾,在敌人势力如此强大的情况下,邱特人竟然取得了如奇迹般的胜利,怎么能不让人欢欣鼓舞。江寒青在邱特军队中的声望,也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由于帝国军队仍然在旁窥视,邱特人不敢大肆庆祝,但是小小的喝一两杯酒,却是难免的。

相对于帐外邱特土兵的兴高采烈,坐在帅帐中的江寒青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

今天这一战确实是十分的漂亮,不过那更多的是沾了李继兴轻敌冒进的光。江寒青知道,下一次再开战的时候李继兴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到时候形势可就十分不妙了。

白莹珏正依偎在江寒青的怀中,将面前盘子中的肉块细心地切碎,温柔地送进江寒青口中。看见江寒青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皱眉道:“青,你怎么打了胜仗还这么不开心啊?”

“唉!战争还没有结束,小小的一仗算什么啊!”

自莹珏不解道:“可是我们只要坚持今天的战术,帝国军队就冲不过遛马坡。何惧之有?”

江寒青在她的柳腰上捏了一把道:“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懂!李继兴那个老王八,今天是轻敌了,他一心只想着早日打败邱特人,所以才会在地形:不明的情况下不顾兵士疲劳立刻展开攻击。这次他吃了一回亏,肯定就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白莹珏还是十分困惑道:“就算他小心翼翼不再贸然进击,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能够突破我们借助地利组成的防线?”

“你有所不知。帝国军队中有一种阵法,叫做龟甲阵。全阵军士皆持巨盾,前排兵士持盾当胸,后续各行则将盾平举于头顶,全军恍若一缩壳乌龟,无缝可入。这样无论是前击,还是头顶射来的箭都会被巨盾挡住。全阵的进退,都由居于中部的领军将领的口令来协调,力求将由于士兵移动而产生空隙的可能减少到最小,这种阵法缺点是推进速度太慢,否则刚刚李继兴可能采用了,我们也不会有那么辉煌的战果了。你说如果明天帝国军队采用这种阵法来对付我们,我们今天的战法还会有用吗?到时候唯有等敌军接近,与其硬拚了。但是我军兵力又相形见绌……”(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白莹珏吃惊道:“那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江寒青叹了口气道:“按照原定计划,本来应该是迅速撤退!”

“那你干嘛还不下令撤军?”

江寒青叹气道:“可是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如果现在就撤,后面就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反击李继兴的大军了,只能是不停地逃亡。而留在这里,短期内说不定还可以顶住他们的攻击,等待援兵到来展开反击。到底如何是好呢?”

白莹珏知道自己对于这种事情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便不再说话,让江寒青自己去冥思苦想。

正在江寒脊恕眉苦脸、举棋不定的时候,帐外不知为何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呼。

江寒青奇怪之下,和白莹珏对视了一眼,正欲起身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听外面有人道:“寒青兄弟,老哥回来了。”

听声音正是那被派去招兵买马的寒正天。

江寒青不禁大喜过望,纵起身来便要出帐迎接,却见到门帘掀动,寒正天已经自己走了进来。

江寒青哈哈笑道:“正天兄终于回来了。小弟都快要望救目穿了!”

寒正天微微一笑道:“兄弟辛苦了!你放心吧,苦难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我告诉你,这-仗我们赢定了。”

江寒青见他说得斩钉截铁,心里不由觉得有点疑惑,不知他为何能够如此肯定。正待开口询问,却见门帘再次被人掀起,几个人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脸戴面具,身材婀娜,不是那邱特女皇寒月雪是谁。跟在她后面的正是寒雄烈、寒飞龙等一群邱特将领。

江寒青大喜之下,连忙让出正中位子,请寒月雪上座。(

众人坐定之后,江寒青忍不住问道:“陛下终于赶到了!那么东鲁和南越两军已经被击溃了?”

寒月雪点了点头,脆声道:“不错!东鲁和南越两国联军已经被我击溃,剩下的就是夏国李继兴的部队了!刚才在外面,我已经听人汇报过这几天的情况了。还真是要多谢江少主,如果不是你指挥得当,挫败了李继兴的迅猛势头。我们就算赶来恐怕也晚了。唉!就是可惜了乌赫颜老统帅……”

一言及此,帐中一片寂静,众人想到乌赫颜为国捐躯,无不神色黯然,连寒雄烈也不例外。

过了一会儿,寒月雪朗声道:“大家要化悲愤为力量,全力搏杀!一定要用李继兴的人头为乌赫颜老统帅报仇!”

众人轰然应诺声中,寒月雪问道:“现在已经到了与李继兴的战的时候了!众位对于此战有何意见?”

江寒青道:“不知道女皇陛下所率领的大军是否已经全部赶到?”

寒正天点头道:“女皇陛下所率大军已经全部到达遛马坡以东二十馀里的地方驻扎,只是因为不明前方形势,所有没有全部开过来。不过此刻既然知道兄弟守住了遛马坡险地,而此处地形又对我单极为有利。我们自可将大军全部调来,利用此地形之利,与敌决战。”

寒月雪插话道:“江少主可是有何高见?”

江寒青笑道:“高见倒是说不上。不过确实是有一点想法!”

寒月雪点头道:“江少主,但说无妨!”

江寒青道了一声谢,接着道:“我的意思是女皇陛下所率大军应该再退二十里扎营!”

众人齐齐一愣的时候,寒月雪哈哈大笑道:“好!江少主果然厉害!此言正合朕意!”

江寒青心中一惊,自己才这么说了一句,这个邱特女皇好像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看样子她的心里跟自己打着同样的主意,如此看来这个女皇还真的是不简单啊!寒月雪见其他邱特将领还是一头露水的样子,便向江寒青道:“江少主,还是请你给他们解释一下吧!”

江寒青也不推辞,便道:“正如正天兄刚才所说,这遛马坡地形对我们十分有利。刚才陛下驾临之前,我还在犹豫是应该借助此地之地利与敌顽抗,还是迅速撤走摆脱敌人。如果不是因为地形十分有利,我又怎么敢兴以三万人之数与敌大军对垒之心呢?”

寒飞龙立刻道:“是啊!既然地形对我们有利,我们当然应该将大军全部调上来,在此与敌决战啊!”

江寒青笑了笑,只是摇头不语。

寒月雪冷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知道要跟李继兴在这里耗多少时日,方能取胜。士卒伤亡也不知道有多少!”

寒雄烈和寒正天浑身一震,突然同时出声道:“微臣明白了!”

江寒青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声:“不愧是邱特三大统帅,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寒月雪也点了点头,微笑道:“既然皇叔和正天都清楚了。那你们谁来说一说这一战应当采用何种策略?”

寒雄烈闻言之下抬头看着寒月雪便欲开口,突然又呆了一下,似乎在侧耳听着什么,然后使低下头来作出一副谦卑状道:“陛下英明神武,识见远非微臣所能想像。属下刚才也只是从陛下的暗示中揣摩陛下的伟意而已,正确与否都不知道,怎么敢在陛下面前随意胡说!”

江寒青正在奇怪寒雄烈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会说话,却听得耳边有一丝细细的声音道:“有人在用千里传音之术教他说话!”

声音细若蚊蝇,正是坐在他旁边的白莹珏也使用那传音之术跟他说话。

江寒青恍然大悟,难怪寒雄烈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心想,这传音之术非要武功达到很高的地步,方才能够使用,而寒雄烈手下居然有如此人才,看来这邱特军营中还真是藏龙卧虎。而且这个给寒雄烈传音之人,显然也深得寒雄烈的信任,否则他断不会按那人的指导说出如此违背自己本心的话来。

这时江寒青注意到寒月雪饶有深意地看了寒雄烈一眼。

她那露在面具外的樱桃小嘴轻轻撇了一下,在那一瞬间好像有一丝不屑的笑意出现,不过也是稍纵即逝,还没有等其他人注意到就迅即恢复了正常。

寒月雪道细微的表情变化,就算是盯着她看都不容易觉察到,何况寒雄烈此刻正低着头说话,自然更是不可能觉察到异常了。

寒月雪听寒雄烈说完,微微笑了一下道:“皇叔太谦了!那好吧!皇叔不肯说,我就自己说了!”

看到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她说话,寒月雪又微笑了一下,露出小嘴中那洁白整齐的一口贝齿,看得旁边的江寒青心里微微一荡,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强自压卞心中邪念。

寒月雪道:“如果我们把大军调过来,在这遛马坡口与敌决战。凭此地形之利,土气之旺,当可居于不败之地。但是正面对战,要想轻易打败李继兴部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演变成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在这中间兵卒死亡众多固不待言,最让朕担心的是,期间夏国如果抓住时机再起援兵,形势对我们可就不利了!所以而今之计;唯有想办法速战速决,尽快歼灭李继兴部。这样短时间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除夏国对于我们的威胁。”

冷凛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座众人,见众人无不侧耳倾听,寒月雪继续道:“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江少主跟朕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那就是利用这遛马坡作文章。李继兴明白这遛马坡对于他来说地形十分不利,必然急着在我们的援军到达之前,攻克遛马坡。所以他明早必定会大举进攻。到时候我军驻守遛马坡的部队装出没有得到任何增援的样子,全力死守一阵,然后佯作不敌,放弃遛马坡往东撤退,同时引诱夏国军队来追。我主力大军则埋伏于半途,一待李继兴部到达便出而击之,必能一举而竟全功!”

说完傲然看着江寒青,那神态似乎是说,你的想法朕全都明白,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

江寒青看着她,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的想法跟她确实是一样的。同时心里暗暗偷笑,他看得出寒月雪对待自己的态度与以前相比明显不一样了。开始的时候,寒月雪对于他的能力十分怀疑,因而有点不屑一顾的感觉;慢慢的,随着他的能力在战争中表现出来,这位高傲的邱特女皇对于他的态度渐渐变得好起来。而现在看到寒月雪急于在他的面前展示自己的军事才能,江寒青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皇已经很在乎自己对于她的看法了,自己在她的心目中一定是占有了比较重要的地位了。

而这时帐中众人听完寒月雪这席话,无不抚掌叫好,连连称赞吾皇英明。

寒月雪又道:“这遛马坡诱敌的任务就还是由江少主来负责指挥吧!务必要使李继兴对于我军的撤退不生怀疑。”

江寒青立刻站起身来拱手道:“陛下请放心!寒青此回定当引诱李继兴进入我军的伏击圈,绝不辜负女皇陛下的信任!”

说完对着寒月雪笑了一下,潇洒地鞠了一躬。

看着江寒青英气勃发的样子,寒月雪身子轻轻震了一下,脸上微微有点红晕。她轻轻向江寒青点了点头,用一种温柔的语调道:“那这里的一切都拜托江少主了。”

寒正天这时间江寒青道:“寒青兄弟,你这里可要增加一批人手?”

江寒青道:“不必了!到时候人手增加,让李继兴发现了,徒然增其疑心。对诱敌之计,甚为不利!”

寒正天突然道:“陛下,大军中有陛下亲自指挥,万事无虑。而遛马坡之战事关重大,臣可否留下来协助寒青兄弟作战?”

寒月雪笑了一下点头道:“好吧!你愿意留下来陪你的好朋友,那就随你吧!”

寒正天大喜之下,连忙磕头谢恩。

此后会议又持续了半个时辰,众人直待商议定了明天的详细作战之计方才散会。

寒月雪、寒雄烈等人立刻急匆匆地赶回大军驻扎之地,进行决战前的部署。

等众人都去后,扛寒青便向寒正天询问别后情况。

原来自从那天分兵之后,寒正天便回到邱特部落聚居之地,招兵买马。

在凑齐了第一批五万人之后,他便将他们送到雁云山口增援乌赫显。

寒正天后来又花了几天时间招募到了六万骑兵,前天便急忙率兵出发,准备回来协助防守雁云山口。昨日中午十分行军途中,却又惊喜地遇到了大破东鲁、南越联军而回,由寒月雪亲率的邱特主力大单。当下便合兵一处,往雁云山方向奔来。等到离遛马坡二十里的时候,天色已黑,同时因为不明白这边的具体形势,寒月雪便下令大军就地扎营休息。

而她则带着主要大将和一万亲卫虎贲军连夜向西赶路,希望能够早点赶到。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奔到遛马坡的时候就发现了有邱特军队在此驻扎。众人走进之后,才知道原来却是江寒青率领残兵驻扎在地,与李继兴部对垒。

江寒青听了又问寒正天是否清楚寒月雪进攻东鲁和南越联军的具体经过。

寒正天自然已经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了与东鲁和南越作战的情况,听江寒青如此一问,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向他委委道来。

十一月十日邱特人分兵之后,寒月雪率领着主力的三十万大军星夜东行。

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横越邱撞局原,在十一月十三日晚抵达了与东鲁和南越三角接壤的东南国境,也就是旭日山脉的南麓。

当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东鲁和南越的军队刚刚在旭日山脉附近的一个平原上聚集起来。两国实际出动的兵力为东鲁三十万人,南越二十五万人。两国加起来的兵力足足有五十五万人之多,大大超过了之前邱特人的估计。不过这支庞大的军队虽然看上去人数如此之多,但是其兵员的素质自然跟邱特人不能同日而语,因而实际的战斗力并没有数量上反映出来那么令人恐怖。

这时东鲁和南越的统帅都还以为邱特人正在雁云山口与夏国军队对峙,全在心里作着直捣邱特人老巢的美梦,根本没有想到邱特人的主力已经赶来对付自己了,因而对于邱特人的进攻没有任何防备。

寒月雪通过自己收买的东鲁国奸臣,知悉了两国联军会合的地点,使命令全军衔枚疾进,来到距两国联军宿营之地仅五十里地的一个山拗里休息,准备对联军进行夜袭。

由于邱特军队行动迅捷隐蔽,再加上东鲁南越联军的防备实在是太差,所以邱特人虽然已经到达距离他们如此之近的地方准备发动进攻了,可怜的东鲁和南越联军却仍然丝毫9知道邱特人的大军已经来到自己的旁边,正在那里虎视耽耽地注视着自己。

十一月十四日夜里,寒月雪命令对东鲁和南越军队发动突袭。

邱特人用厚厚的软布将马蹄包上,同时摘去所有的马铃并用嘴套封住所有战马的嘴巴,以尽可能地减少声响。

当邱特人冲杀进敌人营帐的时候,东鲁和南越的士兵还在沉睡之中,被震天的喊杀声惊醒的联军士兵还没有分清东南西北就匆忙应战,自然是螳臂拦车。

虽然开始的时候形势十分糟糕,不过联军庞大的人数优势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邱特人在他们的营盘中纵横驰骋了一段时间之后,寒月雪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军队并不能够真正击溃联军的抵抗。反而是联军渐渐从最初遇袭的惊恐中清醒过来,开始组织起一些有效的抵抗,甚至有些地方还依靠人数的优势开始围攻分散的小股邱特骑兵。

寒月雪知道这样混战下去,自己的精锐骑兵终究敌不过人多,并不能发挥出战力上的优势,于是果断地趁着局势还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撤退了。

这一场夜袭足足持续了近一个时辰,联军在邱特人的突袭中损失了十几万人。邱特人也在联军后来组织起的反攻中;损失了差不多五万精锐。

这一场夜袭对于东鲁和南越联军造成的兵力上的损失并没有大到不能接受的地步,毕竟他们还有四十馀万人,远远多于邱特人剩下的二十五万人。但是对于联军来说,最为致命的是士气低落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联军士兵的士气本来就不高,他们一向畏惧与剽悍的邱特人作战。这一夜遭受偷袭之后,他们更是对于自己的统帅失去了信心,几乎所有的士兵对于战争的结果都不抱希望了。

第二天,十——月十五日,交战双方光明正大地在平原上进行骑兵决战。

邱特人剩下的二十五万骑兵分成左、中、右三队在北边列阵。而东鲁和南越军队则还是分别由两国自己的统帅指挥,分成两支在南方布阵,南越居左,东鲁居右。

战斗开始的时候,邱特人首先发动了骑兵突击。他们的三队骑兵同时出动,向敌人猛扑过去。开始的时候是中军突在最前面,而两翼稍为堕后。

看到邱特军队的中军直向两国军队的结合部冲过来,东鲁和南越的指挥官害怕被其隔断两国军队间的联系,急忙命令部队向中间靠拢。

就在联军纷纷扰扰地向中央紧缩的时候,邱特人的中军突然减慢了突击的速度,而两翼的骑兵则猛地加快速度突前出来。

联军的指挥官还没有搞清邱特人如此变陈的意图,两翼的军队就已经跟邱特人接触了。

双方的骑兵已经在两翼绞杀在一起的时候,邱特人的中军骑兵方才赶到。他们也立刻投入了对联军的玫击,不过他们没有并没有像联军指挥官预料的那样对两支军队的结合部进行攻击,而是选择了和自己的左翼骑兵一起对东鲁的军队进行围攻。

在初期的短暂搏杀之后,邱特人的右翼似乎抵抗不住敌人的人数优势,很快开始向侧后方撤退了。南越军队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时机。立刻喂开了对敌人的追击。南越军队的这一行动,使得联军的结合部一下子就裂了开来,它和东鲁军队之间立刻出现了一道空隙。

几乎在南越军队的行动导致它与东鲁军队之间失去联系的同时,邱特人的中军行动了。他们的骑兵勇敢地从南越和东鲁军队间的狭小缝隙插了进去,南越军队的指挥官一心只顾追击自己面前的逃窜之敌,根本没有顾及到邱特中军的行动。

邱特中军那部分从联军结合部插进去、见到南越军队并没有理会自己,而是继续追击北撤的邱特右翼骑兵,立刻放下心来。他们迅速展开队形,然后开始猛烈攻打东鲁军队的侧面。而先前跟东鲁骑兵战得个不分高下的邱特左翼骑兵这时也突然变得神勇起来,勇猛的攻击让东鲁军队的右翼开始变得慌乱起来。

当东鲁军队的统帅发现自己的两翼快要被邱特人的攻击打垮的时候,他才想到了向南越军队求援。

凄凉的牛角声反映着东鲁军队的慌张心态,而听到东鲁求援信号的南越军队这是才发现自己距离盟友太远了,此刻在他们中间还插箸一支邱特人的骑兵队南越军队的指挥官正待分兵救援,却发现刚才还在且战且退的邱特军队已经掉过头来对自己的部队展开猛攻,使得自己面前的形势骤然吃紧。这种情况下自保尚觉不足,哪里还敢分兵救援东鲁军。

与此同时,邱特人对于东鲁军队的合围之势此刻已经彻底形成。他们从左、中、右三个方向同时猛攻东鲁军队。

东鲁士兵的士气在战前本就十分低落,此刻发现邱特人从三个方向向自己发起了玩命似的猛攻,更是心惊肉跳,哪里还有足够的勇气继续抵抗。他们不顾军官的呵斥,开始向后败退。

混乱的局面一旦形成,便无法挽回了。

没有一柱香的时间,东鲁军队就开始全面溃败。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放弃了获胜的希望,扭转马头向南逃窜。

邱特人分出一半的骑兵在东鲁军队后面追杀,而另一半则从侧翼冲向仍在抵抗的南越军队。

看到东鲁军队的崩溃,南越人也失去了最后的斗志。不等邱特人的增援部队赶到,他们已经自己垮了下去,丢盗弃甲地跟在东鲁人后面向南逃窜。

由于东鲁和南越军队都是四散奔逃,在他们后面紧紧追击的邱特骑兵也很快失去了原有的秩序,各个部队散乱地各自看准一个目标便追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人,邱特人、东鲁人、南越人全都不分敌我混杂在一起。所有的人都行动一致地向南纵马飞奔。所不同的是邱特人是在追击,而东鲁、南越却是在败退。

邱特人常常在疯狂追击的途中,突然发现自己的前后左右不知什么时候全都是敌人。最初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邱特骑兵总有一种误人重围的恐慌感,害怕遭到敌人的围攻,并深深地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感到后悔。但是很快邱特人就发现,这些只顾逃命的家伙哪怕聚在一起有十倍于自己的人数,却丝毫没有抵抗的意识,他们除了逃跑根本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邱特骑兵可以放心大胆地在逃兵群中欣杀而不会遇到任何的抵抗。

在战斗结束之后,有五个邱特骑兵告诉自己的同伴,他们五个人曾经有一次追上了一群大约有三、四百名骑兵的东鲁逃亡部队。这群家伙居然全都不敢拔刀抵抗,只是痛哭着伏地求饶。邱特人给他们的回答,自然是无情挥动的屠刀。

而就算是死亡也没能激励起这群可怜东鲁人的斗志,没有抵抗他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邱特人的马刀向自己砍过来。

听到同伴的这个故事,邱特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讲述自己碰到的类似情况。对于这种卑弱的民族,没有任何敌人会给予他们任何的同情,有的永远只是无尽的鄙夷。

邱特人就这样在毫无阻力的情况下,跟在败逃的联军后面整整迫杀了六十馀里,直到大多数邱特骑兵已经没有力量挥动马刀,方才陆续停止追击整队回营。

在沿途六十里路的巨大范围之内,到处都是东鲁和南越人的尸体。两国联军为数五十五万人的庞大部队,能够活着逃回各自国内的只有不到十万人。死去的人中,真正倒在战场上的只有不到十五万人,其馀的可怜虫全都倒在了逃跑的路上,他们中大多数的人是被自己的怯懦所害死的。

打败了东鲁和南越联军之后,寒月雪所率领的邱特军队还剩下大约二十万人。这支疲劳的部队几乎没有休息,就立刻踏上了归程,争分夺秒地再次穿越邱特高原,赶向雁云山口。

一出遛马坡山口,就是广阔的邱特高原了。

对于江家的几个人来说,这都是他们平生第一次踏足蛮族的根据地。虽然现在他们可以说是在逃跑的路上,但是一想到自己正处身于这对于帝国民众来说神秘莫测的异国土地,所有的人都有一种身临其境才会有的得意感觉。再一想到那不久就会来到的决战,以及决战之后就可以回家的动人前景,所有的人都不把这段惊险的逃亡路程当一回事儿。

这时跟在江寒青身边的除了白莹珏、陈彬等六人外,还有I干多邱特骑兵。在他们的身后则是数不尽的帝国骑兵叫嚷著追赶著。

此刻正是寒冬季节,在平原上数伫范围内的情况一览无遗。江寒青一行就能够清楚地看到寒正天所率领的几千骑兵,正在他们前面三、四伫远的地方宾士。

白莹珏皱了皱眉,看到江寒青奔跑在自己身边,忍不住叫道:“青,你看这种鬼地形,几伫路外的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邱特人的二十几万大军又怎么能够隐藏好自己的行踪啊?”

江寒青笑道:“这种平原地形,可不能将自己躲藏在战场附近哩!像你所看到的,他们也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地形来隐藏这二十几万大军。所以他们肯定是先跑到远远的地方,让敌人看不到他们的踪迹。然后派那种经验丰富的老兵伏地听声,当他们判断敌人已经到达了自己先前计算好的攻击位置,才会出动全军人马进行突袭。由于地势平坦战马奔行迅速,所以虽然相距甚远,却也能够迅速赶到。”

沈默了一会儿,江寒青突然道:“我就是有一件事情不是很想得通!”

白莹珏连忙问道:“什么事情?”

江寒青想了一会儿道:“你想一想!我们这几天连续几次算计李继兴,每次都成功了!而李继兴好像还是一点教训都没有吸取似的,今天仍然是见到我们撤退就来追。本来如果是换了一个普通人,这样连续上当那也说得过去。可是李继兴能够积功升为帝国元帅,怎么会如此不济呢?而且此人一向在朝中以稳重老练著称,听说他行军中规中矩,一般来说很少因为一点小利而盲目行动,一生中几乎没有上过别人的当。现在看来怎么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厉害啊!难道当真是老了就变昏头了?”

白莹珏茫然道:“有可能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听她这样一说,知道自己是问道于盲,不禁哑然失笑。

这样边说边行,他们很快地就奔出了近十伫路。由于他们的马都是千挑万选,比之普通帝国骑兵的坐骑优胜良多,并且休息得也十分充分,所以只是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程,他们就几乎开了帝国骑兵近五伫。又走了一段路,前面不到一伫远的路边出现了几大丛茂密的常青灌木,带来了在冬季的邱特高原上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绿色。平时对于这些低矮的灌木,白莹珏可能看都不会看,此时由于长期看不到绿色的缘故,她却觉得它们格外的诱人,忍不住远远地就盯著看了两艰,就在她将目光投向那儿丛灌木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像她这种武功超强之辈,对于身边的危险总是能够不自。觉地有一种感应。在前面的二十多年中,有好几次都泉这种突然产生的危险感觉,使她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提前有了准备,从而挽救了她的性命。

因而此刻对于这种突然产生的危险感觉,她是丝毫也不敢怠慢,一下于将警惕提高到极至。‘打量著那几丛灌木,白莹珏直觉有什么危险的事物在其中隐藏著,眼看就要到达灌木所在的路边,白莹珏不敢大意,低声提醒众人道:“小心那儿丛灌木!可能有埋伏!”

她这样叫喊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惊,将手移到了剑柄上,提防地注视著那几丛灌木。只有江寒青好像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样。

不过白莹珏的目光此时正好关切地投射到了江寒青的身上,在那一瞬间她清楚地看到江寒青的眼中神光一闪,旋即又内敛下去,恢复到平常的普通状态,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白莹珏心伫暗暗一惊,这种神光内敛自如的功力,比之眼眸放出莹光还要高出一等,绝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炼成的。

就她所知普天之下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有此能耐。就算是天资聪颖如她自己,也是在三十五岁以后才修炼到这种地步。

“怎么青儿会有如此功力?可是看他平时的武功虽然也算是一流高手,可也绝不可能达到此等境界。难道是我一时眼花?”

白莹珏心伫想道。

就在这时,江家一行人已经行到了灌木丛旁边,陈彬挥了挥手,旁边的几个邱特骑兵突然拿起弓弩便待向灌木丛射去。

却见一阵人影闪动,几个人抢在弩箭射出之前从那灌木丛中飞身跃出,向江家众人扑了过来。

几个邱特骑兵一声惊呼,连忙将手中弩箭射了出去,仓促之间却没有一箭射准了方向。

扑过来的几个人一眨眼就已经到了江家众人的马边,陈彬等人连声怒喝,急忙拔剑刺去。

扑过来的一共有五个蒙面人,手上拿的都是一把普通样式的朴刀,穿著一身绿色的武士服,躲藏在那常绿灌木丛中通常情况下是根本不虞被人发现的。(

此刻五个人分成了三组,两个人挡住了陈彬等人,两个人则扑向白莹珏,还有一个家伙则喊著纵身跃向了江寒青。

陈彬第一个迎上了绿衣蒙面人,一挺手中宝剑,一招“穿云破月”使出去是又快又急。那个蒙面人冷笑了一声,对陈彬刺过来的一剑不躲不闪,只是漫不经意地一刀劈向陈彬。

陈彬见对方如此托大,心伫一阵冷笑,一咬牙剑上又加了两分力,誓要在敌刀及身之前,将对方刺一个透穿。谁知长剑刺到对方身前,也没有对方怎么移动,居然不知怎么一剑就刺滑了。

暗叫一声“不好”陈彬急忙抽剑后跃,可是敌人的刀势已经扑面而来。陈彬心道:“完了”当下只有闭目等死。

千钧一发之际,蒋龙翔和李可彪及时赶到。两个人同声大喝道:“不要伤我兄弟!”

一左一右飞身刺向那个绿衣蒙面人。那人如果非要取陈彬的性命,那么自身也必难逃中剑之厄运。万般无奈之下那人只好纵身一退,闪开了蒋龙翔的剑刃,随即朴刀一挥架住了李可彪刺过来的剑锋。

蒋龙翔正待变招再刺那人,却觉旁边一阵风响,慌忙一个大斜身,避过旁边一个绿衣人砍来的一刀。这时也无暇再顾及先前那个蒙面人了,只能是专心对付面前这家伙。

江武雄和林奉先也先后赶到,五个人将两个蒙面人围在中间一阵砍杀。两个蒙面人一边背靠背应付著五个人的围攻,一边还有心思冷笑道:“江家好大的名气!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是啊!我看江家的人也不过就只能对付一下菜市伫的屠夫罢了!跟高手过招,你们还是差了一点!哈哈!”

陈彬等五人听对方居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来历,同时又不把自己几个放在眼伫,心伫是又惊又气。当下运剑如风,连声吆喝打气,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打倒在地。不过对方二人的武功显然高过他们五人太多,以二敌五仍然是饶有余暇。

另一边与白莹珏交锋的两个人,捎况也与此类似,不过优劣之势却刚好双方互换了。虽然蒙面人对付白莹珏是以二敌一,但是在武功高绝的白莹珏面前却也只能是守多攻少。

这两个人中,一个使的是典型的快刀,刀刀急,刀刀险,与白莹珏招招抢攻:另一个则刚好与之相反,招式变幻莫测,行动轻柔如风,在旁边左穿右插,绕著白莹珏频出阴招。

白莹珏开始的时候还不时分神打量江寒青一边的战况,后来看到旁边江寒青与另一个蒙面人虽然战得最难解难分,倒也没有什么危险,顿时放下心来,安心应付当面之敌,打算尽快解决这两个家伙,再去帮助江寒青。

心一定下来,白莹珏的剑招就越来越□厉,每一剑刺出都带著呼啸的风声,身上也散发出浓凛的杀气。跟她正面抗击的那个快刀手,在她的攻势下是步步后退,而旁边那个游击骚扰的家伙也是被白莹珏的森寒剑气逼得渐渐后退,再难靠近白莹珏身边。

眼看形势对绿衣人越来越不妙,后面追击的帝国骑兵却渐渐近了,喊声已经清晰可闻。一旁观战的邱特骑兵是心急如焚,恨不得冲进去一阵砍杀,将五个刺客斩成肉泥,但是此刻这等高手搏杀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插得进去,只能是在旁边鼓噪喊。

白莹珏也发现了帝国骑兵越来越近的危急局面,大喝一声,突然猛劈两剑。气势凶猛,逼得当面的两个家伙赶快后跃避其锋芒,同时挥魂手中朴刀防备白莹珏跟进突袭。

谁知白莹珏逼退二人之后,不进反退,往后轻跃两步。

还没有等两个人明白她这样做的用意,她手中长剑接连划圆,一股令人颤栗的剑势立刻圈住了当前的两个蒙面人。

两个蒙面人见势不妙,正待纵身后退,却发现白莹珏的杀意已经遥遥锁定自己。二人连忙稳住原待后撤的身形,立定原地双眼圆睁,狠狠瞪著白莹珏。他们知道这时只要自己稍微往后退一步,气势为之略衰,白莹珏便会是石破天惊的一剑向自己二人攻来,到时候不死也是重伤倒地。

两个人胸口急剧起伏箸,不停地喘著粗气,不断流出的冷汗湿透了他们的面罩和武士服。

白莹珏的长剑划圆的速度越来越慢,渐渐趋于停顿。两个蒙面人紧张地注视著她的剑尖,等待她的长剑停止下来的一刻,因为那时她的杀意将达到最高点,刺出来的一剑必将是全部功力凝结丽成的夺命一击。

帝国骑兵的兵器撞击声这时都已经能够听到了,甚至有几个心急的家伙已经开始朝这方放箭。不过双方的距离毕竟还是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近,达到射程极限的箭矢无力地栽倒在地。

白莹珏的长剑就要停止下来的一瞬,站在右方的──个蒙面人突然抢先大吼道:“阴雷震九天!”

在他喝完的一刻,手中朴刀一挥,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的怪异弧线劈向白莹珏的左肋,刀影颤抖似乎罩住了她的整个左半身。而另一个蒙面人也在同时出刀了,他的这一刀却是没有任何花巧的当头直劈。不过这一刀却给人一种超越了任何甲间和空间的感觉,刀落下的速度看上去是十分的缓慢,似乎一个小孩都可以逃开,却又让人的心伫产生一种任谁都来不及反应只能闭目等死的诡异感觉。

两个人的一刀,可以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几乎封住了白莹珏所有的移动线路,也阻住了她所有可能的招式变化,似乎真的除了等死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但是白莹珏毕竟是白莹珏,一声娇呼,手中宝剑骤然射出一阵光芒,彷佛游龙一般游转不停。在两把朴刀砍过来之时,长剑轻轻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圆,皎洁的剑光迎上了劈过来的两把朴刀。

“当当”两声巨响,一瞬间旁边观战的邱特骑兵只觉光芒闪动,却看不清任何东西。

光芒散尽之后,人影骤分。

白莹珏跟蹈著向后退了两步,嘴角隐隐有一丝血迹,轻轻喘著气。

而两个使刀的蒙面刺容则是狂退数步,身子微微颤抖,两双眼睛怒瞪著白莹珏,似乎快要喷出火来。

白莹珏喘了两口气之后,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寒声道:“真是想不到淫门的余孽居然还在世上!淫门武功果然名不虚传!这还是十年来我第一次受伤,厉害!厉害!”

刚才喊出“阴雷震九天”来的那个蒙面人苦笑著艰难道:“阁下的武功才是让我们佩服!唉!咳咳……真是想不到!咳咳……那日他们全军覆没之后……我们决定今日的行动……派两把刀对付你,想不到还是太低估了你……就算是四把刀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想不到江家除了那几个成名人物之外,还有如此一位绝顶高手……唉!宫主这回是算错了!我们还以为……”

正在他挣扎著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叫从旁边响起。众人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两个战局,急忙扭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却原来是江寒青不知何时一剑刺中了跟自己对战那个蒙面人的胸口。

旁边虽然有众多邱特骑兵围观,但是之前的注意力都被白莹珏那方给吸引了,居然没有人看清江寒青是怎样打败对方的。

那个被江寒青一剑穿胸的家伙,双手紧按住胸口的剑伤,鲜血从他的指缝伫不断流出。他跟路著往后退了几步,两眼圆睁,瞪视著江寒青,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就好像他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一样。

他突然伸出手来,指著正站在旁边一脸木然表情看著他的江寒青颤声道:“你……你……原来你……”

话还没有说完,他却已经仰天倒下了。死的时候,两眼仍然圆瞪著,那种恐惧的眼神始终都还留在他的眼眸中。

跟白莹珏对敌的两个蒙面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还是先前说话那人颓然发声道:“罢了!罢了!……大圣欢喜门五刀客今日就此除名了!”

“当啷……当啷……”

两声,两人手中的朴刀几乎同时脱手坠落到地面,鲜血从两个人的面罩下狂涌而出,流到胸口染红了一片。两个人苦笑了几声,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见到自己的三个同伴都已命丧黄泉,正在跟陈彬等五人对战的两个蒙面人突然变得疯了一般猛砍猛劈起来,杀得陈彬等五人连连后退。

江寒青看了看已经快要奔进弓箭射程之内的帝国骑兵,冷静道:“所有的骑兵全部给我立刻撤走!莹姨赶快去将那个两个家伙解决了!”

接到命令的邱特骑兵那伫还敢耽搁,大队人马吆喝著便催马往东逃去。

白莹珏当下也不多说,飞身一跃埂加入了陈彬等人的战圈,一阵勾挡扶切的细腻剑法杀得两个蒙面剑客手忙脚乱。

陈彬等五人抓住机会从旁一阵猛攻,两个蒙面人直被杀得汗流浃背,叫苦不叹。

就在两人拚命柢挡的时候,白莹珏突然剑法一变,使出了另一套剑招,大开大闹,浑然不像女人所能使出的剑法来。两个蒙面人在她的□厉剑招之下早已经是心慌意乱,还要应付陈彬等五人的袭扰,更觉应接不暇。

其中一人稍不留神,便被江武雄一剑刺中大腿,他不由骂道:“他奶奶……”

由于受了伤后移动的速度缓嘎了许多,他一声还没有骂完,便被白莹珏一剑透心,当即毙命。

另一个人见到同伴惨死,更是惊惶失措,又拆几招,便被陈彬和李可彪双剑刺中,呜乎哀哉。

这时帝国骑兵射出的劲箭已经在江家众人身边飞舞,形。势十分危急。

江寒青见白莹珏还在伸剑挑去死者的面罩不由急了,冲上去一拉她的衣袖道:“快!上马,快逃!别管这些死人了!”

江家几个人慌慌张张翻身上马,猛挥马鞭仓皇向东逃窜。

奔逃途中,漫天的箭雨从后面飞射而来。江武雄、李可彪和林奉先都先后被箭射中了手臂或大腿,不过万幸的是都还没有伤及要害。而众人的马也没有受伤,没过多久他们就又幸运地逃出了帝国军队的弓箭射程。

这时江寒青才长吐了一口气,一边催马继续前行,一边转头看了看几个手下的情况。

刚才众人忙著逃命,虽然听到三个手下中箭后发出的叫声,但是当时的情势如此之危急,使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去关心他们的伤势。此时已经脱出了帝国军队的弓箭射程之外,他才有心情会询问三个人的伤情。见三人都只是皮内伤,并无大碍,便也不再担心。

想起刚才那阵箭雨,江寒青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分)在后而拍马狂追的帝国士兵,对白莹珏笑道:“天不亡我啊!哈哈!回头再给这些无知小子一点疠害瞧一瞧!”

白莹珏动了动小瑶鼻,笑道:“你又没有告沂后面的追兵,你是帝国镇国公家族的人。不过你说了,可能别人的箭反而射得更多一些!”

江寒青微笑著偷偷将自己的马靠近了白莹珏的坐骑,伸手便待向她身上抓去。白莹珏却适时猛抽马腹一鞭,战马痛嘶一声,加速往前奔去。

白莹珏回头叫道:“我早就料到你要来这一手了!嘻嘻!你来追我响!”

江寒青大笑道:“好你个狐狸精,看我追上你怎么收拾你!弄死你个骚货!”

追追逐逐间,一行人又奔行了两三伫。冬日的高原上气候变化莫测,刚才还一切正常的平原上眨眼之间就突然刮起大风来。天地间陡然变得天昏地暗,烟尘漫天。夹杂著沙石的大风,冰冷刺骨,刮得人毗牙咧嘴,连头都抬不起来。

江家众人在寒风中艰难地前进。由于风势太大,战马都已经奔跑不起来了,只能最艰难地在风中跋涉。呼呼的风声,遮盖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两个人并肩而行,大声喊叫几乎都不能听清楚。

江寒青回头望了望后方,视线所及最多三丈的距离,之外就什么都看不清了,更别说那些头在后面的帝国军队。

江寒青想起自己刚才说“天不亡我”时颇有感谢老天的意思,不禁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忍不住狠狠地骂了一句“贼老天”可是转念之间江寒青却又立刻高兴起来,因为他想到这样的大风无疑为邱特军队的袭击行动提供了最好的隐蔽物。到时候可能邱特军队都到达东国军队面前了,敌人还不会发觉。那样的话,邱特军队获胜的希望又增加了一点。

遮天蔽日的沙尘,使得江寒青一行根本无法分辨方向,只能顺著那些他们认为是前面邱特军队所留下的马蹄印艰难前进。

这样挣扎著走了一个多时辰,在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大队骑兵。江寒青被吓了一大跳,他几乎以为自己是被风吹昏了头,走上了回头路,碰上了帝国的骑兵。

不过他很快就看清楚了那支骑兵队伍打著的是邱特人的旗帜,原来这支部队正是邱特人的骑兵队伍,他们终于在大风中走完了那剩下的七、八伫路。

江寒青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心伫终于彻底地放松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段时间来的磨难在今天就会全部结束了。

在大风起来之前就已经回到骑兵本阵的寒正天,一直在焦急等待江寒青一行的到来,此时终于见到他过来,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拍战马迎上来道:“哎呀!寒青兄弟,你这都要把我给急死了!”

江寒青苦笑道:“我也没有办法啊!这都是贼老天惹的祸!”

寒正天哈哈笑道:“算了,回来了就好了!对了,戛国蛮子在哪里?”

夕阳馀晖中,江寒青和白莹珏并肩站在遛马坡山口遥望西边的雁云山脉。

已经有一队邱特骑兵从遛马坡出发向雁云山进军了,很快地他们就会收回那个被夏国军队占领了不久的要隘——雁云山口,结束这场在他们的土地上进行的战争。

起伏的巍峨山岭在落日映照下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衣服,气势更显磅礴;五彩的晚霞出现在雁云山上空,分外妖娆。

在通向雁云山脉的道路上到处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这是散落在地上的兵刀和盔甲所反射出来的光芒。这些东西的使用者此刻正横七竖八地躺倒在邱特国广袤的土地上,鲜血染红了他们倒下之处的泥土。

邱特人的骑兵还在敌人的死尸堆中来回穿梭,检查是否还有漏网之鱼隐藏在其中。一个躺在死尸中装死的帝国军士被邱特人找了出来。他们用绳子拴在那个兵士的脚上,然后拖着他,纵马奔驰。那个帝国士兵凄凉的哭叫声,犹如鬼嚎一般,划破了傍晚的寂静。而邱特骑兵们则哈哈大笑着,继续驱马前进,丝毫没有怜悯之心。那个兵士的叫声慢慢地越来越小,渐渐地归于沉寂。邱特人就这样活生生地将他在地上拖死了。

江寒青突然觉得远处山顶上挂着的那一轮圆圆的落日,红红的,就像眼前土地上流淌的鲜血一样鲜艳刺眼。他无言地看着眼前这幅残酷的死亡画卷,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觉。在这一刻,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忍和内疚。这些毕竟都是自己的血肉同胞啊!此刻却在他的面前,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遭到敌人血腥的屠戮,而他竟然是刽子手之一。

江寒青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想驱掉那沉沉压在自己心头的罪恶感。他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江寒青啊!江寒青啊!你今天是怎么了?这种劣等人死多少关你什么事啊?你要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牺牲这么一点人算什么?”

虽然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可是刚才那个士兵临死前凄凉的叫声却却始终在他的耳边回响着。江寒青终于忍受不住那种要将自己胸口涨爆的气闷感觉,望着那红红的夕阳放声大叫起来。

这突然发出的叫声,让那些正在清扫战场的邱特士兵都被大大地惊吓了一跳。他们惶恐地抬起头来望向那个站在山顶上嚎叫的家伙,互相看了看,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自己手中的工作。

爱惜地看着这个面前对于自己来说亦夫亦子的男人,白莹珏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爱意,恨不得能够替他分檐内心的痛苦。(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她走到江寒青身后,将自己丰满的身躯毫无间隙地贴到他的身上,怜惜地轻抚着地的肩膀。她完全明白江寒青内心的痛苦,知道他此刻内心进行的激烈斗争。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事实上这一段时间以来,白莹珏对于江寒青的种种作法一直都不以为然,可是她知道所有的劝诫对于江寒青都是没有用的。对于江寒青来说,登上那权力的顶峰才是压倒一切的事情。为了达到这个目标,绝对是不惜一切代价。她知道,江寒青此刻的痛苦完全是因为他作为人的良知在起作用。可是等到这种痛苦发泄出来之后,一切都还会是老样子,他还是会继续为自己的梦想而拚搏下去,在遇到类似的事情时还是会继续选择今次的作法。

江寒青大叫大喊了一阵,渐渐地平静下来。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喘着气,身子轻轻哆嗦着,狠狠地盯着那即将消失在山后的落日……太阳下山了,大地变得一片黑暗,寒冷的山风吹得江、白二人的衣服哗哗作响。江寒青还站在那里望着远处大山那黑黑的影子呆呆出神。

白莹珏轻轻在背后道:“青!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是吗?天黑了?”

江寒青的声音好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飘渺不定的感觉。

白莹珏正待说话,江寒青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他火热的目光投射在白莹珏美丽的脸蛋上。怀中的美人,此刻头微微后仰,微闭着眼睛,红艳的小嘴吐出的如兰香气轻拂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莹,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

话声逐渐低沉下去,但是其中所包含的火热感情却愈益增加。

听着爱郎第一次用这种亲密的称呼叫唤自己,白莹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温柔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用火热的口吻激动而坚定地答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永远!”

在这寒风劲吹的山顶上,两个人紧紧地搂抱箸依偎在一起。虽然日落后的气温迅速下降,两个人的心中却一片火热。

正在两个人享受着这情投意合的幸福时光之时,偏偏就有不识相的家伙跑来搞乱。重重的一声咳嗽,在两人身后响起,将两个沉浸在爱河中的人惊醒过来。

江寒青恼怒地瞪过去,认出那个家伙是寒正天的一个亲兵。此刻这个家伙正在站在那里尴尬地笑着。

江寒青强自压下心里的不悦,问道:“什么事?”

那个邱特人忙恭谨答道:“江少主,天帅请您赶快去他的营帐。有几个夏国的将官找到了我们那里,说是您的手下,要求见您!”(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夏国的将官?他们怎么会找到正天兄的?”

“一个时辰前,我们的人正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突然看到有几个夏国蛮子骑马奔了过来。大家赶忙将他们围住,想要将他们拿下来。谁知这几个家伙武功十分高强,连续打倒了我们攻上去的十几个兄弟,却都没有伤到他们,然后叫嚷着是您的手下,要求见您。我们的人不敢大意,就报告了天帅。天帅便带着您手下的几位大人去现场看了看,其中一位江武雄大人便说他认识其中一人,说是跟您很可能确实有关系。所以大人便叫我们几个分头来找您。大家都不知道您去哪里了,只能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慢慢找,小的也是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

江寒青听他说到江武雄认识其中一个人,猛然想起下午的时候江武雄跟自己提起过的那件事情,知道是那个人及其同伴找过来了,便点了点头道:“大营扎在哪里?你带我去吧!”

江寒青和白莹珏在那个邱特土兵的带领下;一进入寒正天的营帐,便看到有七个帝国将领坐在里面,其中一个就像江武雄所说那样戴着穿着全红盔甲。

看到江寒青走进来,七个人同时眼中一亮,急忙站起身来向他施了一礼。

寒正天笑道:“兄弟,这几个人硬说自己是你的人,吵着要见你!你看他们还带着一个大口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生死都不让我们打开!”

江寒青问言一看,果然在几个人的座位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麻袋,里面装得涨鼓鼓的,袋口用粗麻绳系得紧紧得,也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抬起头来江寒青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不细看还不要紧,一看之下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个红盔将领叫张四海,是李继兴手下的心腹骑兵统帅,而在座的另一个人也是江寒青之前认识的,叫做何炳章,他的身份更是不得了,居然是李继兴的副帅。其他五个人虽然江寒青不认识,但是此时想来应该也是李继兴军中的高级将领。

正在吃惊这样几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江武雄走了过来靠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少主,那个红盔的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个家伙!”

江寒青点了点头,转头问那几个人道:“听说你们坚持要见我?”

何炳章恭谨地弯腰道:“是!少主!是我们要求见您的。”

江寒青笑道:“那你说一说,你们怎么会是我的手下?”

何炳章打量了一下四周,指着江武雄低声向江寒青道:“这位兄弟有没有将口信带给少主?”

江寒青立刻想起一件深藏心底十三年的秘密来,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等一下!”

转过身地向寒正天道:“正天兄,能不能向你借这块地用一下?”

寒正天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好啊!兄弟这是给老哥下逐客令了?好吧!我走!你们自己谈吧!”

说完果真带着帐中所有的邱特士兵走了出去。

江寒青看了看还在帐中的江武雄、陈彬等人,皱眉道:“你们几个人也出去9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

等到几个人都出去了,江寒青看到白莹珏还站在那里犹豫,便笑了笑道:“莹,你就在这里吧!反正这些事情你迟早都要知道的!”

白莹珏一听,深深感受到爱郎对自己的信任,自然是喜不自胜,颤声道:“好!哦!……不!我还是出去吧!你们在这里谈!你以后再告诉我!”

对于她这种年龄的人来说,对于怎样讨好男人的心态自然有自己独到的体会,虽然江寒青同意她留下来,但是这种事情江寒青连陈彬都要赶出去,显然是十分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她知道自己如果能够主动退出去,表现出理解懂事的一面,只会让江寒青更加喜欢她。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她聪明地退了出去。

江寒青看着白莹珏的身影消失在帐幕之外自然十分高兴,心想:这个女人如此懂事,确实是十分难得,今后一定会成为自己事业的得力助手。

转过头来江寒青向何炳章道:“你们是老头子派来的吗?”

何炳章摇头道:“不是!我们是两位宫主在十年前派到帝国军中的,宫主当初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在帝国军中混到一定的地位,能够在少主人起事的时候起到一点作用。想不到今天真的用到我们几个了!对于这件事情,老主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江寒青听了,心里是暗暗一惊,想起当年那件秘密的事情来,心道:“这件事情连老头子都居然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打算?难道对老头子有了是心?”

江寒青想了想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来邱特军中了?”

何炳章答道:“我们是接到两位宫主的报信才知道的!至于两位宫主是怎么知道的,属下就不怎么清了!宫主的来信中告诉我们,说少主人来到邱特军中是希望帮助邱特人打垮帝国军队,要我们尽量帮助少主人行事。关于邱特军中有显宗的人隐藏之事,也是宫主在信中要我们告诉少主人您的!我们得报之后知道少主来到了邱特军中,因而一直处处小心,总想尽量为少主人帮一点忙。后来两军接战之后,邱特军队连续两、三次主动撤军,李继兴看到这种情况害怕中了埋伏,几次都想稳扎稳打。我们几个一合计,觉得这可能就是少主的诱兵之计,所以总是尽量设法误导他的指挥决策,让他下定决心率军来追。想不到今天终于一举而竟全功!也算是没有白费这么多天的辛苦。”

江寒青最近一段时间来,一直在心里想一个问题,以李继兴这么老到的经验,怎么可能连续几次都那么轻易的就上了自己的当。这时听了之后,立刻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李继兴旁边有几个自己的人在那里坑他。

“我说李继兴怎么会那么容易上当,原来是你们几个家伙在他那里搞鬼!”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

几个人连忙躬身道:“全赖少主人神机妙算,属下几人只是顺水推舟,助少主人成此大功罢了!”

江寒青笑了一会儿,想起终究还是让李继兴逃掉了,便叹气道:“可惜还是让李继兴这死老头子逃掉了!”

何炳章一听,微微笑了一下。转身向旁边几个人作了一个手势,便立刻有两个人去将座位旁边的那个麻袋提了过来,解开绳子将麻袋里一扒。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从麻袋里滚了出来,出现在江寒青前眼前,他定睛一看赫然正是那帝国元帅李继兴!

何炳章笑道:“少主,这老头子见打了败仗便想溜!结果我们几个早早地就躲在了他逃跑的路上,见他过来便上去将他拿住了。”

李继兴被堵住了嘴,手脚捆绑得紧紧的,躺在地上咿唔连声。

江寒青用脚踢了一下李继兴的头,嘲笑道:“李元帅,你好啊!想不到京城一别,才两月而已,你老就落得这般由地!哈哈!”

李继兴两眼圆睁似要喷出火来似的,被绑成粽子状的身子在地上用力挣扎。

“把堵嘴的东西给他拿出来,听一听我们的老元戎想说什么!”

随着江寒青的话声,李继只的嘴巴很快就能够说话了。

“江寒青!你这卖国的狗贼!你……王八蛋!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李继兴愤怒地斥责眼前这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自己国家的人。

江寒青冷笑着绕着他转着圈,那样子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物品一般,一点也不理会李继兴的叫骂。

“江寒青……你有种就杀了老子……你等着吧……皇上会为我报仇的!”

“哼!想要武明那个糟老头子给你报仇?我告诉你吧!害死你的,就是武明这死鬼!你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的,他很快也会来陪你的!”

江寒青冷冷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在说话。

“你……你敢谋反……你这乱臣贼子……你看着吧……历史会给你审判。”

“哈哈!只要我当了皇帝,历史还不是由我来写!谁敢不从,我就杀了他!烧了他的书!”

江寒青的话让李继兴气得激烈地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江寒青……你这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你等着吧!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还有……你们几个……何炳章……你们也。样!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啊……”

江寒青狠狠地一脚踢在李继兴的下巴上,正在破口大骂的李继兴一口嚼破了舌头,惨叫一声痛得昏倒在地,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流下。

不再理会李继兴,江寒青问何炳章道:“你们后面打算怎么做?”

“我们打算回京城去。皇帝老儿少了这条忠狗,相信对我们会更加信任,大力提拔的!到时候我们将更有能力为少主人成就大业贡献力量了!”

当下几个人又在帐篷中商谈了半天,讨论了以后在朝中怎样互相支援,怎样暗自通气等等事宜。

何炳章等人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便表示自己几个人也应该要走了,否则等其他人都逃回帝国去了,自己几个人才慢悠悠出现,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江寒青知道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当下也不拦阻他们,便将寒正天叫进帐来,向他要了一支令箭,交给何炳意让他们带了上路,以免沿途邱特人见到他们便进行拦截。

几个人走后,寒正天才注意到倒在帐中的李继兴,惊奇道:“原来这几个人麻袋中装的是一个人!哈哈!这个老头子是谁?”

当江寒青告诉他,这就是李继兴的时候。寒正天简直是欣喜若狂,想不到以为跑掉了的人,此刻居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寒青兄弟,那几个人真的是你的手下?他们怎么能够将李继兴抓住的?”

江寒青向着寒正天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道:“正天兄,实在是抱歉啊!有些事情,兄弟……”

寒正天虽然是一个蛮族人,生性豪放,可是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一个粗人什么都不懂。此时看着江寒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哪里还不会明白,当下豪迈笑道:“哈哈!是我糊涂!寒青兄弟,没关系!我知道这种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秘密!哈哈!没关系!不用跟我解释了!我明白了!”

当下他也不再多问江寒青,大声叫道:“来人了!将我将这人押去呈献给陛下!哈哈!”

说完转身拉着江寒青便往外冲,边跑边道:“兄弟,快走!庆功会要开始了!我们快去参加!哈哈!女皇陛下一定会重重赏赐我们的。”

在遛马坡东面,邱特高原的西端,是寒月雪选择的御营所在地。在这个胜利的夜晚里,这里成为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站在大营门口,遥望西面躲藏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雁云山。江寒青心里感慨万千,仅仅几天的时间,一场数十万人的决战就这样戏剧性地结束了,留下的只是遍野的死尸和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任秋香和白莹珏跟在他的身后,默默地陪着地。昨夜的淫乱,使得两个女人的脸上都刻满了疲倦,眼圈周围也出现了深深的阴影。不过两个女人心里显然还是十分高兴,因为当她们的目光移到江寒青的背上时,两人的嘴角都会不时出现一丝微笑。

江寒青发了一会儿呆,心里盘算着这两天就应该上路了,摇了摇头,回首对任秋香道:“这里的战争结束了,我们也要走了!”

任秋香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垂下头轻声道:“怎么这么急啊?”

江寒青拍了拍她的脸道:“没办法啊!很多事情要赶着回去处理啊!”

任秋香咬了咬牙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江寒青微笑道:“这可就说不准了!不过你放心,我-定会来看你的!”

任秋香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身子依偎在江寒青的怀里,久久不愿分开。

呆立良久,江寒青轻声道:“我们回去吧:我还要去向女皇辞行呢!”

说完搂着任秋香的腰肢,向站在旁边有点吃醋的白莹珏招了招手,便向大营里走去,独自一人进入寒月雪的御帐里:江寒青和她闲聊了一会儿,便很快地表明了自己的去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他不清楚寒月雪那张终年躲藏在面具之后的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不过他却感觉到,在听到他辞行的话后,寒月雪的明亮眼光立刻黯淡了下去,显示出一点失望的意味。

寒月雪愣了一下,低声缓缓道:“这么快啊?哦……那好吧!等着你去办的事情也确实很多。唉!今天就动身吗?你不是有三个手下受了箭伤吗?”

江寒青答道:“我昨晚已经仔细检查过他们的伤势,都、不太重,不会影响骑马!为了多赶一点时间,我们必须今天出发了!”

寒月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明显地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江寒青看得心里大乐,更加确定这个高傲的邱特女皇对自己是情愫暗生了。

他心想:“哈哈!让你先着急一下,夜夜孤枕难眠!过两年再看到你的时候,不愁你不上钩!哈哈!”

这样得意地想了一会儿,他才收慑心神问道:“今后这段时间陛下准备怎么做?趁着获胜之势,再次进攻帝国?”

寒月雪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我哪里还有馀力再去进攻夏国啊?只要夏国不再组织更大规模的远征军来对付我,我心满意足了!这一仗我们虽然胜了,但是也损失很大!而夏国这次损失的人马,对于你们那个庞大的帝国来说,却是九牛一毛,实在不算什么!我现在只准备修养一下人马,回头将东鲁和南越两个杂种小国给灭了!”

江寒青笑了笑道:“陛下果然英明!我先前还在担心陛下因为胜利,就小看了帝国的战争实力。呵呵!要知道帝国的真正精锐这次可还没有出动啊!”

寒月雪那明亮的目光瞪着江寒青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听说江少主的母亲战功显赫,属下的玉凤军团更是帝国无敌精锐。不知道我的军队与之相比,差距多少?”

江寒青摇头微笑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够空口乱评呢?军队的战力这种东西,可是受很多因素影响而随时变化的,不能一概而论啊!依我看来,陛下的邱特骑兵也实在是天下不可多得的精锐军队。”

寒月雪听了他的回答,自然明白他并不看好自己的军队,对于传闻中阴玉凤的那支天下无敌的军队更加向往,不由悠然出神。

静默了一会儿,江寒青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邱特人会怎么处置李继兴,便向寒月雪问起此事来。

寒月雪冷漠地答道:“少主是担心我会放他回去吧?放心吧,斩无赦!”(

江寒青本来正在担心寒月雪会放了李继兴,此刻一听立刻完全放了心,点头连声说好。

想了想,江寒青又道:“关于我帮助贵国作战一事,还希望陛下通令全军不得有任何人泄露!最好是能够从此不再提起此事!”

寒月雪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叫任何人都不许再提起此事,就当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这样你在夏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江寒青叹气道:“唉,我现在讲陛下帮忙保守秘密,其实也只是希望能够尽量少一点人知道罢了!说实话在下来贵国助战之事,原来自以为十分隐秘。谁知道还没有到贵国,就发现已经被一些人给知道行踪了!我至今都不是很清楚他们是怎么知晓这件事情的!唉,也不知道天下已经有多少人知道了我来邱特的事情!唉!回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麻烦!”

寒月雪闻言之下吃惊道:”

什么?你来我们邱特的事情已经有人知道了?怎么会这样呢?是谁走漏了风声?”

江寒青强颜笑道:“陛下不用担心!我想应该问题暂时不是很大。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得到家里的通知说有什么事情发生,想来应该没有什么事的!知道我来这里的,只有我们家族里的一些人。看来其中间有人有问题,等我回去之后还要慢慢清查!那些知道我行踪的人,一个个神神秘秘好像也不是皇帝老儿的人。只要皇帝老儿不知道就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寒月雪还是不放心道:“就算那些知晓你行踪的人不是武明的人,而且武明也确实不知道你来邱特的事。但是如果过一段时间,那些人又将这个事情传到了武明皇帝那里,或者武明通过其他途径获悉此事,那你又怎么办?”

江寒青冷笑道:“只要过一段时间,我家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就算武明知道了又怎么样?哼!到时候只要起事,我江家可是谁也不怕的!”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寒月雪也就不再在此事上面多说。两个人接着又聊了一会儿,江寒青便起身告辞了,说是要回自己营帐收拾东西。

寒月雪站起身来向他的方向伸出手来,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出声,颓然坐倒在椅上。

江寒青心里暗暗好笑,没有再说什么,躬身行了一礼,便往外行去,心里却暗自打算要在临行前给寒月雪一点特别的回忆。

寒月雪痴痴地看着地向外走去的伟岸背影,一时间心头是千头万绪。

江寒青走到帐门口,一手掀开门帘,正待低头钻出,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僵立在那里。

看到他的动作,寒月雪不由心里-喜,心想:“他难道改变注意,不急着回去了?”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对方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刚才忘掉了的事情要跟自己说。想到这里,她刚刚产生的喜悦心情又渐渐消失了,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道:“寒月雪啊!寒月雪啊!你今天又是怎么了?为了一个男人,就这样胡思乱想!你哪里还像一个女皇啊!”

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江寒青猛地转身走了回来。

寒月雪又惊又喜地看过去时,看到的却是一种狂乱的目光。江寒青望向她的眼光中充满了强烈的欲望,那是一种男人看向女人时赤裸裸的兽性日光。

一生中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盯着看过,寒月雪一时感到有点不知所措,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呼吸也随之加快。

她的双手在桌子上、椅子扶手上笨拙地摸来摸去,彷佛希望能够寻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随着江寒青越走越近,寒月雪也变得更加惊慌。背部紧靠在椅子背上,两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把手,轻轻喘着气,望着走过来的男人惊恐地摇着头,眼光中满是惊慌和哀求。

在这一刻,这个高傲的邱特女皇有生以来第一中感受到了作为-个女人的渴望而紧张的情绪,并且也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面对眼前的情况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江寒青走到她的面前,隔着桌子俯过身来将脸停在距她的脸不到一尺距离的地方。

寒月雪感觉到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面具遮住的脸上一阵火热,胸口急剧地起伏着,身子拚命向后方缩,但是却又被椅子靠背挡住,退无可退,只能将头往后仰。

扎寒青突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小巧美丽的-F巴,使得她的头再也不能逃避自己。

寒月雪呼吸的淡淡气息喷在江寒青的脸上,刺激得他浑身发烫。他的火热目光紧紧地盯在寒月雪微微颤抖的湿润红唇上,恨不得立刻吻住这美丽的红唇品尝它的诱人味道。不过残存的理智还是告诉他,此时这样做十分不智,他-定要取得最好的效果,所以此时无论如何都要忍住。

江寒青火热的目光渐渐变得冷静沉稳下来,在他的目光感染下,情绪激动的寒月雪也渐渐平静下来,急剧的呼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陛下!您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被您那高贵的气质,被您的聪明机智,被您出众才干深深迷住了!陛下,这段时间以来我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在这个冰冷的面具遮盖下的是怎样一张美丽的脸!陛下,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不愿意离开了。”

江寒青说出的话,让刚刚平静下来的寒月雪又再次激动起来。看着眼前这个紧紧盯着自己,向自己直接表达爱意的男人,寒月雪也心潮澎湃。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男人,她最初无疑是怀疑、不信任,甚至是有点鄙夷的,因为他居然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投靠敌国。后来随着战争的进行,她渐渐发现这个男人确实有着出众的指挥才能,让一向高傲的她也不由暗暗佩服。

而他那英俊的面貌,高雅的谈哇,潇洒的气质,无不符合寒月雪对于自己未来夫婿的要求,不知不觉中寒月雪对他好感渐增。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莫名地想起这个男人来。多少次她在内心问自己,是否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女皇的自尊使她一次次断然拒绝承认自己会喜欢上这个相识未久的男人。可是刚才看到江寒青转身离去之时,她好想站起身来,叫住他不要他走,然后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投入面前这个男人的怀抱里。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原来自己确实爱上这个男人。

看着寒月雪默默不语的样子,江寒青继续进逼着,轻轻用手指抚摸着她细嫩的脸,用火热的口吻颤声道:“陛下,揭开您的面具吧!让我好好看一下您的玉容!”

他的话将寒月雪从情感的反省中拉回了现实,她猛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正以一种侵略的姿态瞪视着自己,同时还在放肆地抚摸自己的脸。从小在政治斗争中养成的保护自己的习惯,使得她立刻忘记了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柔情蜜意,这一刻她的脑海中只知道要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人欺负。在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下,她下意识地奋力推开江寒青,手移到了腰间,紧紧握住佩戴的宝剑剑柄,怒喝道:“江寒青!你不要太过分了。”

江寒青心里对于她此刻的这种反应,早就有所准备,因而并不慌张,只是缓缓地向后退去,脸上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两个人痛苦,不如我一个人痛苦!好!好!陛下……您多保重!”

江寒青颤抖的话声中充满了凄凉悲哀的情绪,不要说寒月雪大受感动,连他自己都在心里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演技。

说完这番话,江寒青作出痛不欲生的表情,缓缓向后退了几步,泪光泫然的眼睛始终紧盯在寒月雪脸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霍然转身向帐外走去。

看到他的动作,寒月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想要叫住他。可是江寒青已经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寒月雪浑身一软,颓然坐倒回椅子上,一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冰冷的面具向下缓缓流去。心里深深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而悔恨万分,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无情地拒绝对方的告白……

走出寒月雪的大帐,江寒青心里十分文奋。他对于自己刚才那场落足了力的表演充满了信心,深信能够在寒月雪心中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过在兴奋之馀,他还是提醒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自己走之前要去做,那就是何炳章他们告诉他的——邱特军营中还有显宗的人隐藏着。

想到“显宗”的事情,他的快乐心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件事情可是藏在他心中三年之久的一个秘密,连他最心爱的女人——他的母亲阴玉风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这件事决定还是暂时不要说出去,无论是母亲还是白莹珏都暂时不要让她们知晓,等到实在无法隐瞒的时候再说吧。至于眼前邱特军营中躲藏的显宗,可要尽力去找一下。可是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找出潜伏的显宗人物,于是他决定先找任秋香打听一下。正好先前去御帐的时候,他让白莹珏到任秋香的营帐休息,此时也刚好可以去接她。

想着想着,他已经来到了任秋香帐前,营帐中任秋香正和白莹珏低声倾谈着什么。经过昨夜一场性交,两个女人之间已经变得熟络起来,此刻正在那里有说有笑,两个人都是十分开心的样子。

见到江寒青进来,两人连忙站了起来,完全是一副温婉柔顺的样子。

江寒青心里对此自然是十分满意,白莹珏倒还算了,毕竟是真心实意跟着自己,也算是自己真正心爱的女人了:那个任秋香本性淫荡,一开始跟自己不过是淫欲之需而已,此刻能够如此体贴人意,倒也难得。

“你们在聊什么呢?”

江寒青舒服地坐到两人中间,一手搂着一个,惬意地问道。

任秋香道:“我们谈的当然是女人家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关心这些干什么?”

看到白莹珏也附和地点了点头,江寒青一时为之语塞,愣了愣方才笑道:“好吧!我不管你们的事了!对了,秋香!你可知道这邱特军营中还有什么帝国人氏吗?”

任秋香愣了一下道:“帝国人氏?那可多了!邱特军队历年进攻帝国,男人当然都杀光,美女可都是抢回来了的!所以军中有很多帝国美女。

“江寒青愣了一下,皱眉道:”

啊!原来有很多,这……这……唉!”

任秋香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忙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江寒青没有作声,一个人低头沉思了半天方才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帝国女子中有没有什么特别受邱特高官恩宠的?”

任秋香白了他一眼道:“你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帝国的美丽女子,那个邱特人不会宠爱的!”

江寒青笑了笑道:”

我是说,有没有哪个女人能够知道她主子参与的邱特军政内幕!”

“唉!人家家里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这些问题真是白痴,一点也不像聪明绝顶的江少主应该问的!”

听到任秋香毫不留情地嘲笑,毫无办法的江寒青也唯有苦笑以对了。

正在苦苦思索的时候,白莹珏突然开口道:“寒雄烈身边可有什么帝国血统的宠姬?”

此话一出,江寒青如梦初醒,暗骂自己糊涂。上次开会的时候不正是有人用传音术指点寒雄烈怎样说话,照此看来当然是寒雄烈身边隐藏着什么能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居然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幸亏白莹珏还记得。当下连忙向白莹珏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

任秋香看了两人一眼,点头道:“不错!听说寒雄烈身边有一个叫做婉娘的帝国女人,非常受他的宠爱。对了,听说这个女人还身怀高明武功呢!我看啊,她很可能真的就是你要找的人!”

江寒青心里一喜道:“这个女人住在哪里?让我们去看一看!”

看他的样子是恨不得立刻出发去将这个女人找到一般。

任秋香瞪了他一眼道:“就这样去?你别忘了,那可是寒雄烈的营帐!就算你找到了那个女人,确定她是你要找的目标,又能够将她怎样?就算是雪儿以女皇之尊,也不能够随意将那位皇叔大人的胡须啊!那个什么‘显宗’值得你这样去做吗?”

江寒青冷笑道:“先去看一看了!到底怎么做到时候再说吧!我就不信,过去看一下寒雄烈都会咬了我?何况我又没有准备惹事,真的只是想看一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不会做什么事情出来的!”

这句话倒是他此时心里的老实话,江寒青自然清楚目前的情况下,急于返京的自己实在不能够惹上在邱特国中位高权重的寒雄烈。只是今天不让他见到这个显宗的人是什么样子,他的心里实在不甘。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以后说不定还要跟这个女人打交道,如果此时不搞清楚对方的长相,以后说不定对方当面坑害自己,自己都还不知道。基于这种想法,他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见一见这个女人的模样。

白莹珏看到江寒青如此坚持,心里自然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这个什么“显宗”的女人如此看重,于是也出声问道,“青,这个‘显宗’到底是什么东西。阿?昨天我问你,你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今天又对它的一个成员如此看重?”

江寒青翻了翻白眼,对于白莹珏提出这个让他十分头痛的问题,他只好装作没有听到,不理会白莹珏,迳自对任秋香道:“走吧!秋香,带我们去看一看那个女人!我保证不惹事!”

两个女人看他一派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相视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更加期望了解让他如此看重的“显宗”的底细。

知道不让他见到那个女人,他是绝不会甘心的。无奈之下,任秋香只好道:“好吧!好吧!我带你去找她!”

当下任秋香便带着江寒青和白莹珏直行向寒雄烈的营帐。

寒雄烈的营帐位于御营西边约五百步的距离,由五个排列成梅花形的帐篷联合组成。帐篷周围用一丈高的木桩围成了一个营中之营。每个营帐门口都有多名卫兵看守,一个个神情人肃,如临大敌。一切的布置都显示出了他在邱特国中的特殊地位,以及与寒月雪之间的微妙关系。

江寒青见到寒雄烈的这番部署,不由轻哼了一声,心想这寒雄烈不臣之心表现得如此明显,想来寒月雪这等聪明的人不会让他嚣张太久了。

三个人刚走到寒雄烈的小营盘前,便有两个警卫走过来,拦住了三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是皇叔的营帐吗?竟敢随意乱闯!滚一边去尸任秋香何曾受过这种气,当场大怒道,”

两个家伙,睁大你们狗眼看一看我是谁!就算是寒雄烈来了,都不敢对我随意叱喝,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

两个警卫定睛一看,终于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女皇的奶妈,不由心里暗暗叫苦,连忙躬身赔罪。

任秋香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哼了一声道:“算了!我也不与你们两个一般见识!寒雄烈在不在里面?叫他出来!”

两个警卫忙答道:“皇叔今早得报说雁云山口昨晚已经被我军收复,便连忙赶去那里视察情况去了。”

任秋香听到寒雄烈不在营中,也懒柑再跟这两个小兵罗唆,向江寒青使了一个眼色,便带头迳自往寒雄烈的小营盘中闯去。

两个可怜的小兵跟在三人的身后,不断哀求他们不要乱闯,说是皇叔回来会处罚他们。

三个人自然不加理会,任凭两个警卫苦苦哀求还是继续往里走去。

正在这当口,一个温柔的女声从梅花状营盘里位于正中位置的一个帐篷中传了出来。

“里面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

随着话声,那个帐篷的帐门也立刻被掀了起来,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个女人穿着——身粉红色百结花边长裙,桃花眼,柳叶眉,梳着一个飞天髻,站在营门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打量着面前的三个不速之客。

当她看到江寒青时,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十分苍白,但是一转眼便恢复了正常。

这天是江家众人离开邱特军队启程回国的整整第二十天。

在他们离开邱特军队的前两天,他们经过了遛马坡,穿越了雁云山。在途中,他们还能够看到沿路遍布山野的帝国士兵的尸首。山道中激斗的痕迹也随处清晰可见。

邱特士兵已经在山上的各个险要地段驻守布防。大多数的邱特士兵都已经认识江青,见到他们远远地便行礼放行;偶有不认识的人,见到他手中所持的女皇陛下亲自授予的御用令箭自然也不敢多加纠缠,也因此众人一路行来倒也通行无阻。

翻过雁云山口进人帝国境内的时候,江寒青还能够看到仍在熊熊燃烧中,昔日李继兴所建立的大营,乘胜追击的邱特军队攻陷了这座庞大的营寨并将它彻底焚毁。

进入旧边境以内数百里,他们还能够见到邱特骑兵的踪迹,他们还在继续追杀着逃散的帝国败兵,抢夺这此王地土:居住的帝国民众的财物,顺便将这一块土地牢牢地占据,以此作为这次对帝国军队的大胜利的战利品。

直到距离昔日的边境六百多里的地方,邱特人的踪迹才渐渐消失了。江寒青知道这也就意味着帝国和邱特人的边境线从雁云山往西迁移了整整六百里,这以东的六百里从此以后就将属于邱特人了,除非帝国军队再次发动远征,并打败邱特人方有可能收复失地。

差不多十天前,他们也越过了发生血战的沁阳河,在河的两岸仍然能够看到当日血战留下的痕迹,使得几个人不由想到了那日的血战,自然又是感慨了半天。

在这二十天的行程中,李飞鸾一直紧紧地跟随着他们。

虽然旅途艰辛,但是这个害羞的小姑娘却丝毫也没有叫苦叫累,让时刻提防她的江寒青也不禁在心中暗暗赞赏。

和众人相处了这样一段时间,李飞鸾银众人渐渐熟络起来,人似乎也随之开朗了一点,不像先前那么害羞了,有些时候她居然能够主动跟江寒青和白莹珏说说话。不过江寒青试图用话套问她真实来历的尝试,却也在她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前一次坎徒劳无功,叫江寒青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虽然一路上没有看到这个女孩有什么异动,不过江寒青对于她仍然是充满戒心。其实他早已打好主意,要在路上将这个女孩除掉,因为知道江家援助邱特一事的人越少越好!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放黑,江寒青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势,指着远处一个小少的山坳下令道:“我们今晚就在那里宿营啦!”

陈彬等人轰然应诺,一行人立刻纵马奔向那个山拗而去。

他们迅速在先前江寒青选定的地点扎好了营帐,生火用过了晚饭,然后各自回帐休息。

在营帐里温暖的被窝中,江寒青正轻轻把玩着白莹珏的乳房。劳累了一天的白莹珏已经快要挺不住了,靠在他的胸口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胡扯着,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迷糊。就连江寒青玩弄乳环的动作也不能阻止她慢慢进人甜蜜的梦乡。

江寒青斜眼看了一下睡着了的白莹珏,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这些日子来,他也知道白莹珏跟着自己很辛苦,虽说武功高强,可是毕竟是一个女人,能够不计辛苦跟着自己撑到今日也确实难能可贵。他这两天常常在想,自己这一次邱特之行,其实最大的收获也许并不是帮助邱特人打败了皇帝老儿的军队,而是收服了这个武功卓绝的白莹珏,让她安安心心地留在自己身边作一个听话的女人。

“她也真能吃苦!唉!换了其他的女人,也许早就叫苦连天了。尤其是那两宫的人……”

他的心思一下子又转到了那件半个月来-直困扰着他的事情。本来这件事情已经成为深埋他心底十年的秘密,在过去的几年中因为没有人提及,他甚至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快要将这件事情忘记了。可是想不到这一次邱特之行,却接二连三地将这段陈年往事翻了出来,时时提醒他不要忘了这个沉重的秘密。

想到这里突然感觉一阵心烦,江寒青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叹气声立刻将白莹珏惊醒过来。揉着仍然睡意朦胧的眼睛,白莹珏迷迷糊糊道:“青!……你……还没有睡着啊!我都已经睡了一觉了!”

江寒青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叹道:“我心情不好!睡不着!”

白莹珏听说他心情不好,人立刻清醒了好多,坐起身来搂着他关切地道:“怎么会心情不好呢?我们已经在回京的途中了呀!难道是因为那个李飞鸾,可是我看她没有任何异动啊!”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不是因为她!是因为我自己的……秘密……”

看着眼前白莹珏那写满“关心”二字的面容,江寒青心里一阵温暖。这个真心爱他的女人现在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离京前才勾搭上的五姨李华馨,甚至可以说已经达到了跟他的母亲阴玉凤同样的高度。(

他在心里暗暗犹豫着是否要将心中的秘密告诉她。这可是一个连他母亲都不知道的秘密;一个在他心中独自压了十多年的秘密。

他不知道将这个秘密说出来之后,白莹珏会有什么反应,他甚至担心白莹珏知道这个秘密之后就会离开他,因为他的这个秘密是如此的不为世人所容。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会这么多年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连自己最最心爱的母亲都没有告知。

可是现在他迫切需要一个人来分担自己心中的压力,他有一种感觉,这个秘密很快就会呈现在世人面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看到他拚命地喘着气的样子,白莹珏开始有点担心。她心爱的小男人,此刻的脸色是如此阴郁,完全跟平日里那种英气焕然的感觉不同。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江寒青心里的惶恐情绪。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够使得江寒青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她渐渐感到有点害怕,害怕知道这件让江寒青变得如此怪异的事情。

她能够想像得出这件事情一定是非常惊人的秘密,否则不会让平日里镇定自若的江寒青今夜如此失控。

跪在他的双腿间,白莹珏将雪白的裸体展现在江寒青的眼前。她挺直上身,将自己丰满的双乳压到江寒青脸上,试图稳定他的情绪。

江寒青将头埋在白莹珏的乳沟中,拚命地呼吸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心中的压抑发泄出来。他的双手把住白莹珏的臀部用力程着,在她的屁股上留下了鲜明的五爪印。

白莹珏轻轻吻着江寒青的头顶,轻声安慰道:“青!不要胡思乱想了!有我在这里陪着你!一切都会好的。”

听着白莹珏母亲般温柔的话语,江寒青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将这个秘密告诉白莹珏,因为如果她都不能协助他共同面对这件事情的话,他想像不出还有谁能够帮助自己了,就算是自己的母亲恐怕都不行。到时候他只有自己独力面对那艰难的未来,独立去忍受这让他发疯的秘密。

将白莹珏拉到怀中,找到她的香唇用力亲吻了一下,江寒青用手扶住她的脸庞,让她正对着自己,然后非常严肃地看着她道:“莹,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我连母亲都没有告诉过!你要答应我,不管你听完后有什么反应,都绝对不能告诉任何其他的人!”

白莹珏坚定地点头道:“你放心!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更不会将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江寒青点了点头,将白莹珏搂到自己怀里,然后斜靠在床头上,让她的头倚在自己胸口上,方才轻轻道:“莹,那天你提到了淫门,你先给我说说看你所了解的淫门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白莹珏心里一跳:“淫门?青儿为什么会提这个东西?难道……”

强自压下心里的不安,白莹珏缓缓道:“淫门是一个为世人所唾弃的邪恶帮派。据知情人说这个帮派已经有了近五百年的历史,他们有着自己严密的组织,有着自己独门的武功,有着自己的众多坚定支持者。他们依靠庞大的势力,曾经在帝国内部掀起过无数的腥风血雨。甚至在两百年前他们还参与了帝国内部的政治斗争,达到了威胁皇权的地步!听说连当时的皇帝都将他们列为叛贼,亲自出面来参与了对他们的镇压。可是这一切还是不能消灭他们,甚至连那个皇帝最后都是被他们害死的。在此后天达一百年的时间中,他们呼风唤雨,纵横天下,甚至勾结外族入侵,将一个帝国搞得乌烟瘴气。只是到了八十年前,这些家伙好像突然遭到了彻底的失败一样,大部分主要成员在一夜之间莫明其妙地消失了。剩下的小喽罗在天下人的一片喊打声中迅速被消灭。虽然消灭了淫门,但是大家仍然对他们心有馀悸,害怕他们东山再起的朝廷立刻下令将淫门列为违禁帮派永远加以取缔。而对于淫门的馀孽自然也是任何人均可格杀勿论。淫门的神奇武功在那次事件之后也大部分失传了。只是有一些比较普通的功夫通过各帮各派的长老们口传身授流传了下来。这些事情也是听我的师父说的这些事情,我师父当时曾给我演示过她所见到的一些淫门的武功,端的是神妙无比!可是据她说这些武功还只是淫门武功的皮毛罢了!”

说到这里白莹珏突然作出沉思状,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近几十年来大家都没有见过淫门的踪迹,还以为他们已经被彻底地铲除了。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原来淫门馀孽还留存于世。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在遛马坡撤退的时候遇芝的事情吗?那五个刀客就是淫门的人,他们后来使出的-招武功正是我师父当年曾经演示给我看过的。我当时看了他们的身份,跟我当面对敌的两人也没有否认。唉!看来天下又出大事情了!”

江寒青问道:“那你知道淫门为什么会成为天下所仇恨的帮派呢?”

白莹珏脸上顿时现出不屑的耻笑,恨声道:“这些家伙真不是东西!他们居然认为人性本恶,人性本淫,号召人人要放开本性,尽情淫乱。所以他们才会被人们称为‘淫门’,他们的真实名称其实是什么‘大圣欢喜门’。而且最受世人厌恶的是,淫门的成员认为人都是由母亲生出来的,所以母亲是一个人最亲的亲人。他们号召世人要作到‘人人淫其母’的丑恶境地!据说他们的每一个男性成员入门前,都必须要奸淫自己的母亲方才能人会,而一旦人会更是必须将自己的母亲作为自己的正妻对待。青儿,你说这些连母亲都要奸淫的家伙是不是该死……”

说到这里,正准备咬牙切齿痛骂淫门的白莹珏突然变得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寒青,因为她突然想起江寒青也正是一个奸淫了自己母亲的人。

“人人淫其母!青儿也是奸淫了他母亲!他为什么会突然向我问起淫门的事情?难道说他真的是……”

江寒青似笑非笑地看着呆在当场的白莹珏,然后用一种冷酷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就是淫门的一员!”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击得白莹珏头晕目眩,坐在那里傻呆呆地看着江寒青,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说白莹珏早已经知道了江寒青奸淫自己母亲的事实,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是淫门的成员。要知道一直以来,在她的心目中淫门就是十恶不赦的代名词。此刻突然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儿竟然是自己最痛恨的邪教一员,叫她如何能够反应得过来!

用手指着江寒青,白莹珏喃喃道:“青儿!你……你……是淫门的?……淫门……不会吧!你……是在逗我吧!……天啦!淫门……淫门……”

江寒青丝毫没有理会她的反应,一把将她搂到怀中用力亲吻着她的脸颊,冷笑道:“不错:我就是淫门的!如假包换的淫门成员!哈哈!”

看着江寒青脸上浮现的残忍笑容,白莹珏简直想当场放声大哭出采,自己所热爱的人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为天下人所不齿的邪教成员。

她不相信地看着江寒青,下意识地摇着头,嘴里呢喃道:“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可是当她看到江寒青目光所透露出来的坚定的意味,她绝望了。她发疯般地捶打江寒青的胸口,痛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加入……”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江寒青一下子用手掌封住了她的嘴巴,冷冷道:“你叫这么大声,是不是想让其他的人都听到!”

嘴巴被封住的白莹珏拚命挣扎着,眼睛里面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无论如何你都只有认命了!你先别着急,听我说一说吧!”

说完,他便立刻松开了按住白莹珏嘴巴的手掌,白莹珏看上去像是真的认命,随着他的话声停止了挣扎,也没有再哭喊,只是坐在那里泪眼婆娑地看着地,就像看一个死人一般绝望。

江寒青道:“不错!你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不过却都是普通人所能够了解到的一些皮毛,至于圣门的秘密你们根本不知道。让我告诉你大圣门的真正历史吧。”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凝重,彷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中一般。

“大圣欢喜门,也就是普通人所说的淫门,我这种门人则自称其为圣门。它是由一个叫做柳风华的人,创建于五百八十年前。柳风华幼年丧父,由年轻的寡母抚养长大。他的家庭本来就是贫民,丧失了父亲这个劳动力之后,顿时没有了生存的条件。为了维持生计,他的母亲后来就到妓院去当妓女来养家糊口了!他的母亲十分珍惜这个儿子,只要晚上不接客的时候,她都会让儿子睡在自己的身边。随着柳风华逐渐长大,他开始有了男性的欲望,他的母亲自然也就成为了他的欲望的目标。后来终于有一天,十四岁的他趁着母亲熟睡的时候,骑上了母亲的主体。他的母亲事后十分伤心,准备要杀死这个忤逆的儿子,然后自杀。但是由于她当惯了妓女,早已经丧失了女人的自尊。在儿子的苦苦哀求下,这个可怜的母亲终于放弃了死亡的念头,甘心成为了儿子的情人!”

江寒青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一下白莹珏。刚才还痛不欲生的女人,此刻已经为这段她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秘辛所吸引,浑然忘了刚才的痛苦,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专注地听他讲述故事。

江寒青心想:“看来女人真的是天性好奇啊!莹姨也不能例外,一听到一点故事就把什么都忘了!”

他继续说道:“他们母子俩的奸情持续了两年多,直到有一天当他们母子俩上床的时候,有一个酒醉的嫖客,误闯进了他们的房间方才揭破了这个秘密。后来他们所在村上的家族长老听说了这件事情,就派人去抓他们母子,准备将他们母子抓回村子,在家族祠堂里审讯后当场处死。这个母亲获悉了风声,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儿子逃了出去,而她自己则被抓了回去浸了猪笼,就这样活活地给淹死了!”

白莹珏听到这里“啊”地惊呼了一声,颤声道:“这个母亲完全是给她那儿子害死了的!”

江寒青没有理会她,继续道:“这个柳风华逃脱后,为了报此深仇大恨,便前往名山人川拜防明师,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际遇巧合,真的给他练成了绝世武功。他苦练了十年武功,大功告成之后便回到村里,独自一人杀死了村中所有保甲武装。然后将当年审讯他母亲的几个长老的家人全部都赶到祠堂里面,让他们当面群交,尤其是儿子必须跟自己的母亲性交,凡是不愿意的人就要当场格杀。几个长老就这样被活活气死。而那五家人中开始还有几个不愿意或者是反抗的,都真的被他立刻处死了。剩下的人为了保命,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先母子性交,再集体群交。他哈哈大笑地看着场中的淫乱场面,然后开始疯狂地屠戮,将所有在场的人全部杀光,最后将祠堂一把火烧了了事。后来这个人也开始收徒弟,并要求所有的弟子都必须先奸淫自己的母亲才能够拜在他的门下,将自己的门派定名为‘大圣欢喜门’。他也就成为了圣门的开山祖师!”

白莹珏感叹道:“此人也当真心狠手辣啊!唉!天下竟然有这种怪异之人,难怪会产生出淫门这种怪门派!”

江寒青道:“后来有人推测他必定是从小饱经歧视,因而对周围的事物怀有强烈的仇恨和毁灭的欲望!”

白莹珏点了点头道:“那你再说一说后来的事情呢!”

江寒青看她如此急迫地想知道,便继续道:“他开始招收门徒的时候武功已臻化境,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人了。

因此听到他收徒的消息,很多大奸大恶之徒都横了心奸污了自己的母亲授到他的门下学习武功。正道门派本来就对他提出的淫母宗旨十分仇恨,现在又加上他手下的好恶之徒越来越多,许多人到处惹是生非,一时间圣门在声名日震的同时也成为了正道的眼中钉、肉中刺。终于有几个正道大派忍不住联合起来想要剿灭圣门,没想到却反被他一举荡平。这件事情之后圣门的威名更是名震四海。

天色渐渐放亮,林奉先头晕脑胀地坐起身来,昨夜江寒青和白莹珏两人所发出的叫床声搞得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看了看跟他睡同一个帐篷的江武雄和陈彬,两人仍然在香甜的梦乡中,林奉先苦恼地想道:“怎么他们就能够睡得这么香,就好像没有听到任何响动一样呢?我怎么就老是睡不着?”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他走出了帐篷在距宿营地不远的地方他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

清早冰寒的空气刺得他的脸微微作痛,而屁股下坐着的那块石头上传过来的冰冷感觉,虽然隔着厚厚的裤子可是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不过这一切却也使得他的人似乎从缺乏睡眠的眩晕中恢复了一点清醒。

坐在那里,林奉先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自从白莹珏穿着那身淫荡的性虐待皮衣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一段时间以来林奉先几乎晚晚都睡不好觉。每天晚上他一躺到床上,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白莹珏穿着皮衣的淫荡模样,想起她皮衣下面隐藏着的那对高耸乳房、想起那个恨不得自己代替江寒青狠狠抽上两鞭的丰满臀部,以及白莹珏下身那透过皮衣都能够隐隐约约看出形状的阴户和肛门。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躲在被窝里使劲套弄自己坚挺的肉棒。

害怕同睡的江武雄和陈彬听到自己手淫时的喘息声,他总是拚命地压抑着自己的呼吸。

而江寒青和白莹珏有性交的夜晚,更是他的痛苦磨难日。听着白莹珏的呻吟、叫喊声,还有皮鞭抽击在她的身上发出的啪啪声响,林奉先更是热血沸腾到几乎无法忍受的地步,他恨不得立刻冲进江寒青的帐篷去玩弄白莹珏那淫贱的肉体。可是想归想,林奉先仍然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绝不可能的。如果自己这样做了,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位命中注定是家族统治者的表哥会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长剑,轻松地砍下自己这颗脑袋。他可不想为了破掉自己的处男之身,而在这样一个老女人身上丢掉自己的小命。无奈的林奉先唯有躲在被窝中拚命地用手塞住自己的耳朵,试图阻止那勾魂叫声传人耳中。可是声音却好似无孔不入一般,总是清晰地刺激着他的脑袋。这样的夜晚,林奉先感觉自己简直要崩溃,一个血气方刚的少男怎么能够忍受这种刺激啊!

可怜的林奉先虽然生长在官宦世家,可是从小辛苦学习各种知识的他在此次跟随江寒青出行之前,对于男女之事几乎没有什么认识,仅有的一点知识也都是从一些春宫书籍上看到的。而现在未经人事的他却从江寒毒身上见识到了如此淫靡的东西,对于他这种还处在发育阶段的少男来说自然是巨大的刺激。他不知不觉中将江寒青的行为当成了自己学习的样本。

坐在石头上,头脑刚刚从昏晕中清醒一点的林奉先,又忍不住回想起昨夜听到的白莹珏那肆无忌惮的呻吟叫喊声,身上的血脉又开始贲张,下体那东西也迅速地变得坚挺起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他的脑中又开始了这几天来反覆出现的性幻想:美艳成熟的白莹珏穿着那身性虐待的皮衣蹲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双手毫无顾忌地在她的乳房上揉捏,嘴里痛骂着:“贱人!爽啊!啊!平时都不看老子一眼,穿着一身下贱的衣服在老子面前晃来晃去。操!老子今天要插死你!”

随着这样的辱骂,狠狠的耳光扇在白莹珏的脸上。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场面,林奉先不知不觉中掏出了肉棒狠命地套弄着,一边手淫一边继续想像着白莹珏阴户和肛门的样子。

“贱人!干死你!叫啊!叫大声一点!”

闭上眼林奉先幻想箸白莹珏全身赤裸被自己压在身下婉转求欢的样子,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剧烈。巨大快感,使得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在白莹珏的阴户中抽插着一样。

当精液喷射而出的时候,林奉先的身子剧烈抖动了两下,他喘着气仰躺到了石头上闭目回味那手淫的快感。

此时的他当然不会知道,在不远处李飞鸾所睡的那个帐篷里正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躺在那里休息了半天,林奉先从射精后的疲惫中恢复过来,看了看已经完全亮开的天色,他急忙按理好身上凌乱、的衣服,钻进帐篷叫醒江武雄和陈彬起来干活。

吃过早饭,一行人又开始了新-天的艰苦路程。

江寒青催马走在队伍的前面,心理思索着这次回去沿路应该完成的事情。

他念念不忘地想着要去拜会一下那个能够训练出一支优秀的义勇军的人一一那个可能叫做伍思飞的家伙。他还要去看一看那个范虎的伤是否已经养好,当然也少不了要去见一见孙翔鹤。对于他来说,这种能够出京招纳人才的机会可不多,所以他要充分利用每一个机会尽量找到一些对于自己将来的事业能有所帮助的人。

算了算时间和路程,江寒青在心里嘀咕道:“算来这几天也应该到上次遭受义勇军袭击的地方了。还要随时留意一下,想办法找到伍思飞才是正经啊!”

在扛寒青的后面是陈彬、蒋龙翔和李可彪。他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警惕地注视着四方,随时准备应付突来的聋击。

白莹珏的坐骑则跟在这三个人的后面。她的身上仍然穿着江寒青要她穿的那件皮衣,只是在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披风。(

昨夜江寒青将淫门的秘密倾盆告诉了她,使得她心里十分感激情郎对自己的信任。此刻看着江寒青的背影,她在心理想:“看来淫门并不是世人说的那样万恶不赦啊!青儿不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吗?”

在她的侧面是并骑而行的林奉先。当白莹珏的坐骑向前奔驰的时候,刮起的大风不时将她的披风吹得飘起来。而这时林奉先的眼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白莹珏那紧绷的皮衣下耸立的乳房,还有那紧身皮裤所包里着修长丰满的大腿。

白莹珏也感受到了林奉先偷窥的眼光,不过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的不快,实际上自从她穿上这身衣服之后,几乎每天都能够感受到江寒青那几个手下投射过来的暖昧目光。对于这种猥亵的目光,她最初当然也是感到十分的愤怒和羞耻,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随着江寒青的调教一步步逐渐撕毁她作为女人的自尊,她好似也习惯了这种羞耻的感觉。而且随着她知道江寒青和他自己的母亲也有苟且之事,已经被江寒青调教成为性奴隶的她,对于男女之间性事的观点也逐渐开始变得随便起来。她的心里偶尔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其实一个女人和多少男人搞都无所谓啊!阴玉风居然和丈夫还有儿子都来,那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这样的想法也是稍纵即逝,但是毕竟冰山的-角已经开始崩溃了。在不知不觉中她甚至开始盼望旁人将那种色咪咪的眼光投向自己。

她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转向林奉先时,林奉先正盯着她的乳房看得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突然间他发现白莹珏正看着自己,林奉先的心立刻跳了一下,心道:“糟了!让她发现了!她如果告诉青哥可就完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白莹珏看了他一眼就将头转开了,一点其他的表示都没有。他甚至觉得白莹珏的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微笑。虽然还不能够彻底肯定白莹珏的想法,但是他至少可以看出白莹珏对于自己露骨的色情目光似乎没有任何的不悦。

彷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一般,热血立刻冲上了他的脑袋,胆子也随之又大了一点。他心想:“难道这个骚货对我也有意思?”

这样想着他将坐骑缓缓靠近白莹珏,最后当两个人之间都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时,林奉先将手伸向了白莹珏的大腿不过这一次,白莹珏的反应却让他十分失望。

虽然白莹珏在男女之事上的自尊已经随着江寒青的凌辱开始逐渐消失,要她承受江寒青以外的其他男人的色情目、光还行,真要她接受一个男人的挑逗,她现在还是不能接受。

她发现了林奉先试图靠近自己,抚摸自己大腿的动作便皱了一下眉头,迅捷地出手一格,将林奉先的手挡了回去,然后抬头怒现了他一眼。不过这以后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一夹马腹,胯下坐骑便向前加速驰去,将林奉先甩到了身后。

林奉先一见这等情状,刚才的火热激情也就立刻熄灭了,不敢追上去再有其他动作,心理想道:“妈的!看来这个婆娘还不好弄!唉j算了,别把她惹火了,到时候让青哥知道我可就完了!”

心里这样想着,他摇了摇头开始懊悔自己刚才的鲁莽举动,想到如果白莹珏当场翻脸自己将可能会遭遇到的恐布事情,他的心里才开始感到一点害怕。

正在自怨自艾之际,她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李飞鸾跟在自己后面,猛地转回头,却见到她的坐骑原来距离自己还不足一丈,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显然刚才那一幕,她已经看得一清二楚。林奉先心里一阵慌张,身子便在马上摇晃了两下突然往旁边一滑,眼看便要摔下马去。一双手及时从后面伸了过来,抓住他的手劈用力一拉,将他重新拉回马鞍之上。林奉先惊魂初定,知道是李飞鸾赶上来及时伸手救了自己,忙转头道了一声:“谢谢!”

李飞鸾这时已经跟他并骑而行,闻言之下微微一笑,向他点了点头。

几天来林奉先所看到的李飞鸾始终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害羞脸红的女孩形象,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女孩实在是不值得一看,所以始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她。这时他第一次看到了李飞鸾展颜微笑的样子,才发现对方原来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孩,不由目瞪口呆地瞪着她。

李飞鸾在林奉先的注视下,脸蛋又变得通红,害羞得垂下了头去。林奉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瞪着一个女孩肴,实在是有点不像话。

掩饰地干咳了一声,林奉先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里在想:“这女孩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不过……地……还真是漂亮啊!”

李飞鸾突然低声道:“林公子,我到了三岔口之后就会转为南行。你放心吧!刚才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林奉先听她这样一说,顿时大力感激,点头道:“李小姐真是多谢你了!”

李飞鸾侧头看着他,“噗唬”一声笑了出来,模样甚是娇媚。看得林奉先心里又是一阵激动,觉得只要能够天天看到她的笑容,这艰苦的旅程也算不了什么了!

中午一行人停下来吃饭的时候,白莹珏也没有告诉江寒青,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身边吃东西。

林奉先见状自然乖巧地躲到了一边,心旦暗自庆幸上午的事情没有被江寒青知道。

这时李飞鸾却主动坐到了他的身边,问道:“林公子,你和那个江少主是什么关系?”

林奉先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害羞的女孩居然会主动跟自己说话,愣了一下道:“青哥是我的表哥!”

李飞鸾听了,眼中精芒一闪,点头道:“哦!原来如此:那林公子也是江家的直系亲属了?我还以为你是普通的家族武士呢!”

林奉先顿时感觉自己被美人看低了,心里十分不爽道:“那当然不是了!我母亲可是青哥的亲姑母啊!青哥是我大舅舅的独生儿子!而我大舅是我们江家的家督大人,所以青哥将来也就会成为家督了!”

李飞鸾听了眼中异彩连闪,娇笑道:“哎呀!真是对不起!想不到林公子原来在江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小女子真是愚笨啊!林公子可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哦!”

林奉先这才觉得自己有了面子,得意地笑了一下,问李飞鸾道:“李姑娘家是干什么的?”

李飞鸾看了看江寒青的方向,见他正和白莹珏卿卿我我地在吃饭,才向林奉先道:“我父亲是临川城里的一个普通商人;主要是经营宇画古玩的!”

两个人就这样在那里敞开话头聊了起来。越聊越投机,而林奉先也随着越来越觉得李飞鸾是一个可爱的姑娘。

两个人正说着话,李飞鸾却突然看到江寒青撇下白莹珏,起身来向他们这方走了过来,心里一惊便住口不语了。

林奉先这时也见到了江寒青,心里更是砰砰乱跳,不断嘀咕:“难道青哥知道了?天啦!完了!”

江寒青走到两人身前,狠狠地瞪着李飞鸾看了半天,突然转头向林奉先道:“奉先,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也便迳自转身回到原来坐的地方。

听到江寒青的叫唤,林奉先感觉自己的命已经丢掉了一半,硬咬着牙站起身来跟着江寒青后面走了过去。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领着林奉先过来,心里也是暗暗吃惊,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事情被工寒青知道了,却又觉得不太可能。心里忐忑不安的,低着头不敢去看江寒青的脸色。

江寒青等到林奉先过来,却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和颜悦色地向他道:“奉先,那个姓李的女孩我看来历并不简单!你跟她多接触也可以,想办法引诱她开口,从她身上尽可能多打探一点秘密出来!还有……最后必须要干掉这个女孩!”

林奉先大吃一惊道:“青哥……为什么……为什么要干掉她?”

江寒青森然道:“难道你想让我们到邱特去的秘密弄得世人皆知不可吗?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就算这个女孩真的没有什么背景,我也不会让她平安回去泄露我们的秘密!哼!不过依我看来,这个女孩倒是十之八九对我们有着什么阴谋!”

林奉先这时已经渐渐对那个女孩有了一点好感,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不由急道:“青哥,你为什么说她对我们怀着什么阴谋呢?”

江寒青瞪着林奉先看了半天,冷冷道:“那个自称是她小姨的婉娘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主动将这么一个小姑娘送到我们手里,这种人就算不是坏人,恐怕也不会是好人吧!奉先,你是不是被她给迷住了?”

林奉先吓了一跳道:“没有!我怎么会被她迷住呢?”

江寒青冷笑道:“没有就好!嘿嘿!你记住,这个女孩最后一定不能活的!好了!你去吧!”

心里为江寒青的话感到震惊,林奉先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急忙转身离开。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林奉先的背影道:“莹,你给我盯住那个小女孩!不要让她将奉先的魂给勾走了!哼!如果奉先实在是从她身上套不出什么话来,那你便出手将她除去算了!反正留着也是祸害!”

白莹珏听话地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会看住他们的!”

回到李飞鸾身边坐下的林奉先还在回味刚才江寒青说过的话,心里不断道:“李姑娘怎么会是坏人呢?如果青哥最后非要处死她,我应该怎么做呢?”

看着走过来他脸色铁青的样子,李飞鸾一点没有吃惊的样子,淡然道:“你那个青哥是不是告诉你我是一个坏东西?是不是还打算将我好好的收拾一番!”

林奉先尴尬地看着李飞鸾,摇头道:“没有啊!他只是告诉我,这几天我们要加快前进的速度!要争取尽快办完所有的事情提前赶回京城!”

李飞鸾的脸上本来一直挂着无所谓的冷笑,听到这里才似乎有点吃惊,看着他半晌方才道:“你们不是准备直接回京吗?难道还是要到其他地方去?”

林奉先点头道:“也不是要去其他地方!只是我们顺道还要去见几个人,他们都是青哥过来的时候看上的人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附近应该有就这么一个人,那日我们曾经见过他训练出来的那些义勇军,感觉很不错!”

李飞鸾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有点苍白,迟疑了——会儿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林奉先没有注意到她神色的异常,回答道:“应该是叫伍思飞吧!”

李飞鸾身子微微一颤,她的脸上在那瞬间突然显躇出来一阵惊骇的表情,害怕林奉先看到自己的表情,她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定了定神,她才低声问道:“你们一定要去找他们吗?我想早点回家啊!”

林奉先无奈道:“这……这是青哥的命令,无法更改的!”

心里却想道:“姑娘啊!姑娘啊!你还想回家啊?你可知道青哥已经下了决心要将处死在这路上。”

李飞鸾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林奉先道:“林公子,你告诉我!江少主是不是打算杀了我?”

林奉先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出来的,强颜笑道:“这个……嗯……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奇怪念头?呵呵……没有的事啊!”

李飞鸾看着林奉先的惊慌样子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叹气道:“你别骗我了!我李飞鸾虽然老实,却也不是傻子!你实话告诉我吧,江少主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一副泪眼婆娑引颈待斩的可怜样子。

林奉先看着面前娇柔可怜的小姑娘,心中一股豪气涌了上来,只想自己应该保护这个娇小的姑娘不受人欺负,当即蹲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李姑娘,你放心!青哥这两天应该还不会向你动手的!我想一想,你是去临川?那么应该是跟我们在三岔口分手再向南行吧?”

看到李飞鸾向自己点了一下头表示肯定,他接着道:“我想,只要你到三岔口之前提前想办法离开,应该就不会有事的!”

李飞鸾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颤声道:“可是……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好害怕啊!我想现在就离开你们!但是江少主知道的话,一定会立刻动手杀了我的!”

林奉先回头看了一下江寒青,见他并没有注意自己这方的情况,便低声道:“李姑娘,这样吧!你先别急,我慢慢给你想办法。”

李飞鸾突然纵身扑到林奉先的怀里,将头埋到她的怀里,轻轻抽泣道:“不!林公子,我好怕哦,万一……万一明天江少主就改变主意决定立刻杀我怎么办?你要赶快设法让我逃走啊!”

林奉先哪里和妙龄少女如此接触过,一时间搞得是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嘴里嗫嚅道:“这个……李姑娘……你放心……我……我会尽力的!”

看着怀中少女由于哭泣而轻轻抖动的背脊,林奉先终于忍不住大着胆子轻轻将手放到了她的背上。见到哭泣的李飞鸾没有任何反应,他的手开始大胆地往她的腰肢移去。

随着他的于移动,李飞鸾的身子开始轻微的颤动,双手也主动环到了林奉先的腰上。

林奉先的手终于移动到了李飞鸾的腰上,见她仍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便轻轻地在她的腰际上抚摸起来。而李飞弯的身子也贴得他更加紧了,双手在他的背上揉搓着。

就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干咳声传来,江武雄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道:“奉先,我们应该要出发了。”

李飞鸾立刻推开林奉先的身子,站起身来羞红着脸逃到了一边去。

林奉先羞惭地看了看一脸诡异笑容的江武雄,掩饰道:“李姑娘说她想父母了,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就哭了出来!我在安慰她!”

江武雄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道:“快点收拾你的东西,立刻出发了!”

林奉先向江寒青的方向瞟了一眼,见他也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方的事情,方才稍微放心了一点,急忙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一行人出发后刚刚翻过了一个山岭,陈彬突然大叫道:“少主,您看这周围的地形!我们上次好像就是在这里碰到那些义勇军的!”

江寒青闻言之下勒马停定,四下环顾了一会儿点头道:“是!上次那些义勇军叫出伍思飞这个名字就是在这里!”

掉在队伍最后的李飞鸾一听之下,顿时大惊失色,略带慌张地向左右张望着。

当陈彬、林奉先和李飞鸾三人向西南边走去时,江寒青和白莹珏便东南面的山岗行去。

走到山脚下,白莹珏突然害羞地开口道:“青,我……我这身衣服……不太适合去见人家吧?”

江寒青笑嘻嘻地看了看白莹珏身上那显山露水的性虐待皮衣,点了点头道,“也是!初次见面就让人家知道你是这么一个骚货,难免让人家将我们看轻了!”

白莹珏如释重负道:“那我现在把它脱了换成普通的衣服?”

“不必了!你在这上面套上普通的衣服不就成了!”

没有办法白莹珏只好听从他的命令,从坐骑上的行李囊中翻出一套好久没有穿过的普通衣服,将它套在皮衣的外面。

等白莹珏穿戴整齐,两个人这才往山上行去。

走在半路上,江寒青看着穿上衣服,又变回贤妻良母样的白莹珏微微一笑道:“其实你穿着那身皮衣比现在好看多了!”

白莹珏微微一嗔道:“青,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还这样羞辱人家!”

“哈哈!你不知道器不磨不利的道理吗?像你这种贱人不天天骂你,你很快又会忘了本!何况你还是越骂越舒服的样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说着从马背上伸手过去抓住白莹珏的乳房狠狠捏了一把,白莹珏立刻咯咯浪笑起来。

两个人嬉闹了一阵,渐渐奔近了山头,突然听到山背后隐隐传来号角的声音,听那声音应该就在山头翻过去的南面山谷中。

江寒青大喜道:“莹,你听!说不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帮人!上去问问!”

两个人相视一笑,急忙纵马向山头驰去。

奔上一个平缓的斜坡,再绕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两人便爬上了山头,举目南望不由都愣住了。

原来在这山背后,在这片绵延的群山丛中,居然隐藏着一个世外桃源。在山门所在的山头南面是一个巨大的谷地。

说是谷地,其实应该算是一个山间的平原了。上面尽是已经开垦出来的农田。

从村落的大小数量上来看,来年开春的时候必然会有数以万计的农人在上面辛勤劳作。在谷地的南端是一条东西向的巨大山岭,面向北面这-方的山势并不险要,坡度应该还算十分平缓、但是高度却不低。在这天气阴沉的冬日看过去,牛山以上便是雾蒙蒙的,完全看不清其中的虚实。但是山腰以下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凡是地势稍微险要之处都建筑有碉堡和哨卡。在岭与谷地之间还隔着一条河流,河面并不宽,但是看上去水流十分湍急。估计这条河并不适于横渡,所以在河面上都看不到任何的渡船。

在靠近谷地这一方的北面河岸可以看到有许多水车,此外还有无数的引水渠向农田中延伸。无疑这条河正是这片谷地赖以生存的源泉。一片连绵不绝的石寨墙、在河的南岸展开,然后顺着南面巨大山岭的脚下向东西两端延伸,直到东西两端分别达到两处陡峭山崖处方才终止。整个空墙挡住了任何人从北面子缓的山坡爬上山顶的企图。而寨墙上更是每隔大约二十丈就有一座碉楼耸立,上面可以看到有哨兵正在守望,端可谓守备森严。河北岸谷地中有五座木桥通往南岸,在木桥的桥头南北两端都设置有警卫的哨卡。

在南岸坚实的寨墙上开着有三座巨大的寨门,可以让通过木桥过来的民众穿越寨门进入后方。而寨门的两边均耸立着巨大的碉楼,比其他地段的碉楼看上去要大一倍,让进攻者一看见就会感受到一种恐怖的压力。

江寒青指着南面巨大的山岭向白莹珏道:“你看这布置,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如果有军队从北面平原向山岭进攻,只要南面的人守住河岸上的几座木桥,北面的军队除了硬攻几乎就是无计可施。如果真的是大战,占据河南岸山岭的人就会拆毁木桥,从北岸玫过去的军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时间和精力、付出多大的牺牲才架设好新的桥渡过南岸,再拚死攻破南岸的寨墙。然后还要向上仰攻,穿越密布的碉堡和哨卡才能到达山顶!我们现在看不到它的山顶还有什么东西,但是我敢肯定必然会是一座防守更加严密的山寨。唉!想要攻破整个的防御体系,真是难啊。”

此刻在谷地里靠近江寒青所在山岗正有一小队人马在操练阵法,阵中不时有号角声传出。听那声音正是刚才江寒青所听到的号角声。

而每一次号角声响起的时候,那一队人马都会迅速地变幻出一个新的阵型,看来这号角声就是指挥他们行动的信号。

江寒青看了半天,向白莹珏感叹道:“这支队伍的阵法操练得已经十分娴熟了。依靠这样的军队再加上这里的布置,这一块地方简直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什么伍思飞搞起来的,那他可真是不可思议的人才啊!走,我们下去看看!”(

两个人轻催坐骑,顺着山坡缓缓向下面行去。

快到山脚的时候,江寒青已经看清了那队人马的装束,一个个都是普通农民穿着,只是手里拿着刀枪剑戟而已,无疑是一队由农民组成的义勇军队。

在这支队伍的旁边有四个人骑着马观看义勇军们的训练,不时指手画脚地议论几句,看来应该是这队人马的头领或是教官。

当江寒青和白莹珏逐渐靠近的时候,那四个人显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频频掉头观察这两个不速之客。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江寒青和白莹珏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穿着。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像是带头的,依偎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妙龄少女,身后还站着两个看上去像是下属的年轻人。

其中最吸引江寒青目光的自然是那个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武士服,肤色是很健康的古铜色;-脸颊上没有什么肉,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眉毛浓密而弯曲,鼻梁高挺,蓄着一个八字胡,显得十分的精明能干,眼光中有一种十分深邃的感觉。他的腰间挂着一把长剑,从剑鞘的外形来看十分的普通。他对于缓缓走近的江寒青和白莹珏彷佛没有见到一般,连看都不看一眼,嘴唇也始终紧绷着没有开过口。

依偎在那个中年男子身边的妙龄少女,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纪,好像是他的女儿。梳着一个少女常梳的双环望仙髻,由头顶分发而成为左右两股,每股各扎一结,然后将馀发弯曲成环状,并将发梢编入耳后发内。小巧的瓜子脸显得十分的秀气,脸上端端正正地分布着细长而高挺的鼻梁和红润小巧的嘴唇,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脸上没有施任何脂粉。身穿一件白色罗裙袄,腰系金丝带,足蹬一双风头平底鞋。腰间也系着一把长剑,剑鞘气质古朴高雅,一看就不是凡物。

此刻她正靠在那个中年男子的肩上,一脸好奇之色地侧头打量着渐渐走到近前的江、白二人,黑漆漆的眼珠骨溜溜地转动个不停。

江寒青走到那个中年男子面前拱手施礼道:“这位先生,打搅了!”

中年男子瞪了一眼在江寒青要求下化了浓妆的白莹珏,冷冷一笑回礼道:“公子多礼了!在下既不是教书先生,自己也没有本事教授公子,怎么敢当先生二字!”

江寒青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么不好说话,愣了一下尴尬道:“是!是!这个……先生……呃……前辈可知道这附近是否有一位叫伍思飞的……大侠?”

听到“伍思飞”这个名字,这个中年男子还没有什么反应,而那个妙龄女子和后面的两个小伙子却是眼中神光连闪。妙龄女子正待开口说话,却被那个中年男子挥手制止。

中年男子侧眼打量了江寒青半天,淡淡一笑道:“伍思飞这个人倒最有的。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大侠,只不过是一个庄稼汉罢了!公子打听他干什么?”

江寒青一听大吃一惊,难道伍思飞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是转念一想,那天自己明明听到义勇军叫出的名字是“伍思飞”总不可能那么多义勇军都是乱叫的啊!难道是这个中年男子不愿意说实话?

江寒青想了想道:“晚辈曾经听几个朋友说过,这一带地方有一位叫伍思飞的大侠训练义勇军卓有成效,因此一向存着拜访之念。刚才正好在山头上见到几位在这里指挥义勇军训练,便冒昧下来询问。听前辈说来,难道这位训练义勇军的大侠并不是叫伍思飞?”

中年男子语气生硬地问道:“谁训练义勇军关你什么事?你打听这个到底有何用意?”

江寒青心理微微有点生气。不过表面上还是恭谨道:“晚辈怎会有什么用意呢?晚辈只是对这位能够将义勇军训练得不比帝国正规军队差的前辈大侠心存敬意,期待能够见他一面,领受一下教诲。”

中年男子冷笑道:“嘿嘿!我就是你要找的伍思飞!不过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庄稼汉胡乱弄一点把式玩玩而已!”

江寒青惊喜道:“原来前辈就是伍思大侠?晚辈真是失敬了!”

伍思“电漠然地点了一下头,斜眼看着江寒青道:“小伙子,明人面前不要说暗话!老实说,你来这里的用意是什么?恐怕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吧?”

江寒青哑然失笑道:“那么前辈觉得我是有什么用意呢?难道前辈是怀疑晚辈来贵地干偷鸡摸狗的行当?”

听到江寒青的说话,旁边那个少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盈盈的笑容犹如芙蓉出水一般清丽无匹,让场中略显紧张的气氛微微缓和。

看着身边少女的笑容,伍思飞脸色稍霁道:“算了!小伙子你不愿意说实话也就算了,今天我也不难为你,你自己走吧,哼!你们的人这几年来我这里骚扰,我看在我们伍家当年跟你们廖夫人的一番交情上没有多难为你们,只是小小地教训了几次。想不到你们苦头没有吃够,今天居然还敢过来捣乱!”

江寒青讶然道:“前辈不会是将我误当成别人了吧?晚辈确实是今天刚刚路过贵地,顺道前来拜访前辈的!别无他意啊!”

伍思飞脸色一沉,喝道:“小伙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说完脸色森然地看着江寒青,身上衣衫无风自动,一股浓厉的杀气弥漫在江、白二人四周……江寒青心里微微一惊:“想不到这老头子武功如此厉害!看来不会在莹姨之下啊。”

为伍思飞的杀气所激,白莹珏身上真气自然生出反应,一股相抗的杀气立刻迎了上去。两股气劲在空中相遇,发出哧哧的声音,激得地面尘土飞扬。而两人都是身子微微一晃,衣衫如被狂风吹拂一般哗哗地飘动。

想不到白莹珏居然有能够与自己相抗的武功,伍思飞脸上顿时露出讶然神色。

而那个少女和两个小伙子更是从内心感到震惊,因为此前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过天下居然还有能够跟伍思飞相抗的高手,虽然伍思飞经常告诫他们说天下高手层出不穷,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的他们自然认为伍思飞是天下第一人。

伍思飞脸色凝重地打量了一下白莹珏,见到她浓妆艳抹的外貌,突然一派恍然大悟的样子,轻轻推了推身边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少女道:“柳儿,退到后面去!”

那个叫柳儿的少女不敢违抗连忙退到了他的身后,跟那两个小伙子站在了一起,继续惊讶地打量着白莹珏。

江寒青急忙道:“伍前辈切莫误会!晚辈两人实在是来拜访前辈的,除此别无他意!”

伍思飞没有理会江寒青,只是盯着白莹珏一脸愤然地道:“这位夫人如此武功,当是廖夫人的姐妹吧!哼!在下已经告诉过贵门之前的来人,绝对不会和你们联合的!想不到贵门如此苦苦相逼,看。来廖夫人也是不顾往日情谊了?”

江寒青一脸愕然道:“前辈说的是什么?真的是误会啊!我们两人跟前辈说的那个什么廖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伍思飞仰天一阵长笑,盯着江寒青厉色道:“阁下既然跟宫里的夫人一起出来,想来也是贵门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哼!真是想不到贵门如此看得起我伍某人,拉拢不成居然还会派出宫里的夫人来亲自对付我!哼哼!伍某人武功虽然不佳,倒也不会畏惧,今日偏要会一会贵门的顶尖高手!两位,请来吧!”

说完“铿”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剑尖猛指向两人,强烈的肃杀之气立刻将两人笼罩于其中。这时他身后的少女也急忙拔出了长剑,圆睁着双眼遥瞪箸江寒青。而另外的两个小伙子则转身一声口哨双手一挥,在旁边训练的那队义勇军便一声呐喊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迅速组成一个圆阵将六个人围在了中间,只待一声号令便可以冲上来向江、白二人展开攻击。其动作之迅速让从小在天下无敌的“玉风军团”中长大的江寒青也不由是暗暗赞赏。

挥手制止了白莹珏拔剑的动作,江寒青脸色平和地缓缓向伍思飞道:“晚辈绝对不是前辈所想像的人物!前辈确实是弄错了。”

伍思飞冷笑道:“今日任你巧舌如簧,我都不会信的!哼!纵使你大圣欢喜门纵横天下,我伍思飞又何惧之有!往日放你们中来人平安离去,无非是看在廖夫人面子上,贵门可不要以为伍某人好欺负!”

白莹珏听到他说出“大圣欢喜门”的名字不由愣了一下,忙转头看向江寒青,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江寒青向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她立刻明白过来看来这件事情应该是跟淫门显宗的人有关。

江寒青这时轻笑道:“伍前辈真的弄错了!你以为我们是淫门的吗?呵呵!在下是京城镇国公江家的人啊!”

走出宴会厅,白莹珏却发现柳韵母女并没有带她去先前去过的那个卧房,而是带着她走上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向寨子的一个偏远角落走去。

白莹珏奇怪道:“柳妹妹,我们不是去你的卧房吗?怎么走到这方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柳韵回过头来向她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而走在白莹珏身边的伍韵柳则天真地一笑道:“是啊!我妈妈有几处卧房,有两处是和父亲一起用的。而现在却的一处是却母亲单独用的,父亲从来不会去。我们现在去那里可以慢慢聊,不会有人打搅的!”

白莹珏看着小女孩天真的笑容,哪里还有什么疑念,点了一下头便不再多问,只是跟在两人的身后前进。

三个人在林中拐来拐去,绕了好半天方才来到一个位于阴暗角落里的小屋前。小屋周围的房间都破破烂烂的,好像是一些储物仓。白莹珏正在怀疑柳韵怎么会在这里设置一间卧房,却见柳韵已经打开了房门道:“白姐姐,我们到了!这就是我的一个卧房。这里虽然偏僻简陋了一点,但是却十分清静正适合一个人独处,所以我便在这里建了一个卧房。来!快进来!”

白莹珏这才释然,举步踏入房里。房间虽然比较小,但是收拾得倒也算整整齐齐,看上去十分干净。房中东西不多,就一张绣床、一个八仙桌、几张凳子,靠窗是一张书桌、一张太师椅;在八仙桌上还放着一套整齐的朱砂茶具。柳韵轻轻将白莹珏拉到床边坐下,而伍韵柳在进来时便顺手将房门紧紧反锁住。“柳儿,快去泡杯茶给白阿姨喝!这山头上冬夜寒冷,喝点茶暖身子!”

柳韵轻声招呼道。伍韵柳立刻乖巧地答应了一声,转身从墙角拿出一个小火炉,便取出茶具开始烧水泡茶。而柳韵却拉着白莹珏继续叫她讲外面的故事。没有过多久,伍韵柳的茶便泡好拿了上来。“白阿姨,你尝一尝我泡的茶味道怎么样!”

看着伍韵柳期盼的目光,白莹珏微微一笑道:“好!我尝一尝柳儿的手艺!”

说着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闭着眼回味了一下道:“茶确实是好茶!入口芳香,回味悠长!不过……茶水的尾子却略带一点腥味,不知是什么原因?”(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柳韵皱眉看着伍韵柳道:“柳儿是不是你的茶杯没有洗干净?还是水没有选好?”

伍韵柳满脸失望之色道:“是这样啊!那……白阿姨你别喝了!我另外再弄吧!”

白莹珏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忍让她失望,忙道:“没事!还不错!我喝!”

说完举起杯子,将杯中剩下的茶一饮而尽。伍韵柳一脸欢然道:“真的好喝吗?白阿姨,你不是骗我吧?好喝,那再喝一点!”

兴高采烈地又给白莹珏倒了—杯,白莹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看着伍韵柳喜悦的目光,没有办法还是一口喝了下去。两杯茶下去,白莹珏感觉身上好像真的暖和了不少,正待说话却发现柳韵母女俩都用一种热切期待的目光瞪着自己,不由感到有点奇怪。看了看这对长得像姐妹的母女,再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异状啊!正待开口询问,突然觉得丹田中一股暖气冲了上来,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不好!茶里有问题!”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心里,她便感觉天昏地暗昏倒在椅子上。“呃!”

白莹珏呻吟一声,从昏睡中慢慢苏醒过来。头脑仍然一片晕眩的她刚试图伸展一下手脚,却听到一阵铁链响动的声音,而自己的手脚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套住动弹不得。

猛地惊醒过来,她用力晃晃头将脑子里残留的昏晕感驱逐出去。睁开双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不由为自己身处的环境大吃一惊。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晕倒前所处的那个房间中,现在这个地方是一个除了一扇铁门外没有任何窗子的房间。房间里只是点着几只小小的蜡烛,显得十分的阴暗。四周灰色的石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是皮鞭、铁夹、铁链,有些她却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途。

房间正中则有几张桌子和长条板凳,还有几张像是屠夫宰肉用的案板一样的东西。她的两手被拉成水平,双腿则成大字性分开,手脚都被套上了桎梏,用铁链栓着系在墙上。这也正是她刚才手脚都不能动弹的原因。

她的外衣不知道何时已经被脱去了,现在身上穿着的只有那套淫荡的皮衣?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衣,白莹珏突然觉得下体一阵火热,丹田中又是一股热气冲了出来传遍全身,而子宫和阴道中更是一阵骚痒,她忍不住为这种难受的感觉呻吟了一声。

随着她的呻吟声,铁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一声冷笑在门外响起。

“嘿嘿!你醒了?”(

随着话声,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分明正是那长相天真无邪的伍韵柳。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站在白莹珏的面前摇了摇头道:“白阿姨,哎呀!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这么骚的一个人,你看你里面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啊!”

说完伸手在白莹珏的乳头位置隔着皮衣弹了弹,而脸上仍然挂着那纯真可爱的甜蜜笑容。

“小丫头,你……”

白莹珏气愤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孩,不知道对方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掩口轻笑道:“白阿姨,你别生气嘛!我跟你说是怎么一回事吧!嘻嘻!人家开始就在想阿姨你的妆化得那么浓,好像妓女一样俗气,跟你的身份不合啊!后来人家在跟你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触到你的胸前,发现乳房上居然有什么硬的东西。人家就在想这是不是乳环啊?嘻嘻!而你的岁数又比江少主大那么多,怎么可能是他的夫人呢?人家就偷偷和妈妈商量,觉得会不会是江少主有什么特别的性爱好?而你就恰好是江少主在这方面最喜欢的女人?于是人家便决定将你迷倒看一看。想不到你果真是一个淫荡的女人,穿了乳环不说,还在衣服里面穿着这么骚的皮衣!”

听了伍韵柳的话,白莹珏心里是又羞又气。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带得手脚上的铁链铿铿作响。

“你……你……快将我放开!”

伍韵柳轻轻拍了拍白莹珏的脸蛋,轻笑道:“啊哟!阿姨生气了?嘻嘻!别怕!没有什么丢脸的!我也喜欢这样玩啊!你想,如果不是我喜欢这个,怎么会那么容易便猜得出你的秘密?更不敢轻易将你迷倒了。你放心吧,我们不会难为你的!只是跟你玩一玩而已!明天便把你完好无损地还给江少主!”

听着伍韵柳的话,白莹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外表看上去那么纯洁的女孩居然会……看着白莹珏惊诧的样子,伍韵柳得意地仰了仰头,突然大叫道:“骚货进来吧!陪我们美丽的白阿姨玩一玩!”

当白莹珏将目光投向房门,想要看一看到底是哪一个人时,却惊骇地发现进来的赫然正是伍韵柳的美丽母亲柳韵。

柳韵还是穿着先前那身鹅黄色皮裘衣裙,不过原来薄施脂粉的脸蛋此刻却已经化上了浓妆。厚厚的脂粉覆盖的脸上显露的笑容是如此的淫荡,一点也想像不到前不久这个女人给人的印象还是那么的气质高雅。

看着白莹珏惊异的眼神,伍韵柳得意地道:“你想不到吧?我这个平时看上去高贵优雅的母亲其实跟你一样是一个淫贱的骚母猪!”

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怒喝道:“快点过来!贱货!”

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残忍无情的话语,一点都不像是在跟自己的母亲说话。而此刻冷酷的模样更是怎么都无法让人联想到之前那个天真浪漫的少女。

不过对于女儿的命令,柳韵却立刻听话地执行了。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晃动着丰满的臀部,走到了女儿伍韵柳的身边。

伍韵柳一把将母亲搂到了身边,隔着衣服轻轻抚摸她的乳房,伸出舌头在她的脸上轻轻舔刮。

柳韵一脸陶醉地闭着双眼,享受女儿玩弄乳房的感觉,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白莹珏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淫乱景象,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对于她来说,同性恋已经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了,此时却还是一对亲生母女在自己面前演出淫戏。这种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此时却真真正正地发生了。

伍韵柳的舌头伸得长长的,在母亲那堆满脂粉的脸上刮出一道道湿痕。双手在母亲的乳房上抚摸的动作也十分的温柔,似乎是在抚摸婴儿的身体一样小心。虽然在玩弄着母亲的肉体,她的眼睛却紧紧盯在白莹珏性感的身上,眼光里满是欲望的野性光芒。

第一次被同性用如此逼人的眼光盯着看,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是那么的淫荡,白莹珏的肉体为变态的快感刺激,脸上一片腓红,而她的子宫中自从清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有着的闷热感觉此时也更加明显,在她皮裤裤裆的位置也出现了水浸湿的痕迹。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的下体,吃吃地笑了两声,将嘴巴凑在自己母亲耳边道:“妈,你看那个骚货!这样就开始流骚水了!是不是跟你一样下贱!”

说着双手握住母亲的双乳用力狠捏了一把。

被自己的女儿用这样的话侮辱,对于一个喜欢受虐待的母亲来说,哪怕是经历再多次都会具有同样强烈的催情效果。由于激情的作用,柳韵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樱桃小嘴轻轻张开喘着气,望向白莹珏的目光变得有一点雾蒙蒙的感觉。伍韵柳从母亲的表情上判断出她逐渐进入了受虐的状态,嘴角浮现出一丝淫笑。玩弄母亲双乳的手开始逐渐加力,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但是她仍然能够感受到母亲双乳所具有的诱人弹性。

“白阿姨,你看!我妈妈这么骚一个贱人,又有这么大的一对乳房和风骚的屁股!我爸居然没有兴趣再玩她了,说是练功不近女色!唉!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也难怪这贱人现在变得这么淫荡!”

伍韵柳跟白莹珏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盯着母亲的脸。她双手玩弄母亲乳房的力道越来越大,那种感觉好像恨不得将母亲的双手揉烂捏爆一般,柳韵上身的衣服都被她的双手捏搓得皱巴巴的不成形状。可是柳韵却反倒因此表现得更加兴奋。她头微微后仰,倚在女儿的肩膀上;眼睛紧闭着,小嘴张得圆圆的剧烈地喘着气。她的身子软软地靠在女儿的身上,双腿间阴部处的骚痒感觉,刺激得她不断地晃动着双腿,时不时地将两根大腿搅在一起用力夹紧,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抚慰自己阴部的骚痒。而随着大腿扭来晃去的动作,她的膝盖也时曲时直,从而带动身子在女儿身上上上下下磨擦。虽然涂着厚厚的粉,看不出她的脸色,但是从她的骚样上白莹珏就可以想像出她这时脸色一定是十分的红润。看着母亲那淫荡的样子,伍韵柳心中充满了女儿凌辱母亲的不伦兴奋感。

“妈妈,这样搞你,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爽?哼,你真是一个无耻的淫妇!你这样对得起那么爱你的爸爸吗?”

随着骂声,伍韵柳蹂躏母亲双乳的动作变得几近疯狂。

她那捏着母亲乳房的手变得越来越大力,最后是咬紧牙关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时柳韵似乎有点承受不住女儿粗暴的玩弄了,她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的神色,身子也开始使劲挣扎,试图挣脱女儿的怀抱。

伍韵柳的双手终于离开了母亲丰满的胸部,转而重重的一掌击打在母亲高耸的臀部上。

“骚货!脱掉你的衣服,让白阿姨看一看你是多么淫荡的一个女人!啊!脱!快脱!”

骂声中伍韵柳的手掌重重抽在母亲的脸上,柳韵痛得哭出声来:“不要!求求你,不要打妈妈的脸!这样你父亲明天早上会发现的!”

“呸!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就应该被父亲发现你的践行,让他将你吊死在绞刑架上!少说废话,赶快脱掉你那装面子的衣服,让这个淫荡的女人看一看你下贱的穿着,让她明白你是一个比她还要贱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羞辱,但是一想到平日里端庄娴熟的自己此刻却在外人面前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凌辱,柳韵的身子就忍不住兴奋的颤抖。她哭泣着哀求道:“柳儿,不要这样说妈妈!妈妈这就脱下衣服,但是请你不要骂妈妈了!妈妈是没有办法的!”

伍韵柳听着母亲动人声音的哀求,心里的残忍欲望更加强烈,用力抓住母亲的发髻摇晃着,她怒斥道:“贱人!没有办法?难道没有男人你就会死吗?贱人!如果不是当初你勾引自己的女儿,我会变成这样吗!”

头发被女儿抓住用力摇晃,使得柳韵的头皮有一种似要撕裂的感觉。可是她的心中却是异样的兴奋,被女儿虐待是这三年来她满足自己火热性欲的最有效方法。

三年前正是柳韵自己忍不住性欲的煎熬,勾引自己刚刚情窦初开的女儿进行了一场母女间的同性恋。而和自己母亲的变态不伦恋情,终于使得年轻的伍韵柳无法承受,她的心态逐渐失常并且渐渐迷上了虐待母亲的行为。而柳韵的血液中似乎也含有天生的被虐因素,她很快地也习惯了被女儿淫虐的痛苦快感。

白莹珏看着眼前这变态的母女淫戏,已经忘掉了最初的气愤、羞辱和害怕的感觉。现在她的心中只有那种迷上了虐待与被虐待的人才能够体会到的残忍快感。看着眼前的残忍而淫荡的场面,她甚至幻想起江寒青凌辱他的母亲阴玉凤的场面。她那被江寒青充分调教的身体对于这种淫虐的事情已经充满了期待,她甚至开始渴望被还只是一个女孩的伍韵柳蹂躏。

在这个时候,她才真正体会到江寒青所说的,才智绝高之士最终还是要加入淫门的原因。因为对于一个迷上了淫母与虐待快感的人来说,那种不伦的快感实在是永远无法抗拒的诱惑。

火热的激情在白莹珏的体内燃烧着,下体的骚酸感觉已经使得她处于疯狂的边缘,她的身子轻轻颤抖晃动着,卞体拚命地扭动,阴部的湿痕也越来越明显。嘴唇上有一种异样的干燥,使得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自己的红唇。

这时柳韵已经开始缓缓脱下自己的皮裘,白莹珏惊奇地发现在皮裘之下这位外表端庄的寨主夫人却也像自己一样穿着一件及腰的红色薄皮衣。不过跟自己不同的是,她那件薄皮衣在胸口的位置居然还开着两个洞,一对丰满的乳房就从这两个洞里挤了出来。当柳韵彻底解开皮裘的所有扣子,将皮裘猛地分开全部脱下的时候时,柳韵的下身出现在了白望珏的眼前,那是一种银光闪闪的感觉。白莹珏定睛一看,原来在柳韵的下体居然穿着一条三角形状的银质贞操裤。这条贞操裤显然是给柳韵量身定做的,因为它穿在柳韵的下身显得那么的合适。它紧紧锢住她的阴部,而将身后面大半个丰满的屁股都露在了外面。那条淫荡贞操裤的锁眼正安置在柳韵的阴部偏下的位置,格外显眼。

而在她的屁股上布满了红色的鞭痕和手掌印,显然都是被女儿玩弄后留下来的痕迹,从这里白莹珏可以想像得到她的身体经受女儿的残忍玩弄是多么平常的事情。

伍韵柳从母亲身后搂住了她,双手把住母亲裸露在空气中的双乳轻轻玩弄,嘴里道:“贱人!你看你这个样子,如果不给你穿这条贞操裤你是不是会更骚?”

白莹珏目瞪口呆地看着柳韵下体的贞操裤,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冷的天气下,会有人能够忍受将这种全金属的东西锢在自己的阴部上的寒冷而恐怖的感觉。伍韵柳用手指捏住母亲已经充血硬起的乳头拧了一下,问道:“妈妈,你告诉白阿姨,这种裤子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柳韵轻轻啜泣着道:“不要……妈妈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丢脸的事情!”

随着暗墙渐渐打开,出现在白莹珏面前的是一个用铁栅隔开的囚房。因房里十分的阴暗,看上去面积和这一方差不多,囚房里正关着有两个囚犯。

真正令白莹珏感到吃惊的是,这两个囚犯居然浑身赤裸,下体的阳具也是清楚可见。随着暗墙的逐渐打开,两个囚犯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这方的女人,看那模样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看着伍韵柳望向自己身上的恶狠狠眼光,白莹珏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眼前的场景让她已经清楚地知道到自己将要遭受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

当暗门全部打开的时候,隔壁囚室中的两个囚犯猛扑到铁笼上,望着这方发出低沉的吼声,双手握住铁栅栏用力摇晃,恨不得将其立刻掰断的样子。

伍韵柳轻声笑道:“白阿姨,你看笼子里面的两个男人够不够强壮啊!哈哈!想不想尝一尝他们的味道?”

白莹珏没有理会伍韵柳,将头扭到一边不发一言,心里却十分害怕:“难道我的身体要受到这样的两个囚犯的凌辱?不!当真如此,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青儿啊!”

由于恐惧,白莹珏紧咬着牙关,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身子也微微地颤抖着。

打开了暗墙的柳韵趴在墙角,身体微微颤抖着,紧张地注视着女儿的动作。

伍韵柳不屑地瞥了柳韵一眼,狠声道:“妈妈!还不自己爬过去享受?难道还要女儿出手请你吗?嗯!”

说完,还拿起鞭子狠狠地在空中挥动了一下,显示自己的决心。(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柳韵啜泣着委屈地看了女儿一眼,不敢违抗女儿的命令,转头向隔壁的铁笼爬去。伍韵柳看到母亲向那边爬过去,转头看着望向一旁的白莹珏轻轻冷笑道,“怎么?不想看?哼!等着吧,待会儿就会让你来试一试的!哈哈!你这种贱人尝过他们的味道之后,保准会迷上的!你看一看我妈那贱货,嘴里说着不要,其实却已经忍不住要再享受一次了!看这母猪的屁股扭得多圆啊!”

白莹珏闻言之下,掉头看向柳韵那方。

果然,刚才还在哭泣的柳韵,这时却已经晃动着高耸的屁股,向铁笼边上慢慢爬去?从她屁股晃动的动作来看,显然此时正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从白莹珏的角度,甚至能够看到她阴户上的分泌液。

当柳韵爬到铁笼边的时候,两个囚犯兴奋得哈哈笑起来,隔着铁笼伸手在柳韵身上抚摸。

柳韵享受地靠在铁笼上,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只是偶尔被两个囚犯弄痛了方才发出一、两声闷哼。两个囚犯显然被关在这里很久没有洗过澡了,他们那肮脏的双手在柳韵身上抚摸的时候留下了一道道乌黑的痕迹。

看着眼前的场面,想像不到柳韵居然真的愿意被这样两个囚犯玩弄,白莹珏心里涌起一种恶心的感觉,掉过头不准备再看眼前的丑剧。

可是伍韵柳手上的皮鞭却立刻抽打在了白莹珏的阴部,冷酷的骂声回响在空荡的房间中。

“贱人!给我看清楚!待会儿你也要享受这样的快乐了!你不看的话,我就抽烂你的骚穴!”

想像自己被这么两个下贱囚犯玩弄的悲惨境地,白莹珏心里涌起一种对不起江寒青的羞愧感觉,再也忍受不了眼前遭受的羞辱,一股怒火突然喷发出来,厉声怒叫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屈服于你的!如果让我得到自由,我会立刻杀了你!”

伍韵柳完全没有想到,刚才还屈服于自己淫威下的受虐狂女人,此刻却会突然表现出反抗的情绪,而且说出这么狠的话来,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居然愣住了。

好一会儿伍韵柳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用一种深思的眼神瞪着白莹珏,手里的皮鞭轻轻池在自己地膝盖上敲打,嘴里喃喃道:“你要杀了我?你要杀了我?”

而另一边的柳韵此时正趴在地上将屁股翘起来对着铁笼。她所选的位置显然是计算好的,那个位置距离铁笼,刚好能够让铁栅栏后的两个囚犯伸手构到她的阴户,却不能够将阴茎插进去。两个囚犯看着近在眼前的阴户却只能摸不能插,一时也是急得抓耳挠腮。而柳韵却在那里得意地咯咯笑着,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伍韵柳和白莹珏那方发生的事情。

伍韵柳在那里喃喃自语了一会儿,突然清醒过来,狠狠地一皮鞭抽打在白莹珏身上,怒斥道:“贱人!你忘了你是在我的手上?还要杀了我!呸!”

剧烈的疼痛使得白莹珏的身子轻轻地抽搐着,可是她仍然咬着牙道:“小丫头!你现在嚣张吧!明天你就会后悔的!”(

伍韵柳圆睁着双眼剩着她,狠狠地一脚踹在白莹珏的小腹上。在白莹珏痛得弯下腰的时候,伍韵柳一把抓住白莹珏的长发用力一扯,将她的脸拉得抬起来。

“哼!你这又是何苦呢?刚才不是玩得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变得这样了?”

伍韵柳的动作虽然依旧粗暴,但是她说话的口气却明白显示出她对于白莹珏当前表现出的态度有点心虚了。

白莹珏抬起头怒瞪着她道:“你可以玩弄我!但是绝对不能让那两个囚犯碰到我!我这个身体是属于寒青的!如果你让他们碰到了我,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伍韵柳似懂非懂地斜眼看着白莹珏道:“是这样吗?你这样骚的女人,又何必在乎这一点呢?”

饶是如此,伍韵柳也不愿意将白莹珏逼得太急了,真的将这么武功高强的一个女人惹恼了,她也对付不了,何况她又不能真的将白莹珏怎么样。看到白莹珏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伍韵柳也不再多问,只是转头对柳韵道:“骚货!看来这位白阿姨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去玩吧!”

正在一边逗弄两个囚犯,一边咯咯发笑的柳韵听到女儿的命令,立刻变得哭丧着脸。

“不要行不行啊?这两个家伙会弄得妈妈很痛的!”

看着楚楚可怜的母亲,伍韵柳冷酷的脸色没有半点松动。

“不行!必须让他们插你的骚穴!听到没有?听到主人的命令还不过去?你是不是想挨鞭子了?”

柳韵看着女儿手中挥动着的皮鞭,身子仿佛被抽打到一样,轻轻颤抖了两下。

知道再坚持下去的话,随之而来的就将是铺天盖地的无情鞭影,柳韵只好转身向铁栅栏上靠了过去。

没等柳韵的身子靠近铁栅栏里面的两个囚犯便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身子,狠狠地一把将她拖过去。雪白细嫩的身子重重地撞在铁栅栏上,痛得柳韵大叫了一声。

两个垂涎欲滴的男人立刻在她丰满的肉体上尽情地揉恣起来。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恨不得将柳韵的身体给揉烂撕裂一样。

柳韵的身子就像狂风中的柳絮一样,在两个男人暴力的手下无力地扭动着。脸上痛楚的表情足以证明她此刻受到的凌辱有多么痛苦。

伍韵柳得意地站在旁边看着遭受欺凌的母亲,一边还不忘记给白莹珏解释。

“白阿姨啊!你知道这两间房子和这两个囚犯是怎么来的吗?”

被柳韵的痛苦叫声吸引,正在那里看得目不转睛的白莹珏,听见伍韵柳的话根本没有多加注意,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伍韵柳也无所谓,得意地轻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告诉你吧!这两个房间本来是山寨建立时用来关押重刑犯的地下监狱!后来到我祖父的时候这里死的人太多了,山寨里不知怎么就开始有人传说这里闹鬼了!我祖父被吓住了,就下令封闭了这里。前两年我没事的时候,在山寨里四处闲逛,居然就找到了这里。嘿嘿!哪里有什么鬼啊!真不知道当初的人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房子居然都空着不用!于是我就利用起来了!哈哈!正好父亲要处决两个犯人,我嚷着要自己来。父亲还夸我勇敢呢!我说带出去处死,骗过了老爷子便把他们关到了这里来!嘿嘿!这里就成了我妈这骚货享福的好地方了!老爷子自然一点都不知道!”

在她说话的时候,那边两个囚犯已经将柳韵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她雪白的臀部翘起来贴在铁栅栏上,然后其中一个人就这样隔着铁笼干了起来。

柳韵十分满足,她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欢愉起来,扭腰晃头,摆动着屁股,淫浪的叫声不断从她的口中发出。

看着柳韵满足的表情,白莹珏的下体也变得开始骚痒起来,用力夹紧大腿扭来扭去,此时的白莹珏恨不得江寒青立刻出现在自己身边,将巨大的阴茎插入自己火热的阴道。

大腿根虽然紧紧夹住,阴唇也在磨擦中得到一点点的享受,可是更深处那骚痒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白莹珏很快便感觉出自己大腿根深处已经变得湿淋淋的。她的大腿并得更加紧了,脸上冒出细细的汗珠。红润的小嘴也微微张开,开始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伍韵柳不屑地瞥了开始呈现出骚态来的白莹珏一眼,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其他动作。她要等待白莹珏自己挺不住了,开口请求玩弄。

这时插弄柳韵阴道的囚犯其动作也开始逐渐变得粗暴起来,粗大的阴茎在柳韵的小穴中狠狠地猛进猛出。肉体碰撞时发出的啪啪声清晰地在两间房里传播。随着下体抽插的动作,那个囚犯的手指也开始在柳韵的肛门中挖弄起来。

与此同时,旁边一个人也没有闲着。他一边伸手在柳韵的屁股上拍打,一边伸手捏住柳韵的乳房用力搓揉,还时不时地吐口水到柳韵的身上。

柳韵的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上青筋爆出,开始时那种享受的神情已经彻底消失无踪,看得出两个囚犯的粗暴玩弄让她有点快受不了了。

柳韵的阴道属于紧小型的那种,此刻被身后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粗暴插弄,自然搞得是觉得有点痛苦。不过相比之下,肛门被那个男人挖来插去才是真正让她觉得痛苦的原因。

那个囚犯的手指在她的肛门中插入到几乎到达根部的位置,然后在里面挖弄着、旋转着。最可怅的是还不时用大拇指顶在她的屁眼儿圈上摩擦,其力道之猛似乎是恨不得将她的肛门给挫烂一样。而另一个男人拍打她臀部的动作,更是不可谓不狠。每一巴掌下去,都会击打得柳韵浑身往下一沉,而一个红色的手掌印迹也随之出现在原本白净的屁股上。不一会儿功夫,柳韵的整个屁股都变得红肿起来。

抽插了柳韵的阴洞一会儿,那个囚犯突然拔出阴茎来,将龟头顶在已经被自己的手指玩弄得微微张开的肛门口,用力往下一送便插入了柳韵的肛门深处。

柳韵刚刚来得及张开嘴喘了两口气,轻轻呻吟了一声,那个囚犯便开始在她的肛门中用力抽送。

随着阴茎的进进出出,柳韵的肛门圈儿也不断地翻动,不一会儿她的肛门中居然也流出了浓稠的白色分泌液来。

从柳韵那满脸欢娱的反应来看,显然她早已经习惯这种剧烈的性交。

另一个囚犯这时蹲到了那个正忙着抽插柳韵肛门的男人双腿间,将自己的脸贴在铁栅栏上伸舌头舔弄柳韵那就在他眼前的阴道。

他的手指捏住柳韵的阴唇将它用力翻开,露出里面红红的阴道壁,然后用牙齿咬出肉壁轻轻撕扯。痛苦刺激得柳韵高声尖叫起来,可是每当她发出叫声的时候,便有重重的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而两个囚犯更是嘴里对她辱骂个不停:“贱人!爽不爽?”

“臭婊子,自己过来找插!哼!那个小婊子就聪明,每次都不过来!她如果敢过来,老子非要插死她不可!”

“哈哈!你们伍家的男人将我们关在这里,你这伍家的婆娘还不是一样被我们干!”

“你这种伍家的婊子,老子干你多少次都不嫌多!”

“哈哈哈!今天还多了一个婊子出来,是不是待会儿也会过来让我们搞一搞啊!”

“是啊!你看那个骚货,在那边都看得流出口水来了!”

两个囚犯虽然在那里忙着玩弄柳韵,却也还是注意到了初次出现在这里的白莹珏,一边玩弄柳韵,一边还不忘记出言调戏在一边看得出神的白莹珏。听到两个囚犯侮辱的言语,白莹珏的阴道里面立刻流出了大量的淫水,刚才还信誓旦旦地死也不要那两个囚犯碰到自己的肉体,这时内心深处却又开始有点迟疑了。子宫里火热的感觉使得开始有点渴望眼前那两个男人……伍韵柳看着白莹珏扭动的肉体,知道她在想着什么,轻轻走过去搂住她的身子道:“白阿姨,你是不是想要了?想要他们的那个?”

说着伸手握住白莹珏的双乳房轻轻揉弄。

白莹珏挣扎着轻声道:“不要!我不要他们的!我不要!”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身子却开始情不自禁地轻轻扭动起来,那样子任谁一看都知道是发骚了。

伍韵柳将手轻轻伸到白莹珏的下部抚摸着,有了刚才的经验,她并不急着逼白莹珏,只是不停地挑逗着她。

看着柳韵在那里享受着男人,而自己只能由一个小女孩来抚慰肉体的空虚,白莹珏的心里其实已经有点愿意了,可是刚才自己表现得那么激烈,这时自然也不好轻易松口,只能是咬牙挺住。

正当白莹珏和伍韵柳都为眼前的淫荡场面吸引而看得傻傻出神的时候,从伍韵柳身后突然伸出一支剑来,只见银光一闪,铿锵两声入耳,套住白莹珏手脚的桎梏就被这把剑劈了开来。

伍韵柳和白莹珏两人都同时大吃一惊,急忙扭头向剑光出现的方向一看。一个面带冷笑的英俊男子正站在伍韵柳的身后不远处,分明正是那应该早就上床睡觉的江寒青。此刻他正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件女人的衣服,站在那里不屑地看着伍韵柳。

白莹珏一见之下不由大喜过望,叫了一声:“青,你来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人玩弄的丑态看在江寒青眼里,说不定会从此轻看自己,后面的话就哽在咽喉说不出来了。

而伍韵柳更是惊呆在那里,不知道江寒青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边的柳韵这时也发现了这边的突变。看到江寒青用一种嘲弄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裸体,想起居然让一个年轻男人看到自己淫乱的丑态,柳韵不由得害羞地尖叫一声,急忙挣脱了两个囚犯的纠缠,跑到墙角的阴暗角落里蹲了下来,双手紧紧环在胸前试图遮挡住裸露的乳房。

江寒青将手中的女子衣服甩给白莹珏,然后用剑戟指着伍韵柳冷笑道:“哼!我早就觉得你这小丫头母女俩鬼鬼祟祟的,一直缠着我的女人转!嘿嘿!暗暗跟在你们后面,想看看你们想耍什么花样儿?原来你们却是想打我的女人的主意!哼!真是自不量力!看你们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还搞不出什么事情来,本少主却要在这里陪着受罪,那可是叫人等不及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恢复自由后急急忙忙将衣服穿上的白莹珏,这时也站到了江寒青的身边,一边不安地打量江寒青的脸色,一边狠狠地瞪了伍韵柳几眼。

伍韵柳表情木然地看了江寒青两眼,突然嘿嘿冷笑了几声道:“我已经自不量力了!你又敢怎地?难道还想杀了我不成?哈哈!到时候看你怎么逃出这安平山寨!就算你是江家少主,到时候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第二天早上,当江寒青和白莹珏再看见柳韵母女的时候,四个人都神色如常。而白莹珏和伍家母女俩也还是像前一天一样谈笑风生,一切看上去都没有任何的异常,就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伍思飞自然不会觉察有异。整个早餐,他便缠住江寒青谈论天下大事,不断向江寒青提出的问题。江寒青自然明白,伍思飞这样做一个是想藉此考验自己的才干,另一个也是想通过他多了解一点朝廷内部的情况。江寒青早已经看出伍思飞其实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深信只要时机一成熟,自己一定能够将这个老滑头给请出山来,辅佐自己争霸天下。因此对于伍思飞的各类问题,倒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拚命给自己江家脸上贴金。而跟伍思飞谈话的同时,江寒青还不时偷偷地打量伍韵柳的神态。由于心里有了防备,江寒青很快便发现,伍韵柳一直在偷听自己和伍思飞的谈话。尤其是一旦自己向伍思飞聊到朝廷内部的事情,或者是向伍思飞透露出一点招揽之意的时候,伍韵柳就会显露出特别留神的样子。江寒青心知肚明是圣女门教伍韵柳这么做的,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害怕的,当下便装作不知道她在偷听,对于她偷听的行为丝毫不加理睬,只顾和伍思飞闲聊。用过早饭,伍思飞便领着江寒青去观看义勇军的训练。今天的义勇军训练明显是伍思飞特意安排给江寒青看的。近万名义勇军在山脚的谷地中分成两队,进行着阵战训练,气势甚是磅礴,实在为义勇军训练之仅见。随着军号和战鼓的指挥,这些穿着普通农民装束的义勇军就像训练有素的多年老兵一样进退有致,变换阵型极为迅速而且准确,表现出极高的军事训练水平。江寒青知道伍思飞这样做是在故意显示其所拥有的实力,进一步抬高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同时也为日后可能的投靠增加一些谈判的筹码。虽然知道这是伍思飞故意的做作,但是看着眼前的队伍,江寒青心里还是对于伍思飞训练出的义勇军十分欣赏,对于其所表现出的战斗力也是十分佩服。在训练之后,伍思飞还带着江寒青参观了整个山谷周围的地势和相应的防御布置,进一步增加了江寒青对于这个伍家王国的认识。在伍家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之下,这个山谷及其附近山岭的防御可以说是固若金汤,所有的布置都甚得军法精要,险要之处无不建有哨所岗楼,实在算得上是一个铁打的小型王国。难怪虽然地处偏僻,却还是被显宗和圣女门同时看上了。一天的参观下来,江寒青在心里更是觉得此行非虚,连连感谢上天。这次如果不是东行邱特,又怡巧碰上伍思飞的义勇军愉袭邱特军队,自己还真不想认识这个卓绝人物,更别说得到他背后隐藏着的强大实力。现在虽然并没有说服对方跟随自己,但是至少已经在对方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后再有什么行动就会方便许多了。由于此行结识伍思飞并了解其具体情况的目的已经实现,江寒青便决定不在此地多做停留,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动身回京。当天傍晚江寒青告诉伍思飞,家中有急事需要赶回,准备在第二天一早便辞行上路。伍思飞听说他要走,也没有丝毫挽留,只是问他打算怎么走。“基本上还是打算按来时的原路返回。我准备翻过北边的山岭,然后顺着官道向西到三岔口,再经平阳城回到永安府。”

江寒青如实回答道。伍思飞听了哈哈大笑了一阵,便说在江寒青动身之前要带他去看一样东西。江寒青本想早点休息,明天好一大早就赶路,不过看到伍思飞一副神秘的样子,心里也不禁感到一阵好奇,便决定去看一看他所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两人走出宴厅,伍思飞便带着他走向山寨寨角的一个碉楼。江寒青心里自然觉得奇怪,不知道到底是东西,为什么会放在碉楼里,好奇之下便紧跟着走了过去。等到爬上哨楼之后,江寒青才明白了伍思飞要他看的东西是什么。站在这个位于山头上的碉楼极目西望,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顺着山沟绵延不绝地往西延伸,直到那看不见的极西处。伍思飞轻轻燃弄着唇上的一撮八字胡须,指着那条向西延伸的小路微笑道:“江少主可知道大家平常所走的那条官道其实并不是到京城最近的路?因为其中有一段路当初为了修得平整一点,顺着山势向北划了一个大孤型。从这里走北面官道到京城就算骑马赶路,日夜兼程也需要大约二十至二十五天的时间。而眼前这条小路啊,它是通向京城东南的重镇安南城的。从这里几乎是一条直线到达到安南城,然后再向西北顺官道直抵京城,比平常走北面官道的路线要节省大约五、六天的路程!而且沿途也没有什么险阻之地,根本不怕山贼、土匪之流!”

江寒青一听,不由大喜过望,他现在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尽快返回京城。这么一条小路竟然能够提前五、六天到达京城,虽然路途肯定艰辛一点,但是对于急着赶时间的他来说自然是莫大的喜讯。本来江寒青打算顺着官道返回京城,途中还可以顺道再探访一下范虎和孙翔鹤等人,将他们彻底拉人自己麾下。可是对于他来说,赶快回京参与朝廷斗争毕竟才是头等重要的事情。也因为这个原因,这时一旦知道了这么一条近路,他几乎没有片刻迟疑就决定自己要从这条路迅速赶返京城。而探规范虎等人的事情自然只好交给陈彬去办了,幸好对于陈彬的办事能力他倒是一向十分欣赏的,对于托付他办事倒也没有什么担心。回到房中,江寒青将几个人召集起来,将眼前的情况说明了一下,便将人手进行了分派。一行人分为两路,陈彬和江武雄、李可彪一道走来时的老路回去,负责找寻范虎和孙翔鹤,所需时间可以不计,只要能够将他们彻底收服就行。江寒青还提醒陈彬在回京城之前,一定要再去平阳城仔细打听一下那个叫刘睿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剩下的林奉先、蒋龙翔、白莹珏自然和江寒青一路了。他们将顺着伍思飞指出来的小路迅速赶回京城。第二天清早江家众人辞别了伍思飞后,便按照前一天晚上商量好的路线分成两路各自踏上了归途。江寒青等所走的捷径,一路上虽然没有险要之地,却是十分艰辛,很多地方实际上根本算不上是路。不过江家众人都是出价远门、行惯山路的人,因此走起来除了辛苦外倒也没有太大问题。经过一路披荆斩棘,披星戴月的艰苦旅程,七天后的傍晚时分江家众人终于走完了这条艰苦的山道,来到了京城东南方的重镇安南城外。这一天是十二月十二日。安南城座落在永安府东南面八百余里处,是从帝国京城出发向南行之后的第一个大城,也是帝国向南部发展的第一个要塞城市。江寒青等人还没有来到安南城下,便远远地看到安南城外驻扎着大量的军队,从营盘的规模来看人数至少有二十万人以上。而城楼上方还高高飘扬着一面青色大旗,上面似乎绣着一个大字,但是由于隔着较远的距离无法看清上面到底是一个什么字。江寒青看着那面旗帜愣了一下,不由停了战马。正在催马狂奔的白莹珏等人没有提防他会突然停下来,一下子都冲到了前面去。三个人发现不对连忙调转马头,奔回到江寒青身边。白莹珏关切地问道:“青,发生了什么事?”

“那面旗帜的特别之处,你知道吗?”

江寒青指着远处城楼上的青色旗帜问道。白莹珏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只能看出那似乎是一面军旗,至于与一般的军旗相比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却实在看不出来,只好摇了摇头道:“好像是一面军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江寒青道:“按照帝国法例,城楼上方平时不得悬挂军旗!除非是有帝国元帅以上的军队统领进驻该城,方允许悬挂该统帅的帅旗!”

白莹珏恍然道:“哦!这么说来安南城上的那面军旗就是某位帝国元帅的帅旗了?”

江寒青点点头道:“不错!这面帅旗的主人我倒是认识,只不过她不应该在安南城出现啊!”

白莹珏疑惑道:“你认识这人?是谁?”

江寒青哑然失笑道:“你还真是不关心国事啊!当今帝国一共只有两个大元帅、三个元帅……哦,不对,只有两个元帅了,李继兴已经去黄泉路上当元帅去了,我都说了是帝国元帅,你还猜不出是谁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白莹珏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好半天才道:“大元帅我知道,一个是你母亲,一个是石嫣鹰,两个元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江寒青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轻轻一夹马腹,继续往前行去。白莹珏和林奉先、蒋龙翔连忙跟在他的后面往前赶路。奔行了一段距离,快到城下的时候,众人终于看清了城楼上那面青色帅旗上用白线绣着的一个斗大的字——“妃”白莹珏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妃青思啊!我听说过这个女人!”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她!还有另外一个是我义姐希丝丽!哈哈!”

说着说着江寒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怀大笑起来。白莹珏不解他为什么会突然大笑出声,迷茫道:“小丽我是在你母亲那里见过的,很好一个姑娘啊!原来她还是帝国元帅啊,真是看不出来!可是那又有什么好笑的?”

江寒青止住笑声,叹了口气道:“我是笑李继兴这一死,剩下的四个帝国元帅以上的人物就都是女性了。唉!帝国历史上还从没有出现过这种糗事!帝国阴盛阳衰到如此地步,焉能不惹人发笑!”

白莹珏这才明白为什么江寒青会突然发笑,原来是因为想起这件事来,正想说点什么,却又听江寒青继续道:“妃青思在我离开京城之前,不是正担任南方军团的统帅对付南蛮吗?怎么才两个月的时间仗不打了,却跑到这么北边的地方来歇凉?”

对于江寒青话里提出的疑问,白莹珏自然是无法回答,只能是傻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江寒青向白莹珏问出这番话,其实也并不是要求得什么答案,只是心中想到这里,自然就说了出来。他开始认为妃青思从南疆回撤到此地的举动,很有可能跟帝国军队远征邱特所遭遇到的失败有关,他想也许皇帝老儿是将她召回来向邱特人报仇。但是转念之间,又知道自己的判断肯定不对。他是在邱特人打败帝国军队的第二天就启程回国的,从时间上来说,朝廷观在也应该只是刚刚才知道战败的消息,怎么来得及通知妃青思及时回军到安南城呢?正常情况下这中间可是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可是如果不是上面猜想的原因,妃青思又到底是为何会来到安南城的呢?江寒青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越发觉得妃青思这次回军安南的举动绝对不平常,打定主意要查它一个水落石出。“我们进城去会一会妃青思,看一看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是不是皇帝老儿有什么阴谋?”

白莹珏突然插话道:“听说妃青思是一个美女?”

语气里充满了吃醋的味道,显示出她对于江寒青急于见妃青思的真实意图很有一点怀疑。江寒青笑道:“哈哈!这倒是不假!她可是一个大美女哦!”

说完对白莹珏作了一个鬼脸,不理她的反应轻催战马向安南城驰去。安南城虽然是京畿以南的第一重镇,但盛名之下难符其实,规模并没有人们想像的那么大。城墙周围不过十里,城高不过四丈。除了南门外建有瓮城以外,其他的几座城门外连瓮城都没有建设,而十里长的城墙上能够看到的箭楼也是少之又少。以这样的规模比之永安府和日落城,实在算不得什么。不过这也难怪。帝国经济一向以西部为首,北部次之,东部再次,而南部的经济则一向只有敬陪末座。安南城这等城市,置于帝国南部实在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大城了。一行四人奔到安南城的东门外,正准备跃马通过吊桥进入城门。几个明盔亮甲的骑兵迎头烂了上来,当先一个军官模样的骑兵拔出佩剑向江家众人挥了挥,大喝道:“妃青思元帅有令:凡欲进城者,必先缴械下马,方予放行,违令者一律拘捕!”

白莹珏冷哼了一声不满道:“这么霸道?那不是比永安府都厉害了!”

林奉先和蒋龙翔更是满脸愤然,右手已经按住了剑柄,直拿眼来瞟江寒青,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要拔剑教训这群不知好歹的傻瓜骑兵。江寒青瞟了手下一眼,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向走到近处的几个士兵拱了拱手道:“不知道妃青思元帅为何会有此命令发出?”

带头的军官瞪了江寒青一眼,不耐道:“大帅自有她的考虑,与我何干?你们几个废话少说,赶快下马交出你们的兵器来,我就放你们进城。”

林奉先在旁边早就是气鼓鼓的,这时再也忍不住了,轻哼一声道:“如果我们不交呢?”(

那个军官两眼一翻,怒喝道:“军令如山!你们如果敢于抗命,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话的时候佩剑已经开始在胸前舞动。而他身后的几个士兵也立刻松开马缰绳作出了冲刺搏杀的姿态。林奉先和蒋龙翔正待拔剑而出,江寒青却轻轻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两下道:“这位将军不要急嘛!如果说在下和你们大帅曾经有数面之缘,是否能够通融一下呢?”

那个军官闻言之下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坚定地回答道:“大帅所颁法令,不管来者是谁概不通融!阁下无需多说!多说无益!”

王家为什么会这么急迫地想夺取南方军队的控制权?为什么会为了这个目的如此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突然想到王家这样做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自家的谋反作准备,江寒青的背上立刻冷汗直冒。

数百年来四大家族一直明争暗斗,多次酝酿过谋反的行动,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最终都没有起事。到了最近几年,江、王两家实力日渐增强,无不暗自打算夺取最后的胜利。

相比之下,江家的实力可能比王家还要稍强一点,因此江家的人对于王家并不是太重视,主要是将目标放在对付皇帝。甚至连江寒青父子也没有真把王家放在上。

这个时候江寒青才突然发现原来王家是如此的狼子野心,父亲和自己过去太小看他们了,以为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富家子弟,什么事情都不会。但是从妃青思这件事情来看,王明德分明是已经正在积极准备课反,形势十分危急。江寒青心里明白这一次的发现,说不定已经挽救了自己一家覆灭的命运。

当此之时,在四大家族中,靖国公邹家的实力无疑是最弱的,除了他们的老巢平阳城及其附近的领地以外,在帝国其余的任何地方都不再具有多大的影响力。而在朝中他们也是人数最少的,一个是自己家族的人丁稀少,有用之人更是奇缺;另一个则是自己的朋党数量也实在可怜,对朝政的影响力几乎可以说为零。所以在当今的四大家族中,邹家其实是最名不符实的。

安国公李家在朝中的力量跟邹家相仿,但是他们在帝国的北部拥有广大的领地,而这些地方民风剽悍,为李家招收家族武士提供了良好的资源。这样一来,相比邹家来说,李家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视。此外安国公夫人石嫣鹰更是与阴玉凤齐名的帝国不败战将,在帝国内拥有无可估量的影响力。

虽然外界传说其与夫君安国公李志强不和,但是毕竟只是外界猜测不足为凭。每一方在算计李家实力的时候,都不会忘了将石嫣鹰和她的“飞鹰军团”结算进去。

至于定国公王家,当年开国时实为四大家族之首,历代皇帝所依靠之根本,由于这个原因其封地也就被定在了京畿附近。这样的地利使得王家拥有其他的任何家族都无法想像的优势。只要王家一起事,想要攻入京城简直是易如反掌。

而王家作为当年的四大家族之首,理所当然地在朝廷上拥有最强大的势力和最多的党羽,对于朝政具有其他三个家族无法望其项背的影响力。但是王家有一个很大的遗憾:历代无名将。这就造成了它在帝国军队中影响力偏弱的缺陷。如果不是靠着朝中势力强大,历年都强行在军队中培养拉拢一批自己的亲信的话,王家早就失去了争夺天下的力量了。此外由于王家封地临近京畿的原因,历代的皇帝为了减小他们对京城安全的影响,也对王家招收家族军队和武士的行动进行了种种的限制。这样王家的家族武装在江家眼中看来实际上是比较弱的。

至于镇国公江家如今的情况,则完全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了。江家当年在四大家族中是真正的老么。民间对于四大家族的描述历来是“帝国四家,王李邹江”这实际上就是四大家族开始时候的排名。可以看出当时江家是敬陪末座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家的封地在当时也就被定到了最偏远、最混乱的西部。当时帝国的东、南、西、北四方中,边境忧患以西方为最,帝国内部一提到西域几乎所有的人都会皱眉头。皇帝在给江家的圣旨中告诉他们,他们的封地是四家中最少的,如果他们要获得更多的土地,就应该去与西域蛮族争夺。

在邻近西域的封地上,江家几乎每年都会受到西域蛮族的侵扰。初期的时候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封地有日渐缩小之势,根本不敢去想将之扩大之事。但是正是这种恶劣的环境,却让江家的族人具有了强烈的忧患意识,和西域蛮族艰苦的斗争也磨炼出了江家人的才能。在最初几十年的困难局面之后,江家逐渐扭转了不利的局面,开始在同蛮族的斗争中占得上风,而随后的数百年中江家族人中更是涌现出了无数的谋臣武将。在军队中江家的声望日渐上升,影响力日益扩大,而他们的封地也随着对西域战争的胜利不断向西延伸。如今他们的封地已经成为帝国四大家族中最多的,一家的封地几乎可以抵上其余三家的总和。而且这些土地上物产丰富、百姓富饶,实在是难得的天赐沃土。由于江家所处位置特殊时常面对西域蛮族的疯狂侵扰,再加上此地远离京城不引人注目,其家族武装的实力在四大家族中是最为强大的。实际上四大家族中也只有江家的私人武装可以与正规军队相提并论。

到了最近二十几年江家在帝国内部的影响力更是一举超过王家,隐然跃居帝国四大家族之首。江浩羽与阴玉凤的婚姻,更是使得江家与帝国第一军事世家——阴家结合成了一体。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对天下无敌的“玉凤军团”和广阔的帝国西域都护府辖地的控制权,甚至连帝国第二大城市——日落城都被收入了江家的势力范围。但是相比于王家来说,江家在朝廷中的党羽数量还是大为逊色,所以在目前的形势下江家在朝廷上还不能够压倒王家。不过由于有强大的实力为后盾,相信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现今的朝廷斗争俨然就是江、王两家的决斗,对于两家的情况,老百姓私下流传的一句话恰能够反应出双方的实力对比:“江氏多猛将,朝臣半王家”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王家自己也明白对他们于军队的控制比之江家差得太远了,因而希望能够抢过帝国第三大军团——南方军团的控制权。这支军队的实力虽然比之江家实际控制的“玉凤军团”和李家背后隐藏着的“飞鹰军团”来说还差了一些,却也能够大大弥补王家实力过去的不足。

想到王家两年来居然能够将南方军团的不利奏章全部压下,而自己家族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江寒青的心里是吃惊不小。

“看来我们家在朝廷中的实力比之王家还是差距不小!回去之后一定要和父亲一起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继续思考着王家所采取行动背后的含义。

对于王家试图控制军队的行动,江寒青倒是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王家采取的措施如此急躁,却让他心里暗暗生疑了。就算是准备谋反,也没有必要采取这么逼迫妃青思的冒险做法呢?除非是谋反已经迫在眉睫了!

江寒青心里想到这里微微一凛,忙抬头看了一下妃青思,试图从她的表情上看出她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但是冷静下来的妃青思显露在他面前的又是那张看不出任何内心想法的一张笑脸。

发现江寒青将目光投向自己,妃青思眼珠轻轻转了一下,轻笑着道:“江少主对于这件事情可有什么办法?”

江寒青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死小妞还敢跟本少主耍心眼儿!”

脸上当然没有任何不悦之情,也跟着笑兮兮地回答道:“这个……对于这件事情……我暂时还没有理清头绪,不过我看王家是不会轻易放过青思你了,青思,你可要特别小心啊!”

一直以来,妃青思对于江寒青并不是很了解。她过去虽然见过江寒青几次,却都是在拜访阴玉凤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在她印象中,江寒青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公子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而之前江寒青那无礼的话语,以及在她的卫士压力下立刻退让的举动,更是让她觉得江寒青只不过是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公子哥儿罢了,连基本的涵养和自尊都没有。(

其实妃青思自己心里也在猜想,王家这么急躁地想要夺取自己军队的控制权,很有可能是在准备谋反了。所以刚才她说完自己所遭遇到的事情后,便在那里仔细观察江寒青表情和反应,想看一看江寒青的反应是什么。开始的时候她看到江寒青听了自己的话,脸色没有一点变化,便在心里想:“真是个笨蛋!听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可是细心的她却突然发现,江寒青的脸上在一瞬间出现了微微变色的情况,虽然稍纵即逝,却绝对不是自己眼花。

突然之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向小看了这个江家少主。

“这个江寒青是不是也想到了王家谋反的可能性?他之所以面无表情,是不是因为他已经能够控制住面部表情以避免泄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人就有点可怕了!”

妃青思这样想着,便听到了江寒青说的那番话。这一刻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在故意给自己施加压力。

她终于明白自己过去确实低估了江寒青的本事。

脑海里飞快地清理着事情的头绪,妃青思微笑着道:“这个……多谢江少主关心!不过青思倒也不是很担心自己!实在不行,青思便将手里的军队全部交给王思廷不就行了!”

江寒青心里更是恼怒:“臭婆娘,居然敢威胁本少主!”

各种想法在脑海中飞速窜过,很快江寒青就想出了对于妃青思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

故意叹了一口气,江寒青缓缓道:“唉!青思现在的处境也确实难办啊!我看你就算将军队控制权交给了王家,他们在皇帝面前也不会帮你说什么好话啊!你别忘了,现在皇帝可是说你要谋反啊!王家的人会为了你去冒犯皇帝吗?何况说你谋反的也是他们,到时候如果说你不是谋反的也是他们的话,不就是欺君之罪了。这种情况下,试问他们怎么可能真心帮你呢?他们要的只是你的军队,一旦到手恐怕恨不得你立刻死掉!”

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所说的话也是实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不由愣住了。

江寒青看妃青思脸色阴沉下来,知道自己说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担心,便继续道:“我看青思你啊、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立刻率军南返,将沿途王家派来的拦路军队统统打垮!先将自己身边的威胁解除,然后再考虑怎样向朝廷解释这件事情了!”

“好啊!叫我打垮王家的军队,你江家就好办事了!坏的我来做,好果子你们去捡!你当我妃青思真是傻子啊!”

妃青思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冷笑道:“我把王家的军队打垮了,那到时候皇帝说我攻击自己人的军队,岂不是更加怪罪于我?如果到时候他又派你江家的人来对付我,我怎么办?你又怎么办?”

江寒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笑着用手指关节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妃青思看着他随意轻慢的动作心里一阵火起,正待当场发怒,灵机一动却又突然明白过来。

“如果我返回南疆打垮了王家的军队。江少主是否可以帮我摆平朝廷中的问题?”

江寒青微笑着摇头道:“朝廷里面的事情谁能够说摆平就摆平?”

话还没有说完,立刻被妃青思打断了:“既然江少主不能解决我在朝廷中的问题,那我的处境还不是没有任何变化!我还不是要继续这种东奔西逃的日子,还不是要继续被朝廷当作谋反者看待?唯一的好处就是帮你们江家打击王家的实力!等你们江家得势了,恐怕又是你们来对付我了!”

虽然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并不是很激动,但是妃青思那刺人眼神却显示出心里的愤怒。

江寒青听她说得如此坦白,知道眼前所面对的紧张形势已经确实让妃青思感到很着急,恐怕都快要失去理智了。

看她急得不得了的样子,江寒青决定不再逗她,直截了当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青思,朝廷后面的一段时间应该没有能力理会南疆的事情了!”

妃青思大吃一惊道:“少主为何如此肯定?难道朝中有什么变故吗?”

江寒青一看妃青思这个样子,自然明白她还没有收到帝国东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故作惊讶道:“青思还不知道吗?帝国东部远征军在邱特国内全军覆没了!李继兴的人头已经成为邱特军队的庆功宴上的摆设!黑鹰军团也成为一个永久的历史名词!”

妃青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帝国军队惨败的噩耗自然是大为震惊,但是熟悉帝国军队内部那微妙的势力平衡关系的她,却更是立刻明白了江寒青刚才所说的那番话背后隐藏的含义。

皇帝所掌握的实力在邱特人的打击下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尤其是李继兴和黑鹰军团的覆灭对他来说更是不可挽回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下皇帝肯定会想尽办法来克服这场大败对他造成的不利影响。

阴玉凤和石嫣鹰所掌握的军队是皇帝绝对无法夺取控制权的,这种情况下她妃青思所指挥的南方军团自然会吸引皇帝的注意。只要妃青思能够挫败王家夺取军权的企图,将这支军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皇帝为了将这支军队控制在手中,当然要想尽办法拉拢妃青思。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皇帝最后肯定只能向妃青思屈服,放弃追究她过去的一切过错。

而且以武明皇帝的性格,必然难以咽下被邱特人大败这个苦果。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尽快找邱特人报这一箭之仇。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万难对妃青思再生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妃青思她几乎不敢相信事情会出现如此有利于自己的转变,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点颤抖:“江……江少主……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前几天在我们家的一个情报点收到由京里传来的急报,怎么会有假?青思只需要回师打垮王家的军队,便可以坐等好消息传来了!”

江寒青装出愤然的样子,很不高兴道。

江寒青的话无疑地让妃青思先前的担忧立刻烟消云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形势会这样出人意料,本来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形势,却突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有利变化。

确定江寒青的话没有假后,妃青思当即决定第二天就回军南方,先避过眼前这阵风头,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时在一开始的喜悦激动之后,妃青思迅速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妃青思能够在人才辈出的帝国这么年轻就冒头拔尖,自然有着超人的天赋和才干。一直以来,妃青思都冷眼观察着朝廷的形势。而近两年的形势让她越来越相信,大夏帝国覆灭的命运就快要来了,老而昏庸的皇帝已经没有任何指望。

妃青思知道四大家族中必然有一家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是哪一家她自然也无法十分肯定。不过像大多数人一样,她还是比较看好江家和王家的。而其中她又偏向于江家,不为了其他的,就是因为江家拥有阴玉凤这不世名将。

对于阴玉凤和石嫣鹰两位前辈,妃青思是一向十分佩服的,自认比之二人自己在许多方面还是有所不及。以江家的实力加上阴玉凤的统帅才能,妃青思觉得这就是最有可能夺取天下的势力。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当王家表现出拉拢她的意愿时才会被她所拒绝,而且逐渐闹到现在这么糟糕的地步,因为她最为看好的是江家,而不是王家。任何人都不会将手里赌注下到自己认为不会赢的一方,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妃青思手里的赌注就是她对于麾下军队的控制权。她心里明白,只要自己牢牢控制着手里这支军队,最终她必然会找到一个获利的机会。就比如说现在王家好像跟她闹翻了,但是一旦将来有机会的话,凭藉手里的强大军力作诱饵,她一样可以想办法与王家谈判,实现和好。

她要牢牢捏住手里的赌注,不到最后看准机会绝对不会轻易下注。这是决定着荣华富贵的赌注,决定着她一生的赌注,怎么能够随便给人家呢?她已经准备将自己的赌注投进这个争夺天下的赌场中了,不过绝不会是现在!就算是自己所一向看好的江家,现在也不能够轻易下注,她一定要观察到最后再做决定。她还要找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体现出自己这一注无可比拟的重要性的机会!看着王家这么急迫的动作,妃青思有一种预感,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来了。

不过眼前她对于江家最终获胜的信心却还是又足了两分,因为在她所见过的四大家族年轻一辈的人物里面,江寒青无疑是最为出类拔萃的。她相信能够有这种少主的家族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解除了心底最大的忧患,雨过天晴的感觉让妃青思的心情愉快到了极点,频频举起杯子向江寒青劝饮。宾主双方一时言谈甚欢。

“江少主能否告诉青思,帝国军队在邱特境内吃败仗的具体情形?那个邱特女皇叫什么寒月雪的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妃青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问江寒青道。

江寒青自然不会将真实情况告诉她,敷衍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我收到的情报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最终的战果,并没有提及详细的经过。至于那个邱特女皇是否那么厉害,我就更是不清楚了。但是我想盛名之下无虚士,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妃青思点了点头道:“少主说的也很有道理!唉!有机会一定要会一会这个变族女将,看一看蛮子女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心里暗暗好笑:“这些女人一天到晚就是关心其他的女人长得怎么样!像妃青思这种出色的女子也不能免俗!”

嘴上当然应付道:“那蛮族女人想来也没有什么看头,肯定是又胖又丑了,怎么可能跟青思的绝色相比呢?”

女人都是喜欢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美丽,妃青思听到江寒青对自己美貌的褒扬也是忍不住还以一个甜美的笑容。

看到江寒青和妃青思那种眉来眼去的样子,在一边的白莹珏是气得脸都快要变绿了,悄悄伸手在桌子下面狠捏了江寒青的大腿一把。

江寒青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正忙着欣赏妃青思的玉容,被白莹珏这一程,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怕被妃青思看到,江寒青立刻将头埋了下去,心里暗骂:“莹姨这臭婊子,居然敢来这一手!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她!”

此后知道白莹珏正在旁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江寒青这顿饭就吃得再没有什么乐趣了。

不过就是这样,他和妃青思的谈话却也足以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他们在饭桌上聊了很多的话题,尤其是将彼此对一些军国大事的看法作了充分的交流。两个人对对方的识见和能力都感到由衷的佩服。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感觉比以前热络了很多,彼此之间不再仅仅是那种泛泛而识的感觉。

不过这时的江寒青和妃青思都还不知道今天的这顿饭将对他们今后的命运产生多么大的影响。

酒饭用毕,旅途劳累的江家众人便被安排去休息了。而妃青思则召集手下将领开会讨论明天撤离安南城,回师南下的事宜。

在卧房中,两个浑身赤裸的人纠缠在一起。

在开始干事情之前,白莹珏忍不住问江寒青道:“王家为什么这么嚣张啊?就不怕朝廷知道?”

江寒青解释道:“王家这样做实际上已经等于是公开为谋反作准备了,就算朝廷知道了,他们也不过是提前谋反而已!但是这种事情肯定上不了的台面,王家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压下去。朝廷中的大臣们就算知道了,也绝不会有人在皇帝面前提起。这种事情谁都清楚,第一个向皇帝提起的,肯定就是第一个掉脑袋的。何况就算向皇帝提了出来,没有被处死反而受了封赏,但是假如将来有一天王家造反成功清算旧帐,这人还不是得死!”

清早起来的时候,江寒青发现外面已经是吵嚷得不成样子了。出门一看,原来是妃青思手下的兵士们已经忙着在收拾行装准备南归。江寒青吩咐白莹珏他们也收拾收拾准备出发,自己便去向妃青思辞行。江寒青找到妃青思的时候,她却正忙着给一群手下大将交待一些相关的事情。见到江寒青进来,便向他点了一下头,示意他稍等一下。江寒青看她忙不过来的样子,也不愿意在旁边傻等,便走出去四处闲逛。不料所到之处尽是忙乱的士兵。其中有不少的看到他好像很奇怪的样子,老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从背后打量着他。那样子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些当兵的有几十年没有见过贵族公子了。给这些人这样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一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心烦意乱之下便只好退回自己的居处,却发现白莹珏、林奉先他们已经收拾好行装在等待出发了。见他回来,白莹珏道:“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吗?”

见江寒青摇了摇头,林奉先在旁边先急了。“青哥,我们在这儿还有事吗?怎么还不走啊!”

江寒青看他一脸猴急的样子,笑道:“我还没有辞行!走什么走?”

“那……你刚才不是说你去辞行去了吗?”

林奉先不解道。“我是去辞行了!但是人家在忙嘛,没有时间见我!”

听着江寒青和林奉先两个如此没有水平的对话,白莹珏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正待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得蒋龙翔突然在江寒青身后“咦”了一声,三个人一齐转头看去,却见到蒋龙翔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寒青。“你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江寒青茫然问道。“少主,您的背上……”

林奉先和白莹珏两人急忙绕到江寒青身后一看,顿时也目瞪口呆。江寒青见状心知不对,连忙将外衣脱了下来。原来在他的背上,整整齐齐地用毛笔写着:“小混蛋,老子来看你,你却在玩女人!”

看着这几个字,江寒青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难怪刚才那些士兵们老是用一种稀奇古怪的眼神打量他。白莹珏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谁给你写的?何时写上去?”

江寒青苦笑了一下道:“一个老前辈,惹不起的老前辈!唉!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个德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叫白莹珏另外给他找了一件外衫穿上。白莹珏兀自在那里嘀咕:“他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些字?昨天晚上?那岂不是……”

想到自己昨晚和江寒青的丑行可能被这个写字人看到了,白莹珏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江寒青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点了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昨天晚上那个时候!不过没关系……”

看见林奉先和蒋龙翔也在旁边听,他皱了一下眉头瞪了二人一眼。两个家伙立刻明白过来,赶忙躲出门去。等他们出去之后,江寒青将头凑到白莹珏耳边轻轻道:“那是我师父留的字!”

白莹珏一听大吃一惊道:“你是说……”

突然想起这话不能随便说,她忙看了看周围确信没人方才压低了声音问江寒青道:“你是说……隐宗?”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他!唉!算来也有四年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白莹珏咕哝道:“我看他应该是在路上跟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提醒你!”

说着脸上又是一红。江寒青哈哈笑着将她搂到怀里亲了一下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路上的事情都被他看到了,不好意思?放心吧!他可不喜欢偷看。何况看了也没有什么啊!你又不吃亏!”

白莹珏也没有再计较这件事情,只是皱眉道:“他如果是在路上跟着我们的,那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的武功啊……深不可测!”

江寒青的回答十分简短,却更让白莹珏充满疑问,想知道所谓深不可测到底是多深。“可是他怎么不出来见你?他跟你见面有什么忌讳吗?”

白莹珏还不甘心,试图知道多一点的东西。“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做事一向如此,稀奇古怪!我从来没有搞懂过他的想法!”

这时门外传来了林奉先的声音:“少主,妃青思元帅前来拜访!”

原来妃青思交待完了事情,见江寒青并没有在旁边等她,估计他是自行回住处了,便过来看江寒青先前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情。江寒青将辞行的事情跟她说了,正好妃青思也准备率军开拔了,当下也就不再挽留。“青思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江家帮忙的,尽管派个人报信过来就行了!”(

江寒青临行还不忘跟妃青思这样交待一声。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的话里有双方希望结盟的含义在里面,微笑道:“江少主请放心,青思到时候一定不会客气的!而少主那什么事情,青思也定当尽力!”

两个人相识一笑,互道了一声“珍重”就此别过。看着江家四人踏出帅府大门,妃青思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副将道:“江少主日后必成大事!”

那个副将忙附和道:“是啊!镇国公家族历来都是国家楝梁,江少主日后也必然是朝廷勋臣啊!自然是能够成大事的!”

妃青思对于他的回答,自然是哑然失笑摇头而去。留下那个副将站在那里苦苦寻思自己的回答有什么地方不对,让大帅觉得这么好笑。江寒青一行出了安南城后,便踏上了通向京城的最后一段路程。这段路都是宽敞的官道可以放马狂奔,走起来格外轻松,加上临近家门心情自然变得舒畅起来,因此四个人一路上都是高高兴兴、有说有笑。白莹珏开始的两天还期盼着江寒青的师父能够出现,想看一看威名鼎盛的淫门宗主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他却始终都没有出现。她想问江寒青,可是却见他好像根本忘记了自己师父已经在前两天现踪的事,同时也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师父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问题。见他这个样子,白莹珏也只好放弃了问他的念头,知道问了也肯定是白搭。在随后的时间里,白莹珏就慢慢把江寒青师父的问题抛到了脑后。这样走了五天,这一天是十二月十八日,江家一行人来到了“南行口”“南行口”是从永安府出来南行的官道所经过的第一个险要山口,也是京师南面的第一座重要关隘。这个关口离京城只有两百来里路,过了这个关口到京城就基本上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了。当江寒青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如临大敌的森严守备。在关外的空地上驻扎有大队的骑兵,而关楼上更是刀枪林立,人影闪动。看情形这是为了防备妃青思率领的所谓“叛军”突袭京城而作出的防御准备。江寒青等人过关的时候,受到了几个守关士兵的刁难,说他们是从南边来的,有通匪嫌疑,要将他们扣押审问。江寒青等人好说歹说,对方就是不放行,连给钱都解决不了问题。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江寒青只好报出了自己一行的身份。几个守关士兵一听自己要扣押的对象居然是镇国公家族的少主,顿时吓傻了眼,趴到地上连连磕头认罪。而驻守关口的总兵官也及时接到了手下人的报信,说是江少主通过咱们关口的时候,下面守关的士兵不认识,得罪了人家。把这个总兵官给吓得是连滚带爬地赶来赔罪。原来这个总兵官叫做李宏,以前是阴玉凤的手下,立过不少战功,前两年才被江家安插到了这个京城南面的险要隘口作总兵官,算得上是江家系统的嫡系。现在听说手下的几个笨蛋得罪了少主,那岂不是要断了自己的前程。跪在地上给江寒青连连赔罪之余是越想越恨,跳起身来便要将那几个倒楣的小兵给宰了。江寒青连忙制止了李宏的行为,叫他放了那几个小兵,不要怪罪他们。又劝慰了他几句,叫他安心办事,对于今天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李宏这才放下心来,按照江寒青的吩咐将几个小兵放了。想着自己因祸得福,居然有缘让少主认识了自己,心里一高兴他还给了那几个小兵一点银子,说是给他们压惊。江寒青心想自己离京日久,也不知道朝廷里面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便向李宏询问起京师的情况来……李宏忙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道来。大约是在十二月初五的时候,朝廷里面突然爆发出妃青思谋反的消息,说她的大军已经回师国内,逼近京师不足千里之地。皇帝大为震怒,立刻下令准备迎击妃青思叛军,并且下令“南行口”守军作好迎战准备,预防妃青思军队的偷袭。接到京城的相关命令之后,李宏立刻安排人手昼夜警戒,准备战斗。

十二月初七,从京城增援过来的大约十万骑兵便来到了“南行口”外驻扎,协助原有守关部队守关。他们带来消息说京畿地区其余的军队正在召集中,很快会拚凑出四十万大军迎击妃青思叛军。但是到了十二月初九,京城又有新的快报传来。原来在十二月初六的时候,增援“南行口”的军队刚刚派出,帝国远征军在邱特全军覆没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早已经习惯了战争胜利消息的京城民众一时间都不相信这个噩耗,以为这只是一个谣言而已。但是很快传言得到了证实,四十万东征大军确实全军覆没了!顿时全城哭叫声响成一片,这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无疑巨大的悲剧。这是举国哀悼的悲剧。而在牺牲的四十万将士中有很多是京城本地人家的子弟。这些将士的家属因为丧失家人而发自内心的哀伤,无法用任何的言语来描绘。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也感染了其他那些相邻的人家,虽然他们可能并没有亲友在这次灾难中战死。一时间永安府这座世间最为庞大的城市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哀痛气氛之中。武明皇帝当天在朝廷上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瘫坐在宝座上半天没有说一句话,精神极度的萎靡不振。但是不久之后这个老人不知道是从那里突然获得了巨大的力量,居然以多年未曾有过的精力站立在殿堂上大发雷霆,痛斥远征军的失败是帝国军队的耻辱,并发誓说要采取新的更大的行动消灭邱特蛮夷。有一些胆大的官员当即提醒他,现在妃青思的叛军也快要进攻京城了,帝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局面。暴怒的武明皇帝居然宣称自己可以同时对付所有的敌人。他宣称他还有“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没有动用,更别说其他的数不胜数的军队。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同时在四面八方开战。在他发怒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敢说话,整个大殿上只有皇帝一个人野兽般咆哮的声音。在足足咆哮了一个时辰之后,皇帝将所有的大臣都驱赶出了大殿,一个人留在里面发呆。当天下午宫里传出皇帝的第一道圣旨,所有在这次战争中战死的兵士都不会得到抚恤,他们的亲属的赋税也不会得到触免,因为他们是帝国的耻辱!以四十万之众进攻落后的野蛮民族居然落得了全军覆没的下场,只能说明他们并没有在战争中尽力,全都该死!全城的百姓都为皇帝这个丧心病狂的圣旨所惊呆了,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种时候皇帝居然会颁下这样残酷无情的圣旨。而皇帝紧接着发出的第二道圣旨,是要求动员京畿地区的全部军事力量,准备发动对邱特人的第二次远征。同时要求帝国所有其他地区向京师输送兵员和粮食,以供应全面战争的需要。宣称泱定彻底打垮邱特变夷,不彻底铲除这些敢于冒犯天朝上国的蛮子就绝不退兵。皇帝的第三道圣旨是要求阴玉凤和石嫣鹰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立刻回京商讨攻打邱特事宜!这个肘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皇帝这次真的是要跟邱特人血战一场了。而皇帝最新发往“南行口”的圣旨,是要求守军坚守岗位,固守待援,抗击叛军可能发起的进攻。至于四大家族,在这次的事件中他们好像极有默契一般,所有的人都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任由皇帝一个人在那里叫嚷。听了李宏的话,江寒青一时没有了任何言语。他虽然也想到了皇帝可能会深受打击,却没有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简直可以说是失去了一切理智。但是对于江寒青来说,这些消息是绝好的消息,皇帝越发疯,对他来说越是好事。他明白为什么四大家族对于这次的事情都不作一声,那是因为大家都抱着和他同样的想法:让该死的皇帝老儿一个人去发疯吧!而真正令江寒青感到心花怒放的是母亲将会奉旨回京的消息。他又可以见到阔别四年之久的母亲了。从李宏那里获得了足够的感兴趣的消息,江寒青等人离开了“南行口”顺着官道继续北行。再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回到帝国京城永安府了。当天傍晚时分,江寒青他们来到了官道旁的一个客栈留宿。这家客栈位于官道旁的一个小市集中。市集很小,一共只有不到十来间店铺。而其中客栈更是只有这一间,所以生意倒还不错。江寒青他们去的时候只剩下了二楼的两间房。

不过却也刚好,江寒青和白莹珏住一间,林奉先则和蒋龙翔同住。在房间里放好东西,四个人就下楼到大堂中吃饭。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刚刚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江寒青突然听到旁边一桌上有人喃喃道:“唉!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看着老头子都不打招呼了!”

声音很低,但是在白莹珏和江寒青这等武功高强之人听来,却已经足够清晰了。江寒青闻言之下是浑身剧震,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来,却并没有转头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转头向那个方向看过去的是白莹珏。她看到,在那个方向只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正坐在那里。这个人的头上戴着一顶青斗笠。斗笠斜斜向下,几乎将他的脸部全部遮住,因而旁人看不到他的长相。他的背上斜插着一柄剑鞘都已经锈迹斑斑的长剑,也不知道是找那个驱鬼道士偷来的。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碟茴香豆,一瓶白酒,一双筷子,此外别无他物。那人一边用筷子夹茴香豆吃,一边直接就着酒瓶喝酒。当他仰头喝酒的时候,白莹珏可以看到他的下巴格外的白净,好像年龄并不是很大,或者确切说那更像是一个年轻人所拥有的下巴。“刚才发声的家伙应该就是这个人啊!可是从他的下巴来看,他好像一点都不老啊!又怎么会自称老头子呢?青儿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浑身颤抖一下呢?”

白莹珏心里产生了这样的疑问。她突然联想起前几天江寒青衣服上被人留字的事情,脑袋中灵光一闪:“难道他就是青儿的师父?难道他就是那传说中的隐宗宗主?”

侧头看向江寒青,白莹珏刚准备低声询问他一句。却见他主动向自己点了点头,然后眨了几下眼睛。那样子分明是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不错,他就是你猜测的人!”

白莹珏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白衣男子,努力想要看清这个传说中的人物那张隐藏在斗笠下的脸是什么模样。“看什么看,没有什么好看的!有机会自然会让你看到我的长相!吃完饭,你自己先回房去吧!我还要和我这宝贝徒弟说话呢!”

这一次那个白衣人用的是传音人秘的功夫,只有白莹珏一个人能够听到。白莹珏正待也用传音人秘的功夫和他聊两句,那个人又说话了:“我知道你想和我说话!但是现在我不想跟你多说!你好好跟着青儿,以后自然会有机会知道我的事情的!其他的也不要多问了!”

说完便再也没有声音传来。白莹珏见他如此说,也就只好忍住好奇不再作声。吃完饭之后,江寒青告诉林奉先:“我要在这里喝一杯茶歇一歇!你和蒋龙翔先上去吧!”

白莹珏想起那个白衣人叫她也先回房去,便向江寒青道:“我也先回去了!”

江寒青正在迟疑,却瞟见那个白衣人在旁边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同意了白莹珏的离去。等三个人都上楼以后,白衣人打量了一下周围,见到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吃饭的人了,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事物,便轻轻走了过来,在江寒青的对面坐下。“师父,您老人家最近几年去哪里了?怎么都不来看一看徒儿?”

江寒青一等他坐定,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去哪里?师父还不是为了给你多找一些帮手,到处去寻找宗里的同伴!”

“师父找到什么人没有?”

江寒青伸手拿起茶壶,站起来给师父倒了一杯茶。他的师父今天显然心情很好,哼着小曲不慌不忙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方才缓缓道:“人嘛,多的是!嘿嘿,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江寒青好奇地想知道师父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便顺口问了出来。结果换来的却是师父的一阵臭骂。“你个笨小子,真是蠢!你以为师父是神仙啊?你以为当真师父想找到你,就找到你啊!你一天到晚到处乱窜,我怎么知道你这到底到了哪里?那天只不过是我凑巧在安南城中办事,见到你们几个骑着马在城中招摇过市,想不见到你江少主都难啊!”

两天以后,帝国历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二月二十日。江寒青一行回到了帝国京城——永安府,距离他们离开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又二十天。而出去时在林奉先之外所带的十八个江家武士,这次跟他一起回去的只有蒋龙翔一个人,就算加上陈彬、李可彪和江武雄,也只剩下四人。他们抵达永安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在西下的斜阳所发出的最后一丝光辉映照下,永安府雄踞在大平原上显得格外的雄伟,城楼上的琉璃瓦老远就反射出江寒青所熟悉的刺眼金光。但是今日看到的永安府却让江寒青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觉得与自己所熟悉的永安府相比有了一点什么不同。从一看到永安府出现在地平线起,江寒青就有了这种感觉。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永安府的轮廓也愈益清晰,这种感觉也变得愈加浓烈起来。忍不住将这种感觉告诉林奉先和蒋龙翔,却想不到他们两个心中也有这种感觉。只有白莹珏因为长期居住西域,到京城的次数并不多,因而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三个人盯着远处的永安府苦苦思来想去,却总是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有了不对。快要到达永安府城下的时候。江寒青终于反应过来了。以往城墙上总是飘扬着数不清的各色旗帜,使得这个巨大的城池充满了生气,而且给进城的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而今天这些旗帜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整个城墙上一片死气沉沉。这时太阳的脸刚刚消失在地平线下,冬天日落后那暮色沉沉的死寂感觉弥漫在整个大平原上,而永安府看上去也更添一种凄凉的感觉,让人看着忍不住怆然泪下。永安府,这座在帝国建立之前就屹立在大地上的超级都市,见证了帝国一切的兴衰荣辱。它给人的感觉曾经是那么的雄伟壮观,可是此刻这座城池它却显得如此的颓废没落,也许这就是当前大夏帝国的真实写照吧。看着眼前的景象,江寒青心中突然涌出一个感觉:“大夏帝国……日薄西山!”

通过那宽阔的城门甬道进入城内,感觉是和在城外看到的景象一样的冷清。昔日这个时刻大街上仍然是人来人往,而如今却已经是门庭冷落,车马稀少。大街上偶有几个行人经过都是低着头阔步疾走,满脸凄然之色。沿街几乎所有的店铺和民居大门上方的屋檐上都悬挂着治丧用的白布或黑旗。家家大门紧闭,虽然夜色渐深,但是许多房子还是没有点燃烟火。在这些黑乎乎的房子中,问或传出一两声悲哀的哭喊声,在寂静的街道中听来格外哀怨。显然帝国的京城还没有从十多天前传来的那个噩耗中恢复过来,毕竟那四十万将士的鲜血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淡漠的记忆。看着眼前的悲凉景象,江寒青心里不禁有一种羞愧万分的感觉,是他将这些平日开朗乐观的帝国民众推入了这悲伤的境地,是他为了自己的私利出卖了自己的民族,出卖了自己的同胞。自己将来就算有一天当上了皇帝,也不能够忘却这永难赎回的罪愆。江寒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其他三个人。没有一个人不是低垂着头的,显然大家此刻都是一种同样沉重的心情。一路上四个人不断地四处打量,总是觉得周围凉飕飕的,好像有许多人正躲在暗处指着自己的脊梁指指点点!所有人都恨不得快点走完从城门到江家大院的这段路。平常觉得很快就到的一点点路程,今天却变得如此的漫长,似乎比他们过去所走过的所有的路加起来还要漫长。当江家大院那高大得犹如城墙一般的黑色院墙终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四个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到家了!顺着院墙前的护城河走了大约一里路,终于到达了那巨大的大院城门处。入夜以后,城门已经紧紧关闭,吊桥也已经高高拉起。

上方的碉楼上悬挂着好几盏巨大的气死风灯,将城门前的空旷地带照得明晃晃的好像白昼一般。四个人勒马停定在护城河对岸吊桥放下时桥头的位置,蒋龙翔便向城楼上高喊起来:“值夜的!开门!放吊桥!少主回来了!”

连喊了三遍,城楼上终于有动静了。先是低低的说话声,然后就是几个人头从城墙上探了出来,向外面张望。看到确实是江寒青在下面等着,立刻乱成一团。连续的脚步声,喊叫声不绝入耳。“是少主!真是少主!少主回来了!”

“快!快放吊桥啊!”

“老三,快开城门!我去给里面报信!”

不一会儿城楼上就点燃了无数把火把,将城墙上下照得一片明亮。然后是一阵机关的响动之后,吊桥咿咿呀呀的放了下来,搭到了护城河的对岸。江寒青刚刚踏上吊桥,走到河对岸的城门前,城门便轰隆隆地打了开来。里面已经有一队值夜的武士列成两行,分站甬道左右迎接少主的归来。而大院内部隐约能够听到“少主回来了”的喊叫声向大院深处接力似的传了下去,喊声所到之处当地很快就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而人影也开始在那里快速地晃来晃去。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大院都闹翻了天。江寒青在大门口没有多作停留,一夹坐骑便顺着大道向大院内奔了进去。沿途已经有好多家人站立在大道两侧迎接,看到少主的坐骑经过,连忙弯腰行礼,高声向江寒青问安。江寒青对他们也是连连点头表示回应。白莹珏还是第一次进人江家大院内部,看着眼前的气派不由暗暗昨舌,感叹江家不愧是四大国公家族之一,就拿眼前这副派头来说,又怎是外面没有见识过的人所能够想像。看着大道两侧耸动的人头,承受着江家家人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好奇目光,白莹珏突然觉得手心里在不停冒汗。想到自己以后就将跟随江寒青生活在这庞大的家族中,白莹珏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心,不知道一向闲云野鹤惯了的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这种大家族生活的压力。忍不住轻轻催马赶到江寒青身边和他并骑行进,白莹珏轻声道:“青,我突然有点害怕!”

江寒青朝她笑了一下道:“没有什么!习惯了就好了!”

“可是待会儿见到你父亲怎么说?他认识我的啊!”

白莹珏不安道。“嗨!这还不简单?我们先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就行了!以后再让他们慢慢接受!他们习惯了就好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向旁边几个向他鞠躬的年老家人挥手致意。白莹珏这时完全是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芳心内紊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听江寒青说得倒是十分轻松,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可是自己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叹了一口气,只好安慰自己道:“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会死人!”

当江寒青来到江家的议事堂门口的时候,家族的主要成员都已经聚齐在那里了,看到江寒青回来众人立刻欢声雷动。江寒青甩蹬下马,跪倒在父亲身前向他行了一个大礼,嘴里朗声道:“家督大人,江寒青幸不辱命,没有辜负家督大人的重托!归来向家督大人覆命!”

江浩羽急忙一把将这心爱的独子扶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他半天,欣慰道:“好!好!就是瘦了一点!气色看上去还是不错!”

看了看江寒青身后,江浩羽突然发现随从如此之少,愣了一下道:“青儿,其他的弟兄们呢?”

听到他这么一问,旁边脸都快笑烂了的人们才猛地反应过来,出发时候的十八个武士居然就只剩下了蒋龙翔一个跟在江寒青身后回来。想到其余的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众人不由都呆住了。江寒青汶然欲泣道:“孩儿无能……没能够带好众多弟兄!出去的时候跟随孩儿的十八个弟兄,如今只剩下了蒋龙翔、陈彬、江武雄和李可彪四人而已。请家督大人治孩儿无能之罪!”

江浩羽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话。这时站在一边的江家老三江浩明插话道:“唉!兵凶战危!寒青这次远行,路上想必经历了不少凶险啊!能够胜利完成任务活着回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何罪之有!何况又不是所有弟兄都牺牲了,这不……奉先没有事,还有四个弟兄也没有事嘛!青儿,你干得很不错!不要太难过了!大家都理解的!”

他的话立刻引来一片附和之声,纷纷表示对江寒青的赞扬,要他不必太过介怀。江浩羽又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三叔说得很对!这次的任务,你已经完成得很好了!何罪之有!不但没有罪,而且还有大功呢!牺牲了的弟兄,你将他们的名单报上来,对他们的家属一定要厚加抚恤!”

在江寒青和他父亲说话的时候,白莹珏只好站在后面静静地等候。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只注意江寒青,倒也没有十分留意她。可是慢慢地人们发现回来的人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顿时都大感好奇。如果说她是江寒青找回来的女人吧,看她样子却已经三十多岁了,实在不像。如果不是,却又不知是什么来历。虽然江家的人出身贵族,都大有教养,没有像一般世俗小民评论一个人那样对着人家指指点点。但是那种目光焦点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窘迫感觉,还是让白莹珏觉得有点受不了。虽然如此,白莹珏却也明白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表现出任何局促失礼的行为,只好硬着头皮摆出一副落落大方,任君点评的超然模样。江浩羽这时也看到了白莹珏,心里和其他人一样疑惑。

他多年前在西域曾经见过白莹珏一面,只是事隔多年自然不能一下就认出了。江寒青这时才向父亲介绍道:“父亲大人,这位白阿姨是母亲的好朋友,母亲特意请来帮助孩儿的!”

江浩羽听儿子这么一说,猛然想起了白莹珏的来历,忙行礼道:“原来是白姑娘驾临寒舍!未能远迎,失敬!失敬!想不到西域一别多年,白姑娘仍然风采如昔!真是可喜可贺啊!”

众人见到江浩羽突然对白莹珏态度如此恭谨,而且又听到这个姓白的女人还是阴玉凤请来协助江寒青的,立刻明白这个女人一定是大有来头,对她的来历更是大感有趣。不过既然江浩羽父子都没有向众人说明,在这种情况下余人也就不好多问了。只有几个直系的首领被叫了过来,与白莹珏见了礼。又吵吵嚷嚷了半天,江浩羽才想起问江寒青他们吃过饭没有,听说他们都还没有用过晚饭,连忙叫厨房上饭。幸好江家的厨房就像宫里的御厨房一样随时待命。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就被端上桌来。江寒青四人便去吃饭,由于有白莹珏在场,所以江浩羽亲自过来作陪。而其余的众人因为也吵闹够了,这时也就各自散伙回家。草草用过晚饭,林奉先和蒋龙翔便先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江浩羽先和白莹珏聊了一会儿路途的情况,感谢了一番她对江寒青的照顾,闲谈了好一会儿时间,便说她旅途辛苦应该早点休息,让家人带她去客房休息。白莹珏知道江家父子还有许多要事要私下商量,她虽然不愿意离开江寒青的身边,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是依依不舍的先行离开。临走时背着江浩羽直使眼色,意思是要江寒青第二天一定要早点过去找她。江寒青有父亲坐在旁边,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只能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看到爱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白莹珏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领路的家人走了出去。而江寒青则留了下来,向江浩羽仔细讲述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他首先将离开京城后沿途所发生的重要事情向父亲做了一个报告,当然与圣门有关的事情都被他省略掉了。江浩羽听到路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是感叹了半天。不过他对于其他的事情倒是并不太关心,因为虽然其间变化诡异,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基本不出其意料之外。只是对于王家急着逼迫妃青思交出军权的事情十分重视。“王家的人搞了这么多事情出来,我们在朝中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我们的情报搜集有很大问题啊!需要尽快进行大的重组!唉!”

江浩羽感叹道。“父亲大人说得很对!我觉得这次王家的行动显得这么急躁,其目的十分明显。分明就是急着为了谋反积聚力量。看来王家为祸天下的行动是迫在眉睫了!”

“嗯!你的看法很正确!王家看来确实准备在近期谋反了!可是他们怎么会这么急躁呢?这样下去岂不是连基本的力量都没有准备好就会冒险动手吗?”

江浩羽显然跟儿子一样对于王家不依常规的行为出同样感到不解。虽然父子两人对于王家的行动都疑惑不解,但是面对王家可能在近期谋反的威胁,必要的准备工作是肯定不能少的。父子两人很快达成共识,从明天开始加派人手对王家进行监控,而且江家大院的防御必须加强,家族里没有事情干的家人要尽快向帝国西部的家族封地转移,同时要求封地内家庭所有的军队开始作战准备。“皇帝已经要求你母亲尽快回京,可能是准备让她去对付邱特人。不过从目前这个形势来看,我觉得还是让她找个藉口暂缓进京,留在西域防范意外为好!”(

江浩羽的这番话无疑让时刻盼望和母亲团聚的江寒青大为失望,不过父亲说的话却是十分在理,江寒青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理由来说服父亲放弃这一想法。“另外尽快从封地内调五千精锐兵士进京,让他们化整为零假扮普通家人进入京城,正好与向封地转移家人的行动相呼应。如果朝廷盘问,可以说是家人每年一次的服务地点调换。这样可以让京城里没有用的家人数量尽量减少,而可战斗人员的数量则将大为提高。”

江浩羽继续策划着应变的方案。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对!父亲的方法很好,我明天就立刻去落实!另外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派人去南方联络一下妃青思,说不定她的人马到时候还可以派上用场!”

江浩羽对于儿子的提议表示赞同,当即告诉他明天就会派人去联络妃青思。“青儿,明天你就销假上朝吧!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贪图安逸,掉以轻心!我看你今天也旅途劳顿,十分困倦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父子俩又稍微聊了几句,便各自分手而去。江寒青却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院子去,他今天晚上要找个女人一起过夜。他知道今天晚上有两个女人肯定十分想念他,一个自然是那刚刚被家人带去客人房的白莹珏,她需要度过近两个月来第一个没有江寒青在身边的夜晚:而另一个则是那独居在偏僻小院落中的五娘——李华馨。江寒青刚才回到江家大院时,那些一家人到处报信通知他的回来。那股子热闹劲相信全院没有一个角落能够落掉。

此时李华馨无疑已经知道了他的回归,那么在这个时候那位孤寂的五娘在想什么呢?”

她一定是在期盼我过去安慰她吧?”

江寒青情不自禁地走上了通向李华馨所住小院的道路。正是寒冬季节,在江寒青秋天离京前,这条小路上还是草木茂盛,而如今却只剩下了满园子光秃秃的树干。当江寒青走进位于江家大院北部的那个属于李华馨的偏僻小院时,他可以看到李华馨的闺房中闪动着昏暗的烛光。一个孤寂的女人身影被烛光投射在窗纸上,一眼看去是那么的孤单、凄凉。那样子就像一个在深夜里思念远行丈夫的孤独女人。江寒青走到窗前,在窗极上轻轻地敲了两下。窗纸上的女人影子轻轻晃动了两下,似乎是里面那个女人的身子颤抖了两下,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江寒音又轻轻敲了敲窗台。李华馨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谁?外面是淮?”

江寒青轻轻应了一声道:“我!”

李华馨“啊”的叫了一声,语无伦次道:“你……你……你是……真的是你?”

语声中充满了紧张和惊喜的情绪,江寒青似乎已经看到了李华馨那俏丽的脸蛋儿上浮现出来的惊喜表情,心里一阵痛爱的感觉涌起。再没有任何迟疑,江寒青轻轻推开那扇并没有上锁的房门,缓缓走进了房内。一个娉婷的女人正坐在桌前,手上拿着正在绣的花鞋,一脸惊喜之色地看着推门而进的江寒青。那不正是江寒青的五娘——李华馨!看着站在那里的江寒青,李华馨红润的嘴唇轻轻抖动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手上的绣花鞋已经掉到了地上,她却浑然不觉。她的头不停地摇晃,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显然江寒青的到来给李华馨造成的震动是如此之大,几乎超过了她的精神能够承受的极限。当李华馨听到江寒青回来的消息之时,她几乎忍不住要冲向前院去看一看江寒青,看一看这个近三个月来让她日思夜想的心爱男人。可是脚刚刚迈出,她的理智就提醒她不能这样做!她是江寒青的五娘,又是一个失宠的女人,怎么能够这样去见他?那不是害了他吗?压制住自己渴望见到江寒青的冲动,李华馨坐回座位茫然地拿起没有绣完的鞋子,试图通过工作来排除心中对江寒青的思念。可是坐在那里,李华馨就像掉了魂似的,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什么动作都作不出来,手里拿着的绣花针几乎就没有动过。“青儿回来了?我一定要去看他!我要去!”

“不行!我不能去!我这样去,太惹人注意了!这样会害了他的!”

“他会来看我吗?一定会的!”

“不!今天他不会来看我了!他今天刚回来,一定会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办!他怎么可能过来见我呢?也许是明天吧?明天他可能会来看我吧?”

在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在她的面前怎么能不让她欣喜若狂呢!轻轻走到江寒青面前,李华馨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江寒青的脸,却又生怕这是一场梦,自己一伸手就会梦醒,所以迟疑着不敢伸出去,只是痴痴地望着江寒青的笑脸。“青儿,是你吗?”

李华馨的声音犹如梦呓一般。“是的!五娘,是我!我回来了!”

江寒青伸手将她那双伸到一半定在空中的手握住,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温柔道。感受到江寒青手上传递过来的热量,李华馨终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不是在做梦,心爱的人儿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颤抖着将手伸到江寒青的脸蛋儿上轻轻抚摸,李华馨喜极而泣道:“青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江寒青看着眼前这个热爱自己的女人,微笑道:“是的!我回来了!回来看你来了!”

猛地扑到江寒青的怀里,李华馨将脸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痛苦起来。“你终于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哦!想死你了!刚才听到你回来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我又想到外面去看你,却又不敢。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过来了。想不到你真的来了!想不到……呜呜!”

江寒青紧紧搂住怀中哭泣的女人,轻轻在她的发际亲吻,安慰她道:“我怎么会不回来看你呢?我这不是一回来就来看你了吗!别哭了!乖啊!”

将心中的激动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李华馨慢慢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轻轻用手抚摸江寒青的脸颊,那迷茫的泪眼在江寒青眼中显得格外凄美。“青儿,你瘦了!路上是不是很苦?”

江寒青用嘴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咸咸的情泪让他身体里面的血液也开始沸腾。“是很苦!但是没关系,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又和你在一起了!”

站在父亲身后,江寒青冷冷地偷眼看着高坐在宝座上不停咆哮的皇帝。这是江寒青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时隔两个多月后他再次出现在朝廷之上。江寒青以请假为由缺席朝会虽然几近三个月,但是朝廷中却没有任何人提出什么异议。因为大家对于四大家族成员连续缺席朝会很长时间早已习惯。数百年来四大家族的人虽然都住在京城,封地却全在外地。而在封地里很多时候却难免会发生一些非要有家族的重要成员坐镇才能解决的重大事情,在这种情况下家族里的某一重要成员自然只能找一个藉口离开京城前往封地处理了。

尤其是当某一家族进行重大阴谋活动的时候,这种长期请假,缺席期会的事情更是连续不断。在大夏帝国六百年的历史中,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知有几千百次。所有的人包括当朝的皇帝都已经对此心照不宣。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当江寒青缺席朝会的第一天,其他三家的人便立刻恍然大悟:“看来江家又有什么招术要使出来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江寒青肯定是搞什么阴谋去了,对江家的动静也开始格外小心,却也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是去帮助邱特人对付帝国军队。

而此刻,昏庸的老皇帝正为妃青思的事情发着疯。早朝的时候,妃青思的军队离开安南城向南方后撤的消息传到了宫中。

群臣本来以为在局势如此艰难的时候,传来这样一个勉强还算得上是好消息的情报,皇帝应该会感到高兴。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居然还是勃然大怒。

“妃青思这个贱人,以为这样寡人就会饶了她吗?不!绝对不会!我要将所有意图谋反的奸贼通通铲平!彻底的铲平!”

昔日英明的皇帝如今已经被长年的酒色淘空了身子,变得暴躁而愚昧。听到妃青思撤军的消息,他的内心里立刻产生了一种被妃青思这种小丫头戏耍了的耻辱感觉。他渴望能够报复这个该死的“叛贼”这个念头在他的心里和一定要教训那政诿死的邱特蛮子一样强烈。在皇帝歇斯底里发泄心中的愤怒之时,殿堂上的大臣全都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正视皇帝。四大国公家族虽然平日里钩心斗角,但是此刻看到共同敌人受到伤害,所有的人心里都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感觉。连一向银江家斗得最厉害的王明德,居然也出奇地向江浩羽做了一个偷笑的表情,而同样心情不错的江浩羽也罕见地回以微笑。

坐在高台上的皇帝自然无法看到众人脸上是何表情。他在台上发了半天火,却又突然高兴起来,得意洋洋地宣称妃青思是因为害怕他的天感而撒军的。在这以后他便一个人坐在宝座上面高谈自己要首先歼灭邱特蛮夷,然后回师荡平妃青思叛军的宏图大计。

看着犹如疯子一般的皇帝,江寒青鄙夷地撇了一下嘴角,心里十分不屑他的丑陋表现,甚至感到有些好笑。妃青思向南撤军的行动本来正是给了皇帝一个重新拉拢她的绝好机会,如今却被这昏庸的老头子如此轻易地放了过去,还在那里自呜得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阴玉凤和石嫣鹰动身回京没有?”

皇帝突然想起自己的两员无敌女将来,出声问道。

立在台下群臣之首的太子翊圣连忙恭敬答道:“回禀父皇,通知阴、石二位统帅回京的圣旨才送出京不到半个月,这个……恐怕……”

“哦?才半个月啊?那么就再给她们一段时间吧!”

皇帝的话让台下的群臣更意识到他昏庸到了何其惊人的地步。其实在扛寒青离京之前,皇帝虽然昏庸却也没有到如此显三倒四的地步。可是一个月来,先是帝国远征军前锋破歼,然后传闻妃青思叛变,最后是帝国远征军全军覆灭、李继兴殒首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沉重打击大大超过了这个老人的精神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使得他在极为短促的时间里迅速地完成了从固执愚鲁到痴呆的蜕变。

“你们觉得怎么样?”

在台上一个人吵嚷了半天的皇帝,这时才想起下面还站着一大群臣子,便想从他们身上获取一点精神上的支持。

可是让他极为失望的是,台下给予他的回答却是一片静默。

四大家族的人站在那里,你望我我望你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声。而其他的臣子见他们不说话,自然更是不敢发言。

谁都知道皇帝现在是一头疯狗,搞不好会咬最先出头那个人一口。

太子翊圣看出父皇满脸的尴尬愤怒的神色,忍不住回头狠狠地瞪着站在他身后的四大国公。那样子似乎在说:“你们四个家伙不要给我搞什么鬼!你们的想法我全都很清楚!”

四位国公发现皇太子瞪着自己,忙都装出惶恐的模样,垂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父皇天纵英才,又怎么会被眼前的些许困难难倒呢!父皇,儿臣认为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将天下兵马齐集京师,先除邱特,再灭叛军。然后趁我军大胜的余威,一举荡平周边蛮夷。”

众人突然听到这和皇帝的话如出一辙的狂妄言语不由都大吃一惊,向话声传出的地方看去,原来却是二皇子翊宇。一向以来朝中大臣都知道翊宇是一个无能的皇子。但是此人虽说才智平凡,人倒也安分,知道自己没有本事便从来不乱说话,对朝中大臣尤其是四大国公一向也都是尊重有加,因而在朝中,大家对他尚存尊重。可是今天这位一向不出风头的皇子居然顺着皇帝的口风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语,分明有一种火上加油的味道。(

对于翊宇这一异常的举动,不要说一般的大臣,就连他的大哥——皇太子翊圣也都没有想到。此刻翊圣也只能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这个平常老实得不得了的二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感受到众人惊讶的目光,二皇子看上去十分得意,他高高挺着胸膛仰头望向自己的父亲。

看着一脸得意地站在那里的二皇子,江寒青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有此感觉。一个人在台上闹来嚷去半天没有见到回应,皇帝正在自觉没趣的时候,儿子却突然蹦出来附和自己,顿时欣喜若狂,刚刚平静下去的情绪立刻又高昂起来。

他“噌”的一声从宝座上跳子起来,惊喜道:“好!不愧是寡人的儿子!说得好!”

得到父皇的赞许,翊宇更加兴奋道:“依儿臣看来,其实邱特人的实力也不过尔尔罢了!邱特蛮子不过是趁我帝国不备施以偷袭,方才能够占得先机。而李继兴贪功冒进,所以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儿臣相信,这次重整我天朝大军后,只要一路上稳扎稳打就一定能够一举而获全胜。”

看着侃侃而谈的二皇子,江寒青突然醒悟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一向谨慎的二皇子此刻怎么会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难道是其他三个家族中有人在他背后撑腰?在江寒青沉思的时候,皇帝却变得更加兴高采烈。听着翊宇的话,他那老朽的心灵中突然产生了一丝羞愧的情绪,因为他觉得自己一向看轻的儿子。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给这个儿子更多的表现机会。

“翊宇,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眼光!哈哈!可比这满朝文武要强多了。你的话正合我意。朕就不相信,我立国六百载的堂堂天朝上国对付不了这拨可恶的野蛮贱民!等朕重新组织起一支大军,委任一个得力战将统帅出征……哼……定能够将这些敢于跟朕作对的跳梁小丑一网打尽!”

有了人附和,皇帝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的宏图大计来。

看着皇帝那么精神的样子,江寒青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一个日渐昏庸的老头子还会有那么好的精力。早朝就在皇帝的白日梦中迅速地消磨过去了。在快要退朝的时候,皇帝才想起要了解一下相关职司的准备情况,尤其是目前的兵员召集、粮草储备等等现实的问题。他希望从大臣那里得到的答案,能够让他立刻组建出一支大军来实现自己的计划,可是他的宰相给予他的答覆却让他十分失望。“陛下,目前我们能够迅速徵召的军队虽然名义上有四十万人之多,但是其中大部分却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老弱之兵。而京畿地域在两个月内也不可能筹措出足够的粮食来支撑这么庞大的军队。至于兵器、甲胄等军械物资,在京城也没有太多的储备了。如果想要组建大军,可能还需要从西域和北疆的仓库抽调。因此,微臣认为两个月内我们绝对不可能组建出一支强大的军队远征邱特!而且这寒冬腊月的就出兵,是不是……这个……依微臣之见,不如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日,从各地抽调足够的精兵强将、配以充足的粮食甲胄,再由阴、石二位之兀帅中选出一人来负责指挥,如此定可保全胜。”

听了宰相违背自己意愿的回答,武明皇帝几乎给当场气晕了。不过虽然头脑已经日渐昏庸,他还是清楚宰相说的是老实话,因而也不好再多发火,只能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沉默了好半天,皇帝好像突然认命了似的,无奈地宣布今天到此为止,改天再议。

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江寒青特意观察了一下二皇子翊宇,想要观察出他和其他三大家族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关系。不过很快地他就只能放弃这一希望了。

翊宇下朝后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急匆匆地迅速离开了。而其他三大家族中也没有人对他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神情。

江寒青不由感到十分纳闷:“难道我猜错了?可是没有四大家族的支持,他怎么会突然表现得这么异常?难道和宫廷里的势力有关系?不过宫廷里好像也没有人能够给他有利的支持啊!”

回家路上江寒青苦思冥想的时候,江浩羽发现了他的异常神情,出声询问他有什么心事。江寒青便把自己心里的疑问告诉了他父亲。

江浩羽听了儿子的话,想了好一会儿,向江寒青道:“你想的很有道理!肯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唆使他这么做,否则以翊宇一贯的平庸资质怎么可能突然表现得如此野心勃勃!至于是什么势力在他背后,我们只有慢慢观察了!依我看来,他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想趁着眼前的机会扩展自己的势力……比如说……兵权!”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兵权!兵权!现在谁不想得到这个东西啊!唉,帝国内部如今风起云涌,局势日益复杂。依孩儿看来,摊底牌的时间恐怕很快就会到了。”

江浩羽抬头看了看天,长叹道:“是啊!我看也是!老天会选择谁做最后的胜者呢?很快就会知道了!但愿是我们家吧!回头我自会派人调查翊宇这小子的情报,顺便也调查一下王家的人最近到底是不是在为谋反做准备!”

江寒青点了点头,向左右看了看,见家族的其他人都隔得较远,便压低声音向父亲道:“父亲,我离京这段时间二叔那家伙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江浩羽表情木然地直视前方道:“特别异常的举动倒是没有!不过这家伙最近老是往青楼跑!我觉得其中很可能有什么蹊跷,正准备想办法查他一查。”

江寒青正待再说点什么,看到三叔江浩明向自己父子靠了过来,只得收回了即将出口的话语,改口和父亲聊起了邱特之行一路上的见闻。

跟父亲聊了一会儿,江寒青便收声不语,只是在心里迳自幻想待会儿回家之后,将白莹珏和李华馨叫到一起玩弄的风流场面。想到两个成熟美女在自己面前同时展露裸体,花开并蒂的美艳场面,虽然骑在马上他的阴茎却已经忍不住硬了起来。

回到家中,江寒青告别了父亲,便迫不及待地去客舍找寻白莹珏。

刚一进白莹珏居住的院落,江寒青便看到了白莹珏。

今天白莹珏穿着一身白色的大开襟绣边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镶钻玉带。此刻她正背对着院门,靠坐在庭院栏杆上仰头望天傻傻出神,丝毫没有发现江寒青的到来。

江寒青知道她的出神多半是在忧愁自己今天还没有来看她,摇头微笑了一下,便迈步向她走了过去。

如果是平常,只要有人走进十丈之内,白莹珏便会立刻生出感应。而现在的她显然已经魂飞九天之外,对于江寒青的靠近浑然不知。

直到江寒青都快要到她身后的时候,白莹珏才被脚步声惊动,回过神来。转头一看,正,是自己魂牵梦萦的心上人,不由惊喜有加地站起身来,脸上立刻浮现出如花笑容。江寒青轻轻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搂住她的纤纤细腰,亲吻了一下她的脸蛋儿,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这么痴呆的样子!”

白莹珏靠在他的怀中,轻轻扭动了一下蛮腰,不依道:“人家在想你啊!你这没良心的,都这么大半天了才来看人家!害得我担心死了,以为你回来之后就不理人家了。你还好意思说我痴呆!”

江寒青将头埋到她的耳鬓,嗅闻着她的发香,温柔道:“我早上要去参加朝会嘛!自然不可能一大早就来看你啊!想不到你这个傻瓜居然在这里胡思乱想!”

这样说着的时候,他的手移到了白莹珏的臀部重重地拍打了一下。

白莹珏身子一颤,轻声“啊”了一下,脸上却现出了一丝媚笑,张嘴含住江寒青的耳垂轻轻用牙齿啮咬了一下,腻声道:“你昨晚想不想我啊?”

江寒青被她这么一弄,下身立刻挺了起来。将坚硬的肉棒顶在白莹珏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小腹上磨动着,他狠声道:“想!想要将你的小屁股抽烂!”

说着,隔着长裙捏住白莹珏的屁股一阵蹂躏,刺激得白莹珏娇喘连连。

白莹珏媚眼如丝道:“你那么想人家,怎么现在却不动手啊!”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你这骚货!这么急着接受主人的‘恩宠’啊?嘿嘿!让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白莹珏隐隐猜到江寒青是要带她去一个可以方便淫虐调教的地方,心里一阵心驰神动,下体便湿润起来。江寒青领着白莹珏走出客舍的时候,还不忘了吩咐下人道:“你给我去通知一下五夫人,请她到我那里一下,就说我有事情找她商量!”

看着下人领命去了,江寒青方才带着白莹珏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在路上,白莹珏醋意浓浓地问道:“什么五夫人啊?是不是又是你的情人?”

江寒青又伸手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打了一下,轻斥道:“问那么多干什么?待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一说,白莹珏更加明白自己所料非虚,忍不住嘟着小嘴吃起醋来。

江寒青带着白莹珏来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不久,李华馨便也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一进门,看见白莹珏坐在那里。李华馨不由呆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侄儿叫自己过来,却还有另外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美艳女人也在场。

“难道她也是青儿的女人?不行,青儿是我的!我才不会让给她!”

这样想着,李华馨心里立刻涌起了一股吃醋的感觉。

而白莹珏在这个时候也上下打量着这个明显是江寒青长辈的女人,心里暗自嘀咕道:“这家伙也是青儿的女人?刚才听到青儿叫人去找五夫人,莫非她是青儿五叔的女人?那岂不就是他的叔母!唉!其实也难怪,青儿连自己的母亲都要玩弄,哪里还会在乎多搞一个叔母啊!”

两个女人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江寒青却已经打开了通向那调教暗房的机关。

“你们两个傻站着干什么!给我进去!”

李华馨知道在那暗室里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对于即将到来的虐待的渴望,让她的阴道中立刻一阵骚痒。而白莹珏虽然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个暗室,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些什么样的东西,不过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受虐待的渴望也立刻随之高涨起来。

两个女人没有任何迟疑,几乎是同时走进了那扇通向暗室的秘门。

当暗室门再次关闭后,江寒青点燃了温暖的炉火,并且迅速脱去了全身的衣服。他站在那里,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闪烁的炉火照耀下,两个美丽的女人看上去充满了神秘的美感。她们的脸上充满了对于激情的渴望,但是又有着微微的害羞和些许紧张。这种复杂的神情在那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更显得变幻莫测,让人禁不住揣摩她们心里到底想什么。一阵冷笑之后,江寒青冷酷的声音立刻传人了两个女人的耳朵里。

“给我把你们的衣服全部脱了!”

两个已经习惯于听从江寒青命令的女人,没有任何害羞的念头,立刻就脱去了身上的全部衣服。两具上天恩宠的美丽躯体很快便呈现在江寒青眼前。

在这满是丑陋道具的暗室里,丑与美、邪恶与纯洁形成如此强烈的对比,让置身于其中的三个人都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当李华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白莹珏裤档上的假阳具还插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不由面红过耳。轻轻挣了一下,试图摆脱白莹班的纠缠。但是这一动却让江寒青和白莹班都立刻清醒过来。

白莹珏发现李华馨想要摆脱自己,当然不让她轻易如愿,立刻将她紧紧抱住,还示威性的动了动下身,吓得李华馨再也不敢乱动。看着李华馨和白莹珏纠缠不清的样子,江寒青高兴得哈哈大笑,一个猛扑压到了两个女人的身上,随之而来的自然又是一阵疯狂的淫乱。

在随后的几夭里,一旦江寒青得到空闲,便会将白莹珏和李华馨拉到一起,进行疯狂的性爱游戏。在这样美好的气氛里,时间总是很快就逝去了。七、八夭的日子晃眼即过,新年很快到眼前了而在这几夭的时间里,江家的人也格外地忙碌。为了预防王家的叛乱,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按照计划,那些要离京前住封地的家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京城西去。每夭都有信使从江家大院中狂奔而出,将最新的指令送住江家全国各地的势力分支。首批增援的武士也星夜兼程,在新年之前,赶到了京城的江家大院,而后面还有更多的人将被调来增援。大量的探子则被派去监视王家人的行踪,或者是被派到茶楼酒家打探消息。至于二皇子诩宇的情况自然也是重点打探的内容之一。

但是综合数日来的情报显示王家的行动和住常一样,没有什么异常。而二皇子背后隐藏的势力也仍然没有任何线索。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王家会在近期谋反,但是江浩羽却还是丝毫不敢放松警戒。

这一年来帝国发生的许多事情,无疑使得皇帝的势力大受影响,一切都朝着有利于四大家族的方向发展。四大家族的人心里都清楚,目前的形势是六百年来最便于起事的,谋反肯定会发生,关键是看由哪一家最先挑起以及怎样发动!六百年的经验让四大家族的人对于任何风吹草动都十分警觉,他们宁可过分谨慎,也不愿因为一时的疏忽而送掉自己的小命。

江浩羽自然也不会例外。在这种情况下,江浩林心里清楚,无论什么情况都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尤其目前新年将至,家人的警备难免放松,更是需要严加防范。

万事都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浩羽也和儿子私下进行过商谈,他心里倒是觉得,王家争夺妃青思军队时候使用的过激手段,也许只是王思廷做事毛躁而造成的,并不一定是王家急着要谋反;但是江寒青显然对父亲的看法不以为然,他坚持认为此事定有蹊跷,王家准备谋反一定是确有其事。父子二人在这件事情上并不一致不过有一点二人倒是抱着同样的看法,那就是无论如何必要的防备还是必须要做的,只是不用那么大张旗鼓,以免引起别人的疑心。

而在这几日中,大概是受春节将至的平和幸福气氛影响,皇帝的心情也逐渐平复,头脑似乎稍微恢复了清醒。但是进军邱特的新计划在他的坚持下还是确定了下来,朝廷最终决定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日,重新组织一支大军,再次进行对邱特人的远征。而统帅的人选也确定从阴玉凤和石嫣鹰中选出一人来担任。至于徽集军队的工作,皇帝这一次却将权力完全交付给了二皇子诩宇。他现在对自己这个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儿子十分欣赏。

他觉得诩宇表现出来的雄心壮志,才是自己的儿子应该有的真正性格,他的内心对于平和谦让的皇太子诩圣感到十分的不满,他甚至动了改立诩宇为太子的想法,只是考虑到牵涉的因素太多,方才强自压下了这个念头。不过他还是打定了主意,只要这次诩宇能够办好事情,以后就要给他更多的机会表现,有可能的话就算改立太子也在所不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十二月二十九日,永安府的街道上已经张灯结彩,布置得喜气洋洋。虽然帝国刚刚经历了多年未有的重创,但是新年却还是要过的。而且正是因为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所以几乎所有的人心里都打定主意,这个春节一定要过好!大家都希望能够快快乐乐地过上一个年,以此来冲淡过去一年痛苦的记忆。

所以这一次为春节所作的准备也就成了多年来最隆重的一次。街道上行人的脸上也慢慢地开始露出了微笑。帝国军队惨败所带来的伤痛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得到了抚平。也就是在这一夭午饭后,江寒青收到了母亲从西域来的信件,大意是说知道今年京城里面形势复杂,所以还是决定不回京过年了,留在西域掌控军队以作万全之计,希望儿子自己多多保重。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儿子的深深思念之情,也充满了世事无奈的沧桑感觉。

江寒青看完母亲的信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独自一人走出大院,上街散心去了。一个人在街道上漫无目的闲逛,江寒青心里是思绪万千:又是一年将要过去了,而即将来到的新的一年看来命中注定将会是风云变幻的一年,也许大夏帝国的历史在明年就会终结吧!王家对于妃青思采取的行动始终让江寒青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会是王思廷一时冲动千出的蠢事。

他清楚王思廷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但是也不会愚笨到随意千出这种蠢事来。王家的人一定在进行着什么阴谋,这是江寒青所坚信的。江寒青看得出父亲对于自己紧张的反应有点不以为意,认为是小孩子没有经历过大风浪,所以乱紧张,他也清楚父亲这几夭已经渐渐降低了对王家的警惕。可是虽然心里很是觉得不妙,他却也没有办法能够说服父亲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他自己也没有找到任何的真凭实据,一切都只是他的想像对于二皇子诩宇突然冒出来的事情,他也觉得十分不对劲。

尤其是现在皇帝居然将组建大军的权力交给了诩宇!虽然这支军队未来似乎不是由他来指挥,可是皇帝这种行为或多或少地还是在一定程度上给子了诩宇人人渴望的军权啊!

他迫切希望能够找出隐藏在诩宇背后支持他的到底是什么势力,如果不搞清楚这一点,也许有一夭自己丧命了还不知道为什么。另外从目前的情况看来,皇帝似乎对处事稳重的太子并不十分满意,也许他现在心里也正在考虑让诩宇顶替太子的职位吧!

而显宗和圣女们在京城的底细也还完全没有头绪,这更是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致命猎手啊!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烦人,自己稍微不留神,就可能被隐藏的敌人彻底打垮。去找寻范虎和孙翔鹤的陈彬三人也还没有回来,算算路程倒也还不算太久,再等一段时间看一看吧。江寒青越想越是心烦,抬头望夭意欲长吐一口气发泄一下胸臆中的烦闷,却又看到顶上那乌云密布的灰色夭空,心情变得更加郁闷。摇头叹了一口气,江寒青茫然地顺着街道住下走去。时近新年,许多在京城寄宿的异乡人已经纷纷返乡。

平时人来人住、车水马龙的永安府内一下子冷清了许多。站在街头东张西望,江寒青突然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定睛细看,正是自己的二叔江浩夭。

江寒青猛地想起父亲前几夭告诉自己的话,二叔最近一段时间经常住青楼跑。此刻见到他也像自己一样,独自一人在街上游荡,便暗中跟在他的后面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要去哪里。江浩夭一路上十分小心,时时回头后望,显然是害怕后面有人跟踪。幸亏江寒青早有防备,随时注意躲藏,才没有被江浩夭发现踪迹。

街道上绕来绕去拐了几个大圈之后,江浩夭果然进入了永安府的猖妓坊。江寒青亦步亦趋,紧跟在他的后面也走了进去。在坊间又绕了几个弯,江浩夭突然拐人了一个小巷子中。由于这种坊间小巷又窄又长,行人稀少,江寒青一时倒还不敢跟过去。

站在巷口等了一会儿,估计江浩夭去远了,江寒青才钻进去。可是进去之后江寒青却立刻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巷子中千门万户,到处都是门洞。就江寒青刚才在外面等那一会儿的功夫,江浩夭已经不知道钻进了其中的哪户人家。江寒青不由大呼倒楣,暗骂自己太不小心。没有办法之下他只有在巷子中选了一个门洞躲着,寄望于江浩夭出来的时候被自己发现。可是过了两个时辰,夭都已经快要黑了,都还没有等到江浩夭再次出现。江寒青知道今夭是没有办法搞清这个二叔到底是去哪里、千什么去了,只有改夭再找机会跟踪他。枯耗了半夭一无所得,看看夭色渐晚,江寒青只好打道回府了。

刚回到自己的院落中,下人连忙上来禀告道:“少主,下午太子府里派来的一个家人到这里找过您!说是太子妃殿下很久没有见到您,十分想念你!想请您过去吃顿晚饭!”

江寒青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他那位贵为太子妃的小姨妈阴玉姬的清丽玉容。阴玉姬是江寒青母亲阴玉凤的亲妹妹,小他母亲三岁,是当今皇太子诩圣的正妃。她和皇太子育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七岁,还有一个儿子前不久刚满十二岁。由于姐姐长年驻扎西域,所以阴玉姬娘家在京城的至亲就只有江寒青一个姨侄儿,也因此她对江寒青极为疼爱,一向视其如亲子一般。

而江寒青对于这个长得和母亲酷似的小姨心里却始终有着另外的想法,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江寒青的脑海里首先浮现出的,总是母亲脱光衣服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淫荡模样。在江寒青眼中,这个小姨完全就是母亲的替代品,他无时无刻不想将阴玉姬收服于自己胯下。(

此刻听到仆人的禀告,江寒青方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过这个小姨妈了。回京后这几夭他虽然也曾经派人向她问过好,却因为一直忙着寻欢作乐而没有亲自登门拜访过。现在姨妈自己派人找上门来了,这还有什么可以推辞的,只能过去了。江寒青这样想着,抬头看了看夭,见夭色已经不早了,便骑上马动身向太子府行去。

当江寒青来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刚到府门前,却正好碰到里面出来两个家人骑着马奔出来。看到江寒青骑着马立在那里,两个家人不由大喜过望,连忙跳下马来请安施礼。”

江少主,您来了!太子妃殿下等您老半夭了!看您一直没有到,她还以为你不来了。”

“是啊,江少主!您不知道!太子妃刚才还怪下午给你送信的人办事不力,将他给臭骂了一顿。这不,又叫我们两个立刻去您府上,要您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过来吃饭。”

“还好这一出来就刚好碰到你。否则待会儿去您府上找不到人,我们两个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听着两个人在那里不停地赌噪,江寒青微微笑了一下道:“今夭我姨妈还请着有哪些客人?”

两个家人忙恭敬答道:“除了二皇子和他的王妃,就只有太子一家人了!”

江寒青愣了一下道:“二皇子夫妇也来了,”

是啊!太子殿下说今晚是新年前的私人家宴,所以就请了少主您和二皇子夫妇过来。”

江寒青想了一想,心道:”

那正好!既然诩宇这家伙来了,我正好可以从他口中探听一些消息,说不定还可以有点意外的收获呢!”

这样想着,江寒青便甩镫下马随着两个家人走进了太子府的大门。看得出太子府里已经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好了准备,一路上江寒青见到的所有树木都被缠上了象徽喜庆的红绸缎,门廊上也全是大红的灯笼高高挂着。每一进的院门上都贴着斗大的福字,春联也已经全部就位。偌大的宅院里洋溢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欢乐气氛。

吃饭的地方没有像住常一样设在专门的大殿,而是选在了太子夫妇平常吃饭的一个偏厅,大概是因为今夭的客人很少而且又是至亲不需要太多讲究的缘故。江寒青走进厅门,便看到美丽的姨妈正坐在主座上一脸焦急地向厅门口不停张望。她的两个小孩坐在她的身旁亲热地说着什么,而太子诩圣却并没有在场。

在厅中有两张为客人而设的桌子,显然是为自己和二皇子夫妇准备的。两张桌子都还是空的,显示诩宇夫妇也还没有来到。阴玉姬今夭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凤袍,脸上薄施脂粉,发鬓上斜插着一支镶钻玉凤钗,清丽脱俗的气质让人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正在心忧姨侄儿今夭是不是不来,却突然看到他走进厅,阴玉姬顿时大喜过望,急忙站起身来连声召唤道:“青儿,你终于来了。小姨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快过来!雯儿、俊儿还不快来跟你表哥见礼!”

她的两个孩子,十七岁的女儿静雯,十二岁的儿子昭俊听到母亲的召唤,连忙上来向江寒青施礼问安,动作端庄有礼,充分显示出皇室教育的成就。尤其是姐姐静雯,向江寒青施礼的动作已经完全和大人一样,给人以十分稳重的感觉。

江寒青向他们还了一礼,方才转身向姨妈恭敬施礼道:“孩儿下午去街上闲逛去了,快夭黑的时候才回院中,一听到小姨找我的消息便急忙赶来,想不到还是让小姨您久等了!还望小姨恕罪!”

阴玉姬高兴地连声道:“哪里!哪里!小姨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来!到我这儿来,让小姨好好看看你!”

江寒青连忙笑嘻嘻地走到姨妈身边,屈膝跪在她的面前,方便她审视自己的面孔。阴玉姬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心疼道:“哎呀!你看,离京两个月多一点就瘦了一大圈了!唉!青儿,以后没有事情不要住外乱跑!你看你,如果把身子累坏了怎么办啊!”

鼻子里合到姨妈体上出的如兰庸香,目良睛平视却刚好看到她因为说话而微微起伏的丰满胸部,江寒青的体内翻腾着异样的情绪,下体隐隐有种控制不住的冲动感觉。强自压下心底的邪念,江寒青凝神道:“多谢小姨关心!青儿已经不是小孩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阴玉姬装出微微发怒的样子轻拍了他脸颊一下,娇慎道:“是!我们的江少主已经长大,现在是大人,不再是小孩了!作姨妈的也不能教训他了!”

柔软的小手碰到江寒青脸颊的时候,阵阵幽香从她的袖口中传人江寒青的鼻子,让江寒青有一种心驰神醉的感觉。

而眼前那娇喧的如花玉容,更是让他想起母亲向自己撒娇时的可爱模样,江寒青好不容易才压下了那想要扑上去楼住姨妈亲吻的冲动。伸手握住姨妈柔嫩的玉手,江寒青激动道:“孩儿怎么敢不听小姨的教诲呢?青儿知道小姨是关心我才这样说的。青儿心里十分感激小姨的关心和爱护!”

看着心爱的姨侄儿的英俊面孔,阴玉姬在心里感叹道:“唉!青儿真的长大了!成了一个小伙了!这么英俊的样子,又是江家少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怀春少女!”

想到这里,阴玉姬突然愣了一下,猛地意识到自己的玉手正在江寒青的掌握之中。这样的举动在平时对她来说自然是完全无所谓,可最现在她却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紧张的情绪。而且有了这种感觉,她便开始感到从江寒青手上传过来、一阵阵蚀心的火热。心里一阵悸动,阴玉姬连忙轻抽手臂,从江寒青火热的手掌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意识到这个自己从小看着成长的小家伙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阴玉姬心里充满了异样的感觉。红着脸看了看望着她出神的姨侄儿,阴玉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和他说点什么好,只能在心里暗骂自己:“阴玉姬,你是怎么了,青儿握一下你的手,你这么紧张千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阴玉姬匆忙转头四顾道:“你姨丈也不知道千什么去了,现在还没有出现!诩宇两口子也是。唉!都等了老半夭了!”

江寒青看着小姨那红彤彤的脸蛋儿暗暗吞了下口水,听到她掩饰的话语也只好千笑了一下,强颜道:“这个……可能……他们是临时有什么事吧!”

姨侄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在那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时旁边的静雯突然开口,打破了眼前冷场的尴尬气氛:“表哥,听说你前两个月离开京城办事情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啊?”

听到表妹的声音回过神来的江寒青匆忙回答道:“哦……这个……我是在京城里面呆闷了,所以决定去封地散一下心!”

虽然阴玉姬和阴玉凤是至亲姐妹,但非常不幸的,两个人的夫君却分别属于不同的势力。两姐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很快便融人了各自夫家的生活中,为自己的新家族的事业全力奋斗。当两姐妹相处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谈,但是对于各自丈夫的事情却总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谁都知道,这种事情提出来只会伤害彼此的感情而已。在这种情况下,江寒青和姨妈阴玉姬的关系也是极为微妙的。阴玉姬对这个姨侄儿的疼爱自然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但是她对自己这个侄儿的事情也一向都不过问。就像她的姐姐和姨侄儿也从不过问她的事情一样。其实像阴家姐妹这种情况,在帝国内部不知道又有几多。这不过是帝国十分普遍的政治婚姻的缩影而已。正是由于这种原因,当表妹静雯询问他离开京城后的去向之时,江寒青的回答是如此的虚假。

其实这种事情江寒青和阴玉姬都清楚,所有的答案都不会是真的,但是就算双方都知道是假的,也没有人会去刨根问底,因为这一层纸是绝对不能捅破的,当最后的虚假被刺穿时,也就意味着最终的决裂时刻。每次看到江寒青的时候,阴玉姬都只是单纯地将他当作自己至亲的亲人,从来不住其他的方面思考,虽然她早就知道江寒青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政治能手!也许这就是她应对无情现实唯一有效的办法吧。

而她十七岁的女儿静雯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又从小生长幸福生活之中,从来不知道政治斗争的险恶,所以她才会问出那种问题。听着江寒青言不由衷的回答,夭真的静雯忍不住还想追问下去,不过她的母亲怎么还会给她机会继续做蠢事呢!”

雯儿,大人的事情你不要多问!”

看到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的母亲,静雯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说什么,可是神态却分明显示出内心的不服。M气鼓鼓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的可爱。江寒青在旁边含笑打量着眼前这个丫头,心想:“女大十八变,这句话果然不假!才三个月的时间,雯妹看上去又成熟了许多,漂亮了许多!”

“雯妹,三个月不见你,可出落得越发清丽了!京城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贵族子弟都争着想要当你的驯马爷啊!”

为了缓和气氛,江寒青试着和表妹开起了玩笑。”

表哥,你就会胡说……我长的可不好看!静雯听到表哥对自己的赞美,突然害羞起来,脸蛋儿变得通红。阴玉姬看着小女儿害羞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母爱的微笑。做母亲的人对于小女儿心里想的事情,自然是十分清楚。最近大半年以来,每当提到江寒青这个表哥的时候,小姑娘的眼睛就会发出湛然的神光,话也一下子多起来,而当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常常会在M里傻傻发笑。当江寒青来探望她们的时候,静雯更是会不断地找话题和他攀谈,举止也拚命地模仿大人的行动,尽力表现出成熟的样子。

江寒青对于这个表妹的异常倒是没有留意,但是阴玉姬却完全看在了眼里。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已经到了动情的年龄,而江寒青这个长相英俊、文武双全的表哥无疑成为了小女孩心目中最为理想的人选。对于女儿心里打的主意,阴玉姬其实是十分赞同的。首先,在她看来自己这个姨侄儿无疑是夭下最理想的夫婿入选,而另一点,也是可能更加重要的原因,无疑是基于政治上的一些考虑。

和姐姐阴玉凤一样,阴玉姬有着非凡的政治和军事夭赋,所不同的是她的姐姐很早就有机会展露出自己的才华。而她却不幸地成为了高贵的皇太子妃,只好隐居深宫,从而失去了题不自己智慧的机会。

虽然躲在太子府里从不轻易露面,但是阴玉姬对于朝中的形势却还是一清二楚。她敏锐地觉察出帝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自己的丈夫虽然贵为太子,但是由于皇帝仍然不肯让大权旁落,所以实际的权力十分有限,在未来竞争中已经失去了先机。她有一种预感,自己的公公将会被推翻,四大国公家族中的一支将会崛起成为新的皇室。而像大多数的有智之士一样,她最为看好的就是江家了,不为别的,就因为江家有她那天下无敌的姐姐作后盾。

在这种情况下,她开始有意无意地为自己的丈夫,或者说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儿女准备一条后路。而这条路无疑就要依靠她姐姐和姨侄儿的关系来开辟了。知道自己的女儿对于江寒青产生了情慎,阴玉姬无疑是十分高兴的。让女儿嫁给江寒青,双方便是亲上加亲。将来一旦帝国发生剧变,或许就可以倚重于江家的势力了。不过阴玉姬也清楚,江寒青现在完全将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当小女孩看待,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怎样让姨侄儿对自己的女儿产生兴趣,也就成了让阴玉姬最为头疼的事情。阴玉姬正在想着怎样玉成女儿和江寒青好事的时候,厅门口突然传进说话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丈夫诩圣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正是诩宇夫妇。见到诩圣走进来,江寒青急忙站起身来向他行礼道:“姨父,青儿有礼了!”

诩圣看见江寒青,立刻满脸欢容道:“青儿,原来你已经来了!我还以为你没有来,正准备再派人去找你呢!”

江寒青连忙客套了几句,然后便转过身来和诩宇夫妇打了声招呼。等到静雯和昭俊也过来见过了叔父和叔母,几个人便分宾主坐定。

人一到齐,酒菜很快就摆了上来。”

二弟,青儿!今夭请你们两位来,主要就是大家一起吃顿饭,算是我们提前庆祝一下新年。其他倒没有别的意思!来!我们先千一杯!”

这样说着,诩圣举起酒杯自己先千了一杯。看着江寒青和诩宇夫妇都喝千了杯中酒,诩圣便又劝大家吃菜,绝口不提任何其他事情。

一时间房子里是杯来盏去,好不热闹!这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大家都有点晕乎乎的时候,诩圣方才叹了口气道:“过去的一年呢,对于帝国来说真的是多事之秋啊!尤其是邱特变夷这件事情,唉……更是让朝中众臣都感到头大!”

江寒青听到这句话,心里冷笑道:“嘿嘿!要说到正题了!”

诩宇冷笑了两声道:“太子太多虑了!小小邱特蛮夷,何足挂齿!”

诩圣微笑了一下道:“二弟切莫小看了这帮蛮子啊,能够让李继兴老元帅全军覆没的人,可也不是随便就能找到啊!我这个做哥哥的,最近也觉得有点奇怪,二弟你好像总是对收拾邱特人满有信心的样子。不知有何良策?”

诩宇打了两个哈哈道:“太子这样说实在是太抬举我这做弟弟的了!弟弟我是什么料,其实你大哥又不是不知道对于这种朝廷大事,说实话弟弟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不过我却明白一个道理,父皇绝世英明,他老人家说的绝对没错!那夭我看父皇在朝廷上信誓旦旦地说能够荡平邱特蛮子,我就想父皇这样说,那肯定是没有错了!所以啊,我这没用的儿子也就跟着父皇说啦!想不到会让哥哥您,还有那些大臣们都以为我有什么妙计在胸!呵呵,其实哪有这事啊!惭愧!惭愧!”

诩圣和江寒青听了,均在心里暗骂道:“呸!还在装傻!过去你说这句话,我还相信!现在你还这样说,鬼才相信你!”

诩宇看见哥哥不发一言,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接着道:“大哥,你是不是怀疑自己弟弟啊?”

诩圣摇头笑道:“二弟,你这是什么话!大哥会怀疑你什么呢?”

“父皇让我负责组织新军,大哥是不是觉得很不高兴啊,”

听着弟弟这么露骨的话语,诩圣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只好千笑了两声继续劝酒。

三个人又喝了半夭,诩宇的酒量比较浅,已经开始坐在那里摇摇晃晃了,他的王妃时不时需要伸手扶他一把,以防他摔倒。看到诩宇的酒似乎差不多了,诩圣笑了笑,突然转头问江寒青道:“青儿,你对于再次进击邱特蛮子这件事情怎么看呢?”

江寒青装出一副好像没有想到诩圣会问他这个问题的惶恐样子,匆忙答道:“这个……姨父这样问我……这个……我还真的从来没有患考过这个问题!”

还没有说完,江寒青就见到自己的姨妈在旁边掩嘴偷笑。诩圣也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拿出大人看见小孩子调皮时加以纵容的姿态,指着江寒青笑道:“你小子……哈哈!”

诩宇在旁边也跟着冷笑了两声,突然大着舌头插话道:“寒青……你……前面两个月缺席朝会,不知道是去哪里风……流去了?”

江寒青装出茫然不解的神色道:“风流,谁告诉二叔我是风流去了,难道二叔就这样不相信侄儿的人品?”

诩宇哈哈大笑道:“好卜……是我这个作长辈的冤枉了你!嘿嘿……你不是去风流,那你说说看,你是……千什么去了?”

诩圣看着有点借酒装疯的弟弟皱眉道:“二弟,你喝多丁!青儿请假当然是因为朝廷事务繁重,想出京去散散心嘛!你不要在哪里瞎猜了!”

这时候在旁边的静雯和昭俊也看出了这方有点不对劲了,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猛把眼光向母亲那方扫去。等到见到母亲向他们摇头示意他们别怕,两个小孩方才稍微放下心来,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看这方的“表演”诩宇又冷笑了两声,摇摇晃晃站起来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江寒青道:“哦,原来是这样!那我真的是冤枉寒青了,哈哈,那我给你赔罪了!我千了这一杯卜……其实你们江家一向都看不起……我这个没用的废物……是不是?”

江寒青心里对于诩宇这种行为十分不屑:“喝一点酒就成这德性!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他!以为他深藏不露那么多年,一定是有着什么惊人的本事!不过看他才得到一点兵权就变得如此得意忘形的样子,可能还真的是草包一个,看来关键还是那在背后支持他的人,否则以他前几年的丢人样子,他才没有那个胆量敢在朝会上出头呢!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教唆他这么千的,”

见到江寒青对自己的挑寡没有任何回应,诩宇突然骂道:“江小子,你他妈的听到没有,嗯……你们江家不是想造反吗,我告诉你……”

阴玉姬看他样子不对,忙出来打圆场道:“诩宇,你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诩宇的妃子这时候也站起来想要扶住他,却被他粗暴地一把推开了。迈着深浅不定的步子,加宇摇摇晃晃地走到江寒青的面前,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道:“小子,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们江家就能够飞上夭!这夭下还是我们家的……嘿嘿!大哥,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这个没用的弟弟!你们现在先得意吧!呵呵!我告诉你再过几个月……”

听到诩宇酒醉后话里突然表露出的威胁意味,江寒青、阴玉姬和诩圣三个人都立刻显露出注意的神色。诩宇正待继续说下去,他的妃子却及时上来制止了他的胡声乱语。她用力一把强行将他从江寒青桌前拉开,连声道:“你喝多了!胡说些什么啊!别乱说话,惹太子笑话!”

听到妻子的话,诩宇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使劲晃了晃头,知道自己差点说错了话。掩饰地千笑了两声后,转头对诩圣道:“大哥,我今夭喝多了!说错了话,你不要怪我!”

诩圣微笑道:“放心吧!我们至亲兄弟,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阴玉姬在旁边也连声劝道:“是啊!二弟,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夭全怪你这哥哥,没有考虑到你酒量不行,老让你喝酒!”

诩宇打了两个酒隔,兀自争辩道:“嫂子,你放心!我还能……喝!没事!我只是看那……些心里有鬼的人不顺眼而已……嘿嘿!你等着看吧……

衣袖连着被妻子扯了两下,诩宇才没有再说下去,回头看着静雯和昭俊傻笑道:“乖侄女!乖侄儿!等……过完年来叔叔家,叔叔给你们……好东西!”

站在那里又唠叨了几句,诩宇终于还是熬不住,被妻子拉着匆忙回去了,留下诩圣一家和江寒青在那里。江寒青看着诩宇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装作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对诩圣道:“过去没有机会和二叔喝酒,想不到他的酒量这么差!”

诩圣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这个二弟啊,始终就是长不大!唉!喝了酒就说胡话!”

两个人还待继续这无聊的虚假谈话,却被阴玉姬突然出声打断了。

“你们两个行了吧!听诩宇刚才的口气,有些事情恐怕不是那简单吧!他说到过几个月,过几个月他会千什么?现在父皇那里对我们也是……唉!”

江寒青和诩圣听到她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都呆住了。一直以来阴玉姬从来不会在江家的人面前提起任何有关政治的事情,可是此时她却主动当着江寒青的面将自己的看法提出来,显然这么简单的一段话包含着太多的意义!这无疑是她希望自己的丈夫和江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携手合作的表示而江寒青从她的话中,也感觉到她对于自己丈夫目前所处的状况并不是十分看好。

江寒青心里不由奇怪,虽然现在皇帝对于诩圣似乎有点不满,但是也不至于让姨妈如此紧张啊,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会不会是皇帝和太子想出的什么诡计?但是姨妈这个人自己也是清楚的,应该不至于陷害自己吧?难道真的是世事难料,人情多变,想到这里江寒青决定还是先保持沉默,看看后面的情况再说。

看见江寒青默不做声,阴玉姬知道他心中有着顾虑,站起身来走到诩圣的面前,叹了口气对他道:“太子,我知道你和姐姐一家一直以来都是貌合神离,对于这种事情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但是……这一次难道就不能例外一次吗,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啊!”

诩圣看着妻子愣了好半夭,突然回头一脸严肃地吩咐儿女道:“雯儿!俊儿!你们两个先回房休息口巴!大人要谈正事了!”

静雯和昭俊不敢多说什么,连声答应着退了下去。看见俩口子如此慎重的表情,江寒青意识到一定是宫廷里面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让诩圣夫妇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方才会让夫妇俩做出这冲反应。

当两个小孩子退下去之后,诩圣站在M里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显然他的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争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听妻子的话,与江家的人携手合作。诩圣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厅门前突然传来一声轻咳,一个蛟好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丽女人,皓齿明眸。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没有任何梳理,自然地披散在肩上,修长的身材配上一身黑色的貂皮长裙,看上去是M么的缥缈,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美感。她轻轻地靠在门口以手扶柱,好似大病初愈全身无力的样子。看见众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又轻皱眉头,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江寒青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但是他却注意到在这个女人出现的一瞬间,阴玉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然后好像很生气似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看到姨妈的样子,江寒青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来这个刚刚出现的女人多半是姨父的新欢,而姨妈显然对这个女人十分不满。果不其然,诩圣在这个女人出现以后,立刻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看到她倚着门柱轻轻咳嗽的虚弱样子,诩圣立刻满脸焦急,三步并作两步跳到那个女人的身前,担心地扶着她道“茹凤,你身子好一点没有,还是不舒服吗?”

那个叫茹凤的女人强颜一笑,向厅里面看了看,好像才发现阴玉姬和江寒青似的大吃一惊道:“原来王妃也在啊!哎呀!还有客人在场,奴家这副样子……哎呀!真是失礼!”

说着她便扶着门框强要站直身子,可是身子晃了一晃差点便当场摔倒。诩圣连忙用力搀着她的身子,埋怨道:“你身子都没有完全好,还顾忌这么多礼节千什么嘛!

茹凤脸色苍白地笑了一下,温婉道:“奴家怎么能够在王妃面前失礼,让王妃不满呢!”

诩圣急道:“哎呀!这时候你还管这么多,快快回去休息!来!我扶你回去!”

说着也不再管阴玉姬和江寒青还在那里,急急忙忙地搀着那个叫茹凤的女人身走了。阴玉姬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半夭不发一言。

江寒青轻轻咳嗽了一声,向阴玉姬道:“小姨,那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阴玉姬重重地在座椅扶手上拍了一掌,大怒道:“什么来路,还不是一个狐狸精!前两个月他不知道从哪里把这个女人搞了回来,从此宠得像什么宝贝似的!问他是从哪里找到这个妖精的,他总是支支吾吾不肯说!你看,我们在谈多么重要的事情,一看到这个妖精装病,他就什么都不顾了!唉!”

说完便坐在那里长呼短叹,十分伤心的样子江寒青心里迫切想知道诩圣那方的秘密,忙顺着话题问道:“小姨,姨父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紧张?”

阴玉姬叹了一口气,神色凄然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今夭这个样子,你叫我哪里还有心情谈这些!罢了!他都不急,我急什么!改夭再说吧!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到姨妈下了逐客之令,江寒青哪里还有什么办法。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只得听命告辞而去。临走前他安慰了阴玉姬两句,告诉她不必为这种事情太过哀伤,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等等,还告诉她:“小姨,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事情我能够帮忙的,请派人过来招呼一声,青儿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好。你多保重,青儿告辞了!”

回家的路上,江寒青在心里不断地思索着刚才席间发生的事情。

从席间诩宇酒后吐露的片言只字来看,显然这家伙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强大的势力,而且正在进行着某个巨大的阴谋,所以才让他得意忘形。也许他们正计划着夺取皇位吧,江寒青对此是这样判断的。而从姨妈阴玉姬和姨父诩圣的对话来看,江寒青坚信太子诩圣目前一定面临着十分重大的困难,而且这个困难让他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迫切需要外力的支援方能应付。

但是江寒青也清楚诩圣对于求助于江家的势力显然颇有戒心,否则席间阴玉姬推动双方关系的时候,他根本不会表现出任何的迟疑。江寒青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诩圣和阴玉姬之间已经出现了一定的隔阂,他们俩的关系并不是外人想像的那么美好。否则诩圣断不至于当着江寒青和阴玉姬的面,对那个叫茹凤的女人表现得如此深情、如此关注;也不会对妻子提出的和江家合作的提议表现得那么的犹豫不决。

江寒青想:“如果小姨真的和诩圣之间出现了问题,那是为什么呢,他们以前的关系不是一直都是很好的吗,莫非是因为小姨和我们江家的特殊关系,让诩圣心里不知不觉地产生了顾虑?对!极有可能!看一看今夭小姨如此热心地希望促成诩圣和我们江家的合作,诩圣心里多半会十分担心。害怕自己这个枕边人会倒向自己的姐姐一边。不过这倒也是好事,让他们两口子自己先窝里斗吧,到时候说不定我还可以从中获利呢!嘿嘿!从小姨那里套一点情报,然后……嘿嘿!”

江寒青此时脸上露出的笑容是如此的奸诈,如果让阴玉姬看到,她一定不会相信自己一向疼爱的姨侄儿脸上能够出现的这种表情。虽然今夜此行之后很多事情仍然是毫无头绪,但江寒青还是觉得今夭这场太子府的晚宴获得了很多有用的情报,也可算得上是不虚此行吧!所以当江家大院的城墙出现在前面的时候,江寒青的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

可是一路上只顾想着自己心事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当他离开太子府不久,就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骑着马缓缓跟在了他的背后……

夜色深沉中,江家大院那城墙上的黑影出现在街道尽头不远的地方,黑压压地一片,看上去颇有威势。在冬夜的阵阵寒风中,看到自家的大院,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到家中,躺在有美人相陪的温暖床上享受,江寒青心里顿时洋溢着一种轻松而幸福的感觉。

他重重地呵了一口气,两腿轻夹马腹,坐骑立刻便向大院的方向小跑而去。江家大院的城墙上面是一条宽阔的护城河。当初建立大院时,为了扫清视线里的障碍,江家的先人将河对岸四十丈距离内的土地全部占用,严禁任呵人家在这块土地上修建房屋。这样就在河岸边形成了一条宽阔的隔离带。任何事物一旦出现在这条狭长的空旷地带上,立刻就会被江家大院城墙上的守卫发现。这也是江家保护自己的一个重要措施。在这条宽阔的隔离带之外,包围着江家大院的却是京城中普通的民房和街道市坊。为了家人进出方便而不必受街坊狭窄街道的束缚,修建大院的时候在四个方向的院门前都开着有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永安府城内横贯整个城市的各条主千道。

而此刻江寒青并没有走这几条主千道,因为他觉得这样走绕得太远了。为了少走一点路,他选择了走街坊里狭窄的巷道,准备从市井中穿过后再顺着河岸边的宽阔地带奔向大院院门。多年以来,他每次看望姨妈阴玉姬后,从太子府返回江家大院时走的都是这条路线。

此刻虽然他已经看到了大院的城墙,但是在到达护城河边的宽阔地带之前,还需要再穿过几条街道。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跟在江寒青身后的几个骑士突然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迅速向江寒青逼近。”

得得”的蹄声终千吸弓}了江寒青的注意。当他回头望去的时候,后面跟着的几个人知道他已觉察,当下也不再有任何顾忌,猛踢马腹一脚,拔出身边兵器向他狂冲了过来。江寒青大吃一惊,知道自己一时疏忽,陷人了圈套之中。眼看着对方距离自己已经不过数丈的距离,江寒青哪里还有时间犹豫。拚命朝马腹瑞了一脚,胯下坐骑立刻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猛冲出去。跟在后面的几个人见到江寒青夺路而逃,却一点也不慌张。只是其中一人立刻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口哨,放在嘴里吹了起来,尖锐的口哨声立刻划破了夜晚的寂静。江寒青听到身后传来的口哨声心里不由一凛,立刻明白到对方除了这几个人外肯定还有其他的埋伏。不由大骂了一声,赶紧抽出身边长剑,向四周仓惶打量。可是在这漆黑的夜晚,又是在并不宽阔的街道中惶急逃命的时候,江寒青哪里还能够看得出敌人的伏兵躲在什么地方。正在!Lt-p意乱的时候,突然听到街边紧闭的几扇窗户突然发出清脆的破裂声音。江寒青暗叫一声“不好”急忙一蹬马背飞身跳向旁边的地面。

当他身子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坐骑中箭后的悲嘶声从急速奔驰的马背上跳下,饶是江寒青武功高强,并且在着地之前就已经在空中凋整好身体姿态,做好了落地的准备,也还是被那股巨大的冲力摔了一个踉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江寒青拚尽全力才勉强站起身来。这时浑身都传来剧烈的痛苦,手上的长剑也不知道被摔到哪里去了。

来不及进行任何思考,他下意识地一个闪身向旁边的一间民居房门狠狠地撞了过去。房门破裂声中,江寒青闯进了这间屋子。随着一声惊呼,一阵劲风向他扑面而来,伴随着的是刀刃破空的声音。

惶急中江寒青一个侧扑,向旁边闪了过去黑暗中江寒青感觉到森寒的刀锋滑体而过。不敢有任何怠慢,江寒青向前方猛地一脚瑞了过去。一声惨叫响起,一个人影破踢得飞了起来,然后远远地摔到了屋角的一张桌子上,将桌子也砸得个稀烂。江寒青不知道房间里还有没有其他埋伏的人,不敢有任何大意。住前扑倒到地上,连续两个滚翻到了踢飞那个人身前,顺手夺过他仍紧握在手上的宝刀。

兵刀在手,江寒青心里方才安稳了一点。而他也打量清楚了这房间里的布置,还好房间中除了这个破他踢昏的家伙就没有其他的人了江寒青心里不由暗呼一声“好险”如果这里再多一个人,他可能就只有立刻命丧当场了可是还没有等他一口气喘定,屋外己经传来了敌人的叫唤声,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向这间屋子扑了过来……慌乱中江寒青卿段多想,转身便向房子的后进奔去。刚刚奔出前面的堂屋进入夭井,他便听到身后传来箭矢穿窗而进钉在墙上发出的“璞璞”的声音。随后是一个人清晰的话声:“这小子定是跑后进去了,兄弟们,给我上,宰了他,重重有赏。”

而这时屋顶上也传来了尖锐的口哨声,显示敌人在屋顶上也有埋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苦,此时也别无他法,只有硬看头皮往后门冲去。可是还差几步奔到后们口的时候,他己经见到后门被人一脚踢倒下来。一群人呼啸看舞动手中兵器从后门扑了进来。

退无可退之下,江寒青深吸了一口气,收慑心神硬冲了上去。”

呛哪哪”兵器撞击声中,江寒青扑进了敌人之中。此时生死佼关的当头,江寒青再也不敢隐藏自己的真实武功,出手就是圣门武功。

一套“泼风刀法”施展得又急又狠,将档在身前的敌人杀得是东倒西歪。眼见得他就要杀出后门,却听得背后破空声响,分明是背后赶上来得敌人再次放箭偷袭。

江寒青暗叹一声:“夭亡我也!”

此时己经别无他法,唯有闭目等死。面临死亡的一瞬间,江寒青突然想到了自己所心爱的女人,想到了母亲、白莹珏、李华馨,还有那多年未见的希丝丽,想到了和她们在一起时的欢乐,想到了母亲听到自己死讯时那种哀怨至极的神态。江寒青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哀愁,一种对人生万般无奈却又恋恋不舍的比伤情绪。神思……比德中,人类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下意识地向背后挥出一刀。

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背后的破空异响顿时全消,江寒青浑身一颤惊醒过来。自己刚才悟……借搔懂挥出的一刀,竟然将背后来袭的敌箭全部捎落。”

这怎么可能,难道那是……”

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猛然明白过来。

原来他刚才使出的一招叫做“细雨梦回”是属千圣门最为凌厉的一套刀法“浩浩愁情”中的一招,专门用千对付后方的偷袭,成功施展出来之后可以在身后形成一道滴水不漏的刀幕。可是“浩浩愁情”这套刀法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练成过。千时他演练这套刀法的时候,师父总是说他出手缓慢,招式绵长,没有一点情之所至、无坚不摧的感觉,使出来反不如一般功夫厉害。

由千这套刀法是圣门武功中的精华,所以师父总是逼看他不停地演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怎么苦练,他自己总是觉得使用这套刀法,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就是不能将这套刀法练好。未了,他的师父也只好认命了,只是对他说了一句:“唉!你出身贵族世家,人又太年轻了,不知愁……清为何物,难怪!难怪!”

可是刚才在那真正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他却突然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阵强烈的忧愁情绪弥漫在他的胸臆之间。也就在这一瞬间,他顿!语到了“浩浩愁情”的精义之所在,原来师父说的一点没错,那种无穷无尽的离愁别绪才是这门功夫真正的原动力。有生以来,江寒青第一次成功地使出了“浩浩愁情”的招式,那种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爽央。江寒青相信就算是他的师父,隐宗的宗主大人亲自使出来效果也不外如是。在他这么一出神的瞬间,正面的敌人又潮水般地涌了过来。

江寒青此时刚刚体会到绝妙刀法的厉害,心中只有欣喜之情,哪里还有半点恐惧之意。”

很关风月”又是一招“浩浩愁情”的刀法使了出来。刀势凌厉至极,颇有恨夭灭地之概,当面的敌人元不为之当者披靡。(

趁着敌人乱势渐现的时机,江寒青一个箭步跳人人群之中,使出一招适宜近身格斗的“破暖轻风”手中刀势由凌厉迅狠一变而为细腻小巧,一阵切抹剁刺立刻将身边的敌人撩倒了一大片眼看江寒青就要穿过人群窜出后门,然后逃人深巷之中远遁,一阵刺肉寒风却突然从侧面袭来。原来旁边还躲着一个人突施偷袭。江寒青此时附刚用刀锋抹过身前一人的喉咙,猛地感到侧面劲风袭体,心里不由一凉,刚欲待纵身后闪,却突然感到背后一凉。

万分危急间求生的本能让江寒青猛地扑倒在地,一阵凉风擦背而过,背上传来一阵剧痛。江寒青心里一凛,知道自己虽然躲过了被一剑穿心的厄运,背上却还是不免受了一点伤。在这一瞬间的功夫,江寒青已经判断出后面来袭之人的武功是今夜所遇之敌中最高强的,其出手居然毫无先兆,让江寒青直到剑锋及体方才有所感觉。

扑倒在地上的江寒青担心刚才出手的那人紧跟着再上来攻击,千是强忍疼痛一个前滚翻身,向前闯入了敌人丛中。敌人见他滚到自己面前,未及细想立刻便将他四面八方围了起来。

这一来那个出手偷袭江寒青的高手,却也被抢着上来杀江寒青的同伙堵住了去路,江寒青只是听到刚才那人出手的方向传来一阵怒喝:“笨蛋,通通给老子滚开!滚!”

可是一片混乱之下,又有谁能够给他让出路来呢,就这样,江寒青幸运地摆脱了他的连环攻击。虽然暂时摆脱了强敌的威胁,但是周围仍有众多敌人围着,江寒青还是没有时间去打量那个出手偷袭他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一个滚翻之后,他立刻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狠吸一口气;舞动手中宝刀强行杀人当面的人群中。眼前保命要紧,什么招式身法之类的东西全然抛到了脑后,只知道见人就砍、见缝就钻。

趁着对方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一片混乱之时,江寒青居然硬是从人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到了后门外的街道上。街道上还有一些敌人,数量却不是很多,大部份的敌人刚才都冲进了院子中去截杀江寒青,但是当江寒青逃出院子之后,想要掉头追出二大群人却堵在了门口,想要快速追出去也快不起来了。压力顿减的江寒青长出一口气,抓紧眼前的有利时机,砍翻了两个上来拦截的敌人,发力向宫城方向跑去。他知道,敌人一定会在自己受袭地点通向江家大院的途中布置更多的埋伏,以防止他躲过偷袭后向江家大院脱逃。自己此时如果向大院方向奔去,恐怕不出百步之外立刻会血溅街头。

如今自己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反倒能够活命。果然他这向着宫城方向奔去的一路上,出来拦截的敌人寥寥无几,而且来人的功夫也十分马虎,几乎都是一个照面就被江寒青给放倒在地。而他的身后则是一大群人跟着追了上来,数量估计有百人之多。其中有几个人迅速越众而出,将与江寒青的距离越拉越近,从其迅捷的身法一望可知定是高手。江寒青匆忙中回头打量时,发现那几个人都用黑布蒙面,而那些小楼罗却没有一个蒙面的,似乎那几个人害怕江寒青认出他们的身份一般。追在最前面的人,身形看上去更是让江寒青有点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这样奔出去大约三十丈之后,前路上已经没有埋伏的敌人出现,但江寒青背上的伤口却越来越痛,他咬牙忍住一边拚命地奔逃,一边厉声大叫起来:“捉刺客啊l有刺客啊l”帝国京城之中防御何等森严,大街小巷中不断有巡夜的士兵经过。刚才的打斗声并不特别强烈,所以并没有惊动这些巡夜的士兵。可是江寒青此刻如此凄厉的叫声,在夜里是如此的刺耳,附近的士兵哪里还会有听不到的。江寒青这一叫出声来,就听到身后的敌人……索惶地互相招呼道:“他妈的l这小子真奸猾l弟兄们,快走l巡夜兵要过来了l快撤l”江寒青听到敌人的呼喊,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敌人果然都回身逃走了,没有人再追上来。已里稍微轻松了一点,他却还是不敢怠慢,继续踉踉跄跄地住街道的尽头跑去。又奔了不到二十丈,前面的街道上传来了铁甲步兵奔跑时盔甲碰撞发出的铿锵声响。拐过街角,一队数百人的步兵队便出现在江寒青的眼前。

看到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向自己这方奔来,领队的步兵军官大喝一声道:“来人立刻放下武器l否则格杀勿论l”说完将右手一挥,他手下的步兵立刻放千手中高举的长矛,矛尖对准江寒青奔过来的方向。江寒青回头看了一下身后,再次确认后面没有人追上来,方才停下奔跑的身形,将手中夺自敌人的刀扔到地上,喘了两口气道:“我是镇国公世子,不是贼人,刚才受歹徒偷袭,受了伤。”

带队军官看见他抛下兵刀,顿时放下心来,又听他说自己是镇国公世子,便稍微迟疑了一下,仔细打量了江寒青几眼,却也不能肯定他说的话是否属实。那个军官向旁边的手下命令道:来几个人先将他看管起来,不要难为他,其余的人继续往下搜索!”

四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抓住了江寒青的双手。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江寒青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以免弓!起这帮士兵的误会。

其实看到这队士兵出现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己经大松了一口气:“好了!终千安全了!”

心中一放松下来,背上的伤口便愈发疼痛,江寒青额头上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

不断有增援的士兵向这方奔过来,甚至连骑兵都出动了。毕竞新年之前居然在京城里面发生了武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一时间附近的街区被士兵们手中所执的火把照得明晃晃的,不断有大队的兵士奔来跑去。江寒青被几个士兵带到了一个街角坐下,等待事态稳定之后再做处理。士兵们刚才都听到他自报家们说是镇国公世子,虽然不能够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但是抱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对他倒也不敢有任何得罪。江寒青背上的剑伤一直没有处理,这时鲜血还在流看。

他想包扎一下,可是身子刚刚一有动作就被周围的士兵制止了,只能在那里强自忍看。过了小半个时辰,一群骑兵顺看街道奔了过来。中间的一个将官模样的人穿看一身红色的盔甲,在灯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显眼。一群人对千这街再站看的几个普通步兵和一个囚犯显然没有多力0注意,逞自便从旁边冲了过去。这时由千失血过多,头己经有点昏昏沉沉的江寒青听到马蹄声在身边响起,突然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却正好看到那个穿看红色盔甲的将领从自己身边经过。一愣之下,江寒青突然认出这人正是在邱特国时见过的张四海,心中不由一喜,忙大叫了一声:“张将军!”

张四海这时己经从他的身边冲过,突然听到路边有人呼喊,忙勒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回望,却见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被四个士兵看看坐在街边。由千江寒青脸上满是刚才搏斗时,敌人身上溅出的鲜血,所以张四海竟然一时没有认出他来怔了一征,张四海掉过马头行到江寒青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认得我?”

旁边一个看守江寒青的小兵忙躬身代答道:“张将军,这人自称是镇国公世子,因为暂时无法确认他的身份,所以队长叫我们先把他看押看张四海一听说是镇国公世子在此不由大吃一惊,急忙甩镬下马凑到江寒青脸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认出果然是江寒青,忙告罪道:”

四海不知江少主在此,多有失礼!还请江少主恕罪!”

江寒青摆了摆手道:“张将军不必多礼,如果不是你从这里经过,我又刚好认识你,那我不知道还要在这里被押多久!呵呵一……哎哟!”

江寒青说到最后笑了一下便要从地上站起身来,谁知道这一动却牵扯到了背部的伤口,鲜血流出得更快了,忍不住便痛叫了一声。

张四海一看他这样子,大惊道:“江少主受伤了,快快坐下休息!”

转过身来向身边傻站看的一群手下发火道:“你们这群废物,还傻站看千什么,还不赶快去给江少主找大夫过来!真是一群饭桶。”

将军的命令一下,手下立刻忙乱成了一团。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位大夫就被找了过来。看了一下江寒青的伤势,大夫道:“你的运气真好,这一剑如果再刺深一点,就会将你破胸劈开来,现在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你受伤后失血过多,今后几夭可要好好休息不能随便乱动!”

等大夫给江寒青数上药后,张四海己经派人找来了一具担架,叫了几个士兵七手八脚地将江寒青抬到担架上躺好,便护送看向江家大院赶去。路上江寒青本来想问一问张四海,他们几个人回京后的具体情况。但是苦千周围都是士兵,没有办法开口,只好作罢!

失血后身体十分衰弱的江寒寄本已觉得非常疲倦,这时躺在担架上感觉晃悠悠的十分舒服,心神松弛之下不一会儿就睡看了。中间他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了张四海的叫声:“看门的大哥,快放下吊桥,江少主受伤了,我们把他护送回来了!”

他心里微微一动道:“好了,回家了。”

想要睁开眼来,却觉得眼皮是如此的沉重,挣扎了两下始终无法睁开,便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他己经回到了大院中。周围都是惊呼的人群,还有怒骂刺客的声音,吵得他头昏脑胀。然后便不知是谁喝骂了几句道:“你们这群白痴,少主受伤之后需要安静,你们在这里喳呼什么!统统给我闭嘴!”

随看这声喝骂,四周顿时安挣下来。江寒青也感觉自己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脑中一阵眩晕便又立刻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觉得全身热得发烫,十分难受。迷茫中他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哭泣声,伸手想要去楼住母亲安慰她别哭,却又抱了一个空。江寒青不由急了,大叫道:“母亲,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惶急中他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看他的头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边道:“青儿……青儿……青儿!别怕!我在这里!”

声音非常熟悉,可是他知道绝对不是他日夜思念的母亲的声音。他拚命想回忆起这是谁的声音,可是总是记不起来。

他试看想要睁开眼来看一看,可是眼皮刚刚一张开,一缕烛光射人眼内,便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又昏了过去。当江寒青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终千能够睁开眼了。看着床帐顶上那熟悉的龙凤图案,江寒青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转头看了看旁边,一个女人正趴在床沿上睡觉,大概是因为照顾他而累着了吧。看不到她的长相,江寒青以为是白莹珏!但是很快江寒青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他已经看到白莹珏正坐在房间角落里的另一张椅子上打吨儿。轻轻动了动身子,江寒青试图坐起身来,可是背后的伤口还是有点隐隐作痛,让他只能放弃了这痛苦的尝试。就在他这么轻轻一动身子的时候,那个趴着的女人已经被惊醒过来。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江寒青不由愣住了,原来却是自己的姑妈江凤琴。”

姑妈,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侄儿清醒过来,江风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满脸欢容地叫道:“青儿,你醒了!太好了!”

江寒青这时也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迷茫中听到的是姑妈的声音,难怪感觉十分的熟悉。”

我昏迷了多久,过年没有。”

“你昏迷了四夭了,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三了!被江风琴说话的声音吵醒,还没有睡醒的白莹珏仍然是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江凤琴在和人说话什么。她揉着双眼,拖拉着脚步走过来问道:”

当江寒青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白莹珏仍然守在他的身边,而江凤琴已经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江寒青这一次醒来,身体状况已经好了许多,在白莹珏的搀扶下居然能够下床走动。

恰好这时父亲江浩羽过来看他,一见之下也是十分欣喜。

“年轻就是好!流了那么多血,伤口还有点发炎,居然躺了两天就没事了!如果是我们老头子的话,不死肯定也会脱层皮!怎么可能像你恢复这么快?唉!老了!”

看着在旁人的搀扶下在庭院中缓缓步行的儿子,江浩羽的话里充满了岁月不饶人的感觉。

江寒青汕汕笑道:“父亲您这是在取笑儿子了!父亲正当壮年,怎么会老了呢?”

江浩羽苦笑着叹了口气,转身向屋内走去江寒青一看父亲的架势分明是有什么话要向自己说,忙示意白莹珏将自己扶进屋去。

父子两人刚一尘定,江浩羽便开口了:“你将你遇袭的情况仔细说一说!”

江寒青不敢怠慢,急忙将自己遇袭当晚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父亲道来。

江浩羽听完之后脸色十分阴沉,沉吟了半天不发一言。江寒青见父亲没有说什么,便主动开口道:“对于那天晚上的事,孩儿匆匆整理了一下思路,倒是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江浩羽膘了儿子一眼,点头道:“好吧!你先说一说你自己的看法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道:“那个主持阴谋的人一定对孩儿的情况十分清楚,并且已经筹划了很久,对于孩儿平日的行动路线观察得十分仔细,早就摸清了我行动的规律,知道我从太子府出来之后,一般都是走当晚遇袭那条路回到大院。如果不是这样,常人想要设伏,都应该是在主道上,断不会在那繁华的市区里埋伏。”

江浩羽面色凝重地点头表示肯定道:“不错!我也这么想!这个家伙对于你的行动早就有所注意的了!说不定还是一个跟你十分熟悉的人呢”江浩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十分的阴狠。

江寒青等父亲说完,接着道:“那天晚上那群人埋伏的地方选得那么准确,一个是如孩儿所说对于孩儿平时的行动路线掌握得十分清楚,另一个也说明对方十分清楚我的行踪,至少知道那天晚上我要去太子府赴宴的事情!”

“那天晚上有哪些人知道你要去太子府赴宴?”

江浩羽显然十分赞同儿子的观点,因此急忙向儿子问道。”

诩圣和小姨夫妇自然不必说了,还有诩宇夫妇和太子府里的许多家人。另外我们家里也有几个家人知道,且还不知道他们向哪些人透露过这个消息。”

江浩羽一听有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皱了皱眉头道:“有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吗?那简直就没有办法从这件事情上面去查了!”

江寒青道:“是!从这个线索上去追查,看来确实是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了。”

江浩羽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儿脸慎重表情地向儿子说道:“儿子啊,对于这件事情我是这么看的:绝对不可能是皇帝或者王明德干的!他们两个人绝对不会傻到去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蠢事!”

江寒青也点了点头道:“这一点孩儿也是这么想的!策划这件事的人一定是能够从我的死亡中,获取到最直接利益的人。对于皇帝和王明德来说。在这种形势十分微妙的时候,他们不可能为了我这么一个刁、于而采取贸然行动。对他们来说像,我这种人就算除去了也不会得到多大好处,反而会引起其他势力的猜疑、戒心,以后他们想采取什么行动就更难了!”

江浩羽这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地用手指捻着下巴上的胡须,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看着沉吟不语的父亲,江寒青继续道:“那天刺客中有一个人,孩儿总是觉得他的声音有点熟悉,虽然想不起他是谁,但是可以肯定孩儿绝对在哪里听过他的声音,否则断不会有那种感觉。”

江浩羽这时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了一丝强烈的杀机,狠狠道:“你既然觉得这个声音熟悉,那么肯定是曾经听过的。只是这个人可能跟你不太熟罢了!不管怎么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这一次的事情那个混帐东西的嫌疑最大!”

看着眼前表情凶狠的父亲,江寒青沉声道:“我心里的想法和父亲是一样的!干这件事情的人十之八九是……”

突然看到父亲瞪了自己一眼,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江寒青硬生生将快要吐出口的名字吞了回去,顿了顿继续道:“嘿嘿!正好近来我们又在怀疑王家要谋反,他选在年前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刻行动,便可以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王家身上去。何况我一受伤,大家一定会暴怒失常,更是不会怀疑其他了,哼!他的算盘还真是打得响啊!可惜孩儿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窝囊,没有死在那些刺客手下。”(

江浩习水令笑着续道:“更可惜的是,你我父子二人可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白痴!没有如他所愿那样,将注意力投到王明德或者是皇帝身上去。这个家伙假面具戴了那么多年,一直忍着不出头。现在……嘿嘿……他也终于不甘寂寞,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白莹珏在旁边听着父子二人的谈话,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什么。她知道这种世家大族对自己的女人要求十分严格,掌权的人说话时女人只能在旁边装聋作哑,绝对不能随便乱开口。

可是现在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分明都已经猜测出是谁干的事情,却都不把那个人的名字当着她的面说出来。白莹珏心里便十分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人敢向江寒青下手?而且从两个人的语气上听来,那个嫌疑人好像还是他们十分熟悉的一个人。强烈的好奇心终于驱使白莹珏问:“你们知道是谁干的了?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家里的自己人?”

江浩羽瞥了白莹珏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脸色一下子又变得难看了许多。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去处哲的。你就安心养伤吧!嗯……我看你现在也安不下心来啊!唉!”

他转过头向江寒青这么说了一句之后,便不再理会两人,迂自扬长而去。走之前也没有再看白莹珏一眼。看着江浩羽远去的背影,白莹珏愁容满面道:“青,看来……你父亲真的是不欢迎我这样的女人和你交住啊!”

江寒青叹了口气,强笑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这只是我受伤后,父亲心情不太好而已!他如果真的不喜欢你,他早就赶你走了!”

白莹珏摇了摇头,凄然道:“你不用安慰我了!他当然不会赶我走了!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他就算看不上我,也要给自己的儿子一点面子啊!但是我知道,在他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满足他儿子性欲的狐狸精而已,根本算不得是你们江家的女人!”

江寒青看着白莹珏在那里自怨自艾,却也不知道应该再说点什么来安慰她,只能是叹了一口气走到屋子一边自己尘了下来。

一时间房间里面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各自傻傻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在随后的日子里,由于江寒青已经苏醒,李华馨也开始以探望病情为由,每天都名正言顺地来照顾他。在白莹珏和李华馨的关心爱护下,江寒青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十多天的功夫他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在这难得的十多天悠闲时光里,江寒青静静地思考着自己的人生,思索着自己今后的道路。在他的一生里面,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思考一件事。

过去的一年中发生的种种事情让江寒青地认识到大夏王朝的命运也不会再持续多久了。此刻的帝国只不过是一个具有庞大构架的腐朽房子而已。它的外表看上去是如此的巨大而摄人,但是内里却早已经是一片朽烂,只需要施加一点点外力就会引起整个帝国的彻底崩溃0江寒青知道这座“房子”迟早会垮下,但是他也并不能够肯定帝国的崩溃会是何时,也许在新的一年中就会发生,也许还要等待很多年。

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江寒青是十分清楚的,对于他这种试图夺取皇帝宝座的人来说,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天都是绝对不能够浪费的。

当前最让江寒青感到头大的,无疑是显宗和圣女们的问题了。由于自己是圣门隐宗的一员,江寒青比谁都清楚这些家伙具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可是京城这么大,自己应该去哪里寻找这无些形的敌人呢?自己的家里是否真的隐藏着显宗的奸细呢?圣女们是否已经真的打入了宫廷内部呢?对于这些问题江寒青都必须尽快找到答案,否则等待他的无疑将会是极大的麻烦。

虽然有了这样的认识,但是江寒青此时还没有想出搜寻敌人踪迹的好办法来。没有任何线索,他又怎么能够凭空辨认出谁是自己要找的人呢?

把这暗处的敌人暂时抛开,在现在的朝廷中,江家最大的敌人无疑就是定国公王家。六百来年的苦心经营,王家所拥有的庞大势力无疑是十分恐怖的,但是其具体的实力到底达到什么程度,就连江家都并不是十分清楚。江寒青相信虽然现在表面上王家已经不如江家了,但是私底下他们一定还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力量。对于这么一个历史悠久的庞大敌人,高估它的实力绝对比轻看它更为有利。而王家最近的一些表现,也让江寒青或多或少有着一些疑虑。尤其是王思廷在控制妃青思势力一事上的处理方法,更是让江寒青十分担心。他始终不相信那会是王家的人在毫无理由之下干出的蠢事。他心里暗下决心,在自己伤好之后一定要多花一点时间去打探一下王家到底在进行着什么阴谋。但愿他们不是要抢在江家准备好之前便动手谋反。至于安国公家族,虽然近年来其势力已经每况愈下,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实力还是不容小觑。何况李家还拥有石嫣鹰这样一位绝世猛将,其麾下的数十万“飞鹰军团”将士一旦通将过来,那可绝对不是简单的。而相比于江、王、李三家,邹家的力量确实就小得太多,而且尽是庸人,对于他们,江寒青倒是真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仔细思考了一下四大家族的力量对比,江寒青对于未来处理与其他三个家族的关系时所应采取的不同方针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底案。

联合实力最弱的邹家,形成一个暂时的联盟;在此基础上拉拢位于中间的李家,并竭尽全力从暗中想办法刺激石嫣鹰与李家现有的矛盾,争取促成两者最终的决裂;而对于被孤立出来的最大敌人王家,则理所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给子其致命的打击!

至于帝国皇室,江寒青却不太放在心上。日渐昏庸的皇帝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会是一个特别大的威胁,尤其是在他所掌握的军队在对付邱特人的战争中已经折损的情况下更是如此。他所需要注意的只是在皇帝面前不能表现得太显山露水而已。

而皇太子诩圣虽然一向循规蹈矩,但是个人能力上的欠缺却使得他始终难成大事。而尤其紧要的是这位帝位继承者还是一个性格多疑、气量狭刁、的人。就像江寒青遇袭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一样,阴玉姬本来希望双方能够携手合作,但是诩圣却因为放不下心中成见而在犹豫不决,最终因为一个狐狸精的打岔而错失良机。江寒青几乎肯定将来有一天诩圣必定会因为这个致命的缺点而惨遭失败。二皇子诩宇最近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一个靠山,因而变得日益嚣张。但是这家伙本身只是一个草包,江寒青料定他搞不出什么大场面来,江寒青倒是对隐藏在诩宇背后的势力颇为关注。对方的身份虽然还不明朗,但是既然敢于介入最核心的政治斗争,其实力自然不容怀疑。可是如果对方具有很强的实力,那又为什么会选中诩宇这个草包充当朝廷中的代言人呢?江寒青心中对于这一点一直充满了疑问。他断定对方现在只是想要短暂地利用愚蠢的诩宇,可是这会起到怎样一种作用呢”寸此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江寒青也只好将之暂时抛诸脑后。

江寒青在这几天里也估算过自己主动起事的事情,可是最终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原因有四。

其一,除非江家能够在起事之初就将其余三个国公家族,还有帝国皇室的首脑全部一网打尽,否则江家所要面对的,将有可能是几家联合起来无法匹敌的庞大势力。而实际上江寒青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家族并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相比于封地在京城附近的王家来说,江家在这一点上处于绝对的劣势。

其二,虽然江家手里掌握有大量的精锐军队,但是在江家主动谋反的情况下,背负不义恶名的军队到时候是否还能维持旺盛的士气?没有人敢轻易去冒这个险!何况江家现在拥有的军队比之于其他势力虽说占有一定优势,却也不是说就能够稳赢不输。

其三,江家在老百姓中有很多的拥护者,那是因为他们在国内一向有着良好的名声。可是一旦江家桃起事端,天下百姓从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们还会对发动这发动叛乱、陷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乱臣贼子抱好感吗?这个问题任何人想都不用想就会知道正确的答案。不得民心者欲得天下,自古未有能成者!

其四,江家虽然在帝国西部拥有广大的封地,但是这些王地大部分都是帝国建国后逐渐拓展出来的新兴地盘,当初大都属于比较贫疮的地方。在江家多年的努力下,这些地区如今都已经逐渐变得富饶,但是其在帝国政治版图中所占的地位仍然是微不足道,对于维持帝国的存在和发展历来都不具太大的战略意义。严格来说,这些王地只是为帝国提供了一些奢侈的生产原料而已,也就是说,有了这些土地,帝国所拥有的资源将会更加丰富,民众的生活将会更加富饶;而没有这些土地,帝国也一样能够存在并发展下去。而在帝国建国所依靠的传统根据地一一帝国的中部和北部地区,甚至是相对贫穷的南部和东部地区,江家都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力。如果江家主动发起叛乱,他们在帝国腹地基本上不可能得到任何有力的支持,只能是依洋自己的力量一步步硬攻进来,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江家的势力范围经常被人形容为“僻处西隅”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在三岔口的时候,江寒青那么看重孙翔鹤,一个是因为此人确实能力不俗,另一个也就是为了利用他,在帝国的中东部地区打人一个空间,为江家以后在这一地区的发展打开局面,进而改变江家在地理上的不利形势。

在通盘考虑了当前的形势之后,对于新的一年中自己家族应该采取的策略,江寒青在心里是这样打算的:首先,应该尽量避免由自己家族主动发起叛乱,出头鸟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躲在别人背后,等别人发动了,自己再出面收拾乱局,自然可以在老百姓中获得一个好名声。其次,继续增强对军队的掌握。兵权这个东西是永远也不会嫌多的。手里掌握的军队越多,生存的机会大。再次,随时做好预防王家叛变,或者是皇帝老儿突然动手铲除异己的准备。这种事情可是一点也马虎不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京城里面还是皇帝拥有独一无二的强大力量,而王家因为封地就在京城周围也占有很大便宜。如果他们抢先动起手来,那可是不会给其他家族什么机会的。不早点做好准备,到时候肯定是死路一条。能否躲过敌人最初的雷霆一击,正是以后成功组织力量发起反攻,进而争夺天下的最大前提。

由于权衡利弊之后,江寒青认定自己家族不能抢先动手,只能被动等待别人发难,但这样危险性就十分之大了。

一旦江家的情报稍有不准确,等到敌人动手才知道,那可就是大难临头了。为了到时候能够顺利脱身,避免出现全家死绝的凄惨下场,江寒青决定向父亲进言,采取一些措施,以提前做好应变的准备。

他向父亲提出建议,要求扩大将家族成员移出京城的行动。只要是在朝廷中没有担任重要官职的人,都尽量派驻到西部封地去,不用一同留在京城等出事。

同时江寒青还建议父亲派人去准备逃难到西部封地的路线,以备不时之需。他打算在京城外面设置多个隐秘的据点,在那里布置大量的马匹、粮食、兵器,并且将这些据点尽量向西部封地延伸。如此一来倘若京城出现事变,只要能够活着离开京城,便能够依靠这些据点向西部逃命。江浩天对于儿子这两个明智的建议,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采纳了,并且立刻派人开始执行。

江寒青还向父亲建议,以后在朝廷中要运用手中的一切力量,想方设法将家族分散在全国各地驻防的军队调派到西部去,到时候才能够将这些军队集中起来形成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而不会被敌人各个击破。

江浩天对此也深以为然,同意按照这个策略在朝廷里面和对手周旋。

江寒青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立刻向父亲提出来。他知道先人在修建家族大院的时候、曾经设计了一条逃到城外去的秘道。数百年来这条秘道从来没有使用过。江寒青希望这条秘道在自己有生之年不会被用到,但是他还是决定找机会向父亲问一下这个事情,因为最近他越来越越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氛。他在想,也许自己过去的先人也曾经像自己现在这样,无数次地感受到一种迫在眉睫的危险、无数次提心吊胆地等待某件事情地发生,但是最终却还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出现。江寒青明白,这种担心绝对不是多余的,一旦这种担心成为了现实,那么其效果绝对远超过担心时的压力!

但是聪明的江寒青绝对不会贸然向父亲提出,自己想要知道秘道的秘密。因为一直以来,秘道人口和出口位置在江家都是只有历代家督才清楚的事情。这个秘密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成为了家督权力的一种象徽。如果江寒青不谋定而后动,随意向父亲开口询问,那么江浩天搞不好就会认为自己的儿子是在打他权力的主意。毕竟在这些历代显赫的家族里面,为了权力和利益,父子兄弟之间反目成仇进而互相杀戮的事情可不是少数。江寒青要想办法试探父亲,最好是让他自己主动说出来。

此外,江寒青还瞒着父亲,私下派人给母亲送去了一封信。信里自然是表达了自己对她的无尽思念和爱慕之情。同时他还要求母亲暂时停止和西域蛮族连续不断的战争,整备力量随时准备和国内的敌人开战。他要母亲注意京城的动静,一旦发现异变就应该立刻挥师东进,以图策应在信里江寒青还告诉母亲,自己对家族内部的一些人十分担心,觉得他们可能会趁火打劫夺取家族的权力。在这多事之秋里,他要求母亲做好应对一切突变的准备,包括将来可能需要她用武力粉碎家族里的叛乱,进而控制家族封地里的一切权力。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他希望心爱的母亲为了他,只要有必要,就算是需要将父亲抛到一边也在所不惜!

他甚至在信未隐约提到,将来自己说不定会和父亲发生冲突,他要作为自己最亲近女人的母亲做好这样的准备。江寒青知道自己和母亲的奸情总有一天会让父亲知道,这样的话父子间的决裂将是必然的。无论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让自己成为权力斗争中的失败者,就算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一样,正是这样的想法,驱使他给母亲写了这封信。

江寒青心里知道,自己在这十几天里对当前局势的思考和由此得出的结论,对于将来的行动具有很大的作用。他也可以想像到自己在这段时间里面所干的一些事情,在将来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因为这是他在深思熟虑后所做出的,他认为目前来说是最正确的举动。但是像任何置身于历史中的人一样,这时的他还不可能知道眼前所采取的这些措施,对他的一生所产生的影响会是多么的巨大!

在江寒青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朝廷对于他遇袭事件的调查也在继续进行着。但是就像以前所发生过的无数次类似事件一样,最终什么结果都查不出来。

新年过后五天早朝就恢复进行了。而最近这一段时间里,君臣议论的重点当然就是在这起袭击上。在京城里面发生的袭击居然查不到真凶,皇帝的忍耐终于超过了限度。他在朝廷上面真正地发怒了,甚至为此砍掉了原来负责保卫京城的将军的脑袋。而这位将军是皇族的成员,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一向是忠实于皇帝的。从这件事情上,江浩羽父子更加确认这次的袭击事件跟皇帝毫无关系。因为皇帝的行为正表明了他的忧心。江家父子完全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震怒:这样明目张胆的袭击行动居然发生在他统治的中心,今天是对付他的臣子,那么明天难道就不会对付他吗?他可以容忍臣子背着地进行的阴谋,因为这是权力斗争的必然现象,他现在吃不掉这些野心家,当然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但是他绝对不能忍受这种直接的武力事件,因为这是对他直接的威胁,对他的统治的完全蔑视,是一种极为危险的信号。皇帝虽然日渐昏庸,但是对于权力斗争真实面的掌握却还是如同青壮年时代一样敏锐。他一下就清楚地了解了这次事件背后所透露出讯息的:他的统治出现很大的问题了!

皇帝将保卫京城的责任交到了最近让他十分满意的二皇子诩宇手上。这样的举动让所有的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很快就会另立皇太子了!

而江寒青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疑虑却更深了。他不会忘记遇刺前那天晚上诩宇对他所说的威胁话语,如今京城里的兵权居然交到了这么一个人的手上,这叫他怎能不担心。他深深地感觉到,京城里面的局势是越来越复杂了!

而且江寒青开始有一种感觉,这次的袭击事件会不会是诩宇干的?是不是他和他背后躲藏着的家伙早已经算准了皇帝对于这次事件的反应,故意策动出这么一次事件,这样不管能不能干掉江寒青这个大敌,他们都能够以此为契机,顺利夺取京城里的兵权。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诩宇背后隐藏的敌人也就实在太恐怖了。

江寒青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皇帝的做法这一回是真的让皇太子诩圣感觉到很着急了。

在江寒青养伤的十多天时间里,诩圣居然四次派人来慰问他的伤势,送来一大堆地方进贡的珍奇补品和药材。派过来的人还带来了诩圣希望在他伤愈之后,再次与之面谈的口信。

不过江寒青因为最近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暂时没有时间计算和诩圣结盟的利弊,同时也想给诩圣一个教训,便向太子府派来的人来了一个装聋作哑,搞得来的人虽然心里十分着急,却也没有半点法子可想,只能一次次地汕汕而回。这一天是正月十五,上元节。

江家大院中的人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为了这个节日而忙碌准备着,将偌大的一个大院装饰得喜气洋洋。午后,身体已经大致复原的江寒青见到大家热闹的样子心里也十分高兴,将十多天来苦苦思索的问题暂时抛到了脑后,带着白莹珏兴高采烈地出现在大院里,在不停地指手画脚吩咐家人干这干那,指挥他们布置晚上要观赏的灯饰。就在大家都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家人突然从外面跑进来向江寒青熏告道:“少主,安平郡主来看您来了!”

这个家人口中所说的安平郡主就是江寒青的表妹,太子诩圣和阴玉姬的女儿静雯。安平郡主正是她在帝国的封号。江寒青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个讨厌的诩圣又派人来纠缠了!虽然他对这个表妹一向有着好感,但由于最近几天诩圣表现出来的热情举动让他觉得实在是不胜其烦,所以此刻他对于表妹来访的消息便表现得不是那么高兴了。正在想找一个什么藉口将静雯打发回去,便听到白莹珏充满醋意的声音道:“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安平郡主?”

江寒青顺着白莹珏视线的方向望过去,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女正向自己走了过来,不是自己的表妹静雯又是谁来着。

唯有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脸上却立刻堆出虚假的笑容。双眼紧紧盯住盈盈走来的美丽少女,感受到她身上发散出来的强烈青春气息,不知不觉中白莹珏的身子便靠到了江寒青的怀中。

静雯走到江寒青身边,向江寒青亲热地叫了一声:“表哥!”

虽然是在跟江寒青打招呼,但是女孩的目光却已经转向了那个兀自依偎在表哥怀中的陌生女人。她的神态中有一丝的好奇,但是更多的却是十分明显的不屑。那样子好像在警告白莹珏不要跟她这个尊贵的皇孙女抢男人。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高傲的神态,白莹珏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怒火,想要当场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于金小姐。她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身子一扭便欲从江寒青的怀里脱出来。

江寒青本人虽然对面前这个表妹从来没有过什么想法,却也明白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暗暗喜欢着自己。这时一见到两个女人彼此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知道是两个女人为了自己而较起劲来。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江寒青正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两个女人的注意力从对方身上吸引开来。却感觉到怀中女人身子一动,知道她是要脱出自己的怀抱去和静雯算帐。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忙伸手环住白莹珏的柳腰,制止了她的动作。

看着表哥主动伸手去楼住那个女人的腰肢,静雯的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紧咬着贝齿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而白莹珏却还适时地向她展示了一个胜利者得意的笑容,气得静雯脸色一片铁青。

江寒青怕两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就这么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连忙干咳了一下,发话道:表妹,你到这里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听到表哥问自己话,静雯方才不再理会白莹珏的桃寡,转头向江寒青道:“一定要有急事才能够来见你吗?人家是来看一看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江寒青伸手握拳在自己胸口上重重打了两下道:“好了!你看,跟以前一样壮实了!”

这样动作的时候,他便顺手将白莹珏轻轻推离了自己的怀抱。

白莹珏略显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静静地站到了一边去。聪明的她自然明白这个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违抗江寒青的意愿,不然以后他定不会给自己什么好结果。

看着表哥将那个讨厌的女人推到了一边,静雯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一点了,向江寒青笑道:“伤口都愈合了?那就太好了!我母亲这几天一直都在担心你的伤。今天就是她吩咐我来看一看你的。”

“哎呀!真是太感谢你母亲了!唉!对我这么关心,我这个作侄儿的简直不知道应该怎样报答她的关怀之情!我……”

说到这里江寒青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报然道:“唉……唉!你看我这个作哥哥的,头都昏了!好半天了还让你站在这里。来!来!去我院子里尘一尘吧!”

说着便转身想要住自己的院子行去。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静雯却并没有跟在他后面一起过去的意思,而只是站在原地道:“表哥,不用了!我待会儿还要赶着回去,跟父王进宫叩见皇祖父呢!”

“哦!你看我!呵呵!受了一点伤人都变傻了!居然忘了按规矩你们一家今天应该进宫和皇上一起过节。那好吧!你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这里站着谈吧!”

静雯点了点头道:“好的!我几句话就说完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父母觉得你是在去我们府上赴宴后回家的路上受的伤,所以心里感到特别内疚,觉得对不起你。我父母的意思是希望你过几天有空的时候能够再去我们那)L,他们要给你把酒压。凉。”

江寒青装出一脸惶恐的神色急忙答道:“这……我这受伤是自己不小心中了奸人的圈套……跟姨父和刁、姨又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二位怎么会觉得什么对不起我呢?这……这不是折杀我这作侄儿的吗!”

静雯看他一脸惶急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璞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表哥,不过就是过去吃一顿饭罢了!你这么急干什么?其实我想啊……应该就是我母亲想要看一看你而已。她不过是找一个藉口让你过去罢了!”

江寒青仔细观察了一下表妹的神色,看她天真烂漫的样子,显然真的不明白她父母此举背后所隐藏的意义,心里顿时有所触动。

“唉!小丫头还什么都不懂,以为世间一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不过这样也好,一天到晚无忧无虑,过得多么轻松啊!”

静雯发现表哥突然不出声了,只是盯着自己猛看,心里很是觉得奇怪。

“难道是我衣服没有穿整齐?”

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静雯忙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怀疑是不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便用衣袖在脸上擦了擦,看了看衣袖还是白白的,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脸上。不知道表哥盯着自己看什么,静雯抬起头来,满脸狐疑地看着江寒青“表哥,你……你在看什么?”

江寒青愣了一下,从莫名的感慨中清醒过来,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自己过去的一些事情!唉!年轻真好啊!”

静雯见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哥哥说起话来一派老气横秋的样子,心里觉得有点好笑,作了一个鬼脸向他打趣道:“表哥,你好像今天也才二十出头一点,一样年轻啊!”

江寒青看着表妹可爱的样子,心里有了一种久违的轻松感觉。他将一切的勾心斗角都暂时抛到了脑后,和表妹开玩笑道:“人不老,心老了!没办法了!也算是一个老人了!不像你,正是花枝招展、宅紫嫣红的时候,多美好啊!”

静雯微笑道:“那你应该去找一把白胡子贴在下巴上,而不是现在这么可怜的一小撮!”

江寒青道:“呵呵!那只有麻烦表妹你去给我抢一把白胡子回来了!我这个做表哥的可没有本事自己摘到这东西,只有当一个没胡子假老头儿的命!”

一句话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在旁边,一直表现得气鼓鼓的白莹珏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笑了一会儿,静雯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忙问道:“对了!表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到底去不去我们哪儿?”

江寒青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道:“去!当然去!表妹大人的吩咐,我怎么敢不听!否则岂不是见不到今晚的一轮明月了!”

静雯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结果说出来的却还是这种开玩笑话,忍不住又是“璞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表哥,那就这样说定了!你是大忙人,我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过几天你身子好了,提前两三天派人知会我母亲一声。我们好好准备一下,再请你过去!好吧?”

“那还需要等什么几天啊!就定在后天晚上吧!怎样!”

静雯开心道:“那当然好啊!后天就后天!你可别到时候又反悔不来,让静雯在母亲面前丢脸啊!”

见江寒青非常肯定地承诺,静雯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今天来此的任务,便立和!要告辞回去。

江寒青知道她是要急着回府,准备晚上进宫参见皇帝,因此也就没有对她多加挽留。

看着表妹的背影渐渐远去,江寒青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和静雯这个女孩子谈话,他不用像跟其他人说话那样需要考虑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随心所欲的轻松感觉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感受到过了。

江寒青以前从不喜欢那种天真的刁、女孩,觉得她们太幼稚了,玩着没有什么意思。可是今天和静雯这样轻松地开了一下玩笑之后,他开始觉得其实和这种单纯的女孩子待在一起也不是太难受。

他正在怔怔出神的时候,身子被人捅了一下,白莹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人家都已经走了,你还在那里望什么啊?”

看着身边美人薄怒微慎的样子,江寒青尴尬地笑了一下,正待说几句话掩饰一下,却见到一个家人急匆匆地向自己奔了过来,老远就叫嚷了起来。

“少主……少主……陈彬他们回来了!陈彬回来了!”

江寒青听到家人的叫声不由大喜过望。他一直以为陈彬一行起码还要过半个月才能回京,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返回了。

“陈彬回来了?好极了!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见他!”

江寒青说着挥了挥手,示意报信的家人带路去见陈彬。

“少主……他们……他们几个全都受了伤!现在已经被奉先少爷安排到外院的一个宅子里休息,等着您过去呢!”

家人的回答让江寒青顿时大吃一惊。“什么?都受了伤?在哪个毛子?还不赶快带我带我去看一看!”

在江寒青的连声催促下,家人不敢有丝毫的毫的怠慢,急忙转身带着江寒青和白莹珏向外院飞奔而去。

一路上江寒青苦苦思索着,陈彬等人怎么会受伤呢?是什么人于的?从家人的口中他已经问知,回来的只有自己派去的三个手下一一陈彬,江武雄和李可彪,并没有其他人跟着回来。

江寒青心里清楚,自己原希望三个手下能够将范虎和孙翔鹤一起带回来的梦想,十之八九已经破灭了。当江寒青赶到陈彬等人暂时停留的房间之时,看到的是三个形容憔悴的伤号。从三个人身上缠着的绷带数量来看,显然都是伤得不轻。

江寒青还没有开口说话,陈彬已经抢先站起来道:“少主,我们对不起您!您要我们带回来的人……我们一个都没有成功!”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是此刻当面得到当事人的证实,江寒青还是感到极度的失望。不过在表面上,他所显露的表情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江寒青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陈彬面前,一脸关切地扶着地坐下,嘴里连连嚷道:“别!先别说这些!你们的伤怎么样?伤得很厉害吗?是什么王八蛋敢向你们下手?”

看见少主如此关心自己的伤势,陈彬的心里自然是十分感动,声音略显哽咽道“少主……我……我们的伤都没有什么,只是一些皮肉之伤……只是……少主您交给我们办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啊!”

江寒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听到他们的伤势并不太要紧后一下放心了许多的样子。

“伤不要紧就好!人最重要,其他的都好说!你说对不对?”

陈彬觉得心里一阵火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是傻傻地连连点头。

江寒青又向江武雄和李可彪两人也慰问了几句,才向陈彬道:“你将这一路上的情况都好好说一说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陈彬这才将和江寒青分别后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当日和江寒青分手之后,陈彬等人便顺着来时的旧路住回赶。

最初他们计划是要去找寻寄托在农民家里养伤的范虎,可是当他们凭着记忆中的道路找到那户农家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范虎和他的两个手下已经离开了。

从那户农民口中,陈彬得知范虎走的时候其实伤并没有好完。朴实的农民还告诉陈彬,范虎临走前说,如果那几个送他来养伤的朋友回来找他,便告诉他们自己另外有事情要做所以便不等他们先走了,大家以后有机会再见。陈彬等人自然是十分失望,但是人既然已经走了,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商量了一下,三个人只好顺着官道住西期三岔口方向行去,希望能够将孙翔鹤拉人伙,那样也就算不虚此行,在少主面前也能够交待得过去了。当他们来到三岔口的时候,却发现了更加令他们吃惊的事情,孙翔鹤开设的客栈居然已经成为了一堆残垣断瓦。

三个人不由担心起来:孙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孙翔鹤成为死人了?难道自己一行注定只能是空手而归?少主托付给自己的事情最后却一件都完不成?这一次再怎么说他们都要将事情搞清楚了才能走。打定主意之后,他们找到一家看样子新开不久的客栈。

要了两间房,将坐骑寄存在客栈中,三个人便立刻出门打探消息。

在孙家客栈的废墟附近,他们试图向周围的邹人打听一下是怎么一回事。结果人家一听说是有关孙翔鹤的事情居然就立刻来一个装聋作哑,更有甚者还像躲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然后在人群中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不明白老百姓为什么反应如此剧烈,一时间陈彬等人被搞得是莫明其妙。正在他们满腹狐疑的时候“答案”却自动出现了。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人数大约有二十来个,手持兵刃顺着街道的尽头迅速地奔了过来,一边奔跑一边还嚣张地叫嚷道:“谁他妈的在打听孙家那王八蛋的消息?这不是跟金大爷作对吗?看老子不要了他的狗命!”

随着这群气势汹汹的家伙出现,街道边众立刻都闪到了一边,只留下陈彬三个人傻呆呆地站在路中间。看着狞笑着冲过来的这么一群凶人,陈彬这时哪里还不明白孙家人众遭受到了什么样的一种命运。看来是江家众人走后,金南为了报复那日所受的羞辱,而采取了邪恶的手段将孙家给全毁了。而眼前这一群家伙显然正是让孙翔鹤的客栈变成一片废墟的原凶。

但是孙翔鹤本人到底死没死呢?这个问题陈彬却还是不清楚。他想,看来还要设法问一间人才行,也许这个答案只能是着落在那个该死的金南身上了。

虽然自己一方只有三个人,可是看着冲过来的那群人虚浮的脚步,陈彬心里一点都不紧张。

“哼!不过是一群地痞流氓罢了!看来是那个叫什么金南的家伙派来的!嘿嘿!凭这种三脚猫的家伙居然想来对付我们三个江家武土中精选出来的高手?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看了看身边想要拔出兵刀来的两个同伴,陈彬轻轻摇头道:“别急!对付他们不用兵器都行!先教训教训他们,引出背后的主子再做计较!”

江武雄和李可彪闻言之下便止住了拔刀的动作,静静地立在当场等待那群家伙的靠近。

那群凶人对于陈彬等人所表现出来的镇静居然没有半点反应,一点都没有体会到这背后所隐藏的含义。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三个傻鸟一定是被自己一群人所表现出来的气势给完全吓呆了,所以做不出任何动作来。(

当这群人真正和陈彬三人交手的时候,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眼前的三个家伙并不是给自己吓傻了,而是完全没有将自己一群庸手放在眼内。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陈彬他们三两下便迅速将这群狗屁打手玩了一个落花流水。

路边躲得远远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十来个手持兵刀的壮汉却居然斗不过三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空手男子。

被陈彬等人教训得满地找牙之后,二十几个汉子意识到眼前的三个人是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应付的高手。将手中兵器抛了一地,在路边众人的嘲笑声中,一群人连滚带爬地狼狈逃走了。

旁观众人发自内心的欢呼和开心的笑声,在在表明了这群家伙在老百姓心目中是多么的不受欢迎。虽然如此,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向陈彬等人表示亲近。谁都知道这件事情才只是刚刚开始,远远没有结束。如果自己向这三个外来人表示了好感,待会儿又被人家翻盘了,难保自己就能够安全脱身。抱着这样的想法,所有的人都像先前一样远远地躲在一边,心安理得地准备继续欣赏好戏上演。

只有一个好心的老头子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提醒陈彬他们道:“小伙子,你们快走吧!待会儿来的人可就厉害了!虽说三位也是武功高强之士,但是刁、心驶得万年船啊!何况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三位何必非要赌这么一口气呢?你们不是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吗,先回避一下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彬感激地向老人点了一下头道;“老丈!多谢指教了!您放心!这件事情是人家来招惹咱们,可不是咱们去招惹人家!我……”

还没有等陈彬将话说完,路边已经有两个看上去是那个老头子亲属模样的人靠了过来,将老头子一把拉着,急匆匆地走了开去,显然是不愿意让他和陈彬多说,以免惹祸上身。陈彬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理会旁边众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带着江武雄和李可彪迂自走进路边一个酒家坐了下来。吓得酒家里面原来挤得满满、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就作鸟兽散了,连店小二和老板都躲到了酒家的后厅里去!三个人坐在那里只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突然听到外面街道上传来一阵清晰的马蹄声,逐渐由远而近。听那声音,人数也不是很多,估计也就是四、五骑的样子。马蹄声迅速来到酒家外面,就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是几个人甩蹬下马,从酒家的大门走了进来。陈彬抬头向来人看过去。进来的一共有六个人,四男二女。

上次见过的王美云和金南都在里面,不过他们却像两个随从一样,低着头走在最后。走在最前面正中的是一个五十来岁年纪,短胡须,看上去十分精悍的男人。走路的时候脚步点地无声,显出此人的武功实在是不容小觑。而走在他身边的是另外的两男一女看上去大约都是三十来岁的样子,一个个也都是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闲自然有一种高手的风范。

陈彬一看进来的几个人这般模样,心里不禁也是有点暗暗吃惊。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对方会有什么好的帮手,只是估计那帮打手回去之后会向王美云和金南报告,然后由这两个家伙出马来对付自己三人。

在他看来,在这样的实力对比下自己三人虽然不敢说绝对会赢,但至少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所以当先前那个老头子叫他见好就收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听从的意思。可是现在看到走在王美云、金南前面的四人,陈彬立刻觉得有点后悔了。因为从这四个人表现出的气势上来看,在武功上无疑都是不会比自己三人差的好手;而且从四人走进来时的神态来看,他们的地位显然比王美云还要高。陈彬虽然脸上不露声色,但是心里却暗叫苦。他意识到自己先前太轻敌了,严重低估了敌人的实力。眼前这四个人他可以断定是王家的直系,是专门赶来这里坐镇的好手。

看样子他们应是上次白莹珏在客栈里面教训了一下王、金二人之后才来到这里的,假如他们上次看我已经到达,绝对不会在发生那种事情之后还能够任由江家人众随意离去。他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同伴,从他们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同样的忧虑。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也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先不让敌人看出自己的虚实,走一步算一步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陈彬坐在那里屹然不动,连看都不再多看来人一眼。而江武雄和李可彪显然也同样的打算,坐在那里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打量着坐在酒家中的三个神秘敌人,王家的人显得也有点退疑。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为首的五十来岁老者咳了一下开口道:“这三位刁、兄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大家能否交个朋友?”

陈彬抬起头来,冷冷地打量了王家的人一会儿,平静道:“这位老丈,我们三个从哪里来我想并不重要!至于交朋友嘛,我们一向是希望和别人交朋友的。可是今天刚入贵地就受到了那帮粗人的袭扰,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者尴尬地笑了笑,悠悠“明人不说暗话吧!几位不知和孙翔鹤是什么关系啊?”

陈彬哑然失笑道:“老丈莫非小子的父母官?怎么连我们和别人是什么关系都要多加询问?”

站在老者身后的一个男子脸露愤然之色,冷哼了一声开口道:“小子,别装糊涂了!我今天老实告诉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先前那个老者就插话进来道:“思聪,不要冲动嘛!我这个老头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年轻人急什么急?”

语气虽然十分平静,但是话吾中却隐约指责那个男子不注意辈份上的差距,不应该在他还没有和对方交涉完的情况下就随意乱放话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彬听到“思聪”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更加肯定自己先前的判断没有错,对方绝对是王家的直系!四大国公家族的家规各有不同,但是有一个规定却是在每一个家族中都有的:那就是每一辈人取名字时都要严格遵照家族制定的字辈规则;而且有直系亲属才能够在名字中使用家族的字辈,其他旁系人等必须避讳。这一规定在四大国公家族中都是要求成员必须严格遵守的。四大家族就是以此来实现从名字上就能判断出此人在家族中的辈份和血缘亲疏度。

像江家当代家督一辈就是“浩”字辈,而江寒一辈就是“寒”字辈。而跟江寒青同辈的林奉先因为是外戚,所以必须避讳,名字中绝对不能出现在江家的家谱中列入字辈排列的字来。例如:什么“林浩先”、“林寒先”这类的名字都是必须禁止的。

刚才那个老头叫另一个男的“思聪”这个“思”字就是目前定国公王家年轻一辈所用的字,像王家的少主就叫做“王思廷”所以这个“王思聪”应该就是王思廷的直系同辈,估计是他的什么堂兄弟之类的人物。而那个老者显然跟王家当代家督王明德同辈的身份。陈彬等三人作为世袭家族武士,从刁、在江家长大,自然知道四大国公家族直系成员所学到的武功是多么精妙,远远不是一般家族武士所能够比拟的。想到这里,三个人心里更是不战先怯,暗自思忖待会儿应该怎么逃脱。那个叫“思聪”的人被老者教训了一顿之后,脸上显出十分不服的神色,嘴里却还是只好开口认错道:“是!四叔,我错了!您老请继续!”

由于思聪站在那个被他称作“四叔”的老者身后,所以对方并没有看到他不满的神色,只是听到了道歉的这两句话,感觉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向陈彬等道:“小伙子,我老实告诉你吧!那个孙翔鹤在邱特人入侵之时,勾结敌奸,扰乱本地民心,造成军民纷纷弃城内逃,险些酿成大祸。如今邱特变夷败走国内,他的阴谋也被大家所知悉。于是群情激愤之下,就将他的客栈房屋给拆掉了!兄弟啊,你跟他不会有什么关系吧?那可是里通外奸的罪名哦!”

陈彬冷笑道;“你说他勾结外奸,可有证据?还有啊,他的家人又何罪之有?你把他们都弄到哪里去了?我们刚才只不过看到他开设的客栈成了一片废墟,忍不住在路边打听了一下他的情况。这难道也算是里通外国?这难道就应该被你们的人砍杀?”

老者于笑几声道:“这个……嘿嘿……嗯……这个孙家的人……唉!这个……其实他们还不是被他们自己的主人,那个叫什么孙翔鹤的害了。你看这个孙翔鹤居然就扔下自己的家人独自跑了。唉!小兄弟,你又何必为了这种无情无义的人犯事呢?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下落?不如协助我们将他缉拿归案!”

陈彬这时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孙翔鹤还是知机先逃了,并没有被王家抓住,只是他的家人遭了殃而已。看样子王家的人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眼前只有先想办法脱身,等回去熏报少主后,由他再想办法找寻这个人。心里这样想着,陈彬嘴上对王家的人也没有丝毫的客气了,冷笑道:“哼!协助缉拿归案?你们这帮土匪真的以为自己是官府啊!哈哈!好笑!老者看到陈彬摆明了不给面子,心里暗暗火起。如果不是因为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害怕贸然动手自己吃上暗亏,他早就冲上去跟这三个毛头小子于起来了。”

小伙子,你不要太顽固了!嗯……万事好商量嘛!撕破脸皮可就大家都不好说话了!年轻人还是聪明一点好啊!”

陈彬对于老头子的话一晒道:“撕破脸?你们刚才派人来动手就不怕撕破脸?”

嘴上这样说着,眼光却瞄向了身边的两个同伴。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每天里练武搏斗都在一块儿,早已经做到心意相通。江武雄和李可彪两人一看他的眼神,立刻明白是要准备开溜了,立刻做好了随时起身逃命的准备。老者听了陈彬丝毫不留情面的回答,知道今天是不能够善罢甘休的了。冷笑了两声,将一只手放到身后作了一个手势,示意身后众人准备动手,口头上却还继续劝慰陈彬。看见老者的手势,站在他身后的五个人都缓缓将手挪到了腰间的剑柄上陈彬一看王家众人的动作,知道形势不妙,不能再多加拖延了。不顾老者还在罗嗦,陈彬突然纵身跳起将身前桌子一把掀翻,然后顺势一脚踢到桌面上,偌大一张桌子立刻向王家人飞了过去。”

快走!从后面走!”

陈彬一声大吼,当先便向客栈后进冲去。江武雄和李可彪紧随其后。王家的老者怒吼着一掌击打在迎面飞来的桌子上。”

喀嗦”声中桌子凌空解体,弄得小小的酒家中满是木屑灰尘。”

他妈的,原来是在那里装腔作势吓唬老子!想要跑!

门儿都没有!给我追!”

老者大喝一声、不顾空中还在散乱飞舞的木屑,当先便向后面冲去,而另外几个人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追了上去陈彬三人从酒家的后门中冲出去。发现身处的地方是一条刁司、的无人深巷。此时哪里还有空间多加打量,顺着巷子便住下奔了过去。而王家的几个人也迅速冲出了酒家,跟在后面紧追着。

慌乱中三人只听见城中到处都是警号声、呼喊声,整个三岔口小城似乎在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间便完全乱了套。”

他妈的,看来这帮狗贼已经完全控制了三岔口:完全不把地方官府放在眼内了!”

李可彪一边亡命奔跑,一边大声叫嚷着。废话!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官府?他们就是官府了!你看他们那个嚣张劲儿,比在他妈的封地里面还要横!”

江武雄也是满肚子的牢骚,听到李可么一说,自然也跟着叫嚷起来。看他激动的那劲头,如果不是因为身后不远处就是追上来的敌人,看样子他真的会将李可彪拉住就地聊他大半天。陈彬见两个人逃命的时候,还在那里闹嚷废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回头看了看身后距离越拉越近的追兵,他急忙大喝道:别他妈的废话了!赶快冲出巷子再说!”

看看就快要到达巷口,从而冲出巷子进入街道中,迎面却从巷口进来一群手拿刀枪的小喽罗,呐喊着向他们冲了过来。要是在平时,这么一群刁、喽罗对于江家武土来说自然不过是刁、菜一碟罢了。可是现在身后却还有着几个王家的高手跟在后面,他们又怎么能够让这群喽罗给缠住呢?眼看就要被对方两面夹击,危急中陈彬突然灵机一动。煞住急住前冲的身形,大吼一声道:“跟我来!”

转身对着开设在巷子旁边的一道木门用力一腿,“碰”的一声木门应声倒地。来不及细看里面是什么地方,三个人立刻慌不择路地冲了进去。顺着后进通住前院的道路奔进了大厅,他们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个热闹的妓院,里面满是各色各样的妓女和嫖客。这么三个如狼似虎的人凶狠地穿堂过户,立刻引起了里面的莺莺燕燕们的一阵惊惶尖叫。慌乱中江武雄还不忘了惊一句:“操!子居然这么进了一回窑子!真是他妈的丢人现眼!”

当他们从妓院前门冲出去的时候,便进入了三岔口的一条繁华的街道中。此时这条街道上满是惊惶失措、尖叫着奔来嚷去的普通民众。这些人显然已经被王家的喽罗们满城搜索的举动给吓住了,纷纷惶急地奔逃着,希望能够找个地方躲避眼前的横祸。大致辨识了一下方向,江家三个人混在乱纷纷的人群中,向着自己寄存马匹的客栈奔了过去。只要骑上坐骑他们就可以溜之大吉了。只要行动迅速,相信敌人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陈彬回头望了望来时的方向,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纷乱的人群,看得人眼花缭乱,根本无法看清楚王家的人到底在哪里。不过他却更加感到高兴,在这样的情况下既然自己都看不见对方,对方想要看到自己的可能性自然也不大。果然,在人群的掩护下陈彬三人很快便顺利地混进了客栈之中。不敢多做停留,三个人骑上战马便冲出客栈逃命去也。这时三岔口的街道上已经见不到什么人影。三岔口地方本来不大,这么一段时间已经足够大多数的人溜回住所避难。顺着空旷的街道,陈彬三人纵马向西而去。一路上偶尔有几个小楼罗跳出来试图阻档他们的去路。这种螳臂栏车的举动自然不能给三人造成任何麻烦,只不过是多了几个可怜生徒然罢了。当三岔口那低矮的城门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时候,陈彬心里是一阵狂喜,大喝一声“驾”双脚猛踢马腹。战马受痛之下,奔行得更加迅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只有几个小楼罗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坐骑,还在后面追赶。

不屑地冷笑一声,陈彬扭头对江武雄叫道:“武雄,快看后面!还有几位朋友依依不舍地在给我们送行呢!”

江武雄和李可彪听他这么一说也回头望了一望,同声哈哈大笑起来。就在三人兴高采烈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的时候,眼前却突然异变陡生。

尖锐的箭矢破空声突然响起,漫天的箭雨从城墙上激射而下。陈彬大叫一声不好,急忙将手中宝刀舞动得密不透风一般,试图阻止铺天盖地向自己射过来的箭矢。眼看着三便要冲到城门洞中,陈彬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在自己的左臂上,力道强猛得让他在马上晃了一晃,要不是他的双腿正死命夹住马腹,这股力道多半要将他冲倒落马。”

糟糕!我中箭了!”

陈彬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立刻感受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强烈疼痛,手里宝刀挥动的速度也随之明显地慢了下来。如果这时再有一支箭射下,陈彬除了命丧当场绝无他路可选。万幸的是,这个时候他的坐骑已经冲进了城门洞中,躲过了后面连续而来的夺命劲箭。

当城楼上的弓箭手急急忙忙从城墙的一端冲到另一方的时候,江家三人已经冲出城门洞老远。距离变远之后,弓箭的准确性便迅速降低。在徒劳地段了几箭之后,几乎所有的弓箭手都放弃了射杀敌人于城下的想法,只能是目送三个命大的敌人渐行渐远。在奔出敌人射程老远之后,又不见有人追上来,陈彬这才放下心来转头打量同伴的情况。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在三个人中,陈彬的伤却还是最轻的。李可彪中了两箭,一箭在大腿,一箭在手臂。而江武雄居然一人中了四箭,两箭在大腿,一箭在手臂,一箭在肩膀,浑身上下被鲜血染得像一个血人一般。看他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样子,显然已经是痛得昏死过去。手臂上的剧烈疼痛让陈彬觉得说话都有点困难。他强忍着痛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向李可彪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停下来休息一下,然后便试图靠过去泣住江武雄的战马。谁知他刚一抓住马缅,那匹战马却突然像发疯般地向前猛力窜出,顿时将毫无准备的陈彬拉落自己的坐骑。耳边听到李可彪的惊呼,陈彬只觉得浑身一阵剧痛,两眼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在陈彬落马之后,李可彪撑着伤痛赶上去勒停了江武雄的战马,然后又费尽力量将摔得昏死的陈彬绑到了自己的战马上。就这样一个轻伤号硬是带着两个重伤号赶了二十里路,找到了一户农家才歇息下来。不过李可彪最后却比陈彬还倒嵋,在那户农民已经惊叫着奔过来准备扶他下马的时候,他居然没有授到最后,重重地从马上直接掉下地来。于是当陈彬再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被绷带将全身捆得严严实实的,躺在一个农家的床铺上。他忍着疼勉力转动了一下颈部,看到的却是躺在旁边的,和他一样被缠满绷带的两个伤号,正是脸露苦笑望着他的江武雄和李可彪。在这个时候,如果王家的人能够勤快一点从三岔口追下来的话,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擒下江家的三个倒嵋蛋。可惜王家的人并没有追下来,也许他们认为这三个无名小辈并没有值得他们大动于戈的需要吧。就这样在那户农民家休息了十几天后,江家的三个可怜生终于拖着勉强能够行动的病躯踏上了回京的道路。沿途可以说是历尽艰辛,最终他们还是硬挺着回到了家中。听完陈彬的述说,江寒青心里深觉失望。眼看到手的两个人才就这么不知去向,任他对世事怎么看得开,自然都还是会觉得十分惋惜。坐在那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江寒青摇头感叹道:“想不到这一趟你们的运气这么差。要找的人一个都没有找到,自己反倒被搞得要死不活的!唉!也没有什么!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对了!你们也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将身体养好再说!”

又安慰陈彬他们三个人几句,江寒青便起身离开了。临走前吩咐站在一旁的林奉先安排最好的医生照顾陈彬他们,让因为自觉没有完成少主交付的任务,而一直愧疚在心的三个人更是大为感动。走出陈彬他们养伤的院子,江寒青显得心事重重,顺着院子里的石路漫无目的地缓缓闲荡。看着他那郁闷的样子,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白莹珏忍不住出声问道:“青,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是不是因为陈彬他们没有将你想要的人才带回来?”

江寒青立定脚步,转过身来看了满脸关心神色的白莹珏一眼,强颜笑了一下道:“不是!不是这个原因!”

“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你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样子?”

江寒青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日望珏的问题,只是站在那里抬头望天傻傻出神。良久他突然转头向着白莹珏展颜一笑道:“哈哈!不想了……想通了!”

白莹珏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莫名其妙,茫然问道:“什么?你说的是什么?什么想通了?”

江寒青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笑道:“哈哈!我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想昏头了。忘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白莹珏既然听到他说出了那么一句话,此时自然不肯放过他,缠着地不放道:“那你倒是告诉人家,你到底想的是什么啊?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江寒青开始还笑着不想告诉她,后来实在是被她缠得没有办法了,才解释道:“我刚才是在想为什么王家会这么重视三岔口这个地方?仅仅是为了不让异己势力在那里立足居然可以搞得那么明目张胆?”

白莹珏点头道,“原来是在想这个!那你想通后的结论是什么?”

江寒青突然向她眨了眨眼,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道:“你光问这个于什么?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来!”

白莹珏还没有开口问他想起了什么,江寒青已经主动将嘴巴凑到了白莹珏的耳边轻声道:“我想起了……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于过事了?”

自莹迁想不到他居然是一下子想起了这件事情,面红过耳低头柔声道:“你……其实也没有多久啊……就十来天吧!”

被江寒青这么一提,白莹珏那已经完全习惯了淫荡生活的肉体立刻开始变得火热起来。想起自己确实已经有十几天时闲没有和江寒青真正的亲热过了,她很不得江寒青立刻伸手楼住她一阵爱抚。而刚才还缠着江寒青问个不停的事情此刻也就被她抛到了脑后。可是江寒青却并没有如她所愿的那样主动伸手楼住她,反而是突然转过身不再理会她,迈开大步向前走去。那样子似乎是他已经看透了白莹珏内心的渴望,存心捉弄她一回似的。

看到江寒青勾起了自己身体里的渴望,却又残忍地不愿而去,白莹珏更加是心痒难搔。紧紧跟在江寒青的身后,她多么希望江寒青能够回头来抱住她轻怜蜜爱。可是残忍的男人却始终没有理会她,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白莹珏终于忍不住了,赶上去挽住江寒青的手,腻声道:“青,我们……是不是去……那个?令她想不到的是,江寒青居然带着一种茫然的表情反问她道:“什么?哪个?你说的是什么?”

看着他那可恶的表情,白莹珏简直是欲哭无泪,心里突然想就在这里将他按到地上,两个人猛于一盘。清楚地看出白莹珏目光中火热的欲望,江寒青心里这时已经快要笑开花了,但是表面尚却还是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到底想于什么?”

让江寒青都没有想到的是白莹珏居然猛地伸手到他的下身,隔着裤档捏住他的肉棒腻声道:“主人!我要这个!求你给我!”

江寒青这段时间以来,对于自己调教白莹珏的成绩一向十分自豪,却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淫荡到这个地步。被她这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动作搞得在那里愣了一下之后,江寒青兴奋地笑道:“好啊!贱人,居然变得这么淫荡了!很好主人待会儿要好好地奖励你一下!”

江寒青这样说着,双手已经移到了白莹珏的裙子后方抓住她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命令道:“走!回房去,好好侍侯主人,让主人今天真正爽一把!”

两柱香的时间之后,白莹珏已经是脱得精光的站在暗室中为江寒青表演手淫。像任何一个虐待狂一样,这时的江寒青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高耸着肉棒站立在白莹珏面前的样子,完全像是一个淫虐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轻轻玩弄着穿在白莹珏乳头上的那对精致的乳环,江寒青满意地欣赏着白莹珏因为疯狂均手淫而变得无比淫荡的表情。她那美丽的脸蛋儿由于激情变得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通红,上面密布着因为激烈的动作而产生的细细的汗珠。从江寒青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眼角的丝丝鱼尾纹,可是这岁月留下的痕迹不但没有让江寒青感到厌恶,反而更加大了他在凌辱成熟女性时所感受到的快感。

此刻喘息和呻吟声正不断从白莹珏那张平日里看上去十分端正的樱桃小嘴中发出,更加深了房间里的淫靡气氛。白莹珏以近乎自虐的动作翻开自己的阴唇,用手指抽插那似乎永远没有于涸过的阴道。”

贱人,自己挖弄肛门吧!”

随着江寒青的命令,淫贱旷性奴隶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便将另一只手的手指从身后伸进了自己的肛门中挖弄。淫水顺着她的手指缓缓流出,再顺着丰满的大腿住下流去。

江寒青用火热的目光看着她成熟的裸体,突然用力拉扯了一下她胸前的乳环。两只手正忙着玩弄自己阴道和肛门的女人,差点因为他这个动作带来的刺痛而失去了平衡。嘴里轻声“啊”了一声,白莹珏的脸上显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是眼神中却满是渴望的味道。而下体流出的快乐的液体也更见增多。江寒青将她推倒在床上的时候,白莹珏的阴户周围已经完全是湿淋淋的一片了。仿佛是在包粽子一般,江寒青用绳子将白莹珏紧紧捆了起来。绳子勒得很紧,在胸部的位置将两个丰满的乳房挤得严重变形向前凸出。而勒在胯下的绳子更是深深陷入了肥厚的阴唇中。粗糙的绳子摩擦细嫩阴部皮肤的痛苦感觉,刺激得白莹珏的阴核充血后高高凸起。而随着她身子的扭动,绳子又不免碰到她那敏感的阴户,于是她体内的欲望似乎也变得无穷无尽起来。将白莹珏的大腿大大地分开后,江寒青把她的双脚脚裸分别绑在一根木棒的两端,整个身体就此形成了一个人字型,而阴户也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江寒青并没有到此为止,抱着白莹珏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那里有四根铁链从空中垂了下来,每根铁链的末端都是一个铁制的梗桔。将白莹珏的手脚分别套人铁链上的桎桔后,美丽的肉体就这样以双脚被分开的形状吊到了空中。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脚上四个极裕与皮肤接触的地方,白莹珏感到了强烈的痛苦和害怕,那种感觉就好像她的身体随时都可能被撕裂成四块一样。

嘴里不断呻吟呜咽着,可是不争气的阴道中出的淫水却顺着屁股沟流下,最后一滴滴的像雨点一样掉落地面。江寒青手里提着一根皮鞭,围着自己的“杰作”转了一圈后不禁感叹道:男人这一辈子如果能够拥有一个这么美丽的肉体,就算立刻死了也是值得的!我江寒青却又何德何能,却拥有了这么多的风骚尤物?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这样发着感慨的时候,他手中的皮鞭却并没有丝毫地停顿,连续不断地击打在白莹珏的乳房上、阴户上和大腿上。在“啪啪”的皮鞭击打皮肤的声音中,白莹珏那被吊在半空中的肉体也随着不断地痛苦扭动,嘴里更是不断凄厉惨叫着。雪白的Mn体在空中扭动的美丽画面刺激着江寒青虐待狂的血液。用力抓住白莹珏那披散后长长拖到地面的秀发拉扯着,江寒青咆哮道:“贱人!这样爽不爽!嗯!告诉我,爽不爽?大声点!我听不见!”

泪流满面的白莹珏拚尽全力回答道:“是……主人……爽……我……很爽!”

走到白莹珏的双腿间,正对着她裸露的阴户江寒青将,一根粗大的木制假阴茎对准了紧闭的肛门。几乎没有等白莹珏有所反应;江寒青的手臂用力住前一送。巨大的木制假阴茎就残忍地突破了肛门口的阻档,顺利进入了白莹珏的身体里面。虽然已经习惯了肛门被残忍玩弄,但是那和木制品粗暴摩擦肛门几乎没有等白莹珏有所反应;江寒青的手臂用力住前一送。巨大的木制假阴茎就残忍地突破了肛门口的阻档,顺利进入了白莹珏的身体里面。

虽然已经习惯了肛门被残忍玩弄,但是那和木制品粗暴摩擦肛门皮肤所带来的火辣辣的刺痛感,还是使得白莹珏难过得翻起了白眼。”

贱人,等一天有机会了!我一定要召集天下的能工巧匠们,为你这种贱人设计出最新颖的器械来,到时候一定会让你爽个够!”

江寒青一边粗暴地用假阴茎玩弄着白莹珏的肛门,一边陶醉地构思着未来生活的美好画卷。白莹珏此时似乎已经无法说出话来,只能以含糊的呜呜声回应着江寒青的话语。可是当江寒青的手抚摸她的阴户时,白莹任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又再次充满了力量。虽然人被吊在空中,但是她发疯的扭动丝毫不比躺在床上时差多少。用力拉动深陷进白莹珏肥厚阴辱中的绳子,江寒青辱骂道:“贱人,你看你多么淫荡啊!只是轻轻摸你一下,你就荡起来了!”

随着骂声江寒青还用力地在她丰满的肉体上扭掐,而手里的皮鞭也更加凶猛地抽落在白莹珏的乳房和小腹上。当江寒青手里拿着的假阴茎狠狠捣入白莹珏的肉穴中的时候,淫荡的女人浪叫着达到了幸福的顶点。看着白莹珏那不断流出淫水的阴洞,江寒青发出残忍的冷笑。”

这么快就泄身了!你这个骚货怎么越来越快了!口内!第28页以后再道么早泄身,我就把你的骚良割去喂狗!听清楚没有?”

听到主人的骂声,哭得歇斯底里的白莹珏那里还能够说出什么话来,唯有拚命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将被折磨得够惨的白莹珏从吊着的铁链上放下来,并且解开了捆绑她的绳索,江寒青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密布满是绳子捆绑后留下的痕迹,和皮鞭抽打的血痕。

虽然看着心爱女人身上的惨状,江寒青心里曾经闪过那么一刻的不忍,可是虐待狂的血液依然沸腾的情况下,江寒青很快便将对眼前女人的怜惜感觉抛到了身后。当江寒青将刚刚从痛苦的折磨中缓过劲来的女人按到床上的时候,白莹珏还以为自己可以开始轻松的享受了,不禁兴奋得叫出声来。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空想,江寒青并不是要让她享受性交的快乐,而只是想在她的阴唇和肛门上涂上刺激性的药膏。

粗暴地用手指沾上药膏在白遣珏的阴道和肛门里面涂弄了一阵之后,江寒青再次用绳子将白莹珏的双手反绑到了背后,然后便站在旁边得意地等着欣赏她发情的骚样。当药膏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白莹珏感觉到自己的阴户上、肛门上传来的全是一种蚀心的麻痒感,她恨不得能够立刻得到一个硬东西的插入自己下体的两个肉洞中。可是江寒青始终只是站在旁边冷笑着无情地观看,一点也没有上来帮助她的意思。而她自己就算是想手淫也不能,因为她的手已经被绑了起来。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拚命地扭动大腿,试图依靠大腿根部的摩擦来减轻这种难熬的骚痒感觉。当药膏的作用发挥到极限的时候,白莹珏几乎失去了动弹的力气,只能是躺在床上可怜地翻着白眼。她的力气几乎已经全部用光了,可是那该死的骚痒感觉却变得越来越强烈,几乎使得她的身子失去了所有的其他感觉。无助而茫然地看着江寒青,白莹珏心里是极度渴望男人的插入。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助、凄凉、难受和哀求的情绪。

可能是受了她那复杂而可怜的目光的影响,江寒青终于不忍心再看她受折磨了。扑到她的身上,分开她的双腿,将阴茎插入了她的阴道中。已经快要痒得麻痹的阴道突然被硬硬的阳具塞满,白莹珏舒服地吐了一口气,身子飘飘然恍若要达到快乐的顶峰。她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她只知道只要眼前这个心爱的人儿能够每天让她这么享受一次,她就什么都不要求了。

虽然双手被绑住了不能动弹,但是白莹珏还是竭尽全力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江寒青的热爱,她的双腿紧紧地缠绕到江寒青的腰上,那道就想要舟他的腰夹断一样。”

青,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去死!”

当她用最直接的示爱方式吐露出对江寒青的爱意的时候,江寒青给子她的是更加猛烈的抽插,而这恰恰是她所最渴望得到的享受。强烈的快感让她开始有点神智不清。

恍惚中她觉得自己已经上了天,成了仙,一切的痛苦都已经离她而去,剩下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这么的幸福……

在前住太子府赴宴的路上,江寒青仍然选择了以前惯常走的路线。骑着马缓缓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打量着周围的房舍店面,江寒青明显地感受到了那天自己遇袭的事情,对这里的老百姓所带来的影响。以住这一带地方十分的热闹繁华,而现在却是门庭冷落、车马稀少。根据事后朝廷的调查,那天偷袭江寒青的武士们是提前藏身在几间普通民居中,而这间家民居原来的住户在那一夜之后全部失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想来多半已经被那些刺客灭口了。正因为如此,那些在搏斗中被损坏的房屋仍然没有得到修缮。

江寒青走过遇袭之地时,虽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身上仍然不自禁地起了一阵寒意,东张西望了半天,生怕从哪里又杀出一群不知名的刺客来。提心吊胆地走完这段路之后,江寒青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嘀咕道:“看来以后宁可绕远一点,也不要走这里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

一到太子府,江寒青就被仆人迅速领到了进餐的地方。江寒青这才发现今晚的这顿饭只有皇太子诩圣和阴玉姬夫妇在场,连静雯都没有出现。而诩圣的脸色显得十分阴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阴玉姬看上去则十分的平静,只是眼角、眉梢偶尔显出一点忧虑的迹象来。

服侍的仆人将酒菜上齐之后,也全部迅速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显得十分的空旷冷清。刚开始诩圣夫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不断地劝江寒青喝酒吃莱,模样十分殷勤。江寒青也不多问,知道该说的话对方自然会说出来,自己无须多虑,因此安心地坐在那里开怀大嚼。酒过三巡之后,诩圣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青儿……嗯……寒青……这个……我……今天请你来,一呢,是为了那天晚上离府后遇刺的事情替你压惊,二呢,是想跟你商量一点儿事情。”

他对江寒青称呼的变化,明显表现出他现在对于江寒青这个人物的重视。江寒青微微一笑,心里道:“好啊!终于要提到重点?看来你老小子今天是真的有求于我了,却看看你到底想要于什么!嘿嘿!”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急忙答应道:“姨父有什么事情请尽管说!您放心,只要是青儿能够做到的,青儿一定会尽力去做!”

诩圣点了点头道:“好吧!寒青,说起来我们其实也算是一家人,所以呢,今天要对你说的这些事情虽然事关皇室内部机密,但是我还是决定不再对你隐瞒了!”

江寒青忙感激道:“多谢姨父信任,青儿一定会严守今日知悉的所有秘密,请太子殿下放心!”

由于两人要开始谈论正事,为了表示自己对于诩圣的尊重,江寒青改变了对诩圣的称呼。诩圣听了江寒青的话,脸上终于霹出一点笑意道:当前朝廷内外形势微妙,我想青儿对此是知之甚详!对于皇位有所凯靓的家伙是大有人在。我已经成为了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你们江家在朝廷中的宿敌自然更是多如牛毛。我想在这种情况下,力分则弱,力合则强!我们唯有携手同行,共抗外敌,方有化险为夷之胜算!不知你以为如何呢?”

江寒青连忙作出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答道:“不错!太子殿下的话说得很对!在当今群敌环伺的情况下,无论怎么讲我们毕竟都是亲戚,理应合力御敌。只有我们大家都同心对外,才有把握一举而获全胜。在这里我可以代表江家全体成员向太子殿下作出保证,江家全家一定会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得到江寒青的支持,诩圣的表情明显开朗了许多,正待开口再说点什么,阴玉姬却适时插话了。”

你先把宫里发生的事情向青儿说清楚吧!其他的待会儿再说也不退啊!”

被妻子突然插嘴,诩圣显然感到十分的不悦,不满地膘了妻子一眼,方才向江寒青继续道:“好吧!我先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向寒青说一说吧!”

原来就在帝国军队出征邱特之初,诩圣对于让李继兴出任统帅一事向皇帝提出了异议。在他看来李继兴年老骄狂,已经不堪大任,实在不适宜再出任大军统帅。

可是顽固的武明皇帝怎么会将儿子的劝告放在心上,一意孤行的他始终坚持自己的决定,让李继兴出任了远征军的统帅,而最终招致了全军覆灭的命运。在帝国军队败北的噩耗传到京城时,诩圣本以为父亲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却没有想到,恼羞成怒的皇帝居然将怒火发泄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那天晚上诩圣被召进宫中一阵臭骂,皇帝指责说正是因为诩圣的那张乌鸦嘴导致了帝国军队败亡的震运,告诫他身为帝国皇位的继承者应该要慎言。皇帝无理的指责让诩圣心里十分恼火,但是内心的真实情绪却也丝毫不敢在父亲面前显露出来,只能是强忍怒气低头认错。本来以为这件事情父皇只是随便骂两句就完了,可是很快地诩圣却发现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彻头彻尾的改变。住日的和蔼可亲,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一次次无情的呵斥和辱骂!似乎在皇帝的心中他已经真的将诩圣当作了导致帝国军队全军覆没的罪魁祸首。而以前被皇帝所深深厌恶的二皇子诩宇现在却成了父亲面前的宠儿,就因为他完全支持父亲对邱特人进行疯狂报复的念头。诩圣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个弟弟是那么的能言善道,在宫中也是那么的受大家欢迎,而自己以前居然一无所悉!他终于明白真正的诩宇其实完全不是过去那么傻的人,而是一大智若愚的上佳例子。

从来没有想到过那看上去傻傻的弟弟居然有巨大的野心,诩圣第一次深深感到这个亲弟弟所带来的威胁。对于自己的前途,诩圣也开始多少有点担心了。而仿佛是为了证实他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诩圣在皇宫里布下的眼线也很快传来了令他更加烦恼的消息:诩宇似乎暗中勾搭上了王家,因为他和王家在宫廷中的代言人一一总管太监李思安过从甚密。听到这一消息诩圣心里只能是连连叫苦。这个李思安是皇帝身前的大红人,而且私下和定国公王家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完全可以说是王家伸进宫廷里的一支触角。如今诩宇有了王家的支持,实力比之住昔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了。正当太子诩圣为此忧心仲忡而几夜不能寐时,宫里的人却又传来更坏的消息:皇帝新近从民间选中一个妙龄女子并将其召进宫内。这个女人叫做妙姬,堪称天生尤物,长得妖艳无匹,又深通歌舞音乐之道,因此进宫不久便获得了皇帝的宠爱。迷上了这个女人的皇帝,对她的话几乎言听计从。

而不幸的是妙姬不知什么原因,对于太子却似乎从来没有好感,总是在皇帝面前道太子长短。偏偏皇帝最近对太子也十分不,妙姬这么一来犹如火上浇油一般,使得皇帝更生出了想要废除太子,另立太子的念头。诩圣曾经试图劝说自己和诩宇的亲生母亲、当今的皇后一一杨思敏出面协助自己。希望她能够在父皇面前说两句好话,挽回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局面。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一向对自己极为宠爱,对二弟诩宇不闻不问的母后,这一次却也完全站到了二弟一边,对自己的态度变得不冷不热。对于诩圣反覆要求她出面劝说父皇的要求,杨思敏只是淡淡地回答,说皇上自然会处理好这件事情,叫儿子诩圣不要太急躁,同时要求他和弟弟诩宇好好相处,不要老是想着兄弟相争的事情。皇后如此巨大的变化,让诩圣有一种措手不及之感。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会让平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母亲也不再喜欢自己。在这种十分不利的情况下,皇太子诩圣渐渐开始认同妻子阴玉姬提出的意见,准备和大舅子江浩羽联手,共同对抗王家和诩宇的势力。上次新年之前他们请江寒青过来吃饭,本来也是想趁机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可是气量略显狭窄的诩圣终究还是抛不下对江家的成见,从头至尾都没有和江寒青提起这件事情。事后阴玉姬对此十分不满,跟他冷战了好几天。而诩圣面临日渐严峻的形势,经过剧烈的挣扎,也终于松口同意采纳妻子的议。听完了诩圣的讲述,江寒青终于明白了原来诩宇背后的靠山就是家族的老对头定国公王家,难怪变得那么有恃无恐。

至于江家的眼线无法获得可靠的情报以证明诩宇和王家联手,因为诩宇和王家是通过宫中的太监李思安来联系的,双方在宫廷外面根本没有任何的接触;而江家历来有一个弱点,就是他们在宫中从来没有任何的眼线,自然也就无从探知王家和诩宇联手的情况。这个消息也让江寒青秤然心惊,想不到这么多年来诩宇居然可以将自己的真面目隐藏得那么深,如此看来这个家伙可实在是有点斤两了!他是知道自己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不可能从哥哥手中抢到太子之位,因而甘愿韬光养晦,装出一副傻样以使人们不去怀疑他。而现在抓住太子失宠的机会,他便一下子就扭转局面,牢牢占据了皇位斗争的上风。住日他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无知粗俗,十之八九是假装的了!

至于那个妙姬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她也是王家放人宫中的一个厉害棋子。而皇后的转变其背后也必然有着深沉的原因。

口江寒青本来并没有真正和诩圣结盟的打算,只是想先从他口中套一点内幕消息,可是此刻听说诩宇和王家已经联手了,他才开始考虑起是否应该和诩圣联合的事情了。再联想到王家近来的其他动作,江寒青深深感觉王家有种急速收紧那张笼罩天下的大网的势头。如果任由皇太子诩圣垮合,王家和诩宇腾出手之后来,对付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自己江家了。看来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支持诩圣,让他能够顶住王家和诩宇的攻势,只有这样江家才有机会想办法扭转不利局面,至少也可以准备得充分一点好抢先发难,而不至于毫无办法地瞪着眼、于等死。至于获胜之后的事情,那自然就是各显神通,胜者为王!不过这么遥远的事情,眼下不会、也不应该影响双方的合作!这一点江寒青心里十分清楚,而阴玉姬夫妇心里自然也不会有丝毫疑虑。阴玉姬见侄儿在那里沉吟不语,便开口问道:“青儿,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没有?”

在这片刻之间,江寒青已经迅速地权衡利弊得失,通过当前势力强弱的对比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听到姨妈出声询问,当下也再不退疑。

“太子殿下的话让我有茅塞顿开之感,这些日子来一直没有弄明白的事情如今终于水落石出。当前宫中的局势对于太子殿下实在极为不利,而王家看来也是早有准备,处处进逼,我江家已落下风而不自知。依青儿看来,两方联手抗敌,实在是如今唯一可行之计。切不可再拖延!大家唯有齐心协力,方有可能力挽狂澜。”(

听到江寒青同意双方联手的提议,诩圣心里一阵狂喜,刚才还一片阴沉的脸上如今已经满是笑容。可是转念想了想,他还是有点担心江浩羽对此会采取什么态度,小心翼翼地问道:“寒青,虽然你是同意了,可是你父亲那里……不知道会不会……”

江寒青哪里会不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当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你放心!父亲那里包在我身上!我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阴玉姬这时也笑着在旁边道:“是啊!姐夫对于事情一向看得明白,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何况还有青儿说项,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诩圣听二人这么一说,心中一块大石方才落下地来,点了点头哈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江寒青知道诩圣一向志大才疏,心胸尤其狭窄,难成大事。看他现在那样子,江寒青估计他心里对于今后的行动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计划。当下他也没有理会在一旁傻笑个不停的诩圣,转头问姨妈道:“小姨,两方携手说来容易,但是怎么样采取行动才能够收到好的效果,不知道您心里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阴玉姬点头道:“是啊!你说得很对!我看啊,在如今的不利形势下,关键是要夺回先机,否则一切免谈!”

看见姨侄儿点头表示赞同,明玉姬继续道:“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来说不利之处在四。一是你姨父在皇上面前已经失宠,在宫中的地位自是比诩宇差了不少;二来宫中还有那个叫什么妙姬的,对你姨父也是莫名仇恨,也不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此人实乃我等之心腹大患,三呢,皇后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实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第四,就是诩宇居然和王家勾结,变得更加有恃无恐!”

歇了一歇,阴玉姬打量了一下姨侄儿的脸色,缓缓道:“还有一件事情!王家近来有什么举动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刚才青儿的反应来看,我猜王家是不是有什么举动让你心里十分不安,所以你一听说这个消息就知道形势不妙,或许就像你刚才自己说的,你们江家和王家相比已处下风而不自知!我说的对不对?”

江寒青听到姨妈这么一说,嘿嘿苦笑了几声道:“青儿就知道什么鄙瞒不过小姨您!不错!王家最近是让人有点起疑!”

当下便毫不犹豫地将王家逼迫妃青思一事说了出来,连带着还略为提了一下王家派出家族成员进驻三岔口排除异己的事情,当然这其中他绝口不提有江家的人插足其中,只说是自己的眼线打听到的消息。诩圣听了之后,立刻在哇哇叫个不停:“该死的王家,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想夺取兵权,呸!简直是狼子野心!诩宇这白痴还想与虎谋皮,我看他将来不知道死得多惨!”

不像浮躁丈夫,阴玉姬冷静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沉吟道:“王家那么明目张胆地试图夺取兵权,必定事出有因!谋反之志不可谓不明啊!至于三岔口,城池虽小,却是通向帝国东部地区的要塞,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十分重要。王家试图派人立足于此也不足为奇,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那么重视那个地方呢?帝国东部一向贫瘠,新近又屡遭邱特蛮夷的侵扰,对于争夺天下的大势影响微乎其微,王家怎么会这么看重这个地方?居然在用人之际派人去那里!要知道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人的啊!”

听到妻子的话,诩圣不耐烦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家的人试图夺取天下,自然是到处见缝插针!能多占一块地,就不会轻易放弃!换了我也要这样做!”

阴玉姬没有想到自己分析得那么透彻,丈夫还是没有弄明白其中的蹊跷,心里顿时一阵不悦。侧眼之间,又清楚地看到江寒青脸上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不屑神色,虽然这神色只是稍纵即逝,但是阴玉姬却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看错。更是暗自神伤,心里连连感叹自己命苦,找了这么一个废物做丈夫:”

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的脓包!唉!几十岁的人了,还不如青儿这么一个小家伙明白!”

江寒青看出姨妈心里的不悦,暗暗高兴,恨不得姨妈立刻跟她的丈夫吵翻。嘴上却道:”

姨父说的也是实话!不过依青儿看来,王家占据此处其背后应该是有特别意思的!不过青儿此时还不敢断定其真正用意是什么。”

话题一转,江寒青继续道:“至于小姨刚才提出的四个不利原因,我是这样想的;第一,皇上那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暂时我们只有寄希望于诩宇做错什么,在皇帝面前彻底失宠。另外呢,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表现得稍微收敛一点,于万不要让他看出你心里有所不满。除此之外,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第二,妙姬不算什么,实在不行的话,我想太子殿下自然有办法将她于掉。第三,皇后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化,我们可一定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秘密一定不小。至于王家和诩宇勾结嘛……我们现在不也联起手了吗?对方可能也不知道吧!总之,现在形势还不是无法挽回!我们还是可以扭转大局的!哈哈!”

诩圣听他这么一说,觉得甚是有理,也跟着大笑了一阵。阴玉姬皱眉思考了一会儿道“母后那边的变化,我看跟诩宇这家伙一定脱不了关系!关键就是要弄清楚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迷住母后的眼睛,让母后觉得他很好,这个我们一定要办法查出来!至于那个什么妙姬,就像青儿说的,实在不行就将她于掉算了!免得夜长梦多!”

正在这个时候,江寒青突然听到窗外隐隐约约有呼吸声传来,大吃一惊之下站起来猛喝:“谁在外面!是谁!”

诩圣和阴玉姬也是面色大变,他们和江寒青秘商之前曾经吩咐过所有仆人都不能随意走近这个房间,想不到却还是有人抗命。诩圣毫不迟疑立刻拔出随身长剑,一个箭步便住窗口跳去。就在这时,房门咿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婷婷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那天江寒青见过的茹凤。看到是茹凤在那里站着,诩圣手握长剑不由愣住。这个女人此时正一脸惊恐地看着房内三人,惊惶急道:“我……殿下……是我……我是看天快黑了,外面又起大风,怕殿下给凉着了,想给您送……送皮裘过来!”

听到这么一说,诩圣立刻将手中长剑收回鞘中,走过去搂着她温柔道:对不起!我们在谈正事,不许别人听的!

你又没有打声招呼,我还以为是谁大胆在外面偷听呢!没事!没事!不用怕!”

茹凤看了看里面,正好看到江寒青望向自己那充满怀疑的目光,忙向诩圣道:”

殿下,那你们继续谈吧!贱妾先告退了!”

诩圣连忙扶住她道:”

你前面大病了一场,身体还很虚弱。反正我们也谈得差不多了!来!我送你回去!”

说完,像上次一样,立刻将阴玉姬和江寒青两人都抛到了脑后,就要扶着茹凤回去。茹凤推辞了几下,终究拗不过诩圣,只能由他扶着走了开去。临走前向阴玉姬和江寒青行了一个礼。江寒青勉强回她一个礼,而阴玉姬则侧着脸理都不理她。等到诩圣和茹凤两人去远之后,看着茹凤被诩圣楼着,显得那么瘦弱的背影,江寒青问阴主姬道:”

小姨,这个什么茹凤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怎么两次都在我们正谈到紧要关头时出现?”

阴玉姬身子微微一震,满脸惊讶地转头看着姨侄儿,道:”

你……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这个狐狸精有问题?”

江寒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阴玉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起采,日南哺道:”

这个狐狸精……我还从来没有想到过……她……我只当她是一个妖精……难道她居然是一条毒蛇?”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毫不客气地教训阴玉姬道“小姨,你这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个女人出现在太子府之后,你是不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女人之间的竞争上去了?将目光集中在一点上,结果却忽略了很多十分明显的地方!你想一想啊,我们两次的谈话都被她这样打断,会是巧合吗?”

阴玉姬听姨侄儿这么一说,立刻恍然大悟道:“好个贱人!居然敢在我面前耍花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见姨妈明白过来,沉着声音继续说道:“刚才她应该是一直站在窗外偷听,因为我听到她的呼吸声时,她就是在紧贴着窗子的地方。而且你看她虽然身子看上去十分的虚弱,但是她什么时候走到窗子边上,我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她的虚弱都是假装的,她一一定身怀武功!而且绝对不是一个庸手!”

阴玉姬紧咬银牙道:“我回头就去找她算帐!看这个狐狸精怎么狡辩!”

江寒青轻笑道:“小姨,你看你看!你这就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这么去找她,就算戳穿了她又能够怎么样?她不过是台前的一个刁、卒罢了,真正躲在幕后的是谁?你知道吗?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应该做的不是现在去揭穿她,而是继续让她发挥演技,你却躲在旁边观察她。狐狸尾巴总是要露出来的!”

就在江寒青为当前局势苦苦发愁时,在距离江家大院十里外的皇宫前,一辆马车正顺着宽阔的道路缓缓驰向宫城的大门。宫门口的守卫挥手拦住了这辆马车准备进行检查。一个卫士大摇大摆地走到马车面前,掀开门帘住里面一看,傲慢的态度立刻变得恭谨万分。向后方连退两步,深深地向着马车鞠了一躬道:“原来是二皇子殿下,恕罪!恕罪!”

不等车里的人发话,那个卫士已经连连向自己的同伴示意放行。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另一个卫士向先前那人问道“二皇子这么晚了进宫去干什么?难道皇上这么晚了还召见他?”

先前那个人嘿嘿冷笑道“江山轮流坐,今年到谁家。如今正当人家得势,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得罪人家就行了!惹火了,人家伸根小指头就把你我这种小的给灭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啊!”

“对了!刚才我检查时,匆匆一瞥,看到车上似乎有一个女人坐在上面。听其他的弟兄们说,最近啊……这位二皇子经常带着一个女人在夜里进宫……”

话刚说到这里,一个卫士头目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狠狠道:“李权,你他妈的闭上你的狗嘴!不想活了不成?”

叫李权那个卫士被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宫门口又回复到马车到来前的一片寂静中……马车来到皇后居住的坤宁宫前便停了下来,门帘掀开,两个人从车里跳了下来。当先一个男人正是最近在皇帝面前得宠的二皇子诩宇。紧跟在他身后跳出来的赫然是一个女人。从发髻处垂下一张面纱,将脸蛋完全遮盖,看不出她长什么模样。她身上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虽然由于天气还很寒冷,衣服穿得很厚,可是仍然难以完全掩盖住那曲线玲珑的身材。两个人跳下车后,没有片刻停留,立刻步上台阶向坤宁宫走去。快要走完长长的台阶,来到冲宁宫前那宽阔的殿前广场时,一个躬着背的太监从神宁宫中奔了出来。”

殿下,您老万安……里面……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来,立刻……就可以开始了!”

那个太监看上去约莫有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奔到诩宇身前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可还是急忙向诩宇请了一个安。诩宇冷冷地看了看身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太监,冷笑了两声,缓缓道:“李思安,你是不是提前享用了一下!”

原来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就是宫里的总管监李思安,也就是翎圣向江寒青提到、王家布置在宫中的眼线。听着诩宇的话,李思安干笑了两声道:“这个……殿下多虑了!嘿嘿!没有殿下在场,奴婢怎么敢乱来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翎宇又冷笑了两声,转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蒙面女人,见她高昂着头,望着殿顶呆呆出神,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关心。回过头来,翎宇对李思安道:“皇上那里准备得怎么样了?”

“殿下请放心,皇上那里我也都布置好了!就等王夫人出马了!

对于李思安的回答,翎宇似乎很满意,点点头道:“好!很好!那么你现在就先带王夫人去面圣吧!我不需要你服侍,我要自己进去享受了!哈哈!”

说完也不再理会李思安和身后的女人,逸自向坤宁宫走去。看着诩宇的背影渐渐向坤宁官方向远去,李思安一脸淫笑地走到黑衣的蒙面女人身旁,伸手在她的胸部狠狠捏了一把。”

走吧!王夫人,皇上还等着你过去侍寝呢!”

对于李思安羞辱的举动,由于面纱覆盖的原故,看不到女人脸上表情的变化。不过从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便举步跟在老太监的身后,向皇帝寝宫行去的干静动作上来看,她对此似乎早有准备,或者是早就习惯了也说不定。而这时走在通住母后寝宫路上的翎宇,脑海中却正在回忆几个月来自己的生活所发生的一连串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小以来,翎宇就是生活在大哥诩圣的阴影中。

他一向认为自己的能力绝对不比大哥差,可是就因为晚生了两年,他的一切都比不上翎圣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他,而属于了翎圣。权力、尊敬、宠爱、快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翎圣的,而他似乎只是一个多余的废物一般,从来没有人关心他、爱护他。翎圣是太子,所有的人都怕翎圣、尊敬翎圣。所有的东西都要先让翎圣得到。至于他,司样身为皇子的翎宇,却什么东西都要忍让,不能和翎圣顶撞,因为翎圣是太子,而他不是!在他看来,除了照顾他的几个宫女和奶妈之外,宫里几乎没有人关心他。就连他的母后,他和翎圣共同的母亲,也只是喜欢那个长大后能够成为太子继承皇位的翎圣,而对他这个看似多余的儿子总摆出一派爱理不理的样子。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小时翎宇就学会得了保护自己的最有效办法,那就是装傻。翎宇是一个聪明人,也许他真的比他的哥哥聪明,只可惜之前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显示自己的才华。相反他还在所有人的面前都表现得傻傻的,显得自己毫无能力一般。也因为他表演得太像了,所有的人都真的以为他是一个蠢材,没有人将他看作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只有这样做,他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有这样做,他才能够避开野心家们的纠缠,只有这样做,他那生而为强者的哥哥,才能够压抑自己的狭隘心理,不必因为担心他要夺权而抢先想办法谋害他。他常常想,如果不是他善于装傻,他现在可能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翎宇就这样苦苦忍耐着,等待着机会。他明白,如果没有机会的话,他就只有这样郁郁寡欢地生活下去,直到郁闷老死,都只能将真正的自己埋藏在身体的深处。但是他深信,自己一定会等来一个机会的,一个让他翻身的机会。翎宇知道四大国公家族数百年来对于帝国皇位始终抱着不曾平息过的凯靓之心,他也了解自己的父亲对于四大国公家族是多么的忌惮,他深信好利用这个矛盾,自己一定能够等到出头之日。到了近几年,看着日渐昏庸的父皇,翎宇心里更是明白,自己翻身的好日子快要来了。前一段时间,当皇太子翎圣反对父亲派李继兴出任帝国远征军统帅时,翎宇敏锐地意识到破坏哥哥和父皇关系时到了。

可是一向以来自己在父皇面前都是表现得傻健的,虽然父皇现在已经对翎圣有点不满了,但怎样才能够让他真正喜欢上自己呢。翎宇的内心为这件事情深苦恼着。经过谨慎的思考,他决定藉着进宫探视母亲的时机,为自己创造出在父皇面前亮相的机会,然后当面奉承父亲的决策是绝世英明,试图以此来改善皇帝对自己的印象。他如此想好了,便立刻这样去做了。虽然武明皇帝一向对这个傻傻的儿子毫不重视,可是有人当面夸奖自己绝世英明毕竟是令人感到高兴的。何况皇帝最近总是觉得自己被群臣孤立了,内心正有一种无助的恐慌,现在听到儿子的颂赞,心里自然更是受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对于翎宇的看法迅速改观,而翎宇也抓住机会几次在朝会上露脸,对于一些难题提出了出人意料的独到见解。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终于开始意识到这个儿子并不是傻瓜。而当帝国军队溃败的消息传人宫中,皇帝更加觉得自己在太子面前丢尽了面子,因为当初太子是反对自己作出的选帅决定,现在的败局似乎证明了太子是正确的,而他这位一国之君却是错误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挂不住老脸的皇帝对太子的态度终于由当初的不悦发展到了庆恶。皇帝的心中开始盘算更换储君的可能性。主这个时候,同样是嫡出的二皇子翎宇,一便成了皇帝的心肝宝贝。在皇帝的宠爱下,翎宇的地位迅速提升,并且隐隐有取翎圣而代之的头。本来依靠皇后的影响力。翎圣还有希望挽回一些局面,可是一件意外却让翎宇彻底控制了自己的母亲,进而也断绝了翎圣蛇希望……在皇宫中,现在谁都知道这位二皇子如今已经咸鱼翻身,成了皇上面前的宠儿,得罪不起了!昔日看看他恭则有之,敬却未必的卫士们,这时看看他也都是诚惶诚恐,唯恐得罪了他。

靠看新近获得的皇帝宠爱,翎宇出入宫禁再不用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以前因为讨厌被人轻视的感觉而厌烦进宫的他,现在变得喜欢没有事情就住宫里去,因为现在他可以去拍父皇和母后的马屁,也可以享受别人对他拍马奉承的醉人感觉。这一天晚上翎宇从父皇那里出来,想看顺便去看望一下母后,给她请安,希望这样能够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是当他来到母后居住的坤宁宫时,却发现气氛跟住常似乎有点不一样。以住随处可见、等待主子召唤的宫女、太监,这天晚上都见不到了。翎宇心里觉得有点异样,没有作声。他悄悄地向母后的寝宫走去。还没有来到殿门口,他便听到了母亲痛苦的呻吟声,可是这种呻吟声又和病痛中的所发出的声音有所不同,其中多少还是带看一点喜悦的感觉。翎宇怀看激动的心情,在母亲的寝宫窗户上轻轻钻了一个洞,贴看眼住里面看进。在寝宫内的床上,平日高贵无的皇后此时正光溜溜地躺在那里。一个小太监正坐在她的旁边,将燃烧蜡烛流下的蜡油不断地滴到她的乳房、小腹知大腿上。每当那滚烫的蜡油滴到皮肤上时,杨思敏的身子就会一阵剧烈的扭动,同时不停地发出呻吟声,先前翎宇所听到的声音便是这样的。

想不到平日一派正经的国母,在宫里居然是如此淫荡,翎宇的眼内冒出了异样的火花。一直以来他都将对这个生育他的女人的痛恨情绪,压抑在内心的深处。此刻看到她如此淫荡的一面,翎宇心中一点残存的尊敬之情也随之灰飞烟灭。”

好啊!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淫荡的女人!表面上还装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他妈的!从小你就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嘿嘿!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看里面不断变换花样的凌辱、听看母亲发出的阵阵惨叫,翎宇的眼光变得十分残忍,他要惩罚这个从小就僧恶的女人,并且利用她实现目的!站在窗外,翎宇贪婪地歇寅看房间内的好戏。先是蜡烛,然后是皮鞭、银针,连续不断的凌辱非但没有让杨思敏感到害怕,反而越来越兴奋。在那个小太监的面前,高贵的皇后似乎成为了一只能够忍受一切痛苦的淫兽。看看小太监脸上露出兴奋而残忍的笑容,翎宇心中充满了嫉妒的情绪,他恨不得立刻就推开门冲进去,接替那个下贱的小太监凌辱那个女人。可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见到自己进去之后会做出什么反应,他犹豫着,心里不停地进行着天人交战。

毕竞里面女人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从人伦上来说,自己作出的,可将是所谓禽兽之行啊,而且她又贵为当今皇后,一旦出了什么事,自己将会死无全尸啊!饶是翎宇胆大包天,在行事之前还是不得不深思熟虑一番。”

翎宇啊!翎宇!枉你每日自以为天下无双,到了这种时候却还犹豫什么?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你还要考虑其他的东西?呸!什么狗屁伦理道!全是他妈的狗屎!只要你当了皇帝,一切都可以由你自己来书写!”

“唉!为什么还是不敢冲进去?真的是你的良心过不去吗?不是!是你没有胆量!难道你的胆量居然不如里面那个小太监吗?”

“干了这个下贱的女人,你就可以抓住机会控制她!然后利用她彻底打垮翎圣那狂妄的蠢猪!”

经过反覆的挣扎,到了最后,淫邪的欲望终于压倒了翎宇心理残存的良心。尤其重要的是,眼前这个机会对于他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过了这个村,就不会再有这个店儿了!这样一想,翎宇心里便打定了主意。狠狠地一脚端开殿门,翎宇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冲了进去。里面的两个人全都坐正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冲进来的人,以为是捉奸的人来了。当杨思敏看清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时,嘴里发出一声望的呻吟,遮住脸仰天躺倒在比上,将自己赤裸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而那个小太监则惊惶失措地从床上跳下来,想要躲到一边去。翎宇冲到小太监面前,伸手一把将他用力擒住,然后一手捏住他的咽喉用力一掐。”

喀嚓”一声,可怜的小太监就被捏碎了喉骨,当场惨死。听到小太监临死前发出的那一声惨哼,杨思敏张开遮住脸面的双手,惊恐地向这方看了过来。

见到翎宇瞪着自己的狂乱目光,和他还提在手上的尸体,杨思敏吓得便要尖叫起来幸好翎宇反应极快,一见到母亲嘴巴一张便知道事情不妙。飞身便扑了上来,压倒母亲身上,用手牢牢按住她的嘴巴,任她再怎么挣扎都丝毫不放松。等到母亲的反抗稍微于息了一点,翎宇方才撕下衣角堵住了她的嘴巴。翎宇以手掌在母亲的裸体上击打着,嘴里狠狠骂道:“贱人!原来你真是一个贱人!居然喜欢人家摧残你!我说那个小太监怎么敢那么玩弄你!想来是你自己要求的吧,啊!贱人!是不是打得你很爽啊!给我用力呻吟!呻吟!”

在儿子连续的掌击之下,杨思敏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虽然被翎宇压着,她的身子却还是疯狂的扭动。从被布匹堵住的嘴里,不断有唾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头脑里面一阵火热,杨思敏忍不住叫道:“惩罚我吧!母后是一个下贱的女人!随便你怎么处罚!”

刚刚这样叫了一声出来,翎宇立刻呵斥道:贱人!你这下贱的女人,居然能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你不过是一头母猪而已!”

那天晚上当他离开母亲寝宫时,留下的是一具可以说是遍体鳞伤的赤裸身体。当然对于杨思敏来说,这只不过是苦难日子的开始。在随后的十几天里,杨思敏经受了儿子的种种折磨。很多时候翎宇还会找来不同的小太监加入折磨的行列中来。身为母亲却被儿子折磨,身为皇后却被臣子凌辱,这恰好能够满足杨思敏长期以来喜欢受虐待的变态性爱好。‘漫慢地杨思敏完全习惯了被儿子凌辱的生活冲昏了头脑的杨思敏,这时对于翎宇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

按照翎宇的教导,杨思敏抓住机会就在皇帝面前说翎圣的坏话。这也正好符合皇帝现在的心思,于是可怜的翎圣就这样一步步失掉了自己在皇宫里的地位。他虽然知道自己已莫明其妙地失去了母亲的宠爱,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母亲的态度转变背后所隐藏着的淫邪真相呢!虽然已经牢牢控制住了母后,并且在父皇心目中也树立了非常好的形象,翎宇可以说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可是聪明的翎宇心里却始终担心,他知道不要说和四大国公家族相比,就是在哥哥翎圣面前,自己都如同一个暴发户一样,根本没有足够的根基去和他们佗真正的对抗。要想登上皇位,没有属于自己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像现在一样,虽然翎圣已经处于下风,可是这么多年来他毕竟还是培养了一服属于自己的力量,而且在军队中也有不少的拥护者。如果两兄弟此时翻脸,那么被打垮的一定是翎宇。至于四大国公家族那更是想都别想了,运武明皇帝对他们都只有睁只眼闭只眼,除非抓住他们的把柄,否则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翎宇深深明白,自己要想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就必须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实力,拥有自己的手下、自己的军队。

可是他的崛起也就是这么几个月的事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又怎么能够培养出属于自己的实力呢?于是翎宇便打算要跟某一家势力先结盟,利用对方已有的力量,确保自己刚获得但还不十分稳固的优势地位。而当前的帝国内,能够拥有这么强大势力的,除了四大国公家族还会有谁?可是怎样才能够和四大家族挂上钩呢?翎宇为此又一次伤起了脑筋。不过他那个淫荡的母后总是能够给他一点惊这一次又是这样。原来杨思敏不光和小太监玩性虐待的游戏,连宫里的总管太监李思安也和她有着假凤虚凰的淫事。而为了讨好儿子,让翎宇更加享受到性虐游戏的快乐,思敏居然不惜作践自己,叫来了李思安当着儿子的面摧残自己。一个丑恶的男人和另一个同样丑恶但却已经算不上男人的怪物产生了接触。

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很快就变得熟识起来。对于正在寻找靠山的翎宇来说,使他万分惊喜的是,他发现原来这个老太监居然和王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通过李思安,他十分轻易地就和王家取得了联系。而可怜的皇后杨思敏却彻底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淫虐深渊,沦为了翎宇和李思安共同的玩物。但是翎宇对于王家也是顾虑重重,尤其使他不解的是,从李思安的口中,他知道了王家正急切地在皇室内部寻找一个靠山。”

为什么定国公想要在我皇室内部寻找一个人呢?”

翔宇对于王家的行动充满了疑问,忍不住这样问李思安道力李思安没有迟疑,立刻回答道:“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定国公家族虽然枝繁叶茂、根基深厚,但是其对于帝国皇室一向是敬畏有加,从来不敢有丝毫异心。现在定国公无非是想要找一位忠厚老实的皇室成员,利用王家的势力将其力棒为皇位继承人。这样当此人继承皇位之后,定然能够确保定国公家族的荣华富贵!”

翎宇虽然知道李思安没有说老实话,但是在自己势单力薄时,能够找到王家这么一个强大的靠山总是利大于弊,他又何乐而不为呢?在他想来,自己目前的选无疑是正确的。先依靠王家的势力在宫廷斗争中站稳脚跟,一旦羽翼丰满之后无论对方要什么花样,都不值得害怕了。以前他想要一个朝廷官员投靠自己时,对方总是像在躲瘟神一样地远远避开他。他相信,现在再遇到这种情况,只要他亮出自己和王家结盟的底牌来,哪里还怕没有鱼儿上钩!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翎宇终于通过李思安搭上了王家的“战船”有了王家的支持,翎宇顿时感觉自己的腰板硬了许多。得意之下,行动不免便略显嚣张跋启起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新年之前去翎圣府上喝酒时,他才会在翎圣和江寒青的面前表现得那么失态。不过那也只是一时的情绪表露,更多时候,翎宇还是继续在旁人面前装疯扮傻,让人觉得他如今能够翻身,不过是沾了皇帝日渐老朽昏庸的光,自己其实没有多大本事。而就像翎宇预料的,由于有了王家的支持,他收买朝臣和军队将领的阴谋顺利了许多。一开始,有好几个实权人物对他的拉拢总是表现得疑虑重重的样子,可是一旦听说他已经和王家搭上了钩,几个人立刻二话不说投到了他的旗下。就连作为皇室统治基础的御林军中,许多将领也对他刮目相看,和他开始了频繁的接触。而让翎宇更加信任王家的是,王明德在双方接上线之后不久,就赠与他一件特别的礼物。一天晚上李思安带着一个美丽而妖艳的中年女人来到了翎宇的府上,告诉他说这个女人是定国公送给他以表示结盟诚意的礼物。翎宇惊喜之余,看着面前这个成熟美丽的贵妇人总觉得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女人。

想了一会儿得不出什么结论,翎宇便将这个问题扔到了天边,转头准备安心“消化”王明德送来的礼物。对于这么一个送上门来的尤物,翎宇自然不会有丝毫的客气,便要邀请李思安共同享受这个美艳的成熟女人。可是令他十分意外的是,他的善意邀请却立刻被李思安惶恐地当场拒绝,并且还迅速地找个藉口告辞回宫去了。

一向喜欢凌辱贵妇人的李思安这次怎么会表现得这么的谨慎?翎宇对于他所表现出来的怪异举动自然有了一点怀疑,但是美女当前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想那么多,当天夜里他便尽情地享受了个痛快,并且还惊喜地发现这个女人原来是这么地善于讨好男人,就算是受虐待也能够达到兴奋。

可是第二天早上当他醒来时,却惊奇地发现那个女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去了,心里顿时一阵怅然若失。等到后来翎宇进宫时抓住李思安一阵盘问,方才知道那个女人居然就是定国公夫人叶馨仪。大吃一惊之余,翎宇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因为他们曾在宫廷宴会上照过面。同时翎宇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晚上李思安一听到要他一起玩弄叶馨仪时,会逃得那么快,因为这个女人可是他后台老板的女人,他怎么敢轻易去碰啊!明白了那个女人的身份,翎宇这时也意识到了王明德给的礼物到底有多“重”心里对王明德自然是感激有加,与王家联盟的决心也变得更加坚定。

仿佛是作为王家给子他所表现出的坚定态度的一种奖励,从此以后叶馨仪几乎每晚都会出现在翎宇的面前供他玩弄。而随着日子的逐渐推移,翎宇和李思安也渐渐发现,原来这个堂堂的王家主母其实也是一个受虐狂女人。

有了这样的发现,李思安也慢慢抛弃了过去对主母的畏惧,开始和翎宇一起凌辱这个表面上高不可攀,实际却下贱淫荡的女人。每天晚上在坤宁宫里,皇后杨思敏和定国公夫人叶馨仪,这两位每日里高高在上的女人都会被脱光了衣服,趴在地上学狗爬行。几个小太监就跟在她们的身后,用鞭子抽打那爬行时扭动个不停的臀部。当两个女人爬得精疲力尽时,就会被绑在大殿的粗大柱子上,然后用夹子夹乳头或是阴唇,再用滚烫的烛油滴到两人敏感的皮肤上,随后便是似乎没有尽头的奸淫和凌辱。在这样的时刻,两个贵妇人总是彻底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心甘情愿地接受一群禽兽的弄。看着她们在哪里呻吟、叫唤、哭泣的样子,比起市井妓女也不见得有什么差别。可是这种贵妇人被凌辱的场面,却正好能够满足翎宇和李思安黑暗的变态心理。

在经受翎宇的凌辱,满足他那变态的性欲的同时,叶馨仪和翎宇之间的关系也随之开始变得亲近起来。叶馨仪天生就是让男人心迷神醉的尤物,如今为了刻意讨好翎宇更是使尽种种方法。这样一来,没有用几天的功夫,翎宇便彻底地迷恋上了叶馨仪的肉体。而叶馨仪所表现出来,对翎宇的关心体贴,更是很快便让翎宁达到了对她无话不说的地步。在一向自命不凡的翎宇看来,叶馨仪是真心喜欢他。他总是觉得叶馨仪对他说的话,比她向自己丈夫况的还要坦白直接。尤其重要的是,他觉得叶馨仪似乎真的知道他需要什么喜欢什么、憎恶什么,而且总是能够在他需要时给他充份的慰藉。他的内,心里竟然开始有了一种想法,他要这个美艳风骚的女人一辈子都陪在他的身边。虽然他心里那最后一点的理智不停地提醒他: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心里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的阴毒想法。

但这又如何阻止他将自己的心交给这个诱人的“女魔鬼”呢?但是,翎宇虽然已经十分迷恋这个妖艳的女人,心里却还是明白,王家不惜将自己的家督夫人献给自己享用,背后一定隐藏什么巨大的阴谋。访佛为了证实他的担忧不是多余,终于,叶馨仪向他说出了这么一段话来“你应该将皇帝老儿干掉,自己坐上皇帝宝座去,然后将所有反对你的人铲除!只有那样我们才能够获取真正的胜利,摆脱一切敌人的威胁!”

听着叶馨仪的话,翎宇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震惊,或者说他是感到一阵恐慌也不为过。

在翎宇的心里虽然偶尔也会生出取父皇而代之的想法,可是这样的念头总是刚刚冒出,就立刻被他强自压到心底的黑暗角落里埋藏起来,从来不敢将它堂而皇之地摆到台面上来思考。因为他,心里最后一丝良知不停地告诫着地:“那个老头子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能够做出这种禽兽之行来!”

而他也知道,以自己现在掌握的实力,就算真的干掉了老头子,皇帝的宝座还轮不到他去坐。一直以来深藏在心底的阴谋念头,如今却突然被叶馨仪直接的提出来,翎宇的心里自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目瞪口呆地看着冷笑不停的叶馨仪,翎宇颤声道“你……你……这种话可不能够随便乱说啊!”

叶馨仪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狠声道:“这有什么不能够说的?别人能够这样想,你就不能这么想妈?何况……我看你背地里恐怕也是……”

话没有说完,翎宇已经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了她的嘴巴,满面恐慌地向周围东张西望了一番,轻声道:“姑奶奶,求求你小声一点!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啊!”

叶馨仪的嘴巴被他按住之后,也没有怎么多做挣扎,只是用充满不屑的眼神盯看他。翎宇看看她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一种愤怒的感觉,猛地放开按住她嘴巴的手掌,指看她的鼻子愤然道:“你以为我不敢啊!哼!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想看老头子再怎么说都是我父亲,这样做了以后……而且你们王家自己怎么不去做?你是不是以为陪我睡了觉,就可以利用我做事情?你以为我会这么傻,去做你们的替罪羊?想拿我当木偶玩啊,我告诉你,没门儿!”

一直以来翎宇对于王家拉拢自己的举动就有看深深的担心。这个时候深藏在心底的所有不安都涌了上来,使得他忍不住当面斥责叶馨仪。看看歇斯底里的翎宇,叶馨仪不怒反笑道:“哎呀!你看你,急成这个样子!谁拿你当木偶玩了?你不想一想,王明德他们如果能做这件事情,还会有不肯吗?可是他们如果这样做了,其他三家的人不闹翻天了?到时候谁敢说自己有必胜的把握?而如果是由你来做这一件事情,只要事情办得隐秘,以你身上流淌看皇室正统血液,再加上王家实力的支持,一旦事成之后,谁还能够找到藉口阻止你登上皇帝宝座,谁还有能力再兴波澜反抗你的统治?到时候你就是皇上了,还记得住人家这个小可怜虫不?”

这样说看,叶馨仪已经将一双手环到了翎宇的颈后,而她那丰满的肉体更是紧紧靠到了他的身上用力磨擦。翎宇本来听了叶馨仪的话就已经开始心动,此时再被她这么勾引一下,魂都差点飞到了天外,强守看心头最后一丝清明,挣扎看问道:“我当皇帝?那王家呢?”

“哎呀!我的傻皇上,王家这样做图个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只要您当上了皇帝,他们哪里还会愁这些东西?只要要求能够轻松得到满足,谁还会去干那掉脑袋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啊?我的皇上!”

当叶馨仪这样腻声在翎宇耳边说看话,同时将自己的大腿在他的腿上用力磨擦时,翎宇哪里还能够忍得住。将先前的担忧全都抛到了脑后,翎宇翻身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一时间满室皆春。在说服翎宇动手铲除皇帝之后,叶馨仪立刻开始为他筹划这件天大的阴谋,并且积极地准备实施。在叶馨仪的计划中,让翎宇将她献给皇帝,从而使她获得靠近皇帝身边的机会是第一步要做的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只要能够让她靠近皇帝的身边,她便一定有机会能够将他神不知鬼觉的干掉。

叶馨仪对自己的暗杀手段充满了信心,因为她的亲生父亲叶诚万当年是帝国内公认的第一暗爷能手,而她作为叶家当代的唯一传人,早已经将家传的绝学掌握得炉火纯青。在叶馨仪充满信心地准备时,另一边的翎宇却深深苦恼着,他在苦苦寻思怎样才能够将叶馨仪进献给皇帝,以及叶馨仪这样的半老徐娘是否能够讨皇帝的喜欢。在翎宇为此而深深苦恼时,他从母后杨思敏的口中得知其实武明皇帝也十分喜欢虐待女人。知道皇帝也有这么一个癖好之后,翎宇,心里对于事情的成功渐渐有了信心。他相信,像叶馨仪这种女人一定能够满足皇帝的虐待嗜好。对于虐待狂来说,这种成熟女人蹂躏起来正是有着异样的风味。现在唯一麻烦的事情是,皇帝最近迷上了新近进宫来的那个叫做什么妙姬的女人,几乎整天都泡在她的宫中。怎样才能够将皇帝的注意力从妙姬身上吸引过来呢?翎宇心里为这件事情深深发着愁,却始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总不能将妙姬干掉吧?那样恐怕皇帝会先将自己给处死了。当翎宇苦无良策,将自己的烦恼告诉李思安时,李思安却哈哈大笑:“嘿嘿!殿下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担心?哈哈!这有何难办之处?请殿下将这件事情交给奴婢去办吧!不出十天,皇上就一定会逼着殿下想办法将王夫人送进宫里去。”

看着李思安胸有成竹的样子,翎宇虽然并不是十分相信他能够将事情办成,但是苦于自己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决定让李思安去试一试了。李思安向翎宇作出的保证,却绝对不是空口说白话。

武明皇帝自从中年之后,便逐渐开始和朝中群臣疏远。他不再相信朝廷里的大臣。在他的眼里,朝中大臣都是四大国公家族的党羽,无时无刻动着推翻他的念头,没有一个人值得他的信赖。在武明皇帝的心中,唯有太监这种半人半怪的东西才是值得信赖的。因为他认为太监深居在皇宫之中,与外面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金子就能够满足他们的需要,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而太监们的生存更是完全依赖于他这个主子,自然不可能背叛他。在他看来,太监就是他最听话的狗,是一群怎么也不会背叛主人的狗。而在所有的太监里,李思安正是其中最受皇帝宠爱的一个,作为皇帝长期宠信的亲信太监,他知道皇帝许多不为宫外人所知的秘密,对于他的兴趣爱好更是一清二楚。这也是他能够在钩心斗角的宫廷中立足的基本条件。

李思安知道皇帝一向喜欢玩弄成熟的美艳妇人,尤其喜欢对他们加以凌辱虐待。像叶馨仪这种贵族美妇在他眼中正是最为喜欢的玩弄对,何况叶馨仪本身也是一个懂得享受被虐快感的女人,更加符合皇帝的选人要求。李思安还清楚记得,前几年皇帝在宫中设晚宴款待四大国公,散席后无意中听到过皇帝这么一句:“王明德那个老婆看上去倒是够风骚的!”

想来皇帝当时对于这位定国公夫人就是暗怀野心了。如今只要让皇帝知道他能够玩到这个女人,相信他一定会馋得口水都流出来的。而更重要的是,李思安知道皇帝心里对于四大国公家族是多么的痛恨!一直以来,这些威胁看皇权统治的强大敌人让他几乎是日夜不安,在他的心中无时无刻不想将四大国公家族给彻底地铲平。但是四大家族的势力虽各不足以于皇室比肩,联合起来却也让皇室不寒而栗,所以皇帝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由于没有办法打倒四大国公,皇帝心中对于他们的痛恨更是与日俱增。而这种情绪,也让皇帝对于他们的女人产生了刻骨仇视。

皇帝心中时刻盼望看有一天能够将四大国公家族的所有美女都抓到自己的床上,不分老少一个接一个地加以羞辱惩罚。长期以来皇帝对于四堤闰公家族的美丽女人们一直是垂涎欲滴,其中尤以阴玉凤和石嫣鹰为最。皇帝一直气愤这么美丽而优秀的两个女人居然不是自己的宠妃,自己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既成事实,想起来颇有造化弄人之慨。每一次在宫里接见阴玉凤、石嫣鹰时,武皇帝眼中就会射出露骨的淫虐目光,不要说承受这种目光的阴玉凤和石嫣鹰,就连在旁边侍候的太监和宫女都为他这种目光而感到脸红。在这时他的眼里看到的是穿看衣服的阴玉凤、石嫣鹰,心理想看的却是将她们剥光衣服之后骑在跨下奸淫的场面。

如果说他这一生最大的梦想是要铲除四大国公家族的话,那么将阴玉凤和石嫣鹰变成他的女人就是他另一个梦想了。除了阴玉凤和石嫣鹰之外,如果能玩到四大国公家族理的其他女人,皇帝也会感到十分高兴,因为在他看来,这无疑是对四大国公家族的巨大羞辱,又何乐而不为!而如果让皇帝知道他能够玩弄到定国公夫人的话,李思安相信就算是让他折寿十年他都会愿意。叶馨仪那定国公夫人的身份,一定会让皇帝兴奋得将她整晚蹂确个不停,以发泄心中那已趋近于变态的仇恨情绪。”

皇上,您知不知道二皇子撮近好像和定国公夫人过从甚密?”

当李思安这样向武明皇帝禀告时,皇帝立刻从座椅中蹦了起来,用变调的声音尖叫道:“什么?你说什么?这个混帐东西居然敢跟王家的畜生私相匀结?”

李思安陪看笑,连忙解释道:“陛下,您别急嘛!二皇子并没有和王家的乱臣贼子匀结。奴婢刚才说的,他和定国公夫人来住的事情,定国公王明德其实也不知道!”

皇帝的身子仍然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看,不过听了李思安话,他已经略微明白事情跟他想像的有点不一样,便喘着气问道:“那你给我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思安心里暗暗偷笑着:“好啊!鱼儿快要上钩了!”

他心理这样想着,脸上却丝毫不敢显露一点真实情感,装出一脸恭敬的神色肃然道:“是这样的!奴婢听说定国公夫人叶馨仪最近好像和定国公王明德有点不和。便悄悄派人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发现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因为定国公最近新纳了一个宠妾,因而冷落了定国公夫人!”

皇帝这时已经冷静下来,冷笑道;让那位风华正茂的定国公夫人独守空房,她自然是十分难受,难怪两人会不和!可是这又怎么和翎宇有关系,难道他们两个……”

李思安连忙点头哈腰道:”

陛下圣明,那位定国公夫人实在耐不住寂寞,便想找一个情夫。可是定国公毕竟实力强大,一般的人如何敢得罪于他。这位定国公夫人!最后不知她抓住了一个什么机会,信然便成功勾引了二皇子。”

皇帝听到这里轻轻”哦“了一声,缓缓坐回座位上,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看上去似乎是有点兴奋,又有点失望。

李思安看见皇帝并没有多说什么,便又继续道:“奴婢派去打听的人从二皇子的家奴那里获得的消息说,如今那位定国公夫人每晚都会去陪二皇子过夜。而且……而且……”

皇帝瞪了一眼李思安,不悦道:“面且什么?你继续说啊!”

李思安下头轻声道:“奴婢的人回报说,二皇子和那位定国公夫人几乎每晚都会玩点儿花样出来!”

偷眼向皇帝瞟去时,李思安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兴奋。”

什么花样?你说!快说!”

皇帝说话的语气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奴蝉不敢乱说!”

李思安这时却吊起皇帝的胃口来了。”

什么不敢乱说?朕叫你说,你就说!怕什么!”

皇帝显然有点不耐烦了。李思安见皇帝有点急了,这时便也不敢再卖关子,轻声向皇帝说道:“奴婢听说,那位定国公夫人表面看上去高贵美艳,骨子里却是一个淫贱的女人。据二皇子的家奴说,每天晚上二皇子都会狠狠凌辱那位定国公夫人,而她还表现得十分享受的样子。”

在李思安这样说着时,皇帝的双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座椅的扶手,两眼露出骇人的目光,身子又开始了轻微的颤抖。等李思安一说完,皇帝立刻急不可耐地问道:“你……你这个消息可靠吗?”

李思安微笑道:皇上,您放心!奴婢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这个消息绝对可靠,千真万确!是奴婢派出去的最亲信探子从二皇子的贴身家奴那里打听到的!”

皇帝的手掌不停地狠狠拍打着座椅扶手,两眼露出凶光盯着高高在上的宫殿殿顶,咬牙切齿地冷笑道:”

好,好!想不到这个叶馨仪居然是这样一路货色!嘿嘿!好!”

李思安将身子轻轻俯到皇帝的身前,低声道:”

皇上,依奴蝉看来。这倒是一个羞辱定国公那匹夫的绝好机会!”

皇帝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转头看着身边站立的亲信太监,用一种怪异的声调问道:”

你……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李思安唇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将嘴贴到皇帝的耳边道:”

奴婢的意思是,皇上下旨给二皇子,让他将那个定国公夫人叶馨仪送进宫来侍寝。二皇子一向恭谨孝顺,接到皇上的圣旨肯定会迅速照办。到时候皇上在这宫中自然可以慢慢享受那定国公的风骚老婆了!嘿嘿!皇上,您想一想,那个定国公是多么可恶的家伙!对于他的老婆自然不需要太客气了!”

皇帝轻轻侧头看着身边媚笑不停的太监,脸上满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李思安啊!李思安!你是要联去打自己臣子老婆的主意?”

李思安不知道皇帝这时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顿时吓得身子轻轻颤抖,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后路可走,唯有硬着头皮道:“陛下!想奴婢大胆直言!陛下将那个什么定国公当作自己的大臣,定国公可不一定在心里将陛下当作他的主子!对于这样的人,羞辱一下他的老婆自然是无伤大雅!”

皇帝盯着李思安的眼光闪烁不停,深思了半晌之后,突然脸色一沉。就在李思安心里暗叫糟糕,准备跪倒求饶时,却听得皇帝低沉的声音道:“好吧!你说的倒也有理!可是诩宇是否愿意将那个女人献进宫里来呢?

李思安心中一阵狂喜,连忙道:“陛下请放心!二皇子那里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种事情陛下就交给奴婢去办吧!保证陛下很快就可以见到那个动人的尤物。”

听着李思安的话,皇帝仿佛已经见到了自己凌辱定国公夫人的场面,哈哈大笑道:“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联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皇帝这么一说,事情还有什么难办的呢?等李思安回头兴奋地向诩圣和叶馨仪熏告熏告事情已经办妥之后,一切便按照叶馨仪的计划开始进行了。于是这天晚上,诩圣便将叶馨仪带进了皇宫中,准备将她进献给皇帝享用……

当诩宇轻轻走进坤宁宫时,宫中静悄悄的投有任何声响发出。顺着空无一人的走道,诩宇向着杨思敏的寝宫走了过去。推开紧闭的寝宫大门,入目的尽是让诩宇热血责张的画面。在殿内的床上,一个被剥得精光的女人正仰面躺着。她那赤裸的肉体上缠得密密麻麻,被绳索捆得就像一个肉粽子一样。

在床的周围,是几个小黄门围在那里。当诩宇推门进去时,几个家伙正嘻嘻哈哈地调笑着床上的女人。看到诩宇进来,几个小黄门连忙退到了一边跪倒在地,向诩宇连连磕头。诩宇看都投有看那几个小黄门一眼,脸上浮现出残酷的冷笑,缓缓向那绑倒在床上的女人走了过去。走到近处之后,才发现那个女人己经被戴上了一个黑色的头套,整个脑袋都被套在其中。而从那个女人晤唔作声的样子来看,嘴巴也一定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诩宇走到床边,低头欣赏着这个女人裸露的肉体,嘴里喷喷连声道:“母后,在你这个年纪来看,你的肉体确实还是保养得很好啊,唉!可惜父皇己经不喜欢你了!”

听到诩宇的话,床上的女人啼啼唔唔的哼了几声,身子也剧烈地扭动了几下。原来她就是当今皇后,诩宇的母亲。

“母后,我忘了告诉你!今天晚上你不用吃宫里那些狐狸精的醋了!因为今晚是定国公夫人到父皇宫中侍寝,而不是宫中的骚货!嘿嘿!你看儿子我多关心你!你这下满意了吧!”

杨思敏又挣扎了几下,嘴里连连啼唔着,不知道是对儿子的话表示高兴,还是愤怒。看着母亲挣扎的动作,诩宇夹然哈哈大笑起来。抓住母亲戴着的头套用力一扯,杨思敏的脸便露了出来。成为天下万民之母近四十年的杨思敏,己经是五十几岁的年纪了。

不过由于贵为皇后,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眼角的丝丝鱼尾纹非但投有破坏她的整体美感,反而更增添了成熟女人的风韵。而长期习未身为皇后所养成的高贵气质,总是自然而然地便散发出来。此刻露出脸来的杨思敏盯着儿子,双眼中满是羞辱的泪水,嘴里由于塞着一张白色的子帕说不出话来,只能是在那里噫唔连声,看样子好像是在哀求儿子的饶恕。旁边的几个小黄门这时都抬起头来,欣羡地看着诩宇,仿佛嫉妒他一般。诩宇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吓得几个可怜虫立刻又趴在地上,再不敢抬头看过来。

“哼!母后,刚才儿子过来之前,你是不是被这几个小太监玩得很爽啊?”

杨思敏呜咽着拚命摇头,身子也用力动以示反抗。”

母后,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清高啊!”

似乎是回应儿子的话语,杨思敏嚷泣的声音立刻升高了不少。从母亲口中将堵嘴的手帕扯出来时,连带着不少的唾液也流了出来,顺着杨思敏的下巴滴到了她的胸口上、乳房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唉!母后,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流口水?说出去不是丢了我们皇室的脸面?”

杨思敏苦闷地哭泣着。

粗暴的耳光立刻狠狠扇在她的脸上,紧跟着就是儿子无情的怒吼。”

在翊宇向坤宁宫行去时,定国公夫人叶馨仪则在李思安的带领下走向皇帝的寝宫。

在路上李思安向叶馨仪笑道:“王夫人,今天晚上皇上一定会让你爽个够的!你知道吗,这两天皇上不时提到你的名宇,每次都是眼放神光,看得出他心里是很想立刻见到你的!”

叶馨仪面纱下的脸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听她多说什么,只是从鼻孔里面哼了一声。听得出里面充满了不屑的味道,也不知道她是对李思安,还是对皇帝。

如果是换在平日,李思安见到她这种表示不悦的行为,早就吓得不敢作声了。可是近一个月来,他沾翊宇的光,也尝到了叶馨仪美丽肉体的滋味,知道这个女人有著被虐待的嗜好,只要在大事情上听她的,日常对她打打骂骂,她非但不会发火,反而会十分享受。所以虽然心里对她还是颇为忌惮,表面上却也并不太将她当一回事。

轻轻伸手在叶馨仪曲线玲珑的臀部拍了一巴掌,李思安淫笑道:“夫人,你哼那一声是什么意思?不会是针对我的吧?”

随著手掌打在屁股上“啪”的一声,叶馨仪轻轻“啊”了一下,然后“噗哧”笑了一声道:“哎哟!李公公,我怎么敢针对你老啊!我的意思是皇帝老儿死在眼前,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看不到她的笑容,但是光听到那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已经有一种让人心驰神醉的感觉。李思安哈哈笑著,将手贴在叶馨仪的屁股上不停揉动,弄得她轻轻地喘起气来,走路时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

李公公,你的手……真可恶……再这样搞下去,人家都到不了皇帝那里了!”

用手按住李思安邵在她身后乱摸的手掌,叶馨仪喘著气叹道。李思安又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自己的魔手。”

夫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对老头子下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向四周看了看,确信周围没有旁人,李思安压低声音间叶馨仪道。

叶馨仪转头看了他一眼,冶冶道:“反正不会是今天!李思安,这种事情你还是少问一点为好:”

这样说话时,叶馨仪的语气变得十分的冰冷强硬,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温婉妖娆的勾人味道,就好像眨眼之间她已经变了一个人似的。李思安知道在这种正事上叶馨仪绝对不会跟自己打马虎眼,见她变了颜色就再也不敢多问,唯唯诺诺地应了几声便闭嘴不言了。

从坤宁宫过去,一路上弯弯曲曲地走了大约两、三里路,便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在宫门外站立著大队的侍卫,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看著渐渐走近的李思安和叶馨仪。

站在所有人前端的是一个穿著金色战甲的中年军官,国字脸,络腮胡,腰间别著一把龙纹宝剑。这个人站在那里,两手自然地负在背后,动作悠闲洒脱,却让人自然生出一种望而生畏的尊敬感觉。

李思安低声向叶馨仪道:“那个家伙就是京城御林军的统帅胡晓彤!今晚正好轮到他值夜当皇宫总巡查!”

叶馨仪点了点头,轻声道:“早就听定国公提过这个人的名字,说此人对皇帝十分忠诚,智勇双全,谋略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与众不同!”

听到叶馨仪对此人的赞扬,李思安心里显然有点不爽,只是干笑了两声便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走到宫门前时,胡晓彤便迎了上来,拦住他们拱手道:“李公公,这位就是皇上今晚要召幸的人吗?”

李思安对眼前这位御林军统帅显然也是心有忌惮,不敢随意失礼,见他迎上来盘问,忙拱手道:“原来今夜是胡统帅值夜!辛苦啦!辛苦啦!这位夫人正是今晚皇上要召见之人。皇上应该已经向胡统帅提过有这么一件事了吧?”

胡晓彤轻轻笑了一声道:“大家都是为皇上办事情,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李公公一大把年纪了,现在还不是在为皇上奔波,那岂不是更辛苦!”

两个人站在那里又客套了两句,胡晓彤正色道:“宫里的规矩公公自然是知道的!今晚也不能例外!还请你告知这位夫人!”

李思安连声应好,转身对叶馨仪道:“夫人!按照宫里的规矩,进入皇上的寝宫之前,所有的人都必须接受脱光衣服接受检查!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叶馨仪冷冷地望著胡晓彤道:“既然是宫里的规矩,那自然是没有例外的了!但是总不会要妾身在这里就当众脱衣吧?”(

胡晓彤忙答道:“夫人放心!当然不会是在这里。”

转过身用手指了指大队卫士身后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屋立在宫门外。他接著道:“那边是一个专门检查用的房间。夫人去那边更衣检查。您请尽管放心吧!里面全是宫里的公公,不会有其他男人在场的!”

叶馨仪点了点头,对胡晓彤道:“那还要劳烦胡统帅带妾身过去啊!要不然我看您手下这帮侍卫大人的架势,可是随时会将妾身斩成肉酱的哦!”

胡晓彤笑了笑道:“夫人可真会开玩笑!好吧!就由小将给夫人带路,请!”

说著便转身带头向宫门行去,李思安和叶馨仪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穿过宫门的侍卫阵列来到那座搜身用的小屋外,胡晓彤向叶馨仪道:“夫人,您请自己进去吧!小将就不方便陪你进去了!里面自然会有公公指示您怎么做的!请吧!”

叶馨仪点了点头举步进入小屋里面。里面有两个太监坐在那里,见到她进来便站起身指示她取下蒙面的面纱,并且脱光衣服准备接受检查。

当那黑色面纱被取下来时,两个太监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那是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红若丹朗的嘴唇,细而媚的眼睛。白净的皮肤,使人一见便忍不住想要试著抚摸一下。

等到叶馨仪将外衣脱掉时,面前的两个太监更是傻了眼,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在外衣下,她的上身居然没有穿贴身的衣物。只是在两个乳头上分别夹著一个小小的铁夹子,两个夹子的中间还用细细的金链子连著。而她的下体穿的东西更是要命,那是一件金属制成的贞操裤。此刻这条贞操裤已经被锁上,紧紧地包里在她的阴户上以及臀部周围,在房内的烛火照耀下发出闪闪银光。

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淫荡的装束,两个太监久久说不出话来。

叶馨仪轻柔地向著他们笑了一下道:“两位公公,你们不是要检查吗?”

两个太监这才反应过来,忙走过去拾起她脱下的衣物一件件地检查里面有无携带凶器。

确认完衣服里面没有东西之后,两个太监还是不太放心,走到叶馨仪身边道:“夫人!实在对不起!按照宫里的规矩,还必须要对您的身体进行检查!每一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不能放过!包括那些……洞……也是一样!”

叶馨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却又无奈地道:“公公,你们看我这裤头怎么脱啊!”

两个太监傻傻地望著她下体那条被锁上的贞操裤,迟疑道:“怎么?这……夫人您……没有钥匙?”

叶馨仪向著两人摊了摊手,盈盈笑道:“假如说我没有呢?”

两个太监互相对望了一眼,突然严肃道:“如果不打开来检查就不能进去面圣!”

叶馨仪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在贞操裤阴户的位置上按了一下。只听“咯嗒”一声响,;那条裤子居然就从小腹正中直到阴部中央的位置自动裂开了一条缝,然后便脱离身体掉到了地上。

原来这条贞操裤并不像普通的裤子一样是紧紧锁死的,必须要从外面用钥匙来打开。看上去它应该更多的是属于一种装饰性质的东西,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贞操裤。

两个太监被叶馨仪这一连串的花俏东西搞得是头晕脑胀,互相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便开始仔细地检查她的身体。

他们几乎对她身上所有隐秘的部位都进行了仔细检查,尤其是发髻里面。不过最让叶馨仪吃惊的是,两个太监还让她分开双腿站立,然后蹲到身前掰开阴唇和肛门进行检查,理由是害怕她将飞针类的凶器藏在这些洞中带进宫内。

虽然对于叶馨仪这种淫荡的女人来说,让别人近距离观看自己的阴洞已经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可是像这样的情况毕竟还是第一次遇到。当两个太监一本正经地蹲到她胯下仔细检查她的秘洞时,她的脸居然难得的红了一次。

对这种措施实在是有点想不过,她在心里狠狠咒骂著可恶的皇帝老儿:“他妈的死皇帝,居然怕死怕到这个地步!连老娘的蜜穴和屁眼都要检查!干!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逃脱一死啊!哼!老娘要杀人还从来没有失过手!”

两个太监检查完她的身体,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告诉她可以放行了。只是在她重新穿上衣服时,两个人不停地打量著她,显然他们从她的装束上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多么淫荡的货色。看两人那色眯眯的样子,如果叶馨仪不是要去见皇帝的话,这两个太监多半会将她拦下来自己搞一盘。

当叶馨仪蒙上面纱走出屋子时,迎面而来的是李思安暧昧的目光,显然这个该死的老太监知道她在里面遭遇了什么事情,正在心里遐想。而那个胡晓彤则是面无表情,冷静地对她道:“既然夫人已经通过了公公们的检查,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请进宫吧!”

他转身向手下挥了挥手,便有几个御林军奔到紧闭著的宫门前有规律地敲打了一阵。不一会儿众人就听到一阵绞盘转动的声音,然后随著“嘎嘎”的声响那厚重的宫门便缓缓打了开来。

叶馨仪看著眼前这一切,心里暗暗吃惊。

“想不到皇宫里面的防备这么森严,这个该死的李思安以前也不说清楚!哼!还不知道他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我和明德!一定是想留一手,好和我们谈价钱!好啊!居然敢跟老娘要花招!看以后怎么收拾你!”

叶馨仪心里越想越气,转头向李思安看过去时,却正好见到他诡秘地笑著说道:“夫人,这宫中的规矩可多著呢!您进去之后可不要乱跑,一定要跟著老奴走哦!可不要以为进了宫,就不用老奴带路了!”

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暗示叶馨岩:“宫里还有很多秘密你们不知道!你们以后还得求我,别以为我就可以随便被你们抛弃!”

听出李思安话里隐藏的意思,叶馨仪微笑道:“公公放心,妾身一定会紧紧跟著公公的,绝对不敢离开公公半步!更加不会乱来!”

李思安听她这么一说,连连得意地点著头。

转过头来,他看见宫门已经完全打开,便向胡晓彤拱手告辞道:“已经开了!那好吧!胡统帅,老奴我就带这位夫人面驾去了!您今晚上多辛苦了!”

跟胡晓彤打过招呼之后,李思安便带著叶馨仪向著打开的宫门走了过去。

走过宫门后那长长的门洞,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宽阔大道。在大道的尽头是高高的台阶,上面正中坐落著一座黑压压的大殿。

此刻从宫门通向大殿的那条宽阔的石路两旁点燃著无数的火把,照得整条路上明晃晃的犹如白画。路边每隔一段距离就站著一个侍卫。

叶馨仪嘟哝了一句:“我还以为皇帝住的地方是花团锦簇的好地方,原来居然是这样死气沉沉的一座大殿!这老头子也真是的,都这么晚了还点这么多灯火干什么?还派那么多人在那里站著!”

李思安笑道:“皇上的住处当然要严肃规整了!自然不可能搞出什么花花草草的东西来。至于点这么多的灯火,派这么多的人值夜,那也只是近年来的事情!人年纪大了,晚上容易害怕嘛!”

叶馨仪恍然大悟地点了一下头,知道皇帝是害怕有人行刺而采取的措施。

顺著灯火通明的大道,两个人一路往下走去。

足足花了近两柱香的时间他们才走完这条漫长的石路,来到了大殿前的石阶下。

叶馨仪刚才在远处看著这座石阶还不是特别在意,现在站在面前方才知道它的高度有多么恐怖,其中的阶数更是多不胜数。

在台阶上仍然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侍卫站立著,不过这里的侍卫明显和前面遇到的侍卫有所不同了。虽然他们还是穿著御前侍卫惯常的紫色袍服,但是袖口边却绣上了一条条金边。越往台阶上面走,看到的侍卫袖口上绣著的金边便越多。当他们走完台阶,走到大殿前空旷的平台上时,旁边的侍卫袖口上绣著的已经是五道金了。看来袖口上绣著的金边数量越多,代表侍卫的武功越高,身份越高。

叶馨仪沿路数了一数,绣著五道金边的一共不过十多人,四道金的也只有二十来人。她估计如果这些人是每天三班轮值,每一班的人数又都差不多的话,那么五道金边的人数也不过就是最多四十人。可以想像这些人一定是从御前侍卫中精选出来的高手,属于皇帝保命的最后本钱。

没有余暇多理会旁边站著的侍卫,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大殿的殿门口。

站在殿门口的是一个绣著六道金边的侍卫,看著两人走到面前便伸手拦住了不让他们进去。看他们那冶冶的态度,显然也不太将李思安放在眼内。

果然李思安自己已经主动点头哈腰地向那个侍卫拖礼道:“樊头儿,这位就是皇爷今天晚上要召幸的王夫人!这个……还麻烦您先通报一下。”

听著李思安的话,叶馨仪心道:“哦!看来六道金边的已经是侍卫中的大头目了。不过在外面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家伙的名字,看来也不是侍卫总管,不知道他是什么官职。有机会一定要逼李太监说个清楚。这个皇帝老儿藏著的东西还真不少啊!如果不来宫里一趟,很多东西都还不知道!不知道他手下还隐藏著多少实力?难怪明德常常说皇族根深蒂固,告诫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姓樊的侍卫头目斜著眼打量了一会儿蒙著面的叶馨仪冷冷道:“她就是王夫人?外面的检查都过了吧?”

李思安忙哈哈笑著道:“樊头儿,您看您说这话!如果外面的检查没有过,她怎么能够出现在这里啊!”

那姓樊的家伙又上下打量了叶馨仪几眼,方才向李思安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先前进去给皇爷禀报一下!”

说完示意旁边的两个绣着无道金边的手下过来看著两人,自己则转身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李思安和叶馨仪只好在那里静静地等待他禀报的结果。旁边有两个虎视耽耽的侍卫盯著自己,叶馨仪也不好跟李思安多说一点什么,只能是儍儍地站著发慌。

幸好那个姓樊的侍卫进去没有多久,便迅速地退了出来。

李思安连忙迎上去问道:“樊头儿,怎么样?皇上那里……”

姓樊的侍卫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反手指著宫殿里面道:“皇上正等著你们呢!快进去吧!”

说完便带著两个手下退到了一边,将身后的殿门让了出来。

李思安和叶声仪两人终于走进了皇帝的寝宫。

在这巨大的宫殿里面,分隔出了无数的小房间。李思安果然是经常在这里出入,他熟练地领著叶馨仪在迷宫般的通道里拐来绕去。

叶馨仪昏头转向地被李思安领著走了好一会儿,一路上居然没有碰到一个人。叶馨仪明白那些宫中的奴仆肯定都已经被皇帝吩咐退避下去了,皇帝越是做得这样神秘,她心里也越是对即将到来的羞辱感到期盼。

两个人一直行到一间紧闭著门的大房间外,李思安方才停下了脚步。

站在大红漆的门口,李思安回过头来向叶馨仪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这里面就是皇帝睡觉的房间。

看到叶馨仪轻轻点了点头,李思安便伸手在门上敲了一敲,向里面恭敬禀报道:“皇上,皇上……王夫人来了!”

一个略显老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是李思安吗?你把定国公夫人带来了吗?”

叶馨仪曾经在宫廷宴会上听到过皇帝的声音,所以这时一下子就辨认出来里面说话的人正是武明皇帝本人。虽然隔著门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李思安还是下意识地向著房间里面声音传来的方向弯腰答道:“是!皇上!正是奴婢我!定国公夫人现在正在奴才的身边,就等皇上你传唤召见呢!”

武明皇帝嘿嘿冷笑了两声,缓缓道:“好啊!朕等你们好久了!李思安,你还不把定国公夫人带进来!”

李思安连忙应了一声“是”转头向叶馨仪使了一个眼色,伸手推开了房间的大门,躬著腰迈步向里面走去。叶馨仪也举步跟在他的身后进入了皇帝的寝室。

叶馨仪曾经无数在脑海中幻想皇帝的寝宫里面的景像,她猜测里面一定是金壁辉煌,到处都是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可是现在当这个房间真正出现在她眼前时,她才发现自己以前的猜测完全都是错误的。这是一间十分普通的卧室,从外观上看不出有任何的特别。叶馨仪甚至觉得,就是自己精心布置过的房间都要比眼前这间卧室来得富量美观。

不过这个房间里的陈设虽然简单,总体上的布置却产生出一种庄重、肃穆的效果,使人一眼看去就明白房间的主人崇尚一种简朴而高洁的美。而墙上挂著的几把古色斑斓的刀剑更是昭示著房间主人曾经的尚武精神。

“老是听他们说皇帝老儿年轻时是个明君,以前还不大相信。现在看他这个卧室的布置,还真能够感受到传说中他当年所具有过的那种励精图治的气概!”

东张西望地打量著房间的装璜,叶馨仪心中无限感慨。

静静地坐在张四海家的客厅中,江寒青正在等待张四海的出现,刚刚他进门时张府的家人已经向里面禀报进去,张四海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两天前江寒青想到要利用何炳章、张四海等人的力量来对付王家,于是便派出江家的细作去打听这几个人的消息。

很快地江寒青便接到了手下报告,得知何炳章等人在回来之后都得到了升迁。

江寒青自然十分清楚皇帝这种做法背后的真正原因。

在帝国军队溃败于邱特之役中,皇帝手下的大量亲信军官横死他乡。由于忠于皇帝的军官损失惨重,导致皇帝对军队的控制有逐渐衰弱的趋势。皇帝深感忠心的军官人手不足,对于侥幸逃回来的部分亲信将官不但没有怪罪,反而大加重用,便将其中大部分的人升迁。希望能够通过这部分属于自己的军官继续牢牢掌握军权,其中是对驻守京城的御林军和禁卫军的控制更是严密。

这两支近卫军队的统帅必须是绝对忠于皇帝的人选,根本不容他人有染指之念。

何炳章等几个人在出征邱特前,便在皇帝一系的军官中排名前列,给皇帝的印象也一向是忠心耿耿,这一回自然便大受重用。其中地位最高的何炳章竟然被皇帝任命为担任负责京城防卫任务的禁卫军统帅,足见皇帝对他的重视。而张四海则在何炳章手下担任禁卫军左、中、右三军中的左军统领。至于其他的几个人也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用。

听到何炳章等人受到皇帝如此重用的消息,江寒青差点便兴奋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样一来等于是皇帝一手将自己控制的军队交到了江寒青的手中,他简直想要立刻去向皇帝磕一个头,以感谢他的大恩大德!本来打算派一个家人去将何炳章和张四海都请过来,可是转念之间江寒青还是打消了将两个人都请到家中来的念头。

在现在这样一个非常时刻,像这种掌握京城军权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方面在紧紧盯著他们的动向。如此明目张瞻地将二人请到自己家中来,无异是自找麻烦。

左思右想了许久,江寒青决定主动去张四海家见他,对外的理由就是为了感谢自己遇袭之夜张四海的救命之恩,决定专程去张家登门拜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这天午后,江寒青便一个人循著家族细作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张四海的府邸。

敲开门之后,张家的看门人听说是江家少主前来拜访主人,不由大吃一惊,一边慌忙将江寒青请进客厅里上茶,一边叫人急速去向老爷禀报。

茶刚端上来,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暍一口,便听到张四海惊喜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江少主来了?是真的吗?他人在哪里?在客厅里吗?快!快闪开!”

江寒青闻声抬头向外看去,便刚好见到张四海急匆匆的身影出现在客厅的门口,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还有两个家人,看上去倒也都是一脸的忠厚相。

“江少主,这个……什么风将您老……给……给吹到寒舍来了?”

张四海满睑惊喜的表情怎么也掩饰不住,激动得连话都快不会说了。

江寒青警惕地看了看跟在张四海身后进来的两个仆人,微微一笑道:“我是来感谢张将军那天晚上的救命之恩的!”

张四海哈哈笑道:“些许小事!那是少主您福大命大,我哪里对少主有什么叫恩”不“恩”的!“江寒青摇头道:”

哪里!哪里!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那晚上如果不是张将军及时救护,在下早已死了!如果说将军没有救命之恩,那么我也就不能够站在这里和将军说话了!“张四海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

既然少主硬要说小将对您有救命之恩,小将也只有生受了少主的谢意!“侧身看了看站在身后没有走开的两个家人,张四海皱眉道:”

你们还不退下?站在这里干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惹客人笑话!“两个正在凝神倾听他们谈话的家人这才露出惊惶的神色,慌忙向两人鞠了一躬,急急地转身离去。

江寒青这才低声向张四海道:“四海,你这里有没有什么隐秘说话的地方,我们奸仔细谈一谈!”

张四海连忙道:“少主,属下的书房里面倒是清静,不如到那里去!”

见江寒青点头说“可以”张四海连忙带著他向自己的书房而去。(

张四海的书房位于后进的一个庭院中,四周地势开阔,不怕有人走近而不知。

分宾主坐定之后,张四海急忙间道:r少主今天来找我不知是为了什么?“江寒青并没有急著回答张四海的问题,反而是倒过来间他道:”

算来这是我跟你的第三次见面,实际上也只有这一次才算得上是两个人真正的会面。前两次一直都没有机会间间你们的具体情况,今天你就自己先说一说吧,你是怎么加入圣门的?又是怎么被派到军队中来,取得皇帝信任的?何炳章他们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张四海听了江寒青的话,连忙点头恭谨道:”

对!对!一直都没有机会将我们自己的情况向少主交待清楚!今天正好都告诉少主知悉!“抬起头来回忆了一会儿,张四海向江寒青缓缓讲述起自己的往事来。

“属下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里,父亲是李继兴手下的一个副将!我从小就跟随父亲在军营中成长。在我几岁时,就被宫里派出来的人选中了传授圣门的武功和规矩……”

江寒青听到这里插话道:“是哪一宫的人选中你的?神女宫?还是圣母宫?”

张四海道:“是神女宫,但是后来圣母宫也派人来传授过武功!”

江寒青点头道:“上次在邱特人那里听何炳章说,你们入门的事情,宗主本人全不知情。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张四海犹豫了一下,喉头里面咕哝了几下,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江寒青皱眉道:“你有什么话?说清楚点嘛!”

张四海狠狠吞了下口水,艰涩道:“这个……少主……这个……您以后见到两位宫主……她们自然会告诉您的……这个……属下在这里真的不敢乱说……还望少主恕罪!”

看到张四海左右为难的样子,江寒青轻笑道:“好吧!我以后自己去问两位宫主。你继续往下说你自己的事情吧!”

听到江寒青这么一说,张四海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继续道:“按照圣门的规矩,属下后来在十五岁那一年终于完成了入门仪式,从此正式成为圣门的子弟!”

说到这里,他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笑容。江寒青自然明白他所说的入门仪式,指的是奸淫自己母亲的事情,便也跟著会心的一笑。

张四海收敛笑容,接著道:“跟随父亲在军中打拚多年之后,我的作战经验日益增加,逐渐开始担负起指挥小部队的责任。在一次出征北蛮的战役中,我的父亲……不幸……”

声音变得有点哽咽,张四海停下来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让激动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

“父亲殉国之后,我便接替了他的职务。这个时候宫里来的人告诉我,另外还有几个同门也在军队中,那便是何炳章他们了。”

江寒青问道:“你是通过什么方式跟宫里面联系的?”

张四海摇头道:“我并没有任何方式能够主动跟宫里面联系上。

每一次都是宫里面的人来找我的!“江寒青有点不相信张四海的话,怀疑地问道:”

这么说来宫里面的人如果不来找你,你也没有办法找到他们啦?“张四海十分肯定地点头道:”

是的!我和宫里面一向是单向联系,他们不找我,我就没有办法找到他们!听说何炳章他们几个也都是这样的!“江寒青见他态度诚恳,这才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点头道:”

原来如此!“张四海继续道:”

宫里面指示我和何炳章等人联合起来,共同努力。目标就是通过尽可能的互相协助,在军队里面提升到更高的位置,控制更多的军队!所以我们几个就有了联络。后来在进军邱特时,宫里面又指示说要我们协助搞垮李继兴的军队!“江寒青纳闷道:”

我始终是没有想明白宫里面怎么会知道我去邱特了?我这次行动可并没有通知宫里面啊!“这时江寒青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反应过来:”

我这次出行明明只有家族里面的少数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获得稍息的?难道说……在家族里面还有本门的成员,我却不知道的?可是为什么师父没有向我提起过呢?两宫为什么又要将在军队中安插人手的事情向师父隐瞒呢?“面对这纷杂的万千头绪,江寒青觉得事情是越想越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强自压下心中不断产生的疑问,江寒青定了定神,向张四海间道:“这次回来之后,听说你们几个都深受皇帝重用了?”

张四海道:“是的。这次从邱特回来之后,由于皇帝手下许多亲信将领都命丧异域,御林军和禁卫军中的职位都空了不少,于是皇帝只好任用我们这些活著回来的将领,好确保自己对军队的控制。不然,我想我们是很难进入皇帝最为重视的禁军中的!”

江寒青笑道:“你和何炳章现在掌握了禁卫军的军权,对于本门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幸事。”

脸上显出羞愧的神色,张四海赧然道:“少主……这个……唉!少主,说来惭愧!我和何炳章现在还没有真正控制手里的军队。”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点头道:“这也没有什么。想必是时间不久的缘故吧?”

张四海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少主,您不知道!这个和我们任职的时间长短并没有多大关系。我看啊,就算我们再过十年都还是没有什么办法控制禁卫军。

“江寒青一听,愕然道:”

怎么会这样呢?“张四海道:”

这个皇帝老儿啊,你说他昏,他却还不真的昏!现在禁卫军中所有将领的任命和调动,不论官职大小都必须由皇帝同意。何炳章现在名义上是禁卫军统帅,可是连任命一个副将的资格都没有。同样的我现在是军中的左军统领,却也没有办法调动手下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将领。现在我们手下的那些将领都是皇帝自己的人,和我们完全没有联系。

立春已经二月有余,天气日渐暖和。新年之后冷清了一段时间的永安府也跟着热闹起来,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经过冬日的短暂沉寂之后,永安府又恢复勃勃的生机。虽然已经过了近四个月的时间,可是皇帝对于邱特人的仇恨却丝毫没有减少。他那对邱特人发动疯狂进攻的愿望反而是变得更加强烈起来。随着春天的到来,道路上的积雪融化,皇帝从各地征调来京城的勤王军队也陆续到达。京城内外的军队数量一时激增到近八十万人,基本恢幂到了当初出征邱特前的驻军水平。由于准备工作还没有完成,皇帝一时之间还不会发动战争,这些军队只能停留在京城周围等待下一步的命令。而如此多的士兵聚集在一起却无所事事,自然只能终日在京城里四处闲逛。这些士兵们一个个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让城里面的百姓无不大皱眉头。其实皇帝对重新召集的军队观模还算满意,但是他心里理想的统帅人选却还没有到京,他自然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轻易出兵,他要从石嫣鹰和阴玉凤两人中选出一个人来指挥新的远征邱特军。他明白,这一次的远征绝对不容再有丝毫的闪失,否则他的皇位将会岌岌可危。

可是石嫣鹰和阴玉凤彷佛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任他派去催促两人进京面圣的使者是去了一批又一枇,但两人却始终没有动身来京的意思。更让皇帝心焦的最,这两个手握重兵的帝国大元帅就好像私下间有什么勾结一般,拒绝他召见的理由都是一样的:“境外蛮夷异动频繁,近日内恐百巨变!臣身担边疆守卫之重责,当忙紧急之时焉能有丝毫轻举妄动?恳请吾皇恕罪!”

皇帝看到两个女人上来的奏摺,当场大发雷霆,将摺子撕了个粉碎!他根本不相信这两个一向为自己所忌惮的女人所说的话。”

帝国历史上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两方蛮族同时寇边的情况啊!两个臭娘们儿串通一气想来骗我!没门儿!”

不相信两个女人的解释,皇帝对她们这样做的动机产生了深深的疑虑。不过,虽然皇帝不知道这两个精明的女人心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但是他还是能够肯定这两个女人还不致于立刻谋反,毕竟她们的丈夫、家人都还留在京城。她们此刻在边疆造反,换来的必然是家破人亡。饶是如此,皇帝还是觉得这样的行动给自己的统治带来了很大的威胁。他想:这肯定是两个悍妇想出来试探寡人反应的计谋!如果见到寡人好欺负,以后说不定两人就真的要造反了!他意识到如果自己不作出回应,或者说不想办法解决这种局面,以后难保有一天这两个“巾帼英雌”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对于两个人的抗旨行为是又气又急,皇帝心里暗自道:“我一定要给她们一点厉害瞧瞧!让她们明白抗旨的后果不是轻易能够承担的!”

想是这样想,可是皇帝却全然找不到一个有效的办法,可以用来对付这两个不寻常的女人。如果是普通的军队统帅作出抗旨的事情,皇帝只需要一道圣旨便可以将取他的小命,因为军队是忠于皇帝而不是某个将领的。可是这两头“坚牙利齿”的母老虎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啊,她们手下的军团是只对自己的统帅负责,要想两人交出兵权,除非派大量军队打败她们手下的军团,否则是绝无可能。而要想击败这两支有“天下无敌”之美誉的“大元帅军团”却不知道要牺牲多少将士才有可能达到目标。

可是要皇帝假装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不去理会阴玉凤和石嫣鹰的抗旨行为,却又不是他的个性所能够容忍的。更何况这件事情早已经在众大臣里传得是沸沸扬扬,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怎么能够隐瞒得过去?

左思右想之后,皇帝决定将这个问题交给大臣们去烦恼。他一边要求当事的江家和李家给出合理的解释,一边要求翊圣、翊宇和王家等方面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定国公王明德和二皇子翊宇自然便抓住这个机会,在早朝上大肆攻击江家和李家,指责他们有不臣之心,居心叵测,其心可诛。江、李二家的成员自然是当场反击,指责王家和翊宇方面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至于太子翊圣虽然此时在皇帝面前已经失宠,并且早前也和江寒青达成过携手合作的意愿,可关键时刻却还是担心江、李二家真的造反成功,自己会彻底失去权势,因此在朝廷上对阴玉凤和石嫣鹰的行为进行抨击。一时间,朝廷上下为了这件事情吵得是乌烟瘴气,纷争了多日也没有一个结果。朝廷中虽然对阴玉凤和石嫣鹰骂声一片,可是就算是态度坚决的王家和翊宇也只能是在嘴里说说而已,要真的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手握重兵的她们,却也是无能为力。而江家受这件事情所累,也只能是勉力自保,再也没有精力去调查王家和翊宇的行动了。

这一天是大夏帝国太平贞治六年,二月十八日。江浩羽的书房之中,江家的重要成员正针对当前的局势开会讨论应急的方案。”

他妈的,这皇帝老儿也真是可恶!明明边疆有敌情,他却不信!这个该死的老贼,有机会我定将他给千刀万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浩廷怒气冲冲的大骂着,看他的样子如果皇帝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没准真的会将皇帝给剁了!江浩明苦思道:“大嫂说西域的伯林族有异动,那当然是真的!可是石嫣鹰也在这个时候报告说北疆的特勤人也有准备寇边的迹象?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两方的蛮族怎么会同时在帝国边境附近聚集重兵呢?这种情况……就好像两方人马暗中有什么约定似的!”

江浩天叹气道:“正因为两方人马同时寇边的情况前所未闻,所以皇帝老儿才会不相信边疆的报告嘛!不过……这样的事情可真是很罕见啊!也不知道石嫣鹰那方是不是确有特勤人寇边之事?唉!现在好!本来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让王家抓住我们这么一个把柄穷追猛打。唉!”

江浩然鼻孔里哼了一声道:“王家现在可嚣张了!哼!不过我看最可恶的倒是翊圣那家伙,明明已经向青儿许诺要和我们携手对抗翊宇,到了关键时刻,非但不帮我们,还落井下石,倒打我们一耙!等事情过了,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收拾这该死的墙头草!”

江寒青看了看不作一声的父亲,咳嗽了两声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怎么才能够打消皇帝老儿的疑虑呢?事情这样一直拖下去,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皇帝的注意力全转到了我们的身上,我们还能够干什么事情?而我们的精力也将被这件事情全部耗尽,将再也没有能力关注其他方面的事情,比如说王家的举动!如果王家趁着这个机会暗中搞鬼,我们将什么都不知道。”

江浩羽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家族成员,缓缓道:“我觉得石嫣鹰应该没有搞鬼,她那方是真的有敌情出现,就和玉凤遭遇到的情况一样。”

江凤琴听他说得如此肯定,愣了一下之后问道:“大哥为何如此肯定石嫣鹰那方没有在搞鬼?”

江浩羽微笑道:“你们想一想啊!如果说石嫣鹰这么做是捣鬼的话,那背后就一定有她的动机啦!可是这动机是什么呢?我想不出来!总不可能是李家要藉机造反吧?我看啊,就算给李家十个胆,他们现在也不敢造反!反过来看,既然没有任何动机可以支持石嫣鹰这么傲,而抗旨不遵的结果她又十分清楚,那她还敢随意乱来吗?如果不是确有其事,她敢抗旨不遵、谎报敌情吗?她难道就不怕被皇帝查出真相之后,找她算帐吗?石嫣鹰从来就不是一个轻举妄动的人!她绝对不会做任何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我相信她么做一定不是在捣鬼,而是实实在在碰到了状况!”

说到这里江浩羽顿了一顿,打量了一下众人的神态,见大家对他的话都深以为然,连连点头。清了清嗓子,江浩羽接着道:“既然两方面的敌情都是真的,那么这次边疆蛮族的异动就绝对不是一件单纯的事了!两方面的敌人怎么会这么巧同时发动对帝国边境的侵袭呢?我看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说不定……还和王家那帮龟蛋有什么关系!”

在场的人听到江浩羽的话不由都是一惊,没有人想到过这件事情居然会和王家有关系。看到所有的人都为自己的话所震动,江浩羽冷冷地笑了一下,接着道:“你们想一想,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居然会有两方面的蛮族出现异常动向,时间上是不是太巧了一点?而且正常情况下,如果玉凤和石嫣鹰抗旨不遵,王家担心我江家和李家发动叛乱,肯定会采取行动,准备应付!以前的事也证明了这一点,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王家就会搞得是鸡飞狗跳!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怎样的呢?王家虽然天天在朝廷上叫嚷我们有异心想谋反,却没有见他们进行任何的准备,天天歌舞升平地继续过着正常的生活。这又怎么解释呢?我想,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王家根本不担心我们会叛乱!他们知道玉凤和石嫣鹰之不能回京,确实是因为边疆有敌情!可是连皇帝都不相信的事情,他们怎么会这么肯定呢?”

江浩明一听之下顿时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大哥,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您认为蛮族寇边这件事是王家背后指使的?”

江浩羽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道:“我并不肯定……只是怀疑有这种可能!”

江浩天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大哥英明!听您这么一说,小弟顿时茅塞顿开!不错!我看这件事情,王家很可能真的在后面有什么阴谋!”

江浩羽没有理会二弟的拍马屁,转头对江寒青道:“青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江寒青答道:“孩儿以前对这件事情也有这么一点怀疑,可是一直拿不准!现在父亲您也这么认为,我觉得可能事情还真的是八九不离十了!”(

江浩羽点点头道:“这件事情如果真是王家搞的,那可就不简单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江浩廷道:“难道他们是故意搞出这么一个事情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江寒青道:“我看就是这么一回事!让朝廷上下都盯在我们身上,我们也忙着应付皇帝的猜疑。大家都没有精力来关注他们了,他们便可以放心大胆地进行他们的阴谋了!哼!”

林奉先一直坐在旁边没有作声,这时忍不住插嘴道:“可是这都只是猜测而已啊!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这是事实呢?如果是事实,我们又应该怎样采取办法来应对呢?”

江浩羽根本没有理会林奉先,迳自对江寒青道:“青儿,你先去翊圣那边将事实的真相跟他说一说,让他不要怕,我们不会谋反!叫他不要跟着王家和翊宇在那里瞎搅和!另外,叫他想办法在皇帝面前帮着解释一下。”

林奉先看家督的样子完全是没有将自己当作一回事,心里感到十分的窝囊和委屈,不由对江浩羽暗生不满,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他侧头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母亲,却见到母亲脸上也闪过了一丝不豫之色,显然对于江浩羽的举动也十分不满。”

看来妈妈也很不满大舅舅啊!哼!等我回头跟妈妈商量一下,我要在家族里面出人头地就一定要想办法吸引大舅的注意。没有家督的重视,在家族里面就不能出头,那么今天这丢人的一幕就随时有可能重演!”

林奉先心中这样想着,便忘记了刚才被江浩羽忽视所带来的羞辱感觉。等他回过神来,却正好听到江寒青开口说话道:“那我待会儿就去见翊圣,让他打消心中的顾虑!只不过最近翊圣在皇帝面前已经失宠了,就算说服了他帮我们去向皇帝解释,恐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啊!”

江浩羽道:“不管他能否起到作用!我们能够争取的就一定要想办法争取到!”

见到江寒青连连点头答应,江浩羽也不再跟儿子多说。转过头来看着江浩天,江浩羽冷然道:“浩天,你负责情报工作也十分辛苦。不过最近家族里的事情太多了,我看你也忙不过来了。这情报工作你就歇一歇吧!至于接手的人嘛……我看,这样吧青儿已经能够担负起不少事情了。你就把情报收的工作移交给他吧!”

江浩天愣了一下,双眼圆睁瞪向自己的大哥,嘴唇轻轻蠕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不过他终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将头低下埋到了自己的胸口,好像很难过,也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当他将头低下去的时候,那眼中闪过的一道骇人的神光。在场的江家成员除了江寒青以外都以为这是家督对江浩天工作不力的惩罚。这几个月来江家明明知道王家可能在暗中采取什么行动,可是就是不能查出丝毫的蛛丝马迹来。对于这种情况,在家族中负责指挥情报收集工作的江老二对此实在是难辞其咎!众人均知道家督大人一向是说一不二,何况现在江浩羽又站在一个“理”字上,所以便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帮着江老二说一句话。这个时候只有江寒青心里才明白,父亲这是借题发挥趁机将二叔手里的权力削弱,减弱他对自己父子二人的威胁。

一直以来江家的情报工作都是由担任家族二把手的江浩天负责,虽然江浩羽也经常过问情报工作,但是大多数时候,具体的工作还是由江浩天一个人说了算。因为这些细节工作是根本不可能由日理万机的家督大人亲自来处理的。而情报人员的召集、任命工作!自然也是家督无法兼顾的琐事,也都由江浩天自己来完成了。这样一来,江家情报体系中几乎所有的手下都是江浩天的人手。开始的时候,扛浩羽对这种情况还并不在意,反正是他自己的亲兄弟,什么都无所谓。可是慢慢的江浩羽发现江浩天对自己家赞的宝座有着觊觎之心,这个时候江浩羽开始觉得让江浩天掌握这个情报系统对自己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近年来随着江寒青的迅速成长,江浩天阳奉阴违的举动越来越多,江浩羽父子二人对他是深有顾忌。

两个多月前,江寒青的遇袭让父子两人对于江浩天是更加的痛恨,因为他们判断这件事情就是江浩天在背后指使人干的。父子二人近两个月来一直想要削弱他的实力,可是却总是找不到藉口。现在可好,对于正家的侦察工作如此失败,作为情报负责人的江浩天自然要负责任了。所以江浩羽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将情报系统的指挥权从江浩天的手里抢了回来,并将它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江寒青。看到江浩天低着头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江浩羽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转过头对儿子道:“青儿,今后这情报收集的工作便由你来负责了!可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望!如果干不好,可是要受惩罚的!”

江寒青听了忙点头道:“请家督大人放心,我会拚尽全力完成家督交予的任务的!”

看着两人的表演,江浩天恨得是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最低着头装作什么反应都没有。江浩羽对儿子的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扫视了一遍在座诸人后凝重道:“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江家十分不利。大家最近行动的时候都要千万小心,不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再抓住什么把柄又拿来攻击我们。”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哪里敢不小心,连忙轰然应诺。江浩羽接着道:“大家尽可能地发动手中掌握的力量出去搜集情报,尽量搞清楚王家的具体行动。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众人又是连声答应。转头看了看江浩然,江浩羽严肃道:“老五,你待会儿去看一看华馨!叫她回娘家一趟,向她老哥李志强探探风声。确定李家和石嫣鹰都没有问题!”

江浩然一脸尴尬神色地向周围的人看了看,嗫嚅着向江浩羽道:“大哥……这个……这个……您又不是不知道……唉……这个……”

江浩羽上次跟江浩然吵过架之后,一直耿耿于怀,这时见他又在那里推三阻四,立刻脸色一沉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有什么事情这么难做!”

江浩然见大哥一点不近情理,在众人面前也不顾及自己的面子,不由也有一点恼火了,把心一横提高声调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和李家那娘们早就是恩断义绝了!你叫我去看她,那怎么可能?哼!这都算了!还要我让回去探听她大哥的消息!别做梦了!姓李的肯吗?你叫凤琴出卖我们,凤琴会做吗?”

说到最后他将手用力在空中挥舞着,同时还不屑地歪了歪嘴,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大哥的无知。江家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的家督说话,江浩然这么一做顿时将江浩羽气得脸色铁青。用杀人般的目光瞪着江浩然,江浩羽恶狠狠地道:“李华馨怎么能够和凤琴相比!何况我们又不是要她去坑李家,只不过是让她去打探一点消息罢了!老五,我跟你说!我不管你和她现在闹得怎样!反正她是你的老婆,也就是我们江家的人,你自己去想办法说服她!不把这件事办好,你就别想再在江家混了!”

江浩然瞪圆了双眼正待长身而起,却被旁边的江凤琴拉了一下衣角。他转头看了姐姐一眼,见她连连向自己摇头。江浩然也明白得罪了家督是多么悲惨的下场,冷静了一下强忍着气向江浩羽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我和李华馨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能劝她,我自然去劝了!可是……她现在看着我话都不说一句……我跟她说话,她也全当没听见……你叫我怎么去劝她嘛!何况李家的人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想叫她去查探她哥的情报?我看她倒是首先会将我们家的情报告诉她哥知道!”

江浩然开始的时候本来要发作,幸好被江凤琴适时制止。这一切江浩羽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更是痛恨这个桀骛不训的弟弟。不过他也清楚,如果真的当场和弟弟翻脸,这在家族中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对于自己对家族的统治将极为不利。看到江浩然主动软化,江浩羽便也找到下台阶。”

老五,你和华馨的情况,大哥也是知道的!可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论用什么手段,你都必须要说服她。让她回去问问她大哥,石嫣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况我看,石嫣鹰的事情也假不了!其实这次让华馨回去最重要的事情是通过她向李志强转达一个意思,我们江、李两家应该携手对扰王明德!”

江浩廷吃惊道:“我们和李家携手?有这个必要吗?李家会愿意吗?”

江浩羽肃然道:“我们现在是必须和李家携手了!如果变族入侵这件事情是王家搞出来的名堂,你知道他们后面还会有什么惊天大阴谋吗?我们现在的情况可是十分恶劣啊!你知道吗?王家现在对我们的一举一动是清清楚楚,而我们却根本不知道对方在摘什么!最近翊宇又和他们王家勾结到了一块儿,双方狼狈为奸,其实力更不容忽视。最新的情报表明,在禁军系统里面已经有很多掌握实权的军官投向了翊宇一派。长此下去,京城将完全变成翊宇和王家的天下。现在他们又勾结了边境外的变族,那更是如虎添翼,势不可挡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已经是完全处于下风。如果不赶快想办法,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座的江家成员中大多数的人之前虽然早已知道己方形势不利,却也不知道已经危急到了如此关头,这时听了家督的话才终于意识到面临的危局,个个无不勃然色变。江浩羽继续道:“四大国公家族中,本来以我们的势力最强,王家次之,李家再次,邹家最弱!可是现在因为王家和翊宇的合作,我们已经不如王家势大了。再加上他们的阴谋我们至今不知,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形势更是危急。李家实力虽然比之我们和王家稍弱一些,但是比之破落户邹家却还是较有实力,而且有石嫣鹰的‘飞鹰军团’在后面撑腰,如果我们能够和李家携手相将,与王家的斗争那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了!何况我们江家和李家的关系历来还算不错,大家表面上也还都敷衍得过去,要不然当初前任家督,我们的父亲大人也不会做主让老五娶李家的小姐为妻了。现在我们正可以利用这关系来邀约李家合作!我相信李志强也不是傻瓜,自然会明白这样做对双方的好处!”

江浩然在旁边嘟哝道:“李家又不是傻子!他们帮我们打垮了王家,我们到时候就会放过他们吗?你当他们不明白吗?”

江浩羽瞪着江浩然森然道:“李家的人当然不是傻子!他们自然会明白,不和我们携手,死路就在眼前!和我们携手,方有打败王家的希望!至于消灭王家之后的事情,那当然是到时候各显神通了!谁也不能怪谁!好死不如赖活!这个道理,李志强比你清楚得多!”

从江凤琴那里出来,江寒青便转去父亲处,准备将刚才那番谈话告诉他知晓。可是刚从江凤琴的院子走出来没多远,他却意外地遇到了自己的二叔江浩天。这条路是从江凤琴居住的院子通向大院主道的唯一通路,如果不是去找江凤琴的人,根本不会走上这条路来。所以当江寒青看到二叔迎面走来的时候,不禁感到有点意外,心里想道:“这家伙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是去找姑妈?可是他会有什么事情呢?”

看到侄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江家老二也明显地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的脸色便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停在那里,江浩天他笑着向江寒青问道:“青儿,这么急匆匆地准备去哪里啊?”

江寒青忙微笑着回答道:“哦!我刚去了一趟姑妈那儿,请她明天陪五娘去一趟李家。现在正准备回去给父亲覆命呢!”

江浩天吃惊道:“什么?你让你姑妈去李家?她答应你了吗?”

江寒青一脸不解地道:“是啊!怎么?二叔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江浩天忙掩饰地笑道:“呢……没……没什么!这个……好了!你快点去向你父亲禀报吧!我这里也正好要找你姑妈有点事情,我自己去问她吧!”

江寒青道:“二叔,那你去找姑妈商量什么事呢?不知可否告诉侄儿知晓?”

江浩天答道:“也没什么!都是关于你那不争气的兄弟寒松的事情。这小子枉自流着我们江家的血!唉!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就是不学好!我啊,准备让你姑妈想办法给他找房媳妇,希望这成亲能够将他的心稳住!唉!提起他就是一肚子的气!不提了!我走了!”

说完伸手拍了拍侄儿的肩膀,便举步向江凤琴所住院子的方向行去。可是刚刚走出没几步,他突然想起了一点什么,转身叫着江寒青道:“对了!青儿!你明天记得过来找我啊!我要将情报系统的相关东西都移交给你,希望你能够尽快上手。”

见江寒青点头答应,江浩天便不再多说,迳自迈步向前走去。看着这个心怀巨测的二叔渐渐走远,江寒青心里不停地嘀咕着:“这个家伙骨子里是卖的什么药啊?他怎么会这么急着将手中的权力让给我?真是不懂!哼!又说什么让姑妈给寒松那家伙找媳妇?恐怕是有什么事情要拉拢姑妈支持他吧!唉!管他的,走一步看一步了!量他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这样想着,摇摇头继续向父亲的书房方向走去。端坐在书房中,江浩羽一言不发地听江寒青将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包括他与江凤琴的对话都完整地叙述了一遍。

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江浩羽微微叹了一口气逼:“不错!你姑妈说得很对!家族中的各个派系之间其实一直都在明斗暗争。我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很多东西……唉!积习怕很快要发难了!我们可得做好准备,到时候至少要能够保命逃出京城啊!好了!你先别管这么多了,赶快去诩圣那里办正事要紧!”

江寒青见父亲这样说,自然不敢怠慢,连声答应着告辞出去。

当江寒青来到太子府的时候,首先闻讯出来的是他的姨妈阴玉姬,而诩圣的人影却没有见到。江寒青起身向姨妈见礼完毕,忙问道:“小姨,姨丈大人不在吗?”

拒不回京的行为进行攻击,不禁是又惊又怒。”

这……这蠢材怎么会这样!他……他怎么会想着跟诩宇、王明得他们瞎起哄啊!人家摆明了是要对付姐姐和石嫣鹰的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这笨蛋怎么就看不出采啊!他跟着自己的敌人瞎嚷嚷,这不是帮敌人的忙吗!他怎么就……唉!真是搞不懂他!”

江寒青见姨妈美丽的脸蛋气溥通红,眼泪似乎也开始在眼眶内打滚,忙安慰她道:“小姨,您先别这么生气!姨丈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啊!他准是担心这是我们江家和李家联手的阴谋,他害怕这样一来将当今皇帝推翻之后,他自己的未来也跟着毁于一旦了。”

阴玉姬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怒气勃发,气恼道:“这就更该死了!他现在又有什么未来了?诩宇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从太子的宝座上拖下去,置他于死地!他却还执迷不悟!他现在这样胡搞?岂不是在帮助诩宇和王家的贱人成事?唉!他怎么这么蠢啊!他难道真的不明白,他现在唯一的翻身机会就是遵照原先的诺言,跟你们江家携手对敌!他居然还有心思在那里瞎猜疑!唉!这……这头猪啊!”

江寒青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姨妈如此失态地骂出污辱性的话语,而且还是骂的自己的丈夫,不禁愣在当场。阴玉姬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在侄儿面前如此失态实在是不应当,尴尬地咳了两声,平缓了一下情绪,轻声道:”

青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母亲那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江寒青坦然道:“小姨,母亲那方真的有敌情出现。她在信中说,西域的伯林族在帝国边境一带集结人马。他们的本部人马加上联盟的部落,如今聚集起来的人数已经有五十万人之多,而且人马还在不断增加之中。母亲说这次伯林人的声势比之当年的土喇族有过之而无不及之!我估计,石嫣鹰那方的情况应该也与此类似,不会是有什么虚假。”

阴玉姬这时已经从刚才对丈夫的蠢行而生出的激愤情绪中冷静下来,她想了想之后向江寒青问道:“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江寒青冷笑道:诩宇和王明德恐怕对这件事情是脱不了关系的!”

阴玉姬点头道:“不错!我讽是这么认为!看来这两帮人马是真的准备做事了!”(

江寒青道:“所以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希望能够跟姨丈大人谈一谈,希望他能够认清形势,消除不必要的顾虑,大家一起携手共渡难关。”

阴玉姬凝重地点了几下头,缓缓道:“是啊!这个时候再也马虎不得了!你那个蠢姨丈居然还有心思在那里疑神疑鬼!唉!敌我不分!真是无可救药啊!”

江寒青道:“他那方可能还需要姨妈您多开导开导啊!不然到时候大家都会玩完的!”

阴玉姬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嘴里连连叹气道:“唉!要说服他,那可真是不太容易啊!他一向自以为聪明绝顶,对于旁人的话都是不怎么听的!就算嘴上答应了,心里面也总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正在姑侄俩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突然听见房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急匆匆地冲进了房里来。两人抬头一看,不是那诩圣还会是谁!冲进屋来的诩圣一语不发,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打量着江寒青,脸色十分不善。阴玉姬看他那样子,知道事情不对,忙抢先道:“青儿过来要找你谈一点正事呢!我还正愁不知道去哪里能够找到你!可好你自己回来了!”

诩圣听到妻子这么一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用不屑的眼神扫了她一眼道:“原来是过来找我谈正事的?我还以为他是来找你这个姨妈商量怎么害我们皇族的呢!”

想不到丈夫会有这么一说,阴玉姬一时为之语结,气急道:“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太过分了!”

诩圣仰天大笑了几声,冷酷道:我过分!你勾结你那贱人姐姐阴谋造反,难道就不过分?”

阴玉姬气急反笑道:”

好!我姐姐是贱人?我也要谋反?你倒有什么真凭实据?”

诩圣不屑道:证据?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事实摆在眼前!父皇要你那贱人姐姐回京,她却胆敢抗旨不遵!这不是依恃武力图谋造反,还会是什么?父皇这样认为!诩宇也这样认为!满朝文武除了你们江、李二家的走狗以外,也都这么认为!难道这还会有假吗!你们瞒着我这样行事,难道还会安什么好心吗?哼!等你们推翻了父皇,收拾了诩宇和王家,剩下来不就自然是对付我了吗?”

江寒青冷静址,听他这么说完之后,开口道“太子殿下……不……姨丈,你想一想啊!你可是刁、姨最亲近的人……是她的丈夫啊!我们怎么可能跟你耍花样呢?她更是不可能害你啊!……你……”

诩圣粗暴地打断江寒青的话语,怒斥道:“你别跟我扯什么亲戚!我也不在乎这黑心女人!你当我不明白,天底下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东西多得是!”

听到丈夫这么无情的话语,阴玉姬怒极反笑道:“好!我是黑心女人!我是狼心狗肺,我吃里扒外!我勾结江家,勾结我姐姐,试图夺你们家的天下,试图杀了你老子,再干掉你这做太子的!这样说你满意了吧!大智大勇的太子殿下!”

诩圣先前发了那么一阵火后,这两天心里的愤闷似乎消失了不少,这时已经能够稍微冷静地思考一下问题了。看着妻子那凄厉的笑容,他的心里似乎有了一点愧疚之意,嘟哝道:“我也不是就硬怪你们!只是你们不给我把事情说清楚,我当然要怀疑你们了!”

阴玉姬冷笑道:“好啊!你一进来就大吼大叫,硬说我们要害你。现在却又成了我们不给你把事情说清楚了!道理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吗?”

听了阴玉姬这几句话,诩圣又稍微冷静了一点,想了一会儿地点头道:“好吧!那你们先说一说,你姐姐那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江寒青见诩圣慢慢冷静下来了,忙抓住机会将当前的局势向他详细讲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所以实情就是诩宇和王明德可能很快就要谋反了,而不是像您先前所认为的那样。”

诩圣听了江寒青的话,这才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惊然道:“原来是诩宇和王明德他们搞的鬼!天啦!这么说来,他们真的是打算要造反了!”

阴玉姬的气显然还没有消尽,在旁边冷笑道:“嘿嘿!我看他们不是打算要造反,而是马上就要行动取你和你那父皇的傻脑袋了!”

诩圣听了她充满不敬的话却并没有什么愤怒的反应,他站在那里默然良久突然恶狠狠开口道:“这个该死的诩宇真是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阴玉姬道:“你先别在那里提劲了!好好想一想怎么应付眼前的危局才是正经啊!”

诩圣转头看着江寒青,这时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仇深似海的僧恶表情,满是堆着的媚笑。”

青儿,你对这件事情不知道有什么看法呢?”

江寒青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我首先要向姨丈声明一点,在眼前的这个危急关头我们江家是真心实意希望能够和姨丈您携手对敌,绝对不会起任何的异心!我希望您以后也不要对我们再无端猜疑!”

诩圣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怯懦道:“这个……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呵呵!青儿,你快说说看我们的应敌之策!”

江卒青道:“我先要搞清楚一点,您在禁军系统中可有自己的心腹存在?一旦有事,你有绝对把握能够控制住禁军人数大约有多少人?”

没有想到江寒青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诩圣的脸色立刻为之一变,神情紧张地掉头看了阴玉姬一眼,见她也瞪着自己,显然也是要自己说出答案来,只好无奈地向江寒青道:“青儿,这很重要吗?”

江寒青心里暗自叹道:“诩圣啊!诩圣……你枉自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怎么就这么没有气魄!这种时候了,还害怕盟友知道自己的底细?哼!没有一点成大事情的魄力,我看你这样的人也确实是当不了皇帝!”

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表面上却是神态冷漠道:“这个重不重要,我想太子殿下心里自然十分清楚!如果还想我们合作抗敌,我想太子殿下就还是对我们江家推心置腹地说出老实话来吧!”

诩圣发现江寒青对自己称呼已经由刚才的“姨丈”转为了“太子殿下”摆出是抛开私情和自己谈正事的架势,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再打半点马虎眼了。

而阴玉姬这时也插话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什么犹豫的?难道你对江家还不放心?我劝你还是老实告诉青儿吧,大家一起算计一下怎么才能挽回现今的危局!”

诩圣暗自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道:“我也不是说不放心青儿。我只是觉得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青儿想知道,我就实话实说吧!”

抬头想了一会儿,栩举向江寒青道:“青儿,你也知道父皇对于禁军系统的控制是很严的。我当太子这么多年,依靠皇位正统继承人的身份,费尽心思才在禁军系统里面培植了一些自己的人马。不过诩宇最近很受父皇宠爱,也开始在禁军系统里面安插自己的人手,有好多职位还是将我原来的人换掉之后夺过去的。所以我在禁军系统里原本不多的人手,现在就又损失了一些。

江寒青耐心地听他说了半天废话,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您能不能告诉我确切的数目啊?”

诩圣道:“我刚才算了一下。如果一旦有事,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能够控制的禁军系统的人马大约是在十五万多吧!御林军估计有五万多人。”

江寒青和阴玉姬姨全俩听他这么一说,都不由大吃一惊叫出声来。阴玉姬怀疑地问道:“你能够控制五万御林军,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啊!你不会是在做梦吧!”

诩圣满脸得意地道:“嘿嘿!你太小看你丈夫的能力了吧!你想一想,我当太子这么多年,怎么也得想办法给自己积蓄一点本钱吧!御林军中有一些将领当年看中我是皇位正统继承人,为了将来能够飞黄腾达,都跟我私下订了效命书。本来光靠这一点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多少御林军的人马,毕竟老皇爷对御林军盯得很死。可是这次远征邱特失败却帮了我的大忙,大批御林军军官战死在邱特战场上,剩下的十二万御林军缺乏领军将领,便从禁卫军中提拔了许多将领上来,而这里面大多都是我安插的人手啊!这样一来,御林军中的多半人马就被我控制了。”

江寒青兴奋道:“太子殿下,如果您真的能够控制这么多御林军,那我们对付王家和诩宇就把握大增了。”

嘴上这样说着,他的心里却想的是另一件事。”

这诩圣能够早就有所准备,从而控细这么多禁军人马,也算是有点心计啊!可他在朝会上怎么会傻傻的帮着自己的对手攻击我们?刚才又怎么会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我和刁、姨发泄怒火呢?看来事情的关键还是这人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一点没有成大事应有的器量,总是怀疑人家在害他!哼!这样的人以后可要多提防他,搞不好他什么时候就会在背后狠狠地捅你一刀。”

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阴玉姬却不放心地向诩圣继续追问道:“你确信这些人马你都确实能够控制得住吗?皇帝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诩宇对这个情况清楚不?他能够控制多少人?”

诩圣解释道:父皇对于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晓!其实御林军的人马对于父皇确实是十分忠心的!我之所以能够控制他们,完全是因为我是皇位的正统继承人。如果我想利用他们对付父皇,我想没有多少人会跟随我走。但是如果是对付谋反的诩宇,我想大部分的人都会听从我的指挥的。”

又想了想,诩圣接着道:“至于诩宇,他对于这些事情应该不是太清楚,他毕竟是最近才在开始介入禁军系统,对于过去的许多事情他都完全不知晓。我敢肯定,他根本搞不清楚在禁军系统中我到底控制多少人马。现在御林军中有一部分投机的军官看中他新近受宠,开始和他接近。我趁此机会也派了几个信得过的高阶军官混人其中,希望能够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来看,诩宇手里可能控制着大约两、三万御林军,此外在禁卫军中可能还有几万人吧!不过我相信这些士兵一旦知道诩宇准备谋反,绝对是会倒戈相击的。诩宇要想利用他们,只能是隐瞒事实的真相,找个藉口诱骗他们,这样才有可能指挥动那些忠诚的御林军兵士。”

江寒青满意地点头道:“好极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您在禁军中居然会控制这么多的人马!这可是我们的救命稻草啊!有了这批人马,一旦诩宇谋反,我们就有了强大的力量可以对付他!就算我们时运不济,不能在京城的斗争中消灭他,至少也可以实现自保逃出京城,然后召集我们在其他地方的军队回师京城,这样还不能消灭他们?嘿嘿!我倒要看一看当诩宇他们发现真相时候,那惊恐的表情是怎样的!”

听他这么一说,诩圣也兴高采烈地连声表示赞同。不过阴玉姬却不像他们一样高兴,她看了一眼面前兴高采烈的两个男人,冷静道:“你们先不要太轻敌了!诩圣,你怎么就知道混人诩宇手下的几个军官发回的情报就一定准确呢?也许诩宇手下控制着的军队不止这个数呢!也说不定你派去的几个人根本就已经投向了诩宇一方,传给你的情报全是一些假情报。”

马蹄踏在宽大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马蹄声,沿着科夜后变得十分空旷的街道向远处传去,听起来格外的清晰。走在这条从太子府通住江家大院的大路上,江寒青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两个多月前那个晚上自己被人伏击的景象。”

那个听起来有点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啊?”

两个多月来一直困扰着江寒青的问题再次浮上心头。他坚信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能够将声音的主人辨识出来,只要是他见过这个人,听过这个人说话,就一定行。可是那夭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危急,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分辨场中的声音,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能够对其中一个声音产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现在想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他平常所熟悉的人,否则断不会在那种危急关头还能够让他有所意识。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骑在马上左思右想,江寒青突然感到一种毛骨惊然的感觉。永安府作为强盛的大夏帝国首都,数十年来一向是彻夜笙歌。最近半年来因为异变连生,民众人心惶惶无心娱乐,尤其是上次江寒青夜间被袭事件之后,官府对于民众夜晚上街控制甚严,这才使得永安府的夜晚变得冷清起来。饶是如此,虽然人夜之后的街道十分的空旷,可也还是偶尔会有一、二行色匆匆的路人经过。而巡夜的禁卫军更是在城中穿来绕去,最多一柱香的时间便可以见到一批。但今夭晚上江寒青行了这么大一段路,却完全没有见到一个行人,禁卫军也是不见踪迹,这岂不是太也奇怪?

突然发现了这么一个怪事,江寒青心中警兆陡生。暗呼一声“不好”他急忙勒停坐骑,翻身跃下地面。以马身为掩护,警惕地向四周张望,心里不停嘀咕:“难道那种事情又要发生?妈的!真是要命!巡夜的禁卫军跑哪去了?”

远处突然传来马车驰来的声音,那车轮辘转动的声响在这冷清的夜晚格外地刺耳。”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响的声音居然还没有惊动巡夜的禁卫军?难道那些禁卫军今晚都没有出动?不可能!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江寒青轻轻伸手握住了腰际宝剑的剑柄,紧张地注视着街道的尽头处。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近,江寒青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能够制造出眼前这局面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家伙,说不定还拥有调动禁卫军的权力,否则怎么解释那巡夜的禁卫军至今未见踪迹的原因。就在江寒青惴隐惴不安地等待马车到来的时候,从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江寒青急忙回头一望,身后的街道上不知从那里突然钻出来两个骑士,骑着两匹高头大马向这方缓缓驰来。两个骑土身上都罩着带头罩的宽大黑袍,使得旁人无法看清他们的身形和随身携带的兵器形状。这身打扮在黑暗的夜晚中,使得他们看起来就像两个从阿鼻地狱中出来的鬼魂一样神秘恐怖。而这个时候江寒青身前的街道上,那辆马车也终于显出了踪迹。

那是一辆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是用马车。驾车的车夫佝肩偻背地坐在那里,像一个死人一般动也不动。他的身上也是被着一袭宽大的黑袍,就像从江寒青身后奔来的那两个骑士身上穿的一样。在车夫背后坐蓬的帘子已经放了下来,无法看清车里面到底坐着什么人。在马车的后方跟着三个骑士,也是身披宽大的黑袍,头隐藏在头罩之下,完全看不清长相,显得神秘莫测。江寒青看眼前这架势不是那么易与了,知道躲也躲不过,便紧了紧手中的剑柄,挺直身子昂然站立,等待两边人马的合拢他想出声求救,但是想了想却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明白,巡夜的禁卫军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一定是这帮人搞的鬼。对方既然能够做到这一步自己就算出声呼救又能够怎样?反正大不了就是要死,可千万不能表现得惊惶失措地丢了江家的名头!

马车行到距离江寒青五丈距离的时候便嘎然而止。车后的骑士也立刻轻勒马缰,停住了胯下坐骑。而从江寒青身后奔来的两个骑士更是在离他十丈远的距离处便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江寒青一看对方这行动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心里稍微感觉踏实一点了。为了显示自己的镇定,他微微笑了一声,回手将手中宝剑送归剑鞘。(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你们是什么人?千什么的?为什么要栏着我?”

两手叉腰,江寒青冷笑着出声问道。可是面前这帮人却像哑巴一样,全都没有出声,也没有一个人行动,让江寒青完全摸不透他们的意图江寒青等了一会儿,见对方还是既不出声,又不行动,不由在心里暗骂道:“妈的!什么东西啊!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万般无奈之下,江寒青试探着向马车的方向走出了两步,想看一看对方有什么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对方对他作出的这一举动,仍然视而不见,完全无动于衷江寒青一咬牙,昂首挺胸向对方的马车行了过去。看着江寒青越走越近,马车后那三个骑士仍然完全没有反应,就像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内一样。江寒青看着对方这么大的架子,心中暗暗有气,自然垂在大腿外侧的右手暗暗伸缩了几下手指,随时准备拔剑攻击。当江寒青行到距离马车一丈距离的时候,马车后面的三个骑土终于有了反应。他们一拉马缰,居然就调转马头向后面奔了开去,直退到十丈以外方才又勒停坐骑,然后便转过身来继续面对江寒青静立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江寒青刚一看到对方有所反应,便以为他们要展开行动:急忙伸手握住腰间了剑柄准备拔剑。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随后却看到的是眼前这么出人意料的一幕,一时间只能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

这时马车上的那个车夫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江少主,请上车吧!车上有位您的朋友想跟您好好聊一聊!放心吧!我们没有恶意的!”

车夫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几乎是细不可闻,而且还带着一种可能是故意装出的沙哑的感觉,好像是害怕别人听出他的声调一样。

不过江寒青还是能够分辨出这是一个老岖的声音。江寒青想不到这个驾车的人居然会是一个老太婆,不由多打量了他两眼。不过让他十分失望的是,虽然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一丈,可是因为那个老岖的身形完全隐藏在宽大的黑袍之下,他还是不能够看清楚她的长相和身材。迟疑了一下,江寒青不知道是否应该听对方的话坐上那辆马车。他不知道对方的车厢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不过想来自然是这一群人中的头领。他担心对方会在自己跃上马车的时候进行偷袭。到时候只要那个驾车的老岖和车里面隐藏的人联手,自己想要防备是十分困难的。见到江寒青站在那里犹豫不决的样子,老岖低沉地笑了几声道:“江少主,难道是不敢上来?我们这马车可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啊!想不到你也不过是一个无胆鼠辈!”

江寒青不为所动冷笑道:“你不用激我!我是不吃你这一套的!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先说清楚,再考虑其他的!”

老岖嘿嘿冷笑了两声,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却又不出声了,只是侧着耳朵似乎在倾听车厢里面什么人的说话。江寒青明白肯定是车厢里面的人在用传音之术,向她交待着什么。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功夫江寒青便听那个老岖恭敬地对着车厢里面道了一声:“是!主子,老奴明白了!”

转过头来,老岖对江寒青的态度似乎也恭敬了不少。”

江少主,老奴刚才说话没有分寸,您不要见怪!我家主人说,他和您是老朋友。请您上车与他相见便知。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你们现在占着上风,就想随便耍我啊?哼!随便你们怎么说,我就是不会上车。你家主人说他和我是老朋友,那他千么不下来?或者直接用千里传音告诉我他的真实身分不就得了?何必搞得这么神秘!分明是有鬼!”

他这一句话刚一说完,耳中便听到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女人声音温柔道:“唉!你个小鬼头,做事情就是那么谨慎!人家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你都不领情!”

那声音缥缈婉转,悦耳动听,忽远忽近,一会儿似乎就在他耳边呢哺软语,一会儿又好像是在远处遥遥呼喊因而给人一种细微渺远的感觉。江寒青听到这声音的便愣在了当场。他觉得这声音似乎很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就在他苦苦思索这声音的主人之时,那个美妙的女人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我就知道你这没良心的已经将人家给忘了!听到人家的声音都想不起人家是谁了!唉!夭下的男人都是负心汉啊!”

语气中满是娇慎撒娇的感觉,听来似乎她过去过去也是江寒青的一个女人。江寒青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点感觉,可是还是没有想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对方显然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可是自己却又偏偏想不起对方的身份。江寒青这样想着,顿时感到十分尴尬。幸好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传进了他的耳朵。

“当初人家教你武功的时候,你是怎么哄人家的?这才几年功夫,你就将人家给忘了个一千二净!”

那语气就像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妻子一样,充满了哀怨的感觉。听到这里江寒青终于反应过来,想起了对方的身份,惊喜地大叫了一声:“啊!原来是你!”

车中女人传过来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不过这一次声音里却是充满了喜悦快乐的味道。”

死没良心的!现在才想起人家来!人家可是夭夭都在想你哦!还不快上车来,好好看看人家!”

江寒青这时哪里还会又半分的迟疑,立刻急奔两步纵身跃上马车,用力掀开布帘,住车瞩里看进去。

外表普普通通的一辆马车,里面却是布置得十分豪华,铺满了貂皮锦裘,点缀着无数的珠玉珍宝。靠着车厢里的特制车用油灯,江寒青清楚地看到在车厢里那柔软舒适的锦座上端坐着一个看上去大约二十来岁的宫装美妇人那个宫装美妇人头上梳着一个灵蛇髻,身上穿一件黑底金凤罗裙,两肩上由无数珍珠分别缀成两多牡丹的形状。腰间系着一根晶莹的玉带。脚上是一双鞋尖镶着两颗明珠的尖顶软靴。至于身上其他小件珠玉饰品更是不知繁几。在那珠光宝气的映衬下,一张羞花闭月的俏脸更显娇艳。水灵灵的丹凤俏眼!小巧而高挺鼻梁,红惘如丹朱的樱唇,修长而微微弯曲的眉毛,无一不是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看见江寒青出现在眼前,美妇人向着他微微一笑,双颊边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更显妩媚可爱。”

冤家,还不进来让人家好好看看你!还赖在外面千什么?”

似怨似喔的语气,刚那悦耳动听的声音说出来:听来更是让任何男人都会觉得心痒难搔。

江寒青听到这话连忙钻进车厢,随手放下身后布帘。江寒青还没有坐下来,那个宫装美妇人已经如柔骨软蛇一般扑到了他的怀里。一双手指甲上涂着红红丹寇的玉手轻轻抚摸着江寒青的双颊,柔声道:“终于又见到你这没良心的小鬼了!唉!几年时间没有见到你,你这小鬼头都变成大男人了!”

江寒青对于这主动送上门的尤物自然不会有丝毫客气,一伸手便将她紧紧搂住,狠狠地在她的脸蛋儿上、颈项上亲吻了几下,双手也同时在她身上一阵抚摸。那个美妇人被他的一阵亲吻弄得是格格笑了几声,轻轻伸手将他的头推开,娇慎道:“刚说你是个大男人了,想不到你还是那么猴急!一点也不像少宗主的样子。”

江寒青厚着脸皮笑道:“少宗主就怎么了?少宗主就不能猴急了?何况在您这美艳高贵的神女宫主面前,谁还能够不猴急?”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隐宗神女宫的当代宫主。神女宫主又格格笑了几声,伸手拍开了寒青还在她身上不停乱摸的双手,倚在他的怀中,抬起头媚眼如丝地看着地道:“你啊!就是从小都脸皮厚!当年你还是一个小鬼头的时候,就硬拉着人家陪你上床,结果什么都不会,害得人家还教了你半夭。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唉!当年我江晓云要不是想着你这刁、鬼头跟人家是同姓本家,一时可怜你,怎么会让你这什么都不懂的刁、鬼给搞上手?”

江寒青眼珠轻轻转了下,缓缓将手移到她的阴部,隔着罗裙轻轻揉动。对于他的这个动作,神女宫主江晓云并没有任何阻止的意图,反倒是十分受用地闭上了双眼,胸部急剧起伏着。

江寒青将嘴贴到江晓云的耳边轻轻道:“宫主,你这么说来,当初是我来冒犯你,你可怜我这个小鬼头啦?”

由于江寒青的玩弄,江晓云已经是霞生双颊,勉力半睁着眼艰难道:“可……不是嘛!你……你第一次见到人家……当时看你瞪着人家那名眯眯的样子……人家心里就在想……宗主是桃对人了,这小鬼就是一头小色狼!”

江寒青继续抚弄着她的阴户道:“那我这头小色狼又是怎么来冒犯你了?”

江晓云慎道:“你……你的手太可恶了!你这样乱摸叫人家怎么说嘛!……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寒青已经重重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江晓云只觉屁股上一片火辣辣的感觉,疼得一声轻呼,猛地睁开眼来怒瞪着江寒青,呵斥道“你在千什么?”

江寒青心里暗呼一声“槽糕”明白自己刚刚作了一件错事。这位在隐宗里位高权尊的神女宫主可一点也不喜欢性虐待这玩意儿!江寒青最近几年来习惯了虐待女人,忘记了面前这位宫主的喜好,如今不自觉地便作出了粗暴的动作,自然是冒犯了这头雌老虎的禁忌不过江寒青反应何其迅速,虽然心里因为这神女宫主发怒而感到有点发荒,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害怕犹豫的神色,仍然是面带微笑道:“宫主刚才那句话自然是该打啊!人家当初那么刁、,还是一个小男孩,怎么可能冒犯你!分明是你看人家童子之身,主动来引诱人家的。”

江晓云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方才和缓了下来,皱眉道:“你刚才那一下打得人家那么痛!你对其他女人也是这样吗?”

这么好的一具楼梯摆在面前,江寒青哪里还不顺着住下爬啊,连忙回到道:“没有啊!真是对不起了!我一想着宫主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就激动起来。一下没有控制好手中的力道。你可别怪我哦!”

说着便搂着她亲吻了两下,双手也不停地在她的乳房、小腹和阴部抚摸着。江晓云显然已经原谅了他刚才冒犯的举动,浪声笑道:“没什么啦!你这个小鬼头,刚才都听不出人家的声音来丁!呸……一点都不把人家放在心上。还说什么人家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江寒青一边亲吻她的脸蛋儿,一边道:“我当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小,后来隔了这么多年,今日才再次听到你的声音,一时之间想不起来那也很正常嘛!再说你是我是的第一个女人可是事实啊!难道你想赖帐?”

江晓云噗嗤一笑,伸手搂住江寒青的脖子,用牙齿轻轻啮咬他的耳垂,腻声道:“人家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可也是人家最最心爱的心肝宝贝哦!以后可不许忘记我呀!”

江寒青这时已经肯定江晓云不介意刚才自己用力拍打她屁股的事情了,心里立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道:“妈的!好险!差点就惹这婆娘翻脸!幸好本少主反应还算快啊!否则可真是危险啊!”

神女宫主因为在隐宗里具有十分特殊的地位,加上手里所掌握神女宫的强大实力,在隐宗里一向都具有极大权力。其实隐宗的人都明白,名义上位居隐宗之首的宗主大人,其实在隐宗高层只能排行第三,列第一的是圣母宫宫主,而位居第二的就是神女宫主。在隐宗的活动中,圣母宫和神女宫几乎对任何的事情都会出面千涉,而两宫的事情宗主却从来无权过问。像这一次两宫派出何炳章和张四海混入帝国军队中的事情,隐宗宗主就丝毫不知情。这种情况其实在隐宗创派的时候本来是没有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两宫的实力太过强大,不知不觉中她们的地位就压过了宗主,成为隐宗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物。

这样一来隐宗的宗主对于两宫的意见便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违背。虽然两宫宫主并不会反叛宗主,可是那种受人掣肘的感觉却仍然是任何当权者都绝对不能够忍受的。近几代隐宗的宗主其实对这种现象都极为头痛,很想扭转这种局面。可是其中错综覆杂的事情太多,让每一位宗主都只能是刚刚生出这个念头便强自压了下去。姑且不论两宫手里掌握的惊人实力,就算宗主真的想收拾两宫,可是想一想里面还有自己当年授业恩师所疼爱的母亲和女人在里面,就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了,转念再想起自己百年之后母亲和心爱的女人也要进入两宫,否则多半不会受后人尊重,那更是愁肠百结了。

这样的念头一产生,那就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了。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两宫这块长在历代宗主心头的肉瘤方才得以延续这么多年而无挖法根除。在目前这个时候,江寒青虽然还没有成为宗主,担负起指挥全宗子弟的重责,却已经深深感受到两宫宫主对自己地位的威胁?尤其在江寒青的心底,从来都只是将隐宗当作自己争夺夭下的一个工具而已,一旦他夺取了夭下,那么隐宗就会成为一个多余的东西,甚至是一个需要铲除的寿瘤。

在这种情况下,到时候两宫的存在自然就会成为一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噩梦。刚才江晓云屁股被他打痛之后所表现出来的强横态度,更是让江寒青不寒而栗。一想起以后自己要看着她们的脸色行事,江寒青就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窝囊虽然江晓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可是在他的心目中,她并没有占多重要的地位,就正如江寒青在江晓云心目中也有多重要一样。

对于江寒青来说,江晓云不过是学习成长中的一个必经阶段而已,唯一特殊的是上夭选择了她作为他的第一个女人;而在江晓云心中,最爱的也只是当年自己的那个宗主男人,虽然她口头上把他当宝一样,但江寒青也不过是她排遣芳心寂寞的一个途径。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的江寒青,心里对于江晓云和她代表的两宫根本没有任何感情,此刻他就不停地在心中嘀咕着:“两宫……两宫……哼!怎么才能铲除两宫呢?到时候看你们这帮贱女人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

江晓云哪里知道江寒青此时心里正在动着对两宫不利的念头,被江寒青的一阵桃逗弄得是情浓如火的她只想让江寒青抱住她好好享受一回。轻轻用手抚摸着江寒青宽阔的胸膛,江晓云柔声道:“刁、鬼头……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江寒青道:“我在想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哪些巡夜的禁卫军又跑哪里去了?”

江晓云掩嘴噗嗤一笑,那如花笑容顿时让车厢里蓬毕生辉。

伸手戳了一下江寒青的额头,她娇笑道:“你啊!真是糊涂!你不是见过张四海他们吗?忘了他们是本宫派过来的吗?人家偷偷派人跟踪你的行踪,发现你今晚去了太子府。便让何炳章他们对巡夜的禁卫军作了调动,专门将你行走路上的兵士都调了开去。这可有什么难办的?然后人家便在这里等你出现,好跟你商量要事。开始的时候故意搞出那么一点神秘的气氛,不过是想跟你开一个玩笑,给你一个惊喜。”

江寒青装作生气的样子道:“搞得好啊!惊则有之,喜却未必!”

江晓云笑道:“好吧!算本宫做错了,好不好?本宫给你道歉!”

说着从江寒青怀中挣脱身子端庄坐正,装出一派严肃的神情道:“少宗主,本宫错了!请少宗主对本宫的错误给子处罚吧!”

江寒青配合地板着脸道:“好!本少主罚你陪寡人睡上三夭三夜!”

江晓云闻声娇笑道:“三夭三夜?你行吗?”

一边说一边就用一种怀疑的月光上下打量着江寒青,一副十分怀疑他能力的表情,气得江寒青狠声道:“你不信?那好咱们马上试一试!”

说着便将江晓云按倒在锦裘上,眼见得便要跃马挺枪千起事来。但就在这紧要关头,江晓云却制止了他进一步动作的企图。”

你呀!急什么嘛!人家还要跟你谈正事呢!”

江寒青心中刚刚燃起的满腔欲火立刻就被她这一句话熄灭得精光,无奈地放开她娇嫩的身子叹气道:“你早说嘛!有什么事情?”

江晓云见地垂头丧气的样子,轻轻抿嘴笑了一下,向外面吩咐道:”

动身!”

随着她的一声吩咐,江寒青立刻感觉到马车开始向前缓缓移动,连忙叫道:”

我的马!”

江晓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缓缓道:”

你急什么嘛!外面的人自然会照看你的马的!你当他们都是笨蛋啊,看着你的马在那里都不给你牵走?”

江寒青难堪地笑了一下,忙转移话题道:“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江晓云道:“去我们在京城里的一个立脚点。到了那里你就明白了。”

江寒青忙问道:“宫主,本宗在京城的人手到底有多少啊!大家都隐藏在哪里?怎么联络他们?为什么师父从来不告诉我呢?”

江晓云转头凝神看了江寒青半夭,看样子似乎对江寒青的话感到很吃惊,却什么话都没有说。江寒青不解道:“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江晓云掉过头看着晃动的车帘,冷冷道:“这些东西你师父都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你上次见你师父是什么时候?”

江寒青道:“是大约三个月前,在京城南面的‘南行口’附近遇到他的。”

江晓云冷笑一声道:“我说怎么的……原来是那小子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江寒青听她居然称呼师父为“小子”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这位神女宫主算起来还是师父的师娘,当然有资格这样叫了,心里偷偷骂道:“呸!我还忘记了你是一个老妖婆!”

“你的意思是什么?还有啊,师父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些呢?”

这个疑问对于江寒青来说确实是一直都没有搞明白,所以如今说出来的时候语气也十分自然真诚。不过江晓云还是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半夭,最后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

江寒青不解道:“这有什么好装糊涂的?我当然是真的不明白了!”

江晓云又盯着地看了一会儿,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破绽来。好一会儿,才又出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师父现在在哪里?”

江寒青忙反问道:“他在哪里?难道他也来京城了!”

江晓云嘿嘿冷笑了两声道:“不错!你师父他早就来了京城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在京城里面哪个地方躲着。我这两夭一直在找他,可就是找不到!不过……嘿嘿……他也不知道我来了京城,否则他一定会急着先找到你的!”

江寒青听到这里心里更是不解:“师父既然来了京城,为什么一直都不来找我?看江晓云的样子,看来她以前也并不知道师父没有告诉我本宗在京城的联络方式这一事实?师父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知道江晓云来了京城,就一定会来找我!”

江晓云见他闷声不语,知道他在思考关于他师父的一些问题,便继续住下说道:“你知道你师父当年的出身来历吗?”

江寒青闻言浑身一震道:“不知道!他老人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连他老人家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江晓云哈哈大笑了两声,突然指着他鼻子骂道:“江寒青啊!江寒青!你可真是一个大蠢货啊!”

江寒青听她这么嘲笑自己却也并不生气,只是又问道:“宫主为何这样骂我!”

江晓云摇头叹气道气道:“你就没有想过你师父为何不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你吗!”

江寒青道:“我当年也问过师父,他说名字只是一个人的记号,没有必要追问到底。他还说只要我记得他是我的师父便行了。”

江晓云盯着江寒青,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你师父一心就想毁掉圣门吗?”

这句话犹如晴夭霹雳一般震得江寒青浑身一软一软,面如土色,心想:“她知道了!完了!”

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他下意识地急忙叫道:“不可能!不可能!”

同时慌张地抬眼住向江晓云,想从想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这一看却更是让他感到一阵绝望。江晓云那平日里美丽绝伦的俭蛋儿这时可能是由于激动的情绪已经变得有点扭曲,在一明一暗的油灯照射下看来就如同一张狰狞的鬼脸般可怕。狰狞的目光从她的双眼中射出,犹如有形之物般刺在江寒青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刺痛。江寒青只觉浑身冰冷,犹如掉人了冰窟一般,心里一团乱麻。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的?那她知不知道我也想毁掉圣门?她一定知道了,否则怎么会这么跟我说话!看她那表情,她是不是打算杀掉我?可是她如果真的要杀我,之前为什么又要费那么多周章呢?为什么还要跟我调情呢?我是否应该反抗?可是我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看着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江寒青,江晓云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江寒青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江晓云,只好硬着头皮苦笑道:“宫主,原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啊!江晓云笑了好一会儿,方才逐渐收停笑声,面色铁青地看着江寒青道:”

这种事情谁跟你开玩笑!这也不怪你,这种事情你师父当然不会告诉你了!哼!你可想知道你师父的本来名字?”

江寒青实在猜不透江晓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看她样子好像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恶意,也并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只好小心翼翼地答道:”

这个……我当然想知道师父的名字了!”

江晓云面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盯着江寒青一字一句道“他……的……名……字……叫……王……明……思!”

看着江晓云说完之后得意地哈哈大笑个不停的样子,江寒青只觉脑袋里一阵夭旋地转,哺哺道:“王……明……思!他……他是……难道他是……”

江晓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挣扎着艰难说道:“不错!……你……你现在……明白……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他的……真名字了吧?因为他……他就是……王家的一员!哈哈!哈哈!”

江寒青木然看着狂笑不已的江晓云,傻傻道:“不可能!不可能!师父他不会的!你胡说!”

他这样说着,突然大叫一声,猛地扑过去一把抓住了江晓云的双手。江晓云收摄笑声,轻轻一甩双手,体内强大的真气立刻将江寒青的双手弹了开去。没等江寒青有所反应,她右手暴伸,立刻锁住了江寒青的咽喉,只需一用力便可以将他喉骨捏个粉碎。你想发疯!哼!本宫告诉你的可都是真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就是事实!”

江寒青惶急地看着她,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咽喉被她真气锁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江晓云瞪着地惊惶失措流露出求饶目光的双眼狠狠道:“本来你刚才那样冒犯本宫,本宫可以当场就将处死!不过你那恶贼师父阴谋叛宗,迟早要收拾他!哼!如果再杀了你,本宗的宗主之位就会空缺不知道多久,那可就麻烦多多了。所以呢……今夭本宫就饶你一命!以后你再敢像刚才那样冒犯本宫,或者是学你师父对圣门生出异心,本宫自然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明白了吗?嗯!”

她冷哼一声之后,手上真气一收,江寒青喉头压力顿渐,终于可以出声说话了。

生死关头,保命要紧,江寒青哪里还敢有半点退疑,急忙答道:“宫主请放心!我再也不敢了!也绝不会学那老贼背弃圣门!我发誓!”

江晓云听他这么一说,脸色稍松,这才松开了掐住他咽喉的手指。江寒青脸色苍白地看着她缓缓收回去的纤纤玉手,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迫人的压力消失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完全被冷汗湿透,顿时感觉到一阵浑身无力,身子一软之下便瘫坐在裘皮铺成的座垫上。江晓云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噗嗤一声笑道:“你个小鬼头,原来也怕死啊!你放心,只要你冤家不乱来,姐姐疼你都来不及呢!哪里舍得伤害你!”

说着便伸出那青葱般的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点,脸上满是诱人的媚笑,跟刚刚那个凶神恶煞的形象相比简直是完全叛若两人。

江寒青还没有从刚刚的惊恐中恢复过来,只能傻笑。那傻傻的模样逗得江晓云又是一阵格格娇笑。过了一会儿,江晓云见江寒青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就向他说道:“我先前告诉你,如果你师父知道我来了京城,他肯定会急着先找到你!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了吧?”

江寒青点头道:“他害怕你对我说刚才说过的那番话!怕我知道他是王家的一员!”

江晓云眼睛里着前方,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起来,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中,喃喃道:“那一年他出去找寻徒弟,带回一个叫王明思的小孩。他告诉我,这个小孩是定国公王家的嫡系子孙。他说,本宗以后要在豪门大族,甚至是皇族中发展子弟。通过这种手段利用豪族的势力来实现圣门一统夭下的目标。”

江寒青知道江晓云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自己的师相,也是江晓云当年的丈夫。他从来没有听师父提到过这些事情,所以此刻也不打断江晓云的话,让她继续回忆下去。江晓云继续道:“王明思当时只有八岁,比后来你入门的年龄都还要小一岁。不过这小子的夭资确实甚高,教他任何武功,他都能够很快学会。他十八岁那一年,我丈夫就因为练功走火人魔去世。他也就成为了本宗新任的宗主。他做事很卖力,也很能千!在他的手下,本宗的实力得到了很快的恢复。这样让大宫主和我都觉得十分放心,非常信任他,甚至将很多一直由两宫控制的部属都完全交给他统管。”

江晓云口中所说的大宫主其实就是隐宗圣母宫的宫主,由于隐宗有两宫存在,因而便有两位宫主,为了区分两人,习惯上便称呼圣母宫主为大宫主,而称神女宫主为二宫主。对于这种称呼,江寒青身为少宗主,自然也是明白的。江晓云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后来,在十三年前他忽然派人来通知我们两宫,说他选定了徒弟,便是你了。我们听说他选择的是江家的正统继承人,当时都很吃惊。因为他是王家的人,而且我们知道他也一向和王家保持着联系,怎么会突然选择一个对头家族的人来做徒弟。那不是自己跟自己作对吗?当时我们也没有多想,便主动找到了他,亲口向他询问这样做的动机。他给我们的解释是,为了圣门的复兴,应该尽量扩大力量,选择江家的继承人作徒弟,以后圣门就可以同时倚重江、王两大家族的力量,有百利而无一害。”

说到这里,江晓云转头看了一眼江寒青,微笑道:“想起来我们当时也是太傻了,居然就这样相信他了。而且觉得他真的是为了圣门的事业,将俗家的利益都抛到了一边,实在是难得,因而对他就彻底放心了。大宫主这时更是将本宗除了两宫外所有的实力全部交付给了他。可是,之后我们才发现原来我们都看错了他。他招你做徒弟纯粹就是为了通过你打探江家的情报!”

江寒青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呢?”

江晓云摇头道:“其实也不是现了什么具体的事实!只是大宫主识人无数,总是觉得他面对我们的时候,谈吐有点不清不楚,很多时候都遮遮掩掩的,没有完全说实话。大宫主这便暗自理起了疑心,便从两宫中派出人去跟踪监视他,结果发现他手下发展了不少势力,却根本没有让这些人加入本宗,更没有向两宫提及此事!而对于你这个徒弟,他也并没有安好心,他总是通过你那里获知江家的情报,再将这些消息转回王家。”

江寒青听到这里,不禁咬牙骂道:“这老贼这么可恶!枉他还有脸装出关心我的样子!”

江晓云一晒道:“他当然关心你,不过不是你本人,而是你背后代表着的江家!哼!大宫主发现他这些事情之后,立刻明白这家伙没有安好心,便开始布置我们自己的人手。何炳章、张四海他们便是当时布置下来的。”

江寒青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惊惶道:“糟糕!我把何炳章他们的事情已经告诉过老贼了!”

江寒青嘴里的“师父”这时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老贼”证明他已经基本相信了江晓云所说的故事。江晓云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赞许地向他笑了一下道:“没关系!当初我们让何炳章在邱特协助你的时候,就是故意让他知道的。当时我们虽然知道他有异心,却还是不敢肯定他是否准备反叛圣门。我们让何炳章他们向你表露身份,只是想通过你让他知道有这么一件事,让他明白我们已经对他有所防范了,从而达到警告他不要乱来的目的。”

江寒青疑惑道:“你们那时候肯定他会反叛圣门的?”

江晓云道:“最近一段时间,有几个忠心的老弟兄不明不白地失踪了。大宫主便派人暗中进行调查。谁知查来查去,所有线索都指向了王家。最终我们才明白,那失踪的几个老弟兄都是因为发现了王明思利用圣门的力量协助王家办事而向他提出了异议,才被他派王家的人出手杀害的。这样一来事情不就清楚了,他是想让王家的人登上皇帝宝座。这么多年以来圣门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而已,将来有一夭他一旦成功便会毁掉圣门的!哼!他现在已经长住京城,指挥王家阴谋造反的行动。他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根本没有担心我们会来京城。哼!他当我们都是傻瓜!兔死狗烹,当真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盯着江寒青的眼光又变得深邃起来,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以后不要打同样的主意,否则一样会被识破。江寒青额头上又冒出了冷汗,连连点头道“对!对!这老贼真是该死!他以为他是谁啊!该死!”

看到江晓云只是在那里冷笑,并没有继续住下讲的意思,江寒青连忙问道:“宫主,有件事情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们当初是怎么知道我去了邱特的?

“你家里有显宗的人,而显宗里又有我们的人。明白了吗?”

江寒青点头道:“我当初也是这样怀疑的!可是……宫主……我们江家里面到底哪个家伙是显宗的人?”

江晓云耸耸肩道:“这就是显宗的最高机密了,不是我们打入显宗的人所能够接触到的。”

这时前面驾车的老岖突然出声道“主子,我们快要到了!”

江晓云答了一声:“知道了!”

她转过头来对江寒青道:“你师父不知道我们要来京城,所以一直躲着不来找你。他王家要谋反,需要准备的事情多着呢。在他把眼前的事情忙完之前是绝对不会来理你的。等他来找你的时候,也就是为了找你套最后的情报,为王家最终的动作来探路了!”

江寒青气得牙痒痒地道:“这狗贼,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江晓云道:“他不告诉你怎么跟本宗的人联系,是因为他已经将本宗在京城的人全部调动为王家服务了。他自然不会傻得让你也去插一脚。我们当初心里正奇怪呢,以为他已经告诉你怎么与本宗在京城的子弟联系。大宫主还说,你应该从京城门徒的调动中看出来是在为王家办事,怎么会就不起半点疑心呢?原来你根本连本宗在京城的势力都没有接触过!难怪!哼!这个王明思真是其心可诛啊!不过你放心,本宫既然来了京城,自然会帮你行事的!”

江寒青闻言之下,大喜过望,连忙答谢道:“真是多谢宫主了!”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嘎然而止,老岖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道:“主子,我们到了!请主子下车吧!”

江晓云向着江寒青嫣然一笑道:“我们到了!下车再说吧!”

说完就转身掀起车帘,率先钻出了车厢。江寒青见状忙跟在她的后面,也向车厢外面钻了出去。

两人在一个宽阔的大院之内下车,看那样子应该是京城里面某个达官贵人的庭院。

虽然与堪称城中之城的江家大院比起来,这只能算是一个小院落,但在一般官宦富商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豪宅了。两人刚下车,驾车的老妪就赶着车往侧院的车棚去了。

而这时另外的几个骑士也牵着江寒青的坐骑进入了大院内翻身下马,不等江晓云吩咐便也各自牵着坐骑向旁边退了下去,只留下江寒青和江晓云二人立在院中。

江寒青向四面打量了一下,问江晓云道:“宫主,这是在什么地方啊?”

江晓云道:“这是我们在京城里的一个门徒的庭院。也是我这一次来京城临时落脚的地方。”

江寒青诧异道:“是本宗门徒的庭院,那宫主来这里的消息不但心被那老贼知晓?”

江晓云冷笑道:“没关系!这里是由两宫近期发展的一名子弟的居所,是由两宫直接统辖的,其他的宗内子弟都不知晓!”

江寒青这才释然地点了一下头。向里进指了一下,江晓云道:“走!到里面说去!”

两个人进人中堂坐下,便立刻有两个丫鬟端上了香喷喷的热茶。等两个丫鬟退下去之后,江晓云道:“这一次来之前,大宫主和本宫商量,决定来京之后首先就是要找到你;确认你是否知道你那恶贼师父的底细!我来之后,很快就发现你们江家在强敌环伺之下,却仍然懵懂不知。我这就明白你多半是被你师父利用了,丝毫不知情。哼!

正因为如此我才决定今晚趁你从太子府出来的时机将你堵住好好询问一下,如果你确实和你师父不是一路,没有背叛本宗,以后就全力支持你。现在看来,果不其然,你师父那恶贼真的完全是在利用你!居然连什么情报都没有告诉你。(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哭丧着脸道:“是啊!谁知道这个老贼居然是如中人面兽心!”

江晓云拿起茶杯,轻呷了一口香茗,舒服得长出了一口气,悠悠道:“你也不用装可怜!放心吧!既然王明思那小贼的真面目已经暴露无遗,两宫难道还会坐视不管?以后我们会全力支持你的!”

江寒青听到这句话喜得是心花怒放,有两宫的实力作后盾,那江家可真是如虎添翼,何愁大事不成,欣慰道:”

只要有两位宫主出面,天下还有什么艰难之事?”

江晓云笑意盈盈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呀!也别太得意了!如果有我们两宫出马就能把什么事情都办好,那本宗不是早就完成一统天下的夙愿了?天下的事情谁能够说得准呢?不过既然我们两官都已经决定出山行事,自然是会拚尽全力协功你的!”

江寒青这时只求能够讨好这位宫主,对她的话自然连连称“是”江晓云又喝了一口茶,伸出那纤细的玉指遥指着江寒青道:“你知不知道,现在京城中是龙蛇混杂?显宗、圣女们、你那死鬼师父的人马和我们两宫的手下全都来淌这梢混水了。”

江寒青皱眉道:“这我也知道!可是具体什么人躲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情,我就全都不清楚了!”

江晓云道:“这也不能怪你!你师父控制着本宗在京城的子弟,不让你接触,你自然没有办法通过一般的途径获取这些隐秘势力的信息啦!”

说到这里,江晓云也突然皱了一下眉,不解道:“可是……以你们江家的实力,怎么也应该发现京城里面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活动啊!你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江寒青恨声道:“宫主,这个你就不清楚了!在家族里面掌控情报工作的是我的二叔,此人一直对于我父亲的家督宝座垂涎欲滴,而且……我怀疑这家伙跟显宗有联系!”

江晓云闻言之下,精神大震道:”

你认为你那个二叔就是隐藏在江家里的显宗人物?”

江寒青道:”

这个我可不肯定,只是觉得有此可能!这家伙……”(

这时江寒青便把自己长期以来对江浩天的猜疑向江晓云一一道了出来。听完江寒青的叙述,江晓云连连点头道:“不错!有道理!我看这个江浩天可能真的和显宗有什么联系!哼!管他的!反正他对于你不安好心,你就可以除掉他!”

江寒青道:”

这家伙今天却很奇怪,居然主动提出明天便要将情报系统的掌控工作移交给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积极?我原以为他会尽力拖延这交接工作的!”

江晓云以手蹙头凝神想了一会儿,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只能安慰江寒青道:”

没关系!以不变应万变,你明天且先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再随机应变吧!”

江寒青无奈道:“没有办法!也只能是这样走着瞧啦!我倒要看看这老匹夫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时江晓云从袖口里拉出一张丝帛,递给江寒青。江寒青接过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的名字,还有一些官员名字和地址之类的东西。江晓云在旁边解释道:“这是本宗在京城的子弟名单。本宫特意抄录了一份给你,你自己想办法跟他们联系吧。如果能够将他们从老贼的控制下拉回来,那当然最好了!不过希望可不大哦!这些人可没有谁知道你这位少宗主的存在!江家少主是本宗的少宗主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江寒青这时已经在名单上看到了多位自己熟识的朝廷大员,位列三品以上的都是好几个,不由暗自咋舌,惊叹圣门势力真的是无孔不入。“这份名单已经包括了圣门在京城的全部子弟?”

对于江寒青的这个疑问,江晓云轻轻一哂道:“怎么可能呢!这上面收录的当然只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门徒,一般的虾兵蟹将自然不在其中。还有啊,后来王明思背着我们发展的人员当然也不在其中!你可要将它收好了!别丢了!”

江寒青连忙将这张抄录着隐宗在京城子弟名单的丝帛仔细地贴身收好。

江晓云看着他将丝帛藏好以后,站起身来在厅堂中来回轻晃了两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江寒青看着她晃来晃去,忍不住出声问道:“宫主可是有什么难解之事?”

江晓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江寒青突然叹气道:“其实这一次本宫前来京城之前,曾经与大宫主针对当前形势有过一次讨论。”

江寒青忙问道:“不知道两位宫主是怎么看的?”

江晓云仰天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这一次天下大乱看来是免不了的了!本来这正是本宗东山再起的好机会!可惜……”

江寒青不解道:“可惜什么?”

江晓云哑然失笑道:“可惜什么?可惜本宗的宗主居然心怀二念!你说这叫本宗怎么能够浴火重生呢?唉!现在我们的布置被那个老贼搞得七零八落,简直是苦不堪言。你想,本宗主要的人手都被他利用去为王家服务了,我们真正能够利用的人手能有多少呢?更重要的是我们对其他势力的行动几乎是一无所知,这叫我们到时候怎么对抗敌人啊!显宗、圣女门,哪一个不最狠角色啊!这些家伙肯定早已经在京城里面安营扎寨,我们却对人家的情况一无所知。唉!全都是这老贼干的好事!”

江寒青知道江晓云说的全是实情,心里也觉得一阵烦闷,却听江晓云继续说道:“本来依靠你们江家的实力,我们也有望渡此难关!谁知道……唉!好事情都凑到一起让我们遇到了!哈哈!你那老贼师父不让你接触本宗子弟,使得你们江家对各隐秘门派的布置一无所知,更别提什么有什么针对性的防备措施;而你那个什么二叔也是一个恶鬼,操控你们江家的情报系统,却不知道隐瞒了多少有用的情报不报上去。这样一来,就成了你们江家在明,别人在暗。你们的一举一动人家一清二楚,而你们却对人家毫无所知!你老实告诉本宫,这次如果不是本宫来,你是不是觉得你们还占据着上风?”

江寒青赧然点头道:“是!我不知道那老贼居然是王家的人,对于其他的情况也确实一无所知,还真的以为自己家族胜算颇大!

江晓云苦笑两声道:“好一个胜算颇大,连人家的置都不知道,看你们胜什么!你们这次如果失败,就是败在你们轻敌!你们有没有什么实际的主动制敌的措施,有的话说给我听一听!”

江寒青被她这么一说,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想要说两条出来驳斥她,可是想来想去却始终找不到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实来,只能是在心里暗叹道;”不错!这贱人说得不错!我们确实太轻敌了!”

“总是觉得我们江家实力强大,又有母亲的强大军团作后盾,自以为天下无人能撼动我们家族分毫!刚才我还在想,以翊圣手里控制的禁军部队,加上何炳章他们的策援,我们在京城的布置如今也可以说是固若金汤。唉!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王明思那老贼对我们手里掌握的实力一清二楚,却仍然敢于准备叛乱,分明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吃掉我们!他手里到底有多少筹码,我们知道吗,不知道啊!除了他所代表的王家以外,对于显宗和圣女门我们更是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人家的虚实,怎么和人家干!如果江浩天那老狐狸真是显宗的人,显宗会怎么行动呢?唉!如果不是江晓云这贱人今天出来点醒,真是死到临头都不知啊!”

“宫主教训得是,寒青知错了!还望宫主指点一条明路!”

垂头丧气的江寒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可怜的样子完全就像一头斗败了的公鸡。看着他的可怜样,江晓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呀!我说我的江少主啊!你也不用这么快就摆出这末日来临的架势吧!时间还有一些,这时候重新布置一下,虽然不一定能够获胜,至少保命还是没有问题的呀!最不济的情况下,你就往西逃命,等你去到你母亲那里,还有谁能够动你分毫?”

江寒青心里正懊恼着呢,听了她略带嘲弄的话便顺口回了一句:“逃过去?你以为那么容易逃啊?”

江晓云对他这顶撞的一句话却也并不在意,轻笑道:“当然不容易逃了!像你们现在达点布置,那当然是还没有逃出京城多远,就已经被人家给追上干掉了。好好布置一下呢,可能还有希望逃掉!”

江寒青一听心里更是火起,回应道:”

宫主,你怎么就以为我们必败无遗呢?哼!我们可毕竟还是有那么强的实力啊,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况我们堂堂镇国公家族!”

江晓云听了他的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搞得江寒青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为何发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江晓云并没有理会江寒青,继续大笑了几声,方才平复下来冷冷道:“是啊!你们是堂堂镇国公家族,我可没有看轻你们,认为你们必败无遗啊!刚才可是你自己在那里哭丧着,好像活见鬼似的!”

江寒青这才明白过来江晓云刚才是看他垂头丧气,所以行了一招激将法,以图激励起他的斗志来。明白了江晓云的意图,他心存感激地起身向江晓云鞠躬道:“多谢宫主指点,寒青知错了!”

江晓云挥了挥手道:“你也不用谢!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可是将圣门重光的希望放在你的身上了。哼!你那死鬼师父已经根本算不上是咱们隐宗的宗主了,从今天开始你才是真正的宗主大人!”

江寒青看着江晓云指向自己的手指,苦笑一声道:“什么宗主大人啊!先想一想怎么应付面前的危局再说吧!我现在是被搞得没有信心了!”

江晓云轻轻摆了摆手道:“你不是没有信心!你是因为一时间接受不了这对自己十分不利的现实,所以有点情绪失常罢了。等你冷静下来就不会有事了。”

“你现在的当务之急,首先是要将你们江家的情报系统接过手来,迅速加以整理,以便建立起有效的情报网络。另外本宫也会派人尽快打探其他各方的消息,力争能够给你提供一点有力的资讯。你师父如果来找你,你当然也可以给他提供一点假情报,让他也上上当嘛!接下来呢,你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找出显宗隐藏在你家族中的人来,重点先看一看你那个二叔吧!如果是他,你就干掉他!”

听江晓云这么一说,江寒青刚才心灰意冷的感觉慢慢地就消失了,脑筋也开始转动起来。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他当即惊呼一声道:“不会吧!”

江晓云一愣道:“什么不会吧?”

江寒青脸色尴尬地嗫嚅道:“这个……如果我那个死鬼二叔是显宗的人,那他和我祖母不是?”

江晓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居然还会关心这种问题,顿时感觉有点哭笑不得,用一种怪异的表情打量了江寒青半天,方才开口道:”

你可不可以想一点正经事?”

江寒青肃然道:”

这是正经事啊!我祖母端庄有礼,怎么也不会和我二叔有这乱伦私情啊!如此说来,我二叔不是显宗的人,那到底会是谁呢?”

江晓云看着他在那里冥思苦想,没好气道:”

你祖母端庄有礼又怎么呢?本宗子弟母亲端庄有礼的比比皆是,结果呢?哼!再说你那位母亲难道就不端庄有礼吗?”

江寒青虽然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比较冲,不过却也有理,因而也不以为怃道:”

是!宫主说的也有道理……”

江晓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道:“好了!这种事情你自己下去查吧!先把重要的方针原则定下来再扯其他的!”

第二天早上,当江寒青从江晓云纠缠的身躯中脱出身来的时候。这个平日里高贵无比的神女宫主却还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沉迷在睡梦中不肯醒来。美丽的脸蛋儿上满是昨夜激情过后留下的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江寒青见到江晓云睡得正香,知道昨夜的颠龙倒风让她十分疲倦,当下也没有叫醒她,迳自穿戴整齐之后就走出了屋子。

出到院子中,发现日已三竿,江寒青猛地想起今天还要去找那个该死的江浩天接手家族的情报系统,忙吩咐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将自己的坐骑牵出来。留下话让那家丁转告江晓云他已经有事先回家了,便骑上马迳自向院门外奔去。

奔出院门后江寒青向四周一打量,不由大吃一惊。原来这大院所在之地,距离江家大院不过大约两里之地,骑马立在院门口便已经能够见到江家大院的城墙。江寒青做梦都没有想到江晓云这藏身之地罾然离自己家距离那么近,心里顿生无限感慨。

“江晓云住的地方就在我们江家的眼皮子底下,我们却一无所知。唉!看来家族的情报工作真的十应该好好的查察整饬一下!”

在江晓云住宅的四周全是热周的商贩聚居区,江寒青明白这是为了有事情撤退的时候,可以利用这些商贩区作掩护。想来江晓云在这周围已经布置了不少哨探,不怕有仇敌寻上门来。

江寒青观察了一会儿这院宅周围的情势,不敢多耽误时间。轻轻扭转马头,两脚一夹马腹,坐骑便往江家大院的方向缓缓行去。

回到家族大院中,江寒青也不再耽搁,直接奔往江浩天所居的院子。

当江寒青走进江浩天的书房之时,他正在那里忙碌得不可开交。

听到脚步声响起,江浩天扭头看了一下门口,见是江寒青走了进来,微微点了一下头,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道:“青儿,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这里忙完,便跟你谈正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没有多说什么,听话地坐到了一边静静地等候着。

江浩天又忙活了好一阵,方才转身向江寒青道:“青儿,你过来。二叔将这些有关情报的工作都移交给你!”

江寒青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江浩天身边。

江浩天指着书桌旁边堆积如山的几叠文档道:“这些都是有关的一些文案资料,待会儿我叫人给你送过去,你自己看一看吧!”

江寒青伸手拍了拍那堆文档,感叹道:“这么多东西啊!蛮厚的!够小侄看个十天半月了。”

江浩天哈哈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没用的东西占了大多数。这些都是历年留下来的情报联系人啊,关系网组成啊,家族在各地的情报工作人员名单之类的东西!具体的情报记录都在各个负责人那方,你可以去他们那里查阅。”

他说着就顺手从纸堆中拣出了一本沾满灰尘的卷宗,翻开看了一眼,向江寒青道:“你看,都是这种没用的东西!”

江寒青从他手里接过了那本卷宗,一看原来是十多年前的外围联系人名录,如今当然已经过时了。

江浩天拉着侄儿的手走到一边坐下,语重心长道:“青儿啊!我们江家这数百年来的历史啊,不知道在全国各地积下了多少的人脉关系,光是这线人都不知有多少万。只是时间久远,很多关系要么不太灵光了,要么不听使唤了,还有些干脆就失去联系了。”

说到这里,江浩天好似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本来呢,二叔我一直都想针对这种情况好好的整顿一下,可是……唉……大哥说得对!我管的杂事太多了,说了无数次的要好好整顿,结果却始终腾不出时间精力来处理这些东西。唉!确实……家族的情报工作在我手里做得太差了!”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死老贼,谁知道你背地里动了什么手脚!哼!在这里装傻!情报这么重要的工作,你怎么会没有时间去做?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嘴上却安慰江浩天道:“二叔,您也别太自责了!家里谁不知道您所担负的任务繁重啊!这么多事情如果不是您在这里顶着,换了一个人,累都累垮了!真是辛苦您了!”

江浩天哈哈大笑了几声,伸手用力拍了几下江寒青的肩头,十分欣慰的样子道:“现在好了!你们年轻人成长起来了。哈哈!我们这些没用的老头子就可以放心退下去了!”

江寒青作出一派不好意思的样子,害羞道:“这个……二叔您这是说哪里话啊!您见多识广,小侄什么事情都需要您多多指教啊!而且家族里面很多事情更是全靠您这样的长辈支撑着,我这样的小鬼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江浩天又哈哈笑了几声,站起身来指着那堆文档道:“这些东西啊!都是历年累积下来的,其中大半的内容都像刚才你看过那本一样,完全没用了!不过我一直没有时间清理,这次正好,你可以藉着刚刚接手工作的时机,好好将它们整理一下。”

江寒青答应着走过去,随手拿起了一些卷宗看了看,发现全是多年前的资料,现在看来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皱了皱眉,将那几堆文档都粗略地翻动了一下,发现其中大多数果然都是以前遗留下来的无用资料,而近两年的卷宗却格外地稀少。

转过头看着江浩天,江寒青不解道:“二叔啊!我发现前面的年份留下来的文档特别多,怎么近两年却变得十分稀少了!”

江浩天呵呵笑道:“哎呀!这就是我说的,情报工作搞得太混乱造成的!唉!都是愚叔的责任啊!这两年来,忙于其他事务,这一块情报工作没有好好处理好!很多以前的关系都断掉了,没有这些关系和联系人,相应的记录自然也就没有了。所以你看到近两年的文档很少。说句老实话,我们家族如今在帝国境内的很多地区都已经成了盲人一般,完全没有自己的谍报体系了。唉!要重新建立起这些关系来,我看不花个十年八年,难啊!”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简直是一团火起。

“他妈的老贼!分明就是你在其中作怪!还好意思在那里装无辜!”

他实在忍不住了,向江浩天发火道:“既然情况这么糟糕!为什么以前在家族会议上就从来没有听您老人家提起过这个问题?如果早点重视这个问题,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再怎么也不会弄到今天这步田地嘛!”

江浩天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却丝毫不以为怃,耐心地解释道:“青儿,这个确实是二叔的不对!唉!这个……事情太多了!我……我在当时也没有怎么注意这些……下面的人不给我报告,我又没有精力去管那么多,所以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

江寒青冷笑道:“如此说来,是我错怪二叔您了?”

江浩天见他步步进逼的样子,心里着实火起。可是他虽然是长辈,江寒青却是家族少主,未来的家督大人,如今拿出一副就事论事的架子逼问他,他不回答也没有办法啊!

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江浩天满面羞愧道:“是!这个……这件事情愚叔实在难辞其昝啊!将家族的情报工作搞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唉!我是家族的罪人!待会儿我就去大哥那里请罪!唉!少主啊,我给你跪下!我有罪!”

江寒青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杀一杀他的威风,却想不到他居然就像,一个市井无赖一般,打蛇随棍上,立刻就装出一副痛心疾首,悔恨万分的样子,还死皮赖脸地要跪下去。

江寒青心里痛骂了一声:“死老贼,你倒会演戏!”

可是面皮既然不能立刻撕破,江寒青也只好继续跟着演下去了。看着江浩天两眼含泪真的跪倒在地,他也只能是装出十分着急的样子急忙伸手扶住江浩天道:“二叔,您这是干什么啊!我只是就事论事,问一下这个情况嘛!您老何必如此呢!再说您老对家族劳苦功高,这是谁都知道的。就算您这件工作没有干好,也没有人会责怪你啊!您看父亲在昨天的会上,也并没有说您有多大不对啊!”

江浩天满脸感动,从地上爬起来道:“唉!青儿,二叔知道自己做错了!不过事已至此,我再怎么悔恨也没有用了!只能事希望你以后能够为家族重新建立一套好的情报系统了。”

江寒青点头道;“二叔,您就放心吧!我会努力去做好这份工作的!现在还是麻烦您老给小侄,讲解一下家族的情报系统具体是怎么运作的吧!”

江浩天使劲擦了一下眼泪,连连点头道:“好!好!二叔马上讲给你听!”

江寒青心里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死贼!你这么好的演技,真应该去给人家哭丧!哪一家死人了,你就去人家那里帮着哭,完了给你一点钱,怎么都饿不死你!”

江浩天这时已经开始讲述了,江寒青也不敢再多想其他的,连忙凝神倾听。

江浩天道:“我们江家的情报系统自从当年老祖宗建立以来,历经六百年时间,其间有无数的能人智土花费了多少心血,对它千锤百炼,方才成就了现在这番模样。”

看了一眼江寒青,见他似乎对自己的这番废话有所不耐,江浩天干咳了两声,继续道:“总的来说,我们家族的整个情报系统如今是分成了两块,一块是专门负责侦察其他三个国公家族以及皇族情况,叫做‘大势部’;另一块是负责侦察帝国内普通势力的,叫做‘平力部’。每一块都有自己专门的负责人和关系网,也有自己的一帮子人马。”

江寒青问道:“那他们之间的联系是怎么样的呢?”

江浩天解释道:“这两块人马之间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他们都是直接对家族首领负责的,也就是过去是对我,将来就是对你负责了!”

江寒青皱眉道:“那是不是意味着,当其中一块的人手不足时,必须要汇报家族首领之后才能够从另一块人中抽调力量进行补充!而两方的情报交流也必须要通过家族首领。”

江浩天点头道:“你说得不错!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他们私下交流时,丢失一些比较重要的情报。也避免他们之间互相通气绐家族利益造成损害。”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我倒是觉得这种做法不是太好。好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二叔,您请继续说下去吧!”

江浩天继续道:“大势部中针对三大国公家族和皇族,分别设立了独立的小组,每一个小组负责侦察一个家族的情报。而平力部也针对不同的目标分为了‘京畿组’,‘地方组’,一个是负责京畿地区的侦察,一个是负责帝国其余地方的侦察的。”

想了一下,江浩天苦笑道:“如今平力部下面所设的那个‘地方组’,由于种种原因……几乎就是形同虚设了!静江寒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漠然道:“我看不光是这个小组吧!其他各个组恐怕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江浩天这时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只能是在旁边苦笑连连。

幸好江寒青也没有再在这一个问题上多难为江浩天,转而询问他其他的一些问题,这才让江浩天稍微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谈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江寒青将整个江家的情报系统的运作情况完全弄清楚之后,就起身告辞,还叫了几个家人要他们将那一大堆文书抬到自己的院子去。

在江寒青临出门的时候,江浩天突然叫住了他塞了一张纸片给他,上面写着的全是一些名字之类的东西。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江浩天便道:“这个你拿回去之后再慢慢研究吧!名单上这些家伙都是这几个月来家里的探子查出的形迹可疑的人,探子收集的情报表明他们和王家过从甚密啊!我也是昨天刚拿到这份名单。现在既撼你来管这件事情了,就一并交给你吧!你再设法派人查一下,这些家伙是不是确实和王家相勾结,如果情况属实,我看咱们就找机会将他们一一铲除了算了。”

江寒青答应了一声,当下也不多看就顺手将名单塞进了袖口,转身带着那几个抬着文书的家人离开了江浩天的院子。

江寒青回到自己的院子刚一进门,脖子上戴着狗环的白莹珏便迎面扑进了他的怀中。

“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害得人家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江寒青轻轻拍打了她的屁股一下,感叹道:“事情越来越多了!没有办法啊!”

一边搂着白莹珏的柳腰向房里走去,江寒青吩咐那几个抬文书家人将东西放进自己的书房,就可以各自离去了。

白莹珏回头看见家人抬进来那么多的文书资料,好奇地问江寒青道:“那些是什么东西啊?”

江寒青搂住她细腰的手用力拍了她一下,不悦道:“你管那么多于什么?男人的事情,你这女人少管!”

白莹珏负痛之下轻呼了一声,眉眼间却满是喜悦的笑容,腻声道:“你昨晚想不想人家?”

江寒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想,怎么不想!我就想着要将你那骚屁股抽破呢!”

白莹珏眉开眼笑道;“嘻嘻!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忘了人家呢!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母亲那方派了一个人给你送信回来。”

江寒青大意道:“那封信在哪里?”

白莹珏向旁边一个房间努了努嘴,气呼呼道:“送信来的是两个军人,人今天一大早就到了。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小铁箱,说是你母亲要交给你的,那封给你的信也在里面。我叫他把那个铁箱交给我,他怎么都不肯!他说什么你母亲吩咐过了,这封信必须交在你的手里,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碰,就算是家督大人也不例外!对了!这两个家伙态度好横啊!听他们的口气,连你父亲都不放在眼内!”

江寒青一听白莹珏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母亲派人送过来那个小铁箱里,一定放着一些涉及到他们母子奸情的东西,所以必须要亲手交到自己手上,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伸手摸了一下白莹珏因为赌气而微微嘟起的小嘴,江寒青轻笑道:“呵呵!你这坏蛋想要说人家的坏话呀?没什么啊!他们两个是母亲军团里的人,又不是我们江家的家人,自然不会理会什么家督不家督啊!我告诉你啊,我母亲军团里的军士在这世界上,只会听两个人的命令。一个是我母亲,一个就是我,其他人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就算是皇帝老儿的圣旨、他们都不会理会的!走!我们去看一看他!”

搂着白莹珏走进那个房间,江寒青便见到两个军人端坐在房中。看他们盔甲的形饰,正是“玉凤军团”的将士。两个人脸上、盔甲上都全是尘土,可以想见路途的辛苦。在其中一人的怀中紧紧抱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铁盒子,盒子外面还锁着一把铁锁。

两个人听到脚步声,均侧头向大门的方向看过来。一看之下发现是江寒青走了进来,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有了动作,“噌”的一声便都腾身站了起来。

看着人影消失在小院大门处,江寒青叹了口气对白莹珏道:“唉。看到这个小子,我才发现日子过得真快啊!四年的时间一晃即逝!母亲……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她?”

白莹珏看他一脸抑郁的样子,忙安慰他道:“青,只要你打败了王家。很快便可以见到你母亲的!来!我们先看一看你母亲叫两个手下带来的是什么东西?”

听她这么一说,江寒青顿时精神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蹭到茶几旁边,将母亲让人从千里之外带来的铁箱捧在胸前,径自向秘室暗门开关处走去。

白莹珏跟在她的身后嘟哝道:“就在这外面打开,有什么不可以的?还跑到秘室里面去干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江寒青已经打开秘室暗门正准备往里面走。听到她的嘟哝,江寒青微笑解释道:“母亲既然这么看重送来的东西,那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好!如果在外面打开,又恰好被别人见到了里面的一些什么东西,那可就麻烦了!”

突然明白到阴玉凤送来这个小铁箱里面,可能锁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白莹珏这才没有再说什么,跟在江寒青后面走进了秘室。

将小铁箱子放到桌面上,江寒青立刻迫不及待地用陈忠国给的钥匙打开箱子外面的铁锁。当铁箱打开的时候,一股淫秽的恶臭立刻从箱子里面传了出来。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江寒青的眼睛立刻变得精光四射,而白莹珏脸上却全是惊讶、厌恶的表情。

原来在这个辗转千里被送到京城来的小小铁箱里面装着的却是天下最淫秽、最肮脏的东西:女性用过、带着淫水痕迹的贴身皮质亵裤,带着汗臭的肚兜,甚至还有染着暗红血迹、发出强烈恶臭味的月经带。

白莹珏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堆带着淫乱的秽物,她事前再怎么幻想箱子中藏着什么物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堆恶心的脏东西。虽然十分吃惊,她心里却很清楚这些东西肯定都是阴玉凤自己用过,如今再提供给她的儿子作为发泄心中变态情欲的工具。

还没有等白莹珏完全从震惊中回复过来,江寒青已经猛地将箱子提到空中倒转过来,使得里面的东西纷纷掉落到桌面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随着秽物散落在桌面上,空气中那股恶心的淫臭变得更加强烈起来,迅速弥漫到整个秘室中。强烈的淫臭钻入白莹珏的鼻子里面,使得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而胃里更是产生了一阵强烈的翻腾感觉,差点便当场呕吐出来。慌慌张张地往后退了几步。

白莹珏紧靠到秘室的门边,将头伸出去狠狠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这才勉强压住了心里的烦恶感觉。可是与白莹珏的反应完全不同,江寒青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不舒服。他反而是狠狠地扑到了桌面上,将自己的脸深深理进母亲用过的淫秽物品中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似乎那上面散发出来的不是使人作呕的刺鼻的淫臭,而是世间最芬芳的花香。

江寒青发疯似地将那些脏东西凑到鼻子上嗅闻着,陶醉在母亲所留下的强烈淫臭中。与此同时,他还不停地用嘴啮咬着曾经遮盖母亲阴部的皮质亵裤,舔吮那还留着母亲肮脏经血的月经带。看那疯狂而陶醉的模样,似乎此刻他真的是在玩弄心爱母亲的丰满肉体似的。

看着江寒青那疯狂的模样,白莹珏心里暗暗感到一阵担心,害怕江寒青会被眼前母亲用过的淫秽物品刺激得失心疯。可是虽然十分着急,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怎么办,才能够将沉浸在淫乱狂热中的江寒青拉回现实中来。

正当白莹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刚才被江寒青倒空东西之后随手抛弃在地上的铁箱子却突然映入了她的眼帘。这时她才惊奇地注意到,在那个铁箱子翻开的箱盖内侧居然还黏着一个小包里。原来先前她和江寒青两人的目光在打开箱子之后都被其中的淫秽物品所吸引住了,根本没有发现箱盖的内侧还附着有东西。

来不及仔细思考里面会是什么东西,白莹珏用手指捏住鼻子,急忙走到江寒青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青,你快看!那个箱盖上还黏着什么东西!”

江寒青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继续撕咬玩弄着那堆东西,嘴里喃喃道:“妈妈……妈妈……”

白莹珏皱了皱眉,用力又拍了拍江寒青的背脊,大声道:“江寒青,你看一看啊!你母亲在箱盖里面还给你附着一个小包里!”

江寒青这时方才听清楚白莹珏所说的话,从先前那异常的狂热中清醒过来。他猛地从桌子上抬起身来,迅速拾起地上的铁箱子,取下了上面黏着的小包里。

打开棉布包成的小包里,在里面是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丝帛。江寒青和白莹珏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块丝帛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当江寒青展开这块神秘的丝帛的时候,答案立刻就揭晓了。

三尺见方的丝帛上用红色的墨迹写着许多字,原来这是阴玉凤给儿子的一封书信。可是当江寒青捧起这封帛书准备仔细审阅的时候,却又发现了怪异之处。

那白色的丝帛上居然传出淡淡的血腥味和骚臭气息,上面还密布着黄色的水痕。

此外信的抬头虽然正是阴玉凤给儿子写信时所惯用的“亲亲爱儿寒青如晤”可是信上的字迹却是歪歪扭扭难看得要死,别说和阴玉凤平日写出的那一手端庄秀气的好字无法相比,就是较之刚学字的毛孩都不见得能有丝毫优胜之处。

江寒青眉头微微一皱,向白莹珏迟疑道:“这……这怎么会是母亲的字呢?难道最有人冒母亲的名……可是不可能啊……刚刚那些东西明明是母亲的味道……”(

听着江寒青这样的话,白莹珏翻了翻白眼,心里感叹道:“天啦!我闻着就是一阵骚臭味。他居然能够分辨得出确实是他妈妈的味道,可也真是算厉害啊!”

在白莹珏这样想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压下心中的狐疑念头,仔细阅读起这封不寻常的帛书来。

刚刚读了不到两段话,江寒青便明白了这封信的来历。原来这确实是阴玉凤亲自给儿子写的信,而且还是她费尽心血才写成的一封信。在信的一开头,阴玉凤便向心爱的儿子讲述了她是怎么写出这么一封来的。

为了给儿子江寒青写出这封信,阴玉凤先用一个瓷碗将自己的经血接在其中。然后将一支毛笔的末端插入自己的阴道中,将带着笔毛的前半截都留在了外面。她用这半截插在阴道里的毛笔蘸上自己的经血,分开双腿蹲在一块丝帛上,让笔的前端接触帛面,随后便在空中晃动自己丰满的臀部,使得毛笔尖端在丝帛表面移动从而写出字迹来。

由于这种非常规的写信方式极为消耗体力,所以在写信的过程中阴玉凤身上的汗水不停地沿着她的屁股沟和大腿往下滴落在丝帛上。而毛笔在丝帛上移动时产生的阻力通过插入阴玉凤阴道里面的半截笔杆作用到她敏感的淫穴上,更是刺激得她淫水长流,或是顺着笔杆流到丝帛表面,或是直接从空中滴落到其上。

正是由于阴玉凤采用的是这么一种怪异而淫荡的写信方法,所以江寒青展开丝帛的时候才会闻到其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和淫臭味:也正由于她是通过晃动屁股而使得插在阴道中的毛笔写出字来,她这封信上的笔迹才会显得格外的难看,毕竟在胯下插入淫穴的毛笔始终无法和手中握着的毛笔达到同样的效果。

看着母亲用她的经血为自己写出的淫乱的情信,江寒青心里一阵激动。他的眼前清晰地出现了母亲给她写信时那淫荡的身影:淫贱的母亲赤裸着身子,分开自己那一双白皙的大腿,露出那插进了半截毛笔已经微微渗出淫水的阴部,往铺在地上的雪白丝帛蹲下去。

虽然毛笔前端已经接触到了丝帛,但是由于她身子蹲下的势头还没有止住,所以毛笔冰冷的笔杆便更深一步的插入了她的阴道中。火热的阴唇和冰冷的笔杆摩擦所带来的刺激,使得她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忍不住呻吟出声。可是细细的笔杆有那么半截插在她的阴道中,非但不能解决她的饥渴,反倒使得她那空虚的淫穴更加骚痒,淫水终于顺着笔杆滑落到了丝帛表面。

强自忍住阴道中传来的酥心淫痒,阴玉凤颤抖着咬牙扭动起自己丰满的臀部来。她要这样写完胯下这封给儿子的情信。

每当她移动那白大的屁股使得毛笔在帛面上划出一道痕迹的时候,那笔杆上传来的力道总是使得她那火热的子宫产生一阵阵强烈的收缩喘着气,呻吟着,阴玉凤颤抖着身子咬牙坚持着这样写下去。汗水已经湿遍了她的全身,淫水也点点滴滴遍布在白色的丝帛上面,可是子宫却更加得骚痒、火热起来。那种糜骨蚀心的骚痒难受感觉,使得她拚命地揉搓自己那渴望儿子抚弄的丰满乳房,甚至用力拍打自己紧绷的小腹,试图通过这样这样的方式来减轻自己体内的欲火。她的嘴里也开始哭泣呜咽起来。弯曲的双腿似乎已经无法承受自己身体的重量,轻轻地不停地颤抖着,连带着她那丰满肥大的臀部也开始了不停的抖动,使得那双胯间以怪异方式存在的毛笔笔下写出的字也变得更加歪歪扭扭。

可是这么苦闷挣扎的母亲心里怀着对多年未见的心爱儿子的不伦感情,似乎只有通过这样变态的方式才能够得到彻底的宣泄。

用手指掐拧着自己乳房顶端高高耸立的粉红乳头,已经披头散发、汗流浃背的阴玉凤一声声呼唤着心爱儿子的名字,恨不得他能立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玩弄自己淫乱的身体,给自己以一个母亲所能尝到的最痛苦、最下贱的惩罚……

手里拿着母亲所写的帛信,江寒青幻想着她写下这封信时的淫乱痴态,嘴角露出了残忍而变态的冷酷笑容。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神魂颠倒的样子,心里暗暗有点吃阴玉凤的醋,忍不住酸溜溜地出声道:“不过就是一封信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她当真想你,干嘛不自己回京城来看你,玩这些有什么意思!”

江寒青被她一席话从沉醉中唤醒过来,嘴角微微一撇,泠冷笑道:“怎么?你是吃醋了?”

说完轻轻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怪异,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白莹珏跟在他身边这么一段时间,早已经将江寒青的神情举止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种时候一见他这种怪异的表情,哪里还不明白江寒青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了!

一颗芳心扑通、扑通地直跳,不是因为感觉到惊恐,恰恰相反,她的心是为将要到来的幸福感觉而兴奋!

她痴痴傻笑地看着江寒青,脸蛋儿上一片红晕。纤细的柳腰轻轻扭动,带动丰满高翘的臀部在空中微微晃动。而经过江寒青的调教已经变得十分敏感的下体,立刻就从那肉体内部的深处产生出一阵骚痒的感觉,随着液体从她的下体深处流出,那一双丰满的大腿立刻就下意识地紧紧夹在了一起。

涂着火红丹寇的手指不知所措地在她那已经开始变得火热的肉体上抚摸着,美丽的丹凤眼中清澈如水的神光此刻也为情欲的迷雾所笼罩,变得有点雾蒙蒙起来,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江寒青将黏着母亲经血而散发出阵阵恶臭的帛书放到自己鼻子边上,深深地嗅了一口,然后满脸陶醉样子的长长吐了一口气,彷佛他刚才闻到的是天下最香的气味一般。

“淫姨,你知不知道当年母亲就是在这里哭着被我像母狗一样从她的身体后面插进去的?”

白莹珏听到江寒青无耻的话语并没有开口回答什么,但是人却显得更加兴奋起来。她的手掌已经移动到自己乳房的位置,隔着衣服轻轻揉动丰满的双峰。红润的小嘴稍稍张启,从里面传出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淡淡喘息。唾液将她那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唇润湿,就着晃动的油灯光亮,看上去更加红艳诱人。

江寒青冷冷地走到房子的一角,抓住两根从房檐上垂下的铁链用力往墙上一甩。

“当……当……”铁链在秘室墙壁上碰撞之后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秘室里听上去格外刺耳。

“你知道这根铁链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吗?嘿嘿……”

对于江寒青冷笑的问话,白莹珏迷罔地摇了摇头,她确实不清楚问题的答案,但是更主要的是她的头脑此刻已经为火热的性欲所烧昏,完全无法冷静地思考问题了。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你不知道?那好!让我告诉你!哈哈……抬头!看上面!”

白莹珏闻言抬头往上一看,这才发现那两根铁链原来是缠绕着屋顶上的一个滑轮,另一端再从房顶向地面垂下来。在铁链的底端还吊着一个尾部银光闪闪的小铁钩,白莹珏不由觉得奇怪,这个铁钩怎么会只有尾部那一段发出金属光泽,其余部位都黯淡无光呢?难道这么一个小小的铁钩还是由不同的物质混合做成的?

发现白莹珏似乎对那个小铁钩很感兴趣,江寒青冷笑着拉动手中的两根铁链,将那个铁钩从屋顶放了下来。铁钩垂下来的位置恰好就在白莹珏眼前不远,这样她终于看清了铁钩的细节构成情况,这个银白色的铁钩大约就是一个人的拳头那么大,钩子的钩尖处也不比一个正常人的手指粗多少,而且顶端一点都不尖锐,钝钝的。铁钩的外面还套着一层反毛牛皮,白莹珏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用处。也正是因为它的外面套着一层牛皮,所以刚才白莹珏只能看到铁钩的尾部闪着银光。

在白莹珏好奇打量这个铁钩的时候,江寒青缓缓走了过来。

他将铁钩握在手里,将铁钩的刨尖处凑到鼻子边上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样子就跟他刚刚嗅闻母亲的秽物时的神态一模一样。

“青,这是什么东西?”白莹珏好奇地问道。

江寒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将那个铁钩凑到她的鼻前,让她也去问上面的味道。

铁钩的钩尖外套着的牛皮革上散发出阵阵的霉臭,除此之外却还有一种淡淡的却无法隐藏下去的怪异臭味,那味道就像这部分牛皮曾经被什么腥味儿的液体浸泡过似的。虽然可能是由于这个铁钩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的缘故,铁钩上那特殊的腥臭味已经差点被霉味给掩盖下去,但是它毕竟还是残留在那里,刺激着人的嗅觉,白莹珏觉得这股味道似乎十分熟悉,却又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江寒青已经在一边开口了。

“四年了!整整四年过去了!这个铁钩已经有四年没有使用过了,当年妈妈留下的淫液味道几乎都要被这该死的霉臭味给盖下去了!唉!”

听到江寒青的这几句话,白莹珏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合到的味道就是江寒青那淫贱的母亲——阴玉凤所留下来的淫乱味道。

“天啦!这贱人居然能够让这个铁钩外面套着的牛皮在时隔四年之后还保留着她当初留下的淫臭,不知道当年她在这个铁钩上面留下了多少淫水啊!”

白莹珏想像着当年阴玉凤的淫像,心里不由暗暗咋舌。

“不对!妈呀!这钩子……她是怎么让淫水流上去的?……难道这钩子是用来……”

猛然意识到阴玉凤当年怎么会将自己的淫水流到这么一个铁钩子上去,白莹珏的脸色一下子由于恐惧变得苍白起来,冷汗从她的手心里冒了出来。

“青……这……这铁钩……难道是……”白莹珏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变得十分干燥难受,使得她声音沙哑,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寒青得意地笑道:“淫姨,你可真聪明!不枉是我在母亲之后最喜爱的骚宝贝!嘿嘿!这铁钩当年就是用来钩住骚货的贱穴用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情地抚摸着那诡异的铁钩,彷佛是在抚摸阴玉凤那淫乱的肉体一样。

“你看见头上另外的几根铁链子没有,当年我用铁钩钩住那骚货的淫穴将她吊在空中,她居然还兴奋得喷出淫水来!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外表高不可攀的凤帅会是那么淫贱的女人吧?待会儿啊……我还要看一看你这贱人是不是跟她一样淫荡!”

当江寒青淫笑着用手肆无忌惮地在白莹珏的乳房和小腹根部的丫字形部位摸摸握握的时候,白莹珏已经被他的话惊得呆了。

她痴痴地看着在自己眼前晃动个不停的小铁钩,脑海中不断地问着自己。

“这……这钩子真的能够钩进那个地方吗!天啦!用这东西钩住那里,再吊到半空中,那会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啊!我的那里真的能够承受住那么大的力量吗?会不会痛得昏过去?”

想到铁钩钩住自己阴道吊起在空中的恐怖场景,白莹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如果这时他们是站在光线充足的地方的话,江寒青将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脸蛋已经由于恐惧苍白得毫无血色。

江寒青搂住白莹珏的小蛮腰,稍微用力捏了一下,弄得她轻轻哼出声来的时候,方才放松了对她的压力,微笑道:“你不要怕啊!我妈当年可是经受了无数次的考验,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待会儿你试一下就知道了,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最多就是有点疼而已!不过这点疼,对你和我妈这种下贱的女人来说反倒是一种享受吧!”

大力拍打着白莹珏丰满的臀部,江寒青冷酷地命令道:“现在……下贱的女人你还迟疑什么?立刻给本少主将衣服都脱光了!让本少主好好给你介绍一下你那淫乱的凤姐当初用过的这些道具吧!我要让你知道它们到底都是怎么使用的!不用怕!今天不会给你一次用完的!我会慢慢来,每天一样的让你慢慢享受……哈哈哈哈!”

在江寒青充满嘲讽的声音中,白莹珏听话地缓缓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当她的身体完全赤裸的时候,江寒青已经找出了他那宝贝的白色极乐药膏。

不等江寒青下命令,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的白莹珏自觉地分开了双腿,将自己湿淋淋的阴户暴露在江寒青的眼前。

用手指挖了一块冰凉的药膏,江寒青粗暴地将手指插进了白莹珏后庭的菊花蕾中挖弄。

“嘿嘿!以前妈妈那个贱货在的时候,我还没有试过用这个钩子钓住她的肛门是怎么样一种情况!今天就在你这母猪身上来做一个试验吧!”

凉幽幽的药膏涂在肛门上,加上江寒青虽然粗暴却很有技巧的挖弄,白莹珏正感到一阵阵快感,耳中突然传来江寒青的这番话语,她不由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青,你说什么?你要用这钩子……啊!”

江寒青没有等白莹珏说完,便从她的肛门中抽出手指,将还带着粪便臭味的手指在白莹珏的脸上一阵乱抹。白莹珏受不住这种羞辱,惊叫一声将头向后仰去。

江寒青哪里会让她这么容易就躲开,狠狠地一把拽住她的发髻,将她粗暴地拉到身前,然后就把刚刚还挖弄她肛门的手指插入美丽的樱桃小嘴中搅弄。

“贱人,嫌臭嫌脏是不是?呸!这可是你自己屁眼里面的味道!啊!你自己都觉得恶心吗?你这种下贱的奴隶有什么资格可以骄傲!给我好好舔你自己的大便吧。这样说不定待会儿本少主会宽待一下你那淫贱的肛门!”

从沉沉的睡眠中清醒,江寒青欲待坐起身来,却突然发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肉体紧紧纠缠住,丝毫不能动弹。

由于刚刚才睡醒的缘故,江寒青头脑反应十分迟钝,愣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昨天完成对白莹珏的凌辱之后,便将她放下来,搂着上床睡觉了。

向四周看了看,秘室中见不到天日,也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候了,只有油灯昏暗的灯光还在那里一闪一闪,从白莹珏那紧紧缠住自己躯体的四肢中挣脱出来,江寒青坐起身迅速穿好了衣服。

掉落在地面上的那封由母亲阴玉凤写给他的特殊的信件立刻映入了他的眼帘。先前他还没有将信件读完,因为心中的劣情迫切需要得到发泄,便把信扔在一边急急忙忙地玩弄白莹珏去了。这时又看到这封信,方才想起自己刚才看过的只不过是邮件开头的一小部分,后面的主要内容却都还没有看到,也不知道母亲在后面都写了些什么。

坐到油灯下,他重新捡起母亲给他的这封信仔细阅读起来。

原来这封信里面,除了开始那一段阴玉凤讲述了自己对儿子的思念之情以及这封特制淫信的来历以外,后面却再没有一字私情,全都是关于边境形势和朝廷斗争的严肃内容。

在信中阴玉凤首先讲述了关于自己的军团在边境上与伯林人作战的情况,基本内容和先前陈忠国讲给江寒青知晓的东西差不多,只不过阴玉凤在信里面表示出了非常强烈的担忧。蛮夷军队的势力即使放在整个的大夏帝国历史上来看,这一次也算是最强大的。虽然最初的战局对于阴玉凤来说尚算有利,但是战争的胜负往往决定在一瞬间,就算是拥有“无敌飞凤”美誉的帝国大元帅却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而碰上朝廷里面的斗争,这一次的边境战争的背景就更加显得复杂了。阴玉凤在信里面最为担心的也是这一点。至于朝廷中的斗争情况,阴玉凤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她认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王家所掌握的势力可能远远超过自己一方的估计,形势肯定不是江家想像的那么乐观。她要江寒青不要轻视自己的对手,同时要求儿子和太子翊圣处理好关系,力争携手对抗共同的敌人。

看完母亲的信,江寒青心里立刻变得愁云密布。

一直以来,江寒青对于母亲的政治和军事能力都是奉为天人,在他看来母亲永远没有犯错的时候,世上也永远没有母亲解决不了的问题。可是如今,江寒青从阴玉凤这封来信的措辞却可以看出来,她对于现在的形势分明是十分担忧,甚至连她亲自面对的伯林人在她看来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虽然江寒青这一段时间以来已经开始觉得形势对于自己一方并不是太有利,可是到底还是存在着对敌人轻视的心理,并不是太担心目前的情况。如今阴玉凤信里表达出来的担心,让他第一次开始感到事情似乎不是自己一方想像的那么简单。(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唉!要想夺取天下可真是不容易啊!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坐在桌子边,江寒青的脑子飞速地思索着。他要成为朝廷斗争的胜利者,这时不多动动脑子,将来就可能会后悔。他可不愿意自己掉脑袋的时候才来后悔。

接下来的一个月日子里,朝廷里面说不出的沉闷,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很快将会有事情发生,眼前的平静不过是最后爆发之前的假像而已。

江家一边在京城内外布置人手,有事发生时家族要员能够及时逃出京城;一边由江寒青带头大力整饬他们的情报系统,希望能够修补好在江浩天手里烂得差不多的情报网络,力争为后面的斗争多获取一点有用的资讯。陈忠国和李京华则按照江寒青的命令,开始将家族亲卫组织起来进行战事训练。他们的目标是将这些习惯各自为战的卫士们训练成一支富有战斗力的小型军队。

那个美丽成熟的神女宫主自从那天和江寒青云雨一番之后便没有露过面,只是三天两头派人来和江寒青碰碰头,告诉他最近又替他联络了多少隐宗部下。她的人告诉江寒青,这些忠心于隐宗的部下在知道自己的宗主阴谋盼宗之后,都发誓要辅助两位宫主和少宗主对抗叛徒。虽然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少宗主是谁,而江寒青也不知道神女宫主替自己拉拢的这些部下都是些什么人。神女宫主的人还告诉江寒青,现在所找到的这些本宗门人都是绝对可靠的,完全不用担心会有奸细混在其中替隐宗宗主打探情报。

而和江家联手的太子翊圣则天天忙着在禁军系统中拉拢人手,试图尽可能多的控制禁军队伍。

至于王家的人自然也不会闲着。王家大院中一天到晚会议不断,大院门口无数人进进出出,一个个行色匆匆。

让江寒青感到很不悦的是安国公李家。安国公李志强在妹妹李华馨和江凤琴面前,一口答应要和江家联盟对抗王家,可是下来之后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他们还和靖国公邹家一样似乎连应变准备都没有做,一派听天由命的样子。

江家的几个首脑虽然对于李志强答应了联手之后却不采取行动这一点很恼火,不过想到人家自己愿意等死,自己却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自我安慰道:“这样也好!等将来分取成果的时候,就少了一个抢东西的人了!”

虽然所有的势力几乎都在动作着,可是京城里、朝廷上却表现得十分安静,再没有以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了。可是看到这种情况,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这是天下走向太平的前兆,只要不是傻子心里都会明白这绝对是大决战前的死寂。

按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帝国内部的叛乱将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也许是王家,也许是江家,反正两家中肯定会有那么一家抢先动手,从而挑起帝国内部六百年来最大的动荡局势。

如果在这个时候,王家和江家两大势力中有一支发动了叛乱,那么天下的局势将会怎么发展呢?这样的问题永远没有人能够回答,只能是任由后世好事的学者争论各个不休了!

但是叛乱终究没有发生,因为就在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势下,人们意料之外的事情却突然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太平贞治六年,四月初六。(

先是帝国南方传来情报:“妃青思罔顾皇恩,冒天下之大不题,率所部之南方第二军团突袭尽忠职守之南方第一军团,杀伤朝廷官兵达数万之众!”

武明皇帝本来决心将妃青思的事情放到一边暂时不理,意图收拾完邱特人再回来跟她算帐。如今听到妃青思公然进攻王思廷率领的朝廷军队,他明白倘若自己再不作出一点反应,以后这张老脸可就没有地方可以藏了。

没有丝毫迟疑,就在当天皇帝便下令京城内外的军队整顿集合,随时准备出击讨伐妃青思所率之叛军队伍。

而对于妃青思向王家发难这个消息,江家的一干首脑人物自然是兴奋不已。虽然江寒青曾经鼓动妃青思回军南方对付王思廷,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妃青思居然会真的对王思廷动手,而且动作是这么的迅速。

但是无论如何这样的事情对江家是极为有利的!妃青思的这一行动毫无疑问彻底打乱了王家的部署,现在就算王家立即起事也没有可能将他们在南方军团中操控的队伍拉回京城来了。王家的势力是大受影响。

江家的人明白在这样的局势下,王家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坐观局势变化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一听到王思廷军队被妃青思部攻击损失惨重的消息,两个月来一直得意洋洋的王家人众脸上立刻布满了焦虑。他们计划中的一支主力军就这样被不相干的人拖住了后腿,令他们实力大受影响,面对同样雄心勃勃整装待发的江家,这样的情况叫他们怎么能够不忧愁呢!

而另一方面,兴奋不已的江家众人连夜开会讨论形势,决定要改变前一段的行事风格,主动出击,抓紧有利时机扩充自己的实力,一旦阴玉凤在西域腾出手来,江家就可以抢先举事了!

在会议结束的时候,包括江浩羽和江寒青父子在内的所有江家成员都是心花怒放,满以为这是上天决定让他们获得胜利的启示。

可是江家的美梦还没有做两天便宣告破灭了。在妃青思进攻王思廷军队的消息传到京城不久,边境的战争形势发生变化的消息也传到了京城。

太平贞治六年,四月初九。

石嫣鹰率领所部亲卫军团——三万“鹰翼铁卫”已经在半个月前踏上回京之路的消息传到了京城。

原来阴玉凤并没有能够像江家盼望的那样从边境战争中腾出手来,反倒是石嫣鹰先与特勤人达成了和议。双方停止了一切敌对行动。特勤人在获得帝国给予的一万两白银补偿之后,主动后撤四百里完全脱离了和帝国军队的接触。而一旦确定和议生效,石嫣鹰便按照皇帝先前的圣旨开始往回赶。按照帝国军律,大元帅在任何时候都有权利携带自己的亲卫兵团随行护卫,于是她那名扬天下的“鹰翼铁卫”也就跟着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听到黑色的飞鹰旗将要飘向京城的消息,除了江家的成员之外,所有的帝国民众都为这个讯息欢欣鼓舞,安国公李家的欢喜自然更不必说了!事实上就连王家对这个消息都是高兴多过忧愁,虽然他们有点担心李家的势力会藉此机会得到增强,但是他们毕竟不用惧怕李家会此时谋反,与此相比,对他们来说最关键的是江家近期内谋反的希望破灭了。而普通老百姓则更是盼着这支无敌军队能够迅速回来平定叛乱,然后进攻邱特,替死难的国人报仇雪恨。

直到这时江家的首领们才明白自己是上了李家的当,人家其实早就知道石嫣鹰方面的形势发展十分乐观,所以对江家来了个缓兵之计。天下人都知道,只要石嫣鹰的军队靠近京城,又有谁再敢轻易打李家的主意呢?

江寒青明白,自己家族发动叛变的最好时机就这样在仅仅出现三天之后便宣告结束了。就算自己家族这时抢先动手,迅速回京的“鹰翼铁卫”也可以在江家获得外围力量增援之前解决掉他们家族在京城的势力。

江寒青在心里狠狠咒骂着该死的特勤人,怨恨他们为什么不把石嫣鹰继续拖在边疆,就像伯林人现在所做的那样。

江寒青心里感到很奇怪:“特勤人和伯林人寇边应该都是王家策划的吧!那怎么特勤人会和石嫣鹰突然达成协议主动撤军呢?如果说是王家知道形势会对我们有利而故意做出这样的布置,却也是根本不可能的啊。他们怎么知道形势会对他们不利?除非他们比我们提前知道妃青思攻击王思廷军队的事情。可是这只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情啊。就算妃青思那方的事情一发生,他们在京城就知道了,然后立刻派人去通知特勤人,那他们的人也只能是刚刚到达特勤人处!可是现在传回来的消息石嫣鹰动身返京的时间和妃青思那方动武几乎是同时,也就是说妃青思那方的事情发生之前,特勤人那方应该已经开始和石嫣鹰议和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特勤人变卦的?是哪一层出了问题呢?还是特勤人和伯林人的行动根本与王家没有关系?”

虽然江寒青心里充满了疑问,可是事实毕竟已经摆在了面前,他除了胡乱猜疑,另外再发两句牢骚问候一下特勤人的祖宗十八代之外,却也完全无计可施了。

就在京城里的人们还在兴奋地议论三天里连续传到京城的这两件大事的时侯,仿佛老天注定要戏弄这些可怜人们一样,第三件影响深远的大事情又发生了。

太平贞治六年,四月十五日。

帝国东北部的八百里加急快报送到了京城。

北雁自统区世袭郡王现年五十八岁的玉岩松得暴病而亡,由于他没有亲生子女,所以跟他血缘最近的玉冰心便成为了朝韩自统区的新任女郡王。这是她继位之后派来京城报丧的快报,同时也请求朝廷下旨确认对她的册封,完成其合法继承王位的手续。事实上朝廷对北雁自统区的册封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一切都只是走走过场而已。所以一接到北雁自统区来的急报,皇帝没有任何迟疑便当即下达了确认玉冰心继承郡王之位的诏书。

玉冰心继承北雁自统区郡王之位元这样一个消息对朝廷里的四大国公家族再一次产生了强烈的震撼。

原来北雁自统区是大夏帝国内部的一个特殊地区。它位于帝国的东北部,北邻特勤,西北与匈蛮族接壤,东面是广阔的无人荒漠,东南面与邱特人隔着一片深山老林为界。这里居住的人是炎黄族人与四周蛮族结合留下的混血人种,他们自称为北雁人,因为在他们的南边就是帝国和邱特人接壤的雁云山脉。千百年来北雁人居住在这形势恶劣的地方,不断抗击着四面时常入侵的蛮族军队。长年的战争让他们保持着剽悍的体魄,无畏的性格,高超的作战能力和军事技能。可以这样说,北雁自统区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优秀士兵。

北雁人始终保持着与帝国的联系,他们向帝国称臣纳贡,接受帝国给予的郡王封号。但是他们的内政是绝对不允许帝国政府干涉的,正因为这样的原因,帝国在官方文档上称呼他们为北雁自统区,而普通老百姓则直接称呼他们为北雁郡国。

由于距离的关系,北雁人对于帝国的内政一般不感兴趣,但是历来帝国内部的各支政治力量却都竭尽全力拉拢他们。北雁人随时可以调集起来的三十万精锐骑兵,可是任何势力都想要争取到的巨大战争力量啊!

北雁自统区的郡王玉岩松统治着这个边远的自治王国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他是一个性格温厚的人,对于帝国的内斗一向不敢兴趣。无论哪一方派去的使者在他那里都会受到热情的接待,但是一旦提到结盟的事情他就会当场毫不客气地加以拒绝。开始的时候皇帝和四大国公家族都曾经拚命想拉拢他,可是一旦了解了他这个人的为人,各方努力便都放弃了这个希望。而由于他对于朝廷内的斗争完全是置身事外的姿态,所以大家也都慢慢地将北雁自统区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北雁自统区也成了一支被人遗忘的强大势力。

如今玉岩松的死亡和玉冰心的继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到了这个地方,因为这又使得四大国公家族的势力对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事情的关键人物就在于这个新继位的玉冰心。

玉岩松曾经有四个儿子,可是除了一个死于天花之外,其余的三个都死在与蛮族交战的战场,其中最后去世的一个是前年战死在匈蛮族境内。

除此之外,玉岩松的直系亲属中还有一个小他八岁的亲弟弟。不幸的是他这位叫做玉岩冰的弟弟却也早在十年前便战死在了对抗入侵的海盗——东海倭国人的战场上。

若不是他的弟弟玉岩冰还有一个女儿,玉岩松将再没有直系亲属可以继承他的王位。这个女儿自然就是玉冰心!

但是玉冰心继位怎么又会和帝国四大国公家族的斗争扯上什么关系呢?

原来玉岩冰的妻子,也就是玉冰心的母亲是一个名叫郑丽萍的帝国贵族女人,而且很不巧的她正好是靖国公邹家的直系成员!

正因为玉冰心的这么一个特殊血缘背景,当她继承北雁自统区郡王之位的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立刻让镇国公江家、定国公王家、安国公李家的人都傻了眼。本来势力在四家中微不足道的靖国公邹家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强力外援,帝国内部的政治斗争形势就会更加复杂化。那个没有一兵一卒的邹家现在却突然拥有了三十万随时可以出动的精锐骑兵作后援,朝廷中谁还能够将他们当作一个可以随意轻视的配角呢?

在这一天朝会结束的时候,江、王、李三家的成员看着邹家的大臣们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无不气得脸色铁青,似乎随时都会吐出血来一样。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过去在自己眼中的小丑居然也会有翻身做人的一天。

这样接连发生的三件事情立刻将原来的政治势力格局彻底打乱。本来完全可以被江、王两家忽略不计的邹家如今有了军事上的强援,势力立刻有了飞速提升。虽然还不足以动摇江、王两家的优势地位,却也使得这两家的成员再也不能够轻视他们邹家了。

而李家在石嫣鹰即将回京的情况下,也不用再担心江、王两家会有什么出格的异动了。

至于江、王两家,凭藉其雄厚的势力基础,当然不必太在乎李、邹两家,不过因为这一连串事件的影响,两家都只好暂时放弃了进一步行动的计划,冷静下来静静等待下一次时机的到来。

十天前还阴霭密布的京城政局,在短短的时间里情况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今的朝廷里面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平静。刚刚的事件引起的势力变动的影响,四个家族都还暂时不能完全看清楚,这需要四个家族花费一定时间去消化处理。所以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帝国内部的各支势力之间又回到过去持续了几百年的僵持状态,谁都不会再采取什么大的动作。大家都偃旗息鼓,重新整合自己属下的势力,调整对敌势的战略战术,等待局势明朗化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而在这种盘整休息的时期,众人注意力的焦点再一次转回了皇帝方面。大家都想看一看,在当前的局势下老而昏庸的皇帝会采取怎样的一种动作。

和众人预料的一样,没有任何值得吃惊之处,皇帝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便在朝廷中提出要下达派军讨伐妃青思的进剿令。

王家自然对这一行动表示大力支持,因为这是他们最期待的事情。打败妃青思之后,不光王思廷现在管辖的军队可以腾出来准备大的动作,就连整个南方军团都将是他们王家的私家军队了!这么好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反对呢?

可是江家的人又不是白痴,自然不会眼看着事情朝有利于王家的发展!

“微臣认为,对妃青思叛军宜抚不宜剿!若剿,劳民伤财不说,战局还极有可能变成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国力虚耗,兵卒伤亡,这样必将延迟向邱特人报仇雪恨的时机啊!倘若能够成功安抚妃青思归顺朝廷,不费一兵一卒即达到效果!军力物力都可以省下来对付邱特人,给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蛮子以重重的教训,让他们知道冒犯我天朝国威的后果!而且招降妃青思,更可以向天下黎民百姓昭示我皇万岁的仁慈啊!”

江浩羽一席话说得皇帝连连点头,颇觉有道理。对于他来说,妃青思这黄毛丫头闹点事情实在算不得什么,只要他的两大元帅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只有邱特人连连击败他的军队,才是他真正的奇耻大辱。不报这一战之仇,他是寝食难安啊!

王家的人知道江浩羽的提议一旦为皇帝接受,时间需要等待多久暂且不说,自己控制整个南方军团的希望也将彻底落空。

没有丝毫的迟疑,王明德立刻跳了出来对江浩羽德提议大加驳斥:“皇上!镇国公此议万万不可!以镇国公的意思,岂不是竟然要朝廷向一个反叛的黄毛丫头卑躬屈膝?不行!万万不可!以臣愚见,朝廷唯有以堂堂正正之师全歼叛贼,才能够树立万年不灭之榜样,为天下有谋反之心者诚!”

就这样江、王两家便在朝廷上争来吵去,不一会儿便搞得精力不足的老皇帝昏头昏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是好。

这时“体贴”皇帝的江寒青又跳出来替皇帝想了一个“好办法”

“皇上!以微臣之见不如这样:一方面可以先派一个使臣去探一探妃青思的口风,看她是否愿意归降朝廷。另一方面催石嫣鹰大元帅加速赶来京城,同时整饬大军准备武力讨伐!这样如果妃青思接受招抚固然好,而一旦她不理会朝廷格外的恩惠,朝廷大军也可以在石嫣鹰大元帅的率领下迅速出击剿灭叛党。到时候朝廷军队兵精将猛,甲粮齐备,何愁大事不成啊!”

皇帝这时已经厌烦了江、王二家的争吵,听江寒青这样一说觉得也还确实挺合自己的想法,不等王家的人再有什么异议便抢先向安国公李志强道:“爱卿,我觉得江寒青这个提议还不错。你意下如何?”

李志强原本就不希望王家吞下南方军团这块肥肉,此刻又听江寒青提出等石嫣鹰回来让她率军讨伐叛党,更是深合他内心的意思。听皇帝出声询问自己的意见,毫不迟疑地回答道:“皇上圣明!江寒青这个提议臣也以为确实不错,稳妥可行!”

于是不容王家再表示反对,对付妃青思的军政大计便这样确定了下来。

当天晚宴时分江寒青来到了太子府上,太子翊圣对于江寒青在朝廷上提出由石嫣鹰统军讨伐妃青思一事很是不解,要他当面解释清楚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义。晚宴的时候除了太子翊圣和阴玉姬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在场。

江寒青直接了当地向翊圣解释了自己在朝廷上那样做的原因。

“石嫣鹰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只要她一回京,大军肯定是由她统率出征。既然明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何不自己提前说出来。一来,可以让皇帝觉得我们没有私心;二来,也拉拢一下李志强那匹夫!同时也只有这样说,让皇帝觉得应该等待石嫣鹰,方才能够压住王家要求立刻出兵的提议。”

虽然江家和翊圣表面上已经结为了同盟,可是江寒青并没有说出妃青思和他之前曾经有过一次协商的事情。江寒青坚信凡事都留一手是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翊圣和阴玉姬对他的解释都点了点头,显然都认可了他的说法。

没有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翊圣话锋一转道:“青儿,从现在的情势来看,过去人们所传说的石嫣鹰和李志强有嫌际的说法可能并不真实啊!李志强在朝廷上的神态分明还是将石嫣鹰当作自己人来看。”

江寒青苦恼道:“我也就是想不通!他们俩口子发生嫌隙的事情在朝廷里面是人尽皆知,按理说再假也不会假到哪里去!可是……如今从李家的动作和反应来看,这石嫣鹰在他们眼中分明就还是自己人啊!唉!‘看来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话还真是不假。一旦到了这关键的时刻,石嫣鹰还是将自己看成是李家的媳妇,对婆家出手相助了!”

阴玉姬看两个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忙出声安慰道:“这石嫣鹰回来,李家可是声势大增啊!本来妃青思对王思廷动手,牵制住大量王家的力量,我方正好趁机起事。唉!现在却也只能是偃旗息鼓,等待时机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王家现在也动不了手。我们抓紧时机好好整饬一下自己的力量,务必在下一次时机到来之际一举而尽全功!”

翊圣哈哈大笑道:“对!这次算王明德和翊宇那两小子狗运,等着下次一定不能让他们跑掉!来!我们自己人干一杯,预祝我方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三个人爽快地饮尽杯中的酒后,阴玉姬悠悠叹了一口气道:“石嫣鹰回来倒也还罢了!可是她带回来这三万‘鹰翼铁卫’可就真的是伤脑筋了!”

翊圣这时酒已经有点上头了,拍着胸口嚷道:“呸!妇人之见!本太子就不相信她那小小的三万人能够成什么大事!玉姬,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那帮子人,是别人给她吹起来的,没什么了不起!哼!单是我在京城内外便控制有御林军五万之众,她那三万人便是想一举吃掉我这群人,我看都是困难!哈哈……还遑论其他?”

阴玉姬白了他一眼,不悦道:“你不要太轻敌了!石嫣鹰的‘鹰翼铁卫’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全是吹出来的,人家可是在疆场上真刀真枪的和特勤人、匈蛮人拚杀了近二十年才获得这与姐姐的‘凤翔军’并称之不败威名的!你总不能说姐姐的‘凤翔军’也是吹出来的吧?我听外面的人说,人家‘鹰翼铁卫’甚至还放出话来,说是他们三万人足可干掉姐姐的五万‘凤翔军’呢!话虽然是嚣张了一点,但也足可以看出人家对自己的实力多么有自信!”

翊圣被她一席话说得是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才好。

江寒青听姨妈这样说,在旁边也帮腔道:“小姨所说极是。我以前也听母亲极口称赞石嫣鹰治军严整,说她的军队是天下少有的铁骑劲旅。想来她精选军中勇士组成的‘鹰翼铁卫’自然也是战力惊人了!”

翊圣尴尬地笑了两声,自我解嘲道:“我……嘿嘿……我是看你们提着什么‘鹰翼铁卫’便面无血色,给你们鼓鼓劲罢了!我怎么会轻看敌人了!不过我们以后只要自己小心,任他再强大的敌人都会被我们打败!来!……喝酒!快!喝酒!”

在他的连声催促下,江寒青和阴玉姬只能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拿起酒杯来一饮而尽。酒足饭饱,该谈的事情也已经谈得差不多,江寒青便起身向翊圣夫妇二人告辞。走出饭厅没有多远,从路边的小道旁突然窜出一个娇小的人影,江寒青酒后反应迟钝,加之夜晚光线黠淡,一时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以为是什么意欲对己不利的歹徒,大吃一惊便要去拔腰间佩剑。

“表哥,你喝了多少酒啊!真是的……”

听着这如娇似嗔的莺莺软语,江寒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表妹静雯。

这时静雯已经走到了江寒青的身前,他定睛看去,这晚静雯身上穿的是一套浅绿色衣裙,外套一件白色薄丝短袄。婷婷玉立的娇小人儿在这春天的夜晚看上去格外清新高洁。

江寒青想说点什么,可是酒精的作用让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是好,舌头犹如结巴了一般,嗫嚅道:“哦……这个……啊……是表妹啊……我……这个……你是在等我啊?”

静雯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谁等你了!你看你,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唉!以后可要少喝一点哦!”

语气温柔体贴,就像一个妻子在关心自己醉酒的老公一样。

江寒青心中酒意涌动,只觉今天晚上眼前这个表妹格外娇美可爱。头脑里面一热,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静雯的手臂。

静雯轻叫一声,身子轻轻一颤,急忙将手回夺,可是她那么娇小的身子又怎能挣脱江寒青的魔掌呢?急得连忙耸身后退,嘴里焦急道:“表哥,你……你要干什么!我要……我要叫人来了!你快点放开我!”

看着静雯惶急挣扎的样子,江寒青心里的魔性欲火顿时涌起。加上酒精的催化,他只觉浑身就像被烈火烧烤一样燥热难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完全没有理会静雯的挣扎,江寒青一把便将表妹搂到了怀中。

被江寒青搂进怀里,静雯立刻奋力挣扎,可是她那么娇小的身子根本不可能对抗江寒青的力量,越挣扎反倒越是被他拖得更紧。在江寒青的力道下,静雯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弱,渐渐地被江寒青搂住不能有丝毫动弹了。她的心里涌起了一种完全无力反抗的情绪,感觉自己的命运就是只能向这个霸道的搂着自己的男人投降。而就在她心神震荡准备放弃抵抗的时刻,她突然闻到了一种从没有接触过的味道——那是从江寒青身上发出的男人独有的味道。

强烈的男人味让这个情窦初开的如花少女终于彻底丧失了抵抗的意识,她完全迷失在了情欲的海洋中。在一阵心驰神醉的甜蜜感觉之下,她反抗的动作完全停止了,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江寒青温暖的怀抱里,将脸紧紧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紧闭着双眼,晕晕乎乎地享受着男人的体味和温度给她所带来的迷醉快感。

似乎意识到怀中搂着的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在静雯的抵抗动作停止之后,江寒青的动作也温柔下来。其实当他将静雯搂入怀中,鼻子里面闻到那少女特有的体香之际,他的酒意就已经清醒了不少。

一直以来江寒青都迷醉于成熟妇人的妖媚风韵中,对于纯情的年轻女子从没有半点欲望。在他看来,无论是多么美丽的少女都不过是鸡肋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唯有成熟美艳的少妇方才是又养眼又美味,随便你怎么玩弄都可以称心如意,保证能够实实在在的玩一个尽兴。可是现在低头轻嗅着表妹发丝上的淡淡清香,那种青春少女所产生的独有的清新可人的感觉第一次使得他对一个少女有了征服的欲望。

与以往那些他所接触过的成熟女人丰腴的肉体完全不同,此刻依偎在他怀里的静雯身子是这么的柔弱,使得他心里少有的生出了轻怜蜜爱的感觉。用手指托着静雯的下巴,江寒青轻轻抬起了表妹低垂着理在自己胸口上的头颅。静雯的脸看上去十分的苍白,眼睛紧紧闭着,可是颤抖的嘴唇分明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情绪。看着表妹那红润娇艳的小嘴唇,江寒青心中一阵激动,缓缓将嘴贴了过去,想要亲吻她一口。

江寒青万万没有想到,静雯在这个时候却重新开始了挣扎。原来是他嘴里的满口酒臭让她从迷醉的情欲幻境中突然惊醒了过来。

当鼻子中突然闻到一股恶心的酒味之时,静雯浑身一震立刻回复了清醒。她惊恐地睁开双眼,却恰好看到江寒青的嘴正向自己唇上亲过来。来不及有其他动作,静雯轻叫一声,迅速将脸向旁边一侧,江寒青的嘴唇便偏离目标吻到了她的脸蛋上。不等江寒青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已经用双手猛地一推江寒青的胸口,从这毫无防备的男人身边挣脱了开去。

脱离了江寒青的怀抱,静雯惊惧地圆睁双眼瞪着江寒青,两手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胸口,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由于太惊惶的缘故,她退得太快,以至于差点便摔到了地上。

看着表妹狼狈地直退到离自己近一丈的距离,方才用手扶住旁边的一块假山石一边喘着气一边警惕的注视着自己,江寒青无奈地叹了口气,站在原地使劲搓手,想要说点什么,但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到这种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才好。

思索了老半天,江寒青才费力地挤出了一声:“对不起!”

静雯这时似乎已经平复了下来,先前由于喘气而急剧起伏的胸膛也恢复了正常。她幽幽地看了江寒青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却什么都没有说。江寒青从来没有过面对这种妙龄少女的经验,完全搞不懂女孩的心思是什么,这时也不知道静雯那摇头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只能是在心里苦苦揣测少女的心理:“表妹摇头是什么意思呢?是说没有关系呢?还是说我不应该这样做?”

两个人又这样尴尬地僵持了半天,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静雯出声打破了静默。她声音微微颤抖地向江寒青道:“表哥……你……夜深了!你还是……赶快回府去吧!”

江寒青看了一下她的脸色,十分阴郁的表情。他在心里暗自嘀咕道:“糟糕!看来表妹这回是生气了!唉!我真蠢!怎么就会喝了酒乱来呢?罢了!只有以后再找机会向表妹道歉了。”

向静雯点了一下头,江寒青干咳了一声,赧然道:“这个……表妹……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也不好意思再多待,便低着头急匆匆地向府门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表哥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静雯心里一阵哀怨,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如果尊重我就不应该这样做啊……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他这么做吗?静雯,你会接受他抱你吗?如果他刚才再过来抱我,我会怎么做?”

一阵清风吹过,树尖叶子刷刷作响,静雯突然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她已经想出了刚刚自己问自己那个问题的答案。

“傻表哥,你只要过来抱我,我又怎么会再次拒绝你呢!”

江寒青离开太子府后行出了大约三里路,便看到前面远远的地方有一个人站在路上。那是一个戴着斗笠立在那里的怪人。那个人站在路中间一动也不动,斗笠遮住了他的脸,完全看不到他的相貌,但是江寒青却知道这个人要等的便是自己,因为他已经从那个人的身形认出了此人的来历。他就是江寒青过去十分尊敬的一个人,也是他现在万分憎恨的家伙——隐宗宗主王明思。

“妈的!这老匹夫居然跟踪我!糟糕!怎么办?”

第一眼看到这个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达十年之久的师父之时,江寒青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立刻夺路而逃,他十分担心这个老贼是来要他命的。可是转念之间他便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他并不能确定师父就是来找自己晦气的,而且想来也很可能不是这样的情况;再说啦,就算他真的立刻就拔腿而逃,以他对师父武功的了解,他也清楚自己是没有办法逃脱师父的追杀的。这样一想,江寒青便决定硬着头皮去和师父直接打照面,看看这老贼到底想干什么再说。说来话长,其实江寒青打这些主意也不过是一眨眼之间的事情。在思索对策的时候,江寒青并没有勒定胯下坐骑,而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继续策马前进。来到隐宗宗主王明思身前,江寒青勒停了马儿,翻身跳下马背,向王明思恭谨地行礼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会在这里等徒儿呢?”

江寒青能够感受到王明思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隔着斗笠打量着自己,似乎是想从自己的表情上寻找出什么破绽来。江寒青当然不可能如此轻松便让王明思发现异常,他早已装出一副坦荡荡的模样,那神态看上去跟过去他于王明思见面时完全没有两样。

没有从江寒青表情上看出什么异样来,王明思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开口询问道:“青儿,最近朝廷里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石嫣鹰就要回京了,你打算怎么办?”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该死的老贼居然套情报来了!”

表面上却仍然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启禀师父,这石嫣鹰能够如此迅速地回京,彷佛知道我们在京里面会有动作一般,这件事情倒真是出乎徒儿意料之外!徒儿这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不知道师父能否替徒儿指点一下迷津?”

王明思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我这两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这石嫣鹰本来在和特勤人在作战,怎么会突然达成协议跑回来了呢?而且特勤人的性格也从来不是随随便便签一个和议便会主动撤军的啊!这次怎么会这样?奇怪!奇怪啊!”

江寒青听王明思这样一说,更加确定这特勤人确实和王家有勾结,而且他们和石嫣鹰达成协议也确实是出乎王家的意料之外,所以王明思这时才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江寒青这一次倒是实实在在地感到困惑了,摇着头道:“徒儿也是想不通啊!”

王明思静静思索了一会儿,问江寒青道:“那你是准备等石嫣鹰回到京城再作打算?”

江寒青点头道:“是的!我想先看一看她回来有什么动作,对朝中局势有什么具体的影响再说!”

王明思冷冷道:“这一段时间以内你们家族就什么动作都不采取?就这样坐等对手行动?”

江寒青一脸无奈道:“一般的防御准备肯定是要有的。但是现在的局势下,主动进击的大行动肯定是不会有了。”

王明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打量了一会儿江寒青的表情,判断他的话是否真实可信。

江寒青这时回想起以前和师父见面的时候,他也经常这样盯着自己看,当时还以为是师父关心爱护自己,现在才明白只不过是在观察自己的表情罢了。想到这里江寒青更加恼恨这诡计多端的老贼,很不得立刻将他一剑刺死。

王明思打量了半天江寒青的表情,确认他没有说假话之后,继续道:“我最近正在城中帮你联络宗内人手,等到你需要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出来助你一臂之力了!”

江寒青一脸兴奋道:“那太好了!对了!师父,本宗在京城内的主要人物有哪些啊?能不能告诉徒儿几个,好让徒儿先自行联络好,以备将来危急之时能够迅速获取帮助。”

王明思显然对江寒青会提这个要求早有准备,连忙道:“这个你不用急!这些人最否完全可靠,为师还在考核中。这么多年了……哼……谁知道他们中有没有人叛变。反正现在还不是什么形势很危急的时候,也不用这么急!等到时机成熟,师父自然会让你认识他们的!到时候我会派几个人直接辅佐你。”

江寒青心道:“帮助我?还不是派你的亲信潜伏到我的身边图谋不轨!呸!死老贼这么会隐藏。如果不是神女宫江晓云那老妖精告诉我,我又怎么能够看破你呢?”

刚想到这里,江寒青便听到隐宗宗主问道:“青儿,最近两宫的老怪物可曾派人找过你啊?”

江寒青心里冷笑道:“不但派人找过,我还和神女宫主又搞了一回呢!哈哈!”

嘴上当然连声答道:“没有!除了徒儿上次跟你提过的两宫派去混入禁军里面的那个张四海之外,从来没有再没有见过两宫的任何人。”

王明思显然对江寒青的话深信不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你可千万要注意防范两宫的妖婆。我告诉过你的,她们全都是一群疯子。她们的目标跟你不一样,对于她们来说圣门是压倒一切的重要。你今后要想过无拘无束的好日子,放心大胆地当你的好皇帝,那就必须除掉她们!”

江寒青自然知道王明思所说的都是事实,自己将来有机会也一定会照他说的去作,但是现在他也明白王明思一直以来拚命向自己灌输这种对抗两宫思想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了!要想除掉两宫,过好日子的首先就是他玉明思。

江寒青突然想到很有可能王明德也不过是自己这位师父树立的一个傀儡罢了!像王明思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骑在自己头上呢?王家真正掌权的人不会是别人,而准保是这位精明的隐宗宗主。一旦王家夺取了天下,王明思一定会以隐宗的实力为后盾除掉王明德,到时候他只要除掉两宫的女人就可以放心地当他的皇帝了!

王明思见江寒青低头不语,以为他是在顾忌两宫的势力,笑着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两宫的老妖婆,凭我们的实力要干掉她们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你需要知道争夺天下,可不是擂台比武。只要你获得最终的胜利,哼……任她们那几十个人武功通天,我就不信她们能够抵得大军的千万刀枪!”

说到这里王明思顿了一顿,观察了一下江寒青的脸色,见他对自己的话深以为然,方才继续道:“不过……现在看来两宫的人也意识到了控制兵权的重要性,那几个什么何炳章、张四海什么的分明就是她们为了控制兵权弄出来的虾兵蟹将!”

见江寒青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王明思突然加重语气道:“青儿,千万不能让两宫的奸计得逞啊!我们要找个机会干掉这些家伙,免得将来两宫的人依靠他们掌握的军队拆我们的台!”

江寒青闻言心中一懔,心道:“糟糕!这老王八要对何炳章他们下手!我要赶快通知他们才好!”

正在寻思明日便要派人通知何炳章他们小心,却听王明思接着道:“青儿,你找个机会派几个杀手将这几个小子先收拾了吧!”

听到这里江寒青心里不由一亮,清楚了王明思的想法。

“好你个老贼,打的好算盘!居然想骗我收拾了何炳章他们,他却暗中通知两宫,让两宫以为是我要叛宗!哼!可惜啊!可惜!你却不知道我早就和两宫联络上了!哈哈!”

江寒青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道:“师父,我看这事情还是缓一点办吧!不要打草惊蛇了!”

王明思寒声道:“胡扯!这要越快越好!等到你行事的时候,如果还不解决他们就麻烦了!”

江寒青皱眉道:“可是徒儿家族的人手已经不够了!这……”

王明思想了想回答道:“这个不是问题,到时候我派人协助你!”

江寒青这时也只好连声答应了。

王明思正待再向江寒青说点什么,前面街道拐角处突然传来了一队巡夜的禁军走过发出的整齐的脚步声。

王明思侧耳静听了一会儿,发现声音越来越近,显然这队禁军正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怒哼了一声,他转头对江寒青道:“你这么高地位的人,禁军头目很有可能认识你。待会儿让他们见到你和我这样的无名之辈在一起会起疑心的!你先走吧,我以后有机会再来找你!”

江寒青早就盼着他说出这句话来,忙不迭连声答应之后,道了一声“师父珍重”便翻身上马,催动坐骑往前行。

刚刚前行了五、六丈,巡夜的禁军已经出现在面前,为首的禁军头目果然认得江寒青,一声令下所有的禁军士兵都闪到路边举起兵刀向江寒青致意。江寒青点了点头,对这群士兵也没有多加理会,拍马从他们身边奔过,迳自向江家大院方向行去。

“王明思这个死小子居然想从你嘴里面套东西出来?哼!还想利用你干掉何炳章他们!这王八羔子简直是在做白日做梦!凭他那白痴样都想当皇帝?呸!就算他断子绝孙都别想当成这个皇帝!他以为凭他那点实力就能够翻天?真是太小看我们两宫了吧!哼!不把我放在眼内也就算了吧!他也不想一想有什么举动能够瞒过大宫主?他那些花花肠子早就被大宫主看得一清二楚了!”

靠在躺椅上的江晓云狠狠地咒骂著隐宗宗主,这已经不知道是她今天多少次痛骂王明思了。在这样说著的时候,她的眼睛却紧紧盯在江寒青的身上。

江寒青坐在她的旁边很是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他当然知道江晓云明是在骂王明思,实际却是在警告他不要有类似的谋反图谋。如果早知道和江晓云见面就是来这里受训的,他也就推辞不来了。

昨天晚上被师父王明思拦住谈那一会儿话,江寒青知道了他试图除掉何炳章、张四海等人的意图。不想损失掉这几个能够控制一定兵力的帮手,他一大早便派人去通知何炳章等人,要几个人最近一段时间格外小心。

想不到他派出去的是一个手下人,回来的时候却还带多了一个士兵回来。

原来却是何炳章派来的,说是要请江寒青过去,主子急著要见他。

江寒青明白那个所谓的“主子“就是指的江晓云,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商量,便风风火火地跟在那个引路的士兵左拐右绕赶到了这里。

想不到江晓云其实早就知道了王明思的阴谋诡计,这一次叫江寒青过来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纯粹就是为了指桑骂槐警告他一番。

江寒青想要离开这里去办自己的事情,可是江晓云却一点也没有放他走的意思。江晓云不提,他自然也不好提出来,免得得罪这个厉害的女人。心里想要跟她亲近一番吧,旁边那两个侍女却又连一点退下去的意思都没有,显然江晓云今天并不想跟他干那档子事情。

江晓云清楚地看见江寒青翻白眼的动作,却完全不理会他不耐烦的情绪,继续一个人起劲地骂著。那话多得就像是要将多年的闷气一朝发泄完似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见她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是骂不完的,知道急也没有用,便也静下心来,不再急著要走。不过心里却很是奇怪,不知道平时办事十分俐落的神女宫主今天怎么会变得这么罗嗦。

还好,就在他感到百无聊赖的时候,身边的丫鬟解救了他。这个丫鬟适时地递过来一杯刚泡好的铁观音,扑鼻而来的香味让江寒青已经昏昏欲睡的头脑立刻为之感觉一爽。缓缓接过茶杯,他先使劲闻了一下杯中茶水散发出来的香味,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将茶杯送到嘴边轻啜了一口。就是这小小的一口茶水,入口之后却让嘴巴里立刻充满了浓郁的香味。江寒青舔了一下嘴巴,仔细品味著这舒服的味道。奸半天之后,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将头向后仰靠到椅背上,居然就闭目养神起来,好像十分清闲的样子,完全不理会还在絮絮叨叨的江晓云看到他这傲慢的动作会有什么反应。

他以为自己这动作会让江晓云感到不悦,甚至有可能会发发脾气。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看到他这屋里的轻视动作,江晓云却没有丝毫不悦的表示,反倒是呵呵轻笑了两声之后停止了自己长篇大论的讲演。

江寒青睁开眼来奇怪地看著江晓云,不知道这女人今天如此反常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江晓云见到江寒青睁开眼望著自己,显见得是十分奇怪的样子,得意地抿嘴一笑,一言不发地端起茶杯默默暍起茶来。

江寒青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出声间道:“宫主,您今天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发这半天牢骚吧?”

江晓云听江寒青这么一问,放下了手中茶杯,却还是不肯出声,只是笑意盈盈地看著江寒青。

江寒青见她这样子,更加确定她是故意耍花样,今天叫自己来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他想要再次出声询问,一转念间却又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今天江晓云这架势摆明了就是在耍他,他越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就越不会让他轻易弄明白。他自己不去间,就不信江晓云会不说出来。心里这样一盘算,江寒青便又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江晓云的表演。

果不其然,江晓云见江寒青始终不肯再睁开眼来,就自己主动开了口。

“寒青,你想知道今天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叫你来的吗?”

江寒青没有理会她对自己的挑逗,继续著闭目养神的动作。

江晓云又等了一会儿见江寒青这回是铁了心不理自己,便轻笑道:“好你个小鬼!居然跟本宫端起架子来了!好啊!好人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

江寒青这才睁开眼来,悠然道:“宫主,那您现在可以告诉小子,今天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了吧?”

江晓云眨了一下眼,诡异地笑了一下道:“刚才跟你扯那些,不过是因为今天的正角儿一直没有到,人家又闲得无聊,所以逗逗你罢了!”(

江寒青没有好气道:“是!反正我从小都被你逗弄惯了的!”

江晓云格格轻笑著正待说点什么,外面却突然传进有一阵娇媚的女人笑声,随后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道:“哎哟!青哥儿如今人长大不说,连脾气都跟著大起来了哟!啧啧!不得了!让奴家看看青哥儿现在是怎样一副俊俏模样!”

这说话的女人声音听上去格外清脆,声调虽然不大,但是字正腔圆,就仿佛在人耳边说出的一样,听得是清清楚楚。

江晓云一听到这声音便面露喜色,站起身来向著外面朗声道:“您终于来了!我们的贵客请到没有?”

说话的时候,虽然见不到外面的来人,她的神态却甚是恭敬。

江寒青这时也明白了那声音的主人是什么身份,急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垂手站到江晓云身边等待来人进屋。

“你们两个是不是等不及了!尤其是咱们这小少爷,看来是等的很不耐烦了!那也没有办法啊!谁叫咱老太婆走得慢,只能惹青哥儿烦。唉!”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正待出声替自己辨白,却见那外面说话的人已经慢慢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身材高窕的女人,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得十分美貌端庄。鹅蛋脸上端端正正摆著那高挺的小瑶鼻;红润小巧的嘴唇吐出的是那珠落玉盘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头上梳著一个飞天髻,上面别著一具做工精致的飞凤簪;上身穿著一件龙凤日月拗,下身则是一条山河地理裙;裙下微微露出三寸金莲,鞋尖上却镶著拇指大一颗明珠。整个人雍容华贵,仪态万千,一看就是权贵之家身份高贵的夫人太太之流。

如果有人在旁边看到这女人的长相,听著她说话的声音,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样美丽高贵的少妇会自称为老太婆,说不定还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利用这一点和她开一开玩笑。

可是江寒青和江晓云两人却想都不敢这样想,两个人站在屋里诚惶诚恐地向那美貌少妇行了一个礼。那美貌少妇这时已经盈盈走进屋内,向二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就迳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江晓云疑惑地向屋外看了两眼,没有见到有别人的在外面,忙转头问那个美貌少妇道:“怎么……”

她想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美妇人便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不用著急!人家答应要来,自然是会来的!”

向江晓云这样说了一句之后,美妇人转头仔细打量著江寒青,嘴里啧啧称赞道:“哎呀!青哥儿是越长越俊。以后我都不敢跟你照面了,那可是自惭形秽啊!啧啧!真不愧是镇国公江家的世子!”

江寒青尴尬地笑道:“大宫主,您这样说可不是笑话寒青?叫寒青这张睑皮往哪里放啊!”

原来这个美貌少妇便是圣门隐宗地位最高的人物,当代的“圣母宫“宫主。

圣母宫主哈哈笑了两声,转头对江晓云正容道:“晓云,你有没有告诉青哥儿今天找他来是为了什么?”

江晓云忙回答道:“大宫主,我还没有告诉寒青呢!这种事情还是您亲口告诉他吧!”

圣母宫主点了一下头道:“嗯!好吧!那我告诉青哥儿吧!”

扭过头来,圣母宫主向江寒青道:“青哥儿,你还记得“圣女门“吗?”

江寒青闻言大吃一惊道:“什么?圣女门?当然记得了!怎么?难道今天有什么事情跟她们有关吗?”

圣母宫主微笑道:“我们今天约好和圣女门主在这里会面!为了对付显宗和王明思那叛徒,我们要和圣女门联手抗敌!”

江寒青被她这一席话弄得是头晕眼花,傻乎乎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要和圣女门联手?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圣母宫主道:“这有什么呢!大家为了打败共同的敌人,合作一下又有何妨!”

江寒青从来没有想到过隐宗的人会和圣女门联手,所以脑海中一时还是不能接受圣母宫主的说法,转头迷罔地看了一下江晓霎,见她表情岩肃,这才开始相信这是确有其事。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江寒青结结巴巴地间道:“大宫主,您怎么……会想到和圣女门联手?您又是怎么和她们联系上的?”

圣母宫主笑道:“本宫怎么和圣女门联系上的,你就不用多管了!至于怎么会想到和圣女门联手,那还不简单?王明思那小子图谋不轨,他手下又控制著本宗大部分的力量,我们不找个援手怎么能够和他对抗?何况除了他以外,旁边还有那虎视耽耽的显宗!哼!正好本宫主机缘巧合打听到圣女门刚刚经历过内讧实力消减过半,而在京城附近设立的一个分舵又刚被显宗的人摸上去给挑了。本宫主估计她们也正在考虑寻找帮手,便想办法和对方接上了头。哈哈!双方果然一拍即合,决定联手对抗显宗和王明思这两个强大的敌人!今天我们便是约来圣女门主,让她和你这位隐宗宗主正式见面!”

五月初的永安府,气温已经开始逐渐上升,空气中有了一点燥热的感觉。

前往妃青思军中宣示朝廷招抚之意的使者已经出发了近二十天,但是若要有消息传回来至少还要等待一个多月方有可能。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面朝廷军队的将领们自然不会有丝毫的空闲,皇帝已经下令要求这些将领整顿好自己的军队,一旦妃青思拒绝朝廷的招安便进军讨伐。

在永安府周围驻扎的八十万大军全都接到命令开始进行战前准备。大体力的作战训练在这些军队来到京城之后一直都没有进行过,相对过去来说十分悠闲的生活让这帮士兵感到十分轻松惬意,感觉就像自己是来京城游玩似的,不过现在好日子终于结束了。渴望建立军功的将领们在等待的日子里格外烦躁,恨不得大军第二天便能开拔往战场,但是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无计可施之下将领们把自己内心的烦闷都发泄到了手下士兵的身上,发疯似的督促部下训练。

而在这个时候从西域方向则传来了胜利的喜讯,帝国的“无敌飞凤”再次在帝国对蛮族的战争获得了胜利!而且这一次是彻底的胜利!她剿灭了几乎全部的三千年来一直与帝国对抗的西域蛮族部落!

原来自从阴玉凤给这一年正月儿子寄出那封特制的淫信之后,西域的战事便逐渐激烈起来。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有新的战斗发生。无论是蛮族军队,还是帝国将士似乎都厌烦了过去几年没仗可打的日子,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可以大干一场,每一天的时间他们都生怕被浪费掉!

蛮族军队从新年伊始在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里向统治西域达二十多年之久的“玉凤军团”发动了一次又一次殊死进攻。在籼帝国军队的大规模交战中,伯林人倚仗蛮族联军组成的庞大骑兵军队强攻猛突,其强悍气势连“玉凤军团”的将士都不敢轻视。不过在纵横无敌的“帝国飞凤”面前再强悍的敌人都只有俯首称臣的命运。到三月底的时候,朝廷便收到消息,蛮族军队已经被阴玉凤军队彻底击溃。当前西域边境除了被击溃的零星蛮族游骑偶尔犯边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大的战斗发生。

从太平贞治六年二月至今西域战事的主要经过是这样的:二月初六,帝国大元帅阴玉凤辖下“玉凤军团”所部之三万骑兵与伯林蛮子之前呐骑兵遭遇,蛮敌为数约俩;万。激战一日。斩首五千。己方阵亡三千。

二月十二日,玉凤军团层下十万精骑向西扫荡敌军前啃营地,敌军大队十二万人,虽人数占优,却不敢全力反击。双方缠战一日。斩首一万五千。己方阵亡八千。

二月十四日,蛮军前锋十万人进至距日落城两百里处烧杀抢掠。阴玉凤亲率军团主力十五万人迎战。蛮族军队似畏于阴玉凤声威,未战先退。阴玉凤率军从后掩杀,歼敌三万。二月十六日,希丝丽元帅率军十万进驻距日落城四百里之处,驻守该地的蛮军八万人仓猝应战,战斗中蛮军指挥混乱,进退失据,很快便被帝国军队驱逐。

二月十七日,希丝丽率军前进五十里,与蛮族骑兵遭遇,双方混战一场。天黑时蛮族军队阵形混乱,主动后撤。(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二月十八日,蛮军聚集二十万骑兵意图突袭希丝丽所率帝国军队。希丝丽主动后撤,蛮军不敢追击,向西撤退。

二月十九日,帝国地方部队巡逻骑兵三万人前出至距日落城四百五十余里之地,遭敌军主力骑兵十万人突袭,且战且退形势危急,有被敌军包围全歼之虞。

二月二十日,希丝丽元帅率领玉凤军团将士八万偕同地方守备将兵十二万人急速增援受袭部队。

二月二十一日,帝国地方部队巡逻骑兵三万人全体殉国。

二月二十四日,希丝丽元帅所部与敌三十万大军对阵。蛮族军队未能充分发挥人数优势,展开骑兵游动作战,反而是与帝国军队摆开阵形,进行阵地战。双方短暂激战之后,各自后退十五里扎营。帝国军队是日阵亡者八千,敌军损失相近。

二月二十五日,希丝丽元帅率军团十万将士出击蛮族主阵,充分发挥骑兵灵活机动的战术,避免与敌主力缠斗。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留守营中的帝国军队十万人倾巢而出,偷袭蛮军侧翼。蛮军队伍阵形溃散,但仍倚仗人数优势继续战斗。双方大战至夜晚,蛮族终不能支,遗尸四万狼狈撤退。帝国军队伤亡两万五千。

三月初二,阴玉凤大元帅亲率军团主力十五万骑兵出击扫荡蛮族主营。沿途歼灭敌军小股游骑为数约万余人。

三月初四,大军抵达蛮族主营所在地,敌军已经先行撤走。凤帅无奈回师日落城。蛮军试图从后追击,被凤帅设伏袭击,反损失一万余骑。三月初六,蛮军二十万人大举进攻,一路攻杀至距日落城一百五十里处。玉凤军团趁敌军不备,实施反突击,歼灭敌军前锋八千余骑,尽挫敌军锋锐后主动撤离战场。

三月十一日,蛮族卷土重来,大举进击帝国领土,五十余万大军连营一百里,直逼日落城下。阴玉凤大元帅率军团将士二十万人出城列阵对垒。蛮族军未能整合兵力,趁阴玉凤立足未稳之机实施突袭。三月十二,阴玉凤率领凤翔军五万人一日之内连袭蛮军七个营寨,行动极其迅速。蛮军畏于凤翔军声威,不敢出动追击。坐看友军被歼。是日伯林人阵亡者三万余人。

三月十三日,伯林人精骑十万猛攻玉凤军团大营。玉凤军团全力防守,避不出战。伯林人无攻营之器,只能是乱突乱冲,毫无成效。双方各有死伤。

三月十四日晨,伯林人继续进攻军团大营。玉凤军团趁其不备出营反击,尽灭伯林人前锋两万人。双方随后展开骑兵大战。凤翔军精锐尽出,担任突前先锋。双方血战终日,伯林人终被击退,后撤三十里下营。此战斩杀蛮军八万之众,玉凤军团伤亡四万余人。

三月十四日夜,蛮族军队倚仗人数优势实施夜袭,二十万人猛突玉凤军团大营。阴玉凤大元帅早有预防,设伏而待。蛮族军队中伏后虽惊惶失措,然本性剽悍,负隅顽抗,不肯轻易言退。是夜两军混战直到次日拂晓,蛮军遗尸十一万具。玉凤军团死伤三万人。

三月十五日晨,阴玉凤大元帅亲率军团精锐十二万人进击蛮军,引诱敌军出击。蛮族意欲倚仗人数优势反败为胜,尽出残部三十万人迎战。阴玉凤率部且战且退,始终避免让敌人全扎面包围自己。双方激战过午,阴玉凤突然率所部抛弃本营全面撤退。蛮军以为玉凤军团不敌,大喜过望之下,全力追击。

阴玉凤退至距日落城三十里处,突然率军转头全力反扑。蛮族军队没有防备,前进势头受阻之后,后续部队开始出现散乱。率玉凤军团剩余部队五万人埋伏待机的希丝丽元帅看出时机,从后方杀出猛攻敌军殿后部队。而埋伏在距日落城二十五里处的地方守备部队二十万人也分兵两路从南北两翼包抄敌军。蛮族军队四面遇敌,阵形大乱,仓惶后撤。(

阴玉凤整合三军,全力追杀败逃敌军。在帝国军队的穷追猛打之下,蛮族军队数次重整旗鼓的努力均告失败,之后彻底失去作战信心往西溃逃。沿途不断有潜伏多日的小股帝国骑兵杀出,蛮族军队心慌神乱之下,彻底溃散,再无能力组织反抗。

三月十六日晨,精疲力尽的玉凤军团在追击敌军近两百里之后,暂时停止了追击残敌的行动,就地休息。而蛮族军队继续西逃,脱离与帝国军队的接触。在两天的大决战中,蛮族军队三十万人几乎全军覆没。玉凤军团战死者亦达八万人之众,帝国地方部队伤亡十余万人。

从三月十一日蛮族军队兵临城下,到十六日玉凤军团胜利退出战斗,中间仅仅五天的时间。在这短短的五天中,在见证了炎黄族三千年西域开拓史的日落城下,蛮族军队为数五十万人的超级大军全军覆没,而玉凤军团也付出了伤亡近十五万人的惨重代价。这场战斗从此被称为“日落血战”日落城再次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自己的显赫威名。

三月十七日,在经过短短的一天的休息之后,阴玉凤下达了一个平生最疯狂的命令,但也正是这个命令为她成就了后世永远无法达致的不世威名!

她决定亲率“凤翔军”对西域蛮夷发动千里亡命追击。她要利用这次的大胜之机,向西域蛮子发动大胆的攻击,希望能够将瞻敢向她发动挑衅的伯林族以及其他部落变成永远的历史名词,就像当初被她剿灭的土喇人的命运一样。

阴玉凤命令除“凤翔军”外所有的军团将士都通通留在原地继续修整,并要求这些不参战的军队将自己所有的坐骑都交出来供给“凤翔军”使用。

半天的时间,仍然拥有四万多骑兵的“凤翔军”便从其余兄弟部队徵集到了为数约十八万的战马。阴玉凤给所有的“凤翔军”骑兵每人配备了四至五匹战马,以供他们沿途轮番更替使用,这样他们就可以日以继夜的赶路,而不用担心马匹体力不支的问题。在一切都准备奸之后,阴玉凤亲自率领她的亲卫铁军向距离日落城一千余里的伯林人的老巢出发了。

一路上“凤翔军”马不停蹄,吃暍拉撒睡等一切活动全都在马背上进行。

他们就这样夜以继日地千里狂赶,沿途不知道剿灭了多少蛮族人的零散败兵和聚居营地。

在日落城下败退的西域蛮族军队完全没有想到经过苦战之后的帝国军队会尾随追来,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打破惯例追击到如此遥远的西边来。他们摆脱帝国军队第一日的追击之后,就以为帝国军队会像往日一样主动撤回日落城,所以丝毫没有任何警戒,各自分手之后便无精打垛地踏上回归本部落营地的路途。这些残兵败将完全没有防备帝国军队追击的念头,他们的部落本营也同样没有准备。所以当帝国军队从后面追上他们或者是攻进某个部落营地的时候,这些昔日骄横强悍的蛮族战士几乎没有组织起像样的抵抗便一个个被帝国军人干掉了。没有了战士的保卫,那些毫无防备的只剩下老弱病残的部落营地更是轻而易举地就被凤翔军给扫了个精光。

到三月二十九日为止的十三天时间里,玉凤军团的将士已经狂进了一千四百多里,横扫了几乎包括所有西域蛮族部落营地在内的广阔西域土地。

在漫长的追击过程中,凤翔军的将士清剿了八十多个蛮族部落的营地。

由于人力不足,加上急于行军追击逃窜之敌,凤翔军根本无法照顾俘虏的庞大数量的蛮族老幼妇孺。如果要继续前进,他们就只能放弃这些俘虏的部落民众。可是阴玉凤却绝不愿意这样做。一来她不愿意放弃奸不容易才俘获的如此众多的蛮族俘虏:二来也担心如果自己的军队放任这些部落民众不管的话,将来对方会继续为害帝国,后患无穷。因为在历史上没有被彻底歼灭的蛮族部落经常在弱小的时候举族逃走,强大之后又回来对帝国横加骚扰。

这样的例子简直是数不胜数。阴玉凤可不愿意自己成就新的类似事例出现。除此之外,阴玉凤还有一个很大的担心。她害怕这些看似弱小的老幼妇孺会在自己的后路上阻挠,从后面袭击、骚扰她追击残敌的军队。也许常人会觉得这样的骚扰对强大的凤翔军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危险。但是阴玉凤作为一个无敌的统帅考虑问题自有其独到之处。阴玉凤担心在长途奔袭之后凤翔军的战斗力将会急剧下降。

如果在平时那些蛮族老小的骚扰对凤翔军来说自然是不足挂齿,但是等到凤翔军奔袭千里之后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到时候如果让这些普通的部落民众携起手来,在凤翔军精疲力竭的时候加以偷袭,也不是没有翻本的可能。

阴玉凤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这次亡命追击本就是一场冒险的军事行动。

胜则完胜,可以全歼伯林蛮族;败则大败,凤翔军将全部葬尸异域。她希望能够藉著大胜之机剿灭蛮族的根基,但是也一定要预防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

在这场赌博似的军事行动中,在这充满危机的长途行军中,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只要有一个风险没有被重视,她的军队就有可能全军覆没。阴玉凤绝对不会犯任何类似的错误。正是基于以上的担心,左思右想之后,阴玉凤终于决定要对蛮族部落的民众来一个斩草除根。几乎是毫无人性的,阴玉凤悍然下达了帝国历史上罕见的“尽屠令”命令手下将士将沿途遇到的所有蛮族部落通通屠杀精光。

即使是二十多年前全歼土喇族的战争中,阴玉凤也没有下达这样惨无人道的命令。当时的土喇人虽然被玉凤军团全部歼灭了,可是俘虏的老弱病残也没有被屠杀殆尽。阴玉凤当时只是将俘虏的部落民众以家庭为单位强行拆散,然后将他们迁移到帝国内地不同的地方,让这些野蛮的游牧民族定居下来,改穿炎黄族的服装,说炎黄族的语言,慢慢同化为帝国的子民。

可是这一次由于进军速度太急、所占土地太广,俘虏部落太多的关系,阴玉凤被迫作出了这个在后代历史上引起诸多争议的残忍决定。虽然她也许内心并不愿意如此,但是她的命令终究还是下达了,而且被她忠心耿耿的亲卫铁军一丝不苟地执行了。在执行命令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一起小小的事件,或者可以说是一个意外,在事后让人回想起来觉得是啼笑皆非,又有点毛骨悚然。

事情是这样的:在阴玉凤的命令中,有这么四句话:“对敌须狠,斩草除根,不留活口,永绝后患!”

命令下达后,在凤翔军的中低级军官里立刻引起了争论。争论的焦点不是这样残忍的命令是否应该执行,而是命令中的“不留活口”是否包括了牛羊猪狗!短暂的争吵之后,凤翔军的军官们还是统一了意见,决定只要是活著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一律不留活口!

一个大队长对他手下的士兵解释了这样做的理由:“弟兄们,凤帅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是”不留活口“!但是这个活口有没有包括牛羊猪狗呢?凤帅并没有说清楚,我们自然不得而知了!而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当然不可能再去请示凤帅,所以只能自行决定。现在看来,如果我们不杀尽牛羊猪狗,而凤帅的本意却是要连这些动物一起杀,那我们就是违命!就要死!如果我们杀了这些动物,就算凤帅本来没有打算杀尽动物,我们也只不过是多杀了一些而已,不会有违命之虞!所以上面的将领们已经决定,所有的东西,只要是活的,一律格杀勿论!”

就这样阴玉凤的命令被手下将士忠实而且是超额地执行了!

后世的人们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固然对凤翔军军官们的反应感到可笑,也对凤翔军屠杀时表现出来的残忍作风感到恐惧,但更多的却是为他们执行阴玉凤命令时那一丝不苟的态度而感到吃惊。而宫廷学者更是对凤翔军的这一行动大加赞赏,认为正是由于他们对凤帅的命令从来都一丝不苟加以坚决执行的态度,才使得他们有可能在凤帅的领导下成为一支天下无敌的军队。

当阴玉凤的命令下达之后,凤翔军将沿路上自己遇到的每一个部落营地都变成了地狱般的屠场。没有任何活的东西能够逃脱死亡的命运,老人、小孩、妇女,甚至孕妇通通被帝国的士兵斩杀当场。成群的牛、羊、猪、狗也被屠杀殆尽。部落的营地全都被放火焚烧。

昔日充满生机的西域大草原,如今成为了死亡笼罩的坟地。到处是被杀害的民众尸体,到处是燃烧的帐篷,到处是被成群屠杀的牲畜。几天之后,这些牲畜的死尸就将腐烂,到时候就算是有蛮族百姓能够在屠杀中侥幸存活下来,他也将面临著没有食物的悲惨境地。

阴玉凤看著沿途的血腥场面,脸上木无表情,心里却是波澜起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心头到底是怎样一种滋味,是对胜利的喜悦?是对民众死亡的悲哀?是对大屠杀场面的不忍?还是对战败者的不层?也许每样都有吧!

三月三十日清晨,当初升的阳光从身后赶上在草原上奔驰了十四个昼夜早巳人困马乏的凤翔军将士的时候,阴玉凤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

沐浴在阳光中,帝国的精锐骑兵们勒停战马,极目西眺。这里距离日落城已经有近两千里之遥,在目光所及的尽头,帝国的士兵们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山的影子。自从炎黄族人三千年前穿越日落山脉进入西域开拓以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到达这么西边的地方,也是他们第一次横穿辽阔的西域大草原,见到传说中这遥远西边的大山。过去他们曾经无数次地听远行的商人讲述过这辽阔的大山,今天终于见到了!商人们还曾经告诉过他们,在山的那边是他们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同样古老的文明。过去这些军人听到商人们的话之时始终都是半信半疑,不相信在比蛮族还要西边的地方会有文明存在。可是今天看到这传说中的大山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们突然开始相信在那山的后边会有另一个文明存在。

不过这时候的帝国军人还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思考这些问题。精疲力竭的骑兵们十四天来第一次跳下了战马躺在踏实的大地上休息,感觉是那么的惬意。没过多久,除了放哨的士兵以外,几乎全部的勇猛帝国军人都沉沉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回到他们那在遥远东边的家乡……

回顾整个战争的过程,从太平贞治五年冬十月底蛮族寇边开始,到太平贞治六年三月中旬战争结束。西域蛮族联军以伯林族为主纠合了大小二十多个种族七十余个部落的兵力,前后共计八十余万人对帝国发动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规模进攻。

从战争一开始蛮族军队就确定了非常明确的目标,就是希望能够倚仗人数上的优势,吃掉阴玉凤的“玉凤军团乙,攻陷日落城,进窥帝国本上。本来凭借其强大的军力,要实现这一目标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无奈他们面对的敌人却是帝国历史上千年一遇的超级名将帝国历史上仅有的五个大元帅之一,素有”无敌飞凤“美誉的阴玉凤,以及她所亲手锻造出来的”玉凤军团“。就像过去二十几年里发生过的无数次的战役一样,蛮族的进攻再次以惨败告终。这百年一见的大规模入侵最后却又一次成就了阴玉凤的赫赫战功。

而且这一次的失败也是蛮族彻底的失败!蛮族的战斗力在这次战争中被彻底摧毁。从此以后,西域蛮族成为了永远的历史名词!

西域蛮族的覆灭是由于他们的轻敌。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仗著自己的人数优势,轻视阴玉凤的军团,猛打猛冲毫无战术计策可言;等到失败之后,他们又囿于成见,以为阴玉凤不敢追击,至少不敢长距追击,因而疏于防备。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轻视阴玉凤的军事才华,忽视她的过人的战斗意志,也没有意识到她对机会的把握能力能有多强。一连串的错误,加上阴玉风这个超级军事强人所作出的的一系列惊人正确的决断,让几乎被所有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西域蛮族被剿灭了!

事实就是蛮族军队犯了轻敌的错误,而且是在面对最不应该被轻视的敌人的时候他们轻敌了!也许是因为他们和阴玉凤战斗的经历并不多,毕竟在过去和阴玉凤长期战斗的是土喇族。

已经全军覆没的他们不可能有人再去警告剩下的那些蛮族,阴玉凤是惹不起的!何况就算上喇族有人能够去警告那些蛮族,也不会被他们认同。因为在那些其他的蛮族眼中,土喇族的失败不过是因为自己太弱了,并不是阴玉凤有多么了不起。也有人认为,其实蛮族那么轻视阴玉凤恰恰是因为他们太惧怕阴玉凤的无敌威名了,所以只能在表面上装作一切都不在乎来给自己壮胆。而战争的事实经过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与江家的喜庆感觉完全不同,阴玉凤在西域大获全胜的消息,对于定国公王明德和安国公李志强各自的家族来说,实在不能算一个好消息。尤其是当他们知道皇帝又给予她那么高的荣誉之时,两个人都忍不住痛骂出声。

在王明德来说,恨不得让自己最大的敌人一败涂地。如今却要他面对阴玉凤功成名就的局面,这叫他如何能够忍受?在家里又摔瓶子又砸椅子地发泄了整整一天,王明德好不容易才勉强派了一个家人去江家表示祝贺。如果说王明德还只是对于敌人获得的荣耀感到有点嫉妒的话,李志强心里可就更不好受了,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妻子石嫣鹰对这件事情会有怎样一种反应!

一直以来在帝国军队中阴玉凤和石嫣鹰都具有十分崇高的地位,两人并称为“帝国双璧”而两个人无论从什么方面来看,都是极为相似,无论家庭出身,还是军旅生涯的历程,抑或是个人所取得的战功,甚至是手里拥有的军团战力都是如出一辙。但是两个人却互相并不买帐,这固然与同僚间的竞争有关,但也牵涉到上一代的恩怨!

阴玉凤的父亲阴士雄出身帝国久享盛名的军人世家,二十四岁获封帝国元帅,平生大战三十余场,难尝败绩,当时在帝国内享有“第一猛将”的美誉。而石嫣鹰的父亲石横天也同样来自帝国的军人望族,与阴士雄同年出生,同年从军,但是获封帝国元帅的时间却晚两年。他是到二十六岁时才获封帝国元帅。正因为这个原因,虽然他实际的战绩之辉煌与阴士雄难分高下。但是在别人眼里始终比不及阴士雄。

到后来武明皇帝准备开拓边疆,决定将帝国的两大猛将阴士雄和石横天分别派到西域和北疆指挥军队征讨异域。结果阴士雄被派去了西域,而石横天被派往北疆。这件事情发生之后让石横天更是对阴士雄怀恨在心。

虽然在常人看来西域和北疆都是接近蛮荒之地,荒凉冷漠,似乎随便谁去哪里都是无所谓的,反正都是戌边。其实其间却有很大区别。北疆地近苦寒,那可确实称得上荒凉冷漠,连一座像样一点的城市都没有。而西域气候温暖湿润,拥有肥沃的土地和牧场,再加上通往极西处的商路,更是使得西域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而炎黄族人三千年的开发更是使得日落城成为了帝国境内仅次于永安府的第二大城市。不说别的,单是这日落城便足可让北疆相形见绌,永远望尘莫及。正是由于这些原因,所以一直以来帝国在北疆常采守势,而在西域却屡屡主动出击拓展疆土。朝廷政策的重心也总是偏向于西域,连将领和官员的升迁也总是西域优于北疆。

所以阴士雄被派去西域,而石横天则被迫枯守北疆,明眼人都清楚这分明就是朝廷对他的一种优待,也就等于是说朝廷认为他的才能优于石横天,而今后他立功升迁的机会自然也会大大优于石横天。这怎么能不让石横天怀恨在心呢?

而后来的岁月里两个人更是矛盾不断。你嘲笑我的指挥无能,我指责你决断失当。今天你参我一本,明天我奏你一章。闹得朝里朝外没有谁不知道他们是一对冤家对头。

两个冤家一生都仿佛在赌气比赛似的,连在生育后代的问题上也是一样。阴士雄没有儿子,石嫣鹰也只有女儿。看上去这一点上两人好像扯平了,但实际上石横天却又添了心病。虽然两人都只有女儿,可是阴士雄却有阴玉凤和阴玉姬两个,而石横天只有一个石嫣鹰,此后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曾再有生育。(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这件事情让石横天觉得一切是天意,是老天对他太不公平,什么事情都让阴士雄压过了他,也让他断了此生超过阴士雄的念头。他将自己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石嫣鹰身上,要让这个心爱的女儿超过阴玉凤姐妹。

先人的恩怨就这样影响到了后人的生活,而更为不幸的两个女孩跟她们的父亲一样从小就卯上了劲。

首先,两个人成名的时间基本相近。石嫣鹰成名的时候是在十八岁那一年,指挥一支五千人的小股骑兵击败特勤人剽悍的狼牙铁骑三万人。从此昂首挺胸进入帝国名将之列。而阴玉凤成名是在紧跟着的第二年,她十七岁的时候跟随她的父帝国元帅阴士雄出战西陲,迎战西蛮联军。在父亲中伏身亡之后,率残部两万人防御天狼山口,击溃蛮族十五万大军,斩杀蛮族第一战将——哈密笞,一举成名。

比阴玉凤年长两岁的石嫣鹰虽然早出名一年,可是成名的年龄上却还是比阴玉凤大了一岁。在这一点上姓阴的又将姓石的给压了下去。而且阴玉凤的成名战似乎比石嫣鹰的难度也要大得多。如果不是石横天听到自己的老冤家阴士雄连命都送掉了,他一定会更加痛恨姓阴的命好。

仿佛石横天的命运总是和阴士雄紧紧相连,没有阴士雄,石横天的日子就到头了。在阴士雄战死之后不到一年,石横天在一次出外打猎时被蛮族猎人偷袭伤重而死。两个冤家就这样相继去世,留下两个年轻的女孩继续着父辈的比赛。

阴玉凤十九岁获封帝国元帅,而石嫣鹰跟她同年受封。同年阴玉凤开始发动对土喇族的毁灭性战争,而石嫣鹰则对与特勤族和匈蛮族并称为北疆三大游牧民族之一的赫烈族发动进攻。

阴玉凤二十岁时正式担任帝国西域都护府都督,而石嫣鹰同年担任帝国北疆都护府都督。

阴玉凤二十一岁时彻底剿灭土喇族,而石嫣鹰也几乎同时让赫烈族成为了历史。

石嫣鹰二十四岁时以三个月内九战九捷,歼灭匈蛮骑兵四十万人的辉煌战绩获封帝国大元帅,成为帝国历史上第四位大元帅,也是成为大元帅时年龄最小的一位,同时她还是当朝唯一的一个大元帅。但仅仅七个月后时年二十三岁的阴玉凤再次不让石嫣鹰独美,凭借对西域蛮族联军的大胜获封为帝国大元帅,并改写了成为大元帅年龄最小的记录。

两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像他们的父亲一样毫不相让地比赛着军事的才华。这一次在朝廷的眼里面,两个人并没有分出高下,而只是打了一个平手,所以将她们并称为“帝国双璧””

无敌飞凤”和“无敌飞鹰”的名号响彻天下,但是世间又怎么可能有两个号称无敌的人同时存在呢?

父辈的恩怨,女孩的争强好胜,同僚间的竞争,加上对自身才华的自信,让两个千年难遇却又偏偏不幸生在同一时代的军事天下互不买帐。

如今两个无敌统帅同时面对蛮敌寇边的情况,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结果。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如今石嫣鹰虽然成功地和特勤人达成协议,让对方主动退兵,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固然很好,但是相比于阴玉凤的绝代战功,这一切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在任何人的眼中更为看重的都绝对会是阴玉凤所取得的辉煌战果。毫无疑问,这一次所有人的都会认为阴玉凤压过了石嫣鹰。虽然说两个人的军事才华并不能通过这样简单的比较就定出高下,但是现实却总是这样。

虽然李志强和石嫣鹰因为生育的问题产生了矛盾,但并不代表两个人就此恩断义绝。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两个人这么多年来除了没有小孩这个问题以外并没有过其他的争吵。如果排除生育继承人问题的困扰,他们其实也算是一对恩爱夫妻。所以石嫣鹰一直还是认为自己是李家的媳妇,而李家也从来没有将石嫣鹰当作外人。这一次石嫣鹰率军迅速回京的行动更是充分证明了她的心仍然是属于李家的。(

现在李志强听到了阴玉凤大胜的消息,心里自然替石嫣鹰感到难过。他知道这一次阴玉凤的功劳和名声确实是远远压过了石嫣鹰,也许以后在人们眼中将不会再有“帝国双璧”这一说法,剩下的只有一个“无敌飞凤”而最重要的是李志强心里十分清楚,石嫣鹰之所以放弃和敌人作战而选择双方和谈,完全是因为自己送信给她说京城形势危急,希望她能够想办法支援,所以才被迫为了李家的利益而作出的牺牲!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在信里面告诉石嫣鹰京城形势严峻,石嫣鹰大可以留在北疆歼灭特勤人,树立和阴玉凤可堪媲美的功勋之后再风风光光的回到京城,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李家的生存而被迫作出的决定啊!

所以石嫣鹰这次被阴玉凤比下去,不是因为她能力不够,而只是因为她的婆家所拖累。虽然石嫣鹰和阴玉凤同是国公家族的主母,但是她们背后各自的家族形势却完全不一样。李家的势力毕竟远远不如江家,江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承受玉凤军团的损失,不用急着让阴玉凤带兵回京支援;而李家却不行,如果没有石嫣鹰率军回京支持,李家的势力可能很快就会成为江、王两家的盘中餐。

正因为想到这些问题,所以此时的李志强心里格外难受。他完全可以想象妻子在听到自己竞争对手获胜的消息时那种气愤、无奈而又心有不甘的痛苦模样。

他甚至有点担心石嫣鹰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的刺激,对他们李家感到更加反感,毕竟李家确实是拖了她的后腿。

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李志强不断地唉声叹气,不知道将来妻子回到京城,自己该如何面对她。

看着像一个没头苍蝇一般窜来窜去的哥哥,弟弟李志刚不解道:“哥,虽说阴玉凤这次风光无限,我们大家都有气,可是有失必有得!她的玉凤军团毕竟也是元气大伤啊!这样我嫂子的实力就压过了她,你也没必要这么想不开嘛!”

李志强烦躁地挥了挥手,不悦道:“你懂什么!啊!你知道你嫂子对这件事情会有什么反应?”

李志刚哈哈笑道:“会有什么反应?不过就是觉得很不服气嘛,又能怎么的?”

李志强瞪了弟弟一眼,发怒道:“你嫂子这次放弃和特勤人作战,都是为了赶快回京来支援我们。现在让人家赶到了前头,你嫂子心里不起火才怪!”

李志刚愣了一下道:“这我知道啊!怎么了?难道……你的意思说嫂子还要怪咱们?我们又没有错!”

李志强无奈地摇头道:“如果我们实力强一点,像江家那样强,不给你嫂子拖后腿!你嫂子就可以留在北疆创造属于自己的丰功伟业,哪里还在乎阴玉凤立什么功啊!”

李志刚不满地哼一声道:“那又怎么了!什么叫做拖后腿?她是我们李家的人,为家族利益作出一点牺牲也是应该的嘛!哼!嫌家族拖后腿?那我也可以嫌家族拖后腿呢!”

李志强听弟弟这么一说,大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嫂子为家族牺牲了那么多,你就不能替她多考虑一点吗?我知道你们一直都不爽你嫂子,说她为人孤傲,看不起你们。又说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却偏偏压在你们头上,丢了李家的脸!哼!你们中间还有人说她出身武夫家庭,没有地位,没有教养,高攀到咱们家里,本来应该识相一点,她却偏偏一点都不知趣!你们当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吧?你说,你们是不是这样在我背后说她的?你们心胸怎么就这么浅薄?”

李志刚见哥哥火气越来越大,心里有点发怵,却还是不甘心地嘟哝道:“我们我们还没有替她考虑?哼!她连小孩都没有生一个,我们……”

“你们这群混蛋!当初如果不是你们在哪里闲话不断,我和嫣鹰怎么会产生矛盾?她又怎么会远去北疆,这么多年都不肯回来一次?如今她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了个人荣誉,回来帮助我们这个家!你们却还在那里说长道短!你要她怎么做,你们才能满意?你说啊!”

看到哥哥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李志刚连忙道:“好!好!算我什么都没有说!”

不敢再跟自己哥哥多说什么,李志刚连忙起身走出了书房。

等到出了门,他才又嘟哝起来:“呸!不敢得罪那头母老虎却来我头上出气!她石嫣鹰有什么了不起!哼!连小孩都不能生一个!她如果当真比阴玉凤那贱人厉害,她就应该赶在人家前头剿灭了特勤蛮子再回京城来。现在比不过人家,却想来我们头上撒野!操!大哥也真是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整个家族都是这样看法!他还护着那母老虎!”

一路自言自语着,李志刚决定去找家族另外的几个弟兄发牢骚,毕竟家族中跟他一样早就对石嫣鹰不满的人是大有人在。

李志强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看着弟弟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这样下去不行!这样绝对不行!等嫣鹰回来发现一切还是老样子,家里的那些人还是不喜欢她,她一定会生气的!何况这次她还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不行!这样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解决那群没脑袋的家伙和嫣鹰之间的矛盾!否则我们李家就完了!”

而在李志强为石嫣鹰回京的事情发愁的同时,江家父子也经历着跟他有点类似的苦恼。

从得知阴玉凤获得巨大荣誉时产生的狂喜中冷静下来后,江家父子对皇帝召阴玉凤回京这个决定开始产生疑虑。在他们的内心里,父子二人对于皇帝宣召阴玉凤回京的这一事情看法十分矛盾。从感情上来说,他们二人当然希望阴玉凤能够回京;但是从朝廷斗争的角度来讲,他们又并不希望阴玉凤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的军队回到京城来。

虽然对江家同样忠心耿耿的希丝丽会继续在西域统帅玉凤军团,但是那毕竟不如阴玉凤自己直接控制来得稳妥。谁知道对手会不会在阴玉凤离开自己军队的这段时间内搞出什么新花样呢?而且一旦阴玉凤回来之后,皇帝却寻找各种理由不放她回西域自己的军队中去,那又该如何是好?

不过虽然江家父子有这么多的顾虑,他们却也没有办法反对皇帝的决定,因为在如今的情势下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合适的借口。在可以预见的很长时间内西域都不太有可能再发生大规模的边境战争。皇帝在这时候让立下丰功伟业的伟大统帅回京面圣,于情于理都是无懈可击的决定。

父子俩这么一合计,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让皇帝更改已经作出的决定,便也压下心头的疑虑,抱着乐观的心态等待阴玉凤的回归。其实父子二人从内心来说,不管各自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早就盼着阴玉凤回京,毕竟他们已经有近五年没有见过她了!如今也算是趁此机会了却自己的愿望吧。

五月初三,皇帝派往西域的使者出京了。他将把皇帝的圣旨带往西域向阴玉凤本人宣读,同时还担负着宣召阴玉凤回京的任务。

这方派去宣阴玉凤回京的使者刚刚出京,那边另一个无敌统帅石嫣鹰却已经抵达了大夏帝国伟大首都的大门口。

五月初八日,石嫣鹰进京的队伍抵达了距离京城永安府不到五十里的地方,她派出的使者将她抵京的消息带到了永安府城中。

刚得知石嫣鹰抵达京城附近的消息,皇帝便立刻派出使臣通知石嫣鹰当天暂缓进京,说他第二天要携文武百官亲自出城十里相迎。

武明皇帝虽然已经日渐昏庸,但是做过大事的人看问题的眼光毕竟非常人所能相比。他心里很是清楚,石嫣鹰和阴玉凤两个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高下之分,硬要依据军功的大小将两人定一个高下,那只是俗人的庸见罢了!”

帝国双璧”永远都是他开拓疆土的坚实臂膀。对于阴玉凤的辉煌战功作出慷慨的奖赏,并不意味着他会冷落另一位同样纵横无敌的良将。

武明皇帝知道自己大喜之下对于阴玉凤所给予的绝代荣誉,必然会大大刺激石嫣鹰的自尊心,如果自己这时候不表示出自己对石嫣鹰的同样尊重,他就可能会失去这个良将的拥戴之心。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皇帝自己的想法罢了,实际上他的“帝国双璧”早就对他抱有异心了,只是老朽的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五月九日晨,皇帝率领着包括四大国公家族主要官员在内的文武百官来到了十里长亭迎接石嫣鹰的到来。

为了表示对石嫣鹰的信任,他并没有让石嫣鹰的“鹰翼铁卫”按照惯例留在距御驾三十里外的地方,而是同意石嫣鹰带着自己的亲卫军队前来面圣。对于即将与石嫣鹰这个传奇中的女人的见面,江家父子的反应却是完全两样。

江浩羽和石嫣鹰一朝为臣,大家早就算是相熟,所以对于即将的见面,他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皇帝叫他来演戏的,他自然只好来了。

而江寒青却是出自内心的想认识一下这个跟自己母亲齐名的女将。

在八年前石嫣鹰离开京城的时候,江寒青还和母亲呆在西域军队中。而等他跟随母亲来到京城以后,石嫣鹰却又从来没有再回到过京城。所以对这个和母亲同级别的重要人物,江寒青是从来没有见过一面。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人物。

江寒青曾经无数次好奇地询问跟石嫣鹰打过交道的人:“那个传说中的石嫣鹰到底是什么样子啊?”

每个人给他的第一回答都是雷同的:“石嫣鹰啊?高傲!无比的高傲!那姿态就真的像一头鹰一样高傲!似乎她就从来没有向别人低头的习惯!”

“那她长相到底如何啊?听说很美丽?”

江寒青继续不依不饶地询问着。

回答是:“是的!很美丽!像你母亲一样高贵美丽!”

听了别人的话,江寒青更想见识一下这位跟母亲一样英勇善战,又据说和母亲一样高贵美丽的女人。

这么多年来江寒青一直希盼望着有机会能够见识一下石嫣鹰的庐山真面目,可惜却始终缘吝一面。如今机会终于来了,叫他怎么能不充满期待?

从官道北边的方向远处地渐渐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江寒青兴奋地搓了搓手。站在他旁边的江浩羽感受到儿子的兴奋情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那眼色分明是在训斥他:“着急什么!这么沉不住气!她不过跟你母亲一样,有什么大不了的?”

江寒青尴尬地向父亲笑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确实太紧张了。试着放松了一点那热切期盼的心情,江寒青看了看周围同样在等待的人。老一辈的人大都神色自若,而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小一辈却全都一个个神色激动,显然大家都跟他一样期盼见到石嫣鹰。

毕竟石嫣鹰和阴玉凤这两个人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都如同是神话般的人物。

他们从刚懂事开始就不断听到这两位无敌统帅的纵横天下的事迹,可以说他们都是在石嫣鹰和阴玉凤的威名下成长起来的。如今能够亲眼见一下这样的传奇人物,自然是令人格外激动。

马蹄声越来越近,地面也开始了轻微的抖动,显示石嫣鹰的军队也快要到了。

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骑人马向这方飞奔过来。只一眨眼的的功夫,那匹马便奔到了近处,马上骑士的服饰也看得一清二楚。

黑色的战马,黑色的盔甲,黑色的头盔,黑色的面具,全身一色黑!

那个骑兵奔到近处跃下马来,众人这才看清楚他的头盔顶上还铸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黑鹰,在胸甲上则印着一只雪白的展翅欲飞的大鹰。不用说这就是飞鹰军团的骑兵。

那个骑兵动作十分利索,几步便奔到皇帝面前跪下禀告道:“石嫣鹰大元帅率所部‘鹰翼铁卫’正向十里长亭赶来,一会儿便可以到达。石嫣鹰大元帅特遣小的向皇上禀告!”

皇帝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那个报信的骑兵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迅速退到了一边。

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随着马蹄的轰鸣声逐渐强烈起来,一队骑兵出现在地平线上。清一色的黑马黑盔黑甲,远远地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气势颇为壮观。在队伍的前头高高飘扬着一面黄色的旗帜,旗帜上绣着一支伸展双翅的黑色大鹰。

所有的人心头都涌上敬畏的情绪,这就是“飞鹰军团”的骑兵!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鹰翼铁卫”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鹰翼铁卫”的骑兵队继续前奔驰。他们前进的速度非常之快,片刻之间就奔到了距离众人十丈不到的地方。

看到距离这么近勒他们仍然放马狂奔的架势,众人心里都开始担心他们会不会冲到面前还收不住势子。就在这个时候,冲在最前面的军官突然高高举起了右手,随着他的手势所有的骑兵突然猛勒战马。虽然战马是在狂奔之中,可是被他们这一勒却都齐刷刷地停了下来,动作整齐划一,显示出极其精良的素质!在场等着迎接的人中凡是从过军的都不禁在心里暗赞一声:“厉害!”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些带过兵的人心里自然清楚,如果换作是普通骑兵队伍,不要说是这么急速的奔驰,就算是在慢速奔跑的情况下要勒停战马也不一定能够做到这么整齐。

而鹰翼铁卫居然能够完成得如此完美,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常胜军队。

按照大夏帝国的规矩,除非皇帝允许,任何将领都不能率领军队进入帝国京城十里之内的范围,纵然是驰骋北疆,战功彪炳的石嫣鹰也不能例外。她的“鹰冀铁卫”被留在永安府外,随她进城的只有一百来个贴身亲卫。

鹰冀铁卫的营地是帝国兵部提前指定好的,位于永安府西北二十里处。在他们和京城之间是御林军的一个营地,驻扎著大约五万名御林军。明眼人对于这样的布置心里都十分清楚这是帝国兵部预防石嫣鹰军队突然发动叛变而采取的预防措施。

知道石嫣鹰进入京城的消息,街道两边已经聚集了数以十万计的热情民众,载歌载舞欢迎这位伟大统帅的回京。而其中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表现得尤其热情,在人丛中奔来跑去显得十分激动。因为在他们这个年龄正是对于英雄极度崇拜的时候,而石嫣鹰这样一个传说中几近天神的美丽统帅恰恰最符合是他们心目中完美的形象。八年前石嫣鹰离开京城之际,这帮年轻人还是懵懂无知的少年,对于这位帝国名将除了她那不世的威名以外并没有在脑海里留下太深刻的印象,成年之后常常幻想她的形象,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够看到本人,也难怪他们会那么激动。

当石嫣鹰骑著战马进入永安府城门的一刻,欢呼声立刻从城门口爆发出来,然后像接力一般顺著街道两边的人群向永安府城池的纵深传了过去。

看著街道两边狂热欢迎的人众,石嫣鹰傲然端坐在马上,却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甚至连抬手示意的动作都没有,彷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阴玉风获得那么伟大的胜利之后,如果说石嫣鹰心中没有嫉妒与愤懑,那绝对是骗人的鬼话。她完全可以想像到当阴玉风回京的时候将会享受到多么盛大的欢迎场面。与之相比,眼前永安府民众对自己的迎接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在石嫣鹰看来甚至觉得这不过是对于失败者的一种安慰而已。心高气傲的她怎么能够接受自己被别人压过的事实。

正是在这样的情绪影响之下,石嫣鹰对于眼前欢迎的人群非但没有丝毫的好感,反而产生了强烈的憎恶情绪。

骑马跟在她身后的李志强看著妻子那孤傲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作为石嫣鹰多年的枕边人,他心里十分清楚石嫣鹰此刻心中是怎样一种感受,而内心对于石嫣鹰也就更加多了一种愧疚的感觉。

看著街道两边吵闹嘻笑个不停的愚民,石嫣鹰越来越感到厌烦。她停下坐骑,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丈夫,冷冷道:“这些白疑怎么这么好的精神?吵闹了这么半天,还能吼这么大声!”

李志强无奈地耸了耸肩,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石嫣鹰其实也只是想向丈夫表达一下心底的不满情绪而已,所以没有等丈夫说点什么,她便扭过头来轻踢一下马腹,催促战马继续前行。

可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看到石嫣鹰停下马来回头跟人说话,也许是出于对她的尊敬,也许是出于好奇想听清楚她跟身后的人说了点什么,两边邻近她的人群居然像约定好的一样突然整整齐齐地安静下来,而恰在这时一个清晰的男童声音却突然在她身边不远的人群中响起。

“妈妈,你说眼前这个人无敌统帅,那前几天你又说另外还有一个人也是无敌统帅。她们两个到底谁是真正的无敌啊?”

由于周围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男孩的声音此刻显得是那么的清脆高亢,以至于虽然远远地还不断有欢呼声传来却还是不能阻止石嫣鹰听到这无忌的童言。

猛地勒停刚刚踏步前进的战马,石嫣鹰狼狠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瞪过去。

那是一个被母亲牵著挤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小男孩,看上去约莫十来岁的年纪,天真的双眼正好奇地注视著石嫣鹰。

年轻的母亲微笑著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头道:“傻小子不要乱说话!”

小男孩见到母亲这样说的时候脸上还带著微笑,没有任何担心便出声抗议道:“我没有乱说啊!两个人都无敌,碰在一起那不就是有敌了!听说另一个人这次又打败了非常强大的敌人,她是不是更厉害些?你前几天说皇上召另一个人进京是不是真的啊?我到时候一定要找她问一个清楚,她和眼前这个人到底谁更厉害?如果说不清楚,我就让她们打一架!”

四周的人听著小男孩天真的话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小孩子天真无忌的童言罢了,却不知道这正好触犯了石嫣鹰的忌讳。

石嫣鹰狠狠地瞪著眼前嘻嘻哈哈的民众,心底深处涌起一阵阵强烈的杀机。

“无知的践民,你们现在尽情地笑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这些竟敢拿我来开玩笑的家伙知道后悔的!”

眼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石嫣鹰冷哼一声,高昂起头轻催胯下坐骑向前方继续行进。

在她的身后那群老百姓正兴高采烈地逗弄著那天真的小男孩。此刻这些淳朴的百姓怎么也想不到,几年以后就是这位受到热烈欢迎的伟大将领,会无情地夺去京城中大多数人的生命,而起因也仅仅是今天这小男孩天真而无知的话语,以及在场众人对此听之任之的态度。(

“嫣鹰,那帮无知贱民的话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你……”

李志强紧紧迫在妻子的身后出声劝慰。

石嫣鹰冷冷笑了一下,回头瞪了丈夫一眼。眼神中的冷厉杀气让李志强心里一凛,低下头下敢再多说什么。

眼睛虽然一直盯著前面的街道,石嫣鹰却什么部没有看在眼内,此时在她的脑海中、心眼里只有一个人的形象存在。

“阴玉凤啊!阴玉凤!这一回算是你赢了!不过来日方长,咱们走著瞧吧!且看一看这天下究竟是你江家的,还是我李家的!”

这时她身后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掌声和口哨声,比她刚刚经过时的场面还要热烈。石嫣鹰心中更加恼怒,觉得京城里面的老百姓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居然对其他人的欢呼声还盖过了她这个今天的主角。虽然心里十分愤怒,她却还是好奇地回头张望,想看看是什么人物居然比自己还要受欢迎。想不到这回头一看却让她心中的怒火烟消云散,还禁不住有点暗暗得意起来。

原来这是街道两边的百姓在看到随她进城的亲卫队的英姿后发出的兴奋的欢呼声。

一般百姓喜欢的就是看热闹,今天说是自发来迎接石嫣鹰回京,其实也只是觉得这是个好玩的事情而已。而对于年轻人来说更根本就是为了见识一下石嫣鹰的真面目才来的。

令他们十分失望的是,费心费力叫嚷了半天见到的却是一个带著面具,对于他们的热情欢呼反应十分冷淡的女人。这当然让在场的百姓很觉没趣。而恰恰就在他们十分失望的时候,石嫣鹰的亲卫队骑兵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石嫣鹰手下精选出来的这一队亲卫将士,一个个是人强马壮,盔甲鲜明,盾坚矛利。那昂首挺胸骑在马背上顾盼自雄的样子,让人心中油然生出一种纵横驰骋、无人能敌的感觉。就算是对于行军打仗一窍不通的人都能够一眼就看出来这群人确实是能征惯战的精兵强将。

看到石嫣鹰手下那些骑兵雄姿英发的模样,在场的人这才有了一种不虚此行的感觉,觉得今天这热闹确实是看爽了,因此激动的情绪也随之被煽动到了极点,毫不吝惜地给予这队骑兵以最最热烈的欢迎。

对于自己的手下表现出来的精神风貌十分满意,同时也对自己的士兵受到百姓们的热情欢呼感到与有荣焉,石嫣鹰得意地轻点了一下头,心里暗自想道:“你们这帮贱民现在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军队了吧?哼!总有一天我的“鹰冀铁卫”会在疆场上和阴玉凤的军队一较高低!到时候我倒是是要看看你阴玉凤的什么”凤翔军“是不是能抵得住我这三万铁骑的冲击!”

想到这里她又得意地回过头向后张望,想观察一下朝廷中的官员对自己手下的精锐将兵是什么态度。

没有让她有丝毫的失望,映入她眼廉的正是她期待看到的景象:在她身后由朝廷大臣们组成的长长队伍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注视著她的骑兵,几乎所有的人脸上都流露出惊叹的表情。

由于每一个人看问题的出发点不同,心态也各不相同,所以各人的表情自然也有些微的差别。但无论是钦佩、赞许、敬畏,抑或是羡慕、嫉妒,种种复杂的眼神和表情其实都表明了一个事实,在这些人眼中石嫣鹰手下的军队无疑是天下最顶尖的队伍。

石嫣鹰得意地欣赏著众人的表情,对于她来说这些人的反应是对她训练出来的军队的一种认可,对于她的军事才能的认可!这使她心里感到格外的满足。

可是石嫣鹰的高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透过身后长长的队伍她可以看到后面有两个人的态度跟旁人有明显的差异一那就是江浩羽和江寒青父子!

虽然石嫣鹰和江家父子之间隔的距离十分远,中间还夹杂著许多的官员和士兵,但是石嫣鹰还是清楚地看到了江家父子的神态举动一一远远地掉在大臣们组成的队伍后方,江家父子二人正遥指著石嫣鹰的亲卫骑兵议论著什么,睑上的神态显得十分的平静。江浩羽脸上甚至还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看他们那比手画脚的样子,这父子二人显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将石嫣鹰的军队看得多么了不起。

一种被人轻视的羞辱感觉猛地冲上石嫣鹰的心头。任何时刻她都能够保持冷静,可是一旦事情涉及到阴玉凤那便会变得有所不同!想到自己这次被阴玉凤压过去的事实,石嫣鹰突然觉得江家父子二人此刻那无所谓的表情分明就是对自己的轻视,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和挑衅。

“他们这神色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是将我的手下当作普通的士兵看待?难道在他们看来我石嫣鹰的军队就没有什么比其他部队特别的地方?他们就真的认为阴玉凤那贱人能够压过我?现在姑且让你们得意一下,过几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咱们走著瞧吧!”

掉在队伍后面的江寒青然觉得身上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心里有点不安,他抬头向四周张望,却正好对上了石嫣鹰那怨毒的眼神,暗道:“糟了!不知道什么事情得罪了这个女魔头!难道是因为母亲的关系?”

还没有等江寒青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辜,石嫣鹰已经扭过头去,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江寒青这时心里哪里还不清楚,这个手握重兵的高傲女人心里对于江家根本是充满敌意!叹了一口气,江寒青心想:“看来这后面的日子是不好过了!只希望母亲回家之前不要发生太多的意外就行了!”

可是事情真的会像他希望的那样吗?石嫣鹰会坐等阴玉凤回京,而不采取任何行动吗?石嫣鹰回京之后,除了刚开始的两天参加了两次朝会,之后连续十来天都没有再在公开场合露过面。李家给皇帝的解释是,石嫣鹰长期驻守北疆,如今回到永安府身体突感不适应得了水土病。

对于这么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朝廷当然只有认可。但是江、王两家的人从内心来说都不相信石嫣鹰是得了什么病,在他们看来石嫣鹰一定是躲在家里策划著什么阴谋。

朝廷里的明争暗斗仍然继续著,不过相比于前一段那种一触即发的局面,整个态势还是缓和了许多,毕竟石嫣鹰在朝廷中的影响力可是任何人都不能低估的。

而且谁都知道石嫣鹰这次回来绝对不会是为了玩耍。以她的性格和能力,一定会制造出一点对敌人不利的事端出来。如今这种局势纷扰的情况下,谁愿意轻易触犯这个手握兵权的强势将领啊!

而石嫣鹰回京受到影响最大的江、王两家更是小心冀冀,两家的领导者都不约而同地约束手下人,警告他们这段时间不要在外面再惹是生非,以免招惹到石嫣鹰这个女魔头。尤其是王家的人,现在一个个走在街上都缩头缩脑的,完全没有了过去那种气势逼人的感觉。眼前光是一个石嫣鹰已经足够让他们胆战心惊,再想到阴玉凤这个更加要命的死敌也很快会回京来凑热闹,王家的人想著都觉得心慌。眼前的情势对他们实在是极为不利,他们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怎么应付后面几个月必定十分艰难的日子,哪里还有心思和胆量在京城耀武扬威。

而江家因为阴玉风口即将回京,所以对于石嫣鹰并不是太过担心。但是在阴玉凤确实回到京城之前,江家也害怕被石嫣鹰抓到什么机会给搂一道,所以也采取了明哲保身的态度,尽量避开这个女强人。

但是一个人铁了心要找麻烦,又怎么能够躲得过?事情的发展很快便让江、王两家明白,他们其实还是大大低估了石嫣鹰回京所给他们带来的危险性。

太平贞治六年,五月二十一日。

石嫣鹰回京已经有十二天。在这段时间里面京城的局势似乎平静了许多,但是明眼人都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寂静。大家虽然都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却都紧张地等待著那一天的到来。

这一天也终于如众人所愿地来到了。

晌午时分,一支为数约五十人的行商队伍出现在了距离永安府三十来里的安集镇上。

炎热夏季已经来到,气温逐渐升高。这支队伍中的商人大概是在烈日下赶了半天的路,一个个都是浑身大汗,看上去也十分疲惫。

进到市镇里,商人们选了一家最大的酒店,招呼著坐了下来准备在这里吃午饭。

永安府是帝国的京城,又是帝国的第一大城市,商业极为发达,天下客商云聚此地。像这种五十人规模的商队,在其他地方是极为少见的,走在路上必定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而一大群人突然涌进一家酒店更可能是引起一降隍恐。不过在这天子脚下,有什么东西大家没有见过?上百人的商队都是稀松平常,何况这区区五十来人。

所以此刻酒店老板见有这么大一群商人涌进自己的酒店,却也根本没有任何担心,不过就当是来了一个大主顾而已,连声叫唤手下小二赶快侍侯客人。一时间,酒店大堂内外是忙得个热火朝天,嘈杂成一片。

酒店中原来的客人对于这熙熙攘攘的景象,也只是稍微侧头看了两眼,便著无其辜地继续喝酒吃饭。

可是当这群人坐下之后,酒店老板却看出这队商人跟平的过往客商相比著实颇有不同。虽说表面上没有吭声,他心里其实早就对这些商人打扮的家伙生出了怀疑。

这么热的天气下,普通客商早巳经是一身短打。而这队商人虽然一个个是汗湿全身,却仍然用长布大褂将自己身上里得个严严实实。

往日如果有这么一群人坐在店里,早已经是吵吵嚷嚷闹得不可开交。可是这群人坐在那里却只是埋头吃喝,相互之间并没有交头接耳,看上去安静得有点过分。

而最引起老板注目的还是他们每个人都随身带著一个长条形的布包里,看那包里的外形里面分明是里著刀剑一类的东西。这么多年四海升平的盛况,帝国境内真可称得上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出门的商人已经很少有随身携带刀剑防身的了。虽说近几个月来,邱特人的入侵让平静了多年的帝国一下子纷乱起来,出门带刀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但是这么大一群人随身都带著刀剑毕竟还是不多见的。幸好近两个月来老板本人已经见过好多队这种人人佩刀携剑的客商,有点见惯不惊的感觉,否则他说不定已经惊吓得派人报官去了。

坐在柜台里面的老板娘显然也像丈夫一样觉查到了这群客人的特殊,眼睛瞟著他们座位的方向,嘴里向酒店老板不停嘀咕著:“孩子他爹,你看这世道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前几年不要说这么大一群人,就是一个人独自出门都不用带刀。现在……唉……你说这是两个月来我们看到的第几批带刀的客商?一队队的就像要上战场一样!我看这些家伙来历著实可疑,咱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丈夫急忙打断。

“你这无知妇人胡说些什么!小心被人家听见,惹出祸事来!”

老板压低声音呵斥了妻子两句,又抬头看了看郡队商人,见他们仍然只顾埋头吃喝,显然并没有听到自己妻子的说话,这才放下心来。

将嘴巴凑到妻子耳边,老板低声道:“这两个月来这么多随身带著武器的人从咱们这里经过,我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说不定啊,京城里面要出大辜了!这种事情我们可不要管!安心赚你的钱就行了!人家这么多人在这里吃喝,那可是咱们的大主顾,吃完了又不会少你的钱,你就不要碎舌头管人家的闲事了!小心到时候掉了脑袋还不知道为什么!”

老板年轻的时候曾经出去跑过江湖、见过世面,所以老板女自对于他的话一向十分信服。这时听丈夫一听,连忙道:“好!好!我不说了!……可是孩子他爹,你说京城里面要出大事,难道说……”

看到丈夫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老板娘忙将快要说出来的话缩到了肚子里,改口道:“呃!……我去后面厨房看看他们的菜弄得怎么样!”

老板女自这么说完便急忙起身往后面的厨房走去,不敢再管那群怪异客商的事情。

等到这队商人吃完饭结帐离去之后。老板走到店门口望著他们远去的背影叹气道:“这么一群人个个剽悍强壮,分明就是当兵的出身!这可是到京城去千什么啊?唉!太平的日子看来快到头了!”

老板还真的没有看惜,这队行商打扮的人确实就是当兵的出身。他们是江家为了加强自己在京城里面的力量,从驻守封地的家族军队中挑选出来的最精锐的士兵。一群人无一不是以一当百的勇士。为了不太过引入注目,他们奉命化装成普通商贩进入京城。

老板这两个月来看到的那些随身带著武器进京的人大部分都是江家的人马,两个月来江家通过这种化整为零的方式累计已经调集了一千四百多人进入京城。

其实虽然表面上是化装而行,但这些人的真实身分对于其他国公家族来说却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只是既然江家照顾大家的脸面没有大张旗鼓地调人人京,他们又怎么能够撕破脸面阻止人家的人马呢?何况其他三个家族自己其实也通过同样的方式从封地调集人手入京。大家就这样彼此心照不宣。

这一队人马领头的人名叫江思成。他的曾祖父和江寒青的曾祖父是亲兄弟,所以算起来他也是江家的直系成员。此人年纪只有二十七岁,但办事精明能千,加之武艺高强,所以年纪轻轻却已经在军队中位居副将之职。他率领这五十来个弟兄,全是从家族精锐军队中挑选出来的有为军官,每一个人都具有独当一面的才能。江家近两个月来调入京城的人马中,这一队从各方面来说都是最为强悍的一支。江家上下对于他们的进京也极为重视,准备在这群军官到达京城之后便全部委以重任。为了表示对这支军官队伍的重视,江寒青更是决定要亲自出城十里迎接他们的到来。

离开安集镇之后不到大半个时辰,江思成一行人便顺著官道赶到了距离京城二十来里路的地方。

当江思成他们顺著官道翻过一个小山坡的时候,山脚下距离官道只有不到一里路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座军营。而且在官道上还站著十来个士兵监视著过往的行人。

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军营,江思成惊异地向同伴道:“这是什么军队?怎么会驻扎在这里?之前你们有没有得到过消息?”

看著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的同伴们,江思成皱眉道:“不知道这支军队是什么来头?我们这么贸然走过去,如果对方见我们这一大群人经过,派士兵过来盘查就糟糕了!”

仔细打量著眼前惜落有致的营盘,江思成清楚地看到军营里士兵穿梭巡逻,防备十分严密。营寨的寨墙和岗楼上满是全神戒备的卫兵,警惕地监视著军营四周,尤其是任何人想要从官道上偷溜过去明显是不可能的。更为要命的是,在军营靠近官道一侧的营门口还驻扎著一支为数约一百人的骑兵队伍,如果有人真的冲破了官道上那十来个士兵的拦截,迅速通过了军营旁边的官道,只需要营寨岗楼上的哨兵一声警号,这些骑兵便能迅速展开追击,在这通过京城的平整官道上没有人能够逃过他们的追击。

江思成正在盘算的时候,人群中有一个同伴出声道:“这支军队的防备可真够严密啊!在距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又是大白天的,居然还有那么多士兵来回巡逻。军营里也见不到什么游手好闲的人,这可不像是一般的帝国军队啊!”

另一个人也跟著道:“看这军营的布置分明就是故意选择邻近官道的地方加以监视。你们看那官道上站著的十来个士兵,再看那靠近官道的营门口驻扎的一队骑兵,还有那岗楼上如临大敌的气势,这显然就是为了堵截追击从官道上经过的人马。”

江思成点头道:“不惜!这帮人马将军营设在这种地方肯定是不怀好意,来头想必也是不小!我们要千万小心,不能让他们给纠缠住。”

指著山脚下官道上站著的十来个士兵,江思成继续道:“不过还好那十来个士兵只是监视过往的行人,并没有上前搜查。我们只要不成群结队的过去,想必他们也不会太过注意。这里过去以后一马平川,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京城,防身的刀剑都没有用途了,全给我扔到树林里去,免得待会儿引起那些士兵的注意。”

旁边一个同伴补充道:“我看大家把衣服里的盔甲也脱了扔下吧!到了京城之后有的是盔甲,没必要还在里面穿著这累赘招惹人注意!”

江思成点头道:“对!就这样办!那边有个树林,我们就到里面去准备吧!”

一群人商议妥当便待往旁边的一个树林走去,身后山脚下他们刚刚经过的官道上却异变陡生。

一阵震天的马蹄声响起,从官道两边的树林里突然冲出了一大群黑盔黑甲的骑兵,连战马都是一色的漆黑。

这队骑兵冲出树林奔上官道之后,便迅速呼喝著向山顶上冲了过来。官道上往来的行人见到这种阵势无不吓得远远地避到一边,生怕被这队骑兵给闯上成为冤死鬼。

江思成一看这架势心里顿时一惊,暗叫一声不好,扭头对同伴道:“大家不要惊慌!分开避到官道旁边,不要乱动!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再说!或许这帮人只是训练结束准备回营,并不是针对我们而来的。”

一行人连忙分散闪到官道旁边,心里个个期望这队骑兵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不过很快他们便明白,这队骑兵确实是针对他们而来的,而且明显是不怀好意。

呼啸著冲到江家众人面前,这队骑兵不停地围绕著他们转圈,并且不断缩短双方间隔的距离。奔腾的战马跟自己越靠越近,江家的人没有办法只能是步步后退。

由于骑兵围成了一个圆圈,这样不断地将江家的人向中间压缩,不一会儿他们就成功地将江家的五十多个人驱赶到了中间聚成一团。

将江家的人困在中间以后,骑兵们逐渐停下了奔腾的战马,冷冷地注视著被自己困住的“猎物”却没有谁站出来说一句话。

江思成打量著眼前这大群的骑兵,这个时候他已经大概判断出对方足足有五百人之多,而且从对方的反应来看,显然这群骑兵的首领还没有赶到这里,他们现在是在等待自己首领的来到。

江思成的脑子里飞快地想著应对的办法,希望能够想出什么办法来摆脱眼前的困境。可是面对这种被十倍于己的骑兵包围的情况,就是神仙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苦苦思索了一会儿,江思成决定先开口试探一下对方的真实意图。定了定心神他尽可能冷静地出声问道:“军爷们啊!不知道小的们犯了什么惜,怎么会……”

“吱嘎”一声,站在江思成当面的一个骑兵从背上取下弓弩,弯弓搭箭对准了正在说话的他。冷酷的眼神坚定地透露出一个意思:“如果你再说下去,就小心你的狗命吧!”

江思成暗暗叹了一门气,放弃了这徒劳的尝试。

两队人马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对峙著,将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给彻底截断。过往的行人都远远地躲在一边,紧张地关注著这边的事态发展。

江思成这时才定下心来仔细观察这群骑兵的穿著,试图从装束上判断出对方的来历来。他没有失望,因为对方的装束是这么的特别,也是这么的出名。他根本不用思考就已经明白了站在自己对面的骑兵到底是什么来历。

黑色的战马上披著黑铁铸成的锁子战甲。身材魁梧的骑士端坐在战马上就像一座座铁塔一般。漆黑的战甲散射著清冷的光芒,每个人的胸甲上都雕饰著一只雪白的展翅欲飞的雄鹰。而在这些骑兵头上戴著的那黑色头盔的顶部也同样装饰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鹰。再仔细一看就连每一个骑兵携带的刀剑柄上、长枪的枪尖尾部也都装饰著同样的黑鹰。

江思成这个时候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身分,全天下只有一支军队拥有这样的装束,绝对不会再有同样的第二支!

虽然是在下午的烈日照射之下,江思成却浑身一阵冰冷,身子轻轻颤抖了两下,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沉声道:“鹰一一冀一一铁一一卫!”

江思成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对于在场的江家的军官们来说,江思成嘴里缓缓吐出来的这四个字却不啻于晴天霹雳。所有人的心都跌到了谷底,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二十年来关于这支传奇军队的无数史诗般的故事,这时候不断涌入他们的脑海。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对抗的勇气,只想闭目等死。

这时远处山脚下的军营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号角,一阵轰鸣的马蹄声也隐隐传人了众人耳中。江家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大家都知道这队骑兵在等待的首领终于来了。

渐渐地马蹄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连地面都开始了微微震动。听这响动至少是数千骑兵朝山上奔了过来才。

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江思成心里是又惊又喜。

“这么多骑兵跟著上山来,难道说……来的是她?天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不世名将呢!如果能让我见她一眼,就算是死也值得吧!”

他这样想著脸上不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侧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同伴也都是个个面露惊喜神色。显然多年来对于石嫣鹰这不世名将的向往已经压过了众人心中对于死亡的恐惧。

片刻功夫大队骑兵便奔上了山顶,仍然是清一色的黑盗黑甲黑马,让人忍不住猜想石嫣鹰到底是去哪里找了这么多的黑马出来。这本身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啊!

大队骑兵奔上山顶之后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将远远地躲在一边看热闹的行人全部赶走。面对势力如此强大的骑兵队伍,普通行人哪里敢稍有违抗,立刻按照骑兵们的命令逃了开去。

等到确认周围已经没有留下来看热闹的人之后,骑兵们开始顺著官道排列成两列。

所有骑兵的动作都是那么迅速。山顶上除了马蹄声和盔甲兵器摩擦时发出的铿锵声,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就连战马的嘶鸣都没有听到。当众人列队完毕之后,整个山顶顿时变得一片寂静。

不久山脚下又传来了一阵清晰的马蹄声,这一次动静小了许多,听那声响这次应该只有几十匹战马。

江思成心里暗道:“正主儿来了!”

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名扬天下的“无敌飞鹰”江思成的手心里开始不停地冒汗,一颗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身边的同伴也一个个睑上满是焦急等待的神色。

不一会儿这几十匹战马就迅速冲上了山头,宾士到包围江家众人的骑兵们身后停了下来。江家众人这时已经看清了全部来人的样子,所有的人都感到十分的失望,因为来的这群人里面明显缺少一个女人的身形。

这后来的几十个骑兵中领头的是一个身材格外高大的彪形大汉,他的盔甲上跟其他一样装饰著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但是他盔甲的颜色却不是普通骑兵的黑色,而是明晃晃的金色,显示出他与众不同的身分。

那个金甲大汉的脸上戴著一副金色的面具,他立刻站在圈子之外冷冷打量了一会儿被困住的江家众人,转头和身边的一个骑兵低声说了两句什么,然后便缓缓策马向包围圃走了过来。

当他靠近鹰冀铁卫的骑兵组成的包围圃之时,骑兵们迅速向侧后方退开,在包围圃中为他开出了一个缺口。等他通过这个缺口进入包围圈之后,鹰冀铁卫的骑兵们又迅速回到了原位堵上了缺口,恢复了刚才严密的包围态势。

眼前这个看似平常的场面,却立刻让被围在其中的江家的军官们心里生出一阵感叹:“鹰冀铁卫果然名不虚传!”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鹰冀铁卫的骑兵们刚才在完成那一连串动作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出声发号施令,但是这些骑兵们的动作却是惊人的整齐、迅速,整个过程中没有一点迟滞、阻碍之处。

换作普通的骑兵队就是在有人统一号令的情况下也很难作到他们这一程度。

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平时的训练是多么富有成效。

江家众人还在感叹鹰冀铁卫所表现出来的惊人素质之时,那个金甲大汉的坐骑已经缓缓行到距离他们不到两丈距离的地方朗声道:“你们这些家伙应该知道我们的来历了吧?我们是石嫣鹰大元帅麾下的“鹰冀铁卫”我是“鹰冀铁卫”的金鹰将军一一沈公良。你们这些家伙身携兵器,聚众进京,分明意图不轨!赶快伏地投降,或可从轻发落!”

江思成虽不知道金鹰将军在鹰冀铁卫中到底是怎么一种职务,但想来也必定是职位甚高,至少在场的军队都显然是听命于他的。这时候为了保命他哪里还有什么迟疑,不假思索地立刻作出一睑愤然之色道:“沈将军可不要冤枉了好人!我们一行都是从日落城来的客商。大家是为了路上的安全才聚在一起行路的。随身携带的兵器只是路上防身之用。将军难道没有看到,直到此刻我们的兵器都是在包里中没有取出来吗?”

沈公良仰天哈哈大笑了两声,不屑道:“宵小之徒竟敢狡辩?你们此刻敢取出兵刀顽抗吗?哼!就算你们此刻当真有此胆量,也不过是螳臂拦车,自不量力罢了!你们说你们是行路的客商?那好!你们给我将外面的长褂脱下来,让我看看你们里面穿的是什么东西?只要不是盔甲我立刻撤军放行,还要向各位磕头赔罪!”

江思成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开始暗暗叫苦。当初他们一行人是因为担心路上被敌对势力埋伏,所以才在外褂里面穿上了轻型盔甲以防万一。想不到这保命用的东西如今却成了自己索命的权杖。

看著无言以对的江思成,沈公良冷笑一声道:“只要你明确说出你们是属于哪一家的,我就可以饶你们一命!怎么样?”

江思成别无他法,只能是硬著头皮回答道:“沈将军,难道仅仅因为我们有用于保卫自己的盔甲和兵器,就可以随便对我们滥加罪名吗?”

沈公良冷笑道:“你们穿著盔甲,带著兵器,试图袭击朝廷官兵。这样的罪名还不够杀头吗?江思成没有想到石嫣鹰手下的将领居然会如此阴险,气急之下怒喝道:”你……你血口喷人!”

沈公良皮笑肉不笑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会儿,扭过头来看面前暴跳如雷的猎物,微微一哂道:“这附近好像没有其他的人啊!就算是我血口喷人,你又能够怎么样?何况你们江家的人可也长期血口喷人啊!”

江思成这才知道自己一行是早就被人家盯上的,今天人家是铁了心要自己的命!看著面前这无耻之徒,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气炸肺了,声嘶力竭地嚷道:“你这卑鄙小人!你……原来这是你们的阴谋!想不到石嫣鹰手下居然是你这种下贱匪类!”

沈公良脸色一沉,怒喝道:“闭嘴!你这种亡命之徒也配提起鹰帅的名字?”

随著怒喝声,脸色铁青的沈公良将战马一勒往后面退开了一丈距离,手猛地向下一挥。几乎是他作出动作的同时,“腾”的一声弓弦响,一支利箭从骑兵阵中射出来,迅即贯穿了江思成的小腹。

一口鲜血喷出来,江思成感到一阵钻心剧痛,两眼一黑便昏倒在当场。

江家众人一阵惊呼,纷纷从包里里抽出了兵刀,准备殊死顽抗。而鹰冀铁卫的骑兵们也纷纷举起了手中枪刀,只等统领一声令下便冲杀过去将面前的可怜虫们剁成肉酱。

在这干钧一发的时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隐隐从京城方面的官道上传来。沈公良愣了一下,侧头听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没有听惜,确实是有一队马匹正往这方赶来。

冷哼一声,他猛地一挥手命令道:“过去五百人,不许让来人靠近!”

两边列队的骑兵立刻轰然应诺,立刻便有数百名骑兵奔到路中排列好队形准备顺著官道迎向来人。

这时却已经有几匹战马顺著官道奔上了山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不过看那马上骑兵的装束却分明不是外人,而是鹰冀铁卫的自己人。

沈公良正在诧异的时候,却听到奔过来的骑兵远远地便大叫起来:“统领大人,镇国公世子江寒青从逃跑的行人那里听到了这边的风声,往这边赶了过来。我们的弟兄想加以阻拦,被对方强行冲关!弟兄们没有接到命令,又怕伤害到镇国公世子。只好听任其通过。现在镇国公世子已经距此仅有五里之遥!”

沈公良脸色剧变,咬牙道:“好啊!居然来得这么快!”

被鹰冀铁卫围在中间的江家的军官们听说自己的主子正在往这边赶过来,惊喜之色油然而生。他们本已经自认必死,此刻却又有了重生之望,恨不得主子能够飞到眼前,将自己救离这死亡的陷阱。

可是事态的发展却立刻让他们彻底断绝了希望。石嫣鹰的人既然做好了准备要消灭他们,又怎么会让江寒青赶来将他们救走呢?沈公良听说江寒青将要赶到,稍一沉吟便狠下决心,冷酷命令道:“既然他快要来了!那么就让他来收尸吧!”

江家的军官们还没有从他这句话所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已经见到沈公良将右手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向下挥落。

“上!”随著一声令下,早就蓄势待发的鹰冀铁卫立刻猛踢战马,迅猛地扑了上去。

由于包围圈中的空间不够,所以鹰冀铁卫是每隔两人才有一人冲上去,其他的人均留在周边保持戒备。

战辜几乎就在刚展开的同时就迅即宣告结束了。

五十多个挤在一团站立的武士,面对猛冲上来的上百名铁甲骑兵,任他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没有任何的还手机会。

一个江家的军官刚刚提起刀准备砍劈一个迎面冲过来的骑兵,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力从他的肩侧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他最后的意识是自己似乎飞到了空中。

还有四、五个江家的军官紧紧靠在一起面对迅猛街上来的骑兵,可是没有等他们挥出刀势,两匹铁甲战马已经狼狠地撞到了他们身上,在他们就要闯飞出去的一瞬间,马上骑兵迅疾挥动砍刀。一阵风刮过,几个人的头颅便飞到了空中。

在场边观看的鹰冀铁卫看得是更加清楚。他们的骑兵?冲过去之后,战马一阵冲踹加上骑兵的砍刀狂舞一气,随著一阵兵刀碰撞声和惨叫声,现场就只剩下了一片狼藉的死尸。刚才还活生生的五十多个人,转眼间便成了一堆死肉。

江寒青满睑铁青地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碰到鹰冀铁卫正在整队准备回营。

而映入他眼廉的赫然是山顶官道上的一片死尸。

用天下最恶毒的眼神地瞪著迎面向他奔过来的一个金甲骑兵统领,江寒青心里将石嫣鹰的十八代祖宗全部问候了一遍。

他是在离城十里的官道上遇到一队惊惶逃窜的行人,从他们的口中知道这边有一队官军骑兵拦住了几十人的行商准备斯杀。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手下碰到了危险,率领十来骑随从沿著官道飞速赶来。

途中有一队鹰冀铁卫的骑兵在官道上设立了一个关卡,将想要过去的行人全部拦住禁止通行。见到江寒青一行人骑著马猛冲过来,就有十来个骑兵跃上战马迎上来想要加以阻截,江寒青的随从武士放声高叫道:“这是镇国公世子,哪个人敢找死便尽管上来!”

一群人拔剑在手,坐骑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冲得更快。

鹰冀铁卫们一听来人是镇国公世子,心里顿生畏惧之情,加之事先上级又没有对此种事态如何处置给出明确的命令,一时间不知所措,稍一迟疑便被江寒青等人冲了过去。

可是江寒青毕竟还是来晚了一步,鹰冀铁卫们留给他的只有那一地的死尸。

沈公良睑面上带著一丝冷笑缓缓策马行到江寒青面前,在马上欠身行了一礼,故作不知江寒青来历状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贵干?莫非是和这些强粱之徒有所千系?”

江寒青脸颊的青筋微微收缩了一下,强颜笑道:“本人是镇国公世子,在前面路上听行人说鹰帅属下的弟兄们正在此地剿灭匪徒,便急急赶了过来,原想能为鹰帅助一臂之力,也没有想到些许宵小哪里会是名扬天下的”鹰冀铁卫“的对手!还不知将军高姓大名?”

沈公良闻言之下一脸惊骇的模样,翻身下马向江寒青施礼道:“原来是镇国公世子驾临,失敬!失敬!小将是鹰帅麾下金鹰将军沈公良。先前不知世子身分,还误会世子和这帮胆敢袭击官军得亡命匪徒有什么关系,失礼之处还望世子海涵啊!”

江寒青听到对方自报身分,脑子里立刻想起了过去母亲对自己讲过的鹰冀铁卫的编制:“石嫣鹰为鹰冀铁卫制定军制,”

伍长“辖军士五人;每两伍设一”什长“职位统领;凡百人设立一”铜鹰佐领“;遇千人则置一”银鹰统领“;至五千人便为”金鹰将军“。至”飞鹰统帅“一职,统领兵士达一万之众。

全军共计“飞鹰统帅”三人,“金鹰将军”六人,“银鹰统领”三十人,“铜鹰佐领”三百人。此外另有一个叫做谢飘萍的朝廷钦封的帝国元帅,被任命为“鹰冀铁卫总领”负责统辖鹰冀铁卫全军三万人。”

回想起母亲的话,江寒青心里凛然一惊:“为了对付区区五十多个人石嫣鹰居然派出了金鹰将军,分明就是势在必得!看样子她是准备要和我们来狠的了!”

心里急速盘算著,江寒青表面上却哈哈大笑道:“沈将军不必多礼!我这么贸然出现在这里,让将军产生误会,罪过不小啊!”

沈公良跟著他干笑了两声,又再欠身行礼道:“小将在此处置这些袭击皇家军队的鼠辈,想不到却惊动了世子大驾,心内著实惶恐。如今事情已经处理完毕,小将手下的弟兄还准备收拾现场,还请世子早曰返驾回京吧,以免这些肮脏的东西污了世子的贵眼。”

江寒青心里对这个沈公良恨得是牙痒痒,但却拿他毫无办法。人家一口咬定被他们杀死的这些人是袭击官兵的匪徒,自己如果硬要掺和进去,那也只能是落个勾结匪类的罪名。

看著那堆手下人的尸体,江寒青暗自叹了一口气,跟沈公良又装模作样地敷衍了几句,领著从人返身回京了。

江家这天被鹰冀铁卫歼灭的手下只有五十来人,但是这五十多人每一个都是从家族军队中精选出来的优秀年轻军官,全都是准备在调入京城之后委以重任的角色。所以这次事件对于江家的打击还是十分沉重的。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像这次一样被鹰冀铁卫拦路截杀的事情持续发生下去,江家今后想要大规模调集人手入京将变得十分困难,甚至可以说是绝无可能。

“好你个石嫣鹰,居然让我连给手下人收尸都办不到!这次算你狠!咱们走著瞧!”

虽然口头上这样说著狠话,但是江寒青心里却渐渐产生了对石嫣鹰和她的鹰冀铁卫的畏惧一一坚毅的决心、准确的情报、迅猛的行动、冷酷的手段,这样的敌手谁又能够不害怕?”

唉!母亲什么时候才能够回京啊?也许只有她才能对抗石嫣鹰这女魔头吧?”

这才是江寒青心底真正的想法。

同一天,定国公王家从家族封地抽调进京增援的人手也在京城外遭到了鹰冀铁卫的灭绝性伏击。两百多名精锐武士全军覆没。

王家也同样尝试到了石嫣鹰手段的厉害!

在江家的军官队伍被鹰翼铁卫剿灭后的第二天早上,江家的家族要员们又聚在了一起,讨论对这起突发事件的应对方法。

在会议室里江家的要员们坐了满满一屋子的人,但是在江寒青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作了一个详细说明之后,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每一个人心里都在深深发愁:“石嫣鹰果然厉害,一出手就这么厉害!可是这却叫我们如何应对是好啊?”

冷峻地扫视了一遍坐在屋子里的人,江浩羽感叹道:“大家怎么都不说话?难道这么一大帮人就没有办法对付石嫣鹰吗?”

江凤琴苦恼道:“石嫣鹰本人虽然厉害,但我们也不止于害怕到如此地步。可是人家带回来了三万铁骑,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拚啊?如果不是正规的军队谁有办法对付大队骑兵啊?”

江凤琴的话刚说完,其他的人也都跟著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每一个人都在强调著鹰翼铁卫给家族带来的威胁,却没有人能够想得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来。

对于江家来说,石嫣鹰带回京城的三万纵横北疆未逢敌手的铁骑简直就是一个无法克服的梦魇。

江浩羽自己心里也清楚,石嫣鹰那三万铁骑所带来的威胁只要想不到办法解决,江家就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好的应对办法来。

脾气一向急躁的老五江浩然听著众人翻来覆去都是在谈论鹰翼铁卫的事情,心里更觉烦躁,赌气地嚷道:“还商量个屁!全是他妈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得了!不商量了!照你们那样吹嘘鹰翼铁卫,我看我们也不用活了!自己吊死算了!反正打又打不过人家,跑也跑不掉!这样下去王家倒也罢了,我看李家反而会先将我们吃掉!或者等老天爷开眼让我们慢慢挨!只要挨过四个月,大嫂也就可以率领凤翔军赶回京城来救我们大家了。”

老三江浩明听到老五这么瞎叫嚷一通,心里不禁也有点气,恼怒道:“老五,大家都在谈正事。你鬼叫什么?”

江浩然两眼一瞪便待跃起发作,幸好坐在他旁边的江浩廷眼急手快,一把将他及时拉住并出声劝道:“五弟,行了!大家心情都不好,你也安静一下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浩然叽叽咕咕了半天,不过总算还是坐了下来,没有再胡乱大声嚷嚷。

林奉先大著瞻子说了一句:“那我们能不能在朝廷上参石嫣鹰一本?”

还没有等其他人有所反应,他自己的父母就先瞪了他一眼,训斥道:“小孩子瞎说什么!这种作法除了逼人家撕破睑面,还会有什么用?好好在旁边听著,别乱说话!”

林奉先听父母这样一骂,脸蛋儿一边绯红,坐在一边低著头不敢再说什么。

江浩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这皇帝也是越来越昏了!居然会同意石嫣鹰带著三万铁骑回京。唉!他就不怕人家那天拚了命杀进城里来?”

江武雄因为邱特之行的功劳连升几级,在家族里的地位提升不少,如今已经够资格参加家族骨干的大会。这时听到江浩羽这么感叹,忍不住出声道:“皇帝可能是觉得他自己的禁军人数众多,不用担心石嫣鹰的那区区三万人吧?”

江武雄的这句话一出口,江寒青父子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狂喜叫道:“禁军!”

江凤琴愣了一下,旋即也明白过来,兴奋道:“不错!石嫣鹰的鹰翼铁卫再厉害也不过兴奋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虽然她没有把话说下去,可在场所有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我们又怎么能够调动禁军呢?”

刚刚看到一线希望的曙光,却立刻又被厚厚的乌云给遮蔽,其他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会场中出现了少有的寂静。

可是江寒青却和父亲交换著兴奋的目光,父子两人都想到了太子翊圣,想到了他说过的他可以控制的那五万御林军。

这样至关重要的秘密是他们父子二人绝对不会向家族中的任何人提起的,就算是此时见到手下垂头丧气的样子,也仍然还是不肯出声说明。

江浩羽只是轻轻向儿子挑了挑下巴,江寒青明白父亲是要自己会后立刻去找翊圣商量,便也轻轻向他点了一下头表示回答。

父子二人以为旁人都不会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却想不到旁边有一双慧眼早已经将两人的神态全部看清。那人便是江凤琴!

江凤琴从开会伊始便一直偷眼观察著江浩羽和江寒青。这时看到父子二人私下的小动作,她嘴角不屑地扯动了两下,然后就迅速将头转向了另一边,就好像她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

江浩羽并不知道妹妹一直在注意他父子二人的神态动作,这时候他正在脑子里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盘。想到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便可以获得禁军的帮助来对付石嫣鹰的鹰翼铁卫,他的心里比先前舒畅了不少。他并不期望翊圣控制的那部分御林军能够消灭石嫣鹰的铁骑,但是只要有那五万御林军牵制石嫣鹰,相信她将再没有太多的力量来打击江家。只要有禁军参与其中,石嫣鹰再霸道也不可能任意而行,除非她想立刻造反。

江浩羽盘算著,只要禁军能够牵制住石嫣鹰,他就可以继续调集人马进京增援。甚至还可以让翊圣派出禁军直接护卫自己的手下进京,那样将更加安全可靠。

等到京城的人手积累到一定程度,阴玉凤也差不多该率领凤翔军从西域抵达京城了。到时候在京城里面,由江家在京城的家族武装联合翊圣控制的禁军对皇宫和其他三个国公家族发动突然袭击;城外则由阴玉凤带回来的凤翔军对抗石嫣鹰的鹰翼铁卫和忠于皇帝的禁军。

里应外台之下肯定能够将京城控制住,到时候把皇帝和其他三位元国公全部给宰了,天下大势就确定无疑了。就算各家残余势力联合起来发动反扑,凭借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他也能够安然撤退到自己的封地。

整合家族军队和玉凤军团的大军,逐一剿灭那些群龙无首的残余力量,不用两年他江浩羽便可以成为江家皇朝的开国圣君了!

在父亲江浩羽计算著天下大势的时候,江寒青心里却有著他自己的想法。

江浩羽只知道通过翊圣有可能调动一部分禁军,却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里还有一个惊天的秘密没有说出来。

在计划用禁军对付石嫣鹰的时候,江寒青心里不但想到了那个不成器的翊圣,还想到了两宫的力量,想到了两宫宫主安置在禁军系统中以何炳章、张四海为首的几个将领。

只要两宫宫主同意动用何炳章等人的力量,那江家从禁军系统中所可能获得的支持力量将会成倍增加。但是从江寒青的内心深处来说他却并不十分愿意这么做。

自从和母亲分别之后,江寒青一直努力学习著怎样在京城复杂诡异的政治环境中生存发展。如今近五年的时间过去,他早已经不是当初十八岁时候遇事就冲动的毛头小伙子。朝廷里面尔虞我诈的斗争使得他已经迅速成长起来,完全具备了独当一面的能力。

也许他的某些才能还有欠缺,仍需要长期的磨练才能够培养起来,但是政治斗争里面最最需要的阴险狡诈、残忍冶酷,他却已经完全具备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成为天下第一人的念头已经根深蒂固地渗透进了他的思想中。也许是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对权力极度渴望的环境中,也许是由于他内心认定有一天当他成为皇帝的时候,便可以将母亲的占有完全合法化。总之,夺取皇位是他现在唯一的目标。

为了实现成为皇帝这个目标,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也不惧做出任何事情,可是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纵有一天江家真的夺取了政权当上皇帝的也将是他的父亲,而不会是他。虽然作为父亲的独子,他肯定将会破确立为皇位的继承人,但是他毕竟还不是皇帝。皇族内部的权力斗争甚至比普通贵族家族内还要厉害,这是历史上人尽皆知的事实。到时候他这位皇太子也许会在当上皇帝之前就被害死。而且他最担心的是,如果有朝一日他的父亲知道了他和母亲的奸情,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以他对父亲性格的了解,他完全敢肯定到时候父亲会毫不犹豫地将他凌迟处死!

他经常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是希望父亲当上皇帝,还是希望父亲在当上皇帝之前就死于非命,这样自己可以利用家族的力量成为江家的开国皇帝。

为了心爱的母亲和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如果有必要,他也许会亲自动手将自己的亲生父亲除去。

这样的想法曾经好几次突然冒出在他的脑海中。虽然还残留的一点良心总是使得他不敢再深想去,而且在冷静下来之后他也会为自己竟然生出如此罪恶的念头而感到强烈的内疚,但是这样的想法一经形成就再也没有办法从脑子里面除去。

江寒青还没有想好具体怎么做,但他心里却早就打定主意不能完全按照父亲的思路走,那样下去当皇帝的是父亲,而不是他。如果他要在这黑暗的政治世界中生存下去,那他必须要选择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线。

向嘴角挂著一丝微笑的父亲看了一眼,江寒青心里暗道:“父亲,你为什么会笑呢?是因为你对应付石嫣鹰的事情有了胜算?还是你认为自己真的能当上皇帝?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当上了皇帝,你会怎么看待我这个儿子?会不会因为怀疑我要夺你的位,对我狼下杀手?我想,到时候你是会毫不犹豫地干掉自己的亲生儿子吧!”

他决定这两天有空的时候便去拜访一下两宫宫主,希望能够从她们那里获取一点建议。

在现在的形势下,他相信两宫宫主是会全心全意帮助他的,因为王明思的叛变让她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有老奸巨猬的两宫宫主出主意,江寒青深信自己不会在今次的事件中吃亏。

在江家父子各自思索著自己心事的时候,其他人仍继续讨论著当前的形势及应对的办法。

大家说来说去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在会上提得最多的就是要明哲保身,好好整治家族在京城的力量,等熬过四个月之后阴五凤回到京城就可以发动反攻。

江浩天在会上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众人虽然在会场里吵吵闹翻个不停,他也完全不加理会。只是眼神却经常不自觉地往门外飞去,好像是在等著什么东西似的,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凤琴一直将几个人的反应都看在眼内,这时见江浩天完全是心不在焉,就向丈夫林鸿宾偷偷使了一个眼色,向江浩天轻轻努了努嘴。

林鸿宾会意地点了一下头,轻咳一声道:“二弟,您今天还没有怎么说话呀!您说说自己的看法吧!二弟!二弟!”

江浩天就像撞了鬼一样,林鸿宾连续叫他两声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最后还是坐旁边的江浩明抓著他肩膀摇晃了两下,才让他回过神来。

“啊!这个……什么事?……大家谈得怎么样了?”

看到江浩天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江浩羽和江寒青对视了一眼,父子两人的眼光中都充满了疑虑,不知道这个怀有异心的家族二把手此刻心里到底又在想些什么。

江凤琴微笑道:“二弟,大家想听听你对于石嫣鹰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江浩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急急道:“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你们刚才说什么?石嫣鹰……哦!石嫣鹰她算什么东西啊?”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十分低沉,叽叽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早巳成精的江寒青哪里会看不出他玩的花样,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好你个老滑头,想鬼心事的时候被人给抓住了,一时找不到话居然就这样来拖时间!你当大家都是蠢人啊!”

江浩羽也越看越觉得江浩天今天不对劲,知道他又在动什么鬼心眼,就毫不客气地问道:“二弟,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开会得时候都走神了?既然你说石嫣鹰不算什么东西,那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个不算东西的东西啊?”

在他想来江浩天应该会是立刻愤怒反击,可是江浩天却只是眼珠子转了一下并不回答他,反而是开始连连叹起气。

这时候林奉先忍不住问道:“二舅,您叹什么气啊?有什么话说给大家听听啊!”

江浩天又叹了半天气,才抬起头苦笑道:“大哥,你平时看问题都十分明白,这次怎么就糊涂了?石嫣鹰回来,确实给我们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但是你想一想,凭李家的实力能够吃掉我们吗?就算有石嫣鹰在,他们的实力就能够凭空增长个两、三倍,将江、王两家吃掉?他们李家不行的!他们最多也不过是给我们制造一点麻烦而已。但是王家才是真的可怕啊!你看这几天王家完全就忍气吞声,没有任何动静,这可不符合王家历来的作风啊!依我看来王家一定又是在暗中搞什么鬼!我们不搞清楚王家的虚实动静,那才是真的死路一条啊!”

江浩羽听他这么一说,粗粗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便忘记了追问江浩天开会时候为什么出神的事情,尴尬地清咳一声向众人道:“这个……老二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但是……这个……老二啊,我们也不能低估了石嫣鹰带来的威胁啊!这个……青儿,你那方要赶快派人手搞清楚王家的动静,不然家族的决策不好下啊!大家都等著你的情报呢!”

江寒青嘴上唯唯答应,心里却暗暗起火:“二叔说得对,父亲今天真的是糊涂了!刚才二叔分明是在出神想自己的什么事情,看父亲拿话来逼他,没有办法之下才临时想出这么几句套话来应付老爷子。谁不知道王家是最大的麻烦?还要他来说!父亲居然就硬是反应不过来,让他这么简单就蒙住了脑袋,将话题轻易岔开糊弄过去!看样子父亲真的是在逐渐衰老了!天啦!说不定有一天他会像武明皇帝那样昏庸!”

恶毒的念头这时又涌上了江寒青的心头:“如果真是那样,到时候我也会跟著要遭到危险啊!实在不行的话,我……”

刚想到紧要关头的时候,一个突然冲进来的家人打断了他的思路。

“太子殿下派人来请少主过去商议要事!来的使者带著马车正在外院的大门处等著,说是要接著少主一起过去呢!”

江寒青一听忙站起身来道:“看来翊圣这下子也急了!父亲大人,让孩儿先过去跟他谈一谈吧!”

江浩羽点头道:“你去吧!试探一下他的口风,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江寒青父子并没有注意到江浩天的嘴角这时已经微微翘了起来,分明是强自忍著笑意。

而在旁边一直偷偷观察著江老二表情的江凤琴这时却转过头向自己丈夫看过去,眼神中也流露出强烈的愉悦情绪。

林鸿宾的目光则紧紧盯在江寒青离开的背影上,睑上的青筋微微突起,两眼中射出浓烈的杀意。

江寒青突然感到有种如芒刺在背的不舒服感觉,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身回头一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原来林鸿宾这时已经及时地低下了头,没有让江寒青看到自己那异样的眼光。

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江寒青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疑神疑鬼,大踏步朝著大院城门的方向走去。

在江家大院的城门口江寒青见到了翊圣派来请他的使者,一个穿著皇家仆从服饰的中年男子,长相看上去十分和善,但是对于江寒青来说却显得十分面生。

江寒青打量了这个人两眼,又看了看站在马车两边的五个侍卫模样的人,发现没有一个是自己所认识的,不禁有些迟疑道:“你是太子府上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来人坦然一笑道:“江少主,咱们太子府上像小人这样的角色少说也有数百号人,您老怎么能够认得完呢?小人以前是负责太子府内务的,近期才蒙太子殿下的恩典调出来行走。”

江寒青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看著你这么面生!”

那个使者满面堆笑道:“好啦!江少主,您上车吧!咱们赶著回去,太子殿下正急著见您呢!”

江寒青打量了一下那马车。这是京城里面贵族豪阀常用的大型马车,车厢足有六尺见方,乘坐起来十分舒适;车厢周身都里著厚厚的钢板,用于防备敌人的偷袭;就连那紧紧关闭著的车门和车窗上也镶上了一层坚硬的钢板。人坐在这车厢里面,就是用强弓硬弩从外面近距离施射也是毫无办法。

坐在车夫座位上的人这时已经迅速打开了雕刻著皇太子府标记的车厢门,请江寒青赶快上车。

江寒青点了点头没有再跟那个太子府的使者多说什么,翻身跃上马车,掀起布帘便钻进车厢。

可是上半身刚探入车厢里面,江寒青就暗道一声不好,随著那掀起的布帘居然有一股女人身上的芳香味儿扑鼻而来。

大吃一惊之下,江寒青便待翻身跃下马车。可是为时已晚,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已经及时顶到了他的腰间。江寒青愣了一下,只好停住了身形。随即便有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拖进了车厢里面。

“碰”的一声,车厢的铁门从外面被迅速关上,本来已经十分阴暗的车厢里立刻变得一片漆黑。

江寒青只听到车厢外的人一声轻喝,马车便开始晃动著缓缓向前行去。

“江寒青,这是御林军使用的神武连发机括弩。如果不想尝试它的滋味,就麻烦您安静坐好。否则弄伤了您,可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一个温柔动听的年轻女声从车厢的一角悠悠响起,隔著他约莫有三、四尺的距离。

江寒青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车厢里的黑暗,所以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在车厢的角落里坐著一个女人,刚才那温柔的女声就是从她哪里传出来的;而另外在江寒青的身边靠近车厢门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也就是用机括弩顶住他腰眼、再用手将他拉入车厢的人。江寒青看不清这个人是男是女,也闻不到他的体味,但是从刚才那个人抓住自己的迅捷动作却完全可以肯定此人武功必定极为高强。

苦笑一声,江寒青缓缓说道:“在下本来是准备乱动的,可是一听到姑娘这百灵鸟一般动听的声音便不太想动了。再一听清楚这是神武连发机括弩顶在腰眼儿上,在下就根本不会动了!谁愿意因为乱动一眨眼间就被别人在自己的腰上穿出十八个小洞?”

“你这小滑头死在临头了还敢耍嘴皮子?”

另一个清脆的年轻女人声音在江寒青身边响起。

他终于知道坐在自己旁边的也是一个女人,可是他这回却不敢轻易回话了,因为他的腰刚被那个女人用神武连发机括弩给用力捅了两下。那动作表达出来的威胁意味是显而易见的,在搞清楚来人的真实身分或者来历之前,江寒青可不想冒任何风险,于是他明智地选择了沈默。

这时坐在车厢角落里率先说话的那个女人又出声了:“咦!江寒青你怎么不作声了?翠翠,是不是你吓到咱们的贵客了?万一吓得他昏倒了怎么办?”

两句话刚说完,江寒青便闻她噗嗤一声娇笑。那笑声煞是娇柔动听。

江寒青虽然还没有见到这个女人的长相,但是光听声音就已经是浑身酥软,心痒痒得恨不能立刻抱住对方轻怜蜜爱。

“宫主,奴婢哪有吓到他啊!奴婢只是听他油嘴滑舌,怕他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惹宫主生气罢了!”

江寒青听到身边这女人说出那“宫主”二字,心里是猛跳一下,顿时感到浑身一阵寒意。

“我听到的是宫主,还是公主?公主怎么可能这样对付我?随身的奴婢又有如此高强的功夫,难道她是显宗的神女宫主?”

定了定神,江寒青试探著问道:“公主?您是宫里的公主吗?怎么跟臣下开这种玩笑?这里太黑了,快点灯让臣下给公主见礼为是!”

车厢角落里的女人又噗哧轻笑了两声道:“翠翠,你看你真笨!一叫就漏馅儿,一点都不好玩!”

江寒青听到这句话简直如同皇恩大赦,只差当场跪下就三呼万岁,连忙道:“不知是哪位公主千岁驾临,真是惊煞小臣了!”

“算了!翠翠,一点都不好玩!放了他吧,把车窗打开。这里面太黑太闷,都快把本公主憋死了!”

她这句话刚一出口,顶在江寒青腰眼儿上的弓弩便立刻移了开去。

江寒青这时才完全放下心来,确认车厢里这位并不是什么显宗的宫主。

很快地车窗便被那个叫做翠翠的女人打了开来,车厢里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许多。

江寒青这时才看清了车厢里面的两个人的模样。

坐在车厢角落处那位自称是公主的女人,一身锦绣宫装,梳著一个贵族少女常梳的三环髻,长著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

给江寒青印象最深的是她脸上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黑漆漆的眼珠灵动地转来转去,显示出这对眼珠的主人一定是天资聪颖之辈。而她那天真活泼的神态看上去更是让人觉得十分的甜美可爱。

而那个叫做翠翠的侍女虽然也是长得清秀可人,但是比之这位公主却还是差了甚多。

看到面前这个自称是公主的小姑娘,江寒青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表妹静雯的相貌,并忍不住将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在内心里作了一番比较。

虽然两个女孩第一眼看上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静雯是生性好静、娇小柔弱、斯斯文文,而面前这个女孩则是天生灵动、婀娜多姿、活泼烂漫。但是两个人也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从两人骨子里都流露出来的天真纯洁。

两个人所具有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秀感觉,让江寒青这种终日混迹在人世间最黑暗狡诈环境中的男子一眼看过去似乎得到了荡涤心灵、净化品性的缥缈快感。

“如果说表妹是春兰,那么这位公主就可以与秋菊相媲美!”

江寒青在内心深处这样赞美两位美丽的少女。

也许是平生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紧紧盯著自己,那位自称是公主的少女已经是霞生双颊。

听见秀云公主到访的消息,太子翊圣和阴玉姬夫妇俩急忙兴高采烈地出来迎接。

当他们看到江寒青和秀云公主走在一起的时候,两口子都当即愣了一下。在他们的记忆中,这个小妹妹好像从来没有和姨侄儿有过联系,今天怎么居然会走到了一起?

将秀云公主和江寒青领到客厅中坐下,阴玉姬首先开口询问姨侄儿道:“青儿你怎么会和秀云走到了一起?你们以前见过面吗?”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回答,秀云公主已经依偎到阴玉姬身边撒娇道:“大嫂,我最近可想你了!这件事情你别问他,让秀云来告诉你!”

阴玉姬跟秀云公主虽然是姑嫂关系,但年龄却相差了二十岁。阴玉姬对于这个亲眼看著她长大的小妹一向是极为疼爱,两人之间或多或少有一些类似于母女之间的感情存在。

如今见著这乖巧可爱的小妹对自己撒娇,阴玉姬自然是眉开眼笑回答道:“好!好!你说!我听你说!”

于是秀云公主便口齿伶俐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阴玉姬。

听完秀云公主的讲述,阴玉姬对于姨侄儿差点丧命的事情仍然是心惊不已,颤声问江寒青道:“青儿,你说这帮家伙是什么来历啊?收买他们对付你的人又是谁?会不会跟上次袭击你那帮人有联系啊?”

江寒青心里虽然已经知道是显宗的家伙,但是这种说不出口的秘密他又怎么能够告诉姨妈知道?

装出满脸困惑茫然无知的样子,江寒青回答道:“唉!小姨,您老别提了!孩儿如果知道这帮家伙的来历就好了,立刻就可将他们扫荡个精光!可是这……孩儿实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来路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翊圣在旁边也皱眉道:“能够将御前九大高手都拚掉三个,对方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想来必是大有来头之辈。可惜当时没有留下活口,否则细细盘问一定能够得出一点线索!”

秀云公主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向翊圣道:“大哥,父皇派来保护我的九大高手死掉了三个,回去我怎么交待啊!你帮我想一想怎么说好啊?”

阴玉姬对秀云公主道:“秀云,你那里倒没有什么。父皇那么疼爱你,知道保卫你的人死了三个,只会更加担心你的安全,哪里会怪罪你害死了他的手下!我看啊,他知道后自然会派更多的人手,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不过……这件事情还牵扯到江家,这可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了。否则对寒青可是干分不利啊!”

秀云公主虽然平时对朝廷里面的争斗丝毫不关心,却也明白如果让自己的父亲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江寒青那方确实将会遇到很多麻烦。

她跟江寒青接触了半天,对他多少有一些好感,也不愿意他有什么麻烦,因此便主动向阴玉姬说道:“是啊!我也明白这个道理。那你们觉得我回去怎么说好?”

阴玉姬想都没想,便笑著回答她道:“这件事情有什么难办的?秀云,你回去就这样禀告皇上吧!你说遇到一群江湖豪客想要调戏于你,御前侍卫出面干涉,想不到对方武功十分高强,一场廝杀下来便有了这等死伤,这不就完了!难道皇上还会怀疑你的话吗?”

秀云公主听了笑道:“是啊!这么简单的回答,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是大嫂您聪明!”

阴玉姬听了她的话,佯怒道:“你啊!就是偷懒,不动脑筋!还敢来拍大嫂的马屁!”

说著便抓住秀云公主的手臂,作势要责打她:秀云公主自然是急忙笑著想要挣脱。

两个人嘻嘻哈哈正闹得开心的时候,静雯也从后花园赶了过来。见到江寒青竟然也在堂上,不由得更加欢喜。

先笑盈盈地向父母行过礼问过好,静雯转过身便待要向姑妈秀云公主行礼。

秀云公主和静雯岁数相仿,名虽是姑侄,其实却情同姐妹。这时候秀云公主哪里肯让静雯行大礼,急忙起身一把拉住了她,欢喜道:“静雯,一个月没见,你可是越长越漂亮了!”

静雯朝秀云公主微笑了一下,却没有急著搭理她,反而是先转过身羞答答地向江寒青盈盈施了一礼,江寒青也急忙起身还了表妹半礼。两个人行礼的时候,表情十分微妙,旁边人一看就是那种小情侣眉来眼去的感觉。

秀云公主看著两个人郎情妾意的样子,心里自然是有点微微泛酸。不过她对江寒青并没有什么深情厚意,只是怀春少女偶然对一个偶像男子生出的一点好感而已,加之她本身又是大度之人,所以小小的醋意也是一闪即逝,反倒是满面欢喜地牵著静雯的一双小手取笑道:“哎哟!静雯,看著你的青哥哥就不理我了!”(

静雯的脸皮本来就薄,这时听了公主取笑的话,父母和江寒青又都在场,顿时一张脸不知道往哪里藏,轻轻捶了秀云公主一把,薄怒道:“你就是胡说!我不理你了!”

说著便作势转身要往外跑,秀云公主忙一把拉住了她,笑嘻嘻地说道:“好静雯,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可不要认真。”

翊圣看两个女孩子在旁边闹个不停,自己想和江寒青谈点儿正事都没有办法开口,更何况有些事情还不能当著秀云的面说,便皱著眉开口道:“秀云,你带著静雯去一边玩去吧!我们这里有点事情要商量一下!”

秀云公主朝翊圣作了一个鬼脸,调皮地笑道:“好啦!我知道你们大人要谈正事了!嘻嘻!大哥,看来我把江寒青带到这里来,还真是做对了!回头你可别忘了给小妹打赏啊!我不打扰你们,你们慢慢谈!”

说完这番话,她就转过身拉著静雯的手道:“走!静雯,我们出去玩!不理他们这些大人的事情!”

静雯温柔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两个女孩就嘻嘻哈哈地手牵手跑了出去。

看著两个女孩字跑远了,阴玉姬这才关切地问江寒青道:“青儿,你跟姨妈说实话。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帮刺客的来历?对方如此武功,肯定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江寒青苦笑道:“孩儿如果知道,怎么敢不禀告姨妈得知啊?我连这帮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也只是听从秀云公主那里得知有这么一件事情。哪里会知道对方的来历呀?”

翊圣点头道:“青儿的话不错!他见都没有见过对方,自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倒是你家族里面会是谁有这么大的瞻子?居然敢勾结外人谋害少主!”

江寒青还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说出江浩天的情况来,阴玉姬却已经自己说了出来。

“依我看来,以那个什么老二江浩天嫌疑最大!只要寒青被除掉了,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为家族的第一号继承人。哼!此人从来就野心极大,当年我也常听姐姐提起需得小心防范此人!”

江寒青听了阴玉姬的话,心里暗暗佩服:“姨妈果然不愧和母亲是亲姐妹,见事极为明白!虽然从来没有怎么过问我家族中的事情,却还是能够马上判断准确!如果让她领军廝杀,估计也会是一员难得的良将!”

翊圣皱眉道:“会是江家老二?那青儿准备怎么办?你父亲那方可知道这件事情?”

江寒青淡淡道:“这江浩天的事情倒是小事,姨丈和小姨都不必担心。孩儿回去自会禀明父亲知道。只要有了准备,要收拾他还不容易吗?”

翊圣相阴玉姬一听也觉得甚是有理,便也不再这件事情多问什么,只是道了句“多加小心”江寒青道谢了两人的关心,这才将话题切入最关键的部分。

“姨丈,关于石嫣鹰的事情您可清楚?”

翊圣满面沉重之色道:“我已经听到一些传言,说是石嫣鹰动用了她的鹰冀铁卫对付江家的人。不知是否属实?”

江寒青颓然点头道:“确是实情!石嫣鹰这一次可真是够狼的!我听著消息后连忙赶到现场,却也只能见到一地尸首。那可全是我家军官中的精华啊!听说王家遭受的损失比我们还惨,死了足足两百个精锐武士。”

翊圣愤然之下起身大喝道:“这石嫣鹰也太为可恶!行事如此嚣张,分明是欺我朝中无人!”

阴玉姬轻轻拉了丈夫一把,示意他坐回座位。翊圣瞪了妻子一眼,虽然很不情愿,但终于还是勉强坐了下来。

阴玉姬这才平静地说道:“你嚷什么嚷?在家里吼两句就能够把石嫣鹰给吼回北疆吗?

唉!石嫣鹰此招也极为恶毒,纵然大家都知道是她公然指使手下行凶,却也没有办法在皇上面前告她。否则事情闹出来,大家都只能吃不完兜著走!“江寒青叹气道:“是啊!这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石嫣鹰的铁骑只要不踏入京城附近十里之地,皇上便不会担心她的所作所为。唉!可是却苦了我们!”

翊圣冷哼一声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她,任由她这么嚣张?”

江寒青这时突然变得精神起来,盯著翊圣一字一句地说道:“办法当然是有!可是却要姨丈出面才能实现!”

翊圣闻言之下神情一滞,疑惑道:“为什么要我出面才能实现?莫非是要去父皇面前揭发石嫣鹰的罪行?”

阴玉姬摇头道:“你怎么能够去父皇面前提起这事?到时候如果父皇问你一句,江家调这么多人进京来干什么,那你不是反倒惹火上身啦?”

翊圣迟疑道:“那我能够干什么?”

阴玉姬盯著侄儿看了一会儿,试探道:“青儿的意思是……”

江寒青看著翊圣,神色凝重地吐出两个字:“禁军!”

翊圣一听之下顿时面色大变,断然道:“什么?要我动用手中掌握的禁军?不行!万万不行!”

站起身来在大堂里面来回踱了两圈,翊圣气急败坏道:“这禁军是绝对不能动啊!如果私自调动了禁军,一旦让父皇知道那可就是必死无疑!何况禁军中翊宇和王家的人也不少,想要瞒过他们是绝无可能。到时候让他们抓住把柄,去父皇面前参我们一本,那就真的是万事俱休!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这些危险。我们真的调动了禁军去对付石嫣鹰的鹰冀铁卫,如果出现大量的死伤怎么办?到时候怎么向父皇交待?一样的是死路一条!不行!绝对不能动用禁军!”

江寒青此前只想著要利用禁军摆脱石嫣鹰,对于这些问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此刻听翊圣这么一说,知道他的话确有道理,无奈道:“唉!禁军也不能动用!那可怎么是好?总不可能用家族的武士去对付石嫣鹰的铁骑吧?”

翊圣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真是不知道父皇怎么会这么糊涂!居然允许石嫣鹰带那么多铁骑回来。”

江寒青疑惑道:“这事情说起来也是奇怪。你说皇上不担心石嫣鹰嘛,他又布置了五万御林军将石嫣鹰的军队和京城隔了开来。”

阴玉姬道:“我想父皇并不是不担心石嫣鹰的铁骑。他应该也是没有办法干涉这事!毕竟按照朝廷惯例,边疆大将就算返京也是有权带著亲卫队随行的。唯一的限制就是大队人马不能靠近京城十里之内的范围。你说皇上能够怎么做?”

翊圣想了一会儿出声道:“能不能跟王家商量一下,双方携手先将石嫣鹰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阴玉姬没好气地回答道:“你这可是本末倒置,大错而特错了!李家就算有石嫣鹰撑腰那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拖延一下时曰而已。对于我们一方来说,真正的大敌始终是翊宇和王家的人。你想跟王家的人合作对付石嫣鹰,那不就等于是与虎谋皮,自寻死路?”

江寒青也跟著连声道“此事绝对不可”翊圣想了想,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也确实十分危险,对于这事便不再提及。

三个人坐在那里闷想了半天,试图想一个好的应对办法出来,但这一时间却又哪里能够想出什么好主意。

最后还是阴玉姬出声道:“其实我倒觉得石嫣鹰这样做太过鲁莽,这不等于就是同时跟江、王两家闹翻脸吗?凭李家现在的实力,就算加上她石嫣鹰的军队也没有能力同时对付江王两家啊!何况还有我们皇族的人掺和在里面,那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以石嫣鹰的才能不应该轻易作出这等莽夫行为才对啊?难道她的动作后面还藏著什么阴谋?实在是让人费解!”

江寒青迟疑道:“小姨的看法非常有道理。孩儿也是觉著有些纳闷。凭石嫣鹰的才智应该会有更好的计策才对。怎么回来就是一阵乱砍乱杀?”

阴玉姬又想了一会儿,对江寒青道:“青儿,我看这事情不如这样。你还是先找个机会直接去跟石嫣鹰谈一谈吧!试探一下石嫣鹰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我总觉得这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江寒青觉得姨妈的话很有道理,自然是连声答应。

其实从他的内心来说,还真的是想多见一见这位跟母亲齐名的不世战将,因为从石嫣鹰的身上他看到了许多与母亲极为神似的地方。两个人都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高贵、那么的聪明、那么的足智多谋。看到石嫣鹰他仿佛就看到了自己心爱的母亲,让他十分乐意与这位女强人接触。

事情一旦暂时有了一个应付的办法,纵然还没有解决,却也不再像先前那样让人焦虑不安。

从石嫣鹰带来的烦恼中暂时解脱,江寒青才想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翊宇有什么动静,便藉著眼前的机会,向翊圣询问起这个危险敌人的情况。

翊圣一听翊宇的名字便变得脸色铁青,愤然道:“这翊宇最近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天天往宫里跑,而且也越来越受母后的宠爱。母后还总是帮著他在父皇面前说话。说来也气死人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安插在禁军中的几个重要人物都被他给找藉口撤了下来,换上了他自己的人。”

江寒青皱眉道:“就没有办法遏制他的势头吗?”

翊圣苦笑道:“现在父皇和母后都喜欢这臭小子,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办到的!只有慢慢想办法了。”

阴玉姬在旁边听著也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看上去也是十分无奈。

江寒青想到最近的形势总是对自己一方不利,闷闷不乐道:“今年不知道撞了什么霉运!开春以来就诸事不顺,真是烦死人了!”

阴玉姬安慰他道:“这有什么倒楣的?好事总不可能让我们全占了吧?就算事情确实不顺利,对我们也未尝没有好处,至少可以提醒我们遁事小心!”

想了一下,阴玉姬问江寒青道:“青儿,你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江寒青摇头道:“母亲上次来信,还是西域战事初启之时,后来就一直没有消息了。皇上派去宣召她入京的使者这月初才出发,算算时间等她回到京城差不多是九月间的事情了吧!”

翊圣在旁边听了突发感叹道:“如果你母亲在京城,我们哪里用得著担心那该死的石嫣鹰啊!”

江寒青也跟著叹了一口气,心思却立刻就飞到了那远在西域的母亲身边。

“妈妈,你快点回来吧!……”

在三个大人商量著这令人头痛的大事之时,两个姑娘却躲在花园的角落里说著女孩子家的贴心话。

将静雯拉到一个小亭的阑干上坐下,秀云公主嘻笑著问道:“静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你的那个青哥啊?”

拉著静雯的手,秀云公主直截了当地这样问道。

静雯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询问自己,愣了一下,双颊立刻变得绋红,扭捏著嘟哝道:“姑妈,你……哎呀……没有啦!”

秀云公主看静雯这样子,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轻笑道:“你啊!喜欢他有什么好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对了!你跟他有没有亲过嘴啊?”

对于她这么露骨的问题,静雯哪里好意思回答。灵机一动,她开始转守为攻,搂著秀云公主道:“姑妈,说来说去倒忘了说你自己呀!你可是比我大著四岁哦。怎么样?你那位有没有著落啊!”

秀云公主瞠道:“死丫头,居然管起长辈的事情来了。没老没少的,看本公主怎么收拾你!”

说著秀云公主就作出张牙舞爪的样子,向静雯身上扑了过去。静雯装作是惊叫连连,一边是慌忙求饶,一边却也趁机挠秀云公主的痒。两个姑娘嘻嘻哈哈地打闹成了一团。

两个女孩戏耍了半天,累得是气喘呼吁,方才逐渐安静下来。

由于刚才的游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静雯将身子靠在小亭的柱子上,微微喘著气闭目养神。运动过后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格外美艳动人。

秀云公主坐在静雯的身边,侧脸打量著她那芙蓉出水一般清纯美丽的容貌:心里暗暗嘀咕道:“静雯这丫头还真是漂亮,和江寒青在一起真可称得上是郎才女貌啊!”

想虽然是这样想,可是在秀云公主内心里却隐隐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她心里突然觉得:“静雯的喜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找到一个好夫婿,我又能够享受到什么好处?她和江寒青在一起又有什么好?呸!我看那个姓江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于身边这个名分虽是姑侄,情义实同姐妹的女孩,秀云公主从来便是无话不谈,无事不喜。每当其中一人碰到什么好事情的时候,两个人都会聚在一起真心实意地共同分享那快乐,可是现在秀云公主心里却破天荒地第一次跟静雯之间生出了隔阂。

“我怎么能够这样想啊?我今天是怎么了?静雯这么好一个女孩,我怎么能够对她生出异心来呢?江寒青今天和我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我怎么老是要往他身上想?静雯如果能够和她的表哥在一起,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啊!”

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心态大变于曰前,强烈的愧疚感涌上秀云公主的心头,她羞惭地垂下了高贵的头颅,心想:“糟了!会不会让静雯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

脸颊由于羞愧的情绪一下子变得通红,秀云公主忐忑不安地侧著头偷偷向静雯瞥了一眼,却见到天真的女孩仍然闭眼靠在柱子上休憩,丝毫不知道旁边这位姑妈已经是天人交战了好几回。

江寒青从太子府出来的时候,正是午时刚过,未时初至。

他想:“现在反正时间还早,不若趋此时机直接去找一下两宫宫主吧。”

自从上次见过两宫宫主,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江寒青虽然和两宫宫主常有信使来往,但却一直没有见过面。

从江寒青的内心来说,其实并不想多和两宫宫主打交道,毕竟面对著这两个老妖婆任谁都不会觉得有多轻松:而两宫宫主也许是为了保持自己超然独尊的地位,也似乎不太愿意和江寒青有过于密切的联系。

可是现在江寒青面临要对付石嫣鹰的紧追问题,却不得不主动去求助于两个从他内心来说十分畏惧的老妖婆了。

十天前两宫宫主曾经派人通知江寒青。她们住的地方又有改动。这一次她们没有再躲藏在风流场所,而是迁到了京城里的官宦众居区,对于江寒青来说可是方便了不少。

对烟花之地一点都不熟悉的他,为了在里面找一个地方,可能会花上大半个时辰。而在官宦聚居区他可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按照两宫宫主通知他的地址,江寒青很快便找到了两人隐居的地方。

那是座落在官宦聚居区里的一座大宅院。高高的围墙上布满了斑驳的青苔,透过围墙可以看到院子里长满了挺拔的大树。从外表看未这宅院应该有好几十年的历史,其主人当初应该曾是显赫一时,而近来的光景却并不怎样。

在大院门口和看门的武士对过暗号之后,江寒青就被迅速带到了中堂坐下。

可是等了足足有两柱香的时间,江寒青却还没有见到一个人影。(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正在那里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终于见到一个身材高挑丰满的女人从后进盈盈走了出来。

江寒青定睛一看原来却是隐宗的圣母宫主,急忙站起身来恭敬行礼道:“大宫主,烦您玉驾了!”

圣母宫主微微抿嘴一笑,缓缓走到正中主位坐下。抬起头来见江寒青还垂手站在一边,她便颔首示意江寒青也坐下说话。

江寒青屁股刚刚沾到椅子,便听到圣母宫主微笑道:“青哥儿今天终于有空过来坐坐啦?真是稀罕啊!”

江寒青听出她话里带刺,却又不敢顶撞于她,只能是讪讪答道:“回禀大宫主,不是寒青不想过来看望两位宫主,实在是家族里面杂乱事匱太多,忙不过来啊!”

这时早有家奴从旁边奉上茶来,圣母宫主缓缓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茶水,舒服得叹了一口气。回味了半天味道,悠悠道:“青哥儿真是贵人多忙啊!唉!看来我们这种吃闲饭的老太婆是不受欢迎的了!”

江寒青听她话中有话丝毫不敢怠慢,急忙站起身恭敬道:“大宫主的意思,寒青不是很明白。还望大宫主明示。”

圣母宫主嘴角扯动了两下,神情漠然道:“你这段时间可曾费心打探过王明思那小贼的情况?”

江寒青这段时间忙著应付石嫣鹰回京的事情,对于圣门的事务一直无心搭理,这时听圣母宫主这么一说,不禁有些慌张,急忙回答道:“启禀大宫主,石嫣鹰回京之后京城局势陡变,寒青这段时间一直忙著应付这方面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注意师父那边的动静。”

他从小就叫王明思为师父,十几年的习惯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这当口一时没有注意就顺口说了出来。

圣母宫主一听之下,立刻勃然大怒,眼睛狠狠地瞪向江寒青,咬牙道:“你刚才叫王明思什么?师父?你还当他是你师父?难道你对本宫怀有异心不成?”

江寒青想不到自己一时口误,圣母宫主的反应却会如此强烈,急急伏到地上惶恐道:“大宫主息怒!寒青是多年的习惯改不过来,一时没有注意就说错了!寒青对大宫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圣母宫主站起来,脸色铁青地在厅堂里不断地走来走去,嘴里不断地骂著忘恩负义的王明思。平日里美艳高贵的一张俏脸此刻在江寒青眼中是如此的狰狞恐怖。

江寒青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圣母宫主对王明思反叛行为的强烈反应。他知道圣母宫主之所以对王明思如此痛恨,完全是因为王明恳背叛了隐宗的终极目的,而试图利用隐宗的力量实现其个人的世俗目标。(

江寒青知道圣母宫主明里是在骂自己的师父王明思,暗里却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起反叛之心。他的脑海里立刻回想起过去,师父王明思对自己说过的要自己想办法摆脱两宫控制的那些话,心里对自己的未来也觉得有点忐忑不安:“如果我将来想要摆脱圣门,这个老妖婆会有什么反应?她会怎么对付我?”

在这一刻,江寒青心里突然产生了对王明思的深刻同情之意。这也是自从神女宫主江晓云告诉他王明思的真实身分以来,江寒青第一次对王明思产生出正面的感情。究其原因,不外乎就是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当他想到王明思在圣母宫主面前也必须像自己此刻所做的一样表现得是俯首贴耳,纵有满腔雄心也唯有潜伏爪牙忍受时,江寒音顿时明白了为什么王明思会那么处心积虑地想要控制隐宗,摆脱两宫宫主的统治,执意要去实现自己世俗的野心。王明思过去对江寒青所说的,要他将来摆脱两宫控制、摆脱隐宗的影响去当一个好皇帝的话,虽然其本意只是用来哄骗江寒青相信自己,却也从一个方面反映出了王明思内心的真实欲望。

在隐宗内部,宗主虽然是名义上的最高领袖,但是他的言行举止却无一不受到两宫宫主的制约。实际上圣母宫的宫主才是隐宗真正的最高领袖。像王明思、江寒青之类的人物,纵然在世俗的社会里无一不是世家豪门的实权人物,就算在隐宗内也是贵为宗主一级,可是到了圣母宫和神女宫两宫宫主面前却也只有俯首听命,其情其景实在是可悲、可叹又可怜。

江寒青心里在想,如果圣母宫主不是表现得如此趾高气扬、咄咄逼人,王明思还会生出叛逆之心吗?对于这一点他并不能肯定。但是他能够肯定的是,如果还可以忍受的话,王明思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几乎是明目张瞻地和两宫对著干。以王明思的才智,他一定会继续对两宫唯唯诺诺,对两宫宫主的命令也继续唯命是从,从而能够继续利用两宫所拥有的强大势力去达到自己的真实目的。

“师父一定是已经完全不能够忍受两位宫主,才会不惜与她们决裂而走上如今这条喼宗内斗的道路。以他的才能和实力都走上了这条道路,我如今不过是按照他的老路走下去,将来我会和他一样吗?或者说不定我的命运会比师父还要糟糕吧?”

江寒青不敢再想下去,越往下想他越感到有点不寒而栗。两宫宫主那惊人的偏执性格,加上她们手里所掌握的力量,对于每一个像江寒青这样充满野心的年轻人来说都是一把危险的双刃剑。

江寒青很多时候甚至在想,自己的本意固然是想利用两宫的力量为自己服务,但焉知两宫就不是在利用自己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心里虽然是思潮澎湃,江寒青表面上却还是装作毕恭毕敬的样子,低垂著头忍受著圣母宫主的咆哮。

“如果有一天让本宫抓住王明思那小贼,本宫要把他五马分尸,然后将他的尸体碎片挂在这永安府的城墙上,让天下人都知道叛徒的下场!”

圣母宫主这样骂著,突然转头向江寒青道:“青哥儿,你觉得这样做如何?能否抵消掉那等叛徒对本宗犯下的罪行?”

江寒青急忙恭敬回答道:“大宫主的办法极好!不过……依寒青看来,无论对叛徒采取何种手段,都不足以抵消其对本宗造成的滔天罪孽。”

虽然没有抬头看,江寒青却仍然能够感受到圣母宫主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强烈目光,心里是七上八下,紧张得不得了。

还好圣母宫主很快便坐回到了座位上,并没有继续就这件事情发作。

她轻喘了一口气,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端起茶碗小饮了一口茶水,这才缓缓对江寒青道:“青哥儿,你来这里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是不是为了找我商量怎么对付石嫣鹰的事?”

江寒青嘿嘿傻笑著靠到圣母宫主旁边站著,谄媚道:“大宫主真是英明!寒青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您老商量商量,请教一下您老对此有什么高见。寒青也好照著您老的计策行事。”

圣母宫主这时显然已经从对王明思的愤恨情绪中恢复过来,她听了江寒青的话轻笑了几声,伸手轻轻拍打了两下江寒青的脸颊,娇声道:“你这个小滑头!居然还敢在本宫面前耍嘴皮子?”

看著傻笑连连的江寒青,圣母宫主淡然道:“你们江家是不是被石嫣鹰干掉了五十多个精明强干的年轻军官?而王家则是有两百多个精锐武七死在石嫣鹰的鹰翼铁卫手下?”

江寒青忙道:“是!大宫主说得对,您的情报真的是非常准确!”

圣母宫主冷笑道:“你当真以为两宫的人就只是会吃闲饭的老太婆吗?哼!你可知道这永安府里又有多少事情能够逃过本宫的耳目?”

圣母宫主这分明又是藉此机会警告江寒青不要生出异心。江寒青嘴里连声应“是”心里却是暗暗怒骂“老妖婆该死”圣母宫主见江寒青显得十分听话的样子,轻轻点了一下头继续道:“你们江家现在肯定是心疼死你那五十多个人了。你们可曾想道王家死的更是多达两百人。相比之下,你们的损失可是轻多了。”

江寒青这时忍不住抗议道:“这可和死人多少没有关系。我们损失的是以一当百的优秀军官啊!王家的那些莽夫算什么?再说就算王家比我们死的人多,可也不能抵消我们蒙受的损失啊!”

圣母宫主冷笑道:“我刚才就问过你,这段时间可曾费心打探过王明思那小贼的情况。哼!你竟然还不明白”不等江寒青反应过来,她接著道:“你以为就你们江家有充足的人手可以调进京城?王家就找下到好手进京支援了!你可别忘了王明思可是掌握了本宗绝大部分的力量!”

猛然听出圣母宫主话里的意思,江寒青惊骇道:“大宫主的意思是……”

圣母宫主没有理会江寒青,打断他的话继续道:“论实力,不错!是你们江家强过王家。但是你可知道,王明思在这两个月内调集了多少本宗的高手进京增援?两千人啊!两千人全是本宗在各地的精华!如今全被他调集到了京城里面。哼!你们江家还在做白日梦!凭你们那些家族武七能够胜过东宗的高手吗?”

江寒青听到王明思已经从各地调集了两千名隐宗好手进京,顿时被惊得目瞪口果。

作为隐宗的高层人物,他自然明白隐宗的成员武功究竟厉害到了什么程度,那绝对是普通的江家武上难望其项背的水平。凭这两千人的力量已经足够王家横扫京城中的一切对手。

圣母宫主看了目瞪口呆的江寒青一眼,冷冷道:“前一段妃青思在帝国南方攻击王家的军队,王家也就趁机向你们江家示弱,手下的人全都偃旗息鼓、收敛气焰,让你们江家误以为已经占得了先机。哼!实际上人家却一直在暗中调集人马,等著时机成熟就可以一举干掉你们。你们江家的白痴情报网只知道盯著王家的人马不放,却不知道人家还有本宗的子第可以利用,这都还情有可原,毕竟他们确实不知道本宗的存在。可是你这小混蛋就太也糊涂了!你就真的高兴得昏了头,居然就没有通知手下人注意盯著隐宗的动静。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这么轻松地吃掉王家吗?你难道以为王明思那老贼真的早傻的,就只会等你去杀他?”

听著圣母宫主的斥责,江寒青是羞愧万分。圣母宫主教训他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妃青思在南方的行动一层开,江家上下包括江寒青自己,都认为王家的实力会因此大受影响,当时就只想著怎样趁机吃掉王家,没有想到王明思手下还有大量隐宗的资源可以利用。

此时听了圣母宫主的话再一回想起来,分明就是被王家的人给欺骗了而不自知。

圣母宫主的话却还没有完,她接著说出来的一番话更是令江寒青大为震凉。

“你们以为石婿鹰回来破坏了你们收拾王家的好机会,是不是?你可知道,是石嫣鹰的回京拯救了你们!”

江寒青惶恐道:“大宫主此话何解?”

圣母宫主冷笑道:“如果不是石嫣鹰回京,王家阜就凭借调集进京的两千本宗子弟对你们江家展开屠杀了!只要将你们江家的头领干掉,凭王家的实力再加上那个叫什么翊宇的皇子手里控制的部分禁军,京城里面还有什么对付不了的?到时候剩下的李、邹两家族的人,连带皇帝本人,还不都是瓮中之鳖手到擒来!”

江寒青额头上这时已经是冷汗直冒,却还记得问:“既然大宫主知道这些情况,怎么当时也没有通知我一声,让我可以早作准备?”

圣母宫主轻叹一声道:“本宫主如果阜知道,当然也就告诉你了!本宫和神女宫江宫主虽然一直都在担心王明思会调集本宗的人手对付你们,却都没有确切的消息可以证实,也就无从得知他的具体行动了。实际上本宫主也只是在前几天才陆续接到各地的心腹从地方上传回来的情报,才确定王明思居然足足调集了两干人进京。可以说这也是大大超出了我们两宫原来的估计啊!”

江寒青心道:“妈的!原来你在这里骂了半天,却也只是刚刚知道不久!就跑到老子面前耍威风!呸!”

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他苦笑道:“照宫主这样说来,我们还应该感谢石嫣鹰才对啊!”

圣母宫主也跟著笑道:“那可不是!对了,忘了告诉你。其实王家那天被石嫣鹰歼灭的两百多十武上也全是本宗的高手,根本不是王家自己的人手。”

江寒青感叹道:“唉!可惜了本宗的兄弟啊!就这样被王明思那奸贼给利用白白牺牲了!”

圣母宫主两手用力一拍座椅扶手,森然道:“这笔帐迟早都是要找王明思那奸贼算的!”

顿了一顿,她接著道:“石嫣鹰那边你暂时就等她这样吧!不用再绞尽脑汁想办法对付她了。如今这局势下,利用她尽量牵制一下王明思那奸贼也好!如果有可能,你甚至可以去见她一面,跟她好好谈一下。如果能够说服她携手对抗王家的势力就当然最好。能够撑到你母亲回来,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江寒青一听这话正是于我心有戚戚焉,连忙点头应“是”想起上午差点又被显宗设计谋杀的事情,江寒青连忙将自己上午的遭遇告诉了圣母宫主,同时也告诉她现在最怀疑的对象就是二叔江浩天。

圣母宫主听到又是显宗的人,眼中顿时杀气暴生,咬牙狠声道:“你们家有人跟显宗这帮圣门叛逆之徒勾结的事情,晓云也曾经告诉过我。本来是打算把眼前混乱的局面熬过去,再慢慢跟他们算帐。想不到对方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谋害于你!幸好他们并不知道你将是本宗的宗主,否则更是倾尽全力都会除掉你!这个事情你就放心吧。本宫会帮你安排干掉江浩天这野心勃勃的鼠辈。哼!这种有野心的奸贼管他是不是显宗的,都应该被干掉。宁可错杀,绝不可错过!对了,回头你也不用跟你父亲说什么,免得他缠著问你就麻烦了!再说你父亲那个人……”

圣母宫主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关于江浩羽的事情,可是想了想她却又将已经说出一半的话吞了回去。江寒青这时正在为可以除掉江浩天而兴奋,并没有听清楚圣母宫主后面说了句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圣母宫主表情的异样,只顾忙著兴高采烈地向她表示干恩万谢。

圣母宫主没有理会江寒青,又啜了一口茶,昂首望著屋顶,一十人静静思考著什么。她这样子搞得江寒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不知道这位宫主又因为什么事情在哪里出神,却又不敢出声打断她的思路。

好一会儿圣母宫主才出声道:“那天我们跟圣女门主见面之前,曾经跟你说过圣女门前不久发生过一次内讧,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这种事情江寒青自然是不会忘记的,连忙点头答道:“记得!那天大宫主刚跟我提到这件事情,圣女门主便突然来到,您当时就说以后有机会再告诉我。”

圣母宫主又凝神想了一会儿缓缓道:“圣女门自从脱离本宗以来,虽然屡屡和本宗为敌,但是毕竟还是本宗的一个分支,她们中间的许多人也对本宗怀有好感,认为本宗是她们的母宗,如果有可能还是希望能够重新加入本宗。可惜这样的有识之士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数的人仍然坚决反对与本宗修好。由于有这样的意见分歧,圣女门内部自然也是内斗重重。这种争斗虽然持续了多年,但是由于主张与本宗修好的人始终占少数,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所以一直都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可是近年未情况却发生了变化,由于整个圣门派系的实力,无论是本宗,还是显宗和圣女门都在下降,所以主张和本宗修好的人在圣女门中是越来越多。随著这一派人力量的增强,圣女门的内斗也就愈演愈烈,逐渐被双方公开,大有重蹈圣门隐、显二宗分家之覆辙的趋势。”

江寒青见圣母宫主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了,便自己接着道:“那是不是前不久圣女门内部的大内讧,就是因为双方之间的分歧终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而引起的?”

圣母宫主点头道:“根据本宗得到的情报。两个月前圣女门在一次大会上因为是否与本宗联手的问题发生了争执。双方的意见相持不下,发生了剧烈的争吵。最后终于忍不住有人抱先出手了。结果一场大会便成了突发的大火拚。如今的形势下,主张与本宗联合的势力已经压过了传统的。憎恨本宗的保守力量。一场内讧下来,反对与本宗联合的圣女门众几乎被杀了个精光,据说只有寥寥二、三人在负了重伤的情况下侥幸逃命。而支持与本宗携手的一方也是伤亡大半。这场内讧的惨烈丝毫不亚于当年圣门隐、显二宗的血战。如今的圣女门实力是大受损伤,比之内斗前恐怕是只有三分之一还要弱了。”

江寒青恍然大悟道:“那天我看到的那个门主应该也是支持与本宗联合的一方的吧?难怪她那天来和两位宫主商量合作的事宜!”

圣母宫主点点头表示江寒青的判断丝毫不错,说道:“那天我们两宫宫主已经和对方商议好了具体合作的事项。不过现在暂时还不准备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的。”

江寒青听她说得如此坦白直接,自己哪里还能够再说点什么?唯有点头应是。

突然想起到这里半天了却还没有见到神女宫主江晓云的面,江寒青不禁感到有点奇怪。

因为一般来说有什么事情出来见江寒青的都是神女宫主,而圣母宫王是不会露面的。如果圣母宫主露面,那么神女宫主必定也是跟在旁边的。而今天这种只有圣母宫主出面的情况。江寒青还从来没有碰到过。

好奇地左右张望了好半天,江寒青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的疑问,向圣母宫主问道:“大宫主,今天在那么没有见到江宫主啊?”

圣母宫主微微一笑道:“怎么?你就这么急著想见晓云?她就真的那么让你难忘吗?”

江寒青尴尬道:“大宫主,您误会了!我只是感到有点奇怪而己,怎么今天就大宫主您一个人在这里啊?以前我见您的时候,江宫主都是在旁边的啊!”

圣母宫主将脸一板,冷漠地回答道:“神女宫主出去办事情了!你又没有告诉过我们你这位江大少主要来看我们这两个老太婆啊!当然只剩下我一个人看家了!怎么还要怪本宫接待不周?”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想起自己今天过来确实是一时兴起,并没有提前通知过两宫宫主。

哈哈干笑了几声,江寒青连声向圣母宫主表示道歉。

圣母宫主脸上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带著一点奸诈的味道向江寒青道:“青哥儿,你要向我道歉吗?那可要看你是否真的有道歉的诚意了?”

江寒青自然知道她那笑容里面代表著什么童思,却装作什么都不明白,嘿嘿假笑道:“大宫主要寒青怎么做才是有诚意啊?寒青实在不是很清楚,还希望大宫主明示!”

圣母宫主眼睛里异彩连闪,脸上居然升起了一团红霞,娇嗔道:“好你个小滑头!居然敢跟本宫耍花样?看待会儿本宫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这种时候也不需要再和这位高贵的圣母宫主搞什么尊重、客气之类的面子功夫了。

哈哈大笑了两声,江寒青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轻蔑道:“狠话谁都会说。就不知道到时候到底是谁收拾谁!哈哈!”

圣母宫主对他这时候的轻蔑神态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兴奋道:“死小鬼,不要光说不做!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的功夫有没有稍微长进一点?”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缓缓走到圣母宫主身边,得意洋洋地回答道:“功夫有没有长进都无所谓。反正收拾你这骚货却是绰绰有余!”

话声刚落地,江寒青猛地一弯腰一手挽住圣母宫主的柳腰,一手便搭到了她的膝关节后面。然后稍微一用力,圣母宫主便被她搂到了空中。

被江寒青抱起在空中的圣母宫主脸泛桃花,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地瞟著江寒青道:“死小鬼,这么几年人没有长进。力气倒还是不小了!当年还要本宫主抱你。嘻嘻!如今居然能够抱动本宫主了!”

看著怀里这风骚成熟女人那风情万种的样子,江寒青也早已经是心潮澎湃,此时哪里还有心思跟这个女人斗嘴,抱着她就往后进冲了进去。

一路上圣母宫主看样子也是有点陕等不及了,不断地主动出声指导江寒青行走路线。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来到了后进的一间大厘子门前。

大屋子的虏门紧紧关著。在虏门前还站立著两个丫鬟模样的年轻姑娘,每人腰间都配著一把宝剑。

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男子闯过来,两个丫鬟显然是大吃一惊。两个人齐齐轻喝一声,杏眼圆睁,玉手立刻握住了剑柄,眼看就要拔剑出未。不过她们很快便发现江寒青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两个丫鬟这次更是觉得宣外,居然就同时愣了一下。等到她们看清楚江寒青抱的是谁的时候,两个女孩明显是已经不能够再相信自己的眼睛,狐疑地各自望了对方一眼,又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往江寒青怀里抱著的人看过去。

两个丫鬟还没有搞明白自己是否真的看清楚了,圣母宫主已经不耐烦道:“你们两个死丫头瞎眼了吗?还不快给本宫主打开虏门!”

耳朵里面清清楚楚听到是主子的声音,两个丫鬟这才确定自己眼前看到的事情是实实在在的,并不是自己看花了眼。自己的主子居然被一个年轻男子抱著跑进来。这样怪异的事情两个丫鬟显然都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难怪她们两个的反应表现得是如此迟钝。

嘴里连声答应著,两个丫鬟这才急急忙忙地转身替主子打开了房门,随后一人垂手肃立在房门的两边,另一人则伸手替江寒青撩起了门后的布帘。

江寒青搂著圣母宫主从两个丫鬟面前走过的时候,两个丫鬟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江寒青两眼,其中一个还偷偷伸了一下舌头。可是她们的举动却没有逃过圣母宫主的眼光。

圣母宫主冷哼一声,玉手轻轻一伸就按在了刚才偷偷伸舌头的那个丫鬟胸前。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也不见得多么迅疾,但偏偏就是连搂著她的江寒青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江寒青发现时,只听可怜的丫鬟闷哼一声,身子立刻软倒在地。

看她那的模样大概已经是死得十拿九稳了!

江寒青虽然知道圣母宫主一向行事怪异、手段毒辣,却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突然就对自己的奴婢下手,而且死者也根本没有什么大的错漏。他那刚刚要跨过房门的脚步不由停在了虏门的门槛前面。

侍立在旁边的另一个丫鬟这时才反应过来,吓得跪倒在地,全身哆嗦著哀求道:“宫主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宫主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圣母宫主没有理会跪地求饶的奴婢,微微侧脸对江寒青道:“青哥儿,你看怎么处理这该死的贱婢?”

说出这话的时候,圣母宫主的脸上满是温柔的微笑。她说话的语气听上去也像春风拂面一般温暖,可是话语的内容却是可以决定一个可怜女人的生死。

江寒青看着怀里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心里却是一阵寒战,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尽可能保持平静道:“大宫主,我看还是饶了这贱婢一命吧!”

圣母宫主看着江寒青盈盈一笑,轻轻伸手拍了拍江寒青的脸颊,温柔道:“我的青哥儿,你的良心可真好啊!可惜!干大事的人可不能这样哦!”

她的手掌是那么的温暖,动作也是如此的轻柔。可是当她的手掌接触江寒青脸颊的时候,江寒青脸颊上的肉却变得一阵僵硬,仿佛是死神的手刚刚从自己脸上擦过一样。

江寒青好不容易才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可惜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圣母宫主这时哪里还看不出来江寒青神志的僵硬、心怒的慌张?她却丝毫没有著恼,反是格格娇笑着对江寒青道:“看你杀一个把人就把你吓成这样!能干什么事情?好吧!贱婢,还不快叩谢少主的恩德?”

她最后那句话却是向仍然跪在地上拚命磕头求饶的奴婢说的。生死关头那个奴婢的反应也确实敏锐,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反应过来主子是饶过了自己这一条小命。虽然并不认识江寒青这位“少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她哪里还敢有什么犹豫,立刻向江寒青连连磕头道:“多谢少主不杀之恩!多谢少主不杀之恩!”

圣母宫主伸手在江寒青背上轻轻掐了一下道:“小心肝儿!这下你满意了吧?还不快点进去”江寒青连忙答应了一声,搂著圣母宫主穿过门帘走进屋去。

可是刚一进屋,江寒青就傻眼了。之前就算让他猜一千遍,他也猜不准里面会是这么一派景象。

在圣母宫主指引江寒青来到的这间大屋子里,除了一张通铺大床以外,居然空荡荡的没有其他的摆设。

不过这张床也确实是够大,竟然横贯了整个房间。床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淫虐用具。皮鞭、蜡烛、塞口球、束腰、大捆的绳子、蜡烛、铁夹子、钳子、铁链、假阳具等等不一而足。只要是你想得到的东西,这里都能够见到。

在床的正中央对着房门的位置赤身裸体地坐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看见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走进来,两个小男孩显然是大吃了一惊。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江寒青,一点其他的反应都没有。

这两个小男孩都很瘦弱,一眼看过去就会发现两人有一个非常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两人的长相都是奇丑无比。再按捺住心里的厌烦情绪仔细一看,就会觉得两个人还丑得十分相似。

两个人都是吊眼角、塌鼻梁、鼻孔朝天,脸上还长满了斑斑点点的东西。不过有一个地方两个人长得还是有所不同,那就是嘴巴。两个人里面一个人长成了“天包地”的形状,另一个却刚好相反,是一个天生的“地包天”江寒青看了这两个丑男孩两眼,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恶心,连忙将目光转到别处去了。“天啊!这老妖婆是发神经了。人家都是养小白脸儿。她倒好!居然养起这么两个小丑鬼来了!”

在大床靠墙的角落里,江寒青看到还蜷缩着一个人影。那人低垂着头,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楚其长相,不过从身材的曲线上还是可以肯定那人是一个女人。

看着眼前的景象江寒青终于明白自己会在大堂里面等那么久。原来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圣母宫主正在这屋子里玩着自己的性游戏。穿好衣服,再补补妆,自然需要花一些时间的。

两个丑男孩这时也看到了被江寒青搂在怀里的圣母宫主,立刻高叫起来:“贱人你怎么出去了这么半天。还带了一个男的回来。快给老子滚过来!”

江寒青听了两个男孩的话翻了翻白眼,心道:“看来大宫主的受虐欲望是越来越强了!找来这么两个丑男估计也是为了从中享受到更强的羞辱感觉。哼!且看她有什么反应再说!”

进到这个房间里的圣母宫主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听到两个男孩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吃吃娇笑着靠到江寒青胸口腻声道:“你们两个小坏蛋急什么急?这位大哥可是奴家的夫君大人。你们这么不给他面子,他会生气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说着她伸手搂住江寒青的颈项,亲昵地用舌头在他的脖子上舔了两下。在她故意这样动作挑逗两个男孩的时候,江寒青却回想起了自己多年前和这位圣母宫主做爱的情景。

历代的圣母宫主在床榻之上都是绝对的受虐狂。其实不仅仅是圣母宫主本人,就连每一个圣母宫成员都是极为变态的超级受虐狂。这固然是因为圣门淫虐亲母的规矩必然造成这些母亲们喜好被虐,但背后也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圣门显宗圣母宫的成员,每一个人都是历代宗主的亲生母亲,却也每一个都是自己亲生儿子淫虐的牺牲品。像她们这样一个个从高贵的母亲演变成为儿子的性奴的过程,对于女人来说无疑是对于自己人格和自尊的彻底践踏。

但是当她们的儿子去世之后,这些可怜的女人却又因为心爱儿子的死亡而享受到了格外的尊荣。她们被显宗的成员抬到了极为崇高的位置,成为了显宗圣母宫的一员,享受着全宗子弟的顶礼膜拜。本应是无比悲伤的事情,却似乎给她们带来了常人所企盼不及的荣誉。但是这种悲伤与喜悦、天堂与地狱的疯狂变化,却只能让她们那本已扭曲的人格变得更加不可思议。

在显宗内圣母宫的成员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抵,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使得普通帮众连抬头仰视的勇气都没有。但是背着帮众,她们在床上又常常是下贱到极点,似乎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自尊之心。只要她们愿意,她们可以让任何人用任何手段对自己进行凌辱,似乎只有这种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和屈辱,才能够让她们得到一点心理的慰藉。现任的圣母宫主,在这一点上比之于她的前任宫主和同伴们也是丝毫不逊色。

在江寒青小的时候,每次见面他都会好好地玩弄这个高贵的圣母宫主,享受虐待贵妇人的快感。比之于玩弄其他的女人,江寒青凌辱这个女人所能够获得的快感是更多更多。其他的女人被江寒青调教后就彻底成为了他的性奴,而这位圣母宫主却绝对不是!

在床上她可以贱得不能再贱,可是一旦出了房间,你就别想再在她面前有片刻时间能够抬起头来。在正常的时间里,她绝对是一个可以主宰一切的女神,绝对不会容许一点点侵犯自己权威的事情发生。在江寒青看来,她之所以对王明思的反叛那么痛恨,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王明思破坏了圣母宫主在隐宗内无可比拟的权威。

当年江寒青享受这位圣母宫主的风骚肉体之时还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却已经觉得能够羞辱玩弄这位平日高高在上的大宫主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在江寒青内心里,圣母宫主是仅次于母亲阴玉风的第二个绝佳凌辱对象,而且与母亲阴玉风最后向自己全面投降,彻底沦落为他的性玩具不同,这位圣母宫主虽然在在卧榻之上是出奇的淫贱,但平常的时候始终能够保持自己的威严和高贵的身份。

也正因为圣母宫主在平日里总是表现得高不可攀,所以江寒青在床上凌辱她时总是挖空心思、丝毫不留余地,完全将她看成一头淫兽来对待。

江寒青有时也在揣测,也许正是为了让男人能够更加残忍地玩弄自己,这位圣母宫主才故意在任何人面前都作出一派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因为这样恰恰最能够激发虐待筐的男人玩弄她时的兴奋感。

虽然过去和圣母宫主曾经有多次的肌肤之亲,已经完全了解圣母宫主在性交时的下贱口味和受虐脾性,但是江寒青在此刻亲眼见识之前,仍然没有想到过圣母宫主会堕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居然让这么两个年纪又小、长相又丑的男孩来玩弄自己高贵、美艳的肉体!

“你个骚猪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老公出来?他妈的,你赶快给老子滚过来!否则老子待会儿不把你那贱屁股给抽烂!喂!我说那个傻小子,你还不赶快将那个骚货给老子抱过来!”

粗鲁的辱骂声把江寒青从冥想中唤回了现实世界里,是那个嘴巴长成“地包天”状的小孩在叫骂。他见江寒青仍然抱着圣母宫主站得远远的不肯走过去,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江寒青看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嘿嘿冷笑了两声,心想:“看来这两个小子是被大宫主养了很长的时间,而且也一直很受她的喜爱,否则说话怎么可能如此趾高气扬?”(

似乎是为了证明江寒青的猜测没有错误,圣母宫主很快就将嘴贴到江寒青耳边,含住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这两个小子被我抓来玩了一年多了!来的时候两个小子肥得像头猪一样,你看现在他们瘦得那样!嘻嘻!再玩一个月就可以扔土里当肥料了!”

江寒青这时已经逐渐进入状态了,听了圣母宫主的话冷笑一声道:“好哇!在此之间让我先看一看你这头母猪是怎么被他们玩弄的!滚过去!”

江寒青这样说着立刻就粗暴地将怀中柔若无骨的圣母宫主扔到了两个丑男孩面前的床榻上。两个丑男孩立刻兴奋地扑了上去,将圣母宫主夹在两人中间,粗暴地抚摸她的肉体。

这一次出口辱骂圣母宫主的是那个“天包地”他一边使劲揉搓宫主的双乳一边骂道:“贱人!你不是说他是你的老公吗?啊!人家还不是将你抛给了我们?哈哈!”

圣母宫主的肉体被两个丑男孩的双手粗暴地玩弄着,可是她的表情却逐渐开始兴奋起来。双颊赤红,呼吸急促,嘴里面还偶尔咿唔两声。

对于圣母宫主来说,一般的虐待游戏都已经不能够满足她那无穷尽的受虐欲望,只有从精神上无情的折磨才能让她稍微感到一点满足。眼前这两个丑小孩正是她为了满足自己那变态欲望而故意找来的。让这么两个奇丑无比的男孩玩弄自己美丽而高贵的身体,那种屈辱的感觉正是圣母宫主这样的超级受虐狂所钟爱的。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已经欲火高涨的圣母宫主,心里却突然涌起一个念头:“在我玩过的女人中,只要最终迷上了被虐待感觉的,就没有不向我乖乖投降的。

唯有这个大宫主是个例外。像妈妈那样高贵而又精明强干的女人,最终都完全屈服在了我的胯下,她难道比我妈妈还要厉害?不!那只是因为当年我相她上床的时候,年龄还太小,根本不懂得怎样去挖掘这种女人心底深处的秘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可不再是当年那个任由她摆布的小毛孩了!对!我一定会有办法收服她的!一定有!我一定要找出这个办法来!

哼!还有那个江晓云,她也别想跑掉。

我们显宗居然会出她那种不喜欢性虐待的怪物,真是想不通!不知道她老公当年怎么不好好调教她,搞得这贱人现在还在装清高。

不过也没关系,正好留给我来亲手调教!嘿嘿,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江晓云跪在我的面前哭泣。哈哈!到时候还说什么两宫宫主啊,不过就是我江寒青养的两条狗而已!到时候我要让这两条母狗赤身裸体,然后让她们爬在地上由我用绳子牵着去逛街!“幻想着彻底收服高不可攀的两宫宫主之后,自己牵着全身赤裸的两位宫主上街游玩的样子,江寒青兴奋得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脸上也立刻浮现出了笑容。

令江寒青想不到的是那个刚才还对他出言不逊的地包天男孩居然主动出声招呼道:“喂!那个傻大个儿,你一个人在哪里站着傻笑什么啊?你也过来玩玩吧!这个贱人既然说你是她的老公,你就不要客气啊!过来好好玩一玩。对了,你也可以去玩旁边那个女人,那人是这个贱人的侍女。”

江寒青在旁边早已经是看得欲火焚身,听到对方这样邀请自然不会客气,立刻脱去衣服也上到了床榻上。

圣母宫主被两个丑男孩一阵玩弄,这时早已经是媚眼如丝,看着江寒青脱光了衣服上了床,也向自己靠了过来,就喘着气道:“青哥儿,你的那话儿可是比以前大了不少啊!”

听了圣母宫主调挑逗自己的话,江寒青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对两个丑男孩道:“小兄弟,想个什么法子让这个贱人没办法乱嚷?听着真是心烦!”

天包地嘴角男孩歪了歪,不屑道:“这还不简单吗?你老兄也真蠢!用你刚刚脱下的内裤给她堵上不就行了!”

江寒青闻言之下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有道理!是我太蠢了!居然没有想到这招!”

转身从地上拾起自己刚刚脱下的内裤,江寒青随手便抛给了那个天包地男孩。

天包地男孩捏着江寒青的内裤抖了两下,高兴道:“天气热,你老兄的内裤全被汗水湿透了。正好给这贱人好好享受!”

说着他就将刚刚从江寒青下身脱下的内裤,用力往圣母宫主的鼻子和嘴巴上面按去,嘴里还骂道:“贱人,好好闻一下!怎么样?你老公的内裤是不是很香啊?哈哈!”

圣母宫主似乎是受不了江寒青内裤上的汗水和尿液臭味,咿唔着闭紧嘴巴将脸左右摇摆,意思显然是表示拒绝。

地包天男孩一手抓住宫主的发髻使她的头不能晃动,另一手却伸到她的阴部位置用力一捏,圣母宫主受不住阴部的疼痛出声叫了起来。而天包地男孩却抓住时机一把就将江寒青的内裤塞到了圣母宫主的嘴巴里面。

从江寒青内裤上发出的那阵骚臭味直冲圣母宫主的鼻子,让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她差点就一口气喘不过来。

江寒青看着两个男孩熟练而残忍的动作,不由得是连连暗点头,心想:“看不出两个小子年纪虽小,对于虐待女人这一行却很有经验嘛!难怪大宫主会将他们两个当宝一般养着。‘两个丑男孩在将圣母宫主的嘴巴堵上之后,又找出一块长条状的黑布把她的眼睛也给蒙上了。

而江寒青这时已经挪到了圣母宫主身前,开始脱去她身上的宫装,一边还抽空在她丰满的乳房和大腿上抚摸两下。被蒙住双眼的圣母宫主,眼睛虽然看不到了,可是身体的敏感度却也随之提高了不少。

裸露在空中的乳房、小腹和大腿被三个男人一共六只手摸来摸去,那种淫荡的快感让她觉得格外地兴奋。她的嘴巴虽然被堵住了再也叫不出声,却丝毫不会妨碍她不停地呻吟,而口水在润湿了堵住她嘴巴的内裤之后,也颐着嘴角缓缓地流了出来。

两个男孩将圣母宫主推倒仰躺在床榻上,用力掐了几下她丰满高挺的乳房,呵斥道:“贱人,赶快翻过身来趴着!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圣母宫主果然听话地翻过身趴在床上,还高高翘起丰满的臀部在空中不停地晃动。

看着从圣母宫主的屁股沟中露出的后门的菊花蕊,淫虐的血液冲进了江寒青的脑海中。将一根手指狠狠地顶进圣母宫主的肛门中钻动,另一只手则狠命地捏掐她那肥大的屁股蛋儿,江寒青咬牙道:“贱货,想不到这么多年没有玩弄你。你还是这么风骚!”

旁边坐着观看的地包天男孩突然想起什么来,说了一声:“等一等!我给你找一样好东西过来!”

说着他就跳下床去,跑到屋角放着的一个密封的铁箱子前,迅速打开箱子从里面掏出了一包外面里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来。等到他回到床上解开那包东西外面的厚厚毛片包里,江寒青才看出那原来是一小包冰块。

地包天男孩得意洋洋地将那包冰块递给江寒青道:“这个给你!这可是我今早才专门叫人准备的,就为了给这骚货用的。你拿去用吧!用完了那箱子里还有一些。”

江寒青看着这包冰块,皱眉不解道:“这个有什么好用的?”

天包地男孩一听可就立刻精神了,伸手在圣母宫主高耸的屁股上重重拍打了一巴掌,摇头晃脑对江寒青道:“你可真笨啊!还问什么用?你用这冰块在那骚厌的乳头上、肚子上滚一下试一试,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你再将这冰块塞到她肛门里、阴道里面试一试,看不把她爽得!哼!你看这贱人光是听咱们这么一说已经是淫水长流了。”

江寒青听得是两眼放光,急忙将手指从圣母宫主的肛门中抽了出来,转而从那个冰袋里面掏出一块冰用手拿着伸到圣母宫主的乳头上用力一按。

当冰块接触到娇嫩的乳头之时,圣母宫主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哼,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两下,上身急忙抬了起来,让自己可怜的乳头摆脱与冰块的接触。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直起腰来,两个丑男孩就已经用力将她又按趴回了床上。

江寒青这时已经肯定,刚才那一下一定是让圣母宫主爽歪了,否则凭她的武功如果真想反抗,就算是两百个那种男孩都不可能按得出她。而从她的阴道中流出的淫液也证明了她有多么的兴奋。“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来!我再给你看一下冰块塞进屁眼儿里面她会有多爽!”

天包地男孩得意地向江寒青说道,同时手里也拿起一小块冰块向圣母宫主的屁股方向伸了过去。

在江寒青和两个丑男孩尽情玩弄圣母宫主那丰满肉体的时候,那个可怜的侍女悄悄躲到了一边低声啜泣,可就是这样也没有能够逃过残忍男人们的魔掌。原来那个地包天男孩在玩弄圣母宫主的乳房之余,居然还有心思一直关注着那侍女的反应。此时见她躲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样子,地包天男孩冷笑一声,挥手就是一皮鞭抽在她的身上。

随着皮鞭击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啪”的一声脆响,柔弱的侍女惨叫一声痛得趴倒在床铺上,身子剧烈地颤抖着。虽然她那可怜的身体早已经是饱受蹂躏,对于各种痛苦的折磨也已经渐渐变得麻木起来,可是残忍的鞭笞所带来的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剧痛仍然令她几乎当场就晕了过去。

听到自己侍女挨皮鞭抽打所发出的哭喊声,圣母宫主心底那变态的欲火燃烧得更加激烈。她拼命收缩自己的阴道紧紧夹住江寒青年轻的巨大肉棒,肥大的臀部抬离床面在空中狠命地摇晃,嘴里叽哩哇啦乱叫个不停,没有人能够听清她到底在嚷些什么。

天包地长相的男孩又狠狠地用肉棒在圣母宫主的俏脸和丰乳上摩擦弹动了一会儿,然后就好像是玩腻了圣母宫主一样,突然放弃了玩弄她的肉体,转而扑到那个正在皮鞭下挣扎哀嚎的侍女身上,用手不断拍打她的乳房和小腹。

在天包地长相的男孩扑上去搂住侍女的时候,地包天男孩只好不情愿地停止了鞭打的动作。

刚刚从皮鞭的折磨下解脱出来的女孩,却并没有能够轻松哪怕是分毫。天包地男孩的粗暴玩弄,使得她继续痛苦地挣扎哭泣。

在侍女无助的哭叫声中,天包地长相的男孩粗暴地将她的大腿分了开来。

当挣扎的侍女那无助的阴户暴露在眼前的时候,天包地丑男孩立刻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那早已经硬得隐隐生疼的肉棒深深地插进了侍女的肉洞。

不停哭叫的女孩在丑男孩的肉棒插入自己体内的时刻,好像突然被一口气哽住了一样,居然停止了凄厉的哭喊,只是从嗓子里不停地发出短促的喘息声。看她那样子似乎还是比较享受进入自己体内的那根肉棒。

由于天包地男孩搂着侍女玩弄起来不够放手,地包天男孩手里拿着的皮鞭就暂时没有了用武之地。他不满地在空中挥动了两下皮鞭,正感觉有点无聊的时候,突然间却转眼看到了圣母宫主那在江寒青的抽插下抬离床铺在半空中晃动个不停的丰满屁股。灵机一动之下,地包天男孩立刻想出了一个新的玩法。他诡异地笑了一下,向江寒青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江寒青停止抽插圣母宫主阴道的动作,从那女人的下体里面拔出肉棒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正在享受圣母宫主肉洞的妙处,这时让他停下来自然是有点不情愿。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地包天男孩想来应是又有了什么玩弄圣母宫主的新花样。

心里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从圣母宫主的肉洞中抽出了自己的肉棒。

随着江寒青的这一动作,正在性欲的颠峰迷醉的圣母宫主突然失去了那为她带无限来快乐的源泉,下体顿时感到一阵空虚,浑身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酸痒难受感觉。她那高高抬起在空中晃动个不停的臀部似乎也随之失去了原动力,沉沉地摔落在床铺上。

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圣母宫主不悦地抬起头看着江寒青,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地包天男孩已经将皮鞭的柄抵到了她后门的菊花处。可是他却并不急着插进去,只是将皮鞭柄在肛门圈儿的边缘上来回旋转摩擦着。

突然感觉到有异物抵在自己的屁眼儿处,圣母宫主下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屁眼儿口也跟着明显地收缩了几下。她的肠道深处产生了一阵使得她浑身都为之酥软的快感,可是这样的快感消失得也如刚才来时那样迅疾。当男孩手中的皮鞭柄开始在肛门圈儿上旋转摩擦起来之后,圣母宫主所感受到的再也不是爽快,而是一种从肛门处产生的麻痒异常的难受感觉。这种难受的感觉顺着她的肠子一直向身子的上半部分传过去,转眼间连她的心里似乎都感受到了这种难忍的骚痒。

难受到了极点的圣母宫主忍不住用手揉捏起自己的双乳,而丰满的臀部也再次开始用力摇动起来。她努力地用自己的肛门圈儿迎合皮鞭柄的摩擦,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她下体的骚痒。可是事与愿违,这样的动作非但没有让她感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好受,反而是让她变得更加疯狂。她用肛门圈儿跟皮鞭柄摩擦的动作越来越狠,而下体那骚痒的感觉却也随之越来越强烈。

得意地看着面前这个成熟女性,在被自己玩弄时候那摇头晃脑,扭腰摆臀的难受模样,地包天男孩得意地冷笑了几声,伸手用力抽打了几下女人胸前疯狂摇动的双乳。

似乎觉得自己刚才那小小的一招已经折磨得圣母宫主够了,地包天男孩开始了后面的真格动作。

他一手稳住圣母宫主不停摇晃的臀部,使得它的晃动幅度相对减小了许多:另一手便将皮鞭柄对准了那紧缩的肛门中心。手上微微一用力,他的手中那根黑色的皮鞭柄便插入了圣母宫主后门的花蕊里面。

粗糙的皮鞭柄摩擦肛门带来的刺痛感觉,让圣母宫主痛哼了一声。虽然感到很疼,可是刚才那几乎要吞噬掉她骨头的骚痒感觉也随之立刻消逝了。

在圣母宫主正准备细细体味肛门处那异样感觉的时候,地包天男孩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他紧捏着皮鞭柄继续往圣母宫主肛门深处顶了进去。

还没有等圣母宫主缓过劲来,地包天男孩已经将几乎整个皮鞭的柄都连根插入了圣母宫主肛门的深处。他那粗暴的动作让圣母宫主从肛门圈儿到肠子深处的整个排泄道都产生出剧烈的疼痛感。

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可怜女人惨叫一声,身子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痛苦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试图伸手去抓已经插入自己肛门深处的那根恶毒皮鞭柄留在外面的那短短一截尾巴,可是坐在一边观看的江寒青却也不是吃素的,立刻用力按住了她的双手,制止了她徒劳的挣扎。(

平日里高贵无匹的圣母宫主这时也只能是哀叫连连,使劲晃动屁股,希望能够将皮鞭柄从自己肛门的深处褪一点出来。

残忍的地包天男孩却也没有继续往里面插进去,只是用手捏住皮鞭柄露在屁股外面的那短短一小截的部位用力旋转。

圣母宫主那可怜的肛门圈儿在这粗暴的旋转摩擦动作下很快便已经渗出了淡淡的血丝,而肠道深处被搅得乱七八糟所带来的剧烈痛苦更是让她浑身瘫软在床上抽搐个不停,似乎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力量都提不起来。

江寒青看着圣母宫主那凄惨的模样,心里暗暗有点害怕,担心她会因为无法忍受这种剧烈的痛苦而奋然出手。他心理自然很清楚只要她的忍耐达到限度,一旦愤然出手,这里的三个男人都会立刻死于非命。想到这一点,江寒青自然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乖巧地偷偷躲到了一边,不再上去伙同那个地包天长相的男孩玩弄圣母宫主,虽然面前这个女人此刻看来是如此的可怜。

可是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江寒青却吃惊地发现,圣母宫主除了惨叫挣扎之外,居然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而她的阴道中更是不停地流出兴奋的淫水。

江寒青仔细观察更是发现圣母宫主的眼神中除了些微的痛苦之外,居然满是兴奋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江寒青不禁有点吃惊:“天啦!这个老妖婆可真是一个怪物了!这样痛苦的折磨她都还能够忍受,那天下还有什么凌辱能够摧垮她?”

转念之间,江寒青的心里更是深深发起愁来:“我还想通过凌辱她来找到摧毁她自尊的方法。可是如今看来,这样痛苦的凌辱她都能够忍受并感到兴奋,而事后又若无其事,我自然是不可能再通过凌辱她来达到摧毁她自尊的目的了。唉!这老贱人到底是何等妖物?完了!她既然已经能够承受这么残忍的摧残,我又怎么能够再实现对她的心理征服呢?如果不能够从心理上征服她,让她臣服于我的胯下,我就更不可能达到控制她的目的了!这可如何是好?”

江寒青这样一想,顿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在床上控制住圣母宫主。而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他唯一有可能彻底控制住圣母宫主的方法。除此之外,江寒青实在是别无他法。

看着在地包天男孩的折磨下虽然痛苦叫嚷个不停,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无限兴奋的圣母宫主,江寒青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无能为力的失败感觉。

自从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圣母宫主开始,在江寒青的心里就对于这个圣门隐宗中地位最为崇高的人物一直是深怀敬畏。而此时他对于这位高贵的宫主的感觉已经不是敬畏,简直就是一种恐惧!那是一种正常人面对前所未有的怪物时自然会产生出来的恐惧情绪。

江寒青多年来玩弄的女人数量虽不能说是多如牛毛,却也足够让人瞠目结舌了。通过对这么多年来调教、收服女人的经验总结,江寒青对于那些表面高贵的女人早就有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应对方法。

那些高贵的女人们平日里一个个看上去是高不可攀,让男人们一个个是望峰息心。可是她们那高傲的自尊却也正是收服她们的关键之所在。只要你能够找到机会摧毁她们的自尊,将她们狠狠地加以羞辱,这些平日里的高贵女人将会迅速地自暴自弃,其堕落速度之快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比之于普通女人,那些平日里身份高贵、个性孤傲的女人对于受虐待的敏感程度要强出许多。这样的贵妇人一旦受虐,便会迅速地将自己高贵的身份、往日面对旁人时的超强自尊以及身为女性有生以来便具有的矜持等等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抛弃到九霄云外。她们就像是报复自己一般地,想尽办法拼命地作践自己的肉体。当她们的自尊完全丢失之后,这些平日里高贵无比的女人在男主人面前将会变成一头头淫贱的母狗,完全屈服于男主人对自己的绝对控制。

在江寒青认识的贵妇人中,只要他有机会展开行动,从来就没有一个目标能够逃脱他的手掌。不要说那些天性淫荡的女人,就是高贵精明如其亲母阴玉凤者,最终也只能是臣服于他的胯下,任其蹂躏玩弄,完全形如性玩具一般,比之妓女都觉不如。至于其他的如白莹珏、李华馨之流轻而易举就被他收服的女人更简直是多得不可胜数。

在江寒青的心中还藏有一个堪称宏伟的计划,姑妈江凤琴、姨妈阴玉姬、妃青思、邱特女皇寒月雪,乃至那个与母亲齐名的高傲统帅石嫣鹰,无一不是他意欲征服的女人。现在的他只是还没有寻觅到好机会而已,一旦让他抓住一个机会,他确信自己能够收服任何一个女人。

如果说天下的女人中,江寒青心里还有所顾忌的,自然就是圣门隐宗的圣母宫主和神女宫主了。不是说他不想征服她们,而是他现在根本找不到办法征服她们。其实在今天之前,江寒青还暗怀希望,期盼能够找出对付两宫宫主的办法来。

他虽然心知肚明,自己想要收服两宫宫主尤其是圣母宫主的企图,实现起来将会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是他相信自己终究还是会想出办法来的。

在江寒青看来圣母宫主不过就是一个坚强的堡垒,只要攻破一角就能够迅速占领整个的堡垒。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只要能够彻底摧毁圣母宫主的自尊,那么这个女人也会自然成为他的性奴隶。

江寒青心底虽然没有具体的方案,但却始终认为圣母宫主不过是因为没有遭到足够残忍的羞辱,所以才仍然能够保有自己的自尊:只要自己加大凌辱她的力度,她最终必将会屈服。

可是此刻在亲眼看到圣母宫主居然能够忍这么痛苦的凌辱之后,江寒青第一次感到了绝望。江寒青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居然会有圣母宫主这种怪物——如此迷恋于虐待,却又能够保持完全的自尊和自傲。

今天三个男人施加在圣母宫主身上的凌辱几乎已经到了普通性虐待的极限,可是圣母宫主却还能够忍受,那就是说她已经完全是一个超级受虐狂了。在正常情况下,这样的受虐狂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尊,会非常顺从于自己主人的命令。可是圣母宫主却完全不是这样,她在床上的受虐癖好,完全没有影响到她日常生活中的行为举动。而江寒青也实在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凌辱能够影响到她那坚强到极点的自尊心。

江寒青心里其实也已经想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圣母宫主会变成眼前这种模样:作为前代宗主的亲生母亲,圣母宫主在当初必定经历过一个由母亲到性奴隶的身份的剧烈变化。在那样的剧变中,圣母宫主作为母亲和女人的自尊被彻底给摧毁,而沦为了儿子的性玩具。其心路历程比之现今的阴玉凤应该是极为类似。但是当她的宗主儿子去世以后,事情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亲生儿子的死亡,让她那颗为儿子而跳动的心几乎死去,从此以后世间的一切事情都不能再让她动心。

而随着儿子的死亡,她进入了隐宗内具有崇高地位的“圣母宫”中,虽然当时还没有担任“宫主”一职,但也享受到了本宗子弟的顶礼膜拜。等到她成为“圣母宫主”更是成为了隐宗内部最高贵的精神领袖。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那被儿子征服后丧失掉的自尊开始逐渐重新恢复。而这失而复得的自尊心最终形成之后,更是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几近坚不可摧之势。

而此后又是数十年的淫乱生活,这位早已经迷恋上受虐待滋味的圣母宫主更是愈加沉迷于其中,但是受虐待所带给她的心理上的羞辱感觉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也渐趋于无。再加上她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的冷漠心态,以及那失去以后重新获得的无比强大的自尊心,这位圣母宫主最终达到了如今这般令江寒青感到恐惧的地步——虽在床上受尽凌辱,一旦下了床生活行动却丝毫不受影响。

可以这样说,是圣母宫主那曲折离奇的人生经历,以及她所度过的漫长的岁月才使得她能够摆脱普通女人那种一旦受虐待便逐渐屈服的平常境界。

在江寒青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地包天男孩却已经将捆住圣母宫主的绳子解了开来。搂着圣母宫主丰腴的肉体,开始享受起她温暖湿滑的阴道来。

地包天男孩并没有将皮鞭柄从圣母宫主的肛门中抽出来,便将肉棒插进了圣母宫主的肉洞。这样他一边用自己的阴茎抽插圣母宫主的阴道,一边用手捏住皮鞭柄露在肛门外的部位抽送着。

前后两个洞都被丑男孩玩弄的圣母宫主显然十分享受这愉快的感觉。她摇头晃脑地浪叫个不停,双手狠命地揉捏自己的乳房,似乎是想将那对丰满的双峰挤爆一般。而她那修长而丰满的双腿也使劲地踢蹬着,随着她双腿分分合合的动作,淫水从阴道中不停地流出,搞得她和地包天男孩的阴部都是湿漉漉的。

虽然紫色的肛门花蕊上因为先前残忍的玩弄而搞出来的鲜血还没有干,可是这却丝毫不影响她的肛门对于所受到的玩弄敏感地产生出舒服的感觉。甚至还能够见到一些乳白色的液体从她的肛门中流出来,足可证明她是多么的兴奋。而在他们旁边的那一对此时也正搞得是热火朝天。

天包地长相的男孩让圣母宫主那个可怜的侍女翻身趴在床铺上,将自己那与年龄稍嫌不符的粗大阴茎狠狠地在女孩的肛门中插动,双手不时在女孩的屁股上用力击打,或者是挖弄她湿淋淋的阴道。

趴在床上的女孩在没有受到残忍虐待的情况下,也已经变得兴奋起来。她用胸口接触在床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然后高高耸立起略显瘦小的屁股,使劲摇动屁股配合身后男孩的插送。她还同时用双手捏住自己的两瓣屁股蛋儿,将它们用力向两旁分开,露出屁股沟中的菊花蕊和阴道口方便男孩的玩弄。

一时间屋子里面满是这两对男女的浪叫淫呼声。圣母宫主和她的侍女就像是在比赛一般,一个比一个喊得大声,一个比一个叫得放浪。主仆二人似乎都因为有对方在场而变得更加兴奋。

两个丑男孩在这主仆二女的纵情迎合下,自然也是表现得格外卖力,拼命耸动下体,搞得是浑身大汗也不肯停止。

江寒青一个人坐在旁边傻傻出神的样子,终于引起了两个男孩的注意。地包天长相的那一个虽然正忙于玩弄圣母宫主的身体,却还是喘着气出声问道:“喂!那哥们儿!……你在……忙什么啊?……怎么……不过来……一起玩?”

江寒青无精打采地随口答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过多理会那个男孩。

天包地长相的男孩冷哼了一声,不屑道:“装什么屁的正经!刚才还在那里玩得欢,现在又想来装什么清高啊?”

说着话还狠命地耸动了两下阴茎,似乎是想把对江寒青的不满情绪发泄到身下那个可怜的侍女身上。

已经喊叫得有点声嘶力竭的女孩不知道已经多少次地达到了高潮,此时被他这么狠狠地抽插了几下,居然身子颤抖了两下又一次泄了出来。

精疲力尽的女孩这一次泄身之后,疲软地瘫倒在床上,看那样子已经是彻底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连抬手挪臂这么轻松的动作似乎都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

“他妈的!装死啊?快给老子爬起来!”

天包地长相的男孩发现自己身下的女孩没有了反应,恼羞成怒地骂着,伸手狠狠抽打了女孩那紧实的屁股几下,又狠狠抽动了几下阴茎。可是女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女孩这种情况,天包地男孩也知道这个女孩确实是已经被自己搞得不行了。玩弄这样一个对于男人肉棒的抽插没有刺激反应的女人,那感觉就好像是在玩弄一具尸体一样,连天包地男孩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摇了摇头,他无奈地从女孩肛门中抽出了依旧那高昂着头的雄物,愤然用脚将女孩瘫软的躯体踢到了一边。狠狠地骂了两句,天包地男孩侧头向旁边仍然搞得热火朝天的另一对男女看去。

发现在地包天男孩的玩弄下,圣母宫主却仍然显得精力十足的样子,在那里不停地扭动着、叫着、喊着。天包地男孩的眼睛不由为之一亮。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仍然胀得厉害的肉棒也跟着抖动了两下。

慢慢挪过身去坐在正搞事的男女旁边,天包地男孩拍了一下地包天男孩的肩膀,出声要求道:“我们一起来玩这骚货吧!你玩她的骚屄,我插她的屁眼儿。好不好?”

玩得正起劲的地包天男孩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搂着圣母宫主翻身倒在了床上。一对狗男女的姿势本来是男的在上面压着女的,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女的压着男的。地包天男孩仰面躺到了床上,而圣母宫主则俯身压在男孩的身上。在完成这一动作的过程中,地包天男孩的阴茎始终插在圣母宫主的阴道中,没有片刻的时间离开。而两人刚一翻过身来,圣母宫主便开始狠命摇动自己诱人的屁股,主动套弄起地包天男孩的阴茎来。刚才被地包天男孩插进她肛门里的皮鞭仍然没有取出,随着她屁股的扭动,这留在屁眼儿外边的皮鞭不停地在空中晃荡,那样子乍看上去就像她屁股后面吊着的一根尾巴。

圣母宫主这副模样真是说不出的淫贱!地包天男孩虽然没有出声响应天包地男孩的要求,可是看着他这一番动作,天包地男孩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完全同意了他自己的提议嘛。

天包地男孩哪里还会有任何的迟疑,他立刻将身子挪到圣母宫主的身后,饥渴的目光不停地在圣母宫主的赤裸肉体上扫描,最后终于停留在那仍然在不断摇晃扭动着的高高翘起的丰满臀部上。在这一刻这个丑男孩脸上那饥渴的神态看上去活脱脱就像一头准备捕捉猎物的饿狼。

紧紧盯着那仍然插在圣母宫主肛门中的皮鞭,满面淫笑的丑男孩伸手捏住了垂在她屁股后面摇晃不停的皮鞭鞭梢,轻轻试了一下力道之后,便突然向下拉扯了一下。力道虽然不是太大,却也足够将那深插入圣母宫主肛门深处的皮鞭柄拉出一截来。

皮鞭柄摩擦肛门和肠道所产生的舒服感觉,让圣母宫主闷哼了一声,屁股也用力扭动了两下。

天包地男孩冷笑道:“臭娘们,搞了半天了还这么有劲儿?让小爷也来好好玩玩你!”

用力将皮鞭柄从圣母宫主的肛门中连根拔出,天包地男孩伸手扶住圣母宫主的臀部,将阴茎顶在她肛门处磨动了几下。猛地一用力就将龟头塞进了她的肛门里面,没有丝毫停顿便开始抽插起来。

两个丑男孩一个趴在圣母宫主身上插她的肛门,一个躺在圣母宫主身下插她的阴道,就这样将她夹在中间玩得是魂都要爽飞了。

江寒青这时也已经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淫乱的场面不由一阵心烦。

他虽然玩过许多女人,可是像这样两个男人同时插入一个女人体内的场面,却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时候亲眼见来,心里倍感恶心,不由在肚子里骂了开来:“他妈的!这什么玩意儿?你说像先前那样一个人插进去,一个人在外面摸摸搞搞都还好,这怎么就两个人都插进去呢?恶心死人了!”

耳朵里听着圣母宫主的浪声淫叫,眼睛里看到三个赤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江寒青越来越觉得恶心。

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厌烦情绪,江寒青站起身来迅速捡起自己的衣服,打算穿戴整齐离开这污秽的地方。可是刚刚等他转过身,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服,却听到背后连续响起三声惨叫。

江寒青大吃一惊之下连忙回头望去,却见到圣母宫主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立在床铺之上。在床前不远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三具赤裸的人体——两男一女,分明就是刚才还在尽情淫乐的两个丑男孩,还有那个可怜的侍女。看这三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多半已经是凶多吉少。

江寒青惊疑地看着赤裸全身傲然站在床上的圣母宫主,心里七上八下的,倍感忐忑不安。眼前这个女人刚刚还跟两个丑男孩玩得是大呼小叫,十分过瘾的样子,转眼之间却又让两个男孩横尸床前,连带还杀了一个自己的侍女。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看到自己准备穿衣离去吗?可她会那么在乎自己的感受吗?

猜测着圣母宫主的意图,联想到她平日里高不可攀,而一旦上了床却又偏偏贱得不能再贱的事例,江寒青实在搞不清楚这个怪异的女人此时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他甚至有点担心圣女宫主会不会突然向自己出手。凭圣母宫主的武功,十个江寒青可都不是对手啊!

所幸圣母宫主虽然诡异而多变,但此刻看来却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她只是笑意盈盈地对江寒青道:“哎哟!青哥儿怎么就想着要走了?莫非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妖婆吗?”

当江寒青从圣母宫主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更天的时刻。精疲力尽的圣母宫主还像一头死猪一样软瘫在床上,对于江寒青的离去毫无反应。

站在外面侍侯的两个宫女看着居然有一个男人若无其事的从里面走出来,显得是十分吃惊。两个人都站在那里是目瞪口呆,一时做不出动作来。

江寒青认得其中一个宫女正是自己先前进去的时候,用一句话让圣母宫主饶了性命的那个。而旁边的一个却没有见过,应该是后来被管事的派来补被杀死那个侍女的缺的。见到两个女孩看着自己那么吃惊的样子,江寒青自然也有点惊疑。

“她们看到我从里面走出来,怎么会显得那么吃惊?难道里面从来没有男人走出来过?这么说……”

这时先前那个侍女已经反应了过来,她看清楚是江寒青,再联想到之前见到的圣母宫主对他的和好态度,机敏的姑娘自然知道面前这个英俊的小伙子一定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忙跪下磕头道:“少主,您出来了!奴婢在这里叩谢您先前的救命之恩!”

另一个侍女虽然不明究里,却也立刻机巧地跟着跪下磕头道:“奴婢给少主请安!”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淡淡应道:“嗯!不必多礼!你们都起来吧!”

等到两个侍女都站起身来,江寒青才狐疑地问她们道:“我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你们怎么上去都很惊讶的样子?难道……难道进里面的人就从来都没有出来过的?”

两个宫女听着江寒青的话身子都微微颤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又担心地向圣母宫主那个房间门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方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江寒青心里暗叫一声“好家伙”这才肯定只要是被圣母宫主带进去玩弄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死的,对于圣母宫主的心狠手辣也就又多了一层新的认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突然想起横尸屋里的两个丑男孩和那个年轻的宫女,江寒青忍不住问两个宫女道:“你们知道里面那两男一女的身份吗?”

两个宫女惊恐地往房门的方向瞧了瞧,急急摆手表示不清楚。先前被江寒青救了一命那个侍女还用手指贴到自己嘴唇上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朝圣母宫主房间指了一指,最后再可怜兮兮地向江寒青连连行礼。看她那样子,分明是害怕回答了江寒青的问话,被圣母宫主给处决。

江寒青看到两个宫女紧张又可怜的样子,知道她们畏于主子的威严不会多说什么,也不忍心让她们为难,轻轻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跟两个宫女多什么什么,转身向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的大堂,江寒青却惊奇地发现神女宫主江晓云已经回来了。此时美丽的神女宫主正坐在大堂正中的主人位置上呆呆出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意识到有人从后进走了出来,神女宫主方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到是江寒青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寒青什么时候来的?可是到后面见过了大宫主?”

江寒青对于这位在隐宗中仅次于圣母宫主地位的女魔头自然也是丝毫不敢大意,连忙将自己先前和圣母宫主商谈的事情向她也如实禀告了一遍。

听了江寒青的讲述,神女宫主微微点了一下头道:“大宫主说的话绝对不错!石嫣鹰那边你就暂时避让一下,让她专心去对付王家的狗贼吧!哼!你师父王明思那贼人一直急着准备谋反,如今吃了石嫣鹰这么大一个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就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方拼个死去活来吧。你正好趁此机会整饬你们家族自身的力量,准备迎接最后的决战。”

顿了一下,神女宫主寒声道:“至于显宗那帮叛逆之徒,你且不要担心!大宫主和本宫自然会为你解决他们的!哼!就先从你那个二叔江浩天开刀!”

想到终于可以除去江浩天那个心头之患,江寒青的心里简直是心花怒放,却还是说了一句道:“我二叔到底是不是显宗的人,或者是不是跟他们有勾结,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这样贸然……”

神女宫主坚决地打断他的话道:“不管他是不是显宗的人,只要他对你构成了威胁,就要把他除去!哼!我们两宫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在京城里面布置人手,现在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一直是在闲耍吧?”

江寒青在一旁听说两宫要出手铲除异己,嘴巴都已经快笑得合不拢了,这时听神女宫主如此一说,急忙恭敬道:“青儿对两位宫主一向是推崇备至,宫主切莫多心!”

看到神女宫主满意地点了几下头,江寒青趁机问道:“那我们和圣女门合作的计划到底如何?”

神女宫主眼神里闪过一丝寒芒,虽然转瞬即逝,却也被江寒青看得清清楚楚。(

正在江寒青感到一阵心惊的时候,却听神女宫主故作淡然道:“对于圣女门的事情,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在此之前,你可要记住,千万不要再多问!”

语气到最后颇为强硬,隐然有威吓的意味在里面。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哪里还敢再多问什么,只有唯唯连声答应。

又闲话了几句,神女宫主对江寒青道:“寒青,你回去就安心处理家族里的事情吧。对付显宗和王明思的事情,我们两宫都会主动为你分忧的。你无需多虑!”

得到了神女宫主的保证,江寒青除了高兴,哪里还会有其他的念头,急忙对神女宫主是千恩万谢。不过神女宫主显然是不耐烦再与他多说什么,皱了一下眉头,向他挥了挥手道:“如果没有什么,你就先回去吧!天色已晚,本宫也不多留你了!”

连声答应着,江寒青不敢再逗留,急忙起身告辞。

在走出堂屋的时候,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到神女宫主又坐在那里痴痴出神,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江寒青心里自然是对此甚为疑惑。

转过身往外面走去的时候,江寒青还在心里嘀咕着:“什么事情能够让神女宫主这样出神啊?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吧?刚才提到圣女门的时候,她的神态颇为怪异。莫非这件事情是和圣女门有关的?”

从圣门隐宗两位宫主隐身之处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二更天的时分。

站在官宦聚居区里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江寒青肚子突然咕咕地响了两声。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过晚饭。

本想赶回家叫厨子整备饭食,想了一想江寒青又改变了念头。打算去一个人缓缓行到永安府的夜市区,江寒青随便找了一家酒楼上去,捡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定。叫了两壶好酒,随便要了两个下酒菜,江寒青便一个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起来。

由于先前走路走热了,两壶酒刚一上桌,江寒青就连连干了起来。片刻之间,一整壶酒就被他灌下肚里。

酒意慢慢地涌上了头,微晕的感觉让江寒青开始有点觉着身子发软,但是人却也随之而感觉更加轻松。

江寒青今天之所以这么轻松,一个原因固然是因为眼前这难得的独自喝酒的机会,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两宫宫主终于要开始采取实质行动来支援他的事业。虽然从两宫宫主那里他略微有点惊恐地发现,王家为谋反而进行的准备远远超过他们江家的想象。但是王家的事情毕竟已经让他知道了,而且石嫣鹰的强势出击必将牵制王家的行动,这也就间接给了他们江家以缓冲的机会,使他们有机会调整自己的部署,等待反攻的时机。

一边悠然自得地喝酒吃菜,一边欣赏着酒楼下的热闹景致,难得的轻闲自在让江寒青暂时忘记了数月来萦绕在心中的无穷的烦事,将这一段时间以来因为紧张局势而产生出的无尽烦恼也全然扔到了脑后。

他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轻松自在了。在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甚至连当皇帝的念头也都被他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倚窗外望,夜色里的永安府街道灯火通明,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和讨价还价声音此起彼伏,热闹的场景一如白昼。

曾经有那么几个月的时间,永安府里比往常冷清了许多,那是在帝国远征军兵败邱特的噩耗传来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帝国的京城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那情景就像整个城市突然跌入了冰谷一样,但永安府毕竟是庞大的夏帝国的京城,帝国为了建立这座京城数百年来耗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在城里面不知道存有多少金钱物资。整座城市拥有近百万的人口不说,单是那四通八达延伸向帝国的全境的条条官道,云集于此的四方商旅,堆积如山的四海物产,就足以使它成为天下闻名的商业中心城市。也正因为自身所具有的得天独厚的条件,没有经过多长时间,当失败的惨痛抓紧淡化之后,它就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

而上个月阴玉凤在西域获得历史性胜利的消息传到京城后,更是让永安府的繁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曾经有那么一些意识到帝国已经开始逐渐衰落的老百姓们,如今因为这史无前例的大胜他们也顿时将过去数月里紧张、失望、沮丧的情绪全都抛弃掉。现在的帝国在他们看来,不但没有衰落,反而还走上了新的繁荣高峰。

而帝国各地的许多客商们因为得到西域大胜的消息,也都开始往京城会聚,准备一等西域局势平静下来,便开始向西域进行商旅远征。大量准备运往西域和更遥远的西方贩售的商品源源不断地被运到京城,等待时机向西转进。

正因为这些原因,此时的永安府已经达到了历史上繁华的最高峰。处身于这个城市里的每一个民众都会为这座城市的繁华热闹而感到激动和自豪。

此时坐在酒楼上凭阑下望的江寒青心里也正是这样一种情绪。

“永安府啊!永安府!天下哪里还有第二座城池能够如斯般繁华?西域的日落城号称是帝国第二大城市,却也远未及永安府之一半。唉!……”

一想到日落城,江寒青心里便是一阵激动。那可是他心爱的母亲所驻扎的城市啊!“母亲,你现在可曾收到皇帝老儿的圣旨?你何时才能回到京城啊!你可知道你的儿子正在思念你啊!”

脑海里突然出现母亲美丽而高贵的形象,江寒青仿佛看到母亲正站在自己身前,向自己展示她赤裸的性感肉体:她的身材还是一如当年离开自己时那样丰满娇好,丰满的乳房、高翘的臀部,让每一个男人都恨不得搂在怀中揉捏一把。

江寒青脑海中幻想着母亲的美妙肉体,下身不知不觉地便搭起了一个帐篷来,而他的心思这时又转到了将来怎么凌辱母亲的计划上来。

“我要让她每日不穿亵裤出来活动。不!这样不好!再想一想……嗯……对了!我要去给她打造一个铁内裤。嘿嘿!让她穿着这条铁内裤,冰冷的铁皮一定会让她那火热的阴户爽得水流不断。哦!还有……在内裤的裤裆里面再装上两根铁棒,一根在她阴道的位置,一根在她肛门的地方。这样她一穿上那条裤子就会被两根铁棒插进她那两个淫荡的肉洞里面。嘿嘿!”

想像着母亲穿上那条亲生儿子为她定做的内裤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种淫荡反应,江寒青一阵口干舌燥的感觉。

拿起酒壶狠狠地灌了两口,香醇的酒水顺着干热的喉咙滑下肚子里面,江寒青顿时感觉好受多了。

喘息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刚刚开始激动起来的情绪,江寒青继续构思调教他那淫荡母亲的“宏伟计划”

“当父亲在场的时候,趁他背着身的时机,从身后撩起母亲的裙子,玩弄她的大腿根部,或者是揉捏她的双乳。这样一来,母亲自然会性欲勃发,却又害怕父亲突然转身发觉,那种与儿子偷情的刺激快感……哈哈!光是想着我都已经兴奋不已!母亲到时候一定会爽得要死!”

江寒青的脑海中幻想着母亲到时候可能出现的表情,那肯定是一种又兴奋、又难受、又激动、又痛苦、又渴望、又害怕的复杂感受。虽然肉体已经被儿子玩弄得骚痒难耐,恨不得能够立刻让儿子的肉棒插进下体,却又偏偏因为丈夫在场,连喘口粗气都不能,更别说呻吟浪叫,脱衣上床。只能是涨红着脸,低低喘气,苦苦忍耐着儿子对自己肉体的抚弄所带来的兴奋感觉。一边扭动躯体迎合儿子的玩弄,一边却还要时刻提防丈夫突然转身。

一阵热血冲上江寒青的脑袋,想着母亲在那种情况下必定呈现出来的进退两难的痛苦反应,英俊的年轻人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残忍的狞笑。

“我还要在她内裤里的那两根铁棒上涂上淫药,这样她一旦穿上去之后下身就会痒得难受。我倒要看看这只平日里在别人面前高不可攀的帝国飞凤到时候会怎样忍住那蚀心的骚痒。最好是她忍不住当场出丑!”

从心里已经完全把母亲作为自己发泄性欲的玩具,江寒青根本不在乎母亲在人前丢脸的事情。越是让那个勾引儿子的淫荡女人出丑,就越能满足他残忍的欲望。

“选一个时机让她穿着暴露的皮衣,用绳子牵着她去烟花之地走一圈。嘿嘿!虽然绝不能让其他男人插进母亲的肉体,但是可以让他们欣赏她的肉体。如果高兴,还可以特许他们摸一摸那个贱人的乳房和屁股。嘿嘿!母亲一定也会为此而更加兴奋吧!只有这样羞辱她,才能够完全消灭掉她的自尊心,让她彻底抛弃掉“无敌飞凤”的身份,成为任我驱使的性奴母狗。这样我才能够将她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尽情享受,丝毫不会再有什么顾忌!”

往常江寒青之所以残忍地凌辱母亲,完全是因为他的性虐待嗜好决定了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残忍的虐待。可是此时在江寒青的心中除了往昔对母亲那深深的热爱以外,却更多的是一种愤怒和厌恶的情绪在里面。

一直以来江寒青都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母亲,不光是她那淫荡的肉体,更包括她那高贵的心灵。

可是在与圣母宫主性交时的那番对话之后,江寒青却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圣母宫主的谈话让江寒青开始觉得自己恐怕在一定程度上是被心爱的母亲给欺骗了。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并没有真正地完全控制住母亲,尤其是她那高傲独尊的心理。

毋庸置疑,阴玉凤一直是深爱着自己的儿子江寒青,就像江寒青也深爱着自己的母亲一样。这种母子之间的不伦爱情直接影响着江寒青与阴玉凤之间的性爱关系。

对于性虐狂的江寒青来说,对母亲肉体的残忍凌辱,恰恰是他最足以表达自己对母亲那如海深情的绝佳方式。而他也希望母亲能够用他所钟爱的方式向他这个名为儿子、实则夫君的男人投降,也就是说他希望心爱的母亲能够从肉体到心灵全面向自己屈服,这样才能让他享受到母亲对自己的宠爱,反过来他也会更加地爱自己的母亲。而阴玉凤其实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一直都主动接受着儿子对自己的种种痛苦调教,目的就是为了让儿子明白自己是深爱着他的。

江寒青之所以会认为母亲已经被自己完全收服,完全是因为在他数年的调教之下,母亲阴玉凤已经能够接受他几乎所有的性虐待调教和种种羞辱。身为帝国在西域的最高统治者,威名震天下的飞凤大帅,阴玉凤在儿子的面前却可以抛弃一切尊严,她可以当着儿子的面撒尿、拉屎、流经血:也可以在肛门里面插上一根皮鞭当尾巴,扮成一只母狗在儿子面前爬来爬去:至于什么捆绑、倒吊、鞭笞、滴蜡、铁夹子拉扯阴唇、钢针穿乳头等等常用的折磨手段更是不在话下。只要背着人上了床,她就完全可以变成一头发情的母狗,让儿子任意玩弄。到后来她甚至熬不过儿子的要求,将自己的义女希丝丽也贡献出来,让义女也成为了儿子的性欲用品,来一个母子三人同淫。说她已经成为了儿子的性奴隶、性玩具,也确实不为过。

正因为这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江寒青从来都认为母亲已经全身心的向自己投降了。

可是圣母宫主的话让他的自信产生了动摇。

“母亲虽然爱我,可是仔细想来,她确实不像表面上那样对我言听计从。如果我要让她做圣母宫主所说的那些事情,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记得以前在西域的时候,曾经有一次……”

一件深埋在江寒青记忆深处的事情渐渐在他脑子里面清晰地回忆起来。那是八年前他和母亲还在西域军中的时候,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情。

帝国建国纪元六百二十八年,冬,帝国西域日落城。

寒风如刀,白雪飘渺。天地间已经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平日里繁华热闹的日落城如今在这十年一见的大风雪侵袭下也变成了一座死气沉沉的孤寂城市。

虽然仍是白天的办公时间,可是设在日落城中心处的帝国西域都督府内,却没有了往日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没有哪个人能够忍受这漫天的风雪,从温暖的房间里走出来办事情的。连西域都督府内的侍女们也一个个躲在烧着火炉的房间里烤火,除非万不得已实在没有人愿意出外活动。偌大的一个西域都督府,除了坚守岗位的凤翔军守卫,就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了。

在西域都督府后进有一个大院,大院里面这时也见不到人影,连中堂和东暖阁也都是一边死寂,只有西暖阁里还有人在活动。室内的炉火将人影映在窗户上,从身影上能够明明白白看出来那是一男一女在里面。

十五岁的江寒青这时正盘腿坐在火炕上,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皮袄。虽然外面已经是冰天雪地,但是在这烧着火炉和火炕的房间里,却完全感受不到冬天的残酷,暖和的空气舒服得让人只想睡觉。

江寒青的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皮鞭,轻轻挥动着。在他的身旁放着一具精制的马鞍。鞍鞘上镶满了钻石,整个马鞍连着镫子都是用黄金打造而成。

阴玉凤穿着一身鲜艳的彩凤袍站在炕前,低声下气地对儿子说道:“青儿,你看这还是大白天的!你就叫妈妈……这……如果有手下来报告什么事情,被他发现了,妈妈以后还怎么指挥手下啊!”

可是她的话刚刚出口,江寒青就生气地嚷道:“你总是这样!人家想要你的时候,你就用诸般籍口来推搪!哼!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去找希丝丽姐姐玩去!你以后想被人干的时候,也别来找我!”

江寒青说着就从炕上跳下床来,作势要往外面行去。

阴玉凤见儿子真的生气要走,急忙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柔声对儿子道:“好儿子,妈妈又不是不给你弄。只是……这大白天的,被手下人看到多不好。如果传到你父亲耳朵里,那更是弥天大罪啊!小乖乖,你不要生气嘛!再忍一忍,妈妈晚上好好陪你玩,好不好?”

阴玉凤的口气柔弱得几乎就是在哀求儿子原谅自己。平日里在人前坚毅果断的无敌女帅此时在儿子的面前却是如斯的温柔,如果让旁人见到恐怕还真的不容易相信这是事实。

可是对于母亲温柔的态度,江寒青却丝毫未予理会。他粗暴地一甩手,将母亲拉住自己衣袖的纤手甩开,不耐烦道:“要干就干!不干就算了!什么晚上不晚上的?罗嗦那么多干什么?”

说着江寒青便又怒容满面地作势要往外面冲。

阴玉凤这时也忍不住了,猛地扑过去将儿子搂在自己怀中,娇嗔道:“青儿,你真是不听话!妈妈都说了,又不是不给弄,只是……哎哟……你……不要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儿子的双手却已经借势捏住她的双乳玩弄起来。

江寒青脸上显出野兽般的狞笑,双手隔着凤袍捏着母亲的双乳揉动着,有时还突然用力捏一把,或者是往里狠狠按压。

阴玉凤的身子轻轻扭动着,每当江寒青用力捏掐或者是按压她的双乳的时候,她的身子就会剧烈地颤抖几下,嘴里也立刻发出兴奋的吟哦声。

在儿子野性而又富有技巧的玩弄下,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响,身子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她闭上眼睛,红晕双颊,双手抱紧儿子的头颅,将他的脸紧紧按压到自己的双乳上,同时用力扭动腰部,让丰满的乳房在儿子的脸上摩擦。

虽然隔着一层凤袍,江寒青还是能够感受会到母亲乳房的丰满程度。任由母亲将自己的脸按到她的乳房上摩擦,享受着那一对大肉球的丰满和弹性带给自己的快感,江寒青将先前揉捏母亲乳房的双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下滑去。

儿子的手缓缓滑过自己的敏感的腰肢,虽然还隔着一层衣服,那种酥痒的感觉却已经足够让阴玉凤身子一软,往儿子的身上靠去。

江寒青正将脸埋在母亲的双乳前蹭来蹭去,享受那对高耸的乳房所具有的爽快弹性。突然感觉到母亲向自己身上靠过来,江寒青的脸被她那对乳房压得严严实实的,差一点没有喘不过气来。

急忙用手扶住母亲的柳腰,江寒青将脸从乳堆里面抬起来,看了母亲一眼。

帝国的无敌飞凤这时早已经是霞生双颊,连眼神都变得水汪汪的,看上去格外动人。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细缝,轻轻喘着气。那性感的样子,让正常的男人只要看了就会忍不住想要扑上去一亲芳泽。

江寒青得意地微笑着对母亲道:“你到底让不让我弄啊?如果还是不愿意,我可就走了!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我还要留着去跟希丝丽姐姐玩呢!”

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江寒青特意在“精力”一个词上加重了语气,提醒母亲注意这个词语。同时双手也挪到母亲身后,突然狠狠地捏了她那高耸的臀部一把。

阴玉凤在儿子刚才那一阵玩弄下,体内早已经是淫欲勃发。她紧紧夹紧双腿,让大腿根部夹紧敏感的阴户,试图以此来缓解下体的骚痒感觉。由于体内勃发的情欲,她的双眼已经变得雾蒙蒙起来,望着儿子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情欲的渴望。

而儿子对她的臀部发动的突然袭击,更是让她激动得轻轻叫了一声“啊”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欲,这时候她只求儿子能够迅速安慰她那火热而骚痒的肉体,玩弄她胀得发疼的乳房,将那巨大的肉棒插入她已经变得湿淋淋的阴道里面。除此之外,她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用秋水一般温柔动人的眼神扫了儿子一眼,阴玉凤嘟着嘴腻声道:“死冤家,这时候你还问妈妈愿不愿意?”

三十五岁的阴玉凤此时向儿子说话的神态、口气、声调,还有那高高嘟着的嘴,完全没有一点母亲的尊严在里面,反倒俨然就像一个正在向心爱的情人撒娇的少女。

这样的神态如果是一个妙龄少女作出来,自然是天真妩媚、娇柔可爱。可是在她这种年龄,以她的身份却还要装出清纯少女撒娇的模样,就未免太做作,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恶心了!

不过在对于与母亲乱伦性交的江寒青来说,母亲这种稍嫌恶心的动作却正好符合他的愿望。母亲越是作出恶心、下贱的动作,越能刺激起他这种残忍的儿子淫虐亲母的欲望和满足感。

将一只手伸到母亲屁股的位置揉动着,江寒青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自己说啊!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快回答我,愿不愿意?”

从酒楼下来以后,江寒青的酒意虽然没有十分,却也七七八八差不了多少。

初夏的夜晚天气十分闷热,一阵酒意涌上来之后,江寒青顿觉浑身火热,如置身于火炉之中一般。加之先前幻想虐待母亲的淫秽念头,让他更是五内如焚。

他使劲拉扯了一下衣领,似乎希望火热的胸膛也能够借机稍微喘一口气。可惜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能够让他好受多少,身体内灼烧的感觉一如先前。

江寒青这时多么地希望路边能够然出现一个水池,让自己跳下去好好泡泡凉。

可惜在他已经变得有点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除了平坦的路面,便是一栋栋黑灯瞎火的房子。

江寒青这时也意识到今天确实喝得太多了,心里残存的一点灵智让他禁不住大声责骂自己道:“你这个蠢货!怎么会喝这么多酒啊!如果碰到敌人,岂不是完蛋了!”

虽然已是酩酊大醉,走路也已偏偏倒倒,不过江寒青还是能够强自支撑着,摇摇晃晃地向着江家大院的方向走去。正如大多数的醉汉一样,只要没有当场醉倒,他还是大概能够分清自己家的方向,纵然一路上东倒西歪,仍然能够挣扎着回到自己的家里。这或许也算是醉汉们所具有的一项特殊本领吧。

摇摇晃晃走了好半天,江寒青还是没有见到家族大院的城墙,他甚至有点迷糊自己处身的位置。用力摇了摇头,江寒青鼓起朦胧的双眼向四周张望,费了好大的劲儿他才把目光的焦点聚集在一起,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观,心里顿时颇感欣慰。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完了一大半的路程。再拐过去两个街口,便能够见到江家大院的院墙了。

江寒青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似乎这样能够将身体里的酒精排泄一点出来,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更清醒一些。

“还好!前面就快要到家了。江寒青啊,江寒青,你以后可再也不能这样喝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着,江寒青脚步蹒跚地继续前进。

刚才走了那么一大段路,江寒青身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酒精也跟着挥发了不少出来,脑袋比之刚从酒楼下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不少,不过却还是晕得很厉害。

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响动,仍在和酒精奋战的江寒青开始还没有在意。可是这响动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在往江寒青这个方向移动过来。

江寒青这时才有点反应过来,狐疑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深更半夜的,这是什么声音啊?”

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儿,江寒青终于听明白那是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马蹄敲击石板发出的响声。

心里咯噔一下,酒意好像立刻减退了不少,江寒青心惊道:“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不会是禁军!禁军巡夜的时候不会有车轮的响动!不会是王家的人吧?”

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空旷的街道、低矮的民屋,还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江寒青稍微迟疑了一下,便见到远处的街角上转出一队人马来。

伸手揉了一下仍然迷涩的眼睛,江寒青定睛一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天啦!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啊!真的就碰上了王家的杂种!偏偏又是酒醉未醒。唉!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事情!”

这队人马中最现眼的是中间的一辆马车。

那是一辆京城中贵族妇女特别喜爱乘坐的带厢轻便马车,车头处坐着一个车夫,旁边还有一个武士打扮的人。

虽然距离还比较远,但是车厢两侧点着的两根火把,却让江寒青将车厢上涂装的独特的油漆色彩和图案看了个清清楚楚。毫无疑问,那就是王家的家族标志,清楚地显示出这辆马车是属于定国公王家所有。

在马车的两侧跟随着十来个骑马的护卫武士,一个个人高马大,手持火把。

看这群人那体形便可知道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江寒青自怨自艾着,右手缓缓移到了腰间,紧紧握住佩剑的剑柄。

定了定神,江寒青安慰自己道:“不要紧张!京城里面禁军守备森严。如果王家的人胆敢向我动手,只要能够多挺一会儿,就自然会有禁军过来搭救的。哼!王家的马车里面应该是坐着他们家族的什么女眷吧!想来王家的人也没有胆量在这种情况下当街出手!”

这样想着,江寒青的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紧张的心情稍微平息一点,江寒青将手松离了剑柄。他可不愿意让王家的人看出他此刻心情的紧张,而在事后嘲笑于他。

轻声哼着小曲儿,江寒青迈开步子昂首挺胸地迎着王家的队伍走了过去。

王家护卫马车的武士们自然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男子,一个个手扶剑柄以防不测。坐在车夫旁边的那个武士回头贴到车厢门边,向车厢里面说了两句话,大概是在向里面的人禀告看到的情况。

双方终于走近到一起的时候,王家的武士中领头的那一个人认出了江寒青,将手移离剑柄,抱拳在马上向江寒青行了一礼,朗声发话道:“原来是江少主!您好啊!”

听到护卫武士的话,车厢里面突然传出一个美妙的女人声音,道:“外面是江少主吗?快停车!”

马车应声嘎然而止,护卫的王家武士们纷纷将手抽离剑柄以向江寒青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在车夫和另一个武士忙着转身打开车厢门的时候,江寒青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笑着等待车厢里面的人走下车来。

“里面果然是一个女的!哼!看来王家的人确实没有胆量在此与我动手!不知道……车厢会是什么人啊?不过她既然够资格跟我直接照面,想来在王家的地位是不低的!”

车厢门很快便打开了。可是等到里面的女人走出来的时候,江寒青却稍稍地吃了一惊。从里面钻出来女人的不是他预料中的一个,而是两个。

车厢两旁的火把照耀下,江寒青将正在走下马车的两个女人的长相看了个清清楚楚。

走在前面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身大红色的锦绣宫袍,梳着一个堕马髻。看上去大约有三十来岁的年纪,长着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红若丹朗的嘴唇,细而媚的眼睛,白净的皮肤,看上去虽不能沉鱼落雁,却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

江寒青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对方,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谁。正待细细回忆一下,眼神游离之际却突然看清了后面那个女人的长相,不禁看得有点发痴,傻傻地呆立当场。

跟在后面从车厢里出来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袭雪白的宫装,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头上戴着金丝珍珠髻,别着一副五凤挂珠钗。一张俏丽而又高贵的鹅蛋脸,上面长着一双艳丽动人的丹凤三角眼,配着两弯别致的柳叶吊梢眉,不知道让多少年轻才俊为之魂牵梦萦。小巧的丹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望向江寒青的眼光流离翔动,聪颖中却又不失温婉,让人颇有如沐春风之感。

后面这位小姑娘比起成熟妇人来虽然缺少了那种成熟女人所独有的诱人风韵,但却也多出了一份天真少女才具有的天然去修饰的纯洁美感。平心而论这姑娘比之前面那位夫人看上去还要美艳一些。不过江寒青仔细观察却发现两个女人眉宇之间很有几分神似,显示两人之间很可能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

而说到气质的高贵,仪态的端庄,举止的得体,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是无可挑剔。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优雅高洁的风范,让人一看便能确信她们是帝国高贵家族出来的太太小姐。

尤其是那个王家的小姑娘更是不得了!长得是倾国倾城之姿不说,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帝室后妃般的高贵气质,让江寒青更是为之倾倒。在江寒青亲眼看到过的女人中,只有母亲阴玉凤和那头高傲的雌鹰能够在气质上与她分庭抗礼,不分轩轾。

女孩的眉宇之间流露出的那种皇室贵胄般的崇高气质,举手投足间所表现出来的母仪天下的无上风度,让任何男人都有一种跪倒在她脚下顶礼膜拜的冲动。

江寒青从这个女孩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母亲的影子。虽然他没有办法见到母亲在小姑娘时代的样子,不过此刻他却相信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和当年的母亲十分相似,因为她身上所具有的那种慑人心魄的气质、那种使人情不自禁生出高山仰止之感的风姿,正如他的母亲阴玉凤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一般无异。

而在观察清楚她的长相和穿着之后,江寒青目光的焦点却转移到了她身上那袭雪白宫装上。因为在这身衣服的胸口位置赫然绣着一只金色的飞凤,正是这只金色的飞凤吸引了江寒青的注意。

江寒青惊奇地看着那身白色金凤宫装,心道:“白色宫装,金色飞凤!妈妈也最喜欢这样的穿着了!这女人居然和我母亲一样的穿衣嗜好?”

这时两个女人都已经走下马车站到了地上,虽然双方之间还隔着两、三丈的距离,江寒青却已经听到那个成熟女人出声道:“寒青怎么会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闲逛?就不怕碰到危险?还是快快回家为好啊!”

清脆悦耳的声音听来温柔动人,语气也显得颇为亲切。就好像是江寒青的一个长辈在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一样。

江寒青被对方的口气所迷惑,加之喝了酒以后脑子反应迟钝,一时间竟然产生了错觉,以为是自己长辈在问话。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居然就像回答自家长辈的问话一样,隔得远远的便躬身行礼恭敬答道:“寒青刚才去办了点事。所以回来晚了。这便要赶回家去!”

这样回答完之后,江寒青才猛地意识到对方是王家的女人,而且自己又还没搞明白对方的具体身份,怎么就这样恭敬地行礼回答对方的问话。这样的行为如果让对方误认为是自己心虚示弱,岂不是十分丢脸的事情!

他还没有来得及直起身来,那个王家的贵夫人已经开口道:“哎呀!寒青,如此行礼叫妾身怎么敢当啊?妾身的夫君明德公虽然和你的大人浩羽公同辈,却也和你同殿为臣,连他也要称呼你一声世兄。说起来妾身直呼你的名字都属托大之举啊!大家碰到一起,理当由妾身母女二人向江少主行礼,怎么今天你反而向妾身行起如此大礼来啦?这叫妾身如何敢当啊!”

听到这女人如此一说,江寒青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定国公妇人叶馨仪,而她身边那个女孩自然就是她唯一的女儿王璧莹。这两个女人自己多年以前都是见过的,只是时间有点久了,所以一时想不起来了。

听了叶馨仪的话,江寒青心里更是为自己犯傻的行为而感到后悔,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下台。一急之下,背上冷汗冒出,酒意又醒了两分。

却也算是运气,这背上冷汗一出,江寒青脑子中竟也灵机一动,转眼便给他便想出了一个方便自己下台的好主意来。

也不急着直起身,江寒青就这样继续保持着低头、躬身、拱手的行礼状,借辞掩饰道:“夫人此言折煞寒青了!定国公虽然称呼寒青为世兄,但实与家大人同辈,怎么说也是寒青的父辈。这样寒青在夫人面前也就只能是子侄一辈。寒青如果不向夫人行礼,反要夫人倒过来行礼,那岂不是犯上的大罪啊!不要说回去之后家大人定会严加责罚,就是寒青事后想来也定愧恨万分啊!”

叶馨仪听江寒青这么一说,格格娇笑道:“江少主这么一说,妾身对你这一礼就只好生受了!今后还请江少主不要行此大礼啊!……哎呀!少主怎么还不免礼啊!”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你个王家贼妇,受了小爷这一礼,你恐怕至少要折十年寿吧!”

嘴上却恭谨道:“多谢夫人!今后夫人还说直呼寒青的名字吧!不要叫什么少主不少主的了!”

江寒青这样说完,方才慢慢直起身来,却还装作恭敬不敢与叶馨仪对视的样子。眼睛却忍不住又多望了王璧莹两眼,心道:“这王璧莹当初还是一个小丫头,跟在她大哥王思廷的背后跑来跑去。现在却出落得如此标致。王明德也算是狗运好,居然有如此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儿。”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叶馨仪道:“妾身上一次见寒青还是上次送你母亲去西域时候的事情。算来已经是四、五年的时间了。寒青的身子骨可是比记忆中长大了不少了!”

江寒青还未来得及做答,却听叶馨仪对旁边的卫士下令道:“你们快给本夫人拿一个火把过来,让本夫人好好看一下江少主现在的模样!”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叶馨仪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原来刚才王家母女走下马车的时候,江寒青借着火把的光芒将两个女人的长相看得是一清二楚。但由于他是站在路边离马车还有两三丈距离的地方,火把光焰又照射不到,因此王家母女却并没有能够将他的模样看得很清楚。

本来一个女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要仔细看一看另一家族的男子长相,实在是有点失礼。可是刚才叶馨仪和江寒青在那里扯了半天,双方都确认了叶馨仪在江寒青面前的长辈地位,这样一来长辈要看看晚辈小子的相貌,于礼来说却也算是说得过去了。

江寒青这时也想不到有什么托词可以用来拒绝叶馨仪的要求,只好傻站在那里等着人家拿着火把走过来看猴。

王家武士听到主母的吩咐之后立刻就有一人拿着火把走了过来。

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叶馨仪和王璧莹母女俩缓缓走到江寒青的身前,仔细端详着他的长相。

当看清楚江寒青英俊的长相之后,叶馨仪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轻轻点了一下头,柔声道:“几年不见,想不到寒青却已经长成了这么一个帅气的大小伙子了。差点都把妾身给迷住了。”

江寒青听她这样称赞自己,心里自然也是十分高兴,却也觉着这女人实在太过厉害,这种话居然能够当着众人的面轻易说出口来,不免有稍显轻浮之嫌。

转念一想,江寒青却又立刻释然了。

“这王明德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找个老婆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这位定国公夫人的话,分明也是外表不可一世,骨子里却可能暗暗发骚的淫妇。”

这样想着江寒青忍不住偷眼向叶馨仪看过去,却正好见到这个美丽成熟的仇敌夫人却也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自己。

当两个人的目光对到一起的时候,叶馨仪竟然主动向将江寒青眨了两下眼,抿嘴微笑起来。看那她眉宇之间分明还荡漾着一丝春意。

江寒青领略到这位美艳高贵的夫人表露出来的热情,心里也是不由一荡,向对方咧嘴笑了一下,差一点便忘记站在对面的这个成熟美丽的女人其实是敌对家族的主母。

如果不是旁边还有十几个虎视耽耽的王家武士,还有一个清丽脱俗的王家小姐,江寒青恐怕早已经是一个饿虎扑食压到叶馨仪的身上去了。

狠狠吞了一下口水,江寒青在心里想:“好一个定国公家族的主母啊,对我这个仇敌之子居然都敢当面勾引。好!等我荡平王家,一定在杀光你们王家的老老少少之后,留下你这条狗命。我倒要尝尝你这骚货的滋味!不!我不杀王明德,我要在他的面前戏耍这骚货!”

想到精彩处,江寒青忍不住又朝对方露齿一笑,却见到叶馨仪也向自己回以一笑,还连带又抛了一个媚眼。

心驰神荡的江寒青却不知道此时叶馨仪肚子里面也在打着自己的花花肚肠。

“真没有想到这个小鬼会这么色,胆子也是够大的!几下眼神居然就让他将本心表露出来。看这小鬼色迷迷的模样,分明就是想偷吃姑奶奶的腥!好你个江寒青,还真是色胆包天啊!也不想一想凭你这毛都没有长起来的小鬼也配?你以为本夫人会看上你这种小白脸?哼!如果不是为了将来能够找机会引你上钩,利用你对付你那该死的江家。老娘理都懒得理你……唉!不过这小子长得倒是蛮英俊的,白白嫩嫩的样子很是可爱!再加上他年纪又轻,上了床肯定是使不完的劲。有机会可真的好好尝尝他的味道。”

叶馨仪这样想着,脸上不禁露出淫秽的笑意。

她的笑容在一些所谓的道德之士看来也许会被骂一句“恶心”可是在江寒青眼里却无异于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容。虽然知道这个女人身为定国公夫人,暗地里肯定是诡计多端,不过江寒青内心对她可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心。

“骚娘门儿,以为可以勾引我,从我这里获得一点情报?呸!来吧!看一看是你利用我,还是我玩弄你!对于自投怀抱的东西我可是从来不会拒绝的,尤其是能够让王明德那老狐狸头上绿油油的,那更是求之不得!”

这就是江寒青此时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又和定国公夫人叶馨仪眉来眼去了一会儿,江寒青才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不知道做女儿的是不是跟她母亲一样淫荡?女儿的血管里一定也流着母亲淫荡的血液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量了王璧莹两眼,却发现原来对方一致在细心地观察自己。

江寒青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和定国公夫人眉来眼去时那色迷迷的样子一定已经让这个姑娘全部看在了眼里。如果是往日江寒青根本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今天却完全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眼前这个女孩看轻自己。这样一来江寒青顿时觉得自己很是没有面子,恨不得地上能够突然出现一个洞立刻钻下去。

由于羞愧他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发烫,江寒青心想:“糟了!脸肯定红成了一团!这不更是让对方这小姑娘看不起我!”

不过转念之间他就想起现在是晚上,对方借着火把的光芒照明,肯定是看不清楚自己脸色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在乎这个小丫头对我的看法?我和她母亲眉来眼去又怎么了?怎么就会觉得在她面前不好意思?奇怪!呸!死丫头有什么了不起!不要说和你妈眉来眼去,就是当着你的面操你妈的骚屄我都敢做!”

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又抬头向王璧莹看过去,却刚好对上王璧莹清澈如水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对这个女孩生出异样的好感,想也没想便咧嘴向对方笑了一下。

美丽的女孩抿嘴微笑了一下,接着便急忙低头看向地面,似乎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看着她温柔婉约的样子,江寒青一阵心驰神醉,心里很想和她说点什么,却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为好。

站在旁边的叶馨仪也看到了女儿和江寒青发生的精神上的交流,脸上瞬间便出现十分惊讶的表情。她看了看江寒青,又看了看女儿,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三个人就这样站在原地尴尬地静默了好一会儿,江寒青只好没话找话道:“这么晚了,不知道夫人母女怎么还没有回去?”

叶馨仪小心翼翼地侧头看了看女儿的表情,见她只是瞟了自己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江寒青道:“妾身母女二人先前去了一个朋友家晚宴,大家言谈甚欢,所以这时间就晚了!”

江寒青出于意淫的目的一致在观察着母女二人,这时却刚好清楚地看到她们母女俩的反应,心里微微觉得有点奇怪:“这叶馨仪跟我说话,为什么要看她女儿的表情?还那么小心翼翼地?就像害怕说错话被女儿责骂一样?母女两个的反应正好颠了一个个儿!真是奇怪!”

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多想,叶馨仪又道:“不知道凤帅什么时候回京啊?咱们全家上下可都是盼着她老能够早日回京,身为京城百姓、帝国子民,大家都深感与有荣焉啊!”

江寒青心里暗骂了一声“死不要脸的王家婊子”回答道:“多谢夫人关心!小侄这方还没有母亲的消息。陛下派往的使者是五月初三离京的,仔细想来就算是八百里加急连夜赶路,也至少要到下月初才能够到达日落城吧。等到母亲率领随从回到京城,那恐怕又至少得花去近两个月的时间!所以……”

想到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才能见到心爱的女人,江寒青一阵黯然神伤之下,竟然说不出话来。

叶馨仪看着想起母亲激动不已的江寒青,轻轻点了一下臻首感叹道:“寒青果然是至孝之人!……唉!你也不必太过思念母亲,反正再过两个月你迟早都能够见到凤帅的。到时候你母子二人有的是时间在一起,以慰多年母子隔离之苦啊!”

叶馨仪说话的时候,江寒青是连连点头,可是他的眼神却一直在偷偷注视着王璧莹。在他看来这个清秀美丽的姑娘,比她那媚骨外露的母亲要来得吸引人得多。

可就在叶馨仪安慰江寒青的时候,一直低垂着头的王璧莹却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江寒青,而那娇俏的红润唇角还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如果不是江寒青一直在注意着她,还真的不会发现她唇角出现的那丝笑意。

江寒青心内微微一震,心道:“她是在笑吗?又是笑的什么呢?难道她知道我和母亲的关系非比寻常?可这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啊!如果不是她又在笑什么”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王璧莹看去,在有心之下江寒青更是觉得这位天姿国色的女孩连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都满是讥诮的笑意。

王璧莹灵动的目光盯在江寒青的身上,让他有一种芒刺在背的不安感觉。江寒青心内有鬼不敢跟她对视,便装出一副坦然的态度扭头对叶馨仪道:“夫人说得很是!小侄是太思念母亲了。所以恨不得能立刻飞到母亲的身边陪伴母亲!想起母亲对孩儿的恩德,一时间情难自禁,失礼之处,还望夫人谅解!”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还在思索王璧莹先前唇角露出的那丝微微的笑意,还有她眼神中明显的讥诮意味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在笑什么?她真的知道什么了?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心虚了!”

安慰着自己,江寒青又偷偷斜眼向王璧莹瞥去。想不到这一偷瞥却更加深了他心底的疑虑。

听到江寒青的话,王璧莹唇角的笑意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是更加明显。她美丽的唇角已经整个的往上翘起,那已经是明显的笑容来了。她那晶莹剔透的眼精也开始变得迷朦起来,仿佛是眼眸里游荡着一层茫茫的雾气使然。有点缥缈的眼神看起来更加让男人动心,但是其中包含的复杂意味,却让江寒青更加心虚。那迷人的眼神中所流露的情绪,已经不光是先前的讥诮,甚至还让江寒青感到似乎有着兴奋、期盼、激动的复杂意味在其中。

“这女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听到我的话会有这种反应?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在想着什么?她不会真的知道一点什么吧?如果让他们王家知道我和母亲的事情,一旦加以利用,我就死定了!”

江寒青的酒意这时候已经全部消散得无影无踪,冷汗从他的额头上、背脊上不断冒出。他想出言试探王璧莹,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又在心里想,这也许是自己心虚误会罢了。也许王璧莹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和笑意,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深意,只是觉得他以江家少主的尊贵身份却在仇家的人面前流露出对母亲的依赖之情,实在是有失尊严,故而觉得好笑。

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想着,江寒青仿佛听到叶馨仪又说了两句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叶馨仪却已经说完了,他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江寒青不知道叶馨仪到底跟自己说了些什么,站在那里是更加紧张尴尬。不说点什么也不是,要说呢更不是,因为他都不清楚对方说的什么,叫他如何回答?正在江寒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王璧莹居然出面给他解了围。她突然伸手扯了母亲的衣袖一下,向母亲使了一个眼色,却还是没有出声说话。

叶馨仪愣了一下,向女儿做了一个询问的表情。不过没有等女儿有所反应,她便立刻恍然大悟。会意地向女儿点了点头,叶馨仪转头对江寒青道:“寒青,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各自回家吧!免得家里的人挂念!”

江寒青本来是对王璧莹多有好感,开始的时候恨不得能够跟她多呆一会儿,找机会攀谈两句。但如今的情况下,他却恨不得能够立刻摆脱王家母女。

一听叶馨仪那么一说,他简直是如释重负,心怀感激地向王璧莹看了一眼,立刻欣然回答道:“好!好!王夫人和小姐也请早点回家吧!想来定国公夫人还在等候你们回去呢!”

叶馨仪闻言向他展颜一笑,牵起女儿的手道:“莹儿,咱们回去吧!”

王璧莹温柔地点了一下头,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然后又多看了江寒青两眼,这才跟着母亲转身离去。

母女俩刚刚走出没有两步,叶馨仪却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江寒青轻笑道:“寒青啊,差点就忘了一件大事。你看我这记性!呵呵!”

江寒青不知道对方又要玩什么花样,略为迟疑了一下,答道:“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事情?请告知小侄。”

叶馨仪道:“最近石嫣鹰大元帅回京来,咱们这些国公家族一直没有好好招待一下人家。李家是石嫣鹰的婆家倒也罢了。可是咱们其他三家说什么也应该向帝国双璧之一的堂堂鹰帅表示一下敬意啊!可是这件事情一家单独办总是不好,所以定国公这一两天一直想跟镇国公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看咱们两家能不能联手为鹰帅办一场宴会。”

江寒青一听叶馨仪的话,心知肚明对方是在头痛人马被石嫣鹰袭击的事情,试图联合江家对付石嫣鹰和她背后的李家。

向叶馨仪笑了笑,江寒青缓缓道:“这个事情嘛……我倒是觉得定国公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家族里毕竟是父亲大人在主持,他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想法,就不是我这种小辈的所能够知晓的了。小侄心想,如果定国公大人确实有这个诚意的话,不如直接向我父亲提出来吧。”

江寒青向叶馨仪说话的时候,一会儿自称“小侄”一会儿又自称“我”显示出他心里对于王家的人根本不当一会儿事来。而那番话更是老练,他先说自己觉得“不无道理”以表明自己不反对,既而又说自己不能话事,因此也就无从表示同意了。这样模棱两可的答复,正是官场应付套语的诀窍,好处是什么事都不用当即将话说死,留待深思熟虑以后,审时度势再做出正确的决定。

叶馨仪听了江寒青这番滴水不漏的话,也只能是干笑两声道:“寒青所言甚是。哈哈!寒青不愧为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啊!难怪定国公天天对你赞不绝口!”

江寒青也跟着打了一个哈哈,躬身行礼道:“那都是定国公大人抬举小侄!小侄何德何能,如何敢当此等评价。惭愧!惭愧得很啊!”

叶馨仪这时跟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下便道了一声“告辞”牵着女儿的手向马车走了过去。

王家母女缓缓登上马车进入车厢之后,马车便在卫士们的簇拥下启动出发了。

在钻进车厢前的一瞬间,王璧莹又回头向江寒青看了一眼。那洁美如月光的眼神让江寒青又是一阵心驰神荡,傻傻地愣在当场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

等到马车已经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中时,江寒青的脑海中还回荡着王家母女二人的影子。

做母亲的成熟、美丽、风骚,有着成熟女性特有的母性美:做女儿的纯洁、娇艳、妩媚,拥有天真少女所独有的青春气息。两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表现出来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韵味,站在一起却又相得益彰,恰好能够配合得天衣无缝,那种珠联璧合的美艳感觉,更加能够吸引男人们的注意力。江寒青恨不得能够立刻将母女二人都剥光衣服带到自己的床上,来一个母女同床,三人共淫的秽乱游戏。

而母女两人中作为女儿的王璧莹,更是能够让任何男人疯狂的尤物。在她长成一个大姑娘之后,江寒青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却惊奇地发现这个当年自己见过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得如此标致,其风度气质已经直逼自己的母亲阴玉凤和石嫣鹰二人。这一来在江寒青的猎艳名单中无疑又多了一个目标。

如果在今夜之前非要江寒青将他所见过的有意加以征服的女人,按照美丽、韵味、气质和所表现出来的对男人的吸引力综合评定之后分出档次的话,那么他会做出如此排列:第一档的是他的亲生母亲阴玉凤,还有那高傲的石嫣鹰:第二档的是妃青思、姨妈阴玉姬、秀云公主、静雯、白莹珏、邱特女皇寒月雪、圣母宫主和神女宫主:第三档的是姑妈江凤琴、五娘李华馨还有其他的一些女人。

事实上江寒青也确实这样做了。在他的书房中有一本厚厚的名册,上面就按照这样三个档次记录着他所看得上眼的绝世美女。江寒青自己将这本名册定名为《淫奴艳册》在《淫奴艳册》里面,江寒青用尽可能详尽的笔墨记录了他对每个女人的相貌、气质、韵味、喜好、性格、床技、性敏感带、对于受虐的喜好程度的描述。

如果某个人已经被他收服,他还有可能记录下对这个人的全部调教过程。当然在名册中,有些人的记录条目中,好多方面的描述是空缺的。比如阴玉姬、寒月雪等人还没有跟他上过床,自然在床技、性敏感带等方面的记录就只能暂时付之阙如了。而石嫣鹰他也没有见到真人,对于她相貌的描写还是得之于母亲阴玉凤的口述而已。江寒青将她们名列其中,只是将她们当成自己猎艳的目标,等到将来捕获调教完成之后,再将她们的相关记录添加完整。

如果是某些见过江凤琴、李华馨和两宫宫主庐山真面目的男人有幸见到了江寒青自制的这本品评天下女人高低的《淫奴艳册》在目瞪口呆、口水长流之余,一定会为被他划入第三档的女人愤愤不平:“如此天姿国色怎么会竟然只被他列到第三档?我就不信天下还有比她们更美丽的女人。”

这些人同时也一定会心痒难耐地想道:“如果这样的绝色美女都只能名列第三档,那么名列第一、二档的人会是何等艳丽?”

确实,能够被江寒青列入这三档名单的女人,任何一个抓出来在常人眼里都是惊为天人的美女。纵然是江凤琴、李华馨等只被他列为第三档的女人,也已经是万中选一的美女,夸一句倾国倾城、美若天仙都绝不为过。其实如果单纯以长相的美丽程度来评定,就算将三档合为一档也无不可。因为一个女人的美丽如果达到了能够被江寒青列入名单的地步,单从相貌上来说已经是达致了极至。名单中的各个女人不论是何档次,在相貌上都是各有千秋,难分高下了。

但是女人的美丽可并不只相貌一样,气质、韵味等也是不可或缺的部分。在真正懂得欣赏女人的多情浪子眼里,不同的女人所具有的气质和韵味绝对还是有高下之分的,而这也直接影响到她们各自对男人的吸引力的大小。对于那些能够名列入江寒青绝色名单中的天下第一流的美女,他之所以还能够在品评高下之后将她们划分为三个档次,依靠的正是每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和韵味,以及由此产生的对男人的吸引力的不同。

像阴玉凤和石嫣鹰,其美艳绝伦自不必提。她们那种傲视天下群雄、视天下男人如无物的高贵气质,更是让任何男人在她们面前都有自惭形秽之感,恨不得能够趴在她们脚下提靴侍侯。这等风姿自然非平常所谓美女所能比拟。也正是她们这种卓尔不群、不与群芳同列的雍容气质,让无数男人为她们而痴狂,魂牵梦萦,欲见一面而不得。据说当年阴玉凤和石嫣鹰二人云英未嫁之时,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日夜期盼她们能够对己一笑,就算为此舍去生命都在所不惜,最后却也只能是望峰息心,放弃了这永不可能的奢望。不过天下男人都是贱骨头,明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更欲得之而后快。时至今日,仍然有无数的男人为阴、石二人疯狂,其中不乏当今的年轻才俊。对于大夏帝国的男人们来说,阴玉凤和石嫣鹰简直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相比之下,第二档次的女人虽然也是气质高贵、芳华绝代,也一个个让男人们见了是欲爱不得、欲恨不能,但比之于男人们为阴玉凤和石嫣鹰而疯狂的程度却已经逊色不少。

至于第三档的女人在气质上当然就更是差了不少,不过凭借天生的丽质,仍然具有对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其实能够名列名单中的女人,任一个叫出来都足够让见到的男人为之迷醉。

她们之间的高下之分,也只是气质上的十分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把不同档次的人叫到一起站着,普通人还真是不能理解其中的奥妙。

江寒青这本用自己心血写成的《淫奴艳册》终其一生都在不断更新著,直到这位江家皇朝的开国之君驾崩之日才停止了记录。在里面记录有名字的女人到最后没有一个能够逃脱他的色魔之爪的控制,全都成为了他庞大后宫的成员。

而这本名册后来按照江寒青的遗旨,在他仙去百年之后被帝国皇室大胆地公布出来,也就成为了后世学者研究江寒青这一代怪物皇帝和他那大群女人的重要历史资料。

当然这本名册后来被皇室公布出来的版本是经过了大量删减的。其中大部分众人感兴趣的色情内容都被御史们给删除了,这包括名册里面原有的几乎所有有关性爱和调教经历的记录。在流传于民间的版本中留下的只有江寒青对于每一个女人的相貌、气质、韵味、喜好、性格等的描述。唯一例外的情况是关于阴玉凤的记录!江寒青在遗旨中明确要求后世子孙在公布名册的时候,不能删减任何有关“圣母皇后”的文字内容。正是因为皇朝开国圣祖临终的特别关照,这部分有关他那位毕生钟爱的淫奴母亲阴玉凤的淫秽文字便在没有经过任何删节的情况下公布了出来。

江寒青对于自己一生所最爱的母亲始终都是另眼相待,总是用最残忍的手段去凌辱她以表达自己对她无以复加的不伦爱情,非要让她成为淫名昭著的荡妇才能甘心。这种被扭曲的疯狂爱情就算是在两人死后一百年也还通过常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手段被继续表现出来。

以致于后世一位著名的史学家在看了《淫奴艳册》之后,这样评论道:“如果说天下最不孝顺母亲的儿子,当属我朝的圣祖皇帝:如果说天下最孝顺母亲的儿子,仍当属我朝的圣祖皇帝。如果说天下最不称职的母亲,当属我朝的圣母皇后:如果说天下最不幸的母亲,也仍属我朝的圣母皇后:可如果说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毫无疑问仍然是我朝的圣母皇后!”

说出这样一段话的人,在三天后就被地方官府以侮蔑“开国至纯至孝至德至仁英武圣祖明皇帝”和“开国至慈至洁至文至武端敬圣母英皇后”的莫大罪名当街腰斩。可是他这段精辟的评语却在短短的三天中传遍整个帝国,并在此后的数百年中被后人一致认可为最客观、最公正、最权威的评价。

江寒青因为对母亲阴玉凤的刻骨铭心的孽情而明确要求流传于后世的淫秽文字,让他的后世子孙也是伤透了脑筋。江寒青的子孙后代一方面要维护皇朝的无上权威,禁止任何人对开国圣祖皇帝和圣母皇后的英名妄加议论:另一方面却又不能阻止圣祖皇帝临终特定要公开的如山“罪证”在民间流传,难免有损于帝国的形象。

不过此后几百年的事实却证明江家皇朝这种担心竟然是多余的。究其原因不外如是如下:阴玉凤本人的传奇经历,她所立下的不世武功,以及她惊人的美貌和气质,早已经在帝国民众心目中成为了一个不朽的神话,纵然她成为了儿子的性奴母亲,却也丝毫无损于她在后人心目中的光辉形象。而江寒青和阴玉凤这两位帝国的开国圣贤在生的时候,确实也做了很多功在千秋的“善政”在民间是颇享盛名:再加上江寒青在世的时候就毫不隐讳自己和母亲的乱伦真相,民众早已知之甚详,久而久之成为了习惯之后也就处之泰然,浑不当一回事了。所以在后人对江寒青和阴玉凤的评论中,除了对江寒青奸淫母亲的罪恶行径偶有隐晦抨击之外,总体评价还是颇为崇高的,而阴玉凤在后代文人墨客的笔下也就成了被歌颂不休的“神武英明飞凤天后”在民间百姓心目中则更是成为了人人敬仰的“武神”当然以后的这些事情,江寒青什么都不知道,也永远不可能知道!而此时他正站在永安府的街道上望着王家母女消失的方向呆呆出神。这时候的江寒青还只是一个对于皇帝宝座怀有野心的贼臣逆子,连他对于皇帝宝座的觊觎也不过是一种看来还很遥远的梦想罢了。将他自己和母亲乱伦的丑事公之于天下民众知晓,这种大逆不道的梦想更是此刻的他连想都还不敢想的事情。

江寒青在这个时候自己能够肯定的事情只有一件!

今夜之后,他那本《淫奴艳册》的名单中将再增加两个名字,划入第三档的叶馨仪,和高居第一档与阴玉凤、石嫣鹰齐名的王璧莹!

从床上纠缠的赤裸肉体中挣扎着坐起身来,江寒青揉了揉眼睛,又晃动了一下仍然有点迷糊的脑袋,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在目送王家母女远去之后,江寒青也很快顺利地回到了江家大院中属于自己的小院子。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但是白莹珏和李华馨二人却还没有睡,两个女人都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坐在灯前闲聊着等待江寒青回来。

看到两个女人这么关心自己,江寒青一阵激动,当下便搂着两个女人上床一番颠龙倒凤。正好他这天从圣母宫主那里出来之后,先是狂想了一通淫虐母亲阴玉凤的主意,然后又看到了王家母女,在回来的路上又一个人对王家母女来了一个想入非非。这样连续两通淫想,让他早已经是欲火焚身,回到家来守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自然是要大加挞伐一通。

一男两女足足疯狂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微白方才精疲力尽地进入了梦乡。

回想起昨夜的疯狂,江寒青不禁哑然一笑。向身边一看,两个赤裸裸的女人一左一右却还睡得十分香甜。

用力拍打了一下白莹珏的屁股,又转身在李华馨的乳房上拧了一把,江寒青大叫道:“淫姨,五娘,起床了!太阳都晒到了屁股上了。”

李华馨和白莹珏这时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在江寒青的连连催促下,两个女人不满地叽叽咕咕个不停,但还是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洗漱。

可是大家一定奇怪这李华馨怎么敢公然在自己的侄儿那里过夜,她难道就不怕家族里的人知道了找他们算帐?其实李华馨和侄儿江寒青通奸的事情,早就是江家人所共知的事情了。而且他们的关系居然就被整个家族当做既成事实给默认下俩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自从李华馨和侄儿江寒青有了秽乱私情,虽然开始的时候他们自己还是十分小心,但毕竟纸包不住火,没有多久这件事情便在江家中流传开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由于李华馨一向不被丈夫江浩然当人看,在家族中绝大多数的人还是挺同情这位李家过来的千金小姐的,所以现在就算知道她有了奸情却也都没有多说什么。

何况她的奸夫又是家族少主,就算有那么极个别的人想说也都不敢说了。

“反正上面的事情,上面自己会想法去解决。我可不要因为凑热闹,白白送掉自己这条小命!”

几乎每一个江家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至于李华馨那名义上的丈夫江浩然,他本来就是一个莽撞、又好色之徒,对于李华馨这个老婆又从不当一回事,加之跟江寒青这个侄儿关系也还不错,所以对于侄儿和老婆通奸的事情居然也就无所谓了。

在江家里底下的人们都知道这样一件丑事,江浩然的嫡系手下跑去向他告密说妻子和侄儿通奸。江浩然听了之后,两眼一瞪便开骂道:“嘿!寒青这臭小子,老子穿过的破鞋他要去拾!真没出息!嘿!他也真他妈的做得出来,居然就和老子做起了同洞兄弟。妈的!真有种!瞪有空了,老子有机会要找这小家伙喝两杯。”

这样骂过两句以后,江浩然居然也就没有了其他反应,照常玩他自己的女人去也!事主都不在乎,旁人自然就更无所谓了。本来还在旁边着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其他几个人,像江浩羽、江浩天、江凤琴等人这时也落得省心,加上照顾当事人的面子,大家居然都很有默契地来了一个不闻不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这样一来江寒青和李华馨便是完全放心了,两个人居然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住到了一起。再加上白莹珏,俨然便成了一个一夫两妻的幸福小家庭。

三个人洗漱完毕之后,李华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转头对江寒青道:“寒青,我嫂子回到京城之后我还没有去看过她。昨天上午她差人来请我,叫我过两天有空的时候能够去见见她。”

江寒青开始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喃喃道:“你嫂子?是谁啊?”

话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石嫣鹰啊!我还忘记了她是你大哥李志强的女人,就是你的大嫂。哈哈!”

李华馨在江寒青背上轻轻捶了一拳,娇嗔道:“你一点都没有将人家放在心上,人家的大嫂你都搞不清楚是谁!”

江寒青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放肆地亲吻了一通之后,缓缓道:“我可从来没有将她当成你大嫂。我只把她当成你的姐妹!”(

白莹珏这时在旁边也觉得有点奇怪了,插嘴道:“这就奇怪了!石嫣鹰明明是华馨的嫂子,怎么你会把她当成华馨的姐妹?”

江寒青摇晃着脑袋,悠悠道:“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啊?你们想一想,如果她变成我的女人,跟你们睡在同一张床上,那不就是你们的姐妹了吗?

说完一阵得意洋洋的大笑,那样子就活像他真的已经收服了石嫣鹰一样。

白莹珏瘪了一下嘴,嘟哝道:“臭美!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就拿出来吹!”

江寒青眼睛一瞪,正待教训这个打击自己满腔热情的女人,却听到李华馨在旁边幽幽感叹道:“这么说来,你真的打算要干掉我大哥,然后将我大嫂抢过来?”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知道她还在替李家考虑,不由得激动起来。他猛地伸手捏住李华馨的肩膀,一阵用力的摇晃。然后恶狠狠地瞪着李华馨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不抢你大嫂,我也要干掉你大哥!如果要当皇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换作是你大哥李志强,如果能杀掉我,他也是绝对不会犹豫的!五娘,俗话说:”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到我们江家来,你就是江家的人了,不能再替李志强他们打主意了!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替我考虑问题!你如果背着我去帮李志强,我就会被你害死地!你是要选择我,还是要选择你大哥?你如果选择我,就再也不许替李志强着想!你如果选择李志强,我现在就送你回李家!你要选择什么,你现在就立刻决定吧!“李华馨被他这突如起来的粗鲁动作和激动的神态给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看着态度十分坚决的江寒青,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莹珏在旁边看两人一时间闹得僵了起来,忙出声打圆场道:“寒青,你这是怎么了?华馨也只是和她大哥兄妹情深,一时间真情流露罢了!她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你啊!你不要将事情想复杂了。华馨,华馨,你也是。已经是寒青的人了,还在那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快点给寒青道个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江寒青扭头瞪了白莹珏一眼,冷冷道:“你不懂就不要在这里瞎掺和!这种事情可不是说来玩的。叫我不要将事情想复杂了?如果我现在不在她的错误念头刚刚起来的时候,就杜绝她错误的源头。以后我可能真的会被她害死都说不定!”

见到江寒青如此严肃认真,白莹珏也不敢多说什么,悄悄缩到一边,静看事态的发展。

李华馨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哆嗦着嘴唇向江寒青道:“寒青……我……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江寒青面色铁青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决定选择我,那就必须要抛弃你那个大哥李志强!你想清楚没有?”

李华馨突然跪倒在江寒青面前,伸手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道:“寒青,求求你!不要逼我!我不会背叛你,我也不想去害我大哥!求求你!难道你们就不能互相容忍?大家各退一步,实现和睦相处,难道不好吗?”

江寒青用目光逼退了想要上来帮忙安慰的白莹珏,冷酷无情地说道:“你是安国公家族出来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家族间的斗争就是你死我亡!你当初嫁给来的时候,你大哥就没有逼你发誓要帮忙毁灭江家吗?”

李华馨听了他的话,更加激动,哭得也是更加厉害。一个不小心,差点就哭得喘不过气来。重重地喘息了几下,她趴到地上用脸摩擦江寒青的脚背,哀求道:“寒青,我知道错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想他们李家的事情了!”

看着李华馨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江寒青心里其实也很是不忍。这时听她承认错误要求原谅,脸色顿时为之一霁,语气也立刻温柔了许多,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道:“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哦!如果答应我,就不能再反悔了!”

李华馨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她亲眼看着长大的侄儿,如今却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亲人,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他的爱,就算是为此付出自己的一切都在所不惜。

李华馨缓缓地,声音虽然十分低沉,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地对江寒青道:“我考虑清楚了!我是你的人,我一辈子都要跟着你!李家的人是死是活都不再关我的事了!”

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扶起李华馨,将她搂在怀中亲吻着秀发和眼睛,温柔道:“你放心!你选择了我,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我会爱护你一辈子!”

李华馨得到爱郎的承诺,心里的凄楚情绪眨眼间便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欣喜之情,破涕为笑道:“寒青,我爱你!你可不要骗我呀!我可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你!吻我吧!”

对于她这番说话,江寒青道:“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我也爱你!要我现在吻你也可以!不过……”

他说话声调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不过……等两天你回家的时候,可要带着我一起去看你那位嫂子哦!”

这个时候的李华馨早已经高兴得连姓什么都忘记了,只要江寒青能够喜爱她,她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遑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连连点头,李华馨回答道:“好啊!我带你一起去见嫂子!我一定带你去!”

等到了李华馨的许诺,江寒青这才温柔地亲吻了一下李华馨的樱唇,又将她的泪珠也一颗颗地吻去。

看着江寒青对李华馨那轻怜蜜爱的样子,站在旁边的白莹珏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妒忌。按捺不住心中的醋意,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江寒青,想要抢着分一杯羹。

江寒青对于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来者不拒。他伸出一只手抚摸着站在身前的李华馨的乳房,另一只手却伸到背后抓住了白莹珏的臀部。

在他那双魔爪的玩弄下,一前一后两个女人都激动起来,眼看着三个人又要来一场大战。

“少主!少主!您起来没有?家督大人要您赶快过去呢!太子府来人了!”

从屋外传进来一个家人的叫声,让江寒青的满腔欲火立刻化为乌有。心有不甘地将两个女人放开。

而此时两个女人的脸上仍然是红通通的一片,显示她们心内的激情还没有完全消散。

看着面前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江寒青心内很有一种进餐时候被人突然打断的痛苦。他的眼睛里不停地闪动着凶光,恨不得将外面那个胆敢打扰他雅兴的家伙碎尸万段。

悻悻地对两个女人说道:“父亲大人找我!我过去看一下有什么事情吧!”

两个女人虽然是千不甘万不愿,却也不能阻止他的离去,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跟着来人走掉。

当江寒青来到在江浩羽的书房中,却惊奇地发现原来所谓的太子府来人,竟然就是太子夫妇亲自驾临江府了。

江家的几个重要人物,江浩羽、江浩明、江浩廷、江浩然和江凤琴全都在场作陪,唯有老二江浩天没有见到踪影。

看到江寒青走进房内,在场的一群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包括太子翊圣和他父亲在内的几个男的一个个都是拈须微笑,而姨妈阴玉姬和姑妈江凤琴更是眼睛都笑得只有一条细缝了。

见到这样的场面,江寒青哪里还不清楚,分明就是姨妈夫妇遵守诺言向父亲订亲来了。心里不禁很是惊讶:“昨天才刚刚提出希望我和表妹结成连理,怎么今天就真的来找父亲订婚约来了?这也太迅速了一点吧!”

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他意料的迅速让他吃惊不小,但毕竟对他来说这是天大的喜事,所以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江寒青便开始欢喜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忍耐不住的兴奋笑容。

等他向众位长辈行过礼之后,还没有坐下来,便听姨妈阴玉姬对自己柔声道:“青儿,我和太子殿下今天来找你父亲,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为了兑现昨天跟你说的话,亲自来找你父亲大人订婚约来了!大家想先听一听你的想法如何?”

江寒青连忙躬身道:“真没想到孩儿的事情让您二老这么费心!昨天刚刚提出来,今天就专门为了这件事情跑一趟。孩儿心里真是惶恐啊!”

阴玉姬噗哧一声掩唇笑道:“你这孩子怎么搞得这么油腔滑调来了?在座的哪一个不是你的长辈,要你拿这种客套话来应对!你倒是好好说说你自己的看法,到底愿不愿意和小姨结这么一门亲上亲?”

听到阴玉姬的话,在座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江寒青也只好尴尬地跟着干笑起来。

等到众人都相继收起了笑声,江寒青才朗声道:“众位长辈在上,这种事情孩儿可不敢妄做主张!孩儿听凭长辈的吩咐!”

阴玉姬轻摇了两下头,指着江寒青对他父亲笑道:“姐夫,你看这孩子可真会说话!”

江浩羽也笑着轻摇了两下头,回答道:“唉!他呀,在朝廷上什么都没有学到,就学到了油嘴滑舌。回头你姐姐回京来,看到儿子变得这么不老实,我都不知道怎么向她交待!”

江凤琴忍不住插话道:“大哥说些什么啊?咱们青儿有什么不好?真是的!太子殿下夫妇算来也不是外人,何必说这些客套话?我看如果说青儿油嘴滑舌,不是从别人那里学的,恰恰就是你这做父亲的教出来的!”

众人一听自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江浩羽愣了一下之后也是不禁莞尔微笑。

嘻嘻哈哈说笑了一阵之后,江浩羽正容对儿子道:“青儿,你可考虑清楚了!这里都是你的长辈,但是大家都很尊重你,所以也都不愿意勉强你!你如果不愿意和表妹静雯订婚,你现在就说出来。如果你不反对,那为父可就和你姨丈太子殿下确定婚约了。之后可就是禀明当今圣上,那就丝毫没有可以悔改的余地了!”

江寒青也收敛笑容,跪下向太子和父亲二人分别磕了一个响头,肃然道:“殿下、父亲,孩儿服从您二老的决定。绝不反悔!”

江浩天的尸体被盖上白布后放在江家祠堂前的大的平坝上,他的儿子江寒天的尸体也同样用白布盖着停在旁边一点的地方。

江浩羽、江寒青等江家的首脑人物在送走太子夫妇之后急忙赶了过来。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在两具尸体周围已经挤满了闻讯赶来的江家家人,在这个坝子上来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真可谓是水泄不通。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也都有所不同,有的是是惊骇、有的是愤怒、有的是悲伤,也有的看上去是一片茫然,似乎完全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一样。

江浩羽等人想从纷乱而密集的人群中挤进去,却完全没有办法。这个时候谁会有心思去注意自己身后有什么人啊!

江浩明和江浩然挤得起火,大吼道:“家督大人驾到!统统给我闪开!”

可是现场一片嘈杂,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就算是在身边都听不太清楚,遑论让整个坝子里的人都听到。

江寒青没有办法,转身叫来二十几个武士,让他们扯开嗓门大叫:“家督大人驾到!统统安静!速速闪开!”

就这样都还叫嚷了十几声,坝子里面的人才逐渐安静下来,然后你推我攘地为家族首领让出了一条道。

顺着众人让出的一条小道,几个人步履沉重地走到了两具尸体的旁边。

江浩羽在江浩天的尸体旁边缓缓蹲下,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揭开盖在弟弟尸首上面的白布。但是当他的手碰到那层薄薄的白布的时候,他却又如同被雷殛了一般猛地将手臂缩了回来,狠狠地敲打在自己的心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他心疼啊!这下面躺着的可是他的亲弟弟!

在书房中当江浩羽刚刚听到江浩天遇害身亡消息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绝对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弟弟——堂堂的镇国公世家的二把手会真的在帝国的京城永安府内被人杀死在街上!

在最初的不信之后,江浩羽心里又是一阵不安和惊恐:“是谁杀了老二?难道是王家的人动手了?或者是石嫣鹰干的不成?”

慌乱中他差点就吩咐手下的人立刻准备兵器,防备敌人对自己一家的进攻。

不过作为镇国公家族的一家之主,江浩羽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地就从弟弟的死对他所造成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当江浩羽终于意识到弟弟江浩天确实是被人暗杀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感到高兴的。毕竟对于这个直接威胁自己地位的二弟,江浩羽长久以来都一直是深怀戒心,甚至在心里暗暗企盼这个暗藏鬼胎的弟弟早日归西。

可是当过去的企盼今朝成为现实的时候,江浩羽却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高兴或者是快感。与他过去所想象的恰好相反,当想到一起生活了四十年的亲弟弟已经真正变成一个死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有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如果在这一天早晨之前有人告诉他,他会为弟弟的死而感到悲哀,他绝对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血毕竟浓于水!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里面也有着一种类似于同仇敌忾的情绪在里面。毕竟江浩天是江家的一员,现在却被人家给干掉了,这在江浩羽看来自然是敌人对他这个家督,乃至对整个镇国公家族的一种挑战。这叫他如何能够不感到伤心、气愤!

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液,江浩羽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弟妹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难掩的哀伤。心中一酸,他的视线立刻变得模糊起来。

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眼里的泪花,江浩羽急忙掉过头来看着弟弟那盖着白布的尸体。

闭上眼长吐出胸中的一口哀怨之气,江浩羽用力捏紧拳头,让自己那不停颤抖着的手逐渐稳定下来。等情绪逐渐平息下来以后,他猛地咬了一下牙,突然伸手揭去了盖在江浩天尸体上面的白布。

随着他的动作,四周的人齐齐一声低呼,然后江浩天的尸体便终于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虽然已经死去多时,但江浩天的眼睛却仍然圆睁着,而他脸上僵硬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惊恐,显示出在毙命的一刻他是多么的惊惶恐惧,似乎他已经瞧见地狱的恐怖场景。(

江浩天胸口上在心脏的位置开著有一个洞,心脏已经被人给挖了出去,鲜血将他的整个胸部都染成了红色。去年的时候,江寒青在去邱特的路上曾经先后两次出手对付云梦派和显宗的人,两次博杀中他都曾经五指并拢、手掌作刀状插入对手胸膛,虽然他并没有将对手的心脏活活挖出来,但其出手的实质效果与此几乎是如出一辙。

江寒青在住处叫上李华馨后,便带着她向张碧华的住处赶去。一路上一边走,一边便将事情的经过向李华馨交待了一下,包括他自己心里对张碧华怀着的淫邪欲望也都一一向道了出来。

李华馨听了他的话,嘟着小巧红润的嘴唇,醋意浓浓地回答道:“好啊!你想要去搞我大嫂石嫣鹰也要我帮忙,现在想去搞碧华侄媳妇又要我作帮凶。我今后专门帮你骗女人算了!”

江寒青看她一脸的妒妇样子,哈哈大笑着停下身形,伸手搂着她的腰肢,在她吹弹得破的娇嫩脸蛋儿上亲吻了一口,得意道:“你不帮我,谁帮我?谁叫你是我的亲亲好五娘呢?还有啊!碧华嫂子可不是你的侄媳妇!你是我的女人,所以算起来她是你的嫂子!如果以后她成了我的女人,你就跟她是姐妹了!”

李华馨满脸红晕地呸了江寒青一口道:“你……你就是欺负人家!别在那里臭美了!谁是你的女人?”

江寒青装出勃然大怒的样子,恶狠狠道:“你敢不认帐?五叔都已经承认了你是我的女人,家里所有的长辈也都默认了这一事实!你还想反悔?那好!你现在就去找你的丈夫去吧!我倒要看一看五叔还要不要你这下贱的浪女人!哼!要不然你就自己滚回李家去!”

听着已经成为自己男人的心爱侄儿说出如此残忍无礼的话来,李华馨顿时方寸大乱,惶急失措道:“青儿,我……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认真啊!我再也不敢了!我是你的女人!你不要将我交给你五叔那老混蛋,也不要将我赶回李家,好不好?五娘一辈子都是你的女人,是你面前下贱的浪女人!你就原谅了我这一次吧!”

江寒青看她信以为真之下一脸惶急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却还要继续捉弄她道:“你走吧!既然你心里都不承认是我的人!我留你在身边有什么用?反正有莹姨在我身边服侍我就够了!忘了告诉你,今天早上父亲急急忙忙叫我过去,原来是我姨妈来确定我和表妹静雯的婚事。只要皇帝老儿一批准,我就可以和表妹筹备婚事了!……再说过两个月母亲也应该回到京城了!哼!到时候我身边有的是女人,你不愿意跟着我也就算了!你走吧!”

李华馨听着侄儿绝情的话,嚎啕大哭着跪倒在他的面前,伸手紧紧抱住的双腿,将脸贴在他的下体不停摩擦着,惊惶道:“青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五娘是你的女人,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就是不要抛弃我。五娘求你了!我给你当女奴都可以,只要你留我在身边。”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跪在自己身前哀求个不停的美丽叔母,下体的肉棒因为她的脸紧挨着摩擦个不停的缘故,已经慢慢硬了起来。

自从前一天生出要对母亲阴玉凤进一步淫虐调教的念头之后,江寒青开始觉得自己身边的两个女人白莹珏和李华馨似乎也还是没有被调教得足够充分,因为在她们的心里还始终残存着作为贵族女人的骄傲和自尊,对于一些伤害她们尊严的事情还存在着抵触情绪,甚至有些时候还会矫情抵制。(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因为这个原因,江寒青决定从今天开始要抓住一切机会对这两个从他的长辈身份堕落成为自己女人的高贵妇女进行更加残忍和羞辱的调教,而眼前这便正好是一个上佳的机会。

既然已经占足了上风,江寒青自然不会轻易收手,他要为视线自己的目标而开始工作了!虽然肉棒已经硬得有点发疼,恨不得能够立刻将李华馨按到地上抽插她火热的阴户,但是江寒青却苦苦忍住了野性的冲动。

他装出将信将疑的态度,对跪在身下的叔母道:“五娘,你真的是真心真意要当我的女人?就算是成为我的女奴也甘愿?”

李华馨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残忍的侄儿哭泣道:“是!我愿意!我是你的女人!”

江寒青脸色一沉,冷酷道:“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就算你不承认也是一样!何况你早就亲口承认了这一点。现在我不是要你再次重复已经确认过的事情,而是要你拿出一点新的东西来证明你内心是服从我,听我的话的!”

听到江寒青的话,李华馨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侄儿往常玩弄自己的残忍手段,以及他平日里完全将白莹珏当作性奴隶的淫秽事实。芳心一阵惊恐地剧烈跳动,她已经明白了侄儿内心的真实想法。

“难道青儿是想把我变成和白莹珏一样的性奴隶?天啦!他可真是一个残忍的孩子啊!我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叔母,就算现在大家都把我当成他的禁脔,他也不能够这样对我啊!这个残忍的孩子!”

作为安国公家族千金小姐出身的李华馨,意识到了侄儿心里残忍的想法,心里感到无限的屈辱。但正是这种对于心爱男人的残忍欲望的屈辱体验,却让已经迷上被虐待的妖魔境地的贵族夫人变得更加疯狂。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下体的淫液顺着阴道缓缓流了出来,再顺着屁股沟流过肛门,润湿了大腿根部。

虽然身子已经因为屈辱的命运而感到兴奋,但是作为显贵家族出身一个淑女的自尊让她想拒绝侄儿这过分的要求,她在心里想:“青儿啊,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么过分吗?五娘在你面前已经没有什么自尊了,任凭你想怎么玩弄我的肉体,我都没有反对。可是你现在却还要将五娘作为女人的最后一点尊严都给剥夺,让我彻底地成为你的奴隶!青儿啊,难道你非要五娘今后在你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你心里才会满足是吗?”

看出李华馨心里剧烈的思想斗争,江寒青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地,愤然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也就算了!哼!天下要跪在我面前求我玩弄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还在乎你这么一个?等我母亲回到京城,她可是求都求着我把她奴隶看啊!你走吧!我不留你。”

江寒青说着便作势转身要离去。

李华馨见了真以为他不要自己了,急忙又扑上去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哭泣道:“青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而这时在她心里却幻想着平日里高贵美艳的阴玉凤跪在江寒青面前恳求儿子玩弄的样子。想到那淫乱的场面,李华馨那火热的阴户中又开始流出淫荡的液体,将大腿根部弄得是湿粘粘的。

“既然阴玉凤那么高傲的女人,都愿意当亲生儿子的性奴隶。我又有什么不能的?我只有青儿这么一个人了,如果失去了他我也活不下去了。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让他高兴,我又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呢?”(

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李华馨终于毅然下定了自暴自弃的决心,心道:“好吧!青儿,你这狠心的家伙,五娘就当你的女奴吧!”

主意打定之后,李华馨抬起头来看着残忍的男人,用似乎要吐血一般的声音喃喃道:“青儿,我是你的女奴!求主人不要赶走我,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服侍你吧!”

江寒青满意地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自己亲口说出愿意当我的女奴,我就姑且给你一个机会试一试!”

李华馨听侄儿的口气似乎是原谅了自己,欣喜若狂之下顿时破涕为笑道:“是!主人!我会好好表现的!”

刚刚这样说出口,江寒青却又是冷哼一声瞪着她道:“贱人!你既然已经愿意作我的女奴,就应该有个女奴的样子!你看一看,想一想,有哪个女奴说话的时候是你这种态度?”

李华馨见侄儿又开始发起怒来,刚刚安稳一点的心又开始紧张跳动起来,箍住江寒青双腿的手也更加用力的抱紧,生怕他大怒之下又再转身离去,嘴里则惶急道:“青儿,对不起!五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教一教我好不好?”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跪在面前满脸惊惶、担忧之色的女人,冷酷无情地说道:“你既然已经决定当我的女奴了,称谓上自然也应该改一改了。”

李华馨听到侄儿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主动道:“奴婢明白了。奴婢以后会注意的!”

江寒青满意地伸手摸了摸叔母美丽的脸蛋儿,说道:“你明白就好!不过你这样的自称还不够好。你记住,以后你要自称淫奴五娘,要叫我主人!就算是在其他人面前也得这么称呼!”

李华馨听他这么一说是大吃一惊,哀怨地看着他道:“这……能不能……在别人面前不这么称呼?咱们私底下才这样叫,好不好?”

江寒青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一个机会,早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是绝对不会让步的,听了她的话便不屑地大笑几声,恶狠狠地说道:“你既然已经有了做女奴的决心,便应该抛弃你那无用的自尊!你这样的淫荡女人还有什么自尊可言啊?抛弃幻想,承认现实吧!你天生就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李华馨哭泣道:“我不能啊!如果在别人面前也叫我那样跟你称呼,那你不如干脆杀了我好了!我不能在别人面前那样叫你,你饶了我吧!”

江寒青想不到李华馨到了这种时候,还会拒绝自己的要求,心里不停嘀咕道:“看来这些女人还一个个真是顽固得很。如今看来稍微调教得比较理想一点的还是莹姨这荡妇了。不过她呢,一来和我没有亲缘关系,二来又不是贵族家庭出身,所以调教起来当然要轻松许多。”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想道:“我还以为女人们都好应付。可是现在看来事实却并非如此。单是这五娘便已经是如此艰难!在床上她已经是什么脸都不要了。而且明明其他人家都已经知道我和她的肉体关系,现在只不过要她再在众人面前表明自己的奴隶身份,她却怎么都不肯答应。唉!如果换了是妈妈的话,恐怕单是要她让别人明白我和她的乱伦关系,就会要了她的命。更别提让她告诉别人她是我的性奴隶。大宫主那老妖婆说得一点都不错,这些淫荡的女人尤其是妈妈,表面上看来在床上是随便我蹂躏,好像已经完全调教成功,其实骨子里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本性下贱淫荡的女人只不过是假装屈服于我调教的手段,以此来堂而皇之地发泄自己的劣情。一旦我要在众人面前剥掉她们的伪装,让她们将自己下贱的本性表露在众人面前,这群善于伪装的坏女人就会紧紧抓住自己的身份不放,继续维持着她们那道貌岸然的外表。”

越想越觉得圣母宫主的话有道理,江寒青在心里发誓道:“妈妈,你等着吧!等你回来,我会好好收拾你的。我一定要揭掉你那层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伪装。让众人都明白你是怎么样一个淫荡下贱的女人!如果有可能,我要让你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的性奴隶身份,然后像一头发情的母狗一般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的玩弄!也只有那样淫贱的身份才符合你这头骄傲的“帝国飞凤”到时候有其他人在旁边看着,妈妈一定会兴奋得淫水长流的!哈哈!光是想着我就兴奋!妈妈,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对你那高贵而美丽的肉体想入非非。到时候我要让他们明白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头勾引亲生儿子的淫贱母狗罢了!所谓的“无敌飞凤”其实只是一头“淫贱骚凤”而已!”

江寒青一想到凌辱母亲的场面,阴茎就不受控制地兴奋挺立起来,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淫荡的笑容。

仍然跪在面前小心观察他表情的李华馨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的淫笑,同时发现了他裤裆处慢慢撑起来的“帐篷”以为他是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欣喜道:“青儿,你同意了?太好了!我……不……不……淫奴五娘就知道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你放心吧,只要是没有旁人在的时候,淫奴五娘会绝对让你满意的!”

江寒青看着满脸欢喜表情的叔母,心想:“算了吧!看样子现在就逼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反倒适得其反。还是先糊弄着她,慢慢再想办法吧!反正她今后在我面前已经只能是一个女奴隶身份了!”

轻轻伸手拍了拍叔母的脸蛋儿,江寒青淫秽地道:“嗯!不错!真像一个下贱的女奴!好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慢慢适应自己下贱的身份,如果再敢在我面前以长辈自居,或者还觉得自己是贵夫人,犯一次我就抽你十鞭子!听清楚了没有?”

李华馨早已经满屁股沟都是淫水,闻言之下兴奋道:“淫奴五娘都听清楚了!请主人放心,淫奴五娘会好好表现的。一定会让主人感到满意!”

江寒青满意地笑道:“好极了!回头我去给你打造一个项圈,就像淫姨现在戴那种,然后让你也给戴上!哈哈!等到妈妈回来,我再给她也配上一个。到时候我就有了三个淫贱的老母狗当女奴了!哈哈!”

李华馨这时已经渐渐坠入了淫乱的地狱,心里的羞耻心和是非判断力也正在逐渐的丧失。听到江寒青说出来如此残忍的淫乱话语,她不但没有感到惊讶、气愤或者是羞愧,反而觉得异常的兴奋。

“让青儿的妈妈阴玉凤戴上狗项圈之后,不知道其他的男人看到会有什么反应?一定是又惊讶,又兴奋吧!阴玉凤这个在别人面前装着人模人样的淫荡女人到了那个时候也一定会兴奋得哭出来的。”

李华馨完全没有在意自己也要被江寒青戴上狗项圈的事实,反倒将心思放到了即将回到京城接受儿子调教羞辱的阴玉凤身上,甚至在心里不停幻想着阴玉凤当着自己的面被她的亲生儿子玩弄得哭泣哀嚎的淫乱场面。

正在她越想越兴奋,下体也骚痒得难受的时候,她听到江寒青说道:“贱人!给我站起来!咱们还要去干正事呢!起来!快点!跟我去见亲爱的碧华嫂嫂和云娥二娘!说不定还可以给你添两个好姐妹呢!哈哈!”

丰满的臀部被江寒青给重重地踢了两脚,李华馨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跟在他的后面向前行去。不过她的心里却不停嘀咕着:“云娥嫂子和碧华侄媳都是规规矩矩之人,从小家教也严,历来都是目不斜视,话不多语,见了生人就要躲!我倒要看你这坏小子怎么去收服人家这种正经女子!”

而这时的江寒青哪里知道自己女人心里的想法,一想到刚成为寡妇的美丽大嫂和平日里端庄贤惠的二娘,从此都将有可能被自己征服,色胆包天的江寒青就沉浸在了喜悦的海洋之中。不过事情真的能够如他所想象的那么顺利吗?

还没有走近江寒天所居住的院落,远远地江寒青和李华馨便见到了院门外站着的一大帮子人。

看着那帮人吵吵嚷嚷个不停的场面,江寒青苦笑一声对李华馨道:“看来已经有多嘴的人先我们一步将噩耗告诉了碧华嫂子。不过这也好,免得我还要费尽脑力去思考怎么告诉她们的问题!”

用力在李华馨的臀部上揉捏了一阵,在她疼得轻啊一声的时候,江寒青兴奋地说道:“等会儿就可以看到我那可爱的碧华嫂子啦!很快她就会成为跟你一样下贱的母狗!”

听着侄儿无情的话语,李华馨身子激动得打了一个哆嗦,嘴里却火热地回应着侄儿道:“淫奴五娘倒盼着看到玉凤嫂子成为下贱母狗的样子!”

江寒青脑子里一股热血冲上去,狠狠地在李华馨乳房上捏了一把道:“有那么一天你会看到那只母狗的下贱样子的!这一天不会太远了!你等着吧!”

两个人这样边行边说,不一会儿就已经来到了院门外聚集的人群处。院门外的众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江浩天和江寒天父子二人死亡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发现家族的少主已经走到他们的身后。

站在院门外江寒青已经能够清楚地听到从院子里面传出的震天哭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心里嘀咕道:“这么多人在这里围着,还能够干得成什么事啊!得赶快将他们赶走才行。”

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江寒青冷森道:“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没有家督大人的吩咐怎么能够随便将这种消息告诉夫人们?都给我退下去!”

一群还在那里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的江家家人突然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大吃一惊之下转头一看,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少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

你望我,我望你,一群人惊恐地互相打量着。稍微有一点脑袋的人,都能够看出江寒青脸上那不善的神色。(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开始偷偷往旁边闪去,不一会儿所有的人便都闪到了两边,将面对院门的道路让给了江寒青和李华馨。

江寒青神情漠然地说道:“二爷的事情大家以后不要再多嘴了!现在各人都回家去吧!”

家族少主的吩咐有谁敢违抗?轰然应诺之后,所有的人都迅速地散了开去。眨眼之间,院门处就只剩下了江、李二人。

从打开的院门看进去,是一条长长的石板路向里延伸。在石板路的尽头是一间黑色的大屋,左右两边是两间小一些的暖阁。那震天的哭喊声便是从黑色的大屋中传出来的。

听那声音在屋子中哭泣的应该都是女人,不过那人数绝对不只是区区两三个。从那哭声震屋宇的强度来看,至少也是以十人计。

江寒青心里狐疑道:“这院子里平时除了碧华嫂子和她的两个丫鬟以外,没有其他人啊!怎么现在会突然这么多人在里面哭?难道二娘她们也闻讯过来了?那么一大群女人在里面,我还搞什么搞?”

转念之间,江寒青又给自己鼓劲道:“有几个人怕什么?到时候把她们赶开就行了,只留下二娘和碧华嫂子,那还不好对付?”

主意打定,江寒青便待迈步向院子里面走去。可是刚一举步,江寒青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了。

一想到可以看到垂涎已久的嫂子张碧华,江寒青的心里又是期盼,又是紧张。他想早点见到那个端庄美丽的嫂子,却又不知道面对她时应该怎样应对为好。

“我是尽快向碧华嫂子表露心意?还是过一段再说?如果她不答应,我应该怎么办?强奸她?这自然是万万不行的!哎呀!怎么办呢?”

一时间江寒青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根本拿不定主意,不由得站在院门外傻傻发楞。

李华馨站在江寒青身后,看到他这派犹豫不前的样子很是不解。出声问道:“青儿,你怎么不进去啊?”

按照江寒青的命令,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李华馨应该叫他为“主人”自称为“淫奴”否则就会受到处罚。可是毕竟江寒青这个命令还只是刚刚提出,李华馨完全还没有养成这种习惯,所以这时候一开口就犯了错误。她自己还完全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只是好奇地看着江寒青,等他回答自己刚刚提出的问题。幸运的是江寒青这时也没有注意到她犯的错误,满腔心思都放在怎么对付二叔父子留下来的两个寡妇身上,江寒青自然不会再注意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随口“嗯”了一声,算是对李华馨的回答,江寒青心里对自己说道:“管他妈的!先进去再说!见机行事就行了!不过就是两个寡妇嘛,以后收拾她们的机会多得是。慢慢来就行了。我就不信这种送到嘴边的美食还会溜掉!”(

深深吸了一口气,江寒青昂首挺胸迈开步子,沿着着眼前的石板路向院子里的正厅走了过去。

李华馨紧紧跟在江寒青的身后走着。可是随着离传出哭声的屋子越来越近,她的心里也开始越来越忐忑不安。

对于二嫂郑云娥,李华馨心里一直颇为敬畏,同时也有点嫉妒郑云娥在江家地位。因为这么些年来郑云娥一直管辖着江家内院的事务,各个女眷都需要听从她的指挥,可以说郑云娥就是江家女眷们的“统帅”在江家这么一个世代延续的庞大家族里,男人们终日忙于政治事物,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自然不可能再有时间和精力来管理家族内部诸如柴米油盐之类的琐碎事情,也不可能有心情去处理家族内部女眷们的吵闹纠纷。这样的工作在江家内部一向是由他们的家督夫人,也就是所谓的家族“主母”来负责管理处置。

如今的江家“主母”自然是帝国的无敌统帅阴玉凤。按规矩本来应该由这位“主母”出面来管理家族大院内的一切事务。可是终年忙于在西域统军的阴玉凤实际上却根本没有机会能够享受这样的权力,也就自然没有办法履行自己对家族应尽的这份义务。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

在江家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里面,如果没有人来管理这么一摊子事情,恐怕不出一天的时间,整个江家大院就会变得鸡飞狗跳,一片混乱。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女人来代替阴玉凤行使“主母”的职责。

按照在江家内部的地位来看,在阴玉凤之后的女人,自然非江凤琴莫属。不过这个女人却成为了继阴玉凤之后的又一个例外。因为江凤琴虽然不能与帝国的“无敌飞凤”相提并论,却也无疑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厉害女人。她和她的五个亲兄弟一样,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阴谋斗争里,自然也不能够出面来管理家族内部的琐事了。

这样一来,实际上的江家“主母”便成了老二江浩天的夫人郑云娥!而郑云娥也确实是干这个活的料,端庄贤惠的她虽然人稍嫌有点迂腐,凡事都要讲究规矩,张口就是仁义道德,闭嘴又是纲常伦理,但是总的来说她为人果断,处事公平,办事也十分有能力,因此很快便在家族内院里面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成为了大家都信服的“管家婆”李华馨自从成为江家女眷的那一天起,自然也是要听从于二嫂的指挥。在家族众人都冷淡地对待被丈夫冷遇的李华馨的情况下,郑云娥对于这位命苦的五弟媳,虽然不免有点高高在上的姿态,总体上却也还算比较照顾,也许是因为可怜她的缘故吧!这么多年来,除了江寒青以外,江家的人里对李华馨态度稍微说得过去的也就只有这个二嫂了。

不过自从李华馨成为江寒青女人的事情在江家大院里面传开后,她就再也见到过郑云娥的好脸色了!像郑云娥这样的贵夫人自然是绝对看不起干出这种乱伦丑事的人的。不过江寒青是家族的少主,又是丈夫的亲侄儿,是她的至亲晚辈,郑云娥不好也不能怪罪。既然如此,那么这乱伦的责任便自然只能是算到了李华馨的头上。

李华馨知道像郑云娥那种品格高洁的女人对于她和江寒青的乱伦丑事将会是多么的不屑与愤恨。郑云娥虽然不拿正眼看她,不过对方没有撕破脸面当面骂她,她都应该要感谢上天,哪里还敢奢望和郑云娥平等往来。

如今在心爱侄儿的要求下,李华馨却不得不去面对郑云娥,这又叫她如何能够不心慌意乱呢?随着屋子越走越近,里面传出的哭声也越来越清晰,李华馨心里也就越来越紧张。好几次她都想出声叫住前面的江寒青,求他让自己回去。可是她终究还是不敢出声。

李的脸蛋儿已经因为害羞、紧张、害怕等复杂的情绪而变得红彤彤的。下身的一双脚似乎也变得没有了力气,软软的,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支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让她摔倒在地。这种时候其实李华馨还真的希望自己能够立即摔倒下去,希望这样能够逃避与尊敬的二嫂即将发生的见面。

但是她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毕竟是不现实的,就算她再不愿意,她也只能是跟在江寒青的背后继续走下去。

终于江、李二人走上了正面屋子前的台阶,从敞开的屋门望进去,他们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在屋子正中,正对着大门位置的椅子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各自低头痛哭的女人。由于两个女人低着头的缘故,江寒青看不到他们的长相,不过他却注意到两个女人的衣着完全不同,一个全素,一个五彩,真可谓是对比鲜明。

其中一人身上穿着的是洁白的素纱裙,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丝带,头上的盘云发髻也没有什么装饰,仅仅用一张白色的丝巾里着。那样子分明就是穿的一身丧服。

而另一个女人则穿着一身银色宫装,上面绣满五彩的云霞,在肩膀上还披着珠宝缀成的玲珑璎珞。头上云髻高耸,发上饰着一只金雕飞凤,举尾张翅,栩栩如生,嘴中含看一颗明珠,精光四射,显系珍品。那衣着高贵艳丽,正好与旁边的那个素服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两个女人身边,或蹲、或跪、或站,围着一大群女人,一个个或掩面痛苦,或相拥而泣。其状之悲切,说一句感天动地也不为过。看到这两个女人坐在正中,群女环绕身边哭泣的场景,江寒青已经能肯定她们就是二叔母郑云娥和大堂嫂张碧华,而旁边的自然是她们的侍女、奴婢。但是由于还看不到两人的相貌,他还不能断定到底两个女人中到底谁是二叔母,谁又是大堂嫂。

江寒青眼睛骨碌一转,心里暗自思量道:“看这样子是一个人已经穿上了丧服,另一个人还没有来得及穿!也不知道穿丧服的是碧华嫂子,还是云娥二娘?我不正可利用这事情,抨击那个没穿丧服的人。然后再找个借口把她们两个诳到我那边去,到时候……”

回头向李华馨使了个眼色,江寒青迈步跨过了高高的门槛,踏足于屋内的地面。李华馨这时由于担心挨骂,一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却也不敢违抗江寒青的意愿,只得硬着头皮缩在江寒青的身后,躲躲藏藏地跟着走了进去。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心情各异地走进了屋子里面。

刚走进屋里面不过几尺的距离,江寒青就停下了脚步。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这样做是想等正中的两个女人觉察到他们两人的到来之后,看她们的反应再做处置。

可是那一群女人只顾着自己悲切痛苦,完全没有发现有两个大活人已经走进了屋子里面。江寒青和李华馨在那里站立了半天,居然没有人理会他们。

江寒青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屋里面的人还是没有注意到在这里傻站了半天的两个人,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正哭得死去活来的一群人,为他的咳嗽声所惊,居然在一瞬间齐齐收住了嚎啕的哭泣声,吃惊地看着站在大门口的一男一女。

坐在正中的两个女人也吃惊地抬起了头,往这方看了过来。江寒青这时也才分清楚了两个人的身份。

穿着素服的女人原来是张碧华,俏脸的月牙脸上没有施任何脂粉,看那样子应该是穿上这身素服的时候,顺便将脸上的铅华全部洗去了。展现在江寒青面前的一张素面上满是泪痕,一双诱人的大眼睛里此时也闪烁着泪花。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唇角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那样子说不出的凄楚可怜。而江寒青的二娘郑云娥,也就是那个穿着锦绣宫装的妇人,脸蛋儿上却是完全不同的一种风致。脸上涂的脂粉虽然绝不算多,却也不能算是薄施淡妆。此时脂粉被眼泪流过,脸上隐隐现出一道道花痕。那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味道,配上如今的凄楚可怜,看来更是让江寒青这起了淫念的侄儿心动。

泪眼婆娑的郑云娥看清楚眼前站立的人是自己的侄儿之后,凄厉道:“青儿,你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成是打算来告诉你嫂子那该死的消息?这种事情还要你们来说吗?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给我出去!”

说到最后,平日里温柔端庄的叔母已经变得咬牙切齿,悦耳的声音也变得如夜枭般尖锐。显然丈夫和儿子的死给了她太大的刺激,让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仪容姿态。郑云娥一番话刚刚说完,坐在旁边的张碧华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纵身扑到婆婆的怀里放声大哭道:“娘啊!可怜我这可怜的女人啊!”

由于太过激动,张碧华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剧烈地咳嗽了好半天,方才喘着气挣扎着道:“妈啊!咱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啊?”

郑云娥抱住儿媳妇颤抖的身子,泪如泉涌一般,颤声道:“好女儿,我的好媳妇啊!咱们娘俩儿……咱们一定要找出那个害死他们父子的凶手来!”

在两个女人哭泣叫喊的时候,旁边围着的一群女人也跟着呜咽抽泣。

江寒青皱了皱眉,不悦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出去!不要在这哭哭啼啼的,徒自烦了两位夫人的心!真是麻烦!快出去!滚回各自屋里去!”

围在郑云娥婆媳身边的一大群侍女被江寒青这样一呵斥,见他满面怒容,哪里敢多说什么。不敢违抗少主的命令,一个个急忙擦拭泪水,躬身行礼后惶然退出了屋子。

眨眼之间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四个人,郑云娥、张碧华、江寒青和李华馨。

郑云娥哭泣了半天,心里那股怨气却还是一直得不到发泄。她恨啊!她的丈夫和儿子,昨天晚上还是活生生的,今天怎么就成了两具死尸了呢?

开始她听到下人们传说丈夫和儿子被人谋杀在街上,她虽然惊恐,却还是不大相信,心里也不断地安慰自己:“这是假的!不会的!”

可是确认的消息却不断地传来,很快她便明白了,她的丈夫和儿子确实已经被人杀害。平日里将家族内院事务管理得紧紧有条的她,在这样的噩耗面前也不禁慌了手脚,完全没有了主意。她差一点就当场昏倒过去。

心急火燎的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只能带着一群侍女来儿媳妇这里,想看看儿媳妇这方是怎么样的情况。想不到她一过来却发现儿媳妇竟然连孝服都已经换上了,更是悲从中来,于是婆媳两人便抱头痛苦起来,浑浑噩噩地全然不知周围的情况。直到刚才江寒青的到来,才将她们从悲怨的世界里面暂时拉了回来。

这时郑云娥突然想起婆媳两人其实还不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便抬起头来想要仔细地问一问江寒青。没有想到,她这一抬头却突然看到了缩在江寒青身后的李华馨,心里顿时一阵火起。

郑云娥想到过去自己见这个女人可怜,还曾经对她多有照顾,希望能够帮助她在江家生活得好一点。想不到这个女人却是那么的不要脸,是那么的下贱,如今居然就堂而皇之地成了侄儿的情妇!

“想起来,我当初简直就是瞎了眼!怎么会被她那副可怜样给骗了!”

一想到这里,燃烧的怒火火腾地从她的心底冒起,迅速传到脑子里面,“这贱人怎么还敢来我这里?莫非是来嘲笑我成了寡人!呸!你个贱人,还想来装假慈悲!”

知道丈夫和儿子去世的消息后一直堵在郑云娥心里的哀怨之气,这时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立刻不受控制地一涌而出。她银牙紧咬,满脸仇视与不屑地对李华馨道:“你这贱人来这里干什么?哼!这里不欢迎你这样不要脸的贱女人!咱们江家有了你这种狐狸精,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大霉!你给我滚出去!”

不假思索地骂出这样恶毒的话后,郑云娥却又马上感到后悔了。

“我……我怎么会这样骂她?这样也未免太过分了一点!唉!真的是气昏头了!”

虽然心里有点后悔,不过郑云娥表面上可不愿意示弱。一双美丽的大眼恶狠狠地盯着李华馨,显示出她是多么的愤怒!

看到二娘那凶狠的眼神,听到她那刻薄的话语,江寒青几乎无法相信平日里温柔慈爱的叔母也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而对于郑云娥那样羞辱人的话语,挨骂的李华馨自然更是怒火中烧!自从走进这间屋子里开始,李华馨便一直躲在江寒青的身后,低着头不敢吭声,生怕吸引了郑云娥的注意而受到责骂。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却还是逃不过被如此狠毒地责骂的下场。一时间是又羞又怒,一张俏丽的脸蛋儿涨得通红。李华馨知道郑云娥看不起她这种和侄儿通奸的女人,尤其郑云娥当初又对她有所照顾,现在看着她这样堕落下去郑云娥自然是更加生气。

“可是你就算看不起我,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当面羞辱我啊!”

李华馨这样想着,心里是越想越觉气愤。

站在黑糊糊的秘室门口,里面没有点任何烛火,所以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

张碧华心里这时已经开始感到不安,惊恐地问江寒青道:“青弟,你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啊?”

江寒青冷笑道:“里面有你们感兴趣的东西啊!怎么到了这里,却不敢进去看一看?不错!你们是应该害怕的。里面的东西将会彻底打倒你们那可怜的虚荣、浅薄的自尊!”

郑云娥看着暗门里面黑洞洞的世界心里也有点发怵,但是她却并不是太担心。

在她看来,在这家族大院里面,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江寒青又能够闹出什么花样来。何况她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从小疼爱的侄儿会对她这个叔母动邪念。

“江寒青你这是搞什么鬼名堂!这黑漆漆的,你叫我们看什么东西?”

还不知道悲惨的命运已经开始向她招手,郑云娥做出长辈的派头,傲然地向江寒青发问道。

江寒青知道二叔母郑云娥和堂嫂张碧华都是大家闺秀,从小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而自己和白莹珏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如今已经到了这暗门口,哪里还怕到手的猎物会飞走。

眼见得两个女人磨磨蹭蹭个没完,看那样子是不会自己走进秘室里面了,江寒青当下便决定撕下面具,来一个强行动手!

他向白莹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随时准备动手将两个猎物赶进秘室。然后侧头对李华馨道:“去拿一根烛火来,进去将里面的灯火都点燃!”(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李华馨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脸上兴奋得一片红晕,连声答应着转身取来一根烛火,站在暗室门口将之点燃。

微弱的烛火仅仅能够照亮暗门周围不远的地方,秘室里面那些淫虐用具这时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黑影,想要看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那是绝无可能。

江寒青这时只需要用武力将猎物赶进秘室内,然后将暗门一关,便能够轻松地享用美餐了。

不过他并不急着这么做,他还想继续玩一会儿。他要让他的猎物自己跨出最后的一步,走进那个陷阱里面去,因为这样他才能够享受到最大的成就感。

“二娘,大嫂,不如我们大家一起进去吧!在这里站着也是怪无聊的!”

听到侄儿鼓动的话语,郑云娥这时也已经觉得有点不对了。她想回头离开,却又觉得这样实在是有伤面子,而且从她内心来说她还是不相信侄儿敢把她怎样。

张碧华看着烛火闪动之下晃出秘室里的一些古怪形状的东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紧张的她不知不觉间挽住了婆婆的手臂,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紧张,总之就是感觉这里的气氛太过诡异,让她觉得气闷心慌。

感受到儿媳妇的紧张情绪,郑云娥强自稳住自己的心理道:“青儿,你先把里面的烛火点燃再说吧!这黑糊糊的不行啊!”

江寒青冷哼一声,向李华馨道:“淫奴,去点火吧!”

听到江寒青对李华馨的称呼,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二人吃惊地对望了一眼,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虽然她们早已经知道江寒青和李华馨二人有着乱伦苟且之事,却也根本想不到江寒青居然会对李华馨使用如此下贱的称呼。

听到江寒青的话,李华馨下体立刻有了一阵兴奋的感觉。除了在白莹珏面前,江寒青还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这样称呼过李华馨,而现在终于在外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想到眼前这两个女人也很快将成为和自己一样的下贱女人,李华馨更是兴奋异常。

当李华馨点燃秘室里第一盏油灯的时候,看着眼前灯火下显现出来的种种丑恶的淫具,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发出一声惊惧的叫声。虽然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她们毕竟已经知道这里面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

她们正待转身质问江寒青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觉得背后被人猛力推了一把,身轻力弱的两个女人被这么猛力地一推立刻踉踉跄跄地扑进了秘室里面。(

婆媳两个人几乎同时尖叫一声:“糟糕!”

她们终于明白今天是上了江寒青的当了。待要回身抢出门去,却已经为时已晚,只听得一阵机括响动的声音,身后那扇暗门便迅速合了起来,将婆媳两人关在了这恐怖的秘室之中,当然在场的还有江寒青和他的两个女奴!

这时李华馨已经熟练地将秘室里面所有的灯火全部点燃,一时间秘室里面变得灯火通明起来。几个月来每天晚上几乎都会在这里上演的游戏,让她对这秘室里面每一个位置有什么东西都已经一清二楚了。如果换一个新人动作是绝对不会有如许麻利的。

郑云娥和张碧华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站在面前阴笑个不停的江寒青。

“江寒青,你这畜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郑云娥震怒而又充满恐惧的声音,江寒青哈哈大笑道:“我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这房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郑云娥这才开始仔细打量房间里的情况。

这是一间很大的秘室,除了刚才进来的地方以外,在秘室的三两面墙上还各有一道铁门,看样子在那三道铁门后还有着更多的秘密房间。而就在眼前这个房间里面,已经林林总总堆满了刑具状的物品。郑云娥和她的儿媳妇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一类的淫虐用品,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淫虐女人用的器具。在她们眼里只当这些东西是普通的刑具,因而也只是认为江寒青将要对她们采用什么刑罚,却不知道江寒青其实是在打她们那美丽肉体的主意。

“青儿,二娘对你一向爱护!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你大嫂到底有什么事情得罪你了?要让你用这些刑具来对付我们?”

郑云娥看到白莹珏站在刚才进来的那道门口,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逃出去了。

只好和江寒青讲道理,希望这样能够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或许还能够说服江寒青放自己婆媳二人出去。

江寒青心道:“好啊!居然想跟我来讲道理!这样也好!让我将你老公干的坏事告诉你知道,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不怕你不跪在我面前求饶!”

算计已定,江寒青便冷笑着对叔母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二叔他老人家死得可不是太光彩!你们却还不信!现在既然你们已经来到这里了!我就将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们吧!”

当下江寒青便将江浩天屡次三番想要加害于他的事情告诉了郑云娥婆媳知晓,当然在叙说的时候他已经将有关圣门的事情进行了处理,没有让郑云娥她们知道圣门显、隐二宗的秘密。

听完江寒青的讲述,郑云娥大声尖叫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二叔是忠于家族的!怎么会勾结外人对付大哥和你呢?你胡说!你诬蔑!”

江寒青没有理会状若疯狂的叔母,转头对张碧华道:“碧华嫂子,你是否相信我说的话?”

张碧华神态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的公公和丈夫都是清白的!是你想要陷害他们!”

江寒青冷笑道:“你的丈夫我可没有说他不是清白的哦!不过你那该死的公公倒真的是一个应该千刀万剐的贼人!哼!你说我想要陷害他们?他们都已经死了,我还陷害他们干什么?”

郑云娥听他这么一说,再也忍不住了。她发疯一般地向江寒青扑过来,挥动粉拳向他猛打,嘴里不依不饶道:“你个畜生!你这么诬陷你刚去世的二叔,我也不想活了!跟你拼了!”

江寒青一把捏住郑云娥的粉臂,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无法将手臂挣脱,冷酷地用力一甩,便将她娇弱的身子甩倒了地上,疼得她惨叫一声。

张碧华急忙跑过去抱住婆婆,哭泣道:“青弟,就算公公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他如今已经死了,你又何必拿妈妈来出气呢?你这些刑具就算是用在犯人身上也属太过狠毒,怎么能够用在我们身上呢?再怎么说妈妈也是你的亲叔母啊!”

郑云娥哀嚎一声,猛地抱住儿媳妇哭喊道:“碧华,好媳妇!我的好女儿!是妈妈害了你啊!”

两个美丽的女人坐在地上相拥而泣的场面,让旁边的三个残忍的男女看着更加兴奋。这样两只美丽的猎物,一个是婆婆的身份,一个却恰好是另一个人的儿媳妇,光是身份便已经足够让有意的男女们兴奋半天,何况两人的相貌神态、衣着装束也恰好可以相辅相成。

做婆婆的郑云娥年纪约近四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看着就想舔上个一两口:而做儿媳妇的张碧华则是二十几岁的年龄,青春娇艳,风华正茂,宛如一朵刚刚盛开的牡丹,使观者无不赞叹欣羡,欲一亲芳泽而不得。

郑云娥年纪虽稍大一点,今天却穿的是一身艳丽的宫装,看上去成熟美艳,更显其身份的高贵,在性虐的男女眼里,正是凌辱的绝佳物件。而年轻的张碧华,此时穿的却是一身素服,清丽脱俗,淡雅中自有一种卓尔不群之质,落到淫乱的家伙手中,也不啻是一个上佳的玩具。

而两个女人相拥而泣的时候,两张美丽的脸蛋儿紧紧贴在一起,母女般年龄差距的面孔以如此近的距离同时出现在旁人的眼前,刚好可以让旁人对二人的年龄、气质、长相进行一番细致的品味,从而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这样的场面让围在旁边的三个家伙更产生了一种有如同时凌辱母亲和女儿般的快感。

江寒青、白莹珏和李华馨,站成一个三角形,将搂在一起颤抖哭泣的婆媳二人围在中央。三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残忍而淫荡的笑容,虽然他们各自的主观意愿不尽相同,但现在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今天一定要尽情地凌辱眼前这一对美丽的女人。

“江寒青,你二叔都已经被人谋杀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就算用这些刑具对我婆媳用刑,又能够取得什么好处?你如果还是人,就把我们母女给放了吧!”

郑云娥无法忍受三个男女那诡异的笑容和眼神,放声大喊起来。

“如果你非要用刑具责罚我们,才能够消除你心中的仇恨,那你就都用在我身上吧!放过你可怜的大嫂!”

江寒青听着她的哭喊声,微微楞了一下,便即仰面放声大笑起来。那宏亮的充满嘲笑意味的笑声在秘室里激荡着,在郑云娥婆媳听来那无疑是对她们的不屑嘲讽,是对她们可怜命运的宣判。

江寒青明白郑云娥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弄明白眼前是怎么一回事,还不知道她们婆媳两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命运,郑云娥还天真的以为江寒青只是因为对江浩天怀恨在心,因而才在他死后将她们婆媳抓过来,准备用刑具责罚她们来消解心头之恨。

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江寒青方才收住笑声,用一种毫不掩饰的色情眼光在郑云娥和张碧华的身体上瞄来瞄去。

郑云娥被江寒青眼光扫过的时候,身上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眼神里面流露出的色迷迷的味道,此刻郑云娥已经毫不怀疑,她开始有点意识到后面等待她的是什么事情。

将哆嗦的身子紧紧靠在儿媳妇的身上,郑云娥尖叫道:“江寒青,你这畜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寒青淫笑着,缓缓走到婆媳二人身边蹲下,缓缓伸手想要抚摸郑云娥的脸蛋儿。郑云娥尖叫一声,吓得仰面倒到地上,然后以手撑地、挪动屁股迅速退离江寒青魔掌所及的范围。而张碧华也吓得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去了。

江寒青看着婆媳两人躲他就像躲瘟神一样的神态动作,心里是又好笑、又好气。

冷哼一声之后,他站起来对白莹珏和李华馨道:“你们两个贱货都给我把外面的衣服脱了,让你们这两个未来的姐妹看一看,本少主今天到底想对她们干什么!”

李华馨听了江寒青的话,想要脱衣服,却又觉得当着郑云娥的面还不太好意思,毕竟对于她来说很多事情都还没有习惯。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却见到白莹珏已经迅速按照江寒青的命令将衣服脱去了。李华馨咬了咬牙,也跟着迅速将外面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白莹珏的外衣脱去之后,贴身穿着的居然是一件奇形怪状的黑色皮衣。皮衣上在小腹的位置被挖了一个桃心形的洞,露出了她白晰的小腹和肚脐眼。在双乳乳头的位置也是开着两个小洞,白莹珏暗红色的娇嫩乳头就从那两个洞里露了出来。除了乳头,从那两个小洞的位置还能够看到她淡淡的乳晕。而皮衣上在乳房根部的位置却还有一排铁扣似的东西,显示一旦有需要将那些扣子打开,那么整块包住乳房的皮革都可以被取下来,从而将丰满的乳房暴露在空气里面:在裤裆的位置,也是同样的一排铁扣,自然那块紧紧包里住白莹珏阴户的皮革也是随时可以取下来的了。不过这一切都还不算什么,真正吸引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目光的却是白莹珏那裸露的乳头上所挂着的金光闪闪的东西。两人凝神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那是穿在她乳头上的一对小金环,反射秘室里的灯火所以看上去是金光闪闪。相比于白莹珏,李华馨的贴身衣物就要简单许多,不过也暴露许多了。

她的乳房位置就是几根条状的皮革缠来绕去,那些条状皮革的作用看上去不过就是用来锢住她的乳房根部而已,几乎整个乳房都暴露在外面。而李华馨的下身则几乎就是全裸的,因为她下面只是穿着一条红色皮革制成的丁字裤。名字倒是叫做“裤”但是那所谓的裤裆就只有不到二指宽,完全就是一根细条。这样一根细条不要说遮挡她的阴部,就是连那条阴缝都没有办法遮挡,因为那根本就只是一根细条的所谓裤裆大部分已经陷入到她肥厚的阴唇里面去了。这样一来,李华馨那茂密的阴毛,肥厚而湿润的阴唇就全都露在了外面。穿这样一条所谓的裤子,完全不是为了起遮蔽身体的作用,根本就是为了满足变态男女调情的需要。

郑云娥和张碧华何时曾经见识过这等淫贱的装束,甚至就是做梦她们都没有想到过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穿上如此不要脸的衣服,还能够公然展示给别人看。而且更要命的是,穿着这样淫贱衣服的两个女人年龄都足以当江寒青的母亲,而且其中还是他的亲叔母。郑云娥和张碧华虽然早前已经对她们两个甘愿成为江寒青的女人而很觉不齿,却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们居然会堕落到如此下贱的地步。

看见两个即将成为新的玩物的女人那种目瞪口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江寒青得意地对郑云娥道:“怎么样?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今天要做什么了吧?她们两个的样子,就是今后你们婆媳二人的命运!”

郑云娥是又气又急又怕,身子摇摇晃晃个不停,如果不是张碧华在旁边撑着她,她连坐在地上都做不稳,准保摔倒在地面爬不起来。

“江寒青,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天啦!咱们江家怎么出了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你想让我们母女像这两个贱货那样服从你?呸!你是痴人说梦!妄想!”

声嘶力竭的吼叫着,郑云娥心里却是惊恐万分。虽然已经明白江寒青的目的,可是她却还不清楚江寒青会采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她们两人,叫她怎么能够不惊疑万分,同时她又希望江家其他的人能够想办法找到她们的下落,将她们救出这恐怖的地狱。郑云娥这时候在心里是这样想的:“江寒青这个畜生,原来是在打我和碧华身体的主意!不!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天啦!李华馨这贱人居然穿上这么不要脸的衣服,还敢公然这样站在其他人的面前丢脸!听江寒青那禽兽刚才叫淫奴,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把她当做淫乱用的奴隶使唤。难道说……难道江寒青还想将我和碧华孩儿也变成这样下贱的女人!不!我就算是死了也不屈服于他!浩天被人谋杀,大哥一定会派人来看望我们的。到时候一旦她们发现我们不见了,肯定会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会迅速派人调查的。我和碧华的侍女都见到江寒青来过,那时候家族的人都会知道江寒青去过碧华的院子那里。他们自然会怀疑他,找他询问的!到时候我们就有希望获救了!对!只要我们不屈服,他能够把我们怎样?自古邪不胜正,我们婆媳一定能够战胜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我绝对不会像李华馨那样干出那么下贱的事情!我绝对不能成为像她那么自甘堕落的女人!”

郑云娥这样想着,忍不住便将目光投向了张碧华身上,却刚好看到儿媳妇也向她看过来。张碧华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勇敢,显示出她也已经在心里下定了绝不屈服的决心,如同她的婆婆此刻的想法一样。

两个女人的眼神这么一接触,顿时明白对方和自己是一样抱定了绝不屈服的信念。虽然她们已经成为三个淫乱男女的俘虏,虽然是被困在这暗室之中,虽然眼前已经绝无逃出的希望,但是她们突然间却好像看到了战胜邪恶的曙光,看到了她们成功被人解救出这地狱牢笼的胜利场面。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两个高贵女性的天真的想法,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多么凶残、邪恶的野兽,不知道江寒青是一个多么了解女性身体和精神的女人杀手。如果这两个可怜的女人知道,连帝国民众心目中的女神、帝国的无敌飞凤、她们的家督夫人阴玉凤都已经成为她的亲生儿子,也就是面前这个邪恶男人的性奴隶的话,她们也许就不会有这样天真的幻想了。

江寒青自然也看到了两个女人用眼神进行的心理对话,以他对女人的了解,哪里还不清楚两个刚成为俘虏的女人心里打的是怎么样的如意算盘。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两个女人会抗拒他的事情,其实他一直都觉得按照这两个女人的性格、修养,如果不反抗他才是怪事。他早已经将一切事情都计划好了,怎么奸淫她们,怎么让她们屈辱的奉献出自己的肉体,而事后又不敢向家族里面的其他人透露这个秘密,这都已经在他的脑海中盘算过千百遍了。现在一切都只是等着实现而已了!

“淫姨,给我把两个女人绑起来,让她们屁股贴屁股地绑着!”

江寒青对白莹珏下达的命令,让郑云娥和张碧华惶恐不已,两个女人试图逃避淫笑着走过来的白莹珏。可是在白莹珏的高强武功面前,她们那点抵抗又算得了什么。

不一会儿两个女人就被白莹珏麻利地绑到了一起,两个女人丰满的屁股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由于她们不停地挣扎着,所以两个人的屁股就互相磨来磨去,如果是淫乱的女人一定会因此而感到格外的兴奋。不过在这两个高洁的贵妇心里这时候除了气愤和害怕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存在。

可是江寒青却在这时候出声了。“碧华嫂子,和你婆婆妈的骚屁股摩擦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看你扭得那个浪劲儿!哈哈!也许你现在还不觉得兴奋吧?没关系!以后你很快就会爱上这种感觉的,到时候只要能够让你和我这位二娘的屁股磨一磨,恐怕你们都会兴奋得要死!”

江寒青知道对于郑云娥和张碧华这样循规蹈矩,深守妇道的女人,想让她们一步成为自己听话的性奴隶、性玩具是绝无可能的。做这种事情需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地耐心调教来实现。而眼前他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摧毁她们的自尊,并且诱导她们去体会那些异样的感觉,包括羞耻、兴奋、无奈等等。

郑云娥和张碧华在屁股刚刚开始摩擦的时候,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因为当时她们除了气愤、害怕之外,都根本没有想到过什么其他的东西。可是在江寒青用言语提醒了她们之后,两个女人真的开始感觉到了屁股互相摩擦带来的异样感觉。郑云娥突然想到自己这丰满的屁股,这么多年来只有和丈夫在床上做爱的时候会被他偶尔抚摸玩耍一下,除此之外从来没有和别人的肌肤发生过接触。

而此刻这圣洁的臀部却在和儿媳妇的同样部位磨来磨去,这让她突然产生了强烈的羞耻情绪。而伴随着羞耻情绪的产生,她的屁股好像突然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儿媳妇富有弹性的屁股蛋儿摩擦自己臀部时,所产生的那种肥肉弹动的酥软感觉,那种感觉就像男人的手抚摸她的屁股一样让她面红耳赤。再想到旁边还有三个狗男女在那里看着,郑云娥恨不得地下能够立刻出现一个洞让她钻进去。

可是越是觉得羞耻,她屁股上的感觉就越明显,使得她也更加兴奋,她甚至开始幻想儿媳妇的屁股蛋儿是不是像自己的一样丰满,一样逗男人喜欢。“天啦!我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郑云娥啊!郑云娥!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够去胡思乱想这些东西?你的敌人就在你的面前,你怎么能够分神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呸!你如果不警醒,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堕落到和李华馨一样下贱!”

猛地从人类天生便具有的邪恶心性里挣脱出来,郑云娥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自己,同时愤恨地向江寒青道:“你这个畜生,你将来杀千刀,挨万剐,不得好死!”

在她的身后张碧华也开始跟着辱骂起江寒青来。一时间秘室里满是两人恶毒的咒骂。

江寒青不但不生气,反而很享受地笑道:“二娘,碧华嫂子,你们两位平日里一派正经、端庄的样子,想不到居然也会有学泼妇骂街的一天啊!”

缓缓走到郑云娥身前,江寒青突然用力一把撕破了她宫装的前襟,露出了里面的红丝绸的肚兜。

“哎哟!这么老的女人了,还用这么鲜艳的色彩,真是他妈的一个老骚货!”

江寒青辱骂着郑云娥,伸手隔着肚兜捏住她的乳房用力一拧。“啊!你这狗贼,你不得好死!你……大哥知道,一定会杀了你的!呸!”

郑云娥的乳房被他那么用力一拧,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的乳房除了被丈夫温柔地抚摸过之外,从没有被第二人碰到过,更不用说是这样粗暴地玩弄。她心里此刻是又气又急,又羞又怒,狠狠地一口唾液向江寒青脸上啐了过去。

唾液不偏不倚正好吐在江寒青的鼻梁上,他没有吭声,猛地抓住郑云娥的红丝绸肚兜用力一拉。“唰”地一声之下,郑云娥的肚兜便被他撕破了一大块,一对丰满的乳房立刻呈现在三个淫虐男女的面前。

江寒青用撕下来的肚兜破布擦拭干了鼻梁上的口水,然后用手将那块破布塞进郑云娥残破的肚兜,手再用力往下猛塞,硬是将那块破布塞到了她下体的亵裤里面。郑云娥尖叫着拼命挣扎,不断扭动下体,却还是没能逃过这羞耻的结果。

被绑在郑云娥背后的张碧华看不到婆婆这边的情况,只是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婆婆的哀叫和怒骂声,还有就是感受婆婆的身体拼命地挣扎,完全不知道婆婆正在经受怎样的羞辱,吓得连声尖叫道:“青弟,青弟,你饶了我妈妈吧!你来折磨我好了!我什么都能够忍受!”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却见白莹珏伸手便是一耳光扇在张碧华脸上,然后学江寒青那样抓住她的衣襟一阵乱撕乱扯,眨眼间张碧华的乳房也暴露在了空气中。

对着哭泣求饶的张碧华又是一耳光,白莹珏怒吼道:“贱人,这么快就想要主人的玩弄了?青弟是你这种贱屄能随便乱叫的吗?你应该说:”

主人,求求你玩弄下贱的奴隶吧!“你如果真的希望帮助你婆婆,就应该这样做!知道不!”

江寒青和李华馨此前都没有想到过白莹珏在凌辱别的女人之时会是如此的粗暴和残忍。看着她疯狂地向着可怜兮兮的张碧华又打又骂的样子,两个人不由怔怔而视,傻在了当场。

“主人,这个下贱的母狗请求你去玩弄她!这头老母狗就交给我来教训吧!”

直到听见白莹珏说出这样的话,江寒青方才回过神来,兴奋地将她搂到身边,狠狠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亲吻了一口,再在她高耸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夸奖道:“我的好阿姨,真不枉我疼爱你这么几个月!太好了!以后你就帮着我好好调教这些母狗们!记住对这些母狗要残忍,要粗暴!越粗暴越好!”

江寒青说完,转头对李华馨道:“淫奴五娘,看到淫姨的表现没有?人家比你还后跟我,都已经学习得这么好了!你还不努力!如果不好好表现,以后就让你给淫姨当奴隶!”

白莹珏刚刚因为虐待其他女人而得到心爱男人的赞扬,尝到了甜头之后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对着还傻傻没有反应过来的李华馨粗暴骂道:“贱猪!听到没有!你如果不好好表现,就让你给老娘舔屁眼儿!”

想起和白莹珏初见面时,她是那么一个高傲、自尊、脾气又怪的长辈,如今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却已经被自己成功调教成了一个下贱、淫荡、完全没有自尊的听话的性奴隶,而且看现在这样子以后还会成为自己调教其他女人的好帮手,江寒青这时候简直是喜翻了心。他伸手在白莹珏屁股上接连拍打了几下,猛夸奖道:“好!骂得好!就是这样!好阿姨,我简直爱死你了!”

白莹珏将小嘴贴到他耳边,吃吃笑道:“青儿,等你妈妈回来!阿姨一定会帮着你玩得她死去活来!相信我吧!阿姨要玩得你妈那贱人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等残忍的话语在江寒青听来无疑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兴奋的他一把将白莹珏推到郑云娥面前,命令道:“好极了!那淫姨现在这头老母狗就交给你玩弄了!”

江寒青伸手抓住郑云娥的发髻,将她的脸扯得歪过来对着自己,看着她痛苦的脸色残忍道:“贱人!你如果敢自杀,我就把你的尸体挂到家族大院的门口,说你和下人通奸之后上了吊,让你死了都还要丢人现眼。还要把你儿媳妇拿去给狗操!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吧!”

这样对郑云娥咆哮完之后,他又顺手抓住张碧华的发髻将她也狠狠地拧过头来,大吼道:“碧华母狗,你听到没有!你也是一样!如果你敢自杀,或者是不听话!我就把你妈妈卖到妓院去,任她千人插万人骑!还要把你的尸体剥光扔到马棚,说你和马干那种事情被人看见,羞愧难当之下当场自杀!”

郑云娥心里本来已经有了打算,一旦江寒青想要侵犯她神圣的下体,她就咬舌自尽。可是现在江寒青却洞察先机似的提前说出了警告的话语。她自杀不外乎是想保持自己的清白,可是现在江寒青却声称就算她死了,也要糟蹋她的尸体和名声,而且居然还拿她的儿媳妇来威胁她。这样一来顿时叫她无计可施。

“如果我自杀,他就要让……让狗去上碧华,还要诬蔑我的尸体和名声!天啦!这个恶毒的家伙怎么会生在人世间啊!老天爷,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才是啊!”

在郑云娥无助地开始啜泣的时候,白莹珏开始玩弄起她的乳房来。

由于身处帝国豪门、保养得当的关系,郑云娥的乳房还很丰满,而且一点下垂的迹象都没有。她的乳晕很黑,但是并不太大,因而看着也还不算太难看。乳头呈暗红色高高耸立在乳房的顶端。

白莹珏用手掌捏住郑云娥的乳房,开始的时候只是轻轻按揉,让郑云娥在觉得羞辱之余,却还是能够感受到乳房被玩弄得很舒服得感觉。如果不是郑云娥早就下定决心不能屈服于江寒青的淫威,也许此时她早已经舒服得呻吟起来,可是现在她只是鼻孔里呼吸的声音有所加大,而牙关却紧紧咬着,坚决不肯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呻吟声。

可是慢慢地随着白莹珏手上开始逐渐加力,郑云娥就觉得不那么好受起来。

随着白莹珏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郑云娥看到自己丰满而有弹性的乳房在白莹珏手上变幻出各种怪异的形状。

郑云娥觉得乳房被挤压得十分难受,那种感觉有点像她过去生孩子时乳房被乳水胀满的感觉,却又比那种感觉更让她难受,更让她希望得到发泄。她想哭,可是高傲的自尊却让她强忍着不愿意哭出来:她想呻吟,可是她的良知又提醒她这种时候必须要忍住:她想出声辱骂白莹珏,却又怕她用更凶残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结果到了最后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是圆瞪着双眼,看着自己被白莹珏玩弄的可怜乳房。

而白莹珏的脸上此时是一种混合着残忍、兴奋、得意、鄙夷等等诸多情绪的诡异表情,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郑云娥,欣赏着这个高傲的女人被自己玩弄乳房时痛苦、厌恶的表情。

在另一边江寒青也开始玩弄张碧华。曾经有多少次他幻想过张碧华的乳房是什么形状,如今这对乳房终于呈现在他的面前,可以任由他品尝了。

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在郑云娥的体内射出精液之后,江寒青终于心满意足地决定放郑云娥婆媳回家。此时郑云娥和张碧华已经被三个淫虐的男女折磨得精疲力竭。

正当郑云娥思考回去以后怎么对付这个禽兽的时候,江寒青却拿出了两条铁亵裤甩到面前的地上,命令二人立刻穿上。

那铁内裤工艺仔细看来还颇为复杂,不知道是何等巧手方能造就。

裤身由两块镔铁打造而成,一前一后合起来正好是一个内裤的形状,在裤身左侧由活页连接两块铁片,而右侧则留有锁扣,可以上锁用。解开锁扣,分开组成裤身的两块铁片,便能够方便的穿上或者脱下:一旦锁扣扣牢,这条特殊的亵裤便紧紧套住穿裤人的下身而不会脱落。

裤身的结构如此。但是两块铁片合拢而成裤身之后,下面却还空着一个大洞,没有裤裆啊!这裤裆则是由另一块同样才质的镔铁片打造而成。这块铁片同样用活页连接在充当后半裤身的铁片上,连接前半裤身那一段也有一个锁扣。在这块充当裤裆的铁片上最为特殊的是在裤裆下方居然还开着一个二指宽的小洞,看那位置大概就是在人的屁眼儿附近。

这等丑陋的淫秽物品,郑云娥的张碧华平时一看便会皱眉觉得恶心,如今江寒青却要两个人穿上身去。两个女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可是两人稍有迟疑,白莹珏立刻便是一阵凶狠的皮鞭抽打在她们的乳房上和屁股上。痛苦哀叫着连连躲避,两个女人哪里还敢再有抵抗?只得乖乖地穿上了那两条羞煞人的铁内裤。两人穿的时候还唯恐动作不够快,生怕再挨上那么两鞭子。经过这半天的折磨,两个人已经发现江寒青虽然可恨,却还不算十分残忍,对她们婆媳两人来说真正凶狠毒辣的还是李华馨和白莹珏这两个同性。尤其是白莹珏,下手唯恐不狠,态度唯恐不凶,说话唯恐不粗,只要让她动手,两个人没有哪一次不是被搞得死去活来的!

看着两个刚刚成为俘虏的女人穿上铁内裤,江寒青立刻走过去将两人裤裆和裤身右侧的两个锁扣上,然后用将钥匙插入锁眼轻轻一拧。只听得“呵嗒”一声轻响,锁扣立刻便锁得死死的,再也打不开了!

将锁扣锁好之后,江寒青弯腰伸伸到两人胯下,用手指捅了捅裤裆下那个洞,点头笑道:“好!刚好对着屁眼儿!”

晃动着铁亵裤所配的钥匙,江寒青缓缓后退两步,一边得意洋洋地欣赏着两个女人穿上亵裤后的诱人淫样,一边惊奇地说道:“这是我以前准备的贞操裤,以备不时之需。想不到穿在你们两人身上却是如此合身!真是神奇!看来这是上天为你们准备的礼物啊!你们两个命中注定就是只有当下贱女人!”

身心都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两个女人,这时对于江寒青的羞辱言语已经是麻木不仁,习以为常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虽然还是颇为羞愧,却也不像开始的时候直欲寻死觅活了。郑云娥甚至还在心里这样想道:“是啊!这两条裤子怎么会穿上身这么般配?犹如量身订做一般。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难道真的是上天早就决定要让我和碧华孩儿成为那个禽兽的玩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一念及此,郑云娥旋即又在心底暗骂自己道:“你这白痴!胡思乱想些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会让你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赶快想办法对付那禽兽方是正经!”

突然间郑云娥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由目瞪口呆傻在了当场。

“天啦!难道江寒青会让我们婆媳二人长期穿着这裤子?难道屁股下那个洞就是让我们大便用的?我的妈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正在这时候,她却听到儿媳妇张碧华颤声问江寒青道:“青弟,这……这裤子上面可是只有……只有……”

张碧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面红耳赤地说不下去了。郑云娥立刻反应过来,儿媳妇的意思显然是说这内裤上只在屁眼儿的位置开有一个洞,却没有撒尿的地方。

“是啊!就算可以长期穿着这裤子,就算大便可以从那个洞出去,可是小便呢?”

耳朵里面却听见江寒青冷笑连连道:“你们这样的贱女人还真是麻烦!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你们吗?想拉的时候就拉嘛!”

张碧华涨红了脸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可是这只有一个洞啊!那小……小便怎么办?”

江寒青哈哈大笑了几声,嘲讽道:“本来这东西给你们穿上是什么洞都不应该留下的!焉知道你们这两个贱人,会不会背着本主人去偷其他男人啊?本少主当初考虑穿这裤子的人有可能没办法长期随侍身边,一旦大便来了堵在铁裤子里岂不臭死人?所以才额外开恩地在屁眼儿那里设计了这么一个洞。想不到如今给你们占了便宜,非但不感谢主子的恩德,反倒还挑三拣四地的有意见!哼!撒点尿在裤子里面怕什么?一会儿就干了!你们怕有尿味的话,每天晚上用清水冲一下不就可以了!或者主动到本少主这里来报道,本少主亲自动手给你们清洗也无不可!”

两个女人听了江寒青的一番话,又见旁边白莹珏、李华馨脸上那鄙夷、嘲笑的神情,羞愧难当之下,恨不得能够钻进地下去躲着。

江寒青见两个女人先前穿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稀烂,便叫白莹珏去取了两套新衣服来,让两个可怜的女人穿上。

“我这便送你们两个回去!给我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说,那便大家都没有事!如果你们中有人不听话,到处捅乱事。我就把另一个抓过来,找一只野狗操她的屄!还要将那死鬼二叔干的坏事全抖出去,让他死了都不得好名声!还有……以后只要我需要,你们就得随时过来陪老子,让老子爽个够!否则下场也是一样的!你们两个贱人都他妈的听清楚没有?大声地回答我!”

两个受尽折磨的女人虽然心里恨得是牙痒痒的,表面上却是丝毫不敢流露出不满的神色,否则真的不知道又要被江寒青凌辱到什么时候才能逃脱。此时两人也只有诺诺连声的答应下来,回去再想办法了。

等两个女人穿好衣服之后,江寒青便将她们带出了秘室。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天色已近傍晚。江寒青当下也不再多耽搁时间,便主动送两个女人回各自院子。(

一路上江寒青自然又是免不了对两人摸来捏去。他一会儿玩弄郑云娥的乳房,一会儿又隔着那铁亵裤摸弄张碧华的阴户,嘴上更是淫笑秽语层出不穷,羞辱得两个女人眼泪汪汪的,屈辱难当之下几欲自刎以求解脱。

分别将两个女人都送回她们各自的院子之后,江寒青便去拜见父亲,向他禀告说已经安抚好了叔母和堂嫂。

江浩羽闻言之下点头道:“你二叔虽有诸般不对,但毕竟也是你的亲叔叔!如今他不知道死于何等贼人之手,我们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二娘与堂嫂!这几天她们肯定伤心难受,你有空要常去看看她们,陪她们说说话!以免她们太过伤心,闹出毛病来!”

江寒青对于父亲的话嘴里当然还是连声应承,心里却丝毫不以为然。

“切!你老人家还不知道你那弟妹已经成为我的胯下淫奴了!哈哈!既然是你老人家提出要我这几天多去陪陪她们。我自然是要遵命行事了!嗯!这样最好!免得别人以后说我老是找她们!到时候自然有父亲大人出面解释了!”

江浩羽接着又和儿子讨论朝廷和家族的重要事情,也包括浩天他们的后事。

耽搁了大半个时辰,只待天色全黑之后,江浩羽这才让儿子回自家院子去休息。

回到住的地方,江寒青也感觉神困体乏,便在白莹珏和李华馨的服侍下早早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华馨请江寒青找来了一个可靠的家人,让他带信去石嫣鹰那里,要最终确定下回娘家归省的日子。

而江寒青则收到了两宫宫主派人来传的话,要他立刻过去拜见圣母和神女两宫宫主,有要事相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等江寒青出门,便又有一个家人拿着另一封信来找他,说是刚刚有人投到大院门房指明要交给少主的。

打开一看,江寒青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却是师父王明思写就的信,要他今天上午立刻赶去京城里面的一家酒楼见一次面,有要事相商。

江寒青不知道师父在如今局势紧张的时刻这么急着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心里顿时深感惴惴不安。

“这老狐狸是因为石嫣鹰的事情来找我?还是发现了两宫宫主的踪迹?甚或是不是因为觉察到我和两宫有来往,而来找我的麻烦?也或者是不是昨天知道了二叔那狗贼被杀于街市上的消息,找我来探探虚实?”

虽然江寒青心里七上八下地拿不准究竟,可是如今这个情况下除非双方立刻翻脸,否则接到师父的手信又不可能不去见他。犹豫了一会儿,江寒青还是决定先去见一见师父再说。想来应该不会有对他太过不利的事情,否则师父大可以想办法加以谋杀,而不必这么大模大样地送信来邀约他见面。思前想后,江寒青还是决定先去赴师父的约,然后再去拜访两宫宫主。

按照师父手信上写明的地址,江寒青很快找到了约定见面的那家酒楼。

酒楼位于京城西南角的位置,分成上、下两层楼,装饰朴素而不失雅致。时间还是早上,酒楼刚刚开张,里面也还没有什么客人。只是在厅堂的角落里坐着几个闲人在那里喝茶聊天,听他们聊的事情不外乎就是前一天晚上的风花雪月罢了。

江寒青在楼下没有见到师父的踪影,便径自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刚一上楼便见到师父坐在一个临窗的座位,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长衫,头上戴着一顶白色毡帽,帽檐低垂,将他上半边的脸都完全遮住了。

江寒青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师父的庐山真面目,开始的时候他对师父为什么老是戴着帽子感到很奇怪,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也就慢慢习惯,觉得无所谓了。

这时候王明思也看到了江寒青,抬臂向他招了一下手,示意他赶快过去。

江寒青向师父行了一个礼,隔着桌子坐到了师父对面的位置,屁股刚一沾上凳子,他便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王明思选的这个座位位于酒楼二楼的一角,座位一面靠着视窗,正可以将酒楼下面街道上的情况看个一清二楚,另一面却对着整个二楼的厅堂,只要是在这二楼上发生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转头便都能够看个清清楚楚,连从一楼上来了什么人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江寒青心里道:“好一个老贼!果然厉害!连选择座位都如此小心谨慎。看来我要向这些老头子们学习的地方确实还不少啊!”

“青儿,来!陪师父饮两杯酒吧!”

从江寒青坐的位置望过去,王明思的眼睛是完全被帽沿给遮住的,看不到师父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老贼今天到底有什么花样?不管他!我就不主动提问,就等他自己奈不住说出来。”

心里不断嘀咕着,江寒青还是听话地举起酒杯和师父干了一杯。

王明思待徒弟干过一杯之后,便又立刻拿起酒壶要给江寒青倒酒。江寒青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抢过酒壶给师父和自己面前的杯子都加满了。

王明思还是没有说话,举起杯子向江寒青示意了一下,便一仰脖子将酒倒进了喉咙里面。江寒青没有办法,也只能是跟着又干了一杯。

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没说,一口气连干了四、五杯。

就在江寒青心里开始担心师父是不是打算要将自己灌醉,以方便实施什么阴谋的时候,他好不容易听到王明思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由一喜:“好啊!老贼终于耐不住,要开口了!”

江寒青刚刚这么想着,便见王明思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开口说话了。

“青儿,这一段时间京城里面风起云涌,你都在忙活些什么啊?总不会是什么都没有干,天天忙着玩女人吧?”

江寒青对于王明思这么一问,心里早就有了防备,当下故作满脸愤然之色道:“师父啊!徒儿哪里还有时间玩女人啊。徒儿最近这段时间已经被家族的事情搞得是焦头烂额。唉!不说也罢!”

故意将话题往家族事务上扯,江寒青要主动引老贼上钩。没有让他失望,听到江寒青提到家族的事情,王明思缓缓问道:“家族的事情?你们家族最近有什么事情啊?”

王明思说话的时候声音四平八稳,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急迫的样子,如果不是江寒青已经从两宫那里知道了他的底细,还真的会以为这个尊敬的师父确实是不了解如今的情势,而且对江家的动向也是不甚了然。

脸上装出十分吃惊的样子,江寒青盯着王明思讶然道:“师父,您居然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不见王明思脸上的神色,只是听他不慌不忙道:“事情倒是发生了不少,可是我却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忙哪一件?”

江寒青见王明思跟自己来了个故意装糊涂,他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便想跟着糊弄对方道:“师父,您觉得徒儿应该在忙什么事情啊?”

话已经到了嘴边,眼看便要脱口而出,江寒青却猛然将声音咽了回去,因为他意识到这样说极为不妥!

“我往日在这老贼面前是绝不可能这样说话的。只要他一问起,我就应该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今日如果突然表现得与往常不同,跟他耍起嘴皮子来,以这老贼的奸猾哪里还会觉察不出异常来?不行!应该向他吐露一些东西。他今天找我多半是因为石嫣鹰的事情,就用这件事情来试探一下他吧!”

眼珠子轻轻一转,江寒青心里面的小算盘很快便有了结果。

“师父,您最近想来也听说过石嫣鹰的事情了吧?”

王明思这次也没有再弄什么花样,听了江寒青得话便点头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为了石嫣鹰的事情在发愁!我也听说石嫣鹰的骑兵在京城周边对你们的人下了手,今天我找你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

江寒青心里道:“好啊!来了。且看老贼怎么说吧!”

王明思后面的话倒也简单明了,装模作样骂了石嫣鹰几句之后,紧接着便提出了要帮助江寒青对付石嫣鹰的事情,还说他已经选好了几个好手,准备让他们跟在江寒青身边。一来是可以充当他的贴身侍卫,保卫他的安全:二来也可以增强他的力量,帮助他对付敌人。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该死的老贼居然妄想插心腹在我身边监视我!哼!将来恐怕更是准备利用这些现在布好的棋子来对付我吧?如果不是两宫向我揭露了这家伙的身份,我还真的会以为他是在真心帮助我!老贼啊!你这招可也真够毒辣的!一旦接受了你派来的人手,我的一举一动还不让你知道得清清楚楚?到时候一旦你的人要动手暗杀我,我恐怕就像二叔一样,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心里将王明思的老娘和其他女性长辈们问候了不知道多少遍,江寒青表面上却适时地装出对师父的“慷慨帮助”千恩万谢的样子,那似乎是发自真心的感激涕零的神态让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怀疑他心中有鬼。

在向师父表示了一番谢意之后,江寒青满脸为难之色地向他说道:“师父啊!最近家族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情。我那二叔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昨天竟然在大街上被人暗杀了!现在家族里面搞得是鸡飞狗跳,长辈们正派人仔细审查家族里面每一个人的底细,逐个检查有无可疑之处。在这种时候师父准备派来协助徒儿的人,恐怕……”

王明思轻轻“哦”了一声,声音里微微流露出对江寒青的话有所失望的情绪,但是很快他说话的声音便回复了正常。

江寒青只听王明思这样说道:“你二叔昨天被人暗杀的事情,我也是昨晚才听到的。本来还是将信将疑,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原来还真是怎么一回事!你可知道下手的人是谁?可是石嫣鹰那婆娘的人干的?你可要小心啊!千万不要因为大意,一时不察便中了她的毒手!唉!这恶婆娘还真的是要解决了才好啊!青儿,既然你家族长辈最近管得很严,那我也就暂时不派人跟着你了,你自己事事小心。还有……你要赶快想办法对付石嫣鹰。我这方也尽快调集一些人手来全力帮助你对付她!”

听到师父的话,江寒青心里盘算道:“看来石嫣鹰的行动让他们王家吃苦不少啊!否则这老贼怎么会这么急着想干掉石嫣鹰?哼!算盘倒是打得精,想让我去对付石嫣鹰?人家天天躲在李家大院里面,城外面还有她的三万“鹰翼铁卫”谁能够动她分毫?你们王家没办法收拾这女霸王,就想来怂恿我冒犯她?渔翁之利就是这么容易享用的?既然你想利用我,我便先找你要点甜头吃。”

自从这次回京碰到两宫宫主之后,江寒青每次见到她们便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想要借助两宫的势力自然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最关键的还是因为江寒青深深明白他目前的武功与两位宫主相比还有如天壤之别。这么多年以来,师父王明思从没有将圣门最高深的武功真正地传授给他。以前师父给江寒青的理由都是说他的内力还不够,不能够修炼圣门的最高绝技。如果勉强修炼,不但不会成功,反而会伤及自身,有害无益。王明思甚至连圣门绝技的名称都没有告诉江寒青,说是免得他知道了之后心花意乱,老想着要修炼绝技,荒废基础武功。

江寒青当时对于师父这些说法自然是没有任何怀疑,信以为真,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分明就是王明思不肯传授他绝技而找的借口罢了。江寒青一想起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隐宗少宗主,居然连隐宗的最高绝技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心里就很是火大。

江寒青心里很清楚,师父过去教自己的武功,虽然已经能够让他名列一流好手之林,但是却远不足以让他对抗世间真正顶尖的高手。他现在的武功连白莹珏都不如,更遑论与两宫宫主、圣女门主和王明思等人相比。

这两个月来江寒青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要想办法增强自己的武功。可是两宫宫主从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他也不敢轻易开口。而师父王明思这边,他更是从来都没有抱过什么希望。可是眼前却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王明思想要利用他对付石嫣鹰,他何不趁机向王明思提出学习圣门最高绝技的要求呢?

正如江寒青所预料的一样,当他向王明思提出要学习圣门最顶尖的武功的时候,王明思犹豫了好半天之后还是艰难地同意了。

“青儿啊,既然你一心追求武学的顶峰,师父自然是全力支援。不过圣门绝学博大精深,没有深厚的内力和武学基础,实在是不能轻易尝试,否则后患无穷啊!你现在的功力想要去修炼顶尖秘功还有很大差距,万万不可。需知道师父如此功力,也没有能够将圣门的几门高深绝技练全。所以你也不必太过心急。但如今这强敌环伺的局面下,你也确实应该增长一点功夫方能自保!这样吧!师父先传授你一门轻功与腿法结合的奇功。这门轻功可是圣门先祖创出的不世绝学,天下第一之名可谓是当之无愧。将此功修炼至顶,天下就再也无人能够追得上你了!而腿法则是以此轻功为基础派演出来的,灵动飘逸为其本,显隐不定,虚实难料,隐秘处如阴影潜踪,无迹可寻,实在堪称变幻莫测之极。而其招式招招对敌要害,即快且准,又狠又刁,让敌人防不胜防,狠辣如秋风之扫落叶,所向披靡。”

江寒青之前从没有听人说起过圣门最高绝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那是圣门之内只有两宫成员和宗主才能知道的绝密。如今听王明思这么一说,江寒青心里不由一阵狂喜。

“照这老贼的说法,圣门绝技绝对不只这么一项,应该还有另外的功夫。倘若我能够全部习成,岂不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不过听到王明思只肯传授他一门功夫,江寒青却又恨得是牙痒痒。“轻功和腿法?呸!这种功夫想来定是圣门绝技里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归于杂艺之类的旁门功夫。难怪他肯传授于我,想来圣门绝技里至少应该还有剑法、内功之类的东西吧?这老贼躲不过了,就拿这种垃圾来糊弄我!罢了!罢了!有总比没有强!我就先学了这功夫再说吧!”

此刻江寒青虽然是心里愤愤不平,却也只能是离座跪倒在地向师父磕了三个头道:“多谢师父!徒儿一定将师父传授的绝技修炼好!”

在江寒青磕头的时候,王明思已经从身上摸出了一个丝帛里成的小包。他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将这个小包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将外面里着的丝帛展了开来。在丝帛里面里着的原来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纸色发黄,一看便知是年代久远之物。

而回到太平贞治六年六月初的某日,两宫宫主在京城的居处。

圣母宫主根本没有想到江寒青脑子里会有对她的反叛之念,她这时正在得意地欣赏着神女宫主羞怒的表情。而神女宫主也无心注意江寒青的反应,她正在为自己受到的羞辱而愤愤不平。

两个女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回想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来。

圣母宫主其实早就知道神女宫主私下里对她一些事情的做法很不满,两个人貌合神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现王明思背叛以来,圣母宫主更是整日里疑神疑鬼,老是觉得神女宫主也好像背着她在搞什么阴谋似的。因此圣母宫主一直在盘算要给神女宫主一点颜色敲敲,她要让神女宫主明白这里还是她圣母宫主在当家,让神女宫主老老实实地服从她的命令,不要生出反心来。

而这一次给江寒青增长功力的事情就正是一个机会,她要借机向神女宫主显威了。

因此圣母宫主便提出要神女宫主出马来用神功为江寒青补足功力。神女宫主虽然不甘心功力受损,但碍于实力和地位的差距,却也只好咬牙接受。幸好这种方法消耗她的内力还不是太多,否则才真是要她的命。

不过让神女宫主想不到的是,圣母宫主在她答应给江寒青传功之后,紧接着居然又提出了更为无理的要求。

“晓云啊!本宫看你明天还是好好打扮打扮吧!你跟青哥儿用“神女合欢功”交媾可不是一般的事情,那简直就是如同重生一般啊!你看你自从你丈夫去世之后,就没有真正开心过!不如趁这次机会好好打扮一下,再当一回新娘子!你说好不好?”

江晓云这时候心里哪还不清楚圣母宫主是要借机羞辱她,涨红了脸恼道:“大宫主,您这是什么话?您吩咐晓云用“神女合欢功”给寒青增长功力,此事对本宗的事业有莫大的帮助,晓云自当俯首听命。可是您怎么能说要晓云再当一回新娘子?本宗哪里有这门子规矩啊?”

圣母宫主被她这当面一顶,不由也恼羞成怒道:“规矩?哼!本宫的话就是规矩!如果没有这个规矩,那本宫今天就定了这个规矩!江晓云,平日里你看不起本宫,在本宫背后挤眉弄眼,说本宫的坏话,本宫都装作不知道!你今天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你可要想清楚了!告诉你明天你必须给本宫穿大红宫衣,化上浓妆,老老实实当你的新娘子!否则不要怪本宫不客气。”(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神女宫主怎么也没有想到圣母宫主会表现得这么强横无礼,却也知道这个女人说得出做得出,只能是屈辱地接受了圣母宫主的命令。

一向自命清高、洁身自好,不愿与圣母宫主一样胡搞的神女宫主,一想到自己居然要打扮成一个新娘子一样,穿上那令她恶心的大红宫衣去献身给江寒青,她就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疯掉似的。往日里她虽然也和江寒青发生过多次肉体关系,但那明明就是她在玩弄江寒青的肉体,可是现在被圣母宫主这么一搞,那不就成了她堂堂神女宫主要献身给江寒青那臭小子去任他玩弄了吗?

回想起昨夜的事情,神女宫主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再怎么说也是本宗两大宫主之一,凭什么就让你圣母宫主这么欺凌?眼角瞥见圣母宫主那得意的笑容,神女宫主心里那股怒气简直快要将她的胸膛给炸开,可是实力的差距却时刻提醒她要克制自己的怒气。

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让脑子稍微冷静下来。

冷厉的目光向江寒青扫去,神女宫主心想:“都是为了这个臭小子!害得老娘丢尽了颜面!看本宫以后有机会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感受到神女宫主投射过来的愤恨目光,连忙收敛心神,故意做出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表明他丝毫不清楚两位元宫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江寒青那一脸无辜的样子,神女宫主心里灵机一动。

“大宫主要借这机会来羞辱我,压制我!我何不就利用这小子来对付她?哼!本宫现在只要控制住这个小子,将来等他真正成为了本宗的宗主,拥有了自己的势力,本宫便可利用他来对付那个老贱人。”

在神女宫主眼里,江寒青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这时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构思未来的计划,她要通过主动示好拉拢这个小子。神女宫主相信只要让他拜倒在石榴裙下,他就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有了这个想法,神女宫主先前对江寒青的不悦和不满迅即消失殆尽。这么一个有用的“准宗主”她可要好好利用,不能让圣母宫主给拉走了。

圣母宫主并不知道神女宫主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她见神女宫主对于那些羞辱的话语默默忍受下来,心里充满了胜利的快感。

不过圣母宫主也不愿太过刺激神女宫主,便开口对江寒青说道:“青哥儿,你和江宫主就到后面好好享受吧!等出来的时候,你的功力比现在将会有很大提升。到时候就可以好好修炼本宗的祖传绝技了!”

神女宫主本就想快点摆脱这今日让她无比厌烦的大宫主,闻言之下急忙站起身来,向江寒青招了招手道:“你跟我到后面去吧!早点办正事!”(

神女宫主说罢,也不等江寒青有所反应,便当先往后面走去。

江寒青见状忙站起身来,向着圣母宫主行了一礼,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便急急忙忙追赶神女宫主去了。

当江寒青跟着神女宫主进到她的卧室里,发现所有的窗口都被厚厚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这样一来,虽然是大白天的,这卧室里面却是黑乎乎的。如果不是从门口透进来的光线,简直就和夜晚没有两样。

神女宫主没有吭声,径自走到床边坐下。而外面立刻便进来两个侍女,将床上的大红被子抖了开来,然后点燃了桌上放着的一对大红烛。干完这些两个侍女便迅速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将房门也带了过去关得严严的,再也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

江寒青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点着一对大红的蜡烛,床上铺着的是大红的被子,神女宫主脸上涂的是红红的胭脂,头上戴着的是缀满珠宝的凤冠,身上穿的是大红彩凤宫衣。

这场景就活像真的是两个人要过洞房之夜似的。

神女宫主心里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收服江寒青为己用,便也不再拿坏脸色对他了。看着江寒青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傻样子,神女宫主噗哧一声娇笑,伸出她那柔若无骨的手臂向江寒青盈盈招了一下,莺声娇啼道:“小冤家,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傻?这些都是大宫主逼着本宫为你准备的!要让你享受一下洞房花烛的乐趣。”

江寒青进到这屋里之前,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要忍受神女宫主的白眼谩骂,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改变恶劣的态度,对他笑语盈盈起来。一时间江寒青竟然颇有一点受宠若惊之感,不知道该对眼前这千娇百媚的成熟美女说点什么是好。

神女宫主见江寒青嘴里唯唯诺诺,脚步却一点都没有移动,知道这年轻人是被她娇媚的姿态给迷住了,得意地轻笑了几下,嗲声道:“青儿,你呆在那里傻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像看看姐姐裙下的风光。”

几句话刚一说完,神女宫主就缓缓躺倒在床上,格格娇笑个不停,还将一双脚高高抬起叉开,露出裙下那一双雪白的玉腿来。借着那大红烛放射出的微弱光线,江寒青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在神女宫主的大腿根部有一团团黑乎乎的影子。可是任他怎么瞪大眼睛看,都还是看不清楚那团黑黑的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那是神女宫主下体穿着的深色亵裤,抑或她根本就没有穿任何东西,那只是她下体长着的黑色阴毛。

江寒青玩过的女人为数众多,几乎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绝色天仙,而其母亲阴玉凤更是人间第一等的尤物,气质比之眼前这神女宫主来说更是又高出了一个层次。但是江寒青玩弄女人从来都是以性虐为主,就算是其母亲阴玉凤也不例外,哪里见识过眼前这种风流阵仗。而阴玉凤在儿子面前虽然淫荡,却也没有像眼前这神女宫主一般矫态勾引男人。所以这还是江寒青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世间尤物搔首弄姿的风情万种之态。虽然眼前这个女人已经跟江寒青交媾过不知道多少次,可是面对这前所未有的香艳场面,江寒青还是忍不住口干舌燥起来。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凝聚目光向神女宫主那叉开的双腿根部望去,可是眼里看到的还是黑乎乎的一团。江寒青已经有点要发疯的感觉了。

其实神女宫主江晓云的阴户在过去两人做爱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被江寒青看了多少次。她那阴户的形状,江寒青闭着眼睛就能想得起来。可就是这熟悉的阴户,此刻却让江寒青心里直抓狂,似乎那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识过的陌生王国一样。

他恨不得能够立刻见到神女宫主的裙下干坤。自从享受到母亲美妙的肉体以来,还从来没有任何的女人能够让他有这么强烈的占有的冲动。

嘴里荷荷喘着气,江寒青眼睛里面射出骇人的神光,缓缓地向床边走过去。

他要抓住眼前这双美丽的玉腿,用力将它掰开。他一定要看清楚那神秘的三角地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但是从现在开始这个女人是他的,永远都是属于他的!他要把她变成自己的性奴隶,要让她永远充当自己的性玩物。

神女宫主看着江寒青眼中射出的兽性目光,丝毫不明白他的残忍念头,心里还在得意洋洋地想道:“这种毛头小子真容易收拾!只要本宫一张腿,还不是马到擒来!看他那猴急的样子,似乎是恨不得能够立刻成为老娘的胯下之臣。不过这小子动作怎么这么磨磨蹭蹭?怎么还不扑上来?”

平日一向庄重自持的神女宫主,往日里就算是和江寒青性爱的时候也是严格自律,从不肯做出什么有损颜面的事情。今日却因为起了要和圣母宫主斗一斗的念头,因而抛开自尊主动勾引起江寒青来。当她刚刚张开双腿的时候,她心里还有一点点的害羞、耻辱之念,可是现在邪恶的欲火却渐渐涌上她的心头,开始吞噬她的灵智。

一念之差,这位隐宗里面难得一见的还有点清高自尊的女人也就从此走向了邪恶、堕落的淫虐深渊,此后便陷身其中,再也不能自拔了。不过此时的神女宫主却还得意于即将收服江寒青的胜利快感中,自然不会知道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神女宫主和圣母宫主一直以来都没有将江寒青放在眼内。因为在她们的眼中,江寒青无论武功、智谋、还是办事的能力都不过尔尔,并没有什么太值得她们担心的地方。可是她们却忘记了,人是在不断成长进步的,昨天的小毛孩明天就会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大人。如果老是用过去的陈旧目光看问题,迟早会因此而吃亏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神女宫主并不清楚江寒青在床上对女人来说是一个多么危险的男人。她只是根据自己过去和江寒青的性交经验,误认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好色男人,所以居然打主意要在床上征服江寒青。她却不知道江寒青过去只是畏于她的权威,根本不敢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领。她过去在床上体验到的那个江寒青,并不是真正的江寒青。

而现在,一切情况都变了!对于神女宫主来说,她是心甘情愿要用自己的肉体勾引江寒青,希望能够借此收服这个男人。为此她就从心灵到肉体都做好了准备,无论江寒青在床上采取什么行动,她都要暂时忍受,以此来讨好他,引诱他,直到征服他。这就等于是为江寒青入侵她的肉体乃至心灵完全敞开了大门。而对于江寒青那一方面,他是下定决心要将神女宫主收为自己的性奴,为此是不惜一切代价,他有丰富的征服那些高傲女人的经验。他从来都不怀疑一点:只要神女宫主不反抗他的调教行为,她就会很快被他征服。而现在他似乎从神女宫主今天的反常神态和动作上,看到了那么一点的希望。

江寒青终于要展开行动了。这个骑在他头上那么多年的女人,他要征服她!终于缓缓走到了神女宫主的身前,江寒青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凤裙的裙脚,猛地用力往上一掀。

“唰”的一声,神女宫主的下体便完全暴露在江寒青野性的目光下。

原来刚才那团黑乎乎的影子却是她下体穿着的一条红色丝绸亵裤。

江寒青淫笑着用手掌覆盖在她富有弹性的阴户上面用力搓动,说道:“宫主,你知道你刚才的举动像什么吗?”

他这个时候早已经在脑海里面定好了征服神女宫主的思路,那就是慢慢引诱她迷上性虐的妖魔滋味,而现在一切都刚刚开始。

而自作聪明要敞开心灵和肉体防线接受江寒青的女人,虽然明知道江寒青要说的不是好话,却还是傻乎乎地顺着他的意思回答道:“本宫不知道啊!你告诉人家,你觉得本宫像什么啊?”

江寒青在神女宫主阴户上搓动的手掌突然加强力道捏了一把,同时嘴里冷冷道:“你刚才那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妓女!你说你是不是妓女?”

神女宫主的阴户还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捏弄过,这时候不由得便皱眉轻呼了一声,而耳朵里传来的江寒青的话语却更是刺耳。

神女宫主差点便忍不住要起身和江寒青翻脸。可是一想到如果和眼前这个未来的宗主闹翻了,她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可能找到机会和圣母宫主对抗,这位高傲的宫主只得在心里劝慰自己道:“忍耐!忍耐!等你征服他之后,就可以联合他来对付圣母宫那老妖怪了!你一定要忍耐住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讨这小子的欢心,让他接受你,从而最终征服他。”

强忍着心底的不悦,神女宫主向江寒青媚笑了一下,顺从道:“是!本宫……哦……不……我是妓女!”

有生以来第一次从自己口中说出这么屈辱的话语,神女宫主心里很是难受,却又隐隐有着一种奇异的兴奋感觉,好像骂自己也能产生快乐似的。

江寒青刚开始见神女宫主眉毛一皱,嘴里轻呼一声疼,心里立刻“咯噔”一下,暗叫一声“糟糕”以为她忍受不住这种强加给她的羞辱要当场翻脸。

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江寒青却幸运地听到神女宫主说出了让他十分满意的话。

虽然一时还搞不清楚神女宫主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变得如此听话。但是江寒青至少了解了一个事实,神女宫主心里那无比坚强的堡垒已经出现了一个细微的缺口。他不知道缺口是怎么形成的,但是这个事实却让他很高兴。

只要他坚持不懈地针对这个缺口进行攻击,总有一天这个“堡垒”将被他攻陷。到时候神女宫主就再也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不过今天江寒青却不敢步步紧逼,他是一个很知足的男人。对于神女宫主这样的女人,能够取得今天这么一点成绩,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战绩了,这一点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过分刺激只会适得其返,他这样的聪明人不会做那种傻事的。

他要让神女宫主慢慢适应这种刺激,慢慢地对于羞辱变得习惯,并最终获得快感。

见好就收的江寒青没有再刺激神女宫主,只是坐到她的身边,用手轻柔地抚摸她的乳房,温柔问道:“宫主,我应该怎么做啊?您教教我吧!还有这方法会不会对您的功力损害甚深啊?”

神女宫主本来心里还七上八下地不知道江寒青还会搞出一点什么花样来,可是紧张的期待之后却等来的是江寒青乖孩子似的反应。神女宫主下意识地长出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立刻放松了下来。可是,因为事情的发展竟然是如此出乎她意料的平淡,她的心情就像那绷紧的弓弦,还没有机会放出箭去便松了下来,这种时候心里面自然难免感到有点失望。

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神女宫主这才说道:“嗯!那就让本宫先给你解释一下这次行功的方法吧!”

这男女交配是最能够让人的身体兴奋的事情。无论男女在达到高潮的时候,都会有泄身的现象出现。由于人处于极为亢奋的状态,这泄出来的液体中便自然包含了人的精力在其中。本宫修练的“神女合欢功”里面有一个秘决,能够让练功者在泄身的时候主动将自己的一部分功力加在淫液中排出。如果男方学习过圣门内功的基础法门“九天罡”只要将体内内力依照“九天罡”的法门逆周天运转便可以将这淫液中包含的功力精华吸入体内。当两人传功完毕之后,男子再用同样方法正周天运功一周,便可将功力据为己有。

“此法施用的结果,女子耗费不到半成的功力便可让男子的功力大幅增加,据先辈们的记载最好的情况下可以使该男子增加大约相当于发功女性四成之多的功力。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的功力消耗太多!”

江寒青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高兴道:“这样就好了!寒青还一直担心宫主您的功力消耗太大!如果果真如此,寒青是临死也不愿让宫主功力受损!”

神女宫主活了几十年,对于江寒青的话当然不会当真。但是这样的好话谁听了都会觉得高兴,这位元芳心里其实孤独寂寞无比的宫主也不会例外。

向江寒青温柔一笑,神女宫主接着道:“待会儿运起神女合欢功,你要让本宫先兴奋起来,身体越兴奋,发功的效果便越好。等到本宫和你交媾的时候,你一定要紧锁精关,无论再兴奋都要忍住。等到本宫泄身的时候,你便立刻逆转行功,放开关口猛吸本宫泄出来的淫液。”

这席话让常人听了定是颇感好笑,甚至生出淫秽之心,可是眼前两人却全然不同,说的人严肃,听的人认真,毕竟事关重大,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江寒青听她说到一定要紧锁精关,搞不清楚如果不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等她说完之后忙追问道:“如果不紧锁精关,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神女宫主被他这一问弄得楞了一下,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尴尬道:“这个还真的不知道!这种传功之法,曾经有先辈使用过两次,并且确实是传功成功。书上都是有记载的。但是都是说要男方紧锁精关,也没有说明具体的原因。估计是男子会精力流失,甚或有生命危险吧!总之,你待会儿一定要忍住!”

江寒青听到居然有可能会冒生命危险,满面愁容苦笑道:“这都能忍吗?万一真的忍不住了怎么办?能够拔出去吗?”

神女宫主知道他心里有点发怵,立刻安慰他道:“世间哪里会有那么好的事情?一定险都不冒,就可以得到偌大的好处?你放心,实在不行你是可以拔出肉棒的!这种事情也是以前发生过的。书上也有记载。但是这样一来,女方就再也不能发功了。因为这“神女合欢功”在男女性交时只能发功一次,此后必须要休息三天之久才能再次尝试。因此只能是一气呵成的完成整个传功过程!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江寒青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开始吧!”

神女宫主伸手向他招了一下道:“你先脱衣服吧!”

江寒青却并不急着脱衣,反倒是扑到她的身上,像狼一样用鼻子在她的颈项上、乳房上、腰肢上一阵嗅闻。

神女宫主被他这出人意料的动作搞得身上痒痒的,忍不住咯吱娇笑个不停。

“哎呀!冤家,你……你这是干什么啊?人家被你弄得好难受哦!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叫唤着,急忙伸手去按住江寒青在她身上乱动的脑袋,娇嗔道:“小鬼头,你学小狗啊?在人家身上这么乱闻干什么?搞得人家好痒哦!”

江寒青抬起头来,看着霞生双颊的美艳妇人,得意道:“大宫主不是要让你当我的新娘子吗?我当然要嗅一嗅我的新娘子身上的香味儿啊!”

神女宫主听他提到圣母宫主,心里一阵厌烦之下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冷哼一声道:“她凭什么要本宫当你的新娘子?本宫就算是要当你的新娘子,都只是自己愿意罢了!她算什么货色?”

江寒青何其聪明一个人,见状忙哈哈笑道:“是!宫主说得对!宫主聪慧绝伦,世所罕有。钟天地之灵气,夺日月之造化……”

听着江寒青的如潮谀词,神女宫主也不觉转嗔为喜,吃吃娇笑道:“行了!行了!别再胡吹了。你吹的人好意思,我这被吹的人可不好意思了。你再说下去,我都要羞死了。”

江寒青听她说话时的自称已经由“本宫”变成了“我”显然已经慢慢进入状态了,便也不再拖延时间,伸出魔爪开始脱去神女宫主身上那大红的宫衣。

只是那么三两下,神女宫主的宫衣便被他熟练地剥了下来,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大红鸳鸯肚兜和先前所见那条红绸亵裤。

江寒青依照神女宫主所言,在她身上尽情地摸捏、亲吻,极尽一切挑逗之能事。时而亲吻秀项,时而轻揉玉乳,时而又舔刮小腹,时而再含吮阴部。

神女宫主长期处于性饥渴的状态,芳心里对于男女之事是朝思暮想,表面上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贞洁、自持的清高表像。如今被江寒青这床第高手如此一番玩弄,那就好比干柴碰到烈火,一下就熊熊燃烧起来。

吟哦浪叫,臀翻腿舞,一时间这神女宫主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前不久在外面坐着的时候,还是一个不与群芳同列的天仙,如今却已经成了一个似乎人尽可夫的荡女。

一手握住神女宫主高耸的乳峰,一手在她已经被淫水润湿的红丝绸亵裤上用力抚摸,江寒青得意地欣赏身下这个高傲的女人放浪行骸的姿态。“小亲亲……你搞得人家好难受哦!哈哈……用力一点啊……哎哟……好痒!你这小龟头你要害死我啊?”

而这淫荡的叫声却正是江寒青的动力。他将胸口压到神女宫主的小腹上,可恶的手指隔着丝质内裤顶在神女宫主的阴蒂上轻轻旋动,同时侧头用舌头轻轻地舔刮她敏感的大腿内侧。

神女宫主只觉一股骚痒产生于大腿内侧,全身立刻随之一阵轻颤。她觉得自己身体里面有一股说不出的燥热感和骚痒感,她想用手去抓挠,却又不知道应该抓哪里,应该挠何处!只能是眯缝着双眼,涨红了脸颊,拼命地叫、拼命地喊。

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挥动着,间或拍打两下江寒青的背脊,似乎是叫他快点给自己最大快乐:偶尔又捏住自己的双峰揉动几下,以此来减小体内那难忍的骚痒。她的双腿当然也不会闲着,也是不停地收缩踢蹬,好像这样才能够让她感到一点快感似的。她的腿有些时候会曲合闭拢,把江寒青的头紧紧夹在中间,同时将阴户用力上挺,好像恨不得能够将江寒青的头吸到那火热的阴门里面:有些时候她又会猛地将腿蹬得直直的,分开成一个大字形,那蹬腿之后全身筋脉紧绷的感觉,颇能让她从无法得到满足的痛苦中获得片刻的舒畅,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更痛苦的煎熬。直玩得神女宫主淫液长流江寒青方才罢手,这时候她下身那条大红丝绸亵裤已经湿得可以拧出水来了。

江寒青用手指按在神女宫主的裤裆部位刮了两下,那淫液便立刻将他的手指润湿。将手指伸到神女宫主面前给她看了一眼,江寒青面带嘲笑之容道:“宫主,你看你的淫水可真多啊!你今天可真是够浪啊!这辈子是不是没有这么爽过?”

如果是过去的日子,神女宫主听到江寒青如此说话,定然会勃然大怒,可是今时却不同往日。早就做好了准备要讨江寒青欢喜的女人,虽然心里有点不悦,表面上却还是强装出浪荡的样子,格格娇笑着嗔骂道:“哎哟!你个没心肝的小鬼头,姐姐这么可怜的被你玩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这狠心的小冤家!你却这样嘲笑人家。没良心!”

江寒青却在她的嗔骂声里,剐下了她的大红鸳鸯肚兜,露出了那对粉嫩丰满的乳峰。他用手指尖对准乳房顶端那高耸的粉红色乳头用力一弹,神女宫主立刻倒吸一口冷气,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皱眉道:“哎呀!死人,有点疼啊!”

江寒青不以为意道:“疼吗?不疼!你这种浪女人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搞!疼什么疼?”

这等大不敬的话在神女宫主听来格外刺耳,不过她却没有向羞辱她的江寒青爆发,她把这些帐全记到了圣母宫主的头上:“都是那老妖婆害得我受这种羞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但是为了报仇,她就必须要拉拢眼前这个未来的宗主大人:而为了拉拢他,讨好他,她又必须要忍受更大的屈辱。受了新的屈辱,却又更仇恨圣母宫主,更渴望报酬。这样的回圈下来会是怎样的结果?神女宫主根本没有想到过。江寒青试探着骂了神女宫主两句,见她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逐渐放下心来。不过今日他也不准备太过于刺激神女宫主,毕竟饭是一口一口吃的,事情是一步一步去做的,急不得!这点道理江寒青还是明白的。

而神女宫主却在提心吊胆地等待江寒青的下一步动作。她在心里惴惴不安地猜测着。

“他会骂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吗?或者他会不会用什么动作来折磨我?”

神女宫主虽然自己从不喜好性虐待,可是却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这中间的秘密。毕竟她成为圣门隐宗的一员已经有好几十年的时间,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何况性虐待在隐宗内部本就像家常便饭一样自然。

神女宫主的心里这时极为矛盾。她的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各种残酷的画面,那是她所知道的男人性虐待女人时所通常爱使用的手段。

她有点担心江寒青会进一步用言语来羞辱她,她更担心江寒青会用残忍的动作来折磨她。但是她最担心的还是在那种情况下,她会因为控制不住心底的厌恶情绪而当场对江寒青翻脸。可是除了紧张和稍微的恐惧之外,她似乎又因为这种难熬的等待而感到异常的兴奋。她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已经被崩紧,她的肌肤的每一寸地方也都因此而变得敏感。她的心已经紧张得在嗓子眼里怦怦跳动,她的手指忍不住抓紧了被单,冷汗从她身上的毛孔里不断流出。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奇异感觉!

“不!这种感觉我曾经有过!那是……”

神女宫主突然回想起了好几十年前的往事。那时的她还是一个花信少女,未经人事的她在等待生命中第一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也正是当时的隐宗宗主,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

神女宫主痴痴地想着,时间似乎突然凝固。记忆好似被代入了现实,神女宫主仿佛觉得自己已经回到了当年等待心爱男人夺取她处女之身的那个时刻,她运起“神女合欢功”闭上眼睛哽咽着喃喃道:“夫君,来爱我吧!”

在这一刻她不知不觉把江寒青当成了已经去世许久的丈夫,当成了她一声的至爱!她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让这个年轻人占有她的肉体,她要把这个年轻人当作自己的丈夫,她要用自己多少年来深藏在心底的热爱来融化这个男人。

听到神女宫主充满深情的召唤,江寒青也不再犹豫,趴到神女宫主身上,将舌尖吐出在神女宫主嘴唇上轻舔。

神女宫主这时已经将一切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只顾尽情享受眼前这幸福的感觉。她轻启朱唇,把江寒青的舌头吸进嘴里搅动着,纠缠着。

舌头和舌头的碰触产生的刺激,让神女宫主兴奋得口水都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江寒青这时候也已经兴奋起来,加上他也希望能够尽快获得功力的增长,所以此时也不再迟缓。

他粗暴地几下撕扯,神女宫主那薄薄的丝绸内裤就变成了几根烂布条。江寒青把神女宫主剥了一个清洁溜溜之后,便用力将她的身子拉转过来,把她的大腿分开,将阴户对准自己的肉棒。

用巨大的龟头在神女宫主湿润的阴唇上磨动了几下,当淫水将龟头全部润湿之后,江寒青握枪上马,一个前挺。噗哧一下,那根火热的大肉棒便进入了神女宫主的体内。

紧闭双眼已经将自己的心理防线完全敞开的神女宫主,被那巨大的肉棒突然插入骚痒的阴道里面,立刻兴奋得叫出声来。

丰满的臀部微微抬离床铺不停摇摆,神女宫主睁开眼望着骑在自己身上驰骋的俊美男子,眼睛里满是火焰一般的激情。淫水止不住地从她的阴道里面往外流出,一滴一滴都顺着大腿根部流到了床铺上。

胸前的双乳随着身体的摆动不停晃荡着,阴道里面的阵阵快感不断将神女宫主抛向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她终于忍不主浪叫起来。

“亲哥哥,用力!妹妹好爽啊!……用力!插死妹妹!……哈哈!”

随着她的人开始发浪,体内神女合欢功的功效也越来越大。江寒青只觉得她那火热的阴道此时竟然像一个漩涡一样,不断吸引着他的肉棒,让他有一种随时将要射精的爽快感觉。江寒青想起神女宫主之前交待的,要他一定要紧守精关。

心里丝毫不敢大意,连忙运起圣门内功之基础法门“九天罡”元气紧守丹田,内力缩敛,紧闭精关,同时加速抽插女人阴道的动作,希望能够让对方尽速喷精。

可是这“九天罡”功力刚刚运转一个小周天,江寒青便发现事情有所不妙。

大概是同为圣门内功,功力互相吸引的缘故,江寒青这“九天罡”功力充分运转起来以后,神女宫主阴道里面因为“神女合欢功”而产生的吸力也随之变得更为强烈,而他的功力似乎受这吸力的影响竟然慢慢在小腹一带聚集起来。江寒青努力想控制这种现象,可是以他的水平却根本无法控制体内功力的走向。结果他下体的功力是越聚越强,而神女宫主那边的吸引力也越来越强。江寒青这时已经吓得是魂飞魄散,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神女宫主这时也觉察到事情的发展跟她的计划有所不同了。她清楚地感受到在她和江寒青两人的下体之间居然神奇地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在江寒青的功力牵引下,她子宫深处分明就有一股功力在不断聚集。聚集的功力在子宫中像一股旋风一般不停旋转,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了一个漩涡,将周围的一切不断吸引过去。她身上其余经脉中的功力便被这漩涡牵扯,不断往子宫处流去。

似这等情况在过去练功的时候,神女宫主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时自然是不免暗暗心惊,急忙试图收敛心神控制功力走向。可是偏偏江寒青的肉棒不断抽插她敏感火热的阴道,叫她如何能够静下心来压制体内的功力呢?

神女宫主想出声叫停江寒青,却又突然感受到受江寒青那方功力运行的影响,她体内的功力运行情况又发生了变化。那股旋转的功力气流,居然在一瞬间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向,将旋转的方向完全掉了个头。与此同时,大股的功力激荡在她的子宫中,撑得她的子宫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涨裂开来。

神女宫主惊叫一声,再也顾不得许多,伸手便欲将江寒青推离她的身上。可是她这一用力,体内那股刚刚变向旋转的气流却又立刻倒回了刚才的方向。这样一来神女宫主子宫内聚集的功力气流就完全乱了套,四处激荡碰撞。散乱的气流顺着神女宫主浑身的经脉四处游荡。

神女宫主虽然从没有试过用这“神女合欢功”和“九天罡”配合来传输功力,可是前代流传下来的书籍上却对这种奇事有着详细的记载,每一步骤应该怎么做,双方会出现什么反应,均有详细文字记载。神女宫主之前早已经将有关记录详细分析了一遍,对于整个过程早已经是烂熟于心,可是今日这种情况却完全出乎她的想象。

全身经脉里面都有激荡的气流在不停碰撞,神女宫主此时已经痛苦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她的神智却还是清醒的。按理说她浑身经脉中的功力已经变得如此散乱,那先前聚集在子宫中的那股气流也应该散乱不堪才对。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虽然子宫里面也充斥着散乱的气流。但是在子宫中心聚集起来的那如旋风一般旋转的功力却丝毫未受影响,反倒变得越来越强。

神女宫主已经觉察到这股功力似乎是受江寒青下体聚集的功力召唤,不断地掏掘她的生命潜力来壮大自身。她知道如果任由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她的功力就很有可能彻底消散。

神女宫主的真实年龄已达百岁,如今还能够保持这三十岁不到的体貌完全都是靠神女合欢功力的奇效支援。普通人一旦功力散去,也就不过成为一个废人,而她这样的人一旦功力消散,那就只有香销玉陨一途了!

可是现在她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是等待死亡的到来,偏偏神智又是如此清楚,连身体里面每一股气流的走向她都能够感觉出来。这才是真正折磨她的事情!

正常情况下“神女合欢功”应该在此功力传输过程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引导功力较为弱小的“九天罡”循序渐进地缓慢接受功力。可是现在这现象分明是使用“九天罡”的江寒青从一开始就反倒占据了主导地位,“九天罡”从一运转开始便在试图控制引导她体内的“神女合欢功”但偏偏这江寒青功力又不够,自然没有办法控制功力的走向,所以搞得她体内功力一塌糊涂。神女宫主十分肯定此时江寒青体内也跟她一样,气息汹涌,生命危在旦夕。

“为什么?为什么江寒青那么弱小的功力居然会反过来控制住我?为什么会这样?江寒青这小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是他练功走火入魔了?不对!绝对不是这样!九天罡不过是本宗一基础功夫,根本不具备功力的传输能力,更别说引导比它玄妙何止百倍的“神女合欢功”的功力?可是眼前分明就是他的“九天罡”控制住了我的功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江寒青那方此时也面临无能为力的境地。他此时已经停止了抽插的动作,想将肉棒从神女宫主的下体抽出,可是那巨大的吸引力居然将两人的下体紧紧连在一起。任他怎么努力,他的肉棒就是没有办法从神女宫主的阴道里面抽出。

江寒青惶然向神女宫主望去,希望对方能够帮助自己,却见到神女宫主也是神色惶恐,满头冷汗,盯着他的眼睛里满是绝望的眼神。江寒青甚至能够看到神女宫主的嘴角不断牵动,可就是说不出哪怕一个字来。

见到神女宫主那惊惶无助的绝望神情,江寒青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了,只好闭目等死。

“完了!完了!两个老妖婆自己都没有将事情搞清楚,却要搞什么功力传输!这可好!把我这条命都赔上了。”

两人就这样傻傻地抱在一起,丝毫动弹不得,而两人下体的功力却还是不断地聚集,越来越强,越来越凶。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人体内的功力终于抵受不住对方的吸引力,“轰”的一下同时向外冲出。

两股巨大的力量便在那肉棒和阴道的结合处剧烈地撞击在一起。气流激荡的巨大力量顺着两人的经脉传遍全身,两个人都经受不了这巨大力量的冲击,同时惨叫一声当场晕死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或许是死亡到来前一瞬间的回光返照,神女宫主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一个声音在她脑子里面狂叫着:“这不是真正的“九天罡”这是“云涛江浪”的法门!王明思!是王明思那小子搞的鬼!这是由“云涛江浪”衍生出的变化陷阱!”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海里,巨大的力量冲击下,神女宫主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瞬间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杯香茶已经冲得像白开水一般平淡,再没有任何的香味,圣母宫主却还是没有等到江寒青和神女宫主完事出门。

心情渐渐地从不耐到担心,圣母宫主终于按捺不住逐渐焦急的情绪,决定到内进去看一看,想弄明白那两个人到底在里面搞什么名堂,竟然耽搁了这么老半天还没有出来。

匆匆行进内间,距离神女宫主的房间已经只有不到五、六丈的距离,圣母宫主却还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声响传出。按理说两个人在里面搞事,怎么也会有一点喘息或者是呻吟的响动传出才对,可是现在怎么会如此寂静?难道两个人不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莫非是两人走火入魔了?”

这么一转念之间,圣母宫主不由大叫一声道:“不好!”

身形一纵间,圣母宫主便跃到了那房间的大门处,此时也没有什么叫门的顾忌,挥手一掌便劈开了房门。可那死寂的房间里却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三步并做两步,圣母宫主迅速奔到了内间的卧房里,却见到床上裸体横陈,一男一女躺在那里,男的阳具居然还插在女人的阴处,分明正是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两人。看两人那一动不动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死是活。

圣母宫主急忙扑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却还有微弱的呼吸。圣母宫主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颤声道:“谢天谢地!看来还有救!”

搭了一会儿两个人的脉象,圣母宫主唯觉两人体内真气澎湃鼓动,分成数股大的气流在经脉中逆冲斜行,凌乱失恒,分明正是走火入魔之像。

“这两人按照前辈留下的法门练功,怎么就会突然走火入魔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圣母宫主心里虽然有此疑问,但此时救人要紧,哪里有空暇时间容她在那里细细思量?翻身上榻,迅速将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扶起,圣母宫主帮他们盘起腿,让两人肩抵肩互相依靠着并排坐立。

坐到两人身后,圣母宫主将手掌抵在两人的背心上,立刻发功救人。她试图用自己雄厚的内力将两人散乱的真气压制下去并将其导引入常轨。可是功力刚刚从她的掌心吐入身前二人体内,圣母宫主便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眼前的情况竟然是出乎她想象之外的复杂。

进入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体内的真气非但没有像圣母宫主最初所期望的那样将两人体内的凌乱真气压服,反倒是被对方的气息所牵引,也呈现逐渐紊乱之象。

圣母宫主大吃一惊之下,连忙提升内力,希望能够藉此压制住两个走火入魔的家伙体内狂乱的真气。

可是随着她内力的增强,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体内失控真气的反扑力道却也更加迅猛。

还没有等圣母宫主有时间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几股散乱的真气就已经迅猛地从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两人身上顺着她的手掌传了过来。神女宫主身上传来的真气和圣母宫主体内的内力互相排斥,在圣母宫主经脉里面冲击、碰撞、膨胀、激荡:而江寒青的真气情况却正好与神女宫主完全相反,似乎是异性相吸一般,反对圣母宫主的内力产生出一种特异的吸引之力,不断地将她的真气牵引过去。

一时间,圣母宫主体内的经脉被这两人的内力搅得是天翻地覆。半边身子因为激荡的真气而刺痛无比,另半边身子却因为真气外泄而酸软不堪。圣母宫主自从练功以来,从未曾碰到如此怪异的现象,心里不禁骇然。

虽然圣母宫主体内经脉中的气息不停地碰撞冲荡,随时可能步上眼前两人走火入魔的后尘,可是几乎无法动弹的她却仍然没有放弃最后一搏的希望。在圣母宫主想来,她的功力远远超过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两人,只要她能够摆脱与两人的身体接触,在截断乱源之后再回头来理顺体内的真气,一切还不是易如反掌。

然而当圣母宫主试图将双手移开的时候,却惊惧地发现手掌就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般,紧紧贴在江寒青和神女宫主的背上,根本不能够挪动分毫。

前所未有的恐惧弥漫在圣母宫主的心头,她又用力挣扎了几下。可是不但仍然没有能够挣开,体内的功力也随着她挣扎的动作而变得更加激荡纷乱。

这内力变异的势头是如此之迅猛,便如大江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圣母宫主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她体内的真气便已经接近完全失控的状态。激荡的真气剧烈地撞击着圣母宫主的经脉,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无情地撕裂成一片一片。

圣母宫主鼓足最后的力量试图将纷乱的真气导入正轨,可是变异真气更加剧烈的反扑却让她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惨叫了一声之后眼前一黑便昏倒过去。

一时间房中三个人像死了一般,躺在那里没有了半点声响。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的时间,江寒青从一片黑暗中清醒过来。浑身酸痛之余,两耳中还轰鸣声不断,脑袋也涨得像要爆开。使劲地敲打了几下嗡嗡作响的脑袋,江寒青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强睁开双眼向四周张望。(

当江寒青看清楚两位宫主都已经昏倒在身边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怎么……两宫……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们不会都死了吧?”

看见两位宫主还躺在那里完全没有反应,江寒青心里不禁有点担心。虽然他心里对于这两位宫主都十分忌惮,但是如今的局势下他却必须依靠两位宫主的支持来对抗王家,他可不愿意自己的靠山在如今这风起云涌的节骨眼上就倒掉。

试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发现两人都还有呼吸,江寒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们都还活着!可是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寒青试图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可是就这么稍微一用神思考,仍然疼痛不止的头颅就仿佛要裂开一般。眼前一阵金星闪烁,江寒青顿时又失去了知觉。

昏迷中江寒青突然又被一阵阵打斗喊杀的声音从睡梦里给拉了出来,喊杀声中还间杂着人濒死时候所发出的阵阵惨叫,又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声音凄厉地尖叫道:“原来是你们这些贱人!好大的胆子……”

这个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恨的味道。

迷迷糊糊间江寒青觉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但是当他试图凝神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的时候,头脑中却又是一阵晕眩。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寒青脑海中一片混沌。茫然出神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清醒了过来。稍微一恢复意识,江寒青就想起刚才听到的那阵叫声,这时他一下就想起了那叫声分明是圣母宫主那老淫妇发出来的。

一想到这里,江寒青脑袋中虽然仍是嗡嗡作响,思路如同一团乱麻,却也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刚才那是圣母宫主发出的惊恐叫声?怎么可能呢?”

以圣母宫主的绝世武功居然会如此惊恐,那岂不意味着面临的形势无比危急?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失常呢?想着想着江寒青突然觉得身子一阵摇晃。他猛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咦!我不是昏倒在床上吗,现在怎么头顶却是蓝色的天空,而不是那黑黑的屋顶。”

重伤之后反应迟钝了许多的江寒青这才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一副担架上,被两个彪形大汉抬着在宽阔的街道上奔跑着。

痛苦地侧头向右边看去,江寒青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在他右手边大约有三、四丈远的地方是男男女女一大群人在那里疯狂地追逐厮杀,不时有人惨叫着躺倒在地上。

江寒青只看了两眼,就清楚了眼前的情势。打斗的人分成两帮,而他们亡命打斗的目的显然都是为了江家少主这条小命。

其中一帮更靠近江寒青的人,数量比另一帮人少很多。他们背对着江寒青排成略显凌乱的两排,拼死抵住外面人群的猛攻,且战且走,显见得是要保住对江寒青的控制权。而另一帮人则一个个黑衣蒙面,他们的人数可就不得了。在包围圈外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片,后面的人还插不上手,只能在外面一片奔跑,一边干瞪着眼瞎吼叫。

虽然看出是两帮人在争夺自己,江寒青却完全搞不清楚谁是友,谁是敌。他也不能肯定现在护着他的一方就是朋友,因为对方也许只是想将他生俘回去囚禁起来,而外面猛攻的哪方说不定却是想将他从敌人手里给救出来。江寒青又担心这两方都不是他的朋友,杀来杀去只不过是决定了谁能够把他俘虏回去加以好好的利用而已。

知道自己的担心对于解除面前的困境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江寒青轻叹了一口气,又艰难地掉头看向担架的左边。虽然他心里也清楚,那方肯定不过是和右边同样的一幅血腥场面罢了,却还是忍不住想看看何。

这一看不要紧,江寒青顿觉眼前一亮,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

不错!担架左边固然也是一样的杀戮场面,可是紧挨着江寒青担架左手边却奔走着一个穿着红色宫装的女子。

这个女子一边走一边还侧头向左看着旁边什么地方,所以江寒青一点也看不到她的长相。他所看到的只是对方高耸的臀部和走路时晃动个不停的丰满乳房。

这个女人却也奇怪,虽然穿着宫装,却没有梳任何的发髻,只是任由那一头油亮的青丝自然飘逸地垂到臀部上方。鲜红的宫装,衬着乌黑的头发,虽是在犹如修罗场的搏斗环境中,江寒青心里却还是一阵痒痒,恨不得能够伸手去触摸一下那如丝般亮泽的秀发。可惜,身为重伤号的他不要说抬动手臂,就是动一动手指都很是艰难。

江寒青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那红衣女子,发现她始终侧头关注着左边的什么东西,便也好奇地顺着那女子观望的方向看过去。这一下,江寒青不禁吓了一大跳!原来就在他担架左边不到一丈处,在杀戮的圈子中间,有四个蒙面的宫装女子正捉对厮杀个不停。而走在江寒青身边的红衣女子注视的方向正是她们打斗的地方。

这四个女人分成两对杀个不停,两对敌手中各有一人穿着白色宫装,衣袖上也都用银丝绣着大团的梅花,从她们两人的衣着打扮就显见得是同伴,更不用说那相同的武功套路了。说来也奇怪,两人的武功招式虽然的确是江寒青所从未见过的,却又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飘飘渺渺,似曾相识。

而跟这两个白衣宫装女子对阵的两个人,却也都是穿着宫装,式样也和两个白衣女子一样,只是一人的衣服是黄色,一人的衣服是蓝色。这两个彩衣女子使用的武功却是江寒青所熟悉不过的,正是圣门神女宫的秘传武功。

这时的江寒青哪里还不清楚,这黄、蓝两个彩衣女子分明就是圣门神女宫的成员,而站在他身边的红衣女子也自然是两宫成员了。这三个女人现在正带着圣门弟子要护着他这个少宗主突出重围。而围在圈子外面反复冲杀、想要冲进来的的那群人,不用说也就是他江少主的对头了。

江寒青虽然躺在担架上,并不能完全看清周围的具体情况,但仅是他所能看到的东西就足以让他明白圣门一方已经完全落在了下方。

而最让江寒青吃惊的还是那两个正与圣门隐宗的神女宫高手搏斗的白衣女人。

虽然还不知道她们是何身份,却也显是大有来头,因为她们面对隐宗最顶尖的神女宫高手居然能斗个平分秋色。普通江湖帮派又哪能有如此能耐,这又怎能不让江寒青心惊呢?

联想到刚才圣母宫主的那声惨叫,江寒青不由得更加担心:“刚才圣母宫主那般凄厉的呼叫,莫非已经遭了对方的毒手?听圣母宫主的口气,她似乎认得这来犯的对头。这又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呢?居然能够让神女宫的人也占不了上风!这神女宫的人又是怎么适时出现在了这里?”

就在江寒青胡思乱想间,场中的局势却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圣门这方的人接连被杀死了几个,防线顿时破出了一个缺口。对方先前挤在外围帮不上忙的人这时终于有了行动的空间,接二连三狂叫着冲过防线的缺口向江寒青扑了过来:“杀死江寒青!杀死那江家的小王八蛋!”

护在江寒青身边的红衣女子冷冷哼了一声道:“跳梁小丑,枉自送死罢了!”

话音未落,江寒青只觉眼前身影一晃,那个红衣女子已经迎到了扑杀过来的人群前面。

江寒青随即但见一阵红影摇动,眼花缭乱之际,耳中却听到一阵“啪……啊……扑通……啪……啊……扑通……”的声音。

等到飘舞的红影停止下来,一场屠杀已经结束。冲破圣门防线突进来的十七个敌人,片刻前还是生龙活虎,喊杀声震天,而现在却已经静静地在地上躺成了一片。

而先前江寒青所听到的那一串声音就代表了这整个的杀人过程:首先是手掌拍打在人身上,继而是中掌人的濒死惨叫,最后自然是肉体扑倒在了地上。

除了一片惊艳的红衣轻扬,没有人能够看清红衣女子那飘柔快捷的动作。

当红衣女子出手之时,场面是那么的绚烂、优美:可当她停手的时候,在场的人感到的却是强烈的死亡气息,甚至连外面那些围攻圣门子弟的大队黑衣蒙面人这时都全被吓得连连倒退,一时间跟圣门的弟子分开了足足有一丈的距离。

整个场子中唯有另两位神女宫高手和她们的白衣对手还在继续苦斗,丝毫未受红衣女子出手的影响。

而江寒青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滋味:“这是什么功夫?居然神奇如斯?难道这就是两宫提到的红帷飘摇?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帷飘摇”吗?果然厉害!”

“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帷飘扬”吗?果然厉害!”

一片寂静中突然从街道的角落里响起了一阵轻柔悦耳的女子声音,而说出来的话竟和江寒青此刻心里所想一模一样。听那声音的来处却是躺着的江寒青目光所不及之处。

江寒青听得对方居然知道“红帷飘摇”心里咯噔一声:“这女子是何来历,怎么会知道本宗的秘密?”

虽然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江寒青却可以断定自己从未曾见过对方,因为那么美妙的声音只要他听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

这时只听那个红衣女子厉声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是“红帷飘摇”本姑娘的神功又是岂你这种井底之蛙所能知道的!”

那个美妙的声音主人丝毫没有理会红衣女子的答话,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江寒青听到她那叹气声的时候,心里竟然涌起一阵悲愁的情绪,好似他也感受倒了对方心里的悲伤和痛苦,恨不得舍弃自己的一切只求能够消除对方的烦恼。

“您既然能使得一手“红帷飘摇”那自然是大圣欢喜门圣母宫的高人前辈了!又何必不承认呢?”

这时候连先前继续打斗的两对高手也都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来人的说话。

而场中那些男子更是一个个呆头呆脑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江寒青听那女子娇柔婉转的莺啼本就已经心痒痒的,如今又看见那些男子们一个个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很想坐起来看看对方到底长得如何美丽,可恨身子却连一个指头都动不了。

听对方这么一说,那位穿着红衣的圣母宫高手声音更加狠厉。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圣母宫?本姑娘根本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小姐我也不是什么高人、前辈,充其量岁数和你差不多,没什么高不高?外面重重封锁,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那个女子悠悠地又叹了一口气,害得在场的男子个个都心中隐隐一疼,恨不得能够跪倒在那女人面前求她不要忧伤。

“您既然不承认,那也就罢了!晚辈只是刚好路过这里,看到大白天的却有禁卫军封路,按捺不住好奇就想办法混进来看看热闹,却又凑巧看到您施展了多年未见于江湖的绝世掌法“红帷飘摇”所以一时间忍不住出声……唉……”

说到这里,那个女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重重叹了一口气,才接着幽幽道:“想不到贵门的人又重出江湖了!看来……天下又要大乱了!”

那姑娘说得倒是轻松,江寒青听来却觉得心里发毛。

一来,外面为何会有禁卫军封路?今天动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调动禁卫军?二来,既然有禁卫军封路,这小姑娘居然能不惊动任何人混进来,委实厉害。

这还不算,她竟然站在旁边看了半天,连圣母宫的高手都没有察觉,其武功就更加令人不可小视。

江寒青思前想后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红影一晃,原来那圣母宫的红衣女人已经腾身向对方扑了过去。

看红衣女人身法如此迅疾,担心她将对方杀掉,江寒青差一点便忍不住想叫嚷道:“不要杀了那女子!”

可是还没有等他叫出来声来,便突然听得周围一众人等惊叹道:“咦!”

然后便又传来那女子轻柔的声音:“前辈又何必跟晚辈过意不去呢?晚辈自然不是前辈的对手,打不过,也只好躲了!晚辈去也!”

声音迅速地飘逝在远方的街道上,渐行渐远,终于归于沉寂。显见得那女子已经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而其移动速度之迅捷,也足可以看出对方轻功的高超程度,那实在是江寒青所从未见识过的。

这时江寒青耳中又传来了圣母宫的红衣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道:“好身法!原来是他们……唉!想不到他们的人也跑出来活动!看来真的是要天下大乱了!”

而场中那些站立着的人却还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傻傻地出神,仿佛还在回味那女子刚刚带给他们的震撼。

首先回过神来的还是神女宫的两位高手和与她们对敌的白衣女子,四个人很快又劈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听到她们四人打斗的声音,其余的武士们也清醒过来,纷纷举起兵刃继续干起血腥的买卖来。而抬着江寒青的担架也就开始继续向前推进。

那位圣母宫的红衣女子这时也退回到了江寒青的担架边,却低头看着路面,看样子是在用心想着什么问题。

江寒青这时已经看到了此人的长相,外表像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模样长得甚是清纯甜美,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想要亲亲她的脸颊,以此来表示对她的关爱和亲热。

甫一看到红衣女人那纯真可爱的面容,江寒青便立刻认出了对方:这个红衣女人正是当今隐宗圣母宫仅存的五大圣母之一,近百年前被江湖人称“勾魂夺魄女”的戚兰馨。

这戚兰馨还有一个亲妹妹叫做戚惠香。两姐妹同时出道,兰馨时年十七,而惠香则是十六岁。

由于两姐妹都长得貌美如花,兼且武功高强,所以这一对亲姐妹的名号当年在江湖上可谓是人尽皆知。

姐姐戚兰馨清纯甜美,人见人爱,却不对普通男人稍假辞色:妹妹戚惠香妖艳风骚,四处留情,几乎可以说是人尽可夫。一对亲姐妹,却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风韵气质。不过对两姐妹来说还算好的是,虽然她们姐妹俩性格不同,行事各异,感情却一直十分要好,始终没有发生过矛盾。

当时江湖上的人给这对姐妹编了两句顺口溜,说是:“你也亲,我也亲,勾魂夺魄戚兰馨:你也想,我也想,荡心移志戚惠香!”

戚兰馨在江湖上闯荡了十年,经过了千挑万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金龟婿,于二十八岁那年告别江湖,嫁入一官宦世家,第二年便生育一子,从此过上了相夫教子的家庭生活。

而戚惠香在姐姐归隐之后,继续在江湖上浪荡。又过了八年,到三十五岁的时候却遇到了命中的克星,被当时的隐宗宗主收服,成为了他的爱妾,也从此告别了浪荡的江湖生活。

戚惠香归宁于隐宗宗主之后,第二年便带着夫郎前去探望亲爱的姐姐。谁知这一去,可就害了自己的亲姐姐。隐宗宗主就在那次探望中一下看上了戚兰馨的儿子,将当时刚满十岁的外甥秘密收为弟子。五年后,戚兰馨正式成为了圣门门规的又一个牺牲品。

等到戚惠香的丈夫死去之后,戚惠香便进入了隐宗的神女宫。而戚兰馨的儿子则继任成为了隐宗宗主。

等到儿子仙去之后,戚兰馨自然也就成为了隐宗圣母宫的一员。

江寒青在青少年时代,被师父王明思带去拜见两宫宫主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两宫现存的部分成员,其中就有戚兰馨和戚惠香两姐妹。当时尚年幼的江寒青知道她们两个是亲姐妹之后,曾感到十分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姐妹,一个身在圣母宫,另一个却又属于神女宫。后来还是王明思将她们的故事细细告诉了他,方才解去了心中的疑惑。由于江寒青对于这两姐妹印象颇深的缘故,所以刚刚一看到戚兰馨的长相,江寒青便立刻认出了她。

江寒青既然认出了戚兰馨,觉得自己也应该跟对方打个招呼,谢谢一下人家的救命之恩,便作声道:“戚圣母,您好啊!”

听到江寒青的呼喊声,戚兰馨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皱眉道:“哦!你醒过来了。”

这么简单的两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头已经掉转开去,好像多看江寒青一眼她都觉得不耐烦似的。

戚兰馨对江寒青这种极为冷淡的神态和语气,与江寒青记忆中其他两宫成员对他的热情态度完全不同。

“八年了!八年没有回过家了!如今终于可以回来看一看。”

骑在战马上,任由战马悠闲地在大道上晃悠,石嫣鹰心里是说不出的轻松。她心里所想到的家,并不是她夫君的安国公府,而是她父亲石横天给她留下来的石府。虽然已经嫁给安国公二十年,但是她的心里却还是将石府当作是自己唯一的真正的家。

即使石嫣鹰已经有八年没有回过京城,可是这座府第的仆人人数却仍然按照她在京时的规模保留着。

他们在石嫣鹰离开京城的岁月里,用自己的劳动维持着石府的清洁、整齐,随时等待迎接主子的回归。

如今,石嫣鹰又要回到她父亲给她留下的家,她要回去给她生父的灵位烧一柱香。

“唉!如果今天不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给父亲上香了。都是那该死的王明德!”

这时,石嫣鹰忍不住又想起了连续几天在武明皇帝御前和定国公王明德不断发生的争吵,尤其是昨天下午被迫答应皇帝于月内出兵剿平妃青思叛军的事情。

“陛下,微臣的意思是应该立刻让鹰帅统领大军出征妃青思这叛贼!如果再迁延时日,不知道会被这叛贼闹出多大的乱子!”

王明德的进言,正合皇帝的心意,却让石嫣鹰有苦难言,只能托辞道:“陛下,定国公,末将这段时间一直忙于挑选精锐军队,这工作一日未完成,一日不敢轻言战事!”

王明德得势不饶人,气势汹汹道:“鹰帅此言差矣!皇上为了对付邱特蛮夷,早就征调了几十万精锐屯兵永安府外。鹰帅哪里还需要花时间挑选什么军队啊!即日挂帅出征不就行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王明德此言一出,见武明皇帝也是连连点头,更加得意,接着道:“鹰帅迟迟不肯出兵,几十万大军屯在京城门外,士气日渐低迷不说,如果哪天发生哗变,这责任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吗?

“还有啊!那几十万人在哪里吃吃喝喝,京城里库存的粮草日渐消耗,而鹰帅出征的日子又遥遥无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国库给吃光了!到时候京城如果有什么事情,朝廷拿什么应对?

“现在邱特人没有什么动作,鹰帅正好可以先清剿妃青思,再回头收拾邱特蛮夷。如果拖延时日,等到邱特人缓过劲再来寇边,而妃青思又趁机捣乱,到时候可如何是好啊?”

武明皇帝等王明德说完,跟着严辞质问石嫣鹰道:“王明德说的很有道理!石嫣鹰,你倒是讲一讲,你还有什么理由!拖延时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臣之心啊?”

石嫣鹰这时候哪里还能够多说什么,除了答应在月内就率军出征妃青思之外实在是别无他法。

光是一想到这些事情,石嫣鹰那本来因为要回家而十分轻松愉悦的心情,就变得立刻烦闷起来。

“该死的王明德,看样子他已经准备好要造反了,所以才急着将我支出京城!我应该怎么办呢?靠志强养的那帮蠢材是什么事情都搞不好的!等到我南下和妃青思作战,王家在这里行动,那该如何是好?首先,到时候能不能甩掉妃青思?其次,甩掉了妃青思再赶回京城,还来得及吗?唉!出征不行,不出征更是立刻就会被皇帝以谋反的名义杀头。如果立刻造反呢?也不行啊!就算我的“鹰翼铁卫”以一当十,也抵挡不了其他三个家族加上京城外几十万大军的围攻啊!这可真是急煞人了!”

思来想去石嫣鹰知晓靠自己一方想要扭转局面是没有什么指望了,于是她又想到了找人结盟的主意。

“不如找人结盟吧?可是又有谁呢?邹家,肯定不行!他们的势力那么弱小,就算最近有了东北面玉冰心在北雁自统区的支持,也是自保尚嫌不足,哪里还有精力顾及其他?江家?势力上来说倒是固然不错。

“对了!今天早上华馨妹子派人送来口信,说这几天要回家省亲。我看也和江家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她还就是要来替江家当说客,主动提出结盟的呢!呵呵!那倒省了我不少心事!不过……看阴玉凤那宝贝儿子的白痴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有作为的家伙!少主都还如此糟糕,江家的人我看也不过尔尔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石嫣鹰对于只见过一次的江寒青十分地鄙视,真实的原因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是由于这个年轻男子是她的老对头阴玉凤的儿子,也许是因为江寒青在她回京那天放肆地注视她。总之,在石嫣鹰眼里江寒青简直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典型。

“唉!江寒青这小子没什么本事,他母亲阴玉凤倒真是厉害!可是我能和她结盟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不啻于与虎谋皮!何况我石嫣鹰怎么能求助于她?那不是示弱于她吗?不行!绝对不行!”

一想到阴玉凤,石嫣鹰的情绪就开始有点失控,忍不住叫出声来。

“鹰帅,鹰帅,您怎么啦?”(

旁边一个急切的声音让石嫣鹰回过神来。她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跟着大队卫士,刚才的失态已经让手下都看在了眼里。她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摇了一下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抬起头,石嫣鹰咬咬银牙,心里对自己说道:“石嫣鹰,不要想这些烦人的问题了!你就要回到从小生长的地方,给你逝去多年的父亲上香,不要让这些该死的事情影响你。放松一下吧!”

安慰着自己,石嫣鹰很快就将烦心的事情抛到脑后,回忆起过去和父亲在一起时的快乐生活来。

这个时候,行在石嫣鹰前方的是一队鹰翼铁卫,人数有约六十人,担负开路驱赶闲人的任务:而殿后的则是几乎同样数量的卫士。在她的身边还有八个贴身近卫。

按照大夏帝国的规矩,除非皇帝允许,任何将领都不能率领军队进入帝国京城十里之内的范围,纵然是驰骋北疆,战功彪炳的石嫣鹰也不能例外。她的三万“鹰翼铁卫”就被留在了永安府外,随她进城的只有一百来个贴身亲卫。

不过石嫣鹰毕竟是石嫣鹰。在进城之后,她就偷偷地将自己的鹰翼铁卫化整为零,先后调集了近千名士兵驻进了安国公李家的大院里。

由于今天她只是要会父亲留下来的老宅子去看一下,并没有什么大事要做,为了不招惹人注意,她只是带了一百多名随从在身边。

可不要小看了这一百多名随从。这一百多号人全是从“飞鹰军团”里挑选出来的最强悍的武士,以一敌百。事实上,这样一只队伍在京城之中足以应付任何的武斗和袭击,除非对方动用真正的军团进行攻击,不过这样放肆的事情在如今这个情势下还没有可能发生,因为没有谁敢现在就公然发动叛变。

在这样一队武装力量的保卫下,石嫣鹰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遭到什么意外,因此任凭思绪带着自己在回忆的长河中畅游,回忆和父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忆父亲平日里的慈爱、训练和学习时的铁面、战场上的无情……

突然,一阵急促马蹄声从远方传来,震碎了她美好的回忆,将她从幻想中拉回到现实里。

马蹄声是从队伍的后方传来的,声音逼近的速度异常之快,来骑显然是在永安府的大街上全力奔驰。

这样的情况在帝国京城中实在罕见,几乎可以断定京城里面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训练有素的鹰翼铁卫们立刻停止了前进。他们抽出腰间的兵刃,取下背上的盾牌,迅速布成紧密的阵势,准备迎击任何可能的突袭。

在队伍最前端和最后端的部分骑兵,大约有六十来人,分别在队伍的前、后两端各排成了三行,每行约十个人,形成第一道防线以阻挡可能出现的敌人冲击。

而行在石嫣鹰身旁的八名近卫,连同另外的十来个分骑兵则策马组成了一个圆阵,将石嫣鹰紧紧围在正中,防备有人在突破第一道防线之后对她发动攻击。

组成圆阵的同时,这些骑兵还将手中的盾牌高高举起,一块接一块拼凑在一起,就像一把伞、一个龟壳儿一样遮盖住石嫣鹰头顶的天空,不留丝毫缝隙,预防来自接到两边屋顶上的偷袭。剩下还有约四十来个骑兵则分散在队伍前、后两端的防线之间,随时等待策应两端的战局。

在手下匆忙布阵的时候,石嫣鹰一声没吭,只是掉转马头面对声音传来的方向镇静地注视着,心里思忖:“是什么人如此嚣张?居然敢在京城的大街上策马狂奔!”

马蹄声逐渐逼近,很快一个骑兵出现在不远外的一个街角处,从来人的装束看分明也是鹰翼铁卫的成员,却不知因何事而如此匆忙赶路。

围在石嫣鹰周围的卫士们目睹此景,有好几人因为奇怪忍不住发出“咦”的一声。

奔过来的骑兵这时也看到了前面严阵以待的场面,急忙一勒马缰。疾驰的战马刹不住势头,被他这么用力一拉,前腿腾空人立起来,依靠后腿又往前蹬了好几大步,方才在距阵前十丈远处停了下来。

不等战马停定,那个士兵就即刻甩蹬跃下马,大步往阵前奔来。

守在当面的骑兵中有一个小头领突然大叫一声道:“天地无心!鹰隼翕张!”

来人也大叫着回应道:“万物同途!红日大光!”

而奔跑的势头却丝毫不见减缓。

听到来人这么一叫嚷,一直全神戒备的鹰翼铁卫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两人刚才应答的正是鹰翼铁卫今日使用的口令。来人应答无误,表明对方的身份不容怀疑。

来人奔到离阵前约四、五丈远处,单膝跪到在地上大叫道:“谢总领有紧要事情差属下禀报鹰帅!冲撞鹰帅之处,请鹰帅恕罪!”

这兵士口中所提到的谢总领就是石嫣鹰麾下的“鹰翼铁卫总领”帝国元帅谢飘萍。石嫣鹰今日回石府,因为只是在京城里面行动,并不需要出城,所以只带了百余侍卫随行,而谢飘萍则留在安国公府代她暂时署理一日军务。却不知为何,石嫣鹰离府才小半个时辰,谢飘萍就又派人急速赶来禀报事情。

谢飘萍是石嫣鹰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将领,足智多谋,遇事冷静果敢。石嫣鹰知道,他如此匆忙地派人前来追赶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石嫣鹰挥了挥手道:“让他过来!”

围在她周围的亲卫们闻声立刻散开了阵势,而前方排列的三排骑兵也随即闪到旁边排成两列,将道路让给了前面报信的士兵。

来人不敢迟疑,箭步穿过街道两边排列整齐的鹰卫同伴,奔到距离石嫣鹰约两丈距离,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高高举过头顶。

石嫣鹰轻轻点了一下头,身边的一个亲卫便纵身跃落马下,从那人手上接过书信,回转身走到石嫣鹰马前,将信递给了她。

石嫣鹰撕破信封,展开信笺一看,果然是她的亲信将领谢飘萍的笔迹。

在这封匆匆写就的信上,谢飘萍向石嫣鹰禀报了一件万分紧要的事情。

就在石嫣鹰离开安国公府不久,一个长相英武、穿着轻便武士服的中年男子突然来到安国公大院的城门口,声称有紧急事情要面见鹰帅。门卫眼见着石嫣鹰离开,却因为地位卑微并不清楚她的具体去向,只能告知来人改天再来。

这个中年男子闻言十分着急,连声询问门卫,鹰帅不在的情况下是否“飞鹰军团”是否还有能够做主的将领留守安国公大院。

门卫看此人的焦急表情倒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连忙将事情禀告了留在安国公大院处理事务的谢飘萍处。

为什么门卫不将相关事情直接禀告安国公李家的人,而要转告石嫣鹰的属下谢飘萍进行处理呢?这和石嫣鹰与李家众人的微妙关系其实是分不开的。

石嫣鹰和丈夫关系虽然不错,但是和李家的其余家人却是面和心不合,一向是互不往来。这也是她避居北疆达八年之久的一个重要原因。而有关“飞鹰军团”的事情,她更是曾经在李家的家族大会上明言,绝对不允许李家任何一人对她军队的事情稍加涉足!李家的人上上下下对她的话自然是不敢违抗,因此对于她和飞鹰军团的事情也就从来不敢干涉和过问。

正因如此,李家的门卫在听中年男子说他有事找石嫣鹰之后,也不再浪费精神去禀告李家的首领们,而是直接通知了谢飘萍,让“飞鹰军团”里石嫣鹰自己的人去处理了。

谢飘萍听了禀报之后,虽然不知道来人到底有什么紧急事情,却也还是立刻接见了他。

两人刚一见面,那个中年男子就说出了让谢飘萍震惊不已的话来:“谢总领,时间紧迫,小人也不跟您客套了!定国公府今天抓住机会要派人伪装之后对江家少主下手,小人想请鹰帅出马干涉!”

谢飘萍虽然遇事冷静,这时也不由得脸色一变,沉吟了片刻,盯着中年男子缓缓道:“还没有请问先生姓甚名谁?先生又怎么会知道这么秘密的事情?为何又要特意来告知我们鹰帅?”

来人垂下头叹气道:“按理说,总领大人见问,小人自应当知无不答,言无不尽。唉!……无奈小人这一次已经做了见不得的人的事,所以小人的贱名……唉!”

谢飘萍微微一笑道:“先生放心,先生既不方便说名字,那也就罢了!在下自不会强询的!”

顿了一顿,他又试探道:“不过……刚才听先生之意,莫非您是……定国公府上出来的?”

那个中年男子脸色微微一变,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说错了话一般,迟疑了一下面色焦急道:“小人是一个粗人,有些话也不会说,总领大人还是不要多问这么多闲话了。我们赶快谈正事吧!”

中年男子这番话等于就是承认自己是定国公府上的人了。

谢飘萍心里暗道:“果然是一个莽夫,看来真不会说假话。却不知道他为何……”

刚想到这里,却听那中年男子道:“小人跟总领实话实说吧,江少主对小人曾经有过救命之恩。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所以小人一直在心里发誓,今生一定要找机会报答江少主的恩情。

“小人本以为凭江少主的地位,小人这辈子报恩的机会是没有了。想不到转眼机会却真的来了。

“前几天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安排了一个代表去拜访定国公,说是江少主从江湖上找了一些武林高手作帮手,而这帮人正好是通风报信那个帮派的仇人,所以他们就找上了王家,希望能够和王家联手对付敌人。定国公本来看不起这些江湖草莽,根本不想搭理他们派来的代表,正准备让人把他赶出去。谁曾想,定国公的弟弟王明思当时也在场。他听到这个消息,却好想很吃惊的样子,硬要来人将事情说清楚。那个组织派来的人,就说了一通,江少主什么什么时候,在哪里哪里找了什么什么样的几个人,现在住在什么什么地方。定国公问那个人,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帮助江寒青的那些人又是什么帮派,哪个人却又始终不肯说出来。说是就算告诉了在场的人,在场的人也不会清楚。让王家的人不要多问,只要决定是否合作就可以了。

“定国公见对方连帮派名称都不愿意说出来,就发怒说那个人是骗子,叫手下把他拿下斩首。这个时候又是王明思出面制止了定国公,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证明那人说的话是不是真实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去他说的地方探视一下。

“后来王家真的派了人去,而且证实了那个江湖组织的说法是真的。王家的人就和那个江湖组织联合起来着手准备行动了。

“前天的时候,那个组织来了六个女的,都蒙着面,穿着白色宫装。她们到王家之后露了几手功夫,可以说是深不可测。她们要求对江寒青行动的时候,要以她们为主导。王家的人当时就不愿意。可又是王明思站出来说,人家武功如此高强,理应由她们来主导行动。王明德对于这个弟弟的话倒是颇为信任,也就勉强答应下来了。

“我当时就想找机会向江少主报信,可却一直有事情要办,实在脱不开身。

今天早上王家的探子发现江少主又去了那个地方,王家和那个组织的人便立刻行动了。

“这时我也不敢再耽搁了,立刻就去江家大院报信!想不到江家守门的卫兵根本不信我的话。我百般解释,他们才将信将疑地请出了一个女的,自称是江寒青的姑母江凤琴。可这女的更是不信我,到后来居然直接叫卫兵将我赶了出来。

还说什么“我们镇国公世子在京城里面谁人敢动?哼!你的花样我又不是不懂,你骗我们江家派出大队人马,然后你的主子再去皇上面前禀报,说我们江家要谋反!别做梦了!今天饶你一条狗命,都算是你天大的造化了!”

我出来之后,一想,江家是没办法了。有势力救江少主的就只有石嫣鹰大元帅了!所以我就来求您了!”

这个中年男子说的时候,谢飘萍一边倾听,一边不停地观察男子的神态表情,最后他终于断定这个男子确实没有说假话。

“你凭什么就相信我们鹰帅会去救江寒青呢?”

谢飘萍试探着问那男子道。

“我也不是说就能断定。只是万般无奈,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江家不信我的话。邹家的势力又太弱,得罪不起王家。只有石嫣鹰大元帅和她背后的李家才能够救江少主了!何况……”

中年男子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谢飘萍追问道:“何况什么?你既然是真的想救江寒青,那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谢飘萍这么一说,中年男子咬了咬牙,狠狠道:“好吧!江少主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今天就把我知道的都彻底抖出来吧!”

“谢总领,实话告诉您吧!王家早就布署好了造反的事情,各方面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首先,他们想尽办法逼着石嫣鹰大元帅出征妃青思叛军。这件事情,小人想来谢统领已经知道了吧?”

谢飘萍前一天晚上确实已经从石嫣鹰哪里获悉了这件事情,知道此人所言非虚,便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其次呢,王明思告诉定国公,江寒青找来那些武林高手看样子身手确实了得,如果此次不除去,将来行事必定危害甚大。而江少主近年来风头正劲,所以这一次正好把他们一网打尽,统统铲除掉!

“今天为了干掉江少主,王家动员了四百多名精锐武士,其中家族好手数十人,再辅以那个江湖帮派的六位女高手,誓要将江少主设立的那个秘密据点彻底铲除掉。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或者是京城里的禁卫军前来干预。王家还联络二皇子翊宇,由他调动所控制的禁卫军全面封锁周围的街道,许进不许出!”

谢飘萍听那中年男子如此一说,惊讶道:“什么?连禁卫军都出动了!他们真的是够狠毒啊!”

想了一想,谢飘萍突然怒视着中年男子道:“你怎么会知晓这么秘密的事情?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王家家族的骨干,又怎么会知晓得如此清楚?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王家派来的奸细?是不是想要陷害我们鹰帅?”

那个中年男子气极反笑道:“好啊!江家的人不相信我,是因为这个理由!现在石嫣鹰的人也不相信我,还是相信这个理由!”

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中年男子站起来恨声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本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打仗!王家的爷们偶然碰到我,知道了我的本事,就生拉硬拽让我入伙,还将家族的直系女子都硬嫁给了我。人家这么深情厚意,我怎么能够拒绝呢?我进入王家的时间很短,其实还没有半年,但是王家的人信任我,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我。把我当他们自己人看,我这次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完全是为了回报江少主的救命之恩!等到这次救了江少主,还了他的恩情。下次再碰到他,我就要亲人杀了他,以报答王家对我的恩情。最后我再横刀自刎,免得旁人说我两面三刀!”

他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出来,就像炒黄豆一般,显见得十分激动。

谢飘萍见来人如此生气,又换了一副笑容满面的表情对他道:“老兄!这么奇怪而重大的事情,任谁都会多想一想嘛!这位老兄,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呢!来!喝口茶!消消气!还不知道老兄的高姓大名?”

那中年男子端起茶杯,牛饮一般喝了两口,又重重将茶杯砸到地上,怒道:“喝!还喝什么茶!等喝完茶,那方人都要死完了!呸!还问我的名字,问了有个鸟用!算了!我也不活了!去跟着江少主与王家的人一起拼了。死在王家的刀下,也免得在背后卖了王家,作鬼都不踏实。”

说着这人就呼地站起身来,作势要往外走。

谢飘萍忙伸手拿住他,连声道:“老兄不要急!我是相信你的!我相信你!”

那人听他这么一说,方才稍微冷静下来,只是连声催促:“快啊!快啊!王家的人都出发快一个时辰了!”

谢飘萍连声答应道:“好!好!你先等着!我马上去安排!”

谢飘萍作为石嫣鹰的心腹爱将,十分清楚石嫣鹰的想法,也了解当前四大国公家族争斗的形势。他其实也是支持石嫣鹰代表李家和江家结盟来对抗定国公家族的。而且他也明白,这中间最大的阻碍就是石嫣鹰和阴玉凤之间那似乎永远也化解不开来的怨恨。只要石嫣鹰能够放下这无谓的仇恨,结盟就大有希望。

作为石嫣鹰多年的老部下,作为“飞鹰军团”的一员高级将领,谢飘萍自然也是嫉恨阴玉凤和她的“玉凤军团”的,但是这种嫉恨毕竟和石嫣鹰那种从上一代就传下来的宿怨有很大的差别。这就使得他很多时候能够用一种相对石嫣鹰来说更加超然的视角,来看待与一些阴玉凤有关的问题。相对于石嫣鹰,也就更加容易接近这些事情的真实面目。可是作为下属,很多事情他就算知道,也没法直接向上级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而眼前出现这么一个事情,在谢飘萍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天赐良机。

通过救出江寒青,石嫣鹰就可以很骄傲地用一种体面的方式实现同江家的结盟。只要两家结盟成功,联手对抗王家,定国公谋反的计划很有可能就会被迫暂停下来。

之后只要局势能够拖延到石嫣鹰荡平妃青思叛军回师京城,什么江家、王家、邹家都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到时候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和阴玉凤所率“玉凤军团”的对抗罢了。

谢飘萍相信,石嫣鹰如果知道了有这么一件事情,也肯定会立刻同意出兵援救江寒青。

但是想归这样想,毕竟做出决定的是石嫣鹰,而不是他谢飘萍,他必须首先要将此事告诉石嫣鹰,让这位统帅来做最后的决定。

在安抚好那个中年男子之后,谢飘萍立刻转身往书房走去。

他要即刻给石嫣鹰写一封短信,在信里面要说明大概的情况,并写清楚江寒青即将遭受袭击的据点所在位置,询问石嫣鹰是直接赶去现场,还是回府来主持大局。

本来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似以带口信最为快捷。但谢飘萍跟随石嫣鹰多年,知道她凡事谨慎。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他亲口告知或者是见到他的亲笔字迹,任凭使者有什么信物在身,石嫣鹰也不会轻易相信。而他还要在这里召集军队做好准备,立刻赶去见石嫣鹰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所以虽在万分紧急之中他还是决定要写一封短信给石嫣鹰,以确保她知道真实的情况。

写完信之后,谢飘萍就迅速召集驻守在安国公大院里的近千名鹰翼铁卫做好了战斗准备。只要石嫣鹰的命令一下达,他就可以立刻率队赶去救援江寒青。

可是匆忙中谢飘萍却意外发现刚才前来通风报信那个中年男子已经悄然离去。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谢飘萍还是不知道。

“有恩必报,恩怨分明。真是一位君子!”

谢飘萍心里感叹道。

此刻谢飘萍写好的信就拿在石嫣鹰的手中。匆匆读完信的内容,石嫣鹰心里是一阵狂喜。

“好啊!真是太好了!等我把江寒青救出来,我倒要看你阴玉凤怎么面对我!哈哈!骄傲的帝国飞凤,却还是要靠石嫣鹰来拯救她的废物儿子!我要阴玉凤一辈子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哼!等救出江寒青,让他们江家去和王家血拼,志强就可以躲在背后收渔翁之利。然后,我率军击溃妃青思所部叛军,趁得胜之机杀回京城……哈哈!到时候阴玉凤知道丈夫、儿子落在我手里,必定日夜兼程率部回京救援。我坐镇京城,以精锐之师,迎战疲惫之敌。焉有不胜之理?到时候我看你阴玉凤是不是能飞上天?”

踏着得意的四方步,石嫣鹰缓缓走进了江寒青养伤的房间。

见到石嫣鹰走进房来,江寒青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干脆闭上眼躺倒在床上。来一个眼不见,心不怕。

那纯真可爱的婢女向石嫣鹰行礼道:“鹰帅,这位公子已经醒过来一会儿了。”

石嫣鹰点点头道:“兰儿,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江寒青这才知道那个可爱的婢女原来叫“兰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江寒青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兰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多么可爱的姑娘啊!如果能跟在我身边服侍我多好啊!”

听见兰儿退出房去的声音,江寒青突然想出声让她留下来。因为一想到待会儿将只剩他和石嫣鹰两个人在房间里,他就感到有点害怕。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单独面对那只雌鹰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可是他终究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石嫣鹰会听他的吗?他能怎么办?等到兰儿退出房间带上了门,石嫣鹰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到江寒青突然叫起来:“我要喝水!好口渴啊!水!我要水!”

他的脑子还是够灵光,居然转眼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兰儿在身边多呆一会儿。

果然,刚离开房门几步远的兰儿听到他的叫喊便迅速转身推开了门,望着石嫣鹰问道:“鹰帅?”

石嫣鹰也不疑有他,点点头道:“那你就服侍他喝点水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兰儿走过去温柔地将江寒青扶得半坐起身。中间因为绷着了江寒青腿上的箭伤,疼得他轻哼了一声,兰儿忙柔声道:“哎呀!弄疼了伤口吧!真是对不住!”

江寒青摇了摇头,笑道:“没事。谢谢你了!”

兰儿小心地服侍着他喝了两口水,便待转身出去。

江寒青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不要急!我待会儿还要喝水呢!你等一下再走吧!”

兰儿没有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回头望了石嫣鹰一眼,见主子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方才“哦”了一声轻轻退到一边站着。

这整个过程中间,江寒青始终没有看石嫣鹰一眼。他在想,重伤的他落在石嫣鹰手里,还不知道要经受什么折磨呢!

石嫣鹰这时已经缓步踱到了屋子一侧,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见江寒青没有什么动静,便开口说道:“江少主,你可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本帅府上啊?”

江寒青仍然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冷笑道:“这还用想吗?你既然派人袭击于我,我当然只能在你府上养伤。你还会让我离开啊!”

石嫣鹰轻笑两声,得意地说道:“江少主,你难道认为是本帅派人无耻袭击于你吗?”

江寒青没好气道:“不是你!还会有谁?我中的箭难道不是你手下的鹰翼铁卫射的?”

石嫣鹰哈哈笑道:“江少主,你这就误会了。本帅是接到报信,说有人要谋害于你。方才率亲兵前来搭救你的。当时现场一片混乱,士兵们突然看到有人跃上屋顶意欲逃窜,自然以为是逃跑的贼人,所以才匆忙放箭的。谁知道学做梁上君子的却是你堂堂江少主。”

江寒青一听石嫣鹰话里居然暗讽自己是贼子一类,勃然大怒道:“哼!反正我今天都落入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

石嫣鹰故意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江少主,你怎么就不相信本帅呢?今天确实是本帅的人赶来救了你!这一点本帅可以用名誉来担保!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石嫣鹰和江寒青的生母阴玉凤并称“帝国双璧”两人的声望可称不相上下。(

此时石嫣鹰说用自己的名誉来担保所言非虚,江寒青还真的是不能不信。

稍微有点犹豫,江寒青道:“那……先前那些袭击我的人与你无关?”

石嫣鹰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绝对与本帅无关!本帅可以对天发誓!”

江寒青还是不放心,又问道:“那你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哪里呢?”

石嫣鹰当下便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也包括谢飘萍事后给她转述的那些经过,都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江寒青。当然她的阴谋诡计是绝口不会讲的,所吹嘘的不外乎是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雌情怀。

等她一口气讲完,江寒青已陷入了沉思中。

他首先想到的是刚才石嫣鹰讲述的,那位接到了中年男子报信却不予理睬的姑妈江凤琴。

“姑妈怎么会不理睬那个报信的人呢?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她不相信,也总该派人去查实一下吧!难道她也怀有异心?”

越想越觉得不对,江寒青心里道:“这个贱人!一定是在背后搞鬼!想不到我眼里一向忠实可靠的姑妈原来也是像二叔那种卑鄙无耻之徒!这次分明就是想见死不救,借机害死我这江家的下一任家督!哼!你害死了我又能怎的?难道还能让你儿子林奉先坐上少主的宝座!臭贱人,看少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他又想到:“通风报信的是王家一个中年男子?我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会是谁呢?那几个白色宫装女子又到底是何来历?”

可是这么多事情他又哪里一下想得清楚,心里一阵无助的茫然,江寒青下意识地望向石嫣鹰,希冀从她那里获取到一点点帮助。

这是自从石嫣鹰走进门来,江寒青第一次正眼看她。

不过不看还好,这一看江寒青的眼珠就再也无法从石嫣鹰身上移开了!

石嫣鹰脸上仍然戴着那遮住她上半边脸的银色面具,而上身这一次穿的却是一件黑色薄皮革制成的轻甲,下身是一条同样由薄皮革裁制的皮质马裤,只不过颜色是白色,腿上套一双高至膝盖处的黑色皮马靴。

这一套装束与她回京来与江寒青初次见面时候那一身英武戎装完全不同,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从上到下,黑、白、黑,这种简洁、明快的搭配,却更加衬托出石嫣鹰身上那种自然散发出来的冷傲、庄重的高贵气息。当然在一向习惯用淫亵眼神看女人的江寒青眼中,这种高贵的气质却恰恰更能挑逗起他的情欲,煽起他心中黑暗的欲火。

而此刻石嫣鹰身上所穿着衣服的质料,也更足以对江寒青暴虐的情欲来一个火上浇油。

石嫣鹰选择这套薄皮革制成的服装,不过是因为它既轻便,又耐磨,正适合于平日里骑马穿着。她却不知道这类皮革制成的衣服正好是虐待狂们最喜欢的东西!不知道多少次,江寒青在闲暇的时候陶醉地幻想石嫣鹰穿上皮衣跪在面前乞求玩弄的样子。现在石嫣鹰却真真切切地穿上皮衣后站在他面前,虽然这只不过是一套正规式样的骑士皮质服装,和他性幻想时候脑海中构思那种龌龊得不堪入目的性虐皮衣有着天壤之别,但也足以让他为之痴迷陶醉,对未来也更加充满淫秽的遐想。

这套薄皮革骑士服显然是石嫣鹰找师傅专门定做的,所以穿在她身上才能显得如此的合身:皮革紧紧绷在她娇好的肉体上,将她那修长丰满的傲人曲线展露得一清二楚。该凸的地方绝不会平,该平的地方绝不会凸。丰满的乳峰、平坦的小腹、高耸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江寒青此时哪里还会怀疑,呈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肉体就是造物主所能创造的最美丽的事物,就算是用尽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都无以形容其美妙处之万一!

可是在这样高贵、美艳的女人面前,江寒青心里的想法却是无比的淫秽:“贱人,将来总有那么一天你会穿着淫荡的露乳开裆皮衣趴在小爷面前哀求皮鞭的!”

先前当江寒青刚刚听说处身于石嫣鹰府上的时候,他的心里曾经产生出无限的恐惧。可是从看清石嫣鹰的穿着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将一切的畏惧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他唯一关注的就是石嫣鹰那骑士皮衣下里着的美妙肉体。

他的目光从石嫣鹰高耸的胸部开始放肆地往下方移动,通过那紧绷的腹部、移到那神秘的下体丫字形部位,再到那修长的大腿。当目光触及石嫣鹰那丰满、修长的大腿,江寒青的嗓子里一阵发干,差点呻吟出来。

石嫣鹰回京的时候因为穿着战甲,而且又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江寒青的注意力主要是投到了她的头部和胸部上,最低也就是将目光移到臀部,并没有怎么注意到她的大腿。而今天却有所不同了。石嫣鹰下身那穿着白色皮质马裤的修长双腿与江寒青的邪恶目光之间,再也没有什么障碍来遮蔽。江寒青可以尽情地欣赏石嫣鹰双腿的美妙曲线。

就在江寒青这么痴迷地注视着石嫣鹰身体的时候,被视奸的对象也开始仔细打量起江寒青来。

盯着那个依靠婢女撑扶才能勉强半坐在床上的男子,石嫣鹰不禁感到大大的惊讶。其实,这位绝世名将从江寒青望向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邪恶气息,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想到要生气,这时充斥在她心里的只有惊讶和好奇。

“这小子到这个时候却还敢色迷迷的看我!胆子倒还是不小啊!他就不怕我杀了他?”

在石嫣鹰的脑海里禁不住回忆起自己刚回京的第一天在京城外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京城里的大小官员在城外列队迎接她的回京,眼前这个色迷迷的毛头小子当时也在队伍中站着。而且那一天他也是用这种淫秽的眼神打量自己的身体。

石嫣鹰又想起那天当她骑上战马准备正式进入京城的时候,在心里暗暗下定的决心:“虽然这小子看上去还不算太讨厌,但是如果他敢再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就挖掉他的眼珠!”

想到这里,石嫣鹰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怒意,或者说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产生一点怒气出来。

“死小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于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石嫣鹰又有点犹豫,她觉得现在应该按照自己定下的决心将江寒青的眼珠给挖掉,但是她心底深处似乎又有声音在告诉她:“这样做不好!”

这就好像她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杀掉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一样。

为什么她会产生这样一种感觉,具体原因是什么,石嫣鹰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的她只是觉得非常的奇怪。平时如果是换了其他的男人,不要说这样粗野地盯着她看,就是跟她稍微对上一眼,她也会心里感到憎恶,恨不得将对方宰掉而后快。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小子、这个她老对头阴玉凤的独生儿子,虽然他这样放肆地看着自己,她却很难产生出任何讨厌他的念头来。

石嫣鹰心里不断地斗争着,她尝试着用理智来说服自己。她要为自己寻找一个接口,否则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居然对江寒青的淫秽目光产生不了哪怕是一丁点的厌恶。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呢?石嫣鹰,这小子这样看你!你应该立刻将他碎尸万段啊!你还在犹豫什么?……不!不能杀了他!这小子还很有用的!我不能杀了他!对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之所以不讨厌他,是因为我知道他还有用,所以不愿意在这种小事情上和他计较。一定是这样的!只有利用他和江家,才有可能对付王家的畜生!我才有可能登上女皇的宝座!”

就在石嫣鹰傻乎乎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却乐得放心大胆地继续用淫秽的眼光对石嫣鹰做一次彻底的视奸。而石嫣鹰的那个婢女则来回不停地打量着江寒青和石嫣鹰两人。天真的少女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的反应很是奇怪。两个人就这么傻乎乎地看着对方,却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少女想出声提醒两人,可是话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她知道像自己这种小丫头是不能随便乱说话的。

如果说此时小丫头对眼前的事情是觉得有点奇怪的话,那么紧跟着发生的事情却是她,甚至连石嫣鹰都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原来就在石嫣鹰的内心因为矛盾的心情而自我斗争的时候,江寒青突然有了动作。顷刻间,屋子里先前那阵奇怪的寂静,就被他给打破了。

此时的江寒青像突然受了什么事情刺激一样,突然翻身下床狠命一把推开了身边少女的搀扶。而离开了自己身体依靠的支柱之后,江寒青双腿一软便瘫到在地上。然后在两个女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江寒青居然连滚带爬地艰难移到石嫣鹰脚前,向她连磕了两个响头,连声大叫道:“母亲!母亲大人啊!”

一时间,石嫣鹰被江寒青这出人意料的举动搞得是莫明其妙。虽然由于她带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真实表情。但从她那明显迟缓的动作来看,她整个人无疑是被江寒青这怪异的举动给搞懵了。

狐疑地看了江寒青一会儿,石嫣鹰又转过头用来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婢女。

可是年轻的少女更加不知道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时她正圆睁双眼不解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江寒青。一双小巧的樱唇由于吃惊而大张着,那空间足以塞得进一个大鸡蛋。显然石嫣鹰是不能指望眼前这个婢女帮助自己解除困惑了!

没有等石嫣鹰主仆反应过来,江寒青又做出了更加惊人的举动。他居然用双手紧紧抱住石嫣鹰的小腿,用脸在石嫣鹰的小腿上隔着黑色皮靴轻轻摩擦着,那模样就好似小狗乞求主人爱怜一般。

石嫣鹰被江寒青突如其来的古怪动作给吓了一大跳,慌乱中急忙将腿向后上方一缩一抬,惊呼道:“死小子,你想干什么?”

虽然看不到藏在面具下那张脸的表情,但是从她那急厉的声音完全可以听得出她内心的惶急。

可是江寒青却死力抱住了她的双腿,她刚刚抬起来的腿立刻就被江寒青一把又拽到了地面。而且江寒青这时居然开始用舌头轻舔她的皮靴外侧。

“这小子怎么了?……他是不是疯了?……他想干什么?难道想对我无礼?……我要杀了他!……他也不害羞?……他是向我投降吗?……他为什么叫我母亲?……这和阴玉凤那贱婢有什么关系吗?……”

一霎那间无数个纷乱的念头在石嫣鹰的脑海里钻了出来,又迅即如流星般消逝不见。她的头脑中一片混沌,瘫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她觉得自己似乎从头到脚都没有了力量,哪怕是想动一下小指头都不行。

对于这只帝国的无敌飞鹰来说,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如眼前这般惊惶失措过。

就算是在战场上强敌环伺的不利局面下,石嫣鹰也仍然能够镇静如恒,为所面临的被动情势下想出一个万全的解决之策来。可回到京城之后,近距离地接触江寒青仅有那么两次,面对这么一个年龄只能做她儿子、平素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年轻男子,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感到惊惶、迷乱,一次又一次地在心底深处激起阵阵波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就会这么地胡思乱想呢?我怎么就想不到办法来面对这古怪的场面呢?难道这是天意?这小子难道是上天派来克制我的?就像他那下贱的母亲一样?真是天意啊!天意!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老天非要让这两母子轮流来折磨我啊?”

她的心里在一瞬间涌出一种无力的感觉,似乎这个年轻男子生来就和自己有什么冤孽似的。这小子难道是上天降下来惩罚她石嫣鹰的又一个克星?否则怎么会让她那在阴险诡诈的政治、军事斗争中锻炼得古井不波的冷酷之心也变得波澜起伏?

其实石嫣鹰只是忘记了一个简单的道理或者说是事实:她是帝国的绝代名将,是帝国的无敌战神,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她活在人世间首先是一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需要男人的关爱和支持,就需要男人慰藉她那空虚的心灵和肉体。

自从帝国历六百零九年,石嫣鹰以十八岁的年纪指挥一支五千人的小股骑兵击败特勤人剽悍的狼牙铁骑三万人开始,她就逐渐走上了帝国的神坛。她和阴玉凤成为了全帝国顶礼膜拜的战神,所有的男人都跪俯在她们的脚下,没有一个男人敢用正眼看她们,更别说用欣赏女人的眼光去欣赏她们。

石嫣鹰多年来因为人们不断的吹捧奉扬,一直视天下男人为粪土,骑在男人头上得意洋洋,自以为天下兆民唯有自己最为高贵。但世间诸事,物极必反。她那种心理上对男人极端鄙视、将自己无限抬高的骄横情绪,随着岁月流逝日渐增长,此时已经到了极限,可以说她已经高傲到了近乎变态。如果不是皇帝强出头主婚让石嫣鹰嫁给了安国公李志强,也许石嫣鹰一辈子都没有可能结婚。可就算是婚后的李志强也从不敢对她摆出丈夫的派头,在她面前俯身听命,恭敬如同家奴。心高气傲的石嫣鹰这一来更加视天下男人如粪土。在她的眼里丈夫李志强不过是一个听话的傀儡罢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对李志强有感激、有亲近、有信任,却完全没有哪怕半点的爱情。

石嫣鹰八年前离开京城前往北疆驻地长期戍边,可是在这之前两年她实际上已经和丈夫分房而居。算起来,到今日已经是整整十年没有接受过性爱的滋润。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石嫣鹰在这虎狼之年却完全没有享受过性爱的欢娱。而像她这样的强势女子,其实比普通女性更需要男人的慰藉,更需要性爱的滋润调养,有着更加强烈的欲火。多年来,石嫣鹰一直依靠巨大的意志力来强行压抑自己的性欲。她总是用连续不断的沙场征战和勾心斗角的政治斗争来疲乏自己的身心,试图用这样的愚蠢方式来消除因为没有男人在身边而造成的身体内的空虚感。可是天地纲常、夫妻伦理之道,又岂能逆而违之?男女交融、阴阳交汇之玄,又岂是她那种无知做法所能够消弭的?违天逆行,最终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由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对阴家人的积怨,从军以来总是觉得阴玉凤走在自己前面而产生的嫉恨,再加上违背天道对性欲的强性压制,完全没有那男性阳气的滋补,高傲得近乎变态的心理,这诸多因素无不让石嫣鹰体内的阴气逐年猛增,如今终于积累到了无可阻挡,即将喷薄而出的境地。她的肉体已经快要被欲火所吞噬,她的精神即将被阴邪之气给摧毁。她即将被淫魔所吞噬,可是这位无敌于天下、完全不将世间男子放在眼内的骄傲雌鹰却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江寒青是石嫣鹰有生以来碰到的第一个敢于面对面正眼看她的男人,是第一个敢于从男人欣赏女人的角度去关注她的男子,更是第一个敢于用那么露骨的淫秽眼神亵渎她身体的男人。这本身就足以让从未经历过类似事情的石嫣鹰感到手足无措。

再加上江寒青这人从来就是一个性欲旺盛的淫魔,又正当青春年少,那从外到内不断散发出来的剧烈的邪恶阳火,对于石嫣鹰这种阴气缠体、渴望男人阳具却又还不自知的女人来说正具有致命的诱惑。

在各种内外诱因的作用下,石嫣鹰多年来拼命构筑的对男人的心理防线,迅速地出现了裂痕。大堤既然裂缝,距离彻底崩溃也就指日可待了。

而这时趴在石嫣鹰面前的江寒青却已经趁着石嫣鹰慌乱失神的机会,偷偷地将身子往上挪动。终于能够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与母亲阴玉凤齐名的无敌飞鹰,江寒青的心里涌起了一阵久未曾出现的激动情绪。那种情绪只在十年前他第一次奸淫母亲的时候出现过。

江寒青年纪虽小,可是接触过的女人却可称得上不计其数。从他对石嫣鹰进行视奸开始,他便不断观察对方的反应。当他注意到石嫣鹰的神志开始迷茫的时候,便立刻决定采取眼前这看似出人意料的动作。

因为他知道,只有趁石嫣鹰暂时陷入困惑的机会,采取更加猛烈而特殊的行动才能够进一步扩大战果。像石嫣鹰这种心智强大的女人,是没有可能一次就完成征服的,只有靠这种不断地逐渐侵吞蚕食才能最终取得胜利。

忐忑不安却又满怀期望,惶恐却又兴奋。此时的江寒青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体的虚弱,和腿上的箭伤,甚至连伤口破裂流出血来也不知道。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好好把握机会,将淫乱的种子洒到石嫣鹰心底深处。”

他不知道石嫣鹰心底的淫乱种子,早就已经生根发芽,只要他再浇浇水就会逐渐成长为参天大树。而现在就是他浇下的第一桶水!

石嫣鹰心慌意乱地看着趴在她面前的江寒青。这个年龄只能做她的儿子的男人此时正不断地亲吻她的皮靴,而且亲吻的部位正缓缓地往上移动,不经意间已经移动过了她的膝盖,到了她的大腿上。虽然隔着一层皮裤,可是神经十分紧张的石嫣鹰连感觉似乎都变得敏锐起来。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江寒青舌头的动作。那条该死的舌头正在她皮裤上遮盖大腿的位置舔动。

江寒青缓缓舔着石嫣鹰大腿位置的皮裤。粗糙的皮料刮在舌头上,鼻子里传来混着有汗水的皮革味,这样的感觉让他更加兴奋。他的舌尖似乎也尝到了石嫣鹰那皮裤上汗水的咸酸味,心里无比亢奋。

“贱人!以后你落到本少爷手里,看我怎么玩弄你!”

他双手放开了石嫣鹰的小腿,改而握住她丰满大腿的下方,轻轻地揉捏。享受那丰满成熟大腿上肉感,心里却幻想这是在玩弄母亲阴玉凤的大腿。这样一想,他就更加兴奋,更加投入。这时候,江寒青已经完全将石嫣鹰当作了母亲的替代品,尽情发泄着对母亲的思念之情。一边玩,一边嘴里还喃喃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

在江寒青出人意料的动作下,不知道为什么,石嫣鹰觉得脸有点发烫,口腔有点干燥,乳房有点发胀,而下身那隐秘部位也跟着开始骚痒起来,最近她那里经常会感到骚痒,可是这一次却更加强烈。她甚至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一手伸到下阴抚摸,一手捏住自己的乳房狠命搓揉。

她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轻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从颈项往上已经红成了一片。脑海中则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好。是要推开江寒青,可是她又有点舍不得:不推开江寒青,她却知道更不行!

正在她神魂颠倒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大叫一声道:“妈妈!想死孩儿了!”

然后猛地分开她的双腿,将头一下用力埋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将鼻子和嘴在她的阴户外隔着皮裤一阵摩擦!

江寒青这一下是半真半假。一半是故意挑逗石嫣鹰,试探她的反应。另一半则是将年龄、身份地位、美貌程度都与阴玉凤相若的石嫣鹰当作母亲的替代品,真实地发泄一下心中的邪恶欲望。

当鼻子贴到石嫣鹰裤裆位置的时候,江寒青立刻嗅到了她阴户的一阵异味,有汗水、有尿液或许还有淫水,那是女性下体多种生理液体混合在一起的臭味,可是对于变态如江寒青者来说却正是最好的催情物。

他立刻抓紧时间用舌头在石嫣鹰裤裆正中的位置舔了一下。那种兴奋的感觉,就如同他正在玩弄的是母亲阴玉凤一样。不过他这样一来,却完全超越了石嫣鹰现阶段所能够接受的程度。

如果说刚才江寒青的那些举动,让神志有点迷乱的石嫣鹰在惊慌之余多少还有点享受的话,此刻这么露骨的动作可就完全让她只能感到恐惧、愤怒和厌恶。

她的人被这么一刺激,立刻从迷乱和幻想中惊醒过来。

“哎哟!疼!……啪!……咚!……哎哟……哎哟……”

石嫣鹰一把抓住江寒青的头发,腾身从椅子上跳起来,将他的半个身子也拉到了空中。江寒青只来得及叫了一声疼,就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紧接着,石嫣鹰一脚踹在江寒青的肚子上,将他踢飞到远远的地方。

这一脚可真够重,江寒青疼得在地上捂着肚子连声叫唤,还不断地打滚儿。

“妈妈!妈妈!您为什么打儿子啊!儿子犯了什么错?”

剧痛之中,江寒青却还是不忘记把戏演足,否则他今天这条小命可真是要给除脱了!

石嫣鹰四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被男人将脸贴到过自己的阴户上玩弄,就算是丈夫李志强也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按照她的命令正正规规地完成基本动作就了事。今天她神魂颠倒之下居然被这个儿子一般大小的王八蛋给吃了豆腐,叫她怎么能不急怒攻心。

又羞又怒的石嫣鹰正准备叫人进来将江寒青拖出去乱刀砍死,却听到他大叫“妈妈”霎时为之一愕。

这一耽搁,她那怒火中烧的脑袋也慢慢冷静下来。

“他叫我妈妈?难道他是重伤之后,神智有点不清楚,把我当成了他母亲阴玉凤?那他刚才那些动作不过是儿子向母亲撒娇的亲昵动作?”

从没有当过母亲的石嫣鹰,这时也没有想到天下哪有二十几岁的儿子会那样向母亲撒娇的。

看着在地上翻滚呼疼的江寒青,石嫣鹰冷冷道:“谁是你母亲?你睁大狗眼看清楚了!”

听她这么一说,江寒青慢慢停止了翻滚的势头,仍然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偷眼望了一下石嫣鹰,却猛然张大口十分惊愕似的嚷道:“您……您不是我母亲!您是石嫣鹰大元帅!”

如果是平日里,江寒青这些小把戏哪里能够瞒得过石嫣鹰这等精明的统帅。

可是刚才被他那么不计手段地挑逗、戏耍了半天,石嫣鹰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有来得及消散,脑子里也有点胀乎乎的,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废话!不是本帅,还会真的是你妈啊!也看不清楚了,就在哪里乱叫乱嚷!”

觉得江寒青是无意为之,石嫣鹰心里的火气终于消散得差不多了。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却似乎有点隐隐的遗憾,觉得江寒青刚才那些动作不是为真正她而来的,心里又感到有点空虚。

“如果刚才他是真的喜欢我,扑过来抱着我……”

可是这个怪异的念头也像先前她脑海中涌出来的无数其他念头一样,刚一浮现,迅即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实也不是消失,只是退隐到她记忆的深处,等着将来有机会再扑出来狠狠地噬咬她的灵魂。

这个时候,石嫣鹰脑子里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他刚才将我当作他妈妈了?那岂不是说在他心目中,我的形象和阴玉凤是一样的?哈哈!阴玉凤,看来你儿子心里也认为我不比你差。你这死女人知道后不知有何感想啊?”

想到在老对头的儿子眼里,自己和阴玉凤具有相近的地位,石嫣鹰心里有了一阵大大的快慰。她转头看了一眼吓得躲在一边的婢女兰儿,准备让她把江寒青扶起来。可是刚一转念之间,石嫣鹰又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不对!在他眼里,我只是他妈妈的替代品,是阴玉凤的替身?替身跟正身一样吗?不一样!那就好比赝品和真品一样!难道我在他看来,还是不如阴玉凤那贱人?”

一念及此,石嫣鹰心里一阵无名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江寒青一直在偷偷观察石嫣鹰的表情。虽然由于上半边脸被面具覆盖,不能完整看到表情。但是从她嘴唇处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

当石嫣鹰心情逐渐平和下来的时候,她的唇角弧线也平缓下来。江寒青一看,心里一块石头就落下地来。可是再一眨眼间,江寒青却又看到那面具下露出的唇角开始不断扯动。

“糟糕!这骚贱人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看来又要发飙了!”

江寒青已经做好再挨一脚的准备,心里也为刚才自己的莽撞而感到后悔。

“哎呀!我刚才确实太急躁了!对这种狠角色怎么能够那么轻率就采取大的行动呢?这下好了,搞不好小命都要去掉九成!”

江寒青正在旁边暗暗担心不已,石嫣鹰果真缓步走到他的面前。

穿着皮裤的修长双腿,走动起来的样子十分诱人,不过江寒青这时已经无意欣赏。

“死小子,刚才为什么把本帅认做你妈?嗯!”

石嫣鹰的语气里充满了阴森的气息。

江寒青惶恐道:“没……没什么!只是将鹰帅您误认是我母亲了。”

石嫣鹰冷笑两声,抬起右腿来,一脚踏在江寒青的胸口上。

“哎哟!”

被石嫣鹰那长腿踩在下面的滋味,委实不好受。

先前还为江寒青所欣赏的美腿,这时在他眼里可就一点都不美了。用手徒劳地握住石嫣鹰的小腿,江寒青挣扎着想要将那只践踏在他胸口上的玉腿挪开,却抗不过石嫣鹰的力道,只能喘着气求饶道:“鹰帅,鹰帅!晚辈错了!晚辈刚才头脑眩晕,不知怎么的觉得鹰帅您简直和晚辈母亲一模一样,所以……还请鹰帅饶了晚辈这一次!”

龇牙咧嘴求饶的同时,江寒青心里却是将石嫣鹰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操了一个遍。

而旁边捧着心口的兰儿,看着江寒青脸色已开始泛青,忍不住出声道:“鹰帅,他……这位公子快被您踩死了!”

“他可没那么容易死!兰儿,你站一边别作声!”

石嫣鹰一点收腿的意思都没有,冷哼着继续问江寒青道:“你倒是说清楚,本帅怎么和你妈一模一样呢?”

江寒青疼得脸色铁青,哼哼唧唧道:“鹰帅的高贵模样就和晚辈母亲一模一样!哦!不!……应该说是比晚辈母亲还要高贵!晚辈母亲过去只要一提到鹰帅就称赞不已。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看到鹰帅那清丽无匹的高贵神态,晚辈就想起了母亲过去说的话,不知道怎么脑袋一晕就将鹰帅当作了自己母亲。”

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高兴了许多,踩在江寒青胸口上的力道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被她踏在脚下的江寒青立刻察觉到她腿上力道的变化,知道他这么一说正对了石嫣鹰的胃口,急忙又接着道:“晚辈刚才跪在鹰帅面前,就像跪在母亲面前一样,满怀亲近热爱之情,所以忍不住便做出了在母亲面前撒娇的动作,想不到却冒犯了鹰帅您!晚辈心里对鹰帅是尊敬有加啊!”

石嫣鹰听了不置可否,只是踩在江寒青胸口上的脚却终于挪了开去。

“你说的可是实话?”

“晚辈所言句句是实!天地可鉴!”

好话谁都爱听,石嫣鹰也不例外。虽然知道江寒青的话里肯定有水分,她却还是接受了江寒青的解释。

何况最初的激动过后,她还是没有忘记眼前这个死小子是很有利用价值的。这才是最关键的,余他均为其次。

转身坐回椅子上,石嫣鹰看到江寒青腿上已经渗出血来,便对兰儿道:“你扶他坐床上去吧,给他伤口再换换药!”

兰儿连声答应,赶忙将江寒青扶起来,艰难地挪回床上躺着。又去打好热水,拿来金创药,羞红着脸替江寒青将外裤褪到膝盖处,给他清洗换药。

脱离了生命危险,江寒青心里暗暗得意。

“臭婊子,我早就猜到你这贱骚货那么多年没有接触男人,心里肯定骚得慌。今天就只这么小小地试你一下,你就浪起来!哼!你就像当年妈妈在西域时候一样,表面上像一个女神,骨子里却是一个淫妇。你现在面上还有一层皮,等我慢慢把你那层蒙皮给揭开的时候,看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到时候你会跟妈妈一样成为我的下贱性奴隶,我要让你们这对“帝国双璧”趴在地上替我当马来拉车。哼!翘起的丰满屁股正适合皮鞭抽打在上面。你们两头母猪一定会爽得淫水滴满地面的。”

在换药的时候,江寒青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由于他龌龊的性幻想,阴茎迅速翘了起来。正在给他换药的兰儿还是第一次看到男性那生殖部位的变化,顿时紧张得两手发抖。她的眼睛紧紧盯在江寒青大腿伤口的位置,丝毫也不敢再偏移半分。那白白的脸蛋儿这时也红红的像极了那熟透的苹果,模样甚是可爱。

江寒青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心里甚是喜欢,觉得她又温柔、又体贴、又细心,比之自己家里那些一天到晚好吃懒做、只会耍小心眼儿的蠢侍女,实在是好了太多。

“我得想个法子,将这个丫头从石嫣鹰那里要过去才行啊!”

这边厢,石嫣鹰却一个人在回味刚才的事情,冷静下来的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江寒青这小子刚才分明就是把我当做女人来看嘛!天下那有作儿子的撒娇,会去舔母亲的皮靴和大腿,还……还将口鼻贴到……贴到母亲的阴部去?这小子分明是在骗我!”

她却不知道江寒青和阴玉凤母子间的淫乱关系,只以为江寒青纯粹是找一个借口罢了。

心里刚刚又有点火意冒出,已经冷静下来的石嫣鹰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道:“这小子的利用价值还是蛮大的。今天的事情我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了!以后等天下局势大定,我再慢慢折磨你两母子!”

想着想着,石嫣鹰抬眼看了一下江寒青,见他这时正安安静静地躺着让兰儿服侍换药,看样子挺是舒服,便又接着想:“不过他……他那动作搞得人身上还挺舒服的!这纨绔小子看样子玩女人倒还真是有一手。今天居然用到我身上来了。哼!看兰儿那模样好像已经喜欢上这小子了!刚才还出言替他求情。唉!女大不中留!我从小养了她十四年,居然不及一个见面不到半天的混小子。也罢,我到时候就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丫头送给那小子,也让他多记我一份情。”

石嫣鹰突然想起刚才江寒青不断叫着“妈妈”在她小腿皮靴上、皮裤的大腿位置、还有阴部舔吻、摩擦的样子,心里开始想入非非。

“这小子是不是以前真的对他母亲做过这种见不得人的动作?或者是他过去经常幻想和母亲这样做?今天在我把当作他母亲来发泄一下?”

想到这种母子淫乱的事情,石嫣鹰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那已经趋于黑暗的变态心理却隐隐觉得这种事情十分刺激。

“到时候我要让他们母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刚才那种动作。嘿嘿!看看阴玉凤那贱人以后怎么做人!”

这样想像江家母子淫乱场面的时候,她渐渐开始兴奋起来。她那刚刚放松下去的阴部又微微有点骚痒,而乳房也再次地充血肿胀,大团的红晕也不知不觉地出现在脸蛋儿上。

可是石嫣鹰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兴奋感觉,她正越想越得意:“阴玉凤啊!你的儿子刚才跪在我的面前,还给我舔皮靴,这可真是丢够了你的脸哦!可惜除了兰儿没有其他人看见,否则传出去……嘿嘿!光是世间闲人的嘲笑就够你受了!”

她想到得意处,居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正在替江寒青的伤口进行最后包扎的兰儿,惊愕地回头望了一下女主人,看见她脸蛋红红地坐在椅子上莫名傻笑着。她跟在石嫣鹰身边十四年,还从没有看到过这种怪事,心里很是惊讶:“鹰帅今天是怎么呢?平时她不是这样的啊?唉!不过鹰帅变得古里古怪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两、三年前开始,鹰帅就在变。我总感觉她是越来越邪气了,就像被什么怪物附体那种感觉。跟以前的她比起来,真的是变了好多哦!哎哟!我真是该死!怎么尽胡思乱想这些东西!”

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江寒青,却见他正皮笑肉不笑地瞥着石嫣鹰,兰儿心道:“刚才听鹰帅叫这位公子什么江少主。他是姓江?那是什么少主呢?他今天来这里之后,鹰帅似乎变得更古怪些了!不过他这人也古里古怪的……而且胆子倒也大,刚才居然敢那样对鹰帅!那些动作可真……恶心,也难怪鹰帅生那么大的气!”

想着刚刚江寒青对石嫣鹰做出的那些动作,兰儿的脸也一下变得绯红。她又偷眼看了江寒青一眼,见他却不知何时已经转眼望着自己,似笑非笑。

兰儿心想:“糟了!他一定是察觉我的想法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由脖子一直红到额头的可爱样子,江寒青心道:“好兰儿,你等着吧!我一定要将你弄到手!”

等到兰儿终于给江寒青包扎好了伤口,石嫣鹰道:“你退下去吧!本帅和江少主还有要事要谈呢!”

兰儿温顺地答应了一声,匆匆瞥了江寒青一眼,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石嫣鹰问江寒青道:“江少主,咱们言归正传吧!你可知道本帅今日为何要救你一命?”

江寒青心里骂道:“死贱人,高兴的时候就叫老子江少主,不高兴的时候就是死小子,又打又骂!将来你落到本少主手里,看我不把你折磨得要死不活的!”

嘴上却恭敬道:“鹰帅是我朝当代第一统帅,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想来今日是不屑奸徒诡计,所以出手援助晚辈。”

石嫣鹰哂道:“本帅当朝第一?那你母亲往哪里放?”

江寒青道:“晚辈母亲一向也对鹰帅推崇备至,对鹰帅是自愧不如。鹰帅不是当朝第一,谁敢枉称第一?”

石嫣鹰这时哪里会信江寒青的花言巧语,微笑道:“那是你母亲抬举了!凤帅才是朝中当之无愧的第一良将。只看那西域大胜,除了凤帅之外又有谁能够办到?还请江少主转告本帅对凤帅的敬意!”

江寒青连连道:“不敢!不敢!晚辈一定会转告母亲的,请鹰帅放心!”

两个人都是老狐狸,转眼之间似乎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居然就在那里装腔作势地互相客套起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歇了一下,石嫣鹰接着道:“本帅救你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和你江家结盟,联手对付王明思那老狐狸!”

江寒青故作不解道:“结盟?对付王明思?鹰帅,这什么意思?”

石嫣鹰知道这小子在故意装懵,也不理会他的把戏,径自道:“王家的谋反之意现在已经是十分清楚了。今日居然主动向少主你下手了。我想你们江家自然不会傻得坐以待毙吧?”

江寒青听石嫣鹰的自称由开始的“本帅”变成了“我”明白她是在在故意拉近关系,却还是不作声,就想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

见江寒青不言不语,石嫣鹰心想:“死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装聋作哑。也好!我就先把底牌亮出来,看你还能怎么躲避这话题!”

“江少主,明人不说暗话。朝廷现在的局势我想你比我还清楚。你们江家势力强大,西域又有凤帅撑腰,一向不把其他家族放在眼内,大有江山舍我其谁的架势。一向以来你们都是最热心于将皇帝老儿拉下马的。可惜!正是因为你们以前的基础太好了,所以你们很少主动采取措施对付别人。而王家却不一样,人家可是处心积虑,处处算计于你们江家。而且,据我所知现在王家的准备工作似乎要比你们江家强得多哦!如果现在大家翻脸,我看死的恐怕不大可能是王家吧?”

她这么直接地把话揭破,还真是出乎江寒青的意料之外,而且所说的又确实是江家现在面临的最头疼的问题,一时间让江寒青脸色为之一变。

“这个……不错!鹰帅所言不虚!”

既然石嫣鹰已经把话讲明了,江寒青这时也不作假了,说道:“晚辈家族确实犯了轻敌的大错,才会落到这么不利的局面。实话实说,就是在两个月前晚辈一家都还以为稳操胜券,后来才发现形势跟自己估计的相差甚远。再加上鹰帅您一进京……”

江寒青说到这里,不禁苦笑了一下。

石嫣鹰接着他的话头道:“加上我石嫣鹰一进京,就将你们江家从外地调进京来的人杀掉了不少,是不是啊?可我也替你们杀掉了王家不少人哦!”

江寒青还从没有碰到过像石嫣鹰说话这么直接,却又切中要害的女人,赧然道:“我们也不是怪鹰帅!大家都是各为其主嘛!”

心里连呼:“厉害!此姝果然厉害!难怪她能成为跟母亲齐名的绝代名将。”

石嫣鹰道:“你可知道皇帝已经命令我立刻准备率军出征妃青思!”(

江寒青心里一惊道:“皇帝要你……要鹰帅您出征妃青思?”

石嫣鹰沉重地点点头:“不错!这几天在皇帝老儿面前和王明思吵了几次,奈何人家有充足的理由。昨天皇帝已经决定,要我三日之内必须出城集结军队,十五日之内出发。兵器粮草先由京城国库配发一般,后续粮草由各地征集陆续送到。”

江寒青听说石嫣鹰要离京南征,心里顿时一凉:“糟糕!石嫣鹰这一走,王家不是要抢着机会动手了!我们的准备工作却乱七八糟,这可如何是好?”

石嫣鹰接着道:“王家昨天逼我离开京城,今天又调集大队人马袭击你和你找来的江湖高手。其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只怕我离开京城之后,王家的人就会动手了!”

江寒青心里如同擂鼓一般,脸色苍白道:“鹰帅动身离京之初,王家的人肯定不会立即谋反,只是会借机继续铲除异己。等到鹰帅的人马和妃青思对阵之日,恐怕就是王家谋反之时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江寒青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叫道:“糟糕!”

石嫣鹰立刻猜到了江寒青的想法,冷笑道:“糟糕的是皇帝老儿五月初三日已经传召你母亲进京!而你母亲心急回家见你父子,多半会轻装上路,日夜兼程赶回京来,却刚好碰到王家谋反。嘿嘿!全家一起赔了性命!而你母亲的精锐亲兵“凤翔军”恐怕那时候还在往京城赶的路上呢。那样子你们连根救命稻草都捞不着。”

江寒青苦笑道:“鹰帅果然不愧是闻名天下的名将。晚辈还没有说话,鹰帅却已经猜到了晚辈心中所想之事。”

石嫣鹰道:“其实我面临的情况也比你们好不了多少。等我的大军南下与妃青思交战,王家在京城动手,我夫君李志强面临的也是死路一条。到时候我前与妃青思作战,后又要承受王家在背后的压力,而我直属的“飞鹰军团”却又远在北疆,进退之间,实为狼狈。”

双方的话说到如此坦白的份上,江寒青也不再虚假,直接问道:“鹰帅今日既然救了晚辈,又明说想要和我江家结盟,想来心中早有计划。晚辈愿闻其详!”

石嫣鹰道:“其实我的计划也非常简单。我离京的事情已经是皇帝面前定下来的,肯定是没有办法再推诿了。那么京城里面就只能靠江、李二家携手御敌,大家同舟共济方能度此危难。另外,你应该想办法通知你母亲,让她不要寻找借口千万不要进京。这样有她的“玉凤军团”在西域作牵制,北疆又有我的“飞鹰军团”驻扎,王家想要谋反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江寒青叹气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啦!不过……依晚辈看来,王家这一次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可不发啊!”

石嫣鹰闻言之下,站起身来在房间中不停踱步,低着头思忖着什么问题,良久没有出声。

江寒青这家伙倒也贼心不改,抓紧时间又在旁边偷窥石嫣鹰丰满的乳房和高耸的臀部。看着石嫣鹰的臀部随着走动的步伐而扭来扭去的诱人模样,江寒青跨下的斗篷立刻又撑了起来。

“太子妃是你姨母。你们江家是不是和太子也有联系?”

石嫣鹰突然停下走动的脚步,问江寒青道。

正在偷窥石嫣鹰臀部的江寒青做贼心虚之下,听她突然出声竟被吓了一跳,仓惶道:“什么?……哦……呃……没有!没有!”

石嫣鹰倒没有想到江寒青如此慌张是因为又在偷窥她的臀部,还以为他是不想承认和皇太子有联系一事,心里大为愠怒:“到这种时候了,这小子还跟我玩假,真是该死!”

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石嫣鹰淡淡道:“如果能够控制大量的禁卫军部队,就算是王家造反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她这么说等于说告诉江寒青,如果你和皇太子有联系,就想办法让他多控制一些禁卫军吧。

江寒青没有作声,只是在心里想道:“翊圣那蠢货以为掌握了五万御林军就很厉害了,我看这也不可靠。翊宇今天居然敢调动禁卫军协助王家围攻于我,那自然是不怕有人走漏风声。看来他对禁卫军的掌握程度是超出我们想象的!回头一定要和小姨商量一下对策才好啊!”

石嫣鹰见江寒青没有理会,便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继续道:“江、李二家如果能够同心协力,其势力自然是远大于王家的。至于邹家嘛,就不用理会他了,玉冰心那点外援也不算什么!”

江寒青听她提到“外援”一词,突然想起特勤人和伯林人寇边的事情,伯林人是被母亲阴玉凤给彻底铲除了,但特勤人却出乎意料的和石嫣鹰签订了和约,极为罕见地以和平姿态退回了自己的领地。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

想到这一点,江寒青两眼一亮问道:“鹰帅,在您看来特勤人和伯林人前一段几乎同时寇边,是不是和王家也有分不开的关系呢?”

石嫣鹰听到江寒青突然提到这件事情,明显怔了一下道:“根据我获得的情报来看,王家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么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石嫣鹰立刻跳转话题道:“如果玉冰心想要救援邹……”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江寒青打断道:“鹰帅,您既然知道王家很快就要举行叛变,您的“飞鹰军团”可有什么准备啊?”

本来侧面对着江寒青的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扭头望向江寒青,却见他也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没有谁的目光有片刻退缩,那样子就像是用目光作为武器在和对方搏斗一般。

看到江寒青丝毫没有退缩的表示,石嫣鹰知道这个问题是必须回避不了,必须要当面解释的了。

“看不出来这个小子还挺精明的,并不全是我想象中的酒囊饭袋。”

石嫣鹰心里一直把江寒青当作纨绔子弟看待,颇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时见江寒青居然能够问出如此重要的问题,对他的看法不禁有所改观。

故意轻松地笑了一下,石嫣鹰说道:“呵呵!不瞒你说,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我本来准备朝中有事,就调动兵团主力南下,可是转念一想又放心不下。虽说特勤人和我签订了协议,撤退四百里地驻扎。可是这帮蛮子狡诈凶险,如果知道朝中内乱,一定会趁虚南下,侵占我朝疆土,甚至有可能会出现兵锋直指永安的情况。因为这个原因,我至今都还犹豫不决,不敢调动军团主力南下。”

江寒青耳朵里听着石嫣鹰言不由衷的话语,心里却在不停盘算:“特勤人在和石嫣鹰签订协议是由帝国给予他们一万两白银的补偿,而他们则主动后撤四百里地脱离与帝国军队的接触。听说特勤人的女皇赫丽思雄才大略,对我朝的江山财富垂涎已久,她怎么可能因为这区区一万两白银就爽快退兵呢?以石嫣鹰的聪明机智,草草签订这样一个协议之后,居然就放心大胆地将军队扔在了北疆,一个人带着三万亲兵赶回京城。这是否太过草率?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大大的阴谋!”

石嫣鹰说完之后,见江寒青未置可否,便故作愤怒状质问江寒青道:“你莫非不信我所说的?你难道是怀疑我与蛮族有勾结?哼!我石嫣鹰身为大夏国镇守北疆的大将,难道会出卖国家的疆土?难道你是怀疑我会亲手将炎黄族无数先烈用鲜血开辟的大好河山拱手送给特勤人?我石嫣鹰难道就敢背上这千古难消的民族败类恶名?”

江寒青心道:“哼!你自己都主动说出来了,分明是心中有鬼!为了皇位,我都愿意做的事情,你石嫣鹰难道就不可能去做?”

嘴上却敷衍道:“鹰帅多虑了!晚辈不是怀疑鹰帅。晚辈是觉得鹰帅如果能够将精锐军队调到距京城不远的地方候命,那王家想必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石嫣鹰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想将军团主力调动南下啊!可是……特勤人在那里守着,我不敢啊!赫丽思那蛮女为人狡诈异常,这次她居然提出那么简单的条件就同意退兵,我看十之八九有诈,不能不防!”

江寒青认定石嫣鹰这些全是假话,完全不理会她所说的,心里只顾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我怎么那么傻啊!我也可以自己找外援啊!邱特女皇寒月雪那边的军队不就可以利用吗?只要能够请动她出手,事情就好办了。作为条件大不了先允诺邱特人,事成之后将帝国东面的土地划一块给他们,这样就可以稳住他们的心,让他们全心全意来帮忙。等天下已定之后,再由母亲率军统统抢回来就行了。”

江寒青连后面的战略方针这时都在脑海里构思好了:“让母亲那些驻守西域的军队在稳守西域根据地的基础上,步步为营地将主力调动到东面部署,直接威胁京城,同时也可以监视石嫣鹰在北疆的军团,预防她在中间捣鬼。而石嫣鹰本人则由妃青思的南方军团拖住。然后请邱特女皇寒月雪出兵西进,直奔这永安府而来。王家现在的势力在京城里面闹事固然足够强大,但一旦面对真正的大军却不过如豚犬耳!到时候只要将京城占下来,母亲的大军就可以放心东进至永安府。然后与妃青思南北夹击石嫣鹰,击败石嫣鹰亲自率领的军队之后,再挥师北上打败“飞鹰军团”天下就入我囊中矣!”

得意洋洋间,江寒青突然听石嫣鹰道:“江少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啊?”

江寒青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对不起!我刚刚在盘算王家可能动手的时间,没有听清楚鹰帅说了些什么。”

石嫣鹰颇有深意地看了江寒青一眼,说道:“我刚刚说,我们两家结盟的事情一定要想办法让王家的人知道得明明白白的。这样才来起到威吓敌人的目的。这件事情要好好谋划一下。”

江寒青连连点头道:“对!对!应该是要这样。如果两家闷着头结了盟,王家的人不知道,结果还是造了反,那么就算将他们搞了下去,我们两家自己也必定损失惨重。”

心里却在想:“贱人,看来和老子的想法一样。都是用结盟的事情唬着王家,让他们不敢动手。然后等到自己准备好了,就把其他三家都给吃了。你当我不会算计啊!呸!”

石嫣鹰忽又哑然失笑道:“哎呀!我们两个也是犯糊涂。”

见江寒青狐疑地望着她,石嫣鹰道:“我的人把你救回来。以王家的本事,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此时肯定还在猜测我为何救你,但只要看着你平平安安地从我这里走出去。王家的人哪里还会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们两个又何必在此把这个事情当难题一般费神思量!”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不知情的人,看这两人笑得那么开心,一定以为两人是什么好朋友呢,却不知道两个家伙心里都是各怀鬼胎,暗自算计对方。

慢慢收住笑声之后,石嫣鹰说道:“江少主,那我们两家结盟之事是否就此确定?等我率军南下之后,京城里面就要靠大家通力合作,共同对付王家那帮奸贼。”

江寒青点头道:“结盟这个大原则,我在这里就可以向鹰帅拍胸口保证没有问题。但是具体如何操作的事宜,却还要回去向父亲大人汇报之后才能确定。这一点必须向鹰帅您说清楚。”

石嫣鹰道:“这个没问题。我这方的情况其实也和你是一样的。我和你商定之后,具体的事情还是要我夫君那方李家的人来去定。不过我相信结盟对两家都有好处,李家的人也必然乐观其成。”

眼见得两个人谈得差不多了,江寒青突然想起兰儿的事情来,犹豫了再三却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石嫣鹰察言观色,见江寒青似乎有什么话不好说,便道:“寒青,你我如今也算是一条船上的同伴了。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事情,就尽管说出来吧。”

她对江寒青的称呼,这时也由“江少主”变成了“寒青”以此显示由于今日的结盟,双方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

江寒青心想:“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当下便厚着脸皮开口道:“鹰帅,不瞒您说!刚才您那个小丫头兰儿……”

石嫣鹰哈哈笑着连连摆手。

江寒青的一颗心如同坠落到冰窖里面一般,暗恨道:“死娘们儿,跟你要一个小丫头都不愿意。哼!这也罢了。居然还敢借此耻笑于我!”

石嫣鹰笑了一会儿,说道:“原来寒青是想找我要这个小丫头啊。唉!这丫头呢,是十四年被前我买进府的。十四年来一直跟在我身边,人非常乖巧,做事又勤快又细心。你想把她从我身边要走,说真的,我还确实舍不得呢。”

江寒青尴尬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鹰帅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石嫣鹰笑道:“你先别急嘛,等我说完吧。这个丫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找我要,我的的确确是很舍不得。不过啊,女大不中留!我看她适才对你似乎也挺有意思的。这小姑娘天天跟在我身边,也没有出去见过世面,容易钻牛角尖。以后跟在我身边干活,说不定就会时时想起你,弄个不好搞出个病来,我看着也心疼。所以啊……寒青,既然你喜欢她,这个丫头以后就归你了!”

她说话的时候,江寒青一边听,一边却在心里道:“我对你也挺有意思的……你最好以后也时时想起我,你得病我不会心疼……你最好是把自己也一起给了我吧。嘿嘿!”

等到石嫣鹰最后说完,江寒青一脸感激神色地对她说道:“鹰帅!这……这真是太感谢您了!真是没有想到!”

正在江寒青装出结结巴巴感谢样子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兰儿的声音:“鹰帅,外面有一位夫人前来拜访您。她自称是安国公的妹妹,说是您先前派人通知她说江少主在这儿,她便立刻赶来了。现在正在府外等候。”

江寒青惊愕地望着石嫣鹰问道:“五娘?”

石嫣鹰点点头,向外面大声道:“兰儿,你让她立刻进来吧!”

她对江寒青道:“在救下你之后,我就差人去通知了华馨妹子,让她过这边来接你。过去我在北疆的时候,她曾经写信告诉我说你对她不错。我想你也愿意由她来接你回去吧?”

听说来接他的人是五娘李华馨,江寒青那黑暗的心里立刻就产生出邪恶的念头,他要借这个机会更强烈地刺激一下石嫣鹰。他要让这位高高在上俯视众男性的女神开开眼界,让她亲眼看一看下贱的性奴隶可以淫荡到何等惊人的程度,让她从小姑李华馨身上见识到性虐行为能给女人带来的那种极端屈辱和下贱的变态快感。江寒青相信今晚的表演,一定会在石嫣鹰的心底深处开辟一块空间,将性虐的黑暗种子撒播在那里,慢慢地生根发芽。

在先前试探石嫣鹰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发现这位帝国顶尖的女统帅身体内隐藏着狂暴的欲火。他想起了当年最初接受他调教时的的母亲阴玉凤,母亲当时的情况就和现在的石嫣鹰十分类似。那时的阴玉凤表面上像女神一般高贵庄重,让人不敢有任何亵渎之念,其实身体里面却隐藏着连她本人都不知晓的邪恶欲火。

当阴玉凤体内这种邪恶的欲火被亲生儿子给点燃的时候,那剧烈燃烧起来的淫欲将她整个给吞噬进了罪恶的地狱,摧毁了她作为母亲的矜持和自尊,最终让她迅速堕落为儿子的性奴隶,在儿子的跨下俯首称臣。江寒青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是他这种淫魔天生就具有的敏锐第六感再经过淫门秘诀锻炼出来的超人感觉,他总觉得石嫣鹰就和当年的母亲一样,只要发掘出她身体内部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那最黑暗的欲望,她就会乖乖地屈服,成为他江少主豢养的又一头卑贱的性奴隶。

他在心底深处发出了对石嫣鹰的恶毒辱骂:“贱人,你还真会安排,居然就挑了五娘来这里。那也正好!等五娘来了之后,我正可以让你大开眼界。嘿嘿!今晚的东西一定让你忘不了。从刚才试探的情况来看,你这贱人也够闷骚的。待会儿本少主让你免费欣赏一盘乱虐大餐,也方便你晚上一个人玩弄骚屄的时候有东西可以幻想。”

可是直到此刻为止,江寒青表面上仍然保持着世家子弟气宇轩昂的模样,他微笑着对石嫣鹰说道:“是啊!我跟五娘的关系非常之好。很高兴今天是她来接我回去。”

等兰儿再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两柱香之后的事情,这时李华馨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地坐在屋里,看上去里面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江少主,鹰帅是怎么了?奴婢追到她睡房外,她却锁了门一个人在里面哭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鹰帅却说不要奴婢了,要奴婢跟您走。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脸上泪痕未干的小姑娘,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呜咽起来。

江寒青正担心石嫣鹰在丢了那么大的脸之后,会翻悔不将小丫头送给他。听兰儿这么一说,顿时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向鹰帅提出来,要你跟在我身边服侍我。鹰帅虽然答应了,却还是舍不得你。说是你跟在她身边十四年,一旦没了你还真不习惯,所以她就哭了出来。”

兰儿闻言哭得更厉害了。“奴婢也舍不得鹰帅啊!奴婢这就去找鹰帅!”

说罢又转身跑出屋去。

李华馨在旁边看了,嘟哝道:“又一个小姑娘成了牺牲品。唉!”

江寒青用力拍了她的肥臀一下,笑道:“不要乱吃醋!这个小姑娘只是要来当丫头的。这么可爱的姑娘我也不忍心折磨啊!人家可不像你们这些淫娃荡妇,一个比一个来得骚。”

李华馨不满道:“谁淫荡了?谁骚了?都是你这小坏蛋害了人家,还赖别人!”

江寒青一把将她搂坐在怀里,说道:“好了!是我淫荡!是我骚!好不好?”(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李华馨还待说点什么,江寒青已经一嘴亲了上去,堵住了将要开始唠叨的红唇。……

足足等了快一个时辰,兰儿才提着一个小包里回来了。她脸上此时已经没有眼泪的痕迹,但眼眶却还是红肿的。那样子看来更是惹人恋惜。

“少主,奴婢刚刚已经和鹰帅告别过。鹰帅说,从此以后奴婢就是您的人了!”

江寒青点点头道:“好!兰儿,你放心。跟着本少主,绝对不会亏待你。”

兰儿又道:“少主,现在已经快到卯时。我们是立刻动身,还是等天大光再走?”

李华馨对江寒青道:“我还没有跟嫂子辞行呢!”

兰儿道:“鹰帅说她现在没有心情见任何人。她要奴婢告诉您两位,如果要走也不用再去见她,直接动身就可以了。”

李华馨知道今天被江寒青这么一搞,自己以后是再也不会被这位大嫂所接受了,想起过去她对自己的情谊,不禁黯然神伤。

江寒青见她突然低头不语,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便握住她的手道:“你且先莫悲伤!说不定以后你们就是好姐妹了。到时候她哪里还会因为今天之事而怪责你!”

李华馨听他这么说,心里稍微好受了点,侧脸啐了他一口道:“你这个贪心鬼,见一个爱一个!我倒真的不希望鹰姐落在你的魔掌里。那简直是糟蹋人!”

江寒青突然正色道:“你以为她现在哪样压抑本性就好吗?明明有欲求,却强自压制。这样的生活她就快乐吗?我看还不如让她把本性释放出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李华馨知道江寒青的话肯定不对,却又一时不知道如何批驳,只得无奈道:“反正都是你有道理!我不跟你争!”

站在一旁的兰儿却完全不懂他们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模样甚是天真可爱。

江寒青由兰儿和李华心搀扶着,一行三人缓缓走出了江府大门外。(

兰儿忽然停住了脚步,依依不舍地回头往黑乎乎的大门里望了半天,始终未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她才站直身子,向里面鞠了三下躬,嘴里喃喃道:“鹰帅,奴婢走了!没有奴婢在身边,您以后自己多保重!”

朝门里鞠完三下躬之后,晶莹的泪珠儿又挂在了她的脸颊。

李华馨对这个可爱的丫头也十分喜爱,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用衣袖轻轻替她擦去眼泪,温柔道:“乖兰儿,别哭啊!鹰姐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等你去了江家大院,我们那边好多人陪你玩的,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开心的。”

用力点点头,兰儿终于破涕为笑。那未干的泪珠儿挂在她脸颊,在大门上灯笼光芒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就像珍珠一般,看得江寒青眼都痴了。

坐上马车,江寒青又回头看了一下大门牌匾上硕大的“石府”二字,心道:“江府之行收获颇丰啊!也不枉了腿上挨那一箭。不过……可惜还是没有看到石嫣鹰的真面目。唉!也罢!就当为下次见面留点想头吧。”

当日午后,坐在议事堂里,江家的骨干成员们一个个脸色铁青。

家族的少主给敌人袭击,差点连命都丢掉。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更何况,王家造反的势头也是越来越明显了,问题只是在什么时候举事而已。

老三江浩明首先介绍夏国目前的军队分布情况:“今天早朝,石嫣鹰称病未去。但是皇帝老儿仍然降下圣旨,封石嫣鹰为“护国讨逆征南大元帅”三日内出京城设立行营,十五日内必须完成一切准备工作,领军南征。”

“目前京城内外有军队近八十万人,其中比较精锐的有御林军十二万、禁卫军二十万、原来的京畿驻守部队有约八万人,其余都是从各地拼凑而来杂兵,这次的行动中将给石嫣鹰二十万大军,其中包括御林军五万,加上妃青思叛变之初派往南面的二十万禁卫军,妃青思将拥有四十万大军,其中禁军系统的精锐部队将达二十五万之多。另外京城还将抽调二万御林军,十万禁卫军和其他部队二十万组成一支军团,向帝国东部开进,准备让他们驻扎在沁阳地界,等到石嫣鹰南征胜利之后,再用这个军团向东讨伐邱特人。这样京城内外实际剩下的就只有五万御林军,十万禁卫军和原有京畿驻守部队八万,共二十三万人”玉凤的军团仍然驻守西域,目前人数只有不到十二万人,其中“凤翔军”约三万人。而石嫣鹰的飞鹰军团因为近期没有大的战斗,目前人数仍然维持在约三十万人左右,这些部队除三万“鹰翼铁卫”之外全部留在了北疆。

“此外还有为数达一百万之众的“地方卫戍部队”不过这些都是乌合之众,又分散到各势力手里,最多的也掌握不到十万人。靠这股部队成不了事情。”

老四江浩廷算了一下道:“那不就意味着石嫣鹰手里控制了约七十万大军哦!”

江浩然插嘴道:“她现在能够指挥的是有七十万。不过御林军和禁卫军那二十五万恐怕不会随她胡来吧。”

江浩明道:“虽然如此,她的势力却也太恐怖了!”

林鸿宾道:“她的军队固然多,但是一南一北,又均远离京城,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眼前最要命的还是王家和翊宇的联盟。由于我们的疏忽大意,王家的力量在京城里面早已经远远凌驾于我们上面。而翊宇到底控制了多少禁军系统的部队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江浩然道:“禁军系统现在一共只有二十三万在京城。翊圣那家伙还控制了十五万,剩下不过八万人,我们怕……”

突然意识到自己计算的方法不对,江浩然立即闭口不语。

江寒青冷笑道:“翊圣以前是自称控制了十五万部队,可这十五万人如今还能有多少人留在京城就难说得很了!”

叹了口气,他接着道:“也许这十五万人全部都被调离京城也说不定!别忘了皇帝老儿授权组织军队的正是翊宇那王八蛋。”

江浩廷沉声道:“如果青儿的担心真的成为事实,那就意味着京城里面留下来的禁军很有可能大部分都被翊宇控制了。”

江浩明道:“无论是石嫣鹰和李家,还是翊宇和王家,现在的势力都超过了我们。我们这几个月来由于错误估计敌我形势,已经损失了太多的时机。现在的局面对我们非常不利!”

家督江浩羽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开口道:“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如今关键之计是想办法做出部署,尽量挽回局面。青儿,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啊?”

江寒青道:“父亲,众位长辈,依孩儿看来如今之计首先是要打乱敌人的布局。如果一切都按照敌人的部署来进行,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无不觉得江寒青所言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江浩羽向儿子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要想扭转败局是,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来破坏敌人的布局。你有没有好主意啊?”

江寒青道:“孩儿想了一下,唯今能够使用的方法第一是找外援。”

江浩羽“嗯”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江寒青道:“我现在能够想到的有两个强援。”

江家众人听了此话,眼睛全都为之一亮。

江浩羽惊奇道:“竟有两个强援?你且说来听听!”

江寒青道:“第一个强援是邱特女皇寒月雪。她刚刚欠下我们的人情这时就可以收回来了。而且朝廷内乱,我想她知道这个消息后,也肯定会对再次西侵的提议产生兴趣。只要她的大军向西攻进本朝国土,直逼永安,对于我们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王家的传统势力就在帝国东部,根据地受到威胁,我就不信王家还敢轻举妄动。这样一来自然就打破了王家如今的布局,增加了我方获胜的机会。为了坚定邱特人入侵的决心,我们可以先许诺一旦造反成功就割帝国东部六百里土地给她。等以后我们击败了其他势力打下了江山,再由母亲率军夺回即可。”

江浩然嚷道:“高!实在是高!我认为青儿此招可行!不过就是六百里地嘛,先口头给了他们。以后到底这地属于谁,还不是刀枪来决定的!我说此法可行。”

其他众人对这一点也都认同,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江浩羽看众人均点头同意,便对江浩明道:“找邱特人帮忙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青儿身上有伤,需要静要。具体的事宜就由老三你去处理吧。”

“唉!”

随着白莹珏的一声叹息,江寒青无力地瘫倒在床榻之上,绝望地摇了摇头道:“算了!没用的!看来我是真的给废了!”

原来白莹珏发现江寒青的功力完全丧失,经脉混乱异常,便试图用自身的真气替江寒青疏通经脉,恢复内力。可是两人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尝试,却均是无功而返。

白莹珏的真气进入江寒青体内之后,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拼命折腾了半天,除了将自己累得个够呛之外,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

想到爱郎有可能从此成为一个不能运用无功的废人,白莹珏眼里泪光滢滢,呜咽道:“青……这……这可如何是好?”

而站在身边服侍的新婢女兰儿这时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江寒青烦躁地答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不能再使武功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们两个烦不烦啊!”

可是他这么一说,白莹珏和兰儿反倒哭得更加厉害。心烦意乱之下,江寒青正欲怒吼白莹珏和兰儿两声。转念之间他却又想到这两人如此悲伤,无非是由于真心关切自己的缘故,他又怎么能够再迁怒于人家呢?

“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江寒青从床上挣扎起身,扶着拐杖拖着受伤的大腿摇摇晃晃地向房外走去。

兰儿哭着想要上来扶他一把,却也被他给粗暴地一掌推开。见他十分动怒的样子,兰儿也就不敢再跟上来,只能让他自己一瘸一拐地向屋外走去。

这一天的天气不太好,屋外阴沉沉的,没有阳光,也没有风。潮湿的空气让人不自觉地就感到一阵压抑。而心情本来就十分糟糕的江寒青此时更觉烦闷。脑中一阵胀痛之下,江寒青用手掌重重地敲打了几下头盖骨侧顶,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这样能够帮助他发泄一些心中的烦闷之气。

距受袭已经有四天的时间,江寒青每日都派白莹珏出去打探两宫的消息,可是两宫的人马好像已经彻底从京城消失,完全没有半点的线索。江寒青想亲自出去打探一下确实的情况,可父亲江浩羽又担心他腿上的箭伤死活不同意他出门。

这样一来,把一个江寒青急得象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两宫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那天遇袭的时候,两宫都还有三人出现,难道现在都撤出京城了?还有那天袭击我的人中那几个武功足以和神女宫高手匹敌的女子到底又是什么来路?”

除了这几个疑问,江寒青脑子中还想到了更多的大事。

按照三天前家族会议的决定,寻求邱特女皇支援的事情由江浩明负责、而与妃青思进行谈判则是由江浩廷安排。为了取信于这两个强援,两位江家的直系领袖成员最终都决定要亲自出马,以确保事情万无一失。在家族会议的第二天,兄弟俩便离开了京城,江浩明往东,江浩廷往南,各自踏上了使命之路。而在同一天,江浩羽也派出了使者前往西域,给妻子阴玉凤送去京城最新的情报。

而这之后一天,也就是在两天前的时候,李家也按照石嫣鹰的许诺派来使者,与江家商定了联合对抗王家的具体事宜。双方约定在这一非常时期,要抛弃成见,携手应敌。沟通渠道要随时保持畅通,情报要互通有无,行动要互相通报,遇到意外事变要互相支援。

虽然已经采取了这些行动,可江寒青心里却一点踏实的感觉都没有。

王家的谋反已经迫在眉睫,他们会采取什么更厉害的手段?石嫣鹰的大军马上就要出征,禁军系统要抽调的人马应该已经确定,何炳章、张四海等人是否随军出征?翊圣掌握的军队能够留在京城的还有多少?石嫣鹰和李家私底下是否还有阴谋?他们是否真的能遵守承诺诚心诚意与江家联手?王明思和他手下的隐宗势力又会如何动作?两宫宫主明明已经逃脱了那日的袭击,怎么却又没有半点消息?

所有这些问题都可能会对局势的发展产生无法估量的重大影响,可他江寒青却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做。摆脱不了这些终日萦绕在他脑海中的问题,江寒青已经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父亲大人真是老糊涂了。如今这种关键时刻,却因为我腿上那一点点箭伤,就让我终日休息,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去干!这样下去,说不定将来连命都要丢掉,哪里还顾得这条烂腿啊!”

想着想着,江寒青毅然对自己道:“不行!今天一定要出去做一点事情,至少要打探清楚太子翊圣那方的情况。再这样不明不白地拖下去,迟早会出大乱子的。只要不让父亲大人知道,就不会有人拦阻我的。”(

正在这时,江寒青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抬头一看,却是多日不见的表弟林奉先往自己这方向奔了过来。

林奉先见到表哥站在屋门口,远远地便开口叫嚷道:“青哥,您的伤没有什么了吧?我这几日一直都说来看您,却老是被母亲差来差去,不断地赶我出去办事。今天才稍微有点空闲,我就赶着过来看看您。”

看见表弟林奉先,江寒青心里立刻便想到了姑妈江凤琴见死不救的事情,暗自嘀咕道:“死女人,听到我遇袭的事情,居然敢什么都不去做,一个假消息就想蒙混过去。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岂不是就被你这个蛇蝎毒妇给害死了?”

林奉先奔到江寒青身前,却见表哥冷冷地站在那儿完全没有反应,不由得愣了一下,迟疑道:“青哥,您没事吧?”

江寒青表情木然地瞥了表弟一眼,淡淡道:“箭伤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

林奉先此时也从江寒青的冷漠态度中觉察到了一些异样,尴尬地笑了两下,应了两声“是、是”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就在那里傻傻地站了半天,直到江寒青觉得太过于冷落表弟,方才主动开口道:“这段时间你都忙些什么啊?”

林奉先急忙回答道:“母亲差小弟准备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都准备了些什么东西啊?”

林奉先道:“也没什么,不外乎就是一些平民的衣服啊,散碎的银两啊,大把的制钱啊,都是这一类的东西,希望有事撤出京城时能够排上用场的。您还别说,这些小东西平时不觉得,真的要大量准备,还真是麻烦。”

江寒青愣了一下,问道:“你准备这些东西,可有告诉家督大人?”

林奉先惊讶道:“什么?难道家督大人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还以为母亲是传达的家督大人的旨命!”

江寒青干笑了两声,敷衍道:“事情当然是家督吩咐下来的,只是他还不知道姑妈安排了谁人去做而已。好吧!既然如今我已经知道是你在操办此事,回头自然回禀告家督知晓,你就不必为此操心了。”

不给林奉先有机会开口,江寒青接着问道:“你现在已经准备好可以供多少人使用的东西啊?”

林奉先默算了一会儿,回答道:“如果每人两套衣服,五十两散碎银子,三吊制钱,估计应付个五、六百人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江寒青心里嘀咕道:“五、六百人?还不够全家十分之一的人手用。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用意啊?”

林奉先似乎看出了江寒青的疑虑,说道:“现在这情势下,要准备这些东西,又不能引起其他家族的注意,实在是不容易啊。收集这五、六百人用的东西,都耗费了不少精力。何况……”

江寒青见林奉先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追问道:“何况什么?你说尽管说啊!”

林奉先道:“我母亲说如果真的有事情发生,整个家族都要被迫撤离的话,大多数人肯定是要牺牲掉的,能够保全家族核心的两、三百人就不错了,所以我觉得有这五、六百套应该是足够的。”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是在理。”

可他心里却还是十分担心:“这女人叫她儿子准备东西,好像是为家族着想,可为什么又不告诉父亲和我?前几天听到我遇袭的消息,她也不加理会。不对!这女人一定在搞什么鬼!”

脸上不动声色,江寒青装做随口问林奉先道:“有几天没有见到姑妈了,那天家族会议她也没到。这可是稀奇事情!不知道她老人家最近在忙些什么啊?”

林奉先不疑有他,回答道:“母亲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在自己院子里静养呢!也正因如此,她才派小弟去准备那些东西的。”

江寒青这时心里更加起疑,急忙道:“哎呀!姑妈生病了吗?我说怎的好几天不见她的人影!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林奉先大吃一惊道:“这怎么使得?青哥,您的腿伤这么重,怎么能出门呢?不行!这不行!”

江寒青装出满面怒容道:“姑妈是我的长辈。长辈身体不适,侄儿怎么能够不去探视呢?你不必多说了!我今天一定要去探望姑妈!”

说完不等林奉先再有反对,江寒青大声道:“来人!准备坐辇!”

少主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便有一队下人抬着坐辇跑了过来。

林奉先见表哥决心已定,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带着下人小心翼翼地把江寒青扶上了坐辇。一行人当下便往江凤琴的住处行去。

当江寒青的坐辇快要来到江凤琴的院子外时,林奉先道:“青哥,要不让小弟先去禀报母亲一声吧?”

江寒青摇头道:“马上就要到了,姑妈也是至亲长辈,何必还要搞得这么麻烦?你随我一起过去就行了!”

林奉先应诺一声,只好跟在江寒青的坐辇旁同行。

走近江凤琴的院门,江寒青便看到院门口笔挺站立着的两个卫士,心里更觉异常。

“在家族大院里除了父亲的门外有人看守,其他的人都从来不会安排卫士守卫,这江凤琴也不例外!怎么今日却安排了两个卫士在这里守门?难道这女人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江寒青转念之间,急忙吩咐下人道:“快!已经到了!快进院门!而门口站立的两个卫士甫一见到江寒青的人影,便朗声叫道:“少主驾到!”

江寒青知道两卫士这么叫喊是在给里面的人报信,不由得很是恼火,喝令下人道:“停下!扶我下辇!”

由下人们搀扶着下得辇来,江寒青瞪着两个卫士道:“你们两个是谁人属下?怎么本少主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两个呢?”

两人面露惧色,颤声回答道:“禀……禀少主,小的是林鸿宾林大人属下的卫士……因为是外戚……所以从未能够得识少主……”

江寒青不耐地打断两人的答话,厉声追问道:“你们两人站在这里干什么?家族大院里还会有人威胁姑妈的安全吗?”

两个可怜的卫士听得少主话语里充满责问的意思,吓得浑身颤抖,扑通跪倒在地上,牙关不停大战,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林奉先想要开口替两个卫士解释一下,可见到江寒青铁青的脸颊,却又急忙将刚要出口的话语吞回到肚子里面。他最近对于这位表哥是越来越敬畏,这时见他发火便也吓得不敢作声。

正在气氛紧张的时候,却听到院子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哎哟。青儿,怎么跟两个下人发这么大的火呢?”

随着说话的声音,一个身材妖娆的宫装女子从院子中缓缓走了出来。来人正是江寒青的姑妈江凤琴。

江寒青虽然大腿上有伤,仍然在下人的搀扶下向江凤琴躬身行了一个礼,嘴上恭敬道:“侄儿给姑妈问安!”

江凤琴轻轻摆了摆手,哎呀一声道:“青儿你身上伤还没有好,又何必多礼呢!罢了!罢了!”

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两个卫士,江凤琴皱眉道:“你们两个起来吧!看见少主就激动得什么都不会说了!真是的!”

转过头对着江寒青,江凤琴微微一笑,主动解释道:“我这几天身子觉得有点不舒服,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便叫这两个奴才在这里守着。一般的闲人过来,一律挡架不见。想不到今天却是你家族少主大驾光临,这两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家伙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寒青这时哪里还能够追究什么呢,只得道:“说来也是侄儿不对,听奉先表弟说姑妈您身体不适,便急急忙忙过来探望姑妈。谁料想姑妈院门前却多出了两个不认识的卫士,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所以出声责问。想不到却惊扰姑妈的修养,侄儿真是该死!还请姑妈大人恕罪!”

江凤琴道:“这是什么话啊!你受伤了,我这做姑妈的因为身体不适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你,反倒害得你拖着伤腿来探望我。何罪之有?”

说完转头对儿子林奉先道:“来!奉先。快扶你表哥进屋里坐去,他腿上有伤,更应该好好休息!大家都傻站在这院门口干什么?快!”

一行人连忙扶着江寒青往屋子里行去。等到江寒青已经进了院门,行在后面的江凤琴却回过身来对门口的两个卫士使了一个眼色。

这两个卫士刚刚在江寒青面前露出满脸惊惧之色,身子跪在地上更是颤抖不停。可是等他刚一转身进入院门,两人的脸色却迅即恢复了常态,身子也不再颤抖,而腰板也立刻直了起来,直盯盯地看着走进院门去的一行人的背影。这时见到江凤琴回头使过来的眼色,两人立刻会心地点了几下头。

等到江凤琴他们全都进入院门之后,这两个卫士也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看到江凤琴和江寒青等人都往正中的堂屋走去,两个卫士却从东厢房背后绕往了院子的后进,两人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便知道去干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而这边林奉先领着几个下人搀扶着江寒青进了堂屋,将他扶到客人位置上坐下之后,江凤琴便吩咐那几个下人道:“你们几个奴才都回自己院子里去吧!少主在我这里要多待一会儿商量一些事情,完了之后我会派这院子里的人护送他回去!”

江寒青一听,心道:“好哇!知道本少主无事不等三宝殿,这老狐狸要耍花样了!且看她要怎么糊弄本少主!”

见几个下人并没有转身离去,却还是站在一边偷眼看着他,显然是在等待他的指示。江寒青微笑着向几个下人挥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我在姑妈这里坐一会儿,难道待会儿还怕没人送?都回去吧!”

几个下人见少主发话,这才躬身应了一声喏,倒退着出了堂屋。

江凤琴走到主人位子坐下之后,林奉先则乖乖地来了一个敬陪末座。

虽是至亲,姑侄俩却是各怀鬼胎,少不得还是要来一番客套寒暄。

“青儿的腿伤没什么打紧吧?”

听江凤琴这么假惺惺地一问,江寒青心里暗自骂道:“死贱人,老子腿上这伤还不是拜你见死不救所赐!”

嘴上自然是感激连连地敷衍道:“多谢姑妈关心!这伤倒也不算太重,没有射中要害。加之对方的箭簇上又没有涂毒,所以恢复得倒是挺好,现在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只是仍然免不了一番疼痛!”

江凤琴满面欣慰之色道:“这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如果因为这箭伤,我可就悔恨终生了!”

江寒青暗暗冷笑道:“好家伙!这么快就切入正题了!好吧!我这做侄儿的,且陪你姑妈大人玩一玩!”

“姑妈这话是什么意思?侄儿得这一箭伤,是自己命中有此劫数,怎么会让您悔恨终生啊!”

江凤琴听了侄儿这话,脸上却显出十分羞惭的表情,连连摆手道:“青儿,你且听姑妈说!这件事情你有所不知,说起来真的是姑妈对不起你!”

江寒青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神色,讶异问道:“姑妈为何有此一说,侄儿愿闻其详!”

江凤琴赧颜道:“那天你遇袭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跑来家族大院门口吵闹,说是王家的人正准备要袭击于你!当天家族首脑里正是我轮值,城门守卫和他吵了半天,方才差人跑来告诉于我,说来人疯疯癫癫的。我听他们一说,先入为主,以为那个家伙真的是跑来胡闹的人。就差人将他赶跑了开去!谁曾想当天晚上却真的是听到了你遇袭的消息,那真如晴天霹雳一般把我惊得是腾腾颤!幸好你洪福齐天,居然被石嫣鹰那女魔头给救了出来!也算是我江家不幸中的大幸!否则我这做姑妈的纵然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江寒青原以为江凤琴会对那天的事情百般抵赖,或者就是托辞狡辩,却不曾想她居然主动承认了出来,看她说话的神态却也情真意切,不由得心里犯了嘀咕。

“咦!看姑妈这样子,倒真的是不像假话!难道是我错怪了姑妈?她并不像二叔一样是那长着反骨之人?”

这时却听表弟林奉先猛喳喳地开口道:“妈!您也真是的!有人前来报信,说少主遇袭!您再是千不信万不信,也应该派人去核查探明啊!唉!如果不是青哥福大命大造化大,我看您这时候怎么去向家督大人交待!”

江凤琴似乎真的沉浸在悔恨中,也不顾忌做儿子的是否能够出口埋怨母亲,径自点头连声应是。

江寒青看林奉先这么责怪他母亲,而江凤琴却也一点不以为忤,心里又是多相信了三分。

这时却又听江凤琴道:“我当日晚上听到你遇袭的确实消息,惊得是差点当场晕倒。事后这几天身子骨一直觉得不太舒坦,所以本来准备自己做的一些事情,也请差你表弟奉先代替去做了!”

说到这里,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高语调道:“对了!有件事情我差点忘记了!我看这局势啊,是对我们江家越来越不利了!老三和老四分头去找邱特人和妃青思寻求援助的事情,我看也是把握不大,便打算多做一些撤离的准备。所以就让奉先去准备一些平民服装、散碎银两和制钱之类撤往西域路上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这件事情本来应该先禀报于大哥的,却因为我这几天身子不适,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去面见大哥!你今天来了正好,回头替我禀报一声大哥吧!”

听到姑妈又主动把这件事情提起,江寒青心里顿时疑虑全消,心里暗自笑道:“看来我最近是太多疑了!刚才听奉先表弟提起这件事情,就老是自以为其中有问题,结果现在姑妈不也告诉了我吗?唉!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够如此多疑呢?连从小关心自己的亲姑妈,都不放心!江寒青,你以后可要吸取教训哦!”

他这才想起还没有问过姑妈的身子到底哪里不舒服。适才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她的一个籍口,现在却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得了什么毛病,忙开口问道:“姑妈身上却是怎么感到不适呢!”

江凤琴叹口气道:“还不是那天之后留下的心病!青儿,我这做姑妈的觉得对不起你,这几天心里总是淤塞着一口气,很是难受!再加上……呃……不过今天看到你来,我这可舒服多了!”

江寒青听到她提到“再加上”然后又突然转口不说了,自然便追问道:“姑妈,您刚才说“再加上”到底是再加上什么啊?”

看着已经喝得空荡荡不剩一滴酒的杯子,江寒青苦笑了一下,问江凤琴道:“这是什么酒啊?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江凤琴微笑着回答道:“你放心!难道我还会害你吗?如果我真的想要害你,只需要告诉你父母,你江寒青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这难道还不够你受的?这杯酒嘛,就是我们在前面谈话的时候,那两个刚在门口被你骂过的卫士给你准备好的。嘻嘻!其实,应该说我等你过来喝这杯酒已经有三天时间了!虽然这杯酒不是毒酒,不过……我确实是在酒里面加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

江寒青轻轻将酒杯放到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是什么东西?你说吧!”

江凤琴唇角微微扬起,得意地笑道:“当然是好东西啦!你马上就会知道?”

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静静地看着江寒青。

江寒青搞不清楚这狐狸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也觉察出对方好像确实没有什么恶意,心里的一块大石也就悄然落地。

没有多长时间,江寒青开始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心里头十分烦躁。

“这鬼天气躲在这破屋子里可真够热,我们还是出去吧!”

他想出去透透气,可是江凤琴却并不理睬他的话,反而是稳稳当当地坐到了椅子上,架起一个二郎腿,晃晃悠悠煞是惬意的样子。

“青儿,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热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凤琴的话语里充满了妩媚的气息,可是脑子已经热得有点晕乎乎的江寒青并没有所察觉,只是傻傻地回应道:“是啊!这里面好热啊!”

江凤琴轻轻撩起宫裙的下摆,抬起左腿,弯曲膝盖,将左脚踏到椅子上放定。

这个姿势却将她大腿间的隐秘部位若隐若现地呈现出来,在昏暗的烛光下虽然看不大清楚。可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人情景,却更足以勾起年轻男人的欲望。

紧紧盯着江凤琴大腿根部的地方,江寒青体内的燥热愈加强烈,下体更是一阵骚动,胯下的那话儿也不知不觉中搭起了帐篷。他觉得有一点口干舌燥,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液,又用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双手扯出衣领领口用力拉了两下,想要让到火热的胸口透透气。

他的大脑反应已经变得迟钝,但却还能够勉强思考问题。他想说话,可是平日里灵活的舌尖有点麻木,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你……你那酒……酒里下的是……是……”

没有等他说出来,江凤琴主动替他接着道:“春药!精选的上等春药!”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上露出灿烂得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那样子就活像她捡到了一个宝贝似的。

江寒青已经控制不住火热躁动的身体,用力一把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得稀烂,嘴里却还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

江凤琴缓缓站起身来,双手隔着衣服在自己丰满的乳房上轻轻揉搓,得意洋洋地说道:“为什么?我帮你保住了身世的秘密,你难道不应该答应本姑娘吗?你看我的身材好不好?”

痴痴地看着江凤琴的胸部,江寒青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伸了出去,看样子随时都可能扑上去用力抓住江凤琴的乳峰玩弄。可是他还能够用最后的心智,挣扎着说道:“你……你……可……可是我……我的长……辈啊!“江凤琴仰天长笑道:“哈哈!傻小子,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你根本不是江家的骨肉!

你是外人的野小子!江家的女人跟你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我哪里还是你的长辈?不要说我,就算你是去玩弄阴玉凤,也没有任何问题!怎么样,你想不想玩弄凤帅啊?她的身材和长相可是在全帝国女人内都算得上第一哦……“听到“阴玉凤”这个名字,江寒青脑子中灵光一闪,想道:“她为什么提母亲的名字?

她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就在这时候,春药药性引起的再也无法控制的狂热彻底吞噬了他的身体和灵魂,他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像一个野兽一般扑向了面前妖媚的女人。在春药的作用下,连他腿上的伤口都变得麻木了。感觉不到腿上的任何疼痛,他居然抛开了拐棍都能够暂时站立。

“江寒青,你今天终于成为了姑奶奶的猎物!哈哈!哈哈!”

在江凤琴得意的哈哈大笑声中,江寒青粗暴地撕扯她身上的宫装。(

在刷刷的帛布撕裂声中,眨眼之间江凤琴那袭美丽的宫装就被撕成了一条条的破布块,雪白的肌肤在一条条的破布下若隐若现,更加刺激眼前疯狂的男人。

将头埋在丰满的双峰中,江寒青的手在江凤琴身上粗野地摸弄。时而抓住乳房捏掐,时而又伸到她的双腿中隔着底裤粗鲁地抚摸,那凶狠劲就像恨不得将江凤琴的乳峰捏爆,将她的阴户挫烂一般。

面对热情似火的江寒青,江凤琴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双手抱住他的头往自己乳峰上用力压,就像要闷死他一样。同时还不停扭动腰肢,用乳房摩擦江寒青的头部,下体也迎合江寒青手掌的摩擦而前后左右晃动个不停。她的嘴大张着,呼呼喘着气,时不时还咿咿哦哦地呻吟几声。

江寒青的神智已经完全被药性控制,全心全意只顾玩弄身前这丰满的女人肉体,浑然忘却了其他的一切事情。他抓住江凤琴底裤的裤腰狠命一拉,薄丝的内裤立刻就被扯成了布条,脱离了它所覆盖的诱人阴户,使江凤琴的整个下体暴露在空气中。

江寒青把江凤琴那对丰满的乳房从破烂不堪的衣服下面掏了出来,用手掌紧紧握住乳房的根部,让粉红的乳头高高凸起。用嘴含住乳晕用力吸吮,用牙齿咬住乳尖啃啮,下体坚硬的肉棒毫不客气地顶在江凤琴紧绷的小腹上摩擦。他现在只恨不得能将女人丰腴的性感给揉烂,给咬碎,给整个地吞入他的肚子中,融进他的血肉里。

江凤琴对于江寒青粗暴的动作渐渐有了一点吃不消的感觉,她想要用手推开江寒青紧压在她胸脯上的头颅。可是用力推开江寒青脑袋的时候,被江寒青紧紧咬住的乳头也被连带拉得长长的。吃痛之下,江凤琴只能连忙缩手。她想将下体后缩,避开江寒青手掌的粗暴摸弄,可是江寒青却又怎么会让到手的肥肉溜走,一只魔掌如影随形地紧紧贴在她已经湿淋淋的阴户上。

江凤琴这时开始有点后悔:“哎呀!这小畜生原来这么好色!早知道就不给他吃那烈性春药了!”

可是她就算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江寒青的凌厉攻势一波高过一波。被药性迷昏脑袋的江寒青动作比之平日里更具有强烈的侵略性。他狂野地将江凤琴推到桌子边上。她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啊”江寒青用力将江凤琴的身子翻转过去,让她面朝桌子背朝着江寒青,然后用力往前一推,使她俯身趴倒在桌子上,丰满的臀部高高向后耸立。

江凤琴从没有经受过如此粗暴的对待,可就是这种粗暴的动作却让她也兴奋起来,刚才那点后悔不该给江寒青吃春药的念头瞬间便被抛到了九宵云外。

江凤琴的丈夫林鸿宾在她的面前一向是俯首帖耳,如同听话的下人一般,就算是在床上也是循规蹈矩,她叫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敢有半分违抗。因此婚后二十多年,江凤琴已经厌倦了那一成不变的做爱,一直渴望着能够获得一些新鲜刺激的经历。今天她之所以要给江寒青吃春药,也不外乎是因为她把握了江寒青的把柄,所以想要乘机来一个猫儿偷腥,料定事后江寒青也不敢声张。当然除此之外,江凤琴心里深处还有另外的打算,只是现在她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这时的江凤琴被江寒青推到桌子上趴着,一个肥大的屁股高高向后耸起,这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姿势,让她这个世家贵妇万分的羞惭。

“这……这是什么姿势啊?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渴望新鲜刺激的欲望,却又让在害羞之余,有了那么一点点期待,盼望江寒青后面能够给她更新奇更强烈的刺激。她的屁股因为等待的兴奋而微微晃动着,阴道中已经流出了兴奋的液体。

这微微晃动的白大屁股,在江寒青那因为兴奋而布满血丝的双眼中简直是天下最美丽的事物。他用双手握住江凤琴的屁股蛋儿大力的捏弄,看着肉感的女人臀部在他的魔掌下变幻出各种美丽的形状,雪白的皮肤上留下红红的手指印迹,神智完全陷入狂乱中的江寒青得意地狂笑起来。

“臭母……母狗……现在知道本少主的厉……厉害了吧!”

随着他粗野的辱骂声,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扭动的雪白屁股上。

“啪!”

清脆的肉体拍打声音,让江寒青体内邪恶的欲火燃烧得更加猛烈,他开始连续不断地击打江凤琴的屁股。由于春药的刺激,兴奋的口水从他的口角不断留了出来,顺着下巴往下流,最后还滴了一些在江凤琴的屁股上。

屁股上被击打传来的火辣辣痛感,使得江凤琴痛苦地叫了起来。

“哎呀!不要打!饶了我吧!”

她想翻身逃跑,可是江寒青一手拍打她的屁股,另一手却牢牢地按住她的背使她紧贴在桌面上分毫动弹不得。

“贱人!不要打?你不是很爽吗?老子今天非要抽烂你个骚屁股!”

剧烈的疼痛使得江凤琴哭出声来,她拼命挣扎着,可是身体的挣扎自然就会引起臀部的扭动,而臀部的扭动却换来更加残忍的抽打!

渐渐地,江凤琴的臀部在男人粗暴的动作下,开始红肿起来。不过神经对于剧烈疼痛的刺激性反应却也慢慢变得麻木,而哭泣声也越来越小,终归于无。

这个时候,江凤琴却慢慢地开始学会了享受屁股被打的乐趣。一想到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屁股却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无情地拍打,而这个男人却还是自己的晚辈,江凤琴心里在悔恨羞惭之余,却也感到了一丝丝的刺激。这种刺激是她在和丈夫的性交中从没有体会到过的新鲜感觉。一旦她体会到了这种屈辱动作所给自己造成的刺激,她就开始兴奋起来。大腿根部湿漉漉的感觉,让敏感的她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被男人拍打屁股的情况下流出了淫水。

“江凤琴,你真是一个淫荡的女人!被人这样打……打屁股居然都能够流出水来!”

她的心里忍不住责骂自己的淫荡。

几乎与此同时,江寒青也开始出声辱骂她道:“母狗!是不是打得你很爽啊?连水都流出来了!你真是一头天生的淫乱母狗!”

听到这残忍的辱骂,江凤琴刚刚停止哭泣的双眼立刻又变得湿润起来。

“求求你,不要这样说!饶了我吧!”

已经忘记身后的这个男人是被自己用春药捕获的猎物,神智仍然处于狂乱的状态中,江凤琴反倒用哀怨的语气恳求对方的可怜。她也忘记了自己还可以用武功反抗,全然沉醉在这变态的刺激性爱游戏中。

欲火焚烧着身体每一寸肌肤的江寒青哪里还会听她的求饶,反倒是因为对方的屈服变得更加得意洋洋。

“母狗,要我饶了你?饶了你什么?说啊!”

随着责问声,拍打的动作变得更加狂野。汗水从江寒青的身上不断冒出,顺着他挥动的手臂飞洒到空中。

江凤琴难抵这残忍的折磨,哭叫道:“饶了我!不要打……打我的……臀……臀……”

看着眼前屈服在自己淫威下的女人红肿的双臀,江寒青狂笑着停下了拍打屁股的动作。

他俯下身,贴到江凤琴背上,将坚挺的肉棒伸到她湿漉漉的双腿间摩擦,双手在江凤琴的背上爱抚。

“骚货,喜不喜欢大爷的玩弄?”

江寒青此时说话的语气,像足了妓院里的嫖客,可是江凤琴却还用颤悠悠的声音回答道:“喜欢!我好喜欢!只是……不要……不要再打人家的臀……屁股!”

江凤琴说出这么羞惭的话,身子里突然有一阵痉挛一般的快感。她用力咬紧牙关方才挺过了那阵酥麻全身的悸动。

江寒青从江凤琴下身抽出手掌时,手上已经湿淋淋满是淫水。他将手掌伸到江凤琴的面前,说道:“骚货!你看你浪得有多欢!居然出了这么多的淫水!”

江凤琴看了一眼他湿淋淋的手掌,羞红了脸想要转过头去,却被江寒青一把抓住头发给拧过头来硬逼着她看。

“贱人!好好看看!这都是你下面流出的骚水!来!嗅一嗅是什么味道!”

江寒青这样说着,真的将湿淋淋的手掌伸到了江凤琴的鼻子前面。说是让她嗅一嗅味道,其实他却将手掌在她鼻子上、嘴巴上、脸颊上、眼睛和眉毛上一阵乱涂乱抹。江凤琴那美丽高贵的脸上,眨眼间就涂满了从她自己下体流出的淫水。

鼻子里闻到自己淫水酸酸的味道,江凤琴羞耻得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给钻进去!

在羞辱够了江凤琴之后,江寒青蹲到了江凤琴的身后,伸手分开两瓣红肿的屁股,露出她从没有被男人如此近距离欣赏过的隐秘部位。

由于烛火的光焰太过黯淡,看不太清楚江凤琴下体的形状,江寒青便将脸贴到了她的屁股上,这样总算看清了江凤琴的肛门和阴户。

江凤琴色泽暗淡的肛门紧紧闭着,看那样子似乎还没有被男人玩弄过。江寒青试探着轻轻用手指捅了一下那菊花瓣。江凤琴立刻轻呼一声,身子微微一颤,而肛门的花瓣也立刻产生了明显的收缩。

江寒青虽然还处于春药刺激的狂野状态中,却还是本能地称赞了一声:“好!如此敏感的屁眼儿,真是好货色!”

肛门被年轻的晚辈贴到此近距离的观察,甚至还用手指触碰,这种江凤琴过去想都没有想过的羞耻场面,让她的身子紧绷得如同一张箭已上弦的弓。此时由于紧张和羞怯,江凤琴紧紧闭上了双眼,好像这样可以减轻一些她心内的压力似的。

虽然看不到身后的场景,可是闭上眼之后神经也随之变得更加敏感的江凤琴,甚至能够感觉到身后男子的轻微鼻息喷到她的肛门上。她的脑海里勾勒出这样一幅让她快要发狂的画面:一个美丽高贵的妇人赤裸裸地趴在桌子上,在她的下身后面是一个年轻男子蹲在那里,用手掌分开红肿的屁股,将脸凑到双股间欣赏着女人的肛门,一边看一边还啧啧有声的加以评价,甚至还用鼻子去嗅闻她肛门的气味。

果然就在她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听到身下江寒青骂道:“贱人!屁眼儿还有臭味!你洗澡就不洗屁股吗?真是肮脏的母猪!”

听到江寒青粗暴的责骂,江凤琴羞耻得连从胸口到额头全都一片绯红。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被老师责骂时总喜欢找一些拙劣的借口一般,江凤琴此时也忍不住出声强辨道:“你……人家……人家每次都洗得干干净净的,只是……只是先前刚刚……刚刚……大便了一次!”

江寒青听到她的回答自然是更加来劲,用食指的手指尖顶住她的肛门突然用力往里一顶。无声无息之间,他的食指便插入了江凤琴从没有被男人玩弄过的处子肛门中,深深没到第二个指关节处。

“啊!疼啊!”

江凤琴的身子在侄儿的手指插入肛门的第一时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的整个身体突然用力往前一顶,就像被针刺到一般。

手指插入她那未经人事的后门之时,那种体外异物进入身体内部的疼痛感觉,立刻引起她身体内的自然保护反应。她那美丽肛门的花瓣立刻开始紧缩,而整个肠道也随之一阵蠕动。

江寒青的手指被她的肛门紧紧夹住,他试探着想再轻轻往前送一送指尖,发现已经进不去,他又轻轻往后一收,却发现退也退不得,不由出声赞道:“好屁眼儿!居然有这么收缩强的夹力,如果好好锻炼一下恐怕也不比那个骚货差!”

江凤琴这时已经被他这么一搞弄得浑身酥麻,正趴在桌子上咬牙硬抗那传遍全身的异样骚动,哪里还听得清他嘴里说的什么话来。如果她听清楚了“骚货”两个字,自然不免要询问江寒青到底指的是谁,而被春药麻痹的江寒青难免就会坦白这“骚货”就是指的阴玉凤,那么此后的事情或许就会有很大变化。不过现在江凤琴却已经错过了一个了解江寒青和阴玉凤淫乱奸情的绝好机会,导致后面发生了许多的变故。这却是后话,这里暂且压住不表。

江寒青又试探了几下,确认这江凤琴的肛门真是少见的好货色,方才心满意足地从她肛门中用力拔住了手指。他还不忘起身将手指伸到江凤琴面前,对她嘲笑道:“你好好闻一闻你的肛门有多臭!”

其实不待江寒青说话,江凤琴便已经闻到了那淡淡的臭味,常人完全无法忍受的屈辱使得这平日里高贵的女人又轻轻啜泣起来。

“我这到底是在猎获他?还是他猎获了我啊!这死小子到底从哪里去学了这么多花样?”

江凤琴心里这时是后悔死了,早知道江寒青这么变态就不招惹他了,弄得现在自己反倒成了他的俘虏,任他羞辱玩弄。

不过她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后悔了,转眼之间江寒青又开始了新的行动。他居然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燃烧的蜡烛,缓缓向江凤琴身上移了过来。

“青儿!青儿!你这是干什么?饶……饶了我吧!……啊!”

在江凤琴恐惧的目光中,在她哀切的求饶声中,江寒青将燃烧的蜡烛移动到了她臀部的上方,突然将蜡烛一倾斜,滚烫的烛泪便滴到了江凤琴的屁股上!

可怜江凤琴那诱人的丰满臀部,先是经受无情的掌击,此刻却又受到了蜡烛的无情摧残。

需知江寒青此刻所用的蜡烛可是扑通的照明用蜡烛,并不是他惯常用的找人特制的低温虐待用蜡烛。这滚烫的烛泪滴到江凤琴那已经因为红肿而疼痛不堪的臀部上可真是非同小可。霎时间小屋里充满了江凤琴如同杀猪一般的凄厉惨叫声。

滚烫的烛泪滴到江凤琴的臀部上不一会儿就冷却凝结,搞得她的皮肤上斑斑点点全是白色的蜡块。江凤琴想要挣扎却被江寒青紧紧拉扯住头发,除了哭叫无处可逃。

这个时候的江凤琴表现得完全就像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子一般。说来也奇怪,虽然这样残忍的性爱场面跟她最初所企盼的完全是天壤之别,可是在畏惧之中江凤琴却反倒对于后面的新花样更加渴望,这种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游戏让她深深地投入其中,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游戏角色。

一直到江凤琴的屁股上已经满是白色的蜡块,几乎都看不到皮肤的本色,江寒青方才停止了滴蜡的游戏。松了一口气的江凤琴也停止了哭喊,无力地趴倒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享受这激情过后的片刻松裕,等待迎接后面真正的肉体交欢的时刻。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女人高高耸起的屁股间暴露出来的肛门和阴户,江寒青那仍然被春药所驱动的身体终于控制不住了。

他站到江凤琴的身后,用力分开她的臀部,将巨大的肉棒顶在她的阴唇上摩擦了两下。

湿漉漉的肥厚阴唇很快就润滑了肉棒的前端。

敏感的肉片被男人火热的肉棒摩擦,刚刚还像死猪一般无力的江凤琴立刻又激动起来。

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男人的大肉棒带来的快感了。似乎永远不会干涸的淫液之泉立刻又流出了大量的液体,顺着她的阴唇流到大腿根部,再顺着修长的双腿流往地面。

江寒青体内春药的刺激越来越强烈,使得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动,过去插入女人身体之前还要做的诸多前戏此时也根本顾不得再使出来。其实按照江凤琴选用的春药种类和剂量来说,如果换了一个男人早已经扑到女人身上狂做活塞运动了。只有江寒青这种超人的色中恶鬼,凭借黑暗到内心深处的变态心理,才能够做完前面的爱抚、打屁股和滴蜡等动作。

不过他对做爱动作的控制,此时也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就是尽快让自己的小弟弟找到一个温暖的“家”喘着气江寒青将肉棒顶到江凤琴湿滑的阴道口,用力往前一送。已经完全润滑的阴茎和阴道壁几乎没有产生什么摩擦,无声无息之间巨大的肉棒已经大半进入了江凤琴的阴道中。

江凤琴从男人的巨大肉棒进入下体内之时起就变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江寒青的肉棒如此之巨大,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几乎比她丈夫林鸿宾的家伙长、大了接近三分之一。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使得她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进入自己身体内部,而站在身后抽插自己湿滑肉径的男人却又偏偏是看着长大的晚辈,偷情的快感和羞耻的罪恶感交织在她的心里,让矛盾的女人彻底陶醉在疯狂的快乐中!

她使劲地扭动着丰满的臀部,迎合着身后男人的抽送,胸前那对丰满的乳峰随着身体的动作也晃荡个不停。她疯狂地叫着,高声地喊着,快乐地呻吟着,兴奋地啜泣着,大口地喘着气。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在家人面前那种高贵、贤惠、精明的贵族妇女形象,此时的她就是一个风骚的淫娃,就是一个下贱的荡妇。她忘情的淫荡表演就算是街边的妓女看了也会瞠目结舌,自觉望尘莫及,从而甘拜下风。

兴奋得两眼发红的江寒青得意地驾驭着胯下这匹野马,他一手拍打着身前晃动的女人屁股,一手使劲拽住她已经完全披散的长发。那样子就像一个骑士一手挥鞭策马,一边紧握缰绳控制马头的方向一般。如果此时江寒青不是因为春药的药性未过而神智还不太清楚的话,以他往日里玩弄女人的手段恐怕还会故意发出骑士驱马前行的“驾驾”声来!如果真的那样,江凤琴也许光是幻想她自己正被男人当马骑,就足够她痛快地泄身一场。

江凤琴下体不断流出的淫水,将两人的阴部搞得全部湿透。两个人下体撞击的时候,除了肉体撞击的声音,又多出了一点“啪啪”的水响,那淫靡的声音使得偷情的江凤琴更加兴奋。她的嗓子已经叫喊得嘶哑,咽喉里像一阵火烧似的。

她想吞一下口水,润滑一下干燥的咽喉,可是口腔里却连唾液都没有一点,只能是拼命的干咽,或者是用舌头猛舔火热的嘴唇。

她披散头发的样子活像一个疯女人,而散落下来的头发却又被江寒青无情地当马缰扯弄。江寒青的动作是那么残忍无情,扯得她连头皮都在隐隐作痛,可是这一切她都不在乎。她现在正陶醉在巨大肉棒给她带来的快乐中。阴道中前所未有的充实感让她有一种飘飘然的快感。

在江寒青的抽插下,她升了天,腾了云,驾了雾。她感觉自己似乎被强猛的江寒青带到了蓬莱仙境一般。偶尔有两下江寒青的肉棒猛烈轰击到她接近子宫口的地方时,她更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都要被狂野的男人给顶飞起来。

她已经没有力气浪叫,她只能趴在桌子上像拉风箱一般忘情地呻吟和喘气。

如果没有桌子的支撑,江凤琴肯定会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她身下压着的可怜桌子因为两人剧烈的动作而不停发出咿咿呀呀的响声,似乎在抗议上面两个人粗野的行为,也似乎是在提醒两人的注意:“我这张桌子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你们那强大的力道,随时都可能散架了!”

两人身上的汗水都不停地淌下来,湿热的空气、激烈的运动让两人都付出了大量的体力。

随着时间的延逝,江凤琴一次次的在泄身后失去力量,又一次次的恢复激情。

她已经不知道喷射出多少次淫水,但江寒青却始终狂暴如初。江凤琴在这平生从未偿到过的性爱中,完全迷失了自我。她已经彻底地被江寒青的大肉棒给征服,恨不得能够永远让那根东西留在自己的体内,让她能够每时每刻都享受到那满足的快乐。

在江凤琴又一次泄身之后,江寒青将她翻转过来,让她仰天平躺在桌子上,然后把她的双腿高高举起,分开架到他自己的双肩上。再将那巨大的肉茎插进江凤琴洪潮泛滥的花园中继续地开展他翻江倒海的伟业。

由于双腿被分开高高举起,这一次江寒青的动作几乎是每一次都能够重重地击打在江凤琴身体深处的靶心上。

“啪!啪!”

每一次剧烈的撞击都会引得江凤琴忘情的浪叫出声,她的身体也好似被滔天的巨浪给一次次抛上半空,而且那高点还越升越高。

听着江凤琴那狂乱的叫床声,心驰神醉的江寒青虽然有春药的支持,却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将浓浓的精液喷射到江凤琴身体的最深处。

而当那一阵精液射到江凤琴子宫中的时候,猛然想到自己可能会为江寒青怀上孩子,不知道是喜?是怒?是羞?是悲?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纷至沓来,在她脑海中穿梭往复。当江寒青射完精液,用力最后一次将肉棍顶端抵到她的花蕊上的之时,江凤琴激动得失去了神智。

头一歪,居然就昏倒在所躺着的桌子上。

当精液射出之后,春药的作用似乎也随之迅速减退。头脑稍微清醒一点的江寒青突然感觉到腿上的剧烈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腿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迸裂开来,鲜血已经顺着他的大腿在地上流了一小滩。

一看到鲜血,江寒青立刻又清醒了很多。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么长一段时间居然是没有依靠拐棍的支持站立着在玩弄江凤琴。春药的作用消减的同时,他的体力也更着衰落下去。这一反应过来,江寒青腿上顿时一疼、一软,扑通一声,他就摔倒在地上。躺在半是由江凤琴流出的淫水,半是由他腿上滴下的鲜血混合而成的红白色混杂的液体中,头晕目眩的江寒青苦笑着对自己道:“我这算是强暴那贱人呢,还是那贱人强暴了我?”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刚刚转了一下,由于失血过多兼之又刚进行了疯狂的做爱行动而变得筋疲力尽的江寒青便也紧随江凤琴其后昏死了过去。

等到江寒青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春药给他头脑造成的影响仍然存在,头晕脑胀的他睁开眼望来望去,却发现并不是躺在他自己的床上,心里不由一惊:“我这时在哪里?怎么会睡了这么长时间?”

用力拍了拍脑袋,江寒青开始想起一些事情。他开始是去找姑妈江凤琴,对方却告诉他一个惊天的秘密。他,江家的少主其实并没有江家的血统,甚至也不是阴玉凤的亲生儿子。

然后就是江凤琴趁他神智混乱的时候,给他喝了一杯酒。

“对了!那是一杯春酒!之后……”

之后的事情他几乎完全记不清楚了,只是模模糊糊有点印象,好像自己和江凤琴在那个小房间里疯狂的做爱。然后他稍微有点神智,却发现自己在春药的刺激下并没有依靠拐棍儿就站在那里做爱,腿上的伤口也因此迸裂开来,而且流了大量的鲜血,“然后……然后我就昏倒了!”

江寒青又想起在他昏倒之前,依稀有点印象好像江凤琴也因为过分刺激而昏倒在了当场。

“对了!姑妈去了哪里?”

虽然江凤琴已经告诉他,他并不是江浩羽和阴玉凤的儿子,他自己也相信了大半,可是二十几年来的习惯生活还是让他心里继续使用过去的称呼,何况他的野心也不会允许他自己的身份地位有丝毫的改变!

他想动一下身子,可是腿上的伤口却突然一阵疼痛,疼得他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正在这时,他耳中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关切声音。

“你终于醒过来了!小心伤口不要乱动!”

“莹姨?她也在这里!”

江寒青立刻扭头往白莹珏的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那可不是!在屋子一侧的椅子上坐着白莹珏和江凤琴两人,旁边还立着他前几天从石嫣鹰那里要过来的侍女兰儿。三人看样子是在那里谈着什么话呢,见他醒过来急忙都往这边走了过来。

江寒青倒也没有理会白莹珏,只是注意打量江凤琴。

此时的江凤琴身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穿着一袭白色镶金团丝花的宫裙,发髻也梳理得端端正正,脸上盈盈带笑地看着江寒青。那神态正是长辈欣赏晚辈时所惯常露出的表情。

看着眼前一身高贵模样的江凤琴,头脑仍昏沉沉一片的江寒青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心里在想:“先前那些事情是不是我在做梦啊?可不要搞错了!”

就在他犹豫不定间,江凤琴已经盈盈走到了他的床面前,小心翼翼地侧身坐到床榻上。

可是虽然江凤琴坐下去的时候那样子已经十分小心,但当臀部接触到软绵绵的床榻之时,她却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身子也轻轻颤抖了一下。

江寒青猛地想起先前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自己曾经一边辱骂眼前这个女人,一边用手掌击打她丰满高耸的臀部。

“看来先前那些做爱的事情不是我在做梦!”

可是担心自己昏昏的脑袋犯错误,江寒青却还想试探一下江凤琴,趁着白莹珏和兰儿被江凤琴的身子挡住视线,他轻轻伸手握住了江凤琴的温暖玉手。

江凤琴身子背对着白莹珏,向他轻轻抛了一个媚眼,玉葱葱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掐,脸上满是娇嗔的表情,嘴里却装模作样道:“青儿,你也真是的。伤口还没有好,就到处乱跑。幸好今天是昏倒在我这里,否则看你死了都没有人来救!你倒睡得挺香的。珏妹妹得到你昏倒在我这里的消息,已经来这里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江寒青这时已经肯定刚才自己先前确实和江凤琴发生了肌肤之亲,心里很是得意:“嘿!看来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没有不骚的婆娘!哼!你这贱货平日里总是给老子装出一副长辈派头,现在居然也成了老子的猎物!嘿嘿!”

不过得意之后,他却又想起了江凤琴所说的他身世之秘,心底深处立刻生出一丝不安,深怕江凤琴会出卖他,故意走漏风声出去,忍不住对江凤琴道:“姑妈,您可真是青儿永远的好姑妈!您说是吗?”

江凤琴会心一笑道:“我当然是青儿你永远的姑妈!就像你父母永远都是你的父母一样!”

江寒青的提问是在再一次确定江凤琴对于他身世的态度,而江凤琴的回答则是向江寒青表明事情一切都照旧,所有的秘密都会保守在她心中。

但是旁边的白莹珏却不知道两人的话中一语双关的意思,听了之后噗哧一声笑出来,对江凤琴说道:“这青儿,我看是失血过多给昏了头。您听,在说胡话了!害得您还要像哄小孩子一样去敷衍他两句!嘻嘻!”

旁边的兰儿听白莹珏这么一说,也忍不住躲在一边掩嘴偷笑。

江凤琴跟着两人干笑了几声,转头对江寒青道:“你院子里的人来接你了,我就不留你在这里了!你的伤口已经让医生给你重新包扎妥当!医生反复叮嘱说要你今后几天不要再轻易尝试自己走动,以免再迸裂伤口造成老毛病。可千万要当心了!还有今天你失血太多,回去可要好好休息!这几天就不要再胡思乱想,过些时候再来看姑妈吧!”

说到最后那句话,江凤琴又向他抛了一个媚眼,显示她那句话里包含的是特殊的暧昧意思。

江寒青心里暗骂一声“老骚货”嘴上却连声答应。这时候,兰儿已经去外面叫了几个下人抬着坐辇走进屋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很快就将江寒青抬到坐辇斜躺下来,簇拥着他往外面行去。

就在坐辇快要抬出江凤琴居住的院子大门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回头对她说道:“姑妈,您那两个看门的卫士呢?”

江凤琴格格一阵娇笑,回答道:“怎么?你还想要他们过去操练啊?他们先前倒完酒,我就已经将他们赶出了家门,只怕你是找不着他们了!”

江寒青嘿嘿笑道:“我找不着?那可不一定哦!”

白莹珏在旁边好奇问道:“什么卫士?找他们干什么?是不是要人帮你办事?要不我去叫几个人来?”

江寒青摆摆手,轻笑道:“我跟姑妈说笑来着!没事!咱们回自己院子去吧!”

也不等白莹珏再多问,江寒青吩咐抬坐辇的下人道:“走!回院子去!”

白莹珏虽然还有疑问,却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是跟在坐辇的旁边回江寒青居住的院子去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江寒青一行,江凤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也变得冷厉起来。等到江寒青他们再也看不见了人影,她边转身走进院子。先前那两个看门的卫士也立刻从东厢房后面钻了出来,向她恭敬行礼道:“仙子,后面需要小人做什么啊?”

江凤琴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是不能再留在这大院了。看江寒青临走那番话,这小魔神肯定会暗中派人寻找你们的。你们拿着我这通行令牌立刻离开这江家大院,守门的卫士看了我的令牌不会拦阻你们的。明天一早你们就动身离京,往西域去找仙主大人。找到仙主大人之后,告诉他老人家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把那捏造的江寒青身世之秘告诉了对方。请仙主大人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吧!好吧!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快走吧!”

两个人连声答应着,正准备要转身离去,江凤琴却又叫住了他们。

“还有一件事情差点给忘记了。你们告诉仙主大人,据显宗那边线人传来的可靠消息,王家的人除了和隐宗有牵连之外,好像和圣女门也勾结了起来。这次袭击江寒青的行动中就有圣女门的高手参加!但是两方具体是怎么一个关系,却还不清楚。显宗那方的朋友正努力帮我们打听!”

看两个人点头表示已经记住她说的话,江凤琴又接着道:“看情况王家的人发动叛乱也就是这个月的事情,恐怕石嫣鹰出京不过十天,他们就会行动了!你们告诉仙主大人,撤离京城的时候我会跟在江寒青的身边,请仙主大人尽快派人前来协助于我。只要控制了江寒青,就等于是控制了阴玉凤。仙主大人争霸天下的大计也就完成了一半!这件事情你们可要记清楚了!”

两个人答应之后,江凤琴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可以走了,自己则转身向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思索道:“哼!只要控制了阴玉凤,那该死的老仙主又算什么!到时候那个人就有机会……”

“夫人,夫人!”

从身后传来的丈夫林鸿宾的叫声,打断了江凤琴的思路。她回头看着身后急匆匆跑过来的丈夫,眉头一皱不悦道:“你跑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林鸿宾小心翼翼地道:“我……我不是帮您打听消息去了嘛!”

江凤琴不耐烦道:“听下面的人说,你下午的时候回来过?”

林鸿宾赔笑道:“是!是!我下午回来过,结果看您正忙着……这个……忙着收拾江寒青那小子,我就又继续忙活正事去了。”

江凤琴听丈夫知道了自己和江寒青的丑事,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敷衍了一句:“今天捕获了江寒青这个猎物,将来自然是大有用处的。”

接着便迅即转口问道:“你打听消息的情况如何啊?”

林鸿宾就像奴仆向主人说话一样,弯腰驼背地恭敬道:“夫人,据本宗弟兄们的消息。石嫣鹰的鹰翼铁卫已经开始收拾行装,朝廷所调拨给她指挥的南征军团也在做出发的准备工作。看情形不出两天,石嫣鹰就会离京南行了。但是禁军要随同出征的军队却还没有什么动静!”

江凤琴愣了一下道:“你们显宗的情报是否可靠啊?难道禁军不跟随石嫣鹰南征啦?”

林鸿宾斩钉截铁道:“情报绝对可靠!至于禁军为何还没有动静就不是太清楚了!本宗的弟兄们还在继续打听!”

江凤琴道:“如果禁军不动,王家还敢造反吗?他们有没有什么动静?”

林鸿宾道:“王家的人应该是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是在等那起事的东风!所以最近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江凤琴紧咬玉齿,狠狠道:“这帮家伙现在如果不动手!等我江家缓过劲来,看不把他们剁个粉碎!”

林鸿宾贼笑道:“夫人,让江家得势!恐怕对我们自己一家人没有什么好处吧!”

江凤琴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反正我在中间怎么都不吃亏,我怕什么?你倒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没有我的同意你可不许到处乱跑乱说,否则真出了事情我可保不了你!”

林鸿宾连忙弯腰答道:“夫人,您对我还不放心啊!自从跟您成亲以来,您说东,我绝不敢往西:您说停,我也绝不敢走。”

江凤琴冷冷笑了一声道:“我不是对你不放心!我是对你后面的显宗不放心!你们淫门可没有几个好东西!”

林鸿宾点头哈腰道:“是!淫门的家伙都是混蛋!显宗这帮家伙更是混蛋,都怪我跟你结婚前年轻气盛方才上了他们的当,被诱拐进了显宗。”

江凤琴缓缓点头道:“老二就是鬼迷心窍,跑去跟你们显宗的那帮王八蛋合作。这可好,连命都给除掉了!哼!这件事情我看也是那死鬼老大干的!说不定啊,江寒青那小鬼在其中也有份。父子狼狈为奸!哼!……记住!显宗的人只能利用,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忘记,我们自己一家人才是真正信得过的,其他都不过是尔虞我诈罢了!”

林鸿宾连声应道:“夫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老二浩天是自己主动找上宗里的弟兄要求合作的,跟我没关系。你也知道,他连我是显宗的人都还不清楚。呵呵!跟我没关!”

江凤琴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那个死鬼老二早死早好,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就像夺老大的权!呸!”

她又问丈夫道:“那圣女门怎么会和王家勾结起来?这中间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可打探清楚了?”

林鸿宾皱眉道:“这个现在还不是太清楚!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是圣女门主动找上王家要求合作的,背后的具体细节就不是外人能够得知的。”

江凤琴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王家倒也厉害,隐宗的人也找上去,圣女门也找上去。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操作!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林鸿宾连忙道:“夫人的看法有道理!我那隐宗和圣女门都是狠角色,没有特殊原因不会找上王家的。不过这目前却无法查探清楚,我会让宗里的弟兄们继续想办法的。”

江凤琴点头道:“这个事情你一定要尽快查清,否则就算我们成功撤到了西域,但要同时面对隐宗和圣女门也会很难对抗的。”

说完这几句话,江凤琴也不再理会丈夫,径自往屋里走去。

而身后的林鸿宾虽然表面上对着离去的骄傲女人恭恭敬敬地行礼,但那低垂着的嘴角却挂着一丝鄙夷的笑意。

“哼!你背着老子猎上了江寒青。老子将来就让奉先来猎你!且看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躺在摇晃的马车上,江寒青是思绪万千。

他的腿伤由于前一天在江凤琴那里再次迸裂,今天已经完全无法走动,可是不顾白莹珏和李华馨的反对,他还是执意要去一趟太子府。一来是要搞清楚太子翊圣那方的情况,二来也是想向姨妈阴玉姬探听一下自己的身世。

“唉!如果江凤琴所言不虚,母亲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这阴玉姬自然也就不是我的姨妈了!”

想到二十四年来所有的亲缘关系都可能是完全虚假的,江寒青眨眯了几下眼睛,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马车轱辘压在永安府街道铺着的大石板上发出单调的响声,让思绪万千的江寒青更生惆怅。

他想起过去和母亲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起了在西域军中逍遥自在的生活,想起了气势恢宏的日落城。小时候他常和母亲站在日落城头,依偎在母亲怀中极目西眺,听母亲用温柔的声音讲述当年她与西域蛮族那史诗般的战争。

每年阳春三月的时候,母亲还会带着他在日落城外的大平原上放风筝。他牵着风筝,放开脚步在平地迎风一阵飞跑,一边跑一边笑一边松开手中的线团,转眼间风筝便迅速升到了空中。而母亲则带着婢女、卫士们在一旁鼓掌欢笑。等到他玩累之后回到母亲身边,母亲会用温暖的玉手拿着香喷喷的手绢替他轻轻擦去额头的汗珠。

后来等他逐渐成年,秋高气爽之际他会和母亲共乘一骑,甩开随行的卫士在天高云淡的草原上一阵疾驰狂奔。许久没有甩开蹄子畅快跑一次的战马,终于有了机会尽情奔驰,似乎也显得特别高兴,鼻子呼哧喘着气,四蹄腾空,美丽的马尾巴在后面甩得笔直。母亲在他怀里笑着唱着,那高兴的样子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丝毫看不出战场上威震天下的模样。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美好的回忆,也许永远都只能存在于回忆中了。因为他,也许根本就不是母亲阴玉凤的儿子!

“不!绝对不行!”(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控制不住的叫了出声,随行在马车旁边的卫士立刻骑马靠了过来,掀起窗帘惊问道:“少主,您有什么事吗?”

回过神来的江寒青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等到卫士放下窗帘,离开了马车的近旁,江寒青喃喃自语道:“不行!就算江凤琴那贱人说的都是真的!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母亲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她!绝不允许!我永远是江家的少主,永远是阴玉凤的儿子!江凤琴这个贱人,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除去!”

在江寒青近似于誓言的自言自语中,扈从的卫士又靠了过来,在车窗旁提醒道:“少主,马车已经驰近了太子府!”

江寒青轻声“嗯”了一下,表示已经知道,思路也终于从自己的身世之秘上回到了现实中。

“待会儿可得怎么试探一下阴玉姬才好,看她是否知道什么风声。也许除了江凤琴,还会有别的人知道也说不定!唉!其实这也是多余,连母亲都不知道的事情,她阴玉姬怎么可能知道?何况当时她又不在西域军中!”

在江寒青的心里其实已经完全认同了江凤琴的说法,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都不再认为阴玉凤是他的亲生母亲。

“镇国公世子驾到,快进去通报!”

外面传来扈从卫士的叫喊声,马车也随之嘎然停止,江寒青知道马车已经来到了太子府外。

随行的卫士们跳下马来,簇拥着将江寒青从马车里抬出来,放到了专门带来的坐辇上,然后抬着他走进太子府里。

刚进第一重门不远,一个穿着湖水绿金边镶花宫裙的少女便远远地奔了过来。

江寒青定睛一看,原来是表妹静雯。

奔到江寒青近前,静雯娇切切地叫了一声“表哥”江寒青微笑道:“表妹,最近可好啊?”

静雯满脸欢喜神色道:“我可好啦!就是前几天听说表哥在京城居然都被人袭击,吓得人家都哭了!后来听说您没事,才稍微放心了!”

江寒青看表妹满心欢喜的神色,郁闷的心情也稍微转好一点,故意板着脸逗弄她道:“那你听说我被袭击,怎么都不来看我啊?”(

静雯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以为心爱的表哥真的因为她不曾去看望而生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急声解释道:“人家一听到你遇袭受伤的消息,就急着要去看你。是妈妈说你伤后需要静养,怎么都不许人家去打扰你啊!你怎么能怪人家不去看你呢?”

小姑娘说到最后声音打颤,两颊通红,眼中已见莹光闪闪,显见得是真的给江寒青惹急了。

江寒青对这可爱的小姑娘从小就十分喜欢疼爱,比之对于其他成熟妇人的严酷暴虐,那可真算得上是天壤之别。这时见她被自己两句话给激得快要出来,忙展颜安慰道:“傻妹子,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啦?”

静雯听他这么一说,小脸反倒变得更红,红彤彤的像那熟透的苹果,翘起可爱的小嘴嘟哝道:“青哥最讨厌了!从小就爱捉弄人家!”

江寒青看着面前女孩娇嗔的可爱表情,哈哈笑道:“来吧!上来陪表哥坐着!”

静雯羞道:“你那么大一个男人,我才不跟你坐呢!”

江寒青正色道:“姨妈已经将你许配给我,出嫁从夫!你敢不听话?”

静雯用手指堵住耳朵,连声啐道:“呸!呸!臭美!人家还没有嫁给你呢!全是乱说!”

我回头跟妈说我不嫁人了!急死你!“说完这番话,她生怕江寒青再拿话来挤兑她,急忙转身往府里头跑去。

江寒青进到正厅的时候,却看到阴玉姬端坐在主位上,而那个太子翊圣却不见了踪迹。

由侍从们扶着坐到阴玉姬的下首,江寒青立刻出声问阴玉姬道:“咦!太子殿下怎么不在府上?”

阴玉姬没有想到江寒青进来第一句话就会直接问这个,呆了一呆方才叹口气道:“你姨丈马上就要随石嫣鹰南征了,今天正好去军营准备相关事宜!”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怎么会有这等事情呢?外面完全都没有一点消息!”

阴玉姬站起身来,在厅里来回踱着步,心里好似在思量什么东西。而江寒青这时候却乐得趁此机会欣赏她动人的身材。江寒青上一次见到阴玉姬,是宣布他与表妹静雯订婚那一次,也就是那一天他平生第一次放肆地对阴玉姬进行了视线强奸。今天再来欣赏这帝国皇太子妃的身材,怀有邪念的江寒青更是觉得有滋有味。

今天的阴玉姬穿着一件白丝绸的淡雅宫裙,衣袖上用金边滚了一道花边,而胸口位置则是用彩丝绣出的五彩团花。看着她高耸的胸脯上绣着的团花,江寒青只觉口干舌燥,不由暗暗吞了一下口水。

距离上次见面不过一月,可是阴玉姬却比上次看起来消瘦了不少,眼眶似乎也是青的。

也不知道是由于天气太热休息不好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的丈夫太子翊圣长期迷恋于别的女人,让她感到伤心。江寒青心里道:“好美人儿,你还不如从了我!保你夜夜爽翻,哪用像现在这样过着守活寡一般的清淡生活啊!”

阴玉姬走到东,江寒青的视线就盯在她高耸的臀部位置移到东:阴玉姬走到西,江寒青的视线也跟着移到西,只不过目光的焦点却又转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上。

这样来回几次之后,阴玉姬也觉察到了他猥亵的目光。其实自从上次静雯订婚的时候,被江寒青给露骨的视奸之后。每天夜深人静,一人独处的时候,阴玉姬就会想到那天这姨侄儿放肆的视线。

想到姐姐的儿子对自己怀有非分之想,阴玉姬常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发抖。

不过她这发抖倒多半不是因为她害怕江寒青的禽兽念头,而反倒是因为一想到这种劣情就她身子里就情不自禁地产生一阵悸动。每当这个时候,她的下身就会变得更加骚痒。她只能一次次地用自己的手慰籍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被丈夫爱抚过的妖冶肉体。可越是抚摸自己的身体,她体内的躁动就越加难耐。

她的眼前又生动地浮现出姨侄儿那禽兽一般的野性目光。就好像江寒青正坐在旁边欣赏她自慰的动作一样,她的乳房、阴部和屁股因此变得更加骚痒。她踢开丝被,脱掉肚兜和亵裤,将赤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忘情地手淫。一边狠命揉搓自己肿胀的乳房、虐待般地挖弄火热的阴道,一边大声地诅咒自己丑恶的表演。

她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双腿紧紧绞住被子,用火热的阴唇摩擦着光滑的丝面,将斑斑点点的淫水留在被面上。最激动的时候,她甚至会将臀部抬离床铺,将阴户向空中高高挺起,一手挖弄阴户,一手则尝试性地摩擦肛门外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她久积的欲望。

她在床上披头散发地挣扎着,呻吟喘息个不停,抬离床铺的臀部在空中晃来晃去,汗水遍布在她赤裸的胴体上,那模样任谁看见都不会相信这个淫荡的女人居然会是大夏帝国的皇太子妃。

当高潮来临的时候,她就分开双腿,将阴户尽量高挺,对着帐顶将阴精尽情地喷射而出。

而一旦完事之后,她又会悔恨万分,想起自己皇太子妃的高贵身份,深深痛恨刚刚那些淫荡的表现,恨不得能够一刀了解罪恶的生命。

第二天早上,当婢女们收拾床被时,看到太子妃昨夜疯狂之后所留下的液体痕迹往往会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而阴玉姬看到婢女们的表情时更是深觉羞愧难当,但这却又让她产生出常人所没有的邪恶的自我羞辱的快感。此后在她手淫的时候,她甚至能够幻想着婢女们鄙夷的目光和心情就一次次地达到高潮。那种自我摧残的变态心理在她的身体里一天天地膨胀,几乎吞噬了她往日里高贵的灵魂。

她曾经一次次地发誓绝对不再干这种作践自己的丑事,可一到晚上寂寞难耐的时候她却又忍不住重复那会让她堕入淫乱地狱的邪行。

此时当她再次感受到江寒青的邪淫目光时,她下体的骚痒立刻又开始了。她想要男人的爱抚,可是作为长辈的自尊、作为帝国皇太子妃的高贵荣誉感却又让她不能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丑事来。为了保持自己的尊严和面子,她甚至不能出声呵斥姨侄儿放肆的行为,只能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希冀能够尽力掩饰过去。

在这种矛盾心里的煎熬下,她的下体已经一片湿润。双腿微微颤抖着,她再也无法继续在厅里踱步。尽量掩饰住狼狈的心情,阴玉姬走回椅子上坐下,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对江寒青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一次皇上决定派出禁军部队参加远征,军队的调度安排全放手由翊宇负责。这一来,你姨丈所控制的禁军部队就全都被调拨进了参加远征的军队中。我跟他一合计,石嫣鹰的大军一旦出征,禁军部队又大半被抽调离京,看样子翊宇和王家联手造反的日子就不会太远了。如果留在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接口监军主动要求更随远征军团出去。这样一来可以震慑翊宇,二来一旦有事有自己能够控制的禁军在身边,自然无性命之虞,日后再徐图东山再起!”

听阴玉姬谈到了正事,江寒青也就即时收回了邪念。

当他听到阴玉姬说太子翊圣所控制的禁军部队果真全部被调拨进远征军中时,心底立刻为之一凉,暗叫一声:“糟糕!实在是要命!”

没有了翊圣控制的禁军部队,他江家在京城中将彻底失去对抗翊宇和王家的可能。就算江家能够拼死顶住王家的势力,可是那翊宇掌握的禁军人马却又哪里有力量抗拒?就算李家真心相助,也是无济于事。因为面对禁军这种经过正规训练的精锐军团,天下任何的私人武士力量都无法与之匹敌,唯有同样以正规军队与之抗衡。可是江家又哪里能够找到军队与之抗衡呢?阴玉凤的“玉凤军团”远在西域:妃青思就算愿意与江家结盟,可是她的的军团却远在南疆,还要面对石嫣鹰大军的讨伐:邱特国的军队也是同样情况,远水救不了近活。

想了一想,他正容问阴玉姬道:“太子的军队有没有可能在出京之后故意拖延时日,不要迅速远离京城呢?”

阴玉姬苦笑道:“不可能!首先,如果太子所在的军队不远离京城,翊宇和王家会起事吗?其次,这次太子去监军,皇上照样派了亲信太监监视太子!只要皇上还在世,太子根本没有可能真正控制军队。何况还有石嫣鹰在旁边虎视眈眈,她怎么可能会让太子轻松呢?”

江寒青咬牙道:“有没有可能让太子联合石嫣鹰,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他们主动杀回京城,把翊宇和王家统统铲平!……连皇帝老儿都可以一起干掉!”

阴玉姬摇头道:“青儿,你是太不了解石嫣鹰这个人了!石嫣鹰和姐姐虽然并称天下两大名帅,在外人眼中都是值得顶礼膜拜的战神,可两人的性格和作风却大相径庭。姐姐行事光明正大,行堂堂之师,取磊落之果,但是对于身外的虚名却并不看重。而石嫣鹰这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为取胜利不惜一切手段,但是她却格外看重别人对她的评价。对于谋反这种极易招致千古骂名的坏事,她是决计不会去做的。何况她手握兵权,京城南北都有重兵,只待王家谋反就可以回师平叛,坐享盛誉。你说她怎么会和我们一起淌这趟浑水?”

江寒青垂头丧气道:“难道她石嫣鹰就不顾夫家的死活?”

阴玉姬哑然失笑道:“青儿啊!青儿!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以石嫣鹰的性格牺牲一个所谓的丈夫又有什么了不起?天下任何人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一盘棋上的棋子而已!该舍的,她定会坚决舍去!”

顿了一顿,她接着道:“话说回来,根据我对石嫣鹰的了解,李家这只棋子她肯定还是舍不得轻易放弃的!否则她也不会回京之后,费尽心思帮李家做那么多事情。如今她既然放心大胆出京南征,必定是已经为李家准备好了万全之策。我也知道你和石嫣鹰达成了君子协定,可是你认为她真的会和你们江家绑到同一艘船上吗?说白了,她不过是想利用江家的势力,尽最大可能地削弱她的敌人罢了!等到你们江家和王家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也许她早就想办法救出了李家,站在旁边看你们打打杀杀笑得欢呢!”

这样说话的阴玉姬已经完全忘记了先前心底的丑恶事情,摆出了长辈教育子侄的架势。

而江寒青听姨妈这么一说,也顿时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够白痴。

尴尬地笑了两声,江寒青急忙转移话题道:“太子出京,翊宇这家伙难道不出面反对?这不是让笼子中的鸟飞出去吗?”

阴玉姬道:“他既然已经把你姨丈的军队赶出城去,自然希望你姨丈能够留在京城受死,于是在皇上面前极力反对太子担任监军一职,说太子作为帝国的储君应留在京城,不能出去冒远征之险。但是皇上一方面不信任任何外人,希望能有个亲人在军中监视统军的石嫣鹰,另一方面他最近又讨厌看见太子,所以便不理会翊宇的借口,决定让太子从军南征。”

江寒青不解道:“皇帝老儿对于下面这混乱的局面难道还没有任何察觉吗?造反已经迫在眉睫,不是王家反,就是我江家反,甚至李家都可能会出手?他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阴玉姬深叹一口气道:“皇上现在已经完全老糊涂,根本不知道外面风起云涌的形势啊!何况……他现在身边的人也全都被翊宇收买下来,他一个老头子在宫里就像瞎子、聋子一样,哪里还能有什么作为!你看,往日皇帝绝对控制的禁军部队,如今也被太子和翊宇给瓜分掉了。皇上连这最根本最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遑论其他!”

江寒青问道:“小姨和太子对今后有何打算?”

阴玉姬答道:“如今圣旨已下,你姨丈是肯定监军南征的。这样也好,至少翊宇和王家的人在京城起事,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等翊宇他们谋杀了当今天子,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率领禁军回师平乱!”

她停下来看了一眼江寒青,又接着道:“你姨丈说他从军之后,我、静雯,还有你表弟昭俊母子三人就要拜托你来照看。如果京城有乱,我们母女俩就只能靠你想办法活命了。”

这时,她的心里却在想:“翊圣这一走,京城随时可能有变。我和静雯就只有搬到江家大院居住。可青儿他……我怎么能够天天这样面对他啊!”

看着姨妈说完话低头沉思的样子,江寒青却是心花怒放,连声追问道:“那小姨和表妹是不是应该搬到我家大院去住啊?这样或许有起事来,才方便互相照看吧?”

阴玉姬何等精明之人,听到他话里的欢快语气,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母女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但事实如此也只有无奈地点点头。

她心道:“天啦!我的好姐姐,你生下的儿子怎么变得这样啊?青儿你可千万不要干出那畜生不如的事情来啊!”

她想了想,又在心里安慰自己:“青儿他血气方刚,胡思乱想也是正常。他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又有姐姐的高贵血统,想来定能控制自己。想和做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我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想着想着,她偷眼往江寒青那方看去,却见到对方虽是满面含笑的看着她,但目光和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的邪意,完全不像先前看她的那种邪恶目光。

这样一来,阴玉姬更是大为放心,心道:“我果然误会青儿了!他这种未婚青年男子,对于女人的身体自然会有所痴迷。我虽是他的长辈,可毕竟也是女人,所以他难免有时控制不住会想入非非,这也是人之常情。唉!等我们搬去他江家大院,干脆就让静雯和他行一个简单的礼仪,夫妻俩就先住在一起吧,反正皇上已经批准了他俩的婚事。等到天下太平,再来补行那庆典大仪。这样对于他的成长也是一件好事!”

其实,这个时候,江寒青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看样子这女人对我已经有点心动,但却又放不下身份和面子。我如果逼得太急使她太过紧张,狠下心死活不肯搬去我家大院,事情可就难办了!现在且暂时先松她一把,等到她们母女都搬过了大院!嘿嘿!我再来一个快刀斩乱麻,不愁那煮熟的鸭子还会飞走。”

正因此故,所以当江寒青再看着阴玉姬的时候,便完全隐去了那淫亵的味道,装出坦坦荡荡的样子,把一个平日里精明逾人的阴玉姬也给骗了过去。

江寒青突然想起表妹静雯进门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人影,便问阴玉姬道:“小姨,表妹跑哪儿去了?刚刚进门还看到她呢!还有表弟昭俊呢?怎么好久未见踪影?”

阴玉姬听他问起女儿静雯来,眉开眼笑道:“你表弟昭俊被皇上接进宫去读书。现在他每天白天都会去宫中,傍晚才会回来,所以你是不容易见他的了。靖雯是因为她小姑妈秀云公主过来了,两人在一起谈知心话呢!刚才可能是听到你过来,一高兴才跑出来的,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孩子小时候还文文静静的,越大反倒越野。我看都是跟秀云那丫头学的。你以后可要多管教管教她!”

江寒青嘴上唯唯答应,心里却在想:“老子以后要多管教你这贱人!让你女儿帮着一起管教你!看你今后还敢在老子面前装架势!”

却听到阴玉姬吩咐下人道:“你们去两个人,快将郡主找回来,就说江少主和我正找她呢!如果秀云公主在,把公主也一起请过来吧!”

江寒青一听,想起秀云公主那千金小姐的娇蛮脾气,忙道:“小姨,秀云公主能不来最好!”

阴玉姬听他这么一说,笑道:“怎么?连你这江少主都害怕秀云吗?她不过是一个调皮的小丫头罢了!你快去吧!”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那仍弯腰候命的侍者说的。

那侍者退下去之后,旁边却还立着四个奴婢和另两个侍者,江寒青皱了皱眉道:“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我和太子妃殿下有话要说!”

几个人一听,忙躬身退了下去。

这一来,阴玉姬可就又有点担心。

“他为什么让几个下人都退下去?难道他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无礼?天啦!我该如何是好?”

就在阴玉姬紧张得要死的时候,却听到江寒青问道:“小姨,青儿出生时候的情况你可清楚?”

听姨侄儿这么一说,阴玉姬一颗悬吊吊的心顿时落了地,暗骂自己道:“阴玉姬,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的!唉!你可真是最近胡思乱想太多了!看你以后有什么面目去见姐姐!”

江寒青见她独自出神,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道:“难道她也知道什么其中有什么不对?否则为何这样沉思而不回答于我?”

心里一紧张,他又急声追问道:“母亲生育青儿时的情况,小姨可曾知晓?”

阴玉姬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疑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

从太子府出来之后,靖雯和江寒青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秀云公主新一轮的纠缠。

等到秀云公主的马车驰远之后,静雯却不让江寒青上他自己坐来的马车,而是叫奴仆们将他抬上了门口刚刚备好的另一辆豪华马车,让另一辆马车跟在这车的后面“青哥,你看这是皇上刚赐给我的新马车!我都还没有好好坐过,你今天就陪我坐一回吧!”

江寒青知道她是小孩子脾气,笑道:“你都已经让人把我抬到这辆车上来了。我不陪你坐,你还能让我下车吗?”

静雯喜滋滋道:“皇上赐给我这辆车好看吗?”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才留神打量起车内的装饰。整个车厢壁都是用上好的精钢打造的,足以抵御强弓硬弩的射击,在精钢上还铸着有象征皇室女人的凤凰图案。除了打开厢门的方向,在车厢的其他三个方向于精钢之外却还全装着用黄金打造的分层箱格,每一个厢柜都与一面的厢壁等宽,大约有半个车厢高,里面放置着茶杯、茶碗之类的随行用具,还放置有一些年代久远的青铜器、瓷器等古玩。

江寒青啧啧道:“表妹,你这辆马车可真是耗费了老皇爷不少银两啊!”

静雯兴高采烈道:“你如果喜欢,就让给你坐吧!我反正也很少出门。”

江寒青笑道:“这是皇帝赐给你的,我怎么敢乱坐?再说,你看这车厢上全是皇室女性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的飞天凤凰图。除了你这位未来的皇帝爱女,谁人敢做?”

静雯失望地嘟起小嘴道:“那……你真的不要吗?”

江寒青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上下嘴唇,笑道:“你都已经注定是我的人,这马车要不要还不是一回事。不要生气了!女人一旦生气太多,会更容易变丑变老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静雯听到江寒青的话,喜得是眉开眼笑,却又由于少女的矜持,假意道:“谁是你的人了?别臭美!人家回头就给父王说去,才不嫁给你呢!”

说完故意扭过头去,做出不再理会江寒青的架势。

看着表妹动人的姿态,先前被阴玉姬的丰熟身材勾起的欲火,又涌上心头,江寒青居然生出在车上挑逗这清纯姑娘的念头。

江寒青忍着腿上的疼痛,艰难地移动了一下位置。紧挨着静雯右边坐定之后,他轻舒猿臂搂住了静雯的柳腰。

静雯几时曾这样和男人亲密地坐在一起过,涨红了脸想要推开江寒青,却担心他因此而生气。她又想到几个月前,表哥已经搂抱过自己,而她已经是表哥的半个女人,自然应该顺着他的意思。可是要她学别的女人来一个投怀送抱,她却又万万不愿。一时间坐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江寒青对于这个表妹是真心喜爱,因此也不像对付其他女人一样来一个霸王硬上弓,而是细心揣摩她的心思。他对付女人的经验又丰富,安心对付静雯这种未经人事的小丫头,自然是手到擒来。见到她垂下臻首,面红耳赤却又不发一言,江寒青便知道她此时内心正在自我斗争,需要一步步来,不能急于求成。

他搂在静雯腰间的左手试探着用了点力,静雯轻轻嗯了一声,将头微微偏向一侧,并没多有说什么,但胸部却因为紧张而急剧起伏。

江寒青看着表妹那红透了的耳根,心里是又怜又爱,缓缓伸出右手,用手指轻轻拨弄表妹耳边垂下的鬓发。

静雯本担心表哥会在这车上就会强来,这时感觉到他动作的温柔,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才稍微落了回去。

江寒青悄悄将头贴近表妹的发际,鼻中传来少女所特有的淡淡清香。这种少女的体香不同于成熟妇人的人工香水味道,乃是天然来修饰的纯洁味道,嗅在江寒青的鼻中却更增加了他体内的欲望。

鼻子轻轻翕动享受着静雯悠悠的体香,江寒青的右手悄悄地捉住了静雯交握在一起的那双雪白柔荑。温暖的小手在江寒青的握持下微微颤抖,反映住年轻女孩内心此刻的忐忑不安。

江寒青温柔地笑了一下,将嘴唇贴到静雯的耳朵边轻声道:“雯儿,我爱你!”

不知不觉中,他对静雯的称呼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可这在年轻的姑娘听来却更让她感到高兴。

听到心爱人儿说出这样直接的表白话语,靖雯不由得双眼紧闭,睫毛微颤,激动得差点要昏倒过去。她的嘴唇微微翕动,想要回应爱郎的表白,却始终羞于启口江寒青微笑着,将嘴唇在她的耳垂上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吻,瞬即离开。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刺激得静雯身子轻轻往侧后软倒,靠在他的胸膛上。(

“表哥,我……”

只是轻轻地吐出这么一句,静雯又紧闭双唇,什么都不说了。

江寒青轻柔地抚摸静雯黑黑的头发,搂在她腰间的左手一用力,静雯便温顺地依偎到了他的怀中。

鼻中传来年轻男子浓浓的体味,小姑娘的脸蛋儿热得发烫,一颗心跳得快要蹦出喉头。

双手绞弄在一起,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她害怕表哥在车上就要她的身子,可她又盼望早点成为表哥的女人。她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情形,但是她相信像江寒青这种世家公子一定已经有过好多女人。她害怕心爱的表哥被其他女人抢走,她要想办法牢牢地控制他的心。她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但是想来献出自己的身子是必需的第一步。她矛盾着,犹豫着,不断地自我斗争着。

江寒青的手指轻刮了两下静雯的脸蛋儿。柔嫩的皮肤,像羊脂白玉一般细滑,让人有点爱不释手。

静雯的眼紧紧闭着,眼睫毛微微的颤抖,嘴唇偶尔还会牵动两下,显得十分的紧张。

江寒青柔声在她耳边道:“雯儿,把眼睁开,让哥好好看看你!”

静雯的眼睛非但没有睁开,反倒是上下眼皮用力挤了一下,好像是在表示无声的抗议,告诉江寒青:“我不睁眼!就是不睁眼!”

江寒青侧头欣赏着美丽女孩的侧面,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鬓发,小巧可爱的耳朵,高挺的瑶鼻。尤其吸引他目光的是那红润的樱唇,湿润的红色,就像那成熟的樱桃,让人看着就将唾液往肚子里吞。

江寒青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将静雯的身子猛地侧过来面对着他,重重地一口吻上了少女的红唇。

受惊的少女娇躯一震,眼睛猛地睁开,却发现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就是江寒青那明亮得犹如有火焰在其中燃烧的眼睛。静雯吓得立刻用力闭上眼睛,上下门牙紧紧咬住,不让男人在唇外试探的舌尖进入。想到表哥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她连呼吸都给吓得屏住了,生怕自己呼出的气息喷到江寒青脸上,让她自己会更加尴尬。她的双手死死抵住江寒青的胸膛,不让他再贴近自己的身躯。

但是已经送到饿虎嘴边的美食,哪里能够得脱。此时的江寒青早已经被欲火冲昏了脑袋,忘记了片刻之前他还想打算慢慢来的念头。

他的双手紧紧环住静雯那富有弹性的腰肢,嘴唇离开了静雯紧闭的红唇,转而在她的眉心和脸颊上轻吻。

静雯这时才敢大口地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嘴里喃喃道:“青哥,别!别!”

可是江寒青再不会理会小绵羊的求饶声,他的吻缓缓从静吻的脸颊移到了她耳垂,再从耳垂移到了她那修长秀美的颈项。

静雯抵抗的意志正在逐步地瓦解,她的双手已经酸软无力,再也无法阻止江寒青强壮的身体贴近,小手只能漫无目的地在江寒青的胸膛上乱撑。

她的身体火热,口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变得粘糊糊的。她想吞一下口水,却又害怕那声音被表哥听到之后,会嘲笑于她。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清晰地听到了江寒青用力吞口水的声音。她的心顿时稍微踏实了一点,心想:“原来表哥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这稍微心情一放松,她就感觉到江寒青的呼吸原来也是那样的粗重而不均匀,皮肤也是那样的火热,她好奇地想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觉?”

头脑终于可以转动起来,静雯突然对眼前的事情有了一点好奇。像她这样的金枝玉叶,虽是青春勃发的时候,但在皇室的教育之下,对于这男女之事可以说是懵懵懂懂。偶尔思路会转到这上面来,却又立刻被自己的强烈自尊给强行压制下去。如今真到了这关键时刻,就表现得又是无知,又是害怕。却又因为无法阻挡的青春力量得爆发,而隐隐有点期盼。

她厚着脸皮,试探着轻轻用手掌按了按江寒青的胸膛。年轻男子满是肌肉的胸膛充满了弹性,让她的心脏为之猛跳了几下。

她将眼睛偷偷眯了一条缝,想看看江寒青此时的表情。可刚刚从眼缝里面透进一丝光,就看到一张大嘴贴向了她的眼睛。刚来得及紧闭眼睛,那干热的嘴唇就贴上了她的眼睑。

知道表哥正一步步蚕食她少女的自尊,她心里面是又羞又急,终于又忍不住出声道:“青哥,不要!我们不能在这里……”

可是小嘴里微弱的抗议,立刻就被江寒青狂热的亲吻给堵了回去。

江寒青好不容易等到她张嘴的机会,哪里还会轻易放过。用力搂进静雯弱小的身躯,他的嘴唇严严实实地压上了静雯的小嘴。舌尖从还没有来得及关闭的唇缝里灵巧地挤了进去。

静雯只来得及轻声“嗯”了一下,舌头就和江寒青的蛇信纠缠在了一起。纯情的少女心灵的防线处于彻底崩溃的前夕,她的那双小手从最初推拒江寒青的靠拢,变成搂住江寒青的身体。她的手一会儿抱住江寒青的腰,一会儿又无意识地在江寒青的背上抚摸。

经验丰富的江寒青敏锐地察觉了她的变化,他热情地亲吻着怀里的美丽姑娘。偶尔还会低头亲吻她的颈项,一寸寸地亲吻她的肌肤,一分分地挑起她的热情。这个时候,年轻的姑娘仰起头,微微喘着气,将下巴用力顶在江寒青的天灵盖上,双手用力搂紧他的脖子。

江寒青的亲吻逐渐往下移动,不知不觉中居然就移动到了静雯胸脯上方的位置。静雯轻叫了一声,缩手用力按住领口,深怕江寒青就势侵犯她那未从曾被男人接触过的重要部位。

江寒青并没有去强行掰开静雯遮挡胸口的手掌,而是又继续亲吻静雯的嘴唇。在江寒青的温柔挑逗下,静雯紧张的情绪稍微得到一点缓解。她的手慢慢地又从胸口移到了江寒青腰上搂着。

在江寒青舌头的挑逗下,静雯慢慢地也开始尝试运用自己的舌头进行回应。她的舌头笨拙地在口腔里转动,与江寒青的舌尖绞在一起。江寒青口中渗过来的唾液,让她的激情也慢慢高涨。

江寒青察觉到表妹有所动情的反应,便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他的手缓缓攀上了静雯的胸脯。这一次静雯没再有阻挡的意思,她的春情已经被江寒青成功地挑逗起来。当江寒青的手第一次捏住她的乳峰,静雯的身子重重地抖了两下,喉咙里发出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叫唤的怪声。

静雯的乳房还是未完全发育成熟那种,成熟少妇的乳房相比较,虽然显得并不是太大,但却足够坚挺,握在手中也很有弹性,那是一种与白莹珏、李华馨等成熟女子所完全不同的风格,其中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蓬勃的生机。

江寒青用他那双不知玩弄过多少女人的魔掌轻轻揉动静雯的椒乳,嘴上却也没有闲着,继续亲吻着静雯的小嘴,而且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富有激情。

在江寒青的猛烈攻势下,静雯那脆弱的防线终告彻底失守。年轻的姑娘浑然忘记了自己的皇室身份,忘记了平日里长辈们的噂噂教导,忘记了两人此刻正处身于马车之上,忘记了这马车正行驶于京城永安府的大街上,忘记了此刻还是艳阳高挂的下午。她的身体已经被压抑多年的青春火焰所吞噬,她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到此刻正搂着她亲热的心爱男人身上。她此刻只想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要把保持了近二十年的贞操献给面前的人儿,献给她未来的夫君。

她要捕获他的人,她要捕获他的心。她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属于他的女人。

虽然静雯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身体献给江寒青,可是毫无经验的她却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能是被动地等待江寒青的引导。她连自己的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抱住江寒青的腰吧,她觉得是不是太肉麻;抚摸江寒青的背吧,她又觉得太轻浮;缩回身边吧,却又总觉得手痒痒的,想来想去她只有把双手贴到江寒青的胸膛上。可她这一放不打紧,那柔软的手掌按在胸膛的感觉,却正好更加刺激起江寒青的欲火来。

估计静雯已经适应了他揉搓乳房的动作,江寒青双手的力道开始慢慢加强。可是稍微用力一点,静雯却叫了起来。

“青哥……轻……轻一点!好疼!”

想到表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连乳房都是第一次被男人捏在手中玩弄,江寒青心肠一软,手上的力道立刻又减了下来。

静雯眯缝双眼看着江寒青,颤声道:“青哥,我好怕!我什么都不会!”

看着像受惊小鹿一般惹人痛惜的女孩,江寒青疼爱地说道:“雯儿,别怕!让我教一下,一会儿你就会很快的。好不好?”

这时候的静雯哪里还会说不好,却也不好意思亲口说出“好”来,只能是又把眼睛闭上,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了静雯的同意,江寒青自然就不会再有什么好客气的。他的那双爪子,一只伸向了静雯的下体,隔着裙子轻轻抚摸她的阴户,另一只则放肆地穿过衣襟,连肚兜带乳房一把抓住连捏带搓。

静雯的小嘴已经喘得闭不拢来。她想叫出声,可又实在不好意思,只能是用尽全部的意志来对抗体内的骚痒。

她的下体刚被江寒青抚摸了一会儿,就已经开始流出液体。羞惭难当的静雯,夹紧双腿想要抗拒江寒青的抚摸,可这一夹紧之后,阴部被顶得死死的,下体反倒更加空虚难受。她又不自觉地分开双腿,可这一来江寒青的手又可以在她下体为所欲为,于是她就又连忙把腿夹紧。这样的动作反复了几次,就变成她那两只脚像扇风一样不停地分分合合,反倒像在配合江寒青的挑逗。

至于她那被江寒青捏住的乳房就更加难受了。由于江寒青的揉搓,她的乳房已经充血膨胀,乳头更是高高挺立起来在丝质的肚兜布上刮来刮去。敏感的乳头上传来的一阵阵快感令她全身都为之酥麻不已。终于,忍无可忍之下,她发出了平生第一次的浪叫。

当她的浪叫声发出来的时候,江寒青脸上立刻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他在静雯耳边柔声道:“雯儿,再叫两声吧!我喜欢听你的叫声!”

静雯听他这么一说,羞愧得无地自容。她拼命咬紧牙关,忍耐着下体和乳房上传来的一阵阵浸入骨髓的快感,唯恐自己再发出一声那像刚才种下贱的叫声。

在年轻的女孩想来,这种叫声是只有没有教养的女孩子,尤其是那种青院里的娼妓才会发出的下贱声音。她身为当今皇太子的亲生女儿,天下最强大帝国的直系公主,未来的镇国公夫人,怎么能够发出那种不堪入耳的叫声。

可是虽然她这样想,身体里的快感却像海浪一般一阵又一阵的猛扑过来,她的牙关都已经开始打颤,那种淫荡的声音似乎随时都可能会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眼看着又要发出卑贱的叫声,情急之下,静雯突然狠狠地一口咬住了江寒青的肩膀。江寒青虽然还穿着衣服,可毕竟夏天的衣服都很单薄,静雯这一口还真疼得他龇牙咧嘴。

江寒青怎么也想不到表妹会兴奋成这样,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表妹,你这是干什么?

有这么兴奋吗?“静雯听他说到“兴奋”两个字,急忙申辩道:“谁兴奋了?人家是难受!难受得想叫出来,所以才……”

江寒青愣了一下,猛然明白表妹是怕叫出来丢人,所以才那么狠狠一口咬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笑着伸手轻拍了两下表妹的臀部,说道:“傻丫头,想叫就叫呗!干嘛要咬我一口呢?”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拍打臀部,静雯羞得低下头说道:“叫什么叫!人家才不会发那种下贱声音呢?羞死人了!”

江寒青这时也顾不得再玩弄静雯的肉体,随手放开了她,在一边笑得是捶胸顿足。

静雯羞惭难当,伸手轻轻捶打了他胸膛一下,娇嗔道:“你怪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人家又没有乱叫!“江寒青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故意装出严肃正经的样子对静雯道:“雯儿,你以为这叫声是下贱的声音啊!那你可就错了!”

静雯睁大可爱的双眼,惊奇道:“这……这声音还……还不下贱?……人家可叫不出口!”

江寒青虽然玩弄过不少类型的女人,可却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他还会有这么一天,需要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解释叫床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这时情绪高涨之下,江寒青也顾不得许多,只能随口道:“这声音只要是正常女人都会叫出口的。不信你回去问小姨。”

静雯吃惊道:“我母亲做……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会叫吗?”

江寒青不耐烦道:“是啊!是啊!先别管这么多……”

不等静雯反应过来,江寒青又将她搂到怀中使劲亲热。

静雯喘着气说道:“你等一下,我……”

江寒青一口封住了她还想嘟哝个不停的小嘴,再也不给她好奇乱问的机会。一阵激情四溢的亲吻之后,江寒青开始动手替静雯宽衣解带。

在湖水绿的宫裙下静雯穿的是天蓝色的丝绸肚兜。由于大热天闷在马车里面,又做这激情之事,此刻那肚兜早已经被汗水湿了个透。

江寒青贴到静雯耳边道:“雯儿,你看你那肚兜!都已经湿成什么样子?”

静雯轻“嗯”了一声,不好意思回答江寒青的挑逗,闭着眼双手在旁边一阵掏摸,想要抓回衣服来盖住身子。谁曾想,她这一乱摸却说好不好地摸到了江寒青的下体。触手处居然是一根硬硬的棒子,静雯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立刻就将手缩了回去。虽说她毫无男女之间的经验,可是却也知道江寒青这硬棒子准跟那事情有关,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霎时间又羞又窘,将秀颅拼命后仰,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却不知道她的皮肤已经从脸红到了胸口。

江寒青这流氓却嘻笑着一把握住静雯的小手,将她的柔荑强行拉过来按到裤裆上面。

静雯闭着眼挣扎了两下,却挣不脱江寒青的魔掌,只得放弃了徒劳的挣扎,任由他拉住自己的手在裤裆上磨蹭。

开始静雯还觉得十分羞惭,可一会儿却对小手接触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摸着摸着就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有点好奇的静雯,居然试探着主动用力按摩了两下江寒青的肉棒。这一按顿时让江寒青兴奋万分,胯下那根大棒子兴奋得连连抖动。这可让江寒青有点受不了,迅速脱掉了上衣,然后不顾腿上的伤口,忍着疼缩腿蜕下了裤子,赤条条的身子一个饿虎扑食压到静雯的身上。

一个大男人压过来的重量,让静雯吓得尖叫了一声,猛睁开眼却又看到江寒青的裸体,赶紧又将眼睛闭上,一颗心紧张得快要跳出胸口。

江寒青这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将个大肉棒顶在静雯的亵裤裤裆处用力摩擦。

下身那块肥肉被江寒青那硬硬的东西一摩,立刻变得更加骚痒,静雯又控制不住地发出了轻声的呻吟。隔着裤子,她仍然能够感受到江寒青那巨大阴茎的硬度和热情,她的阴户就像妹妹回应哥哥的热情,很快就流出了涓涓细流。

静雯既然再懵懂,这时哪里还会不明白,她终于明白了男女之间的秘密。待会儿一定是江寒青要将那根硬硬的东西插进她胯下那个小肉洞里。她忍不住微微抬头,偷眼望江寒青的下身望去。这一看之下,终于看清了那“傻大个”的真实模样。

“这……这……竟然这么大!”

静雯吓得是秀眼圆睁,一时间感到有点后悔,自己是在不应该挑起江寒青的情欲……可是此刻要他悬崖勒马,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了。

从虚脱状况恢复过来之后,强忍着身体的疲乏,静雯柔顺地为江寒青穿上衣服。那神态活脱脱就是小媳妇在体贴地服侍老公。

两个人穿好衣服之后,静雯才开始草草整理自己的发饰。可是还没有等她整理完毕,马车便慢慢停了下来。江寒青打开车窗往外面一看,原来车子早就驰进了江家的大院,此刻已经来到江寒青住的院子之外。

静雯也凑到江寒青身边往外面看了一下,不由得轻叫出声,害羞地对江寒青道:“刚才进大院门的时候,我们还没有穿好衣服呢!还好没有碰到长辈,否则要我们下车拜见,可不羞死人了!”

江寒青轻笑道:“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你怕什么!”

静雯轻捶了他胸口一下,羞嗔道:“你说什么啊!有这样见公婆的吗?再胡说,我就不理睬你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时候,白莹珏和兰儿却得到卫士的通报,带着下人出来迎接江寒青。

在下人们忙着抬江寒青下车的时候,静雯也走下车来随便和白莹珏招呼了两声。

白莹珏这等身怀绝技之人,眼光比常人更加尖锐,匆匆一瞥之间就已经看到了车厢座垫上的点点血迹。开始她还以为那是江寒青腿上伤口破裂后流出的鲜血。由于担心江寒青的伤势出现恶化,她还因此着实吃了一惊。不过白莹珏的这点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她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静雯头发散乱、眉眼含春的样子,她哪还会不明白先前就在这车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丫头……居然在马车上都敢来!平日里却还装着假正经,真是看不出来……”

想到心爱的男人不久前还和眼前这个女孩在马车上厮混,白莹珏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冰谷底,再也不想搭理静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江寒青很快被下人们抬下车来,放到坐辇上往他所住的院子里抬去。

静雯一直目送着爱人进入院门,方才转身登上马车返回太子府。

当天傍晚之前,江寒青便安排人手为阴玉姬、静雯、昭俊三人准备好了住宿的地方。然后便去拜见父亲江浩羽。

“父亲,我今天已经见过小姨。她告诉我,翊圣所控制的禁军兵马全部都被调配进了远征军中。”

从儿子口中得到这确切的消息,江浩羽长叹一口气道:“你母亲的军队在西域大伤元气之后,已经暂无能力进军永安。而妃青思和邱特人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不到你两位叔叔回来报信,京城里已经是大势已去。如今连这翊圣的军马也被调走了。这家伙倒也贼精灵,居然自己就跟着军队出京避命,把老婆和儿女都扔给我们照看!看来京城里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想头了!我们今晚就开始安排家族人手撤离京城吧!”

江寒青听父亲这么一说,急道:“父亲千万不可如此!”

江浩羽惊讶道:“不可如此?难道全家族都呆在京城里继续等死?”

江寒青冷酷道:“如果提前让家族的人手撤离京城,敌人不免会有所察觉。到时候一旦有事,我们可就麻烦了。如果装出对局势懵懂不知的样子,降低敌人的警惕性,说不定到时候还有望保全主要首脑的性命。”

江浩羽惊道:“你是说要舌车保帅?”

江寒青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对!唯有如此,我们自己才有活命之望!”

江浩羽颓然靠到椅背上,沉吟道:“这……这可太……家族在京城的人手乱七八糟全加起来恐怕足足有五、六千人之多……如果全部放弃……”

江寒青打断父亲的话,不耐烦道:“父亲!您怎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连自己的老命都丢掉了,其他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江浩羽仍然有点犹豫,痴痴呆呆地看着儿子,嗫嚅道:“这……这真的行吗?”

看着父亲那迟疑不决的懦弱样子,江寒青心里那不臣之心又渐渐冒起。(

“他真的是快老了!这种事情还有什么需要多考虑的?一群小喽啰就是牺牲掉又有何妨!看来还是让他早日交出权力为好啊!

江浩羽一个人思前想后盘算了好半天,还是下不了决心,又转头问江寒青道:“青儿,你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啊?能不能尽可能再多保存一些力量?

江寒青重重叹了一口气,捶胸顿足地劝谏父亲道:“父亲!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不牺牲下面那些小兵的命,你这大将哪里能够逃生!不要再为那些人的性命担忧了,多想想我们父子二人自己怎么活命吧!”

等江寒青这么说完,江浩羽却还是拿不定主意,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晃悠个不停。

江寒青只能是不耐烦地在一旁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江浩羽突然停下脚步来,显然是拿定了主意。可是他紧跟着说出来的话,却差点没有让江寒青昏死过去。

江浩羽对儿子说道:“不行!我既然是家族的首领,我就有责任保护他们不受敌人伤害!

有义务率领他们在必要的时候撤出京城!“江寒青听到父亲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差点想冲上去给他一拳头,却只能是咬牙控制自己。

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江寒青对父亲道:“既然父亲大人如此决定,孩儿自当遵从!不过孩儿这腿脚不灵便,具体事宜父亲可能还要亲自找人安排一下吧!”

江浩羽点头道:“这个我会安排人去做!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养伤吧!”

在下人们抬着江寒青出门的时候,他回头望了父亲一眼:“死老头子,你这简直是在自寻死路啊!害得本少爷也有可能要跟着你陪葬!等逃到西域之后,看我怎么当着你的面调教那骚货!气死你!”

江浩羽却不知道儿子心中的阴毒念头,否则单是老婆被儿子玩弄一事,就足够他一刀将这坏小子劈成两段。

江寒青从父亲江浩羽那里出来之时,天已经黑透了。

江寒青刚回到他所居住的院子,白莹珏便走过来轻声对他说道:“西域军中来人正在屋内等你!”

江寒青闻言一震,急急道:“快!快引他来见我!”

转头又吩咐下人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给我退下去!”

这样等到白莹珏引着那人过来的时候,厅堂里就只剩下江寒青一个人坐在那里。

来人中等身材,大约四十五、六岁的年纪,脸颊瘦削,两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精明干练之人。个人身上穿着一件普通江家武士的服装,看不出他在西域是何等职务,但江寒青却明白此人绝对不会是江家在西域的普通武士,而是母亲从军中精选出来的能干亲信,穿这件衣服不过是为了避免别人的注意,故意掩人耳目罢了。

江寒青仔细看了此人两眼,觉得有点眼熟,依稀记得自己在西域之时似曾见过此人,却又一时想不起到底是何时在何地见过此人。

这时那个西域来使已经跪在地上向江寒青磕头道:“属下‘凤翔军’大队长耿思敏,参见少主!少主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江寒青听到“耿思敏”这个名号,一下便想起了此人的来历。

这耿思敏是“凤翔军”中出了名的猛将,作战勇猛异常,却又冷静机敏。二十七年前进入西域阴玉凤军中,战阵冲锋从来没有落过人后,可说来也怪,除了一次战斗之外,他就愣是一次伤都没有负过。

而他仅有的一次负伤的战斗说来更为神奇。那一次战斗发生在江寒青五岁的时候,阴玉凤军队和蛮族对阵。蛮族嘲笑帝国军队,只能群殴,单打独斗却是饭桶一群。这话让耿思敏给知道了。他发誓要灭一灭蛮族的威风,竟然一个人单枪匹马连闯蛮族十三个营盘。蛮军出动三万余人要包围活捉他,竟然被他在砍倒军旗九面之后,扛着两面缴获的旗帜成功逃回了帝国军阵中。身上中箭三支,刀伤十一处,枪伤两处,回营之后就摔倒在地昏迷不醒。足足躺了三个月才爬起身来。

耿思敏那一次负伤之后,阴玉凤曾带着时年五岁的儿子江寒青亲自前去探望他,称赞他说:“你这家伙可真是命大得出奇!连索命的小鬼都看着你都发愁,不敢要你的命啊!”

并亲自下令将他调入“凤翔军”中任小队长。这一来,耿思敏顿时在军中就成了人人知名的“鬼见愁”江寒青离开西域的时候,这耿思敏还只是“凤翔军”中管辖区区千人的中队长。

江寒青听到他这一自报家门,便笑道:“原来是‘鬼见愁’!什么时候当上了大队长啦?”

耿思敏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少主见笑了!这次凤帅率军横扫整个西域,属下因为积得有寸功,被凤帅开恩提拔担任大队长一职!”

江寒青点了点头,又好奇问道:“你刚才喊的什么千秋万载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想到这样叫?”

耿思敏笑了一笑,答道:“启禀少主,这‘千秋万载,一统天下’的口号可是凤帅亲自定下来的。凤帅说,以后少主起事称帝,军中将士拜见之时必须要喊这么一句!如今凤翔军中已经人人传遍,只等少主回到西域军中举起义旗,便可称帝起事。”

江寒青莞尔一笑道:“我人还在京城,母亲在西域却已经想起了让我当皇帝的事情!”

接着问耿思敏道:“母亲让你返京到底有何事情啊?”

耿思敏答道:“凤帅让属下回京禀报家督大人,军团主力已经提前动身东进,准备扼守日落山脉各险要隘口。一旦发现有势力意图进逼西域,就将坚决驱逐之。如果京城有事,要京中人众立刻西遁,凤帅会派军迅速东进迎接众人。”

江寒青点头道:“那你待会儿赶快去禀报于家督大人吧!……母亲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那耿思敏却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来警惕地打量着站在一边的白莹珏。

江寒青会心一笑道:“此人是我最信赖的人。你有什么话但说不妨!”

耿思敏这才放下心来,将身子挪近江寒青,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漆信封双手奉上,压低声音道:“少主,凤帅有一封密信给您!您看过自然就明白了!”

江寒青伸手接过信封,几下拆开来一看。不错!信上的娟秀字体一看就是母亲的亲笔,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寒青爱儿如晤:侦骑得悉,石之军团已挥军南下,特勤蛮兵亦尾随其后。京城至日落山脉诸路段均见斥候出没,情势危急。

京城事起之日,汝当离弃众人,速速出京南下。脱离险境,伺机西折,经西南夷之地潜归西域。万勿随众径赴西域!彼等之途,十死无生!切记!切记!

妃青思之徒,面慈心狠,取势逐利,如墙头之草。汝南行途中,切不可贸然与其相会,以防不测!

汝父倘在世,余母子终难圆梦。宜趁良机,速而图之。汝若亲行此事,恐遭天罚。

可诱其经官道直行西域,借刀杀人!若此,余母子可长相厮守。汝切不可携其南下,以免狡兔得脱,失此良机,悔之晚矣!

太平贞治六年六月初八二鼓,母凤手书阴玉凤在信上的意思十分明白,就是要江寒青在逃离京城之时抛弃江家众人,独自南下。

同时为了两人之间的奸情,她还要江寒青将江浩羽也骗上从官道逃往西域的路途,借敌人之手来铲除掉已成为她眼中钉的丈夫。

江寒青看完信,示意白莹珏递过蜡烛,将信就着烛火付之一炬。

眼睛盯着燃烧的信笺,江寒青心里是波澜起伏。阴玉凤这封信让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天下最毒妇人心”为了自己的奸情,居然可以唆使儿子除掉丈夫。

可是纵然江寒青平日里心中已暗有此念,当真要他付诸行动,却还是深觉良心上过不去。

何况,江寒青心中还有着别样的邪念:“如果真要杀了他,岂不是再也无法在他面前玩弄那个贱人?这样岂不是失去人生一大乐事!不行!我不能让他死在京城,要杀他就让那贱人亲自动手吧!我反正是一定要当着他的面操那贱人一回。”

盘算已定,江寒青问耿思敏道:“母亲信中说的事情你是否清楚?”

耿思敏惶急道:“启禀少主,凤帅给您的家信小人是一点不清楚!只是……”

江寒青道:“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耿思敏道:“凤帅要属下转告少主一句话。”

江寒青道:“母亲有什么话要你转告?你快说!”

耿思敏缓缓道:“凤帅要属下告诉少主,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凤帅还说,要少主您到时候一定要暗自南下,千万不要因为其他人绊住自己的手脚。只有这样才能在乱世中生存在下来!”

江寒青望着旁边摇曳的灯火,默然良久才又出声道:“你什么时候返西域啊?”

耿思敏道:“属下此次东来之前,凤帅命令属下一定要陪少主一起安全抵返日落城。否则……断不许属下一人回去。”

等了一会儿,见江寒青没有反应,耿思敏又道:“凤帅要少主暗中南下是绝对正确的。

属下赶来京城的路上,沿途已经碰到多队‘飞鹰军团’的前哨。属下想来,此时石嫣鹰的军队应该已经控制了从京城到西域的诸多隘口。如果离京之后,径自往西逃无疑是自寻死路。

往北那更是飞蛾扑火,有去无回。往东走,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返回西域啊!唯有从南逃逸……“江寒青突然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话道:“母亲写信之时,可知道石嫣鹰即将率军南征?”

耿思敏大吃一惊道:“石嫣鹰率军南下?这……这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属下从西域动身是在一个月之前,沿途快马加鞭,每到一处驿站就换一匹马,才好歹赶到了京城。这消息想必凤帅到现在都未必知晓!“江寒青点头道:“母亲是肯定不知道的了!知道又有什么用?除非她抛弃西域的根基,率军东进与石嫣鹰交战!可这却是不智之举,胜算颇微啊!”

耿思敏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傻傻愣在一旁干着急。

江寒青沉吟道:“北上和西进都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在南下和东出中做选择。母亲认为南下相对安全,可那时她并不知道皇帝会让石嫣鹰率军南下!如今我如果南下,就是跟在石嫣鹰的屁股后面。一旦她大军北返,岂不是就将撞个正着。可如果向东走,那也确实太过艰难。未来的出路完全不知道在何方,路途却那么遥远。等到想要折返西域的时候,各方势力互相捕杀,一路上危险不知会大出多少倍!”

白莹珏听他这么喃喃自语,不由惊道:“那岂不是成了笼中之鸟,无处可逃?”

江寒青叹一口气道:“先手已被人家掌握,那就很难扮回来了。算来算去,如今之计还是只有往南走。就算石嫣鹰中途折返回头,也许她料定没人敢跟在她的军队后面南下,那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顿了一下,江寒青又道:“或许在碰着石嫣鹰的军队之前,先碰到太子翊圣所控制的禁军队伍也说不定。那就实在侥幸了!”

白莹珏满面沮丧道:“碰到翊圣的队伍又怎么样?石嫣鹰到时候会放走他们吗?跟着翊圣还不是被人家来一个一网打尽!”

江寒青虽然知道她说得有理,却还是瞪了她一眼,认为她不应该说这些触霉头的话。

回过头来,见耿思敏还跪在地上,江寒青才问道:“你是今夜就拜见家督大人,还是明天早上再去?”

耿思敏道:“事情紧急!属下还是连夜拜见家督吧!”

江寒青没有多说什么,叫白莹珏出去唤了一个年老持重的亲信下人进来,吩咐道:“你马上带耿将军去家督那里拜见!记住不要说耿将军在我这里呆过,就说他是刚刚找到我这里,我立刻就让他过去拜见家督的!”

那个下人知道这种世家里面争权夺利的丑恶,就算是亲父子也不能例外,因此对少主的话丝毫不以为怪,小心翼翼地答应了一声,带着耿思敏退了下去。

江寒青却又一个人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第二天早上,江寒青刚起床梳洗完毕,就有下人来报告说:“太子翊圣来府拜访,此时正在家督那里商谈什么事情。家督请少主快一点快去!”

江寒青立刻让下人准备坐辇,抬他过父亲那边去。

甫一进江浩羽的屋子,江寒青便看清楚来客一共有三位,除了太子翊圣,坐在下首的却是三个禁军将领。他定睛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原来三人中坐在最下位置的那人正是两宫宫主安插在禁军中的何炳章。

江寒青看到他,心道:“看来他也是所谓翊圣控制的禁军将领之一!却不知道两宫宫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么多天却没有半点的消息!”

心有所思的江寒青刚刚坐定下来,却听翊圣道:“青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将军!”

他抬手指着坐三人中最上首位置的一个干瘦老头道:“这位是当今的御林军副统帅,崔成国崔老将军。”

那老头立刻站起身来,向江寒青行礼道:“末将参见江少主!”

江寒青微笑道:“老将军不必多礼!”

翊圣又将另一个高大壮汉介绍给江寒青认识,说道:“这位是御林军的另一位副统帅,吴天弘吴将军!”

两人见礼即毕,翊圣又指着何炳章道:“这一位是禁卫军统帅何炳章何将军!”

江寒青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何炳章却主动开口问道:“末将听闻江少主前几日被宵小偷袭,腿上受了一点伤。不知道可有无大碍?”

江寒青微笑道:“将军请放心!除了伤腿不能行走,其他一切都好。我这烂命贱得很!

鼠辈想要我的命,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走的。“听他这么一说,屋子里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何炳章却又问道:“少主同行诸人可有受伤的?”

问这话的时候,何炳章的神态十分严肃,显示他十分看重这件事情。

江寒青何等聪明之人,从这一问中,他立刻意识到何炳章极有可能也不知道两宫的下落,心里更是大为着急,不知道两宫宫主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既不跟他江寒青联络,也不跟禁军中的徒众联络。

他轻咳一声道:“那日我在外面和朋友聚会时遇袭,有一些朋友为了救护我好像受了点伤,不过最后都安全撤走。但奇怪的是,事后却一直没有再看到他们。连致谢都未曾能够啊!

也不知道这些朋友都跑哪里养伤去了!“说着他还向何炳章摇了摇头,暗示他也不知道两宫宫主的下落。

何炳章也跟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同时显出真正的担忧神色。

这一来,两人都明白对方也失去了和两宫的联络,无不深感担心。表情都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

翊圣却插话道:“寒青那日是去会什么朋友啊?对方既然肯帮你拼命,关系自然非同一般,怎么事后又不辞而别呢!”

江寒青笑笑道:“唉!当日是去给一些准备离京远行的江湖上朋友送行。这些朋友在江湖上玩命,讲的就是一个义气,图的就是一个肝胆相照。可能他们事后觉得那天帮我是小事一件,没有必要炫耀什么,就各人自己上路离京了!”

他怕翊圣还多问什么,不免会露出马脚来,忙主动问翊圣道:“昨日听太子妃说,太子殿下您也要随军南征?”

翊圣叹了口气道:“我今日来此,可不就是为了此事!”

伸手指了指下首坐着的三个将领,翊圣感叹道:“这三位都是我在禁军中的亲信将领。

如今也还不是要随我一同出京!“那个御林军副统帅崔成国道:“咱们御林、禁卫两军中拥护太子的有足足近二十万人,这次倒好全被赶出了京城。而且还分成两拨,一拨十万人随鹰帅南征。一拨十万人被派遣往帝国东疆,等着进攻邱特人!唉!”

那名叫吴天弘的人接着道:“这还不都是翊宇那野心贼子搞的花样!真不知道皇上这半年来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宠信他!居然连禁军的调拨权力都给了他!如今这京城里面可就是他的天下了!”

江寒青听他俩这么一说,便转头望向何炳章,却见他向这方微微点了一下头,显然是说两人所言非虚。

“既然何炳章是翊圣的人,要跟着他一起出征。那想来张四海他们也是跑不掉的了!这京城我手里可就真的是无兵可调了。”

却又听见翊圣对江浩羽道:“我这次也是主动请缨出京,总不能留在京城里等着翊宇来杀我吧?还好这老皇爷真是老昏了,竟然同意我监军出征,否则我可真是要完蛋!”

江浩羽和江寒青的脸色却是有够难看,父子二人心里均想:“你小子倒是跑了!扔下妻子儿女给我们江家。听你这么说,我们江家的人留在这京城里就活该受死?”

翊圣却没有察觉两人脸色不对,继续说道:“等我这一走,京城里面的禁军几乎就全是翊宇的人了!只有守卫宫城的那一万精锐还是忠于老皇爷的。”

崔成国在一旁插话补充道:“那一万人是御林军中的精锐。堪称帝国军队精华中的精华,恐怕比起凤、鹰二帅的亲卫铁军也不会差多少啊!这些部队直接受御林军统帅胡晓彤指挥,这京城中恐怕也只有他还忠实于皇帝啊!”

翊宇不以为然道:“不要小看老爷子!那些绣金边的御前侍卫难道不是忠于他的?”

被太子这么驳斥了一下,崔成国有点尴尬,狼狈道:“是!是!末将忘记了!忘记了!”

江寒青问道:“军队都集合完毕了吗?太子是和石嫣鹰一起出发吗?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翊圣摇头道:“军队已经整饬完毕。石嫣鹰后日就要率领普通军队离京出发,我却还要等一日才走。禁军这次要走在后头。”

他突然转头对江浩羽道:“这次出征,禁军中有皇上安插的太监随行。所以轻易我是不敢乱来的。必须要等到京中有事的确切消息,才敢行动。如果京城里面一旦有事发生,你们可迅速出城南下,同我回师北上的军队会合。”

江寒青插嘴问道:“那您到时候如何对付石嫣鹰直接指挥的普通军队?”

崔成国代翊圣回答道:“这次南征的军队都是石嫣鹰从来没有指挥过的。她再是三头六臂,也无法里胁这支军队造反。一旦京城里有事,皇上驾……皇上有事不在了,我们禁军就会立刻拥护太子,回师讨伐叛逆!只要太子高举起义旗,朝廷调拨给石嫣鹰指挥的那些军队还不是闻风相随!谅她也没有能力再对抗太子!不过……她在北方的军团主力倒真的是一个大问题。关键就看能不能在事情刚起的时候控制住她!只要我们一开始在南疆就抓住了她,使得她不能与北方的军队会合。即使鹰帅是纵横天下的无敌名将,也会成为没牙的老虎,到时候就唯有俯首听命于太子殿下的调遣!然后太子挥军回京,天下云集响应。天下可大定矣!”

说到这里,崔成国看了一下翊圣的眼色,又接着道:“镇国公家族是帝国贵戚,凤帅是太子妃的亲姐姐,少主又是太子未来的亲女婿。两家是实实在在的通谊之好啊!如果有事发生,镇国公家族鼎力协助太子,何愁大事不成?到时候论功行赏,镇国公和江少主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老头子这番话无非是向江浩羽父子表明,翊圣已经针对当前局势做好了周密布置,要他们父子不要生出异心,乖乖替翊圣打江山。

江寒青心道:“看不出这个老头子还蛮厉害的嘛!居然拿话来罩住我们。翊圣手下也不是没有人才啊!哼!不过你的计划还不是一厢情愿。首先那石嫣鹰就不是这么容易能对付的。

算了!你吹你的,我逃我的。还是各人自保己命吧!“江浩羽坐在旁边,也是表情漠然,不作一声,显然对崔成国的话也是不以为意。

翊圣见江氏父子均沉吟不语,知道江家父子也是老谋深算之辈,不会为手下空口白话的几句给唬住,便开口对江寒青道:“寒青,我后日离京之后,你小姨和表弟昭俊、表妹静雯可就都托付于你照顾!拜托了!”

江寒青满面诚恳之色答道:“殿下请放心!至亲之间,自应当全力照顾。只要我江家还在京城一日,就一定会保护太子家人之安全一日。小姨和弟妹过来之后的起居,我昨日便已经安排妥当。太子随时派人护送过来即可立即入住。”

翊圣满意地点点头道:“好!那太好了!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人趁着夜色将他们母子三人送过来。”

江寒青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翊圣道:“殿下,您府中那位茹凤夫人怎么不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翊圣涨红脸暴怒道:“不要提那个贱人!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打听到什么风声,居然就来一个不辞而别,偷偷溜走了!”

吴天弘感叹道:“江少主可能还不知道,不光是茹凤夫人,就练皇上所宠爱的妙姬妇人也神奇失踪了!宫中居然无人知其去向。皇上发起怒来,将当夜轮值的禁军和侍卫首领十六人统统斩首!”

江寒青啧啧称奇道:“竟有此事?这些女子倒是挺会看风头嘛!”

心里却想:“圣女门这两个棋子都给及时收了回去。看来她们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是十分清楚啊!也不知道她们在暗中到底做了些什么手脚?莫非她们和王家有勾结?”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崔成国和吴天弘轮番上阵向江家父子鼓吹。内容不外乎就是“太子必胜”

“江家要和太子站到一起”

“王家和翊宇不足为虑,一动即死”江家父子唯唯诺诺,对他们也是敷衍了事。

翊圣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见江家父子不为所动,自己也觉得没趣,便率领手下三人起身告辞。

江浩羽也不挽留,将四人像送瘟神一样送了出去。

江寒青本想和何炳章找机会说两句话,却一直没有机会,加上他腿脚又无法走动,只能是眼睁睁看着何炳章跟在太子后面辞行而去。

当天晚上,翊圣果然按约将阴玉姬母子三人给送了过来,由江寒青安顿住宿下来。

第二天早朝之时,皇帝宣布明日要率众官到十里长亭亲自提石嫣鹰送行。

这消息在散朝之后,迅速在京城里传递开来。一个时辰不到,石嫣鹰将要出京南征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人人都兴高采烈地说明日要去欢送鹰帅出京。

石嫣鹰送给江寒青的奴婢兰儿听说旧主要出京南征,也向江寒青提出要去为旧主人送别。后来因为江寒青告诉她明日到场的都是朝廷高官,兰儿也清楚像她这么一个小丫头在那种场合里就连站在一旁观看都不允许,这才黯然作罢。

京城外十里长亭,旌旗飘扬,锣鼓喧天。满朝文武在皇帝的率领下汇聚于此,替朝廷寄予厚望的统帅饯行。

等到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当天的主角终于出现了。

一队黑马黑盔黑甲的“鹰翼铁卫”簇拥下,石嫣鹰如仙子一般驾临十里长亭。

石嫣鹰仍然骑着她那匹白色战马,身上仍穿着那套特制的银色盔甲。在周围全黑装扮的卫士衬托下,显得格外耀眼,就如同黑夜里高挂在天上闪闪发光的明星。

站在远处的江寒青仔细地打量着石嫣鹰。面具下露出的白皙皮肤、红润的嘴唇、披散到背心上方的漆黑长发,妖冶的身材,一切都是那样完美。

骑在马上的石嫣鹰顾盼自如,完全没有了当日面对江寒青时的窘态。她的目光四处逡巡着,似乎在寻找一些什么东西。

江寒青心里自得其乐道:“娘子,莫非是在找寻为夫的位置?”

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就在江寒青这样想的时候,石嫣鹰的目光遽然转向了他的方向。

两个人的目光正对到了一起。

这一看,立刻把江寒青给吓一大跳。

看到远远站立在一旁的江寒青,石嫣鹰的眼睛里精芒暴闪,先前灵动飘逸的眼神立刻变得如利剑一般冷厉。那目光就像要恶狠狠地插入江寒青的心脏,再将他的身体活活撕裂,无情地斩剁成一堆烂肉酱。这如同要杀死江寒青一般的凶狠目光,让他感觉到了石嫣鹰心里对他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江寒青原来一直很惧怕石嫣鹰,那日大着胆子挑逗石嫣鹰有所成效之后,已经开始有点在心里轻看于她,但此时见到她这凶狠的眼神,心底深处的敬畏却又涌了上来。不敢再与石嫣鹰对视,江寒青急急低下头,身子还不禁轻轻打了一个寒噤,嘴里喃喃道:“哇!臭婊子想谋杀亲夫啊!我还是躲远一点为妙!不要她一冲动向我扑过来,那可才真叫惨!”

这样想着,江寒青立刻开始往后缩。可刚往后退了一步,就有一只手重重地拍上了他的肩膀。有点魂不守舍的江寒青差点没给吓晕过去,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毫无血色。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轻轻道:“你往后缩干什么?还不跟着我上去跟石嫣鹰见礼?虽说大家各怀异心,毕竟还没有破脸,礼数怎么也不能缺啊!”

原来那拍打他肩膀的却是他父亲江浩羽。

江寒青听他父亲说要一起去和石嫣鹰见礼,不由申辩道:“父亲,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没什么意思!她也不会在乎我这种小人物去不去的。“这个时候,石嫣鹰已经翻身下马,行到皇帝面前行过了跪拜大礼,开始和蜂拥上来的文武百官见礼了。

江浩羽丝毫没有觉察到儿子此时的异常,听了他的话不悦道:“你还在这里叽叽喳喳什么!人家都上去了!快跟我走!”

不由分说,江浩羽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臂就拉着他往石嫣鹰方向走去。

江寒青跟在父亲的后面,低着头忐忑不安地走向石嫣鹰身前。

石嫣鹰虽然一直在和众官员敷衍,眼睛却一直盯在江寒青的身上。如今看着江寒青缓缓走向自己,眼眶猛地一收缩,银牙紧紧咬在一起。她的心里又浮现出那日自己在江寒青面前的狼狈模样,怒火嘭地一下涌上心头。

“好你个江寒青,那日居然敢戏耍于我!我那天也真是白日撞了魔,鬼迷心窍之下居然被你给挑动了凡心。哼!否则……早就当场将你斩首剖肚。你今日竟然还敢上来?难道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戏弄于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石嫣鹰思索之间,江家父子已经一前一后走到近前准备和她见礼。

石嫣鹰心不在焉地和江浩羽敷衍了两句,眼睛紧盯住站在父亲身后的江寒青。等到江浩羽转身离去,江寒青低着头走上来的时候,石嫣鹰也迎着他的面踏上一步。

江寒青不知道石嫣鹰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浑身涌出鸡皮疙瘩。但到了这步田地,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向石嫣鹰鞠躬行了一礼,说道:“寒青恭祝鹰帅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石嫣鹰斜眼打量了一会儿江寒青,突然将身子微微前俯,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清楚的细微声音道:“江少主,今日怎么如此垂头丧气?你不用着急!我们俩的账以后慢慢算!

后面有你好受的!“说完也不再理会江寒青,径自掉头和后面跟着上来的人见礼。

石嫣鹰说话时的语气听来好似十分轻柔,可是那里面包含的杀气却让江寒青不寒而栗。

此时他很清楚,那日他的莽撞行为让这骄傲的女人感到深以为耻,让她心种产生了刻骨铭心的仇恨。他心想:“天啦!我那日也真是色胆包天,居然敢得罪这个女魔头!看来……以后碰上她的日子不好过了!唉!”

江寒青这时已经深深为那日的莽撞行为感到后悔,可是世上又哪里会有后悔药卖?在今后的一年里,江寒青将会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和不慎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就连石嫣鹰本人也不知道。她此刻只是望着江寒青的背影,暗暗在心里想道:“我要杀了这个畜生!还有他那贱人母亲!我要让他们母子都明白,轻视我石嫣鹰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阴玉凤、江寒青,你们给我等着吧!这一天马上就要来了!嘿嘿!”……

太平贞治六年七月十日,石嫣鹰率军踏上了南征的道路。这一天也作为大夏帝国历史上的一个重要日子记入了史册。

存在了六百多年的辉煌帝国也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当石嫣鹰与文武百官们见礼完毕,照例由皇帝身边的亲近太监诵读了一番提前写好的圣谕,不外乎就是吹嘘一同帝国的武力,再恭维一番石嫣鹰的军事才干,预祝她此行能够旗开得胜,诸如此类的一番套话。这些重复了千百遍的陈词滥调得江寒青躲在一边直打呵欠。他看了旁边的大小官员,或闭目养神,或仰天发呆,或抓耳饶腮,显然一个个都跟他一样唯觉百无聊赖。

圣谕诵读完之后,又是一众舞女跑出来,表演起官中所流行的庆功军舞。一整套乐舞下来,又耗费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然后又是赏赐御酒给出征将领的仪式。等到这一套官廷的繁文缛节搞完这才终于到了石嫣鹰没有再拖延时间,翻身月上随从牵过来的战马。坐定之后,石嫣鹰办侧过身子向百官们拱手一礼。朝廷的大小官员们不敢怠慢,一个个均慌忙回礼。其中唯有一人却无动于衷,那自然就是色胆包天的江大少主。

原来石嫣鹰骑上马后,一侧身、一拱手之间,那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的胸部显露得凹凸有致。这一来正方便了江寒青这小子,乐得再次尽情欣赏石嫣鹰那迷人的身材。

可是就好像他的眼睛对石嫣鹰有磁力吸引一般,石嫣鹰的眼光很快地便也恶狠狠地盯向了他。那眼神就像一把寒冰宝剑般狠狠地刺入江寒青的眼瞳。就在那一瞬间,江寒青心中对石嫣鹰的邪恶念头顿时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畏惧。

石嫣鹰眼中所透出的恶毒意味,让这色胆包天的贵族子弟也是不寒而栗。在江寒青的一生中,还从没有被一个女人用如此怨毒的眼神盯着看过。

“这个女魔头看来还真是恨上我了。幸好她今日就离开了京城,否则还不知道要给我添多少麻烦。唉!只是日后再碰着,可就真的要命了!”

对于前几日的孟浪行为,江寒青心里渐渐有了悔意。可是后侮又有什么用呢,毕竟得罪石嫣鹰已经成为了无法更改的事实。现在已经是悔之晚矣。

心虚之下江寒青低下头转过身不敢再与石嫣鹰对视,却似乎还是能够感觉到石嫣鹰的目光狠狠盯在自己身上,真可算得上是如芒在背。

石嫣鹰望着江寒青的背影眼中厉芒连闪,唇角牵动了好几下。猛地勒转马头,手中马鞭狠狠抽打在马股上。战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向远方驰去。护卫在石嫣鹰身旁的“鹰翼铁卫”也急急忙忙催马跟在后面,一时间官道上烟尘滚滚,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奔向京城永安府的南方。

听到战马奔行渐远的声音,江寒青这才敢掉过头来。看着“飞鹰军团”那黄底黑鹰的大旗渐渐消失在烟尘中,江寒青心底却仍然余悸未消。夏曰炎炎,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可人却犹如身处地底冰窖一般唯觉四肢发冷。(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随着石嫣鹰的离去,江寒青的情绪慢慢恢复了正常,回想刚才莫名畏惧石嫣鹰的窘样,暗骂自己道:“笨小子,居然会那样害怕一个女人!你的胆子今天难道是被狗吃了?”

可是一想到今后石嫣鹰将会与己为仇,江寒青的心里就一阵发毛,完全鼓不上干劲来。

江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文武百官们已经三五成群的开始散去。江浩羽丝毫没有察觉儿子神态的异样,说道:“走吧!我们也回去吧!石嫣鹰这一走,后面的日子可就够我们忙活了!

江寒青随口答应了一声,怀着满腹心思,拖着沉重的脚步,无精打采地跟在父亲身后向牵着马的卫士那里走去。

走着走着,先前紊乱的思绪逐渐平复下来,他的心思也就渐渐从石嫣鹰这个女人转移到了对局势的担心上。

先前那短暂的照面中,石嫣鹰没有跟江寒青说哪怕是短短的一句话,更别说提到江、李两家结盟的问题。虽然江寒青对于石嫣鹰当时提出的江、李两家结盟本就没抱什么希望,但有这样的结盟关系毕竟比什么都没有要强许多。本来两家已经就落实结盟的问题达成了一系列的协议,可现在因为石嫣鹰的仇视反应,江寒青心里又变得完全没有底了。石嫣鹰会不会阻止原有协议的落实,甚至在暗中跟江家捣乱呢?愤怒中的女人常常干出一些失去理智的傻事来,石嫣鹰作为当朝最伟大的将领是否能够控制住她自己的情绪呢?江寒青一点信心都没有。如果李家在这关键的时刻,再给江家背上来一刀,那江家可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如果能够维持盟约,日子多少也会好过一些。幸好江寒青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折磨他太久,因为这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瞥到李志强向着他和父亲江浩羽的方向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之后,李志强向江浩羽抱拳拱手道:“江大人,鹰帅这次出京之后,京城里面的局势就要靠你我两家来携手维持了。还望双方摒弃前嫌,精诚合作,不要让宵小之辈阴谋得逞!”

果然,李志强正是来与江浩羽商量结盟一事的。从他的口气听来显得对结盟一事仍然十分重视。至于他心里面到底怎么想,那自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样一来,江寒青在心里道:“这石嫣鹰倒也确非常人。虽然心里已经是恨得我要死,却丝毫不影响她做出正确的决断。换了我就做不到这一点。”

思忖问他却听得李志强对自己父子二人说道:“江大人、寒青世兄,我建议由两家联合派人侦察王家那帮小人的动静。我有这么几个想法……”

江寒青听李志强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劲,立刻加入父亲与李志强的谈话,石嫣鹰的事情也就被完全抛到了脑后。

三个人就站在当场,热烈地讨论未来一段时间的行动。看他们那热乎劲头,丝毫不像是各怀鬼胎的异路人,倒像是多年相知的好朋友。天下的阴谋家,原本就是这样无耻。

太平贞治六年七月十一日,大夏帝国的皇太子翊圣率领出征的禁军尾随石嫣鹰之后也踏上了南征的道路。在他出征之前又来了江家大院一次,跟妻子阴玉姬和儿子、女儿道别。

跟翊圣话别的时候,阴玉姬的眼眶里已经满是泪花闪动。(

看着妻子激动的神情,翊圣心内一阵黯然,想到前一段自己因为宠爱茹凤而疏远了妻子,如今这患难时刻,妻子却还是忠心耿耿地跟着自己,而那个剑刃茹凤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翊圣心里对阴玉姬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深情对她道:“玉姬,我这就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随时小心,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立刻要做好准备离开永安府。记得什么时候都要紧跟着青儿他们。他是你至亲姨侄儿,自然会诸事照顾于你的”对于眼前的局势,阴玉姬早已经是不抱希望,这时见丈夫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情绪,猛地扑到丈夫怀里,将脸贴到他的胸膛上轻声啜泣起来。

而站在阴玉姬身后的儿子昭俊、女儿静雯这时也跟着哭起来。现场气氛就像这一家几口人今生再也无缘见面一般悲凉。

翊圣这时心如刀割,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妻儿才好。他只能紧紧搂住怀里哭泣的妻子,用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背脊,试团平缓她激动的情绪。

在这一家人生离死别般凄怨的场景里,旁边却有一个人心里动着恶毒的念头。

站在阴玉姬的身后,江寒青却完全没有姨妈一家那种凄凉的心情,他此时正得意地想道:“翊圣,你小子就早点滚蛋吧!小姨今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就不必担心了丨嘿嘿!最好你出去就死在石嫣鹰的刀下,到时候我就不用担心小姨会离开我了!”

这样想着,他用淫秽的目光放肆地扫射姨妈美妙的背影。

靠在丈夫怀里轻声啜泣的美丽妇人,身子轻轻颤抖着。而丰满高耸的臀部也随之轻微晃动着,这一来就把个江寒青的眼睛给牢牢吸引住了。

“真是美妙的屁股,我要要是能够摸上去就好了!那么的丰满、那么的有弹性……”

看着、想着,江寒青裤裆下的帐篷不知不觉地就搭了起来。他的身子一阵火热,总觉得需要一点什么东西立刻慰藉一下自己才好。

正好表妹静雯就站在他的身边,江寒青的魔掌忍不住就伸向了表妹的身后,轻轻抚摸少女富有青春活力的紧绷臀部。

受父母情绪感受正跟着哭泣的静雯,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寒青会在这样的场合公然伸手调戏自己。

瞳孔因惊慌骤然放大,梨花带雨的俏脸转对着江寒青,满是惊恐不安的神色。

可是江寒青却并没有停止抚摸她臀部的动作,反倒是更加放肆地用手指隔着丝绸宫裙在她屁股沟地的位置用力挖弄。

脸上的泪珠还没有干,一团红霜便飞了上去。初尝云雨滋味不久的少女,正是痴迷于男女性爱的时候,在心爱男子的手指玩弄下,很快便被挑起了欲火。先前心里那丝惊慌眨眼间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浑然忘记了父母就在身前不远的地方站着,静雯忘情地将身子依偎到江寒青的怀里。

江寒青的手摸弄着表妹的屁股,眼睛却紧盯在姨妈诱人的臀部上。他的脑子里此刻幻想的满是玩弄阴玉姬臀部的场景,真是恨不得能够立刻扑上去搂住姨妈尽情玩弄。就在这时候,翊圣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江寒青这一边。看不到江寒青在静雯背后那只魔掌的淫秽动作,翊圣望着小鸟依人一般靠在江寒青怀里的女儿,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疼爱的微笑。

“青儿,我就将你小姨和表弟妹都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们!”

江寒青收敛心神,正容道:“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姨的!”

嘴上说的是一套,心里面却在想:“你当然可以放心!我会把小姨照顾得很好的。晚上睡觉我也会搂着她睡的,不会让她有一点点的寂寞丨?”

听江寒青这么一说,翊圣他满意地笑了一下对江寒青道:“有你在,我很放心”可怜的翊圣又哪里会知道眼前这恶毒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要给他戴上去呢!

当翊圣骑上战马离去的时候,阴玉姬和一双儿女依依不舍地向他挥手告别。

而心不在焉的江寒青却已经开始在心里构思征服阴玉姬的邪淫计划。

阴玉姬苦难的日子就要来了……

第二日,调往帝国东部驻屯,等待远征邱特的军团也离开了永安府周围的驻地。而这一天江家与李家的武士们也按照商定的计划正式开始对王家与翊宇的人马展开了联合监视的行动。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家和翊宇的人在这天以后居然完全了动静,除了日常采购生活用品的仆人之外,几乎没有见到有武士在外面走动。可这异样的寂静,反倒让江、李两家的人更加焦躁不安。

江、李两家的武士们按照约定互通情报,可是却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对眼前的王家的动向茫然不明。

面对这异常平静的局势,江家的首脑人物心里的担忧是一天强过一天,而家族内部对于应采取什么行动的意见分歧也越来越大。

有的人提出干脆先下手为强,将王家抢先铲除。可这意见刚一出台,就被其他人劈头盖脸的批评声给掩盖了。

无疑在眼前的局势下,在不能够获得家族主母阴玉凤的大军支援的情况下,如果抢先向王家动手,那不啻于是自寻死路。京城里的禁军全都是翊宇控制的人马,江家的武士再剽悍,又怎么能够是精锐的正规军的对手呢?最终结果还不是以卵击石。

何况,除了王家之外,还有那表面上老实的李家。在李家背后藏着的那只鹰手里所掌握的实力才是真正恐怖的,那是一种王家永远无法掌握的恐怖力量,是一种王家和翊宇现在的联合势力所根本不能比拟的超级力量。

其实在江家的眼里,始终没有真正把王家当成一回事。江家此时面对王家的不利形势,只不过是自己一时轻敌所造成的。只要熬过这一关,等阴玉凤的军团恢复力量,扫除王家自然是水到渠成。

在十年前的过去,江家之所以不敢行动,畏惧的是皇帝手里掌握的大量军力。

而四、五个月前的过去,在皇帝的军力在远征邱特惨败受到重大损失的时候,江家却又为暂时的有利局面所陶醉,失去了出动出搫的有利时机。等到他们意识到形势不对的时候,阴玉凤的军团已经在西域的大战中伤筋动骨,而石嫣鹰也及时率军赶回了京城永安府。这样曾经对江家有利的局面便轻易地被他们给浪费掉了。而狡诈的王家却抓住这机会,趁着江家的势力消减,石嫣鹰的李家在京城的势力又还没有膨胀的当口,迅速占据了京城里的主动。

如果局势照此发展下去,那么王家很快就会把江、李两家在京城中的势力消灭。而石嫣鹰的大军却将为她带来最终的辉煌实力,到时候僻处西域的阴玉凤就算出兵恐怕也是回天无力。

面对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江家的首领们是怎么都不敢轻易言战。于是逃跑主义的呼声很快便占据了上风。江浩明第一个在家族内部中提出,应该将家族的眷属和大部分武士撤往西域,以保留势力等待事变?

可是,对于这个是否需要将家族的人手撤往西域的问题,江家内部爆发了激烈的争论。江家内部大部分的人已经对京城的斗争感到绝望,因此主张趁着有时间,应该尽早撤离。而以江寒青和江凤琴为首的一部分人却是坚决反对。他们声称,在王、李两家都未见有大规模疏散行动的情况之下,江家如果先将人手撤出京城,一旦被他人察觉,将刺激各方面的势力做出反应,后果实在无法预料。而且大战将至,反倒将人调离京城这个主战场,怎么也说不过去。同时让敌人在没有受到强烈抵抗的情况下,就轻易控制帝国的京城,只能是增加敌人的嚣张气焰,而这种主动示弱的做法,也必将使家族的士气受到巨大影响。甚至可能让天下的百姓都轻看怕死的江家。

江寒青坚持认为,京城中的最后一搏无论如何是必须进行的。为了长远的打算,不能让敌人轻易得手。

他劝说家人道:“以后的局势不可避免地将演变成为争霸天下的大规模战争。

在这样的战争中,几千名家族武士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他们的作用只能存在于京城的家族问小规模武斗中。现在为了保存这样一支在将来注定不会有太大作用的力量,却在京城遭受全面的惨败,江家会成为被天下人嘲笑唾弃的无胆匪类。所以,就算是最终要全部牺牲掉这支力量,只要能够为江家在京城的斗争中换来一个壮烈的名声,也是在所不惜的。我们平时建立这样一支武士队伍,不正是为了这种时刻能够派上用场吗?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了该使用的时候,却又舍不得牺牲,那还能干什么大事啊?”

江寒青虽然贵为家族少主,可他的话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激烈反对。毕竟江家在京城的数千武士,大部分都是江家血脉相连的亲人。其中大部分人和家族首脑都有这样那样的亲缘关系,甚至还有不少人在五、六代以前的祖先和江寒青一脉的袓上竟是直系至亲呢!有这样千丝万缕的亲缘关系的情况下,江寒青居然豪言壮语说要牺牲掉他们,来博取一个看上去虚幻的结果,自然是引起其他人强烈的反弹。

一时间众人对江寒青的冷嘲热讽是层出不穷,如果不是因为他家族少主的身份,也许早就将他给赶出了家门。

面对家族内部的激烈争论,江浩羽在犹豫了两三天之后,终于还是采纳了主流的意见,开始安排将家族的眷属撤离京城。他将老、弱、妇、幼每六个人编成一组,每组再分配两个武士保卫,化装成平民悄悄潜出永安府,向西域转移。

十天之内,江家有将近四千多几乎相当于全部数量的家眷,还有一千五百多精干的武士陆陆续输撤离了京城,通过各种大小道路向西域潜逃。

家族内部称颂家督英明的声音此起彼伏,而江寒青却整日铁青着脸闷闷不乐。

在他看来,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反倒将一千五百多训练有素的家族武士撤离京城,无疑相当于砍掉了自己的一只手臂。他从内心里十分反对父亲的这种做法。

“还没有与敌人展开正面交锋,就先自胆怯。这种主动撤退的做法,百弊无一利。与其这样做,还不如干脆明明白白告诉王家的人,我们江家认输了丨不跟你们斗了!你就饶了我们一家的小命吧!”

私下里,愤懑不平的江寒青忍不住对林奉先这样抱怨道。

林奉先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是强自安慰江寒青道:“青哥……这个……反正形势对我们不利。能够保存一些势力,从长远来看也是好的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江寒青反倒更加震怒。

“你懂什么!我们难道就一定会输给王家吗?只要熬过这半年时间,天下形势又将大变。到时候等母亲在西域的军团缓过劲来,全天下咱们又会畏惧谁呢?唉!现在这样将自己的兵力分散开来的做法,自古就是兵家大忌啊!战还没有开打,自己却将接近一半的战力给主动调离了战场。疯子!全是他妈的一群疯子!”

盛怒之下的江寒青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风度气质,忍不住就当着林奉先的面破口大骂起来。

可是再怎么愤怒,江寒青也没有能力改变事贸分毫,毕竟他还不是江家的家督,真正当家作主的还是他的老爷子。

于是江寒青继续愤怒,而江浩羽则继续安排手下撤离京城。这一切一直持续到了太平贞治六年七月二十八曰。

这一天清早,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通过八百里加急快递传到了京城永安府。

五天前,北雁自统区的女郡王玉冰心率领十万精骑出现在了距离京城东北面八百里的地方,并且正赵续向京城挺进。

按照帝国的法令,没有皇帝的圣旨,在京城一千里范围内绝对不允许任何一支人数在一千人以上的军队擅自调动。而现在玉冰心的十万铁骑居然出现在距京城仅仅八百里的地方,其意义自然是不言而喻。

在这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都能够感到一丝紧张气氛的非常时代,突然传来这样一个爆炸性的消息。顷刻间,永安府内就像一个火药桶一样被彻底炸了开来。已经对帝国江河日下的现状有所察觉的民众们,突然惊恐地发现原来形势比他们想像的还有恶劣许多,大夏帝国这辆破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顺着陡峭的山路冲到了万丈深渊的边上,怎么也刹不住车了。在这纷纷扰扰之中,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男女老少都在议论着玉冰心叛乱的事情。

而江、李、王三家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玉冰心居然会如此胆大,公然敢进军京城永安府。她是自作主张,还是有邹家在背后做指使?所有的势力都在互相打探消息,希望能够对事情有一个清晰全面的认识。而他们所收集的资讯也千奇百怪,有的消息说玉冰心的北雁骑兵沿途打垮了碰到的所有地方部队,也有消息指各地的地方部队根本没有抵抗就全部投降了玉冰心,还有的消息竟然说有地方部队已经加入玉冰心的叛军中,主动担任前锋扑向京城而来。所有的消息虽然千差万别,却还是有那么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人都认为玉冰心确实叛变了!

脑上还火辣辣的一阵疼,江寒青心里的愤怒简直无以言喻。在他看来,近期父亲的决策可以说是错误频频。而到了如今这紧急的关头,却还不肯撤出京城,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而且还这样当着下人的面责打他,这叫从小心高气傲的江寒青怎么能够忍受?

“死鸟人,等到了西域,我再慢慢收拾你!”

要除掉父亲的怒火,在江寒青心里沸腾。

怀着满腔怒火迅快走了一段路,江寒青的步伐逐渐缓下来。倒不是说他的火气消下去,而是他腿上还未痊愈的伤口又开始疼起来。他这一留神腿上的伤口,它还真的是越来越疼。不一会儿,江寒青只觉得连走路都有点成问题了。靠坐在路边花团的石栏杆上,江寒青寻思道:“这腿上的伤还真是一个问题。将来出京撤往西域,如果路上碰到人追杀哪可如何是好?我现在又功力全失……”

一念及此,两宫宫主的事情又浮上江寒青的脑海,烦劳与困惑顿时堵满心头。

“两宫的人伙躲到哪里去了?怎么会突然就踪影全无?总不可能是让王明思那老贼的人给一网打尽了吧?唉!这时候如果能够有两宫的人帮忙,成功退往西域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惜……也不知道王明思这老畜生现在正忙些什么。”

他又想起前一段时间自己被王家的人施以偷袭,那个帮忙报信的中年人,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来历!而妙姬、茹凤和她们背后那神秘的圣女宫主又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和两宫一样突然也神秘消失了?

江寒青心里的疑问是如此之多,以至于他自己都没办法理出个清晰的头绪。

坐在路边休息了一会儿,他腿上的伤口也渐渐不疼了,江寒青便起身继续往前走。这个时候头脑已经逐渐冷静下来的江寒青才注意到现在走的方向居然是朝着姨妈阴玉姬一家寄宿的院子而去。

江寒青自己也觉得奇怪,刚刚和父亲大吵一架之后,激怒得差不多失去理智的他怎么会没有走回自己所住的院子,反倒是走向了姨妈这个方向。他却不明白,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姨妈阴玉姬就是他心爱母亲阴玉凤的替代品,就是他母亲在京城的化身。江寒青在和父亲发生激烈争吵,甚至是挨了重重的一耳光之后的反应,正是一个受委屈的儿子会产生的最自然的反应。(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被父亲贵罚后的孩子,天性就是爱躲到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向母亲哭诉心中的不平。江寒青虽已经是一个昂然大汉,但对于他这种天性恋母的人来说,那种反应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寒青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只是在想,既然已经走上了去姨妈寄宿的院子之路,那就干脆一路走到底去跟她打个照面。一来可以又饱餐一次秀色,欣赏一下姨妈和表妹这母女双姝的美貌,二来也是顺带跟姨妈商量一下眼前的局势,毕竟阴玉姬对于时局的判断力比之其姐阴玉凤可也是不遑多让!

顺着花径走了一阵子,江寒青来到了姨妈寄宿的小院之外。和江家要员们所居住的小院一样,这是一个完全独立的院子,周围三十丈的地方都没有修建任何的建筑。放眼望去,除了那一根根高耸向天的翠竹以外,剩下的就是满园的花草,间中还能听闻数声小鸟的清脆叫声,周围环境甚是幽雅。

江寒青走到院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一下,院子中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他便施施然往大堂走了进去。

在大堂外面江寒青便听到了从厅堂里传出来的熟悉声音。

“女儿对大姨的模样好似都记不太清楚了!”

这正是前不久刚在江寒青的诱拐下成为真正女人的静雯的声音。

江寒青又听见另一个女人的美妙声音道:“你的记忆有点模糊,那也是不足为奇。毕竟你大姨五年多前离开京城的时候,你才十二岁。如今一晃五年多没有见面,你这小女孩自然就记不太清楚了!”

这后来说话的女人自然是被江寒青视为下一个猎物的姨妈阴玉姬了!

江寒青听两个女人似乎正在谈论他的母亲阴玉凤,便好奇地停下了脚步,不声不响地站在厅外的天井中,想听听两个女人谈论些什么关于母亲的事情。

他却听见静雯道:“其实也不是记不清楚,只是想起来总有种朦胧的感觉。明明是想得起来的面目,却又似乎变得不太真实似的。”

静雯刚一说完,厅堂里便传出了一阵银铃般的悦耳笑声。江寒青听到姨妈阴玉姬这一阵娇笑,不由得心驰神荡,连腿都快软了,真是恨不得姨妈此刻已是自己的女人,那就可以对她随心所欲,任意而为。

阴玉姬笑了一阵之后,说道:“雯儿,那你记忆中的大姨是什么模样啊?”

静雯没有立刻出声回答,大概是在凝神回忆阴玉凤的模样。等了好一会儿,江寒青才听见她的声音道:“女儿记忆中的姨妈美若天仙,真可以说世上唯一能够与母亲您媲美的女人……”(

她刚说到这里,就听到母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阴玉姬笑了几声之后对女儿说道:“哎呀!我的傻女儿,你看你说些什么话啊!你妈怎么敢跟你大姨媲美啊?你大姨是天仙似的化身,你妈这种小丫头怎么敢去比啊?我跟你说吧,你妈妈我就是给你大姨提鞋还不配呢!”

静雯笑道:“母亲,您也是太自谦了!大姨的美貌自然是无可挑剔,母亲您与之相比虽然不能说胜过,却也实在差不了多少啊!”

阴玉姬连声道:“不行丨不行!我可比姐姐差远了!不过……”

这时她的声音突然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但很快又接着道:“不过……天下倒是真的有一个女的可以跟你大姨的美貌和智慧媲美!”

静雯的声音立刻欢快地响了起来,说道:“我知道您说的是谁了!是不是那位与大姨齐名,二人并称为“帝国双璧”的石嫣鹰大元帅啊?”

阴玉姬轻笑道:“是啊!就是石嫣鹰!你大姨可以说是集天地之灵气于一身的女人,是得到上天爱护的宠儿。在这人世间,她的容貌、身材、智慈、才学和意志都是其他人所望尘莫及的。就是你妈妈我在她面前,也是甘拜下风!如果说这世间还有女人能够与之匹敌的话,也只有石嫣鹰一个人!”

静雯的声音幽幽响起道:“这石嫣鹰前两个月回京的时候,女儿也想跟着去看一下。可是父王又不允许女儿抛头露面,唉……可惜……女儿是真想看看这位“无敌鹰帅”到底是怎样一个模样,也可以据此推想一下大姨的风采。唉!”

听她的声音,显然对于阴玉凤和石嫣鹰二人的神貌是无限向往。

阴玉姬道:“傻孩子,那天你就算去了,也是看不到那石嫣鹰的长相的。”

静雯奇怪道:“为什么去了看不到她的长相呢?”

阴玉姬道:“她常年戴着面具,你能看到她的长相吗?”

静雯惊异道:“什么?戴着面具?那她为什么要常年戴着面具啊?”

阴玉姬想了片刻,长叹一声道:“说起来这石嫣鹰啊,长得是如花似玉。当年她和你大姨二人并称“帝国双璧”,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拜倒在两人脚下俯首听命,只求佳人能够眼角一瞥。如果能够跟两人说上那么一句半句,就算让他们去死也是心甘。可是呢,当年朝中有些好事之徒,却非要将这朝中双璧分出一个高下来。于是乎就把两人的军功战绩、家世出身、仪容体态统统拿出来做了一个大比较。可是比来比去,有一部分人坚持认为你大姨要胜过一簿,另一派呢却又硬说石嫣鹰要赛过你大姨半分。这样吵来吵去,一时间声浪席卷整个朝廷。雯儿,你且想一想,如果有人拿你和另一个女人来公开做比较,你会有什么想法?”

静雯毫不迟疑回答道:“如果有人这样拿女儿来和其他女人比,女儿会很生气的!这简直就是羞辱人嘛!”

阴玉姬道:“是啊!连你这小女孩儿都会觉得难堪,何况当时已经名扬天下的“帝国双璧”呢!”

静雯恍然大悟道:“石嫣腊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对她任加评说,所以才戴上面具的吧?”

阴玉姬感叹道:“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静雯声音立刻高了半度,大声道:“难道还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阴玉姬半晌没有出声,大概是在回忆着过去的事情。而站在门外天井中的江寒青也没有出声,他此时就和静雯一样等待着阴玉姬说出后面的故事。

一直以来,江寒青都以为石嫣鹰戴面具是为了在下属面前保持威严。确实,如果让一帮武夫天天面对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任谁都生不出敬畏之心来。他的母亲阴玉凤在军队里面也要戴上面具,理由也就是这一条。可是现在听阴玉姬说来,这事情背后却还另有隐因,江寒青不禁也来了兴趣。

过了好些时间,才听阴玉姬继续道:“石嫣鹰听说有无聊之徒将她和你大姨乱加比较,还四处得意地宣扬,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们石家本来和我们阴家就有世仇,而她本人和你大姨更是从小就不对路……”

静雯好奇地插话道:“石家和阴家怎么有世仇呢?鹰帅怎么又和大姨不对路呢?”

阴玉姬没好气道:“这些事情,你小孩子就别怪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先听我把这件事情说完!”

静委“哦”了一声,不敢再乱说什么,就在旁边静静听母亲叙述过去的事情。

阴玉姬道:“石嫣鹰觉得自己被一群小人给指手画脚地议论,简直是受了无穷的羞辱。她这人本来就一直非常恨你大姨,再加上这件事情的刺激,对你大姨的仇恨情绪终于彻底发泄出来。她单枪匹马找到你大姨,要你大姨和她来一场生死比武。谁胜谁活,谁输谁就死。这样去掉一个人也免得老是被他人指指点点。你大姨当时也是由于年轻,心正高气正傲,对头找上门来,哪里有不应战的道理,当即接受了石嫣鹰的挑战。”

静雯忍不住道:“啊!她们真的进行生死比武了?那怎么两人都还活在世上?”

阴玉姬道:“她们两个人出去那天,是我送你大姨出去的。走的时候早上天刚亮,可是我在家里等啊等,一直等到晚上太阳下山,也没有等到你大姨回来。

当时我的心都凉透了,我以为你大姨是在比武中输给了石嫣鹰,再也回不来了。

就在我已经彻底绝望的时候,晚上二更的时候,你大姨居然安然回到了家。”

静雯兴奋道:“那是大姨蠃了鹰帅?可是,不对啊……鹰帅她也还活着……”

阴玉姬道:“你大姨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连头发都没有少一根,只是看上去很疲倦的样子。我当时是又惊又喜,缠着你大姨又哭要笑的,我问她和石嫣鹰比过武没有,你大姨点了点头表示比过了,没有说话。我接着又问她,是不是她比武获胜了。她还是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我当时就给弄糊涂了,又问她道:“你没羸?那就是输了?可是如果输了,石嫣鹰怎么还能让你安然回来。”

结果你大姨终于开口了,她说:“我没输,可是也没蠃!”

我惊讶地问道:“你们不分胜负吗?那是不是改天还要再比!”

你大姨又摇了摇头,无力地回答道:“不比了!再也不会比了!我累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就迳自一个回卧房去了。”

静雯听母亲这么一说,搞得也是一头雾水,迷茫道:“那……那以后的事情呢?”

阴玉姬道:“第二天我缠着姐姐又问前一天的事情,结果她是大发雷霆,叫我以后再也不要提及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发那么大的火,此后便再也不敢问她这件事情,她也从没有向我提起过。而石嫣鹰在那次之后,也就戴上了那副面具,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

静雯傻傻道:“那……那岂不是没人知道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阴玉姬苦笑道:“是啊!严格说来,我在这里说了半天,其实也还是不知道石嫣鹰为什么畲戴上那副面具。只是可以肯定,原因就在于那天两人比武时发生的某件事情上!”

静雯想了一会儿,突然惊喜道:“会不会是石嫣鹰的脸在比武之时被大姨的剑给划伤啦?要不为什么她老是戴着面具,而大姨平常却没有戴呢?”

阴玉姬道:“我也一直怀疑是这样。但是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如果只是这样,你大姨为汁么始终不跟我提起当天的事情呢?我和她至亲姐妹,又是她从小照顾长大的。如果是那么小一件事情,她怎么会不肯告诉我呢?”

静要颓然道:“这也是啊!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大姨肯定会跟您说清楚的。”

而门外的江寒青心里也在嘀咕个不停,不过想的事情却和屋里母女二人想的事情略有一点不同。他却是在担心石嫣鹰脸上如果真的给破过相,那该如何是好?

江寒青虽然没有见过石嫣鹰面具下的真面目,可是她面具下露出的脸的下半部分,包括她的脸形、她的樱唇、她的鼻尖、她的耳垂、她的皮肤,她的颈项、她的身材,无不是那么的完美,所有的迹象都表明面具下藏着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芙蓉美面。何况,江寒青还记得母亲当年亲口告诉过她,这个石嫣鹰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正因为有着这样的认识,江寒青才会对石嫣鹰垂涎三尺,冒着重重危险对她展开挑逗和引诱。可是现在听阴玉姬这么一说,这石嫣鹰还真的有可能是被破了相的。想到这里,江寒青心里似乎长出了一个疙瘩。他试图在脑海里勾绘出一副破相后的石嫣鹰的模样来:一张闭月羞花的脸上,突兀地横着一道皮开肉绽的猩红疤痕。一想到这里,江寒青急忙狠狠地摇了摇头,将那恶心的想像从自己脑子里驱赶出去。他可不愿意自己盯上的,已经花费了大量心血甚至还为此冒了巨大危险的猎物,突然间就变成一个毫无用处的东西。

“不会的!石嫣鹰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被破相呢!而且如果她被母亲破了相,母亲肯定会告诉我的,断不会还向我称赞石嫣鹰的美貌。”

这时他开始努力回想当年他自己向母亲询问石嫣鹰长相时的情景。他试图回忆清楚母亲当年说话时候的语气和神态。没错!他想起来了!那次当他的母亲阴玉凤开口称赞石嫣鹰的美貌时,她的态度和语气都是那么的自然,那完全是发自真心的赞叹。

想到这个情况,江寒青心里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

江寒青这种想法说来也是好笑,明知道石嫣鹰跟他还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说石嫣鹰还十分痛恨于他,可是他的心里却已经完全把石嫣鹰当成他的女人来看待了。

在他站在门外胡思乱想的时候,静雯和阴玉姬的话题却又拉回了阴玉凤身上。

等到江寒青清醒过来,却正好听到阴玉姬在向女儿讲述姐姐阴玉凤的风采:“在你大姨面前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正眼与她对视,就是你姨丈也不敢!她那些手下啊,在战场一个个是叱诧风云,在她面前却都温顺得就像小狗一般。”

江寒青一听给乐了,心道:“呸!什么没有一个男人?本少爷就敢!不但敢,还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让她口交,她就得老老实实给我舔个爽。想插她后庭,她也只有像母狗一样翘起屁股等待。”

一想到玩弄母亲肉体的场面,江寒青的下身就自然勃起得老高老高,嘴里也忍不住发出得意的“嘿嘿”笑声。

他这一出声,屋里面的人自然有了反应。

“谁在外面啊?”

阴玉姬清脆的声音问道。

江寒青忙收敛心神回答道:“小姨,是青儿!”

整肃了一下衣衫,江寒青昂首阔步走进屋里,向阴玉姬行了一个礼,说道:“小姨,青儿刚刚走到外面,听到您和表妹正在谈论母亲的事情,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惊扰了姨妈,还请您恕罪!”

阴玉姬展颜一笑道:“哪有什么惊扰啊!我正……咦!青儿你脸上怎么了?”

原来这个时候,阴玉姬已经注意到了江寒青脸上红肿起来的一块地方。

江寒青尴尬道:“也没什么!只是刚才和父亲发生了一点争执,被他老人家顺手给扇了一耳光!”

当江寒青和阴玉姬找到江浩羽并将秀云公主的话告诉他知晓之后,江浩羽果然再没有了半分的犹豫,立刻下令家人们收拾东西准备撤离京城。

此时日已过顶,家督的命令一下,一时间江家大院里面鸡飞狗跳,乱成了一片。

江浩羽对儿子道:“家族留在京城的女眷不多了,你赶快去准备,让她们都跟你一起走!”

江寒青忙对阴玉姬道:“小姨,我现在立刻赶回自己院子去安排撤离的事情。你赶回自己住处,带上表弟、表妹和秀云公主立刻赶到我那里去!不要多带东西,有些随身衣物就足够了!快去!”

看到姨妈急匆匆地行开,江寒青则急急忙忙奔回自己院子去。

刚一进院门,面色焦急的白莹珏和丫鬟兰儿便奔跑着迎了上来。白莹珏的问题像连珠炮一般询问情况。

江寒青道:“别多问!赶快收拾必需的东西,咱们随时准备走!”

白莹珏见他面色凝重,知道事态十分严重,不敢再耽误时间,立刻带着兰儿转身回屋收拾东西。

而对江寒青来说,这时最着紧的事情却是安排人手保卫家族剩下的那些女人。

他心中早已经定好了合意的人选,这时立刻就差人将他们叫了过来。这些人有:刚从西域送信来到的凤翔军大队长耿思敏,去年跟随他去邱特之后活着回来的四个武士蒋龙翔、陈彬、李可彪和江武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将这五个人召集在一起,江寒青道:“你们五位里面,耿思敏是跟随母亲在西域征战多年,其他的四位去年都曾跟随我历经了邱特之行的苦难,说起来都是我最信任的属下。我现在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各自去挑选两个精锐武士,合起来连你们一共十五人,专门负责保卫女眷。你们现在就去挑人,我这方来集合女眷。快!”

五个手下得到主子的信任,自然是受宠若惊,面露喜色之余连声答应着分头找人去了。而江寒青则急急忙忙差人去各个院子将能够找到的女眷统统召集到他的院子中来。

在这些女人还没有来到之前,江寒青却急急忙忙跑进他那专门用于调教女人的秘室,将里面收藏的所有跟他母子乱伦有关的东西全部毁掉。他可不希望离京之后,却让人翻出这些东西来诋毁他的名声。

等到他销毁完跟母亲有关的性虐物品,从秘室出来之后,却见大院里到处都有黑烟升起。显见得江家的其他人众也在撤离之前开始销毁各类物品,书信函件、公文手令这些秘密档都要在撤走前处理干净。

不—会儿,他的那几个女人就陆续赶到了院子中。李华馨、郑云娥、张碧华都被叫了过来,除此之外还有四个江寒青不熟悉的女人,应该是远房的女眷。而阴玉姬紧跟着也带着女儿静雯、儿子昭俊还有秀云公主过来了。

由于这群人过来的时候后面都还跟着贴身的侍女,一时间江寒青的院子里就多了十几个女人。像天下的普通女人一样,这些人一站到那里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今天发生的事情。唧唧喳喳的声音让江寒青听得头都疼了。本来已经被各种事情搞得头昏脑胀的江寒青顿时怒火勃发,大发一通雷霆之后将那些贴身丫鬟统统都给赶了出去,让那些丫环们自己去和其他下人一起准备逃命。等到丫鬟们吓得迅速跑开之后,江寒青这院子里方才得到了些许的安静。

“你们今天都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们随时都可能会离开京城。我会调集人手保卫你们的安全。一旦要走,你们切记要跟在我的后面行动,不要乱跑乱叫。”

刚刚吩咐了这么几句,还没有来得及对她们说其他的。江寒青的姑妈江风琴和表弟林奉先也急匆匆赶到了他这里。

江寒青看到江凤琴也跑到他这里,心里很是不悦,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江凤琴一看到江寒青,便叫嚷开来:“哎哟!青儿,你安排人手,就不管姑妈的死活“姑妈可是念着你呢,还到处帮你张罗人手呢!”

江寒青冷笑道:“姑妈的事情我可不担心,姑父自然会替你安排妥当的。何况还有奉先表弟陪着你呢!我这方人手虽然不多,却也够用,就不劳姑妈费心了!

江凤琴哭丧着一张脸对阴玉姬道:“太子妃也在这里,正好可以评评理!你说青儿这小子是说的什么话?倒像是要赶我这做姑妈的走丨”阴玉姬哪里会知道江寒青和江凤琴之间的事情,听江凤琴这么一说,便转头对江寒青道:“青儿,姑妈要跟着咱们一起走有什么不可以呢?大家都是至亲,何况路上人多也好照应嘛!”

林奉先也在旁边嚷道:“青哥,我跟我妈都商量好了!我们要跟您一起走!您可不要扔下我们不管啊!”

江寒青是担心江凤琴没安好心,在路上怕她会搞出什么事情来,继续推辞道:“我这里都这么一大帮人了!再掺杂上你们,那队伍就太过庞大。目标太明显,路上就容易出麻烦啊!”(

江凤琴满面凄然道:“难道当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这里多我们母子两人就真的不行了吗?”

林奉先一愣,问母亲道:“那我们召集的那几十号武士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江寒青听林奉先一说,心里更是打鼓,想道:“这个死江凤琴,居然召集了几十号人马!分明是想在路上搞出什么花样来!”

这一来,他态度更是坚决,对江凤琴道:“姑妈,你看!表弟都说了!你还召集了几十个武士一起走!那不是摆明了暴露身份吗?不行!不行丨你们自己走吧!”

江凤琴冷笑一声对儿子道:“我那几十个武士是为你姑父和其他家族要员们准备的,可不是为我母子哦!我母子的生死反正就交到你手里了!”

林奉先听母亲这么一说,惊愕道:“妈……你先前不是说……”

江凤琴把脸一虎,对儿子道:“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嘛!你哥嫌咱们人多,怕暴露目标,那有什么办法!”

江寒青听她母子这顽句对话,心里顿时了然。这江凤琴早就挑好了数十个亲信,想要里胁他这少主出逃,现在见江寒青坚决不干,就临时改变了主意,不早理会那些亲信,只是要赖着跟江寒青一起走。见江凤琴这么坚持要跟着自己走,甚至抛弃数十个亲信也在所不惜,江寒青心里愈发觉得其中有鬼,便装出满面为难的神色对江凤琴道:“姑妈!不是青儿不照顾您!奉先要跟侄儿一起走,那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是您……”

江凤琴丝毫不肯让步,紧追着道:“我怎么了?我怎么就不可以跟你走?你倒说说看!”

江寒青叹气道:“您想一想,您不跟着姑父走,却跟着我走。这怎么说得过去啊?您还是跟姑父一起走吧!要把奉先留在我这里都可以!”

话音刚落,却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道:“你姑妈要跟着你走,是我的意思!”

原来是江浩羽不知道何时也赶了过来,江寒青不禁暗暗叫苦,想不到这个昏头的老爷子也跟着来了。

“家族里的女眷几乎都送到西域去了,剩下几个都是你的长辈,这一次全都安排在你这队人里。你姑妈也是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跟着一起走?再说你姑妈不比其他人,是你最近的亲属,要她跟着你走,也是想路上互相好有个照应。你姑父跟其他的男人一样,—旦碰到敌人阻拦就要担负起冲的重责,哪里还能够照顾你姑妈?你如果不是家族的少主,我也要让你去前面杀敌。为了给江家留点血脉,才让你跟着女眷一起走。让家族其他的分队都来掩护你们。你如果再有意见,我就让你去参加其他分队,这队女眷我另外挑人来看护。”

江寒青心里明白江凤琴这么死缠着自己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再想到前不久江凤琴还骗他说阴玉凤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江寒青更加怀疑这女人背后有着什么大大的阴谋。不过既然老爷子已经发话,江寒青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来再加推搪,只能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江浩羽见儿子不再说话,知道他是默认了,脸色稍荠道:“你姑妈武功也不错,又是见多识广,让她路上陪着你,一定能帮你不少忙的!”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江凤琴身后的林奉先,说道:“奉先年纪还小,这次也不让他参加分队了,让他跟着你一起走吧!年轻人能多保存一个,将来复仇成事的希望就多增加一分!你要好好照顾你表弟。”

江寒青对于表弟林奉先一直都很喜欢,何况这小子向来又听他的话,所以这一次没有任何迟疑便点头答应了。

阴玉姬听江浩羽的口气似乎不会跟他们这队人马一起走,便急忙问江浩羽道:“姐夫,那您怎么走?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江浩羽无奈道:“我也想跟你们一起走。但是这样不行啊!我们两爷子如果一起走,叫敌人给碰上,那不就是一网打尽?只要两个人中间有一个活着出去,就可以给另一个人报仇!你们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还会马虎?早就安排好了!”

江寒青听说父亲不跟他走,顿时喜翻了心。

“死老头,不跟我走也好!最好是叫敌人给宰掉,这样我以后也省心多了!”

眼前的江寒青已经将母亲信中要他照顾父亲的嘱托完全忘记。对于江寒青来说,除了心爱的母亲以外,世间再也没有人会被他真正放在心上。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装作忧心忡忡地对父亲道:“您老路上可要多加小心啊!等大家都安然抵达西域之后,您、母亲,还有我,我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江浩羽又重重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时江凤琴插话道:“大哥,我前一段时间差奉先准备了数百套平民服装,还有许多散钱,这时就可以分给大家了。”

江浩羽大喜道:“原来凤琴这边已经提前准备了东西?那真是太好了丨你就赶快去分派吧!”

江凤琴看了一眼江寒青,开口道:“大哥,依小妹的意思这些东西也不要分配给太多人,人一多就容易招惹人注意。就只给家族的要员们分配一些,其他的人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

江寒青却知道她心里的算盘是怎么敲的。这女人当初准备那么东西,本来是准备用于带领自己的亲信撤离京城而使用的,所以一直没有交出来。如今确定不能带亲信随行了,她就干脆把这些东西都交出来,在江浩羽面前做一个顺水人情。

不过她又不希望自己这些东西给到太多人手里,影响自己出逃的安全,所以只想给家族的首领们分配一些了事。

“真是奸诈的女人啊!这一路上可得对这个女人多加小心。”

江寒青在心里不由得这样提醒自己。

江浩羽道:“凤琴所说的很有道理!你马上去安排吧!给你这里的姐妹们多拿一些换洗服装过来,奉先你也去帮你母亲的忙吧!”

江凤琴和林奉先连声答应着急忙安排去了。

江浩羽转过身来又吩咐阴玉姬道:“玉姬妹妹,你这方就带领大家赶快再收拾一些必要的东西啊!动作要快一点!”

见众女都听命进屋收拾东西,江浩羽低声向儿子道:“你有没有想过怎么才能够撤离京城?”

江寒青道:“儿子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不外乎就是将所有人分成许多个队伍,分别从大院的几个门一窝蜂冲出去。然后分散到外面的各个街道里,依靠民宅和混乱的路人作掩护,只要冲到城门口,就有希望一举掩杀出去。”

江浩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你估计这样的胜算有几何?”

江寒青愣了一下,嗫嚅道:“这个……这个……胜算很低江浩羽道:“到底你自己认为有几成胜算?你实话实说!难道父亲面前也有什么话不好说吗?

江寒青这才咬牙道:“以孩儿估计,这样的做法成算最多有个三成!不可能再高”江浩羽微笑道:“这么低的成算,那不等于送死?你可曾想过其他办法?

江寒青道:“孩儿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除非……”

江浩羽问道:“除非什么?”

江寒青回答道:“除非联合李家的人往外一起冲,人多力量大,又可以分别冲击几座城门,这样胜算就可以过半!”

江浩羽点头道:“这个办法也不无可取之处!”

话风一转,他追问道:“不过这还不是上策!你再想一想,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妙计江寒青挠头想了好一会儿,赧然道:“孩儿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好办法来。父亲大人,难道是有什么妙计不成?”

江浩羽盯着儿子神秘地笑了—下,将脸凑到近前,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地道!我给你说过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

江寒青愣了一下,猛然惊醒过来。他依稀记得父亲曾经向自己提起过地道的事情,怎么现在到了紧要关头就给忘记了。

警惕地向四周扫视了一下,确认周围都没有人在,江寒青才低声问父亲道:“那个地道的入口在哪里?通向何方?出口位置可曾清楚?”

江浩羽压低声音道:“那个地道的入口就在我那家督议事房的坐榻下面。这个秘密都是前任家督傅给后任家督知道的。据说是家族修建大院的时候就已经挖好的。但是地道建好之后还从来没有人使用过,甚至可能都没有人再进去过。至于地道的走向和出口的位置那更是早就没有人知道了,只知道出口肯定是在京城外面。”

江寒青道:“父亲对此有何打算?”

江浩羽也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其他的动静,方才回答儿子道:“让其他人都从院门杀出去,吸引敌人的注意。你、我各带一队人从地道出城,神不知鬼不觉就逃出了永安府。到时候我们分头行动,各走一个方向,避免被敌人一网打尽。以后找机会抄远路绕到四域,这样的成算我觉得至少有八成!”

江寒青轻声笑道:“高!实在是高!”

心里不由佩服道:“难怪老爷子一直都反对抢先出逃!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对策,等到这京城大乱将至的时候再通过地道溜出京城,当敌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冲出大院的人马上的时候,我们却已经在京城外上了康庄大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丨”父子正盘算得起劲,一个下人突然叫嚷着跑进了院子。

“家督大人,安国公李家派人有急事求见大人!”

江寒青和江浩羽对视了一眼,嘀咕道:“莫非李家也准备逃了?或者是他又获得什么消息了?”

江浩羽道:“且见见来人,看看他李家又在搞什么名堂!”

说着便挥手示意手下,将李家来人引到这里。

不一会儿李家的人便被带了过来,来人是一个约莫五十来岁年纪的男子。秃顶,五短身材,长得却是肥头大耳的。一张脸胖得像是肿起来,还红彤彤泛着亮光。一双滴溜溜转个不停的小眼睛就卡在那团肥肉中,被脑袋上的肥肉挤得像一条缝,几乎快要睁不开了。此人腿又短,人又胖,一个肥大的身子压在粗短的两条腿上,走动起来就像一个肉球在滚动一般,模样甚是滑稽。

江浩羽笑嘻嘻看着来人道:“这位先生是安国公李家的?好像从来没见过?”

来人听江浩羽这么一说不由得哈哈一笑,那本来已经细成一条缝的眼睛真的就彻底消失在了肥肉中。

“让镇国公笑话了大人当然没有见过小的,当然没有见过!严格说来,小的也不算是安国公李家的?”

江寒青故意将脸一虎,阴森森道:“你不是李家的?那你不是来消遣咱父子二人?”

那人满面惶急之色道:“大人冤枉啊丨大人冤枉!小人怎敢消遣大人啊丨”江寒青冷冷道:“大人倒不冤枉。你自己说不是李家的,却又冒着李家的名求见,你不是消遣咱们是什么?”

来人满脸堆笑回答道:“这位大人想来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少主吧。真是英雄出少年,名不虚传啊!名不虚传!”

江浩羽冷冷道:“少在那里嘻嘻哈哈!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有何事情要求见本公?”

那人还是笑嘻嘻地回答道:“启禀大人,小的虽不是李家的,却是石家的,就是石嫣鹰大元帅那个石家!”

江寒青道:“哦!原来你是鹰帅家里的。不过你跟鹰帅却长得一点也不像哦丨”那个人嘻嘻哈哈回答道:“是的。小的虽是石家的人,却和鹰帅没有血缘关系……哎呀!这说得也不对!小的其实也不是石家的人,小的准确来说是石家的奴才,从小就跟着鹰帅的父亲——先帝国元帅石横天大人做事。后来蒙鹰帅赏识,让小的做她老人家在京城的管事。先大人给小的起了个名字叫石诚。”

江寒青笑道:“石诚?我看你是一点也不实诚!”

石诚还是笑嘻嘻地回答道:“实诚丨真的实诚!”

江浩羽不耐道:“本公才不管你实不实诚!你这时候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快说!别耽误本公的时间!”

石诚诚惶诚恐道:“是!是!小的来这里是受了安国公大人的嘱托,来给大人您捎个口信儿!”

江浩羽道:“什么口信?你说吧!”

当秀云公主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江寒青扔给她那套平民女子的服装。

脸上的泪珠仍未擦干,她高挺胸膛走到江寒青的面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要活下去!我要替父皇报仇!”

这倔强的女孩似乎在短短的时间内长大了不少。

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只要你想明白了就好。往后的岁月就要靠你自己了,没有人能够给你太多帮助。你明白吗?”

秀云公主坚定地连连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努力!我一定能给父皇报仇的!”

江寒青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时间两个人相对无语。

阴玉姬在旁边目睹此情,心里想道:“青儿对付秀云这刁蛮丫头倒也满有办法的。唉!可怜的秀云,明天就将彻底告别皇室公主的身份了!希望她能够坚强地挺过来才好。”

她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女儿静雯,心里突然灵机一动。

“看样子秀云还满服青儿管教的。何不让她也嫁给青儿,这样和雯儿两女共侍一夫,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她们俩平时就要好,到时候在一起肯定能够相处愉快的。”

可是转念一想,阴玉姬又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不行!我真是昏了头!秀云是静雯的姑姑,怎么能够和她嫁给同一个男人呢!何况算辈分,秀云比青儿也高了一辈。不行!不行!这晕分可不能乱!真的搞错了,姐姐将来会骂死我的。”

在阴玉姬胡思乱想个不停的当口,静雯心里却打着同样的念头。

“秀云跟青哥其实还是蛮般配的。如果秀云也能和青哥好,那可就太妙了。

她马上就要失去父皇,后面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如果跟青哥在一起,还有个人可以照顾她。

否则孤苦伶仃的,真不知道她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啊!等有机会,我就跟青哥提提这事。

如果他也愿意,我就尽心撮合他们的好事。”

与母亲阴玉姬不同,静雯从小就将秀云公主当做亲姐妹看待,很少记起她其实是自己的亲姑姑的身份。所以这时候她就根本没有像阴玉姬一样考虑到辈分的问题,只是发。内心的希望能够促成秀云公主和江寒青的好事。

至于—贯好色的当事人江寒青,这一次对秀云公主倒真的没有什么异样的念头。此时在他的心中一大半是在担忧明天开始生死未卜的逃亡历程,还有一小半心思却是放在怎样勾引姨妈阴玉姬上。

看到秀云公主的情绪似乎逐渐稳定下来,江寒青便侧身望了姨妈一眼。阴玉姬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走过来轻轻伸手揽住秀云公主。将她带到一边,用女性之间的交流来继续安慰可怜的公主。

江寒青向周围看了看,另外几个女人都还站立在旁边傻傻地找不到事情干。

其中两、三个还很明显是在紧张地侧耳倾听大院里其他地方的动静,手指紧张得紧紧缩拢。

担心这帮女人在这种关键关键时刻由于过分紧张而出现什么毛病,江寒青皴着眉头,想要找点事情给她们干,可是现在除了休息又哪里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摇头叹气一番,只好吩咐几个人道:“大家都回房去吧。仔细再检查一下自己的包衷,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必须的东西给遗忘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收拾好之后早点休息吧!明天卯时准备出发!”

几个女人却都没有作声答应江寒青。让他很是奇怪地打量了她们半天。这时他才发现除了白莹珏之外,其余的几个女人不管她们作出的外表姿态是什么,其实心思都已经放在倾听外面的动静上去了。(

原来先前这群女人躲在屋子里收拾东西、换穿衣服的时候,大家一起说说笑笑,所以并没有感到什么紧张和异常。可是一旦她们走出房间,看到院子里磨刀擦剑的武士们,看到外面天空中漂浮着的燃烧弹(书里是档)后产生的淡淡清烟,听见院子外面小径上一队队武士来回奔跑的声音,还有兵器与兵器偶尔碰撞所发生的恐怖声音,这些一辈子生活在安逸中的贵族女人们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战争带来的死亡阴影。

江寒青虽然知道对于这些女人来说,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未免会感到紧张,可眼前的局面却让他更加担心这种紧张情况会影响第二天的逃亡计划。他招收示意白莹珏走到身前,吩咐道:“你赶快带那几个女人进屋去!她们太紧张了!我担心会有人承受不了。你想办法安慰一下她们。然后尽快带着兰儿脱身出来,我有事情要跟你们俩说!”

白莹珏急忙招呼道:“姐妹们,姐妹们,咱们进屋去吧!再检查一下包里,收拾东西!走!走!”

在她的招呼下,一群女人才慢吞吞折回屋里,静雯进屋之前还站在门口侧耳倾听远处突然响起的一连串金属碰撞声,身子紧张得微微发抖。直到白莹珏察觉不对,方才一把将她拉入房中。

江寒青听到那阵金属碰撞声,也给吓了一跳,瞳孔剧烈收缩,手指下意识地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而院子里以耿思敏、林奉先为首的十几个武士也都站起身来,手握兵刃,紧张地注视着江寒青。

过了一会儿远处并没有其他声音传来,江寒青才恍然醒悟,刚才那阵声音是有人将兵器库的兵器用车拉出来倾泻在地供武士们挑选时发出的声响。只是在这紧张的时刻,这样的连串的金属碰撞声难免会刺激人们早已经十分脆弱的神经。

江寒青回头看见女人们都已经回到了屋里,便向院子中的一众武士们挥手道:“大家把东西都带上,退出院子去。”

一行人不敢怠慢,急匆匆收拾好东西都退到了院子外面。江寒青方才肃然道:“女眷们太紧张了,不能再刺激她们!今天晚上大家就在这院子外面休息吧。不要到处乱跑,随时都可能会有事情发生。”

众人轰然应喏之后,江寒青开始布置明日撤退的事情。

他用手指着耿思敏道:“耿思敏,你明早出发之后带上四个人是一个小队,紧跟着女眷,必须保证寸步不离!保卫女眷的任务就交给你“”耿思敏拍了拍胸膛道:“少主放心,只要思敏还有一条命在,就绝不让家族的女眷受半点伤害。”

江寒青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又对其他人道:“蒋龙翔、陈彬、李可彪和江武雄,你们四个人每人带两个弟兄各组成一个小队,行动的时候分别跟在队伍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迎击当面可能之敌。”

林奉先急急插话道:“少主,那我呢?我怎么没有事情干?”

江寒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急什么急?我这儿还没有分配到你那里呢!”

这个时候白莹珏也带着兰儿从院子里走出来,江寒青看见她们两人便道:“你们俩来得正好!正在布置明天的事情呢!”

他指着两个女人道:“你们两个明天早上出发之后,和林奉先一起都跟在我身边,负责照应全局,尤其要注意保护小姨、五娘和静雯。”

说到这里,他又环视周围,提高声音道:“除了这两个女人和林奉先之外,其他的人在紧急情况下全部由耿思敏负责协调指挥。”

见众武士都答应“知道了”,江寒青便道:“明天出城之后,大家在路上一定要保持距离,又要能够互相照应,又不要让路人看出我们是一起的。大家一定要注意,各小队之间就算沐息时候走到了一起,也不要互相眉来眼去,更不要交头接耳,免得惹人疑心。记住,上了路之后,除非是碰到敌人需要互相支援,否则其他时候各小队之间就当彼此是陌路人!都清楚了吗?”

众人齐声答应道:“清楚了!”

江寒青满意地点点头道:“各人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吧!耿思敏、林奉先,你们两个过来。”

他又对白莹珏和兰儿道:“莹姨你也先留下,兰儿就回去照顾她们吧。注意,不要让她们太紧张“”兰儿轻声答应了一声,便转身退回院子里去。而耿思敏、林奉先和白莹珏都围到了江寒青身旁。

江寒青低声问三人道:“大家对于离京之后的行程可都有考虑过?”

耿思敏斩钉截铁道:“我的意见是往南突!到达南行口之后再想办法西折,不行也可以再继续往南走。”

林奉先犹豫道:“我也基本赞成走南面,但是那方有翊圣、石嫣鹰,还有妃青思,形势也不好判断啊!”

白莹珏却嘟哝一下小嘴,不悦道:“那你还想着走南面?我的意见是朝东走,绕过平阳城,直奔三岔口。到了三岔口再想办法。这样路途虽然遥远,但也相对安全一些!”

江寒青本来是希望能够从三人那里获得一个统一的意见,好帮助自己下决定。

却想不到三个人的意见居然跟他自己心中所想一样矛盾,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耿思敏见江寒青苦恼的样子,知道他是拿不定主意,便问道:“明日全家出城之后,大家都是一起行动吗?如果是一起走,那需要考虑的东西是一样。如果不一起走,那需要考虑的东西又是另一样。”

此话背后大有深意,江寒青斜眼看了耿思敏一眼,觉得此人看问题颇有精道之处,难怪母亲会派此人入京协助自己。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的人在附近活动,江寒青低声道:“父亲的主张是,明日成功走出京城之后,我和他分道扬镳,各走一方!”

耿思敏眼珠急速转动了几下,也压低声音道:“我看老爷子会选择走南面!”

江寒青眼放精光,盯着耿思敏问道:“为何有此一说?”

耿思敏没有回答江寒青的问题,反倒是一个劲将目光往林奉先身上瞟。江寒青身边的两个人,白莹珏他是已经认识,知道是江寒青最贴心的人,但这林奉先和江寒青关系到底好到汁么程度,他心中却是没底。

江寒青知道他是不放心林奉先,轻笑道:“思敏有什么话尽管说!奉先表弟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事无不可言。你尽管说!”

耿思敏这才低声道:“走南面和走东面各有好处。南面呢,不确定的因素确实太多,但是距西域近,如果不出意外,将会很快赶到西域,东面,目前来看似乎确实安全一点,但是路途遥远却是致命的。夜长梦多啊!谁能担保将来局势会出现什么变化?”

林奉先急道:“这些跟你所说的老爷子会选择走南面有什么关系啊?”

耿思敏笑道:“当然有关系了!老爷子在朝廷上混了近三十年,最在乎的是什么东西?就是权力啊!

少主,这几年风头正劲,听说家族里面有不少少壮势力都支持少主尽快承家督。老爷子难道会一点都没有察觉?我才不相信呢!如今京城大乱之后,老爷子迫于形势不得不撤往西域。但是到了西域之后,他的根基远没有在京城牢固。而且对于凤帅来说,是丈夫更亲,还是儿子更亲?我想如果非要在两者间做一个选择,天下十个母亲里面九个都会选儿子。这点道理我都明白,老爷子会不清楚?

所以为了确保手中的权力,老爷子自然是要越早过去越好!我想哪怕是会多冒一点风险,只要是能够赶在少主之前到达西域,老爷子也会甘愿选择这条路线。对于老爷子来说,最好的情况是,等到少主从东面绕了一圈回到西域的时候,老爷子在那方已经巩固了权力。他继续当他的家督,少主继续老老实赏做自己的少主。

否则,我想老爷子也许宁愿……”

林奉先听了他这番话,心里直是发毛道:“你是说……”

耿思敏恶声恶气道:“我是说最坏的情况下,也许老爷子宁愿少主死在路途上,也不愿意少主去西域抢夺他的权力!”

耿思敏这句话一出口,江寒青眼中厉芒一闪,立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而林奉先却愤然道:“你这家伙,可不要无端挑拨少主和家督的父子关系!”

耿思敏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漠然道:“我可不是你江家的人,我只是听命于风帅的“凤翔军”一员。对于我来说少主之所以是少主,那是因为他是凤帅的唯一继承者。你们的那老爷子家督可不是我的主人。哼!再说,凤帅在军中已经宣布,“玉凤军团”将来的权力全部属于少主,跟你们那老爷子家督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白莹珏感叹道:“你们这些朝廷上的人啊!为了一点权力,连父子夫妻的关系都可以弃之不顾,我是真的一点都搞不懂。权力,这东西真的有这么重要啊!思敏,不是我怀疑你的观点,你真的认为为了那点虚无飘渺的权力,老爷子会狠心对付少主吗?少主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百年之后那权力还不是自然会交给少主!”

耿思敏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您是真的不懂这些事情啊!老爷子争夺权力,可不是想的将来要交给少主这回事啊。是的。少主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权力的唯一赵承者。可是在此之前,那些权力都是他的。谁要想从他手里分走丝毫,就算是儿子也绝不允许。你倒想一想,古往今来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有多少父子亲人最终反目为仇啊!”

林奉先由于年纪的关系,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黑暗的政治内幕,听了耿思敏这一席话,站在一旁是呆若木鸡,嘴里呢喃道:“真的吗?……可能吗?……”

江寒青从沉思中突然回过神来,咬牙问耿思敏道:“那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耿思敏道:“如果事实证明小的说的话没有错。那么少主也应该不顾一切,抢在老爷子前面赶到西域!”

江寒青傍了一下,反问道:“你是说阳奉阴违?”

耿思敏点头道:“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可以往南走,我们也可以换一条路往南走。”

江寒青本来对于到底是向东走,还是向南行,确实一直拿不定主意。可那也不过是纯粹对于路途安全与否的一个考量,完全没有涉及与乃父的勾心斗角。如今听了耿思敏这一席话,却还真是对父亲的心思不放心起来。

缓过劲来的林奉先在一旁忿忿不平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咱们走着瞧!看看老爷子是不是你想的那么恶毒!”

耿思敏无动于衷道:“走着瞧就走着瞧!我还怕你不成!”

白莹珏见两人还真对上了,而在一旁沉思的江寒青丝毫没有干涉两人的意思,便出来作和事佬,劝两人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好像天生有仇似的!别说了!都别说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说那么多闲话干什么?”

耿思敏知道白莹珏是江寒青宠爱的人儿,不敢得罪她,便顺势答应道:“好!都不说了!我也不跟那小鬼一般见识!”

林奉先嘟哝道:“小鬼,小又怎么啦!呸!死老头!”

耿思敏欲待再说点什么,见白莹珏面露不悦,就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吞回肚里,掉过头也不再看林奉先。

江寒青却还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念头,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口角。

也正因如此,直到多年以后江寒青都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自己手下的两员爱将林奉先和耿思敏一碰着就要吵架。林奉先说东,耿思敏就要说西,耿思敏说要做的事情,林奉先就嚷着千万不能做。其实真正的根源就在于这次的口角。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过来的还不止一个人。白莹珏警惕地望向声音傅来的方向,原来却是江浩羽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白莹珏低声对林奉先道:“奉先,刚才那些话你可千万别泄漏出去。”

林奉先慨然应允道:“您放心!我虽然不赞同,可也知道这些话不能乱说。”

耿思敏和白莹珏这才都放心地点了一下头。

江寒青却兀自还在沉思中,白莹珏使劲拽了一把他的衣袖道:“你父亲过来了!还在想什么啊!”

江寒青这才“啊”的一声惊醒过来,看看已经快要走近的父亲,对身边三人道:“你们三个先进去吧!老爷子可能找我有什么事情丨”三个人刚转身离去,江浩羽一行便也来到了江寒青身边。看着离去的三个人的背影,江浩羽问儿子道:“你都准备好了吗?”

见江寒青点头应“是”,江浩羽便道:“那你跟我在大院里逛一逛!明天早上的事情还要给其他都布置一下呢!”

江寒青也不便推辞,就顺从地跟在父亲身后往其他地方行去。路上江寒青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父亲,明天出城之后,咱们是往哪一个方向走呢?”

江浩羽“哦”了一声,轻捻胡须缓缓道:“这个我已经考虑好了!出城之后,我就向南直行,然后找机会转向西域。你呢,就向东走,等京城的风声过了——段之后,你再掉头西行。这条路线相对远—些,但也比较安全。”

江寒青装模作样焦急道:“父亲,你往南走很有可能碰上石嫣鹰啊!不若你朝东走,儿子向南。这样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保证您老人家的安全!”

江浩羽一愣之下,脚底下的步子也立刻停了下来。他转头很仔细地打量儿子的表情,看到他满脸焦急之色,便微笑道:“青儿啊!你是我和你母亲唯一的儿子。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老头子就算安全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你不要跟为父争了,咱们江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往东行,不要急于掉头,一直要等到确信时势绝对安全,再想办法折回西域你母亲那儿。如果到时候我这老爷子还在世上,咱们一家三口就又可以团聚在一起!”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死老贼,果然不出耿思敏所料丨就是担心小爷夺你的权!你等着瞧,看看最后抓住大权的到底是你还是我!哼!有母亲的支持,我还怕斗不过你!”

一个邪恶念头又一次在江寒青心底涌起。

“到时候当着你的面操母亲那贱人。哼!看你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气都要把你给气死!”

表面上江寒青却感激涕零地挤出两滴清泪,跪到地上呜咽着道:“父亲……

孩儿……孩儿……”

江浩羽轻叹一口气,伸手拉起江寒青,满面爱惜之色地轻轻抚摸他脸上肿起的地方,一把哭腔地说道:“孩子,为父刚才下手太重,把你脸都搧肿了!你不要怪父亲啊!”

江寒青作势一下扑到父亲怀里,啜泣道:“孩儿不怪父亲!孩儿不怪父亲!”

江浩羽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轻拍江寒青背脊道:“乖孩子,乖孩子!快别哭了!二十几岁的人,还哭什么哭?咱们又不是一定就会死在奸贼手上!走!一起去看看其他地方。”

说完便拉着江寒青的手往前走去。

江寒青走在父亲身边,用衣袖使劲擦干眼泪,却还抽泣了好一会儿,才作出情绪平复下来的模样。

父子两人的这番做作,如果让白莹珏看到,估计又会感慨半天了!

入夜之后,天下起了大雨,瓢泼大雨像水桶倒下来一般。

江家大院此夜实行灯火管制,绝大多数的灯火都被熄灭掉了。

所有的人都早早躺到了床上,可是真正能够睡得着的却没有几个,大多数人的心思都飞到了明日的突围上。听着窗外劈里啪啦的雨点声,许多人都仿佛在风雨声中听到了明日厮杀时的阵阵惨叫声。胆子小一点的紧紧抓紧身上的薄毯子,向同伴身上拼命靠近过去,似乎这样能够寻找到一点精神上的依靠。

夜,难熬的夜,无眠之夜啊!

耿思敏和林奉先率领的十几个武士按照江寒青的吩咐,在他那个院子的外面临时搭起了几个帐篷,十几个人就蜷缩在那几个帐篷里度过这在永安府的最后一晚。

虽然这群人中的每一个都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真刀真抢的搏杀,可是面临明天那种家族生死存亡系于一线的历史性时刻,每一个人心里还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耿思敏也不能例外,躺在帐篷里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不过严格来说,他那种情绪不应该叫紧张,而应该称为兴奋。

多年来在西域“玉凤军团”中磨练出来的军人本色,让他这样的人一听说厮杀就会感到兴奋,血管迅速地贲张,浑身的筋肉都充满了力量。可是说来也是奇怪,越是这样兴奋,他的头脑却越是比平常还要冷静。

耳朵里传来的是外面豆大的雨点激打在地上发出的“啪啪”声响,耿思敏的脑海中回忆的却是从西域出发前拜见凤帅的场景。

那天也是下着这样大的雨,耿思敏已经收拾好行装,只等第二天一早雨停下来就立刻出发。

凤帅的一个婢女找到了他的府上,对他道:“凤帅请大队长过去还有事情要交待!”

前面几天阴玉凤已经单独召见过耿思敏多次,该交待的事情应该已经交待得差不多了,为什么在这出发的前夜还要再召见他一次呢?

“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耿思敏不敢怠慢,迅速跟着婢女来到了阴玉凤位于日落城中心的“西域都护府”。

阴玉凤仍然像白天一样身着全套戎装,端坐在书房的书桌前,呆呆地望着灯笼出神。

耿思敏跪倒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道:“凤帅,耿思敏觐见!”

说完耿思敏全身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对于“玉凤军团”的将士们来说,阴玉凤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神,任何人在她面前都只能是俯首贴地。

阴玉凤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哦!你来了!坐吧!不必拘礼!”

耿思敏爬起身来,恭敬地弯着腰退到一旁的椅子边侧身坐下。

阴玉凤道:“思敏,该交待你的事情其实都交待得差不多了!今天叫你来,只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耿思敏道:“请凤帅指示!末将一定牢记于心丨?”

阴玉凤侧头看着灯笼里闪烁的烛火,良久没有说话。

耿思敏不敢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阴玉凤。以前虽然他也有过多次和凤帅单独的会见,可是面对高高在上的无敌统帅,他的眼神却从来不敢有稍微多片刻停留在她脸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大胆地观察像神一样存在的风帅。

美丽的杏眼所流露出的眼神是那么的忧郁,就像那闪烁的烛火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俏丽的脸颊上似乎挂着一丝淡淡的悲愁,让人禁不住想要替她分担心底的忧愁,修长雪白的颈项似乎正适合她清高的身份,那高傲的气质让人只能仰视。

耿思敏心底一阵激动:“这就是天下无敌的美女战神!这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凤帅!是什么让她如此忧愁?难道是在担心她远在京城的儿子”耿思敏有一种冲动,如果能够让阴玉凤开心,他愿意跪在她的面前,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作为祭品呈现给她。

阴玉凤终于开口了。

“浩羽和青儿的来信中总是强调翊宇又有什么动作,王家又是如何得势,他们却根本没有搞清楚形势。在我看来,翊圣、翊宇、王明德、李志强这些家伙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耿思敏心底佩服道:“这些名字个个说来都是命扬天下,可是在凤帅眼中却只不过是跳梁小丑。伟大的凤帅啊……”

耳朵里却听见阴玉凤继续道:“天底下只有一个人是我畏惧的,那就是石嫣鹰!”

耿思敏注意到当阴玉凤说出“石嫣鹰”这个词的时候,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浓重的杀意。虽然阴玉凤的眼睛仍然是盯着烛火,连正眼都没有看向耿思敏,他却害怕得低下头。

“石嫣鹰,与凤帅齐名的超级统帅!连凤帅都承认畏惧于你,你也真的值得自豪了!”

在耿思敏心底这样感慨的时候,阴玉凤继续道:“二十年来我一直在和石嫣鹰对抗,世间没有比我更了解她的人了!此人的文韬武略,天下不作第二人想!兼之心狠手辣,所以能够横扫天下,莫之能挡。就算是我面对面跟她对垒,能保不败就已心满意足,丝毫不敢轻易言胜!此女如今已经南下永安,其骑兵前哨也已经在日落山脉的诸山口附近出没。狼子野心不言而喻!青儿他们呆坐京城,哪里知道这只饿鹰已经盯上了他们啊!”

这时阴玉凤终于转过头来望向耿思敏,神态黯然道:“你此去京城,一定要提醒青儿千万小心石嫣鹰!千万不得马虎!”

耿思敏刷地一下站起身来,拱手凛然道:“请凤帅放心!末将将您的话转告少主!”

阴玉凤缓缓点了点头,又掉头望向闪烁的烛火,轻柔道:“青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爱护之人。如果他不在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活的了!思敏,你此去京城,我就将青儿的安危就拜托给你“你一定要保护好我的青儿,拜托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细,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其中充满了悲愁和痛苦。耿思敏哽咽道:“凤……凤帅……末将就算粉身碎骨,也定要保全少主安然抵返西域!”

阴玉凤轻轻挥了挥手,无力地说道:“你……下去吧……不要忘记了……石嫣鹰……”

耿思敏又跪下向阴玉凤磕了个头,这次弯着腰倒退着出去。在即将退出房门的一刻,他又忍不住抬头望了阴玉凤一眼。

他眼里所看到的情景让他此后一生都难以忘怀:昏暗摇曳的烛光下,平日里叱诧风云、纵横天下的阴玉凤此刻却像一个无助的少女一般呆坐在害桌前,脸上一行清泪缓缓滑落,眼神里浸溢着无尽的悲伤。昏黄的烛火摇晃个不停,使得那张倾国倾城的俏丽面庞也似乎变得阴晴不定,此时此刻却更增忧愁之意。

他突然有一种错觉,在那书桌前坐着的不是阴玉凤,而是他过去在寺庙里上香时参拜过的天后娘娘……

“轰隆!”

一声响雷将耿思敏的思路拉回现实之中。

“这石嫣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啊?难道她就坐看京城动乱而一点行动都没有?她的军刚肯定已经在永安府附近,为什么又不采取什么行动呢?她在等什么?明天的行动会不会受到她的什么影响呢?”

由于石嫣鹰已经离开了永安府,所以耿思敏也不太将她当一回事。可是这撤离京城的前夜,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了阴玉凤那天给他说的那些话。

“凤帅如此看重石嫣鹰,肯定是有其道理的!可是这石嫣鹰为什么到现在运没有丝奄的显露呢?远离京城的她还能不能干出什么花样来?”

耿思敏越想越觉得不太放心,越想越觉得石嫣鹰一定会采取什么行动。他想去提醒江寒青,可是转念一想这石嫣鹰毕竟已经远离京城了,只要明天早上江寒青成功撤离京城,她石嫣鹰再厉害,也只是留在永安府的人才有机会尝到了,与江寒青一行再也无关。所以他又将想要提醒江寒青注意的念头给强行压了下去。

由于江寒青注意保密的关系,他并没有将次日行动的许多细节告诉耿思敏。

所以耿思敏也无从得知次日卯时的行动,原就是李家先提出来的。如果他知道,他—定会不顾一切去提醒江寒青注意,而江寒青也自然会更加小心准备第二天的行动。后面的许多事情也许就能避免发生。可是此时已经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当耿思敏在院子外胡思乱想的时候,院子里的江寒青也没有闲着。他正准备让自己在京城里的最后一夜过得稍微充实一些。

今夜在这个院子里过夜的女人倒是不少,但是江寒青院子里的空房间本来也多,所以分配下来一个女人住一间都还绰绰有余。

阴玉姬的临时卧房就在江寒青卧室的旁边,而再过去一间是静雯的房间。今夜住在院子里的女人里,李华馨、郑温云娥、张碧华、白莹珏都是江寒青调教成功的性奴,兰儿是小丫鬟,江寒青暂时还没有生出兴趣。秀云公主这小母老虎,江寒青也不敢轻易去惹。剩下的人中,江凤琴和静雯都已经有了不伦的肉体关系,却还没有开始真正的调教。不过现在江寒青真正的目标却是姨妈阴玉姬。

他的计划是要利用表妹静雯的性交来逐步调逗姨妈的欲火。今天晚上就要开始第一次这样的尝试。

等到所有人都熄灭灯火之后,江寒青轻轻步出房门,准备摸到表妹的房间中去。刚刚陷入男女肉欲中的表妹肯定不会拒绝他的求爱,对这一点他有充足的信心。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刚走到姨妈阴玉姬的房门口,却碰到了一个搁路虎。

“青儿,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这么大的雨!你还要摸到什么地方去?”

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从黑暗里响起。

江寒青暗骂一声:“倒楣!”

转身却待退回自己房间,一个身影已经从黑暗中一跃到了他的身前,伸手拦住他道:“怎么?你就这么讨厌和姑妈在一起啊?”

江寒青好不容易从喉咙里面挤出了两句的问候:“姑妈,您好!这么晚了,您迩不睡啊!”

江凤琴却轻轻靠到了他的怀里,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胸膛,腻声道:“小心肝儿,人家这几天想死你了!你怎么就狠心不来看人家?”

江寒青冷笑道:“夜深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说着一把便欲将江凤琴从自己怀里推开。

江凤琴却早有准备,双手紧紧抱住江寒青的虎腰,将嘴凑到他耳边道:“人家不是告诉过你嘛!你跟江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是你的姑妈!你为什么能和别人好,就是不肯再跟我好一次?”

江寒青聪她又提起那所谓的身世之谜,心里甚是恼火,却也不知道她这样做到底有何用意,心里稍微也有了一点兴趣,想要从她口中套出话来,便将一双大手开始在她身上轻轻抚摸,嘴里悄声问道:“姑妈,你为什么要告诉青儿那个天大的秘密啊!”

江凤琴吐气如兰,将头紧贴在他的胸口道:“人家看你搞那些女人搞得那么爽,人家也想好好享受一回嘛!”

江寒青自然知道她说的肯定是假话,却也不好再加追问,心想以后再慢慢试探你,不愁你不露出狐狸尾巴。

这时江凤琴已经开始将丰满的大腿贴在他下身摩擦,江寒青的肉棒很快便硬了起来。他本来要找静雯的,这时有肥肉自己送到嘴边,也就乐得享受了。不过他却有点担心被姨妈发现了他的乱伦秘密,日后勾引起来有了戒心就不太方便。

所以他便搂住江凤琴,一边用手掌狠力搓揉她的乳房,一边将嘴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这房间里住着小姨,还是回我房间去吧!”

江凤琴噗哧一笑,喘着气道:“你该不会对你这姨妈也有了兴趣吧?”

说完这句话,她敏锐地感觉到江寒青顶在她小腹上的大肉棒立刻跳动了两下。

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江凤琴仰头含住江寒青的耳垂吃吃笑道:“凤姐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她也就不是你的亲姨妈,你想上就大胆地上啊!要不要我帮你创造条件?”

江寒青听了她的话心里一凛。

“这女人骗我说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如今又鼓动我和姨妈乱伦?莫非她是想……

他心里开始隐隐约约感觉到江凤琴这种做法似乎有点和阴玉凤有关系。

江凤琴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想实现什么目的?江寒青现在并不急于搞清楚,对他来说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要享受这到手的美食。

他一把搂住江凤琴的柳腰,想要把她抱到自己房中,可是江凤琴却一口吻上了他的嘴。一股香气从江凤琴嘴里吐入了他的口中,江寒青脑子微微一晕,突然想起第一次和江凤琴发生肉体关系的时候喝得那杯春酒,不由暗叫一声“糟糕”!

“妈的!又上了这婊子的当!”

果然,不一会儿江寒青就变得神智不清起来,除了女人他什么事情都顾不得了。

就在这大雨瓢泼的夜晚,就在庭院的走廊上,就在姨妈阴玉姬卧房的门口,江寒青粗暴地撕开了江凤琴的衣服,将她狠狠按到阴玉姬卧房的窗棂上,从身后粗暴地插进了她的下体。

江凤琴满足地轻叫了起来“喔……啊……好青儿……用力……好!爽死姑妈了!……”

就在江凤琴享受着江寒青那巨大肉棒带来的快感之时,卧房内的阴玉姬却在经受着精神上的折磨。

由于明天就要撤离京城,心里有事的阴玉姬虽然勉强睡着,却睡得并不很深。

这样当江寒青和江凤琴开始在外面纠缠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过来。

她听出了外面是姨侄儿和一个女人在拉拉扯扯,心里不禁有气。

“青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了!居然在这外面都跟女人牵扯不清……这个女人却是谁?竟然如此不要脸?莫非是白莹珏……”

就在她猜疑不定的时候,江寒青却公然在外面和那个女人真的干了起来。而且那个女人居然就靠在她卧房的窗棂上。阴玉姬气得简直想要破口大骂。

可是突然她听清楚了江凤琴的叫声,“呼”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听错了!”

可是紧跟着她却听到了江寒青的声音喘着气道:“好姑妈!阴道好紧!真是爽!插死你这臭婊子!”

虽然在春药的作用下神智并不清楚,可是江寒青却还是能够记得此刻正被自己插得浪叫不停的女人是姑妈江凤琴。

他的这几句话对于阴玉姬来说简直就像晴天霹馑一样,震得她腾腾颤。

“青儿……青儿和……和他的姑妈……”

阴玉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她绝望地瘫倒在床上,双手掩面哭泣道:“这个畜生……这个畜生……我怎么去向姐姐交待啊!……天啦!我的好姐姐你怎么生出这种禽兽的儿子啊!”

她想站起身冲出去怒斥外面那两个乱伦的禽兽,可却一点勇气都鼓不起来。

只能是躺在床上,绝望地哭泣,愤怒地臭骂禽兽的姨侄儿。

她突然想起了过去一段时间江寒青看她的淫秽目光,也想起了当日白天江寒青扑在她怀里装撒娇的模样。这个时候她再也不怀疑江寒青心里对她的邪恶欲望。

她觉得身子开始发冷,紧紧将毯子里在身上,颤抖着、哭泣着,诅咒该死的江寒青。

“你这个畜生,你去死吧!死在王家、死在翊宇的刀下吧!不要再留下来为害人间。

你……你居然敢奸淫自己的姑妈……你……你还敢对自己的亲姨妈怀有淫亵的欲望……

你这天打雷劈的禽兽!”

在不断从窗外传进来的江凤琴的浪叫声中,阴玉姬哭骂个不停。对她这样出身于帝国名门,成年后又成为帝国皇太子妃,随时准备登上皇后的大贵族来说,家里居然出了江寒青这样的怪胎,实在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她从床上翻身下来,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上,将头连连在地上轻撞,撕心裂肺地说道:“姐姐啊!姐姐啊!我应该怎么对付你这宝贝儿子啊?他已经中了邪,入了魔道了!”

江凤琴虽然被江寒青操得快要爽昏过去,却还是在留意阴玉姬屋里的动静,当她听到阴玉姬那无助的泣诉时,她却更加恶毒地说道:“青儿,姑妈的身子好不好?你喜不喜欢?”

失去神智的江寒青下意识地回答道:“好!喜欢!真好!操死你!”

江凤琴得意地浪笑了一阵,又引诱他道:“那你妈妈的身体你喜欢不?想不想操死她?”

江寒青又回答道:“想!想死了!妈妈的屄美极了!我要操死她个骚货丨到了这个时候,阴玉姬已经快要晕倒。她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傻傻地听着窗外不断发出的浪叫和呻吟。

“青儿居然想对姐姐……”

如此恶毒的事情,她简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如今却在她的亲姨侄儿身上成为了真实。她已经震骇到了极点,连哭泣都暂时停止了。

她在黑暗的房间中不停摸索着,试图找个可以扶手的地方支撑着站起来。可是摸来摸去也没有找到可供利用的东西。她只能无力地在地上爬行,爬到床边然后再用颤抖的双手支撑着自己艰难地挪到了床上。

呆坐在床边,阴玉姬好像傻了一般静听着从窗外传进来的淫秽声音。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在阴玉姬房中听来,雨点的声音几乎将江凤琴和江寒青干事的声音给全部压过。正因如此,其他房间里的人包括就在阴玉姬隔壁的静雯都不能听到这面的动静。

阴玉姬仰首望着黑乎乎的屋顶,茫然无助地说道:“姐姐,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啊!”

她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绝望,彻底的绝望!自从江寒青出生以来,她一直把心爱姐姐的唯一儿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也许在她心里,喜欢江寒青比喜欢她亲生的昭俊还要多一些。可是现在,江寒青,这个她一直觉得十分听话的乖孩子,却突然变成了一个恐怖的魔鬼,一个居然奸淫自己的姑妈,却还对自己的姨妈,甚至是母亲都怀着邪恶念头的淫魔。

在阴玉姬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幅画面:她那美丽的姐姐阴玉凤被脱光了全身的衣服,而江寒青像一头饥饿的禽兽一般粗野地压上了母亲的肉体。阴玉凤挣扎着、哭喊着:“青儿,青儿!不要这样!不能这样!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可是江寒青却圆睁着血红的双眼,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淫笑,粗暴地分开了母亲的双腿,将挺立的肉棒插进了那禁忌的阴道中。在儿子猛力的抽插下,阴玉凤的哭叫越来越强烈……

阴玉姬想到这里,口腔里觉得有点干涸。她使劲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却又突然清醒过来,自责道:“阴玉姬,你怎么能够胡思乱想这些东西呢!姐姐是什么样的天仙,怎么能够让你这样亵渎地胡乱想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似乎也有了一点肿胀的感觉。

成熟女性的她自然明白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东西。

“天啦!怎么会这样?我这是怎么啦?”

阴玉姬惊骇地发现当自己幻想姐姐被青儿强奸的时候,居然会出现性冲动的反应,心里简直怕得要死。

可是一旦身体产生了反应,她的身体就好像失控了一般,反应越来越强烈起来。不一会儿她的整个下体似乎都有了瘙痒的感觉。

她回想起前面几次姨侄儿放肆欣赏自己肉体时候的目光,那目光是那么的淫秽,那么的放肆,那么的不加掩饰,可是她——堂堂的帝国皇太子妃,居然就在姨侄儿的目光注视下每次都产生出兴奋的反应。

像每一个有自尊的女人碰到这种情况都可能产生的反应一样,阴玉姬突然对自己的人格产生了怀疑。

“难道我也是下贱的女人?不然怎么会对青儿那么下流的目光居然产生出反应?”

更加让阴玉姬恐慌的是,她越是思考这个问题,她对姨侄儿那放肆目光的回忆就变得愈加的清楚。她的身体的反应也就愈发强烈。

再也无法控制身体的瘙痒,阴玉姬仰面躺倒在床上,啜泣着喃喃自语道:“不!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我是帝国的皇太子妃!我是帝国未来的皇后,未来的国母!”

她用双手掩盖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江寒青那淫秽的眼光却还是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似乎穿透了她遮盖眼睛的双手,再透过她的眼珠,一直往下直插她的心脏。那眼光就好像在嘲弄她一般,无情地告诉她:“你就是一个天性淫贱的女人丨”

“不!我不是!”

阴玉姬低声哭泣着,仿佛在抵抗上天强加给她自己的命运一般。

窗外江凤琴的浪叫和江寒青野兽一般的喘息声不断传入她的耳中,配合对江寒青淫亵目光的回忆,让阴玉姬越来越疯狂。

她遮盖双眼的手,转而堵住耳朵,想要遮挡那淫秽的声音进入自己的耳朵。

可是声音虽然堵住了,她身体的兴奋却无法抑止。甚至每当她多骂一声自己,她的兴奋似乎都会增强一分。

她的脸颊已经布满红晕,她的脑海里满是江寒青的影子在晃动。她不愿意也不敢想,但却又控制不住总要去想,当姨侄儿压到她的裸体上那可怕的场景。她甚至想到了自己和女儿一左一右、一大一小依偎在江寒青怀中的画面。

有段时间她似乎已经快要陶醉在自己所幻想出来的淫邪画面中,那种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丑恶事情却出人意料地让她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刺激。她甚至在幻想当别人知道她和姨侄儿乱伦时会用怎样的怪异眼光看她。当她想到别人望向她的目光中将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时,她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那种眼光是她这种出身高贵的女人怎么也无法忍受的,可是就是这样的幻想,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理智,下体居然开始有热热的液体流出。

身体的反应更加刺激她已经昏乱的神智,而失控的神智又反过来让她更加难以控制身体的反应。她的手已经开始缓缓伸向自己的阴部,隔着裤子在上面轻轻抚摸。她的喉头也开始蠕动着发出轻微的呻吟。

可就在这心灵防线经受最强烈冲币的关键时候,她又听到了江凤琴的声音在外面道:“青儿……用力……用力……以后你也要这样狠命地干阴玉凤……干死那贱人……”

姐姐的名字就像暮鼓晨镝一般,重重敲打在阴玉姬的心头,让她蓦地清醒过来。

“姐姐!姐姐!”

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姐姐责备、怨恨的眼光,她仿佛听到姐姐无情斥责她的声音。

“玉姬,你居然成了这样堕落的女人!你不是我的妹妹!你给我滚!”

在这一瞬间,阴玉姬完全忘记了肉体上的生理冲动的反应,她的心中只有对姐姐的无限愧疚,她腾地一下坐起身来,茫然望着屋子一角黑暗的阴影自言自语道:“不行!为了姐姐我一定要制止这样的事情再发生!青儿,你不能一错再错了!小姨不能眼睁睁看你走上邪路!”

下定了决心的阴玉姬跪倒在地上,面对着西方坚决地说道:“姐姐!请你赐给我力量吧!我要挽救青儿!虽然……虽然我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我一定要挽救他!我不能让你唯一的儿子走上这邪恶的道路!”

虽然还不知道如何挽救江寒青,但是阴玉姬却还是坚定意念一定要将心爱姐姐的唯一的儿子从恶魔控制的道路拖回来。为了她心爱的姐姐,她愿意牺牲一切,哪怕是她自己的生命。

而这时候在窗外,江寒青和江凤琴姑侄俩也到了最后冲锋的阶段。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急促,被江凤琴所依靠的窗棂在剧烈动作的冲击下,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随时都有可能被撞破。丧失理智的江寒青残忍地玩弄着江凤琴的乳房,拉扯她小腹下端茂密的阴毛。虐待式的性爱刺激得江凤琴的神智也有点混乱。她疯狂摇晃着身子,叫着、喊着、呻吟着,如果不是雨声的掩盖,此时肯定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会被她的浪叫声给惊醒。

阴玉姬呆呆地望着晃动不休的窗子,却对窗外两人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在嘴里不停念叨道:“姐姐,你的儿子……你唯一的儿子……我该怎么办啊!”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失去神智的疯子一般,如果让阴玉凤看到她现在那个样子,也许根本就认不出来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亲妹妹。

阴玉姬并不知晓自己的姐姐已经和儿子发生了乱伦的关系,否则她也许真的会当场崩溃。可是这样的事实,她迟早是会知道的……

刚过寅时不久,江家的武士们就一队队开始集合起来,检查随身的装备,同时活动一下身体,等待一个时辰之后的决定性时刻。下了一夜的暴雨这时也已经停了,只是还有一点淅淅沥沥的毛毛细雨。

耿思敏走到江寒青窗外,用力敲打了几下他的窗户,叫道:“少主,寅时已过!快起床准备了!”

耿思敏的叫喊把江寒青从睡梦中唤醒过来。抬起还有点晕沉沉的脑袋,江寒青艰难地回答道:“好!起来了!”

用力摇晃了一会儿脑袋,江寒青的神智这才开始逐渐恢复,发现他已经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想来是江凤琴扶他回来睡下的。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江寒青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姨妈阴玉姬知道了他乱伦的事情。他不由狠骂一句道:“江风琴这死婊子!这次可把老子害惨“”本来按他的计划,昨晚应该在阴玉姬隔壁和静雯干一场,以此来挑逗阴玉姬。

他和静雯的关系是大家都确认了的,不愁阴玉姬会有过激反应。可是被江凤琴这么—搞,居然让阴玉姬知道了自己乱伦的事实,谁知道阴玉姬日后会怎么对付他?

至少今后想要勾引阴玉姬,可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以后应该怎么对付这个必定对他将怀有深刻戒心的姨妈呢?江寒青思前想后,一咬牙之间打定了主意。

“反正小姨都知道了我乱伦的事情。一不做二不休,以静雯作要胁,先把她给强暴“只有了既成的肉体关系,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抓住机会就慢慢调教,不愁她不乖乖成为我的听话的女人!”

在江寒青看来,阴玉姬不过也是一个普通女人,只要先从肉体上控制了她,精神上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江寒青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阴玉姬也刚好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crxs.me)

她的眼眶周围很明显地出现了一圈阴影,显然昨天晚上她几乎一夜都没有睡好。

江寒青脸皮也真够厚,居然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应一般,神态如常地走到阴玉姬面前,向她请安问好道:“小姨,您昨晚睡得可好?”

阴玉姬并不知道昨晚江寒青是中了江凤琴的春药。在她看来昨晚江寒青所干的事情纯粹就是对她的一种挑衅,一种羞辱。这样一来,江寒青此时的问安,在她眼中也变成了胜利者对失败者的一种炫耀式的举动。—夜之间,这个她往昔宠爱有加的姨侄儿就变成了她最憎恨的物件,同时在她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畏惧。

斜眼瞥了一下江寒青,阴玉姬随口“嗯”了一声表示回答,也没有说什么话,迳自扭头向女儿的房间走去。

江寒青苦笑一下,心里道:“完了!看来除了强暴之外,想要引诱小姨是没有什么机会了!都是那个江凤琴搞的鬼!”

他回过头来,却刚好见到江凤琴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正望着他眉开眼笑的,显然对于昨晚她一手操纵的事情十分得意。

江寒青对她恨得是咬牙切齿,狠狠瞪了她一眼,掉头往院子外面走去,心想:“该死的女人,不知道她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且看你后面还耍些什么花样?”

白莹珏和丫鬟兰儿此时都急忙跑了过来,跟在他的身旁等候吩咐,江寒青停下脚步对她们俩道:“你们快去催催那些夫人小姐们,让她们赶快收拾好了,都去院子外面会合。

白莹珏和兰儿连声答应着,转身就忙活去了。

江寒青急步走出院门,却见耿思敏和林奉先早已经将手下的武士们集合完毕,正在院子外列队等候。

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耿思敏道:“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吗?”

耿思敏挺胸答道:“少主,只要您一声令下,弟兄们立刻就可以出发“”江寒青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赞赏,说道:“你先不要急,还要等老爷子的命令呢!”

耿思敏向四周瞄了一下,踏上一步压低声音对江寒青道:“少主,昨天我跟您说的事情,您考虑清楚没有?可千万不要让老爷子占了便宜啊!您……”

江寒青警惕地扫视了一下旁边的情况,抬起手来示意耿思敏不要再多说,嘴里低声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千万不要再提,免得人多耳杂,被别人知晓!”(

耿思敏赶紧答应了一声,不敢再提此事。

江寒青向四周张望了一会儿,将林奉先叫到身边问道:“其他院子的情况怎么样?”

林奉先回答道:“我刚刚去周围看了一下,各个院子的弟兄们都已经起来了。全都在整队集合,准备待会儿出发。”

江寒青又问道:“可有见到家督大人?”

林奉先道:“我没有过去他那一边!没有见到他!”

正说话间,远远地却看到一群人行了过来。江寒青定睛一看,那不是父亲江浩羽带着人过来了。江寒青急忙快步迎了上去。

走到近前,江浩羽焦急问道:“你的人都准备好没有?”

江寒青道:“大多都准备好了!”

江浩羽不悦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什么大多?我要你立刻让全部人都准备好!”

江寒青忙道:“是!主要还是那几个女人在磨磨蹭蹭,孩儿马上去催她们!”

江浩羽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儿子赶快去办,嘴里念叨道:“还有半个时辰就要行动了!让她们都准备好!”

江寒青转头吩咐林奉先道:“你!赶快去催催院里的女眷!让她们一柱香内立刻收拾好东西,出来集合!”

林奉先立刻转身跑进院子。江寒青又回头问父亲道:“可曾派人打探外面的情况?”

江浩羽点头道:“已经派人出去看过了!皇宫和王家那方一切正常,城门口也没发现有异常现象。倒是李家院子里有点乱轰轰的,估计和我们一样都在进行撤离之前的准备工作。”

江寒青问道:“父亲您那一队人都挑选好了吧?”

江浩羽答道:“早就挑选好“孩子,你放心!父亲我还不想那么早就送掉性命。”

两个人哈哈笑了几下,江浩羽对儿子说道:“为父已经将一切都布置好了。到了卯时的时候,家族里的武士就一起从东、南两个方向杀出去,直冲东、南方向的各个城门。等他们冲出去的同时,我们就立刻从地道出城”

江寒青答应一声道:“好的!孩儿到时候跟在父亲身后。”

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叫声:“大哥,大哥……”

父子俩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却是林鸿宾赶了过来。

江浩羽眉头一皱,对儿子道:“这家伙又跑来啰嗦,分明就是怕死!”

江寒青肚子里好笑道:“人家在外面拼杀是怕死,你钻地道逃跑难道就不怕死?

林鸿宵奔到近里,气喘吁吁对江浩羽道:“大哥,凤琴呢?凤琴今天怎么走?”

江浩羽满面不悦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凤琴和奉先今天跟青儿走,青儿会好好照顾他姑妈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林鸿宾嗫嚅道:“是不是……可以让我陪妻儿在一起?”

江浩羽厉声斥责道:“怎么?你是不听我这家督的话?你的妻子是我的亲妹妹,青儿的亲姑妈,难道我们还会害他不成?青儿那队人马已经安排了最优秀的人手护送,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鸿宾低垂头颅,轻声道“小弟不是担心!只是……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小弟想,最好还是能够陪在……”

江浩羽愤怒地挥了一下手,打断林鸿宾的说话道:“你不必再说了今天无论如何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立刻赶回你手下那里去,看见信号起来就立刻冲杀出去。如果保得性命,你自然能够见到凤琴和奉先母子,否则……”

林鸿宾见江浩羽态度如此坚决,知道多说也是废话,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去。

在他转过身子的一刹那,江寒青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充满仇恨的光芒不再理会林鸿宾,江浩羽侧头对儿子道:“你再去看看那群女人可有收拾好东西?磨磨蹭蹭要到几时?”

江寒青答应—声,正待回头进院子看看里面的情况,却见一群女人已经在林奉先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江寒青大声问江凤琴道:“姑妈,你们全都准备好了吧?”

江凤琴道:“都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江浩羽低声向江寒青道:“那几个女人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这次出去步行恐怕她们受不了吧?”

江寒青回应道:“这个孩儿早就考虑过了。一出到城外稍微安全的地方,孩儿就会想办法为她们准备一辆大车。”

江浩羽道:“这样会不会太招惹人注目?”

江寒青无奈道:“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办法?这些夫人、公主难道还能和武士一样长途跋涉?怕是还没有走出五里地,她们就腰酸腿软了吧!”

江浩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麻烦!你这还真是一个麻烦事!”

这时有一个武士奔到江浩羽面前,躬身行礼道:“家督大人,家族仍留在京城大院里的全部武士—千多人都已经准备完毕,只待大人一声令下便可以冲杀出去。”

江浩羽环顾左右,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离卯时还有多久?”

有一个人答道:“应该是卯时差两刻!”

江浩羽点点头,对儿子道:“把你的人全都叫上,咱们赶快去我那个院子。

江寒青立刻吩咐江凤琴和耿思敏道:“快!把大家都叫上,跟着我走,注意千万不要落下人!”

一声令下,武士们立刻将打好的包里甩到背上,然后扶持着那几个贵夫人们以减轻她们的负担。一行人紧紧跟在江浩羽父子身后,急匆匆地来到了江浩羽的院子外。

这时院子外已经聚集齐了家族武士的大小头目,江浩羽示意江寒青将他的一队人带进院子里,自己则留在院子外面向那些武士首领们最后一次交待任务。

江寒青进了院子之后,命令手下将身后的院门暂时关闭,然后将所有男女都聚集到身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大家的表情,发现几乎每一个人脸上都像刻着两个字“紧张”。

江寒青先轻笑了一会儿,试图以此缓解大家的紧张情绪,然后才开口说道:“其实大家现在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待会儿杀出城的事情,是外面那些人去做!

我们是不会去冒那个风险的?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江寒青所指何意?

江凤琴的提问立刻道出了大家的心思:“难道我们是要在城里找个地方藏着,等避过一些风头再出去?”

江寒青微笑着摇头道:“不是在京里躲藏!而是出城之后迅速远离京城!”

江凤琴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又说不杀出城,哪又怎么能够远离京城?

江寒青得意道:“是啊!我们是不用杀出城啊!因为我们是从地道出城,连敌人都见不到一个,何能厮杀一说?”

听到江寒青这么一说,几个胆小的女人忍不住就要击掌叫好。幸好江寒青看到她们提起双手的动作,就知道她们想要鼓掌,便立即出声制止道:“千万不要出声!外面那些弟兄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因为年轻而仍富有正义感的林奉先忍不住愤然道:“那就是说让外面那些弟兄冲出去送死,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从而让我们安全通过地道逃出城外?这不等于是出卖了外面的弟兄们吗?”

江凤琴怒斥道:“你个傻小子懂什么懂?不要乱嚼舌头,听你青哥安排就是!”

林奉先见母亲开口斥责自己,不敢再说话,低下头用脚胡乱踢着地上的泥土,显然心里还是不大服气。

江寒青没有理会林奉先,转头对耿思敏道:“思敏,这地道自从建成之后还没有使用过,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你待会儿带两个兄弟走前面探路,注意不要和我们在后面的人离得太远。”

他又转头对江凤琴和白莹珏道:“女眷们就只有靠你们两位带着兰儿一起多多照顾了!”

两个女人齐声答应道:“没有问题!请放心吧!”

江寒青又问耿思敏道:“身边可准备有火把?

耿思敏得意道:“这次逃离京城,一路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所以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让弟兄们每人身边都要带一支小火把!”